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楼主临时有点事,刚忙完,所以今天更新有点晚,让各位看官久等了,不好意思,这就开更
  (七十六)答疑解惑(中)
  第三个问题是老特的变形,别看都是变形,老特这个跟冉景成那个完全不同,而且与我、冉景成是在外界的强力刺激下被动触发了这些潜藏在体内的能力不一样,老特这个是它一早就会的,而且它至少在认识我之前就肯定用过,并且效果非常好,起码能立竿见影,要不然也不会自称这是“绝招”了。
  说到“绝招”,在那一战中体现的好像并不明显,除了救了我一命之外也没起到太大的作用,但实际情况并不是如此,因为这得看对手,当时老特的对手是觉图音,这家伙战斗力高的惊人,发起狠来至少比“印度少林寺”中那“四大护法僧”任何一个甚至是加起来都难缠,而之所以说是“难缠”,是因为觉图音的特点是攻击力可能没有多么凶悍,只要是实力过硬的人物上场差不多都可以跟它周旋一阵,但是,随着战斗的拉长,它的优势就慢慢凸显出来了,首先是只要有磁场的地方它就有无限的能量补给,手中的雷电可以没完没了的放,完全不用顾及消耗,有两人“半身磁核人”的超量补充,甚至还打出远超平时极限的水平;然后是它的耐久性、生命力太高了,这是它难缠的关键,这货用寻常手段几乎打不死,身体之坚韧能让钢铁相形见绌,并且还具有超强的修复能力,这虽说是高级冷血人的一个必备技能,但在它这里,显然是被发挥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程度。
  至于它拥有相当于早期冉景成的神力,还有精湛的格斗技巧,以及豢养了一群“私兵”这都不用说了,总之,这家伙属于刚碰上还感觉不出有多大的压迫感,但交手的次数越多,就越能感觉到它那些令人头大的特点。
  而作为一个主要修习玄门术法,以远程攻击、召唤等为见长的个体,还能兼顾以上这些特点,已经是极为不易了,再加上它的狡诈和阴毒,以及强大的指挥能力,作为“八部统领”的第一名,可谓名副其实。
  所以那么话说回来,碰上这么一个难缠的“硬茬子”,老特变成人形状态后能在短时间内跟它打个半斤八两,甚至还在初期略占上风,这就是对这个“绝招”实力的最好体现,如果要拿到在“印度少林寺”的最后那一场“群战”比武项目中的话,它人形状态下对付1-2个“护法僧”是绝对没问题的,已经远超四足状态时的战斗力。
  另外,当初在“印度少林寺”,最后的“群战”比武时老特和释小悟对阵都没用这招,说明“绝招”是不会轻易使用的,起码相对于觉图音,释小悟还没这个资格让老特用这招去对付。
  而一种变化极其巨大的状态,还拥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那么这种能力被称为“绝招”,那也自然毫不为过了。
  不过,我在这里面最想不通的是老特变形过程中不仅结构变了,连骨骼的数量也不对,比如它的两个前蹄变成相当于人类的双臂这里,它当时拥有一对类似于灵长类动物的肩关节从而能让手臂高度自由,可是它平时身上根本就没有这套关节,怎么变形一下就有了?难不成不仅能变形状,还能根据需要增减结构的数量跟类型?真要这样的话那不可思议的程度简直比冉景成的肌纤维重组与皮肤微观延展后张力急剧增大来的更甚一筹,真是如此的话老特岂不是想变成什么就能变成什么了?
  而相关研究报告里第一部分就是关于这个的资料,上面通过对老特身体的全面透视扫描,看了一遍后我知道没我刚才想的那么夸张,但也够劲爆的:我发现在老特的胸腔内有一个空间,这里储存的不是脏器,而是好几种平时不用的骨骼结构,其中就包括那双类似灵长类动物的肩关节。
  这些结构在老特处于四足形态下时都是处于待机不用的状态,只有在使用的时候,才会在其控制之下移动出来,参与改变身体结构,而且这期间不仅要移动,还要与预定的骨骼对接,比如肩关节与两只前蹄的初端对接,不这样的话也起不到作用。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惊人的发现,那就是老特体内的这些待用结构数量与种类还远不止于此,还有至少四种是它在那次人形变身中并没有用到的,这也就意味着,老特最起码还有四种没有展示出来的变形形态,只是不知道那些形态比现有的两种形态的变化大不大,对战斗力又有怎样的影响。
  这种变形模式、变形种类,简直真的是比变形金刚还要地道。
  然后是深鲛人那个一下就重创了我方追击人马大量主力的新型“大枪”。
  大屏幕上的资料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这支枪的名称,它叫“轻型聚核发射器”,简称“聚核枪”,仅仅是这么一支枪,其战斗全重就超过了50公斤,比人类中几种带上三角支架的典型大口径重机枪还要重;而这也是深鲛人最新的技术成果。
  原理上该枪与我想象的一样,的确是与微型核武器有关,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它竟然如此的先进,如此的与众不同,之所以发出这种感叹是因为我本以为它与核武器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某种“核定向能武器”,比激光触发核武器,目前人类在这方面的研究也十分深入,其中激光核聚变就是典型代表,比如国内的“神光”系列,便是大功率激光核聚变实验装置,在应用上据说已经秘密在天基武器上有所部署,可以向地面发射高功率激光束然后产生聚变效应制造核爆炸,进而实现核打击的目标,这种核打击也属于第四代“干净核武器”的范畴,爆炸后威力强大但不会产生长久的核辐射,尤家在“山海保卫战”中使用的战术核弹头也在此列,只是威力没有这么大。
  当前人类对激光核聚变武器的应用,处于大型战略武器阶段,距离实现小型化还很远,像能拿在手里当枪用,这个实在是望尘莫及,不过反过来说“暗黑殿”旗下好像是更擅长该技术的小型化,而在大型化方面反而不如人类,比如它们要是真有了类似国内的天基核聚变武器的话,那恐怕早就在“山海保卫战”中使用了,而不会在让我们打的节节败退,并遭到尤家的大规模战术核打击之后没能做出同等回应。
  可实际上,这支枪能打出微型核爆的效果的确是聚变原理不假,但并不是激光核聚变的路子,而是更接近于国内“人造太阳”项目中磁约束“可控核聚变”的原理,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觉图音还有它“酒色财气四大天王”制造召唤出来的那些“蛮人”,就是用磁约束将无机物组合在一起供其驱使的,这两者之间,兴许还存在着某种关系,而这个猜想随后也得到了颜悦瑶的答案。
  而“聚核枪”的动力来源是一种名叫“重能素”的液体物质,该的命名是由其研发者深鲛人完成的,特点是能量密度与物理密度都非常大,仅仅是像一听可乐大小的一罐,重量就超过20公斤,要知道一听可乐的重量只有0.66市斤,两者相差了接近31倍。
  得知这个数据后我琢磨着那个深鲛人带头者的力量也着实不小,它身上仅我看到的就挂了5个这种“重能素”的罐子,加起来就得有100公斤重,这还不算“聚核枪”本身那50公斤以及身上所传护甲的重量,一个人形生物以至少一百七八十甚至200公斤左右战斗负重如此之下,居然还能带队在水中畅游,这真不愧是水里诞生的高智慧种族。
  而20公斤一罐的重量它单手拿起来的轻松程度就像普通人拿起一听可乐来的样子一样,这也是它力大无比的证明,这种力道,虽说还不能像冉景成、李龙沛、纪成娇那般称为神力,但也绝对远超99%的人类、冷血人还有羽翅人包括它自己的同类。
  话再说回来,这枪的关键就在于“重能素”上,这种物质是从海水中提炼而来,提炼的是氚与氘这两种元素,每10吨海水经过在技术上极为复杂、高端的提纯、分离过程,才能得到这么一罐20公斤重的“重能素”,然后将其装在“聚核枪”中为后者供能。
  当发射时,“聚核枪”的内部设计会充分的将罐中处于液态的“重能素”抽走,并在极短的时间内于枪体内完成转换,最终一团能量束的方式从枪口发射而出,在抵达目标后能量束通过撞击失去自身的稳定性进而引发聚变反应,然后就是一场微型核爆了,至于威力,我们这些亲历过的人可谓是深有体会,如果将其换算成量化数字的话,那就大概相当于3吨TNT的当量,这个威力作为可以手持式的单兵武器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而且如果需要更大威力的话,那“聚核枪”还能使用更大规格的“重能素”罐以提高当量,这种20公斤装的是最小的,往上还有50、80、100公斤三种规格,其中50攻击还能手持使用,后两种则为使用大型支架后固定使用。
  而后面这三种规格的“重能素”充分反应后所释放的当量却不是规格本身之间的比例差距,而是远超这个比例。
  比如说50公斤规格的“重能素”比20公斤的重了2.5倍,但当量提高了可不止2.5倍,后者3吨的当量换成前者的话,就能达到12吨,而80公斤规格与100公斤规格更是能达到20吨级与30级。
  这种只要相对少量的递增“重能素”质量就可以超比例的方式扩大爆炸当量的特点才是该元素作为武器最可怕的地方。
  不过这也不是可以无限叠加的,按照颜悦瑶所说,以当前“暗黑殿”最高的技术水准,实现了实战应用的“重能素”能量转化水平也就是100公斤规格,如果再高,转化过程会变得异常缓慢,导致武器系统反应速度变慢,同时也会大大的降低武器系统的使用寿命,目前“暗黑殿”正在攻关120-150公斤规格的“重能素”转化技术,只是还处于工程攻关阶段,距离实用化还有较长一段距离。
  而“山海保卫战”的最后,那个深鲛人使用的是当前已有的四种规格里最低的一种,如果哪怕是只提高一级,用50公斤的,别说是颜悦瑶,就是我、老特、徐布、冉景成,还有很多主力恐怕都得命丧当场,而且还会死的相当惨。
  只是万幸的是它们为了穿过海上的封锁与水下的智能水雷反潜网,只能尽可能的轻装简行,小队出动,以此减少目标的特征,最后这段上岸的路更是要靠自身的泅水能力,想必20公斤规格的“重能素”+50公斤的枪体,还有身上携带的备用弹,已经让负重达到了极限,若是满身都挂50公斤规格的话,恐怕就算是强壮如那名深鲛人领头的体格,也做不到在水中来去自如,到时候都沉底了也就别作战了。
  不过这帮家伙侥幸逃脱之后如果发现我们这几个主力都只是被炸伤了而没死的话,肯定会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少带几个20公斤规格“重能素”换上哪怕是1个50公斤级的,然后一击把我们全都干掉,但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我们这也算是命不该绝。
  这段资料以文字为主,图片最少,只有几张当时视频录像的截图,毕竟我们手里没有实物,要不是有颜悦瑶在,关于这枪的基础信息恐怕到现在我们也是一头雾水。
  看完这些,我对颜悦瑶说:
  “我那会儿看你扑过来说闪开的时候,还没想到这东西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幸亏是你了,你又救我一命,这话我这段日子我一直没来及说,今天给你补上。”
  “嘿,你跟我客气个什么劲儿?再说了我被炸伤之后差点死于‘放射病’,要不是你去鬼门关前赶走了勾魂使,暴打一顿‘阴司将’,我不也早到下面报道去了,所以这次不用谢,以后也不用,谁叫我爱你呢。”颜悦瑶说。
  “嗯。”我轻应了一声,因为说到这事我就会想起颜悦瑶险些离去时我对她坦白情愫的那些话,想起来便有羞涩,结果就这点不好意思还被颜悦瑶立马就给看出来了,她捂嘴一笑,凑到我耳边用咬耳朵的方式凑到我的耳边,以只能我俩听见的声音说:
  “我知道,你也爱我,对不对?别点头,我要听见。”
  我闻言眨了几下眼睛干咳了两声,然后凑到她的耳边也轻声说:“我爱你”。
  而颜悦瑶随后就笑的更欢了。
  笑罢之后,她接着说:
  “怎么样?这‘聚核枪’的原理跟你想象的一不一样?”
  “差不多,我想到是跟聚变有关,但没想到是这种模式,突然发现‘暗黑殿’不管是科技还是玄门术法,好像很多都与磁有关,它们对磁的研究如此精深,我想我们也不能落下,还有尤家在‘分解弹’里用的对古菌的磁约束技术也是,我们比不管是敌人还是盟友,在这种重要的领域,就算不及,但也不能落下太多。”我说,这话一面是给颜悦瑶说的,是回答她的问题,一面是给冉业成说的,这种技术性的事情,给他说是最正当的。
  “还真叫你说着了,当年‘暗黑殿’在研制‘聚核枪’的时候,如何在枪体内的有限空间里完成对‘重能素’的能量转换一直是个过不去的技术难关,是受了觉图音‘幻通’的理论启发之后才终于突破的,所以两者之间别看不是在一个领域,但在理论层面的最深处,其实是有相通的地方的。”颜悦瑶说。
  “这么说的话,那科学与玄学之间早晚会发生交会的话看来还是不无道理的。”我说。
  “与磁能相关的武器项目目前我这边也多有成果,借着研制成功小功率电磁弹射器安装在新建与改造的主力舰上这个契机,上马的舰载电磁炮目前的进度很好,只是中压直流电的供电系统还是太大了,我们在这方面的小型化技术还是不够,不过这个可以慢慢来。
  还有电磁推射辅助的垂直发射器同样进度喜人,这个相对于电磁炮来说更简单一些,现在已经基本具备实用条件。
  至于‘聚核枪’,用于验证的原理样机已经打靶过几次,可以证明我们对它们同类产品的技术路线推测是没有错误的,剩下的事情就是‘蚂蚁啃骨头’的具体攻关了,需要一些时间。”冉业成说。
  “嗯,电磁炮与电磁推射导弹这两个有不成熟的地方不怕,只要能用就行,小型化不够那就先建个大舰当平台,这无所谓。
  老哥,这事还是麻烦你多上上心,这两个技术我想一定要在‘武库舰’的项目上得到应用。
  ‘聚核枪’的事情不着急,只要我们不是对它一无所知,能不被甩的看不见就行,也就是别被拉开代差。”我说。
  “这都没问题。”冉业成说。
  而我刚才说的那个“武库舰”项目则是“山海集团”最近刚刚上马的一个新工程,目标时要建造一艘排水量在3.5万吨左右,装备2-4门大口径舰载电磁炮,不少于220个、50个通用化与超大直径的电磁推射垂直发射单元的新一代主力舰来。
  电磁炮上,可以实现每分钟12发的射速,持续向200公里外发射速度超过6倍音速的高超音速弹丸,对敌实施密集打击。
  垂直发射器上,前者用来装备各种防空、反舰、反潜武器,后者用来装备射程达到2000公里的“多用途弹道导弹系统”,该导弹是在“远程打击旅”的中程反舰弹道导弹与中程对地弹道导弹的基础上改进而来,而所谓“多用途”,说的是该弹可以通过更换战斗部涵盖所有目标,包括反舰、对地打击、反卫星甚至是中段拦截。
  实战中,于“武库舰”舰载的四面阵大尺寸多波段有源相控阵雷达乃至卫星等完善作战体系的支持下,该弹将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来。
  除了这些,这型“武库舰”还可以携带20架飞翼布局隐形无人“察打一体无人机”。
  该舰目前正在建造舰体,如果完工的话,不夸张的说,该舰的单舰战斗力能够抗衡大多是小国的全国海军力量,假设组成编队,那在一定程度上抗衡主要军事强国的一线海军也不是问题,有了它之后,“山海集团”的海军就将迎来新一轮的大发展,拥有比从“暗黑殿”的“1000”号主力舰改造而来的“001”号主力舰更加强大的新一代舰队主力旗舰。
  只是这么高难度的一型主力战舰的研制难度属实太高,且耗资极大,所以“山海集团”也算是举全部相关资源在进行攻关,其中还得到了尤家的大量关键技术、张家的精密制造的支持。
  而该舰所应用的核心在很大程度上是对三家同时公开的,同时还不仅会装备“山海集团”的海军,也会装备尤家的海上武装,张家则没有大规模武装,但会掌握有大量相关技术。
  因此这型“武库舰”在很大程度上,算是“山海集团”、尤家、张家这三家联合研制的产品。
  就像英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四国联合研制“台风”型歼击机一样。
  言归正传,结束了这个话题,那就还剩最后一个问题,既觉图音通过“暗空间”实现“有限空间跨越”的问题。
  研究报告上对这事的解释太过于术语化,我看了个一知半解,就算是挑着能看懂的看也看的有些不太明白,属于那种“字都认识但意思不知道”的感觉,后来我才知道这还是冉业成为了让我看懂刻意降低了阅读难度,尽量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来简略编写的内容,要是按照他还有他的研究团队编纂的原始资料的话,那我恐怕就不是一知半解而是一句也看不明白了。
  因此在看了头两个自然段就有些挠头的我,决定还是问一问的好。
  “老哥,这个不瞒你说,我看的属实有点费劲,你能给我说说意思吗?大致就行。”
  “简单来说,这个‘暗空间’与现实空间本质是一体的,都是三维空间的组成部分,现实空间是一张纸,‘暗空间’是上面画的一个圈,这个说法在逻辑上没问题,但是我认为缺乏层次感,按照我目前的观点看,这两者的主要区别就是在不同的位面,这个我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假如说现实空间是一栋房子,那么‘暗空间’就是它的地下室,房子在,地下室的这个定义才能存在,如果房子不在了,那地下室就是不再是地下室,而只能是一个坑。
  这也是西方诸国为什么喜欢把‘暗空间’称为‘虚数空间’的原因,因为‘虚数空间’的本质,相对的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实数空间’,从宇宙大爆炸之处,原本是没有‘虚数空间’的,只有现实中的这个世界,但宇宙中各种天体的爆炸、爆发、碰撞都会产生无与伦比的超大能量,而当能量够大的时候,便会撕开所在的空间,产生‘时空裂缝’,这种裂缝如果能规则的为人所用,便是所谓的‘时空隧道’,或者说就是‘虫洞’。
  而在大多数情况下,撕开‘时空裂缝’后,这些爆发性的能量会在短期内迅速消退,消退到一个不足以支撑裂缝存在的程度,于是乎裂缝就在引力的作用下重新合拢了。
  可有些情况却是例外的,比如说一场足以撕开空间的超级爆炸之后,因为某种原因导致能量存在的时间较长,使裂缝存在的时间也相对延长,同时裂缝周围的物质还因为‘虫洞’四周的引力而被吸入其中,然后大量填充到这个裂缝内部的物质便会以自身引力与外界合拢的引力相对抗,当内部物质够多,质量够大,引力够强,足以和外界引力产生局部抗衡的时候,这个裂缝便不会关闭,变成了一个永久存在的所在,进入其中,那便会进入一个与现实的‘实数空间’不在同一位面的‘虚数空间’,既‘暗空间’。
  而这个能够长久存在的‘暗空间’入口,就是常说的黑洞了。
  说它‘虚’是因为它本身不存在,后来在外力的条件下存在了,但如果没有了‘实数空间’,‘虚数空间’便也会一起消失,就像没有了前面的一,后面有再多的零也是没有意义的一样。
  觉图音之所以能利用‘暗空间’实现空间跨越,本质就是走的用‘时空隧道’实现‘空间折叠’的路线,只不过‘时空隧道’必须要两头都有连接才行,所以那些没有连接的地方,觉图音是去不了的,因此它就只能去特定的地点,而打通这些通往特定地点的‘时空隧道’及其出入口,那都是觉图音实现制造出来的,包括它所利用的那些‘暗空间’,应该也是它人为制造出来的。
  这就好比我想从地下通往某个我想去的地方,前提是得先把这个地下通道挖出来一样,只不过觉图音不仅挖了隧道,还顺带挖了间‘地下室’用来训练和存放它的‘私兵’。”冉业成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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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七)答疑解惑(下)
  经这么一解释,我对“暗空间”的理解又高了一大截,不过苏也有了随之而来的新问题:
  “如果‘暗空间’的入口就是黑洞的话,那我一直这么叫把觉图音制造出来那些召唤怪物和进入其中的洞也叫黑洞还叫对了,但是黑洞不应该有巨大的引力吗?可是我们没有感受到这种引力的干扰啊,就算是人造的微型黑洞,那也能对光线、电磁波产生强大的吸引力,可是当时的通讯并没有因此而遭到干扰,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觉图音能够人为打通了‘时空隧道’并挖了个‘地下室’,然后其中就有通向咱们这里的出口,这难道是说觉图音在‘山海保卫战’打响之前早就在暗中操作这件事,只是我们没有发觉?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它能悄无声息的打通通过‘暗空间’抵达集团总部的‘时空隧道’,那为什么没有以其未出口派出重兵实施突袭,”我说。
  “那些觉图音‘画’出来的黑洞没有巨大引力是因为不论边缘还是内部都被电磁力给控制住了,或者说是给抵消了,‘暗空间’里被它填充了大量物质增强对抗引力,如果没有这些物质,那里面不仅引力巨大无法涉足,更将是会一片虚无;而有了物质后再有磁场的加入,这就能保证空间和隧道本身能够长久存在而不会坍塌,这其中对电磁力的运用仍然是磁约束的原理,要不然其内部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磁场,但这个磁约束跟可控核聚变上的那个不太一样,这个与其说是约束,更不如说是对电磁力的一种人为控制,如果这是一种技术的话,我认为这甚至要比可控核聚变的磁约束要更加先进,至少领先半代左右,因为后者无法控制,但前者可以,这就像氢弹与聚变堆之间的差距是一个道理。
  至于重兵的问题,如果它能在‘暗空间’里部署常规部队的话,也就不会去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私兵’了,原因也出在磁场上,那里的磁场太强太大,任何现代化的武器系统进入其中都免不了会失效,这还只是其一,其二是活体生物进入其中也势必遭到磁场的强烈影响,觉图音手下的‘私兵’严格来算只有那个‘地魔’算是生物,而且还被它用术数给彻底的磁化了,这才能和另外三种非生物一起适应里面的环境,如果要是把‘飓风’步兵、冷血人步兵、赤狄人、弗洛勒斯人以及各种活体生物构成的步兵放进去的话,时间短点可能还可以,但想要长久部署,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都得死于强磁之下。
  而这个短一点的时间也的确很短,还达不到论小时计算,这点时间又完全不够它塞进去这么多常规重兵再通过‘时空隧道’杀出来。
  总上这两种原因,它就做不到你说的利用‘暗空间’及其‘时空隧道’部署兵力实施战略奇袭的目的。
  你们当时能追进去对付觉图音,那因为你们每个人都不是寻常人可比,各有相应的本事,这才能在强磁场下活动,但一般士兵可没有你们的这些本事,后来妖王斗巨还有陈老大带着妖兵妖将前去支援,也是因为陈老大非比寻常,斗巨及其部下,那都不是人类,高低都拥有一定的法力,外加有法宝加持,如此再以妖的身份,方才顶住了强磁的影响。
  只是‘大魔王’招来的那些野生动物还有流浪狗就比较惨了,它们就是现实世界中的普通动物,进入这种强磁环境后,打个十几分钟的战斗还勉强可以,但等打完了,就算没有因为战斗而死,也会被强磁影响的非死即残。
  而觉图音本人的‘私兵’,它没有在第一时间用的原因,让我说的话,一共有两种可能,一是之前咱们说过的,那是它的‘私货’,它不舍得为了‘公事’动用这些辛苦攒下来只属于它自己的人马,而另一个则是它一旦动用了那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私自筹措人马的情况,这要传到‘暗黑殿’高层那里去,恐怕就算看在它的能力和作用上不把它怎么样,那也少不了一番盘问,并且对它的仕途会有很坏的影响。”冉业成说。
  “冉老哥第二条说的一针见血,我也是这么考虑的,觉图音这个家伙心思缜密,除了善战狡诈术数高深之外,也是个深谙为官之道的政客,这些道理它肯定比谁都清楚。
  不过这次已经暴露了,更不用说这一战还是它还罕有的战败了,而且失败的彻彻底底,所以等回去之后也肯定少不了被‘暗黑殿’的殿下追责。”颜悦瑶说。
  “懂了懂了,这么一说我就全懂了,只不过它暗地里打通‘暗空间’的‘时空隧道’为何不直通集团总部?那样出其不意的实施斩首行动不也照样让我们防不胜防,它在野战医院所在的外侧一片空地上开出一个通道出口来最后用,虽然也险些得手,可最终还是失败了,如果按照我说的这个来,成功率必然会大大增加。”我说。
  “因为它不是不想打,只是实力不允许,打不通而已。项兄弟,你还记得集团总部地下的那个科研装置吗?”冉业成说。
  “嗯,记得。那里部署的是战前你主持安置的可控核聚变验证堆,在‘山海保卫战’之前已经开始小规模试运行了。”我说,但这话说完我就突然意识到什么了,便没等冉业成说话就接着说:
  “哎,我好像明白了,老哥你说这个的意思是想说,因为那个可控核聚变试验堆的存在,它运行时所形成的能量场,在无意之间将这里集团总部给罩住了,因为这里的能量场太强,它打不穿,所以就无法打通通道出口,等于是能量场将其阻挡在了外面,对吧?”
  “对,就是这个原因。我在这个新实验室里部署了新一代的电磁场防护为的也是这个。
  而且在我意识到这个事情后,我已经起草了一份在咱们集团所有的重要地点都安装大长度环形磁轨,通电后这些磁轨将形成一个将重要地点保护在其中的能量场,让觉图音再无暗地里开通‘暗空间隧道’的机会。
  等我起草完了,就给你审批一下。
  还有,对于‘暗空间’的研究,咱们也得提上日事议程,不说对抗觉图音在这方面的手段,就说各大国还有尤家那边在这方面已经取得了不俗的进展,在这么一个重要领域,咱们可不能被别人甩下。”冉业成说。
  “那这个没说的,这么重要的事,等老哥你准备好了,我这里的审批程序立马就给过。”我说。
  “这个的确,尤家的火云道长在这方面的应用就很有一套,这个领域也算是当今科学与玄学方面很统一的一个了,既在物理层面有大量研究,也在术法方面造诣很深。
  而且我听说火云道长在‘暗空间’上最厉害的一手是他能在里面长期存放活人,他能把8个徒弟‘放在’袖子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的‘袖里乾坤’绝技就源自于此,那些小道童不是当时追击觉图音的这些人能比的,但还能在里面面对强磁环境安然无恙,其中秘密与如何收集、训练‘阴兵’一样,都是火云道长秘而不传的手段,仅此一点别人就做不到。
  有这个打底,尤家在‘暗空间’领域的研究就差不了。”颜悦瑶说。
  “这么说就是所有‘暗空间’都有强磁场而不是只有觉图音的有?”我说。
  “嗯,‘暗空间’作为一种依附于现实空间存在的所在,现实空间所有的‘宇宙四大基本力’(引力、电磁力、强核力、弱核力)它也一样不缺,而由于它不同于现实空间的某些特性,这让它的引力与电磁力更为突出,尤其是电磁力。
  在这些特性中,最典型的一个就是‘暗空间’连接现实世界的‘时空隧道’的出口黑洞,本身对电磁波的吸引就是特别强的。
  虽然在觉图音的改造之下,它个人制造出的‘暗空间’及其‘时空隧道’还有作为出口的黑洞可以在内部引力与磁场强度合力抵抗住外界引力的前提下还能有所盈余,之后不仅不在吸收,还可以向外释放,以提供其‘私兵’走出‘暗空间’作战提供支持。
  但这才是觉图音的个人行为,与‘暗空间’的统一特征无关。”冉业成说。
  “冉老哥说的这些让我想起我知道的另一个理论来,就是玄学跟科学一样,当达到一定高度后不管是人类还是冷血人,都是相同的,只是因为环境影响、理解的角度不同而各有侧重,人类特别是东方因为独特的理解而有了阴阳、五行学说,冷血人因为环境而精钻于‘幻力’,但这并不意味着双方对对方所精通的毫无所知。
  随着互相了解的加强,冷血人中也开始渐渐有演习阴阳、五行学说的,而在受它们控制的西方,它们也对西方人隐门魔法的根本——元素学说有更深的研究。
  反过来,东西方的玄门、隐门高手对‘幻力’既磁场的利用研习也没断过,虽然没有冷血人中如觉图音这样的这么精深,可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火云道长就算是其中之一。
  所以,‘暗空间’中有强磁场是基本共识,不管是人类在运用还是冷血人或其它什么族的人以什么方法在运用。”颜悦瑶说。
  “你一说这个,我又想起来咱们也得有个专修玄门的高手这事来了,免得总是碰上这事不是依靠火云道、陈老大这样的外援,就是手足无措。
  杜大夫在玄门上的手段虽然也不错,但毕竟那相对于医术,只是她的副业,真碰上专精于玄门的高手,就难以招架了。”我说。
  “这事你别着急,我已经放出风去了,这样的人想找到一个合适还得慢慢来。
  毕竟要加入‘山海集团’的话,和‘暗黑殿’无冤无仇的玄门、隐门中人是很难同意的话,谁也不想没事给自己找一个这么强大的死敌去;而加入这个条件的话,可选范围就小的多了。”颜悦瑶说。
  “你这么说倒也是,咱们跟‘暗黑殿’如此势不两立,那谁来投靠咱们谁就相当于站在了‘暗黑殿’的对立面,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确若不是跟‘暗黑殿’有深仇大恨,就很难说放着好日子不过,然后为了咱们开出的条件去得罪一个如此凶恶的仇家。
  咱们没有权利要求人家非得同意冒这么大的风险。”我说。
  而周洲那边去问胡元华的事情我也在一直跟进,周洲最近给我的最新消息是胡元华已经开列出了一个名单,名单上写了一大帮,将近200名以从北京到广东,再到香港甚至是台湾的各种玄门中人,这些人都是胡元华的朋友,也都能说得上话,什么事得给他三分面子,并且在各自所在地区的玄门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周洲心思缜密,想的很周到,她知道我想要的玄门高手那是实实在在的高手,不是说随便找个能驱邪避鬼会做个法事的就行了,那样的话我根本不用刻意的去找,完全靠钱砸,也能请来站满一球场都不止,因为对抗的对手不是孤魂野鬼,也不是化解凶宅风水这类“初级科目”,而是“暗黑殿”以觉图音为首的“幻通”高手,没有过硬的本事,真碰上事儿了上去就是送死。
  况且按照颜悦瑶说的,“暗黑殿”内部应该也有擅长人类玄门术法之人,只是不知道水平如何,要是跟觉图音大差不差的话,那可就难对付了,不过我估计是不可能,毕竟颜悦瑶也说了“暗黑殿”虽在此处有所研究,但比作为本家手段的“幻通”还差得远。
  反正总而言之,我心目中的那个玄门高手,不能说达到火云道的标准,那最起码也得跟陈老大大差不差,再低了就不顶用了。
  而周洲心里装着我的这个标准,所以在得到胡元华提供的名单后,她没有急于通知我,而是先跟胡元华深入了解了一下名单上之人的能力,胡元华对我们向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就把他知道的给周洲说了说,结果不出所料,这些都没达到她心里的那条标准线,这也不能说人家都不行,要说风水堪舆、改运占卜,甚至是抓个在鬼里面很难搞的厉鬼这些人都能办到,只是距离能站出来和觉图音这种顶级高手打个来回的要求,还差得太远。
  想来也对,在玄门中吃这碗饭的,绝大多数都是这类水平中游或偏下的,真有顶高的本事,不是早就被尤家这样的大家巨族要不是其它类型的强大势力给收走了,就是或恃才傲物,或一心清修,根本没心思去掺和这些许纷争。
  正琢磨着这些许事,我的柔性平板终端响了,点开屏幕一看,是秘书长打来的视频电话请求,他这人的工作能力很强,一般鸡毛蒜皮的事情根本用不着来找我,再加上他也知道我在冉业成这里探讨问题,所以没有很大的事,不会这么直接的向我报告,而且我还挺奇怪他为什么用语音而非用视频,难道是还想让我看点什么?
  我一边纳闷儿一边点开接听键,屏幕上随即就出现了秘书长一张十分惊慌的脸,画面晃动的很剧烈,他这是在奔跑之中打通了我的电话,而且跑的还不慢。
  当看到我接通了视频后,秘书长呲着牙对我说:
  “项王,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暗黑殿’又派人来作妖了?!”我说,他一说“不好了”这仨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暗黑殿”。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经过重建期间的加强,现在“山海集团”的所有驻地,预警系统都非常完善,“暗黑殿”不管是想搞小规模渗透,还是像“山海保卫战”那次大规模的偷袭,都别想逃过我们的眼睛,而如果外面真发生的事这种事,预警获得情报后,那不说别人,就在场的我、冉业成、颜悦瑶便会在第一时间内知晓,可现在我们仨谁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并且我不相信“暗黑殿”恢复的这么快,能在这时候就再次发动进攻。
  果然,秘书长否定了我这个疑问式的猜测,他说:
  “不是的项王,不是‘暗黑殿’,是总部大楼的正门门外来了个疯子,绑着两个人往里冲,见人就打,谁都拦不住,现在已经被他打伤十来个人了,而且他说您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训教训你!”
  秘书长说到这里,我当即就有一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伤天害理?替天行道?还要教训教训我?我这段时间全在忙集团重建、发展的事情,谁也没得罪啊?已经得罪的那几个主要仇家就算是来找麻烦也都不是这种风格,那这人到底是谁啊?他又为什么这么说我?
  还有一点,这来者有多大的能耐能谁也拦不住?集团总部大楼门外的巡逻队相当强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那每一个单拿出来放到外面去都能当个顶级雇佣兵,跟各大军事强国的军种直属特种部队比起来也丝毫不差,唯一不是按照实战标准来的是他们携带的枪械都装的“低致命弹药”,就是去印度时对付当地帮派用过的那个,并不是实弹。
  因为这里不需要装备实弹,真打起来了还得靠驻守在外围的正规军,他们只是维护基本秩序的,比如就曾经有过“暗黑殿”派下属爪牙单位收买本地的无业人员冲击这里,我们碍于影响不能大开杀戒就用这个打,一顿扫射就把这群人全给打翻在地,可即便是这种弹药,常人也绝对受不住,挨一下当场就得趴窝。
  那有这样大威力“低致命武器”的一群精锐,竟然挡不住一个人,而且还被打伤了十几个,更夸张的是这个人这么干的同时还绑着另外两个人?
  另一边,秘书长不等我因为突然地莫名其妙而没有回话,就把自己的柔性平板终端镜头对准了自己的身后,这时候画面终于稳定下来了,因为我看到秘书长这会儿躲进了一间平时是观察室,战时是防御工事的建筑里,这种建筑是为了高烈度战争而建造的,能抵御常见的几乎所有常规武器的攻击,平时处于待机状态,在发生危机后启用会进入全副武装状态,就能起到延伸在外保护总部大楼的作用,类似的观察室在大楼附近一共布置了200个,说白了就是总部大楼附近设置的永备工事群,只是级别极高,是敌方攻击大楼主体前,大楼本身最后一道防线,当年“山海保卫战”时“玄武旅”就利用它大大阻滞了“孤噩军团”的攻势,直到全面失守后才转入地下工事继续抵抗,只是当时只有80个,现在加强到了200个。
  现在到了这里面的他明显有了安全感,这才气喘吁吁的透过观察孔将镜头对准了外面。
  而透过镜头“直播”过来的画面,我就看到这会儿在总部大楼正门的那条大道上,走着一个身穿青衣,中等身材的青年男人;从年龄上看,比我小得多,很俊朗,目测与杜若应该是同龄人,至少比我小10岁左右;但他长得年轻可没有年轻的稚气,而是有一股英气,双目之上长了一双剑眉,还有点人中鼻,整体形象给人一种很朝气蓬发的感觉,结合他那双炯炯似火的眼睛,还有其他五官,以我对面向粗浅的了解来看,这人长了一副标准的嫉恶如仇的脸。
  在他的手里,还真有俩人,这俩人一男一女,都被绳子捆的跟粽子似的,还给横着绑到了一起,嘴巴都被白布塞的死死的,而这人就这么单手提着这加起来至少有一百五六十斤的重量毫不费力,走的虎虎生风不说,顶着外面马来西亚的亚热带大太阳甚至都没出汗。
  然后是在他的周围,确实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都受伤丧失了战斗力但都没有生命危险,这些人都是总部大楼的警戒人员,明摆着是被他打倒的,只是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打倒的,正在好奇之际,一名从他侧面出现的巡逻队战士端着装有“低致命弹药”的埋头弹短步枪就出现了,他向着此人先来了个三连发的射击,结果三发初速每秒135米的弹头刚刚飞出去,但见那人以极快的速度伸手从怀里抖出来一张看起来像是宣纸的东西,然后用手指一点,那张纸就在面前悬在他的身前,然后三发弹丸纷纷命中,可原本打到要害能把人打死的“低致命弹药”却无法撼动这层薄如蝉翼的宣纸!
  击中后只是在纸面上形成了一点点震动,随后弹头就在耗尽动能后掉落在地了,接着此人一摆手,那张宣纸遂“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落在地上变回了普通的纸张。
  而这还不算完,此人就抬手指了一下不远处刚才向他射击的集团战士,那名战士便莫名其妙的“哎呦”的叫了一声,随后便倒地不起,死是没死,但看着挺痛苦,看到这里,我知道前面那十几名集团战士,应该都是被这种方法打倒的了。
  不管他用的什么方法,我知道这人不是个善茬,既然是来找我的,还用的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恐怕其中有什么误会,我得出去会会他才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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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八)“茆山传人”
  打定了主意,我先对秘书长说:
  “你通知附近所有的集团战士不要再向他发动攻击了,我这就出去,如果不危险的话,你把这话也告诉那人,让他莫伤旁人,我马上到!”
  “项王,他进来只是打倒人确实没杀人,我试试跟他说说看!”秘书长说。
  随后他先以我的名义通知附近的各处正在向这里集结的力量先不要轻举妄动,接着鼓了鼓勇气,从观察室里钻了出来,然后张开双臂表示自己没有攻击性,接着说:
  “别打了!你听我说,我们项王马上就来见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再伤人!”
  “项骜要来?!好,那我在这里等着他,也省的我去揪他!”这人说。
  我听到这里,也有点来火儿了,不管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太狂了点,把我揪出来?好大口气!别说是你一个年轻人单枪匹马,你问问“暗黑殿”有没有这个本事!
  想罢,我对冉业成与颜悦瑶说:
  “我出去一趟,看看这到底来个‘何方神圣’!”
  “我也去。从手段上看,这人看着应该是个玄门中人,你真是念道什么来什么,只不过没念道来朋友,反而念道来一个砸场子的。
  不过这人的实力可不差,你要出去跟他面对面,得小心才是。”颜悦瑶说。
  “我也去看看,集团成立这么些年,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凑个热闹。”冉业成说。
  “行,反正是在咱们的地盘上,管他是谁,怕他个甚!他实力再强有觉图音强吗?我还不信了!这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我说。
  说完,我们仨就坐上电梯先到了冉业成研究室的地表部分,然后再乘车来到位于前方的集团总部大楼。
  等到了地方,我们仨就站到了此人的对面20米左右的位置,随后冉景成、徐布、周洲、杜若都来了,其中冉景成带了起码500多号装了实弹的集团战士,这赶到现场先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其团团围住,然后自己二话不说便抄起巨铲来就想往这人身上招呼,幸亏冉业成在场,他见状则一摆手,说:
  “景成且慢,这事还不清不楚,是战是和,等先问过再说也不迟。”
  冉景成怒目圆睁明显是很生气来了这么个闹事的,因为作为内卫部部长,集团内部的武装安保负责人就是他,这等于是打了他的部下,他自然是除我以外最生气的;不过他最听冉业成的话,所以闻言后虽然气呼呼的那个劲儿还没下去,但还是说:
  “好嘞哥哥。”
  接着就瞪着一双大小眼死死的盯着那人。
  而那人见此情景竟不露惧色,不慌不忙的把我们这些人环顾一圈看了一个遍,随后左手拎着那一对男女,右手指着我说:
  “你就是项骜吧?”
  我一听对方叫号了,当即向前一步,瞪着他说:
  “对,我就是项骜,项羽的项,桀骜的骜,不知道你这么指名道姓的有何见教?”
  说完我又指着不远处躺了一地的集团战士,接着说:
  “还有,这是怎么回事?你有事说事,打上门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有点本事了不起?真说翻了你以为你走的了吗?”
  “哼,我来惩奸除恶何惧之有,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我也不怕;项骜,我也听过你的一二传闻,知道你是个人物,可你已是堂堂一方人王地主,怎么能干出如此无耻勾当?!”这人说。
  “在口出不逊之前先调查调查清楚,你一口一个我伤天害理,一口一个来替天行道,我先问问我到底干什么让你如此咬牙切齿的事情了?别的不谈,就这事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了!我虽不是君子,但也敢作敢当,真是跟我有关的事,我认,可如果你要说不清楚,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今天你的下场绝对乐观不了。”我说。
  “少在这里饶舌狡辩!”这人一松手扔下了一直拎在右手上的那一男一女,随后一个箭步就朝我窜了过来,这是要动手啊?嘿!我见状心说来的好!当即拉开架子就在这集团总部大楼的大厅里开始和他互搏。
  周围人见状都想往上上,帮我一起斗他,但都被我制止住了,我现在的计划就两步,第一步是让他知道知道厉害,第二步是把事情搞清楚。
  再说我与他之间的格斗,这人的拳脚功夫说实话着实不错,在我遇到过的对手里,至少能站到前十名以内,应该不如释小悟但相差也不会太大。
  不过以我当前的实力来说,当初夜店被偷袭时期的释小悟的水平跟我比已经不怎么够看了,而他这个相差不太大指的就是和那时候的释小悟做比较,所以我根本不用使出全力,拿出大概六成力,便可以跟他打的游刃有余并一点点的占得上风。
  我这其实是想试探试探他的底子,要是全力以赴的话,我完全有把握一鼓作气将其击败。
  他在速度上并不比我差,招架之间几乎没有破绽,但是他的力量还有身体的强度就比我差了老大一截了,不管是拼拳还是拼腿,一碰之下他都力怯不说,几个磕碰下来他就不太敢跟我碰了,这是他不如我硬,被我碰的受不了的表现。
  但我也知道,这人的能耐肯定远远不止这点,他对付巡逻队的集团战士的手段,还有颜悦瑶说他是玄门高手的判断都在表明这一点。
  果不其然,发现拳脚功夫不是我的对手之后,他立即改变了战术,先是向外一纵,跳出了圈外,然后抬手向我就是一点。
  我被他这么隔空一指,顿感身上一麻,不过也仅仅只是一麻,稍纵即逝后就恢复了正常,这招要说伤我是绝对伤不到的,最多最多的作用就是让我的动作能有所停顿,但也仅仅是非常短暂的一个停顿,就算是用来迟滞我的攻势,作用也并不明显。
  而这人一看这么指了我一下我几乎没什么反应,表情也是一变,随后从单指变成食中两指,又朝我指了一下,动作上也明显比上次用力的多了,而这次我还是一麻,感觉比刚才强烈了不少,可依然远不足以对我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两次都没成功的他露出一个惊讶的神情,而我这边肯定不能就这么放任他出招,趁着两次的失败,我右脚一蹬地,一步就跨到了他的近前,然后举拳便打,用一个“金锤盖顶”的招式化拳为锤,由上至下狠砸下去,猛击他的天灵盖。
  这人见状知道我的拳头不是他能硬抗的,更何况是这么一记重拳,所以根本就没有格挡的意思,而是身体向后一缩,一个灵巧后翻身,擦这边的躲开了我的拳头。
  在起身的同时,他也做好了向我反击的准备,只见他这次是双手交叉十指相扣握在一起,然后伸出两只手的食指、中指、大拇指共六根手指像小孩子玩耍时用手比作手枪的那个手势再次指向我,在指过来的一瞬间,因为发力还口中发出“嗨”的一声喊,同时脸上的青筋都跟着起来了。
  这次他显然是使出全力了,而且效果也的确很明显,我被他这么双手一指,第一感觉是好像被一个力量特别大的人从正面摁住胸口使劲推了一把,我受力向后连着倒退了三步,第三步猛的一跺脚,硬是把大厅里足有10厘米厚的大理石地砖给踩崩了才站稳没让自己继续后退。
  另外,我身上也有反应了,被他指的那个地方有一阵火辣辣的疼,同时身上就像触电了一样,有烧灼和胀痛感。
  不过经过被“超大冷血人”和觉图音的“幻力”放电洗礼的我,对带这种等级的触电式疼痛,不能说完全“免疫”,那也至少是根本不惧怕,简单的说,这点伤害完全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而到这里我也看明白了,这人用的这招就是之前他对付巡逻队集团战士的手段,只是那些战士没我有“金顶纯阳功”极大强化身体强度外加开启了手臂放电功能的底子,耐受力不能跟我比,所以被他轻轻一指就浑身不受控制的倒地不起了,但同样的招式对我却基本不起作用,就算是用双手出六指使出了全力,那效果也就这么回事了。
  我这边随后伸手故意在胸前被击中的地方做了个轻轻掸了掸的动作,然后歪着嘴对他挑衅的一笑,说:
  “就这点本事吗?还想替天行道?!”
  “当真是‘武曲星下凡’,我之前听人说起还不信,现在看应当是真的,那让你尝尝这个!”这人对于我无所谓的反应,依然是震惊中夹杂着不服,因此说话的时候手上也没闲着,只见他手上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从袖子里飞出一张硕大的宣纸,就是他前面能用来挡子弹的宣纸。
  只不过这张宣纸的尺寸比我见到挡子弹的那张可大多了,大了至少好几倍,展开的话能把一辆轿车的车顶给盖住。
  在等这宣纸飞出来之后他隔空对这纸上一通比划,原本雪白的白纸就跟着他的动作,出现了一个图案,这种图案说起来挺怪,是道家的样子,跟陈老大的那种也不同,与其说是符箓,更像是在纸上按照某种循序写了一堆象形字。
  写完的同时,只听“唰”的一声,这张宣纸在没有可见外力的条件下自动分成了四份,接着就冲我来了。
  四段宣纸飞过来直奔我的双手与双脚,速度非常非常的快,快的让我闪了半天只闪开了其中三个,最后一个没闪开被“糊”在了右臂上,接触的瞬间,这块宣纸就在上面紧紧的绕了一圈,我顿感右臂一紧,就这么一个分神,刚才已经闪开的那三张又飞了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的左臂与双脚都给“糊”住了。
  接着四段宣纸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象形符号就开始发出比比大厅头顶不论白天黑夜都常年开启的灯还要亮的光。
  我这边的感受则是觉着四肢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箍住了,就这么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我尝试着用自己的力量去对抗它,不是对抗不动,但难度还挺大,这个形容起来就像是四肢上各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向着反方向拽自己,发力能把它一起抬起来,可会相当的吃力。
  对面,那人看我在对抗这股力道,就加快了嘴上的念动语速,我发现他念的速度越快,这种箍住我的力量就越大,颜悦瑶看这个情景,再次想上来帮我,我对她喊:
  “不用!我应付的了!”
  说完我就继续加大发力想要挣脱它,可随后我就发现这玩意儿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它不是一下挣开就完事了的,而是发力能压倒它,可只要稍稍一松懈,它便会立即反扑回来继续禁锢四肢,要是时刻都保持着发力的话,那对体力可是一个不小的消耗。
  试了几次都不能彻底脱困,这人也有了新动作,还是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扯出来一条大口袋,这口袋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都是青色的,那颜色别无二致的样子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用一块布料做的。
  这口袋又粗又大,看那直径至少能把三个成年人给同时装进去,深度也得在两米以上,反正把我这个体格塞进去是完全不成问题。
  拿出了这个口袋,他朝着我这边一甩手,口袋立时就从飞到半空中接着从天而降然后准确无误的把我套在了里面。
  口袋套住我后,我的眼前立马一片漆黑,这种黑,不是说没有灯光的那种黑,而是好像跌入了一片无尽的混沌和黑暗之中一样,四面八方没有一点点的亮,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跟这种黑有的一拼的,也就是从外面看觉图音在空中画开的那些黑洞一样。
  紧接着,我就能听见四面八方传来的念咒声音,这明显是那人念的,只是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术法原理在这里成了类似“千里传音功”的“立体播放”,并且声音还特别大,听的我脑袋发炸却又听不懂他到底念的是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随着他的念动,我忽的感觉脚下有点湿,然后这种触感飞速增长,片刻后我就发现我的脚下全是水,并且水水位还在向上蔓延,我甚至能听见水上升时产生的声音。
  不消多时,水就漫过了我的头顶,我这会儿的状态就是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水是哪里来的。
  我估计这小子是想用水淹我个够呛,而我虽然水性不错可现在四肢都动不了,泡在水里不被淹死也得被憋死,不过好在我的肺活量极好,特别是“金顶纯阳功”的深入练习让我能够用体内的内力维持五脏六腑的运转,换句话说就是即便我在无氧的环境里,只要我的内力不枯竭,真气继续流转,那我就不需要呼吸。
  因此我也不着急,如果是想拿这个憋我的话,那他是打错了算盘。
  就这么着过了好一阵子,他估计是知道我好像没什么事,当即念咒之下水便退了下去。
  而马上接踵而来的,是飞腾的烈焰!
  好家伙,这火烧的让我浑身滚烫不已,可我的皮肤同样是自从经过觉图音师徒用“幻力”放电的打击后,就对高温的承受能力变的特别强,因此我只是感觉烫而已,并无大碍。
  一看火也不行,这次换了刀,四面八方伸出来无数利刃,对我又砍又刺,我护住眼睛运好了气,任凭刀砍剑刺,仍然能顶得住。
  再往后,利刃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藤条,在用力的抽打我,还真别说,这个是我感觉最难受的一个,因为我顶得住是顶得住,可却比用利刃砍刺还要疼的多,每被抽打一次,身上都针扎似的剧烈刺疼,我咬着牙一边继续和控制住我的那四张宣纸对抗,一边忍着这抽打带来的疼感。
  这个仍没奏效后,最后来的是大量颗粒感很强的物质,把我给埋了,我被埋住的同时能闻到很大的土腥味,可以确定这是土壤,而这些土壤把我“活埋”之后还不算完,又向内产生了很大的挤压力,有种把我压扁的架势。
  我依然是运气抵抗,对一招还是不能奈我何。
  只是我琢磨了一下,这开始用水淹我,然后是火,接着是利刃,再然后是藤条抽打,最后是用土“活埋”,如果利刃代表的是“金”的话,藤条代表的是“木”的话,这不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吗?只是出场顺序有点乱,在他这里成了“水火金木土”了,但不管顺序如何,这肯定跟五行有关。
  在想到这个的同时,我的耐心也在这些让我没怎么受伤但很疼的攻击下消磨殆尽了,我用纯力量无法挣脱四张宣纸的控制,一怒之下集中精力于左臂,随后整条左臂就冒出电火花来,接着电流形成盘绕其上,完成蓄力后,我猛的用左臂向外来了一次剧烈的放电。
  这电流顺着左臂向下打出,随后如同闪电一样四面扩散,这一下使出后立马就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首先是我左手上的宣纸被电流击中后被点燃烧的灰都不剩,另外三个也先后如此,我的四肢随即重获自由。
  我高举左臂向着天空,来了第二次猛烈的放电,四周如混沌一样的纯黑环境被这粗壮的电流给照的一片炽白,同时在头顶上打出了一个大窟窿,我抬头一看,透过这个窟窿,竟看到了大厅天花板上的巨型吊灯,我没有多想,双膝微弯一个垂直起跳,整个人就像是一枚发射的火箭一样冲向那个大窟窿。
  电光火石之间,我就从窟窿里窜了出来,等落地后,看到我刚才站的那个地方还杵着一个大口袋,但左上角上出现了一个明显是由内向外捅破的大洞,大洞的里面此时正向外冒着黑烟,破口的边远则一圈的焦黑,这一看就是我放电打出来的结果。
  见我从里面跳出来了,这人露出一个比之前我能硬抗他那些攻击所出现的表情都要夸张的不可思议的神情。
  而他发现口袋破了之后,也不管那个破的了,双手左右开弓又从身后取出来两条一摸一样的朝我扔过来,看那意思还给我套上两层。
  我被他弄进去折腾了这么老半天,憋了一肚子鸟气,哪能再给他得手的机会,看到口袋飞过来后,立即抬手放电,“咔-咔”两下,两道电流打出,分别击中了这两条口袋,它们被击中后当场就在半空中爆开,并变成一堆燃烧的碎片飘落了下来。
  打成这样我还不解气,反手又是一记电流,将刚才罩住我的那个也给打成了粉碎。
  “项骜!我看出来了,他应该是个‘茆山传人’!刚才扔的那是‘五行袋’,此物常以量取胜,你注意点!”颜悦瑶的声音响起,她站在场外对我如此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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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九)误会(上)
  “‘茅山传人’?这人是个道门中人?看不出来啊?”周洲说。
  “是‘茆山’不是‘茅山’!”颜悦瑶说。
  “有什么区别吗?”周洲斜着眼睛看着颜悦瑶说。
  “区别大了,或者说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茅山’是道家正统之一,与龙虎山齐名,修的是正统道法,但‘茆山’习练的术法就庞杂的多,这一派自创了很多术法,有好的也有坏的,门人弟子成分也比较乱,什么神头鬼脸的人都有,‘茆山派’的创始人名叫李三郎,被其门人弟子称之为‘茅山洞主’,他师从于‘茅山派’,但认为‘茅山派’的道法太过温和,对付邪祟时没有龙虎山的道法霸道,所以就自创了一个体系,这个体系下的术数因为融合了很多巫术还有经过他改动的道家术法,所以很多都凶狠阴毒,不过李三郎本人并不坏,的确用这些方法斩妖除魔无数,只是后来传承到了后世门人弟子的手里,就有点乱套了,秉性或善或恶的什么人都有,那学会了这些杀伤力强大的术法好人还好,恶人自然就不会用来干好事。
  看此人的术法就是典型‘茆山派’的,他一下能把人指倒的手段应该叫‘仙人点’,还有刚才那个‘五行袋’,这些都是‘茆山’的东西,只是他困住项骜时用的宣纸我看不出来是什么门道。”颜悦瑶说。
  “颜姐姐说的不错,‘茆山派’是‘以邪治邪’的典型,他们的术法攻击性都很强,不过修炼上倒还是很正统的,只是看什么人用。
  刚才他用宣纸控制项哥哥的方法,我好像在泰国见过一位华人师傅使用,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叫‘醮书’,很厉害的一门术法,会的人不多,看他的水平,比我见过的那位华人师傅要更胜一筹。”杜若说。
  场外这三个美女在讨论这事的同时,我一连击碎了三个“五星袋”,然后就准备给他来一下,这小子见势不妙,继续用手从身后往外拽,这次一口气“唰唰唰”的拽出来将近十条这样的“五行袋”,然后指挥着它们从四面八方朝我袭来,我不慌不忙,见它们来了就继续放电,以“扫射”的方式把它们打的还剩一条,这一条仗着前面的同类掩护,飞到了我的正上方就要趁机落下来,但被我反应过来用左手一把抓住,接着左臂电起传导上面,这个“五行袋”当即被电流点燃并焚毁。
  这次我以攻为守,在击毁这些“五行袋”的同时,脚下骤然发力,迅速冲击起来直奔那人,其实我完全可以放出电流远距离把他电成焦炭,但我还是想制服他把事情问明白再说。
  而已我的速度,他的反应虽说不慢,但此时刚甩完“五行袋”,眼看着十几条就这么被我摧毁,已经因为惊骇而阵脚大乱,很明显,我的实力超出了他的想象,至少他来之前的时候根本没料到我会这手。
  他也是倒霉,如果是“山海保卫战”之前来,我还没掌握左臂放电的本事,那仅凭一身功夫跟他打,倒也吃不了亏,可赢起来就绝对没这么简单了,而现在不同,有了放电的手段,我就有了强大的徒手远程攻击能力,并且任何术法最怕的就是电,鬼怪灵体更是如此,这是玄门界的共识,要不然“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也不会以雷神的身份象征着道家神仙的最强战力。
  所以我放电就能很轻易的破了他的这些术法,本想用拳脚赢他,可要不是他把我给逼急了,我也不会使用此招。
  而按照这个角度说,“山海集团”里玄门高手的空缺其实完全可以由我自己来顶,毕竟对付玄门高手的主要作用之一就是对付各种非常规的妖魔鬼怪,但这个想法我细细琢磨下来意识到还是不行,因为玄门的意义可不仅仅是对付妖魔鬼怪,所以说那只是主要作用之一,而远非全部;放电也只是一种手段,不能说会用强力手段破术法,打散灵体就行了,像很多其它需要玄门方法解决的其它问题我根本一窍不通,如火云道培训“阴兵”,能进行各种法事仪式、杜若的治疗虚病、陈老大的求雨、与龙王沟通等等等等,我根本玩不转,因此这样的高手,还得有。
  话再说回来,乱了阵脚的这人在动作上就出现了一个恍惚,而我就趁着这个空档,扑到了他的跟前,随即探出左手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随即脚下配合来了个摔跤里的“外别腿”,把他摔倒在地,不过没有使劲摔,就是摔的躺在地上,而我掐住他的左手并没有松手,身体以半蹲的姿势跟着倒下的他一起,成了一个我单臂把他摁在地上的动作。
  摁住他后,我左臂上的电流没有消失,还是在手臂上盘旋,但在我的控制之下并没有穿过我的手传导到他的身上,也没有击穿空气电死他,而是作为一种告诉他我随时都能要他命的威慑。
  “小子,我现在想杀了你就是喘口气的功夫,我还是那句话,你要说不清楚今天是怎么回事,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说。
  “没想到...没想到你不仅是‘武曲星下凡’,还是以七星之首的身份来的,怪不得会自带‘雷法’,可惜了你这一身本事却去做恶事!
  罢了,我不是你的对手,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人说。
  “你他妈的还挺有种的,我要杀你早就杀了,留到现在是等着过年用的吗?!我再问一遍,我到底怎么你了你就这么恨之入骨的?我又做什么恶事了?啊?!”我说。
  “你真的不知道?”这人见我到了这个随时可以要他命的时候还这么说,就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之前所坚持的那个调调了,便如此发问。
  “废话!你不说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刚才好好的在跟同袍商量要事,你上来什么也不说进来就打进来,我到现在还莫名其妙!”我说。
  “那,那你去问他俩吧!”这人指着还在地上趴着被捆成粽子的那对男女,我一看心说这打了半天都差点忘了那里还趴着俩人呢,就立马命人去给他俩松绑,然后转过头来又对他说:
  “你叫什么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茆山派’第‘处’字辈传人,云处易!”这个自称叫“云处易”的人说。
  “行,我这就问问这里面的来龙去脉,你在这里也给我听好了,看看我是不是干了你认为的那些事!”我说。
  我跟他说话的这期间,心情挺复杂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既高兴也很生气,高兴是这个云处易有股子英雄气概,单人独骑敢于独闯龙潭,从他身上我依稀看到了当年还是毛头小伙的自己的一些影子,这样的人我最欣赏,生气的是这么大的人了,事情没搞清楚就过来兴师问罪,这种被人冤枉的感觉着实是不好受,他这也就是碰上我了,要是碰上的是尤家,以尤家的作风虽然不会真的难为他,但肯定也得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永远记住不可,那要是我们、尤家以外的其它强大势力就可没这么便宜了,碰上个睚眦必报的,他这一关就得够呛。
  说完,我轻轻一发力,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松开了手,他揉着被我掐出5个深红色指印的脖子,说:
  “好大的手劲儿。”
  “我还没使劲儿呢,真要使上劲儿的话,别说掐死你,把你脑袋掐下来都不是小意思。”我瞥了他一眼后说。
  话音落下我头也不回的朝着那对刚被解开的男女走去,我是不怕他会背后偷袭我,一来是看他的为人应该不会干这么龌龊的事情,二来是以我“鸡司晨犬守夜”的功夫,想偷袭我那不是他能办到的,三来是这周围不止我自己,主力几乎都在,我松开他之后其他人就立马将他团团围住,冉景成好几次都想上去揍他,不过都被冉业成给拦住了。
  来到这对男女跟前,我先上下打量了他俩一遍,没什么出彩的地方,男的就是个小帅哥,但痞里痞气的,跟我当年满大街打架的那种痞气不一样,跟李嘉豪的纨绔公子气质更不一样,这是一种很低级的痞气,换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小流氓。
  女的也不丑,算是个小美女,但那得看跟谁比,要跟我身边的这三个大美人儿比的话,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两人都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打扮也都挺时尚,不论男女,全是一身的LV,看成色,应该是真品,保守估计这俩人的这身行头,差不多在七八万左右。
  他俩看我如虎一样的眼神都很害怕,全低着头,不敢和我对视,我打量完了,用不大但很严厉的声音说:
  “抬起头来!”
  两人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不过还是不敢跟我对视。
  “来,给我说说,这位小老弟这么火大的来找我‘算账’是为了什么?”我说。
  之后就是大约十秒钟的沉默,就在我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准备再次发问的时候,这个男的双腿一软,“咕咚”一声就跪下了,然后连声说:
  “您看在唐漾的份上,就饶了我俩吧,我俩知道错了,是不知死活,才干了这种蠢事。”
  这男的一边说,就开始一边抽起了自己的耳光,这一下可的了,那女的也跪下了,然后跟他一起抽耳光,我一看心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当即喝止一声:
  “行了!你们跟唐漾是什么关系?”
  这个唐漾是我在国内老家的一个亲戚,论关系说是我的外甥,虽然我比他大的并不算太多,但在辈分上我的确是他的舅舅,只是这个唐漾不太学好,一天到晚的就是个“街溜子”,正事一点都不干,我曾经接到过父母的电话,说是唐漾的父母求过来想让这孩子到我这里来某个正经差事,不过我只是笑笑就给婉拒了,不为别的,一是我这里打打杀杀的是日常,危险的很,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想被一帮亲戚戳脊梁骨,二是我这里也不养闲人。
  那这个男的说跟唐漾有关系,我的第一感觉就很不好,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答案,但为了确定一下是不是,就还得继续问。
  这男的听我问他,便支支吾吾的说:
  “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一起蹦迪泡吧,追妹子,什么都在一起。”
  “你们管一起蹦迪泡吧追妹子的关系叫‘过命的交情’?”我跳着一边的眉毛以一种哭笑不得的心情说。
  见他不吱声,我接着说:
  “别说废话了,我现在已经很烦了,赶紧给我把情况说明白,限你们5分钟之内讲清楚,否则的话我就叫人把你俩扔进海里去喂鱼!”
  最后这话我自然是吓唬他们,只是看我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俩对这话的“真实性”是深信不疑,而“喂鱼”的说法,则是我跟陈老大学的。
  在恐惧的支配之下,男的哆哆嗦嗦的开始给我讲了起来,只是他说了可不止5分钟,而是将近一个小时,在这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本人,还有身边的众人那却都是听的非常“上头”,气得周洲这么极有涵养的人都有点忍不住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生气,无外,因为事情的性质太恶劣;如果从头讲起的话,那就是唐漾开了一家公司,还不是什么正经公司,是一家借贷平台,他的主要放贷对象都是学生,从高中生到大学生,包括职高生都是他们的主要经营对象,然后他还经营了一个“副业”,那就是卖高仿假名牌。
  他利用一部分经济情况不好但又虚荣心很强的学生的这种心理,给他们贷款,再让他们用自己的贷款来买手里的这些假货,如此形成了一个规模不大但很暴利的“内循环产业链”。
  本来以他不到二两的本事,这做的也是小买卖,即便放贷,那最高数额也没超过过5000块;而直到唐漾在卖假货的时候认识了眼前这个家伙的女朋友,也就是旁边跪着的这个女的,然后两人就勾搭上了,再往后这女的男朋友也就是这男的发现自己被绿,就带着人气冲冲的过来找,两人遂发生冲突,男的叫嚣自己在本地“有一号”,要和唐漾“约点”开打。
  唐漾面对对方的语言恫吓也不示弱,把我给搬出来了,说自己是项骜的外甥,然后就把我的情况添油加醋的吹了一大通,只不过他吹的那些东西,虽然跟我的真实经历比根本不足挂齿,但由于他啥也不知道,完全是在瞎吹,所以很多事情说的非常离谱,都是些胡编乱造出来的,但就这么着,还把这家伙给唬住了。
  接着狗血的一幕就来了,这人不仅不再“追究”自己被绿了的事情,还和唐漾成了“好朋友”,然后就在一起胡作非为,期间这个女的,也在他俩身边来回窜。
  如果事情只是到了这里那显然是不可能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的,我就算知道了也懒得跟他们计较,真正操蛋的就从他俩认识以后开始。
  因为是被唐漾用我的名字给唬住的,这家伙就建议唐漾“做点大买卖”,只要碰上阻力了,就把我搬出来,以项骜的外甥自居,肯定能一路绿灯,我本以为着这一套不好使,如果说上了国际,在军火、科技甚至是政治领域,以及所有“山海集团”涉及到的,我的名字不客气的说的确是大名鼎鼎,要不然也不敢自称是横跨多个行业的大巨头,可要是在国内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毕竟经营的时间不多,如果不在特定的范围内说,恐怕还没那些个搞房地产的所谓“大佬”名气大。
  结果以上只是我的个人推测,并且推测错了,我完全没想到我在国内居然也这么出名,唐漾和这家伙在外面做生意只要说跟我的关系,对方就至少给三分面子,严重点的还会把这俩人奉若上宾。
  要是做的是正经买卖,那也就罢了,但他俩做的所谓生意,居然是“放裸贷”。
  什么叫“放裸贷”?一般指给青年女性放贷,然后不用借条,而是要脱得一丝不挂,手持身份证面对镜头照相并录像,严重一些的还要拍摄不雅视频,并以此为要挟,在需要还贷的时候用来逼迫借贷人。
  走上这条道后,唐漾的借贷平台一下子膨胀起来了,从最初的5000元不到的贷款金额,只用了不到半年就增长到了30万左右,而且借贷人员的数量也急剧增加,翻了数十倍不止,涉及到的人,更是不再只限于各类学生,而是扩大到了社会的各个阶层,游走在底层的不良男女,都是他们的放贷对象。
  赚了钱之后这俩人就开始“招兵买马”,美其名曰还是跟我学的,妈的我招兵买马那是为了什么?你们又是为了什么?
  而俩所谓的“招兵买马”,就是召集了一群和他们物以类聚的人渣,这帮人凑到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放贷团伙。
  干这种买卖,跟走江湖或者具体点说是混社会的是少不了接触的,而前面说的只要提我名字就会高看他们一样的那些人,就基本都是干这个的。
  中间我有点气不打一处来的问他:
  “我的名字怎么会在这些人之间这么出名?”
  “因...因为您以前在‘菲比巴巴’打孟长乔的事情谁都知道,您的很多事都传的神乎其神,特别是我们听说您在海外成立了一个国家,太厉害了......”这男的说。
  “嗬,我把孟长乔打了的事情到现在还能被拿出来说?真是......”我深感无语的说。
  而颜悦瑶在旁边笑了起来,她笑是因为当初她与李嘉豪就是从那个夜店里把我从释小悟的偷袭下救走的。
  但随着往后的叙述,颜悦瑶也笑不出来了,这是因为拿着我当挡箭牌,这俩人做事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他们不仅“裸贷”,还逼良为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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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误会(下)
  具体操作自然还是利用“裸贷”留下的照片、视频做要挟,受害的学生基本都是借了那里的高利贷,他们在催债后要是女学生交不上来,那就来这套,逼迫其卖身还钱;如果不从,便会把这些东西发放到受害人所在的学校还有父母手中,绝大多数受害人在这时候都会屈服,少数不服的,就真的被他们用这种方法给毁了,轻则转学,重则抑郁自杀的都有。
  除了极少数能一次性还上这种高利贷的会暂时免于纠缠,其余的都会掉进这个火坑里难以脱身。
  而且他们在这个过程中还不是自己开办成人娱乐场所,而是向周边几个这类场所输送人员,从中抽取高额的“人头费”,按照这家伙所说,输送过去一个,就有3万元的好处。
  虽然没有跨国,甚至都没有跨省,但这种行为,已经和倒卖人口的蛇头有几分相似了,起码在性之上是差不多的。
  他们三个的分工还很明确,唐漾负责打着我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外加管理,这家伙负责给受害人拍照片、拍视频并联系娱乐场所,而这个女的,则负责“管理”受害女性。
  最最最可恶的是,经过唐漾那个王八蛋的四处宣传,现在我老家满世界都认为这些肮脏下作的买卖是我在背后当后台,妈了个巴子的,怪不得云处易会口口声声说我干的事丧尽天良,所以当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最后一个问题,我问他:
  “那人家是怎么找上门把你俩给抓到这里来的?”
  这里我指的就是云处易,而这家伙听了后就说:
  “我,我们把他妹妹给抓了,他妹妹还在上学,缺钱用,小姑娘想打暑期工赚点钱补贴家用,然后就被唐漾给盯上了,介绍给我之后我给她下套,她经不住我们2万块的诱惑,最后拍了一套拿着身份证的裸照,我们让她还钱,她还不上,我们威胁了几次看她实在没钱,就让她以身抵债,她后来去了一家KTV陪酒,结果在包房里差点被一个客人给强暴了,那客人因为她反抗没得逞,就用酒瓶子打了她,把她打成了重伤,再后来过了没几天,他就来了,然后问我们的后台是谁,我害怕就说的是您,他抓住我俩一路打听,就到了这里。”
  我点点头,顶着脑门上已经暴起的青筋,说:
  “那唐漾怎么没被抓住?”
  这话我其实应该问云处易才对,而他听见我这么问也主动过来回答,说:
  “我也想把他抓来的,但我先抓的他俩,唐漾听到了风声就跑了,我想带着三个人也不方便,就准备先把他俩带过来看看你怎么说,等解决完了再回去找唐漾算账。”
  “明白了。大徐!”我先回了他一句,然后招呼徐布一声。
  “项兄,有什么吩咐?”徐布说。
  “在情报部找两个精明强干的,回国内把唐漾给我抓到这里来,他胆敢有任何反抗,就给我就地废了他。”我说。
  “没问题,我这就安排。”徐布说,随后他就联系人手去了,现在“山海集团”不仅有自己的军队训练体系,也有自己的谍报训练体系,能够训练不次于大国级的职业特工,而徐布作为情报部的部长,当我发出这个命令的时候,应该选谁去,他就已经心中有数了,所以他一个电话过去,没有二话就交过来三个人,这三个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精英,接着徐布给他们吩咐了要做的事,并传过去了目标人物的详细资料,这三人齐声回答了一声“是!”之后,就开始准备,半小时就能出发。
  徐布当着众人,特别是云处易的面安排,也是用心良苦,这是为了让他知道我跟这事屁关系没有,而云处易见状也长吁了一口气,对我说:
  “看来这事的幕后主使确实不是你。”
  “小兄弟,说句托大的话,我现在家大业大,是一个准国家的一号首脑,我能让几个小屁孩搞这种事情吗?这不等于往自己脸上抹屎吗?”我说。
  “嗯......也是,是我考虑欠周全,冲动了,刚才多有得罪。”云处易向我浅鞠一躬,一拱手说。
  “道歉不必,你也是不明真相,等把那个罪魁祸首抓过来,咱们一起审审他,我也让你看看我会不会包庇我这个所谓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甥!
  还有,我知道我这被你打伤的弟兄是用的你们门派的术法,那你肯定有办法解,先把他们恢复过来吧。”我说。
  “这个好说。”云处易现在是理亏,所以对我的要求没有任何异议,而被他打伤的那些集团战士眼下都被杜若喂了药,虽然没有恢复正常,但已经不痛苦了,这也是我能耐下心来等那个跪地上的家伙说完了再让云处易去解决的原因。
  云处易的处理方式也很特别,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段一段的白宣纸,然后用笔在上面写出那些象形文字式的图案,接着找我借来了一支碗,接满引用水,就自带的火柴把纸点燃烧成了灰,最后将灰混合进水中搅拌均匀给所有被他打伤的集团战士喝下去,这些集团战士当场就好了。
  杜若在一旁看着,说:
  “这真是哪家的咒哪家解,灌一碗符水就能全给破了。”
  “姑娘说的不错,这是我‘茆山派’专用的解咒法。”云处易说。
  剩下的事情就是等那三名集团特工回来复命了,我让云处易在这里先暂住一晚,估计明天就能有结果,他没多说别的,很痛快的答应了;而那这一男一女则都暂时关押起来。
  长话短说,次日清晨八点整左右,徐布来找我,对我说:
  “项兄,唐漾已经抓住了,目前正在往回赶,预计中午12点就能抵达。”
  “嗯,这个王八犊子,看我怎么收拾他。”我说。
  周洲在旁边听着,说:
  “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外甥,你想怎么办?”
  “外甥?先不说我和他这个所谓的舅甥关系压根儿就没有这‘八宗事’,这是看我发达了,不知道那里跑出来的一家远方亲戚硬攀上的关系,就说即便他是我的亲外甥,哪怕是亲儿子,如果干出这种事情来,我也绝不容他!”我说。
  “好吧,看出来你是真气坏了,感觉你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了。”周洲说。
  “我能不生气吗?这就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招谁惹谁了就给我扣这么大一个屎盆子?这么搞我以后会老家别人得怎么看我?说我是仗着有钱有势就无恶不作的恶霸?我这人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我也是挺看重名声的。”我说。
  “项骜,按理说这种连小虾米都不是的人,你能下道针对他们的命令就算是抬举死他们了,但这次你的确有必要亲自审一审,以表示自己的重视。”颜悦瑶说。
  “那是,我好好的名声被他们泼了脏水,他们干的事又这么下作,我不亲自处理这火下不去。”我说。
  “不是,我说你要亲自审一审表示重视的原因不在这个。”颜悦瑶说。
  “那为了什么?”我说。
  “你不是想要一个玄门高手加入咱们吗?这不老天就给你派来了一个。”颜悦瑶说。
  我乍一听她这话还没反应过来,但转念一想,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便问:
  “你说云处易?”
  “嗯,我盘算了一下,他的所有特质都符合咱们的需求。”颜悦瑶说。
  “这小伙子能力不差,只是太年轻,缺少历练,如果能修炼得当,假以时日,一定是一代玄门宗师。”我说。
  “此人很有正义感,关键是有一腔孤胆,这个跟你很像,你们要是接触下去的话我想一定会很投脾气的。”颜悦瑶说。
  “话是这么说,但他能跟咱们干吗?出重金对他这种人我感觉有点悬,这次能给他解释清楚这堆天杀的事跟我没关系就谢天谢地了,要留他下来,我闪过几次这种想法,但不知道以哪里为突破口,没有突破口,这话就不好说。”我说。
  “当然有突破口。”颜悦瑶自信满满的说。
  “哦?哪里?”我说。
  “我猜他目前的修为一定是遇到瓶颈过不去了,而且问题处在外在而不是内在,这就是突破口。”颜悦瑶说。
  “这话怎么说?”我说。
  “我虽不是玄门中人,但也见识过不少,我根据一点自己知道的细节看出来了一二,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的那个妹妹,因为想做暑期工挣点补贴家用的钱被骗,这意味着什么?”颜悦瑶说。
  “你是想说这意味着他妹妹的经济条件并不宽裕。”我说。
  “对,但不仅仅是意味着他妹妹,他本人,还有他们家也都一样;你看他跟他妹妹的感情,如果他是个经济条件殷实的人的话,不可能会让自己妹妹去为了点零钱去做暑期工。”颜悦瑶说。
  “颜部长说的不假,我安排情报部调查过,云处易来时坐的是最便宜的轮渡,在海上漂了将近半个月才从香港出发抵达马来西亚,他这么做肯定不只是因为带着两个人不方便而已;另外,我在国内玄门圈子里也问出了点风声,都知道他是个天才,但没有后台,没人资助,为人又比较正直,所以没什么朋友,生活一直靠接一些民间的抓鬼破凶这类小买卖维持。”徐布说。
  “那这说明他很缺钱,我们还是用重金为条件留下他来?但这跟你说他修炼遇到外在的瓶颈了有什么关系?”我说。
  “我明白颜姐姐的意思了,云处易因为经济拮据,所以导致无法在修炼上更上一层楼。”杜若说。
  “妹妹说的对。”颜悦瑶说。
  我闻听此言也有点知道颜悦瑶到底想表达什么了,就说:
  “我听说玄门中人初期都是苦修,对物质基础要求不高甚至是没有要求,但到了一定境界之后,就需要用专用的名贵药材、高级法器等物品帮助自己修炼,还有风水上佳的修炼地点也是必不可少的,但这些都少不了花大钱,如果没有这个经济实力的话,就在过了初期之后很难再进一步。
  刚才说的这个瓶颈,就卡在这里吧?”我说。
  “对,只是他天赋颇高,能靠着苦修到了这一步已经很不易了,可是没有强力的外援,他再想上,除非碰上段位比他高不止一个阶层的名师指点,要不然基本不可能了。”颜悦瑶说。
  “我在泰国跟着爷爷行医的时候就知道,泰国有很多道行高深的法师,要么是自己靠这身本事赚钱,然后用来给自己提高道行,要么就是背后有大金主,出巨资供养法师修炼,然后等有用得着的事的时候,法师就得顶上去。”杜若说。
  “这不就类似火云道与尤家的关系吗?”周洲说。
  “差不多,不过火云道作为尤老爷那一代的‘四大金刚’之一,已经是尤家的高级‘家将’了,地位更高,关系也更近。”颜悦瑶说。
  “那云处易因为经济不宽裕导致缺乏继续上升的物质支持,然后我们给他这个支持,帮他突破瓶颈,以此为由把他留下来,是这个意思吧?”我说。
  “是的,看他的性格,定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如果我们能帮他突破瓶颈,那留下他就绝对不难,而且他这么年轻还天赋好,未来一定是个‘潜力股’,加入了‘山海集团’能有大用。”颜悦瑶说。
  “这么说的话确实没问题,可是你真的确定他经济条件不好?”我说。
  “我看人准的很,你放心吧,我猜的错不了,等这事解决了,我可以把这个话题跟他提起来,到时候你接着往下说就行。”颜悦瑶说。
  “好,那能把他留下来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我说。
  之后四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各自散去忙自己手头的事情,直到徐布再次打电话来,告诉我三名特供押解着唐荡回来了,我这便把众人都召集起来,准备开整。
  其实就像颜悦瑶说的,处理这种屁大点的癣疥之疾,别说是我们,就是去个秘书处的实习秘书去处理都算给他脸了,但这次不同,我不仅要这事带给我的污名在云处易的跟前彻底洗干净,还要以此为契机拉他加入我们。
  这次的地点当然不是总部大楼的一楼大厅,而是一楼的一件会客室,三名特工押着肩膀把唐漾推进去,我居中而坐,看到他后云处易就很气愤,站起来过去就给了他两个耳光,之前说过,他的气力可不小,这俩耳光打过去当场打的唐漾口鼻窜血,我也没拦着,等打完了没等我说话,唐漾先开口了,他和着嘴里的血水,口齿不清的对我说:
  “舅舅,舅舅,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看在咱们还沾亲带故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次吧!”
  然后就主动跪到地上,“咣咣咣”的以头杵地冲着我磕头求饶;行吧,那俩货是自己打自己耳光,这个是跪地磕头,真是一帮有种干没种担的渣子。
  而仅凭他这套不打自招的词,我就知道此事可以完全做实了,他那个同伙完全没有夸张,倘若不是他干的,那早就拼命的辩解了,现在连说都不说直接承认,便表明了一切。
  “谁是你舅舅?不要乱放狗屁,我他妈认识你吗?”我冷冷的说。
  “认识,认识啊,您忘了,您带着舅母回家的时候,我还给您敬过酒呢!”唐漾说到“舅母”这两个字时就看了一眼周洲,但周洲则是毫无表情。
  “你好大的胆子,在老家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今天我一拳打死你也是应该的,你说这事你想怎么解决?”我说。
  唐漾未曾开口,裤子上先湿了一大片,居然被吓尿了......
  他尿出来后用余光看到了也被押到这里来的那一男一女,然后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指着他俩对我说:
  “舅舅,是他逼我干的,骗我说那都是合法的生意,我到今天才知道里面是这样的,我冤枉啊舅舅。”
  “唐漾你个大傻X,你上女朋友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又把锅都扔给我,我弄死你个狗日的!”那人听唐漾这么说也急了,站起来冲了两步上去就给了他一脚,把他跪着的身子踢的一歪,摔倒了。
  中间特工想要拦住他,但被我示意不用拦就没管,而唐漾被踢一脚后转身就和这人厮打在了一起,更绝的是那个女的也跑上来帮忙,帮的是他这个“正式男友”,跟着一起打唐漾。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持续了三分钟还没有结束,而对于一个尿了裤的怂货和一对狗男女的对打,我也没心情去“欣赏”个没完,便微微提高嗓门,喝了一声:
  “都给我蹲下!”
  三人先是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然后就乖乖松手全都蹲到了地上。
  而我心里也有了处理方案,便先对他们仨,后对秘书长说:
  “我懒得和你们再多说一句;把司法部部长叫来。”
  “是。”秘书长说。
  不消多时,司法部部长就到了,向众人问过好,我说:
  “他们三个以我的名义在国内进行‘裸贷’,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下贱事情,你了解清楚之后,联系国内的分部,然后收集一下证据,先起诉他们,所有的罪名都不要落下,包括对我的诽谤罪,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法律去办吧。
  对了,其中一定要做声明,把我们集团跟他们的关系撇清楚,反正集团的名誉一定要保住。”
  “明白。”司法部部部长说。
  “把所有受害者名单给我列出来,名单调查清楚之后,只要还跟那些娱乐场所有关系的,都给我断掉,那个场子不服就给我往死里收拾它,然后按照每个受害者100万的标准做一个赔偿。
  虽然我们没参与这件事,但毕竟他们是打着我们的旗号干的,想自证清白也得有点诚意才行,更何况这些受害者本身就很可怜。
  至于这三个鸟人,现在这里关几天再说,等到这些程序都走完了,就送回去,让他们能接受应有的惩罚。”我对秘书长说。
  “明白。”秘书长说。
  他们仨,尤其是唐漾和他那个同伙,很清楚自己犯的这些事要被查实起诉之后得是个什么后果,所以全都齐齐跪下,然后连磕头带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向我求饶,那我当然是不为所动,只是一摆手,让人把他们三个拖下去关起来。
  完成这些后,我对一边的云处易说:
  “小兄弟,情况你也看见了,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可以随时给你通报对这些事的处理进程,他们被遣送回国后会怎么样也可以给你一个最详细的结果。”
  “不必了不必了,是我不解真相,多有冒犯,还请恕罪。”他说着就起身,做了个玄门拱手礼的同时,还举了一个90度的深躬。
  “不用道歉,这事里也有我检查不严的责任,既然话说清楚了,那就行了。”我说。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各位,我就不多打扰了。”云处易说。
  说罢他转身就想走,我知道他这么着急其实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感觉自己之前不问青红皂白就开打,最后还被我给制服了有些丢人,不想再在这里停留的原因,这会儿我要挽留,话还真不好说,恰在此时,颜悦瑶就像早晨商量的那样,适时的开口说:
  “云先生,请留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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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一)“留人”
  云处易闻言身子一停,随后转身回来面露愁容,接着开口说:
  “几位,是要我赔偿损失吧?我做错了事惹起了这诸多事端,是该赔偿,不过我囊中羞涩,几位给我说个数字,我看看先能赔多少,若是不够,我再想办法。”
  他说这话,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当年留下杜若时杜若说自己没钱开医药公司,只够回泰国的路费的那些话,不禁有些感动,遂摆摆手说:
  “非也非也,不才我们这‘山海集团’还说的上是家大业大,这点损失我们自理便是,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那诸位还有何事?”云处易说。
  “是这样的,我们想请你共举大业。”颜悦瑶说。
  “共举大业?我听说‘山海集团’现在兵锋正盛,有人有枪有炮更有钱,找我这么一个浪荡江湖之人做什么?着实是高攀不起。”云处易说。
  “此言差矣,‘山海集团’目前最缺的就是玄门领域的人才,我们有心招贤,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担当此任,只可惜一直没有碰上合适的,而这次有这么一场误会,把你给引到了这里,我想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小兄弟你若能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咱们一起成就一番事业,岂不快哉?”我说。
  “承蒙高抬,但我的本事连在‘武曲星下凡’的面前还走不了这几个回合,怎有颜面来此谋求事业,以你的本事,已初见‘雷法’的端倪,在玄门领域天下无敌虽是不敢说,但罕逢敌手则肯定可以,有你这般手段在,‘山海集团’又何须再找一位玄门高手?”云处易说。
  “这个简单,我们之前对我左臂可以放电是‘雷法’也只是猜测并未坐实,今天有你之言就算是证明了;而我们需要的也更是一名从理论到实践层面都可以作为这一部分顶梁柱的人才,我的意思你明白吗?”我说。
  我这话就是在告诉他我对玄门的事情更多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现在想要找的就是一个什么都明白,能在根本上讲清楚的玄门专家;云处易听的心里了然,然后思量了片刻,正当我以为我说动他的时候,他却眼神忽的显得有限暗淡,然后说:
  “我牵挂太多,这次要不是自己亲妹妹造此厄运,我也不会远渡重洋来到这里,各位,若不嫌弃,以后我们当个朋友走,我欠你们这份人情以后也一定会还,如果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吱一声,我一定全力以赴。”
  这话说完,他再次向我们全体做了一个拱手礼,随后就再次转身而走,这次走的很决绝,大有谁再说什么也不听了的意思,我一看就有点急,想叫住他却不知道怎么说之际,还是颜悦瑶,她说:
  “明明肋有大鹏之双翼,却无勇击长空之雄心,岂不哀哉?”
  我坐在旁边闻听此言,知道颜悦瑶这话里话外明显带着几分激将法的意思,因为她看出来云处易是个火爆脾气,年纪又轻,城府不算深,被人这样说肯定得来火儿,那来了火儿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我心说经过了这么多事,这颜美人的心思,真堪称是心细如发。
  而果然不出所料,云处易一听颜悦瑶这么说自己,当即那两道剑眉就微微一挑,随即二次扭回身,拂袖而说:
  “心有鹰击长空之意,却困于生计,这才哀哉!”
  他这么一说,等于告诉了我们自己生活困难,而且因为这个阻碍了自己的雄心壮志;而穷,这是个挺让人难看的短处,肯定没人愿意在一群陌生人面前揭自己这样的短,所以他这是一时激愤说出这话,但等说完了,看他的表情也是有点后悔了,刚想再补上一句什么话就走,但颜悦瑶不给他这个机会,抢在他之前说:
  “机会就在眼前,却不懂得抓住,不仅哀,还蠢!”
  这下算是把云处易给彻底的说急了,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有一股火气想冒出来,不过试了几试最后还是压下去了,转而说:
  “我何尝不想有一安身立命之处专心修术,可我尚有一个亲妹妹要相依为命,没有了我在,她时刻都有被我惹下的仇家报复的风险,况且她还只是个学生,学费还要我来挣,诸位想让我来这里效命,我谢谢诸位的好意,可这里离着国内远隔千山万水,我来这里我妹妹怎么办?
  实属恕难从命!”
  “你妹妹在哪里上学?”周洲不急不躁的问。
  “‘埃隆斯电影艺术学院’,怎么了?”云处易说。
  这个学院名声不算很大,我恰巧还听过,而且就是听周洲说的,她有一个闺蜜就是从那里毕业的,而这家学校是一家典型的合资私立贵族学校,由中瑞(瑞士)合资,在主院在国内,在瑞士还有两所分院,主要培养的是与电影有关的人才,也兼顾培养其他艺术种类,虽然这所学院的建校史不长,但师资力量非常雄厚,硬件条件更是没的说,而毕业后的学生以与电影专业有关的为例,其含金量不亚于任何专业的一线电影学院。
  而周洲跟他们的创始人还认识,再加上有闺蜜在那里毕业,所以她该学院就比较了解,知道云处易的妹妹在这里上学后,就说:
  “在‘埃院’(该校的简称)上学?那里的学费可不低,我没记错的话一年将近60万(人民币),我没猜错的话,你平时赚的钱绝大部分都用在这里了吧?”
  “对,我妹妹有个演员梦,我没别的可帮她,只能尽自己所能送她去最好的学院深造。”云处易说。
  “因为你赚的钱都给你妹妹当学费了,你修炼需要的大量资金就没了着落,所以你的修为才在很长时间内都没有进步,不过话说回来,以你现在达到的境界,想再进一步的话,即便没有你妹妹的学费拖累,以你每年拼命接个上千个没什么油水的小单子赚来的那几十万,也远远不够。
  我虽然不知道你具体练到什么程度了,但我可以给你大致估算一下,你下一步想要突破,别的不说,仅仅是资金这一项,没有个3000万是绝对不够的,就单说药材这一项,便至少得1000万左右,法器、场地这些也都个个不菲,你说你如果不投一个好东家,这身本事可就真要耽误了。
  而且3000万还只是个最基础的底数,要想有更好的效果,最少上亿。
  你说你担心你走了之后你妹妹的安全问题,那你看这事包在我们身上怎么样?”颜悦瑶说。
  “你们?你们怎么保护她?”云处易说。
  “这个简单,在学院附近成立一支专属的保镖队24小时轮班保护,你想几年就几年,等毕业了来这里更没问题,哪怕找不到戏路,我给你妹妹导演、编剧、投资人都没问题,我这点薄面还是有的,想演什么类型的剧本,尽管开口就行。
  而学费问题,那点小钱也不用你管了。”周洲说。
  “小兄弟,你的后顾之忧怎么解决刚才都说了,我就强调一点,你如果愿意来这里,我可以免费为你提供任何你所需要的修炼条件,我也是个爱才之人,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你好好的修为与天赋硬是被生活所累。”我说。
  我能猜得出,云处易原本以为我们留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不答应就算了,没想到决心这么大,而我们说的这些也都句句正中要害,全都说到了他最欠缺的软肋上,所以经过我、颜悦瑶、周洲三人的“轮番轰炸”之后,他此时就已经有些动摇了,站在那里眼睛眨了好几下的考虑了好半天,这才说:
  “可是我在国内帮过的人多,得罪的人也多,这些人里均是小人奸邪之辈,手段下作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害不了我,就对付我妹妹,之前几次都差点遭到毒手,这次没栽在他们手里,没想到却险些落到一群流氓手里。
  我来这里找到‘山海集团’,也是先把妹妹托给了一位师兄这才放心的,可要说成立一直保镖队保护,未免太过招摇,反而更容易遭受打击。”
  他这么说的意思点穿了就是还是对自己妹妹的安全不放心,即便是颜悦瑶提出的保镖队也无法打消他的顾虑。
  我闻言就说:
  “你来这里,我随后就命人放出风去,昭告天下,你是我们‘山海集团’的一员,谁敢动你妹妹,谁就是和我们‘山海集团’作对,我看看你说的那些仇家,有几个脑袋敢和我们对着干。”
  我这话说到做到,给云处易了一个承诺,好让他彻底放心,可这话说完看他的反应,的确是有所改变,但仍然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才能彻底击穿他的心理防线。
  而最后这一击是周洲说出来的,她真不愧是个善于招纳人心的女强人,做事大手笔,只听她说:
  “这样吧,我去联系一下‘埃院’的校董,让他们在马来建一所分院,我们集团可以作为出资方,建成后把你妹妹转学到这里来就行了,到时候她就在我们,还有你的眼皮底下了,就算有天大的危险也威胁不到她。”
  这话,连我跟颜悦瑶都没想到,我最多想的是给她转到本地最好的类似院校去,但又怕人家未必愿意,结果周洲这么一说,算是无懈可击了,而云处易听到这里也彻底被我们的诚意所折服,这次什么旁的都没讲,直接一拱手,深鞠一躬,说:
  “多谢‘山海集团’抬举,多谢项王与各位的抬举,话已至此,我云处易再不答应就是不识好歹了,恭敬不如从命!”
  其实不用他说到后面那些话,在他对我的称呼变成了“项王”时,我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好!君子一言!”我闻言高兴极了,当即站起来向他伸出一只手并如此说。
  云处易见状,起身与我握手,同事说:
  “驷马难追!”
  “哈哈哈哈,秘书长,给我准备下去,今天晚上,咱们就给这位新加入的小兄弟接风洗尘!”我说。
  “是!”秘书长说。
  长话短说,这到了晚上,我们几个主要成员都出席,然后以仅次于迎接尤琦的规格招待了他一番,这顿饭什么“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闷溜熬炖煎炒烹炸全凑齐了,并全部出于特聘来的特级厨师之手,不敢说能跟尤琦那顿招待我们的全套324个菜的“满汉全席”比,但也绝对是一场盛宴。
  酒席宴间,我端起酒杯,说:
  “小兄弟,你在修炼上有什么困难,尽快给我写出一个报表来,我一口气全都给你解决了,助你过了这一关。”
  “多谢项王,说句实话,我这人服高人,能耐上比不过我的,就算有天大的家业拉我我也不去,而我答应留下来,除了在座诸位开出的条件我无法拒绝之外,还有就是在大厅那一战,你把我打的心服口服!
  还有项王的人品,没的说,那些受害人本来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但你能给她们每人一百万的补偿,就这一点,我知道你是个可以跟定的明主!”云处易说。
  “这叫不打不相识,得了,干了这杯酒,以后这‘山海集团’的天下,就有你一份了!”我说。
  “干!”云处易说。
  众人一起起身,一起碰杯,这杯酒喝下去,在名义上就算是云处易正式加入了。
  后面的什么签合同之类的事情这自不用说,只是我还有其他主要核心领导、大股东并没有给他任命任何职务,这个原因也是明摆着的,他就算有本事,而且是“山海集团”目前最为欠缺的本事,但这刚刚来,寸功未功之下就委以重任的话,肯定得引起众将不服,集团麾下的这些文臣武将们,每一个都是在自己的领域拼出来的,文的不谈,那武的一个个全都有在尸山血海里历练过的经历,不敢说每一个都战功赫赫,但每一个都在功劳簿上有浓墨重彩的一笔是没问题的,所以在这么一群老将面前,弄一个毛头小伙子来,来了就坐到了他们的头上,这种影响内部团结的事情,那是说什么也不能干的。
  而云处易也明白的很,他知道自己暂时没有为“山海集团”做过什么事,但“山海集团”一上来给他开出的价码就这么高,他很不好意思,因此也在憋着劲儿有什么用得着他的地方,好大展身手干一把。
  这些他都没说,可我凭着这些年来领兵带队积攒出来的识人辨人的经验,还是看得出来的。
  接下来,云处易就开始了开启他人生新篇章的修炼之旅,在他提出的各种所需条件上,我们都是按照顶配甚至是超标配置来提供的,其中他列出了一个自己的药材清单,这上面都是要用来为他提升道行做关键辅助的,负责这事的就是杜若,她看着这个清单说:
  “的确是个行家,对中药药理方面的研究超过了很多职业中医师,不过我想在给他开药之前,有必要先给他疗疗伤。”
  “嗯?疗伤?他怎么了?难道是那一战我把他给打伤了?我已经很克制了,杀招一个都没用,而且全都收着力呢。”我说。
  “项哥哥误会了,你控制的很好,没有给他造成额外伤害,但他身上的暗伤有很多,还全都是有年头的陈伤,这应该是他以前修炼时不得法造成的,还有一些是和别人斗法留下的,其中大部分都是后者;而这些伤如果不治好的话,后患无穷。”杜若说。
  “杜大夫,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给他看过了?”我说。
  “没有,我只是看了他的药单猜出来的而已,因为他里有很多调理内伤的药,既有脏腑上的伤,也有经脉上的,还有骨骼跟神经上的。”杜若说。
  “原来如此,看药单就能猜出来是哪些伤,厉害。不过你说他这些陈伤的大部分都是跟人斗法留下的,哎呦,看来这小伙子没闲着啊,完全是生活在刀光剑影里,怪不得他这么强调自己妹妹的安全,还有自己的仇家,看来他的仇家的确是一大把。”我说。
  “嗯,他也是有一身过硬的本事,要不然这么多仇家,早就遭遇不测了,但话说回来,他得罪的这些人,听徐哥哥说,很多都是为了抱打不平,有这一身手段没有随波逐流追名逐利,而是浪迹江湖快意恩仇,颇有侠义之风。”杜若说。
  “是啊,这也是我看中他的另一个重要方面。杜大夫,他身上这些伤要不你亲自劳烦一趟给他看看?”我说。
  “项哥哥都开口了,我自是义不容辞。”杜若说。
  “好,那我陪你去。”我说。
  之后我俩找到正在给他配置的专门练功房里练完一个循环的云处易,讲明来意,他先谢过了我俩,然后杜若就开始给他号脉,然后又做了一边类似当初给我那样的“中医体检”,将他浑身上下的气血经络神经全都摸排了一边,有什么情况都被杜若记录在案,最后再开出药方,给他日日服用调养。
  杜若的药方,那含金量自然是无可置疑的,经过一个月的调理,不用云处易自己说,我们所有人都看出来他的变化了,最明显的就是气色,我刚见他的时候,他的脸上有一层常人不易察觉的阴霾,这不是说他表情如何,而是那些伤由内向外带出来挂在脸上的“病相”,我当时只以为他是因为生气才这样,但后来发现他好像一直都这样,直到杜若给他治病开始,这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这一个月的调理,云处易脸上的那层阴霾已经彻底没了,整个人看着从精气神上就有一股焕然一新的感觉。
  他对杜若的调理自然是千恩万谢,并说这些陈年旧伤都是他看过多少人都治不了,告诉他只能慢慢养,除此没有别的办法,这让他自己对伤情的痊愈也不抱什么希望了,但又经常跟人掐架,导致旧伤未愈再添新伤是他的生活常态,所以他的身体状态,其实是很不乐观的,而现在杜若仅仅用了一个月就把他的情况给扭转过来了,这让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除此之外,就是辅助修炼的药了,这辅助增长道行与辅助增长功力的药材在基础类型上很相似,都是对身体“查漏补缺”,平衡阴阳之药,而到了较高层级后,两者的区别就比较大了,玄门修炼用的药更偏重于与外界环境相配合,而武林功法用的药更偏重于对身体内部的影响。
  所以,这就引出来之前提过的另一个问题,既云处易修炼地点的需求。
  那间练功房是临时的,真正给他准备的是一块他自己挑选的风水宝地,按照他的说法,在国内除非是去深山老林等荒无人烟的地方找,否则但凡是靠近有些人气的聚居区的地方,要有这等品相的地界儿,那早就被抢破头了,而玄门之中为了争抢一块上好修炼地而大打出手的事情便不在少数。
  反过来说,一块上好的修炼地,对一个玄门中人的价值,就像一本绝世武功的秘籍对一个武林中人、一个能颠覆格局的先进武器技术对一个军火商来说,是一样的。
  当年尤仲能留下火云道,那其中很重要的一块砝码便是购买并无偿赠送给了他一块简直是为训练“阴兵”而准备的至阴宝地,当然,这个至阴指的是纯粹的阴阳之气中的阴,就像颜悦瑶的那种“纯阴”体质一样,与鬼祟身上携带的邪阴完全不同。
  眼下云处易得到了一块“山海集团”无偿提供的修炼宝地,这对他的意义不亚于调理好了他那一身的陈伤。
  地方挑好了剩下的就是在上面建造一个修炼的所在,还是按照他的要求,从材料到设计,都是按照最符合他需要的来,建成之日,我亲自陪他去进行了一个落成仪式,而这个修炼的所在,也被命名为“茆观”,取自他为“茆山传人”之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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