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娘站在小二楼门口。
清晨的风很冷,但是我和三娘没有一句抱怨,像石像一样屹立在门口,看向远方,等待着对手的到来。
终于,赌徒从远处走来了。
他今天打扮的十分正式,穿着一套西装,外面披了件黑色的大衣,戴了副墨镜,走起路来大衣随风飘舞,气势十足,颇有当年小周赌神的风采。
我和三娘对视一眼,看来他今天是志在必得,已经做好了获胜的准备。
赌徒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他绊在土堆上摔了一跤。
赌徒爬起来,若无其事的拍拍身上的土,继续拉风的走。
他又摔了一跤。
赌徒爬起来,抖了抖大衣,走到我跟前,跟我握手:“呵呵呵呵,今天是最后一局,你就继续垂死挣扎吧。”
我握着他的手说:“你不习惯带墨镜就别带了,看这跤摔的,要是还没赌就摔死了咋整呢。”
赌徒道:“呵呵呵呵呵,你也就能在这会儿高兴了。”
我对着小二楼一伸手:“进屋吧。”
赌徒一瞅门:“你换新门了,怎么没有把手。”
我说:“我那门把手不是输给你了吗。你直接推就行了……”
赌徒伸手去推门,我等他推完了继续说:“不过你得小心点,我门上漆还没干。”
赌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变脸变的让我看了十分爽快。
“这局赌什么?”赌徒问。
“等下,我们再重复一遍规则。”三娘说,“第一,赌博必然有输有赢,一方必赢的赌局无法成立。我们可以使用法术,但若是我们用法术出老千被你看出来,依然算我们输。其二、成百上千年才能看到结果的赌局不成立,赌局有时间限制,最长时间不得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其三、愿赌服输,无论赌了什么东西,只要输了,就得付出赌注,不能反悔。就是这三条,对吧?”
赌徒点头:“对。”
我说:“这三条针对的是在赌局进行的时间里,等赌完以后胜负已分,这规则就没用了吧?”
赌徒说:“那是自然。”
我和三娘对视一眼,回想起我俩昨天晚上说的话……
“你发现了没有。”我重复了一边规则,“他这规则里面有一条有个漏洞!”
三娘想了想,问道:“哪一条?”
我说:“第一条,他说我们法术出老千被他看出来,依然算我们输。换句话说,如果他看不出来我们用法术出老千,那我们就不算输。”
三娘道:“小马哥,你竟然能想到这一层。”
这当然难不倒我,当初城市整顿期间,我经常贴小广告的小区外面刷了一行大字——小区里不得张贴小广告。
我对着那字看了半天,最后恍然大悟,里面不能贴我可以贴外面啊,然后我就把小广告全贴在小区外墙上了,贴的密密麻麻的,跟墙纸一样,搞得那些老头老太太都以为贴报纸阅读栏改在墙上了,大早上伸着头挤着看。
“好了。”赌徒问,“你到底要赌什么?”
“老赌牌啊扑克啊的那些没意思。”我说,“咱们赌个新鲜点的吧?”
“新鲜点的?”赌徒一愣,“怎么说?”
我说:“我和三娘把小鬼藏起来了,你也知道他离不开这个小二楼,所以我们怎么藏他还是在这屋子里,我们就赌你能不能在限定时间内把它找出来。”
赌徒嗤笑道:“赌这个?当初是因为这小二楼有结界我才找不到一定赢,如今我已经知道他就在这楼里,找到他岂不是非常容易。十分钟之内,我一定能找到他。”
“好!那就十分钟!”我转头对南晨说,“开始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