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十八)裂谷之战(下)
  “复兴社”那边我不知道,但我们这边的地面作战单位,“反空降”作战的训练是每一名单兵的必修课程;从战略层面讲,“反空降”作战最直接的手段就是发动远程打击把敌方可能起降运输机的机场以及飞机本身都给打掉,这与“消灭敌方战机最高效的方式是将其摧毁在地面”的空军攻势思想是一个意思,而在在战役层面就是在可能空降的位置部署防空导弹击落飞过来的敌方载有空降兵的运输机,尽可能的在运输机投放伞兵之前将其打掉,并安排在附近驻扎有机动防御兵力,一旦有敌方空降兵突破或绕开了防空网成功落地,那机动防御兵力就立即扑上去,以火力上的绝对优势,将来者迅速歼灭,当然也还有其他辅助手段,比如在可能的空降区实现布置雷场、设置“反空降桩”,既一种长度很大,斜着指向空中末端尖锐的金属物,这种东西布置的密集过后会给空降作战造成很大的难度,尤其是空降兵在落下来的时候有很大几率跟这种“反空降桩”撞在一起,那以空降兵的落地冲击力,一旦撞上,就毫无悬念的会被刺穿然后死于当场。
  而在战术层面,那就是各类近程高射武器对正在下落的空降兵实施阻拦射击,这其中也包括步兵手中的枪械,从机枪到步枪都可以,打法为趁着空降兵还没落下来的时候,将其在空中击毙,如果打人的本身难度太高,还可以打烂对方的降落伞,使其下落速度成倍加快,最后摔死在地上,大口径高射机枪是这种任务中的主力。
  再说眼前,当看到这些村民嘴里冒出来的触手+球体的时候,我胸有成竹,因为这些球体如果和气球相似的话,那必然可以很轻易的把它打爆,到时候从数百米的高空摔下来,我还不信摔不零散他们。
  因此我立即下令,所有除了防空导弹之外的所有可以对空射击的武器一起自由开火,不用防空导弹是因为用防空导弹打他们会实在是太浪费。
  “复兴社”那边则是使用“光弹结合系统”发射激光对付他们,这个最好,激光的单次发射成本算得上是目前所有打击方式里最低的,只要供电有保证,发射机构不被损坏。那么发射次数就在理论上是无限的,持续战斗力远超传统高炮。
  因此“复兴社”用它来打,算得上是我方所有防空武器里最合适的。
  可在开打之后却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因为不论大小弹丸击中球体并不会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将其凌空打爆,而只是在上面打个前后洞穿的弹孔来,这样对他们下落的影响十分有限。
  就算是爆炸类弹药击中,只要不是威力够大能把球体完全炸烂,也只是在上面炸出一堆大小不一的窟窿,同样不能一击毙命,必须得是威力巨大,上去一发就给它炸个稀巴烂的才行。
  换个角度说,这些构成减缓村民下落的球体的材料,韧性非常强。
  反观“复兴社”的“光炮防空系统”,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因为塞姆拓下令是瞄准身体打而不是打球体本身,这能够瞬间烧穿、切割航空器坚固结构的高能激光打在村民的身上,不仅仅是烧出一个洞,还会向四周“溢出”能量,这激光的“溢出”,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燃烧,他们的身体本身就又是可燃物,被激光一点过后,立即便被烈焰烧遍全身。
  随着“光弹集合系统”的射速达到顶峰,大量的村民在半空中击穿后引燃,抬头望去,就像是一片片的孔明灯。
  受到这一幕的启发,所有对空射击武器的所属单位们纷纷下令把目标从球体变成村民本身。
  在前线指挥中,我将这种战术-部分战役层面的行动权早已下放,麾下的各级指挥官们无需向我汇报就可以自行决断,无需来问我,这样做可以最大限度上在指挥架构长提高整支队伍的反应能力,也对指挥官们发挥个人指挥才能十分有益。
  改变打法之后,效果果然好了很多,我们的对空武器中最低一级的都是25毫米“手持炮”,这弹丸打不爆那材质坚韧的球体,但打不管怎么说还都是血肉之躯的那些躯体上,便可以轻易的将其打成碎肉烂渣,这个不难理解,因为区区12.7毫米的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都能在命中腰部时把一个人拦腰截断,更何况这是达到轻型步兵战车主炮级别的25毫米弹药。
  可情况仍然不容乐观,纵然两家的兵力已经火力全开,无人机群、曲射火炮打击还没跳下来的,对空火力去打正在往下跳的,直射火力则打已经落地的,可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两边加起来总数有一万多,这还没算正面的那3000左右,这个数字如果平摊在一个广袤的巨大战场上,比如像“山海保卫战”那样,纵横上百公里的海洋陆地天空甚至是外层空间的太空都是交战的所在,那1万多在数量上根本不算什么,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在这里,这一万多集中在了一块“屁股大点”的地方,虽说我方所在的裂谷位置宽度有58公里,可他们堆在的边缘处就那么大,蜂拥而至之下,我方很难做到让他们不落地就全部歼灭,所以这才有了上面说的直射火力打已经落了地的,但理想状态下是根本不让他们落地,或者说等落下来的时候应该是以一具尸体的状态。
  就这样,在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尸身掉落中,也有很多村民成功落地,从两侧向我们发起冲击,他们所落脚的地方,则都是自己被打死而坠落下来的同类那堆积在一起,残缺不全的“尸堆”。
  空中打击那边,两家的无人机也都有些力不从心,不是因为无人机打击能力不足,而是它们身上携带的弹药威力虽大,可都是以坦克、永备工事这种防护力很高的“硬点目标”而准备的,也有装备了温压战斗部的面杀伤弹药,可数量太少,投射下去是能一发炸死一大片,但对于村民的整体规模来说,无法起到足够的阻滞作用,而用打“硬点目标”的弹药去打,既浪费,效果也不够好。
  徐布随后建议将“武装旋翼无人机”放出去,以补充空对地打击力度的不足,我一拍大腿,心说对啊!前面一路上没闲着,让我把还有“武装旋翼无人机”都给忘了,因为这些旋翼无人机的续航能力跟伴随在天上飞的那些固定翼的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没法比,因此为了节省它们的航程,就不让它们跟着飞,而是存放在专门的“母车”之中,一辆车可以携带100架,里面有完整的检修、充电系统,而这样的“母车”我们这边一共带来了5辆,带来了整整500架“武装旋翼无人机”。
  带它们来的任务是准备和“暗黑殿”的大部队发生正面大规模交火后再当初来辅助步兵战斗,而现在的情形,显然是比这个预定的任务更适合它们出来发挥威力了。
  在说完之后,我立马采纳了徐布的建议,并放飞了其中200架“武装旋翼无人机”,其中150架为携带双联装14.5毫米埋头弹机枪+轻型动能反坦克导弹的“枪弹结合型”,50架是携带了“音波炮”的“次声波型”。
  接着颜悦瑶也主动请缨,要驾驶武装飞行踏板带人升空,一起参加对地攻击,这个没的说,我也立即同意了。
  颜悦瑶带了20个武装飞行踏板出动,与那200架“武装旋翼无人机”前后脚的加入战斗。
  有了这两波力量的增强,终于差不多实现了让他们无法落地的目标了,起码可以阻击掉其中90%以上的数量,只有不到10%的能够顺利降落,但降落后也会被直射火力立即轰杀。
  看着眼前的战局,我认为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胜券在握,却没有意识到这跟之前的那三次袭击一样,顶过了头一招,都还有更厉害的后手在等着。
  在我方空地一体的密集扫荡式打击之下,1.4万个癫狂的村民,全部被击毙,我看着围在编队三个方向上堆积如山的残尸断臂,并没有打了一场胜仗的欣喜,没有的原因一来是以我们当前的兵力,打掉这些连根棍子都没有的村民,根本没有任何难度,所以不值得高兴;二来是这些村民本来在这里活得好好的,却被尤显这个没人性的天杀老王八蛋当成炮灰用,然后遭到了团灭,造此横祸肯定不是他们自己愿意这样的,而这个位于“乞力马扎罗山”附近的“村落集”的历史,也会因此画上句号。
  周洲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就说:
  “你也不用难过,它们既然是被尤显用蛊虫给控制了,我虽然不懂其中的细节,但我知道被种了虫蛊之人,发作之时一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他们不死在这里,也会迎来更加痛苦的未来,其实在这里让他们死于枪下,算是让他们解脱了。”
  “周董说的不错,能控制人行为的虫蛊有不少,可是能让人跑这么快,还能从体内长出这种东西的我却从未见过,安可以肯定的是,这必然是一种凶险异常的蛊,发做起来的话,这些村民的结果恐怕会非常的凄惨。”云处易说。
  “好吧......我也想到这跑不了就是被下蛊了,看来尤显的情报系统也不是吃素的,把咱们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在路上设下了一道有一道的伏击,而这些村民身体里的蛊,肯定也是他提前派人下好的,估计是污染了那几个村里赖以生存的水源,这老不死的杂碎,太歹毒了!”我说。
  “你们闻到什么味道了吗?”冉景成突然说话了,他这会儿正站在靠近指挥车车门的位置,因为没有检测到污染物,所以车门就是开着的,他面向外抽动了几下鼻子,遂说出了这句话。
  不等别人接话,杜若也闻到了,她说:
  “是有点味道,而且越来越浓。”
  他俩说完,我鼻子一动,好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而且还是很熟悉的味道,仔细分辨一下,我想到了这是什么味:这是用太阳晒被子晒完之后被子上那种特有的味。
  而且这股味确实是在不断加重,我作为第三个闻到的,在几秒种后,周围的其他人也都闻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虽然还没搞清楚,可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快看!”徐布指着指挥车中的屏幕说。
  众人把都往那边一看,就看到被打烂打死的那些尸堆上,那些血肉模糊的尸块表面开始凝结出一层淡黄色的东西,看着好像是染了色的猪油,这层物质在随后的半分钟里迅速堆积,最终堆到了如同下了一场大雪,把这些石块表面都给盖住,看不见下面是什么样子的程度。
  而它们就像是从石块的断面中渗,或者说是挤出来的一样。
  在堆积的厚度达到最顶峰的时候,此物质又开始急剧下降,这时候还在外面飞着没有回来的颜悦瑶在指挥频道里说话了,她说:
  “那些尸体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后又‘升华’了,你们都小心点,这保不齐不是什么剧毒物质。”
  “升华”这个词用在这里,指的是物理层面固体不经液态直接变为气态的过程,换句话说就是它们挥发在空中了。
  随着“升华”的继续,这些尸块也好想被人抽干了一样,从原本还算有血有肉的状态,变成了一堆如破布一样的皮和如风干腊肉一样的肌肉组织,外加下面碎烂的骨骼混合在一起的东西,要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这不在像是一堆活人被打死产生的,而像是干尸被碾碎后产生的。
  这绝对不正常,我随即准备命令提高防化营的有毒物质检测标准,看看这种“升华”在空中的物质到底有没有毒,目前人类已知的任何有毒物质这里都能检测的出来,我还不相信如果这里有毒的话,还能让它蒙混过关。
  正想着还未开口下令,我猛的感觉身上不对劲,因为我觉着从脚指头上有无数针扎的刺痛感,随后这种刺痛感逐渐向上蔓延,覆盖了双脚,然后是小腿、大腿、小腹、胸部,直至蔓延到头部覆盖全身。
  并且这种刺痛感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呈指数级增长,我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炼,不管是心里还是生理上的痛苦,都有着极强的承受能力,我在尼泊尔“嘎沽沟”口被25毫米空炸榴弹炸的后背上20多个小窟窿,杨雪俪给我不打麻药的取弹片时我都没皱过一次眉头,当年如此,现在有了“金顶纯阳功”的提高,那比那时候更不可同日而语,可饶是如此,这种刺痛感却在不到5秒钟里,就加强到了让我疼到浑身冒汗的程度,并且不仅是皮肤疼,连眼睛也开始疼,疼的双眼流泪睁不开。
  再看其他人,哪一个都不比我强,冉景成攥着拳头满头大汗,正一手扶着车门的门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得出他也跟我一样,疼得不行。
  徐布那边眉头也皱到了一起,钢牙紧咬,甚至因为用力太猛,一把把钛钢制造的指挥车操作台都给捏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而周洲、杜若,她俩身为女性身子相对柔弱,情况也最严重,这种严重就不是看着痛苦的问题了,而是鼻子里往外冒血,这不是流,是往外冒,仅次于喷。
  没冒片刻,两人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纷纷失去意识两腿一软,摔倒在地。
  此时整个车里还能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的,只有云处易,他咬着后槽牙,顶着满头豆大的汗珠,对我说:
  “项...项王,我...我们中了...中了‘金蚕蛊’了!”
  说完,他也身子一软,摔倒在地。
  “‘金蚕蛊’?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想起来了,以前跟陈老大闲聊的时候听他说过,他说‘金蚕蛊’乃是蛊中之霸,毒性极为凶烈,同时也是最防不胜防、中了之后最厉害也最难解的一种,他的地盘里就有一个‘蛊师’最擅长炼制‘金蚕蛊’,能杀人于无形,因为有这一手绝活,陈老大这么强横凶悍的人,都要让他三分。
  我向云处易点点头,表示听到了,想回话却一张嘴就感觉好像有无数把钢刀在嘴里割我的舌头。上次这么痛苦,还是在“罗楠”雨林里被那种可以产生让人严重过敏导致窒息的飞蛾攻击时。
  “项骜!你们怎么了?我看到下面的人都好痛苦的样子,还有‘复兴社’那边也是,到底什么情况?!”
  这是耳麦中传来的颜悦瑶的声音,听声音她安然无恙,我知道了,她因为飞在高空躲过了这一劫,我想开口提醒她让她别下来,下来了就得跟我们一样,可如前面所说,我这会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所以一边疼的不能自己,一边想提醒却一点辙都没有,只能干着急,这种着急在很多个瞬间甚至都压过了我生理上的巨大痛苦。
  颜悦瑶那边又问了两遍,还呼叫了一下塞姆拓,发现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她就不再呼叫了,到这里我也骤然担心起来,因为我知道她不说话了说明她这就要下来看个明白了,以她的脾气,她知道我有难了,是说什么也会不顾性命之忧过来帮忙的。
  正在担心之际,门外响起脚踏指挥车金属楼梯的声音,我费力飞抬头一看,正看到颜悦瑶走了进来,她的眼神跟我的正好碰在一起,看到我如此痛苦,颜悦瑶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充满了心疼。
  但我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就是颜悦瑶怎么没事?!


  (未完待续)
  被抽楼了,楼主这就补发,不过估计还会被抽,那楼主就抽一次补一次,补到不抽为止
  (十八)裂谷之战(下)
  “复兴社”那边我不知道,但我们这边的地面作战单位,“反空降”作战的训练是每一名单兵的必修课程;从战略层面讲,“反空降”作战最直接的手段就是发动远程打击把敌方可能起降运输机的机场以及飞机本身都给打掉,这与“消灭敌方战机最高效的方式是将其摧毁在地面”的空军攻势思想是一个意思,而在在战役层面就是在可能空降的位置部署防空导弹击落飞过来的敌方载有空降兵的运输机,尽可能的在运输机投放伞兵之前将其打掉,并安排在附近驻扎有机动防御兵力,一旦有敌方空降兵突破或绕开了防空网成功落地,那机动防御兵力就立即扑上去,以火力上的绝对优势,将来者迅速歼灭,当然也还有其他辅助手段,比如在可能的空降区实现布置雷场、设置“反空降桩”,既一种长度很大,斜着指向空中末端尖锐的金属物,这种东西布置的密集过后会给空降作战造成很大的难度,尤其是空降兵在落下来的时候有很大几率跟这种“反空降桩”撞在一起,那以空降兵的落地冲击力,一旦撞上,就毫无悬念的会被刺穿然后死于当场。
  而在战术层面,那就是各类近程高射武器对正在下落的空降兵实施阻拦射击,这其中也包括步兵手中的枪械,从机枪到步枪都可以,打法为趁着空降兵还没落下来的时候,将其在空中击毙,如果打人的本身难度太高,还可以打烂对方的降落伞,使其下落速度成倍加快,最后摔死在地上,大口径高射机枪是这种任务中的主力。
  再说眼前,当看到这些村民嘴里冒出来的触手+球体的时候,我胸有成竹,因为这些球体如果和气球相似的话,那必然可以很轻易的把它打爆,到时候从数百米的高空摔下来,我还不信摔不零散他们。
  因此我立即下令,所有除了防空导弹之外的所有可以对空射击的武器一起自由开火,不用防空导弹是因为用防空导弹打他们会实在是太浪费。
  “复兴社”那边则是使用“光弹结合系统”发射激光对付他们,这个最好,激光的单次发射成本算得上是目前所有打击方式里最低的,只要供电有保证,发射机构不被损坏。那么发射次数就在理论上是无限的,持续战斗力远超传统高炮。
  因此“复兴社”用它来打,算得上是我方所有防空武器里最合适的。
  可在开打之后却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因为不论大小弹丸击中球体并不会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将其凌空打爆,而只是在上面打个前后洞穿的弹孔来,这样对他们下落的影响十分有限。
  就算是爆炸类弹药击中,只要不是威力够大能把球体完全炸烂,也只是在上面炸出一堆大小不一的窟窿,同样不能一击毙命,必须得是威力巨大,上去一发就给它炸个稀巴烂的才行。
  换个角度说,这些构成减缓村民下落的球体的材料,韧性非常强。
  反观“复兴社”的“光炮防空系统”,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因为塞姆拓下令是瞄准身体打而不是打球体本身,这能够瞬间烧穿、切割航空器坚固结构的高能激光打在村民的身上,不仅仅是烧出一个洞,还会向四周“溢出”能量,这激光的“溢出”,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燃烧,他们的身体本身就又是可燃物,被激光一点过后,立即便被烈焰烧遍全身。
  随着“光弹集合系统”的射速达到顶峰,大量的村民在半空中击穿后引燃,抬头望去,就像是一片片的孔明灯。
  受到这一幕的启发,所有对空射击武器的所属单位们纷纷下令把目标从球体变成村民本身。
  在前线指挥中,我将这种战术-部分战役层面的行动权早已下放,麾下的各级指挥官们无需向我汇报就可以自行决断,无需来问我,这样做可以最大限度上在指挥架构长提高整支队伍的反应能力,也对指挥官们发挥个人指挥才能十分有益。
  改变打法之后,效果果然好了很多,我们的对空武器中最低一级的都是25毫米“手持炮”,这弹丸打不爆那材质坚韧的球体,但打不管怎么说还都是血肉之躯的那些躯体上,便可以轻易的将其打成碎肉烂渣,这个不难理解,因为区区12.7毫米的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都能在命中腰部时把一个人拦腰截断,更何况这是达到轻型步兵战车主炮级别的25毫米弹药。
  可情况仍然不容乐观,纵然两家的兵力已经火力全开,无人机群、曲射火炮打击还没跳下来的,对空火力去打正在往下跳的,直射火力则打已经落地的,可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两边加起来总数有一万多,这还没算正面的那3000左右,这个数字如果平摊在一个广袤的巨大战场上,比如像“山海保卫战”那样,纵横上百公里的海洋陆地天空甚至是外层空间的太空都是交战的所在,那1万多在数量上根本不算什么,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在这里,这一万多集中在了一块“屁股大点”的地方,虽说我方所在的裂谷位置宽度有58公里,可他们堆在的边缘处就那么大,蜂拥而至之下,我方很难做到让他们不落地就全部歼灭,所以这才有了上面说的直射火力打已经落了地的,但理想状态下是根本不让他们落地,或者说等落下来的时候应该是以一具尸体的状态。
  就这样,在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尸身掉落中,也有很多村民成功落地,从两侧向我们发起冲击,他们所落脚的地方,则都是自己被打死而坠落下来的同类那堆积在一起,残缺不全的“尸堆”。
  空中打击那边,两家的无人机也都有些力不从心,不是因为无人机打击能力不足,而是它们身上携带的弹药威力虽大,可都是以坦克、永备工事这种防护力很高的“硬点目标”而准备的,也有装备了温压战斗部的面杀伤弹药,可数量太少,投射下去是能一发炸死一大片,但对于村民的整体规模来说,无法起到足够的阻滞作用,而用打“硬点目标”的弹药去打,既浪费,效果也不够好。
  徐布随后建议将“武装旋翼无人机”放出去,以补充空对地打击力度的不足,我一拍大腿,心说对啊!前面一路上没闲着,让我把还有“武装旋翼无人机”都给忘了,因为这些旋翼无人机的续航能力跟伴随在天上飞的那些固定翼的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没法比,因此为了节省它们的航程,就不让它们跟着飞,而是存放在专门的“母车”之中,一辆车可以携带100架,里面有完整的检修、充电系统,而这样的“母车”我们这边一共带来了5辆,带来了整整500架“武装旋翼无人机”。
  带它们来的任务是准备和“暗黑殿”的大部队发生正面大规模交火后再当初来辅助步兵战斗,而现在的情形,显然是比这个预定的任务更适合它们出来发挥威力了。
  在说完之后,我立马采纳了徐布的建议,并放飞了其中200架“武装旋翼无人机”,其中150架为携带双联装14.5毫米埋头弹机枪+轻型动能反坦克导弹的“枪弹结合型”,50架是携带了“音波炮”的“次声波型”。
  接着颜悦瑶也主动请缨,要驾驶武装飞行踏板带人升空,一起参加对地攻击,这个没的说,我也立即同意了。
  颜悦瑶带了20个武装飞行踏板出动,与那200架“武装旋翼无人机”前后脚的加入战斗。
  有了这两波力量的增强,终于差不多实现了让他们无法落地的目标了,起码可以阻击掉其中90%以上的数量,只有不到10%的能够顺利降落,但降落后也会被直射火力立即轰杀。
  看着眼前的战局,我认为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胜券在握,却没有意识到这跟之前的那三次袭击一样,顶过了头一招,都还有更厉害的后手在等着。
  在我方空地一体的密集扫荡式打击之下,1.4万个癫狂的村民,全部被击毙,我看着围在编队三个方向上堆积如山的残尸断臂,并没有打了一场胜仗的欣喜,没有的原因一来是以我们当前的兵力,打掉这些连根棍子都没有的村民,根本没有任何难度,所以不值得高兴;二来是这些村民本来在这里活得好好的,却被尤显这个没人性的天杀老王八蛋当成炮灰用,然后遭到了团灭,造此横祸肯定不是他们自己愿意这样的,而这个位于“乞力马扎罗山”附近的“村落集”的历史,也会因此画上句号。
  周洲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就说:
  “你也不用难过,它们既然是被尤显用蛊虫给控制了,我虽然不懂其中的细节,但我知道被种了虫蛊之人,发作之时一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他们不死在这里,也会迎来更加痛苦的未来,其实在这里让他们死于枪下,算是让他们解脱了。”
  “周董说的不错,能控制人行为的虫蛊有不少,可是能让人跑这么快,还能从体内长出这种东西的我却从未见过,安可以肯定的是,这必然是一种凶险异常的蛊,发做起来的话,这些村民的结果恐怕会非常的凄惨。”云处易说。
  “好吧......我也想到这跑不了就是被下蛊了,看来尤显的情报系统也不是吃素的,把咱们的行踪摸得清清楚楚,在路上设下了一道有一道的伏击,而这些村民身体里的蛊,肯定也是他提前派人下好的,估计是污染了那几个村里赖以生存的水源,这老不死的杂碎,太歹毒了!”我说。
  “你们闻到什么味道了吗?”冉景成突然说话了,他这会儿正站在靠近指挥车车门的位置,因为没有检测到污染物,所以车门就是开着的,他面向外抽动了几下鼻子,遂说出了这句话。
  不等别人接话,杜若也闻到了,她说:
  “是有点味道,而且越来越浓。”
  他俩说完,我鼻子一动,好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而且还是很熟悉的味道,仔细分辨一下,我想到了这是什么味:这是用太阳晒被子晒完之后被子上那种特有的味。
  而且这股味确实是在不断加重,我作为第三个闻到的,在几秒种后,周围的其他人也都闻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虽然还没搞清楚,可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快看!”徐布指着指挥车中的屏幕说。
  众人把都往那边一看,就看到被打烂打死的那些尸堆上,那些血肉模糊的尸块表面开始凝结出一层淡黄色的东西,看着好像是染了色的猪油,这层物质在随后的半分钟里迅速堆积,最终堆到了如同下了一场大雪,把这些石块表面都给盖住,看不见下面是什么样子的程度。
  而它们就像是从石块的断面中渗,或者说是挤出来的一样。
  在堆积的厚度达到最顶峰的时候,此物质又开始急剧下降,这时候还在外面飞着没有回来的颜悦瑶在指挥频道里说话了,她说:
  “那些尸体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后又‘升华’了,你们都小心点,这保不齐不是什么剧毒物质。”
  “升华”这个词用在这里,指的是物理层面固体不经液态直接变为气态的过程,换句话说就是它们挥发在空中了。
  随着“升华”的继续,这些尸块也好想被人抽干了一样,从原本还算有血有肉的状态,变成了一堆如破布一样的皮和如风干腊肉一样的肌肉组织,外加下面碎烂的骨骼混合在一起的东西,要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这不在像是一堆活人被打死产生的,而像是干尸被碾碎后产生的。
  这绝对不正常,我随即准备命令提高防化营的有毒物质检测标准,看看这种“升华”在空中的物质到底有没有毒,目前人类已知的任何有毒物质这里都能检测的出来,我还不相信如果这里有毒的话,还能让它蒙混过关。
  正想着还未开口下令,我猛的感觉身上不对劲,因为我觉着从脚指头上有无数针扎的刺痛感,随后这种刺痛感逐渐向上蔓延,覆盖了双脚,然后是小腿、大腿、小腹、胸部,直至蔓延到头部覆盖全身。
  并且这种刺痛感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呈指数级增长,我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炼,不管是心里还是生理上的痛苦,都有着极强的承受能力,我在尼泊尔“嘎沽沟”口被25毫米空炸榴弹炸的后背上20多个小窟窿,杨雪俪给我不打麻药的取弹片时我都没皱过一次眉头,当年如此,现在有了“金顶纯阳功”的提高,那比那时候更不可同日而语,可饶是如此,这种刺痛感却在不到5秒钟里,就加强到了让我疼到浑身冒汗的程度,并且不仅是皮肤疼,连眼睛也开始疼,疼的双眼流泪睁不开。
  再看其他人,哪一个都不比我强,冉景成攥着拳头满头大汗,正一手扶着车门的门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得出他也跟我一样,疼得不行。
  徐布那边眉头也皱到了一起,钢牙紧咬,甚至因为用力太猛,一把把钛钢制造的指挥车操作台都给捏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而周洲、杜若,她俩身为女性身子相对柔弱,情况也最严重,这种严重就不是看着痛苦的问题了,而是鼻子里往外冒血,这不是流,是往外冒,仅次于喷。
  没冒片刻,两人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纷纷失去意识两腿一软,摔倒在地。
  此时整个车里还能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的,只有云处易,他咬着后槽牙,顶着满头豆大的汗珠,对我说:
  “项...项王,我...我们中了...中了‘金蚕蛊’了!”
  说完,他也身子一软,摔倒在地。
  “‘金蚕蛊’?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想起来了,以前跟陈老大闲聊的时候听他说过,他说‘金蚕蛊’乃是蛊中之霸,毒性极为凶烈,同时也是最防不胜防、中了之后最厉害也最难解的一种,他的地盘里就有一个‘蛊师’最擅长炼制‘金蚕蛊’,能杀人于无形,因为有这一手绝活,陈老大这么强横凶悍的人,都要让他三分。
  我向云处易点点头,表示听到了,想回话却一张嘴就感觉好像有无数把钢刀在嘴里割我的舌头。上次这么痛苦,还是在“罗楠”雨林里被那种可以产生让人严重过敏导致窒息的飞蛾攻击时。
  “项骜!你们怎么了?我看到下面的人都好痛苦的样子,还有‘复兴社’那边也是,到底什么情况?!”
  这是耳麦中传来的颜悦瑶的声音,听声音她安然无恙,我知道了,她因为飞在高空躲过了这一劫,我想开口提醒她让她别下来,下来了就得跟我们一样,可如前面所说,我这会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所以一边疼的不能自己,一边想提醒却一点辙都没有,只能干着急,这种着急在很多个瞬间甚至都压过了我生理上的巨大痛苦。
  颜悦瑶那边又问了两遍,还呼叫了一下塞姆拓,发现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她就不再呼叫了,到这里我也骤然担心起来,因为我知道她不说话了说明她这就要下来看个明白了,以她的脾气,她知道我有难了,是说什么也会不顾性命之忧过来帮忙的。
  正在担心之际,门外响起脚踏指挥车金属楼梯的声音,我费力飞抬头一看,正看到颜悦瑶走了进来,她的眼神跟我的正好碰在一起,看到我如此痛苦,颜悦瑶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充满了心疼。
  但我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就是颜悦瑶怎么没事?!


  (未完待续)
  楼主因为不知道翻页了,以为今天的更新被抽楼了,就多发了一遍,12703楼的发重了,各位看官看12701楼的就行,不好意思了;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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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金蚕蛊”
  颜悦瑶从外表来看确实是什么异样都没有,难道是她来的时间短所以受到的影响还不大?这个想法随着时间的延长就被打破,因为她就是没事,从哪个一个角度来说,都没有受到影响的迹象。
  “项骜,项骜!你怎么了?!”颜悦瑶先到我的跟前,用手托起我的头,满脸焦急的说。
  我鼓了鼓劲,拼着无比的剧痛,说:
  “我-们-中-蛊-了。”
  这五个字我真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在说完之后我的嘴还因为已经疼到了无法自控而不自觉的向外流出了口水。
  而颜悦瑶也有点手足无措,因为她武功高强,见多识广不假,可这种情况她也没有处置经验,不过心思缜密的她随即也发现了众人都趴在地上痛苦万分,就自己没有任何异状的这个关键细节,接着颜悦瑶就开始尝试着寻找自身与众人的不同之处,想找到自己为什么没事的原因,可找了十多分钟,依然无果。
  这十多分钟里,剧痛导致外面的人已经昏死过去了一大半,那些没有昏死过去的则也都疼的就地翻滚,车里还能保持不翻滚的,除了没事的颜悦瑶之外,也就是我、冉景成跟徐布了,连云处易都疼的失去了意识。
  另一边,颜悦瑶看我疼成这样,眼圈竟然红了,她实在没有办法之下,对我说:
  “项骜,你一定等着我,我去外面找办法,一定坚持住!”
  说完,她取下了我的面罩,在我的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估计是看出来这种蛊毒有没有轻型动力装甲的隔离式防护都一样,所以这才给我摘了下来。
  而神奇的一幕也在此时发生了,她吻我的这一下后,我身上的刺痛感竟然骤然减退下去了大半!
  我趁着痛感的减退,赶紧猛喘了两口气,颜悦瑶发现了我的变化,就说:
  “你好些了?!”
  因为减退大半,我总算是能清楚的说话了,先是清理了一下嘴里淤积的口水,随即回她说:
  “的确是好多了,就在你刚才亲了我一下之后,就好多了,简直立竿见影。”
  我这话可没有任何轻薄调戏她的意思,是实话实说,而颜悦瑶听罢没有二话,搂住我的脖子就与我激吻在了一起。
  果真,就是她的吻起了作用,这次接吻我身上的痛感如退潮一般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燥热。
  燥热至极,我把浑身上下的轻型动力装甲全给脱了下来,其实里面有自带的穿戴式空调,穿上要比脱了更凉爽,但现在我就想脱了,有种不脱就会被闷死的感觉。
  就在我脱了的一分钟后,我的皮肤下面开始往外冒出一层油腻腻的物质来,淡黄色的,有一股难以形容,说不上来是难闻还是好闻的味道,而这个样子以及这股味道,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这是什么,这不就是之前外面那些尸块上冒出来的不明物质吗?
  这些物质冒出来后,同样是“升华”挥发掉了,我的燥热也随后消失,至此我身上就彻底恢复了正常,没有了任何异样。
  我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理,但颜悦瑶的吻,肯定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的,可我是好了,外面还有这么多人都难受着呢,难道让颜悦瑶每个人都亲一遍?那别说她什么态度,这事我就第一个不能愿意。
  可问题总归还是要解决的,但颜悦瑶不知道怎么办,那换了我也一样,这会儿我真是急的都要揪头发了,她在一旁劝我不着急,要不然还是先出去找找办法,我说: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这是在方圆千里都是荒野草原的东非,这种了蛊术你能到哪儿去找破解的办法啊?”
  颜悦瑶正要回话,不过话还未出口却被处于免提状态的公共频道里的一句话给打断了,只听这句话说:
  “老项!你在吗?!小洲、颜美女,你们在吗?!”
  这声音我用脚指头听都能听出来是李嘉豪。
  “李爷?是你吗?”颜悦瑶说。
  “啊,颜美女啊,我马上就到你们那里了,我知道你们碰上情况了,挺住挺住,我这儿带了高手来,有办法!”李嘉豪说。
  三分钟后,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我与颜悦瑶跑出指挥车一看,一架俄制米-171型直升机出现在眼前,飞机落地后机门拉开,李嘉豪就站在那里,他随后跳下来,但还不止他自己,在他的身后还有四个人外加一条狗,定睛一瞧,这四个人中有一个我不意外会跟着他来,因为这人是小掌柜,但另外三人的身份就让我惊讶不小了,因为来的这三位是胡元华、王凯歌还有杨雪俪,这“摸金铁三角”!
  至于那条狗,自然就是与小掌柜几乎形影不离的“大魔王”。
  他们五人全都陆续跳下直升机后,那架直升机还从后面的货仓里退出来三口大箱子,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而等这放完人,卸完货之后,它便没做任何停留就起飞飞走了。
  李嘉豪带头一路跑到我的跟前,说:
  “老项,你们是不是中蛊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说。
  “别提了,这今天在外面做笔拍卖古董的买卖,正好跟这三位摸金校尉一起,结果拍卖会上发现了一个家伙鬼鬼祟祟的,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拍卖会结束之后我就把他给抓住了,一顿严刑逼供,哦不,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下,他说他是尤显派来的间谍,专门到这里来盯着我的动向,看看我又没有跟你们在一起,那我就知道这老鸟肯定没安好心,继续逼问,这才问出尤显派人在这里下了‘金蚕蛊’,用来以蛊毒毒杀你们的计划。
  我知道这‘金蚕蛊’非同小可,怕你们中招,联系到了科学家,科学家说你们在非洲有行动,我这才一路追到这里,这三位摸金校尉是有办法解这‘金蚕蛊’,所以就一起跟来了。”李嘉豪说。
  我听罢赶紧说:
  “那真是谢谢你了,胡掌柜、王掌柜、杨掌柜,也谢谢你们了!雪中送炭的大恩不多说,日后我一定报答!”说罢我向他们一抱拳。
  “老项,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啊,我不看你,也得看在小洲的份上啊!”李嘉豪说。
  “项老弟,‘嘎沽沟’那次你们帮我们这么大个忙我们一直想找机会报答你,只是你们的事情都太大了,我们几个本事不够,实在是插不上手,这次能尽一点绵薄之力,是我们应该做的才是,你可千万不要说别的,是我们报答你才是!”胡元华说。
  “胡掌柜,咱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先救人吧!”李嘉豪说。
  “对对对,救人要紧!”胡元华说。
  接着,这次是胡元华带头,向着那三口大箱子跑去,王凯歌、杨雪俪紧随其后自不用说,李嘉豪与小掌柜也跟了上去,那我与颜悦瑶当然就不能在这里看着了,赶紧一起,随后七人合力,把三口大箱子全部打开,而在打开之后我往里一看,却发现三口箱子里,整整齐齐的码放摆满了黑驴蹄子!看数量三厢加起来,没有800个也得有500个。
  “胡掌柜,这黑驴蹄子我听说能克制僵尸等邪煞之物,还能对付蛊毒?”我说。
  “别的蛊毒黑驴蹄子可能解不了,但一定能解这‘金蚕蛊’的蛊毒,别看‘金蚕蛊’厉害非凡,只要中上几乎没人可解,但它就怕黑驴蹄子,算是一物降一物吧,不过也不能是普通的黑驴蹄子,得是做过防腐处理之后再在槐树下埋放49天后再挖出来的黑驴蹄子才管用,槐树则尽量要选树龄大的,老的,越大越老效果就越好。”胡元华说。
  他这只是说了什么样的黑驴蹄子能克制“金蚕蛊”,可为什么能克制还是没说清楚,我这还正想着呢,颜悦瑶忽的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便说:
  “胡掌柜,这黑驴蹄子能解‘金蚕蛊’的蛊毒,应该是以阴克阳’的道理吧?”
  胡元华闻听此言,竖起大拇指,说:
  “颜小姐果然是才貌双全,说的不错,黑驴蹄子能破这‘金蚕蛊毒’,走的就是‘以阴克阳’的路,不过得是纯正的阴才行,被邪祟污染了的阴气则不可。”
  “这个你都知道?”我对颜悦瑶说。
  “我也是现学现卖,以前并不知道;黑驴蹄子本身属于阴物,而槐树又是性树阴的树,阴气在植物中是最重的,那么把黑驴蹄子埋在槐树的树下,等于是‘阴上加阴’,得到把阴属性推到极致的黑驴蹄子,有了这么强大的阴气在,便可以破了‘金蚕蛊’的蛊毒。
  因为‘金蚕蛊’性属阳。
  而我是天生的纯阴之体,所以我吻了你你就好了,那在槐树下加强过的黑驴蹄子也有类似的功效,只是没这么好;这也是我为什么不中毒的原因。”
  “只听过阳能克阴,这阴还能克阳?”我说。
  “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阳克阴,但也有一些少数的列外,比如‘金蚕蛊’就是,炼制这种蛊的时候,需要在端午那天的正午取出方可大成,因为那天的阳气是最盛的时候,这就让‘金蚕蛊’带有很强的向阳属性,用这种蛊毒攻击他人,和阴邪的手段效果完全不同,它的效果类似于中了‘炎毒’,这个你应该有所体会,释小悟在夜店里偷袭你的时候用‘大摔碑手’打伤你便让你中了‘炎毒’,只是反应出来的中毒症状有所不同。
  说白了,就是以阳属性的毒伤害他人,这世上不是只有阴毒的,阳毒也有而且往往比阴毒更厉害,像‘金蚕蛊毒’和‘炎毒’都属于这类,只是很少见而已。
  那这种不用在正道上的阳毒,而它最怕的就是纯正的至阴。”颜悦瑶说。
  “好家伙,闹了半天老项没事是因为有颜美女的深情一吻啊,好一个美女救英雄,羡慕羡慕。”李嘉豪说。
  胡元华再次点了点头,也说:
  “颜小姐,你仅仅听了只言片语就能举一反三,把这里面的道理说的如此通透,我胡某人佩服!”
  而颜悦瑶则只是向两人笑了笑,然后把嘴巴凑到只有我能听见的距离上“咬耳朵”问我她的舌头软不软,我被问了个脸红脖子粗,她看到逗我的目的达到了,就笑的更厉害了。
  言归正传,我们说着话就把三口大箱子里的黑驴蹄子都给搬出来了,我又有了一个疑问,便说:
  “胡掌柜,怎么用它们来解毒?直接切成片吃吗?”
  “那肯定不行,不过方法也很简单,就是把这些黑驴蹄子都放到水里去煮,煮熟煮开了,煮出来的‘蹄子汤’给所有中毒的人喝,只要这汤水一下肚,过不了一时半刻,毒自然就能解了。”胡元华说。
  “不会留后遗症吧?”我说。
  “不会,项老弟放心就好,只要把毒排干净了,就不会有任何后遗症。”胡元华说。
  “明白了,那我先去把炊事车开过来。”我说。
  “我跟你一起。”颜悦瑶说。
  炊事车是给全体人员做饭的专用装备,这么多人一起出发出来野外行动,除了每个人随身携带足够吃三天的军用口粮之外,平时主要吃的还是炊事车做出来的热菜热饭,那军用口粮是到了万不得已,与后方补给彻底断了才会拿出来吃的,日常情况下一般用不到。
  而炊事车里就24小时不间断提供热水,有专门的烧水部分,从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三个塞进车厢里的小锅炉。
  我与颜悦瑶到了地方先把已经疼的昏死过去只有一息尚存的炊事班成员从车上挪下来,然后将车后后方开到了刚才的位置。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七人齐上阵,一起烧水煮黑驴蹄子,然后煮好了的兑上些凉水,把温度降低到能直接下肚后就先给徐布、冉景成、周洲、云处易、杜若五人灌了下去。
  而果然如胡元华说的那样,最先喝下去的五人早大约五分钟后都开始有了明显好转,在10分钟左右时便纷纷苏醒,并逐渐恢复正常;我长话短说的把刚才的情况一说,几人明白了如何道谢这自不用说,就说也随后加入了一起煮烫、喂烫的工作中来。
  其中杜若与云处易还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杜若往黑驴蹄子汤里加了一味属性纯阴的药材,云处易则往里下了一个“茆山”的咒术,这个咒能将周围环境中的阴气集中过来。
  有了这两个辅助办法的加入,“黑驴蹄子汤”的作用得到了大大地增强,再给别人喝的时候,原本10分钟才能恢复正常,缩短到了3分钟甚至是1分钟。
  而所有解毒恢复的人都一样,全是身上先冒出来一层那种油腻的黄色不明物质,在这种物质“升华”消失不见后,便宣告毒彻底解开了。
  随着解毒的人越来越多,能够加入分发“黑驴蹄子汤”的人也越来越多,到后来煮汤的速度都有些不赶趟了,好在人手够用之后就又把之前没用的炊事车也运转起来煮汤,就这样干了将近两个小时,我们这边的毒总算是全部解开了,“复兴社”那边也被解开了大半,莱恩瑟被灌了一碗汤好了之后过来对我说:
  “项先生,我们到底是遭受了什么袭击?”
  “是一种蛊毒,我们人类的玄门术法之一,我这么说你可能理解不了,反正你知道这东西很邪门,很厉害就对了。”我说。
  “蛊毒我们还是知道一些的,但不管是什么术法,凡是害人的终归走的是邪道,听说项先生你命格与众不同,阳气之强悍足以释放‘阳火’,这种体质本应该是不能够任何邪祟可以伤的了你的,怎么这次你也中招了?”莱恩瑟说。
  “这个我们暂时不方便透露。”颜悦瑶抢先说话,然后就把我给拉走了。
  “怎么了?”我说。
  “没怎么,就是它问的这个问题我感觉太敏感,不是它应该知道的。”颜悦瑶说。
  “我明白了,你是怕它知道我的弱点是吧?”我说。
  “嗯。”颜悦瑶用肯定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应了一声。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不过这个问题我现在也没搞清楚,等搞清楚之后,得想办法把它攻克掉才行。”我说。
  好巧不巧的是此时周洲与云处易看我俩在这里就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过来了,然后周洲问出了与莱恩瑟差不多的问题,也就是我作为一个阳气爆棚的人,怎么还会被蛊毒给害了。
  而正好云处易也在现场,他就解释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项王这是被人很有针对性的算计了。”
  “此话怎讲?”周洲说。
  “很简单,项王命格特殊,阳气之强已经达到了一个霸道的程度,阴邪的玩意儿是绝对奈何不了这种体质的,而策划这次袭击的黑手是很明白这个情况的,所以他们不用阴邪的东西,而是反其道而行之,使用‘阳毒’来害人。
  这‘阳毒’只要释放出来,那只要是体内的纯阴之气不够的人,就都会中招,而且是阳气越旺的人中招后的反应就越强烈,而能够隔空释放这种‘阳毒’的手段,就只有‘金蚕蛊’了,因此这明显是为对付项王而设计的。
  而除了对付项王之外,此次出征的队伍强壮的男性占了九成九以上,都是阳气强盛而阴气相对不足,所以也着了道,这一点那幕后黑手肯定也心知肚明,这就说明他不仅针对的是项王自己,还想把我们‘团灭’在这里。
  队伍中的女性虽然在性别上属阴,可体内的阴气存量太小,不足以抵挡这‘阳毒’,也就中招了,只有颜部长这天生地长的纯阴体质+‘廉贞星下凡’才能身在其中还安然无恙。”云处易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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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对二”
  “项骜,我看我就是天生来帮你的,你什么过不去的难关,只要有我在,就都没问题。”颜悦瑶笑盈盈的看着我说。
  这话说的周洲有点不爽,不对,应该说是很不爽,不过周洲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口与颜悦瑶争辩,反而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黯然;看到她的眼神,我心中闪过一阵疼,那是心疼的感觉,她是改变我命运的女人,我对她除了深深的爱以外就是无限的感激,虽然说句颇有渣男嫌疑的话,就是我也很爱很爱颜悦瑶,但她俩在我心中的地位并不能互相取代,谁也不能压过谁一头,颜悦瑶的确是救过、帮过我太多次了,有她在的时候,我次次都能以如有神助的方式化险为夷,这一点的确是周洲做不到的,但周洲那种犹如一湾避风港的归属感,是她所没有的,这就是我曾经说的知性美,这是周洲独有的。
  此时我的心里除了又一次大难不死过后的庆幸,就是对周洲的愧疚了,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发现我在看她便迎着我的眼神与我对视了3秒钟,短短三秒钟的时间,不用说一个字,仅仅是通过眼神,我俩就完成了一次交流,我的愧疚也用这种方式告诉了她,而她的眼神则在对我说:
  “我该为你高兴,我爱你,你能好下去,就比什么都强。”
  我看到这里一阵感动,但没再投过去含有任何复杂含义的眼神,而是回了一个“我爱你”。
  这种用眼神就能进行复杂交流的能力,是我与周洲多年来相濡以沫磨合出来的一种默契。
  “颜部长这么说从命格上来说的确是没问题的,因为‘廉贞星’与‘武曲星’在这一次的下凡中,本就是绝配。”云处易说。
  但他这话刚说完,一边的李嘉豪就用手指头从后面捅了他一下,云处易立马明白了李嘉豪的意思,遂不说话了。
  我见状有些尴尬,这是我的私事,在这里扯来扯去的显然不合适,就接上颜悦瑶的话说:
  “那是,周洲是我的贵人,你是我的福星。”
  徐布这时候很适时的出来将话锋一转,说:
  “这‘金蚕蛊’好生厉害,居然连能够抵御各种非常规武器的‘三防系统’都挡不住,它是透过什么原理给人‘下蛊’的?”
  徐布话音未落,外面走进来三个细长条外加一个正常人的身影,瞥眼一看,是两个冷人与一个人类,两个冷血人正是刚才没跟莱恩瑟过来的塞姆拓、塔萨林,而那个人类,则是赵睿霖。
  看到三个自己人到了之后,莱恩瑟说:
  “这个问题我也很有兴趣知道,如此凶狠的攻击,如果不大规模应用作为一种武器的话,就实在是可惜了;你们温血人的玄门秘法还真是厉害,刚才让我们一时间都难以招架。”
  莱恩瑟说着,就还下意识的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这一看就是对方才中了“金蚕蛊”后蛊毒发作带来的剧烈刺痛感仍然心有余悸。
  而我则心说莱恩瑟不亏是个从战火中走出来的冷血人高级政客外加军事家,在说“生物载具”时它的反应就是最敏锐的,这次也是先想到了将其作为可以大规模使用的非常规武器,这思路比我这个天天搞军火的一点也不差。
  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说:
  “这种专业问题还得专业人士来解答。”说完,我看向了云处易,他向我点了点头,便开口讲了起来:
  “这‘金蚕蛊’的下蛊方式属于蛊毒中最高级的一种了,最低级的就是像普通的毒药下毒那样,得把蛊毒放入目标的饭菜或饮用水中,目标要将带有蛊毒的饮食吞入体内才能中蛊,这种低级的蛊毒有个统称叫‘服蛊’,就是只有服下才会有效的意思。
  比这高一级的,是将‘蛊毒’炼化,然后涂抹在衣物上,只要与目标有身体接触便可使其中蛊,这种蛊毒统称为‘触蛊’,接碰到就会中蛊。
  而再高一级的,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蛊毒,通常‘蛊师’将装有蛊毒的密封容器在距离目标数十步外打开,只要轻轻一吹,蛊毒飘过去目标吸入、触碰到都会中蛊,这种蛊毒无色无味,极难察觉,它被统称为‘气蛊’,既能够在空气中发挥作用的意思。
  比这还厉害的,则是通过取得目标的生辰八字或身上的残留物,如头发、指甲等,然后设立‘蛊师’专门的一种法坛,开始念咒施法,通过7-49天不等的法事,将蛊毒的威力施加在目标身上,让目标中蛊,优点是没有相当道行或命格非凡者,在被这种蛊毒攻击后一般不近死的痛苦,还到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缺点就是时间比较长,获取身体部分、生辰八字也比较困难,想要实施必须有足够的耐心与手段;而这种蛊毒的统称想必诸位都听过,就叫‘巫蛊’,因为它的作用原理是与巫术相结合的。
  在这之后,那就是最强的蛊毒了,这种蛊毒能够使目标只要走入它的覆盖范围之内便可使其中蛊并立竿见影的发作,在这个范围内,它可以穿透几乎任何物质甚至是穿透空间来伤人害命,原理上我师父曾给我讲过一二,说的是其中运用了《奇门遁甲》中‘叠路术’的技法,蛊毒会以这种蛊毒为运载平台,进行跨空间的瞬间移动,让中蛊者用什么也难以阻挡它的攻击,因此我们的各种防护都没能挡住它,因为它并不通过防护的阻拦,而是以瞬间移动直接跨越防护,进入了我们的体内。
  而这种蛊毒,被统称为‘弑神蛊’,是这五种级别中唯一一个用三个字来命名的,含义是连神仙都能杀死的蛊毒,当然了,这个说法有很大程度上的夸张,但若不是能像颜部长、胡掌柜这样一物降一物的进行克制的话,的确是难以应对。
  而‘金蚕蛊’,就属于典型的‘弑神蛊’,也是蛊毒中的极品、王者。
  只是能养出‘金蚕蛊’的‘蛊师’,道行就不仅仅是之前说的非比寻常了,而是达到了绝世高手的级别;另外这等蛊毒的产生条件异常苛刻,很难大规模使用,这里一次竟然用了这么多,看来这‘蛊师’的确不仅是道行高深,其背后金主的财力也同样非同小可。
  听项往还有诸位这些天来所说,这个叫‘妙人’的‘蛊师’是尤家上一代能与四大金刚相抗衡的大高手,而支持他的金主又是国际最大军火贩尤显,那么这一切也就都说得通了。”云处易一番解释,将蛊毒的四种级别说了个清楚。
  “哎呦,这位小师傅好学识,当今天下对蛊毒有这等了解的人除了其中传人,已经不多了。”胡元华向着云处易一抱拳说。
  “胡掌柜谬赞,我只是略知皮毛而已,惭愧的是自己中了招一点忙都没帮上。”云处易说。
  “老胡,‘叠路术’是什么?还能瞬间移动?听着好神奇啊。”王凯歌说。
  “我说王同志,你以前但凡听从一下组织上的建议,多读点与我们摸金校尉业务相关的知识,而不是天天出去约姑娘跳恰恰舞,也不至于问出这么有损我们团队名声的问题来。”胡元华说。
  我一听不禁咧嘴一笑,连颜悦瑶、杜若、云处易都被逗笑了,这也不怪,这两位的回话实在实在有意思了,在北京,在尼泊尔我都有深刻体会;而被说了一顿的王凯歌显然不服,他一仰脸,说:
  “哎,胡司令,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约姑娘跳恰恰舞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现在还拿出来说实在是不地道啊,还有,我那时候这样干也不是为了拓展咱们‘摸金小分队’的业务吗?你不靠你爹,我也不想麻烦我老子,杨参谋那时候还跟咱们不熟,这既没钱又没路子的,再不多认识点人,那岂不就更抓瞎了?毕竟认识的人多了,机会也能多一些不是?”
  胡元华还想继续再“教育”一下王凯歌,杨雪俪这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打断说:
  “行了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在这里贫嘴!”
  此言一出,他俩瞬间都收回了各自要说的话,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完这话,杨雪俪又对我们说: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几位见笑了。”
  “没有没有,杨掌柜多虑了,这胡掌柜与王掌柜的语言艺术我早有领教,实在是高超,我想说出这么幽默的话还学不来呢。”我说。
  杨雪俪闻言只好对尴尬的我笑了笑;而徐布把刚才王凯歌的问题接了过来,说:
  “‘叠路术’这个手段在玄门中非常高明,甚至比‘袖里乾坤’更厉害,偌大的玄门领域,修行者千千万,但能掌握着寥寥无几,而能把此术运用到炉火纯青的,据我所知目前更是只就一个,即那位帮助二小姐平灭‘太平会’的玄圣,他乃是玄门最高实力的代表,才有这等神通,还有玄圣所在的‘禄阳宗’门下的几个杰出弟子稍有建树,只是水平跟玄圣没得比,其中有一个我听说号散人,论辈分算的上是玄圣的徒侄。
  而听说运用此术者,可以在一定距离内穿透空间、物质的阻隔,实施无需时间的移动,而具体能移动多远,这就得看施术者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如果这‘金蚕蛊’能够用此术的原理下蛊的话,这难道说‘妙人’也掌握‘叠路术’了?这可是我之前所不知道的。”
  “‘叠路术’的确是《奇门遁甲》的术法中较为高端的一种,能掌握者确实都不是泛泛之辈,如果‘妙人’有这等手段的话......那他就等于是一个蛊术上达到绝世境界,其它玄门手段也至少有顶尖之能,这样一个人,恐怕真要碰上了会非常的难对付。”云处易说,说着他就搓了搓手。
  我看得出,他这是有点紧张了,确实,根据徐布所说,“妙人”是个跟火云道同代的玄门高手,并最擅长于运用蛊术作妖,那这个人从年龄上肯定比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人都大得多得多,相比之下,云处易与杜若又是最小的,那么以他年纪轻轻的道行要对抗一个极有可能徒弟都比他资格老且已经证明手段高超的假想敌,换了谁都得紧张,这要再不紧张,那就不是自信,而是有点傻了。
  所以我在看出云处易的状态后就安慰他说:
  “别担心,这家伙来没来还不一定呢,我估计是没来,只是尤显的布置应该不会就这些,所有人都得小心着点他在后面的路上可能下的绊子。
  只是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看来这回行动,真的是太热闹了。”
  “总之,我们这次除了‘暗黑殿’以外,又多了一个劲敌,我最担心的还是他们会联起手来,那样可比分开行动要难以应对的多。”颜悦瑶说。
  “这个没什么好担心的,此次行动既然是我们‘复兴社’发起的,那我们当然不能甘于人后,如果尤显在后面还有动作,那用你们温血人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作甚,即便情况最糟到了尤显的势力在这里就已经和‘暗黑殿’沆瀣一气了,那么咱们也吃不了亏,它们是两家,我们‘复兴社’与‘山海集团’一起,不也一是两家吗?二对二,正好。”塞姆拓说。
  这话我用屁股听都知道不是它自己要说的,而是莱恩瑟让他说的,而“复兴社”此时跳出来表态要与我们并肩作战对付包括尤显在内的所有敌人,那可不是出于做盟友的良心,而是它们垂涎于“生物载具”乃至整个“妙人”的蛊术体系,知道跟尤显打,就有把这些东西搞到手的可能,所以才会在这里表现的如此积极。
  而从这个思路继续向下去,我估计莱恩瑟心里面巴不得“妙人”这次亲自来了呢,只是这厮明摆着不是个善茬,“复兴社”就未必有好办法能应付的了他,刚被“金蚕蛊”给收拾了一顿还敢这么想,这帮冷血人真是“记吃不记打”。
  “谁说的只有你们两家,还有我们呢,这是‘四对二’才对,咱们占有明显优势的好不好?”李嘉豪说。
  李嘉豪说这话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内,但他说的另一家是谁?把目光往旁边一挪,正看到了胡元华、王凯歌、杨雪俪三人,我心说难道是把这三位也给算进去了?那可不行啊!
  因为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要跟发动重兵且势在必得,外加穷凶极恶的“暗黑殿”对抗,还有个躲在暗处下绊子的尤显和“妙人”,外加那“乞力马扎罗山”中遗迹群里的各种危险,这些哪一个都是能随随便便要人命的事情,这三位摸金寻宝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手,可要跟着来干这个事,纯粹是羊入虎口,虽然说交情不算特别深,但也是好朋友,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嘉豪就这么把人家“往火坑里带”。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埋怨了李嘉豪几句做事又没谱了之后便准备开口先劝住胡元华他们三人再说,结果胡元华却看出了我的想法,先一步说:
  “项老弟,你的意思我知道,这个‘暗黑殿’我耳目再不灵通那也听说一二了,这帮地底下爬出来的杂碎,还他娘的什么冷血人,还恐龙时期就在地球了,去他的蛋!不管它们是什么,只要跟咱们抢地盘,妈的不干死它们那还叫炎黄子孙吗?那还叫龙的传人吗?西方白种人向它们卑躬屈膝咱们可不会!
  以前去‘嘎沽沟’的时候,只是跟它们的下属机构交了手,还从未和它们的正牌比划比划,看你们跟它们打的这么热闹,说实在的我挺眼馋,特别是老弟你们总部被它们偷袭的事情我也知道,什么天上海上地上都打成了一锅粥,当时就想去帮忙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着去了再给你们添乱,而现在这次是碰上了,那就没有不掺和掺和的道理了,如果老弟你想感谢我们仨的‘黑驴蹄子汤’,就别见外,让我们留下,让我们也见识见识那‘暗黑殿’到底是何妨妖孽。”胡元华说。
  “对,干死它丫挺的!”王凯歌随后也用一口标准的“京片子”附和着说。
  我听了胡元华的话,开始有点惊讶于他知道的还清楚,连冷血人是地下来的、从恐龙时期就有,还跟人类抢夺地球控制权的这些事都知道,感觉这不是他一个混摸金、古董圈子的人应该了解的,难道是周洲给他说的?应该不是,周洲可不是那种喜欢到外面招摇乱说的人,特别是这种非常敏感的话,那么再仔细想想,我忽的想到这三位的背景都不一般,这胡元华与王凯歌用过去的话说,那都是国内的高干子弟,特别是王凯歌,而杨雪俪,她外公是民国时期的一代传奇人物,父母都是华尔街的金融大亨,更不是常人可比。
  这还不算三人本身这些年来混出来的财力、人脉。
  这些还在去香港鬼楼之前,周洲就给我说过,当时我是担心“神圣联盟”会因为他们也参与了“嘎沽沟”之行而报复他们,而周洲这么一说我也就安心了,现在胡元华他们知道的这些关于冷血人的事情,肯定跟他们的背景分不开。
  只是他这话说的实在是不怎么客气,如果这是脸对脸的骂“暗黑殿”那自然没什么,只是现在莱恩瑟、塞姆拓、塔萨林都在,这三位也都是冷血人,所以这话对于它们仨来说就相当刺耳,因此这里面脾气最不好的塞姆拓就向前迈出半步,然后亮出了又尖又长,可以如同划纸一样划开薄钢板的手指,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胡元华看,它虽未开口,但那种被触怒而产生的敌意,已经跃然于脸上了。
  “哎呦,忘了这里还有您三位在这儿站着呢,刚才的话虽然是真心话,但说的确实不太好听,多有得罪,请多担待。”胡元华看到塞姆拓在瞪着自己,就转过脸来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此说。
  这话属于绵里藏针,听着是在道歉,实际上并不什么好话,看到这里,我寻思着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我估计这“摸金铁三角”应该是跟冷血人之间发生什么冲突了,这才让他们仨如此动怒,不惜跋涉万里到这里来帮我们对付“暗黑殿”,只是在他们眼里冷血人都一样,所以不管是“暗黑殿”还是“复兴社”,说起来全都“一勺烩”,不过不仅是在他们眼里冷血人都一样,在我们眼里也是如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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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摸金校尉的大杀器”
  塞姆拓虽不是人类,可它非常精通中文,所以听得出来胡元华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它说:
  “我们可以容忍‘山海集团’的言语冒犯,那是因为他们是值得期望的盟友,但我们,起码是我,可不会容忍你们这三个掘墓撬棺的家伙!”
  与话音同出的是它的动作,以塞姆拓的细长身形,它向前探出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胡元华,并把尖锐的手指指在了他的眼睛前不足3厘米的位置,这要换了一般人,早就本能的躲开了,但胡元华还真是条汉子,见此情景不躲不闪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塞姆拓,无所畏惧。
  那把这三位说成是“掘墓撬棺”的,此言别人不说,先把王凯歌给激怒了,他跟胡元华一样,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而且更加外向,所以他闻言当即出口大骂:
  “哎!妈了个X的,你放什么狗屁?你再说一句信不信胖爷我割了你的舌头当下酒菜!”
  “哼,我说你们,如果不是我们带来的黑驴蹄子熬成了汤,你们现在还能这么好端端的站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吗?”胡元华说,他用手挑衅的拍了拍塞姆拓的胳膊,这话倒是真的,要不是这三位带来黑驴蹄子,那怎么解开这“金蚕蛊”的蛊毒是个天大的难题,这对于我们是个难题,对于“复兴社”来说也是一样,因为它们中毒后的反应一点也不比我们差。
  只是让他们这么吵下去可不行,一旦演变成肢体冲突可就麻烦了,摸 人虽说厉害,可绝对不是那塞姆拓的对手,在这里打起来对他们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想着这些,我向前一站,强行用身体把他俩给分开了,然后先对塞姆拓说:
  “我估计你们冷血人肯定做什么非常对不起人家的事了,在了解清楚之前你也先理解一下,毕竟不是谁都跟你们有深入的接触,能把你们跟‘暗黑殿’分得清。”
  然后又对胡元华说:
  “胡掌柜息怒,到底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同时我也确定了刚才对“摸金铁三角”这次来,出于朋友情谊顺道与李嘉豪一起帮我们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不知道什么冷血人跟他们结下梁子的猜测。
  这三位掌柜是来报仇的。
  而塞姆拓对于我的话没有回话,只是两只竖瞳眼睛稍微缩了缩,然后就往后退了一步再次站到了莱恩瑟的身旁。
  对面,胡元华正要开口回答我的问题,杨雪俪伸手一拦,意思是自己来说,胡元华点点头,杨雪俪遂接过话头:
  “项先生,你们也理解一下老胡,他这段时间的确是气坏了。”
  这么一说我还的确发觉胡元华气色不太正,眼圈有些发青,眼底有些发红。
  顿了片刻,杨雪俪继续说:
  “是这样的,我与老胡结婚这些年来一共育有一儿一女,咱们在‘铁三角’初见的时候他俩正在外面上旅行,所以就没见到。
  可能是继承了我们喜欢探险的性格吧,他们兄妹的旅行地点也多是世界各地寥无人烟或者是危险之地;就在大概半年前,两人去了一趟爪哇岛婆罗摩火山,结果在那里遭到了绑架,绑架他们的人,是一个当地黑帮,这些人受人雇佣,将他俩绑走后又转交给了另一伙人,最后将其带到了阿拉斯加,在那里那些人和我们取得了联系,要求我们答应它们一个条件,才会放人。
  而这个条件与项先生还有周董你们有关。”
  “杨掌柜,它们提了什么条件?”周洲问。
  “它们要求我们联系周董你还有项先生,以帮忙为名把你们骗到阿拉斯加,至于你们到了那里它们会干什么,它们没说,但我感觉这也不难想象。
  后来我动用了我父亲的一些人脉,确定这次绑架的主使者是一个冷血人组织,但具体这个组织具体隶属于谁,这个并没有问出来,最后是托了好几层的朋友,给了它们一大笔赎金,才把人救了回来。
  但救回来后我们发现这一对儿女都被他们注射了毒品,已经形成了依赖,现在还在戒毒中心接受治疗。”杨雪俪说。
  “什么?还有这等事?!”我听了这些也有点冒火,因为这实在是太下三滥了,什么玩意儿啊?既下三滥又没有技术含量,我恼怒的同时就把目光投向了莱恩瑟,它在冲突开始自始至终就没说话,现在看到我在看它,就做了个摊手的动作,说:
  “我以我作为议长的荣誉保证,这不可能是我们‘复兴社’干的。”
  “废话,没说是你们干的,你们也没理由把我们骗到阿拉斯加,可这也不像是‘暗黑殿’干的。
  这就像W-54‘脏弹’一样,阴损的特征看起来好像与‘暗黑殿’的风格有点像,但细想起来这太低级了,不是那帮家伙的手笔,可不是‘复兴社’也不是‘暗黑殿’,但又是冷血人,这就有点意思了。”我说。
  “这也未必,‘暗黑殿’的下属组织非常多,比如类似‘神圣联盟’那样的,其中也不乏有很多小组织是冷血人组成的,那些冷血人都是族群中地位很低的底层,它们通常被雇佣来干一些难度最低、最见不得光但也总要有人去做的小事情,比如绑架就是常见的。
  因为很多反对‘暗黑殿’的对手都不怎么样,不是谁都能跟‘山海集团’比的,‘山海集团’也是近年来极少数能让它亲自下场动手的对手,而其它绝大多数的,都是它安排一下旗下的小喽啰去处理。”颜悦瑶说。
  “那这说不通啊,它们绑架胡掌柜跟杨掌柜的儿女威胁他们然后来骗我们,这么弱智的想法是谁想出来的?难道是之前的教训不够多还是怎么着?千军万马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想用这种小伎俩解决?这不在搞笑吗?”我说。
  “的确,这个我也想不通,它们干这事的动机如果说是对付我们的话,有点太牵强。
  可如果‘暗黑殿’是想对我们实施骚扰的话,这么干就很正常了,这个我还在那里的时候这就是它们常用的手段;什么骗不骗去阿拉斯加是次要的,关键是制造麻烦,因为它们知道这三位掌柜与我们的关系好,出了事一定会告诉我们,只是失策的是,直到今天,三位掌柜这才把这事说出来。”颜悦瑶说。
  “这倒也对,嗯——不管怎么样,这大几率不是‘暗黑殿’自己动手干的,那是它让下属组织干的话,就给我查一查,给情报部安排下去,把已经掌握的资料传过去,给他们半个小时的时间,至少查出个大概来。”我前对徐布与颜悦瑶说。
  两人应了一声,随后与各自负责的部分取得了联系并将任务部署到了手中,而“山海集团”的情报部虽然还不过尤家的水平,但那也不是盖的,半个小时的时间利用已有信息查下去,查出个事情的基本脉络是完全够用了。
  25分钟后,消息果然就传了回来,徐布与颜悦瑶对了一下,然后由颜悦瑶说:
  “我们设立在阿拉斯加的情报站经过杨掌柜提供的交易地址、联系方式逆向追查后,可以确定做这件事的的确是个冷血人组织,不过规模很小,跟这两大巨头根本没的比。这个组织名自称叫‘深渊’,开始是一帮不愿意加入两大巨头的流亡冷血人组成。
  这个‘深渊’我知道,它们既反对‘复兴社’,也反对‘暗黑殿’,主要主张和人类彻底划清界限不做任何接触,有点类似于‘孤立主义’。
  但是这些家伙很差劲,发展了很多年也没成气候,后来生存都成问题了,就主动向‘暗黑殿’投降,成了一个专门吃后者赏点剩饭吃而苟活的最低级爪牙之一。”颜悦瑶说。
  “依我看,赎金并不是‘暗黑殿’想要的,它们不缺那点钱,只是想给你们找麻烦,结果麻烦没找成,撕票也没有意义,就通知‘深渊’放人,但‘深渊’不想错过这么一个发财的好机会,那‘暗黑殿’不在乎的钱对于它们来说可是一笔巨款,所以就以两人为人质进行了勒索,然后它们要了赎金就放人,这正合它们的价值取向。
  只是给人注射毒品,这做的太不地道了。我说想给老项小洲找麻烦,怎么没有来惹我的呢?”李嘉豪说。
  “李爷分析的好,这么说就全讲得通了。不过找麻烦也对找相对好对付的,李爷你让‘暗黑殿’本尊都头疼不已,让‘深渊’这种不入流的组织去招惹,那不是让它们去送死吗?再说它们虽然很垃圾,但也不是傻子。”颜悦瑶说。
  “那倒是,它们要来找我的话,现在这个组织的上层起码都已经凉了。”李嘉豪说。
  “‘深渊’还模仿‘复兴社’成立了一个叫‘库克罗’的贸易公司,企图让它来充当‘中生代公司’的作用,向人类社会施展影响力,可连饭都得捡剩的吃的东西还天天想三想四,真是搞笑。”这次说话的是赵代表赵睿霖,他说到最后的时候还摇了摇头。
  “事情查清楚了,但这么看是我们连累胡掌柜杨掌柜的儿女了,实在是对不起。”周洲对胡元华与杨雪俪说。
  “是啊,这事真没想到能拐弯抹角的祸及两位掌柜的爱子爱女,着实是对不住了。”我说。
  “不怪不怪,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老胡只知道这是冷血人干的,所以就一心想来给儿女报仇,现在情况搞清楚了,起码目标没定错。”
  胡元华思索了片刻,点点头说:
  “项老弟、周董,这跟你们无关,它们能为了你们针对我们,也说明咱们两家关系好不是?
  而且这能成立‘准主权国家实体’的实力就是不一样,我们打听了这么久只能问出个大概来的事情几位吩咐下去几十分钟就能调查的更清楚,我胡某人佩服。”
  “说别的都是假的,找到那群狗日丫挺的全都弄死才是真的!”王凯歌说。
  “哼,以后把事情搞搞清楚再来发火,因为不是每次都能像今天这么幸运。
  对了,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报仇,那对手就是‘暗黑殿’,以你们三个的本事,想怎么报仇?这个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塞姆拓说。
  它前半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如果不是我们在场的话,它早就因为胡元华那些不客气的话翻脸了,而后半句则更具侮辱性,摆明了是蔑视三人,“暗黑殿”对于他们来说太强大了,以三人摸金的手段,的确想不出来能怎么在金戈铁马靠军事力量说话的战场上给自己的儿女报仇。
  这次接过话头的仍然是王凯歌,他说:
  “来之前就知道你们肯定看不起我们,你们有枪有炮我们的确是比不了,但我们也有我们的绝招,真要使出来,那也能让它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着就一甩肩膀,把后背背的一个有他半人高的箱子甩了下来放到了桌子上,这个箱子在他下飞机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放的是摸金校尉的绝招,带着对这个绝招的好奇,众人都把目光投了过去,王凯歌用大拇指一摸下巴,很自豪的说:
  “这里面放的东西,要是放出来,能横扫千军!”
  塞姆拓挑着眼睛看着他,冷声冷气的说:
  “装神弄鬼。”
  “料到你不信,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王凯歌说完,就上手把这箱子给打开了,但只是去掉了外层,而露出来的里面居然是透明的,能直接看到其中装的东西。
  箱子里一共分两层,第一层密密麻麻的趴着好几层亮莹莹的东西,看着好像是引火虫,凑近了细看,还真是一种飞虫,只是这种飞虫屁股后面放出来的亮光并不是萤火虫那种明黄色的,而是有两种,一种是淡红色,另一种是暗蓝色。
  再往下看,第二层里放的竟然是一尊30多厘米高的雕像,看造型是个唐宋风格的人物造像,面容端庄,姿态闲适,只是颜色不太好,是墨绿色的,配合上人物的表情,有点阴气森森的。
  “这是什么东西?就敢说能对付‘暗黑殿’?”塞姆拓还是一脸的不屑。
  不等“摸金铁三角”中的谁回答,也在凑近看的周洲忽的捂住嘴巴轻轻的惊呼了一声,然后说:
  “这难道是‘达普鬼虫’和‘融骨腐玉’?!”
  “周董好眼力,正是此二物。”胡元华说。
  “它们用什么作用吗?”塞姆拓说。
  “这‘达普鬼虫’有两种形态,淡红色的是一种,暗蓝色的又是一种,前者在触碰到人后会散出烈焰将物体点燃,产生的火叫做‘无量业火’,相传不仅可以烧掉肉身,还能分焚化灵魂,人一旦被这种火焰烧死,将永生不堕轮回。
  后者在接触人后则会释放一种低温寒气,可瞬间将人冻住,一碰之下就会化为齑粉,此种寒气叫做‘乃穷神冰’。
  此种鬼虫,乃是藏族民间史诗《格萨尔王传》中记载的‘魔国’的秘密武器,能在战场上用来对付敌国士兵,也能用来镇守战略要地。
  而‘融骨腐玉’只是外形像玉石而已,实际上它是一种腐蚀性极强的物质,它平时的固态形态就是这个样子,但一旦接触到高温,便会化作一团黑雾,并追随着高温前进,任何发出温度的问题与之接触后,都会遭到它的强烈腐蚀性破坏,直到温度消失为止,并且它比‘达普鬼虫’更厉害的是每次腐蚀产生的溶液在凝固后中会变成新的‘融骨腐玉’,如此就能生生不息,要想将其彻底消灭,最好用包裹式的超高温焚烧,或用纯能量武器进行照射,还有就是它们很惧怕核辐射,因为核辐射的照射会让它们失去活性。
  但在古代,这些克制它的手段都没有,碰上了那基本就是个死,因为这个‘融骨腐玉’和‘达普鬼虫’一样,也曾被用于战争,不夸张的说,此二者的威力差不多就相当于‘古代的核武器’。”周洲说。
  “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
  “因为这两种东西除了打仗之外,还被很多强盛朝代用于墓葬的放到机关,一般只有最顶级、陪葬最丰厚的大墓才配用它们当机关,同时也是最后一道机关,安排在主墓室里与墓主人的棺椁在一起,一旦闯进其中的盗墓者唤醒了它们,那生还的几率就几乎为零了,到时候不仅会死,还会死的很痛苦,很难看。
  而由于在墓葬里当机关,所以就跟出土文物、古董沾点关系,我也是通过这些渠道才知道的。
  不过有三位掌柜在,我说这些有点班门弄斧了。”周洲说。
  “周董过谦了,这‘达普鬼虫’和‘融骨腐玉’确实如你所说那样,一旦粘上它们,差不多就是十死无生,你的‘古代的核武器’这个形容,非常贴切。”胡元华说。
  “光说不练假把式;‘暗黑殿’中独角仙就擅长放‘离子火’,那火可化金石,就算是顶尖高手也不敢让它的火点着。我还听说‘山海集团’有一种‘武器级酸液’,是以那看守‘云巅之城’的巨蛇口中毒液为基础研制出来的,在越南使用时曾把‘神圣联盟’的大批人马融成了液体。
  那么你们三个说的这什么鬼虫还有玉石的,能达到这个级别吗?
  对了,这可都是经过实战检验的。”塞姆拓说。
  它这话一出,我才知道原来独角仙身上能放出的那种可怕的蓝色火焰叫“离子火”。
  “你不信也正常,本来呢,我们准备这个是为了让项老弟他们放心的,那项老弟没说什么,你倒在这里啰嗦个没完,就给你放出来,让你见识见识这‘达普鬼虫’和‘融骨腐玉’的厉害!”王凯歌说。


  (未完待续)
  今天的更新发在了12747楼,如果被抽楼的话,楼主回来后会立即补发的,不过今晚有点事,回来可能会很晚,最晚也许到明天才行,要是真被抽的话各位看官稍安勿躁,当然了了,最好还是不被抽;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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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超级盗洞”
  他说这话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他要把这玩意放出来找个什么实验对象给我们展示呢,不过等他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平板电脑的时候我才明白他要给我们放视频。
  将平板电脑与指挥车上的大屏幕相连,里面的视频也就可以放出来方便所有人看了。
  在王凯歌的操作下,视频很快开始,不长,就五分钟多一点,前半段表现的是“达普鬼虫”的两种形态在攻击猪尸时的样子,只见画面中4只淡红色的小飞虫星星点点的飞出来,然后直挺挺的撞向那头猪尸,接着在双方接触的一瞬间,化作了一颗颗火星,随后火星便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开来,仅仅两三秒钟的时间,就连成了一大片并在片刻之后将整个猪尸燃烧起来。
  奇怪的是,这种火焰没有明显的外焰,从外表看起来就像猪尸上只是附着了一层淡淡的红光一样,可那燃烧的速度却没有骗人,在视频正常的播放速度下,猪尸在焚化之中坚持了也就眨两次眼的功夫便给烧塌了,连骨带肉什么都没剩下。
  可能是感觉这还不够,在随后又增加了难度,这次是同样将一头猪尸塞进了一辆四周都封闭好的报废汽车里,还是放出“无量业火”状态的“达普鬼虫”去攻击,可能这次是要对付金属制品,所以鬼虫的数量也更多,大概是上次的十倍以上,至少有四五十只,等它们全部撞击在报废汽车上后,火焰依然迅速蔓延,速度比直接烧猪尸是慢了很多,但在金属这种非可燃物上依然能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前蔓延。
  时间不大,一层红光就罩住了整辆汽车,然后随着燃烧的持续,大约20秒钟后,汽车完成了从被烧到发亮再到化成铁水的全过程了,而里面的猪尸,自然也是化为灰烬。
  “无量业火”状态的展示完了就是“乃穷神冰”状态,这次的鬼虫是淡蓝色,假想目标还是猪尸,与其碰撞后,鬼虫化作一个白点,然后尸体迅速挂霜、僵硬,接着有个在视频外的人咳嗽了一声,可能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的震动,猪尸“哗啦”一下就如同被大锤击中的玻璃一样,真的碎成了齑粉。
  这话毫不夸张,因为那种粉碎的状态是以冰晶的形式出现的,没有成块的碎片,全是像灰尘一样大小的颗粒。
  正因为如此,这些冰晶太小太轻,一时半会儿落不到地上,同时又太密集,导致猪尸在破碎的瞬间,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团由冰晶组成的“白雾”。
  而同样是对付报废汽车时,“乃穷神冰”的效果好像比“无量业火”要更好,报废汽车被冰住后脆到不行,作为金属虽不会像猪尸那样化为齑粉,但也会碎成一堆硬币大小的碎片,而里面的猪尸,仍和之前的一样,变成了满天废物的粉尘状物质。
  视频到这里就过了一半了,接下来的一半是关于“融骨腐玉”的内容,这段展示相对简单一些,是弄了几个假人,在假人的身上挂上发热贴,“融骨腐玉”在感受到热量后于空中化为黑雾之后迅速笼罩过去,然后等三秒钟后黑雾散开时,那些假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们甚至都没看见它们被腐蚀掉的过程。
  没有了目标的黑雾在地面上渐渐再次凝结,又成了一块墨绿色“玉石”的形态,只不过不再是一个具体的造像,而是一个没有规则的外形,我询问之下才得知这人物造像是为了美观而人为雕刻出来的,只是为了雕刻它又不因为体温引得这玩意儿过来把自己化为脓水,那雕刻的过程要全程都在一个温度极低的低温实验室里,工匠穿着防寒隔热的防护服,用工具一点点修凿完成,那要完成上述工序,花费也是相当不菲。
  而知道以后我心说这“摸金铁三角”也真不愧是搞古玩的,这么有艺术细胞,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给“融骨腐玉”作为武器使用的东西一个好看的外形。
  话再说回来,等播放到这里,视频也就结束了,塞姆拓看着摸了摸下巴,说:
  “看起来好像是有点战术价值,那我想问问,你们如何让它们识别敌我?如果放出来误伤我们怎么办?还有那种鬼虫,它没有像‘玉石’那样的再生功能,就这么一点,怎么够打一场大仗用?”塞姆拓说。
  “这个很简单,我们几个这些年研究了点东西,给‘达普鬼虫’和‘融骨腐玉’量身定制了一种需要特殊人员操作的工具,只要把它拿出来使用一下,它们就会朝着敌人扑去,至于这个工具是什么,操作它的特殊人员又是谁,等真用的上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胡元华一边说,一边从伸手拍了拍杨雪俪背后一个相比王凯歌那个来说并不大的背包,看来他说的工具应该就装在这里,但我还是想不通他所说的“特殊人员”又是谁,如果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个,那就不会用“特殊”这个词,如果不是,那也不像第一次在“嘎沽沟”合作时带了那么多武装伙计,眼下除了他们仨以外并没来其他这“摸金铁三角”成员啊。
  而我心里琢磨这,胡元华便把手收回来然后接着说:
  “至于‘达普鬼虫’够不够用,这个更简单,我们带来的鬼虫分有公母,这里面有一批是留下作繁殖之用,它们是不参与攻击的,而鬼虫的繁殖时间极短,只要有足够的营养,它们能以分钟为单位生出幼虫,幼虫在同样短的时间内便可成熟,然后就能够使用了。
  为了促进它们的繁殖,我们还专门搭配了专用的营养剂以及催情剂。”胡元华说。
  塞姆拓一撇嘴,还是一脸的不信任,但没说别的,只是说:
  “行吧,只要等打起来别添乱就好。”
  而莱恩瑟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闪烁,我敢肯定它对这两种“摸金校尉”的秘密武器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兴趣虽然没有对“妙人”的蛊术高,但也绝对想弄到手,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所以并未就此开口。
  言归正传,我看该说的都说完了,“摸金铁三角”也铁了心要跟着来对付“暗黑殿”,我也不再相劝,等莱恩瑟、塞姆拓、塔萨林、赵睿霖四人回到“复兴社”那边的指挥载具上之后,大部队再次启程开拔。
  刚才说话这期间我不急着走也是为了给无人机群一个前出好好侦查的时间,以防再遭到这种出乎意料的袭击,除了我们,“复兴社”也参与了,而这次合力侦查也是把前前后后足足180公里,包括即将进入的隧道范围内,所有可以区域从地上到地下全给摸了个遍,彻底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放心让大部队重新启程。
  而很巧的是,侦查所需的时间,正好跟众人与“摸金铁三角”的对话用时差不多,该说的刚说完,侦查也就结束了,那么此时动身,最好不过。
  与侦查结果相吻合的是,这一路上确确实实没在出现任何问题,不过这里值得一说的是这三条隧道的规模。
  虽然我在抵达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把它尽可能的往大里想,可等到了发现其规模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怪不得莱恩瑟会信誓旦旦的说这三条隧道能让数千人马还有配套的重型武器装备顺利通过。
  隧道的高度相当高,不过相对来说又不算很高,大约50米上下,而之所以说相对来说不算高是因为它的宽度非常惊人,“巨灵”型主战坦克足足20辆在里面并排着开,都能做到空间非常富余,人的话那上百一起肩并肩的在里面走也能互相不干扰。
  这样的隧道,一两千人排好了队往里走毫无压力,而现在一共有三条,兵分三路容纳我们与“复兴社”两家的主力人马绰绰有余。
  为了保险起见,在用外面的大型无人机以探地雷达扫描过后,又使用旋翼无人侦察机飞入其中又实施了内部侦查后,这才正式开入;只是在进隧道前,外面的无人机都回收了回来,正好补充燃料,做一下数据处理,而这期间没有了大型无人机的侦查支援,就调集了大量卫星来替补,依靠大数量减少过顶间歇,让我们的头顶上始终有可靠的侦查力量随时提供外面的信息,以防任何敌对势力的攻击。
  这样做平时的话太贵,不划算,而现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为了保证安全,那再贵也是值得的。
  兵分三路在三条隧道里随时保持联系,好在两家都有能够穿透厚重岩壁的增强通信技术,即便待在这个身前身后,身左身右都有数十米厚的岩层的密闭空间里,仍然可以畅通无阻的联系甚至是开启视频通话。
  而我与老特这一路是中间那条隧道,徐布去了左边那条,冉景成去了右边那条,并有小掌柜与大魔王做的辅助,中间则除了我与老特以外,还有颜悦瑶、李嘉豪、周洲,以及“摸金铁三角”;“复兴社”那边是莱恩瑟在中间,塞姆拓在左边,塔萨林在右边,赵睿霖和莱恩瑟在一块。
  这些都是各自每一队的带头人,负责队伍发生任何应急事件的现场指挥。
  隧道再宽敞也是隧道,所以不可能像在外面那样一路狂奔前进,行进的速度基本就是急行军时的步行水平。
  三条隧道都长160公里左右,与刚刚知道它们存在时一样,那个老问题还是再次被提了出来,就是它们是干什么用的。
  它们内部的四个面都平整无比,不仅是人工开凿的,更是技术水平极高的文明才能做的到的,而开凿三条这样的隧道显然不是个小工程,它们的作用肯定也是巨大的,要不然没谁会闲的没事干在东非腹地修建它们来解闷儿。
  胡元华听到了众人的讨论,又打开了自己手里的罗盘看了看,最后要求下车去步行一段,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答应了,而胡元华下去之后走在最内侧的边上,边走边用手摸着隧道的内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这么走了大约10分钟,他转身跑回来又跳上了指挥车,王凯歌问:
  “胡司令,你擅自脱离革命队伍,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吧?”
  “去去去,胖子你别扯蛋,我没空跟你胡咧咧;我想,我知道这三条隧道是干什么用的了。”胡元华先对王凯歌说,然后又对车内的其他众人说。
  众人一听都来了兴趣,周洲先开口问:
  “哦?胡掌柜发现什么端倪了?”
  “我感觉它们应该是——三条盗洞。”
  “啊?盗洞?我说老胡,你都金盆洗手有些年头了,怎么这职业病还没好呢?看个坑看个洞就像是盗洞?咱们要去的地方也不是墓葬,又哪儿来的盗洞?没事吧你?”王凯歌说着,就做了一个伸手去摸胡元华额头,试试他“发没发烧”,正不正常的动作,在被胡元华一手拍开后,后者说:
  “谁告诉你非得是在摸金倒斗的时候才能用盗洞?你这从业几十年的老同志,专业素养都学狗肚子里去了?王凯歌同志,对于你这种不认真的态度,我要代表组织批评你了。”
  “你们俩行了!老胡,你有话直说!”杨雪俪再一次看不下去了,出口训斥。
  这二位一吐舌头,王凯歌闭嘴不说了,胡元华接着说:
  “是这么回事,盗洞这东西本身就是为了偷东西而挖的通道的统称,可以使倒斗用,也可以是偷别的东西用,比如说民国时期那些个大盗为了偷地主老财家里的小金库,从外面挖进去一个洞,从里面冒出来,这也叫盗洞;还有一些江洋大盗用类似的方式去偷皇宫大内里的物件儿,那挖的同样是盗洞。
  而眼下咱们走的这个,显然也是这种情况,只是手笔太大,动用的人力物力不可想象,可以说十三个‘超级盗洞’;而我想有大道不走,非要费这么大的劲挖出三条这样的隧道来通进去,恐怕是前面有什么了不得的阻拦不得不绕开吧?”
  “胡掌柜这话说的一针见血,是这么回事,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放着大道不走从这里面穿行。
  前面的阻碍的确比较棘手,是一种超自然的......姑且算是生物吧。”我说,而我说的这种“超自然生物”,就是疑似“硅基生物”的那个“石头人”。
  胡元华闻言一摆手,说:
  “我以前说过,项老弟、周董还有诸位做的事情,那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活计,这要不是超自然那我倒反而觉着奇怪了,这次这样兵强马壮,还要绕道而行,可见此物的凶险程度绝非小可。
  那么当年挖隧道的跟咱们这次的想法应该就是一样的,‘惹不起但躲得起’,不跟拦路者发生正面冲突为上策。”
  不过虽然我能这么分析,但我还是挺好奇到底是什么有这么大的本事?反正肯定比在‘嘎沽沟’里碰上的困难要难的多吧?当年若是有这等阵容哪里还有躲躲闪闪的进去,还得闯那机关阵,直接大马金刀的杀进去就得了。”胡元华说。
  这胡掌柜对我们向来是很地道,该开诚布公的从来没有隐瞒,而他们这次要跟着我们一起去身赴险地,也自然有知道情况的权利,所以把自己柔性平板终端上接收到“复兴社”那边传过来的全套资料挑重点都给他们三人看了一遍,这其中就包括那三个超级建筑组成巨大遗迹群的照片与立体投影,以及在对面暴打“暗黑殿”人马的“石头人”的视频。
  看完之后,三人沉默良久,李嘉豪也在旁边一起看完了,他先说:
  “能确定这‘石头人’不是什么法术变出来的?还有这些遗迹,建造难度这么大,咱们这次不会碰上个上古时代的‘修真文明’吧?”
  “‘修真文明’?李公子你这想象力不去当个编剧都亏了。”周洲说。
  “我就这么一说,小洲你不要当真嘛。”李嘉豪呲牙一笑说。
  “这样的建筑.....我好像以前见过。”胡元华说。
  “嗯?胡掌柜你见过?在哪里?”我说。
  而这话说的除了我以外,也让其他人都很惊讶。
  胡元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随身跨在腰上的战术包里摸索了一番,最后掏出来一张黑白照片给我们看,众人一看这照片,便更加惊讶了,因为这照片虽是黑白的,分辨率也限于当年的技术而模模糊糊,还有不少老照片特有的噪点,但透过这些,依稀能看到照片的正中央,矗立着一个庞大无比的建筑物,而这个建筑物和“乞力马扎罗山”中我们要找的那三个,形制上一模一样,都是倒梯形结构。
  最关键的是,我对比了一下旁边的参照物,这个的尺寸显然要比我们要找的那三个还要大很多,因为在它的旁边就是一座皑皑的雪山,可相比之下,庞大如山却还比它小了一圈!
  在照片的左下角,还有一段数字,上写:1981.04.07。
  这显然是日期,这是一张20世纪80年代初的老照片,至今已经有超过35年的历史了。
  “胡掌柜,这是你照的吗?”颜悦瑶说。
  “不是我照的,但照的时候我在场;那时候我所在的部队在昆仑山脉附近驻训,这是当时军区里来了宣传干事,想拍几张我们在雪域高原巡逻的照片登报用,结果带着他出去转的时候,不巧遇到了大风雪,然后我们就迷路了,一路误打误撞之下就碰见了这个东西,当时所有人都看傻了,宣传干事给它拍了好多张照片,也洗出来很多,他给那次我们每个目击者都送了一张,是邮寄过去的;不过那都是我们获救之后的事情了。
  但奇怪的是,自从那次目击事件之后,我们向上级反映,上级也专门派人去找过,甚至还动用过那时候很珍贵的直升机,可却再也没找到过。”胡元华说。
  “那你们没有尝试着进去看看吗?”颜悦瑶说。
  “试过了,但‘望山跑死马’,这东西比座山还大,那宣传干事能拍一张它的全景照出来是距离非常远的,我们试着走了一下,发现步行过去至少要走两天一夜才能到,特别是道路崎岖,实际走起来只会更困难;那时我们处于迷路状态,能找到回去的路才是最重要的,实在没有太多体力去做这件事;实在是可惜了,一次错过之后就再也没能找到它。
  这算是我活这么大以来最大的遗憾之一,但没想到这次要找的也是这样的东西,虽然小了一些,但足足有三个,我若能见到,就算是弥补了我这个几十年前的遗憾了。”胡元华看着照片到用一句很欣慰的语气说出了最后这段话。
  而我则想起了在来之前,莱恩瑟等人在集团总部里与我们交流此事时说的一个细节,那就是它曾说过,这个东西不止在非洲有,在国内也有,而且很有可能牵扯到人类的起源问题,那么这话现在看来显然与胡元华的这张老照片还有当年的经历不谋而合,难道莱恩瑟说的那个就是照片里的找个?不管是不是,总之看来它在这事上是没糊弄我们。
  只不过这更勾起了我对此物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强烈兴趣,这种兴趣甚至超过了去寻找“第三块残片”的情绪,因为我隐隐的感觉到,在它们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磅礴无比的故事与天大的秘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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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华盟”新成员
  “还有,这三条‘盗洞’除了能说明前方要通过它绕开的阻碍十分棘手之外,也说明当年挖掘‘盗洞’的那些人,想要进去达成的目的也必定是极其重要的,要不然也对不起这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大工程。”胡元华见我们都看完照片了,这又补充了一句。
  “的确,胡掌柜你看我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来,要不是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哪里值得这么折腾。”颜悦瑶说。
  “嗯,不管是什么,这次我胡某人还有‘摸金铁三角’都来了,就一定尽其所能给诸位的大事贡献一份绵薄之力,同时也要给我那一双儿女报仇雪恨!”胡元华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着牙攥着拳头说的,看得出,他这状态真是“恨得牙根痒痒”,不过这种至亲骨肉被加害的恨意也是可以理解的,倘若现在有个“暗黑殿”的人在面前,我估计胡元华都能直接扑上去“咬死”他。
  “胡掌柜、杨掌柜、王掌柜,不管为了什么,三位能来助阵,我项骜,先代表‘山海集团’谢过了。”我一抱拳说,之前谢那是谢的三人用黑驴蹄子对全军上下的救命之恩,现在谢那就是谢他们的加盟了,我从不会因为实力高低而轻视任何一个盟友,况且别看人家“摸金铁三角”看起来人单势孤,但等到了关键时刻,三人极有可能会发挥出别人做不到的关键作用。
  “哎,项老弟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其实助阵这事得反过来我谢谢你们才是;其实之前那个‘绿皮’说的没错,以我们三个人的能力,最多集结个三五百人的队伍,哪怕散尽家财,动用所有关系,用上‘达普鬼虫’、‘融骨腐玉’,能够发动的力量也根本不可能撼动那个‘暗黑殿’,能给它们造成点麻烦恐怕都难,真要正面对抗,那出了国连一个回合都过不去。
  待在国内以我们仨的本事,倒是可以保证人身安全无忧,可这就等于把这口恶气给咽下去了,那大仇还怎么报?所以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把这事给办了,那么毫无疑问,诸位的‘山海集团’,就是这个巨人,我们跟上你们,一起对付‘暗黑殿’,这才能让大仇得报;或者说,能在你们打倒‘暗黑殿’的过程中出一份力,这就算是报了仇。
  所以,说到底,得是我们谢谢你们,要不然我们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只能干咬牙,若是冲动行事,则有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不过话说那‘暗黑殿’实力强大耳目灵通,我们三人这次的参与想必经过之后的较量肯定会知道,那日后免不了遭到它们的报复,那么项老弟,哥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胡元华说。
  “胡掌柜有话请讲,只要是我,还有我们这些人能帮得上忙的,绝对不会惜力。”我说。
  “我听说‘山海集团’在得到联合国承认成为‘准主权国家实体’后,又与势力滔天的尤家一起成立了‘华夏共义同盟会’,也就是‘华盟’,这个组织现在除了你们创始的两家之外,还有另外七家成员,都是在各自领域响当当的巨头,一共九大成员,形成了一个从军事到政治再到经济乃至文化诸多关键领域的攻守同盟,一家有难,八方支援,这样即便是裹挟着西方强国的‘暗黑殿’,也不敢轻举妄动,我想它们以后实力够不够且不说,但恐怕是没有再发动一次‘山海保卫战’的胆子了。”胡元华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正所谓“听话听音”,虽然没有挑明,但他的意思已经是明摆着的,那就是胡元华想代表“摸金铁三角”加入“华盟”,好找一个能对抗“暗黑殿”找后账报复的靠山。
  当初我们与尤家一起成立“华盟”的时候也是为的能在面对共同强敌时可以互相照应,互相支持,而之前的九大成员,虽说有几家在此之前并没有直接的往来,但都直接或间接的为对抗“暗黑殿”的事业做出过巨大贡献,其中排名前三的当初“山海集团”、尤家、陈老大,个人贡献最大的则无疑是李嘉豪,但“摸金铁三角”对这事可没什么作为,这也与他们的利益不符,而结合三人前来前前后后的一些细节,我突然想到,胡元华带着王凯歌、杨雪俪来这里先解“金蚕蛊毒”的难,又带来了自己的杀手锏准备大干一场,这些除了之前说过的朋友情义、为儿女报仇之外,还有第三个原因,就是这在纳投名状,纳入伙“山海集团”的投名状。
  我听出来了胡元华的弦外之音,周围旁人也都听的明白,所以我就把目光投向了两人,分别是周洲、颜悦瑶,她们俩是在场最能帮我拿主意的,其实我最想问的是冉业成还有徐布,只是冉业成不在场,徐布在左边的隧道带队,没在这里。
  看到我投过去的目光后,周洲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她与胡元华的私交甚好,认识的比我更早,所以这自不用说;而颜悦瑶这边则说:
  “胡掌柜,据我所知,‘暗黑殿’已经‘华盟’列为了头号战略死敌,谁是其中成员,谁在接受保护的同时也要承担风险,几位愿意吗?”
  “颜美女,如果不加入‘华盟’,那以你的了解,‘暗黑殿’会放过我们吗?”胡元华不答反问说。
  颜悦瑶闻言点点头,说:
  “的确不会,那我是没问题;具体如何,我们这边就凭项王决断了。”
  这是颜悦瑶第一次叫我“项王”,她从认识我以来都是直呼我大名的,这倒让我感觉很亲切,而这种与“华盟”成员变更挂钩的大事情上,她用这种正式的称呼叫我,意思很明显,是为了在外人面前抬高我说话的权威性,果然是颜悦瑶,心思细腻,总能把事情做到人的心坎儿里,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才貌双全的完美女人?还心甘情愿的跟着我东挡西杀,我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了能有此境遇;我如是想。
  但想归想,这可不能讲出来,要不然我非得被周洲给“打死”不可,而话再说回来,我决断也只是代表“山海集团”这一家,另外八家我可代表不了,要获取他们的意见,我得正经八百的征得意见才行。
  因此我说:
  “这样吧胡掌柜,我得问问那八家的态度,这离得最近的就是李大公子了,我想他肯定是没问题的。”
  说着我看向李嘉豪,李嘉豪一拍巴掌,笑嘻嘻的说:
  “那是当然,我没意见,‘寻龙分金’的本事我早就感兴趣,只是没处学,这‘华盟’里若以后有了胡掌柜三位,那可要多多指教啊。”
  “多谢李大公子!那点小事,好说好说。”胡元华起身向李嘉豪行礼说,而李嘉豪也回礼。
  而此时距离编队使出隧道还早,所以我趁着这个功夫就联系了另外七家,这第一家自然就是尤家,那是最强大也最可靠的盟友,只是让我惊讶的是尤琦这会儿正在南极,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在办,她眼下是处理了手头事务后坐位休息刚刚完成了一个小循环的入定。
  我言简意赅的一说,尤琦对胡元华也有印象,她这人胸怀宽广如海,义字当头,又看人极准,因此没有二话,当即就同意了,那她同意了就等于完成了一大半,因为尤家同意了,就等于张家与左家还有洪门也同意了,那三家不用我去联系,由乌兰百克代表尤家去通知一声就行。
  然后是陈老大,陈老大此时正忙活着加强自己的海防体系,从我们这里购买了一大批新型的岸舰导弹、岸炮、防空导弹、雷达等装备,全都在岛屿上实施部署,替换之前被摧毁的外加将剩余的进行升级换代;并且他还在自己所控制的岛屿群上扩建了机场,将之前只有野战水平的机场扩建成了标准的高规格军用机场,同时又兴建军港、建造地下机库,这些都是从参加“山海保卫战”中吸取的经验。
  这些扩军备战的事情忙的陈老大不亦乐乎,接到了我的电话先问我杜若怎么样,我说挺好的,正在非洲呢,他说我不仗义,又有新行动了也不叫着他,我说非洲太干,不适合他这个海上的霸王,他哈哈一笑,这才进入正题。
  我还是简而言之的把说清楚了,陈老大好交朋友,性情坦荡,也是立马就同意了,并且还提了一个要求:
  “这要新加入的是胡元华他们?好家伙,这老兄我可听说过,倒斗界的扛把子,天下没有他们三位探不清楚的宝藏遗财,只是不知道陆地上的能手到擒来,水下的怎么样?”
  隔着保密卫星电话,胡元华嘿嘿一笑,表示水下的对于这“摸金铁三角”来说,虽然难度增加了不少,但仍然算不得难事,陈老大闻言说了声:
  “好!”然后接着说:
  “那我这里有至少13处大型沉船遗址,里面好东西很多,我自己几次想挖,但怕来硬的坏了里面的都物件儿,下次几位一定来帮个忙,到时候捞上来的东西,咱们五五分成!”
  胡元华很痛快的答应了,陈老大也对他们的加入表示赞同。
  而陈老大除了代表他自己那一边以外,也与尤家一样,能代表另外别家,同样也有两家,那就是妖王斗巨与“红将”,这两边都跟陈老大有过命的交情,所以具体情况也不用我问,他去与斗巨还有“红将”的带头大哥说就行,斗巨作为一个巨妖,对这种事肯定没有什么苛责的,而“红将”的带头大哥跟胡元华还认识,有不算深但也说得上话的交情,因此更没有难度。
  如此一来,用了不到十分钟,这事就以全票通过而告终。
  最后,我向胡元华、王凯歌、雪莉杨三人伸出手,说:
  “三位掌柜,热烈欢迎你们加入‘华盟’,成为‘华盟’的第十家成员!”
  三人与我一一握手,随后又与李嘉豪、周洲、颜悦瑶握手,这事儿就算成了。
  另外,九家“华盟”成员对“摸金铁三角”的加入都意见除了三人的确有在摸金方面无可取代的真本事、“山海集团”的面子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三位背后的势力,这个势力可不是前面说的杨雪俪在华尔街当金融大亨的父母,还有胡王二人在国内当高官的父辈,因为前者在金融领域来说,那再什么大亨也没有左家的本事大,左家是靠金融起家的,最擅长的也是这个领域,如果说杨雪丽的父母是金融大亨的话,那左家就是金融寡头,比大亨的级别可高了好几层,所以从实际层面讲,这个有了无非只是多个朋友而已,并不具备多么大的吸引力;后者的高官那就更是老掉牙的事情了,胡王二人都50多岁了,他们的父辈虽说还都建在,可年纪都在耄耋之年以上,退休都退了几十年了,要说能有什么跟“华盟”挂钩的能力,也完全扯不上,因此这个更白搭。
  至于说“摸金铁三角”旗下的人马,从实力上来说,都还不如武装规模最小的李嘉豪旗下“金尊贵”里荷枪实弹的安保们高。
  但是,人家三人还有一个隐藏的重要关系,就是杨雪俪还有个弟弟,是个“唐帮”大佬,什么是“唐帮”?这个听名字就能知道是个华人组织,但要以为这是个类似洪门那样的黑帮巨头的话,就大错特错了,虽然名字里带着一个“帮”字,但唐帮并不混黑道,其性质更类似是一个庞大的商会,但又与其他影响力巨大的商会是以众多富商巨贾组成不同的是,唐帮的顶层的确是一帮富商巨贾,可那只是塔尖,以菱形结构组成的唐帮,中间占人数最大头的,乃是海外华人的中产阶级,这些人数量庞大,总资产也十分可观,虽然单拎出来影响力微乎其微,但在唐帮的旗下,攥指为拳,就能发挥出极强的能量。
  包括杨雪俪作为金融大亨的父母,那也都是唐帮的成员。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海外多处唐人街的设立,由于近代的积贫积弱,海外华人在异国他乡的地位一直很低,那想要找一个商业繁华区占领一条街这无异于异想天开,而就是因为有人组建了唐帮,依靠各种手段斗争多年终于将其一个个拿下,只谈这一点的话,甚至号称“天下第一帮”的洪门都没做到。
  唐帮采取会员制,只要是它的会员,不管是在哪里,但凡合法权益受到种族歧视而遭受不平等待遇时,就可以神情唐帮的援助,唐帮会在司法、人道、资金甚至是武力上对自己的会员采取各种支持。
  比如在武力方面,唐帮就有一个类似于我早年开的安保公司的产业,里面一共有500名职业的武装安保,素质较高,主要配备有世界主流的轻武器,战斗力属于轻步兵水平,这是唐帮最主要的武力保障。
  而唐帮的产业又是完全合法的,会员都是各有职业的,这是它与其它靠搞黄赌毒起家的黑帮最本质的不同。
  那么杨雪俪的弟弟在唐帮之中,就是辈分极高,威望非常大,且是个实力派的大佬,在唐帮内几乎是说一不二。
  她弟弟能走到这个高位,再往前找,就得说是杨雪丽的外公有本事,前面说过,她外公当年是民国时期一位响当当的大英雄,身手了得,威震四方,后来因为在国内行事受了重伤而心灰意冷远遁他乡去了美国,到了美国做起了生意并大获成功,但期间发现华人在这里备受欺凌,这才揭竿而起组建了唐帮,换句话说,这杨雪俪的外公,乃是唐帮的创始人。
  最后从后辈中找出能力出众者接替位置,最终选定了杨雪丽的弟弟,其实杨雪俪本人也完全够格,只是她生性洒脱,酷爱冒险,不喜欢受到拘束,这才在这个过程中认识了有同样爱好的胡元华,并结为伉俪,因为她不想接手唐帮的事业,也就等于自动放弃了这个地位,不过亲弟弟上去了当然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姐姐,杨雪俪亦是唐帮的成员,而且不仅是,还是一名挂名的大佬,所谓挂名,就是荣誉称号式的大佬,没有实权但地位很高,各种帮内高级会议都有资格参加,对各种决定都有发言权、建议权乃至投票权。
  总而言之,唐帮的实力与整个“华盟”相比自然是比不了,但拿出来的话,凭硬实力也不是其中大部分成员的对手,可是它在华人,特别是中产华人中的巨大影响力却是这九家都没有的。
  当初成立“华盟”时,就想拉唐帮入伙,只是搭不上这条线,与他们的高层认识不假,可并没有太多的交情,不像“华盟”的成员们之间是一个坚强的利益共同体。
  而这次把“摸金铁三角”收入其中,那就等于给拉唐帮入伙铺垫了重要一步,如果唐帮加入,那“华盟”不论软硬实力的辐射面,就都能更上一层楼。
  因此在都知道杨雪俪有这层关系的前提下,九家也都没有犹豫,而前面杨雪俪说动用了大量人脉关系才在阿拉斯加交了赎金,把儿女从“深渊”组织那里救了回来,这个人脉关系中肯定就少不了唐帮,如果没有它,人可能仍然能救的出来,但赎金肯定得最少再翻个十几倍。
  书归正文,这“摸金铁三角”加入“华盟”的事情完事之后,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在逐渐摸清了隧道的情况之后,整个大编队的行进速度也提了上来,虽说肯定还是没有在外面全速前进那么快,但也达到了全速的60%,比刚进来时的急行军速度要快的多,在这样的速度下,三条隧道里的全军用了大约4个小时左右,全部开出隧道,绕过了进山的谷口,直接从“乞力马扎罗山”的腹地中出现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放飞无人机,恢复机群的信息保障,同时继续推进,并在合适的地点扎营,以此为临时据点支撑各种后面的活动。
  经过无人机群的侦查,最终我们将扎营的地点,选在了同时距离三处主要遗迹平均距离最近的一个相对开阔位置,这个位置下不论往哪处遗迹走,直线距离都不超过2公里,距离外部围绕着它们的城区遗迹群,最近出更是只有800米。
  如何抵达,如何扎营这个过程自不用说,就说站在这里就已经能够看到那三个巨大无比的倒梯形建筑物了,真是如山一般巨大,那四周一块块测量之下其尺寸不低于一个标准足球场的超级巨石在它的旁边,显得就像是一颗颗不起眼的小石子。
  只是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那种庞然巨物产生的压迫感还不算很强烈,等真要进去走到它们的脚下时,恐怕才会真正体会。
  我这里部署完了扎营的任务,又安排了前出侦查的小队,实施一次人力近距离情报数据,毕竟在这种复杂环境下,不是什么都能用无人机来解决的,就算是当年去波兰的“鹰堡”,也是先用微型仿生无人侦察机后还得人亲自上,这样才能对前线情况有一个直观的了解。
  就在我完成这些事,下面就得坐等侦查结果时,颜悦瑶走了过来,她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然后轻轻的说了声: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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