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师》-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弘扬传统文化,提升素质教育

  7,开往云霄学院的轻轨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陈香伸出手摸到了放在床头的入学考试邀请函,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是南瓜子发来的通知:
  各位同学,由于近期沙漠城发生了很多意外事件,耽误了我们前往云霄学院的时间。为了赶上云霄学院即将到来的入学考试,我们必须早点出发。昨夜我与城主商议,今天7:00从厚街大牌坊出发。
  “7:00出发?”陈香念道,拿出闹钟,天啦,都6:00了。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手忙脚乱,匆匆洗漱,来不及叠被子,背上背包下了楼。“老——”他本想跟老山道别,却没料到楼下没有人。所有装着草药的袋子都没打开。
  没看到老山的早晨,他很失落,本想好好告别,感谢老山这么多年的照顾,感谢老山在自己没有勇气面对的时候的指引……
  可是这家伙没给他一点儿感谢的机会。老山,你想让我这辈子都欠你人情吗?你这个王八蛋——想到这些,他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他走到门口,走到街上,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和修葺,人们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渐渐遗忘了那天晚上被猫头鹰袭击的事情,一切如初,一切照旧。
  他看见停在大牌坊下的绿皮轻轨,没有错啦,那应该就是开往云霄学院的列车吧。
  原本他看见列车应该兴奋的,应该奋力追上去,奋力登上车厢,早点达到云霄学院成为采药师不正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吗?可是如今的脚步为什么这么沉重?
  “陈香哥哥。”
  “啊——”陈香的心好像被电触了一下,这声音如此熟悉,如此亲切,难道是小玉吗?他回过头,让他很失落,她不是小玉,她是林璐。
  “喂,你什么变得这么阴阳怪调的?吓死人了。”
  陈香没有给林璐好脸色,林璐也生气了,气冲冲走到陈香面前,骂道:“喂,好你个陈香,别给脸不要脸哈,人家为了感谢你那天晚上救了我们才这样子的,你这么不领情就算了。”
  林璐推开陈香,径直走向绿皮车,走上了车厢。
  他最后看了一眼厚街这破旧的房子,邋遢的街道,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这都是他15年来全部的回忆啊。再见了厚街,再见了小玉,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想到这些,他低着头,偷偷流下了一颗眼泪。
  当他走到车厢门口,正准备上车却被陈车厢覆盖着的绿色辉光拦截,并发出警告:“请出示邀请函——”
  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邀请函贴在绿色的辉光上:“陈香,已识别。”
  林璐和吴尚可坐在车厢最后面。林璐挂着耳机,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吴尚可抱着《本草纲目》研究中药药理。
  车厢内没找到惊鸿,陈香很失落。想来惊鸿应该也拿到了邀请函,为何没见到人呢?难道她作为西野家族的成员可以不用去学校吗?他问李阿泰:“你没跟惊鸿一起过来吗?”
  “我只是西野府邸的药童,不知道啊。”
  也许时间还早吧,也许她要过会儿才会来吧,陈香安慰自己,然后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一直盯着西野城主府邸的方向,等待着惊鸿的到来。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等来惊鸿却等来了一场大雨,豆大的雨噼里啪啦敲打在车窗,原本站在轻轨外送行的亲朋好友也渐渐离去。
  时间到了6:59,南瓜子放下手中雨伞,走上车厢,说道:“同学们,轻轨马上启动,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等等。”陈香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南瓜子面前,问道:“教授,难道惊鸿不要去云霄学院读书的吗?”
  南瓜子笑道:“每一个年满15岁的孩子都要到云霄学院报道的。”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在这节车厢呢?”
  “在啊,她一直都在。”
  陈香再次扫描了车厢,却怎么也找不到惊鸿。南瓜子微微一笑,拍了拍陈香的肩膀,说道:“到了云霄学院,你们自然会相见的。”
  陈香惊喜万分,说道:“她在云霄学院等着我们?”
  南瓜子点点头,坐在教授专座,按了轻轨启动按钮,轻轨飞上天空,离开了厚街,离开了沙漠城,飞向云霄学院。
  【未完待续】
  7,开往云霄学院的轻轨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陈香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闹钟的声音,可是房间里并没有放闹钟,他伸出手,在床头乱摸,摸到了放在床头的入学考试邀请函,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是南瓜子发来的通知:
  “各位同学,由于近期沙漠城发生了很多意外事件,耽误了我们前往云霄学院的时间。为了赶上云霄学院即将到来的入学考试,我们决定今天7:00从厚街大牌坊出发。”
  “7:00出发?”陈香念道,揉了揉眼睛,望着挂在墙上的钟表,天啦,都6:00了。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手忙脚乱,匆匆洗漱,来不及叠被子,背上背包下了楼。“老——”他本想跟老山道别,却没料到楼下没有人。所有装着草药的袋子都没打开。
  没看到老山的早晨,他很失落,本想好好告别,感谢老山这么多年的照顾,感谢老山在自己没有勇气面对的时候的指引……
  可是这家伙没给他一点儿感谢的机会。老山,你想让我这辈子都欠你人情吗?你这个王八蛋——想到这些,他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他走到门口,走到街上,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和修葺,人们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渐渐遗忘了那天晚上被猫头鹰袭击的事情,一切如初,一切照旧。
  他看见停在大牌坊下的绿皮轻轨,没有错啦,那应该就是开往云霄学院的列车吧。
  原本他看见列车应该兴奋的,应该奋力追上去,奋力登上车厢的,可是如今的脚步为什么这么沉重?早点到达云霄学院成为采药师不正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吗?他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感觉特别难受。
  “陈香哥哥。”
  “啊——”陈香的心好像被电触了一下,这声音如此熟悉,如此亲切,难道是小玉吗?他回过头,让他很失落,她不是小玉,她是林璐。
  “喂,你什么变得这么阴阳怪调的?吓死人了。”
  陈香没有给林璐好脸色,林璐也生气了,气冲冲走到陈香面前,骂道:“喂,好你个陈香,别给脸不要脸哈,人家为了感谢你那天晚上救了我们才这样子的,你这么不领情就算了。”
  林璐推开陈香,径直走向绿皮车,走上了车厢。
  他最后看了一眼厚街这破旧的房子,邋遢的街道,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这都是他15年来全部的回忆啊。再见了厚街,再见了小玉,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想到这些,他低着头,偷偷流下了一颗眼泪。
  当他走到车厢门口,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却看见远处有一个人骑着玲珑车正往这边赶来。待那人靠近,陈香才看清他就是李阿泰的父亲。
  陈香正要给伯父打招呼,没想到李父却从玲珑车的后备箱拿出一根鸡毛掸子,凶巴巴走到陈香面前,问道:“看到李阿泰了吗?”
  陈香摇摇头,正要问李父这是要干什么,没想到李父走到列车门口,见李阿泰正若无其事地坐在车厢里面,浑然没看见他这个父亲。
  李父大为光火,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这几天都跑到哪里去了,药也不送,人也不着家,给我下来,看我不打死你。”
  话音刚落,李父扬起鸡毛掸子,二话不说,正要硬闯车厢。却被车厢覆盖着的绿色辉光拦截,并发出警告:“请出示邀请函——”
  李父根本不懂什么是辉光,也不懂什么是邀请函。当发出警告之后他居然还要硬闯。李阿泰想阻止父亲的愚蠢,但是父亲是冥顽不灵的,一口气上来了谁也拉不回。
  李阿泰就这样眼看着父亲被覆盖在车厢上的绿色辉光形成巨大的拳头一拳头打倒在地。
  “啊——”李父痛苦倒地。李阿泰解开座椅上的安全带,冲下了车厢,正要扶起父亲,但没想到父亲逮着机会扬起鸡毛掸子,使出了最大的力气,鸡毛掸子打在李阿泰的手臂,手臂上的衣袖瞬间被染红,一道血印子刻在李阿泰的手臂。
  “啊——”陈香大为震惊,他看着这条血印子,不就是那天晚上与猫头鹰搏斗的时候看到的吗?当时他问阿泰哥怎么了,但是阿泰哥死活没说,原来那天他也被家暴了。
  怎么会这样?他深知李父脾气暴躁,一直看不起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阿泰哥不是已经能发光,不是已经拿到了邀请函吗?为何还要这么做?陈香正要质问李父为什么这么做,却没料到李父再次扬起鸡毛掸子,再次抽打在李阿泰身上。
  “躲开——”陈香伸手正要推开李阿泰,但是李阿泰却似乎根本没有躲开的意思,居然岿然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等着他父亲的鸡毛掸子打落在他身上。一道血印子留在他那件白色的衬衫上。
  “啊——”陈香惊讶地看着阿泰哥,阿泰哥却似乎很平静,那种平静很恐怖,好像已经习惯了身处于黑暗之中,忘记了反抗。
  车厢里面的孩子们似乎都听到了列车外的吵闹声,除了坐在后排一直在读《本草纲目》的吴尚可,所有人纷纷探出脑袋,看着被他父亲无缘无故抽打的李阿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列车外面,厚街做买卖的生意人,街坊邻居好像都听到了这边的吵吵闹闹,也都围了过来,看着李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父兽性大发,不管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依然扬起鸡毛掸子,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这似乎要将李阿泰往死里打啊。
  陈香再也看不下去,条件反射一般伸手抓住了即将抽打在李阿泰身上的鸡毛掸子。李父力气实在太大,陈香的手臂都在颤抖。
  李父见陈香居然敢反抗他,正要从陈香手中抽走鸡毛掸子,却没想到陈香居然紧紧抓住了鸡毛掸子,李父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居然敢阻止我打我儿子?给我放手。”
  但陈香不放手,质问李父:“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打你儿子?”
  李父火气越来越大,骂道:“说起来,我今天要连你小子一起打,明明一点用没有,又不会发光,一天到晚来找李阿泰练功,幻想成采药师,让他像个傻子一样着了魔,药也不去送,就知道做些没用的事情。我——”
  “住嘴啊你——”李阿泰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身爆发出了蓝色的辉光,用食指指着自己的父亲。
  李父看着被辉光覆盖的李阿泰,眼睛闪烁,嘴角颤抖,吞了一口口水,问道:“你,你这是辉光?你能发光?”
  李阿泰并没有回答父亲,却警告道:“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最好的朋友,他比你这个父亲更值得我尊重。”
  李父扔下手中的鸡毛掸子,拉着李阿泰的手,面部表情复杂,说道:“你既然能发光,也拿到了邀请函,为何不早跟我说?”
  “你什么时候给过我机会说的?”李阿泰冷冷一笑,收住了辉光,不想再搭理父亲。他看着周边所有的人,他们的眼神有的诡异,有的惊讶,有的不屑……但是,他都不在意,因为这些目光伴随了他的成长。他甩开父亲的手,转过身,独自走上了这列即将开往云霄学院的列车。
  李父还想要拦住儿子,但他知道不管他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见李阿泰上了车,刚刚还在围观的孩子们乱糟糟得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李阿泰也不管他们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血渍似乎染在坐垫上。
  李父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想跟儿子说点什么,但是李阿泰拉上了座位上的屏障,算是与父亲做了最后的道别。
  轻轨也在这个时候发出了最后讯息:“各位同学,列车车门即将关闭,请还没有来得及上车的同学赶紧上车。”
  陈香把那根鸡毛掸子扔在地上,从背包里拿出了七张邀请函登上了列车。列车自动关闭了车门,列车语音提示道:“所有考生到齐,列车即将启动,开往云霄学院。”
  围观在列车周边的生意人、街坊邻居,望着开往云霄学院的列车拼命招手告别,而只留下李父呆呆地瘫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陈香走到李阿泰的座位边上,拉开了阿泰哥的屏障,却见阿泰哥泪流满面。陈香紧紧抓住阿泰哥的肩膀,安慰他,鼓励他。
  “老弟,你,你知道我最想跟我父亲说什么吗?我只想告诉他,我比他想象中的,更有出息。”
  可是,可是李阿泰终归没有把这句话告诉他父亲。不知道未来有没有机会。
  而这一切,虽然有屏障,虽然隔得很远,但是吴尚可依然听得清清楚楚。他将书签放在书里面,合上书,透过窗户,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冥思着。
  这片由采药师统治的东土大陆,每个少年千方百计得想着发光,想着成为采药师,可是每年可以发光,可以成为采药师的人凤毛菱角,那些没有成为采药师的孩子们,都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呢?而他们才是大多数啊。
  这个问题,该向谁请教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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