爆笑都市爱情:老板饶命,我真不是故意的

  这是我最初的想法,现在,渐渐的觉得你很亲切,没你不行了。”
  “我明白,我欠了你那么多,我的确应该好好报答你的恩情,可让我想到我与别的男人共用一个女人!你知道我有多难受?……而且,我总觉得我们就像两只动物一样,见面只为发泄着原始兽性的激~情。如果我选择甘心陪衬你,那又如何,不出三个月,你一定会腻了我这个平庸的男人。”人怕出名猪怕壮,男怕没钱女怕胖。女人选择男人,不都是要挑一个自己仰视的么?又有哪个女人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平平淡淡的与一个她俯视的男人过日子?
  “对,你说的对。付出多少感情,就等着将来收获多少痛苦。这是我们轮回的宿命。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一无所有,我累了倦了,我会像小鸟归巢静静躺在你的怀抱中。或许你有一天一鸣惊人,名利位权兼收,能让我有安全感,我会毫不犹豫的走进你的世界中甘愿做一个平凡的小女人。”莎织的安全感,那是金钱积累起来的感觉,我给不起,这辈子也不必奢望,可能永远都只是一个梦想。
  我笑了:“呵呵,别那么多愁善感。咱们又不是生离死别,是吧。”
  她慢慢的用嘴唇在我脸上柔柔的亲了一下:“仓央嘉措有一首诗: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活佛尚且要问:世间安得双全法?更何况,更何况红尘世界,我等芸芸众生。
  一切都有定数,不可强求。我,喜,欢,你。”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莫怀仁他们真的把钱打进了我的卡里,三万五,终于相信‘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句古语了。
  林魔女的阴谋是:将莫怀仁这些人的罪行用我偷偷装上的摄像头录下来,待到合适时间合适机宜,让林魔女在公司内部高层中广而告之,令其与其同党们被打入十九层地狱永不复生,甚至还能恐吓恐吓他们,假如你们敢对我不敬,我马上与政府机关沟通沟通,让他们去那儿吃上十年八年公家饭,住上公家房子戴上公家手表。这招的精妙之处在于,就算不能彻底清掉这帮蛀虫,也能抓住他们的把柄,钳制住这些家伙。
  但我却没想到的是,林魔女摆了我一道……
  自从有了一次成功的仓库货物大挪移之后,莫怀仁越来越肆无忌惮,更以为有钱能使磨推鬼,以为我也掉进了钱眼中。
  莫怀仁笑嘻嘻的给我点着烟:“殷老弟,当初老哥同你说发家致富时,你心里一定在打鼓,现在相信了没?”
  这老乌龟,还不知要大祸临头了。“那是,有莫老哥这样精明的人带着,不想发家致富也不成啊。”殊不知,俺的几个摄像头可是把这些个家伙的罪行详细录下,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殷老弟,世上没有绝对永远的敌人,你说是吧?”
  正谈着,突然一群警察冲进仓库里来:“站住,都别动!!!”
  莫怀仁、黄建仁若干人,包括我,都傻了眼……
  一群人全部被拉进了警察局,立案调查。

  在警局里面蹲了半天,是蹲着,蹲在墙角,不能站起来,不能坐在地板上,蹲得脚发麻至没有感觉,莫怀仁,黄建仁等人轮流被叫出去录口供,一出去就问上好几个钟头。
  一个警察进来指着我:“你,跟我出来!”
  我意识到,我是被当成了莫怀仁的同僚带进来的,不然警察怎么会这样严肃对我?摆明了把我当成共犯了。他妈的林魔女到底搞什么鬼!
  “姓名?”警察摆好一份A 稿纸,开始录我口供了。
  “警察大哥,我不是……我不是跟他们一起的。”看着墙上的‘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八个大字,一股严肃压抑的气氛在办公室漫延。天呐!要是莫名其妙的成了共犯,假如林魔女不出来为我辩护,我真的是共犯了,我可是为他们开过绿灯收过黑钱的!这可是要坐牢的,我有些慌了,连忙为自己辩解。
  这个警察一怒,瞪着我:“我问你名字,没问你跟谁一起的!给我身份证!”
  我恭恭敬敬递过去身份证,他抄下了名字地址身份证号:“什么时候进的亿万通讯公司?在公司中任什么职位?”
  “几个月前吧,仓储部副部长。”
  “几个月?到底是多少个月!”
  我哀鸣道:“警察同志,你们冤枉好人了,其实,其实我是卧底。”
  警察冷笑两声:“卧底?是皇家警察派进去的么?小子,最好合作些,老老实实把你们如何转移仓库货物的犯罪事实交代明白,这对你以后的处境也有利些。”

  “请问,这对我以后的处境也有利些?这是什么意思呢?”
  “可以少判几年吧。”
  这下我脑袋真的大了,嗡嗡的响……妈的!林魔女该不会见死不救呢?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我与她形如水火,而当我回到公司的这几个月来,自从她知道我是王华山的人后,对我的态度突然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步一步引我入瓮。妈的!我怎么那么容易相信人啊?要是真被判刑,以损失货物金钱来计量的话,估计十年八年都出不来!
  王华山!可我干这事是瞒着王华山与莫怀仁他们私底交易的,王华山难道不把我当成同伙么?死了死了!我双手进头发中挠着头。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七窍生烟……
  警察的问话我根本听不进脑中,脑中只呈现出成千上百个问号: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他过去接了电话,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狗急能跳墙,当时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大胆子,起身就逃出那个办公室!我要找到林魔女,要她帮我澄清一切!哪怕是给她磕头!!!
  才跑下楼,楼上的那个警察对下面的警察喊道:“有人逃跑!抓住他!!!”
  我不顾一切的要往警察大院外面跑,迎面就冲过来了几个警察,也没抓着我,突出重围跑出大院,一个警察掏出了枪:“站住!!!”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假如他掏出的不是枪,我一定不会站住,可是,那可是枪啊,一颗子弹就结束了我的。我站住了。
  一警棍落在我头上,接着是一顿拳打脚踢,我咬着牙承受着重拳重脚带给我身体的巨疼。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和眩晕让我站立不稳,眼前的黑暗裹着我一路狂奔坠入地狱,我想杀了这些人,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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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打得我没力气抱住了头,他们停了下来,解开我的鞋带,绑着我的双手,带回了刚才的那个办公室。
  我浑身无力,他们将我反绑在桌脚,让我蹲着。那个录我口供的警察走过来给我一个大耳刮:“跑啊!继续跑啊!”这个耳刮子,让我的两眼都冒出了星星。
  “我是……无辜的……放了我吧。”我哀求道。
  “你无辜的!?无辜你会做贼心虚的跑!?”一皮鞋踢在我身上。什么尊严什么身份此时在我身上都没有了价值,我感觉我就像个古代的奴隶,任人宰割,任人贱骂,任人捶打。
  办公室的电话依旧响着,一个警察过去接了电话,转身对后面的人说道:“快去把局长叫来,局长的电话。”
  他们的局长来了,接了这个电话……
  局长挂掉电话后,问旁边的警察道:“我们抓的这些人,哪个叫殷然?”
  “报告,就是蹲着的这个!”警察指着我道。
  “什么!?这个……这个可是,可是他们公司的所谓线人。怎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局长大吃一惊。
  “刚才他企图逃跑,所以……”
  “别说了,快松开,快快。”
  我被送往了医院……
  在警车上,我问了刚才审问我的那个警察,到底是怎么了?
  报警人却是一个公司里不起眼的小职员,那小职员说他看到莫怀仁这些人吃里扒外,就找到了殷然,与殷然同仇敌忾,让殷然在仓库里装上了摄像头,把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拍下来做证据。

  就这样,我能全身而退了,我知道,这是林魔女的人。
  从警察那儿拿回了手机,我马上给了林魔女电话:“林总,这什么意思?不是说待到合适的机会再把这些资料给公司高层抖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不报警,为什么骗我!?”
  林魔女悠悠道:“殷然,我辛辛苦苦直到现在都没能找到枣瑟是这帮团伙的头的证据,扳不倒枣瑟,一切努力对我来说都是徒劳。与其我自己劳劳碌碌无功而为,还不如让警察帮忙。对了,我听说,你在警局出了一点小事?”
  “小事!?差点闹出了人命,还是小事?”也对,对于我们这种下等人的性命大事,上等人的林魔女自然不会挂齿。
  “你现在哪?有些事情当面跟你谈谈。”
  “医院!”我没好气说道。
  “哪个医院?”语气中,总算有了些急促的意思。
  X光照完全身后,医生表示并无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也难怪,咱这样的皮厚肉硬又经常挨打,自然抗打了。
  靠在医院走廊等着医生开药,用手机光滑的镜面照了照自己的脸,没成猪头。
  我到医院十几分钟后,林魔女也到了医院,她走进走廊来,死沉肃静的医院登时变成了林魔女的独角电影背景。一种高贵的青春的美,像一束灿烂的阳光从淡淡的雾霭中透射而出,奇彩而瑰丽的基色闲静从容,清风徐徐一般均匀地涂抹开来。
  在一片温柔羞涩宽厚的明亮中,千岩万壑舒展而迅速地在背景中隐动和升起。
  急促的高跟鞋与地板的撞击声,噔噔走到我面前,微微弯腰看了我,见到我挂彩,她愣了一下:“那么严重?”
  唉,还好,林魔女没是我刚才想象中要陷害我把我弄得永不复劫之地。此时我一身轻松,要感谢她还来不及,也不想与她斗嘴了:“不严重,皮外伤。”
  “干嘛要逃?”
  “怕你陷害我……”我说的是实话。
  “对,我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幸好,这近段时间来你没有严重得罪过我。不然你现在一定还蹲在里面。”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妈呀,林魔女这人可够恐怖的,假若她真的不喜欢看到我让我消失,那老子现在岂不是要去和莫怀仁吃公家饭了?
  坐我一旁离我两个座位的一对小情侣嘻嘻哈哈大声闹着,很烦。林魔女瞪了他们一眼,两个小情侣立即哑火。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一直大声的讲着电话,林魔女突然指着他大声道:“喂!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没见这儿有人受伤呢!?”男子立即低声说电话走开。
  哦?林魔女关心我呢?
  林魔女从包包中掏出一张信用卡给我:“里面有五十万,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我不解道。
  “为什么?我雇用那个小职员报了警,那个小职员等配合警察指证完这些人后,一样得走。
  你和那个小职员一样,都得罪了莫怀仁这帮人,像你这种没权没钱没势的人,我很为你担心呐,莫怀仁和黄建仁一定会被批捕,黄建仁倒没什么,莫怀仁你可惹不起,假如这次扳不倒枣瑟,找不到枣瑟犯罪证据,你可就危险了。他们一定会报复的。枣瑟,据我所知,曾经雇凶杀过人。”看林魔女的那种严肃,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我也不是没得罪过他们,我也曾经被他们报复过。”
  林魔女打断我的话:“这次不同!这次关乎到他们的未来!你毁了他们的人生和未来,不是你上次小打小闹的仇恨!你明白不?”
  “你紧张我啊?”我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我同你开玩笑么?再说,王华山也保不了你,这件事,发展下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
  我晃了晃那张信用卡:“钱我收下,但我不会走。我要是怕死,我就不叫做殷然了。”这钱,我为什么不要?我可不想打肿脸充胖子。还欠莎织三十万,站她面前和她说话,她潜意识就当我做鸭的。那种感觉极不舒服。
  “哼哼,就怕你真的死了,死得比现在难看。”
  “警察为什么那么听你话?是不是,你给钱警察?”
  林魔女点点头:“叫人家帮忙办事,没有钱的话,人家愿意用心做么?”
  “怪不得那些警察就像你手下似的……”
  取了药后,王华山的电话过来了:“殷然,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一旁的林魔女听出来是王华山的声音,附在我另外一边耳朵说道:“这件事,别让王华山知道我是主谋,让他慢慢去猜吧。
  看他怎么收场,让莫怀仁枣瑟以为你是王华山派来的,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吧!”语气中透着洋洋得意。
  “王总,我被警察抓了,仓库里的人都被抓了。”
  “我在总部,你给我马上过来!!!”王华山气愤的叫着。
  在公司总部的老总办公室见了王华山,因为之前和莫怀仁搞的转移那些事提前向王华山汇报,他气得几乎想要把我活活掐死。他大骂一通后,问道:“说!为什么没有提前跟我说!?”
  “王……王总,我是想跟你说,可是……可是他们一直派着人偷偷监视我。一直没有机会甩开,我想等到……等到摆脱他们监视的时候再跟你说,可来不及了,他们动手了,然后就有人报了警。”骗了王华山。
  “那个报警的,是你找的人?”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王华山自言自语道:“难道……有人暗中帮着我?是枣瑟吧。”王华山可真够蠢的,还真当枣瑟是他的好兄弟呐。“抓起来了也好!竟然敢这样害我,这群败类!辛苦你了,不过你要记住,以后有什么事情,可先要跟我报告!不能私自行动!”
  跟王华山罗嗦了好半天,他放我走了。
  这件事如同重磅炸弹,在公司里炸开了,回到公司里,全部的人都在讨论这事情。“殷副,林总找你。”林夕的秘书何可给我一个甜蜜的微笑。
  “哦,就去。”

  “殷副,你的脸,怎么了?”何可指着我的眼角问。
  “没事,摔了一跤。”
  听说,世上有一种花,叫做优昙婆罗花,这种花三千年开一次,极美。林魔女的笑容,虽然不用等三千年,但我也很少见她笑,那张一笑百媚生的艳丽容颜,让人看一眼都能延年益寿啊。
  今天看来她的心情极好,这个充满智慧的女人,腹中满是阴谋,当然,阴谋二字是相对于莫怀仁他们来说,对于我来说,她暂时还算个善类,不能用‘阴谋’二字形容。
  “王华山有怀疑我么?”林魔女扬起脸看我,万般风情绕眉梢。
  “没有。”
  “他怀疑是枣瑟帮了他,对吧?我想,他很快就会与枣瑟干起来的,好了,我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我惊讶于这个女人的聪明,就像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似的。
  “殷然,你可以继续留在亿万通讯,不过,你还是先休息几天吧,就装做对你的停职调查,装给别人看看。这件事警察还没处理好,等处理好之后,你再回来。嗯……介不介意一起吃个饭,庆祝我的成功,也庆祝你今天赚了五十万。给你压压惊!”林魔女邀请我一同进餐?当我是上等人了呢?
  “这个……我看还是,还是算了吧。”
  “怎么?怕我吃了你?难道,你就不想与我这个能够给予你无限未来一步登天的女魔头上司套近乎么?”我上次不小心的脱口而出林魔女,貌似她并不反感,反而还ting喜欢这个称谓的。

  “哪不想呐。”办公室有一个很矛盾的定律,一朝天子一朝臣,因此跟老板走得太近不行,离得太远也不行,跟得太近怕站错队,一旦大树倒掉,大难就会临头。离得太远,好处永远轮不到,坏事少不了。但如果要我选择,我还是宁愿与上司走得近些,机会也就有了,离得远的话,就像以前我还是个装电话机的最底层职员之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况且,林魔女可是有可以与王华山抗衡的本事,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既然这样,那就,等下六点半吧,到公司大门口大路的右边转角处等我,我不太方便与你同进同出,这个你该明白。”
  “明白。你上等人嘛……”我的意识中,林魔女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句话就是:下等人。
  “喔,一个大男人,ting记仇的嘛。我是说,不能让王华山知道你是我的人!我们……我们……”她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如鲜花初绽,美艳绝伦。干嘛脸红?我奇怪了一下下,才知道她说了那句‘你是我的人’而脸红。
  “等下我装作大声呵斥你,让外面的何可以为我把你叫来是与你翻脸的。”
  “这个这个?何可不是你的人么?难道你连她也信不过?”
  “除了自己,我谁也不信。”
  “哦。”
  林魔女假装大声呵斥了我几句,放了我出来……
  走出她的办公室,何可靠过来问道:“殷副,怎么了?”
  我假装苦笑道:“呵呵,停职调查,估计可能要被踢出公司。”

  “啊~~?”何可掩着嘴:“不会那么严重吧。我听说那些人偷窃公司仓库的货物,可是你并没有参与呀。”
  “不知道……也许,也许是玩忽职守吧。”
  何可还欲要问什么,我没搭理,急速离开了。大概她真的是一片好心,不过我没空去理会她的好心,我要去查账,拿着林魔女给我的信用卡查钱,看是不是真的有五十万。
  到转角处查账,果然有五十万,看来,我是大可相信林魔女了?以后我是要跟着她混了?不过,跟着林魔女混,至少比跟着莎织混正当多了。
  六点二十九分,红色陆地巡洋舰来了,在傍晚的红色的光下,缓缓驶进我的视线。
  我上了车,却发现倾国倾城天生尤物林魔女换了一身礼服,黑色蕾si边异国情调的服饰。车里全是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香水的味道,让我产生一种美妙的陶醉。
  不就是吃个晚餐,用得着那么正经么?
  可谁料到,林魔女竟然是带着我来参加舞会的。五星级紫竹酒店里,我惊讶的看着舞会上的红男绿女问林夕:“林总,不是……不是说吃晚餐么?”
  林夕指着一个长长的放满食物玻璃餐桌:“那里都是吃的,饿了就去取。”
  “你带我来这是做什么?”我加重语气问道。
  “作为一个销售总监,总免不了这些应酬。去到哪参加舞会我都是一个人,想找个舞伴都没有,就借用你一晚了。我知道如果我说让你陪我跳舞,你一定会拒绝,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吧。”第一次见她对我这么诚恳的说话,我也不好拒绝了。
  “我……不大会跳舞。”
  “没事,只是过过场而已。”
  说完,林魔女就举着酒杯去应酬了,我举头看见很多条横幅‘热烈祝贺万可公司强势登陆湖平市’。公司开张也要举办舞会,够麻烦的。
  我可没理那么多,直接走到丰美的食物前大开吃戒了。
  有几个男女跟林魔女打招呼道:“林总监,又是一个人么?真是个黄金单身贵族啊。”
  林魔女把我叫了过去,款款介绍道:“他是我今晚的舞伴,叫殷然。”左手有意无意的挽住我的手,面色透着一丝得意。
  几个男男女女马上恭维道:“哦,失礼失礼。林总监赛若天仙,舞伴也是俊雅不凡,我看,今晚的舞会你们成了主角了!”
  这下我就明白了,林魔女平时参加什么舞会的,估计都是一个人出席,被人说成光棍惯了,咽不下这口恶气,就拉着有三分姿色的我来充当伴侣给她面上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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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开始转为柔和的七彩,舒缓的音乐响彻舞池,一对一对男女步入舞池,林魔女带着我进了舞池。在大学时,我们的礼仪老师教我们跳过交谊舞,那时我非常幸运,礼仪老师站在上边指着我说道:“这个男生算是你们班最帅的,上来吧,与我跳支舞,示范示范。”然后,我很有悟性的,一下子就会了。
  我一只手抓住林魔女的手,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林魔女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盯着我的眼睛问道:“动作那么熟练,竟然说不大会跳舞?”
  天香国色绝代佳人光润玉颜华容婀娜。柔美如水的眼神,两只银光闪耀大大的耳环,全身散发出贵族之气。浅浅的酒窝像调皮的孩子让人怜爱。那晚,我丢了自己,所有的目光与心跳都为她存在。
  我感觉到,全场观众的目光几乎都停留在这个美人身上,很奇怪,在林夕跟前我从没有过自卑,尽管她总骂我下等人。
  当我一个舞步转身后,却……跟前站着的人却成了莎织!
  “莎织?”我脱口而出。
  的的确确是莎织,她也来参加这个舞会了!看来,这个万可公司的老板可不简单啊,请来的人都是上层人士。
  莎织气若幽兰,附在我耳边道:“她是你的谁?”
  我侧目看去,林魔女面上带有点怒气看着莎织这个不速之客。我正要介绍,林魔女对着莎织开口道:“对不起,我们正在跳舞,有什么事一下再谈,可以么。”

  莎织没说话,径直抓住我的手,另一手搭在我肩上,挑衅的看着林魔女:“那好,有什么事等跳完舞再说。”
  “你!”林魔女真的怒了。
  这样也能斗得起来?
  “哎哎别这样,那么多人看着。”我小声对莎织说道。
  谁知林魔女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也能撒野,一把推开我们,指着我说道:“我命令你,过来!”
  莎织也对我说道:“殷然,别理她!”
  舞会上所有的人都看着了我们,我看着这两个大美女,莎织花容月貌清艳脱俗,林魔女美撼凡尘闭月羞花。又不是选老婆,你让我走向哪边?你们也不是争老公,让我走向哪边?
  就这样,三个人定格了两分钟,舞会上的人也定格了,都看着我们三个人。莎织和林魔女怒视对方。一会儿后,莎织看了看我,嘴唇动了动,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委屈我为何不搭理她,转身走了,林魔女两手交叉,一副胜利者的高傲姿态。我跺了跺脚,骂了自己一声:莎织是我的大恩人,我想,我应该站她那边才是啊!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斗什么,但是无论莎织说什么,我都要为她赴汤蹈火才是!
  这么一想,我就抛下了高傲的林魔女,跟着莎织出了舞会:“莎织!莎织!你等等我!”
  莎织回过头来,一只眼睛中闪着晶莹的泪光:“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情意绵绵的跳舞,我很生气,很生气!!!”
  “莎织……那怎么会是情意绵绵呢?那个女人,是个biantai的强势女铁强人!我怎么会和一个机器人情意绵绵呢!?”话是这样说了,可是我也在怀疑刚才和林魔女跳舞的时候,竟像是有一股被她电到的电流漫过全身,沉浸在她的柔情世界里,林魔女有柔情么?或许,林魔女柔起来的时候,就是林智玲加上吴佩瓷也比不上啊。

  可我这样追了莎织出来,扔下林魔女,林魔女定会感到羞耻万分,可能还会被刚才恭维她的几个男女耻笑的。这下我可十足得罪了林魔女,将来公司办公室的日子,我可不好过了……
  “我吃醋了。”莎织毫不掩饰她心底的思想。
  我知道她吃醋了,她的行为很疯狂,竟然在众目睽睽的舞会上这样子和别人抢一个男人。
  “莎织,你不是说,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么?没有将来,没有以后,只有现在和曾经。”
  “那就不可以吃醋么!?”莎织的赤luo的确有些令人咂舌。
  莎织,林魔女,这样高高在上既有貌又有财的女人,对我来说始终都是梦,只不过,莎织这个梦比较真实一点点,毕竟有了不浅了关系。庄周梦蝶梦蝶庄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切都是虚幻。
  这些个女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不是现实中的理想伴侣。我只是难以摆脱古今男人的原始想法:财色兼收。所以才会向往于不切实际。莎织和林夕,不仅仅是一个人身而已,她们的身上,还有着我向往的终极目标:金钱。
  “莎织,她是我的上司。”我解释道。
  “我让你过来跟着我干,你万般推托,是为了她么?”
  “当然不是。”不跟着莎织做,原因很多,其中一条就是不喜欢她看不起我。还有一个就是为了白洁。悲也为白洁,喜也为白洁,魂牵梦绕,吃尽苦头也为白洁。

  “殷然!辞了那份工作,我不会亏待你的!”莎织急道。
  “不,我不辞。”我摇摇头。
  “有什么可以不辞的好理由么?一个月就那么点薪水,你还当宝了!?我唔见过有人咁傻嘅!”莎织有些火了。
  一听这话,我也来气了,觉得她不尊重我的工作,就算是一个月几千块钱的薪水,那也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是!我就当宝了!你管我傻不傻,你又不是我老婆!!”
  这是我第一次ding撞她,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半晌,最后她很心疼的低下了头。恰好那个邢达邢副市长跟了出来,狐疑的看着我们两。
  莎织立马就换了一副脸,娇媚无限的迈着模特步走向邢达:“邢哥,你怎么出来了呐。”她是在故意表演给我看。
  这让我又联想到了李瓶儿,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都是虚伪虚荣的动物,要么在物质面前失去理智,要么在权利和金钱的诱huo下迷失自我?
  还要我跟着你做事!要我天天看着你与这个中年男人亲热么!?我紧紧地攥着拳头,一拳砸在墙上,这该死的女人!
  坐在酒吧的窗台边,望着窗外夜色笼罩远处静默着的建筑和近处高大的梧桐,我陷入一种逝水流年的感伤之中。我们都曾爱过,也曾被爱过,可是世事的无常,让我们无缘牵起那个人的手。曾经,我们怨恨过命运的不公,然而,当我们在某个飘雨的午后,或某个寂静如水的深夜,想起那个人儿,我们心中会充满感激,感激命运给了我们那段一起走过的岁月。
  走到一起未必是最好的,走不到一起也未必不是坏的……
  喝醉了后,我就只记得,是陈子寒扶着我回了宿舍……
  尽管林魔女命令我暂时停职,但我还是不放心仓库,这些天我依旧跑去仓库那儿守着。偶尔有警察来问这问那的。
  从公司里同事们的风言风语中听得出来,他们都知了我是王华山的人,是王华山派来的卧底,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估计事情处理好后会有一次飞跃性的升职,所以同事们见到我都点头哈腰的给些薄面。
  但我深知与林魔女成敌后的后果,那晚撇下林魔女,让她在舞会上丢尽脸面,她岂能那么容易咽下这口恶气?
  果然,由于林魔女的万般阻拦,我没能众望所归的升职,继续在原地踏步。而王华山那边也没了动静,好像由我自生自灭去了。估计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也就任我而去了……
  安澜和安信重新回到了仓库。
  但是莫怀仁的案子让人大跌眼镜,莫怀仁这个贼精的老家伙,与枣瑟玩了个瞒天过海,自打从他们干这事开始,就找好了替死鬼,覃寿笙是枣瑟的替死鬼,他与黄建仁把所有的罪都揽到了自己头上,警察一查,就是他们把亿万通讯的货拉到那边销售的几个铺面的名字也全是覃寿笙的。黄建仁与覃寿笙锒铛入狱,十年八年之内回不来这个花花世界了。
  莫怀仁却只是个有轻微的罪,警方认定他被黄建仁欺骗利用的,我靠……黄建仁那傻子会利用人么?警察做出有罪而不做追究的判决。
  高明啊。莫怀仁又回到了亿万通讯,林魔女本想扫他出门,可不知他动用了哪层的关系,居然没被扫出去,就是被削职了,成了小职员。
  林魔女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一山更比一山高,林魔女原本攻下枣瑟与莫怀仁,可现在这两个老不死岿然不动,形势还越来越严峻了。
  我深知莫怀仁和枣瑟的性格,他们一定会报复,只是,他们什么时候报复,要怎么报复而已。莫怀仁看我的时候两眼都冒出火来,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枣瑟更是不得了,一见到我就两眼发绿。
  坐在仓库大门口仰望蓝天,正值午休时间,陈子寒缓缓走过来:“喂!发呆呐?”
  “嗯,发廊呐……”
  子寒轻轻推了一下我的头,丹凤眼弯起来:“嘴真贫。”
  “子寒美女光临寒舍,令仓库蓬荜生辉,说,找我有何贵干?”
  子寒把几个盒饭放在桌子上:“公司的规定的确ting歧视人的,为什么仓库的员工就不能到公司饭堂用餐,还要仓库员工自己跑去外面买盒饭。——安信,过来吃饭!”
  “大概嫌我们仓库的员工脏,进饭堂去弄脏了他们那些白领的用餐地点吧。估计这种biantai的规定也只有林夕能定出来。”我愤懑着。
  子寒拿过一张凳子坐在我旁边:“你究竟为何得罪了林总监?”
  “我和她的恩怨,历史悠久。”

  “我听说,原本你可以高升的,可林总死死压住了。”
  唉,这就是林魔女的本性了:你让我不好过,我让你过不好!没被开除都算好了。
  我也ting怀念做官的日子的,又清闲又领高薪,衣服还不用脏,眼睛一闭,一天过去了,眼睛一睁,又下班了。
  “子寒,今天你不对劲啊,喜上眉梢。说说,有什么高兴的事啊?”子寒适才走过来时,我观察了一番,步履轻盈脚尖先落地,心情特好嘛。
  “你知道了?”难得子寒那么高兴。
  “知道了什么?难不成,你有孩子了!是我的!?”我笑着开玩笑。
  “咱两又没那个过,我倒是想怀你的孩子,但你不给呐!”子寒也乐了。
  “淫婆……”我踢了踢子寒的脚。
  “确实有喜了!我升职了,今早林总宣布的,升为公关部经理。”
  “哇……牛叉啊!才进公司那么些时日,就爬上了公关部经理,真的还是假的?”这陈子寒的公关能力,自然不用怀疑的。
  “晚上我请客吃饭,都来吧!”
  “阿信!听到没有哦,今晚子寒请我们吃饭,你就别吃午饭了,饿到今晚,吃她个破产!”
  阿信配合着我放下饭盒:“好啊好啊,最好把今早的早餐和昨天的饭都吐出来,今晚才吃的值呐!”
  “对对对,要不要我帮你抠出来!”我拿条筷子装作捅进阿信嘴里。

  “好恶……”子寒笑道。“对了,殷然,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谈谈。”
  “谈什么呢?陈经理。”
  “你少逗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现在不是很正经么?”
  “殷然,你想不想更有钱一些……”
  “瞧你说的,这不是废话么?”
  “你知道,在公司里面什么职位的员工最能挣钱?”
  “业务员,销售部门的那帮销售精英咯。怎么,想让我转行去做销售员!?那份工作我可做不来,没有那个毅力也没有那个口才。”
  “做销售经理!提成最高!”
  我指了指我这身仓库制服:“我也不想老是穿这身衣服啊!可有什么办法?销售经理?现在我想要回去办公室都是奢望。”我是说真的,王华山貌似对我有了什么意见,冷落我了。得罪了林魔女,还有好过的日子么?林魔女做事一向对事不对人,工作也是理得非常顺的,可这次让她下不了台,她就不管我有什么功劳了。
  “殷然,机会来了,你看!”子寒递给我一份资料。
  我拿过来看了一看:“通讯产品征集销售新策略?是什么?”
  “这是公司销售部发来的,向公司内部征集销售策略。谁提供的策略好且执行策略后能大大提高销售业绩,不管你什么身份,立马升为一个新销售部门的经理!又有奖金。我想,你可以试一试。”
  “子寒,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从来没有接触过销售这一块的,怎么可能提供出什么好策略?”
  “殷然,你脑子那么好使,你看你写的广告策划,多好啊!试一试嘛,我相信你的!”子寒对我信心十足。“你想想看,要想高飞,转变林总对你的态度!必须要证明你是个人才啊!”。
  75
  “对对,你说得对!我不能窝在仓库里得过且过的!”想起来也ting窝囊的,我不要一辈子都是老鼠命。
  “你如果做销售经理了,有我这个公关经理陪你出去谈生意,必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好!”下了决心,必须要尽最大的努力争取机会。
  “今晚,穿得漂亮点来哦……白姐姐也会来。”
  “是嘛!?”听到白洁的名字俺就浑身激动不能自己。
  晚上,和安信安澜一同到了子寒订的VIP超级豪华包厢,到场的公司风云人物可不少,毕竟公关经理也不是个小官啊。十几个销售部门的大大小小经理到了一大半,还有其它各个部门的大小人物,不过这些人不关我事的,我只想找到白洁在哪儿。
  可是我望眼欲穿,也没见到白洁在哪儿啊?白洁是售后服务部的经理,不可能不来的,大概没到吧。
  子寒一身红色热烈的服饰,开心的拿着话筒说着客套话,完了后说道:“我想同一位带我进亿万的好同事唱首歌给大家听,热烈热烈气氛,殷然,来吧。”
  “啊?我么?我唱歌很难听的……”我连忙摆手。
  众人把我推了上去,勉勉强强来了一首付笛生夫妻的‘知心爱人’合唱。我的声音,那是不敢恭维的,子寒的歌声,绕梁三日……
  酒喝了一些后,这些人开始轮流唱歌,玩猜谜游戏了,我还是东张西望等着白洁出现。

  N久后,白洁款款推门进来,一身白裙,成熟的身形,披肩的长发,折射的却是一种纯洁而神圣的氛围,一抹精神的浓郁香气,一片悦耳声音的云雾,一次宗教般情感的冲锋。
  白洁对我们微微弯腰:“不好意思,加班有点晚。”
  “没事没事……小白,过这儿来!”“我这里我这里!”“这里有空位。”男人们都叫了起来。
  我不叫她过来,看她坐在哪儿。我表面平静,心里的小兔子却蹦蹦乱跳:白洁,做我这儿吧!在这种令人炫目的环境下,男和女的心特别容易融化到一起,要是两人相依而坐,对我来说……
  不要……不要……不要!
  最后,她还是坐到了离我最远的那角落去!靠……
  白洁举起酒杯:“迟到了,自罚一杯。”喝完后又倒了一杯,“我再敬大家一杯。”
  谁不会给美女面子呢?全场举起酒杯,唯独我一人看着他们喝了。
  心细的白洁还是看见了不举起酒杯的我,喝完后她轻轻站起来陵波微步走到我这儿,弱柳扶风,坐在了我的身边。光润玉颜仪态万端眼波流盼:“didi,你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啊!”
  “心情不好么?”那种邻家大姐姐亲切的语气,就算是铁打的骨头都会被酥掉了的。
  “哦,你看出来?那你说说,我为什么心情不好?”难不成能看得出来我就为她进来不坐在我旁边的心情不好么?发觉自己特敏gan……
  “仓库的事?我知道仓库发生了很多事,而你又是个大功臣,却又为何得不到重用,是不是为这事烦恼?”
  咦……我以为这事白洁不知道呐,要不然怎么连一个安慰我的电话都没给我打过?
  “你不会怪姐姐没有安慰安慰你吧?”
  我摇摇头:“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对于我来说,得到那五十万就应当知足了,我还期望那么高干什么。
  “我在马路对面的西餐厅订了一个餐台,我们等下,一起去吃烛光晚餐,我想表示表示我的歉意,好么?”聘婷秀雅的白洁啊,你这句话是我和你说那么多话以来最动听的一句了!
  “好啊好啊!”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俺乐得差点就没蹦起来,烛光晚餐啊!这意味着什么啊!?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今天!盼了好久总算盼到梦想快实现!!
  李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人一开心起来,就喜欢喝酒!喝了许多许多酒,喝到自己的头都大了。白洁倒好,像一只温顺的白兔,在我身边温柔可人丰满红润。像是我的老婆,对我娇柔百顺。
  整个亿万销售公司的男人,无一不对白洁有那种想法的,都上来轮番给白洁敬酒,我几乎都挡了一大半的酒,白洁就一个劲的对我甜甜微笑,一个男的说道:“什么时候白经理与殷副部长走到一起了?”
  白洁只是笑而不答,我的心一动,莫不是,白洁愿意做我女友,上次她对我说道,会考虑考虑……考虑通了,想要做我女友!?
  途中,我上了一趟卫生间,手机放在桌上,回来后,白洁对我说道:“刚才有个电话打过来,问你在哪儿。”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一个陌生的固话号码:“打错了吧?没见过这号码呢。”

  “没打错啊,一个女的,就直接说你的名字了,我就告诉你在这。”
  女的?谁?莎织啊?
  管她是哪个,关机了。
  在包厢里继续玩了一阵后,白洁对我说道:“咱走吧。”她的眼神中,有一丝羞怯。
  我想,我不懈的努力,艰辛的付出那么多,终于到达了幸福的彼岸。
  出了那家娱乐城的大门口,白洁的手轻轻牵住了我的三根手指,我的心一动,手就顺势捉住了她软绵绵的手。一股暖流从抓住她的手流向全身。
  瞧她双颊红润,美丽的侧影,我不能自己,就是顺便……顺便要在她的脸颊上一个吻。白洁娇羞的看着我,却配合的把粉颊侧过来。彩灯的光线柔和地投在她的面部,她长长的睫毛从她颤动的眼睑下方延伸出来,忽闪忽闪的,妩魅至极。站在她的身旁,我嗅到了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一种薰衣草的香味与体香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我贪婪地嗅着,忍不住手抓紧了一些,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她的颤li。我的唇轻轻碰在了白洁的耳垂,又忍不住划过了她娇nen的脸蛋上,最后,就要落在了她的樱唇上……
  就要碰到她嘴唇时,一个不速之客带着酒气冲到我跟前抱住了我:“殷然!”
  “莎织!?”我惊讶道。
  她怎么来了的?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她的车在那边,那么说,她是等我的?联想到刚才白洁接的那个电话,刚才那个电话应当是莎织打进来的了。

  莎织!俺现在可是牵着白洁的手呐!右手牵着白洁,怀中莎织抱着我……
  我要推开她,可她死死抱住。白洁放开了我的手,对我尴尬的笑笑。我理解这种笑容,白洁把自己当成了第三者。
  “白洁……这个,这个……”假如我的口才能有周立波那该多好,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
  白洁放开我的手后,走到远远一侧,立好站直捋了捋头发看着我和莎织。她还等我,那我还有机会,事情没我想象中那么糟糕,假若换成我是白洁,早就撇得无影无踪了。
  “莎织……莎织你怎么了?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莎织迷li着眼睛:“殷然,那晚是我不对,我不该刺激你……可是,可是我也不喜欢那个男人啊……我只想生存,我需要生存!你理解么?”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楚楚可怜的溢了出来。
  看来,如果我把莎织敷衍回去,就太大逆不道了。可我也不想放弃白洁,这就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机会了,一旦错过,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
  犹豫该如何处理间,一个女同事出门来,瞧见白洁就跟白姐打了声招呼:“白经理,还不回家呀?”
  白洁应到:“额,咱一起走吧。”说完跟着那个女同事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白洁离去的背影,我闭上了眼睛,每一段完美的爱情都需要走过不平常的崎岖之路,最终达到目的地的。
  我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莎织……我送你回去。”莎织很可怜,开始我是有点气的,可看到她现在这样,我根本气不起来。
  莎织把头埋进我的xiong前哭:“你不知道……我也很讨厌自己,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也不想选择这样的生活。”
  “莎织,我知道,世上没有多少个人能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的。我,我理解你。你别哭了……”我能感受到莎织心灵世界的纷乱与芜杂。
  突然间,好像我怎么的就不太吃醋了,好像看得很开,莫非我没有了对莎织的喜欢?
  开着莎织的车送她回到了她在后街的家,进ru她家里的那一刻我说道:“莎织,别烦了,少喝点酒。我先回去了。”
  莎织不依,死死拉着我的手,把我拉进去,炽re的吻又贴了上来,可我侧眼瞧见,一双男皮鞋静立在莎织家里门边鞋架之上,一包钻石烟在茶几上,我马上问道:“莎织,那个刑达,经常来这?”
  莎织回道:“没来过……”
  “你别骗我!到底有没有来过!?”我直视她的眼睛。
  “真没来过!”莎织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来过而已,你也没必要骗我吧!?”
  “殷然,我不骗你!”
  “没骗我?那是什么!那又是什么!?”我指着皮鞋和钻石烟问道。
  莎织这下哑了。

  “睡吧,别烦太多了。”我推着她。
  她却没放开我的手:“刚才那女子,是你的女朋友?”
  “本来今晚就会是的……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希望你能祝福我们,可没想到你这样祝福我们两。”
  “对,她看上去很美很温顺亲切,这样的女子才合适你,而不是我这样浪dang的女人!”
  “莎织,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可是……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两个人的中间始终都隔得很远很远么!?”
  “我不要你跟谁谁谁在一起!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莎织叫道。
  “莎织,你醉了!”
  “我没醉!殷然,你不要去打工了,你跟着我,跟着我好么!你只属于我。我有钱,我能给你很多很多钱,这一辈子你都挣不了那么多的钱!我给你,我给你很多!再说你那工作,唔就系一个月几千元钱,辞左有乜所谓。”
  我愕然了半晌,虽然知道莎织潜意识中是把我当成鸭,可平日和我说话相处,她从来没有这般直接。
  “你有钱!你有钱!你有钱关我什么事!?我是做鸭的是吗!?陪你睡觉的是吗!?”我火冒三丈。
  “殷然!你辛辛苦苦去打工,也不是为了钱么!?”
  “够了!莎织,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人格!老子不是做鸭的!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演变成爱情的吸引而不是身体和金钱的吸引!我以为这是一段精神恋爱,原来在你心目中,也是一段赤luo的肉体关系。”

  老子是鸭啊……终于证实,老子在她眼里,真是做鸭的。我摔门而出……
  日子又过去了半个月,这些日子里,林魔女和王华山这些人物应该都把我这个仓库的老鼠给忘了吧……
  为了翻身,这些天我到处跑,到处查资料,就为了弄好那个销售策略。弄好后提着七上八下的心交了上去,也不知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可是就算我弄得再好,有用么?林魔女已经把我封杀了,封得死死的,一点也不想给我翻身的机会,谁让我去得罪了她呢……
  这些天也一直想找机会把白洁约出来和她说清楚,可她似乎也闹了点脾气,根本没有给我开口解释的机会,总是用正在忙的借口来敷衍我,是不是命中注定我不会得到白洁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
  尽管我一再交代阿信做事要小心翼翼,小心枣瑟和莫怀仁的报复,他们的隐忍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可是,他们还是报复了。
  那天我们像往常一样的做事,而在下午时,三个汽油瓶从围墙外扔到仓库里,火一下子噌噌就在地上冒起来,我急忙喊道:“快点撤开!!!”
  仓库里所有的人都跑出仓库外,在确定没有汽油瓶再扔进来之后,我急忙跑到消防沙池去铲沙子进捅里去灭火。一干人心急火燎都跑去铲沙灭火,惟恐火蔓延到了仓库里的纸箱包装的货物里,那麻烦就大了!
  幸好汽油瓶炸开的地方是空旷的,火没有能蔓延开来,可我心中就又有了一个疑问,如果扔汽油瓶的人是莫怀仁枣瑟安排的,那么为何不往仓库里扔偏偏扔到空旷的地上呢?或许是别人的恶作剧?
  当一伙人灭完了火之后,大口呼吸着休息:“快点跳上围墙去看是谁干的!?”
  “人家傻的?扔完汽油瓶还等你去给他照相才跑啊?”
  阿信还是爬到围墙上看了看:“没见人。”
  “跑了!早就跑了!”
  “到底干什么!要不要报警?”一个搬运工问我道。
  “安澜,你去跟林总监报告一下这件事,现在马上去!”我吩咐安澜道。
  “是。”安澜噔噔噔往楼上跑了上去。
  也不知什么原因,仓库里的灯全灭了,没电了?
  可我哪知道,就是趁着我们全都去灭火的这短短十几分钟时间,有人在电线上动了手脚……
  “怎么没电了?”阿信自言自语道,去检查线路了。
  检查一番后阿信叫道:“老大!总开关的大电闸跳了开来。”
  “以前没跳闸过啊?”我说道。
  “或许哪儿短路了吧,我把它推回去。”阿信扛着梯子走到总开关下边,在上梯子时,下面没人ding住,梯子一下子滑了下来,阿信差点没摔在地上,他笑了笑:“看样子要拿东西来ding住梯子的脚才行。”
  我走过去:“我上去,你帮我扶着梯子。”
  “哦。”。
  76
  如果不是我上去,那这场劫也会落到阿信头上,我伸出双手把开关推上,轰的一声爆炸了,火舌一下子从开关窜出来吞噬了我的双手……
  我从梯子上掉到地上,我还爬着坐了起来,全身却一点都不疼,全都麻了,自己的双手就像电视中卡通片爆炸后的场景,指甲和双手全都黑漆漆的。
  阿信扶住我喊道:“老大!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快送医院!快送医院!”很多声音喊了起来。
  记得,阿信背起我跑出仓库,在他背上,我渐渐的晕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脑袋沉沉的,我动了动,听见了安澜的声音:“子寒姐姐,殷然哥醒了!”
  睁开眼睛后,看见子寒焦急的望着我:“殷然,疼吗?”
  我还记得,我还记得我被一团火吞掉双手,然后从梯子上掉下来,我看了看我的手,还是焦黑一片,涂满了药膏。
  整个脑袋浑浑噩噩的,居然也没有感觉的哪儿疼。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看见白洁也在:“白洁!”我高兴的叫了她一句!
  白洁紧张的问道:“疼么!?”
  “没感觉。”的确没有感觉。
  “你的双手手肘之下的皮肤全被烧坏了。”
  “殷然哥,你饿了吧?”安澜问道。
  确实很饿,我要直起身体时子寒制止了我:“你别动,你的手不能动!”
  白洁拿着一瓶水给我喝了几口,可我不知为何又给吐了出来,接着眼睛一黑,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次日中午了,精神好了许多,可感觉到双手如同万蚁撕咬骨髓般的疼痛,想动却动不了。

  病房里只有白洁在了,子寒和安澜去上班了。
  “是不是很疼?”白洁问道。
  “谢谢你。”我说道。
  “我去叫医生。”白洁出了病房。
  我看着我的手,昨天受伤时,我以为过几天就会好,可是受的伤却远远大于我的想象,恐怕没有几个月是不可能痊愈的,上面涂满了药膏。头上还挂着点滴。
  感觉到头上很清凉,难道我的头也被烧到了!?
  医生和白洁进来了,我连忙问道:“白洁!我是不是被毁容了!?”
  白洁摇摇头。
  医生答道:“昨天送进医院时,你的双手手肘之下都焦了,头发也焦了不少,所以就剃了你的头发,幸好没伤到脸部。”
  我头发……被剃掉了,那我现在的样子岂不是很难看!?
  医生看着我的手,说道:“你晕过去是因为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脑袋受到了震荡,很幸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却没受到重创。你的双手,至少也要三个月,等新的皮肤长出来之后,才能恢复。最幸运的是你没有正面对着爆炸的开关,要不然你的双眼直接会大火冲到,两只眼睛马上炸开毁掉……”
  我越想越不对劲,有人扔了汽油瓶,接着就是开关被关了,而我上去一推上开关就发生了爆炸?“白洁,阿信他们报警吗?”
  “报警了,警察说,有人剪断了几根电线的连接,把地线接到了三百六十伏的另外一路火线上,你把开关往上一推,两条三百六十伏的火线连到了一起,发生了爆炸。”

  “白洁!有人陷害我!想要置我于死地!”他妈的莫怀仁枣瑟,够狠的!
  “殷然,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警察现在正在调查,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水落石出的!”
  警察……我还能信么?
  我动了动,白洁急忙问道:“你想干什么呢?”
  “我想……我想momo我的头。是不是难看多了……”从没见过自己光头的样子,会不会像个戴公家手表吃公家饭住公家房子的模样。
  “怎么了呢?”白洁按住我的手臂,不让我抬起手来。
  “我害怕……在我最爱的人前展现出我最难看的样子来。”该说的也曾经说过了,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对她说的了。
  因为那个医生还在查看我的手的伤情,白洁的脸一红,嗔道:“小孩子,乱说什么!”
  那张娇羞红润的脸,你看你看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要不是那个医生在那儿,我定要跳起来狠狠在白洁脸上亲一下!
  白洁从保温饭盒里一层一层的把饭菜拿出来,我感动道:“谢谢你帮我打饭。”
  白洁柔柔一笑:“我做的。”
  “嗯?”
  “医院的饭菜不是很干净。”
  “你回家做好了,然后带来给我!?”感动得就差没哭了。
  “快点,要不就凉了。”
  像做梦一样,白洁给我喂饭着,如果人生的场景能像照相机一样拍下来定格,最让我幸福与感动的,莫过于此时此刻这一秒了。

  “我以前做了ting多对不起你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我都在自责。谎言和虚伪充满在这个世界,可我一直都在误解你。要不是为了我,你又从何寻来那么多的烦恼曲折。”
  我不客气的说道:“你终于知道了。”
  “相对于我对待你的方式,你那种激动的反叛方式倒显得比我还冷静。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还在误解你,你说我们现在会是怎么样?”
  “怎么样呢?那我只能和你死磕到底了!死磕到民政局为止!呵呵……”我笑着道。
  “没个正经!”
  微风暖和,阳光静好,花红树绿,是不是我爱情的春天要来了?
  一直偷偷瞄着她的眼睛,可等到她直视我时,我却不敢和她对视起来,也不知是怕什么,大概是怕她看到我眼里带有淫邪吧。我不是圣人,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不会心无杂念,如今最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身材温和圆润丰满,容貌姣好迷人,我不会不蠢蠢欲动。
  那如火的目光灼烧在我心上,我感觉我的脸渐渐红了,急忙胡扯开:“为什么公司的人都没理这件事?是不是就算我死了都与他们无关啊?”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请假了,你需要照顾。”
  三个月的恢复,三个月之内,我生活不能自理了?那我这三个月里面,怎么吃饭换衣服洗澡?怎么去上班!?
  枣瑟,莫怀仁,够毒的啊。
  待我出院之后,必须想个法子整他们,来而不往非礼也。
  转念一想,因祸得福嘛,塞翁失马。倘若不是现在躺在chuang上,白洁怎么可能与我陡然间翻阅过层层障碍靠的那么近了。
  白洁的手机响起来,她对我盈盈一笑:“我出去接个电话。”
  看着她窈窕背影,出去接电话脚步的轻盈。我不知为何的就联想到这是哪位比我高等的帅哥给她的电话。我原本不是按等级来区别人的,不过自从林魔女常说我下等人后,就老想着她这句话。不自然的把人分等级了,而且还凄惨的发现自己真的是非常的下等。
  光是她出去走廊接个电话我都那么疑神疑鬼,那换个身份来考虑,那晚我与莎织那样,白洁岂不是该恨我一辈子了,就像林魔女那样,要么不恨,一恨就要恨入骨髓恨到天荒地老!
  白洁在门口聊着电话,我在病chuang上郁闷的考虑着为何我都这样了,公司也不表示表示呢?
  公司来人慰问了……
  如果是派何可来慰安,那我可乐疯了。不过,是林魔女亲自出马,来慰问来了,林魔女会像白洁一样抚慰一个遗忘在家的小孩一样的安慰我么?答案是否定的。
  她一进来,摘掉眼镜,眼露绿光:“我上次怎么跟你说!?他们会报复!是不是觉得我开玩笑!要是这团火烧到的不是手,而是你的脸,你现在还能瞪着这双眼睛看我么!?”
  批骂的内容稍微暧mei,语气极嚣张。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他们要我死,难道我就要乐意的引颈受戮么!?我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我现在这样的下场也不是我咎由自取,我与他们的恩怨由来已久,也不是一两天积累下来的。不单单是因为捅破了他们换掉仓库货物这事而已!大难不死必有厚福,我就不信我这辈子都只能由着他们骑我!”我越说越火。“就算他们不先来对付我,我也会先去弄死他们。你以为就你想让他们受死呢?我比你还早点想干掉他们!”
  “这个枣瑟,比想象中难缠。仓库暗渡陈仓这事,警察都已经查到了他头上,可他就是能把所有的罪责全揽到了覃寿笙身上,你说气人不气人!扔汽油瓶,这次设圈套陷害你,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主意。警察也没有找到半点证据。”林魔女似乎忘了晚会那件事,与我又一同站到了同一条船上。“最可气的是,查到枣瑟有一个很大的仓库,仓库那里汇集了他非法搜刮来的物资,价值不下百万,但是警方也没有办法!”
  “林总,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魔女皱一下眉头:“你是不是总是喜欢骗人呢?要不然你怎么老是喜欢问别人说的是真是假?”
  复仇的火一旦烧起来,就算毁灭了自己,也要先毁灭掉仇人!枣瑟烧我!老子就烧他的仓库!可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林总,他们仓库在哪?以前阿信跟踪怎么没跟踪到?”
  “快速环道第一大道与第二大道交叉处旧啤酒厂仓库。
  枣瑟这个人,实在太狡猾了。想要整死他,难啊。不过,我起码有了一个好处,王华山知道了要对付他的第一大敌人是枣瑟,而我是他的第二大敌人!王华山正在烦着如何对付枣瑟这个叛徒与我这个魔女。看到王华山茶饭不思几近抓狂的模样,我舒坦了许多。报应!”真正让林魔女恨入骨髓的,应当是王华山排第一,我排名第二,而且我还暂时没有超越第一的潜力。
  “林总,我想问个事……是不是我没了利用价值,王总就置我不理了。”
  “当初王华山委托你办事,不过是为了想找到我犯罪的证据,可是他没料到对他不利的人却是枣瑟。现在他想弄掉枣瑟,却没那么大的本事,来求我来了。你没了利用价值,他也没有与你废话的时间。怎么,你还想跟他要钱呢?你别以为王华山外表宽宏大量,绵里藏针形容的,正是王华山这样的人,劝你少惹他为妙。就连莫怀仁你都惹不起,何况王华山呢。”
  我问那么多,就是为了想知道我自己的处境,和安排好我下一步的棋子:“林总,我能不能,跟着你!我保证,我会是你最忠诚忠实的手下!”跟着林魔女,除了能在公司里升职加薪耀武扬威,还能报仇!
  林魔女一边冷笑一边点头:“你忠诚?你忠实?你记性可真是太好了。我不否认我的确很需要很需要像你这样般,既聪明又正道的助手。
  我也一直以为你会用你的未来做筹码,闭上眼睛毫不犹豫的选择跟着我走。可你在舞会那晚怎么对我!?”
  对,我也很希望能跟着林魔女走,别无选择,因为我想要出人头地,有人计算过,从最小的职员辛辛苦苦干到企业中层平均需要十九年的时间。我没有那么久的耐心,我的人生必须要走捷径,我不想看到莎织那居高临下看我的目光。我也不想看到白洁那种看到我眼神就会迷茫的模样,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未来寄托给一个四无青年。这一切,都因为我穷。“林总……你能听完我的解释么……”
  “所有的解释,都是掩饰。今天我没心情来听你的解释,你的医药费,公司全包,误工费和正常工资照样发。就这样,我还忙。”
  林魔女说完就欲要转身离去,门口却传来一个声音:“林总~~,你们公司也太抠门了吧,人都快死了就赔个医药费和误工费啊?”
  莎织怎么也来了?貌似她还好像早已知道我受伤了。
  以前我是很期待很期待见到莎织的,可是现在的想法却很复杂。并不是我得到之后的厌恶,我真的真的很不喜欢看到莎织看我时的眼神,她总想把我变成她其中的一只宠物。还有想到我要与刑达那个老男人同享一个女人,那种感觉……
  “我跟我的下属聊天,有你什么事!?”林魔女当然不会是个好惹的角色,上次舞会的丢人她一直都在耿耿于怀。
  “林总监,你好,上次走得太急,没有做自我介绍,我是殷然的女朋友,叫做莎织,谢谢你在公司里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从公司仓库把她照顾到了人民医院,非常感激。”莎织礼貌的伸出手,表情却是充满挑衅。
  林魔女来了兴致,伸出手象征性的碰了碰莎织的手。从下到上仔细的端详了莎织一番,在确定莎织身上的元素并不比自己装备的等级差之后,重新调整了战略意识:“你以为,我会跟你抢这个男人?”
  “我没有不让你抢啊,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咯。”
  “有病。”林魔女说道。
  “殷然,我委托我的朋友,在伊丽莎白医院要了一个特护病房,我们,走吧。”莎织走到我身旁对我说道。伊丽莎白是贵族医院,医疗设施和医术高超,同样,医疗费高得吓人,再者,没有后门,也进不了那个医院。
  “我在这,ting好的。”我摇了摇头,拒绝了莎织,我不想再用她的钱,而且,我还想把欠她的钱全还给她,我们做红颜知己倒是可以,情ren实在太勉强。
  牵着我和莎织的,并不是爱,她没有我也没有。反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元素把我们拉到了一起。
  林夕走出门口,我对她说了一句:“林总!谢谢你来看我!”
  林魔女停顿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77
  林魔女一走,莎织就埋怨我道:“你说你上的什么班?头ding上有这样一个魔头上司,还要去修电路!搞得现在这样人不人的!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回事,就是去修电路时,发生了短路。”难道我要说是有人害我,你帮我报仇那样的话么?
  “我以前和你说让你跟着我,你就是不听,你看,出事了吧!?”莎织一边指责我,一边看着我的手。
  看到她这个心疼紧张的样子,对她的一切不满,全都抛开了。
  “殷然,走吧~~~。”莎织带着哀求的语调。
  我有什么装逼的资本呢?“莎织,谢谢。”
  接着,我跟着她,搬去了那个医院,在那里我不要忍得那么难受,医生会给我打一种针,可能与止痛麻醉有关,把我拉进了一个一天三千人民币的监护病房……
  那个医院重新对我的手做了检查,确定为浅 度烧伤。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每天涂药,换了又涂涂了又换。为防止关节活动致使创伤恶化,还用夹板固定了我的双手。莎织很好,每天都会守在我的身边几个钟头,有时候我甚至感动的想,不如,就把自己卖给她算了。
  子寒阿信他们经常过来看我,白洁也偶尔会来,但是她见到了莎织,也就没有了与我的暧mei。我很想和她谈谈的,我想进一步与她发展,但我面对她的时候,却手足无措起来,我不知道从何谈起,后来就放弃了,等我的头发长出来,脱下这身病服,去到一个浪漫的地方手捧鲜花再表白吧。

  这样想后,我倒是希望白洁少点来看我,毕竟那双手我自己看见都觉得触目惊心,镜子中的自己更显难看……
  “殷然,跟着我,难道就不比你去替那个女人做事轻松多了么?”莎织端着药喂着我。
  莎织当然不会知道,我在亿万通讯做事是带着很复杂的原因的。
  我扯开了话题:“莎织,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你辛苦了。”
  “你知道就好!这些都没什么的,只是,你到底想好了下一步你该怎么走了呢?”
  “我想……还是回去,继续上班吧。”
  “殷然,跟着我,好么?”
  刚开始我是很拒绝的,但是经不起莎织的软磨,一看到她的撒娇和泪花我就投降了。也不算上是投降,只是想安静几天。我住到了莎织的其中一个家,离这个医院比较近。
  等自己好起来的日子走得很慢很慢,我每天都在祈祷着明天早上起来看见自己的手一定要比今天好很多。
  养伤了一些时日后,我的手逐渐痊愈,但是我发觉,我的手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的灵巧了,触觉也没有那么灵敏。横下心来一想,妈的金无完赤,不就是那么点影响而已嘛。
  莎织依旧对我很好,她等待着我的伤愈后能陪着她出去应酬打点生意。但她依旧偶尔的跟那个刑达有着关系,尽管我每次问她她都不会承认,可我能看得出来,当她与那个男人见面了之后回来,她会害怕我看得出来,会强装沉静。

  莎织想要的,我给不起,要我像她家保姆帮她养的那条狗,我做不到。
  我也没有戳穿过她,做个傻子也ting好。反正我有我的目标要追求,我爱的是白洁,这点毋庸置疑。自从白洁表现出对我的一丝暧mei之后,我虽然和莎织住在一块,但莎织每当想要与我亲热时,我总推脱我的手疼得没兴趣。觉得自己该为白洁守着的……很傻子的想法。
  莎织,有一天我一定要跟你说,我们只能做红颜知己,没有chuang弟之事的红颜知己。
  一日晚,我陪着莎织出了门,熬了那么久,总算可以出去了。换上一套西装,整理好头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相比起以前,现在瘦了许多,这双手的皮还没蜕光,看上去就像是烤过的猪脚。
  可谁知道,隔了那么久,我第一次出门就惹了个不愉快。
  湖平市商界一位老板的儿子结婚,莎织也收到了请柬。她要我陪着她一同前去,莎织很明显的格外重视,精心打扮了一番。
  我出了门口等了半个多钟头,有些不耐烦了,便打电话上去:“不就是人家儿子结婚嘛,干嘛弄得那么隆重?”
  莎织不高兴道:“你催什么啊?商场如战场,这个老板是我的竞争对手,我怎么能让他小瞧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莎织总算慢腾腾的下来了。到了那个老板的别墅里,一下车我就被那个气派吓到了,别墅花园中,几部加长林肯、玛莎拉蒂、保时捷、兰博基尼等等豪车足以开个车展。

  别墅到处挂满了心心相印的红色结带,进进出出的人们,从脸上透出了非凡的财气。
  我连忙把我黑色的手放进口袋中,让莎织挽着我走进别墅里。大厅里流光溢彩富丽堂皇,这里就像天堂一样,让我觉得难以置信世界上竟然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与我住在地下室的那些人(当然也包括我)相比起来,就好像不是同一个星球上的人。
  大开眼界啊,据说这个婚礼花了上千万。唉,这辈子我吃不到猪肉,就只能看看猪怎么跑了。
  席间,那个老板轮番过来给到场的宾客敬酒,轮到莎织时,这个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笑:“俗话说同行如敌国,没想到莎织小姐还真给老朽面子,亲自来捧场来了。”
  莎织大大方方给他倒酒:“谢老板,同行如敌国?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过这种想法呢?”
  谢老板阴笑道:“莎织小姐的生意越来越大,翡翠宫殿现在可是家喻户晓啊,一定要小心,小心才能行得万年船。”难以想象一个过了已知天命年龄的老人,竟然能有这样的笑容。
  “谢谢老板的指教。小女子一定铭记于心。”
  谢老板碰了莎织的酒杯,浅酌了一口,继而轮到我了,他诧异看了看我:“这位俊雅少年是不是我小儿的好友?”
  莎织得意的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助理,经济学硕士。”什么时候,我这个本科生提升到了硕士?我的脸唰的红了。

  “想不到莎织小姐那么有眼光,这样的人才都引到了你手上。”
  莎织扯开大话道:“像这种助理,我这边多的是,要不要介绍给你几个?”
  谢老板点头笑道:“莎织小姐毕竟还年轻,经历旺盛。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发狂的老公牛才爱去深圳,想不到莎织小姐也是处处得意巾帼不让须眉。而且还同时拥有多名如此俊雅的助理,老朽佩服佩服啊。不知莎织小姐有没有看过赵飞燕的故事,就是‘日以数十,无时休息,有疲怠者,辄代之’那个赵飞燕。赵飞燕后来的下场可不好……”
  我越听越不对劲,从刚开始介绍我就听出了不对劲的音调,妈的……把我介绍成她的鸭子!
  听到这庸俗的调侃,我的脸色极不自然。可莎织却不管不顾我的感受,像个风月场上的老手一样反唇相讥:“谢老板,你是在知天命之年,贵子大婚的,而且你现在娇妻美妾成群,你这些情ren比你的儿媳妇还年轻能‘干’,难道你就不怕你的下场跟西门大官人,跟汉成帝一样死在女人肚皮上面不成?”
  没想到莎织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以为谢老板立马翻脸,但他不愧是‘人杰’,不快的神色仅仅在他脸上停留了半秒钟,立马压着火气回敬道:“那样往生了才是不枉人生在世这一行。古人云花柳月下死做鬼也fengliu,对吧?”
  “哦,原来谢老板的人生理想那么高尚,那我们就应该多多关心谢老板,这我记住了。
  以后我家助理有好的房中药、小美人、金枪不倒丸,得好好孝敬您老人家才是。”
  席间一片哄笑,当时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谢老板咬着牙恼羞成怒甩手离去招呼别的宾客去了……
  我一直盯着莎织看,莎织却不管我的恼怒,在这一个环节上她赢了那个谢老板,表现得十分的兴奋异常。
  看着她那轻佻的模样,再看看别人看我时那奇怪的鄙视眼神,我走出了别墅。
  看着这个天上人间,就像看着电视中的场景,只能是电视上,和我这个身份是不合的。我出了别墅,走向公车站。抽了三支烟后,公车来了,上公车的那一刻莎织从后面把我拉下了车。
  “干嘛呢?”莎织不高兴的问道。
  “我倒是想问你想干嘛呢?整个酒席上兴高采烈的。”我的意思是指她太轻佻。
  谁知她却像打了一个打胜仗一样的趾高气扬:“这个谢老板,自以为财大气粗,我就是让他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莎织,你当我是你的什么人!?”我怒道。
  莎织惊愕看着我道:“怎么了?生气什么了?”
  “莎织,有钱大晒啊?”我反问道。
  “系!有钱就系大晒!钱大过天!有钱就是了不起!”她显示出她女皇般的威仪,义正言辞的教育我。
  我狠狠的踢飞脚下的一块石头,咬咬牙转身走了。谁知她脾气比我还大,朝我叫道:“假如我没有钱,你妈妈现在该残废了吧?假如我没有钱,你的手能好得那么快!?假如我没有钱,你身上穿得那么好!?你现在是不是长脾气了?在我面前摆架子,你吃我用我住我的,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架子!告诉你,殷然,你还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摆架子!我养条狗它都会对我摇尾巴!”
  我们认识以来,尽管常常的有点摩擦,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吵架,尤其是今天莎织说的这话,既挖苦又十分的恶毒。
  我忍无可忍,转身走回来,把林魔女给我的卡(里面还有完整的五十万)塞进莎织手里:“这里有五十万!我们从现在这一分钟开始,恩断义绝!我不是为了你这番话冲动,而是你那种把我当成你性伴侣、把我当成你的鸭子的想法,我无法接受!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好!你有五十万?你那个长了一双碧绿眼睛的上司会给你五十万?假如你有五十万你就不会来跟着我了!”她还在骂着什么……
  “啊!!!……”我朝天狂喊一声,甩开大步子跑了起来,从郊区,我不停歇的跑回了市区。全身湿透……
  这段在莎织家里养伤的时间,我一直都在骗着白洁、阿信、子寒他们,我告诉他们我回了老家。
  阿信见到我时马上跑上来:“老大!你的手怎么样了!”
  我伸出双手:“脱完皮又好了。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还好吧。”其实我也料到,枣瑟与莫怀仁的目标主要是针对我。他们完全没有必要用对付我的手段去对付阿信,阿信又不犯到他。
  “阿信,我让你查枣瑟那个仓库你查了没?”
  “老大,都查了,照片也照了不少,在手机里,你可以打开看看。那个仓库正门有人看,没有围墙,就直接是全封闭的一个大房子,只开着很多个小孔。你看看照片。”阿信把他手机递过来。
  “看不清楚,干脆你带我去一趟。”
  我心里这团火,早已按捺不住了。
  “老大,你是想去告发他们么?”
  “哼……告发他们有个鸟用,我要烧了他们仓库!”
  阿信听后攥紧拳头:“对!我早就这样想了!最好烧了他的仓库,然后再烧死这个家伙。”
  “烧死他?我倒没有那么毒。赵本山在小品中跟小沈阳说:人生最最痛苦的是,人活着,钱没了。咱让那个枣瑟生不如死一回!”枣瑟烧我的手,我就烧他的仓库,我看是他心比较疼还是我手比较疼!
  今日心情差到极点,意想不到莎织如此对待我。原想到了实地考察一番,等天黑就烧了他们仓库,也没想会不会被抓去判刑,只想着复仇。
  可到了那儿仔细看了一番,发现那儿是个大大的只有一层的房子做的仓库,正门有人看,后面的爬不进去,也没有放火的地方,墙壁上有几个采光的孔,那几个孔的位置离地面非常的高,而且孔很小。这可愁煞我了。该如何办呢?
  不经意间瞧见墙根有一些开着通风一个拳头大小的十几个小洞,我突发灵感……
  当天就与阿信去买了火油,又买了几个捕老鼠的笼子,放在仓库墙角边抓老鼠,老鼠啊老鼠,第一次觉得你们可爱了。
  躺在宿舍的chuang上,耳边依旧飘荡着莎织的声音,可我已经恨不起来,我是一个很容易忘掉女人对我不好的人。想要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睡了没有。或许的话,我还可能给她道个歉什么的……毕竟吵架那只是一时脑袋发热的做法,不能当那种关系,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颤抖的拨通了莎织的号码,好久也没有接。又拨通了一次,也没接,算了。拿着手机看起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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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着看小说不愧是一个绝妙的催眠招式,没过五分钟,我睡着了。
  手上突然震动了起来,我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我手上还拿着手机,手机震动了,莎织的电话,已经凌晨两点了。莎织这个时候回我电话?
  “喂。”我接了。
  莎织有些醉醺醺的说道:“没良心的,想我了?……嘿嘿嘿……我身边的男人,多的是。又不差你一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知道我今晚干了什么吗?我去了……去了‘天堂之门’。我招了个鸭子,比你听话多了。”然后她对着旁边的男人说道:“宝贝,叫我一声亲爱的。”
  莎织身旁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叫得我头皮发麻:“亲爱的……”
  “殷然,听见吗?有钱就系大晒。你算那颗葱?跟我拽。”
  妈的!我真他妈的自寻犯贱!!!挂掉了手机拿着手机砸在自己头上几下!
  掏出一支烟点上,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莎织的电话,我拿起手机接了叫道:“该死的滥贱女人!去死!!!”
  关掉了手机后,我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情差到极点。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做一件最经常做的事:看白洁的相片,然后用铅笔画下她。
  可没想到的是,我的手灵敏度已经跟原来相差很远,我不知道最终能恢复到原来的什么程度,不过要想恢复到没被火烧过的灵敏度是不可能的了。
  我不能随心所欲像以前一样的画画了,画出来的白洁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的美。
  这一切,都是枣瑟那个王八蛋!
  从柜子中拿出一瓶白酒,喝了半瓶白酒后,看着窗外的夜黑风高。心一横,拿着火油瓶到了仓库墙角,很幸运的,放下的七八个捉老鼠的笼子,捉了三只。提着全部的笼子,我爬出了亿万通讯的仓库,走大门怕被人看见。
  把没有捉到老鼠的小笼子扔进了平江里。拿着三个装有老鼠的笼子来到了郊区枣瑟的那个仓库,仓库在郊区,这个时候这里一片黑漆漆的。在老鼠身上浇了火油,对着墙根的几个小小的洞。火机一点上,开着老鼠笼子的小门,全身着火的老鼠立马窜进了洞里面往仓库里钻。把三只老鼠都点着了后,这三只全身着火的老鼠应该会在仓库里乱窜,而且会把里面的货物弄燃起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假如烧不起来,我也认了。
  我承认我有点毒,不过相对于枣瑟来说,我还针对的是他的东西不是他的人。枣瑟的仓库没有人睡里面,有两个保安睡在仓库大门口的小小保卫室里面。
  当大火熊熊而起,两个保安跑出仓库外面打电话时,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biantai的满足感,太爽了!
  撤了,最后把那三个笼子往平江里一丢……
  凌晨四点多回到宿舍,躺在chuang上,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正琢磨时,阿信问道:“老大,你发呆呐。”
  “是啊!发呆怎么了?”
  “没有,你发呆时笑了出来,还流了口水。”
  “啊?是么?”我急忙擦了擦嘴角,还真流口水了。
  阿信打趣道:“你是不是在想哪个女人呐?”
  “咦,你又知道?”
  “老大,我有一些话,说给你听你一定会很郁闷,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老大,你这段时间养病,我一直也没有跟你说过。早在前一个月,我就经常见一辆宝马来接白洁。几乎每天傍晚都会来。”
  我的心咯噔一下,又是名车。这个女人的男人缘那么好,没办法,人漂亮,性格又好。宝马?会是谁呢,还天天来接她。
  这段时间我怕白洁问我是不是真的回了老家,也很少给她电话,偶尔几个短信,无非就是忙不忙,伤好了没之类的。是不是我关心太少了?
  宝马,是不是她,的前夫?很有可能。“大概是她朋友吧。”我说道。
  “不是啊,老大,那个男人很稳重的长得。每次迎面上来都会抱一抱白洁,这还算是朋友嘛?”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等下我看看。”
  下班后,同事们纷纷从公司大楼大门口出来,白洁也在其中,摇曳生姿光芒耀眼。
  走到大门口时,一个穿得像欧洲成功魅力人士的男人抱住了她,在一干女同事的羡慕嫉妒中牵住了白洁的手,过了马路上了他的宝马,看样子,那个男人的确是他前夫。

  我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跑出马路拦在了刚刚起动的宝马车前,怒视着白洁。
  她的前夫奇怪的看了看我,白洁跟她前夫说了两句话,下了车,走到我面前,她还是那样的娇柔华美:“殷然didi,你回来了?”
  听到这一声didi,我想到了以前。她叫我didi,就是要对我表明我与她只能做姐弟的态度。可是……可是既然她现在这样想,那以前我受伤时又为什么这样子表现呢?可她没有跟我承诺过什么也没有说过我喜欢你之类的话,我也不能直截了当的问她为何与他在一起。
  “我不喜欢你叫我didi!”我告诉她我不喜欢做她的didi。
  “殷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一个很好的男孩,你身边也有一个很好的女孩,你不能辜负了她。我们两个,不适合。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没有从心底迸发出一种轰轰烈烈的感情……”委婉的拒绝,眼神坚定无比。
  我以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她会懂,可她还是不懂。我以为我做了那么多得到了白洁,哪怕失去全部都值了。我是全部都没有了,却也没有得到白洁。
  原来没有,从来都没有缠绵邂逅。这一刻的含情回眸,原来是我妄想里完全虚构的那点绿洲。
  “殷然,我现在还有事要去做,有时间我约你喝茶。你的手……”
  “我的手没事了。”可我的心有事了。

  “嗯,那就好。我走了,我有时间给你电话。”
  白洁转身上车那一刻,我全身不由控制的抓住她的手,她的前夫马上下车指着我:“喂!你干什么!?”
  我没理他,对白洁说道:“我不想等,我现在就想知道。”
  白洁推开我的手:“你想知道什么呢?忘了和你介绍,他是我前夫,殷然,你说得对,不去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最适合自己的人是谁呢?我原谅了他的背叛,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男人,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但是我和你,不会有机会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呢!?”
  “殷然,你还装傻!你这段时间都在哪儿?我……你一直都和我说你在自己老家。我们还没有开始,你就开始骗我,你让我如何敢去想象我们将来在一起走下去的生活!”白洁原来早就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好像这次,还是我错了!我不该……早知我天天蹲在那个医院,不跟莎织过去,还能够享受白洁的温存,或许现在与白洁柔情蜜意的人,应当是我!
  “白洁,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解释给你听。”
  谁知白洁就好像准备了好久一样的对白,历历数来:“每次打电话,我都会问你在哪,难道我给你的机会还不够多么?”
  我哑然……
  她的前夫插到我们中间来,声色俱厉:“喂!放开她的手!”
  白洁再次推开我的手:“殷然,成熟点,像个大男人。
  姐姐看到你有那么漂亮懂事的女朋友,不知有多高兴。那我先走了,有空再联系。”
  白洁上车之前的那一瞥,我宁愿理解为带着一丝失落的回眸。也算给我一个安慰奖。
  载着白洁的宝马消失于远处,我的人站在原地,我的心跟着她而去了……
  坐在仓库里,斜靠在货箱上,和安信喝白酒喝得昏天暗地,松了松领带,挽起裤腿袖子,我就像是个落魄了的生意人,头发蓬松,与阿信聊着苟富贵勿相忘的话,阿信一直嘟囔着我不把他当兄弟看,烧枣瑟的仓库不带上他,我扯开话题:“阿信,是你告诉白洁说我住到莎织家里的?”
  “老大,这怎么可能是我呢?我自己都以为你真的回了老家养病。”
  “不然,她……她怎么知道呢?奇了怪了。”
  “要我说啊,老大,现代哪里还有讲心不讲金的爱情了。我觉得你就算是与白洁走下去,也不能走多久,现实中的差距太大了,人家好歹有车有房,追求她的人,不是宝马就是奥迪。咱奥拓都没有……”阿信开导着我。
  “照你这么说,咱两这辈子岂不是讨不到老婆了……?”
  “估计等到咱有车有房的时候,就讨到了。老大,以前我追一个女孩子,她跟说:‘你何必苦苦来追我?你不如把浪费在我身上的时间去奋斗,将来你有了钱,会有女孩子自动送上门。’后来,我就没敢谈过恋爱……实际上,我从来没谈过恋爱。”

  “来!喝光!没有女人会死啊,你说是吧!”这么叫了一句,一口气干完一碗酒,倒也爽心多了。
  “老大!老大!来,唱两首歌!”阿信拿出话筒,这家伙买了一套家电放仓库里。
  “夜半鬼嚎啊……”
  “反正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我好像……好像站不起来了。”头开始重了,双脚在哪都不知道了。
  阿信把话筒拉过来:“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唱两三首歌,心情就好了。不骗你。”
  拉过来唱了一首歌:“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点黑暗……”
  “喂!”一声尖利的女声划啸而来。
  我和阿信转身过去,看见林魔女总监蹭蹭蹭的过来拔掉电线接头:“你们就是这样守仓库的?”
  我不爽道:“干什么!?我们怎么守仓库还要你来教啊?”
  阿信急忙用手封住了我的嘴:“老大……那个是林总啊!”
  “林总又怎么样!老子在这个公司里也呆厌了,让她开除我吧!”我们今晚喝的酒,叫做‘火爆’,喝下去是水,爆出来是火。
  “你还想反了?”林魔女怒道。
  看着她很拽威严的恐吓我,原本打算回敬的,可话出口时看着这个如花似月的绝色美人,怎的就说成了:“你再叫我强女干了你!“
  阿信连忙把站得直直的我往一边拉一边跟林魔女道歉:”林总,对不起,他因为失恋,喝醉了,您别往心里去。”

  “我没喝醉!别拉我!”
  “失恋,活该失恋。被那个……那个叫做莎织的女人甩了,是吧?”林魔女脸上透着活该的神情。
  “不是……是白,白洁。”
  我怒喝道:“阿信!谁叫你那么多嘴的!!!”
  阿信没理我,跟林魔女道歉着:“林总,我们以后不会大喊大叫,一定守好工作岗位,也不会喝醉……对,对不起。要不,要不你扣我们工资,不要开除了我们。”
  林魔女没理阿信,举步轻摇往我身旁一靠,风姿卓越,顾盼流转:“喝醉了不起啊?”
  “我今晚就是要唱歌!你再给我拔出来一次看看!”我威胁道,把插头插了回去,开了歌。
  林魔女盯了我五秒后:“好,我给你唱歌。不过,我找你是为了谈你将来前程大事的,要不要谈,随你。”
  “我?前程大事?又提我回去做行政部的副部长啊?阿信……阿信!快点拿来几张报纸。”
  我拿着几张报纸平放在平时咱坐的凳子上,怕林魔女嫌凳子脏嘛。
  林魔女还真的坐了下来,俺跟着坐下来,看着桌上的酒菜,我尴尬问道:“林总,要不要吃点菜。”
  “我去热热。”阿信拿着菜去热了。
  她没应我,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晃了晃:“这个销售策略,是你写的?谁教你写的?”
  我尴尬道:“是不是写得很烂很丢人……?”
  “没什么,创意不错。但还没有实践过,打算采纳你的这几个销售策略,效果应当不错。打算把你升为实 销售经理,让你去某个销售店面施行这些销售策略,如果成功,全部的店面都将会采用你的销售策略营销。”
  “是吗!?”这是我伤愈回到公司听到最好听的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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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林魔女指着我写的销售策略,一行一行的问了下来。问着问着她突然停住,看着端菜上来的阿信:“你们?在这做菜?”
  “是……这样的。林总,我们仓库的员工又不能去公司食堂用餐,出去外面打包盒饭又太远,而且很难吃又没营养。就弄了个电磁炉在这自己搞了。”我急忙解释。
  阿信拿着一次性碗筷上来摆在林魔女面前:“林总请用。”
  我尴尬的把碗筷收回来:“阿信你有病啊?林总身份富贵,你以为人家和咱一样坐在地底吃这些!?——林总,改天我请你吃餐好的。”我讪笑道。
  谁料林魔女抢碗筷过去:“你可够小气的啊?”
  “不是……”我真的以为她这种上等人不屑于与我们这些人同流嘛。
  她夹了一块肉:“ting香的。”
  阿信乐呵呵道:“我们老大炒的!”
  “哦?看不出来嘛,介绍介绍。”
  俺可不敢怠慢:“你吃的这个叫腰果鸡肉丁,用鸡腿肉切成方丁,腌入味,腰果炸熟,用大huore锅,下油,将鸡丁拉油至热,爆香料头,加入鸡丁、腰果调料等翻炒均匀即成,鲜嫩酥香。这个是鲜香鲤鱼,这个是香辣小牛肉,还有大葱煎蛋,那个是醋溜白菜。都是些家庭小菜,上不了台面的。”
  “味道不错,有没有饭?”
  阿信打饭去了。
  我则打量着眼前的林魔女,眼前这个女人是那个蛮不讲理挡她者死逆她者亡的林夕么?
  “看什么看!?给我倒酒!”
  “林总,这酒不适合您,这个是白酒。”
  我连忙制止。
  “怎么了?舍不得?”
  “怎么舍不得……只是……只是这瓶酒,五块钱一瓶。”林魔女不屑于五块钱一瓶的白酒了。
  “ting香的。”她自己倒进杯子里。
  喝了几口酒,吃了几口菜,林魔女摘下了眼镜,估计阿信也是第一次见到林魔女不戴眼镜的脸,当场就傻呆了。我捅了捅阿信:“口水,口水。”
  阿信连忙低下头,我小声说道:“别不好意思,我第一次见到她的脸,如同五雷轰ding一样的感觉。”
  谁知自己喝醉后,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林魔女一脚踹过来:“你什么意思,我长得很凶?看到我的脸犹如五雷轰ding!?”
  “不不不……殷然哥的意思是,林总你很漂亮,看一眼就……就傻掉。”阿信急忙解释,就怕得罪了这位武则天。
  这种赞美词,假如用到别的女人身上,百发百中。不过用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林魔女身上,没用。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林魔女看着我说道,阿信识趣的离席。
  她指了指资料:“资料我帮你补充了一些,你今晚好好看一看,明天早上到会上就靠你的口才和理解能力了。我要让你做销售经理,必定很多人不服。本来以前我提升哪个人,一句话的事情,但是现在不行了,做什么决定王华山和枣瑟的人都在反对,不仅仅是销售部,总部都乱成一锅粥。
  不过,明天早上我宣布提你为那部门销售经理之后,他们一定会反击,假如你连那点口辩能耐也没有的话,你也不配胜任这份工作。”
  我点点头。
  “那个陷害你的枣瑟,报应来了。他在外经营着一些批发公司的仓库,被烧光了,这几天都没来上班,今天早上愁眉苦脸来上班,样子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林魔女一边说一边盯着观察我的眼睛,林魔女已经怀疑是我干的了,这个精明的女人。
  “别试探我了,就是我做的。”我承认道。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虽然我猜到可能是你做的,但我转念一想,你有这么大胆吗?所以我否定了这个想法。枣瑟估计也想到了是你报复,不过他会否定这个想法的。你让我刮目相看啊……难道你就不怕警察拖你去枪决了?”林魔女斜着头问道。
  “我一直都在筹划着,也有这个担心,不敢去做。那晚被一些事情刺激了,脑袋发热,喝了一点酒。干脆趁着酒劲烧了仓库。我看是我手疼还是他的心比我疼。”
  “他的心比你的手疼,枣瑟的头发一晚之间白了不少。烧得好!如果警察查到什么,我会尽我一切能力帮你的。”
  听了林魔女这一席话,我的心宽了不少,悬在半空的那块石头虽没有全部落地,却也没有那么重了:“谢谢你林总。”
  “至于你受伤的赔偿,公司会给你的。但是公司是按平常那些医院的标准支付的,你去了那个伊丽莎白贵族医院,公司的那点赔偿金都不够你在伊丽莎白医院的病房费。
  这样,我从我个人账户里转账给你全部的治疗费。”林魔女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看你那样子,好像不需要这笔钱,看来,是有人开了吧?”
  林魔女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有没有去测试过她的智商有多高。她在旁敲侧击的钓着我说话,钓出我与莎织真实的关系,林魔女一定在想,既然莎织这么有钱,那我为什么还要如此拼命的窝在亿万通讯与枣瑟莫怀仁这几条老狗搏杀。
  “林总,你想问什么你就直说,不用绕着弯子说话的。我不是莎织富婆派来做什么间谍的。莎织是我以前在酒吧认识的,她那时以为我是做鸭的,要用钱来包我,我不依。就是这么简单的关系而已。”说起来真的好简单……“我在亿万通讯那么拼命,最大的目的就是--白洁。其他的,为了钱,为了与那几个老鬼的恩怨等等。”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是你女朋友,她倒也ting喜欢你。好像是个不简单的富婆。”
  我猛喝了一大口酒:“富婆?哪有你这么富呢,开口闭口上亿的。也难怪你会叫我下等人了,假如我是你有这么多钱,像我这种人在我眼里,肯定不是人,最多算个蚂蚁。”王菲的歌,爱与痛的边缘在耳边萦绕,回声从仓库的各个角落里完美飘出来,极动听:情像雨点似断难断,愈是去想更是凌乱,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我有我的尊严不想再受损……
  我以为莎织为我做了那么多,对我那么好,是因为她爱我而无私的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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