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约】◇原创◆六周年吧庆《再生缘》

成婚
又两日,老夫人归。闻段正淳言说萧峰已到,请老夫人为两个孩子主持婚事。老夫人久不语,后摒退所有,独会萧峰于客厅。两柱香后,萧峰出,神迷茫。
复唤阿朱,待阿朱立于厅上,老夫人凝目打量,不语。阿朱心下紧张,悄悄抬目以察神色,老夫人见之,“娇儿,若今后粗茶淡饭,布衣衩裙,你可会后悔?”
阿朱直视老夫人眼睛,“能伴萧大哥左右,阿……娇儿甘之如饴,绝不后悔。”
老夫人看着那熟悉的眼神,坚定而渴望。“奶奶望你记住今日所言,切不可再任性胡闹,做个宜室宜家的好媳妇,体恤夫君,孝顺公婆。”
“奶奶你同意啦?”一向聪敏的阿朱少有的迟钝,不确切地问。
老夫人并没有回答,而是从手腕上褪下戴了一辈子的龙凤镯,戴在阿朱的手腕上,“女人一辈子不过求与所爱之人过幸福安稳的生活,奶奶祝福你!”
眼睛蒙上水雾,阿朱却觉得再没有这一刻把奶奶看得清楚。
“去吧,准新娘!”
老夫人只是敲定了婚期,余下的事宜便交给段正淳。婚礼仓促并不草率,虽只是宴请了挚友亲朋,却也满满坐了十张桌子,热闹了一整天。
新郎官敬酒时,听到有人唤段誉,可他没有寻到那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的青年儒雅庄重,萧峰突然明白了,难怪总觉得怪怪的。
红盖头揭开的那一刻,萧峰惊呼,“娇儿,怎么是你?!”不由退后两步,保持距离。
一脸幸福娇羞的阿朱正想象着他们的新婚之夜,骤然的亮光让她抬起头,而此时喜烛照耀下的俏脸,含羞带怒。
“这是怎么回事?我要去问段叔叔。”说着就欲夺门而去。
“萧大哥!”阿朱跺脚,怎么会那么笨?
“我只会娶阿朱!”转身的那刻萧峰一脸郑重。
怎么会有那么实诚的人!“你的手帕呢?”阿朱恨恨地到他面前,伸出小手。
“干嘛?”萧峰有些防备。
“拿来!”
萧峰自怀中掏出,有些犹豫地递给她。
阿朱展开,“阿朱,你绣的鸭子真好看。”学着男孩子的声音说道,啪的一下,萧峰脑袋被敲一下,“你是夸我吗?这是鸳鸯,鸳鸯啊!”说完,阿朱仰着头得意看他。
“啊!你怎么知道?”萧峰强忍住笑,惊讶地问。
“因为我就是阿朱!”阿朱差点跳起来,怎么越长大越笨啊!
“你不是娇儿吗?”萧峰继续不信,“我还见过你哥哥,和你长得好像。”
“娇儿是我,段誉也是我,我就是阿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吗?
“怎么可能?”萧峰夸张的上下打量她,“除非你用段誉的语气叫我一声萧大哥!”
“萧大哥!我们去这里喝点茶吧!”阿朱依言而做。
“阿朱,你好厉害,跟谁学的。”萧峰拍了拍掌,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
“萧大哥,你相信我了。”阿朱欢喜地拉着萧峰的胳膊,好似回到小时候。
萧峰答非所问,“我刚敬酒的时候看到段誉了。”
“啊!”阿朱甩开他的胳膊,“你故意的!哼~”亏她刚才还觉得他太实诚,老天爷我要收回这句话。
萧峰还没来得及笑,“生气了?”阿朱扭头不答,“你可是自见面一直骗我到成婚啊!我该不该生气呢?”
阿朱听他语气委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那我们扯平了。”
萧峰貌似盘算了一下,“好吧,我就吃点亏。”
两人已围桌坐着,阿朱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两人同时笑出声来,笑声结束又是一阵沉默。夜风吹得喜烛摇了摇,两人才想起只顾斗嘴, 忘了合卺酒。萧峰小心倒了两杯,两人突然羞涩起来,好一会才按照嘱咐的完成这个仪式。
那一夜……
不出意外明天就结束了
不得不说选择骑马是正确的,两人一骑,并不着急回家,一路走走停停,把一路秋色尽收眼底。
回到青城烟雨村时,已是丹桂飘香的时节。进入山里,两人下马,徒步而行。渐渐靠近曾经的竹屋,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不仅因为很多年不曾归来,更多的是她从少女变为人妇,她时常想念的伯父大娘,如今是她的公婆,念及此阿朱更是紧张。她停下佯装欣赏周边的风景,眼睛却偶尔飘向萧峰,他只顾照看马儿,完全把她放养了。阿朱有些郁闷,太不懂女儿家心思了,不远处一棵桂树,下面是一块被磨得干净光滑的石头,阿朱走过去坐下。萧峰抚了抚马鬃,马儿听话地自行去吃草。看见他一步步走来, 转眼看向别处。
“怎么不走了?”萧峰在她旁边坐下,摆弄着手里的茅草。
“看看风景。”阿朱言不由心地回答。
再没有听到声音,阿朱赌气不去看他。
“送给你!”一只用茅草编的小兔子赫然出现眼前,两只茅草耳朵在风中一动一动的。
“好可爱啊!”哪里还有刚才的郁闷?阿朱欣喜的接过,左看右看爱不释手。“萧大哥,你好厉害!”
“走吧!”萧峰站起身,伸手拉她,阿朱撒娇道,“你背我!”说着摇了摇手里的小兔子。
阿朱一会用小兔子挠萧峰脖子,一会又在他耳边吹气,无奈萧峰毫无反应,真是个木头!
“萧大哥背着嫂子回来了。”这音量似乎整个村子都能听到。
阿朱一惊,拍着萧峰,“快放我下来!”
萧峰哪里会这么听话,一边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一边继续往家里走,只把阿朱羞得不敢抬头。
好吧 还剩一点小尾巴 思维有些乱
“吉时到!”二叔公一声高喊,老七如接圣旨,麻利地点燃炮仗,孩子们早已捂着耳朵跑远了。
两个姑娘扶着阿朱出来,萧峰在一帮小伙子的打趣下,走过去牵起秀儿递给他的喜绸,牵着阿朱走到堂屋。
“一拜天地!”空中的圆月为一对新人镀上银辉。
“二拜高堂!”萧远山与夫人相视而笑,喜上眉梢。
“夫妻对拜!”心中的唯一在一拜一起间得到认定。
“礼成!送入洞房!”小伙子们吹起口哨,簇拥着新人往新房走去。萧峰一手搀住阿朱,生怕她被挤倒。
三婶把一众看热闹的小伙子赶出门外,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没有了上次的捉弄心思,萧峰一时尴尬起来。
“峰儿,快挑起喜帕,外面还等着你们敬酒呢!”三婶看他不知发什么呆,出言提醒。
喜帕被挑起,一双眸子璨璨如星,没有上次的玩笑,萧峰一脸柔情看着她,阿朱只觉双颊发烧,“萧大哥!”
散席时已是月上中空,男人们踉踉跄跄的回家,妇人们帮忙收拾了碗碟,至于桌子板凳,留待明天再收拾。等人都散去,夜一下安静无声,唯有虫鸣不时钻进耳朵。
萧峰抱扶着阿朱回屋,酒劲发作起来,她自己用不上一点劲,萧母从厨房端了碗醒酒汤,“峰儿,你没事吧?”“娘,我没事,您和爹早些休息吧!”萧峰接过,这两天定是忙坏了。萧母又叮嘱了两声,返身回房。
阿朱酒德还算好,不吵不闹,只顾睡觉,一碗醒酒汤灌了半天,撒了大半。用湿帕子给她擦脸,许是由于醉酒,阿朱双颊红的诱人,萧峰终是忍没忍住亲了一下。忙自己坐到桌边,一颗心怦怦跳着。看着桌上的合卺酒,心里直犯嘀咕,这还能喝吗?
突然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水,我要喝水!”阿朱整个趴在他背上,不等他反应,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萧峰忙倒了水给她,又是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竟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萧峰一手揽着她,慢慢站起,想把她抱到床上,却不想脚下一绊,两人一起摔到床上。
“好痛啊!”阿朱揉着头,睁眼看到萧峰的脸近在眼前,一下清醒不少。“对不起啊,我喝醉了!”阿朱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滚烫的手如一个火苗点燃萧峰的欲望,一把拉过她紧紧抱在怀里,开始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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