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妖》,老烟斗最新灵异小说来袭!

  第二十三章 欺尸诈骨
  “你...你!”父亲吓坏了,颤抖的嘀咕了一句。
  女儿一愣,把脸侧了过来,还是之前那娇美可爱的模样,只是那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跟猫狗动物一般,映着绿光。
  接着,蜡烛被女儿不小心弄倒熄灭了,父亲只觉得面前一黑,被一个很有劲儿的东西撞到,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脑磕在沙发沿子上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家里已经没了女儿,自己的房间内,妻子被开膛破肚,内脏肠子流了一床,她面目全非,整张脸都被抓的稀烂,已经辨认不出五官了。
  父亲登时就疯了,嗷嗷惨叫着逃出了家......
  后来经法医鉴定,死者的心脏和脑髓都没了,作案手法不像是人为,倒好像是...遭到了凶猛的野兽的袭击。
  “二叔,后来呢?后来,找到那个女的没?”我紧张的问。
  二叔叹了口气:“你别急,别老打断我。”
  “哦哦哦,”我使劲咽了口吐沫。
  二叔继续讲,后来,还真没找到那个女知青,到现在也没有!
  为了破案,警方找到了那闺女下乡插队的地方,搜寻蛛丝马迹,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得到了令人震惊的信息。
  那女的,在一个月前已经死了,死因是,上吊自杀!
  至于上吊自杀的原因,令人唏嘘恻隐.....这又牵扯出了另一桩悲催的故事。
  这么优秀的闺女,来到了乡下,自然成了众多知青追求的对象,很快,这上海女孩儿就跟一个浙江小伙子好上了,两人相濡以沫,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小情侣商议着,先谈着恋爱,等过两年返城了,就见父母,结婚。
  这世上,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姑娘优雅端庄的气质,靓丽的外表,也吸引了村里人的注意,特别是生产队大队长。
  这是一个品性极为恶劣的人,天天琢磨着人家女孩儿,想着...要是能日鬼(方言)一下这妮子,也不枉活此生了。
  小伙子很难过,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友,没本事,不能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
  又过了一个月,一天他干完活推门进屋,吓的一屁股坐地上,他看见自己的女友......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了。
  女孩儿留下了一封信,小伙子看完后犹如五雷轰顶,这才明白,为啥自己的女友这段儿时间会表现的如此反常。
  信中,女孩儿告诉她,她对不起他,为了能够返城,她答应了让生产大队长睡一次,然而...睡完后,她才明白,这完全就是个骗局,人家根本没有想让她走的意思,不过倒是可以,先让她对象儿返城。
  这已经够屈辱的了,然而灾难并没有结束,过了个把个月,女孩儿月经没有来,这她才明白,自己怀上了畜生的孩子。
  屈辱,羞愤,绝望,种种负面情绪淹没了这个姑娘,她心缝儿一窄,选择了自杀!
  小伙子疯了,拎着菜刀去找大队长,然而还没砍到人家,就被人家家里喝酒的几个兄弟打的鼻青脸肿,死去活来,再也爬不起来了。
  二叔说,在农村,如果家里有几个兄弟的话,那是谁也不敢惹的,为啥都吵吵要生男孩儿呢,就是这个道理。
  “二叔,这太操蛋了!”我气的拳头咯吱咯吱的响,从没想过,世上还有这么缺德糟心的事儿。
  二叔沉重的叹了口气:“操蛋?可有比这操蛋的呢!是你还小,不知道而已。”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我有些难过的想掉眼泪。
  二叔说:“后来...我那战友也没讲具体细节,好像是,生产大队长他们还想把事儿给压下来,偷偷的把尸体给埋了,但毕竟出了人命,纸是包不住火,那孙子最后还是被关起来判了刑,却不是死刑,毕竟人不是他杀的,而那小伙子也失踪了,再也没有他的下落。”
  “为什么不是死刑?这不公平!”我不解的忿忿道。
  二叔说:“他这个...在当时,算是流氓罪,也不能算是强奸,毕竟...里面有你情我愿的成分。”
  我无语了,一方面被这操蛋的事儿气的堵得慌,另一方面,好心疼那个女孩儿,自古红颜多薄命,为啥偏偏碰见了这样的垃圾!
  “那...二叔,我不理解,为啥?这女孩儿变成了...那种东西后,不去找她的仇人报仇,却要杀自己的妈妈呢?”我困惑的问。
  二叔微微点点头,沉吟道:“这里面有大蹊跷,你听我慢慢说。”
  二叔告诉我,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是活着的时候才有机会,死后,则完全不一样,所谓的厉鬼报仇,只是人们一厢情愿的猜想罢了。
  这人死后,不管变成了什么?其行为动机,和临死时的执念息息相关,那一刻...脑子里在想谁,死后就会害谁,与亲疏没有关系。
  那女孩儿,上吊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的妈妈,想回到妈妈身边去,所以...死后,害的一个人,自然是母亲。
  二叔讲到这儿,我大为困惑!这...这没道理啊!那女孩儿还和父母生活了两天,害死自己的母亲,似乎是有计划,有步骤的谋杀!
  要说杀母,是因为执念本能,那也应该是像诈尸,直奔主题莽撞般的存在,可这女孩儿,表现的如此有心机,有智商,还说劳动人民都这样儿......这完全说不过去呀!
  见我困惑不解的样子,二叔笑道:“古时候,有做了坏事的人,怕遭报应,都在被害人临死的时候做手脚,这样的话,即使这个人死后变成厉鬼,也不会找他们麻烦了。”
  接着,他又给我讲了一件事,一个财主,祸害死了一个丫鬟,买通官府,嫁祸给自己的长工,长工被判斩立决。
  临刑前,长工对着财主破口大骂,说死了以后,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财主听罢哈哈大笑,说,除非你的脑袋,掉下来后,能飞起三丈,咬住刑台上的旗杆,他就相信长工说的话。
  长工脑袋被砍下来后,果真飞起三丈,一口咬住了旗杆,鲜血扬撒出十几丈远!
  “后来呢?”我吃惊的睁大眼。
  “后来...后来财主没事儿啊,活到了九十九,”二叔笑道。
  “啥?!”我彻底懵逼了,这...这没天理了!
  二叔说:“如果财主不来挑逗临刑前的长工,那人死后,可能真的就来找财主寻仇了,可...他死前,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旗杆上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深仇大恨,旗杆,就成了他的执念! ”
  二叔的话令我惊愕无比,这...这纯粹是欺尸诈骨,古代人就有这么深的套路!
  “所以此后,一到初一十五,就有人能看见,那高高竖着的旗杆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颗披头散发的人头,在拼命的啃着那根旗杆,”二叔笑道。
  “好么...那...为啥这女孩儿,还能表现出如此高的智商呢?”我不解的问。
  二叔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所谓白骨无情,生死两家人,人死后,就一定要让她入土为安,或者烧掉,入土不安,必然成祸害,这起尸之后,害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最亲最近的人!”
  第二十四章 二叔的奇遇
  至于说,思维意识为什么和常人一样,二叔是这么理解的,起尸的人,只是处于一种将睡欲睡的浅睡状态,依旧有人的智力,但不会深度反思,只是为了完成心中的执念,也就是老太太所说的,灵魂变成了鬼。
  “二叔,那你也承认,真的有鬼了?”我吃惊的看着他问。
  二叔笑道:“真正的鬼...我是没见过,但死后依旧作妖的人,倒是见过不少。”
  “二叔,那女知青,手被蜡烛烤过,为啥会长出像猪鬃一样的黑毛来,她到现在都没被发现,想想都瘆人......”我有些害怕的说。
  二叔呵呵笑着说:“这事儿是我战友给我讲的,里面有没有艺术加工的成分谁也不好说,你不用细究这个,倒是...这故事并没完,后续还有一些情节。”
  二叔说,当初他听完这个故事时,也在琢磨,为啥这女孩儿要吐痰,往手上抹,手上那类似于猪鬃的毛是咋回事?
  可能,女孩生前,被那生产大队长亲过,嘴里有了最恶心的人的唾液,心里犯膈应,总想忍不住吐口水,至于那猪鬃的毛,或许,是为了方便刮肉吧,总之这光怪陆离的事儿,一个人可以琢磨出一种解释,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据二叔的战友讲,后来,女孩的父亲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的女儿和老婆,站在他面前甜蜜幸福的笑,女儿说,自己太想妈妈了,所以...就把妈妈给接走了,如果爸爸想她们,也可以来......
  做了这个梦后,女孩儿的父亲身体每况愈下,感觉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每天活在惶惶不安中,直到后来,不知道听谁说的,再娶一个老婆,断了之前那段儿姻缘,厄运就会摆脱。
  他还真这么做了,别说,还真灵!这男人娶了一个二婚的新老婆,所有的灾祸,好像真的跟他一刀两断了,一直活到了现在,身体都健健康康的。
  “二叔,那害死他闺女的臭流氓没有死,作为父亲,他就这么善罢甘休了?”我有些惆怅的问。
  二叔说:“不甘休咋办?咱们是法制社会,坏人该怎么处置,那是国家说了算,他又能怎样?”
  二叔抽着烟,眼神有些哀伤和迷离,像是又想起什么往事来了。
  “小雨,你知道,二叔为啥不结婚吗?”二叔问我。
  我一愣,他怎么突然谈起这个来了?摇摇头:“不知道。”
  二叔惆怅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神情,瞅他这模样,像是有什么伤心事,难道...二叔是感情受过伤的人?
  二叔说:“我没结婚,不代表没睡过女人,咳...想想也是...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
  瞅二叔脸上有些羞涩,我很懵,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晚辈儿,二叔竟然愿意跟我讲他自己的私生活,心里是又惊讶又好奇。
  “二叔,说说呗,咱们都是男人,”我笑嘻嘻的看着二叔。
  二叔默默的抽着烟,没有说话,像是在酝酿,又仿佛矛盾,我盯着他看,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说...二叔就是那个浙江小伙子?不可能,二叔生长在山西,怎么可能是浙江人?
  又或者说,二叔,是把自己的事儿,用别人的故事讲出来了?我脑子里产生了无数个猜想。
  一根烟抽罢,二叔掐灭了烟头说:“事儿,发生在1990年,我和一个伙计去内蒙......”
  干二叔这一行儿的,多少都要认识几个土夫子做朋友,鬼老三只是其中之一。这次和二叔来的伙计,叫徐耗子,那可比鬼老三牛逼多了,属于盗墓行业里的“正规军”,颇懂一些寻龙定穴的妙法,只要抬眼一望,便知此处风水如何,附近有没有大墓。他们这次来内蒙的目的,就是去寻找元代的古墓。
  市面上,秦汉、唐宋、明清的古董,如瓷器,字画,青铜,玉器之类,真的假的,如过江之鲫,流通甚广。唯独没有元朝的物件儿,一来,这元朝只存在了90来年,时间短,另一方面,元朝独特的丧葬制度,坟墓都埋的极为隐秘,不为世人所知,所以,从来没听说过有啥元朝的宝贝被盗出来。
  但不盗出来不代表没有,元朝统治者掠夺成性,蒙古人差不多占领了整个欧亚大陆,所抢来的东西,有西辽的,花喇子模的,西夏的,金朝的,可不仅仅只有汉地的那些传统物件儿,要是能发现一个元朝古墓,哪怕只是个将军或者王爷的墓,里面的好东西,那可老鼻子去了!
  两人商议好,二叔提供车辆,吃住,物资装备等所有费用,而徐耗子盗出来的东西,则要打包全部卖给二叔,价钱也要优惠。
  俩人开着吉普车,在茫茫的科尔沁草原半退化草场上闲逛着,二叔心里很没底,这寻找元朝古墓,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本就是一件小概率事件,自己花了不少钱,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徐耗子,很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徐耗子却信心满满,他说,这附近,是他早就相中好的风水宝地,里面肯定有大墓,让二叔耐心些,不出一个月,一定能锁定了坟墓的具体位置!
  徐耗子之所以称之为徐耗子,跟他找墓的手法有一定关系,他挖开了很多草场的地鼠洞,直接横截面儿的给剖开,从洞口,到地洞的最深处,两点一线,用细绳给连起来,锁定一条直线,再用指南针记录好该直线垂直于地平面的方位角度。
  一个个地鼠洞给剖开,测量出的直线方向不同,所有直线最后延伸交汇到一个点上,那个点,就是大墓的所在地。
  这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真的操作...何其的难!这不是土木施工几千平米的事儿,动辄几十,上百公里,这些天,二叔陪着徐耗子挖了至少三四十个洞,徐耗子不停的在本子上画着,还用平面解析几何的方法演算,二叔累的懵懵的。
  就在徐耗子锁定了古墓的位置,准备回去休整一下,第二天动手的时候,二叔的吉普车突然坏了,两人被困在了茫茫的无人区,离人烟最近的地方,最起码也要一百多公里。
  天色渐黑,二叔钻在车底下糟心的修车,徐耗子则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铃铛响,抬眼观瞧,但见几十个蒙古族同胞,赶着牛羊和马车,翻过草坡儿,正向他们的方向走来。
  这些都是真正的牧民,即使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像这样的牧民已经很少了,他们依旧保留着传统蒙古族的生活习惯,随着草场的稀疏还有季节迁徙,那马车上叠放好的蒙古包,就是他们随时安置的家。
  待到牧民们靠近,人家十分热情的向徐耗子打招呼,徐耗子也抬手点头笑脸相迎,令人吃惊的是,这些人都会说汉语,虽然讲的不是很好,但完全能听懂。
  一番交流下,蒙古族同胞知道了,二叔和徐耗子都是解放军(徐耗子冒充呢),旅游被困在了这儿,车还坏了,正在修车,人家立即停下了马车,要在这里安营扎寨,热情的邀请两位解放军同志,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在蒙古包里住一晚,第二天天亮了再修车不迟。
  蒙古族同胞无比的热情,二叔和徐耗子盛情难却,加上人困马乏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和人家一起支起了蒙古包,架起了篝火,烤上了肥美的全羊。
  这是一个大家族,男丁十几口儿,剩下的全是女人,蒙古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马头琴拉起,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围着篝火载歌载舞,那场面别说多红火了。
  家族头领给二叔和徐耗子频频敬酒,说:“远方高贵的客人,这是最甘醇的马奶酒,谁要是不喝趴下了,就不是真心跟我交朋友。”
  面对如此炽烈的热情,二叔和徐耗子也彻底放开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草原的烤肥羊真鲜美啊!两人从来没这么爽的吃喝过,欢声笑语,嘻嘻哈哈,最后还跟姑娘们一起跳起舞蹈来。
  酒足饭饱后,两人真喝的七荤八素了,被几个蒙古族姑娘搀扶着送进了专门给他俩支起的蒙古包。
  正待二叔准备好好睡一觉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几个送他俩进来的蒙古族姑娘,竟然开始解衣宽带,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好像...她们也要在这个蒙古包里睡。
  二叔很紧张,不知道这啥意思?心想,人家的蒙古包有限,他俩来了,占了一个,别人就不够用了,可是...这几个十几岁的姑娘,总不能和俩大老爷们一起睡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更不可思议了,几个蒙古族姑娘脱的精光,竟然开始给二叔和徐耗子脱起衣服来!
  二叔毕竟当过兵,思想境界跟徐耗子不同,猛的一下站了起来,逃出了蒙古包,结果,人家头领正在外面儿站着呢,跟二叔撞了个正怀。
  “大叔,这...这咋回事啊?”二叔紧张的抬头问。
  头领的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说道:“怎么?高贵的客人,我们把最肥美的羔羊,和最甘醇的马奶酒奉献给你,你连个种子也不愿留下吗?”
  第二十五章 漠北虎踪
  “种子?什么种子?”二叔一脸懵逼,酒一下子醒了一半。
  头领大叔没有回答,脸阴沉沉的,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那意思...像是在说:你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
  听见俩人在外面的说话,徐耗子跑了出来,冲头领大叔点头哈腰,不停的赔不是,说自己这个兄弟,没出过远门儿,不懂得草原的规矩,自己跟他解释解释就明白了。
  说话间,徐耗子把二叔又拉进了蒙古包。
  “老徐,到底咋回事儿?”二叔吃惊的问徐耗子,余光瞥见,那四五个年轻貌美的蒙古族姑娘,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们。
  徐耗子嘬着牙花子说:“老伙计,你这就不懂了,草原上重养不重生,这是从古至今留下来的规矩......”
  二叔懵逼的看着徐耗子,听他娓娓道来其中的缘由。
  原来,满清统治者征服蒙古后,依旧十分惧怕这个强悍勇敢的民族,一方面通过联姻稳住他们,另一方面采取了一种极为缺德的办法限制蒙古族人口。
  这个办法就是强迫蒙古族青年去当喇嘛,一户人家,不管你生几个儿子,只能留最小那个结婚生子,其他的男丁,统统都要进入寺庙出家,供奉佛祖,吃穿用度国家养着。
  这乍一听似乎很好,不干活,还管吃喝,实际上极为恶毒,绝大部分男性都去当和尚了,不结婚不生子,人口一下子就坍塌了。
  剩下的那个男丁,浑身是铁,能碾几根儿钉儿?根本应付不过来那么多的女人,而且,渐渐的...整个氏族内部,几代以后,不管男女,全部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孩子,这也就产生了近亲婚配的恶果,人口质量一代不如一代。
  为了解决这种尴尬的处境,在草原上,如果碰见远方的客人,可以尽情的吃喝,不过,晚上一定要留下自己的种子,帮助他们繁衍人口,提高人口质量。
  “蒙古族重养不重生,谁的种不要紧,只要是自己养大的孩子,那就是亲骨肉,老弟啊,你就别迂腐了!”徐耗子劝着二叔。
  “可是...可是,”二叔听是听明白了,但他磨不开这男女之事的尴尬。
  ......
  两人叨咕着,几个蒙古族姑娘已经光溜溜的钻进了兽皮被子里,二叔这边儿三个,徐耗子那边儿两个。
  徐耗子见多识广,被他说着说着,二叔心思也活泛开了,虽然这几个姑娘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年轻啊!充满活力,还透着一股原始野性的诱惑,二叔嗓子眼发干,也把持不住,想要和她们亲热一番。
  但两个男人在一个蒙古包里整那事儿,也太没节操了,还影响心情。徐耗子看出了二叔的尴尬,笑着说,他先出去抽几根儿烟,让二叔先美,完事儿了他再进去祸祸......
  商议已定,二叔面对自己床榻上的......那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都不知道该先从谁下手了?
  其间过程就污的不忍描述了,二叔交出了人生的第一次,他感觉..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那几个姑娘了,很想娶其中一个做老婆,内心又满足又伤怀,这么美好的夜,也只是一晚,如昙花一现,明日一别,日后,岂不是要...想死她们。
  完事后,二叔走出了蒙古包,徐耗子早就迫不及待了,这孙子操蛋的很,不去自己床榻上找等他的两个姑娘,而是直奔二叔刚刚睡过的那三位,气的二叔想发火,却又见那三个女孩丝毫不抵触,还投怀送抱,心一下子就凉了。
  咳!逢场作戏罢了,毕竟不是自己的老婆,他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醋呢?二叔伤感的安慰着自己...走向了汽车,钻到车底下继续修车,想利用干活来转移注意力。
  其实他也明白,徐耗子这家伙会盘算,反正自己床上那两个是陪自己睡觉的,先把有限的精力祸祸了二叔的女人,最后五个他全睡过,这货!真他妈的!
  修车修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把车修好了,二叔钻了出来,腰酸背痛的,寻思着...晚上快别整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大早回去准备挖墓干活的东西。
  他回到了蒙古包前,刚要进去,突然听见,里面儿传来了...不对劲儿的声音。
  那不是男欢女爱的动静儿,倒像是...谁拉不出屎来,硬往下排便时,嗓子眼儿里挤出的憋气儿声。比那声音要大些......听的清清楚楚!
  二叔满心的疑惑,这徐耗子他妈的干啥呢?听起来像他的声音,还没完事儿?
  二叔微微的撩起了蒙古包的门毡,露出一道儿缝,偷眼往里看,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僵住了,两腿发抖,魂儿差点儿没吓出来!
  但见五个女的,蹲在徐耗子身体旁边儿,一个个呲牙露齿,满嘴是血,兴奋的笑着,那嘴脸...难以描述的邪性!其中一个还跪爬下,在咬徐耗子的脖子!徐耗子...那白的瘆人的身子不停的抽搐着,像是触电一般!
  她们还是以前的容貌,并没变成什么青面獠牙的东西,但表情的细节已经出卖了她们,这几个女的根本就不是人!
  人的嘴唇,能活动的幅度很有限,顶多就是撅撅嘴,随着面部肌肉的变化拉伸或扭曲,决然没有外翻过来的道理!这群女孩儿,一嘴血污下,上下嘴唇全部外翻,露出了牙齿和牙龈,邪性至极!这绝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动作。
  她们喝了徐耗子的血!二叔吓疯了,头发都要竖起来!这个时候,那咬徐耗子脖子的女孩儿抬起了头,二叔清晰的看见,两颗像是细长针管儿一样的犬齿,从徐耗子脖子上被拔了出来,缩回进女孩儿的口腔中!
  吸血鬼!二叔的心砸的胸口都疼,他缓慢的往后挪着步子,惊颤的一点点扭头,此时,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他扭回了头,发现那蒙古大叔,正站在自己身后。
  然而身后并没有什么蒙古大叔,还是那几个突兀的蒙古包,二叔哆嗦着移动着脚步,慢慢的远离,不发出一点声音,拉开一段儿距离后,发疯的跑了起来,一口气钻回到了车子里!
  车子快速启动,二叔脖子都不敢扭,猛踩油门儿,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恐怖的无人区!
  “二叔,这个世界上,真有吸血鬼?我只听过西方传说里有,”我吃惊的问道。
  二叔苦笑了一下:“你可以叫它们吸血鬼,不过,它们真的名字,叫墓虎。”
  “墓虎?”我惊诧的瞪大眼。
  “恩,南有僵尸,北有墓虎,都是死者入土不安,出来祸害人的怪物,之所以称之为墓虎,是因为其发怒时,能发出老虎般的吼声,”二叔回答道。
  我后背一阵发凉,这僵尸我是听过许多,但墓虎...还是第一次听闻。
  二叔说,相比较僵尸,墓虎的隐蔽性更强,有时候混迹在人群中生活多年,别人也发现不了,它们只是喝人的血,并不开膛破肚吃人心肝。
  “二叔,所以...你经历了这件事儿,以后就不结婚了吗?”我紧张的咽了口吐沫问道。
  二叔点点头:“是啊,我捡回一条命后,跟附近的蒙古族老人聊起这件事,人们都说,现在哪还有那种牧民,基本都定居在城镇里了,我碰见的,还不知道是死了多少年的老尸呢!”
  “而且,人家告诉我,我睡了女墓虎,还活着...以后可不敢再结婚害人了,墓虎身上血晦之气极重,哪个女人和我同房,非血崩而死不可,”二叔惆怅的说道。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么恐怖!我去!那二叔相当于判了无妻徒刑了,真可怜!
  “二叔,那...这沾了血晦之气,没法治好吗?你不结婚,这一辈子...孤苦伶仃的,”我恻隐的看着二叔。
  二叔哈哈大笑:“一个人习惯了,少了老婆管还自在,你爸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咱家有你传宗接代,二叔还发愁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继续问:“二叔,我觉得...那地方出现了墓虎,肯定跟徐耗子发现了大墓有关,说不定,那些墓虎,就是世代守护大墓的。”
  二叔说:“是啊,我也曾经这么想过,一般藏有巨宝的地方,都有一些凶猛的野兽或者恐怖的东西看守,所谓富贵险中求就是这个道理,这些墓虎,真有可能...是留下来守墓的,但这个说法也略显牵强,毕竟元朝到现在800多年过去了,中间又经过了明清两朝,哪有存在那么长时间的老尸?还以色害人。”
  我说:“二叔,不一定是那时候的人,我看过关于蒙古族墓葬方面的报道,他们赶着一头母骆驼到了埋骨之地,然后当着母骆驼的面儿杀掉它的孩子,从此以后,每到祭祀祖先的日子,就可以让母骆驼引着路,找到那隐秘之所,我在想,母骆驼也会老去死掉,这种套路持续循环,骆驼如此,墓虎亦然!”
  二叔听我说完哈哈大笑:“我们小雨有文化啊,说话都文绉绉的,还亦然。”
  我有点不好意思,这都是妙玉教坏的,她说话就是之乎者也的.....
  我们叔侄俩在聊天,突然,二楼传来了一声摔响,像是什么坛子之类的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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