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湖美蓝天白云映绿水 二丫狼脚踏回乡致富路
(1)江南一个偏远的山区,说得具体一点就是从东方的平阳到红岭的井口这一段之间有一个山区,叫赵里秀山。秀山山峦起伏,山清水秀。山涧各处良田约两千亩,大都丘陵,少有盘山梯田。山多水多,池塘处处可见,塘有大有小,最大的塘叫秀山湖,行政村的村名就叫秀山湖行政村。这里群山怀抱十几个自然村,山涧居住着八百多户人家,村宅依山错落而建。有史以来这里的村民以种田为生,很早以前,生产力低下农业收成极低,百姓常常忍饥挨饿,后来随着生产力的提高,村民的生活逐步地得到改善,到上个世纪末,人们已无生活之忧,但多数人家并不富裕,只是吃得饱穿得暖。
这大山里头,很早很早以前处处荒芜,人烟稀少,倒是狼成群结队地出没,狼吃猪,狼叼小孩时有发生。后来这里有了开荒大生产,狼渐渐地就少了,即使有狼,也没那么凶残。现在的老人们还依稀地记得,大约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有一天大白天的,有一只狼通过他们的村庄,但这狼并不凶狠,路过猪圈并没有吃猪的意思,见到小孩默默地望着。人们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拿着棍棒铁扠追着狼穷追猛打,而是静静地看着,直到狼消失,像是目送他们的朋友亲人。这只狼去了哪里,没谁知道。后来,人们再也没见过狼。渐渐地人们把狼划出了野兽的范畴,在他们的心目中,狼是人类的朋友,是维护一方村民安全的英雄。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秀山李村一个男孩出生,本文故事就从这里开始。此男孩刚出生“哇”地一声哭,哭声大且又猛烈,说哭震动了四方街邻,那也是夸大其词。有人说这孩子哭得声音向狼一样地嚎叫,接生护士见到孩子屁股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就开玩笑地说这孩子前世是狼,来到人世间被神仙斩了尾巴,留下了印记。产房的人哈哈大笑,有人建议孩子的乳名就叫狼。孩子的爸妈都高兴,采纳了他们的建议,就给孩子取名为狼。
狼爸狼妈把孩子抱回了家,狼爸李保根对左邻右舍说,我的儿子叫狼。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都说秀山李村李保根家生孩子生了一个狼。方圆几十里有人到李家看狼,孩子妈把孩子抱出来,让大家看,并一再说我的儿子是人不是狼,儿子的名字叫狼。孩子俊俏逗人喜欢,人们哈哈地笑,因为喜欢孩子,就玩笑地说是狼是狼。
无独有偶,就在狼出生的那一年,秀山杜家村一个女婴呱呱坠地,襁褓中的女孩活泼可爱,爸妈心中甚是高兴,妈给起个乳名,就叫二丫,丫,就是丫头,二,并非排行老二,至于带着二的缘由,她妈包括她爸未曾对外讲过,也没有谁问过,只叫着就行。二丫上学的时候,有了芳名,还挺雅的,叫杜晓琼,是谁给起得这样的好名字,没有人知道。
狼与二丫一同上小学,一同上初中上高中,一同上大学,狼的学名叫李逸然。这不,他俩大学毕业回家乡,立志改变家乡面貌。狼与二丫青梅竹马俩小无猜,大学里正式谈恋爱。
二丫吵着闹着要狼带她到山外去玩。狼来了,他叫着:“二丫,我们走!”
(2)狼与二丫合计今儿个一日游,爬紫金山。
一路欢笑一路歌,狼与二丫手牵着手说着笑着,一日游凯旋,不经意间就要到家了。狼把二丫送到山外的三岔路口,二丫俯在狼的胸上,迟迟不肯离开。
“二丫,待到明天、后天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吗?小羊乖乖,把门开开 ,妈妈来喂奶。”狼轻轻地理着二丫的瀑布长发,闻着她的发香体香。
二丫笑得打颤:“狼哥,你如真的是狼就好了,我愿意做一只羊,情愿让你把我吃掉,好让我在你的肚子里永远享受你的温柔。”
“二丫,迟早一天我要把你吃掉,让你消化在我的血液里,你与我永远地集合一起,享受永久的快乐。”狼说得是真的,他很认真。
二丫抚摸狼的全身,她恨不得真的摸到狼的痕迹,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狼哥,你怎么就不是真的狼呢?”
狼笑,不作回答,他吻遍了二丫的全身,二丫呼吸急促不能控制自己。
突然,二丫叫了起来:“狼哥,你的腿上全是毛,还有两只胳膊上也是毛!”
“傻姑娘,这是汗毛,人人都有的,只是轻重而已。”
二丫似信非信,噘着个樱桃小嘴,把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得如铜锣似的。“狼哥,我的身上怎么就光亮光亮的,没有毛发呢?”
狼摇摇头,他想笑但忍住了:“你这个孬丫头,毛与发是两回事,发就是头发,再也没有别的了,可毛就不一样了,多着呢,比如头毛、睫毛、眉毛、鼻毛、腋毛,还有,还有---- ”狼扰扰头,好像想不起来了。
二丫捏着狼的鼻尖,又回过头偷偷地笑,“狼哥,你到底是狼,人性味太少了,你个笨蛋!”
“二丫,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看你披肩长发,可知识面就是狭窄。”狼爽朗地笑,他又补充道:“男人毛发短,但浓密成片,女人就不同了。”
“你个混球,你个狼,竟然敢欺负我!”二丫生气了,她抱起狼,将他摔倒在地,又扑到狼的身上,死死地压着。
二丫问狼:“你个狼 ,你说还敢不敢了?”
“二丫,我没欺负你,不过,我以后说话注意一点就行了。” 狼实事求是,说得很诚恳。
“这还差不多,态度好,我就放你一马!”二丫的脸由阴转晴,她哈哈地笑,意思她胜利了。
“二丫,我爱你,我特别喜欢你。”狼的心在沸腾,他的外表是那样的燥热。
二丫送过樱桃小嘴,塞瓶口也不及,她把狼的口阻得严严实实,这舌条战更不在话下了,狼全力配合或裹或吮。情感在奔放,时光在消逝。
“狼哥,你都刚刚的了,可我不是故意的。”二丫在道歉,其实用不着。
还是狼老道, 他说:“二丫,我们不理他,一会儿就没事了。”
(3) 二丫好像得到了安慰,稍稍平静。可她也不是好对付的,竟然朝着狼哼哼地叫,又手忙脚乱的。狼接住了二丫的手,压住了她的腿。
二丫越发不可收拾,她的手抓住了狼的裤带头。她要干什么,狼十分地清楚。“二丫,这是在三岔路口,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我们要克制自己。”狼有点急了,他抓住二丫的手轻轻地吻着。
“克制,克制,克制!你个狼就知道克制!你把我害得好苦,你个挨千刀的!”二丫的激情渐渐地冷却,四肢渐渐地疲软下来。
“小羊乖乖,把门开开,妈妈来喂奶。”狼又在哄二丫,他自己倒也觉得好笑。
二丫伏在狼的身上笑得直打颤,狼蹭地两脚撑地,并带动二丫站立起来,二丫傻了,这个狼竟然有这么大的劲。
“二丫,二丫,二丫!”狼听到了山外有叫喊二丫的声音。“二丫,二丫,你在哪儿。”
二丫有些惊慌,“狼哥,是我爸我妈在叫我呢。”她抓住狼的手,显然束手无策。
“姐,姐姐,你在哪儿,你快回家吧!”这是少年男子的声音。
狼问二丫:“这是你弟弟在喊你?”二丫点点头。
“二丫,我们在外面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我送你回去。”
“狼哥,你快些走吧,别让我爸我妈看到你。”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二丫你有什么难处?”
“狼哥,你别问了,你回家吧。”二丫说着就猛烈地推狼,她又说;“狼哥,我求求你,你别再问了。”
“二丫,你有难处,我不能撒手就走了,说白了,我要 为你负责,为我们自己而担当。”狼说得斩钉截铁,他是一条男子汉。
狼拽住二丫的手,朝着喊声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二丫没办法,只能跟着狼一走小跑了。
“你在哪儿,二丫,回家吧,你回来吆。” 这喊声撕心裂肺!
“哎!叔叔,阿姨,我们在这儿呢,我们回来了!” 狼在大声地回应。
“爸、妈,我们回来了,弟弟!我回来了 。”二丫让狼放开手,自己朝前奔跑着。狼也在后面半步不离地跟着跑,“二丫,你别急,当心摔跤啊。”
“嗯”,二丫牵着狼的手一同朝前奔跑。
他们接上了,四目相对,二丫抓住妈妈的手,她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妈妈,我回来晚了,害得你们操心了,真的很对不起。”
弟弟抱着姐姐,差一点没哭出声来:“姐姐,你没事吧?”
“姐姐没事,弟弟放心吧。”二丫摸着弟弟的头,又亲亲他的脸颊。
“这是我的弟弟,叫亮亮,学名杜亮亮,十六岁,在市区读高中。狼哥,你看,都有我高了。”二丫向狼介绍她的弟弟,有这样的好弟弟,她感到很自豪。
狼笑着说:“亮亮,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果真是好样的,亮亮好!”
亮亮走向狼,初次见面,有些不好意思,继而他叫着狼:“狼哥好”!
(4)“好,好,亮亮好!”狼急忙转向二丫的爸妈叫着;“叔叔好,阿姨好,麻烦你们操心了。”
二丫爸闷葫芦似地不说话,二丫妈问狼 :“小伙子,你就是狼?”
狼回答:“是的,我就是狼,我的大名叫李逸然,我和二丫是省农业大学的同学,都是今年毕业的。”
“同学就是一般的关系,二丫有二丫的事情,你是狼也好,什么然也罢,你们最好少来往。”二丫爸杜老头出言不逊,他又对二丫说:“大姑娘家家的 ,二丫,你以后少出门。”
“二丫,我们回去!”二丫妈拉着二丫就走。
“狼哥,你先回去。” 二丫招呼着狼,狼点点头。
二丫的弟弟杜亮亮向狼挥手:“逸然哥哥再见”!
狼挥手,他大声地说道: “亮亮慢走,再见!叔叔阿姨再见,二丫再见!”
二丫的家住在山外,说是在山外,其实山外还有山,也是住在大山里面,与狼的家隔了一座小山。二丫的家就住在这两山交界的一块丘陵地 ,这里住着四五十户人家,家家建造了小二楼。
由于这里水源好,土貭好,人均可耕面积在一亩五以上。一季秋粮、一季午季旱粮,家家户户每年水稻小麦油菜都是大丰收。温饱已经解决了,老百姓生活无忧。只是远离市区一二十里,比起近郊,想挣点钱就比较困难了。
二丫的家也建造了小二楼,上下两层共八间房,三个卧室两个客厅之外,还空着三间房,如果是在城市,把剩余的房租出去,每个月得有三千块钱的收入。
二丫的卧室在二楼,外间是客厅,卧房在里面,是个套间,另两间都闲着,就这住房条件搁城市里也是小富豪之家。
只是二丫一个人住在楼上,显得有些孤独。弟弟寄读市区,虽然每个星期天回来一趟,也上楼姐姐长姐姐短地叫着,但毕竟是姐弟俩,二丫对弟弟除了教育他认真读书,别和人家 打架之外,别的就说得少些了。
二丫上了楼,家人全跟上了,她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声也不吭,两眼珠直瞪着她的父母。
“二丫呀,二丫,你怎么就好好的人不要,倒是跟着那小子到处游荡呢。”妈妈上前小心翼翼地说,好像生怕得罪了自己的女儿似的。接着妈妈又问:“吃过晚饭没有?”
二丫黙不做声,“中午饭在哪里吃的呢?”妈妈又问。
二丫把头靠在沙发上,脸刻板着,似乎这里没有任何人。
亮亮上前靠姐姐坐着,“姐姐,我去做晚饭给你吃。”
“我吃过了,你做功课去吧。”二丫这才说话了。
“我操你个祖宗”!二丫爸两眉倒竖两目圆睁,拿起棍子直朝二丫劈过来,亮亮一个健步上前夺下了棍子,他双手抓着他爸的手,责问道:“你要干什么!不许你打我姐!”这孩子护着姐姐,就像跟外面人较量似的。
“你这个混蛋,你老表哪一点不好,他配不过你?反了你不成!”杜老头声嘶力竭地叫着。
“爸,老表不允许开亲,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的脑袋瓜长哪儿去了。” 二丫这样地说话,视她爸为平辈的人,真是没大没小的。
第二章 李逸然着手谋划新篇 二丫她心藏难言之痛
(5)妈妈连忙说:“这不是堂老表嘛,政府许可的。”
二丫笑着说:“你还晓得是堂老表,堂堂堂,堂堂堂,也不知道堂到哪儿去了,还老表长老表短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世人都感到可笑!”
二丫爸训斥;“这不是更好吗”!
“就他”?
二丫妈答道:“就是他”。
二丫狂笑:“ 就他那尖嘴猴腮的样?
二丫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想到在她的心目中只有狼,狼哥与她情投意合,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虽然他俩一个住山里一个住山外,但自打她记事起,自己每每遇到事情,都是狼哥在帮助她呵护她。
“姐姐,你的青春你做主,逸然哥哥是好样的,我支持你!”亮亮在姐姐的婚姻大事上,坚决支持姐姐的选择,他不顾爸爸妈妈的反对,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态度,如今他也是大人了。
二丫很受感动,弟弟懂事了。“谢谢亮亮,你真是我的好弟弟。”
亮亮说得对,狼哥是好样的,我与他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再进入大学,都是同班同学,小学的时候还曾经同座位三年。在省农业大学,狼哥是高材生,他品学兼优相貌堂堂,在多少女同学心目中狼哥就是白马王子,他绕过太多女孩子的追求,常常主动与自己约会,狼哥告诉自己,学校要他留校任教,他婉言谢绝,他要回到自己的家乡,把学到的知识运用到改变家乡的面貌上,他要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家乡的父老乡亲。想到这里,二丫的两眼湿润了。
“二丫,妈知道你的心思,可你要对比一下啊,你和狼都是农村人,虽然都是大学生,但都要找工作,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事情多不容易啊。”妈妈对二丫语重心长。
二丫没有什么再考虑的了,狼哥要与自己一同在农村干一番事业,挣钱多挣钱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两颗爱心已经合到了一起,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并蒂花开硕果累累。
“妈妈,爸,狼儿回来了!”狼在院墙外大铁门前叫着,其实狼有钥匙,天黑了他不能直接入内,让爸妈开门才是个理。
狼的爸妈在家里打开了院子的照明,老俩口一走小跑,孩儿安全回来毫发未损,这一对老人的心落了地。“狼儿,狼儿,你可回来了。”妈妈唠唠着。
“我跟你妈等着你吃饭呢”,爸爸也絮叨着。
“爸妈,我今天回来晚了,以后我早一些时候回来,你们就不急了。”
“这就对了嘛,你还带着个女孩子,夜深了多不安全 ,我们经常听到外面要么出这个事,要么出那个事,真的叫人揪心。”妈妈接过狼的提包 ,娘儿三一同进了厨房。
爸爸问狼:“狼儿,你可把二丫送到家了?”
“爸妈,你们放心,我一直把二丫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进了家。”狼如是说,他爸妈哈哈地笑,狼跟着笑,一家人其乐融融。
(6)狼的爸李宝根二十多岁娶妻张彩云 ,年轻那会儿不见生养,三十多岁妻子怀孕生子。在产房医生对张彩云说: “你看,这孩子屁股根子上有一块青色的斑,是个胎记,这孩子哭的声音好大,又好像是个狼崽子在吼叫,怕不是前世是个狼投胎的,神仙爷把他的尾巴给斩了,留下了一块青斑。”
这句玩笑话引起众人哈哈大笑,都过来看,人人都说这孩子是狼。李保根读过几年书,人们叫他儿子是狼,他高兴得手舞足蹈,他认为狼有霸气,是万兽中的强者。李保根对妻子说:“这孩子的乳名就叫狼”,妻子赞成,于是狼的名字就喊上了。
狼的爸妈把饭菜端上桌,狼端起碗便大口地吃起来,吃的津津有味。其实狼在外面已经和二丫吃过晚饭了,此时他并不饿。
狼要陪爸爸妈妈吃饭,狼儿我吃得好,吃的开心,爸爸妈妈一定很高兴,孩儿的心愿就是让爸妈心情愉快。
妈妈看到狼儿结壮的身体,又见他大口地扒着饭,十分地愉悦,她问狼:“狼儿,山外面那个小丫头,人们都叫她二丫,她总得有个大名吧?”
还没来得及狼回答,狼的爸抢着说:“你个老婆子,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谁还没个姓名 ,人家是大学生呢。”
“她是大学生,狼儿更是大学生,这个谁不知道?”狼的妈笑得前仰后翻,她是笑自己老糊涂了,小学生都有大名,更何况人家是大学生呢。
爸爸妈妈说得都在理上,狼告诉他们二丫的大名叫杜晓琼,二老很认真地静静地听着。狼对他爸说;“这个琼,就是王字旁,右边加一个京字,北京的京。”
狼的爸点点头,继而他又问狼:“这个琼字是什么意思呢”?
狼回答:“琼,就是玉,剔透光亮的玉,一块好看的佩玉。”
狼的爸深深地点头,狼又补充说:“晓字,就是天快亮的时候,通说拂晓,拂晓看佩玉,佩玉更美丽。”
狼的爸一个劲地鼓掌,他又叫着孩他妈 :“老婆子,鼓掌呀!”狼的妈这才想起来鼓掌,狼也跟着鼓掌,大家一起拍手,手都拍红了,才肯停下来。
狼的妈妈对狼的爸爸说;“老头子,我们有一个好儿子,还有一个美丽的好儿媳,他们都是大学生,你个老头子还真有福气。”这说着说着就握起拳头捶老头子的大腿,老头子哈哈大笑,也捶老妈子的大腿。
这对老人孩子般地扭打起来,狼拍手喝彩。
“好了,好了,我的好老婆子,你总该停手了吧。”狼的爸叫停,狼的妈停下了手,她累得瘫软在地上,狼笑着将妈妈 拉起,这一家人开心的不知所措。
“我说狼儿,听说有一个年轻人去二丫家几次了,是不是在打二丫的主意?”狼的爸如是问狼。
(7)狼想了想说:“这个,我倒是没听说过,只是我觉得二丫好像有什么事在隐瞒着我。”
“这可不是,村上的人都背着我叽咕叽咕的,怕不是就说得这个事。”狼妈小声地说着,好像生怕有人听到似的。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人家说得活龙活现,说这个年轻人的背后有一个大人物在撑着他的腰。”
“奥,还有这样的事。”狼心里一震,不由自主地说。
狼爸霍地站立起来: “大人物个屁!我也听说了,这个年轻人是二丫的远房老表,他有个堂舅在县政府招待所做炊事员,是个名厨。有一次省农业厅一个副厅长来县里检查工作,下榻在县招待所,吃了他堂舅烧的菜,竖起大拇指赞赏不绝 。副厅长问他堂舅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他堂舅一一地告诉了副厅长,副厅长拿笔记下了。就这个事,这小子倒好吹得神乎其神。”
“是这么回事,不过这倒也是个事。”狼想了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狼妈笑了起来,她摇摇头说道:“那什么,五宝叫我放宽心,他说他见过那年轻人,说那年轻人皮肤黑得像木炭,头像孙悟空,身子像个猪八戒。”
这一家三口人笑得东倒西歪,狼坚信二丫必定是他的女人。
清晨山里的空气特别的清新,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车辆的排尾,没有高楼大厦的林立,没有交通的阻塞和人的拥挤。狼站在自家的二楼上,极目远兆,一座座青山、一块块白水、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尽收眼底,他欣赏着大自然的美,享受着这肥沃土地带来的清香。
狼热爱自己的家乡,记挂着自己的父母,他深深地爱着二丫。大学毕业了,同学们都奔赴大城市,他们的专业是农业,大城市有农业科研机构 ,在那里可以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还可以过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
狼以为到大城市去没有什么不好,但蜂拥而至必然人多为患。回家乡是狼的唯一的选择,他说服了二丫,拉着她义无反顾地回到了养育他的这块净土。
狼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他谋划着建设家乡的蓝图,又与二丫约会,他和二丫一起策划改变家乡面貌的步骤,设想着会遇到的困难。
闲暇之余,狼想念自己的母校,想念同窗四年的诸多同学。就同班同学五十多人,他们一同走过了学习、探讨、实习的风风雨雨。他们时而唱歌,时而跳舞,时而打球,甚至打玩架 。有几次打着打着就动起了真格的了,打得脸青鼻肿,打得头破血流,直弄得一两个星期不说话不来往。可不出半个月又好起来了,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一切照旧。
说实在的学校里没有腥风血雨 没有嫉贤妒能,有的是友谊,有的是亲情,有的是爱心。
大学生活就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在狼的脑海里浮现,那大高个,他叫郑小兵,别看他个高,可一举手一抬足,那灵敏的样,令班里所有同学羡慕 。
吴大胖子是湖南人,除了胖以外,他最大的特点就是长得一付老好人像。你看他天生的慈眉善目,笑得时候自然是笑得好看,不笑的时候,又好像是无休止地笑。
(8)人都说湖南人爱吃辣,都称湖南女人是辣妹子,可吴大胖子见到辣椒就浑身起鸡皮疙哒,这也不为怪,因为他是带把的。
令狼最难忘的是一个叫杨美玲的女孩 ,此女孩身高一米八,每逢集合整队她排在第二位,紧跟在狼的后头。要说她是校花也够不上,但她身材均匀修长,皮肤白里透红, 乌黑的头发披肩飘逸。杨美玲五官端正,眉目清秀齿白唇红,天生就一个鹅蛋似的脸,说她有着东方古典之美一点儿也不为过。
刚进校大一那会儿,同学们本本分分谁也不在意谁,可到了大二,这些个毛小子,还有丫头们都蠢蠢欲动了。
狼和杨美玲因为个大都坐在最后排,虽然不同桌,但伸手够得着,两眼余光扫得着。时间长了这俩人难免不眉目传情。课外活动他们有意无意地在一起玩得多了,年轻人谈吃谈喝谈玩谈快乐,也谈人生谈未来,所说内容都实事求是。
杨美玲的家在山东青岛,这全班同学都知道,但她家境的富有只有狼知道,其他的人一概不知。
狼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个高就是要打篮球,这是推辞不掉的。从大一开始狼就担任班里的篮球队队长,狼挑选杨美玲担任副队长,因为她的个排位老二,谁都没意见,且又杨副队长长杨副队长短的叫着,每次比赛杨美玲都是中锋,她把球传给篮板,狼接球,好球,狼一抬手扣球!两分有效!
到其他年级比赛,每回球员们满都是满载而归。赢了,大家高兴,他们带回来了无比的欢心。输了,个个去酒吧喝酒猜拳行令,这不是借酒浇愁,这是兴奋,因为这是少有的输,为纪念输局,他们一醉方休 ,人生难得几回醉,不醉死只梦生,生活就是快乐就是自由,所谓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就是这个事。
“李逸然 ,李逸然 !” 杨美玲有事无事地叫着,人前人后地叫, 大声地叫小声地叫。狼自然是有叫必答,杨美玲叫一声,狼能答三声,起初同学们都哈哈地笑 ,后来人们不笑了,因为他们知道李逸然真正爱的人是杜晓琼。
二丫看得出杨美玲在追求狼哥,她知道狼哥是她的人,别人谁也夺不去。可她也不能不管不问,世事难料,说不准哪一天鸡飞蛋打,自己岂不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她要看住狼哥,还要看紧。一天狼与杨美玲在球场上说着话呢,二丫对杨美玲大声地嚷嚷 :“杨美玲,你在干什么呢!悠着点啊!”
杨美玲大大咧咧,她才不在乎杜晓琼的讽刺挖苦讥笑呢:“能有什么,就你小鸡肚肠的。”
第三章 心生爱杨美玲紧追不放 坚守爱杜晓琼宁背醋缸
(9)边上的人哈哈大笑,有的说:“杜晓琼哪儿都好,就是一个大醋缸!” 有的小声嘀咕:“杨美玲,加油!”你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可杨美玲却说:“谢谢,我会的。”
二丫哭笑不得,她不能输给杨美玲,就是豁出去,也要确保狼哥的纯真,她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 ,她爽朗地说:“醋缸就醋缸,李逸然,我们走!” 这话掷地有声,话音刚落,二丫拉着她的狼哥就走。
“李逸然,香饽饽!李逸然,香饽饽!”球场上一片哗然。
“你看,你看,到底是农村人,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谁稀罕呢。”杨美玲在说,她的外表从容大度,可她的内心却是苦涩的。
人们都说回忆是一种享受,可狼在回忆杨美玲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是享受。此时狼在惦记着杨美玲,她在青岛,她家的房子大得很吗?是豪宅?她都跟哪些人在一起?她有朋友了吗 ?他的朋友对她好吗?她有工作了吗?
任凭二丫看得再紧,杨美玲总是能找到可乘之机,她杜晓琼就是日夜看守,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一日中午杨美玲乘杜小琼不备,在学校大门口拉着李逸然就奔跑起来,李逸然想喘口气,杨美玲说坚决不行,李逸然要回头看一下,杨美玲说万万不可以。
他们奔向树林,钻进了密林深处。那里是李逸然和杨美玲的天下,他俩累得倒下了。杨美玲仰天长叹,她气喘吁吁地说:“这个杜晓琼,就跟母夜叉似的,我怎么遇上了这么一个人,真是倒了九辈子大霉!”
李逸然被杨美玲拽得跌跌撞撞的,他倒下后就觉得头昏目眩,直觉得喉咙里冒火般的干痛,他想说话却发不了声。李逸然伸出了一只手,在空中直直地竖着。杨美玲明白这是 肢体语言,李逸然是在说,杨美玲,我爱你!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堂堂正正地爱你。
杨美玲拿着李逸然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上,他这是第一次拿着李逸然的手,且又贴着自己。这一刹那间直觉得一道道电流传遍了她的全身,又无休止地击杀着她。她不痛不痒,那感觉就是全身酥麻,继而散了骨架,再后来全身如同烂泥般地疲软下来。
杨美玲不声不响,她静静地享受这非同寻常的时光,时间一分一秒都是宝贵的,她都不能放过。杨美玲吸着李逸然的气息,醉生梦死也不过如此,她晕过去了。
时间从他俩身边悄悄地溜过,李逸然和杨美玲从梦中醒来。“杨美玲,很庆幸杜晓琼没找到这里来。”李逸然伸了一 个懒腰,虽有点睡眼惺忪,但他睁大了眼睛,深情地看着杨美玲。
杨美玲捧着李逸然的脸,静静地端详着,仿佛看不够似的。“逸然,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们俩手牵着手遨游在浩瀚无垠的天空,天上五彩缤纷,仙界美不胜收 。玉帝王母笑容可掬,还频频地向我们挥手呢。”杨美玲还没说完就哈哈大笑,她笑得很好听,真是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
(10)“美玲,这是好梦,仙境极美天上人间 ,我们将好运连连。”李逸然如是说,此时他们叫着对方的名字,已经把姓丢了。想必这俩人的心快要连到一起了,杨美玲的爱心是火热的。
“狼哥——,”李逸然很吃惊地望着杨美玲,他诧异地问杨美玲:“你怎么喊我狼哥呢,是谁跟你说的?”
杨美玲偷偷地笑,她转过头很认真地问李逸然:“你叫狼,这个名字只能让杜晓琼喊,就不允许我叫了吗?”
李逸然一时语塞 ,他不知道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杨美玲又说:“多少次我都听到杜晓琼喊你狼哥,有时候就直接喊你狼,瞧你那高兴的劲,别的嘛就不好再说你什么了。”
李逸然深深地点着头,又轻轻地苦笑。杨美玲又问 :“逸然,你把乳名带到了学校,就不能怪我直呼你的乳名了。我说狼,你好好的名字不叫,干嘛偏叫狼呢?”
“乳名是爸妈起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独叫狼。”
“总得听你爸妈讲过吧?说吧,不要遮遮掩掩的。”
李逸然迟疑了半天,没有回答的意思。杨美玲单刀直入:“你什么样的话都和杜晓琼说,是不是?你和我隔着心蒙着肺,是不是?”
李逸然没有了退路,他把独叫狼的缘由和盘托出。
杨美玲听后不禁一阵一阵地狂笑,她不是笑李逸然是大山里头的人,她是笑那个护士天真无知,乱开玩笑。“逸然,胎记是先天的,有的是黑色的,有的是红色的,少有的是白色的,至于长在什么地方,那是不确定的。”杨美玲一边说一边摸李逸然的屁股。
“可我的胎记偏偏长在这里,也难怪人家这样地说。”李逸然自言自语。
杨美玲没好气地说:“你真是一个大呆瓜,这能说明什么呢,倘若你的胎记是白色的长在额头上,那你就是老虎豹子一类的野生动物了,真的没出息。”
李逸然高兴了,他说:“我要真的是老虎就好了,多威猛呀!”
“狼更威猛,更霸道,更阳刚 !”杨美玲说着就扑到李逸然身上,此时她才是更威猛更霸道的。
狼陷入深层的回忆之中,就要大学毕业了,也就是不久前的那几天,同窗四年,同学们就要各奔东西,往后能不能再见面谁也说不准。
所有作业都交了,毕业论文也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同学互相之间道别、留言,交流通讯地址、联系电话号码。全班五十多个同学,狼和二丫与他们一个不漏地做了交流。李逸然与杨美玲早就交流过了,对他俩说这是最平常的事。依依惜别这是自然的了,杨美玲不甘心与李逸然告别,她要争取李逸然和她一同回青岛。
杨美玲找到杜晓琼,还没开口,杜晓琼便知来者不善,但毕竟就要各走各的路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况她杨美玲又能怎么样呢。
杜晓琼主动与杨美玲握手,她笑着说:“老同学,希望我们常来往,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又会走到一起。”
(11) “杜晓琼,你说的对,青岛离凤凰山也就是几百里,坐飞机不大的功夫就到了,我们肯定能相会,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们一定会互帮互助,相互扶持。”杨美玲家底深厚,她的话有些底气,杜晓琼倒是被感动了。
“瞧你说的,你我谁跟谁,只是我与李逸然在大山里头,发展的空间要小一些,以后还得仰仗你多多地帮扶。”杜晓琼实话实说。
杨美玲赶紧跟上杜晓琼的话茬:“杜晓琼,同学们都知道你和李逸然在谈恋爱,我曾经也爱过他,这你是知道的,现在我们就要各自回家了,你们是同乡,走到一起极有可能,我只能退出了,希望你们成功。”
杜晓琼深受感动,她拿着杨美玲的手不知说什么话好。杨美玲又进一步说话:“杜晓琼,我想和李逸然接触一次,要说是情感了断,也未免过了,就是话别,你愿意吗?”
杜晓琼始料不及,她反应也特快,便哈哈大笑:“你们玩玩吧,没有事的。”
“你不吃醋”?杨美玲问。
“此时不大度,何时大度呢。”杜晓琼答。
这俩个人都忍不住地笑,她们笑得很实在。
翌日清晨,李逸然和杨美玲走出了校园,改造后的省城马路宽阔清洁。他俩漫步在人行道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街面路人依稀 ,商家门前无摊点,沿街兜售杂物的小商小贩已不见了踪影。
杨美玲搂着李逸然,她想要说的话很多,可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她想抱紧他,可又怕他被勒住了。还有两天就要分别了,杨美玲索性就这么静静地走着,她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闻到了他一个男子汉的特有的气息。渐渐地杨美玲少有过的激情像火一样地燃烧起来 。她感觉自己呼吸急促,两腿苏软,两眼模糊。她下意识地调整了自己的意识,控制了自己的冲动。
杨美玲紧紧地抓住李逸然的手,“逸然,逸然。”杨美玲说话的声音很轻,可她的声音是颤抖的。
李逸然感觉出杨美玲对他的爱是全身心的,也是真心的,他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爱杨美玲,他又问自己爱要分地域吗,爱要分农村人城市人吗,他问自己能舍下二丫吗。
这会儿李逸然找不出答案,这一时半会儿他也不可能找到答案,或者说他也不想找出准确的答案。
“美玲,我就在你身边,让你抓着呢。”李逸然也是颤抖着说话。
“逸然,我能抓住你吗?” 杨美玲望着李逸然说。
“最起码,你现在已经抓住了我,此时也是良辰美景啊!”
杨美玲向李逸然靠得更近了,她几乎把半边身体全靠在李逸然身上,她意恋着这就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给了他。“逸然,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擎天大柱,依仗着你我才有胆量,我才活得更有意义。逸然,我想问你,在你的宽阔的胸怀里,有我的一席之地吗?”
“美玲,你我是互相支撑着的,和你在一起我非常地愉快,我们以后经常联络同样是快乐的。”仅仅两天的时间,他们就要各奔前程了,李逸然不能再哄骗她欺骗她了。
(12)杨美玲停止了脚步,她伏在李逸然的胸口一动也不动。李逸然贴紧着她,默默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全身,甜蜜的爱情使他俩粘连到了一起,他们都感觉到对方的血在沸腾,对方的心是那样炙热的滚烫滚烫。
无需再说什么也无需再做什么,四年以来,她想她要得到的东西不正是这些吗!杨美玲闭目遐想,李逸然也是她的人,她一定能够占有他的全部,不久的将来她就支配他,保护他,她的所有都是他的。
他们信步来到逍遥津公园,这里景致很美,花如是花 的海洋,姹紫嫣红不见尽头,水如是涓涓细流叮咚流过。
“美玲,我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大家闺秀竟然爱上了我,早几年我就爱你了,可是我不敢,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在你跟前我就是一个木头。”李逸然说这话,仿佛向杨美玲坦白交代似的 。
“说你是狼,其实你还够不上狼的威猛, 难道你就看不出我的眼神,大木瓜一个。”杨美玲笑,笑得害羞起来,害臊的脸跟大红鸡蛋似的。
李逸然与杨美玲走上了一座拱桥 ,站在桥的最高处,他俩凝神望着桥下的水面,各自心绪浮动起来。一对对鸳鸯戏水,泛起无数个浪花,又形成一道道涟漪向岸边散去。
此时杨美玲心事重重,她问李逸然:“逸然,杭州西湖也有一座桥,你可知道人们为什么称这个桥为断桥吗?”
李逸然笑了,他说:“美玲,你把我当作幼儿园的小朋友了,所谓断桥,并不是桥断了,才叫断桥,那是桥的名字为断桥。”
杨美玲忍不住地哈哈大笑,“逸然,你以为你离杭州比我近,对西湖的历史就知道得比我多,我是在问你这个断桥的断,它的含义是什么。”
“那是因为该死的法海断了许仙与白娘子的情缘,致使他俩相隔雷峰塔终日不能相见,后人为纪念他们的这段情缘,建造了这座桥,并取名断桥。”李逸然说的头头是道,明明白白。
李逸然满以为杨美玲要表扬他,便洋洋得意沾沾自喜,没想到杨美玲刻板着脸训斥他;“李逸然,亏你还是东方人,东方与浙江毗邻接壤近在咫尺 ,你怎么就犯糊涂呢?”
李逸然抓头扰耳,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他说:“娘子,你说说看。”
杨美玲狂笑:“逸然,你终究喊我娘子了,不许抵赖吆。”
李逸然深深地点头,笑脸伺候。
“这么跟你说吧,白蛇没出现之前就有了这座桥,桥的名子就叫断桥,为什么这么地叫,没有谁考证过。白蛇出现,她在桥上看到了一个相当标致的男人,急忙去追求,不料被她跟丢了。从此以后,白蛇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到桥上来等候, 直到一千年后,白蛇终究等到了那个男人。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千年前的那个男人,她跟上去了,她也追求到了。这个男人的名字叫许仙,于是就有了后来的白蛇与许仙的爱情故事。”杨美玲说完了,她稍稍喘口气,欲言又止。
李逸然越听越觉得很玄乎,可他找不出理由来反对杨美玲,只好这样说:“此类故事,你在编, 我也在编,谁编的正确,无法考证。”
第四章 卷裤脚李逸然下田拔草 初登门杜晓琼甚是欢心
(13)“我们的故事,自然有后人去编,希望他们能编得完美无缺。”杨美玲说着就紧紧地抱着李逸然,她不想再扯那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美玲,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是爱你的,爱,不一定就是全部的占有,我的心中有你,就是爱你,这种纯洁的爱是永恒的牢不可破的。”李逸然如是说,他把杨美玲搂在怀里,静静地守着她。
“逸然,跟我回青岛吧,那里有你发展的空间,我会永远地守候在你的身旁,我为你拾遗补缺,为你生儿育女,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此时杨美玲亮了底牌。
李逸然很感动,他无限地感激 ,泪水打湿了他的脸庞:“美玲,我是独生子,我不能抛弃自己的父母,再说了,我也舍不下杜晓琼,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是日,杨美玲登上了飞机,李逸然与杜晓琼为她送行。银机穿过云层直飞青岛 ,李逸然仍然挥手致敬。
狼从深沉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他由省城回到家也有十天半月时间了。这些天他在运筹着改变家乡面貌的战略部署。望着家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和一块块田地,不禁心潮澎湃起来。
他在想就凭我狼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把家乡的父老乡亲都发动起来,再把周围的朋友都调动起来,就是一股强大的不可战胜的力量。
狼的爸妈要下田干活去,他们交代狼好好在家歇着,不要再出去兜圈子了。
狼笑着说:“爸,妈,我也要下田做活。”
狼的爸一脸的不愉快,他对狼说:“我说狼儿,你一个大学生也下田绣地球,岂不糟蹋了自己,也不怕人家笑话你。”
狼的妈也说:“狼儿,这大太阳惶惶的,别晒黑了。以后到城市工作,你一个黑乎乎的样子,谁还要你呢,你要是晒黑了,人家二丫能把你吗。”
“ 爸、妈,我已经确定不到城市找工作了,家乡的这块土地就是我的工作场所。”狼如是说,他希望爸妈能够支持他。
狼的老爸老妈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就这么一个儿子 ,从他上小学一年级起,这老俩口都眼巴巴地望着儿子升初中升高中,再升大学,如今全升上了。
这山里山外一个行政村两千多号人,自山里有历史以来就出了狼儿和二丫两个大学生。
这俩孩子到哪里都是一道去又一道回。人们都说你李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老祖坟冒青烟了,儿子媳妇全是大学生,将来孙子也是大学生。
这老俩口笑啊笑,整天整夜的笑。不出多久,儿子儿媳就要住到城市大楼上去,说不准我们老俩口也去大楼上住上几天几夜呢。
听儿子说不到城市去了,就在农村盘泥巴,这老俩口全身没了劲,都跌坐在凳子上泪水汪汪的。
狼跟着爸妈来到大田冲,心情愉快极了,说是山里头,其实这山里头也别有一片天地 。这是一块颇大的丘陵地带,放眼望去足有上千亩的良田。绿油油的庄稼,都一眼看不到尽头,眼下正是水稻拔节,日渐看长的时候。
(14)狼的爸妈卷起裤子下田拔草,狼也卷起裤子正要下田,他爸喝斥道;“小兔崽子,你怎么能卷裤子呢?”
狼大惑不解他问:“爸妈,你们能卷,为什么我就不能卷裤子呢?”
“我们就是做田的坯子,糙皮老肉的,就这样习惯了,可你就不一样了。”狼爸的眼睛盯着狼, 那意思就是坚决不让他卷裤子。
狼妈急忙上了田埂,一边为狼放裤子,一边说:“太阳晒,水里泡,稻叶子也戳肉,放下来,放下来!”
狼吃惊,他真的不知道他爸妈是这样的娇惯自己,这眼下是执拗不过去了。“就这么在水里拖着”?狼笑。
狼妈认真地说:“就这样顺着水拖,不碍事。”
“拔稗子草,我教你,稗子长得比稻高,叶子长又朝上竖着。”狼爸细心地讲给狼听,狼点点头,他领会了。
狼爸又补充道;“你的眼睛要朝前看,看得远一点就看到了。”狼照着做,他看到了一棵稗子草,将手伸进泥巴里,连根带草拔了出来。
狼说:“这稗子草根是扁的,茎是圆的。”
“这就对了,狼儿会拔稗子草了。”狼爸笑盈盈的,他骄傲,他的儿子就是比别人家的儿子聪明灵巧。
狼很快地学会了拔草,其实狼在小的时候常常跟着爸妈下田做活,出一点小力气的活是能做的,诸如捡砖头,拾麦穗、点化肥。只是上高中以后直到上大学期间才没下过田,九零后的农村孩子都是这样的。
这会儿狼跟着爸妈一趟来一趟去地,把田里的稗草、青草、杂草拔得干干净净。
不经意间狼看到挨着他家田边上的一块稻田里杂草丛生,稻棵很矮,田里没有水干的开裂 。这样的良田,载下秧苗后,就很少管理了。狼犯了疑惑他问他爸:“老爸,那块田是哪家的,怎么既不打水也不拔草呢,这样下去,没有收成啊。”
狼的老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望着那块田皱起了眉头,颇有感触地说:“那是王老四家的,王老四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狼想了老半天,他想起来了:“就是在我小的时候,一个老头常常从我们家门前过,你叫我喊他爷爷,我便喊他王爷爷,就是那个老头?”
“没错,就是他,因为他在他们家老兄弟中排行老四,人们都叫他王老四。” 狼的爸追根寻源,从头说起。
“啊呀,我的老爸,那老头不是早就死了吗,还提他干什么。”显然狼嫌他爸太啰嗦了,磨磨唧唧的,这么拖拖拉拉的,时间就是金钱啊。
“这不,有前因才有后果啊,王老四死后,他的儿子大刚很快长大成人,还到驷马山冶金建设公司做了正式工 ,又很快娶妻生子,连同大刚母亲在内,一家祖孙三代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狼爸这才说上了正题。
狼高兴起来:“那好哇,后来呢?”
狼爸又叹了一口气,他拔了一棵草扔到田埂上,接着说:“这王家的好日子没过多长时间,突然大祸降临。”
没等狼爸说下去,狼急忙问:“出什么事了吗”?
(15)“天灾,人是没办法预料到的,王大刚在驷马山做的是瓦工,那天早上他才爬上脚手架,不慎从高空中跌了下来,当场就没了命,王大刚的母亲听到这个噩耗,立马倒地气绝身亡。王大刚的妻子陈亚芝在众乡亲们的帮助下,安葬了丈夫还有婆婆。大灾难以后,陈亚芝孤儿寡母的,生活慢慢地熬着。”狼爸说完这些,没有再说的意思。
狼也叹息陈亚芝遭遇的不幸,他问他爸:“村帮村,邻帮邻,陈亚芝的这道坎就过不去了吗?”
“还算好,听说陈亚芝读书读到中专毕业,是学会计的,村里安排她进了村办企业服装厂,做了出纳会计,每个月能拿到一千多块钱。”狼爸如是说。
“这个陈亚芝现在也不是困难户了,她把小孩送到她父母家,给她妈带着,她爸有钱,在外面捣鼓生意,听说现在是百万富翁了。陈亚芝自己也拿一千多块钱,就她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饱,不足的就是把田做得荒是荒毛是毛。”狼的妈做了这样的补充,听她的话音好像对陈亚芝不太满意。
狼明白了,陈亚芝不缺钱,她缺的是劳动力,少的是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的一个男人。
“爸、妈,陈亚芝家的田和我们家的田紧挨着,我们可以帮助她嘛,她一个女人家没有多大的力气,又在外面忙着,再做田里的活就转不开身了。”狼说的在理上,他希望他爸妈能支持他。
狼爸默不作声,他妈冷冷地笑着,半天她才说道:“她一个寡妇人家,又是青年人,我们怎么帮助她,让你爸帮助她?还缺八辈子德呢!我去帮助她,我也没力气。”
狼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来帮助她。”
“什么?你一个青年男孩子竟然要帮助一个青年寡妇,这岂不是叫人家笑掉了大牙!”狼妈这么说着就手里的一把青草连水带泥朝狼砸去,又骂道 :“小促死的,你不想好了!”
狼见势不妙,赶紧躲过,那一把青草从他眼前刺啦一声飚过,他的衬衫上留下了几滴泥水。狼的爸妈哈哈地笑。狼爸笑着说;“你这个老妈子还真的一个准,人家解放军打靶专打十环,你专挑五环打,擦边也算。”
狼的妈不笑了,她很严肃地对狼说:“下次再听到你说帮助陈亚芝,我就罚你三天不给吃饭。”
狼哄他妈:“妈,我真的三天不吃饭,你可就急坏了,这么着吧,我去下馆子吃,顺便带一些好菜给你们吃,这总算行了吧。”
“听妈妈的话,就是好孩子,不要说你现在还是小小的老百姓,就是你将来当了再大的干部,还是要听妈妈的话, 知道了不?”妈妈如是说。
狼一个劲地点头,那点的跟摇拨浪鼓似的,他说:“我一定听妈妈的话,每天早请示晚汇报,说真话不说假话,报喜不报忧。”
狼的妈总觉得狼儿哪里说错了,她问狼;“狼儿,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狼的爸在笑,他不插嘴,让他娘儿俩说去。
狼扰扰头,纠正了他刚才说的话 :“妈,我听你的话,天天对你说我自个儿的事,好事坏事都说,这就叫既报喜又报忧。”
(16)狼的妈这下子可急坏了: “小兔崽子,报喜报忧,什么忧,哪儿来的忧?你和二丫都是大学生,我和你爸身体健健康康的,能有什么忧?”
狼知道自己真的说错了,他对他妈说:“妈,我真的说错了,我们家没有忧,就是喜,天天喜事连连,过两年我让你抱大孙子!”
“妈盼着呢,这才是我的好狼儿!”这娘儿三笑得扭作一团。
“狼哥!狼哥!”这是二丫的声音,狼从二楼他的房间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二丫。狼的爸妈早就把大铁门开过了,这个时候才是早上六点钟 ,二丫一边喊着一边进了大院。
“二丫,二丫。”狼答应着立马下了楼,狼的妈满脸笑容,一走小跑,一把搂住了二丫,她把二丫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最后她把目光凝聚在了二丫的脸上,不知看了多久,突然间她哈哈大笑,这还张着个嘴她问:“你就是二丫” ?
“是的,伯母,我就是二丫,我的大名叫杜晓琼。”二丫应着。
狼的妈听得仔细又认真,她摇摇头说:“姓杜,叫小穷,什么穷不穷的,现在哪家穷?家家富。”
“伯母, 这么说吧,琼,就是一块好看的玉。”
“杜小玉?”
二丫点点头说:“就是小玉,通灵宝玉。”
狼在边上哈哈大笑,狼爸也出来了,他慈眉善目笑容可掬,他拉开了狼妈说:“二丫,你来了。”
“哎,大伯,我来了。”二丫略显拘谨又沉稳。
狼妈又拉着二丫的手,她说:“二丫,这个名字好听,就叫二丫好!”
“好,就叫二丫。” 狼附和着。
“啊呀,怎么还站在外面呢,快进家呀。”狼爸说着招呼着大家一同进了家。
二丫进了一楼的客厅,她将目光扫视了房子的一圈,心中甚是喜悦。这楼房从外观看虽然建起来有些年头了,但内部是刚装修过的。顶层装有凹凸式的天花板,乳白色与雪白的墙壁形成了一个整,地面是金黄色的复合板铺就的,顶灯形状各异五彩缤纷。
狼的妈拉着二丫在东侧长沙发上坐下,二丫知道这个四人座沙发上垫了一条凉垫。二丫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几盘水果,还有糕点什么的。二丫感到这一切好像都是为自己准备的,她好激动,但一时又不好说出口。
二丫看到对面摆放了一张四人座的长靠背椅,淡黄色且又油光闪闪,她真的想走过去用手摸一摸,可她还是忍住了。
二丫又看到两边的墙上挂有两幅画,一幅是中国山水画,另一幅是水彩画。二丫心想这个狼到底是个文化人, 把家里倒腾的有这等的文化氛围。二丫不禁愣了神,又低低地叹息一声,她把自己与狼比较,真的是自叹不如了。二丫想难怪在大学的时候杨美玲那样疯狂地追求狼,这个家伙是个奇异的怪物。想到这里,二丫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第五章 掏心窝李杜门当户对 两代人共谋创业之路
(17)狼妈反倒楞了神,她凑向二丫小心翼翼地问道:“二丫,你笑什么,是不是我们家哪个地方还不如你的意 ?”
“伯母,很好的,就是因为好,我才笑哇。”二丫如是说。
狼妈又问:“哪个地方好?你倒是说出来让我听听。”
二丫很快地就答道:“现代化的住宅中西合璧”。
狼妈听不懂,她转向狼那意思是她说什么,狼解释说:“二丫是在说我们家的房子是中国式的建筑,外国式的装修。”
听了这样的解释,全家人哈哈大笑,笑得手舞足蹈。
狼妈把儿子撂在一边,自己跟二丫拉起了家常: “我说二丫呀,这不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家人口不多,我家人口也少。等你过了门,在我们家里过日子,往后你弟弟也成了家生儿育女的,你又在我们家传宗接代,这两家多火红,那叫什么来着?” 狼妈转回头问狼下面的话应该怎么说。
狼笑,又故意不说,他问二丫:“二丫,这后面的话怎样讲,还得请教你呀。”
“就你坏,把我当傻子,那我就傻到底,闭上嘴让你说。” 二丫的话说得相当俏皮。
狼妈笑得浑身打颤,她说 :“不错,就叫狼儿说。”
狼接了这样的下文:“妈,二丫,把两家合在一起说,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是半斤对八两,那就是说门当户对。二丫,往后,我们两家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这就请你说了。”
二丫反应特快,在未来的婆婆跟前,她不能输给狼:“从此以后我们两个家庭的生活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说得好,说的太好了!” 狼妈高兴,就这么说着她一把抱住了二丫 ,很认真地说:“二丫,你真是我的好儿媳!”
二丫楞楞地看着狼妈,狼妈又紧追不放:“二丫,你别发楞呀,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好媳妇?”
二丫点点头,她说:“伯母,你放心,我一定做你的好儿媳。”
“嗯,太好了,不过,二丫,你要下保证。”狼妈还是有点不放心,她又补充道:“我就是摸一个眼,钉一个钉。”
“天地作证,从今往后我就是狼哥的人,为狼家延续香火,把狼的事业世世代代传承下去。”二丫说得是掏心窝子话。
狼的妈激动啊,这个老妈子老泪纵横不能自制。
这会儿功夫狼爸骑电瓶车把早点给买来了,他高声地叫着:“二丫,吃早饭了!”狼爸喊的是二丫,二丫自然是高兴,可见虽然今天是第一次来到狼家,但自己在狼爸妈的心目中,已经有了一定的位置。
二丫立马站起来应着:“哎,就来。”
不要提狼妈有多高兴,她牵着二丫的手,兴奋地满面红光,嘴里不停地说:“吃早饭,吃早饭。”就是嫁出去的女儿回来,老妈高兴得那劲头也不及这样。
狼倒是被冷落一旁,可狼打心里头笑出了声,就这会儿他问自己这些年以来对爸妈有多少孝敬,自己的老婆还没过门,就被爸妈视为掌上明珠,我狼儿有愧啊,想到这里狼不禁两眼饱含着热泪。
二丫随着狼妈和狼出了楼房来到餐厅,她顿时傻了眼,这个餐厅建在楼房外面院子的西侧,是一幢平房,足有五十平米,里间是厨房,有大灶有液化气炉,外面的餐厅大约三十平米,放着一张大圆桌,还有一张小圆桌,这里宽敞通风干净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