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一谁浅笑 2012-12-13 21:31:00
饕餮娘子和饕餮娘子之寒岁记内容是相同的吗=-O我看当当网上面二本都有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
完全不同,其实就是第一部和第二部,因为出版社不同所以区别名字而已。
“呵!花坞新来的那个金太尉吧?也不晓得太尉是个什么官衔?带进来好些人前呼后拥的,看着排场大得很,可原来也就是衬这种人做个样子罢了。”乌糍姐冷笑一句:“可到了花姑娘手里,凭你金的银的也迟早销成茅坑烂石头!”
我听到这,心里还是不由打了个颤,因我来萼楼这些时日,对这里的事物终归有些了解了,原来萼楼设立的风、花两院,便专是接待各地来此花钱的普通人类,两位红极校书的容貌确实人间难见,那些闻名而来之人为见一面就得先出血数千银钱,待一见之后发现名不虚传,自然愈加连个祖宗姓名都忘怀了,而那些红粉骷髅们似乎更捉摸通透了男人的心思,或拒或迎或谈雅论调,摆花局、茶局、诗酒局都样样靡费精细,就说那‘风露人间’风娘的品位见识,癖以古名画烹茶煮酒,据说客人你不必给她看到真迹,只焚了点杯茶酒一尝,就能说出来路真假、画作名号,曾有人拿来灶炭灰熏染做旧的假画哄她,她一端起杯子就皱眉说:“哪来的土人,拿锅底灰抹的来脏我境地!”下面一叠声便给打出去了。这话传出去,反更叫那种猎奇的、风雅的、附庸的,谁不来见识?因此来的风流富贵就不在少数,那风娘也是每试绝不落空,三言两语轻轻点中无论何人都叫你不心服口服叹为观止了。而‘花坞春晓’处的花校书,我也是从别人口里听来的一些色情话,据说她容貌绝丽还在其次,尤其床上风情更加无比陷人,哪个男子只稍见她一面,与她四目相对一下,都仿佛被摄魂取魄一般再难清醒,别说大把大把撒出银子挣一夜良宵了,你就是要他交出身家性命都没有二话的,所以乌糍姐那句茅坑烂石头的话,我信……只是我如今也深陷在这里,不知何年月能脱身离开?
——她们其实都是些心怀叵测的狰狞鬼怪,却穿起美人皮囊在人间开设这青楼营生,为了维护容颜模样便必须以活人精神血气秘制一种玉面丸,每隔数日就要脱皮描绘,我来此厨房做事初来迷路就无意中看到她们的画皮情景,因此差点也被抓去做了秘药,幸得有一些出色的厨房手艺吧,萼楼主事的碧茏夫人后来竟放过我一命,只局限了自由像囚犯一般住在萼楼厨房后的小屋里,对我应许只要不外泄这里的秘密,好好做事到一定时候便能放我出去……不知何年月能脱身离开呵……
“小月?小月你自己站这发什么愣?”乌糍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把我惊了一跳:“先前一忙起来却忘了告诉你,那边采办买的两篓好红林檎果,要赶快趁着新鲜做些雕花蜜饯果子吧?记得把果蒂也旋干净了。”
“是。”我连忙想起什么:“还有今晚那些酸柑子,做鲜果上也实在没法吃,还是也压实了做湿蜜煎吧?”
@JuicyFu 2012-12-23 22:56:00
好希望饕餮可以拍成剧啊! 可以吗?道葭姐姐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
这也是我的愿望啊,不过目前限制严格啊,这种题材很难有机会拍剧。
“行,你一个人做不来,去拿板凳小刀,咱俩人赶着天亮前做得了好睡觉。”乌糍姐抬头看天色说着,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可做这雕花蜜煎是有些费时,我赶紧着找来小刀和板凳,摊开两篓果子一个个拣出果样完好的,清洗一遍然后用小刀剔除果蒂和果核,乌糍姐则拿个小刻刀在果子上旋转几下,刻出梅花或十字模样,墙角灶头烧滚一锅糖水,便将雕好花样的果子投入进去,再温火熬个大半时辰,加入一碗海棠花露,待水份略干涸以后小心地翻炒至黏稠拉丝即刻。
我们这厢在外间忙碌,厨房里那位没礼貌的客人还没要走的意思,得了温酒就拉着赵不二和阿旺几个男子陪他吃酒掷双陆,倒是玩得很起兴,最后还是被罗娘拿扫帚把他们赶走了。我让乌糍姐先去睡,自己拿埕子把林檎蜜煎收好,再到井边打水准备洗漱了睡觉时,却听得旁边一处堆放杂物的地方有人‘嘘-嘘-’了两声,我起初没在意,又听得‘嘘-嘘-’两声:“嘿!那小姑娘……叫你呢!”
“诶?”我吓了一跳:“谁?谁在那?”
“别、别喊,是我,是我。”竟是那个粗黑脖子大嘴巴的矮胖客人从黑暗里缩头缩脑地走出来。
“客、客人?你怎么还没回去睡?”我有些戒备地问道。
“那个……小姑娘,敢问你们这柴、柴房在哪?”那人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道。
“你找柴房做什么?”我更觉奇怪。
“睡觉啊?”那人左右周围都看了看,又用手指压着嘴巴做了个‘嘘’声:“我可不想回那些窟窿里睡觉了,这厨房里好歹有些干净地方……”
“诶?那花坞里的屋子都是丝绸被衾的铺陈,你怎地不爱睡?”我只好指了指柴房方向:“喏,那边挨墙的一大间都是柴房,门栓钩子往上提一下门就开了,里面可有好几窝老鼠的……”
“有老鼠?有老鼠敢情好呀!”那人喜滋滋就按着我说的方向跑去了,剩下我在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那种古怪客人也轮不到我搭理,我忙累了一宿还得快睡觉才是正理。
* * *
时在晚秋天气,天高风燥兀地凉意起来;因各院的客人常日间都酒肉过度,容易引发疮症和牙疾什么的,厨房里总要准备各式清凉小菜——
我正蹲在一行腌菜坛子边,拿长筷子在其中一坛子里择盐腌黄鹂芽,这小菜过去我在江都却没见过,据说是春天山野间生长的开紫花小树叶,嫩芽摘回来生吃倒也清香但还是带苦涩,需盐腌过贮存着,若暑日里下粥吃,清热生津特别好。再夹几碟椒盐末紫苏叶、豆豉拌黄菘梗、麻油调盐渍栀子花、咸水梅槌甜菜头,恰凑成五色摆盘。我端着小菜碟子去装食匣,就见萼楼主理各项事务的总管露哥带着两个拿着大棒子的女人进来:“你们这儿谁看见个粗脖子大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