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09年发病,当年动手术,化疗,10年春再次转移,手术,之后由于脑水肿还是别的什么,又一次昏迷入院,家人叫我去看看。
去世前我去看她了,其实从出门,到进医院我都是很平静的,就像出去看个普通病人,但是不知道怎么一看到她,一坐到她的床前我就不行了,开始哭,大哭,难以抑制,特别难受,无法忍受。
两个星期后她走了。
追悼会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仍然没去,入墓安葬、之后的扫墓,都没去。
可能就在走后的一个多月?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七七吧,迷迷糊糊的梦到她,她好像要走了,旁边还站着别人,好像他们都是一起的。她对我嘱咐了些话,说是要走啦,要听爸妈的话啦,诸如此类。我都过25了,是大人了,当时觉得听了有点厌烦……
上面是第一个梦。
今年还有。
今年在冬至的前一天(还是两天),由于那段时间超怕,于是太阳下山后便挣扎着不让自己睡,刚闭上眼睛赶紧睁开看看,心里怕得要死,就这样后来慢慢迷糊过去了。
开始做梦了,看见姑妈,但这次是在一间房间里,这个房间很黑,但窗外是有点亮的,就好像太阳下山前的最后一刻,屋子里都黑了,外面还有点点亮的那种。
格局有点像医院还是类似宾馆,屋子里有两三张床,门外有条走廊,很多人走来走去。问题是,来来回回走的都不是人,都是鬼魂。
姑妈在房间里,我对她告状,我说我怕的要死,刚说完,左后方就有一人形白色影子飘过,我就马上叫起来“你看,就是这种就是这种,我最怕这个了,怎么办啊!”
姑妈态度还是很好的样子,看着我,就和生前一样,长相什么也都和生前一样的。
就在这当儿,对面床上本来躺着的一个黑色的“人”(现在想来,估计是“邻居”吧),这时候下床向我走过来,我吓得马上就醒了……
醒过来一看钟,才睡了一个多小时。
后来实在忍不住对我妈透露了一点,说是烧点钱给姑妈,于是今年元旦就这么办了。
感觉那里就是阴曹地府,那里像宾馆(还是医院),是那边穷“人”住的地方(多人挤一间),也许有钱“人”是住私宅和独户的吧。
自从姑妈去后,每年一个梦。
想想现在外公外婆年纪也大了,80多了,将来……
没想到一下子分了三页……再次向大家鞠躬,此贴真的不算八字,不要站短我了,说实话,事到如今,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给大家伙鞠躬,鞠躬,如果有将来,一定专门开贴给人算。
有人说我神叨叨,你以为我想么?你以为我愿意接触这个?几十年以来不对任何人表露,连家里也瞒住不说,就是因为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一提起这个就等于神叨叨,就等于跳大神,就等于精神病,这一套传统路子,凡是8090后的哪个不知?
以前有自己的工作,而且做的很好,也很热爱,自认很能干,薪水较身边的人来说高很多(或许也是身边人太差),而且行业前景不错。平时玩K歌玩血拼比谁都厉害。数术是喜欢,但只是闲暇之余的休闲玩乐工具,身边人都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希望周围人知道。
我出生在非常现代化的大城市里,这里并不流传什么民间传说。除了传统节日,没有任何旧法礼俗。家里人除了外婆过年去庙里拜拜以外,其他人一概不信,所以我从小没有受到过丝毫此方面的熏陶。
直到长大以后,妈妈好像才从我身上意识到一点,但是大家都不去重视,因为在大城市里对这些根本没概念,甚至自己我也不想面对,以前平时就玩啊,除了工作以外就是唱歌看电影逛街,周末一帮人出去农家乐之类,一个字玩。
直到今天,才了解有些事情始终逃避不了,始终要面对。早年的逃避和不重视,下场就是今天这样。
已经有点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走,感觉前面没有路了……家里虽然表面没什么,但是内心实际上对我是有着怨恨的……
有些事不是我个人能控制的,我也巴不得今天吃吃玩玩,再想想明天某某百货的XXX牌子是不是要打折。
没异常的事,凭自己的能力,我今天肯定能过的非常好。问题是后来这些事变严重了,而且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现在周围住着的人都知道我了,连妈妈也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本质上,我是很世俗化,思维很形而下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如此,后来和佛学院的出家师傅们做了很好的朋友,有的甚至成了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我们这里的俗话,比喻关系好)的死党,依然还是形而下,更关心出家人的医保和养老,经济收入、以及毕业后的去向等实际问题,经常讨论。
什么出尘、清高、绝世、什么整日神叨叨,根本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所以现在走到这种尴尬的境地,真的觉得很无奈,也很疲倦。
实际上数术是很世俗化的,看人间喜乐冷暖,谁打官司了,谁生娃了,谁走好运赚钱了,各种吃喝拉撒的俗事,与佛教的出世正相反,大概也正是这样,所以我总也学不好佛教。
……这些本来想写在后面的,和佛教的因缘也很奇怪,既然有人提了,那这里先提一笔。
先去看下电影缓一缓,回来再写……我真的很怕的……T_T
几岁的时候,可能见过黑无常,真的不像人类呢。初中时深夜只身一人去吃死人花圈上的花。要一件件写出来……我真是…真是……我妈不知道这些,否则我我我……
怕死了,今天怎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