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残局初现 河北东南部的一个县城,南城。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一个非常古老的城市,距今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历史文化古迹众多,留下了很多神秘的文献,令人痛惜的是这些文献在七十年代都被破坏了。我们那地方也是武术之乡。我从小就相信鬼神一直到现在也知道一些各家修行的流派。而且小时候特别顽皮,别人不敢去的地方我就喜欢去,越是毛骨悚然的地方越是喜欢凑上去。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是上世的业障造成的。我小时候父母也俱是烧香拜佛修行之人。我很喜欢寺庙和山野,喜欢空旷的地方。喜欢去各代留下古迹去参观瞻仰。每每此时,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每天梦里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因为经常做梦梦见和敌人厮杀,骑上白马,手握兵器在古战场上厮杀,或是手持机枪与日军搏斗。总之一句话,每天做梦都惨不忍睹,每晚在跑,在追,在躲。醒了累的两腿发酸。 我从小喜欢占卜,喜欢大人所谓的迷信。总觉得有种神秘的力量在里面,但是上学教我破除封建迷信,大部分时候我都比较迷茫,在思考。小时候已开始放浪不羁,偷盗,破坏,打架,拆房基本除了杀人和女人没碰过,其他的坏事已然干尽了。本来我初中以后就要辍学了。后来家里阴错阳差的又上了了初中高中和大学。两岁我就记事,小时候总感觉我来过这个世界,感觉世间好苦。小时候除了干坏愚弄他人以外,我没觉得人生有任何乐趣。也不喜欢和同龄的小伙伴玩。 听我娘说我出生的夜晚,闪电划过长空。我出生之后,当晚我就被老鼠破了相,今仍有残印尚存。至今回到村里,村里人都还过来看我的疤痕。小时候体弱多病,经常打针吃药,发烧的时候总感觉有东西在我身边晃悠,我告诉家人,家人总觉得我神经兮兮的,说我矫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小时候比较厌世,而且特别怕水。天天不洗脸,我妈逼我洗脸我也不去,经常逼着我洗脸。衣服也不换,给什么穿什么,也从来不奢望新衣服,学校里没人和我玩,脖子黑的像车轴。面对同学和老师的鄙视,我总是觉得跟我没关系,也无所谓。8岁的时候有次发烧烧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屋子里都是大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嗡,整夜无法入眠。后来才知道这事和九九年恐惧魔王降世有关系,也和九八年洪水有关。十二岁,一乞丐过我们家,家家都没给吃的。我娘觉得可怜,给了件旧棉袄和一些吃的。不让我靠近那乞丐,怕有病。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奇,等乞丐走远了我就追上去跟他说话,具体记不清楚他说什么了,记得他蘸着唾沫在我手上画了个圆圈点了俩点摇了摇头就走了。我感觉很脏就回家洗了。后来竟然很少梦见小日本,也很少梦见血腥的画面,但是经常梦见佛陀,老道士和道观的场景。 十三岁的时候我上了初中,竟然突然变得很好学,尤其是文言文,我觉得读几遍就明白啥意思,都不用看注释,有时候还会对着古诗发出感慨。仿佛以前都学过,尤其做梦的时候在道观的门口看见非常精彩的对联,梦里有时候还有意识,这是做梦吧。这门联要是记住了第二天写出来那得多有才华。 十三岁大年初五的时候我和家人去南城的普东寺游玩,在这里普及一下这个寺庙,这个寺庙是当年龙川和尚从台湾而来,专门振兴这个寺庙,而这个寺庙中先前就有个塔,叫普通塔也是中国最早的塔,在这里发生过很多故事。这个塔比白马寺还早一年。我喜欢到处溜达,那天人很多很多,我自己到处跑,突然跑到一个厢房里面,里面有个老和尚,脚下跪着几个孩子,我看了看觉得很好奇,就进去了。老和尚看了我一眼,就叫我过去,我不想去,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就过去了,过去后老和尚从抽屉里拿了一个黑色的东西装了起来,不知道里面包着什么东西,和尚嘱咐我们要好好保存。我打算打开,老和尚说:“注定你们三个是到我这来求庇护的,我当助之,这东西以后我就不替上面保管了,你们也快用上了。你们一定要好好利用不可丢了,不然我也帮不上你们了,你们出去吧。”我们几个就出去了。我和其他两个孩子一起打开包看,我的是一个黑色小牌牌,他们俩一个是白色的,一个是金色的。我们问了问都是哪的人,其中一个小孩长的特别瘦弱,他说他是山东过来探亲的,自己也是转悠这来的,“这是护身符吗?"山东的小瘦子说道,我打量着这个小瘦子,瘦黄的脸盘,细长的脖子歪着看细长的脑袋看着手中的小金牌,感觉就像一个没用的小卡片。说完又用牙咬了咬,感觉挺硬。石家庄的小孩现在记不清什么模样了,我们后来各自散了,我带着黑色牌牌就交给我娘了,我娘看了看上面有字,问我哪里来的,我说和尚给的,我娘说:“可能是护身符,寺庙里可能今天发福利了,让你小子撞上了,感谢人家了么?”我说没有,我娘说我呆子一个。 回家后我戴了新鲜了几天,就丢抽屉了。后来不久的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去了一个道观,道观门口有个门联,上联:清风明月地地落宝阁,下联:祥云碧海天天升道子 。梦中我与几个老道还有书生在交谈,谈的内容我都忘了,醒来对联都忘了,总感觉在哪见过这个对联。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有一天无意翻抽屉就翻到了这个牌牌,上面四行字头两行就有这个对联。后两行写的是: 修行人世间间中迷世,醒悟玉门徒徒迎先师。
四行字到底如何寓意,我思索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此后做梦经常梦见一些道人,有时候竟然能听到有人讲经,梦里都十分清醒,觉得很有道理,梦醒之后却忘得干干净净。 后来竟然慢慢的不再有心读书,没事我就去路边卖书籍的小摊翻看一些古代关于修行一类的书,了凡四训,十善业道经之类的书。看完感觉世间都不是老师讲的那样,后来越发感觉自己能预见自己的未来。渐渐的对考取功名心生厌恶,打算回家务农了。被老娘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老老实实的滚回学校了。
初中毕业后,考取了我们学校的重点高中,南城一中。但是对学校一点留恋的感觉都没有,暑假里我就去打工了,去了一个饭店,每天端盘子挣点外快。每天傍晚我去倒垃圾,总会看见一个乞丐在饭店门口刨食吃,时间长了我就认识他了,经常看他吃什么东西,再仔细端量其长相,目光炯炯有神,眉宇之间透着一种正气,年纪四十上下。我十分纳闷,这么年轻力壮的干点什么不行非要在这要饭。后来时间长了,他也端量我,看到我来了,他就会停下自己的爪子抬起头看看我,我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觉得这人十分没出息。后来我收桌的时候遇到那些没怎么动的饭菜,就会单独装到一个袋子里,然后倒垃圾的时候单独给他一个盛着剩饭的袋子,这样看起来干净一些。两个月后我就离开饭点了。我最后一次见他是他在马路牙子上坐着,看见我走过来,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除了嗯嗯意外的话:“你是不是入门了?”,我听完不知道在说什么,“你是玉门弟子么?",他又问道。“我是南城二中弟子,刚毕业的”我回答道,他说没再问什么,我感觉这乞丐说话太不正常了,我就没理他。回去清账要钱回家。 我回家正在思索如何给家人说不想上学了,太无聊了,数理化能当饭吃么,学习的后果无非就是混一文凭,好找工作,我觉得我不太想在社会上找工作,每天听着车水马龙的噪音,心里顿生烦躁的感觉。于是乎我在开学前的一天来到普东寺,想找那个老和尚聊聊。去了问了问,一个年轻的和尚告诉我寺里的老和尚多了去了,你找那个老和尚,我说就是以前住哪间屋子的和尚,小和尚告诉我,那和尚是主持,两年前就去世了,当时心中顿生遗憾,找个人谈心都没有了。
我在普东塔边上转悠,绕塔三圈,已是傍晚了,红霞染红了西天。天上闲闲的飞过数只野鸟,野鸟啊野鸟你下来跟哥说说话也行啊,我到底该干些什么,出家吧,还没这么大欲望,读书吧,又很反感。特别想去个野山林地里待着,欣赏竹林七贤的洒脱,采菊东篱的闲情逸致。归去来兮,可我能归哪呢? 傍晚回家了,回家之后晚饭已经做好了,外面开始凉爽起来,我吃完饭就出来出门了,屋子里特别闷热,待着感觉好烦躁,就一个人骑车来到野外,一个人在野外溜达了一会,走着走着突然看见野地里有个小动物站着两条腿在那看月亮呢,月亮此时不太圆,也不太亮。我听老人说过,动物拜月亮是为了修行成道。我以为是兔子,兔子难道想嫦娥了?我仔细瞅了瞅,不像兔子,应该是黄鼠狼。也看不太清楚,我看了它半天也不当动的,开始以为是抓田鼠呢,看了十分钟都不动,才知道是修行。 当时就很疑惑,要说动物拜月亮能修行,那人为什么不拜月亮修行呢,后来师傅告诉我动物为什么拜月亮,月亮者,不周山也。不周山为《山海经》描述的山,《山海经·大荒西经》:“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有山不合,就是和地面离开的,月亮以前就在地球的表面,人是可以看到的,后来因为上古时代发生的星际大战,月亮被嫦娥和后羿升起来当作抵御外敌的武器。月球是空的。内部有很强烈的磁场。这都是上古的历史,这也是后来师傅入定的时候告诉我的。
我听说动物修行完毕就要找人讨封。看了一会我就走了,回家睡觉。 梦中,我来到一个道观,道观有个长老对我说,你来听了很多次了,感觉没啥长进,你悟性不高呀,还是回去再读几年书吧。说完就不见了,我就醒了,醒了就失眠了,突然发现屋外有个黑影在窗台飘过。贼!我第一反应,但是发现贼怎么是飘起来的。
是谁呢,感觉影子在窗外飘过来飘过去,但是我肯定绝对不是人,因为这个影子是慢慢飘过的,上下浮动的。我更不敢睡觉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希望能看出来一点这个陌生来客的蛛丝马迹,很遗憾,就是飘来飘去。一直持续了后半夜,那东西就不见了。我于是才回想梦里的话,这个黑袍老道是谁呢,难道是暗示让我继续读书?还是暗示我读修行类的书,脑子都要炸了。我又在想,这个影子既然不是人,那它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如果和黑牌有关为什么不早来呢,为什么偏偏在我明天开学的时候过来?而且为什么老道把我弄醒呢?是因为我有危险?我实在想的头大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我被老娘叫醒,让我去报道。我觉得已经没必要跟老娘啰嗦不想上了,说了她也不答应。没准这都是虚幻的呢,擦,不想了。先去学校看看,反正辍学也是随时的,要是立刻不上学得把老娘气死,我可不想这么一大早把老娘气着。
我带着入学的手续,来到南中,校园里植物种类繁多,郁郁葱葱的。给人一种文艺的气息,也不知道什么植物散落着零星的花儿,给人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到了报道处,人头攒动,乌央乌央的。人真多,竟然还有外地的。不愧是百年名校,名声还是不错的。 分了班级我是13班,开始上课了。我无心听老师念欢迎词。打量着四周,同学们认真的听着,小心翼翼,我心思都在学校外面,瞳孔涣散,目光呆滞。忽然同桌碰了我一下,“你叫什么?”他问到,“赵三洪啊”我回答到,“老师点名点了三次了,你是不是走神了?”他问,我赶紧答:“到”,老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懒洋洋的摆正姿势。老师点完名,让我们自习。
下午宿舍名单出来了,我分到阴面的宿舍406,宿舍比较深,14人的宿舍,我挨着窗户。 吃完晚饭,夜幕降临了,开始了自习。老师因为调了座位,我在最后一排角落里,我也习惯了。哪个老师看我都不顺眼,初中有个好班主任,我感觉对我还不错,就考进来了,教学其实还是靠老师。在这个应试教育的社会里,修行在个人不好使了。角落里挨着窗户,我无聊的往外望着,几颗梧桐树莎莎的享受着晚风,枝干盘虬像无数个爪子伸向天际。 屋子里闷热闷热的,电扇吱吱呀呀的转着,我渐渐的顿生困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梦里重见了血腥的场面,旌旗,马刀,手枪和飞镖。又感觉都快要被杀了,突然就觉得这是个梦,但醒也醒不来。仿佛就跟外界隔着一层纱,就是出不来,眼看要被追上了,我也跑不动了。大口的喘着粗气,任凭他们把我包围,一人举起钢叉说到”追了你十几年,今天终于把你追上了,小崽子”。说完就往我身上叉,我大惊,双手挡之。瞬间血流如注,我疼的浑身打哆嗦,双手不能动,突然间,水来了,滔天大水咆哮着涌了过来,叉我之人迅速变成一条大鱼,浑身赤黑。众人也摇身一变,有鳖有虾,看他们形态各异,张牙舞爪,有的老态龙钟,有的水里浪花。血染红了水,众怪物扑面而来,我双手失去知觉,竟沉了下去。突然一股漩涡从下面转了上来,我被翻出水面。再落入水中,一八卦型扁舟托住了我
很快我被冲上岸,岸上有个破茅屋,我走到门口,用肩膀推了推门,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吧”那人答道,我已经快失去直觉了,艰难的迈了进去,是个老者,穿着灰色的袍子,干瘦看起来却很矍铄,颇有仙古道风的感觉,他眼睛从一本书上移开,问到:“受伤竟然没有显出原形,你还可以,看来有人早就给配了护法,你伤的不重,你过来,我给你疗伤。”,我实在痛不过,就走了过去,突然我又十分犹豫,这人到底是杀我还是救我,会不会是个圈套,我眼睛飘忽不定,“再不止血,你就会死在梦里,我若杀你,不需动半个指头”,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走过去。“你被鱼叉所伤,此鱼叉上有毒物,乃深海吸血鲶鱼的血,此血能引同类而来,并顺皮肤破伤之处钻到血管,最后毒入脊髓,此物本生于西海之底,今出之,看来对你是深恶痛绝啊。你幸有玉门口谕印章,不然我也来不及救你了。他们已经挡住了方圆十里的任何物质的空间传递。
”,我十分惊讶继续问道:“那我现在还在梦里,如何走出梦境?”老道士回答到:“你现在这个梦里还没有醒,是因为你做梦的时候已经进入别人设下的圈套里,就是人家设置的结界里,现在你如果没有外界帮助,是走不出结界的,如果外界有人唤醒你,你就会醒来,如果没人唤醒,你就会死在梦中,这是世人所谓的睡觉猝死,小子,还有结界这个东西是可以设置世间的,在结界里可以是一年,在外界中那就是一秒钟”,“那黄粱美梦是不是指的也是这个梦中的结界?”我问道,“不错,结界这个法术上古就有,中原现在很少有结界了,结界一般是高人或者上古所设置,现在世上的结界已经不多,昆仑山算一个吧。也是众所周知的,其他的结界要靠缘分了,你现在进入梦中,自己是清醒的,却出不去肯定被人设置了结界。”眼睛微睁的对我说。“那结界是从哪创造的呢?什么是结界?到底我怎么才能出去呢?”我问到,“结界本上古之法,佛派经文也有所描述,《大悲咒》说若能如法结界,依法受持,一切成就。可用白芥子研成末,十二由旬为最大限度,十二由旬为40华里,这是凡间最大的结界,加严楞经二十遍念经为咒,即可成界,邪派便可无法进入。道家也有所体现,截教的朱仙阵,玉门的八卦阵,都各有自己结界的办法,梦中设置结界是最简单的一种,结界中设置时间差,已经不简单了,像世俗之人能设置结界的,古今有之,一般都做为修行只用,只有邪派中人,才用结界害人。”我大脑一片混乱,结界不是虚幻的东西么,什么结界,我本不信,可是今天我竟然被结界所困,这到底哪跟哪啊?我继续问道:“道长,您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我也不知道什么结界,我想出去您帮我想想办法,我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道长呵呵一笑:“出去本不难,你双手废掉了,况且有吸血鲇鱼之毒,若出结界,手臂双废,我且先帮你化去余毒。”说完,取榻边上香灰,让我伸出双手涂上,我觉得特别脏,觉得十分荒谬,最起码应该消毒啊,酒精还差不多。“小子,你别质疑了,鲇鱼乃水中之物,用火之物攻之,方可有效,况且此灰乃千年沉香木做成的香烧后的灰,沉香吸取日夜精华,可辨五行和正邪。此香曾用于长明灯,长明灯用沉香和龙涎所制,龙为火龙,火龙之唾液,三昧真火方可化之,凡间的火千年不灭。”“三昧真火,不是指的炼丹的火么?而且哪有龙啊?”“唉,你还没到火候,说的太多你更迷惑,你不用管这么多,三昧真火凡间很少人能出,虚云长老弟子,具行法师便用三昧真火化身而去,你读的书太少了,回去好好学学吧,差的太多了。”虚云我是知道的,《百年虚云》电视剧都演过,听说还能入定三月之久,算了算了,知道太多了我感觉更头疼,不过手好像没这么疼了。他继续说道:“现在该帮的我也帮了,你顽固不化,还是多多修行吧,不然命都保不住,我因离你太近,便出手相救,日后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说完他从身边的盒子里取出两边叶子交给我,“将它涂在眼睛上,便可找到结界之门"。他说完便盘腿继续打坐,我感谢之后,出门已是漫天水世界,无从下脚,急忙取出叶子,用涂抹涂在眼睛上,蓦然之间,我发现到处郁郁葱葱,歌声袅袅,周围百鸟而嬉。小路的尽头有一扇门,我急忙奔走过去,路边有碑百余,这是不是西方极乐呢,我是不是死了,我双手竟然有了知觉,果然神人,再看双手,虽然伤口还在,竟然挥动自如,我做梦一般的继续往前走,直出门而去,打开门,我突然惊醒。
醒来,同学在看刚发下来的书,全班同学大部分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我,我偷偷瞅了瞅页码,语文第三页。第一课“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难道是刚上课,我赶紧看了看墙上的表,八点半,竟然一个小时了。感觉过了一天,同桌是个爱学习男生,他看了我一眼,鄙视的眼神,从他那四眼的锋芒中,我看到了满满的鄙视,“嗨,是不是快下课了?”我问道,“嗯,你都睡两节课了,还会梦游,双手做着各种姿势。要不是班主任没来,你肯定完蛋了。”我看了看手,没发现什么异样。闻了闻,竟然没有任何味道,同桌大概后悔跟一个混日子的学生当同桌,桌子已经跟我分的老远,三十公分吧,我捡起地上被我摔了一地的书,开始了思考,“谁想害我,这到底是梦还是梦,庄周曾梦见自己是蝴蝶,到底蝴蝶做梦成了庄周,还是庄周做梦成了蝴蝶。突然间我想起臧克家写的的一首诗:“人生永远追逐着幻光,但是谁把幻光当作幻光,谁便坠入无边的苦海。"我到底怎么了,我他么想骂人,实在崩溃,如果是梦中,那我真身到底是作什么的,为什么每次做梦都没事,虽然想不起来什么,但是为什么这次会完完全全的记住,我想不通,具行?具行是谁,我得好好研究研究,如果道长说的是真的,我他么真的可能被人暗算了,我被谁暗算呢,每天穿的跟个要饭的强点,谁害我,我又是谁?我不敢在有半点怠慢,毕竟人命关天,他么的,要是真有人害我,我可不能再马马虎虎了,昨天晚上就不对劲,看来我被东西盯上了,现在念《金刚经》不知道管不管用,他大爷的,现在念经,全班不得骂死我神经病。我 去哪搞《严楞经》搞什么结界,我算了吧,我颤颤悠悠的站起来,发现浑身疲乏不已,我得弄个手机,好好研究研究。 下了自习,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学校是不能待了,我已经在结界里面了,如何破除结界,也没告诉我啊,那两片叶子去哪了,我吓得六神无主,顿时没了主意,我妈听说我要回家,一顿臭骂,我说有人想害我,我妈电话里面说:“算了吧小子,你害人家还少么,人家害你,真是头一遭。你别回来了,回来也不让你进家。”我听完心凉了半截,唉,咋整?宿舍快熄灯了,今晚做梦死在梦里怎么办?我必须回家,想了好久,在铃响之前,终于想出了计策,于是我先回到宿舍,同学们已经见证了我的睡功,看到我和他们一个宿舍的同学都长着嘴巴,眼睛里已经不再是鄙视,而是害怕,害怕我半夜杀了他们么?算了,他们杀我还差不多,我低着头,爬到床上,开始了装睡,大家都在下面说话聊天,我假装打起了呼噜,突然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伴随着呻吟,我喊叫着杀杀杀!同学们都瞪着眼看着我,我盘起了腿,看着大家,眼中假装充满了杀气,有个同学看不下去,竟然把外面楼道里巡逻的老师叫了进来,老师问我什么情况:“老师我浑身难受,估计是病了,晚上就不舒服,请您给我家里打个电话,我难受的不行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大家都知道么?”老师问道,“老师,他今晚上就不正常,趴了一晚上,还说胡话,张牙舞爪的看起来很恐怖”,一个舍友说到。“老师觉得事态严重,就给我家里打了电话,一会通知我下去,我穿上衣服打算出宿舍。
我出去的时候,大家都没说话,本来和他们也不熟悉,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楼下,穿过一教的小树林,有零星的几颗大树参差不齐的立在里面。小树林挨着教学楼,我走了三分钟竟然还没走出去,一般也就一分钟,我是不是又碰到鬼打墙了,鬼打墙,是鬼愚弄百姓的把戏,一般会围绕自己的坟墓设置一个很小的圆形结界,半径一般不会超过十米。这就是人家的院墙,你要是半夜在这过,进入他的区域他可能就会给你玩鬼打墙的把戏,在结界里你会看到一条回家的路,但是走啊走,一直走不出去,而且你的意识相当的清楚,曾经科学家解释这个现象说人在疲劳的情况下左腿比右腿少迈多少多少厘米,就会形成一个圈,其实说这个话的人脑子有病,因为人在结界里脑子很清楚,只不过表象会误导他们的思维,按照后来高人的说法,人的灵魂来自天界,没有任何生物能有意识的真正控制一个人的灵魂意识,按照科学家的说法,是人就能单腿就能蹦着回家了,简直无稽之谈。能控制人思维东西很多,能真正控制人灵魂的,没有。鬼上身不是控制人的灵魂,他是和灵魂抢占身体,一般生病的人身体不好,元神不稳,容易被孤魂野鬼侵占。我今天是撞上了,看来想弄死我的东西还真不少
在阳气这么茂盛的校园里,竟然有鬼打墙,看来这事和昨天晚上的梦脱不了干系,但是话说回来,如果结界只为我自己设计,又是为什么呢,何必呢?如果一个结界可以让一个人进去,其他人无视的话那么这个结界跟进去的此人必有相同之处,得道的高僧可以看见第四空间,是因为他的修为和这个气场相同,就是所谓的频道一致。如果不一致啥也看不到的。如果能让某个人进入某个磁场,要么他们获取了这个人的信息,要么这个人获取了这个磁场的信息,列如修行的道士,经过修炼就会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我没想太多,也没再逗留,直接小跑着到了大门口,老娘在门口焦急的等待,我十分不好意思,校门口是个诊所,老娘直接要带我过去,我说算了吧,我现在好多了, 想回家喝点热水,老娘用电动车驮着我回家了,一路上总感觉哪不对劲,直接让老娘在马路牙子上面骑车,老娘十分不解奈何我身体不适,也就顺从我了。一路上我甚是迷茫,想想老道士说的话,想想学校里发生的事,十分不解,仿佛梦境一般。此时正是初秋,但是盛夏的装扮还没有褪去,清风拂面,杨柳摇曳,不知名的蝉儿也在慢慢的进入梦乡,寥落的几声脆响仿佛告诉路边聊天的人小点声。 没有心思在欣赏南城的夜景,我急促的回到家,如临大敌。回到家先装模作样的喝了点热水,就告诉老娘我已经好了,老娘关心的问了问,看见我精神十分亢奋,觉得也没有什么事就睡觉去了,我蹑手蹑脚的打开电脑,从头开始找思路,先搜索了具行,深海鲶鱼,和入定。慢慢的去串通,本着自身安全的因素,先给自己设个结界,按照老道士的说法,我找到《大悲咒》的经文,可是我不知道具体的结界方法呀,他没教我啊,我感觉自己好笨,怎么就没请教他呢。我十分害怕,但是我自己明白,应该有护法在身,不然在教室的梦中如何有八卦护身,我什么时候有的八卦呢,想了好久,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从网上找到几个张道陵的符文,又翻箱倒柜,找出毛笔和墨水,开始画符,画了几个我又找来浆糊,贴在窗户上,画的不知管不管用,我也困得迷迷糊糊,就打算睡觉了,睡觉前突然想起来我有个小黑牌,我赶紧又去抽屉找,激动的扒拉半天,找到了那个黑牌,黑牌看来是有某种神秘的作用,但是我又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我继续回想当时老方丈说的话,当时说的记不清了,而且老方丈又去世了。。。我于是查看老方丈的身世和去世时间,竟然03年去世的。03年不就是给我黑牌的第二年么?这么快,是因为知道自己要去世了才给我们?还是给了我们才去世的?我越想越乱,自己琢磨后者比较大。不管这么多,我再次打量着这个黑牌,除了几行字也没什么寓意啊,难道在这字中有内涵?是不是某种暗语或者其他什么秘诀。我再次网上查看这个几行字,发现没有任何线索。我注视着这个黑牌,地落宝阁,天升道子,间生迷世,徒迎先师。这都哪跟哪,是不是先修行才能升天呢,修行要离开人世的花花世界,而且还要有个师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先睡觉吧,有这些符文,料想这些邪恶也进不来。
于是我躺下了,躺下后,很快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我很快来到一个地方,到处充满了尸体,头上嗖嗖的子弹,我吓得东躲西藏,子弹就像长了眼睛向我飞来,我一时间不敢动,也许是吓得走不动了,我找了破墙壁,蹲在那,任由穿着军装的部队在我边上跑来跑去,我蹲着瑟瑟发抖,大约等了一刻钟,感觉周围没有了声音,人都走远了,我蹑手蹑脚的站了起来,往后一看,顿时七窍停滞,日军竟然大批大批的向我走来,我跑又跑不动,突然电闪雷鸣,大雨下了起来。我本能得被雷声激了一下,感觉浑身有了力量,就赶紧向后面撤,边跑边往后看有没有鬼子追上来,雷声越来越大,我奋力得跑着,发现前面有个乞丐,我大声呼喊着:“快跑,鬼子来了。快跑呀,快跑。”上气不接下气的语气丝毫没有影响到那个乞丐,我经过他身边拽了他一下,他扭过脸来。我靠!怎么这么面熟,在哪见过。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拽着他就跑,感觉他整个身子都是轻的,就像飘起来的柳絮,一拉就跑了。我低头一看,这家伙竟然是飘着的,我松开手,他笑了笑,回头一句:“小子还没入门呢?”我貌似在哪听过这句,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他边走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做的鹤,口中铮铮有词的念了几句,说到:“飞!”只见那小纸鹤飞了起来,一道青烟从鹤周围散发出来,我闻不到什么味道,却看到烟雾中出现一只和鸵鸟大小的真鹤,他纵身骑了上去,回头对我说:“上来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我坐在他的后面,那鹤呼呼扑棱着翅膀,飞在空中,我再扭头看时,日军竟然都变得特别小了。我感觉好奇怪,飞机飞起来还要盘旋着上升,而且好久才会飞上去,而且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冷,我也不敢动,恐怕要掉下去似的。飞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他对我说前面就是修行的地方,我央求他带我去看看,他说不可高声说话,打扰了别人清修。我点头称是,只见那飞鹤正要下降之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雷声顿起,他大声喝道:“不好,你要回去了,不然有性命之忧。”说完将我从鹤背上推了下来。我大喊一声:“啊!”就醒了。 醒来发现窗外真有呼呼的风声,我浑身发抖,黑暗中我瞄了一下窗户,就着月光我发现窗户开了一道缝,有风吹了进来,一个东西在呼呼的闪动,我仔细去观察,符竟然吹断了,摇摇欲坠。心中不由得一惊,赶紧打开了灯。
果不其然,符文吹掉了,不!是撕掉了一半,剩下一半咝咝啦啦的在半空飘着,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了起来伴随着床板咯吱咯吱的声音,我也顾不上穿衣服了,光着身子,去关窗户,我走过去后发现窗外刺骨的冷风正往里吹,九月天哪来这么冰冷的风,我不由得身子打颤,我关上窗户,走到桌旁,拿出纸墨,依葫芦画瓢又画了一道符,看来这东西是管用的,至少那邪物是被它挡在外面的,我在纸上从上往下,先写上雷令画上风的符号,继续写到“土神大将军罡”,写好贴在窗上。这次不敢再睡觉了,我躺在床上想刚才做的梦,难道是刚才那乞丐把我弄醒了,还是那符文把我弄醒了,我感觉莫名其妙,不过我有个预感,所有的发生的事情都和黑牌有关系。看来这事跟普东寺的方丈离不开关系了,但是老方丈已经逝世了,再去问也没有意义了,不知道新来的方长知不知道这些事,看来今天我是凶多吉少了,我继续寻思着如何解决眼前的困惑,我觉得还是跟黑牌有关系,于是我找出黑牌,继续研究,发现上面除了那几行字什么都没有啊,黑牌不知道是什么做得,我使劲咬也没发现什么异样,连个牙印都没留下,这东西是啥玩意呢?黑牌正面光滑刻了几个字,背面光滑光滑的,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研究了半天我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明天上不上学也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担心我去了学校连命都丢了,又不知道向老娘怎么交代,一时间六神无主。 我突然觉得既然有东西想杀我,那我就有存在的价值,有价值就应该有人会保护我,但是没人会保护我呀,好几次都差点被那些邪门歪道杀了,但是我又没死,看来冥冥之中有人保护我,但是是谁呢,我仔细琢磨,从头到尾把最近做的梦都捋了一遍,难道真是那个乞丐,看来乞丐给我画了一个八卦也是对我有帮助,那个老道士也提到了找个东西。但是去哪找找个乞丐呢?看来还是要回到梦里。但是如此恐惧,我如何睡得着呢? 我倚在床头,关上灯,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窗外,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又起风了。嗖嗖的风声让我更加警惕,我伸直了耳朵,瞪大了眼睛,外面黢黑黢黑的,我看不见任何东西,突然身边的黑牌亮了一下,微弱的亮了一下又灭了,我下意识的抓在手中,更让人惊骇的是黑牌在动,不对是黑牌的背面在动,确切的说是在膨胀,我不敢动,生怕再蹦出来个什么东西,我攥在手中继续感觉,手心里都是汗,它鼓了一会又不动了,我摸索着这个背面,光滑的背面变得凹凹凸凸,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黑牌是活的?能动?我觉得背面就像是一块干裂的树皮。我手还在出汗,感觉到黑牌的纹路在不停的动。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风却停了。周围一片死寂。这黑牌是什么东西,不得不让我重新定义这个黑牌的作用,看来这应该是个有灵气的东西。我把它放在枕头边上,仔细去看它,看却看不清,我擦了擦手中的汗,再去摸它,发现纹路又不见了,只是不如刚才那么光滑,这就让我更琢磨不透了,这黑牌是不是驱邪用的,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东西,看来当下之际必须要找到老乞丐了,只有他能解开所有的答案。
天渐渐的亮了,我一夜未眠,我这时候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我于是放松了警惕,慢慢的睡着了,等了醒了的时候已经天大亮了,老娘直接推开我房间的门,喊我起来,我挣扎着起床,老娘环顾我房间的东西,感觉不太对劲。再看我蜡黄的面容,不觉得有点惊骇,我觉得再也忍不住了,把事请的经过向老娘说了一遍。老娘也是个信佛之人,听完我的描述,老娘觉得我有可能得了精神病,但是又觉得我不像神志不清的样子,于是她向老师打了电话,帮我请了几天假。我立刻感觉压力小了很多,老娘打完电话拿起那个黑牌子,仔细研究,这个黑牌特别的轻,而且特别的薄,就像一张纸,这时候黑牌的背面已经变得特别的光滑,她对我说:“你确定它晚上动了?是不是你吓坏了,产生幻觉了?”“当然没有,我真感觉它动了”我回答道,老娘把黑牌还给我,继续说道:“这样吧,我看你身体也不舒服,我带你去你姨姥姥那看看,如果没问题赶紧上学去,再给我耍花样,我把你赶出去,别进家了。”我姨姥姥是个神婆,专门看香的,在南张庄住,距离南城40公里,我本不想去,觉得这个老太太没多大本事。但是我又不想违背老娘的意愿,于是点了点头。我穿上衣服吃了早饭,我也习惯了家里就老娘和我两个人,老爹做生意经常在外,很少回家,兄弟姐妹们都上班的上班,读书的读书,很少回家,难得聚在一起。
姨姥姥,姨姥姥,我个人不太相信她这一套,听说有常家住她那,如果她间断给人看病,她就会得病。所以她一直给人看病,我不想去,我觉得真正关键的是那个老乞丐,老和尚已经去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找和尚这事已经虚无缥缈了,我晃了晃我的小脑袋,把黑牌放进裤兜里,我现在绝对不敢远离这个牌牌了,我觉得它有某种神奇的作用,不管是紧张引起的幻觉,还是真的会变形,我深深的认为它是有灵性的。 老娘在我边上啰嗦了半天,怕耽误我上学,死活让我去,我拗不过,只好跟着去了,出门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太阳炙热,尽管才九点多,已经把大地烤黄了皮,柳树无精打采的摇曳着垂枝,没胃口吃早饭,对外界很反感。感觉有点得了抑郁症,老娘带着我骑上电动车吱吱呀呀的去了汽车站,路上我明显感觉哪哪都不对劲,感觉我身边有一个人再跟着我,我没吭声,也许我真的想多了。路上的行人哪怕看我一眼,我都觉得他想杀了我。我可能神经了,是吓的。我经过了这么多破事,我感觉已经神经崩了。 好在距离车站不远,五分钟就到了车站,门口很多私家出租车司机吆喝着自己的生意,老娘锁上车子,交了车辆看管费,就带我上了车。太热了,我有点头晕,我心里咒骂着:“真他娘的晦气,这事怎么让我碰到了,这到底他么的哪跟哪啊?”我上了车,一刹那间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立刻感到头不晕了,手禁不住的摸了摸小黑牌,这小玩意来头肯定不小。也许是护身符呢。我刻意找了最后一排的角落。坐下后,老娘坐在我前一排,我一夜没怎么睡,困的要死。手揣进裤兜就要睡觉。旁边是一个大爷,灰白的胡子,滴溜滴溜的眼睛看着我,瘦削的身板加上长年累月的劳动,让他看起来像梵高,弯着腰看着我。难道是个变态,老少恋?我是不是想多了,难道是个坏蛋?算了,管他呢,是福不是锅,是祸躲不过。我他么的已经崩溃了,让他们都来吧,来杀了我。我暗暗揣度这个老头,他看着看着就眯起了眼,睡着了竟然,靠!比我睡得还快。我也闭上了眼,这时候汽车发动了。我慢慢的进入梦乡,睡了一个小时得,就到站了。
老娘把我叫醒,我不情愿的起身下车,手摸摸兜里的牌牌还在,我就怕有扒手,把牌牌放在靠窗一侧的兜里,下了车,车一溜烟开走了,剩下一尘飞土,路边的杨树都无精打采的站着,知了烤的已经不再喊叫,估计在大口大口吸着树汁。大约走了十几分钟,老娘在前面我在后面,看着老娘佝偻的身影,我禁不止感觉罪过陡生,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跟我受罪,我越想越气,怒气加上怨气,让我心灰意冷。老娘在街上买了点水果点心就带我来到南张庄。 不一会,到了一个小胡同,进去走了十几米,南北的胡同门口朝东,有个铁栅栏门,老娘喊道:“姨,姨姨。”没人回应,我带着怒气大吼道:“姨姥娘!快开门!”说完我顺着门缝往里看,满院狼藉,几只不知名的小狗子在狂吠,把我们的声音都要盖过了,我继续大喊了几声,隔着石榴树,听见门吱呀的一声,一个老太太飞快的跑了出来,问道是谁,老娘说了名字。“哎呀,哎呀,这几个小狗子喊得我也没听清是谁,快进来!”说着开了门,也是罪过,我长这么大都没来过我姨姥姥家,都是老娘经常提起,八十多的人了身体没得说,棒的像个小姑娘。身板挺直的,有点罗圈腿。精神矍铄,笑呵呵的领着我们进了屋子,“哎呦,还带什么东西呀,你呀你就是改不了这毛病。”老娘恭敬的放下东西,坐在沙发上,老娘把我的情况告诉了姨姥姥,姨姥姥打量着我,我骤然觉得神经紧张,姨姥姥让我们娘俩洗了手。拿出点点心,这些点心都是客户供奉给神仙的。我没吃,看着这个老太太一举一动。心想你有多大本事,今个也让我开开眼。 姨姥姥洗了手,进了里屋,这里屋北面有个长条方桌,桌上有一大香炉,里面已经高高的累满了香灰,按照我老娘的说法,这是香功,看来我姨姥姥平时没少烧香,怪不得身体如此矫健。姨姥姥让我跪在蒲团上,我虔诚的跪在那,姨姥姥口里振振有词,念了不知道什么咒语,然后拔了香在我身上转了一圈,我感觉烟雾缭绕,小房间本来就不大,房梁已经熏黑,乌黑乌黑的像一个黑蛇。香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姨姥姥又插回香炉上,然后把老娘带来的点心都放在桌子上。待了三分钟左右,姥姥对我说:“你先出去吧。”我起身出来了,掀开蓝色门帘子,老娘正在外屋焦急的等,不一会姨姥姥出来了,先给我妈咕叽咕叽说了几句,然后对我说,你有罪啊孩子,你的大幸我现在拘不过来,看不见你的幸,师傅说了你这个被人管着,我们现在看不见你的幸。”大幸听我老娘说过应该是人的灵魂,按照梦里老道士的说法,人分三魂七魄,三魂为天魂、地魂和人魂,天魂在人死后归天,地魂入地,人魂则滞留人间等待其他两魂的评判,若人做了孽则人魂入地,若积德行善,则人混入天和天魂相遇。我也不知道这大幸指的那一魂,反正迷迷糊糊,听她忽悠。
别看她年龄大,但思维不是一般的快,我个人觉得她思维敏捷,我于是紧追不舍问道:“姨姥姥,我被谁管着呢,是我被关起来了么?”“不是,不是,是你已经被其他门里收了,但是具体哪个门,我现在也不清楚,反正你是没啥病,大外甥,你是死不了,别吓得成天鸡飞狗跳的哈,看把你娘吓得。”姨姥姥回答道。“那我这黑牌是啥东西,您帮我看看呗。”说完我掏出了小黑牌,交给她,在掏出来的瞬间,我觉得黑牌已经发生了变化,背部已经开始凸起了,难道这屋子里有东西?我思忖道,但是我还是交给了她,她接过黑牌,打量了一番,估计她老人家眼睛有点花了,也没发现什么变化,就走进里屋,放在桌子上,重新点燃一柱香,然后说了什么,我在帘子缝里都瞧着这些,不一会儿,她出来了,说到:“这是一把钥匙,不是凡间的东西。你这东西哪来的呀?”我便如实相告,并把最近的经历告诉她,她听完倒不是十分惊讶,她坐在炕上盘起了腿,眯着眼,陷入了沉思,突然里屋传来嗤嗤剌剌的声音,我们都惊了一下,以为是老鼠,我撩开帘子冲了进去,后面跟着老娘和姨姥姥,着实吃了一大惊,诺大黑牌,已经变成了巴掌厚了,背部凸起,如人身上的青筋,不停的变幻,如同群蛇舞动,我赶紧拿起来,放到裤兜里,姨姥姥和老娘目睹了这一现象,都有点惊魂未定,在我看来,里屋应该有邪恶之物,莫非传说中她家住着真是一个大蛇精?我不敢多想,赶紧收起来装在兜里,姨姥姥没说啥,然后回到堂屋,重复了一些刚才说的话,大概意思还是我很安全,不用担心,自有高人保护。后面又和老人家聊了聊家常,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老人家死活让我们吃完饭再走,我们不好意思多打扰,就回家了。一路心中稍微平静许多,自有高人保护,高人难道是那个乞丐么?为什么乞丐知道我?乞丐应该不是真乞丐,那他到底是谁?为啥穿成乞丐,我更加迷惑,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一定要找到那个高人。
到家之后,我已疲惫不堪,老娘也看起来脸色凝重,估计是被黑牌的力量吓到了,还没回过神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要回到学校了,我十分的厌恶读书,感觉那不是我想要的,于是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开始了冥想,现在开始有点迷茫了,身在何处,到底我是干啥的,人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带着这些疑惑,我大脑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让这些妖魔鬼怪来吧,我要以身当作诱饵,唤出背后高人,既然黑牌在手,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是个做什么的钥匙。 吃了晚饭,我不但把屋子里的符文都撕掉了,吃了晚饭,我带上黑牌,出门了,老娘看我没什么事,也没管我,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四处打量着街边,多么希望出现一个乞丐,那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如我所想,期望归期望,现实归现实。什么都没有出现,我有点失望,随着内心的崩溃,我愈来愈剑走偏锋,我开始冒险,哪里黑就走到哪里,我穿插于一条条胡同,仍然什么都没有。 哎呦,今个我一心求死,看来还没这么简单,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大钟响起了十点的钟声,我该回家了,不然老娘急死了,我开始往回走。路边的垃圾堆里,路上的捡破烂的人在刨着什么,不知哪户人家的空调外机呼呼的转着,在经过一个小巷子里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影映入眼帘,看起来是个乞丐。我疾走过去,还真是个乞丐,不过这个乞丐太小了,估计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我仔细打量着他,不远处的街灯泛着昏黄的光,侧面看上去五官清秀,眼睛有神,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我想到这小乞丐可能就是未来的我,我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哥们,你干啥呢,哪人呀?”,他斜着脸看了看我,没吭声,眼睛眯上了;看着他挺眉清目秀的,怎么这么懒,连人话都不说,也许不知道是哪来的懒蛋吧,我看了几眼见他没说话我就走了,走了两步,突然背后传来清脆的声音:“人中有人不识人,只看外表不看神,古城三千吉凶煞,宝刹不渡愚人心。”我回头看去,小乞丐翘着二郎腿儿,头上枕着两块砖。手握一根柳树枝,树枝在他手中拨弄着。这不识人是不是再说我,不看神也是说我么?后面两句我没听明白,我也没上心,前两句我听的清清楚楚,我扭过头,仔细看着这个乞丐,大字不识几个,咋还做上诗了,其中缘由不用想也明白,他是个伪乞丐! 我走上前去,问道:“兄弟,有话直说,甭跟我整着弯弯绕儿,我读书少。”
小乞丐翘着二郎腿儿说道:“谁是你兄弟,你喊我叔叔我都嫌你小,小子,你甭晃悠了,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你现在最好跟我去个地方,保证你啥都明白,咋样?”,我越听越糊涂了,丫小小年纪,还跟我装大爷了,看这眉目,喊我哥哥都不过分,还叔叔,丫是不是饿疯了,胡言乱语,看着这小子状态不像是神魂颠倒的样子,躺在胡同的犄角旮旯里,要不是路灯照着,我都看不见他,我觉得他话里有话,问道;“哎呦,你还当上我爷爷了怎么地?你咋知道我想啥呢?你这么神咋不上天捏?”“我就是知道,小子,你丫就嘴硬吧,你不去别后悔,你找的人可不等你了,哼!”,卧槽,他咋知道我找谁呢,看来这小子肚子里有点东西,我赶紧问到:”哎呦,看来我是有眼不识泰山那,你怎么知道我找人呢,你到底是谁啊?”,“甭废话了,我现在再跟你说两句话,我感觉累的要吐血,师傅就给安排了个这,这悟性都不如这根树枝哇。”,我一看他这么横,也不知道是什么茬子,反正豁出去了,但是又害怕他是激将法,看这打扮,一身丐帮武装,万一有人假称老乞丐师傅把我骗过去,我不是惨了。他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顺势下坡了,顺便探探底,我回答道:“那您就甭费工夫了,大爷诶,您那,该躺着躺着,小子告辞了。我这悟性跟八戒学的咋地?您躺你的,我走我的。”说完我佯装大步流星而去,头也不回的走。“哎呦,还是个倔驴,牛上了,站住小子,你给我站住,我是真找你有事,你走了就见不到我师傅了?”,“你师傅?你师傅是哪个?你丫一乞丐哪来的师傅,不会是老叫花子吧?”,“呵呵,小子,你甭试探我,我还告诉你了,你身上带着八卦护身斗,这他么不是我师傅还是谁能给你处心积虑的做的,你丫甭不识抬举,你该干嘛干嘛去,今儿个我可是来了,也找你了,你丫不去自掘坟墓可乖不到我了,我就不该来这破地,三千年的老城,到处充满了邪气,老祖宗的东西,都被玷污了,我懒得出来我,得勒,你走还是不走吧?不走我走了!”说完这小乞丐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我着实吃了一惊啊,这小子看来会点功夫,他还知道我有八卦什么斗来着,看来知道底,我赶紧回答道:“别介,我今个还就跟你去了,我倒要见见你师傅,咋么地?”,“算你识抬举,真费劲,快点吧。再不走你就麻烦了。”他眼睛斜了我一下,这句话的口气看似随意,却带着一丝力度。我表面表现的比较平静,内心已经崩了,还要故作镇定的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兄弟且等,我得回家禀告老娘啊,不然我娘得急死。”“嗯,快点的吧,你赶紧去,我在后面跟着你,我们要在午夜之前离开这座城,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了。“好!”我平静的答道,我其实已经不再害怕了,应该说是麻木了,这段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害怕到一定地步,人就崩了,我是崩的彻底了,我这时候摸了摸裤兜里的牌子,竟然没变化,靠!好人!竟然没动。我心中突然感觉无尽的黑夜里出现了一丝亮光,我欣喜的跑了起来。
我把黑牌放在了书包里,随身携带,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要的是黑牌或者我,绝对不是老娘,所以我离开,她安全。我尽量放轻脚步,轻轻的拧开门把手,尽量不出现任何声音,伴随着轻微的铁门吱呀吱呀的声音,我打开门,确定门锁好后,我离开了家,直奔路灯而去。 小乞丐还在那里,我走过去,他没有任何笑容,没有任何激动,只是很平淡的说,走吧,说完起身,我看他身上出汗了,身下的水泥被他的汗水打湿了,留下了一道人形的印记。“你又这么热么?这么爱出汗!”我说到,“多说无益,我刚才在斗法,你没发现今晚你家没有任何异样么?”他回答道。他说的没错,今晚我是觉得异常的安静,我不但思路清晰而且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一瞬间我觉得我长大了,不再是无忧无虑的至尊宝了,该有点担当了。“那我们现在去哪?天明我要回学校,哪怕死在那里,我认了,不想躲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命是父母给的,没报答他们是我的不孝,但是为了养我而给他们添加痛苦和麻烦,那就是我的罪孽了,下辈子这种债是还不清的!”我重重的说到,此刻内心有种感觉,一种责任。“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今晚带你见一个人,怎么做决定是你的事,我只是执行命令,命运从始至终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生生世世,代代如此”。我点点头。他说完就往城西而去,我回头看了一眼,家里的房子,一如既往的不舍,这时候老娘应该睡着了吧,我跟随他大步而去。 他告诉我,附近找几个木板或者木片,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甚至他是谁我都不清楚,反正目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不是被他干死就是被那边干死,索性顺其自然吧,我于是找了个垃圾堆,刨了半天,一根干树枝,一块缺角的木板,还差两块。我灰头土脸的找了半天没有了,我带着这两个木头找他,他不见了,我把棍子往地上一扔,懊恼之极,忽然他从路边的树上跳了下来,手中握着两个两个干树枝,边把树枝掰断边说:“年轻人气太盛,你这态度,什么都做不成”说完他摇了摇头,我吃惊的看着他,感觉内心一丝内疚,是啊, 自己这么年轻气盛 ,为什么做不到不动声色,为什么做不到心平如水。他把一根树枝掰成六份,给了我两段长的,自己只留手指长的四段。
他从身上拿出一段麻绳,打了个活结,使劲一拉,通过摩擦力,绳子断为两截,他给了我两截,吩咐我把木棍子绑在腿上,他将四根树枝绑在两个腿上,每条腿两根,我的棍子又粗又大,感觉绑不上去,于是对他说:“这不有树枝么,为啥还要去找呢?”,“你以为这是遁木术啊,我们要用甲马术,金木水火土,甲马术只能用木,而且不能和其他五行中任何一行接触,不然失效啦,记住了么?”他鄙视地回到道。“你小子,话还挺多!快点绑上,我们要走了。”他继续说道,我好奇问问咋了,就事多咋了,心里想嘴上肯定不能说出来,不过我觉得这乞丐不简单,感觉相当牛,这不会飞起来吧,想到这,我赶紧打结,然后等待着他发号施令,绑定完毕。
只见他抬起左手,中食二指作为剑状,口中念念有词,词曰:“东方寅卯,内应六腑,化为肝神,指引吾路,借吾神鞭,御马而行,逢山开路,遇水铺桥,见于无上,行之无阻,用之神仙,急急如律令!”,念毕,其指甲瞬间增长至二尺长,着实吓我一跳,指甲若板尺,随即他变换姿势,两腿做扎马步状,双手合十,指尖朝前,做了一个推出的姿势,眼见他平身离地二尺,悬在空中,我一时间竟看花了眼,不知所措,他回头对我说:“小子!双手搭在我肩膀上,我们走了!”我战战兢兢的凑近他,却够不到他,仿佛有一物相隔,我抬腿一蹬,顿觉脚下有一软绵之物,颤颤巍巍的站了上去,双手迫不及待的抓住了他的肩膀,眼前忽然一亮,晃如白昼,再看四周,已和白天无异,柳枝摇曳,莺穿玉带,人头攒动,好一闹市街区,不知道是何原因,思索间,甲马发动了,我欲开口问何原因,耳边却听到忽忽风声,口不能言,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从身边飘过,旁边建筑,各色美景如幻影一般,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我们就到了一个洞口,下了甲马,再看他时,指甲与常人无异了,周围骤间变得黯淡下来,却也依稀可见。只见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乞丐武装的衣冠,对我说到:“到了,跟我进去罢。”我心中已然十分钦佩他,没想到他竟然会飞,还能召唤日月。感觉和神人无异了,我也整理一下衣服,内心忖想别看他一身功夫,却不知道他为何人,若是歹人,我又何必向他道歉呢,但是又回头一想,人家费了这么大工夫,为了找个地方杀我,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顿觉惭愧,走上前去说到:“刚才我多有得罪,还请您多多包涵,感谢您能让我大开眼界,纵然死了也不枉此生了。”他斜眼看了我一眼,说道:“不用这么内疚,人心险恶,你的处境我是理解的,师傅总教我们不卑不亢,顺其自然,这是你要学的第一课,我知道你内心有很多疑问,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拘束,我们修道之人,不要讲排场,也不要浮华世俗的那些东西,你尽管大胆的问,但是礼数要有的”,于是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何您的指甲变得这么长,天怎么突然变亮了,人又是怎么回事呢?”他呵呵一笑说道:“指甲变长是因为,寅胆发脉并双手,卯是十指内肝方,五行对五脏,木同肝,肝色见于甲,行甲马之术,木气环绕,肝功骤增,形态鉴于双手的指甲之上,指甲于是变得二尺有余,至于天变亮,我不曾有此功力,我目中之周围皆是黑色,但清晰可见,我用慧眼通之术而已,慧眼通术乃老子混元功所学,你若修炼便可成此术,此乃术中之雕虫小技尔,慧眼通术可见三界生灵,所以你看到的都是阴界之鬼罢了,你刚扶住我的肩膀,我分享内气与你,你便有了我的气,这都是气了,道家之本也。”“那气是什么东西,我如何习得呢?”,我继续追问道。“内气乃修行之中生成的,先学之人要吸收阴阳之气,气在自然,木有木气,山有山气,人有人气,在山中修行便可吸收山的精气,在林中修行,便可吸收林气,人之交合之时便可吸收人气,人气为道家所忌,只有旁门左道之人才学采人气,此邪道也。”,我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那我为何刚才看到的都如白天一样呢?”“额,这个,这个我目前还不清楚,一般的人进入我的气场看到的最多比我一样,大都看不到这么多,因为自己的气无法适应别人气,此刻会变得眼花缭乱,你如何看的比我清楚,我却不得而知,咱们时候不早了,我带你去见个人。”说罢便走,我随他走进了一个山谷之中,曲曲折折如北斗蛇形,婉转之间来到一个洞口,口上依稀有几个篆体字:“玺玉宫”。
洞口呈拱形,如老式的半圆形大小,门口栽植着几些不知名的花草,在夜色的衬托下散发出朦胧的香气,我走路很小心,生怕东西绊倒,走进洞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忍不住拉了一下他的衣衫,由于较为紧张,不觉得用过了力,只听见哧拉一声,竟把他的衣裳扯下来一块布,心中顿然尴尬不已,幸亏是晚上,若是白天,我脸上如何挂的住,他在洞口的小树上扯下两片叶子,“你小子咋毛毛躁躁的,连个走路都走不好,给你两片镜子,用唾液将其湿润,放在眼眉上,便可清晰可见,你把我衣服都撕碎了,如何去见师父,眼见天已过三更了,师傅不知道还是否等我们。”说完把树叶交给我,我依法而行之,用唾液沾上树叶,敷在眼眉上,眼前瞬觉明亮,洞中明朗清晰,别有日月,顶上有一壁画,上画有群仙,衣带飘然,有一仙人坐于厅堂之上,面色慈祥,余下八人皆俯首听讲,有侧卧姿势,有半跪姿势,还有恭敬的站着的姿势等,再看洞中周围,布置简单而不失高雅,两尊鎏金的鹤分别站立在台几两侧, 大厅中央排放着几个干草编制的蒲团,我和小道人,快步穿过厅堂,后面还有一道门,穿过这道门,又来到一片空地,嶙峋奇怪的山峰突兀的立在那里,漫天的繁星点缀着这里的天地,明明进洞之前天上没有任何繁星,但在这天上星河可见,瑶池仿佛在天上一般,空气新鲜沁人心脾,我不由得精神起来,真是别有洞天,脚下铺散着不知名的野草野花,不见蚊虫叮咬,树上的晚蝉都安安静静的,彷佛陶醉在这安谧的仙境里,不远处有一八角亭,我随小道士快步走过去,见一老者着道袍,双腿盘坐在亭中的蒲团上,双目微睁,再看此人,的确很是熟悉,怎会认不出来呢,此人便是传我护身诀的人,此时的人再看去颇有仙风,双手放在两腿之上,小道士走上前去,俯首作揖轻声说道:“师傅,人来了。”
老者睁开双眼,两眉修长,已经弯到了眼角,果然有所成,就像电视里的太白金星的模样有那么几分神似,此人眼神甚是熟悉,我走上前去施礼,恭敬的手掌合十弯腰鞠了一个躬,说了声:“师傅好”,老者点了点头,对我说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可以喊我玺玉子,也可以喊我道长,此地为我门弟子修行之地,你身上背负了一些使命,我当助你去实施”,“感谢道长,我看您很是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学生眼拙,还望指教”我把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玺玉子微微点点头。
玺道长站起身来,抖了一下拂尘,嘴唇微微抖了一下,对我说道:“凡事量力而为,不可强求,如今时移世易,你已不记得过往,你在世间还会经历很多磨难,这都是上一世你许下的愿,也是你上一世的因,造就了今世的果,如今为末法时期,因你的善缘,才收到这个使命,你也许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你的处境实属凶险,况你的悟性还不够高,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应该都忘记了,今天请你来,我就先暂且告诉你一些事情,你马上就要十八岁了,也该知道一些了,我今天所说的,你不用强行记忆,顺其自然,领会即可,你明白么?”,我点点头,我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我不敢打断他说话,我怕扫了他的兴,的确最近发生的事已经让我大脑高度紧张,我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我实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我想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也已经磨得我没有恐惧感了,我不怕死,但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我还没娶媳妇呢,想到这里,他继续说道:“你所携带的黑牌,是你们普东寺塔下的地门钥匙,地门现在已被封住,内有合寙,钥匙有三把,合寙乃上古邪之灵,人面彘身,通体黄色,有一赤色尾巴,此物乃发水之物,曾在中中元时期的一万年期间,也就是六千多年前助蚩尤战过皇帝,后被魃所困,困在塔下距今也有六千多年,其力所及之处,洪水千里,陆地无求,此中中元时期劫难也,当下甲子紫道用事,正交午时,此乃天数也,此兽按数将醒之,地门有四门,南门、中门、北门和西门,如今西门有白令,中门有金令,北门为玄门也,有黑令,黑令就是你身上的牌子,皇帝乃黄老派的始祖,当时魃困合寙之后,四千年中原余患未断,因此兽子孙未绝也,虽无他之力,也可水淹四海了,故自秦汉以来,中原多水灾,在周朝时候,有南宫括守之,汉朝有东汉明帝刘庄梦遇神人,请佛派迦摄摩腾和竺法兰守之,二位在汉时修普东塔,又名普彤塔,普为普度众生,因全塔通体赤色,故其此名,赤色本为镇此兽之尾,此兽不可动也,今塔色褪去,数次重修,除塔基为红色,其他为青砖和红砖相接之色,青为东方之神,地门本无东门,但塔威力已不如当年,况今日佛法不闻也,此佛教一大劫难也,此人世处于佛教的末法时期,此兽顺天而为,蠢蠢欲出,四方百兽皆将出也,三门若有一门开,合寙就会降世,人间浩劫也,寺之东门有一湖,今名群雄湖,乃大禹治水古洚水河道遗迹后,后鼋精降世,重挖之,破了风水,今江河水怪皆出,食人溺魂,人之罪也,地门之中有暗扣,扣有夫诸守之,夫诸乃四角之鹿也,通体浑白,上古之兽,今在”,我听得感觉乱七八糟,不由得打断他:“合寙这么厉害,为啥不杀了它,而且为什么佛法会是法末时期呢,我感觉现在一切都繁花似锦,人们生活富足,何有灭顶之灾可谈?况且”我话还未讲完,小道士直接打断我:“放肆,连点规矩都不知道,怎么和师傅说话,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们不知道,合寙是什么兽,你去查山海经就行了,佛教的末法是天地使然,当初释迦牟尼出生后一千年为正法时期,两千年为像法时期,后一万年为末法时期,释迦牟尼出生为公元前500年左右,你自己掐指头算算,没有合寙何来方舟,诺亚方舟发生时期为距今5000多年,此为大禹治水时期,唉,这是无知,还不听师傅讲,你”,“不得无礼”,玺道长打断他,“不要理会他,信不信在缘,相信你也受到了很多鱼精水怪的胁迫,慢慢领悟,道从自然,不要强求,顺其自然就好,今夫诸守之,黑令乃虎魄残片,虎魄为天之异兽食万人后所化,曾被蚩尤所用,蚩尤被禁九幽之地为它反噬,它今有夫诸一魄注入,况只一碎片已无反噬,但常人还会有一些,虎魄其力近蚩尤,气与合寙当合,合便开玄门,但是黑令不是那么容易取之,当遇邪恶之气,背部便会不断变换,一为报警之用,此为此夫诸之能也,若入他人之手,取出夫诸之魄,便可开玄门,合寙便出,天下大乱。”
“二为主人修身的时候,防止走火入魔,有提示和指引的作用,还有净魂的作用,这个你以后慢慢领悟,夫诸为大水之兆,合寙发水之前,都有夫诸面世于人,今夫诸七魄去三魄,三魂已有两魂在九华山,地魂在塔下,四魄监视着合寙,你的安危他无暇顾及,现在我教你破一些识结界的办法罢,你切记住了。”玺道长神色凝重的说道,我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好,感谢道长,您的意思是让我拜您为师么,是不是只有拜师才能学习?”我问道,“当然不是,道家本没有这么严谨的秘密和名分,一切皆看缘分,你不须拜我为师,我也教得你。就先教你北斗望月步吧,你要勤加修炼,首先当你判断进入异常之地后,脚步随七星排列方位走,依次是右脚向右前方踏出一步,左向左前方踏出一步,右脚向前方踏出一步,左脚向右前方踏出一步,右脚向左前方踏出一步,左脚向右前方踏出一步,右脚向左前方踏出一步后,两脚并拢,走路时候,右手成剑指状,防雨胸前,剑尖向天,左手手掌向下贴近丹田之处,站定后呈现北极星之位,聚精会神,不可产生任何邪淫执念,口念破界诀‘一踏天枢云中行,二踏天权摄月精,三踏天旋镇幽冥,四踏天矶请太灵,五踏玉衡护真形,六踏开阳起元婴,七踏摇光合七星,急急如律令’则可破简单的结界,有的结界可以斗转星移,转移空间,青元子也和你讲过,那样的结界需要你的元气,你要慢慢修行。”
我问道:“青元子是哪位道长?是不是梦里为我疗伤的青元子道长。还是骑鹤的那位道长,骑鹤的那位道长我感觉好面熟我觉得与以前遇到一位经常在街边的一位衣衫褴褛的人为一人,但是不敢肯定,恕学生混沌,顽冥不化,请道长指教。”我因为不敢肯定是否是一人,所以不敢说那人是乞丐,怕亵渎了哪位道长,玺道长用手捋了捋如小瀑布般的胡须,仿佛看穿了我的小心思,笑了一笑对我说道:“青元子,是梦中为你疗伤的道长,骑鹤的道长和乞丐为一人,是我的大徒弟玺宝平,引你来这里的是我二徒弟玺宝生,你进入的梦中可以说是别人设置的结界,也不是结界,世界茫茫无边,里面玄机甚多,并不是常人所能领悟,你可慢慢参悟。”原来这个小道士叫玺宝生,玺宝生在边上立着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正襟危站,不敢有半丝失礼,我继续问道:“那我假如进入结界,没有发现是不是就危险了呢?”“你进入结界,有两种状态,一种被困结界,第二种被结界的人引到其他空间,此时的结界只是一种媒介了,就像传送门一样,结界便是传送门,传送的地方就是另一层空间,你上次和青元子相遇,便是其他空间,恰逢青元子在修行,你遇到了他的真身,在另一层空间里,有很多生灵在修行。”玺道长悠悠说道,我感觉有点懵了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站在那里呆呆的陷入迷茫状态。“你可听过悬壶济世这个词语的由来?”道长问道,“当然,一般在医院和门诊所会挂着悬壶济世的匾额,悬壶济世指的医术高明,具体由来,我不太清楚。”“悬壶济世本是东汉时期一名道人修炼了五术中的医术,出世传术治病,此人看完病后就会跳进自己的葫芦里,第二天出来继续治病,这个现象当时被一人叫做费长房看到,便央求道人葫芦中的秘密,道人带他来到葫芦中,只见葫芦里别有洞天,奇珍异草,雕梁画栋,高屋建瓴,江河湖海,层峰叠峦,这葫芦便是一种媒介,道人通过葫芦进入另一层空间,并不是一种单纯的结界了。”“您的意思是我那天已经进入的是另一层空间,第四空间?还是地狱?天堂?”“空间到底有多少层,目前你们世间科学认定为七层,就是七维空间,实际是九层的空间,传统说人死了就要下地狱,得道升天指的是四维,根据修为不同去的空间不同,像野怪修行,和人修仙刚修好的去的便是这四维和五维,说某位神仙下凡也不是说的三维空间中的天上,也不是云层之中,你们看到的都是三维的世界,所以世俗之人说天上没有神仙,这都是可笑只谈了,在某种区域三层空间和四层空间是交融的,若有机缘会碰到,晋朝时期的有人去山上砍柴偶遇二人下棋,一盘棋定,回家已经是百年之后了,这就是偶遇其他空间了,进入其他空间需要一定的修为或者媒介,当修行的人进入一定的境界,不需任何媒介,便已进入其他空间,当天上的龙或其他空间的人来到凡间,就会留下痕迹,当你无意之中在他们留下的痕迹之中逗留,便会被他们的气场引入其他空间,上好的空间,不是一般的生灵能去的,而且不同的修行的人去的空间也都不同。”
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也不知道问什么了,我看着玺道长感觉很是亲切,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来道长说我上辈子是什么来着,我欲上前去问,玺道长说到:“你还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会不知所以,有的时候说出来反而你更难找到自己的真身,你慢慢领悟,我送你一样东西,不值钱的东西,你不用太看重它,它属不属于你也看缘分。”说完道长从衣袖里拿出来一个小镜子,照妖镜?阴阳镜?道长仿佛看到了我的心,哈哈一笑说:“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你留着自会有用,记住不要把镜子放到火中,好了时间不早了,这里的山水你可以随便游玩,我先去了,宝生,要将他送出宫去。”说完将镜子递了过来,我双手接住,道长就漫步而去了,我学着宝生的样子,作了个揖。手中拿着宝镜,月光下泛着蓝色的光,应该是个金属镜子,不是玻璃的,之间这个镜子没有柄,后面有个握手,可以在镜子身后握住,镜子大小如烧饼,一点也不沉,我仔细打量着这个镜子,宝生也凑过来看着镜子,宝生乌黑的眼珠痴痴的看着镜子,犹如打量着一个无价之宝,想必他也没见过这个镜子了。
宝生瞅了半天,用手挠了挠头说道:“镜子通阴阳,师傅专门唤你来,也就是这个镜子了,这个镜子从未见师傅拿出来过,想必是个宝物,但是我一时间看明白其中的玄机,照骨镜我没有机会见到,在镜子里也没有什么玄机,况且照骨镜已经随秦始皇陪葬了,轩辕镜就更无从谈起了,难道是无疾镜?也没发现什么玄机之处,罢了罢了,师傅给你自有他的道理,你好好珍藏吧”,“我说宝生,你在街上跟我说话不是大大咧咧的么,怎么在你师傅面前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是不是两个人啊,难道你是精神分裂症?”我张口就来,他嘻嘻一笑说:“我那时让你守规矩,你别老宝生宝生的喊,没大没小,我可以告诉你我可是雍正年间的人,你算算我是不是比你老子还要老,你宝生宝生的喊,成何体统?”,我听完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我惊了一下,喊道:“不会吧,你这么老,看起来怎么才十几岁,比我还小,你唬谁呢?”他仿佛并不生气,也许已经见惯了别人的质疑,呵呵一笑说道:“我有返老还童术,当人修行到一定地步,就会焕发脱胎换骨,只是有的修行的人不屑罢了,也有的人可以变换容貌,随心所欲罢了,你要不要观赏一下我们这里的景色,你走了再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错过了你可别后悔”。
我收起了镜子,表情总归是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开口便说:“我想看看,首先我想知道这是哪里。“”这是玺玉宫,师傅的修行之地,咱们边走边说,一会我还要送你出去“,我随着他的脚步边走边看,顺着亭子,我们往里延伸,路边多是不知名的野花,偶尔会有一两只不知名的四肢野兽,因为是晚上我看的不甚清楚,往前走了几百米,出现了一条瀑布,从上而下,倒映着月光,如银练飘舞,银龙飞天,泛着四射的白光,伴着阵阵水声,好不惬意;我不禁问道:”这个山有名字么,瀑布唤作什么名呢?“”山乃青岭山,瀑乃无名瀑,看此山为青岭,再看此山乃无名。“说完哈哈一笑,我也跟着傻乐呵起来,此刻月光格外的亮,自小时候可望见漫天星辰,长大后没再见过如此清澈的星空,此刻星河漫空,月光乍泄,真乃仙境,伴随着夜深人静,不闻鸟虫嘶鸣,只我二人独谈,放眼望去,周围空旷如也,唯山水鱼虫,好一个修行之地,我欲再往前去,宝生说时间已晚,不便再去了,于是我们原路返回。出了洞口,我已晕晕然不知所往,宝生笑道:” 金克木, 木克土, 土克水, 水克火, 火克金,甲马术乃木术,即时克土,沾土之物皆不可寻我们,所以用甲马术,今无人跟随,你大可放心的去,师傅送你一宝镜,我也送你样东西吧,我这东西非常实用,只有两片花瓣,唾液涂上,可识人气场,花瓣不可见光,只可夜晚用,见太阳则枯萎,每天在房中可用朝露喷洒,经久不衰,日后对你有些帮助,当你修气之时,便可将它葬了,现在我送你下山吧。“说完,他从破烂的衣服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木盒如眼镜盒大小,月光下看起来是个褐色的盒子,看起来有些年月,他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更小的木盒,木盒为套盒,不是带合叶的那种,而是像抽屉一样的木盒,他拉开木盒,又合上了,递给我。木盒轻盈,通体红褐色,上有几行字,借着月光也看不清楚,我拉开木盒,里面赫然放着两片花瓣,花瓣如指甲大小,在月光下泛着绿色的光,我合上盒子,小心翼翼的装进书包的内夹层里。他看着我虔诚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叹了一声,说道:“世有妙法万万千,人身难得渡之难,走罢!“。
我跟随他的脚步往下走,他走的很快,我也走的很快,月光幽幽的洒下大地,此时的月光和刚才的月光不能相提并论了,天上已没有了星光,不到一会就到了山下,曲曲折折的路,我走下来很是轻松,按照平时下一座山感觉要一个时辰,今天感觉十几分钟就下来了,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不见了,隐约感觉,道长住在半山腰中,至于里面如何别有洞天我就不理解不了了。到了山下,宝生说道:“生死由命,福禄自取,愿再见你时,已不是少年!"我点点头,一脸茫然,不知路在何处,想想今日的所遇,想想家里的一切,此刻老娘还在睡梦中,顿然眼泪流了出来,人生何不是一场梦,我背过身去,擦了擦腮边的泪水,慢慢得镇定下来,宝生看我再抹眼泪,说道:”不必伤心,人本有七情六欲,生在世间,五味杂陈样样不可少,没有磨砺就没有成长,你且放宽心吧,吉人自有天相,自有贵人相助,一切自有上天的安排。你告诉我学校地址吧,我送你一程。“我说出了学校地址,他站在那里,像一位谦恭的学生,用朴实的口气说道:”我用瞬移术就可以把你送到学校门口了,我知道你想问瞬移术,我告诉你哈,这都是雕虫小技,瞬移术只不过是空间移动术,有三种级别,第一种是空间移动,不能有其他物质干扰,第二级叫置换术,可以通过其他物体,比如墙和房子,第三种是隔空取物术,可以控制其他物体的移动,甚至可以通过修炼把它拿到身边,你慢慢学习,今天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也许他也累了,或者他看我情绪不太稳定,他没再说什么,不等我开口,他便双手做了一些姿势,口中念了一些词,让我闭上双眼,不论听到什么都不可睁开,直到感觉双脚落地为止。我闭上眼睛,只听见耳边呼呼风声,并没有飞翔的感觉,只感觉脚下轻飘飘的,这样子持续了将近十五分钟,感觉风渐渐小了,脸颊有烫烫的感觉,再睁开眼,我已经落到校园里了。
此时天空变成了灰色,应该到四更天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路旁的梧桐零落的飘下几片叶子,零零散散的躺在地上,学校里十分的寂静,我离开校园不过两天,仿佛过了两年,感觉自己苍老了许多,不经意间西风悄悄的吹过了我的脸颊,我感到清爽了许多,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没有避风的地方,教学楼都锁的死死的,像庄严的监狱,我在车棚找了个脚落,蹲在那里,也许一夜未眠的缘故,此刻眼皮有点打架,我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背风的角,蜷缩起来,睡着了。 突然一阵嘣嘣的声音在周围响起,我猛地睁开眼,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只听见”啊,啊“几声,我扭头看去,原来是几个学生,看起来比我差不多,他们也被我下了一跳,其中一个高个看起来像个领头看了我一眼,张口说道:"卧槽,你他么没病吧,干嘛呢,吓死我们了,以为老师蹲点呢,你丫怎么在这睡觉。”“我是高一5班的,来得早,还没开门,风有点大,在这眯会,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我回答道,”卧槽了,哥们你他么要吓死我们了,我们上网去了,刚回来,真他么吓死人不偿命!你别他么在这睡了,我们也困的很,你跟我们去教室睡会吧。“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说道,我点点头,他们蹑手蹑脚的溜着墙四处探望着,可能怕老师发现吧,毕竟发现了就是很严重的违纪了,南中在当地也算是百年名校了,纪律没得说了,发现了肯定是停课,请家长。打架事件在学校基本不会发生,发生第二次就会被开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怕,可能经过这些事,我看开了很多,我跟着他们来到一个教室后面的窗户,窗户是虚掩着的,也许他们翻墙惯了,蹭蹭两下就进去了,可能我被吓破了胆子,开始有点疑神疑鬼,不怕老师,怕怪物,我卸下书包,打开,摸了摸黑牌,没有任何异样,我再放好,系好书包带子,开始爬窗户,几个孩子可能怕我暴露,都伸手拉我,我没接手,蹭蹭两下也上去了,他们关上窗户,都各自找了个位子趴着睡着了,我也找了个靠墙的座位,趴着睡着了,这一觉我睡得格外的香,感觉一下子放下了不少东西,睡着睡着突然门被打开了,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天已经大亮了,开始有人来上早自习了,我看了看其他的哥们,都抬了抬头,又趴下了。我也学他们趴下了,一直到了六点半,人来的差不多了,我被乌央乌央的声音吵醒了,我站起来,走出他们的教室,同学们看起来都比我大两岁的样子,我默默走出教室,不知道这是哪个教学楼,回头看了看门,奥,原来是高三的班级,我走出教学楼,先把东西放到宿舍里。
第二章 妙像自然 回到教室,同学们都陆陆续续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无法融入这个班级的大家庭,我对教室也很反感,对数学化学等等都很厌恶,唯觉语文和历史是我所喜欢,自见识了玄学之精妙,于是对科学更加疑惑,加上这些日来发生的这些事,我更加困惑和惊恐,在座位上坐如针毡,世间何为真,何为假,何为善,何为恶,何为情,何为欲,何为有道,何为修道,何为天道,何为法,何为活,人为什么活着,为什么而活,在大部分同学认为的这个无忧无虑的学校里,我提前开始思考了我的人生,我拿起笔在本上写下自认为很有道理的感悟:“当一个人的情感在经历了大幅波动的时候,自己原认定的社会意识形态的平衡就会被打破,从而重新思考认定生存的意义。”我经历了如此之多,虽然没有任何头绪,但是这些经历足以让我思考人生,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真实的世界里,也许我已经在结界里了,也许我还在梦中,也许我已经死了,这只是灵魂形态的假象,这一切一切,从何而起,为什么是我守护玄门,坐在课堂之上,感觉自己就像个异类。 第一节课,生物课,生物老师开始讲细胞失水,细胞膜细胞壁之类的东西,我听得不厌其烦,应该是麻木了,觉得大脑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我书包里还带着黑牌,宝镜和花瓣,不知道如何下一步了,玺道长没说我下一步如何做,我该辍学,还是继续学习,也许他想让我顺其自然吧,很多时候命都是在自己手中掌握的。 此时,加上一夜无眠,精神紧张,我渐渐的困意莽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突然有人拍我背,我醒了发现大家都在看我,原来老师在点我的名字,我迷迷糊糊站起来。这位老师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他盯着我,斜着脸,眼睛里透着一种不屑和刚毅,目测过去是一位比较负责任的老师。”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赵三洪“我回答,”你为什么睡觉,是我讲的很难听,还是你昨晚没睡好?“他继续问道,我猜测他看到了我的黑眼圈,我回答:“我昨晚没有睡好,因为生病了,还没有好利索”,“病了就回家,睡觉去宿舍,教室不是你睡觉的地方,你明白吗?”我揉了揉眼睛,一脸正经的看着他,正合我意,经过了这么多灾难,我学会了老实,不想变成班里的刺头,我低下头来,等待老师发落,老师没理我,继续了他的课程,我就这么站着,然后拿起笔,在本上继续写下了我的感悟:“莫要以貌取人,一个人经历了什么,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不要根据外表,而轻易的判断一个人。”就这样过了一节课,下了课,我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此时我已经生物钟紊乱了,大脑中夹杂着恐惧,学业,使命统统充斥着我的大脑,我没有疯,我是懵了,麻木了,哭的想法都没有了,我不知道如何解压,就这样我恍恍惚惚的过了整个下午,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我没有像其他学生一样,跑着去食堂,为了争分夺秒的学习,为了考取所谓的功名,为了给父母争光,为了自己的前程,大家都跑着去吃饭,然后继续学习,我差不多快拉下整个功课了。我背着包,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食堂,食堂乌乌泱泱的一片人都在排队吃饭,我在靠墙的一大排柜子里找到了我的饭盆,好久没有用了,我洗了洗,找了个人少的窗口,打了点饭,鉴于食堂太吵,太乱,我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我走出食堂,找了个角落,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我浑浑噩噩的刷了饭盆,扔到以前的柜子里,看着周围大家有说有笑的表情,心中一阵酸楚。 我背着书包,去了图书馆,由于我们学校是百年高中,图书馆还是有的,也可以借阅书籍,进了图书馆,瞬间安静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安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进了图书馆,我在高高的一排排书架前随意的翻看着一些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背后总觉得凉飕飕的,我警惕地望着四周,什么都没有,我害怕进入了结界,我想起了玺道长地北斗望月步,可破结界之法,由于仓促,我没有立即记录下来,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背诵了,唉,怪自己地脑子笨,我赶紧走到大厅,屏气凝神,右手剑指状,左手心向下,靠近丹田,迈开腿,口中念着:“一踏天枢云中行,二踏天权摄月精,三踏天旋镇幽冥,四踏天矶请太灵,五踏玉衡eng eng eng ,六踏开阳起什么婴,七踏摇光合七星,急急如律令!”实在是没想起来,五踏玉衡怎么着?我很着急,只恨自己当时没记下来,现在急得于事无补了,我反复地想,脚一步一步地演示,不一会周围就围观了几个同学,还以为我在跳舞,我瞬间更紧张了,我不想成为众人观察对象,感觉很暴露自己,我停下来,用手放到书包里摸了一下黑牌,没有异常变动,黑牌可以识别敌我,但是无法识别结界,我系好书包,跑回了图书馆,人多地时候我觉得安全,我走到一个无人地桌子,从书包里拿出宝镜,放在桌子上向四周照了一下从镜子中未看到异样,我很郁闷的装好镜子,然后继续打量着周围,未发现异常。马上就要上晚自习了,六点五十了,夜幕降临了,我无奈的起身,走出图书馆。
就在我走出图书馆的时候,我突然听见“啊呀”一声,我疾步走到外面,看到一位老人趴在台阶上,亚麻色的衣服上打着几个补丁,正蜷缩着身体呻吟着,我走上前去,正好也有其他同学快速跑了过来,我们一起将老人扶将起来,老人一边道谢,一边自言自语,叽里咕噜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个小姑娘问道:”大爷您没事吧?没摔伤吧。“这位大爷仔细打量了一下小姑娘说道:”没事没事,走着走着怎么突然感觉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我这把老骨头了,还算硬朗,不该走呢,还是走不了的,哈哈哈!“,大家都看着大爷没什么事就都赶紧散了,
我离开的时候顺便低头看了一眼大爷摔倒的地方,没发现什么异样,我就离开了,下台阶的时候我还是回头看了一下这个地方,也许是我长时间紧张的原因吧,我再看这个台阶时,突然发现这个台阶拉长了,言外之意是从台阶上和台阶下看这个台阶是不一样的,那就是说台阶之间已经发生了空间转移,我第一反应是结界,这个地方被人设置了结界,老人绊倒的原因也许就是如此,但是为什么我们没有任何感觉呢,我再看着这个老人,仿佛这位老人也看着我似的,是他有意为之还是真被空间错乱而踩空了脚步,我尝试着从下往上走,一直到台阶顶部也没出现什么问题,马上要上课了,我有点害怕,担心这个校园便是一个结界,我硬着头皮再走了一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也许我看花了眼,我走下台阶,按照玺道长的方法,我走起了七星望月步,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老人突然从台阶走了过来,我已顺势走完最后一步,突然我感觉脚下震了一下,脚跟一麻没有站住脚,栽了下去,老人快步走了过来,搀扶起了我,“好大的力道”我暗暗忖道,这么个干巴老头臂力还是如此的惊人,应该是练过了,我带着惊讶和害怕的眼神看了老人一眼,老人也像看猴子一样看着我,我赶紧扶了扶书包,摸了摸黑牌,没有变化,我松了一口气,老人笑着对我开口说道:“东方还是要亮了,拦都拦不住欧,小伙子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图书馆负一层来找我,办公室044“说完就走了。 我再看台阶时,还是如此结界,感觉在台阶的中间有一道热腾腾的气浪,将那段台阶上下分离。我拿出镜子急速晃了一下,镜子里什么都没出现,黑牌也没有变化,看来今日十分诡异,这个老人是谁,但容不得我在这多想,我背好东西,快速离开了图书馆。待我回到教室,同学们已经都坐好了,我冷静下来开始了思考,首先老人应该不是坏人,不然黑牌为啥没动,第二老人应该知道结界,不然不会让我去找他,第三老人应该摔得有点故意,既然知道结界为什么还要摔倒?因为摔倒要说话?最后锁定老人就是为了传递那句东方要亮了那句话,东方要凉了还是要亮了?我胡思乱想着,自习课是语文老师的。
我打开语文课本,无意的翻着内容,《再别康桥》我默念着里面的诗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也许也是我目前最想要的吧,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我好想走,挥一挥手也大不必了,来这个世上太难了,走的也不会一马平川吧,前生无债不投胎,非报恩必然索债,连着数天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我感觉看同学的背部都像极了枕头,我趴在桌子上开始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楼道里想起了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发生了这些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的察觉能力超级强大,我自记事时起,特别喜欢和老人聊天,觉得和他们聊天能够掌握过去,能够感觉到社会的真实感,我记得有位老人是越南反击战存活下来的,他告诉我说,上战场的人能活着下来的基本没有靠运气的,一次两次靠的是运气,大部分靠的是命和能力,他说过很多让我觉得很奇妙的事情,他说如果你听见枪声是嗖嗖的声音而不是邦邦邦的声音,那么开枪的人距离你在300米以内了,如果子弹从你头上飞过去,距离你头皮超过1厘米才不会擦伤,没有超过的,不是擦伤也会灼伤,还有在部队里千万不要从背后和士兵开玩笑,不然你永远没有解释的机会,很多老兵能活下来靠的是第六感,因为一个人偷偷的从背后出现,他会无意识的脊背发凉,不待你拍他肩膀,他已经把你一招干掉了,这就是老兵。也许这是在死人堆里激发出来的第六感,如果说练出来的我绝不相信。这个东西有一定的附意识在里面。 我醒了之后,开始继续看书,眼镜不时的打量着四周,我坐好,老师就进来了。
我安安分分的坐好,装模做样的翻开课本,老师姓张,他从容不迫的迈开脚步在教室里踱了起来,头上一根根的灯棍射出刺眼白光,和脚下的水泥地面形成强烈的反差,白色的光就像一团团白色的烟雾,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终于熬到了晚自习结束,晚自习通常是三节课,我每过十分钟就要摸一下自己的书包,镜子、黑牌、盒子是否都在,已经渐渐的产生了条件反射,压力变得莫名其妙的大,等我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在这个校园里我竟然混的连个朋友都没有,我想我也是无语了,在宿舍里我在舍友的质疑之下,背着我的书包走起了北斗望月步。走完北斗望月步,我拿着脸盆去水房洗漱了。 来到水房,同学们都在洗漱,厕所传来了冲澡的水声,我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开始刷牙洗脸,突然我的胳膊传来一阵剧痛,我扭脸一看,一个头发较长的黄毛小子正在脸盆里洗衣服,可能用力太大了竟然把裤子扯坏了,“真是莽夫啊”我暗暗忖道,这小子看面相,五官清晰,眉毛很宽,应该不是心胸狭窄之人,眼窝深邃,颧骨和天庭都很饱满,他也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啊,你没事吧?”我说没事了,他又问了三遍,我说真没事,他又说:“我不是故意的,你真没事吧?我就在404宿舍,你要是不舒服你可以找我。我叫宏顺
” 我说好的,心里想这是不是神经病啊,怎么这个同学说话这样,他说话很真诚,俗话说的好”看人先看眼,擒贼先擒王“。此人眼睛较为真诚纯洁,不像是有阴谋诡计的人,还有句话叫做:大忠似奸,大奸似忠。我也说不准,我继续洗漱完了就回宿舍了,回去时正好路过408,正好看见这个哥们在屋里高歌一曲。”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总是啰嗦始终关注不懂珍惜太内疚。。。。。。“是黄家驹写给母亲的《真的爱你》,回到宿舍那首歌曲还在回荡着,这哥们真是嗓门大。此人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客气,感觉这个同学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不一会就十点半了,外面传来了熄灯的铃声,我爬上了床铺,我挨着窗户,我是上铺,我回到床上,老规矩,摸了一遍东西都没问题,我就躺下了。想着白天经过的一切,尤其那个老头,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知道那里有结界,为什么还会故意摔一下,难道是摔给谁看的么?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是睡不着的,我估计失眠了,可能压力越来越大的原因。躺在床上无聊,我打开红褐色的木盒子,用手摸了摸,借着外面的夜光,我用唾液涂花瓣上,贴在眼睛上,就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神奇,我在屋子里环顾一周,发现十几个同学中有白气,有黑气,还有黄气、我看了一下自己,自己是白气,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同人冒着不同的气,我这时候想起,宝生说要用朝露洒之,才能保养好,这时候哪里去找朝露,我扭脸望了一下窗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由于我挨着窗户,而窗外正是校园,目光穿过校园,首先吸引我的是学校西南角的图书馆,图书馆整个散发出一团紫气,不!应该是紫色的罩子把图书馆罩住了,虽然紫气很弱,但是这么大的气场在漆黑的夜里越发醒目。我认真观察着,紫色的气时而强烈,时而微弱,微弱的就像风中的蜡烛散发出的点点微光,时隐时现,扑朔迷离。我断定这团紫气应该非常人之光,校园里这时候还有数团白气和黄气,应该是校园巡逻的人了。我的目光在校园里漫不经心的游走着,突然八角亭的路灯下闪过一道黑影,瞬间又不见了,我揉了揉眼睛,路灯下面根本没人,周围也能看见轮廓,也许太紧张和疲惫了。我目光转向另一盏路灯,仔细的盯着,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我的眼睛已经开始打架了,我甚至担心,我再看到黑影也是上下两只眼皮闭合产生的。就在我将要放弃的时候,突然路灯闪了一下,我立刻睁大了双眼,就在此时,一团黑气飘过,没错是飘过,只见黑气不见任何东西,就像一只黑狗贴着地面,我欲再仔细看,突然什么都不见了,原来花瓣掉了,也许刚才揉眼睛的时候就干了,再加上最近都没有给洒露水,已然没有那时候的新鲜。我把花瓣收好。
我收好花瓣,又疲惫的揉了揉双眼,躺在床上,窗外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黑,为什么路灯下有黑气,而没有别的气,是不是黑气喜欢聚光,我可以确定刚才确实飘过了那团黑气,而别处却没有发现黑气,我不经意望了一下窗外,突然一阵剧烈的寒意从心而发,脊背汗毛感觉直接竖立起来,因为外面是黑夜,只有路灯下能分辨黑色,因此看起来只有路灯下有黑气,黑气到底是什么气,我还不敢确认倒是绝对不是人,好歹黑牌没有异样,我把这三样东西搂在怀里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宿舍一开门我就冲出宿舍楼,中午吃完午饭我就去图书馆了,在地下一层我找到了044,它在走廊尽头最后一个房间,在这间房间的门口我看到了上个世纪50年代的风格,门口坐西朝东,门也是老式的实木门板,门板上是那种上了紫红色的红漆,有的漆已经掉了,剩下的门板斑斑驳驳的像一名古老的守卫,门口有一把长条凳子,这种家具应该只有医院,饭店等公共场合才会出现的竟然摆在了地下的一个房间门口,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有点紧张,地下有一种阴森之气,逼得我直往后退,我摸了摸包里的东西,一切正常。我有种莫名其妙的警觉感,这种警觉性在最近这段时间我自我感觉提升很快,这是人的求生本性造成的。
我走上前去,敲了下门,虽然是中午但是仍然有一种压抑之气压抑着我,看来地下室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里面没有动静,我又用力敲了两下,声音有点沉闷,看来这扇门应该是实木独木做成的,里面突然传来一声:”进来”声音很弱,我推门而入,门不像现在的那种一下就推开了,推起来有点像家里的大门,很沉隔音也很好,我推开门迎面而见到的是一扇门,正对着我,里面应该有套间,里面竟然没有窗户,头顶是一盏黄色的白炽灯,天花板很高,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手势,我迈进去后,一位老人在一个桌子前翻阅着什么?他抬起头看到了我,仿佛知道我要来似的,他放下手中的书,用手指了一下桌子对面的椅子,让我坐,我坐下不等我开口,他便问道:”你看起来很疲惫,你有什么事么?””奥,我想请教你一些问题,但是我不知道从哪里问?”我回答道。
他轻声笑了一下对我说:”起来不是很好,我想你应该有一些问题,我们不用这么拘谨,我能看见你身上的一些东西。”他说完我反而变得更加紧张了,为了缓和气氛我随便问了一个问题,我说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灵魂,你怎么看待鬼魂和灵魂?”他想都没想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哦灵魂,这个东西肯定是有的!灵魂它的位置在人的松果体里面。松果体呢在大脑之中正中央,人的大脑正中央有一块软骨,大小有人的指甲盖这么大,如果是普通人,那么这个软骨是白色的有病的人的软骨是黄色的,而修行人的软骨是透明的,在西藏的密宗里面有解剖的例子,那么灵魂就住在软骨里面,灵魂已存在的形式目前为量状态量状态就是量子状态,而量子状态也已经被证实了。在物理学中超弦理论便可以证明灵魂的存在。超弦理论中的中微子可以不受电荷的控制,这些中微粒子肯定会穿越某种空间,可以说是多维空间,目前通过公式计算空间一共有11层。这只是发现这些而已,其实宇宙一共有33层空间;而通过另一种理论薛定谔的猫可以证明是存在平行空间的。灵魂其实就是量子态存在,其实整个宇宙全都是某种神造的,是盘古也好,耶稣也好,如来也好,但绝对不是自然生成的,既然我们以现在已经证明不只是三维空间,那就说明有很多神秘的东西存在。物理学中物体最后以存在的形式为震动可以变相的证明一切都是空的。哎呀,我扯远了我这么说吧,你看见计算机了吗?他是二进制的010101这样子,不管你看到多么高科技的复杂程序都是二进制,包括游戏程序,他只是两位数构成的如此庞大的复杂处理系统,而这只有两种数字构成。而宇宙之中的构成形式就如同计算机程序,但是要比这个计算机复杂千万倍,人体也是一个小计算机,人的灵魂就如同我们人体的CPU,一个人每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想了什么他的意念都会通过CPU储存。可以说人的灵魂就是本体的CPU芯片,所以说因果报应丝毫不差源于CPU的记录,CPU会通过宇宙神秘磁场或者说是宇宙计算机系统而进行梳理分类。比如说你今天干了一件坏事或者是心里有邪念发生,它都会记录,会把你一生的所有信息记录下来,你知道有很多新闻报导人快死的时候,尤其是快要死的一瞬间,或者濒临过死亡的人都会有在感觉要死亡那一瞬间花费几秒钟就把人一生的经历像放电影一样就放完了,这是一个CPU在传送之前的信息整理。那么CPU把信息发送到哪里去呢?当然是发送给宇宙的主宰,也就是所谓的神古代的时候,为了方便人们理解神,都是以人的形态存在的,其实不然神,可以任何一种形式存在。人死后的一瞬间C P U已经也就是灵魂已经把你这辈子干的任何事情计算完毕,投入到六道轮回,所以说你的业障决定了你的下辈子,这辈子的果是上辈子的因。而匹配下去只瞬间就会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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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您这么说死了直接就匹配的话,那阎罗十殿,阿鼻地狱又都是子虚乌有的了?“我禁不住打断了他的说话,其实是震惊中带着不安,不安中透着疑惑,疑惑便会有求知欲,他倒是没有任何的惊讶也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伴随着椅子的吱呀的声音,他拉开桌子下的抽屉,这套家具应该也是50年代的了,因为小时候我家附近都是卖旧家具的,听说从北京进的货,旧家具中带着年代久远的霉味,每天放了学都会去那里翻旧家具,听说北京的人很有钱,卖家具的时候家具中没有值钱的东西都懒得往外拾掇,带着家具就卖了,每次翻家具的时候,伴随着沁人心脾的霉味和未知的惊喜,翻到所谓的好东西时欢天喜地的心情难以言喻,而此刻闻到这股的味道时,心中难免生出一丝涟漪,感慨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闻着熟悉的味道,眼睛竟然模糊起来。 我脸上得表情中这点细微的变化也没有逃过老人锐利的双眼,不等他说话,我继续说道:”这灯光好亮啊,看着晃眼。“他慢悠悠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烟斗,黄铜色的老烟斗,灯光下那双手看起来没有显得很沧桑,他熟练得装上烟丝,又从抽屉里拿出火柴,嚓的一声过后,他继续说道:”其他空间中没有有时间的概念,时间只有在三维世界中存在着时差概念,灵魂在人死后去阎王那里,尔后匹配六道这都是程序中设定好的,地狱也许在程序中只是一串数字,或者一个简单的流程,但是在现实世界中就是感觉真实存在的,比如说在真实世界里你在电脑前编辑着一系列字符串,而在电脑的网页中中就会显示出蓝天白云,或者购物的界面,或者游戏的一道道关卡,你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玩通关了一场电脑立体游戏,在数据编程中,只不过是读取了一系列字符串而已,而且还是二维的,用眼睛看的话几秒钟就读完了,这就是虚拟和现实,而灵魂和现实就如后台编程的字符串和游戏中的画面相似,阎王只是一个虚拟的画面罢了,而人也真真实实感受到了阎王的存在,人死后比如在地狱中待了三年,而真实的画面只不过是人的灵魂被宇宙系统读取了一系列字符串只花了0.000001秒而已,这也已经夸张了,因为0.00001秒也就是人地狱中所谓的感觉的三年,在真正的程序中也都是以字符串存在的,一个字母也就表达了三年的概念,因为真正的程序里没有时间的感念,地上一年,天上一天,这都不是虚的,时间概念越小,层次就越高,真正的境界是没有时间概念,也就是永恒,你进入了这层境界,你就是所谓的佛,你就是所谓的自然,天地万物,在每层空间显示的东西是不一样的,程序就是这么设定的。所以人活着自认为感觉很真实,吃喝拉撒,色香味俱全,感觉很真实,其实这都是虚像,真实的东西就是那串字符而已。这就是佛法中”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原因,有的人还相信灵魂,不相信的人连参悟这宇宙奥秘的资格都没有哇。“说完把烟斗往桌子上轻轻一磕,语气中透着平淡,仿佛他已经看淡了这一切。不等我开口他继续说道:”同学啊,我看你身上有很强的气,而且是紫气,你是如何做到的?“这句话着实让我很惊讶,这位老人穿戴很普通,从外表上看衣着打扮并没有特别的门派和信仰,反而给我的感觉很文明,很科学,没有一丝迷信的气息。(本文原创:天涯论坛,作者:古道西关)“我叫赵三洪,是高一的学生,我身上没有任何的气,您何以见得我身上有气?“我反问道,由于这些连续的事情让我变得警惕性很高,在没有弄清事情的局势和对方的出身之前,我不得不隐瞒一些事情。老人离开桌子向我靠近了两步,我不由得起身向门口退去。他说道:”也许是缘分让我们认识,你不用害怕,昨天你帮了我一下,那都是我刻意的,因为我在这个学校里已经几十年了,最近这几年我好久没有见到你这么气场大的,我很好奇,我假装摔倒就是试探你的善心,果不其然你还是帮了我,我从气的颜色就可以看到你的属性,这个几乎是无法伪装的,你是带着气的,你不用回避我。“
我竟听得一脸惊恐,这难道是个局?不会是想骗我入局吧,我浑身一抖,快速拉下书包,摸了下黑牌,并无异动,我稍有心安,带着略微颤抖的声音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我有气,你怎么看到的,你是哪个门的?赶紧说,不然我走了,说完就要转身。”边说我边走向门口,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话,等我拉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站在那里,神态怡然,表情既没有带着不悦也没有很吃惊,反而他目送着我拉开了门,等待着关上门。当我拉开门的瞬间,我反而有点后悔这么仓促,本能让我试探他,但是他很坦然,不知道这是欲擒故纵还是不屑一顾,难道我多想了?门没有反锁,也许这是安全的一个保证吧,他看我没走,继续说道:“我在学校里几十年了,教育的学生不计其数,你是个性子很急的孩子,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看你悟性很高,气场很强,只是想和你交流交流,我在这个学校待了60年,在这个房间待了40多年,我不知道你怕什么,而且我无门无派,我相信科学,我的科学非彼认识的科学。你认识的科学,奥算了,我一黄土埋身半截的人了,执念不能太重,随天意吧,说多了也是唠叨,你走吧。”老人摆了摆手,目光移向桌子,转过身去。老人这番话倒说的我反而不是滋味,我仍然记得昨晚上图书馆全身发着紫光的景象,难道秘密就在这里,现在看起来老人也不是坏人,我何不聊一聊呢?于是我又轻轻关上门。老人眼睛变得阴沉起来,仿佛有点生气了,说道:”你怎么不走了,你不是要走么,我又不图你什么东西,你还是走吧,给你讲了这么多,你竟然没有任何感激之意,这也就罢了,反而认为我要图你什么,你给我出去!“他说完后,继续坐在椅子上,伴随着刚才的吱呀声,我脸色变成了菜色,不可否认我确实有点小气了,但是我都难保我怎么能不小心呢,我强行忍着笑容说道:”老师您别生气,我只是太过小心了。如果刚有得罪您的地方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我说完给他鞠了一躬,他继续说道:”罢了,也许你也有很多难言之隐,随你吧,我中午有午休的习惯。”我就坡下驴的说道:“奥,好的老师,那我先不打扰您休息了,改天再来向您请教,说完我就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出去了。
出去后我带上门,反复思考他说的话,他在学校里60年了,为啥不退休,南城中学成立1909年,现在是2007年,难道1937年他就待在学校里了,在这个房间待了40年,小时候经过南中,那时候学校没有很特殊地地方,感觉里面好多平房,图书馆才盖了几年,他竟然待了40多年,这不是胡说八道么?我暗暗忖道。我边走边思考,不一会儿就到了教室,看了看时间快一点了,我思考着这一切,但是感觉又没有线索,刚坐下不久,数学老师就进来了,听同学们说这个宋老师号称南中四大恶人之一,眼看他他半秃的脑袋,发亮的脑门,迈着带着风的脚步,穿着一身深蓝色中山装,边走边用手撩了一下花白的头发,确保头发的确盖住了发光的脑门,眼神中带着一股杀气和傲气,老宋高挺鼻梁貌似是他唯一自信的象征,但是他一开口我便知道了什么叫有没有,他眼睛随便扫了一下教室,径直向我走来,我以最快的速度思考了一下我有没有犯什么错误,发现没有我装作12分的镇定,他走到我的身边,抓住过道拿那边的同学袖子,用无比自信和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拿出来。”语气中透着命令,那位同学连想都没想,从桌子抽屉里拿出来一本大书交给老师,大家都看着老师和那位同学。老师没有多说一句废话,拿着书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气场的强大。
我无聊的趴在桌子上, 等待着课堂的到来,这数学,英语,化学,物理,我觉得十分的无聊,我除了语文和历史之外对别的学科没有任何的兴趣,我甚至对同桌是谁都漠不关心,因为不是一条战线的,对方求的是功名,我求的是生存,这他么都哪跟哪? 无聊的挨过了两节课,困的我只打哈欠,第三节课的时候我依然抬不起头来,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生龙活虎,上蹦下窜像个火烧屁股的猴子,现在感觉像个快死的老人,苟延残喘,坐吃等死,这人生也太失败了,我想努力的睁开眼睛,但是我睁不开,我感觉精力要被透支光了,我趴着竟然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耳边传来吵闹的声音,对于安静的自习室无异于一声炸雷,我坐了起来,听到楼道里有人吵架,只听见一个学生说:“不是我的事,就不是我的事,你打死我也不是我的事。”紧接着我听见一位女人的声音说:“赵宏顺,你没干这事,那历史老师为什么向我说是你干的,她怎么不说别的同学,75个同学偏偏是你,你再犟嘴我抽死你!”话刚说完,听见一阵凄惨的叫声,嚎叫声传遍了整个楼道,应该是整个楼层,嚎叫声越来越近,不一会竟然从楼道那头跑到了楼道这头,班里的同学都争先恐后往外看,想看看哪个傻叉在挨打,不一会一个瘦弱的学生倒退着走过我们教室,我仔细看了这个同学一眼,艾玛这不是那天洗衣服把我腿碰疼的同学么,还问了我无数遍你没事吧,你真没事吧。他退后着,紧跟着一位大屁股的老师在向他进攻,对,可以说是进攻!手中攥着柳条正在向这位神经大条哥狠狠抽,转眼间就在我们视野中消失了,随着渐行渐远的是嚎叫声音。我随口向同桌问道:“这女的是谁啊,咋这么打?",”这是33班班主任,石小莉,有名的狠角色,那孩子也傻,认了不就完了么,非得较真!“同桌不屑的说道,这个神经大条,也是个奇葩了,我叹了口气继续眯着,同学看了我一眼又说:”我说,你这天天睡大觉,你没事吧,感觉你一入学就蔫不拉及的,跟个病秧子似的,咋了这是,被鬼上身了?“我揉了揉眼睛,随口说道:”嗯啊,说了你也不懂,比他么鬼还讨厌,感觉每天都是死刑犯,搁你身上你纸尿片都换一打了。“说完继续趴下了,"卧槽,这么玄乎,别他么吹了,撸管子撸的吧,都成啥玩意了?”我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不屑的表情,嘴角轻微上扬,都懒得看我一眼。“卧槽,解释就是掩饰,随你便吧,我命都不保了,还提什么撸管,说了你不懂,你别瞎琢磨,整的我多猥琐似的。”我说道。“得了,现在流行装逼,你该装还得装。”他带着阴阳怪气的口气说,“我操了,今个我可给你开开眼。”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一我的小红盒,对他说:“看见没,古董!这里面有两个花瓣,夜里能看见东西,白天不能打开,不然就完蛋了,你少他么刺激我,我告诉你,你个没见识的土鳖!”我这同桌说道:”什么烂玩意,破木盒子牛逼个毛,我告诉你我们家就是做家具的,你这破玩意蒙不了我,还花瓣,我看是狡辩吧。“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向我们看过来。我赶紧把盒子放进书包里,恐怕大家都看见了,万一这时候老师再进来,我肯定完蛋。这时候突然一个男的站了起来对我说道:“你,赵三洪,把书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上课不能玩这个你不知道吗?”我问同桌这人是谁,同桌说是班长,我才意识到麻烦来了。
我慢腾腾地站了起来,班长把他那支白皙地双手伸了出来,我看着他,又看了看同桌,同桌可能也意识到惹了麻烦,毕竟在全班看来,我是最不正常地那个,上课睡觉,根本不是来学习的,这种坏学生一般没人愿意惹,都怕被其拖累,南城中学毕竟也是百年中学,生源招进来的绝大多数都是好学生,都是上进的,我也觉得自己欠了,什么场面没见过,还跟这他在这较真,简直是白瞎了道长的培养和指点,我还拿出来炫,真像宝生说的,怎么人家会看上我这种蠢货,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看着班长,班长看着我,我估计刚当了班长,打算那我立威了,看身高我不如他,他有174,我也就170,看身材,他比我壮实,觉得我好欺负,可是转眼间,我又一想,何必呢跟他们一般见识做什么,自己都性命难保了,还在乎这个干啥?但是又一想,妈了个巴子,做梦有人杀我,走路有人杀我,干啥都不顺利,上个课都有人让我不痛快,这不是找死么?我今个要给他点见识,不然以为我是软柿子呢,真是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啊,我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霎那间,我杀心竟然起来了,我随手把同学桌子上的笔筒拿了起来,轻轻的从里面拿出来一支钢笔,拔掉笔帽,攥在手里,我没有看任何人一眼,我温柔的看着班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敢过来动我一下,我直接将这支钢笔插到他的眼睛里,不对!是脑袋里!
我看着班长,班长也看着我,同桌拉我的衣角,边拉边说:“别闹了,多大点事。他是班长,你。。。”我没理他,我不是担心面子问题,已经经历过生死的我,面子在我眼里就是一坨屎,我能感觉到全班的人都看着我,我没有想太多,不想解释太多,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么多,我感觉空气中带着血腥味,我像疯了一样,像狗一样去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我忍不住张开嘴巴,颤抖着用力慢慢的张开,又用力闭合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疯了的野狗,下巴上扬,我瞪着班长的五官,他的五官此时此刻如此的清晰,我能感觉到他鬓角的头发在颤动,他的鼻子在我面前就像一颗肉色的巧克力,耳朵就像麦丽素一样咔嘣脆,我再次扬起下巴,牙齿全部闭合,咬牙切齿的准备扑上去,所有的后果都不再考虑,我就是我,天地间此刻都听我使唤,貌似往前一步我就是宇宙的主宰,班长看着我不到五秒,低下头来,没再说什么,坐在了位子上,这一刻我转身向全班同学看了一眼,我本能的在向全班示威,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王!敢挑战者不然后果就是瞬间灰飞湮灭,我摇头晃脑的坐在椅子上,同桌吃惊的看着我,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过了一分钟,我渐渐平静下来,眼睛渐渐的感觉到了不适,我揉了揉眼睛,还是感觉很疼,我随口问同桌我的眼睛怎么了,他说道:“你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感觉突然得了红眼病,你没事吧。”红眼病?我不敢相信同桌说的话,我转身问了问后面的同学,一个女生,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竟然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伴随着嗲声嗲气的“妈呀,”她的夸张举动竟然把她后面的桌子都挪动了一尺多,大家这时候把眼睛再次转向我。
我这时候觉得我挺尴尬的,我甚至怀疑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再次向四周看去,这时候,同学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再次将目光转向班长,班长这时候脸色发红,他站了起来,这时候我的血再次澎湃起来,我攥紧了拳头,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班长这次语气变得和睦起来:“赵三洪,你出来一下。”说完 他起身出去了,一米八的身高,一身腱子肉,黝黑的皮肤,不穿着校服还以为他是街上的混子,怪不得让他当班长,一般的小嫩鸡,根本镇不住场面,我本能的拿着书包,跟了出去,留身后同学们的唏嘘声在班里回荡。 来到楼道的尽头,班长转过身,高挺的鼻子有点过分了,眼睛也有点吊睛,整个颧骨外露,乍一看还不是很丑,仔细看的确有点瘆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他斜着脸,两只手开始来回搓,一副想要动手的样子,鄙视的眼睛看着我说道:”我跟你没过节,你别让我为难,你能不能老实点?”我看了他一眼,脑子瞬间清醒了,我看着周围的环境,我怕出其不意的袭击,而不是眼前这个傻大个,我左右观望着,像个做贼的小偷,我实在是警惕性太强了,出了教室我有种危机四伏的感觉,我没有回答他,在常人看来对方挑衅而左顾右盼就为示弱了,我未察觉到异样之后,正要仰面看他,就在我张嘴的瞬间他直接将我的领子拎了起来,说道:“你他么想干嘛,我不想为难你,你也别当刺头,最好给我老实点,在他么给我弄事,老子弄死你信不信?“我听完这句话的时候耳朵突然嗡嗡作响,我看见他将一口痰吐到了我的面前,此刻我感觉喉咙将要窒息,眼前变得发黑,闪过一道红光之后,我再看他时,他整个人变成了红色,我牙齿情不自禁的开始啮合,他长着嘴不知道说着什么,我用两只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瞬间拉到怀里,然后攥住了他的脖子,他用手拼命的推我的胸,我直接将他的脸拉向我的嘴巴,一连串的动作不超过两秒钟,我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力量存在,我张开了嘴,打算咬掉他的鼻子,我用手狠狠的卡住了他的脖子,他满脸通红,可能是缺氧的原因,两腿已经瘫了,我保持着胳膊平衡的姿势,周围的空气密度此刻我已察觉,空气中有几股气流我清清楚楚,周边有六只苍蝇飞来飞去,我背后仿佛长了眼睛,四周的威胁我瞬间感觉的彻彻底底,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在我张嘴的时候,他的鼻腔里冒出来一个鼻涕泡,鼻涕泡瞬间破灭了,变成了一溜大鼻涕,我厌恶地将他的脸扭过去,能听见轻微地咔嚓声,我转向了他的耳朵,眼看着大鼻涕马上掉在了我的手上,我松开了他,他立刻瘫了下去,头砸地的时候发出了咕咚的声音,我踩住了他的肚子,他大叫一声就再也没有声音了,我弯下腰的时候,感觉背后有人,我转身看到好几个人都在喊住手,我再看的时候已经没有想吃他的欲望。
我回过神来,周围也变得五彩缤纷起来,此刻发现他躺在地上,我的一只脚还踩在他的腹上,他满脸通红,眼睛也布满血丝,正在不停的咳嗽,周围人越来越多,有别的班级的学生,也有我们班的学生,我把脚从肚子上挪开,愣在那里。脚下的班长身体开始蜷缩,并侧着身子,开始呕吐,我也吓了一跳,大家都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谁去了年级组叫了老师,不一会来了一位老师,他看到我俩的情况之后,立刻让两位同学搀扶着班长去了医务处,而我被他叫到了年级组,再看这位老师,戴着一幅方形眼睛,头发稀疏并有些发黄,是个典型的国字脸,我能从他眼神中看出惊讶和恐惧,他让我单独坐在一个角落里,我第一时间即是环顾四周,年级组的办公室里还有其他的老师,他们见到我之后都变得鸦雀无声,有的女老师已经低下头来,我的眼睛渐渐的产生痛感,体恤衫也开始往外冒汗,我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的确没有控制住我自己,叫我来的老师慢慢的坐在我的对面,我有点害怕的看着他,他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赵三洪”我回答道,“你为什么打他?”老师继续问着,“他先打得我,他拽我领子”我说完将领子展示给他看。“你眼睛是怎么回事?”他继续问道,“我眼睛怎么了?我眼睛感觉有点疼。”我回答, “是他戳的么?” “不是“ ”他怎么躺在地上的?” “他拽我领子,然后我就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为什么拽你?” “因为我和同桌中午说话了,然后他要我交出书包里的东西,然后我没交出来,然后我同桌说我的眼睛开始发红,并且吓倒了周围的人。班长把我喊出去,后来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你书包里是什么东西?” “一个牌子,一个镜子和一个盒子” “拿出来,让我看看” “这个不行” “里面到底是什么?” “里面真的是那些东西”我不耐烦地说道,说完我打开了书包,把黑牌往外掏了一下,镜子和盒子往外掏了一下又立刻放了回去。办公室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我,又迅速的该干什么干什么了。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问:”这东西哪里来的?盒子里是什么?“ “花瓣而已”我认真地回答, “拿出来”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冷冰冰的说道,并且站了起来,他的屁股正好遮住了身后的目光,他身后一位女老师斜着身子看着我,又低下了头。我系好书包带子,看着他的眼神。对视了5秒钟之后,我仍然没有回答他,我揉了揉眼睛,感到又害怕又不知所措,而书包仿佛是我的救命稻草,没有这些东西我就像没有眼睛的瞎子,不知所措,任人摆布,区区一个老师能奈我何? 老师毕竟是老师,并不像三岁的孩子那么无知,他见我没有回答,说道:“那你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看医生?” “不需要。” “那你现在这安静的待着有问题吗?“ ”好!“ 医务室就在年级组的下面,国字脸老师看我冷静下来后便出去了,我在办公室里坐着,我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班长这么高的个子这么壮的体格,感觉就像个小笨鸡,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反正已经闯祸了,就等着学校给处分了,我等了不到半小时,我们班主任来到了办公室,班主任姓钱,长相很端正,就是发型不太争气,典型的飘逸,他带着菜色的脸我便知道他心情不是很好,他向我走过来,冷冰冰的问了句我是否有事,我抬起头的时候,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如既往地惊讶,毋庸置疑,他被我的眼睛吓倒了。
老钱继续问我:”你去过医务室没有?“ ”没有“ ”那你跟我去医务室看一看你的眼睛是否要紧。“说完他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是一种可怜,可怜中透着愤懑,而我此时像个战胜的将军,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内心五味杂陈无以言表,我站起来背着书包,跟着他下了楼;前脚刚迈出办公室,后脚就听到了各位老师的嬉闹的声音。 来到医务室,看病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房间里充斥着强烈的次氯酸消毒剂的味道,感觉像集市一样热闹,有几个学生在输液,我没有看到我的班长,估计他被带走了。“我没有怎么动手,只是掐住了他的脖子,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我内心想,我从旁边和医生沟通的同学聊天中我听到他姓戴,戴医生正斜戴着口罩,斜着身子,拿着一只口腔笔正在给一位同学检查口腔,眼眼神像极了挖宝人在寻找宝物时内心透出的渴望,”嗯,哎呀,挺严重的,这不嘴角都烂了么,里面有一个大溃疡。“他说完,熟练地把笔放到消毒杯里,然后拿起了笔,那位同学眼睛里只剩下了惊恐,两只腿在地板上故作镇静的抖了几下,”年轻轻的火气挺大,别吃辣椒了,多喝水阿,嗯,怎么着?输液快点,打针慢点,你是怎么整?“戴医生不等学生说话,边说边开始在本上开始草书起来,”要不输液吧,越快越好,疼得我吃不下饭去“学生扭着自己的嘴巴一脸正经的回答。戴医生开了处方,然后招呼那位学生去沙发那边了,由于老师跟着,戴医生很礼貌得把我叫了过去,没说两句话,他继续熟练地抄起一个手电筒,而不是反光镜,照了我的眼睛一下,然后对我说:“怎么弄的?” “一着急,就成这样了”我无奈的回答道, “嚯!好家伙哇,你这个火气可不一般啊”他诙谐得开着玩笑,想让我放松一下。 “你等下哈” 不等我说话,他起身迈着自信的步伐,去了里面的房间,一分钟的工夫,从里面出来个老人,老人一米六几的身高,眼睛深邃,目光炯炯有神,看起来精神极好,褶皱的皮肤丝毫没有影响他帅气的发型,打着摩丝的头发刚直地挺在那里,跟他的自信很搭,他很瘦弱,我想他应该是典型的南方人。我判定。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招呼我坐下,操着一口标准的南方普通话说道:“刚发生的吗?小伙子。” “是的” ”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 ”你确定眼睛没有被碰过?“ “没有”我很自信的回答道。 “嗯嗯!,看起来角膜没有事情,里面充血,但是这么短的时间你的眼睛迅速充血,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最好查一查眼底,看有没有问题,现在用手电筒看不出任何问题,如果现在下定论的话,我只能说你有炎症,盐酸环丙沙星滴眼液,一天两次,先观察两天“说完看了看老钱,笑了笑。 我交了钱之后,拿了药,跟着老师回到办公室里。待了不一会,就让我上课了,老钱也没多说什么,我回到教室,同学们已经在上课了,我向班长的位置看了一下,位置是空着的。
我回到座位上,开始听课,下午第一节课是高数,我不是很喜欢,但是碍于是老宋的课,谁都不敢低头,老宋在黑板上行云流水般写着一堆公式,写完对大家说:”我在南中教书快三十年了,今天也让你们尝尝南中的味儿,和差化积这种公式还是很好记的,‘和差化积先有二,和前函数名不变;余弦稳正弦跳,余弦若减取负号’,这就是南中的味儿,一会再将积化和差。”老宋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发型,点上了一根烟,在教室里抽了起来,在前面的女同学开始咳嗽,老宋在讲台上溜达了一圈,打开了教室的门,然后叼着烟继续在黑板上开始了他的积化和差,但是黑板已经写的满满的了,老宋继续在黑板上写着,伴随着粉笔吱呀吱呀的摩擦声粉笔末子噌噌的往下掉,同学们已经完全看不清他在写什么,但是谁都不敢说话,老宋一扭脸对大家皱起了眉,他慢悠悠的对同学用一口说书的口气对大家说道:“能看清吗?”,大家都不敢说话,过了几秒钟,有几个胆大的同学不约而同地说道:”看不清!“,”活该,手在你们身上,你们为什么不擦黑板,我已经说了好多遍了,我讲课,只讲一黑板,你们看不清,嘿嘿!活该!“老宋说完继续在黑板上写着字,第一排的同学于是赶紧跑上讲台开始擦起了黑板,老宋一边讲,那位同学一边擦,不一会就擦了半个黑板,老宋嘿嘿一笑,继续开始讲课。
老宋讲完了课,离下课还有五分钟了,老宋继续点上一根烟开始说道:”唉,学校招收这么多学生干什么,一个年级两个班,一班50人,不挺好的么,升学率年年第一,每个人都是重点大学,现在搞了几十个班,大部分人应该回家种地,嘿嘿嘿。“同学都看着他,他继续悠闲地发了会牢骚,就下课了。 第二节课是政治,我苦逼地挨过了这个课程,后两节课是自习了,第三节课的时候,数学自习,就连最不听话的学生都坐的端端正正的,突然班长推门而入了,老师没有来,他径直走到我的身边,对我和同桌说:”班主任叫你俩去一趟“班长说完就回到了座位上,我看着他走路的步伐,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内心其实是有准备的,下午没见他其实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同桌的反应倒是挺大的,双眼里充满了疑惑和惊恐,仿佛他打了班长似的,我故作镇定得背起我的书包,和同桌一起向门外走去。
我俩一前一后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迎头撞上了老宋,一如既往的用手捋了一下漂移的发型,焦黄的脸在斜阳的照射下散发出古铜色的气息,长期吸烟的脸色都有点发暗,他瞪着一双看谁都不顺眼的眼睛,看到我俩立刻问道:”你俩干什么去?“,”班主任叫我们?“我随口回答道,老宋瞅了瞅我发红的眼睛,硬是直勾勾的对我说:“我的自习,谁都没有资格把我的学生叫出去,给我滚回去!”,我们先是一愣,我认真而恭敬地说道:”班主任找我们有事情,比较着急”,“校长都不行”老宋斜着脸回答道,我们赶紧回到教室,他双手环抱于胸前进到教室,转了两圈就撤退了,受制于他的威力,整堂课都鸦雀无声,下了课我们才去找了班主任。 老钱应该是猜到了老宋的风格,毕竟老宋在南中服务了几十年,四大名人之一,不等我们解释,老钱正在批改作业,看到我俩进去后,发现放下手中的笔,扫了我们一眼说道:”三洪你先出去门口等一下”看着众老师看我的眼神,我转身走出门外带上了门,课间十分钟而已,楼道里人太多了,我低着头看着楼下,也没有去厕所,但是已然成为了楼道里的焦点,一些学生开始对我指指点点,打架之后我一直都没有机会照过镜子,等到最后一节课上课铃响了,同学们散了,只有我站在楼道,我在楼道里偷偷拿出镜子,快速扫了一眼,当脸扫过镜面的一瞬间,我差点没拿住镜子,镜子里的我眼睛已经爆红,白色的眼珠一半已经布满了血丝,头发已经树立起来,我的头发还算不太长,本来比较软的发丝,这时候像触动了静电一样,如果我是长发,我想现在已经成为全校的焦点了,我快速收起镜子,顺便摸了一下黑牌,从下午上课到现在其实我不知道摸了多少遍,心中怦怦直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我重新回忆了一下中午的经过,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我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丁才出来,看得出他的眼睛里都是惊讶,他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笑,脸色发白,想必是听到了某些骇人听闻的口信,他说完没再看我的眼睛,就走了,什么大世面我没见过,我都是死过的人了,还在乎这个?我心中暗暗喃喃,我进推门而入,老钱看我进来后又拿起了笔开始批改作业,我本能的向周围扫了一眼,各位老师都在忙手头的工作,我看着老钱,他在一个本上打了对号后又划掉改成了叉号,紧接着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三洪啊,你眼睛好点没,我看你上午的眼睛血红血红的,现在已经血色去了大半了。咳咳!“他咳嗽了一下,对我说道,这都是为了让我放松而做出的举动,我想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没什么事了,钱老师!”我冷冷的回答道,此时我能感觉到别的老师正在看我,“是这样啊,班长刘峰下午从医院做了个彩超回来,小肠有点内出血,没什么大事,都是同学,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他说你将他吊在空中,然后差点杀了他,有这回事么?”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你不用紧张,事情都了解清楚了,你书包里的东西我不看”他补充道。 “老师我确实掐他脖子了,但是我绝对没有想杀了他,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我紧张的回答道。 “老师,您看我这身板,我怎么,怎么可能?我就是掐了他一下,然后他就躺下了,然后我踩住了他的肚子,但是为什么踩他,我当时也没有控制住。”我继续补充道。 “没有别的意思,刘峰也说了没花多少钱,医药费不再让你掏了,让你来呢主要是年级组决定让你做一个心理测试,学校已经通知了你妈妈,你妈一会就过来,明天昨晚测试,下午学校再做进一步判断。“老钱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不用,该怎么赔偿怎么赔偿,我从来不占任何人便宜,一是一,二是二,请老师转告他,实在是抱歉了,我没想到出手这么重,然后花了多少钱,我该怎么赔就怎么赔!“我感到 他在侮辱我,我立刻回答道,占人便宜的确不是我的作风。 他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明显的缓和了,我此时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为什么同桌离开时候看我的眼神如此惊讶。我有点崩溃了,难道我真的出了问题,我看着他的眼睛,又向周围扫了一眼,其他老师,时不时的看着我,感觉眼睛里都是可怜,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我点了点头。 老钱直接开了请假条,然后让我去年级组签字了,年级组值班的是那个审问过我的国字脸老师,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回去吧,回去看看。“说完他签了字,上面写着冯什么,由于字迹太过潦草,我点了点头。
签了字,回了宿舍,收拾了东西,我便去大门口了,在路上,我经过图书馆时,我看到了图书馆的老人,他正要去吃饭,他看到我之后,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惊讶,这让我反而很惊讶。我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他说道:“我看你明堂很黑,面带煞气,你过来下。”经过上次的见面,我对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芥蒂,我走过去,他用食指点了一下我的明堂,而后念道: “太阳出来日金斗,手执金鞭倒骑牛。 三声喝令长流水, 一指红门血不流。 雪山童子来,雪山童子到, 雪山童子止!急急如律令! 然后又念到: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急急如律令! 念完他从兜里拿出一支笔,然后从图书馆旁边的小卖部里,借了一张纸,写下了这些咒语,然后告诉我第一个念的为止血咒,第二个为定神咒,我应该是被某种力量入侵了。眼睛出血是一窍血,又名火爆血。由于一窍多为眼睛出血,类似火爆眼,因此得名火爆血,二窍出血为鼻腔血,三窍为口中血,四窍为耳中血,并说如果体格很差,或者力量很强,直接会压垮身体,这种力量也不是普通的力量,像某种离魂或者鬼魅这么简单,应该是一种很强的力量所入侵。
我此刻已经开始相信老人说的话,黑牌也显示此人并非邪恶势力之人,此人对我何所图呢?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想到这里让我有点惭愧,老人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对我说希望我去图书馆找他玩,多交流,我点头应允,由于担心老娘久等,我就此谢过,临走时他握住我的手说:“我老了,但还有很多事情我也很疑惑,古人言,朝闻道夕死可以,你要是看得起老朽就尽管来,休要担心。”我重重点了下头告别而去。
到了到门口,见了假条,看门的大爷们将我放行,老娘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此时夕阳西下,金光晚照,映的老娘的脸庞格外的清晰,脸庞上皱纹被岁月割打的越来越深,而我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老人家提心吊胆,想到这里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我强忍着眼泪没有留下,憋到了嘴里,苦咸苦咸的,此刻起我开始学会了体谅,我强颜欢笑着向老娘走去,老娘眼睛里仍然充满了惊恐和担忧,父亲又不在身边,一个女人家毕竟没有什么主见,没有主见便没有了主心骨,此刻我若不知所措,她定然崩溃无疑,我安慰着老娘,这次我载着她回家,一路格外小心自是不提。
到家后,我开始做饭,边做边将事情经过轻描淡写的向母亲描述着,该是大人了,就在此刻我明白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作为人子的责任,母亲问我最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我此刻才有点醒悟,我曾经几时问过母亲想吃什么,我没见过她挑食过,也没见过她埋怨过,也没见她买过几件新衣服,几度心酸几度愁,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父亲在外常年做生意,一年只会见上一两面,这些以前都没有想过的事情,突然间如排山倒海般涌进我的脑海,我假装去了厕所,看着厕所的镜子里的我,我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咬着牙任它肆意留下,小时候虽然不常见父亲,但是我也养成了独立的习惯,高中之前我基本没有叫过家长,我在学校里被小流氓们欺负我也不曾向母亲说过,被人打了也不曾哭过,不是我不想,哭了更会让人瞧不起,叫了家长会被打的更狠,我从小就学会了隐忍,学会了生存,学会了恃强凌弱也学会了向别人勒索,学会了装横也学会了装怂,学校就像个大熔炉、小社会,没有人指点,没有人教,完全靠自己,没有古诗词,没有古代先贤的思维指导,我应该就走远了,不会回到校园里来。
在我们家附近人眼里,小时候我也是大人印象中的坏孩子,偷过东西,翻过墙头,拆过房顶,剪断电线,放过火,抢过东西,打过架,差点误杀过人,不过都是懵懂无知,自今日起我长大了。今日的磨难也许就是以往的报应吧,我擦了擦眼泪,洗了把脸,装作无事的样子高兴的和母亲吃过晚饭,一直聊我小时候多么坏,偷过人家的鹅、狗、猫、鸟、鸡蛋等等,祸祸过人家的花园,抢过同学的零食,说到这里老娘说以前好多事他都不知道,也没想到我这么孬,但是有人告诉她过,我这棵小树苗早该劈劈了,快长疯了。
不一会就聊到十点多了,我督促让老娘睡觉了,老娘还说我上次走的时候都不打个招呼,害她提心吊胆的,都和学校打了电话确认后才放心。老娘聊了会就说让我好好睡一觉,明天去检查。老娘说话我百般答应,老娘就去楼下了,我问她做什么,她说去看看大门锁好了没有,望着她佝偻的背影,我眼泪一酸。听见老娘下楼的声音我跟了上去,看见她 腿脚还算利索,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老娘摸了摸门闩,又摸了摸门闩,再三确认后才上来,我跟着她去了里屋,让她休息,她还反复让我看看二楼其他窗户有无开着的,我赶紧去了。我走到厨房那边的阳台,关上了所有的窗户,我们家还算严实,整个二层的阁楼,两面临街,其他两面都被邻居的房子封闭了,紧邻主干道,和一条小街。都有严格的摄像头,一层租赁出去了二层住人,守住了大门口贼人要想进来除非立上梯子,从阳台爬进来,我关上了阳台的窗户,再去跟她禀报一声,还未到卧室门口,老娘便说:“都关好门窗没?”我说关好了,老娘便让我睡觉去,我敲门进去后发现老娘正在跪香,我没敢打扰,便退出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房间里还留着上次辟邪用的符咒文,看着封闭的窗户,上面剩余的咒文都纹丝不动,看来我走后,这里还是安全的,屋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想必是老娘经常进来打扫,符咒文在桌子上放的整整齐齐,心里阵阵酸楚,一个女人家自己守着这么大的房子,搁一个男人都觉得瘆得慌,别说一个女人家了,况且我还这样,不知道怎么地,脑海里一直出现老娘反复摸着门闩地情景。 我打开书包,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在床上,我仔细打量着黑牌,仔细打量着四句诗, 清风明月地地落宝阁,祥云碧海天天升道子 。 修行人世间间中迷世,醒悟玉门徒徒迎先师。 其他无任何东西,我摸着光滑的石头,思考着这几句诗,上句的宝阁应该是在一个清风明月地的地方,什么地方才能有明月地呢,再回想梦见这两句诗当时是一副对联,挂在道观门口来着,可是玺玉子的地方是个洞,除了亭子也没见什么道观,再看第二句,祥云碧海天这个祥云应该是有祥云和宽阔的环境下,升道子是不是指的道士升天我现在还不敢确认,但是应该和道士有关,再看下两句,第三句不用说了,第四句这玉门徒指的是啥,玺玉子中有个玉,难道指的他,但是跟他修行的地方不同,他给我个镜子,我想到这里赶紧拿出了镜子,在灯下反复的研究,镜子除了握手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我反复看着它,没有任何异样,在暖色的灯光下,镜子里的光除了发蓝色也没其他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再拿起盒子,四面研究这个盒子的外表,没有任何异样,除了木头颜色呈暗红色,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我小心翼翼打开,里面已经渐渐露出了稍微发蔫的叶子,我赶紧关上灯。这个东西既然能看气,那我为何不看看我们家的气呢?
我打开木盒,小心翼翼用中指和拇指捻出花瓣,这次是第一次在灯下详细的观看,这花瓣甚是发绿,绿得有点发黑,轻而密,想必很有任性,宝生说这花瓣要用晨露去滋润,这么长时间了,我竟然没有去湿润它,实在惭愧,此物既然怕光,我应该避免长时间用灯光照射,我关上灯,将两片花瓣涂上唾液,花瓣上眼的一瞬间,我顿觉一片清净,仿佛周围隔了一层屏障,像是一层透明的泡泡将我围住,甚是安全,但是我没有忘记黑色东西我是看不见的,也就是说邪恶的东西我便是看它不见。我睁眼闭目之间,黑牌发出忽黄忽紫忽绿的气,看来镜子已经发生阵阵变化,我摸黑拿出镜子,镜子竟然没有气,看来镜子定然不是什么有灵性的物件了,环顾四周,看来我的房间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灵体了,如果有也是鬼魅了。 我打开门,进入走廊,楼下拐角处发着强烈的白气,已经将楼梯照的发亮,我急忙走下楼梯去看,原来是门神爷爷的香炉发出耀眼的白光,原来是门神发出的气场,我进入到厨房,灶王爷也发着白色的气,我轻轻打开堂屋的门,满屋发出淡淡的七彩之气,屋子里正中分别摆放着天地三界十方真宰众神和关公,三界的神都是过年的时候我们才请到家里来,并且在大年29那天晚上上猪头供,我们家乡的习俗,已经延续了数百年,具体这个习俗从何开始我就不得而知了,每年年底要去集市挑取上好的新鲜白猪头两只,猪尾巴两只,猪蹄前后各两套,大鲤鱼两只,红公鸡两只,红公鸡必须是家庭饲养那种,鸡冠子红而挺,尾巴的羽毛发亮,叫声洪亮,在南城的公鸡到了年底供不应求,金额在每只75元左右,这在平时也就是三四十元。这个价格在我们老家也要100元每只,仍然供不应求,一般年关将近,有的贩子从西北乡里收了公鸡,再去东南乡里也就是我们老家那边去贩卖,据说很是挣钱。这些猪和鸡鱼要在大年三十天亮之前上齐全,不然是对神灵的怠慢,我们家在上供方面还是非常虔诚的,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他们都是真正存在的,天地三界诸神的气已经很是强烈,我想如果每天都焚香祷告,这个房间的气应该不是淡淡的白光,应该是亮如白昼了,再看关公透着紫气和红光,可以确认紫色的气为神气,怪不得紫气东来,老子出函峪关带着紫气。紫气必然是正气无疑了,红气我就不清楚了。老娘在睡觉,我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我关上堂屋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刚才房间的这些气,我心里甚是踏实,实在不行我就搬到堂屋来睡觉,我看谁能奈我何?怪不得上次的妖气只敢从窗外飘进来,从正门进入的可能性肯定是零了,门神爷还不吓死这些邪恶的妖们? 回到房间,总感觉身上带着一种罩子,就是泡泡,难道能将我辟邪?我仔细想着宝生当时说给我的话,当我练气的时候可以将它葬了,把它葬了应该是埋了,说明它来自于土,想想又是废话,花不来自土是来自哪里?练气的时候将它葬了,说明它有妨碍我练习的作用而不是促进我练习,妨碍我练气那是不是就是阻碍我的气吸收或者散发?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原来它还有其他的作用,就是隐藏我的气,将我的气和外界阻断,既然阻断了我的气,就像发现飞机的雷达一样,这个就是雷达屏蔽器,能够屏蔽我散发的信号,也应该阻断了黑牌的气?我赶紧拿起黑牌,黑牌仍然散发着黑紫色的气,看来那个不灵,那是为什么呢,我眉心一锁,一只叶子便掉了下来,原来是唾液干了,我不敢乱动,赶紧迈着大步开了灯,将叶子捡起收回盒子并收好盒子,叶子越来越干了,看来无论如何也要清晨去收集晨露了,想到这里放到书包里,然后开了灯去洗漱,我无心地刷着牙,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洗漱完毕又回到房间,又开始想:我如果带在身边而不是贴在眼睛上别人能不能看见我的气呢,是不是必须放在眼睑上才可以,但是不放在眼睑上如何知道自己有没有气呢,对呀!得找个别人才行,让别人戴着它看我有没有气不就验证了么?想到这里原来这个小小的花瓣有很多妙处,心里自然是不亦乐乎了,修行的人一个花瓣就如此神奇哇,怪不得有的人花费多少世的时间去修行,还是不想这么多了,还是想想晚上如何睡得踏实吧!我心里暗暗说道。
明日由于要做测试,我务必要睡好一觉,究竟是我精神真的出了问题还是像图书馆的老师说的是什么侵入了呢,我懒得想这么多,既然堂屋有这么多神灵护法,我何必在这个房间,想什么就干什么,我直接拎起铺盖卷就去了堂屋沙发上睡觉了,一夜自是平安。 第二天一早老娘发现我睡在沙发上,我没有过多解释,只说被褥有些潮湿,老娘没没多说什么,老娘去熬了点粥,昨晚的剩菜,老娘又让我从坛子里瓦了点腌咸菜,这些咸菜都是六七月份刚下来的新鲜黄瓜,老娘挑好的买了一些腌在罐子里,于是我拿了碗去盛了一些,就着馒头和腌黄瓜吃的我是津津有味。老娘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说道:“就剩下这么半罐了,下次多腌点带学校给你们同学也尝尝。”我欢喜得答应着,“一只蝇子又飞过来了,看我不打死你!”我说完不顾老娘得劝阻,起身拿起手边的苍蝇拍就去窗户那拍蝇子,纱窗上的土扑棱扑棱的往下掉,我丢掉苍蝇拍揉起了眼睛,老娘埋怨着我,我揉了揉眼睛继续吃饭,老娘要看看我的眼睛,我说我都是大人了,一点土算什么,我笑着笑着瞬间感觉长大了。
吃罢早饭,我带着母亲来到城医院心理科,先挂了号,后去了科室,科室里只有一个医生,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说话轻声轻语,仿佛说话大点声就会泄露了天机,走路都小心翼翼地,她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看了下我的母亲,母亲甚是热情,又和医生说了下我地简单情况,医生扭过脸来径直问我:“你什么时候才开始又这种反应的?”说完她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就这一两天,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我回答道,“呵呵,来这里测试的大都说自己没有任何问题,来小伙子你去那个机器上做个测试。",医生瞥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奥,对了,家属要去外面等,你得出去等。”她又对母亲补充道,母亲赶紧出去了,我望了医生一眼,感觉浑身有点不自在,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来到机器前,机器其实就是个电脑,电脑上有很多问题,都是一些选择题和判断题,我自己在那做了15分钟左右的题,两百多道左右,做题的时候感觉思路很是清晰,做完之后医生让我去门口等,我便出去了。
这个楼道里感觉充满了阴森之气,我摸了摸书包里的黑牌,黑牌摸起来已经没有那么光滑,开始出现了麻面,虽没有过多凹凸感,可以证明周围存在着一些邪恶的东西,也许气场不会那么强大,但是的确有,我提高了警惕,但是故作镇定。我此刻明白不管焦急和惊恐都已经于事无补了,老娘在身边,我又手无寸铁,一切听天由命吧。 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医生叫我们进去,我走在前面,医生将一张打印着<测评报告>的纸递给我,我看了一下母亲的脸色,也看了一下医生,医生拿起笔在处方单上写着什么,刚写了几个字又抬起头来对我说:”你这个情况不是很严重,有一些轻微的神经衰弱,还要进一步确认,如果其他脑部没有问题的话,如果这个症状任其发展就严重了,可能会产生幻觉,神经衰弱重度的话会造成精神分裂。就是精神病了,你上几年级呢?“ ”高一。“我说道 ”奥,是这样啊,可能压力有点大,晚上失眠多吗?“ ”最近都在失眠,有点翻来覆去像烙饼了“ ”奥奥,建议做个脑电图和CT检查,进一步确认病情根源。这个是缴费单,你们拿着这个去缴费然后去一楼就可以了“医生写完字刷的一下潇洒地撕下处方单后递给我们严肃的看着我说道。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老娘赶紧说道。 “由于我们来医院很早,人已经很多了,老娘紧着去缴费,我单独在走廊等着,我此时大脑在想这个黑牌为何会产生异动,我打量着周围的人,有几个人而已,都是老人或者妇女而且都有家属陪伴,在人群里,有一个小姑娘,给人的感觉已经皮包骨头了,走路都需要大人搀扶着,我无意中用眼睛打量着她,我发现她一直用眼睛盯着我,我假装在她身边经过,我的手放进书包里,她被一个中年男人和妇女架着坐在椅子上,我缓慢地靠近她,果不其然,手中得黑牌开始变得活跃起来,已经出现鱼鳞波动状,那女孩张开了嘴,像一个吸血鬼,眼窝深陷发着暗黑色,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了。但是精神高度集中,看起来甚是吓人,我快步从她身边走过,担心她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我这个动作反而让她往后躲了一下 ,她的家人甚是惊讶,大家也感到莫名其妙,都用异样得眼光看着她,我从她身边走过时才发现她目光极为惊恐,皮肤松弛,脸色接近蜡黄色,眼睛里透着黄色,那种浅黄,而不是正常人的棕黑色;她的头发已经一绺一绺的了,看起来好久没有洗头了,头发稀疏而枯黄只有头发后面的羊角辫和身高依稀可以辨认她是个未成年少女。看到这里我赶紧转过头来,手中黑牌仍然是鱼鳞面并且缓慢得波动着,没有出现蛇形纹看来邪恶力量并非很强大,应该是小姑娘身上发出的邪气没错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CT就在隔壁的楼道,我在走廊里等着老娘,顺便走起了北斗望月步,走完之后未发现有何异常,反而身边的人离我越来越远。 老娘交了款,拿了收据来找我,我依次了CT和心电图,等了半个小时又,依次取了报告,又回到心理科,由于刚才的经过,我不敢再走这边,我便从那边迂回上来,又等了五分钟,等一个病人出来后,我们赶紧进入房间去找医生。 ”嗯,大脑没有问题,典型的精神衰弱,神经衰弱大都是大脑长期紧张造成的,紧张就会失眠,失眠造成内分泌失调,小小年纪压力还这么大,你哪来的这么多压力,而且你这个体质较弱,敏感性较高,目前的情况建议保守治疗。"医生举着CT报告在灯光下晃了一下说道,说完后她又看了一眼脑电图纸条。 “奥对了你早上又早起的习惯吗“女医生突然想起来什么,补充了一句。 “没有,我睡觉一般起的比较晚“我说道。 ”有没有自责的感觉,就是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医生紧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没有,我觉得自我感觉良好,就是觉得不太公平“我愤愤的说道。 ”奥,那就可以排除抑郁症了“医生说完解开了自己白大褂最上面的扣子,尽管屋子里有空调,但是仍然很热的样子。 "怎么保守治疗?敏感性较高是什么意思?“老娘焦急得直接打断了医生的话, ”奥,就是心理治疗加药物治疗,心理治疗的话一个月为一个疗程,我们提供心理指导,每天两到三个小时,每个小时120元。药物治疗的话,呃,现在来看不用抑制神经的活跃度,给予镇定缓解压力的药物即可。敏感性就是指你的孩子体质较为敏感,对感情或者某种事物得认识时意识较为敏感,我现在跟你解释也不是一句两句“医生眨了一下眼睛,又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烫好的自然卷发淡淡的说道。 ”好的,只要能看好,花多少钱都值。“老娘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个可不好说,这个是偏精神的疾病,我也说不好,只能说试试看,当然了,决定权还是在你们啊。“医生扭了扭自己的脑袋,又锤了两下肩膀淡定得说道。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那我们可以先试一个小时吗,如果孩子不配合,那我们交了钱也就没有什么效果了。”老娘说道 “咱们医院没有这个缴费方式,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还有病人,也不着急,你们可以慢慢做决定,想好了告诉我一下,这个也需要你们单独缴费的。我先给他开点药吃“医生说道。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老娘说道。 “不客气啦,压力别这么大,还这么小呢”医生说完在处方上写着什么,写完之后交给我,我赶紧接了过来,从头到尾,我心里想的都是图书馆,也就是能让图书馆的老人和玺玉宫的人能解答我的疑惑了,接了过来之后,我赶紧拉着老娘,出了门,我将手放进书包里,黑牌还是磨砂的感觉,看来这医院不简单啊,我暗暗想,老娘眉头紧锁,仿佛左右为难,我想老娘为难的是我的病怎么治,也为难这个结果学校让不让我回去,我打开报告详细斟酌,只见这报告写地结果是: 心理压力较大,对社会认知产生轻微偏差,对虚幻和现实概念认识模糊不清,情感意识强烈,做事较为偏激,该者有轻度神经衰弱倾向,建议休息,并保证睡眠充足。 两座大山摆在这,这的确是一个棘手的事情。毋庸置疑,这个结果丢给学校的后果还是比较模棱两可的,学校肯定会揪着休息不放,如果让我休学肯定在这方面做文章了。
@翻云覆雨言风 2019-04-30 10:29:10 好看,期待后续。 ----------------------------- 谢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暗暗说道,我看着老母发愁的样子,安慰过了她,老娘非要去另一家医院看看,我倒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坚持着不去的意见。医院里的药房开药很贵,我们去医院门口的药房开了药,处方条写的很乱,但是药房的人一看就明白了,开过了药,我看药瓶上写着“甲钴胺"还有"维生素B12",老娘担心我脑袋变神经了,出门时我不经意间看到她愁眉苦脸的表情让我很是难过,但是我心里有了一些眉目,我也许应该去找学校的图书馆老人,也许也只有他才能解开我的心头的疑惑,想到这里我便催促母亲带我回家,一路上感觉电动车沉甸甸的,仿佛载着的不光是母亲,还有她心里的几多愁吧。 回到家,老娘又嚷嚷着去我姨姥姥家给我看病,我觉得很折腾,除了那个所谓的大蛇精能看出来啥,看出来不早就看出来了么!我还担心再给大蛇精叼了去,想到这里浑身发凉。宝生和宝平也都消失不见了,他们为什么不出现呢,玺玉子也没有了音讯,唯有镜子当作纪念,苦在这镜子不知道作什么用的,真是急煞我也。 经过下午一系列心理斗争,我铁定了心要回学校,图书馆里的小房子应该才是我应该急于去的。而且那份报告让我心情变得很差,我一世英名还没成年就快变得神经病了,真是气煞我也,都是恐惧惹的祸,为什么我就这么怂,为什么我就这么怕,为什么让老娘这么为我为难,唉,还不是恐惧惹的祸,想到这里,我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合窳发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他么欠过谁,我也是人,我不是英雄,我就是普通人而已,谁也别想绑架我。死就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想到这里,心情极为不爽,直接拿出黑牌咬着牙向地上重重摔去。只听见一阵低沉的吼叫从地面传来,我听得清清楚楚,像老虎狮子吼叫一样,我是不是听错了?幻觉?我想到这里,我捡起来使劲往地上重重地又摔了一下,一声低沉的吼叫声从黑牌里传来,压根就没有哐当摔镜子的声音。玺玉子说这是虎魄所化,难道是真的?是真的咋没给我壮壮胆,都被他妈的这帮孙子吓出精神病了快。既然他们冲着黑牌来的,你这个虎魄倒是他么的显灵啊,你倒是牛逼一下啊,真他么的废物!我暗暗骂道。听说这玩意还反噬,你倒是反噬反噬我啊,也不至于我这么胆小。我此时已经变得有点丧心病狂,与其这么说不如说我崩溃了,我的确是崩溃了,让这个牵着鼻子走,让那个牵着鼻子走,我他么也太笨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一个狠人,不要讲什么天下大乱,老子命都没了,拯救苍生那不是我的事,我也管不着,谁爱死谁死,想到这里我心一横,捡起黑牌,不等我捡起它,在离它一厘米的时候,它竟然自动吸附在我的手上了,嘿嘿嘿嘿,竟然会自动吸附了,我心中暗自高兴。我就是王,自己的王!谁也别想威胁我,神都不行,靠边站吧一群窝囊废!想到这里我竟大声笑了起来。
门突然开了,老娘进来了,看到我的行为后,极为震惊,差点没晕了过去,我赶紧扶住老娘,她惊恐的往后退了一下,指着我说:“小啊,你这眼睛怎么了,怎么这么红!啊!你可别吓唬我啊。“我疑惑地看了看她,将她扶好后赶紧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我眼睛里除了红色就是黑色的,有点像鬼片《咒怨》里的伽椰子,为什么会是这样?我踉跄着坐在床上,心中也没有了怒火,反而一连串的东西我都想了起来,学校里班长激怒了我,让我变了眼色,并让我差点杀了他,按照我的体力我不可能打得过班长,还有!那空中的苍蝇和气流的触感正常人怎么会察觉到呢,定时有种力量指引着我,想到这里,我又看了看老娘,唉,又伤了老娘的心,她是生我养我的人,我想到这里心里很是内疚,内疚中带着恼怒,恼怒中夹杂着愤懑,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如何,但是心里只有一条是明确的,不能再伤了母亲的心,我都把生我的人伤害了,我他么还是人么?想到这里我心里更沉了。 我找了一堆烂七八糟的理由说服了她,我还告诉母亲是我最近得了火爆眼,一生气眼睛就红,医生说上火了,一会就好了。老娘将信将疑,我于是把学校的经过告诉了她,她又半信半疑,在她的疑惑之中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没错,是黑牌反噬了我,玺玉子说过普通人有反噬,我不就是普通人么?我说怎么在楼道整倒班长不费吹灰之力,差点要了他的命,原来我已经被虎魄的邪恶力量反噬了,怪不得图书馆的老人说我被邪恶力量入侵了,是这个东西没错了。神经衰弱也跟它有关系,没有金刚钻就不能揽这瓷器活啊,可是上天为什么安排给我呢?我也很是疑惑啊,我丢了它肯定就没事了嘛,但是能不能丢现在还是一个问题,丢了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我现在还不清楚,不过邪恶力量都想得到它,我既然当不了功臣,可我不想当罪人啊。想到这里,我反而不那么郁闷了,我想应该去图书馆弄明白怎么回事了。
《吕氏春秋》说过“全则必缺,极则必反”,我不能当恐惧的奴隶,我要当恐惧的主人,看来今天是时候改变一下了,命运天注定,我何必扭扭捏捏的呢,就算死也不能畏畏缩缩的提心吊胆的去死!当下我屏气凝神,在家做了个北斗望月步,我想家里应该没有结界了,就算有也破了一破,当我再次走起望月步的时候,心中禁不住感叹,步还是这步,人已经不是这人了。 我走完步伐,放松了一下,心一横,反正早晚都是死,便不再怕了。 到午饭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老人临走的时候给我写下了定神咒和止血咒,我何不试试呢,想到这里我又来了精神,直接从书包里拿出那张纸,又把老母喊了来,我让老母照法实施,老母念完咒语后,我的眼睛未有丝毫变化,也许时间不够,我们吃过午饭,我看血丝依旧如故,心中惶惶然不知所以了,我又回想当时的情况,记得老人先用食指点了我一下额头,对!没错,于是重新让母亲按照老人的做法重新做了一下,不一会血丝就淡去了,我们无不感叹中华道术的神奇。 午饭后,我便回学校了,老娘要送我,我拒绝了,我想是福不是祸,一切自有定数怕有什么用,如何能指望母亲一辈子呢,况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我堂堂五尺男儿,岂能胆小如鼠哉,看我意志很是坚决,老娘没再坚持,我径直徒步走到学校了。
回到学校,我首先去的不是办公室,也不是宿舍,更不是教室,我去的便是这图书馆地下一层,楼道里仍然发着昏黄的光,我走到尽头,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我又敲了敲门,仍然没有反应,难道老人躲了?他不是一直都在么,我知道老人不简单,从他递给我咒语的纸条可以看出来,他有一定的预见能力,已经预见我还会火爆眼,难道是躲着我不想见我?我想到这里,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坐在门口的长条椅上。没道理啊,他为什么不见我呢,如果他知道这么多,那黑牌和镜子他定然知道啊,他没必要找我问,难道不成他想让我办事?或者说上天安排我们相见,他已经预见到了,直接接近我?脑大渐渐大了起来,我走出门来,校园里静悄悄的,同学们还都在上课,远处传来朗朗读书声,垂柳还在午休的倦意中没有醒来,无力地摇曳着柳枝,蝉儿三两声地叫着,图书馆旁边有一株大槐树,至少三四个人抱不过来。这么大的槐树上面竟然听不到一只蝉在鸣叫,也是邪了门了。
我坐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慢慢的思考,重新梳理一下我的经过,我之前是不会失眠的,但是最近一直都在失眠,我没有放过各位长老及任何人说的话,很快一条线慢慢得让我变得清晰,是黑牌,它在渐渐反噬我,摧残了我的意志,让我开始失眠了,这应该是副作用,越是关注它,它越展现出超凡的能力,不仅摧残意志,还让我变得失控,差点失手杀了班长,这才让我做精神测试。看来事情的根本找到了,是黑牌没错了。黑牌是龙川长老给的,给就有给的因,现在龙川和尚坐化了,我也无处可寻了,想到这里我变得懊恼起来。 我又等了一刻钟左右,没见老人来,我回到教师上课了,我先去了办公室交了我的体检报告,老钱扶了扶眼睛,看了看我的眼睛,接了过来快速扫了一眼之后,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结论。轻声说道:“好的,你先回教室上课去吧。”
回教室后一切如常,后鲜有人与我发生争执了,但从此我开始不断地失眠,眼圈越来越黑,晚上越来越不容易睡着,以至于后来课都上不下去了,每日惶惶而过,也没有什么朋友,我后来越来越孤僻,以至于常常产生幻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已经几近变成了一个废人。久病成医,渐渐的我明白了我的病来源于黑牌,黑牌内有虎魄残片,能反噬人的灵魂,我常常变得时而发呆,时而高兴,有时候老师上课的时候我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渐渐的在楼道里,和老师们成了不是朋友的熟人。 我重新梳理了思绪,不想就这么被反噬,我仍然在抗争,死也要死个明白,疯也要疯个原由,我身边仅有的三个东西,一个是黑牌,一个是花瓣,一个是镜子。 漫长的冬季就这样来临了,我在睡不着的时候,不时的用花瓣看着外面的窗台,风呼呼的吹过,最讨厌的夜晚每次都是如此的煎熬,没有凋零的树叶总是零落的吹上窗台,时而敲打着窗户,发出嚓嚓的声音,就是这声音却震动着我每一根神经,我变得越加狂暴,每日上课不是黑眼圈就是红眼球,搞得同学们以为我得了什么罕见病,也开始孤立我,年级组后来找了我几次,建议我休学治疗,因为我是神经衰落,所以学校可以让我休学,为了不让老娘担心,我没有选择休学,我能去哪里呢,我离开学校能做什么呢,我选择了观望。 一日清晨,我经过了漫长的失眠,我带着装花瓣的盒子,第一个冲出宿舍楼,寻找露水,以便滋润花瓣,每天夜里我都在用花瓣看着四周,图书馆的紫气越来越淡了,也许是冬季到了,不像天暖的时候发出那么盛气凌人的紫光,044 地下室我也好久没去了,我已经厌倦了悬疑,不想说的你问了也不会告诉你,想告诉你的,你不问也会告诉你,我如是思考;虽然失眠甚多,但是我思绪愈加清晰,我突然想到了青元子说我的那句话:“我懂得太少了”,是的也许我是需要好好学习一下了,我加快脚步略过校园的每个角落,我用吸管将露水可以说寒露霜刮到一个小瓶子里,经过图书馆的时候,我发现那个老人又出现了,他大清晨在看着什么,脖子90度上扬,貌似在看着天上的东西,我礼貌的过去打了个招呼,他看到了我,礼貌的回复了我,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大衣,略显年轻,他见到我在用吸管刮露水,他用手挠了下耳朵,对我说道:“你用霜露做什么用啊?小赵”,“额,额那个治病用的,我最近经常失眠,听家人说的偏方,用露水熬水喝可以治病”我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低下了头,继续刮着霜,他笑了笑回答道:“露水到是可以治疗花病,第一次听说治疗人病,难道是我记错了么?”我停下来,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盖好盖子看着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把手揣进衣服的兜里,又看了看天说道:“哎,毕昴二星竟然如此暗淡,不好不好,难了”我望了望天上,啥都没看到,但是他前一句我倒是听得明明白白,他竟然知道露水滋花,这不合逻辑,寒霜是叶子掉落的主要原因,为什么他知道会滋润花呢,这是常人都不会思考的问题,想必是他知道什么,我于是顺着说道:“是啊是啊,二星很淡,不好不好”老人看都没看我说道:“你看错方位了,你看哪去了,看河南去了都,”说完调皮的指了指南边,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看了看我的瓶子说道:“病治了多久啦,有效果么,你搜集了这点水,都不够养一天冬月的”“冬月?什么冬月?”我一脸的困惑回答道,“你啊病的不轻,远看无神,近看无情,可以说肾虚的厉害,此刻随缺水,但是如用寒露攻之,必事倍功半,如此治病,真庸医也”此时他像极了三岁的孩子,两手揣着兜,凑了过来;“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为了治病“,我喃喃说道,“冬月是月季的一种,月季的发源地就是咱们南城,可以说是两千多年前的时候的花了,可以说是月季的祖宗,这种花主要在冬季盛开,有点像梅花,由于冬季开花结果,没有蜜蜂蝴蝶的传粉,所以很少流传道现在了,据我所知,冬月是汉朝汉孝惠皇后张嫣死后长出来的花,张皇后冰清玉洁,四十岁的人还是处子之身,人们为她立祠见庙,并封她为花神,之后,我们南城于是有了这种花,不过好久好久都见不到这种花了”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没有从瓶子上移开。
他继续问道:“采露多久了?”,“刚刚,昨天还没采”我回答道, 他微微眉头一皱,顿了一下说道:“你走路外八,步履漂浮,属肾阴虚,我挺你说话,气若游丝,精气欠佳,唇舌之中苔白而厚腻,此乃长期耗尽精气所致,况且肾虽属水,你脾虚湿盛,体内寒气尚余,若采寒露服用,这就像灭火不用土囤却用扇子煽火一样,哪个医生敢用这样的偏方,露水乃无根之水,寒露更是如此,无根之水带几分寒气,此乃治疗体内火旺不下,肝火旺盛也许还说得通,但是治疗肾虚的话,那就不可理解了,二则从你拿瓶子的姿势来看,你装寒露的姿势为托瓶,寒露甚凉,托瓶而非拈瓶,说明你很希望它尽快化成水,你在大早上而又这么着急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再从你刮露的娴熟程度,此非今日开始啊,说明你不想说出你的小秘密罢了。”此话一出,我心中一惊,此人观察能力很厉害,仍记得上次他帮我念诀止血的事情,我心中甚是感激,我不禁产生惭愧之心,这一细微变化,仍然没有逃出他的眼睛,他说道:“你长期睡眠不足,身上之气仍然旺盛,除了有种东西附身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东西能让你如此,但长期下去,你非魔即疯,不可不察,但让我不明白的是,你身上所带的气很熟悉,并非一般的那种黑白气,你小小年纪所带的东西竟然能有如此之气,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我早已用黑牌查验过,他并非对黑牌不利的人,但是他的身份有待考证,此时的我,自玺玉宫一别再无可诉之人,想到这里,眼里不禁噙满了泪水,但是这段时间的历练的确让我成长了很多,尤其是经历过之后才会懂得,有的东西跟年龄无关,跟经历有关。我搓了搓手,天气着实寒冷,他便引我来到地下室,熟悉的044,推门而入,他习惯地点上一袋烟,开始了喷云吐雾,顺手拉了一把椅子给我,我坐在了他的正对面,我望着斑驳着建筑结构,我理了理思路,想了想玺玉禅师,并没有让我保密,但是我的遭遇和他们无关,不应该把他们泄露出去,我便把黑牌的事情和结界的遭遇以及这个图书馆晚上所发出的紫气等等都说了出来,老人除了一脸的惊讶之外还有困惑的表情,等我说完之后,他对我说道:“我能看看的黑牌和花瓣么?”我于是打开书包把东西依依拿了出来,当然了我并有把镜子拿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并从右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支放大镜,在黄暗的灯下,像鉴别宝石一样看着花瓣,看了几分钟左右,他对我说道:“这花应该是冷月的母种,应该是月季的种类,看花瓣不会有错的,但是为什么是暗绿呢?花瓣也很小”他不停的嘟囔道,他向我请求能否尝试着戴上试试,我同意了,他于是按照我说的贴在眼睛上,并往后退了一步,随机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盒子里,他说这可能是冬月的母种,世间开绿花的少之又少。
他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南城曾经为花神城,在南城有个庙破四旧的时候拆掉了,庙叫做花神庙,它的由来已久了,据说是西汉时期的赵王张耳之后张偃的姐姐张嫣失宠后被囚禁在冷宫十多年,后来去世后在净身的时候才发现她还是处子之身,她当时葬在了南城,人们为了纪念她而建造了花神庙,明代还有修缮,据说在城南。但是现在早就没了,我小时候也没有见到过,还有就是张皇后死后南城就有了这种花,月季花。但是史书并没有记载有绿色花瓣的历史”。说完他又翻开了小盒,看了看又盖上了盒子,“这也许不是人间之物,你方便告诉我从哪里来的吗?”他小心翼翼的边把小盒给我,边低头皱着眉头问我。“说了你信吗?”我随手把盒子放在贴身的衣兜里,头斜着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往前迈了一步继续说道:“小小年纪有如此奇遇,实不多见,你说我听,信与不信要待你说出来,我再作思考,你看如何?”我担心一会上课迟到,迟疑的眼神被老者看在眼里,他笑了笑说道:“你告诉我你的班级,就可以了,你不会有任何麻烦”,我看着他说话的口气,心中更加疑惑,我还是没有动,只是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他仍然笑了一笑,背着手对我轻轻说道:“小伙子,我已经在这里几十年了,在这说的话还是有人听的,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怕耽误了你的功课的话,我就不勉强你了”。我点了点头,跟他进了图书馆。 他走路很是踏实,我又跟随他来到044,熟悉的门框,熟悉的长凳。老酒红色的木门发出一种熟悉的味道,他并没有开锁,而是撸起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