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
国庆回了孩爸乡下老家,带回一点山货,今天用他们给父母做了菜。
国庆陪了父母三天,看了三场电影,回了两天老家,陪了孩爸弟兄两天,很充实。
我工作忙起来最近就没贴身照顾父母了,基本都是姐姐在照顾,今天大哥开始替她几天,在微信对我说本周末不用过去,顺便提了一句,说妈妈吃饭越来越恼火基本靠喂了。
我记得夏天我陪他们的时候,妈妈吃饭还行,偶而吃饭需要帮。是病情加重?还是逐渐形成的一种被喂的依赖心理?还是零食吃太多饭舀太多没胃口造成的?除非我再陪一段日子才清楚,但要上班,够愁人的。
周三我会轻松一些,中午可以赶到父母家吃饭,路上给他们买了一斤翘脚牛肉汤回家吃。
到的时候,二老在吃煮玉米。大哥一直纳闷,为什么妈妈不知道自己吃,却硬要喂爸爸,知道把食物放爸爸嘴里呢?
妈妈端碗,作势要吃,终是不行,爸爸开始喂,到最后喝汤,她总算独立完成。
妈妈状态不太好了,但爸爸清醒了不少,以前对妈妈的失能,他一直麻木不知,现在知道帮忙了。
伉俪情深,还是挺感动的。
爸爸喂饭,喂急了,妈妈不张嘴不理睬。半天不喂,她就吼爸爸,拿到来嘛,xxxx。一阵国骂,还要舞手去打爸爸。把我们肚子都笑痛了。
想带父母去公园,妈妈不愿意走,只有在小区坐坐。猛然间,发现爸爸穿了妈妈的裤子,短了一截,哈哈。
我这个做妹妹的是不是有点讨厌?拿出一个粗碗,让姐姐以后切了生肉就装里面,不要随便用其他碗,比如饭碗装。嫌姐姐给妈妈穿的旧毛衣,给换了件新很多的。
亲戚推荐的治疗单方,其实不太信,只是人家一番好意,不能辜负,吃一个月吧,反正也吃不坏。父母下午散步回来就加餐,一块豆腐分两次吃,姐姐帮着吃点,多了会吃腻。
上班时,姐姐电话,说我妈摔骨折了,医院说应该住院,还要更换什么股骨头,但是考虑到我妈痴呆不会配合,医生又说那也可以回家躺,看三个月能否自愈,头痛死了。
以前一直觉得妈妈虽然脑子糊涂,好歹身体器官没问题,手脚没问题,这下麻烦来了。
有专业医生路过的话,给个建议,谢谢了。
昨晚大家已经商量好保守治疗,结果今天一大早姐姐给我电话,说姐夫的弟弟说,这种情况,全世界都是手术处理,换一半股骨头即可,很快可以下床,否则有肺部感染,性命之忧,而且站不起来了。
我们觉得人家是专业,我们是该多问问。
中午,我和俩哥哥带着昨晚拍的片子去了体育医院,市里最好的骨科医院,据说很多知名运动员受伤都去那里看的。
建卡,给挂的急诊,看病医生很年轻,也是说要手术,否则只有坐轮椅用拐杖有肺部感染可能,似乎不太乐意多说,貌似现在医生比较怕担责吧都是让你自己拿主意,再看是否有床位否则还得等。
三哥不太满意他的态度,又很年轻,担心做手术医生也是他,就又预约了下周二一个主任医师号,反正今天办理入院也得周一才能手术。希望下周有床位能尽快手术吧。
昨晚的医院说七万左右,今天的医生说五六万,不知道楼上亲人换了骨头的亲们,你们花费如何?可以略作比较。
今天妈妈两次大便,拉不少,兜纸尿裤里,脱的时候,换干净的时候,清理粪便的时候,都特别费劲。一碰到她就喊痛,以前拉身上,随便冲洗现在卧床,只有擦,得铺一次性尿垫才行了。
轮椅也买回来了,妈妈老想下床到客厅,也不敢动她。昨晚医院开药,说三天后才能吃,我不清楚,给贴了医院开的止痛膏药,似乎妈妈说更痛,又赶紧取了。
爸爸起来上厕所,然后一直在问妈妈起不起来上厕所,吓得我和姐姐一骨碌爬起来,怕他去拉妈妈。下午就是,非要妈妈起来吃饭,明明看到轮椅都买回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十二点换一次,刚又给妈妈换了一次尿布,每次抽出来都沉甸甸的,一晚上一张根本兜不住。
由于妈妈腰痛,必须二人配合。先用热水,给她擦干净下身,擦屁股后面时,姐姐稍微把妈妈拉起,我迅速把帕子给她屁股后面给抹上两次。
穿纸尿裤也是这样的,动作得快速,塞身下再慢慢拉,给包上。短裤裤子都没给她穿了,被子盖住就行了。
姐姐说躺久了恼火,妈妈也要起来,就扶她坐轮椅上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这样,我倾向躺。
我们的傻爸爸一直笑,说坐轮椅安逸,他可以推妈妈出去耍。
今天孩爸,我女儿,哥嫂侄女要来看妈妈,我已经把菜买回来了,酸菜鱼,芋子烧排骨,再弄点小菜,所幸妈妈虽然骨折,胃口,情绪都还不错的。
姐姐为了坐轮椅的妈妈能看电视,把电视机掉调了一个角度。
今早我用热水和湿帕子给妈妈洗了头皮和头发,姐姐又给她吹干。
我们觉得妈妈还是很幸福的。她躺床上也根本不闹,不折磨人,只是换尿不湿挪动她时才喊痛。
昨天妈妈拉了两次大便,以为今天不会再拉,结果又拉了,不少呢,目测也很正常。我们把一次性手套,一次性尿垫,湿纸巾,热水盆,擦洗毛巾都弄齐备,再由姐姐抱起妈妈,我迅速处理污秽,妈妈痛得使劲骂,穿好尿不湿后,平放床上,就不喊痛了。
唉,都不知道手术后会怎么办?尿管可以导尿,大便如何处置?需要灌肠吗?有外伤,会更痛,解手后擦拭问题会更痛苦吧?
不知道处理过类似问题的坛友有没有更好经验,请教一下。
爸爸第二次上厕所,妈妈居然纸尿布还是干的,省了更换的痛苦。估计是昨天水喝的少。
昨天姐姐给爸爸讲了,妈妈是摔到了,你不能去拉她下床,痛。爸爸终于明白了吧?昨晚看我们给妈妈换洗,妈妈痛得大骂的时候,他给妈妈讲,说人家(指我和姐)两个那么辛苦,你要听话。
今早上,看我们把妈妈抱上轮椅带到客厅早餐,爸爸嚎啕大哭,眼泪婆娑,说吃不下。我们哄他,你看,妈妈都在吃呢,她没事。你刚打了胰岛素,必须吃早饭,要不然低血糖。爸爸就吃了。
虽然平时爸爸表现得很凶,但还是心疼她的,毕竟一辈子的伴侣了。
妈妈才好耍,说,他在哭,边说还边笑。我们说,爸爸看你恼火,心疼你哒。以为妈妈会感动,结果妈妈没反应。
我对姐姐说,过几天妈妈手术,不在家,爸爸会不会胡思乱想?姐姐说,给他说清楚去治疗了。唉,以后这种不太好的情况,不给他讲其实还好些。
妈妈头段时间,吃饭靠喂。摔倒以后,结果每次吃饭她都是自己吃的。躺床上,坐轮椅,平时不喊痛,只有换尿不湿,擦屁股要痛得喊,也没便秘,感冒,心肺功能也很好,肯定符合手术指标。
妈妈摔倒那天晚上,是大哥的儿子,我侄子开车,大嫂和姐姐一起,把妈妈送进医院检查的。前天去医院去三哥开车,他女儿在省城,他经常周末上来,也是一来就要看父母。昨天他们一家人来,三哥说晚上替换我,让我回去,我说你好不容易来,还是陪女儿(侄女怀二胎了),外孙女,你明天中午来就好了,来换我回去洗头,洗澡,准备工作的事,你晚上回去也方便。(妈妈家离高铁站近)
三嫂在省城陪女儿,带外孙女,说周二看医生她可以来,打滴滴带妈妈去医院。(侄儿车周二限行,姐姐大哥不会打滴滴,怕出租车不拉客),孩爸是要出差的,他说他把车留下,让侄儿开。
我们大家庭真的是很团结,主动担责的。
幺妹,药店里都卖一种病人专用的便盆,是很扁的那种,专门给卧床病人用的,解手时垫在屁股下面就行了,不用起身。要比一次性垫子好用,不会弄的到处都是,也好收拾。
这是我外省的嫂子给我微信留言。问题是,妈妈不会喊她要拉屎尿,怎么知道啥时候垫盆子嘛?如果她预先通知,倒是个办法。
早上十点过,三哥过来照顾父母,我就出门回家。等公交时,孩爸给我电话,说他给父母送落地台灯过来,让我回转去。
妈妈一躺上床就要喊关灯,上次孩爸换的灯,太亮了,躺下来,眼睛迎着光,白花花刺眼。这个落地灯,有大小俩灯泡,光线柔和。
然后三哥给爸爸洗澡,给爸爸洗衣服,孩爸就给爸爸穿衣服。爸爸动作迟缓,穿衣慢,怕他感冒。
我做饭,女儿自己在家解决吃的,我们吃了饭才回家。
约定今天中午十二点半,孩爸联系的比较宽敞的车车接妈妈去医院,哥哥,姐姐,三嫂陪同,主要是怕各种检查,办手续,挪动,人多好办事。
我因为上班去不了,希望下午就可以办理入院,千万不要没有床位又把妈妈送回来。她受伤后,坐轮椅,躺床上都好,但一动就痛。也过去这么多天了,不能再拖了,希望尽快手术。
家里的天竺葵,花期太长了,越发鲜艳。
吐槽吐槽,上周五说有床位,我就想给妈妈办理入院,三哥不同意,担心医生不好。结果呢,今天没床位,他又说,干脆就去家门口第一次去检查那家医院,我觉得不能这样,万一技术不过关呢?服了他了
同事提醒我,异地住院报销得在本地医保局办理备案,得先去现住地派出所开居住证明才能回老家备案,也好,等待期间把这事弄好。
我马上赶去父母家咨询一下物业,再去派出所开证明,老家的三哥今天请假上来了,但明天又得赶回去办理备社保卡案,也是难为他了。
刚才打听了,省骨科医院确实是体育医院,但还有个体院的附属医院,应该要差些,我们还是决定等,也许这周就有床位了。
就是异地就医没懂,是要当地医保局备案,大哥打听到可以提前电话报备,三哥说必须派出所开居住证明。物业说得提前社区登记半年后才可以生效,一会去问一下。担心办不到证明。
我在想,到底哪一种是对的?万一去外地旅游生病,咋开证明?咋报备?
懂内情的朋友,麻烦科普一下,谢谢。
手牵手散步的景象不再,爸爸倒是显得不太难过,似乎他还是不够清醒妈妈的状况。
明早送妈妈入院,家门口医院。有些无语,早知道当时就办理入院,纠结耽搁这么久,还是回到起点。
姐姐坚持早点治疗,因为姐夫弟弟说,不要再拖了,这种手术,只要医生能做就好不要纠结医院口碑。
刚才又给妈妈处理了大便,今天第二次拉大便了,姐姐说几天没拉了,我是催屎官。拉干净也好,免得入院拉身上。
从医院回来了,叫周六挂急诊入院,下周才能手术。也有收获,医生给我们吃了定心丸,说不会骨头感染,但要小心肺部感染,不要当成骨折病人,可以坐轮椅,不要老躺,手术一个月做都没事。
正好,可以等省骨科医院是否有消息,如果那边通知就去那边。
今天也问了医保局,说省内已经联网,直接划卡结账,只是少报百分之二十而已。昨天忙活居住证,都是白忙活,压根不需要。看来,时代变迁,信息更新很重要。
七点过,大清早的,我们就送妈妈去了医院。三哥开车送的,回来是坐轮椅推回来的,医院离家很近,大哥说抱上抱下妈妈痛。
下午在办公室等候晚上的工作,姐姐打电话,说妈妈说胸口痛。她说问了姐夫弟弟,说可能是肋骨也被摔到了,我说不可能,每次给她换尿布,都抱的上半身,没喊痛啊,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担心是不是肺部感染,也不可能啊,才躺几天,也带出客厅坐的。应该是今天去医院,三哥抱她不得法,或者是轮椅坐久了,还是从医院推回来的,希望妈妈一切安好,下周顺利手术。
忙完工作,又去了父母家。姐姐在给妈妈喂饺子,大哥说不知道我来得这么早,要去再给我买点,我说我吃面条。
晚上我给炒蒜苗回锅肉,我买了菜才进来的。现在父母家每天必须俩子女了,大哥牵挂多,我来了他可以回家了,说明天过来。
屋外淫雨霏霏,屋内温暖如春。妈妈不再喊胸口痛,估计就是昨天坐轮椅过久。
午饭后大家都午休,下午再把妈妈扶起来在客厅沙发坐,不能老躺,不利于呼吸和心肺。
泡发一些干海参,为妈妈术后营养做准备。
带爸爸在小区兜圈,打扫卫生的大姐问我妈呢?是啊,双飞燕成了形单影只,难怪人家要问。
小区竖着很多标语,今天想起了拍一个。
办理好入院手续,三哥又回去接妈妈了。我们怕今天啥都做不了,就没带妈妈来。病房无床,暂住走廊大厅。
先进行一系列检查,周二才能做手术。
海参熬粥,手术病人喝了会不错吧?
昨晚我一个人陪床,刚给妈妈换了尿不湿,感觉腰都有点扭到的样子。还是姐姐厉害,可以抱起妈妈,我搬动她都很困难。
在医院妈妈休息得不好,叨叨不休,多亏另外两位病人体谅。昨下午终于从大厅进入病房了。
入院前大哥和妈妈洗澡,说可能擦重了一点,屁股后面破了两小块皮,护士给贴了一种膏药,叮嘱不能打湿,容易感染。这个挺难的,睡着大小便,除非立刻更换,基本不太可能不会打湿。昨天就换了两次,护士说挺贵的,都害怕太浪费。
手术方案定了,我们选择的是一种生物型的假体,更换后加强护理,慢慢长那种。有一种似水泥体的,做了立马可以下地,但是有中毒风险,虽然几率很低,一中就是收命。医生说我妈妈骨头厚度不错,也建议生物型的,我们肯定也不想去冒险。
唉,妈妈在医院不太配合,氧气管老要拔,医生又喊戴,侧身躺很难操作,手术后增加外伤口,更麻烦了。
家里老人做过人工髋关节置换的亲们看过来,你们是生物型的还是骨水泥型的?家里人有分歧,网上推荐老人用骨水泥型,我们害怕那中毒死亡风险虽然很低,医生说我妈情况较好建议生物型,但是我们也怕后期护理怕不到位出现新问题,纠结不已。
家近,带爸爸坐三轮,去医院看妈妈。大哥说爸爸爱哭,不要他来,我认为明天手术,爸爸一人在家孤单,又惦记,来看看妈妈也好。
动容的一幕,爸爸看到妈妈,哭了,妈妈看到爸爸,笑了。
早上七点半,妈妈被推进手术室,十一点半才送回病房。见到她,心头石头才落地,赶紧在家庭群报告喜讯。
家里老人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吓得不行,一直到十点半,记得医生说这个时间段以后没通知我们,就是安全了,才没有咚咚咚的心跳。
但是妈妈半天不下回来,我又担心在输血,或者半麻失败全麻过后在ICU。再也不想经历这一切了,唉。
妈妈十七日摔倒,直到二十九才做了手术,我们也是经验差浪费了许多时间。这中间跑医院,等待床位,讨论回家附近手术,再到手术方案的确定,更改,再确定,都很煎熬。
医生总是把事情说得很严重,熟人打听的医生又总是轻描淡写,我们很多时候无所适从。
也许是昨晚睡得好,妈妈从手术室下来是醒着的,可以对话。一会眼皮耷拉着,睡了。我们都觉得元气大伤,她该好好睡一觉,结果不一会就醒了,继续平时的叨叨,也不喊痛,麻药劲该过了吧?镇痛泵就那么见效还是她痛感不强?
网购的一箱尿不湿直接送到医院,bao da ren
出去取包裹,底楼在搞护士礼仪培训还是文艺汇演准备,好多美女护士。医院也在努力提升形象。
住院前后的监控数据,心跳,氧宝,血压,都还可以。入院前各种检查,医生说妈妈比起同龄人,各项指标确实还可以。
终于回了自己小家搞了个人卫生,闲下来,再写一笔。
以前吧,会觉得不清醒的爸妈很折磨子女,给妈妈处理屎尿会很无奈,对爸爸的责骂会很无语。(见以前的记录,诸多不耐烦)
经历了这一次,整个人心态都变了,觉得,只要父母活着,处理点屎尿算什么呢?父母闹腾点,也是小意思。
自打决定放弃生物型的方案,心里就没平静过。医生说骨水泥是比较安全,但一旦出事,就是注入那七八分钟,绝对致命,无法营救。
所以,从七点半,妈妈进手术室,我们就一直揪着心,紧张得难以呼吸,心口紧。
祈祷啊,希望妈妈能够给我们继续照顾好她的机会,那是子欲养而亲还在的福气!
在医院无聊时会看知乎上说的灵异事件,就瞎想,晚上睡觉不要梦见点什么,不要有不好的暗示啊。一夜无梦,很平静,就很开心,觉得是个好兆头。
妈妈摔倒后,人越发可爱了,似乎清醒了不少,居然能对医生说得出自己的名字,知道爸爸的和我的名字,也不像以前那么烦躁,来不来说要打爸爸,就那么静静地躺着,笑盈盈的,慈眉善目的。
给换尿不湿时,她会牢牢地抓住裤腿,不让我们拉下去,知道遮掩,害羞,其实两边帘子拉好了的。术前带她去医院底楼晒太阳,像个小孩一样,东指西指,东问西问。我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考她,问我是谁,她是谁,问她多少岁,她老说自己89岁,我就问她九减六等于几,(她36年出生的),她一直没给出答案。但是会很乖地跟我们学,哦,八十三岁了,不是八十九。但是过一会又忘了,说她八十九了!
妈妈躺医院里,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给她刮刮头发,摸摸她的脸,捏捏鼻子,凑近她,听她中气十足地喊我幺妹。
只要妈妈在,感觉我就永远没有长大。
妈妈手术完毕后,我在陪伴床上躺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回帖。觉得一放松下来,整个人就软了,好像这几天,把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