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talio 2012-4-26 18:48:00
回复第4377楼,@道葭
这个花真漂亮~~我七八月在扬州的园林里见过好多这种花,而且还有白色的,很美!
但是具体名字不清楚,它像是曼珠沙华,但颜色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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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瘦西湖里有成片红色的,红色的就是曼珠沙华了,不过这花也叫蟑螂花,囧~话说楼主要是去瘦西湖,挑夏天荷花开的时候去,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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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年的夏天我就是在荷花展的时候去过瘦西湖呢,还看到了并蒂莲和绿荷花~
只是没看到红色的曼珠沙华,只看到白色和橘色的~火翼大人说当地也有俗称这叫狐狸剃刀,也不知道为什么~~
@西瓜不是二货 2012-5-9 18:35:00
希望楼主把这个写进去 非常好吃 而且玲珑又漂亮 香港特色小吃糖不甩,顾名思义就是甩不掉的东西,形似汤圆,取其甜蜜美满之意。糖不甩又名「如意果」,是汤圆的孖生兄弟,加姜汁特别祛寒正气。直接把糯米粉煮熟,挪搓成粉丸,在铁锅中用滚热的糖浆煮熟,然后撒上碾碎的炒花生或切成丝的煎鸡蛋伴食,口感绝对是酥滑香甜、味香四溢。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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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吃过啊。广州也有~~在一些传统特色的甜品店都有得卖~~
@道葭 2008-7-25 22:10:00
作者: 下河摸鱼儿 回复日期:2008-7-25 21:54:00
张昌宗张易之好象叫做面首,给贵族女人使唤的。
而娈童,是服侍男同性恋的。
好象称呼还是有一定差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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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不多 2012-5-8 20:21:00
娈童 意思就是GAY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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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gay~也不完全是服务男同性恋,只是相对服务对象是男性比较多。
@道葭 2008-7-17 2:35:00
六 芙蓉肺
没几天就要到‘立秋’了,可天气还是如此闷热。我看到欢香馆门前两棵核桃树上,结出了一个个小巧的绿色果实,果然是秋天就要来到了。
欢香馆里每日照样是客如流水,迎来送往;这日我到欢香馆,凑巧看见桃三娘让何二去买回了二十斤的生姜,说起来,目下确是该到生姜交新的时节了。
所有的生姜,桃三娘都必须仔细挑选过的,首先要做的是姜霜,这东西是专门以备秋天吃蟹所用的;就是把偏老的姜块擦洗干净后,带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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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的小鸡ABC 2012-6-4 16:11:00
这个东西都是楼主的生活经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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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经验,但也符合东方的养生吧~
作为一个懒人,一个不负责任的作者??我最近开始要重新做人??于是,开始写一篇饕餮娘子的番外篇————
饕餮娘子之
萼楼阑下风吹雨
一、赵头羹
夏夜里虽短而难熬,最怕的是无风,寂静的溽热散布在窗棱下、墙根里,天井狭长的天空映落那一点点微光,看看当中那丛槿树叶子是否摇晃,却事与愿违,没有一丝风,怕是后半夜要下雨了——
“啊-咳咳咳!”东厢屋里传出老妇人拖长地喀喉咙声,随后喊道:“月!月!帐里进来蚊子了,替我点灯来赶一赶!”
“哎,来了!”我赶紧轻声答应着,拿起烧水时扇火用的大蒲扇和火摺子,侧身闪入虚掩的厢房门里,借着微弱的光摸到床边点起灯,老妇枯燥的面容映在灯火的暗影里,显得有点阴森:“不是嘱咐过你,燃艾蒿熏房子时仔细着别漏过任何角落,尤其这帐子里边,现下咬着我倒没什么,西厢我孙子睡的那屋你更得熏久些,现在世道那么乱,只有我儿子还那么好心肠,肯收留你们了??”
我不敢怠慢:“是,老太太,我下回会仔细的。”一边拿蒲扇掀开帐子口用力扇着赶蚊子。
‘咚-咚咚!’远处响起更夫敲打出一慢两快的三更声。
赶好了蚊子,老妇嘟哝着又睡下了,我吹熄灯蹑手蹑脚地退出来,大气不敢出之际,檐顶上的天空陡然‘呼隆隆’一声由远而近滚起个闷雷,我惊得一愣,却听得前厅大门外‘砰砰砰’,有人在大力拍门。
‘砰砰砰——’门拍得愈急起来,院斜角里的小隔间出来一人影,是小琥,他向来醒睡,此刻朝我挥挥手就连忙往前面去了,只听得他略提高声问道:“谁啊?”
“来生意不做?”门外一人高声喊道。
“明日再来吧!现下时辰都睡了。”我凑到门边回了一句,不曾想门外那人更用力地拽着门环一迭声喊道:“胡掌柜!胡掌柜的在么?”
“真的都睡了,客人明日再来吧!”我怕他吵醒了主人家要被数落,不禁有些着急,哪知门外的人好似生了气,大喊道:“胡厨子!我们萼楼的娘娘想吃你头羹店一碗头羹,是看得起你!只要你肯做来,莫说原本三十文一碗,就是三十两一碗也付给你!胡厨子!来生意啦胡厨子!”
声响终于惊动了里屋,西厢房中的灯亮了,胡掌柜的推门出来问道:“是萼楼来的客人?”说着就趿鞋快步走来开门。
大门外的黑暗夜色中,甫入眼的是两盏鹃红描金的灯笼,一对双生子模样的翠衣少年脆生生站在那里,胡掌柜看见他们顿时赔出一张殷勤笑脸:“是萼楼的软药和柔茼两位哥儿,真好些日子不见了。”一指我和小琥:“这俩兄妹最近才新来我店里做事的??”他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翠衣少年便蹙起细眉不耐烦一拂袖子道:“罢了罢了,是我们家碧茏夫人平素里百味奇珍都吃腻了,今儿忽就想起吃一碗家乡的头羹,这钱塘城里数你家的头羹做得最好,再要炒些你拿手的精致小菜,尽快送来我们我们夫人有重赏!”
说着二人好似嫌目下地脏,站久了污自己鞋一般,挥挥袖子就扬长而去。
“今夜且不能睡啦!”赵掌柜的转身冲我俩憨憨一笑:“萼楼虽是那种烟花场,但她家的生意是不可多得啊,你俩也来帮我一起忙活吧?”
待到我略醒来,已经靠在一个屋檐下的柱子上,额头敷着清凉的湿布,一个脸上有几颗麻子但眉目还算和善的女人正拿一碗米汤放在我身边,见我要起身便制止道:“别动,你哥哥在前面呢,让你在这阴凉里先休息会儿。”
我环顾一下周遭,看出这里像是一家小饭馆的后院,又见女人腰束着围裙和包头,一副干练打扮,立刻猜到她的身份,顿时胀红了脸道:“我、我们没钱的??”
女人摆摆手:“没事,你先喝了这碗米汤缓缓,旁的迟点再说。”
这一缓,就缓了半个多月。
说起来,还是归功于我俩骑的那两头毛驴!
虽然我和小琥身无分文,但身边这两头驴子却价值不菲;两头畜生在外人眼中是被驯养得极忠心的,任何生人要拘役它们,无论如何生拉硬拽或笞打,它们都不会听话,唯有面对我俩乖乖俯首,而因为我们没有钱,我又病倒了,小琥便跟赵不二商量,能否收留我们一段时日,让这两头驴子帮赵不二干活,他和我也可以帮他干活,只要挣到口饭吃就行??赵不二一边听小琥的恳求,起初有些为难,虽然现成两头驴子的劳动力很诱人,但毕竟是多养了两张吃饭的嘴,不过他最后还是答应了。由此开始,白日里他就让小琥牵着驴到附近的作坊去做短工,而我则在店里替代他老娘做那些斟茶传递、端菜抹桌的工作,恰好我在这方面居然十分拿得转,还能立刻上手做菜烧饭,且饭菜口味都算不错,于是他们家老小也就没提叫我们走的话了。
今夜这子时时分,却被人喊起来做饭食,在我看来也是件奇事,但赵不二一边手上忙活着,一边告诉我说,别看已经这个时辰,可那萼楼里才正是热闹的光景!那里的老板娘叫碧茏夫人,也不知道姓甚名谁,只晓得老家与赵不二一样来自华川,所以三不五时就会想起要吃一碗华川当地的特色头羹——
说到这个头羹,我从前只见桃三娘做过几次,但到底不如赵不二是专做这个的那般稔熟和在意;他隔天傍晚时都要把半斗谷子磨出稻米,然后浸泡在井水里,待六个时辰后,也就是第二日天刚亮时,就把泡好的稻米放到石磨里磨成浓稠的米浆状,然后用大木勺将米浆舀入竹做的浅平头羹笾里,左右摇晃均匀后,再将头羹笾放入烧开了滚水的锅中蒸一下,那米浆便蒸熟凝固了,接着把那笾空悬倒扣,以小竹棍小心地把整张米浆饼掀下展在藤编的特制米筛上,待蒸好所有米浆饼后,再把所有米筛送到阴凉通风处晾到半干,最后把这些米浆饼收回切成规整的细丝,再把它们拉直,继续晾干,就是随时可以烹制的头羹了。
起初我觉得头羹看着仿似米粉,但做法却比一般米粉要复杂,且头羹吃在嘴里有一定嚼劲,可有咸、甜不同口味,或素凉拌或荤汆汤,别有风味。
@柳月静 2012-6-6 14:46:00
其实我一直很惦记小武呢,为什么他会不能再变成人了,只能以乌龟的形态一直陪着桃月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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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少爷已经基本确定今世的缘分和身份啦,他再出来算什么啊????
@道葭 2012-6-4 16:55:00
作为一个懒人,一个不负责任的作者??我最近开始要重新做人??于是,开始写一篇饕餮娘子的番外篇————
饕餮娘子之
萼楼阑下风吹雨
一、赵头羹
夏夜里虽短而难熬,最怕的是无风,寂静的溽热散布在窗棱下、墙根里,天井狭长的天空映落那一点点微光,看看当中那丛槿树叶子是否摇晃,却事与愿违,没有一丝风,怕是后半夜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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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lmolmol 2012-6-6 19:52:00
道葭的文字很细腻,看着那字可以想象出来故事的场景,希望有天能有个导演感兴趣把最后关于大鸟和子儿的文变成电影,3D的也许更震撼
最近才开始发现道葭的这篇文章,多亏了版主的首页推荐,真的很好看
这里有几个问题要文下道葭,出了的书总共几本?实体书中包含了帖子上的所有文章还是遗漏了帖子上某些文章?另外两本书书名是什么?我想买一套收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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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喜欢这本书~!
出了两本《饕餮娘子》《饕餮娘子之岁寒记》;第一本已经卖完了,出版社貌似暂时不打算加印,所以你可能买不到的。第二本还有~第一本里出版社删去了蛇木耳一章,别的就没改动,只是把章节顺序调整过,与网上不同。
@须弥山洞人 2012-6-7 9:56:00
头羹怎么有点像米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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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头羹类似米皮,或者米粉什么的~不过想来这些原料大致是那几样,只是制作过程稍有不同吧~头羹据说现在还有极少数的地方有人做,江南地区吧~其实在北宋时期就有头羹店了。
@kamakin 2012-6-7 16:47:00
偶D神,从08年跟到现在,还木有更新完。
加油啊,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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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正文早就已经更新完了~这是续写的外传。
赵不二调制头羹的时间里,我另外负责做些小菜和点心。有木樨小炒肉,荷叶衬底蒸的翡翠烧麦,后院种的鲜嫩‘苏州青’,切出细长的菜梆子,拖蛋粉浆用鸡油炸过,桃三娘曾告诉我这叫‘青玉簪’,做衬菜好看,再洒上炒香的花椒芝麻盐粉,放一束金黄油馓子,切一撮紫红葱头丝提香气便得了。左右忙活了足有一个时辰,小琥是不懂这些厨下功夫的,只能看着我做,偶尔递把手。
待或拌或汤的几式头羹放入一个梅子青福字长方食盒里,我做的则另盛到红漆圆顶寿字盒里,赵不二原本想我是女孩子,去那萼楼似乎意思不好,但若让小琥跟着,又嫌他性子太闷,轻易不肯言笑的,到了萼楼少不得还要陪些笑意,就还是让我换身干净衣服随他出门了。
* * *
夜色中打一杆灯笼,依着一湾桃柳荫里的湖畔行去,水面风荡荡的,倒送来不少凉意。
我也不熟悉路途,所以跟在赵不二身后,渐渐走至一条满布草叶铺就的软路上,前面又有一条河沟,走上河沟上的石桥,能看见桥下倒映了静静的云遮月。
我不禁问道:“这么远?”
赵不二回道:“前面就是了。”
果然话音刚落,前方远远就见到一起仿佛灯火雅舍的光景;待近了只见一池青蒲水面,岸上错落几棵正垂花的芭蕉,周围并杵了数盏一人多高的擎枝琉璃灯,照见树下一地瓜田,藤叶间露出乌溜光滑的西瓜生得十分喜人,有三两个童男女子在那奔跑游嬉,其中一个忽然发现我们走来,便站住喊问道:“来人是赵头羹店么?”
赵不二赶紧应道:“是!给碧茏夫人送头羹来了。”
“你们站那等着!”说着那童子就跑走了。
我一时看呆在那里,想不到青楼居然是这样田园雅致。
过了一会,那童子返转来:“随我来吧。”
跟着他绕过蕉树瓜田,就见到灯火映衬的红琉屋角,楼上悬了一块牌匾,写了两个字我却不太认得,想来就是写的‘萼楼’,而两树怒放的玉兰半掩了台阶,童子嫌我们走得慢,不住回头催促:“快走,快走。”
透着凉意的香气涌入鼻子,耳边飘来清凌凌的乐声,有女子轻轻吟唱着歌,我环顾楼里,雕梁画柱自不必说,还有双双对对的红烛照得上下通明,楼上下几色珠帘间有衣衫裙角摆动,童子让赵不二和我站在厅中央就走了,倒见方才来过头羹店的两位翠衣少年正拿着青草逗架上的绣眼画眉,见到我们进来便相互努一努嘴,一个说:“你去!”另一个也说:“该你去!”两人争执了两句,其中一个才不甘不愿地走来:“进来吧。”
赵不二调制头羹的时间里,我另外负责做些小菜和点心。有木樨小炒肉,荷叶衬底蒸的翡翠烧麦,后院种的鲜嫩‘苏州青’,切出细长的菜梆子,拖蛋粉浆用鸡油炸过,桃三娘曾告诉我这叫‘青玉簪’,做衬菜好看,再洒上炒香的花椒芝麻盐粉,放一束金黄油馓子,切一撮紫红葱头丝提香气便得了。左右忙活了足有一个时辰,小琥是不懂这些厨下功夫的,只能看着我做,偶尔递把手。
待或拌或汤的几式头羹放入一个梅子青福字长方食盒里,我做的则另盛到红漆圆顶寿字盒里,赵不二原本想我是女孩子,去那萼楼似乎意思不好,但若让小琥跟着,又嫌他性子太闷,轻易不肯言笑的,到了萼楼少不得还要陪些笑意,就还是让我换身干净衣服随他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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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打一杆灯笼,依着一湾桃柳荫里的湖畔行去,水面风荡荡的,倒送来不少凉意。
我也不熟悉路途,所以跟在赵不二身后,渐渐走至一条满布草叶铺就的软路上,前面又有一条河沟,走上河沟上的石桥,能看见桥下倒映了静静的云遮月。
我不禁问道:“这么远?”
赵不二回道:“前面就是了。”
果然话音刚落,前方远远就见到一起仿佛灯火雅舍的光景;待近了只见一池青蒲水面,岸上错落几棵正垂花的芭蕉,周围并杵了数盏一人多高的擎枝琉璃灯,照见树下一地瓜田,藤叶间露出乌溜光滑的西瓜生得十分喜人,有三两个童男女子在那奔跑游嬉,其中一个忽然发现我们走来,便站住喊问道:“来人是赵头羹店么?”
赵不二赶紧应道:“是!给碧茏夫人送头羹来了。”
“你们站那等着!”说着那童子就跑走了。
我一时看呆在那里,想不到青楼居然是这样田园雅致。
过了一会,那童子返转来:“随我来吧。”
跟着他绕过蕉树瓜田,就见到灯火映衬的红琉屋角,楼上悬了一块牌匾,写了两个字我却不太认得,想来就是写的‘萼楼’,而两树怒放的玉兰半掩了台阶,童子嫌我们走得慢,不住回头催促:“快走,快走。”
透着凉意的香气涌入鼻子,耳边飘来清凌凌的乐声,有女子轻轻吟唱着歌,我环顾楼里,雕梁画柱自不必说,还有双双对对的红烛照得上下通明,楼上下几色珠帘间有衣衫裙角摆动,童子让赵不二和我站在厅中央就走了,倒见方才来过头羹店的两位翠衣少年正拿着青草逗架上的绣眼画眉,见到我们进来便相互努一努嘴,一个说:“你去!”另一个也说:“该你去!”两人争执了两句,其中一个才不甘不愿地走来:“进来吧。”
@猫望月 2012-6-8 23:26:00
我有点激动……这么些年了,想不到道葭这个帖子又动笔了,岁月匆匆如流水啊~~~容我再感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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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想不到这个帖子还会继续写~嘿嘿!
他却没带我们上楼,而是径直又穿堂到了后院,不曾想这里才是一片天地!
一池几亩开外的荷花,当中砌做莲花形态的戏台上有乐伎并戴胜浓妆的花旦小生正翘足演唱,廊桥分隔四周,递送到各处轻纱帷幕的水窗冰榭,捧着酒壶花果的妙龄少女来来往往,翠衣少年张望了一下,忽走上前去拉住其中一个问:“夫人在哪家院子?”
“在‘花坞春晓’。”
萼楼的格局原来分着高低错落四处院落,分别题为‘风、花、雪、月’;依山而建的楼阁为‘风露人间’,山坳处遍植繁花的小筑为‘花坞春晓’,有太湖石层层堆砌之上的居室为‘雪画堂’,还有最近的临水行馆叫‘月看仙’。
赵不二有些掩饰不住的激动,小声给我如数家珍地描述这萼楼的事情:“坊间传闻风、花、雪、月四位校书都是人间绝色啊,我们这等人是难得见到的,不知道这会儿去花坞能见到那位花顾年?”
他的话被前面带路的翠衣少年听见了,回头好笑又轻蔑地道:“京城来的国舅大人正跟校书先生在院子里追兔子玩儿呢,兴许是能见一见。”
果然,穿过园子走进一个月亮门里,就听见一阵欢声笑语,一个男人喊:“??看钻到她裙子底下去了!”另一个女人连忙叫:“别踩着大人的头!”
我一时看呆在那里,只见一众花红柳绿却衣衫不整的三五个男女正在草地上笑滚作一团,七八只脖梗系了红丝带的兔子则四散落荒跑走,形状狼狈又确实可笑,翠衣少年看这情景便指着其中一个女子起哄道:“蕙姊的假髻都掉了!芸妞快去把她的小衣也扒下来!”
翠衣少年的话一下子让我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冷不丁‘嗯哼’一声:“软药,你带来的什么人?”
我这才发现倚墙的花山上有一间敞轩,上面仍点着光芒四溢的琉璃灯柱,照见围栏上靠着的两个镶金戴玉的美人。
“是来送头羹的赵掌柜,夫人说今日想见见家乡人,所以我把他带来了。”软药连忙屏息恭敬答道。
被软药引着走上花山,赵不二紧张得差点滑倒,想不到那碧茏夫人三十开外,鹅蛋脸面倒很和善,一边让左右搬座、看茶一边道:“劳驾赵掌柜走一遭了,怎么还有一位小妹?赵掌柜的女儿么?”
她身边坐的那位穿桃红短衣,腰系刺绣花鸟八幅裙的丽色女子却只是乜斜着眼觑了我们一眼,就起身走开了。
我心忖这样大排场的青楼,半夜里平白无事以送餐的明义,叫赵不二来究竟有何事?只是夫人想见家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