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三十八)庆功宴、额外的报酬、阴谋
  我们三个打定主意随即就拿上门卡锁门下楼,在楼下还碰上了也是来吃午饭的李嘉豪,这样就变成了四个人;而一路上就说冉景成这块头仅仅是走过来就吸引了无数目光,等到了自助餐厅那再看他吃饭的样子及速度很快就成了整个餐厅里最大的焦点,很多人甚至不吃了就聚精会神的往这边看,而我跟李嘉豪也看傻了,只有冉业成是习以为常的样子,根本没放在心上。
  至于我俩为什么看傻了,那不为别的就为这冉景成的饭量,以我来说,虽然在三和人才市场的那几个月我见过他吃饭,吃馒头就跟吃零食一样,但眼下他所表现出的风卷残云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在三和人才市场那会儿能相提并论的,李嘉豪那就更不用说了,他对冉景成的印象至目前为止就是在缅甸时留下的,知道的比我还少得多,所以他比我更有理由惊讶;至于这位巨汉的饭量到底有多大,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那烘烤区整条的烤羊腿,这一根可不是4斤左右的小羊腿,而是7斤上下的大羊腿,即便去掉里面的骨头,也还等剩下3-4斤的纯肉,他用了不到15分钟竟然就吃光了整整五根,也就是15-20斤的纯羊肉。
  如果不是当时的整根羊腿只有五根的话,让我看再给他来这么五根,他也可以轻松“解决”。
  没有了羊腿他就直奔各种烤肉,其中以熏烤的黑猪肉为主,这点成盘的烤肉当然架不住他的一阵风卷残云,等到这些摆在明面上的大鱼大肉都被他吃“秃”了之后,他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烤牛肉串,并一口气就吃掉了至少50串以上,这个数字乍一听貌似并不多,毕竟对于饭量较大的人来说,一个人在烧烤摊上吃个上百串那根本不叫事儿,但冉景成吃的这种牛肉串可不是烧烤摊买的那种小串,而是平均一串售价40多元的新疆大串。
  而这种大肉串,普通人一口气能吃上个三五串就算是胃口好的了,
  不过即使如此,这还不算完,冉景成吃完了烤串就轮到海鲜了,仅仅螃蟹跟龙虾的壳堆成小山的次数就不下十几次,每一次都是堆的太多而服务员来收,但不一会儿就又能堆起这么多来,最后那自助餐厅的经理直接安排了四名服务员就站在旁边不走了,专门负责快速收拾掉冉景成吃剩下的餐余垃圾。
  甚至还有很多人过来拿着手机又是录像又是拍照,而李嘉豪作为一个典型的“人来疯”,还兴奋的不的了,站在跟前冲着向着冉景成拍照、录像的人摆出各种夸张的表情甚至是凹个造型,最后我对他说:
  “你说你怎么着也是个公子哥,能不能有点作为富二代的基本‘素养’?”
  “少爷我哪里不像公子哥了?”李嘉豪一脸傲娇的反问我。
  “我印象里的公子哥不应该是穿着收腿紧身裤+豆豆鞋,然后再留一个狂赚炫酷的发型吗?你看你,哪里也不符合啊。”我说,这话我纯属就是用戏谑的口气故意这么说的,而李嘉豪当然也听出来了,他斜了我一眼,很不屑的说:
  “拉倒吧你,你说的那不是公子哥,那是理发店里的‘洗剪吹’。”
  我本以为作为自助餐厅,肯定是最“不欢迎”这种饭量奇大的客人的,毕竟实在是太赔本了,但这家餐厅不然,在冉景成把烤肉区一扫而空第二遍后,那酒店分管这里餐厅经理带着两名工作人员迈着急步匆匆来到我们桌前,我看他们的架势,寻思着这是要来表达不满?或者是撵我们走?正组织了一肚子的说词做好“迎战”准备这会儿,餐厅经理先开口了,他先做了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接着说:
  “四位,我看这位先生的胃口着实是惊人,为了酒店的宣传,我想把他用餐的过程做一个直播,你们看可不可以?如果可以那现在就开始,如果不方便,那我们也表示理解,绝不打扰。”
  冉景成就跟没听见这话一样,继续闷头吃饭,而我与李嘉豪则去看冉业成,毕竟冉景成的事情还得由他这个当哥哥的来决定,只见冉业成喝了一口在外面能卖到400多元一瓶的V8果汁,思量了片刻后说:
  “我弟弟饭量巨大,给贵餐厅带来诸多不便,我们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既然这饭量大还能作为宣传,那诸位请便,也算是我们以此来表达一下歉意吧。”
  “哎,您哪里的话,既然是自助餐厅就没有嫌客人用餐量大的道理,这是开自助餐厅的最基本‘职业道德’;既然您同意了,那我们就开始了?”餐厅经理说。
  冉业成没再说话,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而那餐厅经理则一点头,迅速吩咐带来的那两人开始行动起来,这两人跑回去不多久又跑了回来,相比来时双手空空,回来的时候每人都拿了一个黑箱子,等那到地方打开我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一整套直播用的工具;他俩随后一通摆弄,便将这些“家伙什”给支了起来,然后一个负责拍近景,一个负责拍跟踪,两人开始全程直播冉景成的吃饭过程,期间还邀请我们三个拿出手机进到直播间里去看,我打开这一看,我的天,那小礼物满天飞,什么跑车轮船大火箭,唰的不计其数,观看人数在峰值期间甚至突破了28万多,看着这么高的人气以及这么轻车熟路的操作,估计这家酒店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长话短说,在此之后,冉景成又陆陆续续的吃掉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包括甜点、主食、水果等等等等,这还不算他中间还喝了很多饮品,总而言之,他一个人几乎“横扫”了这偌大的自助餐厅,几个他最喜欢吃的区域内,厨师们做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他吃的速度,而我们三个则在这一群人的注视之下也吃了个酒足饭饱,在直播结束后,餐厅经理说可以跟我们再谈一下刷礼物所得的分成,我们几个表示那就不要了,你们留着就行,毕竟本来也没想能有这么一出,而餐厅经理在此表示感谢并离开后,冉业成看到我们还没有从对冉景成饭量的惊讶中完全恢复平静的表情,面带几分尴尬的说:
  “真是让二位见笑了。”
  “这叫开眼,有什么可见笑的?不瞒你说,刚才搞直播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就是我以前也赞助过几个主打‘吃播’的主播,其中有一个长得不男不女吃的脸都给吃歪了的最能吃,开始感觉她的饭量虽然有水分,但已经是够厉害的了,可现在跟你弟弟一比,简直是弱爆了!关键是这是在我们眼前吃完的,且不说饭量如何,就说这一点水分都没有,便是其他‘吃播’就都比不了!那要再比饭量,估计把有名的那些‘吃播’都找来也比不过你弟弟;而且我这人喜欢热闹,你看来这么多人瞧着咱们吃饭,多有意思啊!”李嘉豪说。
  “冉老哥你千万不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真的,咱们这些人能一个不死的都从缅甸回来,大个子的功劳最大,吃这些东西跟他身上的本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我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我们既然是一个队伍当然也要互相照应,这都是应该的。”冉业成说。
  而一直在旁边闷头狂吃的冉景成仿佛也听见了我们在夸他,在吃着东西的间隙,抬起头来朝着我们露出了一个耿直的微笑。
  话说回来,等到包括冉景成在内的我们四人全部吃饱了之后,这才拍拍肚皮到酒店九层去蒸了一个小时的桑拿,他们三个后来干什么去了我不知道,而我自己则趁着蒸完桑拿,浑身放松的状态,又回到房间里睡了一下午的觉,那真叫一个解乏。
  当我们一直住到第七天的时候,周洲与徐布终于回来了,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庆功宴,把我们聚在这里的目的也是如此,聚会的地点也是在这家酒店,挑了一间名为‘慧悦厅’,能容纳15人的房间,众人入座之后,周洲举杯说:
  “各位,能把你们找到身边完成这次缅甸寻宝之行,是我的荣幸,此行经历虽然凶险异常,经历了大战当地军阀,恶斗雨林生物,九死一生的场面我们这7人却能全部‘全须全尾’的回来,这与能成功带回财宝一样,是最值得庆祝的胜利!
  有了这批财宝,我可以东山再起,而各位也都能过上自己如意的生活,而且经此一行,咱们这7人可绝对都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那么就为了我们患难与共的交情,为了未来的理想生活,干杯!”
  我以及其他人听到这话也纷纷站起来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这中间周洲又把我们各自发挥的作用夸奖了一番后,对貌波刚说:
  “你的暂时居住证我给你已经办理下来了,不用再用旅游签证了,你这几年都可以安心的在这里生活,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我一定能帮的都帮你解决;至于国籍问题,我也会尽全力让你入籍,到时候你就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兵荒马乱的国度了。”
  “周小姐,我在接到您的这次活儿之前,曾找当地的占卜师卜过一挂,卦象上显示我将遇到贵人,现在看来算的真是太准了,您就是我的贵人,我敬您一杯!”貌波刚也笑逐颜开的说。
  周洲与他喝了这杯酒后,我们席间又聊了很多其他的话题,一直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周洲开启了我们最关心的话题,也就是把财宝与古董的出手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她说:
  “不过有一件事得给各位说清楚:这几天我联系好了好几家买家,本以为他们都能把这批金银兑现的,但因为咱们这次弄到手的数目实在是比较大,所以我联系的这几家在查点过后都表示接不了手,不过最后又一个专门持有稀有贵重金属以及珠宝的公司主动联系了我,告诉我他们能够接手,而且能以比市场价还要高10%的价格一次将咱们手头的金条与银元全部买走。
  可这需要一个过程,至少半年左右,半年后才能把款项与货物一次性结清,他们说这半年时间里他们要中转现金,要不然手头没有这么多现钱去兑换咱们的货。”
  “周老板,你别怪我这人太实际,按照你的意思来说,那就是还得再等半年才能分到钱?”我说。
  “也不尽然,你忘了咱们除了金条与银元之外还有三大箱古董了?这些古董的买家我也找到了,他看了看咱们的东西,非常满意,说都是好玩意儿,一口价全都要了。
  而且是现钱结清,我现在就能按比例先把这笔钱分给你们,这笔钱虽然比不了作为大头的金砖与银元,但也不是个小数目了。”周洲说。
  “那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三大箱古董被这个卖家收走了一共值多少钱?”我说。
  “既然是要按比例分,那么给各位说也是应该的,这是你们舍生忘死拼回来的,也具有知情权;这三大箱古董,他付给我的一口价是一亿两千万,按照各位每人可以拿到5%的回报,可以算算自己能难到多少。”周洲说。
  我虽然是个“学渣”,尤其是数学学的很烂,但这种关乎到我能分到多少辛苦费这事上,我的脑袋还是很灵光的,经过简单的一算,我能拿到600万元整。
  这还仅仅是这三箱古董的钱,那些金银才是真正的“肥肉”,若等到半年之后我能拿到它们总价值的5%的话,我就可以平地从一个开十元店的穷光蛋变成亿万富翁,而且即便不去考虑那些铁定会上亿的报酬,就说眼前的这600万,那对于所有普通人来说也都是一大笔钱,特别是如当时所提到过的,在我们原本的计划中并没有这三大箱古董的存在,能找到它们完全是意外收获,换句话说,我这600万也是意外收获,甚至可以说是“飞来横财”。
  而我是600万,其余几人自然也是如此,6个人就是3600万,其余的8400万则归行动的发起人、投资人周洲本人所有。
  看其他人的表情,看得出他们对这个数字也比较满意,毕竟这一趟缅甸之行满打满算其实也就十来天的事情,虽然是以命相搏,可十来天就能立即拿到这些普通人一生都积攒部下的报酬,我们自然也没什么可不满的。
  随后周洲接着说:
  “几位的这部分报酬我已经打入你们的银行账户里了,项先生,两位冉先生,你们的银行账户就是我付给你们定金的那张银行卡,你们可以去查询一下。”
  “现在自然是不用查,周小姐你的信誉我还是信得过的。”我说,而其他人也纷纷表示都是这个意思。
  随后众人又是一番喜笑颜开,都拿到钱了自然是高兴,等这场庆功宴结束,在酒店里睡了一晚后,周洲包车找的本地向导带着我们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把北京城里里外外都玩了一个遍之后,我们这才各回各家。
  我回到家后继续给父母说我是出去干工程的瞎话,然后在繁华路段买了套新房子让父母搬进去,剩下的钱我则拿着好好的放松了一番,早前在外籍兵团被人“穿小鞋”、被人甩了等那些诸多不快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正所谓: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这句短视频中经常提到的流行语说的真是不假。
  而半年的时间在这种逍遥快活的生活中过的很快,期间我也与包括周洲在内的,当时一起行动的那几位有过几次联系,尤其是跟冉氏兄弟的联系最为密切,跟这兄弟俩在一起,特别是与冉业成的每一次对话,都能学到新的东西。
  大概在距离我们缅甸之行结束的快7个月左右时,我正想打电话给周洲,询问一下作为大头的金银出手出的怎么样了的时候,周洲却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自然是以为她要这一大笔钱打给我,结果她却给我带来了一个让我有点恼火的消息。
  而我更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我已经被卷入到了一个惊天的大阴谋之中。


  (本篇完)


  完稿日期:2019年12月13日


  (未完待续)
  不好意思了各位看官,说完更新到真更出来中间隔了半个多小时,主要是因为刚才临时有点急事,在办完之后才来发的,所以实在是抱歉,还请诸位海涵;谢谢支持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二、云巅之城

  (一)不得不答应
  周洲为了这事,再次以北京作为见面地点,把当初参加过缅甸之行的6人全部找到了一起,她在电话里把该来的都通知到了,说是这次要当面详细谈一谈。
  还是那家五星级酒店,我们坐下之后,我第一个气哼哼的问:
  “周老板,这都过去马上七个月了,那笔钱还没信儿也就算了,你一个电话把我们全找来又要去玩命,这已经不是拿我们当傻小子耍的问题了,而是那我们当白痴了吧?!”
  是的,周洲在电话里说的内容之所以让我恼火,是因为她给我说的除了钱暂时给不了之外,还要给我委派一个新活计,虽然没说具体是干什么,但言明了其危险性非常高,要高过上次去缅甸,我一听当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所以见了面之后遂抢先发言质问起她。
  而周洲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后又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平复心情,等应该是平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口吻极其严肃的说:
  “项先生,我也是这件事的直接受害者,而且还是最大的受害者!你们拿不到的只是你们每个人的那5%,而我拿不到的是属于我的那70%!”
  “好,咱们今天来这里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吵架的,你在电话里说的也不是很清楚,现在见面了就完完整整的把这事给我们讲一讲,好让我们也明白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说。
  “简单的说,就是我又接到了一个新的委托,委托要我们去寻找一座只在古籍中有留下只言片语的传说之地,而且这一行的危险风险极大,但报酬也是极高的。”周洲说。
  “你先等等,这跟我拿不到属于我的那5%有什么关系?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必然联系到底是什么,而且这事回报再大,那去不去的决定权也在我的手里,如果那5%拿到手了,多了不说,5亿总是有的吧?我作为一个有5亿存款的小富翁,干嘛还要去给别人玩命呢?买个别墅豪车,娶个漂亮老婆过个小日子不挺好的吗?还是说你看我是像那种喜欢没事了就用作死来打发时间的人?”我说。
  “关系当然是有的,而且很直接;这么说吧,此次又找到我委托这事的委托方,与主动联系我说可以消化这批财宝的公司,是同一方。
  他们也知道你们很有可能会拒绝,所以他们的砝码就是如果你们不去,那就拿不到那笔属于你们每个人的5%,我也更拿不到我的那份70%。
  项先生,各位,你们都明白了吗?”周洲说。
  “照这么说,看来这个公司主动找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没安好心,这是把我们都给套路了;好啊,那我现在仍然可以拒绝,毕竟已经有600万在手了,他们不可能再过来抢吧?600万虽然跟5亿没法比,但总比以前开十元店,到处给人打工强海了去了。
  我就当那批金银喂狗了,也不上他们的当。”我说。
  “小洲,丫的这些孙子是谁啊?查查他们的底细,不行就茬他们,这也太狂了。”李嘉豪说。
  “这还用得着你说?我早就查过了,但结果很简答,就是这帮人我们惹不起。”周洲说。
  “嗬,黑社会啊?”我眯着眼睛一脸不屑的说。
  “黑社会跟他们比根本不值一提,反正这潭水深的很,各位,我下面的话不是要威胁你们,而是要提醒你们:
  如果你们不同意走这趟委托的话,那他们找你们麻烦的几率是非常大的,到时候你们一天安稳日子也别想过。”周洲说。
  “如果这是他们给你的意思的话,那这摆明了就是威胁,我还就较上这个劲了,老子打打杀杀这些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去他大爷的,敢要来找我麻烦,我不把他们的屎给打出来算他们拉的干净。”我说,说罢就猛的一拍桌子,起身就走,随后摔门而去。
  只是估计是我摔门用的力气太大,导致这门在关上的一瞬间又弹开了,所以并没有关住而是弹开了一条能容一人侧身钻进去的空间,而我则倚在门外的墙上,准备沉下心来仔细琢磨琢磨这事,不过因为门没关严,所以里面的声音我听的一清二楚,先听貌波刚说:
  “周小姐,当初我只是你们的向导,发挥的作用算是最小的,你们再有什么事情拉上我,我恐怕也没什么用,那钱虽然不少,可听您这么一说,比在缅甸还危险,那我要去了恐怕真的是有命拿钱,没命花钱了,所以......所以您理解一下。”
  貌波刚的话言下之意就是拒绝了,随后他从后门就出来了,看到我在门口,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就走了。
  接着是冉业成说:
  “周小姐,这事非同小可,我跟我弟弟凭着这次赚到的钱算是刚刚安稳下来,这再去拼命,说实话,我们没准备好。当然了,如果是为了那笔本来就应该属于我们的钱,这倒也算是个充足的动力,可我担心的是,如果我们做了这一次,他们还不给钱,并以此作为要挟继续找这种所谓的委托,让我们给他们的利益拼命,那怎么办?这不等于被授人以柄白白使唤吗?
  所以,我得代表我自己以及我弟弟慎重考虑一下。”话罢,冉业成带这冉景成也出门来了,只是他俩看到我站在门口后并没有走,而也站在了旁边。
  此时屋里就还剩下三个人了,除了周洲本人以外,另外就是徐布与李嘉豪;这会儿里面一个手机突然一响,听声音是李嘉豪的电话,他接起电话说:
  “爸,什么事?”
  然后一阵嘀咕之后,他给周洲说:
  “小洲,我家里暂时有点事,我得先回去一趟,你要真有难了,我肯定帮你,到时候再联系啊!”
  说罢就出门了,而且这货居然都没看到门口站着我们三个,而是急匆匆的就从楼梯跑了下去。
  最后我听到徐布说话了,他说:
  “周董,他们不去,我跟你去就是,大不了死在路上,我也算尽到职责了。”
  这话说完的话音还没落下,一阵女人的抽泣声传来,然后这声音转而就演变成了一阵悲伤的大哭,一听就知道是周洲哭了,而且哭的相当相当伤心,不知道为什么,这哭声一响,让我的心就像是被一直大手狠狠的攥了一下似的,十分难受,当年我还有女朋友的时候,女朋友跟我闹别扭哭的梨花带雨,我也没有这种感觉。
  我抬头看了看冉氏兄弟,冉业成仿佛看出了我的心理变化,就说:
  “项兄弟,你要想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我们兄弟跟你合作起来颇为顺手,现在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就看你的了;你要不想掺和,那我俩这就买车票回家,你要想管,不嫌我俩添乱的话,那跟进一下也无妨。”
  “老哥真是太高抬我了,不过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我现在就做个决定。”我说。
  这句话说完我没有再犹豫,而是向着门口迈步出去,随后一把把门推开了,看着还在拿着纸巾捂着脸哭泣的周洲,就说:
  “别哭了,只有你们俩去,我不放心,冉老哥跟大个子也不放心。”
  说话这会儿,冉氏兄弟也的确站在了我的身后。
  而周洲听见我的声音,抬头用还含着泪的眼睛看着我们仨,哽咽了半天这才喜极而泣笑了出来,并说:
  “我终是没看错你们。”
  “先别捡好听的说,还是来谈谈最实际的问题吧,主要有三个:
  第一,他们能不能保证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就把我们各自的那5%给我们?
  第二,你刚才说说此委托也有极为丰厚的报酬,那是丰厚到什么程度?比这次的5%又怎么样?
  第三,这次委托到底是什么,居然比去缅甸那次还危险?难道是去炸白宫吗?还是去抢《蒙娜丽莎》?”我说。
  “唉——项先生你的问题永远是那么的实际。”周洲说。
  “我也想有点浪漫主义情怀,但这操蛋的现实不允许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是?”我说。
  “那我就挨个回答一下你们的疑问,两位冉先生有什么要问的吗?”周洲说。
  “我们没有,因为想问的项兄弟在那三条里都已经涵盖了。”
  “好吧,那你们先坐下,我详细给你们说说。”周洲说。
  我们仨这才拉开椅子回到刚才的座位上,这会让看周洲用纸巾擦干了那对水汪汪的杏核大眼后,这才说:
  “第一个问题,这个我正在跟他们协商,他们已经口头保证在这次事情结束后,就一定把不管是我,还是你们的那份钱都会立即打给我们;另外就是纸质合同正在拟定,我想这点信誉从我打听到他们的底细来看,应该还是有的。
  第二个问题,我们如果到了目的地,那除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外,其余的所有东西,可以都归我们;除此之外,我们按照人头,按照小时给我们付报酬,每小时10万元,以欧元结算。
  而这次任务大概会持续多久目前还不好说,不过估计短不了,估计会在一星期到10天之间,具体的行动日期在05月18日,也就是一周后开始。
  这样算下来,我们每人每天可以挣到240万欧元,换算成人民币那就是将近2000万,那样整个行动结束后,我们每人的总报酬就会在1.35-2亿元左右,而且他们还额外准备好了每人1000万元的定金给你们,我现在已经带来了。
  而且以他们给我提供的信息来看,任务区域里还会有无数的财宝,其规模能让我们在缅甸见到的那些都相形见绌,他们许诺只要我们能帮他们完成任务,那里面的财宝就可以随便拿,总之,他们想要的不是里面的黄白之物。
  再加上他们承诺的在缅甸带回来的财宝兑现后几位应得的的金额,那么几位的资产仅此一次便大几率可以突破10亿级。”周洲说到这里就把存有定金的双币银行卡给拿了出来,一共一小摞,看意思就是我们每人一张,然后她就还想说第三个问题,但被我打断了,我说:
  “等等等等,7-10天每人1.25-2亿,仅仅是定金就1000万,这出手一掷千金的程度看得出来是能够消化这么多金银的‘大财主’了,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他们有这么雄厚的资金,请谁不行非请我们?
  记得类似的问题在去缅甸之前,我也问过你,你给我的答案是当时你处于财务危机时期,没有钱请职业佣兵之类的高手去,可这帮人不一样啊,他们财力如此雄厚,完全没有必要搞‘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这一套。
  据我在外籍兵团所知道的行情来看,以高级雇佣兵为例,他们出的这个价格,别说是‘黑水’、MPRI、IZO这样的水货,就是‘神圣联盟’、‘瓦格纳’、‘北极狐’以及‘狼群’这样的最顶级佣兵团都能找来,那找我们几个业余的来干什么?我们的死活他们不在乎的话也不至于拿钱打水漂吧?”我说。
  “这事我跟他们提过了,他们的回答很直接,就是你说的这些佣兵公司他们不是没雇佣过,但都没有很好的完成他们的任务;他们看中我们,就是因为他们了解到了我们在缅甸之行中的表现,认为我们是完成此次委托的最佳人选。”周洲说。
  “既然他们雇佣过那些王牌佣兵组织,却都没完成任务,那找我们去简直就是去送死;咱们几个能从缅甸回来,多少有侥幸的成分,要再来这么一次可估计就没这么幸运了。”我说。
  “这事我不是替他们说话,我之前也说过,我也雇过各种自称或者是的确有些本事的人为我办事,但他们的能力都比不上你们三位,三位的能力想看见的人都看在眼里,所以项先生你还是不必太谦虚。
  缅甸之行中,侥幸的成分有,但在我看来,更多的还是你们的本事本来就过硬,否则就是有九条命也早都死了。”周洲说。
  “好吧,那我先谢谢你夸我了,再说说第三个问题吧,这到底是去干什么,居然这么危险,让那些王牌佣兵团们都‘折戟沉沙’了。”我说。
  “是去寻找一件特殊物品,这个物品有什么作用,我也不清楚,对方并不想告诉我,只是发给我了此物的大致外形,你们看看。”周洲说着用手机给我们每人都发了一张图片,我点开一看,这是一个看起来尺寸不小有些像某种大型机械的零部件的东西,设计十分复杂,凸起很多,看着十分精密。
  “那去哪里找?”我看完后把手机揣回兜里,继续问。
  “去珠穆朗玛峰南侧,具体地点在尼泊尔境内,据传在哪里发现了一座始建于至少1000年前的神庙,神庙里有我们要找的东西的线索,要先抵达那里,找到线索以后才能继续前进。”周洲说。
  “这个事听起来貌似没什么危险的,那怎么还说比去缅甸这一趟更难?具体难在哪里?”我说。
  “难在找这个东西的人不止我们一波,背后想要它的也不止那家公司一家,我得到的消息是与我们处于竞争关系的那群人已经在尼泊尔的珠峰南侧建立了临时大本营,人数起码有上百,而且也请了职业佣兵来助阵,人数足有100多,除了这些职业佣兵以外,还有大约60多名各种技术、专业性很强的非战斗人员。
  早前给主动联系我的这家公司也雇佣过私人武装去哪里,但在和对方的交火中都被击败了,这才找到的咱们。
  另外,珠峰南侧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那座神庙的具体标定地点实际上是处于南侧一个山谷里,这个山谷名叫‘嘎沽沟’,此沟全长3公里左右,而神庙就在这条沟的尽头,我们想要找到神庙,就必须得先通过这条沟,但沟内的环境极其恶劣,凶险程度比缅甸的‘罗楠’雨林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嘎沽’这个名字,也跟‘罗楠’一样,是当地语言的一种音译,在尼泊尔语中,这个名称的直译含义是‘禁地’。
  据传沟里有很多我们闻所未闻的超自然现象,以及神秘生物,比如能一拳打死牦牛的雪怪。”周洲说。
  “如果这些人已经都在目的地外围建立临时大本营了,那我们现在出发也晚了,更不用说这段路程可不是去逛一趟王府井大街打个车就能到的事情,等到了不得黄噶菜都凉了?
  还有,一个神庙里面怎么会有数之不尽的财宝?那又不是国库,我怎么听都是这帮家伙在套路我们。”我说。
  “不会,他们现在虽然建立了临时大本营,但并没有向着目的地继续前进,因为他们还在等一批重要物资,要物资到了才能行动,也就是说现在建立大本营的这批人只是到此迎接物资的‘先导人员’,而根据情报显示,这批物资要至少在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到达,具体哪一天不一定,但至少一周以上。
  所以,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中生代公司’的意思,也是让我们尽快出发,趁着他们因为等待这批重要物资而没有进入‘嘎沽沟’之前后发先至。
  至于财宝,按照他们的说法,财宝并不在神庙里,但会在一个与神庙密切相关的地方,这个地方也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特殊物品的所在地,所以不管是想拿财宝,还是想拿那个特殊物品,我们都得先抵达神庙找到下一步行动的线索才能知道接下来的路线。
  还有就是这个神庙本质上是个宗教场所,里面或者是相关地方有大量财宝也是正常的,这是神权大于王权的文明的一种特征,比如古典时代到中世纪时期的欧洲,大型教堂里永远都集中着一个国家最顶尖的财富,国库与之比较都要相形见绌,当时就不少领主或国王在战争中缺乏军费时,就会去求助大主教甚至是教皇,要求教廷的资金支援,因为在那里教廷比国家更富有;而这里的这个神庙虽然跟欧洲教廷没有半分关系,但也具有类似的性质,所以在与它相关的地方堆积有大量财宝,这是正常的,而且也经过了他们所收集到的资料的证实。”周洲说。
  “好,既然如此,那么假设这条沟里的确如你获得的情报里说的那般凶险,这也就等于我们此行不仅要面对上百名武装到牙齿的职业佣兵,还有可能得遇到块头可能比大个子还大好几圈的雪怪,对吧?”我说。
  “其实雪怪这种东西毕竟是传说,它到底存不存在我现在是持保留意见的,但我们要面对的困难明确起来的起码就有两条,一是你说的职业佣兵,二是那里恶劣的自然环境,高寒缺氧是最基本的,更要命的是那里的大小雪崩异常频繁。
  到时候低温与雪崩带来的威胁可能都要甚于对方的武装力量,而且这还只是在沟外的情况,沟里面是怎么样的,这现在谁也不知道,因为目前据我所知还没人进去过,起码活着的人里是没有;除此之外,那里还常年被云层覆盖,卫星也看不到下面,但既然名字上都被称作是‘禁区’,里面肯定不会是一派‘和谐’景象的。”周洲说。
  “周小姐,能把你说的那个名叫‘嘎沽沟’的山谷具体经纬度发给我吗?我以前对珠峰的尼泊尔部分有过一些研究,看看是否能对此行有什么帮助。”冉业成说。
  “当然可以。”周洲说,随后就在手机上把经纬度发给了冉业成,而冉业成在看到这个经纬数据后表情稍微一怔,随后就说:
  “真是太巧了,这里就是我当初研究的地方;我虽然在此之前并没有亲身去过这里,但我通过此地的地形以及周围山脉演化后所形成的地貌特点,推算出这里可能存在一个完全不同于喜马拉雅山脉的‘世外桃源’。
  或者说,一直流传在藏地传说中的‘香格里拉’,也许就在这里。”冉业成说。
  “‘嘎沽沟’是香格里拉?这个结论有点太过匪夷所思了吧?”周洲对于冉景成的结论显得难以相信,但不仅是她,我听着也感觉有点“悬”。
  “说它是‘香格里拉’只是我的一个设想而已,周小姐以及各位也不用当真,但是那里十之八九的确会存在一个独立的、截然不同的生态环境。”冉业成说。
  “比如说?”周洲说。
  “比如说整个喜马拉雅山山脉都因为高海拔的高原地形而酷寒无比,雪山之上没有任何绿色植被,但那里却有可能是一个相当适合生命繁衍的所在,甚至是一个与世隔绝的‘进化孤岛’。
  所谓‘进化孤岛’,指的是里面存在外界从未有过的生物的概率相当大,只是真如我所推测的那样的话,里面那些生物是不是‘友好’的,这个就不好说了。”冉业成说。
  “好吧......这正好跟我得到的‘嘎沽沟’里可能有大量神秘生物的信息相吻合了。”周洲说。
  “不管怎么说,这趟‘买卖’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是没跑了,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混蛋公司难道不会是想就找咱们这几个人去对付对面那100多号职业佣兵吧?这也太‘看得起’咱哥儿几个了吧?”我说。
  “这倒没有,他们也会给我们派来帮手的,人数估计在40人左右。”周洲说。
  “100:40,即便加上咱们几个,对方在兵力上有2倍左右的优势,难搞哦。
  那装备呢?最少得比在缅甸的时候强吧?”我说。
  “这个你放心就好,包括武器在内的所有装备全部由那家公司提供,他们给我承诺过,会给你们找来市面上最好的‘家伙’。
  还有,其他费用也都由他们出,这是你们每人的物资清单,你们看看,如果还有什么额外的要求,可以尽管提,这个不要客气。”周洲说。
  “那当然,我们是给他们玩儿命去,提要求自然不能客气。”我说,随后接到周洲发过来的名为“物资清单”的文件之后,打开一看,心说“嚯!这些东西全拿上那在珠峰的山腰上‘定居’都够用了。”
  可以说任何能想象的到的,与此次委托行动有关的物资,上面全都有,而且配额还非常的科学,种类齐全但数量并不是一味的多,因为得考虑到我们每个人的负重能力,可同时又不能太少,那样经不起消耗,而这张表上还得有一个附录,附录上的内容就是关于这些物资在单人携带与消耗上的配比,正好可以支撑10天的高强度使用,同时又能在携带者的可负重能力范围之内。
  相比之下,原本感觉缅甸之行时周洲给我们准备的那些已经十分丰富的个人物资,就显得业余的太多了。
  只是上面没有写武器的事情,我看完后就说:
  “不是说武器也是市面上最好的‘家伙’吗?怎么这里只字未提啊?”
  “武器他们说等到了地方后再配发,虽然迟了点,但都是为你们量身选择的,而且最后还强调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我知道几位,特别是项先生你会关心此事,所以还特地追问了一下,但最终也只得到这个解释,看来他们是不想说,我也就不好刨根问底了。”周洲说。
  “好吧好吧,不说就不说,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他们要是就给我一根烧火棍,那我也没话说,反正已经被帮上贼船了。”我说。
  周洲被我这话逗得一乐,最后说:
  “各位到委托行动开始之前大概还有一周左右的准备时间,一定要调整好状态,那咱们就随吃保持联系吧。”
  我们几个那当然是没别的再可说,应下了之后又住在了周洲安排的酒店客房里,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日常”编了个出去做工程的瞎话之后,也就陷入到了惴惴不安的等待中,让我不安的不是那些已经摆在明面上,确定或不确定的危险,而是我总感觉这里面的事情绝对不是找个东西这么简单,毕竟一个能让双方动用如此力量争夺的东西,其蕴含的意义肯定不仅仅只是象征性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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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见面礼(上)
  这一周的时间我们所谓调整状态说白了就是多睡觉,严格作息时间,让每天的睡眠时间都达到10小时以上,这样可以很好的“攒”下精力,如此就能在必要的时候能连熬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也顶得住,这是我在外籍兵团服役阶段在外长期执勤时积累下的经验,而如果睡眠长期不足,影响体能、办事效率这都不说,最直接的一个后果就是疲劳的特别快,而体力跟不上,那要在环境恶劣的野外长期作业,这个问题便是致命的。
  至于装备的问题,这个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情了,反正找我们的那家公司已经满应满许把话说满满的了,等到了地方直接领“家伙”就是。
  不过在调整到第四天的时候,周洲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在电话里说:
  “项先生,我这边有一个饭局,东家想请你来叙一叙,你有空吗?”
  “找我去叙一叙?你的朋友我又不认识,找我有什么可叙的?”我说。
  “不仅是你,冉氏兄弟也在邀请之列,就是缅甸之行你们这三位主力他都请了,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们认识一下。”周洲说。
  “我看没这个必要吧?我就是一粗人,说话不中听,你这位朋友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人物,恐怕‘尿不到一个壶里’,冉老哥那边他们随意,我的话,就算了吧?”我说。
  “你还真说错了,这个东家跟你的经历不一样,但也是行伍出身,你绝对能跟他聊到一起去,而且我感觉这个面子你还是有必要给他的。”周洲说。
  “为什么?你要说是给你面子,那我没话说,但说给他面子,毕竟素未谋面,更没有过接触,对不对?”我说。
  “素未谋面是真的,但没有接触却不对;我之所以说你有必要给这个面子,是因为这次请你们去的这个东家,就是帮咱们把金银运回来,并收了咱们那批古董的胡掌柜,这笔买卖没有他还真做不成;所以,既然是他请你去,你不好让人下不来台吧?你觉得呢?”周洲说。
  “哦哦,是那位胡掌柜啊,你早说不就得了,这人我凭感觉也应该是个仗义人,要不然他手下的车队也不会这么尽职尽责,那就冲这个,我是有必要去一趟;得嘞,什么时候走?”我说。
  “就今天中午的午饭,他邀请咱们去他家,我到时候安排车去接你们,在酒店等电话就好。”周洲说。
  我“嗯”的一声答应下来之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会儿正好是上午十点半,那就等着吧;这等到一小时后的十一点半,周洲的车也来了,她坐她的玛莎拉蒂,我跟冉氏兄弟则坐那辆当初在三和人才市场门口集合时坐的那辆豪华商务车。
  这一路左拐右拐,上跑下颠的在路上走了40多分钟,一直离开市区跑到郊外一处名为名字很奇怪,叫“铁三角”的大型仿古别墅区内,车子在引导之下驶入院内停了车。
  随后管家在前面引路,带我们进入其中;这套宅邸气派非凡,虽然是仿古,但细节相当考究,门前有金水河,河上有整块汉白玉雕琢而成的拱桥,拱桥下的水循环流动不止,水中更是养着成群的高档观赏鱼。
  这间宅邸,整体上走的是古香古色的古风风格,这也就与其“铁三角”的奇怪名字形成了更加鲜明的对比,我想这应该是这里的主人还有两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朋友,不然也不会这样叫。
  过了金水桥,再往里就是正厅,迈步走进那高高的,足有半米上下的门槛,但见正面正厅门外站着还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人,分别是三男一女,为首者器宇轩昂,虽然打眼一看就至少有50多岁的年纪,可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气概让人能很容易感觉到他年轻的时候,绝对是条好汉。
  看排面,这位应该就是周洲口中的“胡掌柜”了。
  而在他身边左侧的一男一女,两人与其明显是同龄人,但这女人五官俊俏、精致,打扮的也十分得体,即便年龄已到不惑之年,可让仍然是身材苗条,风韵犹存,坐在那里散发出来的魅力,就是让很多双十年华的妙龄美少女也要甘拜下风。
  并且她不施粉黛也是个漂亮人儿,用俗话说就是“底子好”,不过同那男人一样,她生的漂亮却压不住那一股子从内而外的干练。
  总的来说,此女若是在年轻时,那即便是跟周洲比起来,最起码也在伯仲之间。
  而另外那个男的,则体态与这两人明显不同,这是个大胖子,不过并不是那种吃垃圾食品吃多了的虚胖,而是一个相当“瓷实”的“壮胖子”,这人面相比较凶,又短又粗的手指一看就是有力气的那种。
  至于在他左侧的那个男人,也很有特点,这人见到我们进来,不说话先呲牙一笑,一呲牙之下右侧虎牙的位置是一颗金灿灿的大金牙,这颗牙齿在灯光的照耀之下还泛起一丝丝的金光,不过此人从面相上来说,这位大金牙笑容可掬是不假,可总给人一种奸商的嘴脸。
  我看完这些其实就是一扫而过在2秒钟之内的事情,而这几位等见我们走过来了,纷纷走下台阶热情相迎,周洲上去先跟居中男人一握手,说:
  “胡掌柜,别来无恙。”
  “周董,托你的福。”胡掌柜说。
  “您是业内前辈,这么叫我可是折煞我了。”周洲说,随后她又跟那三位打过招呼,就给双方介绍了起来,她怎么给对方介绍我们的这自不用说,而在介绍对方的时候,她说:
  “三位,这位是我给你们提过多次的胡掌柜,胡元华,当年是摸金的顶尖高手,胆大心细,身怀绝技,虽然早已隐退江湖了,但小到北京潘家园,大到整个亚洲的古玩行业内,他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美国都有他的买卖。
  而这三位分别是杨掌柜,杨雪俪、王掌柜,王凯歌、金掌柜,金术。他们三位都是陪着胡掌柜打天下的自己人。
  杨掌柜更是与胡掌柜结为伉俪,郎才女貌传为行内的佳话。”
  我听到这里这才明白,原来胡元华与杨雪俪是夫妻,怪不得两人之间有种不外露但能让人感觉到的亲昵。
  其中王凯歌,也就是其中很胖的那位,他看到身后高大的如同一座小山的冉景成后,便说:
  “好家伙,这块头可以啊!比瞎子给咱讲的那铁佛头都要生猛,当初摸金那会儿要是有个这样的兄弟在身边,也不至于让你们都欺负我,沉东西都让我背着。”
  “拉倒吧你胖子,让你背沉东西那是组织上照顾你,好让你减减肥,结果你自己不争气,这么负重上蹿下跳的也没瘦下来。”胡元华听闻王凯歌的话,转身就用手背拍了一下他的大肚子,然后如此说。
  我一听心说有意思,这俩人人到中年了都这样,那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斗起嘴来得是个什么样子呢。
  那位王凯歌正要反驳,但被杨雪俪给阻止了,她说:
  “你们俩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说话还满嘴跑火车?当着人家客人的面胡说八道,实在是让各位见笑了。里面请。”
  说罢就摆了一个掌心朝上,五指并拢,向内伸手一指的动作,看来我没看错,就听这女人说话的气场,便不是个泛泛之辈。
  旁边的大金牙也赶紧说:
  “对对对,五位别在门口站着,赶紧里边儿请。”
  进屋之后也没有废话,胡元华说饭菜早已准备好了,先上桌再说,于是我们穿过正厅直接来到了这里专门举行家宴的宴厅,这准备好的六名佣人早已列立两旁,胡元华一声令下,开始上菜。
  这随后的两个小时之内,我们如何推杯换盏,说了些酒场长的惯用辞令这自不用说,只是有那位王凯歌期间与胡元华两人如同说对口相声一般的互相调侃听得我真是捧腹不易,这两人的对话实在是太幽默了,只是据我观察,那位被称为金掌柜的金术,在关系上比胡、王、杨这三人还是要相对远一些,这可能是宅邸叫“铁三角”而不是“四角俱全”的原因吧。
  而当气氛达到最高潮的时候,胡元华突然止住了话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说:
  “项老弟,我攀个大,向你自称一声哥哥没问题吧?”
  “胡掌柜哪里的话,您年长我起码20岁,我就是叫您一声叔也不吃亏。”我说。
  “那好,听说你在法国外籍兵团里干了将近十年,这两位冉兄弟也都在刀头上混过生活,而我呢,也当过兵,参加过1979年的对越边境反击战,说出来不怕你们几位笑话,我本来在部队里还是挺有前途的,但因为一时怒起宰了几个越南俘虏,犯了纪律,被开回家来了,不过要不是如此,我也就与今天这份家业无缘了。
  不管怎么说吧,我对行伍出身的人就有好感,所以哥哥我今天能认识你们真的是非常高兴;趁着咱们都兴致正高,我有几件东西,想拿出来给各位赏鉴赏鉴如何?”胡元华说。
  那我们当然不能说别的,纷纷点头答应,周洲更是说:
  “这胡掌柜的好东西多的如山似海,今天要是想给我们展示展示,那我们可就有眼福可饱了。”
  而他则说:
  “那各位就跟我来吧。”说罢便起身,我们一看也纷纷起身,随后就跟在后面离开宴厅这又是一阵拐弯,最终穿过一个长廊后,走到一个独栋建筑物跟前,胡元华在门前伸出右手往上一按,就听“滴”的一声响,红灯变绿灯,应该是确认了掌纹解锁,正面的这扇大门才缓缓打开,我从侧面一看,这扇纯金属的大门的厚度,少说也有30公分以上。
  而进入这门之后,那才真是叫“别有洞天,”首先是其中的面积之大,让人有种若不是头顶还有房顶的话,都不敢相信这是在室内一样,而比这更震撼的自然是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的将这么大的一个空间,全部有条有序的摆了个满满当当。
  “这些都是我们几个这些年混下的一点家底,不过其中以冥器、古玩为主,想必各位对这些的兴趣也不大,而我今天要展示的第一件宝贝是它。”胡元华说着话,我们就转过一个博古架,来到了一个兵器架前,打眼一看,上面全都是冷兵器,但花样极其繁多,除了我国古典冷兵器外,各种充满异域风情的冷兵器也多得是,大马士革刀、太刀、阿拉伯弯刀、决斗剑乃至曾经作为印第安三大文明之一的“阿兹特克文明”最具有代表性的石+木制作而成的民族武器“马夸威特”都应有尽有。
  护具上则是札甲、锁子甲、大铠、板甲、布面甲等等等等同样是一样也不少。
  而胡元华并没有在这些东西跟前停住脚步,而是从到一个刀架上,伸手从上拿起一柄在这些冷兵器中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兵器,这兵器看外形是一柄马刀,下面带有护手设计,刀身略微弯曲,但看起来又比一般的马刀长一些,他把此刀拿在手里转身对我说:
  “老弟,听说你喜欢刀。”
  “还可以吧,就是用刀用的比较习惯,但也没什么章法。”我说。
  “那你看我这刀怎么样?”胡元华说着就握住刀柄用力一拔,“噌”的一声,整个刀身便亮了出来,上面泛起道道寒光,而我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以现在的抛光技术,做到这种品相并不是难事,所以我是无法从其仅仅是比较亮便判断出此刀品质的好坏,所以只好摇摇头说:
  “恕我眼拙,真看不出这刀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起码跟周围这些比,实在是不怎么显眼,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就是好像就是有些长而已。
  难道这刀用的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材料制成?”
  “不是,这柄刀的学问一点都不在它的材料上,而在于它的弧度上,说的更专业一点,也就是在它的力学设计上,知道这刀叫什么吗?”胡元华问。
  我仍然只能摇摇头,而他则接着说:
  “这柄刀,或者说是这种刀都有同一个名字,叫做‘雪枫刀’,乃为抗日战争时期的新四军著名将领彭雪枫将军所设计,故得此名;而此刀集百家之所尝,拥有迄今为止单手长刀中最为完美的力学曲线,这赋予了它即便只是用锰钢这种质地较为柔软的刚才铸造,也能拥有削铁如泥,磕断敌方军刀而不自伤的出众能力。
  在1942年的湖南洪泽湖附近的沙山集之战中,新四军骑兵团装备此刀与日军骑兵部队展开肉搏战,经过仅仅9分钟的激烈格杀后,就有超过300名日军死于刀下,其中大多数更是遭到了斩首,甚至是斜肩铲背一切为二,最夸张的战例则是有数名日军骑兵为了在近战中提高自己的生存力,将骑兵步枪背在身后以抵挡刀砍,却被使用此刀的新四军战士连人带枪全部劈开,即便是纯钢制造的枪管也不例外。
  而其余的80多名日军则因为恐惧而就地投降,现场被斩断的日军骑兵刀更是不计其数,而“雪枫刀”却没有一柄断裂。
  要知道当时的‘雪枫刀’只是用从湖中打捞出来的铁路钢轨融掉制作而成,材料上可以说是毫无亮点,甚至是比较差的,因为钢轨就是锰钢,耐磨但并不坚硬,韧性也较差,和当时日军的专用骑兵刀材料相比差距较大。
  可材料不如人的情况下还能如此锐利、刚猛,这都要归功于彭雪峰将军在设计此刀时对刀身弧度的优化的到极致的把控,让它不论用哪一个部分迎击对手,都能将所有的力道均匀分散在整个刀身,这极大的提高了刀身在磕碰中的生存力与斩切时的效率。
  只是可惜的是,由于彭雪峰将军英年早逝,再加上此刀诞生时,国家正处于动荡之中,这导致雪枫刀的具体设计已经失传,只有一张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流传于世,它的刀身力学结构是怎样的,后人已不得而知。
  可我在一年前有幸从当年沙山集之战附近淘到了一柄已经生锈的‘雪枫刀’,遂请了师傅进行测绘,并保存了详细数据、绘制了设计图纸,然后花了大价钱3斤陨铁,听说是罗布泊那边一块运陨石上的残片,那买来时花的钱比买3斤钻石都多,然后我后就用这3斤陨铁请来有家传技艺的刀匠师傅锻打成了我手里的这柄刀,可以说它弥补了老‘雪枫刀’材料不济的缺点,同时又继承了‘雪枫刀’最为厉害的力学结构,不谦虚的说,我这刀在当今单手长刀中,不敢说是第一,但也绝对掉不出前三!”
  胡元华这一番长篇大论的介绍之后,那自豪之情溢于言表,而我在他的提醒之下也想起来了,对彭雪峰将军及“雪枫刀”的确有所耳闻,只是我以前只知道雪枫刀比一般的哥萨克骑兵刀、日军骑兵军刀长5厘米左右,这在实战对冲互劈中可以抢占先机,只是不知道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道道”。
  还没等着别人再说话,胡元华忽然把手中的刀往我这个方向一抛,并说:
  “老弟,咱们今天见面就是缘,这刀送你了!”
  我本能的把刀接住,可没想到他要把刀送给我,说实话,这刀我是挺喜欢,但上来就夺人所爱这不是君子所为,所以我当然是立马拒绝,只是话未出口,就被胡元华给“堵”住了,他肯定知道我准备说什么,所以抢在前面一摆手,那意思是什么都不用讲,然后接着说:
  “刀只是‘小件儿’,我再带各位看看我准备的‘大件儿’。”说完根本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一个人径自往外就走。
  那我们只能跟在后面,我拿着这柄刀总感觉不是回事,而王凯歌则在路上说:
  “胡司令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大方,他爱交朋友,既然说给你了,那就拿着,不拿可是不给他面子,他会不高兴的。
  他一不高兴了就跑到棺材里睡觉,可吓人了,这症状是他们老胡家‘祖传’的,专治老中医。”
  “胖子,你再敢毁我清白,小心我给人家说说你以前的那些糗事。”
  “你看你看,又急了不是?”王凯歌说。
  “你们俩真是被摸金事业给耽误的相声演员!”杨雪俪说,她一说话,这二位就全“老实”了。
  而我们几个则只能在旁边笑笑,也说没法说什么;不过他们之间的对话,我是真心感觉有意思。
  这说这话,在胡元华的带领下不知不觉之中就转出了这个独栋建筑物,来到了一大片空场之上,这片空场面积更大,结构上则与标准体育场相似,中间是草坪,外围一圈是跑道,只是要比标准体育场大得多,起码要顶后者两个半以上,而且再往旁边看,这里居然还有大片的马厩,并且还有用围栏围起来的鸵鸟与骆驼,外加矮种马。
  胡元华走到一出马厩跟前停住脚步,说:
  “我这人平时喜欢养点动物,但养小猫小狗不过瘾,而我又喜欢马,就弄了个养马场,顺带养了点别的。
  我养的马,随便挑出一匹来那都是千里宝马,不过我最近却得到一宝,此物似马非马,脾气倔强刚硬,极难驯服,已经踢伤、咬伤我雇的好几名驯马师了。
  老弟,我看你能降服此物,算是哥哥我一个不情之请,帮我教训教训它如何?”
  他这话说的我简直是一头雾水,我寻思着怎么出来吃个饭还帮你驯上马了?而且你从哪里出来我像是能驯马的了?
  胡元华明显知道我的顾虑,就接着说:
  “能不能驯服一个动物,技巧其实是次要的,关键的是气概,老弟你绝对没问题!”
  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就招手让手下人把那匹他口中“似马非马”的暴躁动物给牵了过来,看这两名手下人浑身上下都穿上了硬质护套,尤其是颈部、腹部、裆部上的更加厚实,就是动物园那些饲养大型猛兽的饲养员也没有这样的,由此也可见这玩意儿的危险程度有多高。
  而当此物来到眼前后,我这才看清楚,它长得实在是太“惊奇”了,首先它的身子及四肢与马相当,但却长了一张驴脸,而蹄子则比正常马的大很多,看起来更像是牛蹄;不仅如此,它的四个膝关节也比正常马大好几圈,那承重能力看起来就很强。
  但最具有特色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此物的尾巴居然是一条虎尾!
  我在内蒙待着的那段时间,牛、羊、马这三种动物是我每天见得最多的动物,可这等奇怪生物,我真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到。
  见我不认识此物,并露出一脸的惊讶表情,胡元华说:
  “老弟,我说它‘似马非马’,但它可不是马,而是‘特’,正所谓‘千里马,万里特’,‘特’据传乃为龙与马交合后诞生的直系后代,具有五六分的龙性,当然这只是传说,但可信的是这是一种马匹与骡子繁殖时产生基因突变的‘超级物种’,这样它即拥有超过宝马的速度,又拥有比骡子更强的耐力与负重能力。
  走海登山都不在话下,能在平均海拔达到5000米的高远运步如飞,在平地上更是能连续奔跑超过10个小时;可以说,‘特’是古代的武将们,最梦寐以求的坐骑。”
  “据我所知骡子是不具备生育能力的,怎么又能跟马生出这种奇怪生物呢?”我说。
  “此言差矣,骡子中绝大部分者的确不再具备生育能力,但这并不代表着没有例外,骡子与马能配出后代的几率大概在70万至100万分之一,而你要知道,当年养马最盛的西汉帝国,全国的马匹加起来也不过刚刚超过70万匹,也就是说要用合适的骡子跟西汉帝国全国所有的马匹都配一遍,才有可能配出一批‘特’来,而且这还得是在运气好的情况下,毕竟达到百万分之一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另外, ‘特’这种动物别看长得‘似马非马’,又是马与骡子配种后基因突变的产物,但它与马也好,驴也罢的食谱都不一样,马、驴都是草食动物,而‘特’是肉食动物,满口的獠牙,性情凶猛,恶斗起来战斗力不次于狮虎。
  早在大唐盛世期间,太宗李世民使万国来朝,当时的的突厥国被唐军打败之后想与大唐修好,为表诚意,就给太宗李世民进贡了一匹‘特’,这匹‘特’的能力堪称盖世无双,由于这匹‘特’奔跑起来如风似电,号称可以‘追星逐月’,再加上此‘特’性情刚猛,好斗骁勇,所以便给它取名为‘日月骁双特’,其‘日月骁’为名,‘特’则是它的种类。
  而我这匹,名叫‘万里烟云特’,可惜没跟那劈‘日月骁双特’生在一个时代,要不然非得跟它一较高下不可。
  你看它,让人牵着可以,但就是不让人骑,那么老弟,你准备试试吗?”胡元华又是长篇大论给我介绍了一番,这套话说的的确还是我的知识盲区,让我挺长见识,只是这事感觉实在不靠谱,便说:
  “胡掌柜,这‘特’您都说了,凶猛起来不次于狮虎,又是大型食肉动物,我这两下子估计够呛,别在降服不成我再给它塞了牙缝?我看还是算了吧。”
  胡元华还想再劝我,我也想好了应对的说辞,但我俩谁还都没说出口,我就感觉一块不明物体朝着我的脸就过来了,由于此时我的注意力都放在跟胡元华说话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点晚了,不过我还是尽其所能猛的一歪身子一摆头,把那块不明物体躲过去一大半,可还有一部分打在了我的脸上。
  被击中的那一瞬间感觉脸上热热的,而且并不疼,只是伸手一摸发现怎么还黏糊糊的?把手拿到眼前来一看,这才明白,那不是什么不明物体,而是眼前这匹“特”朝着我的脸啐了一口唾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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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见面礼(下)
  我随即抬头去看它,只见这家话此时竟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上下两片大嘴唇如马一样左右甩动,同时呲着牙发出“嘎嘎嘎”的声音,仿佛是在嘲笑我;不过我倒是通过它的这个动作发现了它满嘴的牙齿的确都不是食草动物的臼齿,而真是食肉动物的犬齿,看来胡元华所言非虚。
  但是,是不是犬齿这会儿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被这东西给激怒了,我心说你他娘的再怎么“特”也就是一头大牲口,妈的,还敢用口水吐老子,今天非得收拾收拾你不可!
  想罢,我一摸脸,在一旁见状的胡元华正抢步上前准备我给道歉,而这次轮到我一摆手了,我抢在他前面说:
  “胡掌柜,我今天居然被一头牲口给嘲笑了,看来有必要跟它比划比划!”
  说完,我把外套一脱,递给了周洲,给她说:
  “帮我拿着点。”
  “你小心点。”周洲说。
  胡元华等人一看我来气了,想劝的同时又真想看看我跟着头“特”怎么较量,再加上他的本意就是让我跟这匹“特”较量一下,所以便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两句让我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后,也都站到一边集中注意力的看了起来。
  而我本人并没有与猛兽搏斗的经验,倒是在内蒙的时候没少对付不听话的牛,当时还去参加凑热闹参加了一回那达慕大会,看到那些各个体重都在130公斤上下的彪形大汉们穿着民族服饰比蒙古式摔跤,我一时技痒,在场外找人比试了比试,而结果当然是我被摔了个四仰八叉,以我的身高我并不适合摔跤,因为重心过高,但我的优势是爆发力强,且绝对力量相对比较大,比冉景成这种“怪兽”级别的人不行,但比绝大多数普通都要强得多,毕竟我也是能全蹲240公斤,硬拉265公斤的。
  为了打发时间以及个人比较喜欢,我在内蒙的大部分业余时间都用在了学习蒙古式摔跤上,有人就跟人摔,没人陪我的时候我就跟牛摔,尤其是找那些不听话的公牛,跟它们较力最过瘾,这也就是我上面说的对付牛的事情。
  而结合我的这些特长,我便决定以摔跤的技巧,收拾一下这家伙。
  长话短说,经过几次试探,我发现它虽然是马与骡子的变种后代,但它身上还是保存了不少马的习性,比如说不喜欢别人站在它的身后,只要往它的后面转,它也会挪动脚步,始终保持着头部冲向我。
  在随后的3分钟对峙结束后,我主动发起了攻击,我的第一目标是冲过去用双手抓住它的两只肥厚的大耳朵,以此为发力点,像抓住牛角摔倒牛那样摔倒它,但它明显比牛灵活太多了,我扑上去的一瞬间,它当即把身子一立,让我扑了个空,同时落下身子时用前胸撞了我一下,把我撞了个屁蹲儿,趁我没有爬起来的空挡,它探过头来张开血盆大口——
  但并没有咬我,只是向我展示了一下它那张能一下咬断我脖子的牙口,从这里我能感觉到这东西是真聪明,它知道我是这里主人的朋友,伤了我对它没好处,所以这才“嘴下留情”。
  只不过它真要想咬我也没那么容易,我在它探头过来的片刻已经就地向一旁滚了一个半身位,假设真下死口,我估计能肩膀可能要受伤,但不至于被它咬到要害。
  随后我从地上爬起来,这次我改变战术,用足球中虚晃过人+铲球的动作,先来了个声东击西,然后利用这马场草地比较顺滑还刚刚浇过水摩擦力很小的条件,一个短距离助跑后来了个向前飞铲的姿势,整个人斜着就贴着地面滑出去3米多,等再站起来的时候就来到了它的右后方,我准备利用这个机会跳上它的后背,如果不能的手,就起码先给它一脚再说。
  而这家伙的反应也堪称神速,感觉到我跑到它侧后方去了,立即向我转动屁股,我本以为它会与马一样,撩起后腿来踢我,也做好了躲闪被踢的准备,可它并没有踢我,而是屁股猛的一摆,没在我的身前停留,直接摆了过去,等看到一条粗壮的黑影向我袭来我才明白,这家伙是要用尾巴抽我!
  都说虎有三招,所谓“一扑、二掀、三剪”,这作为第三招的“剪”就是用那如同钢鞭一般的尾巴抽击目标,可以上下击打,也可以横向击打,这个在《水浒传》里武松打虎一段就有相关描述,说那头白额吊睛大虫一尾巴扫过去能把胳膊粗细的小树当场打断,这真是老虎的第三招有没有这么大的威力我不知道,但可以将中小型猎物的头骨直接抽碎却是真的;而眼前想不到这“特”还真没白长一条虎尾,居然也会用此招,只是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因为那尾巴抽过来的速度之快,我完全无法躲避,况且我也根本没有做好会遭到它用这招攻击的准备,我随后就像在最后一刻全力躲闪开始的那口唾沫一样,拼了全力虽然躲不开,但也举起了左臂进行格挡,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闷响,这尾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左臂上,那力道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粗重铁棒狠狠的横着抡在了我的身上一样,我整条胳膊先是一麻,然后整个人就向着它抽打发力的方向横着一个趔趄出去,若不是我步子迈的大,这一下非得侧倒在地上不可,而且还得摔个够呛。
  疼痛在麻木的几秒钟后传来,我这条胳膊一阵胀痛袭来,那感觉就像要爆开了一样,而这“万里烟云特”也扭过身子再次用头对着我,并上下嘴唇一通翻动,好似又是在嘲讽我被打的狼狈相。
  疼归疼,但这也激起了我非要跟它分个胜负的决心,我用力的甩了甩疼痛的左臂,心说还得应用上次的战术,只是我不能再尝试往它身上骑了,更得做好准备应对它那条虎尾的准备。
  长话短说,我再次用虚晃外加铲球的动作窜到了它的侧后方,然后在它扭动屁股之前,向前猛的一蹬地,整个人一步之下跑到了它的正侧面,接着身子一低,用肩膀扛住它的肚子,随后“啊——”的一声暴喝,将全身的力量都发了起来,这一下我使出的力量可以说是用尽了我的平生之力,我的目的是将它顶倒,而我也的确做到了!
  这匹“万里烟云特”在我的全力一顶之下,还是顶的最柔软的肚子,四肢当即倾斜,接着重心不稳,然后就像我刚才被它的虎尾抽中时那样向着我发力的方向一个趔趄,而我则没有给它机会,趁着它趔趄还没站稳这个机会,使出一个蒙古跤中名叫“蛮牛顶”的动作,也就是用肩膀猛撞它的一侧肋骨,这直接导致它彻底站不住而摔在了地上。
  我随即继续乘胜追击,跳起来跨到了它的身上,它也在这会儿挣扎着站了起来,此时我就骑在了它的背上,这家伙随后的动作就像所有的烈马一样,前后蹬踏,企图把我从它的背上给甩下来,而我则双手紧紧的环抱住它的脖子,坚持了半晌后最终适应了它甩动的节奏,它就开始带着我满跑马场的跑,而这家伙的速度的确是如同闪电一般,我骑在上面就感觉四周的景物都在飞速的向后“倒”,而除了耳边“呼呼”的风声以外什么都听不见了,那感觉简直比我以前混街头时骑摩托飙车时还要剧烈!
  在这个过程中,我努力稳住身子,用两腿死死的夹紧它的两肋,然后伸出双手揪住它的耳朵,便像开车时转动方向盘那样通过它的耳朵控制它头部摆动的方向。
  而这一下仿佛抓住了它的弱点,被控制住耳朵的“”抵抗强度立即下降了不少,先是慢慢的把速度降了下来,最后竟然彻底停住,并四肢一曲,趴在原地喘着粗气不动了。
  我是害怕这个家伙再有什么“阴谋”,便骑在它的背上揪着它的耳朵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不远处的其他人见状则立即跑了过来,胡元华双手都拍不到一块儿去了,一边鼓掌一边叫好说:
  “好!好好好!我就知道项老弟你没问题!你成功了!降服了这个我马场里最难对付的家伙!
  刚才你把它顶倒那一下,瞬间力道起码得在千斤以上,有此等能为,果真是条好汉!佩服!”
  我此时也累的够呛,喘息剧烈而说不出话来,只能向他做了一个抱拳礼并点点头表示回应;接下来又等好一会儿,发现这胯下的这匹“特”确实是没有反应了,这才谨慎的从上面下来,我下来后发现这家伙竟然臊眉耷眼的看着我,我就说:
  “他妈的,你个畜生下手真是够狠的,差点把老子的胳膊给打断了,怎么样?你服不服?!”
  我这话说了就为解解气,当然不指望它能给我什么回复,所以说完后就去周洲那边拿外套,结果它竟然一步一步的跟了过来,并且时不时的还朝我打类似马匹的响鼻,可又比马匹的声音要粗犷、犀利的多的声音。
  我又试了试,明确了它的确在跟着我,便说:
  “这怎么回事?还赖上我了?!”
  “哈哈哈哈,项老弟,它的确是‘赖上你’了,你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降服它的人,它以后就认你做主人了,看来我跟它无缘,只能做你们之间的牵线人,那这头‘万里烟云特’,也送给你了!
  你要拒绝那就是见外,咱们初次见面,我没点见面礼成何体统对不对?”胡元华说。
  然后王凯歌、杨雪俪以及大金牙也在跟前说,让我收下,还是在盛情难却之下,我只好答应了;而胡元华见我答应了,便说:
  “这就对了嘛,不过既然是见面礼,肯定不能只给项老弟一个人的对不对?两位冉贤弟,还有徐布,我也给你们准备了,你们要认我这个朋友,就都收下我的这份薄礼;对了徐布,咱俩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一直琢磨着得送你点什么,可第一次错过了就一直没机会,这次机会来了,你可千万不能拒绝呦!”
  他也不给那三位表达自己观点或者哪怕是客气一下的机会,先安排人把“万里烟云特”带回去,它临走前还看了我好几眼;然后就带着我们离开了马场,来到了另一处也是他的私人别墅群的独立所在。
  在这里,他先是取出来意见类似马甲的衣服,双手托着对冉业成说:
  “冉贤弟,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别看只是一件马甲,但它的来头可不小,此物名曰‘衬钢甲’,乃是软甲中的极品!没有之一!说它是软甲的第二,那就没有敢说第一的!这一点,我敢拿我这几十年混江湖的名声做担保!
  穿上它,管他是刀砍斧剁,都不能伤,即便是子弹,用炮来打我不敢说能不能顶得住,但常见的任何枪械都拿它没办法,这个我可是专门到靶场做过测试的呦!
  我还找人分析过它的材料,乃是一种介于非金属与金属之间的特殊材料制成,传说是用紫麒麟后背的毛发编制而成;不过嘛,这也是传说,但细究其工艺来说,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巧夺天工’,不提它的防刀剑枪击的性能,就说这份手艺在里面,那也是无价之宝。
  以前我摸金的时候常穿着它,多少次能在暗弩机关以及和对手火并之下捡一条命回来,都是托它的福;看你的身材跟它相仿,我现在有些发福已经穿不了了,而且我也不再需要穿它了,所以就给你了!你一定要拿好!”
  说完他就把这副名叫“衬钢甲”的马甲式软甲塞到了冉业成的手里,冉业成跟我一样,正要拒绝却见这会儿胡元华已经又拿起了一样新的东西,这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只有巴掌大小,他拿起这个盒子后兀自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露出里面一颗直径比一元硬币略大的米黄色圆珠,这颗珠子上发出淡淡的黄光,而且在盒子被胡元华打开后,从珠子四周竟飘出淡淡的清香,不久便充斥了整间屋子。
  而胡元华把盒子背向自己,面向冉景成说:
  “这位也是冉先弟,我听说了,你天生神力,一顿饭可食顿餐斗米,方才在餐桌上我也见识了一二,果然是名不虚传,但你这饭量在外行动,体力消耗大,若要保证时刻都能吃饱恐怕是个问题,食物带的多了又是累赘,所以我给你准备的就是它。
  你块头大但可不要小看了这颗珠子,此珠名为‘粮宝’,乃是我在摸金时遇到的一个憋宝高手所换,这位高手当年发现它时是在河南一片野麦地之中,那时节天降大旱,各地颗粒无收,却只有此处一地的麦地长势极好,由于这片野麦地地处险峻的山窝之中,所以也没人发现,他观察了四周的地形地貌后迅速判断出这里面肯定有‘宝’,找来绳索下进山窝后经过一番寻找,还真的就找到了这颗‘粮宝’,而在大旱时节这片野麦地能不死反盛,靠的就是它。
  虽然这颗‘粮宝’被取走后那里的野麦子也就要旱死了,但如果不取,那它空长于荒野之间不能为人所用岂不可惜?后来我认识了这位憋宝老客,攀谈之下与其交换,想用钱买他却不卖,最终只得用一整套他看中我手中的一整套金丝绣龙袍才跟他换来了此珠;而它的作用也正适合你,所谓‘粮宝’,你可以理解为受了‘天精地华’的洗练后凝结成宝的粮食,有它在手,不论腹中多么饥饿,不论你有多大的饭量,只要把它放入口中含上1分钟,就能变得饱饱的!而且一次就能顶上一整天,这可不是骗人的伎俩,而是真的能让人饱腹,给人体提供继续活动的支撑,究其原因,是因为这颗‘粮宝’中蕴含的能量与营养密度极高,在人的口腔之中可以挥发出来,直至流转全身。
  拿上它,你以后在野外就再也不怕饭不够吃的了,也能把大量用于携带食物的负重给解放出来去带一些更有用的东西,而在平时,用不着它的时候也不耽误享用美食;拿好!”
  冉景成这人头脑相对简单,心眼儿也实诚,什么事都听冉业成的,我不知道胡元华知不知道或者是看没看出来大个子的这个特点,反正看冉景成的表情,估计是基本没听懂;但胡元华说了这么多可能是为了表达此物的贵重与自己的诚意,所以才讲得如此详细,也许他压根儿就不是说给冉景成听的,而是说给我们听的。
  冉景成接过盒子,把“粮宝”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嘿嘿”的一声傻笑,说了句:
  “真香。”
  “傻弟弟,还不快谢谢胡掌柜!”冉业成说。
  受到哥哥的提醒,冉景成这才接着说:
  “谢谢胡掌柜。”
  “哎,都是自家兄弟,跟我提谢字就太见外了!”胡元华说。
  但是这还没完,话音落下他继续转身又掏出两样东西来摆在了面前,打开第一样对着周洲说:
  “周洲,跟徐布一样,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来的仓促,没有带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今天得给你俩补上,喏,这是你的。”
  说这话,他打开了一块做工精美,上面绣着一大朵牡丹花的传统样式的手帕,在手帕的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结构呈片状,面积与山鸡蛋正面投影相当的深绿色物体,看起来像是一块玉石。
  周洲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问:
  “胡掌柜,这是什么宝贝?”
  “这乃‘避秽石’,把它带在身上,就是一年不洗澡,身上也不会有油腻、脏臭之感,而它为何能有如此神效,我也专门请人研究过,得出过多种不同的答案,其中最靠谱的一种是它能不间断的向外发出高频超声波,带在身上就能无时无刻的震落体表的污垢,甚至还能作用于体内震碎结石将其排出体外。
  而此物的性质与那‘粮宝’类似,都是憋宝所得,只不过它不是我换来的,而是我手下一名善于憋宝的伙计慧眼识珠为我从一处荒废上百年却从不生蛛网,地面与桌案从来都是一尘不染,仿佛天天有人打扫的无人古宅中找到的宝贝。
  以它的特性,最适合爱干净之人,而你是个姑娘家家,又是个大美人儿,送给你岂不是正合适不过?”胡元华说到这里,便把这块“避秽石”重新包好,也像给其他人宝物一样塞到了周洲的手里,周洲那是何等的会说话,连连道谢之后,胡元华拿出了此次他准备的最后一件宝物,这件宝物放在一个托盘之中,上面盖着一层大红绸子,他捏住绸子的顶端往旁边一拽,托盘之中露出一副泛着银广的——手套。
  看着手套充满质感与光泽的外表,貌似是金属材料所制,而且结构十分复杂,一环套一环的从手指一直延伸到手腕,除了手背处是一整块材料之外,手指与掌心以及虎口位置的,都是不同尺寸的零件紧密结合在一起的,看起来有点像欧洲16世纪中叶发展到巅峰的全身板甲的双手部分,由此来说的话,将此物称之为“手套”,其实更不如称其为“手甲”更为合适一些,不过与欧洲板甲的双手部分不同的是,这副手套的风格明显是中国化的,两个手背上各有一副精美的盘龙形象,同时设计上也远比前者复杂得多,比如虽然手背是一块整体,但却看起来特别的厚,厚度起码有3厘米上下,但有肯定不是实心儿的,要不然那得多沉?如果不是实心儿的,给我的感觉就是里面应该有什么精密的结构,总之,此物一看就比只是起到保护双手的普通“手甲”高档不止一个档次。
  胡元华端着这副手套说:
  “这手套也有个名字,叫做‘断掌雳’,相传发明他的人是一名手有断掌纹的武学奇才兼销器儿大师,尤其擅长掌法,所以制作此物作为兵器,戴着它曾打遍天下无敌手,双掌有了它的加持,在实战中可以起到让每一掌的杀伤力都成倍增加的效果,它并不能增加你的掌力,却能让你的掌力更具有摧毁性;比如说你看它手背为什么这么厚了吗?里面是有‘门道’的,你戴上它挥舞起双掌的时候,其手套在你挥舞产生的惯性之下,这装在其手背里面的微型机关就会启动,启动后便能产生共振,你的手掌在共振的情况下击中目标,那再坚硬的物体碰到了超过自己固有频率的震动,都会土崩瓦解,如此便可以实现‘打石石裂,打钢钢崩’的效果;我可以说,只要还是人,那就没有谁能够接得住戴上这副手套后你的一掌。
  除此之外,它也可以助你格挡他人的兵器,不论是什么,只要能半空用手套加以磕碰、拦截,都能大几率的将其当场打断,就是不断,也能将对方震的兵器脱手,甚至是直接震伤对方。”胡元华说。
  他所提到的“共振”效应并不新鲜,但按在贴身武器之中我真是除了在电影以外的现实中首次见到听到,后来我认识一位富可敌国的家族二小姐,她手拿一柄长枪,也用上了这种原理的攻击,谁的兵器与其磕碰都会当即折断,这让我立即响起了这副手套,而且这位二小姐就是徐布在周洲之前的上一任主人,不过此为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言归正传,胡元华连着托盘把“”递给徐布之后,徐布象征性的客气了两句,这也就收下了。
  见我们都收下了自己送的“见面礼”,胡元华非常高兴,他招呼我们再回宴厅重摆宴席再来一次,这等于是把午饭跟晚饭连在一起吃了。
  不过我们心里都明白,天下哪有这么大方的人?手头这几件东西哪一件单拿出来不都是个顶个的珍宝?说送人就送人了,还是当“见面礼”送的,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唯一可以解释这种现象的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位胡掌柜有求于我们,只是之前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等我们都收了东西,他再说我们也就不好拒绝了,难道他也想找我们出躺“买卖”?
  只是周洲社会经验丰富,她比我想的更进一步的是,送东西也许就是胡元华的一种暗示,有求于我们的目的也是想让我们看出来的,等看出来之后再让我们这边说,就显得他不那么“上赶着”,老话说“上赶着不是买卖”,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说周洲比我进一步的地方就是我只想到了胡元华有求,但眼下还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而周洲就想到了,所以她不等胡元华自己说,先主动挑起了这个话头,相当于给后者打了个“台阶”,说:
  “胡掌柜,家底之丰厚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出手之阔绰也更让我们佩服之至;不过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您送我们这么多宝贝,我们不提您办点事,也于心不忍,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就尽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我心想这话说得真是有水平,明知道是对方有要求,说出来的用词却是我们主动想给对方帮点忙的意思,完美的把对方提出要求时可能面临的尴尬化解到了最低;看来周洲的社交经验,那真不是我这种大老粗能比的。
  而胡元华闻听此言则“哈哈”一笑,说:
  “哈哈,我现在该有的、想有的都有了,不过说到需要,我还真有那么一点点要求,周洲你既然说了,我可不跟你见外,就直说了:
  你们几位过几天是不是准备去一趟位于尼泊尔境内的珠峰南侧的‘嘎沽沟’?”
  这话一出,我心说“得嘞,说了这么多,终于绕到主题上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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