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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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一)“融金化铁”
  “这没说的,自从醒来之后还没碰上过硬茬子,今天就拿他俩开开荤!”巴立朗说。
  我听着他那熟悉的语调,感觉无比的欣慰,可惜我转念又想到了他的弟弟巴立明,巴立明已经战死数年,牌位就放在“英烈祠”里,既然巴立朗醒了,那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以他们兄弟情深的感情,我很难想象在知道这个噩耗之初的时候,巴立朗是怎么面对的。
  这一点从他的眼神里也能看的出来,以前的他是性格外向,什么都不怕,除了我的话谁的也不听,现在这些他都没变,但眼神中多了几分不了解他以前再进行对比就很难察觉的杀意,这种杀意不是打急眼了杀心大起的那种杀意,而是深藏于心底的,不是临时出现的,而是长期发挥作用的,也可以说,这是一种身背血海深仇但并不在外表表现出来的情绪,那他的血海深仇自然不是别的,就是他的亲弟弟。
  以他的火爆脾气,能把这份仇恨深深的埋在心底,巴立明经过“山海保卫战”后果然成长了很多很多,只是这个成长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是用巴立明的命作为代价。
  至于小烊,他的变化不大,还是那副与徐布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面无表情,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丝重获新生后想要大战一番拳脚的跃跃欲试。
  言归正传,我们仨把话说明白了,没有多余的事情,立马对对面三人展开反攻,释小悟带来的那批母特也加入战团,不过老特却在这时候很适时的出现,截住了母特的去路,再次来了一场两匹特之间的单挑。
  老特这是放下了颜悦瑶与周洲后回来帮忙的自不用说,只是这个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我甚至怀疑它是躲在旁边偷偷观察这里的情况,一直等到那匹母特出手后才冲出来的。
  接下来的战斗可以算得上是一场苦战,“龙虎缠”下的释小悟和何娑莉极其难对付,但小烊与巴立朗的表现同样十分抢眼,二人的战斗力相比昏迷之前有了涅槃重生般的提高,尤其是巴立朗,看那拳脚的劲道,打的何娑莉都要小心应对,一旦出现一个失误,便会遭到毫不留情的重击。
  而小烊的身手本来就很强,现在属于如虎添翼,攻击频率上好像比巴立朗要逊色一些,可他单次出手的速度以及出手的力度,则要超过很多,他主要针对释小悟动手,那踢出去速度快到能撕裂空气的扫踢,还有可以斩断50钢筋的手刀,打过去让释小悟即便格挡住,也得身体有一番震荡,而往往这么一个震荡,露出的空隙就足以让小烊再次出手,结果就是释小悟一个不留神,被小烊抓住了破绽后就打出了一套少说也有20几下的连击,等这一套连击打完,释小悟都快被打成猪头了,不过话说这家伙的硬功是真不善,就这么着也没把他给打倒,只能让他脸上挂了一堆彩。
  那有小烊与巴立朗的牵制,我这站在C位的主力自然不会白站这么好的一个位置,在他俩创造的大量出手时机中,我一次都没浪费,每一次都不是带着电就是挂着火的发出重击,打中的人看情况,谁哪边破绽大就打谁,其中重点“照顾”了释小悟,这家伙挨的最重的一下是被我用“骜式霸王拳”中的一式击中眉骨,这一拳的力道是够劲了,释小悟的硬功再硬也没架住,他的眉骨当场被打塌,要不是当时他低了一下头,我这一拳最少能打爆他的整个眼眶,把他一只眼的眼球给打出来。
  虽然对战还是三对二,但我、小烊、巴立朗的配合效果远好过之前我、颜悦瑶、周洲的配合,特别是我们仨别看是三个人,但出手衔接的恰到好处,就算比那让两个人的动作配合到天衣无缝的“龙虎缠”也不遑多让,这让释小悟和何娑莉几次想集中火力先以那种无形劲力将我们仨挨个各个击破的战术无法施展,因为我们的衔接攻击让他们俩的配合总是在起步阶段就被打断。
  这种形势说白了,就是我们仨掌握了主动权,把他们俩拉入了我们的节奏,让他们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如此打下去,就算一时半会儿不能取胜,只要不跑,最后把他俩全都打趴下只是个时间问题。
  当然,释小悟和何娑莉境界进步这么大,又没有一个是善茬儿,我们仨频频得手的同时也没少挨家伙,其中小烊与巴立朗身上的第三代“轻型动力装甲”与我一样,都是挡在最外层也是最先被破坏的部分,前者被释小悟用身体发射脉冲束击穿,也出现了电子设备全被烧毁的情况,没有时间将其脱下,小烊只好穿着一身没有动力的动力装甲坚持作战,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因为虽然没了动力的动力装甲会成为累赘,可防护并不会变,“如意铁”制成的装甲板抵挡了大量攻击,要是没有的话,那就得靠身板儿自己硬扛了。
  而释小悟的拳脚之强悍也在这里又有了一个体现:堂堂“如意铁”的胸甲,在他的拳脚之下,仅仅是几招之内,就打出了大量凹痕不说,最重的一掌,愣是将五根指头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上面,胸甲本身与四周的连接也都形变翘起,要知道这可是“如意铁”,是强度比均质钢强大几十上百倍的超级金属,却还都能被打成这样,那假设这胸甲上的装甲板如果只是均质钢或重型防弹衣中最流行的陶瓷插板的话,那在释小悟的攻击下,估计会被瞬间突破自身的刚性极限而被打的像玻璃一样彻底破碎,崩的碎屑满天飞了。
  何娑莉那边对巴立朗身上装甲的破坏不像释小悟那般直接,而是力道击中装甲板后沿平面向两边扩散,然后对最厚重的部分伤害不大,可却在扩散的途中将很多相对脆弱的连接部给破坏掉,这导致很多装甲板无法继续固定,在载体上脱落,其中胸甲就被打到脱落,只是没有完全掉下去,变成了一个好似是本来正正当当挂在墙上的相框,因为一边的钉子挂不住了而歪斜晃悠的样子。
  为了来回晃悠的胸甲碍事,巴立朗主动将其拽下来,胸口就这么暴露在了外面,不过以他的速度,何娑莉想破开防御一招致命还真不容易。
  另外,如前面所说,释小悟本来也是穿着动力装甲的,只是他这个装甲早就被我给打零散了,跟我一样是无甲作战,如此一来他跟小烊的对打在额外的防护上,小烊就占了不小的优势。
  从战斗模式上来说,小烊这里他和释小悟实的战斗际上就是在“对轰”,释小悟被打急眼了大有一种连装甲带小烊一起打烂的架势,他疯狂的挥动双拳,和小烊身体接触的任何一处装甲都被打的稀里哗啦,形变严重,而小烊虽然不甘示弱,但说到底他的战斗力还是不如释小悟的,尤其是这家伙现在还在“龙虎缠”的状态之中,就算无法和何娑莉顺利合力,那个体实力也比平时强很多,这让小烊打的久了,有些渐渐落了下风,我在一旁也发动攻击支援小烊,不过有几拳打在他身上后感觉有点不对劲,直到他的外衣被打成破布条后露出下面的底色,我这才发现释小悟在身上还穿了一身贴身的软甲,跟当年胡元华送给冉业成的那身有点像,这身软甲帮释小悟吸收了大量力道,怪不得这家伙这么抗揍,看来也不完全是他硬功厉害的原因。
  他双手护住头部,我打在他身上的招式多半被这身软甲阻挡,无法从根本上杀伤到他,这软甲虽软,可泄力的功效非常显著,揍在上面有点像打在湿透了的棉花团上,不是太硬也不是很软,让我的每次攻击都有种“泥牛入海”的感觉,因此我决定先彻底废了他身上的防护在做干掉他的打算,因为这玩意儿实在是太碍事了。
  也是在这个想法刚刚出现之际,释小悟利用小烊几次攻击间隙都不发招而只是被动防御完成的蓄力,打出非常重的一招,他身子向后拉开,像一张绷紧到极点即将发射的弓,而随后发出去的拳头就是那只箭。
  这一拳在打出之前还有一个假动作,向上虚晃一下,假意攻击面门,随即真招直奔的却是小腹,小烊回转不及,小腹被打了个结实。
  中拳后,小烊身子往后猛飞出去,半空中我看到了他腹部上被打碎而飞出来的腹甲碎片,还有已经伤痕累累的胸甲也在这一击的震荡之下支撑不住而裂开了一条一指宽,斜着贯通上下的巨大裂缝。
  要赶在平时,我想废了释小悟的软甲还有点难度,可他把重击选择了对付小烊,等于给了我机会,或者说是小烊以自己挨了释小悟的全力一击为代价,给我争取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我当即利用这个机会,没出拳,没出脚,也没放闪电,而是向前一个箭步,窜出去用摔跤中的熊抱,一把死死的用双臂勒住了他。
  释小悟一见我用这招对付他,还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那意思是我为什么会用这么蠢的办法?难道是打急了失了智?因为对于他这种级别的顶级高手而言,对付熊抱的办法有一大堆,我这么贸贸然的上去抱住他,正常来说不仅对付不了他,还给了他反击我的机会。
  正当他要拿出反击动作利用这个机会时,我的手段也就到了,我当然没有失智去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让他打,而是在抱住之后立即运用体内的阳气,以右臂为释放终端,将“阳火”源源不断的输送出来,这“阳火”较弱的时候无法对实物构成太大的物理伤害,但当突破一个临界值时,就能轻松的融金化铁,这是我在习练掌握“阳火”的过程中掌握的规律。
  而我眼下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用“阳火”烧化他的软甲,如果能把他也一起烧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有“龙虎缠”傍身的家伙,身体比特殊金属更耐高温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把他也烧死。
  话再说回来,这一招我平时没少练,因为我本身就擅长摔跤和搂抱式的近身缠斗,后来掌握了释放“阳火”的本事,就将两者结合,发明出了这一招,在测试中我可以轻松的用这种方式焚毁一颗我抱不过来的大树,甚至能融化一辆小轿车,绝大部分顶级高手及以下水平者,只要被我这一招给锁住,那我自信留给他们的结果就是被我焚为飞灰。
  只是释小悟身穿的这件软甲显然是个宝贝,那耐高温程度绝非民用汽车可比,加上在这个过程中他必然会拼死挣扎,会影响到我的发挥,如此我就更得加把劲儿了,我打好的最坏打算是即便融不了这身软甲,也要把它烧到发热变软,在后续攻击时在趁着它变软防护力下降的机会将其摧毁。
  而刚才不用这招是因为我没机会,现在小烊给我创造了机会,我焉有放过之理?因此我抱住他之后,根本不给他使出什么反击招式的机会,“阳火”就已经从右臂中飞腾出来,然后化作一个火炬式的熊熊火焰,将我和他全部包裹在了其中。
  我不怕这会烧毁我自己的衣服,因为我已经能通过自身的控制,让“阳火”在燃烧时并不紧贴我的身体,而是让火焰距离我身体大约3厘米的高度燃烧,这样对自己也是一种保护。
  但对敌人那就不一样了,金黄色的烈焰是实实在在在他身上上下翻腾的,释小悟发现我用这么一个前所未见的手段攻击他,脸上先是奇怪后是得意的表情立马就凝固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惶恐,我毫不留情的将火焰强度加到到了最高,释小悟如我所想的开始挣扎起来,他想要挣脱我的束缚,而我也拼尽全力勒住他,不让他跑掉。
  在这个较力中,我能看到他身上的软甲从银色变成了黑色,再变成红色,再然后是明黄色,接着就是慢慢的软化,只是我拿出了最大的功率,也只能将其烧到这种程度而并不能融掉,看来我的“阳火”还无法达到这种特种金属的超高熔点,不过如我前面所说,把它软化的最低目的已经达到,而且看释小悟那个痛苦的样子,他也顶不住我的火攻,这么持续下去,这家伙被我烤成个“人干儿”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来能干掉释小悟的,可坏就坏在何娑莉身上,她一看释小悟被我锁住,当即也不顾巴立朗的攻击,口中念了一个什么口诀,向我所在火炬的正上方就放出了一道魔法,这魔法先是在释小悟的头顶产生了一个多边形组成的魔法阵,然后作用是把释小悟往上吸,这吸力竟然比之前那“大气生物”用倒漏斗漩涡吸人时的吸力还大,我拼命拽住他却还是让他慢慢在我手中向上滑,而且我还发现这个东西吸人还是有选择性的,它只吸释小悟,而对我没有作用。
  最后这玩意儿的吸力越来越大,他的身体在我双臂之中慢慢蹭着往上移动,直到让它将释小悟吸入其中。
  吸入后的不到一秒钟,魔法阵消失,并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再次出现,而释小悟就像从水管里喷出的异物一样被它从地面以下给抛了出来。
  很显然,这是何娑莉用这招帮释小悟脱困。
  而释小悟被抛出来后,上身的软甲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上面仍然是金属被加热到即将融化前的明黄发亮的颜色,让我惊喜的是,这身软甲的肩膀等连接处其实已经化了,现在是半挂在释小悟的身上而不再稳固。
  这会儿他虽然还没被烤成“人干儿”,主要是时间太短,加上他在挣扎中也发出全力运功抵挡高温,不过即便如此,他也绝对难受的要死,就算能捡一条命回去,身上的表皮是都别想要了,得全部坏死之后利用练功带来的强大组织再生能力将全身的皮都换一边才行,这个过程可以说比死一边还痛苦。
  此类恢复本事我也会,没有冷血人能随便断指再生,伤口眼看着就能愈合这么夸张,但是属于只要人没死,主要脏器还都在运转,功力还在就能做到的一点,这不是谁的绝技,而是达到这个高度的人都具有的一种能力。
  话再说回来,我想着释小悟要长新皮会很难受这事,怀揣着对“暗黑殿”无比仇恨的胡元华又一次冲到了最前线,这次他仍然是带着一大群“达普鬼虫”,只是这次的鬼虫不是“无量业火”,而是“乃穷神冰”,他好像看准了我要把释小悟烧死但没能成功的机会,在杨雪俪的协助下,派出鬼虫展开“补刀”。
  之所以说他看准了机会,是因为“乃穷神冰”为极寒之物,释小悟此时身上的温度有多高这自不用说,那鬼虫在胡元华的带领下抽冷子扑上去就将体内的极寒之能释放出来,极冷与极热的正面碰撞,当场就引发了物理性爆炸,登时就见释小悟在“砰”的一声响中,炸的整个人被掀到了半空三米多高的位置,然后像从楼顶扔下来的一口破布袋一样“呱唧”面朝地摔在地上。
  这会儿他身上的软甲被彻底炸的一顶点儿也不剩了,浑身上下那叫一个“外焦里嫩”,从外形上看,这家伙基本可以断定被打的暂时丧失战斗力了。
  我准备乘胜追击,胡元华也又招呼了一批新的“达普鬼虫”,甚至被打飞的小烊也已经恢复了过来,只要巴立朗能牵制住何娑莉别让她再来捣乱,上述三股力量中,任意一股都有冲过去要了释小悟命的能力。
  可不遂人愿的是巴立朗没能牵制住何娑莉,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何娑莉眼见此景完全不顾一切,她有“斩赤龙”的功底,还有一身的魔法,这不是巴立朗说牵制就能牵制得住的,即便巴立朗的提高也非常巨大。
  而为了脱离巴立朗的牵制,何娑莉先是用一套不要命的打法逼退前者,接着运用魔法在释小悟的身下又一次制造了一个魔法阵出来,然后自己使出轻功完全脱离和巴立朗的战斗,飞到跟前也进入魔法阵之中,随着之后的咒语念动,两人迅速下沉到了阵法之中,而在两人完全没入地平面后,魔法阵也立马消失。
  这算是跑了。
  从方法上说,和当年“酒色财气”这四大天王被我与尤琦打跑时用的手段差不多,看来冷血人的“幻力”和西方的魔法之间的关系,已经有点像着“同质化”的方向发展了。
  眼看着他俩跑了,我有点可惜,但转念一想其实我们是大获全胜的,毕竟刚开始他俩可是势头逼人,已经将我逼入了绝境,继续打下去我就有性命之忧,结果不仅没打死我,自己还遭到了重创,现在得灰溜溜的狼狈逃命,如果心不够大的话,估计没被打死也得被气死了,不过以释小悟其人的无耻程度,对我的恨意又增几分是必然的,但肯定气不死他。
  另外,他们跑了,我们这边也到了极限的边缘,急需修整,所以我喘着粗气看着他们逃跑的方向,自己没有追,也没有派人去追。


  (未完待续)
  各位看官,今天更新的晚主要是更新前接了个挺重要的电话,打了老半天,所以就耽误了一会儿,实在是不好意思,诸位见谅;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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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二)冉业成的安排
  不过他俩跑了,却把自己的一个同伙给落在了这里,那不是旁的,正是释小悟骑的那匹母特,这母特见自己的主人没影儿了,也准备往回撤,但老特更快一步,抢先截住了它的退路,然后也不认真打,就是堵着不让它走。
  那对于母特来说,这么一耽误,我们几个就赶上来了,我率先冲到它的身前,双手环抱住它的脖子,然后猛的发力往旁边一摔,它在我的这股爆发力之下四蹄不稳,当场被摔倒在地。
  不过作为特,那身体素质是没的说,被我摔这一下连吭都没吭一声,立马又蹦了起来,我再次摔它,就这么连续摔了五次,直到它发现较力不是我的对手时,这才停止了和我直接发生力量对抗,但停止较力不代表它就放弃了抵抗,这匹母特仍然拉开四肢,甩头瞪眼外加呲牙,一副谁上来就咬死谁的架势,众人围着它,它在这种绝对劣势的情况下显得毫无惧意,拿出了视死如归的态度,这一点不愧是特,跟老特一模一样。
  而在之前的较力之中,我也能感觉到它的力量比老特还是差了不少,应该说是差了一大截,老特有几分本事我是最清楚的,如果是我与老特较力,那我经过这么多次不同途径的提高,力量早已非当年跟老特刚认识时能相比的,所以面对飞速提高的我,老特赢面只有四成,这四成还得是它完全发挥出自己体重优势才行,要不然绝对力量的对抗,它基本每次都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要是大意了让它把整个身子压上来,那我也有落败的风险。
  可这匹母特跟我较力就完全不是我的对手,连续五次都被我摔翻在地,我自己感觉也不怎么吃力,最多也就是使出五六成的水平而已,可以说母特在我面前比力量,是一成的胜算都没有,相比老特的四成胜率,差的不是一般的大。
  我估计这种差距一来是性别带来的,毕竟这是母的,老特是公的,雄性拥有比雌性这等规模的基础身体素质优势也并不夸张;二来是以我多年与老特相处,外加养马的经验来看,这母特的年龄应该很小,起码比老特小不少,如果说老特是个壮年的话,那母特就只是在青年,两者的发育不在同一阶段,等于让一个30多岁的强壮男性去对付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那胜负高下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可话又说回来,老特若是比它有这么大的优势的话,那刚才怎么每次和它对打都是打的半斤八两,分不出胜负来?
  当时我正在和释小悟、何娑莉恶斗,没空去看细节,现在有了这个发现,又看了看老特那个“鸡贼”的表情,我不用想一下就明白了,这小子是让着它呢。
  之后我又换了一台柔性平板终端去看了一遍无人机的战斗视频回放,把老特跟母特对战的几次过程都仔细捋了一遍,便彻底坐实了我的这个猜测,不过这是后话,还说眼前,我有了猜测突然在心底升起一个很恶趣味的测试念头,这个测试的对象就是老特。
  具体的测试方法是我加紧步伐步步紧逼,让这匹母特在前后左右被小烊、巴立朗、老特堵住而无路可退之下,不得已再次与我正面较力,这次我就不是随便发力而已了,而是拿出了至少八成了力道,扳住母特的脖子和前胸,发出一声低吼,一把就将其摔的冒了泡,这一下摔的非常狠,让即便受特的体质也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侧躺在地上发出吼叫,四蹄乱蹬却无法重新站立。
  与此同时,我左臂集起一个电球,作势要往它身上打,这下这个测试的高潮就来了,原本堵在它身后的老特一见我有痛下杀手的意思,立马冲到了前面,并强行用身体挡在了我的身前,然后翻动着嘴皮子发出一连串好似说话其实就是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里有焦急,有埋怨,甚至还有点请求,它的话我一听就懂,这小子是在让我手下留情,别杀了它,更有意思的是,老特在说这些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回头去看躺在地上的母特,而脸上则是一脸的怜意。
  我就知道它得过来求情,这才有了这个测试,而我集出电球也是作势给老特看而已,要是想杀这母特的话,我也不会等到现在还费劲摔它六个跟头了。
  “好啊你个小子,我还琢磨着这生死大战你别怜香惜玉,结果你还真有这小心思,而且你之前还演的挺像,把我都给骗过去了,你说你让我留下它干什么?”我说。
  这话是明知故问,就算没有老特我也不会难为它,我的目的就是把它收编,而老特也明白我的意思,又像我说了一连串的话,大意是“你不是说了要把它救出来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当然得留下咯。”
  我在“山海保卫战”时说的这话,老特不仅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能模仿我当时的口气,除了发音不一样,我说的是中文,他说的是“特语”之外,其他几乎都是一致的,我看了感觉好笑,就一呲牙,说:
  “行了,不逗你了,知道你怎么想的。”
  接着我又对小烊与巴立朗说:
  “小烊,大巴,搭把手,把它捆上!”
  两人各自应了一声,随即与我一起开始上绑,绑它的东西无外,就是“轻型动力装甲”上自带的攀登用绳索,我们仨的动力装甲都有类似的损坏,但那都集中在动力系统与电子系统上,其余的随身装备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所以取过来用还是没问题的。
  这绳索每一根的承受力都在4-5吨左右,捆结实了就算是特,也休想挣的开,当初为了测试它的抗拉力,也就是“野兽人格”下的冉景成才有可能将其拉断,否则就是大象来了,也拿它没辙。
  捆好了母特,老特的表情也恢复了平静,我伸手点了点它的鼻子,做了一个瞪眼的表情,它则做了一个“挠头笑”的表情以示回应。
  做完这些,我招呼过来附近最近的一名“集团战士”,用他身上的通讯系统先联系上了作战参谋,然后让他报告整个战场情况,作战参谋将电子沙盘绘成的形势图给我一发,我看了一眼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因为“暗黑殿”在此处的兵力已经被我方给压制住了,而且不仅是压制,它们还在快速收缩,全线阵型都在向后后撤,除了殿后的部分武装还在与我方前锋力量交火之前,大规模的交战已经暂时停止,这种情况说白了,就是“暗黑殿”在这里被打败了。
  这不是击退,而是正经八百的击败,因为随后报告过来的敌我双方大致伤亡数字和敌方的现存兵力数字来看,“暗黑殿”在这里的兵力伤亡率已逼近六成,超过了一半,特别是重型武器的损失率超过了八成,已经完全失去了进攻能力,这种巨大的伤亡和损失,配上其指挥官释小悟的重伤、何娑莉的败退,那最终被我方追着屁股打成这样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不过敌方伤亡惨重,我方也不轻松,不管是人员、装备还是弹药,经过此番恶战的消耗,都已经到了承受力的边缘,继续追击下去一旦把对方追急了,它们来一个狗急跳墙的话,那我们的损失得更大,如果我们有绝对优势的话,那就得“斩草除根”,但现在既然没有,便只能是“穷寇莫追”。
  所以为了不让我方人马再承受无谓的伤损,也为了再次修整部队,我命令“山海集团”的兵力停止追击,立即返回原先的防线位置重新布防。
  而紧随其后的是“复兴社”也下达了类似的命令,但命令并不是莱恩瑟说的,而是赵睿霖,这让我有点奇怪,我心说这老政客别是在刚才的混战中被打死了吧?
  这个想法一会儿再去验证,我拿下了母特,了解了战场形势,第三件要做的事就是赶紧去看颜悦瑶,看看她被释小悟打出的伤怎么样了。
  带上小烊与巴立朗,把母特放到老特背上,一路找到了战斗激烈时我方的相对后方,这里是整个战场上最安全的地方,而颜悦瑶这会儿正身处于一个类似猫耳洞的大型临时地下掩体里,这个掩体是旁人帮她挖出来躲避炮火的,我钻进去一看,她正盘膝打坐,处于运功之中,看她气息平稳,心里骤然放松了不少。
  而在她身边的就是杜若,看到杜若正在从她身上取下一根一根针灸的银针,我就更安心了。
  在地下掩体的另一头,我看到了周洲,她正在一名技师的协助下修理被打坏了的“肌肉外甲”;而在周洲的前面,是云处易,他正躺在地上睡得很沉,询问之下,我知道他是在对付“大气生物”醒来之后又在到现在这之间的战斗中再次消耗太多,上次吃了杜若的药也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再来这么一次,让他的体力严重透支,导致晕厥过去至今还没醒,眼下已是服用了杜若开出含有静心养神作用的药剂后正在休息,这药能让人迅速进入深度睡眠,并在睡眠中将药力完全渗透到五脏六腑,补充效果比之前吃过的大补药丸还要好,看到他睡的这么深,我知道这是把真他给累坏了。
  其他几人看到我来了,纷纷起身打招呼,周洲说:
  “你回来了?那边怎么样?我正赶紧修它呢,想修好了去给你帮忙。”
  “已经打跑了,帮不帮忙先不说,你有没有受伤?”
  “我倒没事,就是关节震的现在还挺疼。”周洲说着就晃动了一下肩膀,又活动了一下手腕。
  我看着她俏丽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硝烟留下的痕迹,还有身体上即便有“肌肉外甲”,也照样被何娑莉攻击时余力打出来的大片淤青,再看到她并不在乎这些的坚毅眼神,我知道周洲此刻已经成长为一名女战士了,也许她比颜悦瑶这样的顶尖高手还差得远,但她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和以前那个柔弱的女子,彻底说再见了。
  随后我没有再说话,而是上前一把把周洲搂在怀里,良久之后说:
  “辛苦你了。”
  周洲也抱住我,说:
  “你好久都没把我抱的这么紧了。”
  这话说的我有点愧疚也有点尴尬,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她从不当着人面让我难堪,所以说完就轻拍了我一巴掌,接着说:
  “逗你呢,我这都是皮外伤,没事。”
  随后我与周洲又简单说了两句,我开始找杜若询问颜悦瑶的情况,杜若说:
  “颜姐姐问题不大,她受了一定的内伤,不过比较轻,我已经用过药了,配合针灸还有她自己的运功,现在体内的淤血都已经排出,再过半炷香的功夫,颜姐姐的这个运功循环就能完成,到时候她至少可以恢复九成以上。”
  运功疗伤时整个人的状态基本是全封闭的,这跟入定不一样,高手入定休息的同时还能精确的感知到周遭的一切,我这个层次就能做到这一点,但运功疗伤的话就必须精力高度集中,将内力精确的通过经脉输送到受伤部位以加速愈合,这样能将恢复速度提到最快,如果一边运功一边还能与人交谈的话,这倒也不是不行,但会让恢复效果大打折扣,眼下颜悦瑶显然就是为了能尽快恢复而集中精力关闭了自己的感官,这才对我的进来没有反应。
  而半炷香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六七分钟左右,我看着杜若将所有的银针都消毒收拢归纳好,就坐在颜悦瑶的身前静静的等着这点时间的过去。
  大约六分钟后,颜悦瑶如期睁开了双眼,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然后就笑了。
  我问她笑什么,她说:
  “看到你回来,就知道你赢了。”
  “要不是有小烊、大巴的帮忙,我现在估计已经凉了,而且也没打死释小悟,只是把他打了个半死,真是遗憾,所以没啥好说的。不过他的那匹坐骑被我抢过来了,这算是一个大收获。”我说。
  掩体内的众人在我说完这段话后都用一种很震惊的眼神看着我,我有点莫名其妙,心说我怎么了?抓住那匹母特这么让人震惊吗?正在纳闷儿之际,周洲说:
  “你说谁来帮忙了?”
  “小烊跟大巴啊,别告我你们不知道?”我说,同时大概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周洲摇了摇头,颜悦瑶、杜若也都摇了摇头,我一看当即一拍大腿,转身出去,看到站在外面的这俩,就说:
  “快进来快进来,你俩来的这也太隐蔽了,是到了地方直接就来帮我,别人都没看见吗?”
  巴立朗说:
  “项王,您别怪我俩,当时时间太急,的确是没来得及通知您还有周董他们。”
  我知道了,估计他俩到地方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很危险了,没空给任何人说就下场前来帮忙,那这样说的话别人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之后他俩进来怎么跟与我刚见到他们时一样震惊的众人一一打过招呼这自不用说,这期间周洲都激动的哭了,跟我一样,我们都感觉这辈子恐怕都没法见到他俩再次站在面前了,万万没想到还能看见,而且还是以这种雪中送炭的方式出现。
  简单的寒暄过后,颜悦瑶问出了那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们俩是怎么来这里的?而且你们能帮项骜击退释小悟和何娑莉?他俩可是练成了‘斩赤龙’和‘降白虎’,你们......”
  颜悦瑶后面的话其实就是在质疑两人的实力,这个很正常,他俩以前的战斗力是绝对无法和刚才的释小悟、何娑莉对抗的,那怎么能突然苏醒还把战斗力提高这么多,这怎么说都是一个让人非常好奇的事情。
  这个问题巴立朗没讲,开口解释的是小烊,他说:
  “项王,几位,是冉王排我们来的,他没跟你们说是因为他派出的援兵不止我们俩,还联系了尤家、陈老大那边,去支援另外两座主城遗迹里的自己人了。
  至于我们的为什么会苏醒,又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提高,这个是冉王为了能治愈我们,在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效果不显著后,决定使用陨石残骸试一试,我俩都接受了它的辐射照射,身体组织产生了一定的进化,这才有了现在的能力。”
  这话又让众人吃惊不小,其中也包括我在内,冉业成用陨石残骸的辐射照射两人了?!这个方法也太大胆,太危险了,不过我也并不是完全不知情,冉业成曾经给我提过,实在不行就用这一招试试,看看这种能让人体突变的辐射,能不能修复好两人身上的重伤,当时只是这么一说,没想到他真这么干了。
  再加上他还联系了尤家与陈老大,这都是关系到此次行动的关键变量因素,所以我点点头并先回应了小烊的话,便立即联系冉业成,保密视频电话一通,我就看到这位“疯狂科学家”忙到满头是汗,他看到我后率先说:
  “项兄弟,小烊跟大巴过去了没有?”
  “过来了过来了,他俩要是没过来你现在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接着,我就跟他把事情言简意赅的交流了一下,得知小烊与巴立朗直至目前为止,已经经过了足足150天的陨石残骸辐射治疗,在这期间,冉业成每天都会亲自观察他们身上的生理变化,直到积累了足够的辐射量后方才停止,现在随着辐射作用的不断发挥,他俩身体的进化还在继续,也就是说目前二人的能力,并不是这次进步的最终高度;并且直到昨天,两人才正式苏醒。
  而冉业成没有把这事向我讲明主要是因为这事他也没把握,他想如果成功了再给我说,如果失败了,那就当这事从来都没发生过,反正辐射的结果就算不能让两人苏醒,也不会比让两人继续当植物人下去来的更坏,这种心理算是冉业成作为一代科学巨匠的一种自尊心吧。
  更关键的联系尤家与陈老大,则是冉业成通过前线发来的各路战报,用“李富贵”超级计算机进行模拟兵棋推演,得出我方在正面对抗中很可能会落败于“暗黑殿”后,为了防患于未然,这才联系了这两家,本来这是“复兴社”找“山海集团”的事情,不想麻烦别人,现在来看,冉业成用“李富贵”推算出的这个结果不可谓不准确,另外两路不说,我这一路若没支援,就差点翻船。
  尤家与陈老大的支援按照速度目前也到了,其中尤家派出的是李龙沛与纪成娇,两人带着一队规模不大但极为精锐的尤家突击队去帮忙对付觉图音那边,据说这些精锐还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人类,我开始以为是“野人战士”,但冉业成着重提到这是一种我没见过的新型兵种,是尤家的“活体生物兵器”,一下子就提起了我的兴趣,要不是眼下说这个不合适,我肯定得一问到底。
  而陈老大那边带队的就是陈老大本人,不过他还带了两个帮忙的高手,这俩高手不是他部下的人,乃是从妖王斗巨那里“借”来的两个大妖,所谓“大妖”,就是道行相当高深的妖,放到武林中就是类似于大侠的存在,最起码也是顶尖高手的水准。
  他带着两名大妖,还有一队部下,是去帮忙对付独角仙那边。
  然后就是小烊与巴立朗来帮我这边了,话说这也是三路中唯一只有主将本身没带兵的一路,这么安排是因为根据“李富贵”的计算,我这边在大规模交战中被打败的可能性很低,最有可能出问题就是主力战力不足上,看来通过现场数据的分析,“李富贵”对释小悟和何娑莉的实力判断,比我们知道的要更早也更精确。
  了解完了这些,我感叹冉业成有先见之明又当机立断,不愧是“山海集团”最强大的后方的同时,也感叹尤家与陈老大是真正的盟友,说来就来,还能根据我们的需要确定具体的出兵细节,这样的默契别看不是一家之兵,却胜似一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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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三)“平台”
  “冉老哥,这次又是多亏你了。”我说。
  “去的及时就比什么都强,我还担心去晚了。
  尤家、陈老大那两边我都把如何上去的方法发给他们了,现在他们的人也都抵达了另外两处战场,那边的战斗也很激烈,目前仍在交战之中,特别是觉图音太难对付,我们的人与盟友援军汇合,也只是将将控制住了部分局面,对面的实力依然强大,依然掌握着战场的主动权。”冉业成说。
  “觉图音难对付是正常的,那另外两路最好能尽早解决战斗去支援那边,一起会斗觉图音,这才有机会击败它。”我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管你们有什么行动,我都会全力支援你们的;项兄弟,‘暗黑殿’现在在不断调集人马向那边增兵,我也正在调动兵力实施阻击,双线作战下可能有很多事情兼顾不到,你多多辛苦一下。”冉业成说。
  有了这话,我才知道冉业成此时正在指挥一场“阻敌增援”的大战,这场大战发生在前往“乞力马扎罗山”山区的几条主要交通要道上,集团为了挡住“暗黑殿”的增兵,正跟后者打的不可开交,战斗正处于胶着状态,怪不得他会忙成这样。
  而尤家、“复兴社”也参与其中,这两家的人马也在迅速集结赶往事发地,其中先头部队已经抵挡,与集团兵力汇合共同对付“暗黑殿”。
  就战场的规模与跨度以及投入的参战人员规模来看,这一战简直就是个缩小版的“山海保卫战”,即便是我,也没想到这寻找“第三块残片”的事情能闹得这么大,不过转念琢磨倒也不怪,毕竟来之前就做好了“暗黑殿”会玩儿命的准备,现在的这个反应,也的确有点玩儿命的样子了。
  为了不打扰冉业成对“阻敌增援”战斗的指挥,我没有说太多,把该说的都说了互祝胜利后就挂断了通话,而以冉业成的指挥能力,虽不如我,但面对以阻击战为主,不需要频繁变换战术的交战形式,他还是应付得来的。
  言归正传,一件件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我突然想起来还没确定莱恩瑟到底怎么样,遂带上颜悦瑶等人去找,等到了“复兴社”那边的临时指挥部,就看到莱恩瑟正在一个便携式折叠病床上躺着,旁边有冷血人医护兵正在给它做战地手术,看它那样,伤的是相当的不轻。
  站在手术床外正密切关注手术进程的是赵睿霖,看得出他对于莱恩瑟的伤势十分焦急。
  莱恩瑟这老家伙别看年纪不小了,可它作为一名精英冷血人,生理能力非常强大,拥有很高的自我修复能力,战斗力也十分不俗,这在它遭到“武林高手”突袭的时候可以说表现的淋漓尽致,那这是谁能把它给打成凭借自身恢复能力都恢复不过来,需要躺在这里接受手术的程度?
  带着这个疑问,我向赵睿霖发出了询问,他随后说:
  “项先生,议长它被‘残暴君王’围攻了,身上有大量开放性外伤,您现在看到的是已经恢复大半的,刚才要严重的多,不过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残暴君王’使用‘念力’穿透了议长的身体,议长的心脏险些爆开,虽然没有爆,但出现了心肌撕裂,大出血差点要了它的命,还有在穿透过程中,除了手脚头部这些肢体末端之外,其余身体90%的部分,肌纤维也都断掉了,都是被‘念力’在穿透时打断的。
  要不是议长生命力顽强,这会儿恐怕早就顶不住了;现在的手术是在给议长缝合撕开的心肌伤口,这个伤口太大,几乎把它的心脏给豁成了两瓣,仅凭自身的恢复能力是难以修复的。”
  当我听到赵睿霖说莱恩瑟全身90%部分的肌纤维都被“念力”打断了,那便不自觉的替它感到一疼,因为我从小就好动,练这个那个的免不了身体受伤,所以我对运动伤的体会很深,这肌纤维断裂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是相当疼的一种皮下伤,那一处如此,这全身断了九成,得多疼是可以想象的。
  而心肌撕裂这个就更严重了,属于致命伤,按照赵睿霖的说法,这老政客的心脏被“念力”给豁开了,这他娘的要按照人类的标准来看,早死透了,但它居然还能躺在这里生命体征平稳的接受手术,这精英冷血人的生命力当真是令人咋舌,不过相比之下这比觉图音和独角仙这俩家伙还是差了不少,同等级的攻击,估计能打伤它俩,但它俩肯定不会丧失战斗力,仍然可以活蹦乱跳的到处作妖。
  “那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吧?”我明知故问的表示关心一下。
  “没有了,等伤口缝合好,以议长的机体再生速度,估计40分钟到一个小时之后就能恢复行动能力。”赵睿霖说。
  “嗯,那就好。”我说。
  “项先生,您那边没什么问题吧?”赵睿霖说。
  “我这里好说,有几次很危险,不过都挺过来了,我这人命大,不碍事的。”我说。
  赵睿霖随后也跟我客气了两句,我和他的对话就算完事了。
  等我们几个再回去的时候,云处易也醒了,他见我回来立马起身,说:
  “项王,真是对不住了,我又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没能给您搭把手。”
  还不等我说话,站在旁边的一人用半嘀咕但在场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
  “项王花这么大的手笔请你来,你哪次也不顶事,说的多厉害,真碰上情况了根本扛不住,不是受伤就是晕倒。”
  说话的这人是副参谋,准确的说是副作战参谋,作战参谋现在正在别的地方替我下达各类不需要我亲自过问的中小级别命令,而这个在这里协助指挥的就是副作战参谋。
  他这话说的我眼眉一挑,云处易也听见了,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表情变的有些难看。
  我有意把那副作战参谋叫过来训斥一顿,但转念一琢磨,他说的话从我的角度来说肯定是不对的,可要从整个集团武装,特别是参加此次行动的各部人马来说,确实不无道理的,云处易年纪轻轻被虽然没有实际的官职,但我未来要让他当玄学与魔法方面学院院长的事情已经不胫而走,集团上下知道这事的人背后都说他是走了狗屎运,平步青云,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平常装听不见而已,那一个人资历不够,想要服众就得在实战中把自己给立起来,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厉害。
  只是云处易在几次出手中,作用是巨大的,但每次都给人一种后劲不足的感觉,就是前期能大展拳脚,可到了中后期就会因为各种原因不是术法失灵,就是本人出点问题。
  这些现象参战众人都看在眼里,不服者有很多,背后议论的也就更多,比如这位副作战参谋就是个典型,他现在说这话,属于肚子里攒的不满太多了,趁我直说又不敢,便想用这种方法讲给我听听。
  那么话从我的角度来说,云处易出现这些情况又是正常的,这些事情那些不服他的人可能没看到,也可能是没想到,所以我就有必要站在一个统帅的角度把此事阐明一下,以安人心。
  “小兄弟自从来了咱们集团,出过的力也有不少了,这个谁也不能否认;的确,有几次小兄弟发挥的不太理想,但这根本不算什么,这里的每一个人,谁不是一步一步锻炼摔打出来的?谁一落地就有这一身横勇的本事?
  小兄弟早年主要是靠解决一些民间灵异事件为生,没经历过这些沙场上两军对拼的战阵,也没有经验,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军事冲突性质的交战,且第一次便是此等的规模,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了不起了,有意见的人,试问一下自己,自己第一次参加实战的时候,有这么抢眼的表现吗?
  一个新一代的玄门高手,又要克鬼制凶,又要纵横两军阵,还得对付一些奇奇怪怪的不明生物,不论好坏,这能应付得来就已经是不一般的本事,这没有什么好不服的。
  人都需要历练,不能太过于苛责;诚然,小兄弟因为集团的需要,加入后可能走过的历程比较通达,但那是他有一身集团急需但没有的玄门手段,谁要是有类似或者是其它领域的过硬手段,那尽管可以来提,我一定给他相应的晋升,‘山海集团’给能者晋升的道路,永远都不会堵塞。”我说。
  我说这段话时还有意开启了全频道的公共对话,这能让所有在场的“集团战士”都听得见,“复兴社”那边也听的清清楚楚,对内我是讲清对云处易的态度,对外我是摆明“山海集团”对待人才的基本原则。
  话音落下,良久都没有人接话,那名副参谋当然知道我这话既是说给所有人听的,也是说给他听的,他的表情有些惶恐,还有些尴尬,更有些不好意思,随后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云处易,最后还是用那种嘀嘀咕咕但声音并不小的语气说:
  “我也好好努力,争取早日转正。”
  说完,他就走出了地下掩体,而频道里随即就传来了作战参谋的话,他说:
  “我就知道你小子一直有想法!”
  两人接着就转入单人频道打了一通嘴仗,我撇嘴一笑当没听见。
  处理好了这些事情,我又去找了老特一趟,主要是想看看那匹母特怎么样了,等到了地方便看到母特被拴住了,但四肢上的登山绳已经被解开,这会儿老特正在跟它甩着嘴皮子说话,它忽闪着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除了老特在说话以外,旁边还有一个人一直在忙前忙后,那就是胡元华,杨雪俪与王凯歌则在给他打下手。
  的确,在这里最先接触特的就是他,他对这种“灵兽”的了解非常深,所以他忙活这事也比其他人更合适。
  发现我过来了,胡元华转身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用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说:
  “项老弟,我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碰上第二匹特!而且是母的!哎呀,真是让我饱了眼福了,我刚才跟它‘聊了聊’,发现它秉性比较傲娇,没有这匹‘万里烟云特’这么凶狠,但也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宝贝坐骑。”
  “胡掌柜,杨掌柜,王掌柜,三位的救命之恩我不言谢了,况且咱们现在都是‘华盟’的成员,我就一句话,以后三位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再也不分彼此了。”我没有接胡元华关于母特的话,而是先谢过他之前救我的恩情,当时若不是他们用“达普鬼虫”对付释小悟和何娑莉的话,我再支撑两三个回合就有被打翻的危险,所以说这个恩是救命之恩一点也不为过。
  三人听我这么说,纷纷客气一番,其中胡元华回我:
  “项老弟,实话实说,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开始感觉你像我年轻的时候,有手段,有本事,有胆识,什么也不怕,天下没有不敢干的事情,是个做大事业的人。
  但后来发现我有点自不量力了,我混到现在自我感觉也算是一号人物,可跟你一比,完全不值一提,能跟你有这么多次共事的机会,我感觉十分荣幸,那现在咱们既是朋友,又是战友,我们救你这不正常吗?何须道谢?
  其实最早从尼泊尔那事结束后我是一直想送一件适合你的宝贝以表谢意的,只是苦于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好在后来我找到了,等这次回去,我就把它给你,天下没有比你更适合它的人了。
  老弟你先别问我这是什么,容我卖个关子,等回去了,就知道了。”
  “胡掌柜,老特就是你送给我的,这等大礼我已经受用终生,你可别再送我别的了,礼太重我担不起。”我说。
  胡元华摆摆手,说:
  “这天下你担不起的东西不敢说没有,但绝对不多。”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也很认真,一点平时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我知道他这是满满的一番诚意,不好再多说什么,就点点头应了下来,说:
  “好吧,那我拭目以待胡掌柜的宝贝。”
  而母特此时的情绪比刚抓来的时已经稳定多了,我仔细听了一下老特给它说的话,妈的这小子居然学会撩妹了!
  “我真是好奇两匹特在一起能生出什么来,‘特中特’?”颜悦瑶说着就笑了起来。
  “你也真会为它考虑,我看这小子现在满脑袋里装的就是这些心思。”我说。
  老特听见了我俩的对话,特别是颜悦瑶的话,喜上眉梢,高兴的不行,中间还带点被说中想法的羞涩,看着它那张平时没脸没皮的大驴脸出现这种表情,我、颜悦瑶还有胡王杨三人都笑了。
  “你说它俩在这里认识,是不是一种千里姻缘一线牵的缘分?”颜悦瑶说。
  “那是,特本来就少,这能两匹凑到一起还是一公一母,这缘分可不小。”我说。
  “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就像我跟你。”颜悦瑶说。
  她说完话就拉住了我的手,我也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用只有我俩能听得见的声音说:
  “你又为了我受了这么重的伤,真是抱歉。”
  颜悦瑶听罢笑眯眯的看着我,也用同样小的声音贴在我耳边说:
  “是抱歉还是心疼?”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呲了呲牙,说是心疼,这也是实话,她拍了我一下,说了句“下次直接说”后,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就问:
  “你的武装飞行踏板哪儿去了?好像之前见它和何娑莉召出来的那只‘聻’打在了一起,后来怎么样了?”
  “那东西的道行比当年又强了很多,武装飞行踏板只能拖住它但无法击败它,最后还叫它给击伤了,主发动机差点报废,启动了防撞系统坠地后伪装成已被击毁这才逃过一劫,我已经派人把它回收回来了,正在修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的好。”颜悦瑶撇了撇自己那樱桃小嘴,有些无奈的说。
  “唉,这让你受伤也就罢了,还把武装飞行踏板也给废了......”我叹了口气说。
  “这不算什么,倒是释小悟跟何娑莉练成了‘斩赤龙’和‘降白虎’你准备怎么应对这才是个正事。”颜悦瑶说。
  “他们那是双修练出来的,只是能双修练成此道,说明这两人在心意上的相通度已经极高了,这么说的话,释小悟在‘暗黑殿’惦记你的时候应该没少了跟何娑莉联系......我说这‘暗黑殿’里的男女关系怎么这么乱啊?”我说。
  “你能不能把事情往重点上说。”颜悦瑶说,她说着就伸手用如葱的玉指勾了一下我的下巴。
  那我虽然是个有时候捉摸不透女人心思的“傻直男”,但颜悦瑶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是一清二楚的,可眼下“摸金铁三角”还在,有些话我多少还是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就赶紧把她拉到一边,说:
  “这事能不能别当着别人的面说啊?怎么应对‘斩赤龙’和‘降白虎’......这个咱俩如果能......”
  “能什么?”颜悦瑶说。
  “这个你不比我清楚。”我说。
  “不行,我就要你说。”颜悦瑶说。
  “如果咱俩也双修的话,从功法的角度讲的确可以极大的互补,然后双双促进对方的长进,引发质变是大几率的事情,可...我心里的障碍你也知道,要不然我能忍到现在?”我说。
  “嘿,你这个‘忍’字用的真好;我知道你还是为了周洲,我说过,我会一直等你,等你真正心甘情愿的时候再决定,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是大敌当前,你得为大局考虑。”颜悦瑶说。
  “你这高帽给我戴的,咱俩这点事都上升到大局高度了?”我说。
  “那当然,武曲星与廉贞星的契合往大里说是一件能影响全局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尊重你的意思,不过我会一直讲道理,讲到你愿意了为止。”颜悦瑶说这话的时候把丰满的胸脯贴在我的身上,垫着脚让那两片朱唇距离我的嘴之后2厘米的距离,口中的芬芳更是让人迷醉,我被她撩拨的有点心跳加速,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我准备说“这里是战场,这事儿等回去再说”,但这话的第一个字还未出口,我们所在的这整个空间就为之一动。
  这晃动仿佛是发生了地震,举目四望,发现头顶的天空居然一分为二,向着两边打开。
  与此同时,莱恩瑟还显得有些虚弱的声音从指挥频道里响了起来,它对我说:
  “有人启动了‘平台’,我们要快,落于人后就来不及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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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四)各方战事
  “‘平台’?什么‘平台’?!”我说。
  “这三个主城里有一个安装了一台总控装置,找到并启动它,它就会联合另外两个主城在正上方组成一个‘平台’,‘第三块残片’就在那里!我这边一直没有接到另外两路的信息,那启动它的,就一定是‘暗黑殿’的人!”莱恩瑟说。
  它这话说完,我那火儿也冒上来了,没别的原因,还是它不跟我说实话,这个老家伙之前给我说什么“第三块残片”可能在这三个主城中的一个,完全是胡扯蛋,它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就硬憋着不说,那我这里不知道,另外两路我们这边的人肯定也不知道,这等于都是蒙在鼓里给它们的屁事拼命,这种不到关键时刻不把话说明白的臭毛病在“复兴社”真是一脉相承,从缅甸到尼泊尔再到“招船”上直至今天无不是如此,如果现在是在一个相对平稳的环境下,那我非得冲过去把这老家伙从病床上揪起来先抽三五个大嘴巴子再说。
  可现在这个形势不是跟它斗气的时候,所以我火儿虽大,但并没有发作,不过没发作并不代表我会装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没好气的对它说:
  “议长大人,我警告你,这是我代表‘山海集团’最后一次看在局势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你隐瞒重要情报的做法,如果再有下一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以我这些年来的征伐保证,我会说到做到!”
  莱恩瑟自知理亏,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说:
  “项先生,我知道你气大,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我会申请因为这种行为对你们带来的伤害的补偿,但还请你们现在与我们通力合作,把‘第三块残片’拿下,拿下了它,什么都好说!”
  我没再搭理它,而是召集人马,开始部署应对。
  不过说是部署应对,其实我还是很懵的,因为这里的天空裂开了是裂开了,可下一步会出现什么情况,我们怎么上那个“平台”都还不明朗,看意思莱恩瑟也不清楚,那在形势不明的情况下,我所做的部署还是以针对面前的残存“暗黑殿”兵力为主,防止它们趁乱反扑或者是搞出其它什么幺蛾子。
  而“暗黑殿”那边,跟我们的反应差不多,都是在堤防对手的同时紧盯着头顶开合的情况,但它们比我们多了一点,就是现存大约三十分之一左右的一小撮人独立于它们的大部队站了出来,组成了一个小团体,我通过无人机图像分析,这支小团体有一个特点,就是无论从状态还是武器装备、现存战斗力等方面来看,都是这支“暗黑殿”兵力中最强的,换句话说,它们这是挑出相对较好的人马新组了一个队伍,可以看做是它们中最精锐的一个队伍。
  若是放在平常,我会以为这支队伍的作用是用来对我们搞什么突袭作战的敢死队,不过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想它们这么做肯定和头顶开合有关,因为按照莱恩瑟的说法,找到总控装置并启动它打开“平台”的是“暗黑殿”的人的话,那它们之间保持联系,这里受到了打开“平台”那一路的提醒,为了某种需要,才集合了这支精锐。
  既然如此,它们做我们也不能落下,因此我眼见此景立即下令也在现有人马中召集了一支由状态最好的兵力组成的精锐,严阵以待;而这支精锐除了“集团战士”中最好的以外,我们这几名主力也都在其中。
  “复兴社”那边不用外人提醒,莱恩瑟准备的比谁都积极,而且这会儿它也从病床上下来了,有些吃力的撑起刚刚恢复个七七八八的身体,准备随时顶上去;与我们一样的是,它们的精锐也是由莱恩瑟、赵睿霖这两名此处“复兴社”的主力来亲自指挥。
  只是以上的多种结论大多都是出于猜测,还没最终确定,为了确定一下,我联系了另外两路人马。
  而在之前的恶战中没有联系并不是失去了联系,而是客观情况就是需要每一路兵力都要各自为战,谁出了事情也都帮不上忙,所以除了根据约定时间每隔一个半小时互相通报一下各自的大致情况之外,没有特别必要的话,就各打各的,有问题等兵合一处时再说也不迟。
  不过眼下这个问题可就是有特别必要的了,必须取得实时联系才行,而经过我的一番联络,最终在徐布那里得到了答案,他说:
  “项兄,启动的位置在我这边,启动它的人,是独角仙;实在是对不住了,我这里没能挡住它,如果还有机会,我甘当军法。”
  “大徐你胡说什么呢?这里没有军令状哪儿来还没打出个结果就甘当军法?等那个‘平台’出现了,咱们上去并肩作战,再跟它们战个三百回合!分个高下!”我说。
  “好!”徐布没有废话,如此回复。
  而徐布没能挡住独角仙,这个我一点也不意外,就算我自己去,也未必能挡得住,这个身居“八部统领”第二名的家伙,别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单体战斗力着实令人头疼,经过几次加强后,它在“山海保卫战”中以一己之力同时对战李嘉豪、李龙沛、纪成娇三名顶尖高手还险些取胜的战况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当时要不是黑衫及时赶到,这三位就危险了。
  对于它的评价,我仍然是那句话:它就是个“战争机器”;纯粹是为战争而生的杀伐之器。
  那根据上去前的分配,徐布所在的乙座主城,除了他以外,另外一名主力就是李嘉豪,他俩都是一顶一的武林高手,可真要跟独角仙遭遇了,那不说两军对垒的战况如何,就主力之间的交锋来说,徐、李联手也拿它没什么办法,能保证自身周全就已然不易了。
  但徐布、李嘉豪碰上的是独角仙,这就说明负责丙座的冉景成、酉星官、小掌柜、大魔王那边遭遇的就应该是觉图音,相比于独角仙只是单纯的悍勇,这觉图音的难对付是全方位,它比独角仙的危险指数还得再翻好几个数量级,这让我不由得为那边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只有冉景成、小掌柜、大魔王的话,这跟觉图音打,难度太大了,就算冉景成能超水平发挥,也很难撼的动觉图音,而反被对方所伤的几率就比击败它本身这件事的难度还要大了。
  好在这里还有一个酉星官在,这位念力领域的绝世高手的实力不是闹着玩的,有他帮忙,那跟觉图音交手后胜算几何且不说,起码能保证自身全身而退。
  除了这些,陈老大还带着妖王斗巨派去的两名“大妖”去给徐布、李嘉豪那边帮忙,李龙沛、纪成娇带着一部尤家我都没见过的精英力量去给冉景成、李嘉豪那边帮忙,以及两边各自还都有“复兴社”的主将塞姆拓与塔萨林在,那这些阵容掐指一算,在主力规模上我方其实是占优势的,一个赢不了大家一起上,就算不能完胜,也至少可以不吃亏。
  而我正想到李嘉豪,他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老项,幸亏‘海盗头’带着俩大妖怪来帮忙,要不然我跟‘扑克脸’都压制不住那个独角仙,它太‘硬’了,简直比坦克都耐打,就是个打不死的怪胎,我俩还有小掌柜、大魔王本来都处于败势,幸好支援及时赶到,帮我们把局面掰回来了,但还是让独角仙抢先了一步,启动了总控装置。
  不过我不是给你找理由啊,这事儿让它抢了先也不能全赖我们打不死它,主要是‘复兴社’的那帮孙子不说实话,我们不知道实情,这才贻误了战机!”
  这话不假,“复兴社”不说实话这个账我刚跟莱恩瑟掰扯完了,李嘉豪说起来也是一肚子气。
  “我知道,它们这事的确做的太不地道了,等这次行动完事,非得好好跟它们说道一下,莱恩瑟还给我说有补偿,这他妈的是也知道自己理亏!”我说。
  “有补偿?那老项你可千万别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得狠狠的敲它们一笔!”李嘉豪说。
  他不是个贪财之人,那说这话主要还是处于气不过;让我比较放心的是从声音上来听,徐布与李嘉豪的情况都不错,他俩虽然没能抢先于独角仙完成寻找“第三块残片”的关键,但也没被对方怎么样,这跟两人的功夫,还有外援的支持都是分不开的。
  而相比之下,冉景成与酉星官那边就要严重的多了,别看主力对手只有觉图音一个人,但这家伙指挥水平、个人实力都是“暗黑殿”此次前来的主力中最强的,由于此处的交战具有一定的规模,因此对指挥调度能力也就有相当的考验,而这又恰恰是冉景成的弱项,他带队攻坚,负责战术行动冲锋陷阵没有问题,可要跟对手比谋略,这完全不是他的强项,特别是对方又是个精于谋略之人。
  万幸的是这主城里的空间再怎么大也不可能比外面大,双方上来的兵力又都是局部还再分割的,规模也比较有限,因此交战后可以供谋略发挥的空间也就小得多,整体风格偏战术级别,可以看做是一场高强度、高级别的战术对抗,而如上所说是冉景成的强项,因此也就把冉景成与觉图音在这方面的巨大差距在一定程度上拉近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觉图音诡谲的指挥,阴损的手段,以及它带来的人乃是整个寻找“第三块残片”行动中“暗黑殿”兵力的最强者,以上众多因素汇聚起来导致的结果就是丙座著称中我方人马在交战中的损失是三座主城中最大的。
  在取得联系时,我方兵力还有不足25%,损失了四分之三以上,这还是算上了“复兴社”人马在内的总数。
  几次冉景成都想带人跟觉图音拼个死活,结果连觉图音人都没见着,便被严阵以待的敌方给击退了回来,要不是有酉星官在拦着,还有冉业成能隔空制住自己这个彪悍的弟弟,那搞不好丙座主城里的我方人马就早已经全军覆没了,到时候冉景成本人都会危险。
  而“复兴社”在那里的指挥官塔萨林水平也很有限,虽说不莽撞,但只能说是平庸,在拥有兵力优势的觉图音面前,被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来,其表现比冉景成只差不好。
  就在觉图音没找到控制装置,意图将我方兵力全歼之时,李龙沛与纪成娇率领的尤家援兵到了,可以说是起到了雪中送炭的作用,避免了那一路的覆灭。
  在这期间,双方的主力核心们仅仅遭遇过一次还没有交手,原因竟然是觉图音避而不战,没搭这茬儿;这与经过“山海保卫战”给它留下的印象大不相同,不过它不搭茬当然不是因为它不敢打,而是另有原因,比如其实仔细琢磨一下就能想到,当初这家伙在“山海保卫战”中亲自出手是因为仗打到那个程度它再再想优哉游哉的躲在后面只是指挥一下就行完全不可能了,我方主力尽出,它不带人顶上去就只有迅速落败这一个结果,这才使出浑身解数做困兽之斗。
  那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于当时,它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马就可以比较轻松的一步步打败没得到支援前的我方在丙座主城的兵力,这也成了它避免主力交战的最主要原因。
  说到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很有必要提一下,就是这三路援军是怎么上去的。
  上去的方法与我们上去时一样,都是通过主城本身的反重力升降器抵达,只是与我们去时不同的是,在我们上去后,敌我双方各自没带上去留在下面的守备力量还发生了交火,两边都想控制住对方手里的反重力升降器,不为别的,就是想夺取控制权后阻止对方的援军,锁定主城里的胜局;而经过浴血奋战,我方不仅守住了自己的三处升降器,还拿下了“暗黑殿”那边的一处,这才能让三路由冉业成牵头请来的援军能顺利抵达,为后续的扭转战局奠定了基础。
  期间,“暗黑殿”的援军也企图上来,只不过它们更多的都被冉业成在外指挥的“阻敌增援”的战斗给挡在了外面,没能突破进来。
  至于我方的三路援兵为什么没遭到“暗黑殿”的拦截,这其中原因有二,一是除了尤家那一路之外,其余的不管是小烊、巴立朗还是陈老大与两位“大妖”,规模都很小,比如前者就两个人,那规模小的最大好处就是目标小,可以方便于各种方式,比如渗透进入目标区域,以这些位援军的能力,不被发现也并不是难事。
  而尤家的援军有一定规模不假,但以尤家的实力,与冉业成那边通力协作,利用后者打响阻击战为契机,避开“暗黑殿”的锋芒赶到这里同样不是太难。
  话再说回来,在我联系完另外两座主城里的我方主力,了解了大致的战况后,莱恩瑟带着它选好的“复兴社”在此处的精锐一路朝着我这边赶来,跑到地方后与我这边的精英小队一起,采取蛰伏姿态部署,既可以遭到突然攻击时有效防御,又可以在需要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出击。
  我看它来了,就说:
  “议长大人好身体,心脏破了这么快就能好,这个节骨眼儿上来是有何见教?”
  “我有情报要与项先生分享,这次可不要再说我们没有诚意了。”莱恩瑟说。
  “哦?那议长大人是带来了什么情报?”我说。
  “是这样的,大约三分钟后,这里的顶棚就会完成开启,届时会有一道很强的反重力升降能量照射下来,就像我们上来时一样,不过这道能量强大归强大,但覆盖的面积却比较有限,只能容纳部分兵力被投送上去,‘暗黑殿’正是为了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把自己手头最能打的力量送上去以增加赢面,这才挑选出了其中状态最好的部分组成精锐,也就是说,这精锐是一会儿要上去争夺‘第三块残片’的突击队,现在你我的同类兵力也准备好了,等上去之后,免不了就是又一场不死不休的血战。”莱恩瑟说。
  它把这话说清了我也就明白“暗黑殿”组织精锐的原因了,只不过这样的话明明可以通过通信频道不见面说清楚,它现在却非要带人跑到跟前来亲口说,这里面的目的我想了一下也就想明白了,这大概是莱恩瑟感觉自己手底下这批人单独行动的话,没把握一路突破“暗黑殿”在此处兵力在对面的阻挠,想跟我们抱团一起上,好增加成功几率,只是这点事它不明说还得找这么一个所谓要分享情报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真是把冷血人的那点心思给演绎的淋漓尽展。
  而三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正如莱恩瑟所说,当头顶的天空被一道竖直无比的“线”一分为二并扩得越来越大,露出的黑漆漆不见任何事物的后面达到最大,也就是这个开口的宽幅占下整个“室内森林”位于中间部分那十分之一后,一个个圆形的反重力升降投影从上面投射下来,它们一个挨着一个,每一个的尺寸比外面上来时用的那个要小一些,但数量要多很多。
  我看到这些反重力升降器的同时,也看到从中间打开的“天空”丝毫没受到任何影响,白云蓝天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是那么突兀的在中间出现了一道黑缝。
  下面的自然环境同样依旧如故,我不禁赞叹这里不仅有独立的气象系统,甚至还有一个微型的人造大气。
  不过此时此刻显然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这个想法在我脑袋里一闪而过,我当即率先发布命令,并身先士卒,带着选好的精锐们全军出击,尽快抢占已经出现的反重力升降机,好捷足先登那个莱恩瑟所说的“平台”之上。
  莱恩瑟的速度则一点不比我慢,它在赵睿霖等身边一众冷血人步兵、“联动机甲”的保护下也是带头冲锋,向着反重力升降器的方向狂奔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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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五)“罗山仙宫”(上)
  “暗黑殿”那边没有被选中的兵力发现我方人马前进后就开始发动阻拦射击,一是掩护它们的人,二是尽量阻挡我们的步伐,那我方身后留下的兵力当然也不会闲着,同样是开火猛打,双方就这么在各自留守此地力量的掩护下展开高速机动,期间被选中的精锐们很少开火,因为这会儿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赶过去而不是杀敌,一切会放慢脚步的事情都得靠边站。
  我方是如此,敌方亦是如此。
  不过这些反重力升降器投射下来的升降位虽说有限可也不少,它竖着横惯了整个“室内森林”,因此精锐们在全速前进之下,冲破沿路上敌方有限的火力和两边茂密的植被的阻碍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
  根据安排,最前面的人马去最里面的反重力升降机机位,后面的依次按照抵达顺序排列,从出发到所有人都各就各位,整个时间用了不到半个小时,一直到升降机一次承载的人数到达极限后,升降便自顾自的开始升降,又是一次匀速而快速的向上凌空飘起,只不过这次的速度要比从下面上来快的多,快到我几乎看不清周遭的情况,只感觉浑身包裹在一片荧光之下,身下的景物迅速拉升缩小,直至消逝在这荧光之中再也看不见了,接着我又听到了“呼呼”的风声,等再往两边看的时候,赫然发现此时我们已经来到了整个主城的最顶端,确切的说是离开了主城内部,出现在了主城的“楼顶”上,四面八方都是“乞力马扎罗山”恢弘壮阔的群山,那风声,就是站在这极高的位置由周遭的山风产生的。
  但虽然风大,风声也强烈,可我们并没有感受到风吹到身上的施力,同时上升还在继续,王凯歌作为一名“资深恐高人士”,突然发现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来到了这么高的地方,便连吓带气的开始骂娘,各种京腔特有的语言纷纷出口,这也算是缓解恐惧的一种方式吧。
  我理解的“平台”,是在哪里启动了它,它就在那里出现,那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应该是徐布、李嘉豪那边会斗独角仙的乙座主城,这么多人会被反重力升降机或者是其它什么先进的方式隔空投送过去。
  但事实上我的想象力在这里显然还是太不够用,在我们上升至预定高度后,我仔细观察一番这才发现这个莱恩瑟口中的“平台”到底是什么——
  它是一个由三座主城同时向上发射的三股能量形成的反重力场在其上空共同制造出来的一个所在,这个平台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实物,完全依靠反重力场托举上来的一切物体,并且在平台的两边与顶部,形成一个保护罩,奇怪的是这个保护罩不仅不是任何已知的有形有质的材料,甚至连能量都不是,但若要用手去触碰,又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以我们身上携带的所有探测装置来分析,都分析不出这个保护罩的组成成分到底是什么。
  保护罩形成后,颜色也随即有了变化,从最初的完全透明,就像一块屏幕一样,放出各种动态的画面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美丽到不可名状的画卷,而且不仅是两侧与头顶,连脚下的反重力场也随着一起变成了这种景色,换言之,此时我们看到的不再是“乞力马扎罗山”的崇山峻岭,而是置身于这一望无际的美景之中。
  而我之所以要用“不可名状”这个词来形容这里景色之美,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其它词汇可以加以描述,这种美丽超脱了文字可以形容的范畴,甚至超出了人类对美学的最高定义,我没法说它是壮丽雄浑还是精致细腻,因为这些看似矛盾的特点,在它身上全部具备,而且融合的毫无违和。
  或者说这里的美是一种抽象中带着具象的所在,古语有云“众口难调”,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不相同,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可这里却能以包罗万象的形式完美满足所有人对美景的需求,这是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
  不过我想如果把全世界的美学专家都放到这里来,他们一定会为之疯狂的。
  上一次一种景色美到让我惊叹还是在救颜悦瑶时我在仪式中看到类似“七彩极光”的景象,但那个跟这个一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如果非要我来形容一下它带给我的感觉,那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好像一个人有天大的喜事,让他由内而外的喜悦、兴奋一样,这是一种不仅取悦视觉,更是一种能取悦精神的美。
  我,包括我身边所有的人无比为这美景所惊叹,而且不仅是我们,就算是作为完全是异族的冷血人们,也同样如此。
  “天呐,这里也太......太美不胜收了。”颜悦瑶不仅惊叹着说,而周洲与杜若也同样都看的忘记了自己其实还身处于战场之上而连连赞叹不已。
  “我想这世上能与这美景相媲美的美丽,也只有你的容颜了。”我对颜悦瑶说。
  “哎呦,你这话都跟谁学的?”颜悦瑶听我这么说,回头用一种笑中还带着些许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我这是说的心里话,有这么夸张吗?”我说。
  “当然夸张了,你平时那么直男,突然这么说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只不过这里的美景,我可真不敢与之相提并论。”颜悦瑶说。
  由于事关重大,我们上来的全程,冉业成那边都在每个细节都不落下的观测,他作为一个科学天才,对各种现有理论都难以解释的现象有着比我们无法比拟的敏感,所以在我们还都沉浸在这高空中忽的出现的美景之中时,他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种不可探测、不可观察但又确实存在的保护罩上,相对于美景,这些更吸引他。
  而几名主力虽然都被这么美景震撼不小,可作为身经千战练就出的本能,当然不会真的忘了这还是在要玩儿命的地方,所以在我第一个反应过来后,其他人也陆续将注意力重新聚焦到了跟我们一起上来的“暗黑殿”人马身上。
  不过敌我双方并没有立即开打,而都是不约而同的先与己方之前分散在其它主城的友军进行汇合,我方这边不管是徐布、李嘉豪、冉景成、酉星官、小掌柜、大魔王,还有后来支援的李龙沛、纪成娇、陈老大、两名“大妖”,以及“复兴社”那边的塞姆拓、塔萨林等,全都带着各自的兵力,前者向着我这边集结过来,后者向着莱恩瑟那边集结过来。
  而“暗黑殿”那里,则是释小悟、何娑莉和独角仙带着各自麾下兵力向着觉图音那里集结过去。
  这友军见面自然分外亲切,虽然从上来到现在,过去了不过十来个小时的时间,但因为各自都经历了几生几死,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其实这也不是这次才有,每次分开行动经历种种凶险之后,都会有此感触。
  互相简单问候一下之后,我问莱恩瑟:
  “现在怎么办?你说的‘平台’就是这里的话,那‘第三块残片’在这里的什么地方?”
  “还没出现,需要再等一下,眼前的景象远不是我们一会儿会看到的最终形态,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形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一定会刷新你我的世界观的。”莱恩瑟说。
  我现在对它口中的“不知道”是完全没有一丁点的信任,只要一听它这么说,就本能的打心底排斥,看出了我眼神中带出的不屑,莱恩瑟的那双竖瞳眼球转动了一下,然后接着说:
  “项先生,当前的情况我骗你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我们的目标是找到‘第三块残片’,而走到这里你们是我们能依靠的最可靠伙伴,不同于在下面的前景还不明朗,现在已经到了决定性的时刻,只有齐心协力才能赢得胜利,以前我是有所隐瞒,但现在,至少是此时此刻,我是和盘托出的。”
  它这么说也有道理,在下面的时候,前景的确不明朗,那最终鹿死谁手还难说,而现在鹿死谁手虽然依然难说,可等于从预赛到了决赛,没有任何实力需要保留了,往下的不论哪一步,都得拼尽全力去争取,这时候如果“复兴社”还瞒着我们的话,那耽误的只能是它们目的的达成,毕竟寻找“第三块残片”和我们的直接关系并不是那么大。
  只是它这么说也等于承认了之前因为前景不明朗就糊弄我们的事实,这让我本来已经压下去关于这事的火儿又有点想冒出来,不过还没等发作,莱恩瑟刚刚给我说的这里眼前的景象还远不是最终形态的话就开始应验了:
  只见原本美到极致的景色开始迅速扭曲并归于一片,我们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而归于混沌的景色也在飞速重组,不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而是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在混沌之中重新构建起了一个全新的环境。
  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这个构建已然完成,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座,哦不,是一片漂浮在空中的宫殿!
  这片宫殿的华美、壮丽、气魄等等各方各面都达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程度,我无法挑剔出其中任何不足,如果说刚才的美景是达到了美学的巅峰的话,那片宫殿的艺术造诣,不仅超出了语言的形容范畴,甚至都超出了大脑对于想象力的极限!
  而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些宫殿的形式我看上去竟然一点也不陌生,反而还很亲切,转念一想,这不跟华夏的风格一脉相承吗?那飞檐斗拱一模一样;当然,说是一脉相承也不完全一样,比如它们的墙壁统一都是淡淡的青色,屋顶的瓦片则为锃亮的金色,毫无瑕疵,这与国内常见的红墙碧瓦的古建筑区别还是很大的。
  另外,这些宫殿与下面的的这三座主城正好相反的是,它们采用的都是正梯形建筑结构,这一点比较中规中矩。
  不过中规中矩的也就仅此一点而已了,其它部分穷尽词汇也无法描述其壮观雄伟之万一,而我们所在的位置,也只能看到它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就已经如此震撼,其全貌是什么样子的,根本不可想象。
  而假设只是气势磅礴的话,那倒还好理解,说明此处当年的那个文明除了实力无比强大之外,它们也喜好这种建筑风格,但让人咋舌的是,一些近在我们眼前的宫殿,当贴上去细细去观察时,还能发现这些庞然大物的细节处理也达到了惊为天人的地步,这么说吧,我们这里对文物鉴定最在行的两个人,一个周洲,一个李嘉豪,都拿出随身携带的鉴宝专用放大镜去看,结果看了半天什么毛病都没发现。
  其中李嘉豪的反应比较激动,他说:
  “我勒个X,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规模是太夸张了,人类所建造过的所有宫殿楼阁都加在一起放在这里,都根本不值一提。”徐布说。
  “规模这最直接,一眼就能看出来;我说的是这里的细节,我这个放大镜虽然不能跟显微镜比,可放大倍率能把文物上微米级的裂纹都看出来,但我拿着它瞧了半天,你们猜怎么着?这上面一条微米级别的缝都没有,是一条都没有啊!这是什么工艺建造出来的?!”李嘉豪说。
  “相比于这个,难道我们不更应该为这些宫殿是怎么凭空出现的而感到惊讶吗?我开始还以为这是一种类似全息投影的技术,给我们播放的是一种这里的主人当年制作的一段立体画面,但我摸了摸,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投影,而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另外,那这么大规模的宫殿群一眼望不到头,质量有多大难以估计,这难道全是依靠反重力发动机制造的反重力场托举在半空中的?”我说。
  我这话把众人从震惊与惊骇中一下子给拉了回来,每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领域,所以看到同一事物之后就会本能的优先从各自最了解的角度去解读,比如周洲与李嘉豪看到它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先研究一下其制作工艺,但这样反而偏离了问题的关键,那我提出的这个虽然听起来没什么专业性,可也是最大的问题,这个都解释不了,那其余的问题也就没解释的必要了。
  因此等众人反应过来这会儿,又是一阵叽叽喳喳的讨论,不过这种神仙也难懂的事情在这里怎么可能讨论的清楚,我决定还是联系一下冉业成,看看他在外部观测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收获。
  在联系他的同时,我还再次动用身边所有的探测装置,对眼前最近的宫殿展开扫描,结果与之前的那个保护罩一样,什么也探测不出来,它既不是已知的任何材料,也不是能量,对材料与能量的扫描都毫无反应,而相比保护罩,这个更厉害的是保护罩是探测不到、看不到,但摸的到,而这个是探测不到,但又能摸得到又能看的到,如果这在技术角度说的话,那后者表现出的高度显然要比前者更先进。
  这样让人无法解释的技术、现象之下,我不自觉的仰头去看了看自己伸手就能摸到的这座宫殿的外墙,以它的规模,我站在它的跟前就是一只蚂蚁与一头大象一样,所有人聚在一起,也不过是一群蚂蚁而已,而这样的宫殿,在这里还有不知道多少......
  此时此刻我甚至怀疑自己来到了异世界,来到了一个不属于现实世界的空间,假设非要让我在记忆里找出一个能跟这里的情况相匹配的词的话,那就是“天宫”。
  从大量宫殿错落的缝隙中,我能看到在也不知道在多远的位置,应当是此处最中心的部位,有一座最华丽、规模最大的主殿,它矗立于万千宫殿之中赫然为首,如果说我跟眼前的这座宫殿比是蚂蚁与大象的话,那跟那座比,就是蚂蚁与大山的区别。
  是什么人能住在那里面?难道是玉皇大帝?亦或者说这里难道是三十三重天?
  想到这里时,冉业成的分析报告也来了,我拿着作战参谋新给我的柔性平板终端,看着上面冉业成的嘴唇都在颤抖,那是太过震惊导致的,他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自己那边旁边的大屏幕数据,最后又连续托了三次鼻梁上的眼镜,将情绪平复下来后,缓缓开口说:
  “这和刚才形成类似保护罩的边界属于同一性质,但不是同一类型,我目前能够给出的答案是它们都是由‘暗物质’构成的。”
  “暗物质”,就像“暗空间”、“暗能量”一样,指的是相对于出现在人们视野之中的概念可的存在,而“暗物质”的最大特征就是不可发现,无法探测,但由确实存在的东西。
  的确,以我刚才的经验,保护罩与宫殿的统一特点都是探测不到但又摸的到,后者还直接能用肉眼看见,理论上说用肉眼看到本身就是一种最基础的探测,可肉眼能看到的东西让其它各种高精尖仪器成了“睁眼瞎”,我想才更加说明了其技术上的高深。
  而按照当今的主流宇宙物理学的定义,“暗物质”应当是组成宇宙的主要物质,它们的规模要比“看得见”、“摸得着”的“明物质”要多的多的多;这个概念最早于1922年由天体物理学家卡普坦提出,至1933年,同为天体物理学家的兹威基利用光谱红移测量了后发座星系团中各个星系相对于星系团的运动速度,然后利用位力定理发现星系团中星系的速度弥散度太高,仅靠星系团中可见星系的质量产生的引力是无法将其束缚在星系团内的,因此星系团中应该存在大量的暗物质,其质量为可见星系的至少百倍以上。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种能对客观世界产生巨大影响却又以当前技术几乎不可见物质。
  那如此神秘的物质对于人类来说,利用计算进行推算已然不易,想用技术手段确实探测到还处于假想阶段,若要利用这种位置,可以说连想都不敢想,而眼前这不管是保护罩还是宫殿群,如果都是由“暗物质”组成的话,这就说明这里曾经的主人,那个如同神迹一般的文明,已经成熟的掌握了控制“暗物质”的方法,在它们手里,“暗物质”就相当于人类世界中的水泥、沙子等基础建筑材料,可以拿过来根据需要制造出各种产品。
  至于防护罩为什么探测不到但摸得到,而宫殿则是仪器探测不到但能看的见也能摸得到,我想这里面除了这个文明在后者上应用的技术更加先进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组成它们的“暗物质”并不相同,毕竟“暗物质”是一个很笼统的称呼,符合前面所说的基本标准的就都是,但它们之中肯定还有更详细的种类区分,就像黄金与石头都是看得见摸得着“明物质”,但两者的具体情况却是天差地别;而作为比“明物质”多的多的“暗物质”,在分类上完全有理由比后者更加丰富,所以有这点不同也一点不意外。
  但相比上述种种是由“暗物质”构成的结论,冉业成接下来的话又把问题的扩展到了一个新的层次,甚至都打破了空间,为什么说打破了空间?
  因为他说:
  “还有,我在试图发现这片宫殿群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形式存在于‘乞力马扎罗山’的上方时,我发现,这个宫殿群并不在我们所在的位面,确切的说,是并不在我所在的位面,而你们现在则与它们身处同一位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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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六)“罗山仙宫”(下)
  “老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现在跟你不在同一个空间平面内?!”我说。
  “是的,你们在刚刚升入‘平台’后我还能用卫星看得见,但现在已经看不见了,你们所在区域内的上空,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之前组成‘平台’的反重力场现在也不见了,换个说法就是‘平台’也跟着你们一起过去了。
  我目前看到的关于宫殿群的画面还有探测数据,都是利用你们那边的设备捕捉并传输过来的;不过这只是位面交错的佐证,真正能证明这一点的是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现在在什么位置,但在原先‘平台’位置,我发现从三座主城的顶部发射出来形成‘平台’的能量随后汇聚为了一股,最终在一个点上断绝消失,根据最基础的能量守恒定律,能量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产生,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况且还是这么大的一股能量,那它们在消失的末端没有发散或施加在什么物体上,就只能说明它们穿透了当前的空间,打向了另一个位面。
  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个比‘平行空间’更高深的‘交错空间’吗?你们所在的那里,就属于‘交错空间’,打个比方,先假设整个宇宙是一栋大楼,那么我们所在的空间可能只是这栋楼中某一层的某一个房间,而上下左右还都有其它房间,那些房间就是与我们所在空间交错并存的‘交错空间’。
  这股打向那个位面的能量,可以理解为打穿了上下两个房间中间相隔的天花板和地板,然后你们是在这股能量的携带下,进入了宫殿群的所在空间,也可以说是‘平台’把你们带了过去,不过‘平台’本身也是由这股能量的不同形式,比如反重力场组成的,因此它的纯‘能量态’的本质没有变,所以这其实是一种运输方式,既用能量本身作为交通工具,将物质跨空间运输的技术,要比瞬间传送还要高端,并且除了运输你们,还把形成保护罩的‘暗物质’也一起运过去了,只是这些‘暗物质’被送到了具体那个位置,已经超出了我的观测能力;而类似的概念我曾做过设想,只不过太过遥远了,比重聚变技术要更加遥远,没成想,我有生之年竟能见到真的!”冉业成说到这里,情绪明显又激动了起来。
  “明白了,我们这是来到神的世界了。”我点点头说,我这会儿已经不怎么惊讶了,因为太多的震惊已经让我适应了这种情绪,所以我在听到冉业成的惊人论述后,开始还是“三观”一次次被刷新,可到后来,内心已然是波澜不惊。
  同时我还心想刚才在琢磨着有种身处于“异世界”的感觉,万万没想到我这还一语成谶,现在真的身处在了一个不同于我们之前生活的那个空间的世界。
  书归正文,与冉业成的交流是在指挥频道里进行的,所以我俩的对话除了“复兴社”那边的所有核心人员都听见了,而与莱恩瑟一番交流过后,得知它们刚才也在召集后方的技术力量对这里的情况实施各种侦测,到了这里,它们与我们在信息上也算是彻底平等了,我们不知道的它们也不知道,大家都是第一次来,谁也不比谁更有经验。
  而根据莱恩瑟的话,听得出“复兴社”那边的技术人员对这里的解读与冉业成大致相同,这也算是佐证了冉业成的判断基本没错,不过在细节上别看“复兴社”召集的后方团队阵容庞大,但论证结果却不如冉业成一个人来的详实准确,这也看得出冉业成的科学素养之高超、扎实。
  面对跟我一样,也是在震惊中甩了不知道几个来回之后,已经渐渐适应这种感觉的莱恩瑟,我说:
  “议长,我猜你现在也不知道‘第三块残片’到底在这一大堆宫殿楼阁中的哪一个里吧?”
  它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说:
  “的确不知道,我只知道启动‘平台’是拿到‘第三块残片’的关键,我本以为它就在‘平台’上,没想到‘平台’只是一个‘中转站’,真正的终点居然在这么一个地方,而我对这里的一切,跟你们没有区别,都是一无所知的。”
  它这个状态我早有预料,所以并不意外,便接着说:
  “‘平台’是汇聚三座‘主城’的能量出现的,它又以能量的形式将我们带到了这里,这说明三座‘主城’也有‘中转站’的作用,是一个抵达这里的必经之处,但这些事情咱们一两句是说不清楚的,所以先不管这些了,我估计现在‘暗黑殿’那边也在大眼瞪小眼,这四面八方这么多的宫殿,想一个个的找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些宫殿的规格明显不是给你我这种身材尺寸的人建造的,当年这个文明的缔造者,一定是身躯极为高大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确定了具体在那一座宫殿里,这赶过去的距离、里面的面积所带来的工作量对于我们来说也还是太大了。”
  “我想按照谁最显眼就先找谁的原则,根据以往的经验,毫无疑问,前方的那个大殿,是你我马上要找的,我想‘第三块残片’可能会放置在这个最显眼的大殿的最瞩目的位置,如果是那样的话,寻找的难度就没有这么大了。”莱恩瑟说。
  “议长,不是我说,你认为这么一个高大上的地方,轮得着一个你们祖先制造的超级武器的钥匙碎片放在最显赫的位置吗?虽然说我第一次听你说那门开火后可以轻易毁灭全球所有生物的‘伽马射线炮’时,感觉它太厉害了,太夸张了,但跟眼前的这一切相比,它好像也不算什么,或者说不仅不算什么,顶多是个小玩意儿,那么一个这样的小玩意儿又有什么资格登堂入室?也许它只是被堆在某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要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而以往的经验,不管是‘云巅之城’还是‘安喀尔’水下城,跟这个都不在一个级别上,完全没有可比性。
  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乘坐着能量被送到了‘异世界’。
  除非,还有另一种可能。”我说。
  “什么可能?”莱恩瑟说。
  “除非你从第一次见我们的时候就没说实话,那三块残片根本就不是什么‘伽马射线炮’的启动装置,而是另有隐情。”我说。
  其实这么说也不是我临时起意,而是我早就有这种想法,特别是随着和冷血人的合作、斗争的加深,愈发的感觉它当初说的那些话不靠谱,一是莱恩瑟不说实话的“前科”太多,二是它当年的理论对于当初见识还不多的我们来说尚且能说得过去,但随着阅历的增加,这套理论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就都渐渐暴露出来了。
  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我跟它把话挑明了,实际上是打的一种心理战,看看它会不会在这种压迫之下说出实情,而即便我猜错了或者是它顶住压力不说,那我也没有损失,因为之前它们没有诚意的隐瞒关键信息已经破坏了双方信任的基础,我做出这种猜测,毫无问题。
  也可以说是“复兴社”不仁在先,我之后如何不义就完全不用承担任何道德包袱。
  它被我这话说的两只眼睛中的竖状瞳孔都是一阵紧缩,从这个细节来说,我对于它从一开始就没说实话的推测就有门儿,而莱恩瑟毕竟是老奸巨猾的老政客,它顶住了心理压力,并且这种露怯的反应也只是稍纵即逝,随后就恢复了正常,用一种云里雾里的口气说:
  “项先生这么想知道真相,等拿到‘第三块残片’之后就知道了。”
  这话多少有点默认的意思,只是确定它一开始就没说实话这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既然之前说的什么“伽马射线炮”的理由是假的,那“复兴社”和“暗黑殿”之间争夺的这三个东西又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眼下不是和莱恩瑟掰扯这些的时候,本来敌我双方弦都绷紧了准备在这里再来一次不死不休的血战,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壮丽景色与仙宫群殿所震撼,一时间无心再互相交战,而等反应过来后,第一要务也仍然不是攻击对手,而是向着最有可能存放有“第三块残片”的前方主殿前进。
  而俗语有云“望山跑死马”,由于这里的空间实在太大了,那做主殿也太大了,这让我们站在这里看着它很突出,但实际上的距离可能会非常远,作战参谋命令队伍中的侦察兵使用手持式激光测距仪测定距离,却发现大大超出了激光的有效范围,而这种集团生产的手持式激光测距仪的有效作用距离达到了5.5公里,往旁边挪动才发现这5.5公里将将能够得到远比主殿近的多的楼阁,这主殿和我们之间的间距,至少是5.5公里的数倍以上。
  最后使用一起跟上来的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上有效作用距离高达100公里的机载激光测距仪才成功测定了与主殿的间距,而这个数字是88.7公里。
  沿着眼前笔直的大道全速前进的话,这个不到90公里的距离倒是用不了太长时间,估计一个半小时左右就能抵达,可我们要是先上了,那身后的“暗黑殿”势必会趁机从背后袭击我们,届时后背受敌,必然损失惨重,那为了防止被偷袭,就得钻进两旁恢弘磅礴的楼台殿阁之间,以它们为掩体,并安排断后掩护的兵力向前推进,如此自然是安全的多,可速度也会放慢很多,至少要慢两倍以上。
  我倒不是等不起这点时间,主要是等的越久,“暗黑殿”那边作妖的可能性就越大,这里可不止是有释小悟和何娑莉这对狗男女,也不是只有莽夫独角仙,而是有觉图音这个家伙作为总指挥,此人的阴险狡诈配合上顶尖高手水平的玄门秘术,但凡给了它机会,任何一个和它有关的麻烦都是危险而又巨大的。
  因此我与莱恩瑟都想快点,但出发点不同,我的是不想给觉图音可乘之机,莱恩瑟那则是单纯的想早点拿到第三块残片”。
  只是这事光发愁那还是解决不了的,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提高警惕,一边赶路一边想,真发生什么事了,还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过就在我们前脚刚上路,这个被我赞叹为“神的世界”的地方就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们之前的聚集地,是一个类似于广场的所在,不过这个广场并不是空的,而是在中间有一个硕大无比的纪念碑,纪念碑的尺寸极大,我们在这头,“暗黑殿”的人在那头,它横亘在敌我双方之间犹如一面巨墙,也因为它的存在,这才让双方没上来就打起来,要不然等上来就发现敌人站在自己的对面的话,那别的不说早就打的不可开交了。
  而我们决定先不和“暗黑殿”对战,以战斗姿态前往预定目的地时,走出这个立着巨大纪念碑的广场,双脚踏上广场外的道路后,神奇的一幕随即发生,只见所有集结过来的人马都双脚发光,不管是人还是载具,反正是接触地面的地方均是如此,但说这是光也不准确,因为光只能沿直线传播,而这里的除了发亮与光一致之外,还会像烧开的水冒出的热气一样,以飘荡的形式向上攀沿。
  我乍一看心里先是一紧,因为我怕这是什么机关,那这么贸贸然的站在上面岂不是全员都中招了?这里可不是那些遗落的古代文明,就算有机关,我们凭借着跨时代的技术绝对优势也能抵挡;而是这里的技术对我们有绝对优势,从文明高度的角度讲,我们跟这个文明比起来,比猴子跟人的区别只会更差不会更好。
  因此要是这里准备的机关,那就凭我们的水平,恐怕是十死无生。
  不过过了几秒钟后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而且我也在想这里可是大道,谁在路上安装机关,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这个想法在脑袋里还没落地,脚下悠悠荡荡如光一般升腾的现象又有了新变化,它们在每个人、每一台载具的脚下都凝结形成了一朵类似云彩的东西,然后这朵东西就把人与载具都托了起来,托到了距地面大约两米左右的位置,而且大小还是“量身定制”的,单兵的就小,载具的就大,甚至块头不同的单兵也会有所不同,比如说冉景成脚下这像云一样的东西的面积、厚度,就比别人的都大很多。
  这些东西在每个人脚下用了大约3秒钟完成形成后,转眼就移动起来,是带着我们移动,速度超快,加速性非常非常强,强大到我原本眼前是静止的景物,在这一瞬间因为速度太快而被拉成了一条条由不同色彩组成的直线,等一切再恢复正常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就已经站在了那个目标主殿的正门跟前,脚下如云一样的东西,这会儿早已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先派人去看看正面那扇大门怎么开,随后就听巴立朗说:
  “哎?这是怎么回事?咱们怎么过来的?!”
  “对啊,怎么就‘唰’的一下就过来了,这速度简直是大跃进啊!”王凯歌说。
  88.7公里的距离,从启动到抵达,全程用了不到2秒钟。
  最关键的是,我们都是以站姿立在上面的,这么快的速度从出发至停止,为什么一点点惯性都没有?如此之高的加速性在这么不稳定的姿势下难道不应该是一启动,站在上面的人或载具就被甩下来吗?而事实是别说惯性,我都没感到四周有气体的流动,就像我站着被瞬移过来了一样。
  因为这个的速度太快,导致我们比无人机到的还要早很多,这会儿无人机还在后面飞,调用上面对地面观察的视频一看,我们还真不是瞬移,就是被这如云一样的物体给载过来的,只是速度的确太快,又确确实实没有惯性、没有阻力。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巴立朗与王凯歌的话,在他俩说完后,周洲看着无人机回放的视频,说:
  “你们不觉着我们刚才过来的过程,就是神话中的‘腾云驾雾’吗?”
  “腾云驾雾”,这个词说的我眼前一亮,好像是这么回事,从形式上来说,这的确与我想象中神仙们的交通方式有很大的相似性,只不过受到电视剧影响,小时候总以为神仙是慢慢的从天上飘下来的,那要是换了现在这个,肉眼根本看不清,就算是无人机上的视频回放,那也是把速度慢放到了极限,以低于正常速度的5000倍去看,才能勉强看清楚一个轮廓。
  关于这种犹如神仙下凡的交通方式的讨论还只是开始,第二个的神奇一幕紧随其后出现,我作为第一个发现者,无意间看到胡元华身上的“轻型动力装甲”居然是崭新的,不仅没有丝毫的战损,甚至连一点点划痕都没有,完全就是刚刚出厂的全新状态,上面的防爆漆都像是刚刷上去才烘干的。
  这不可能是他刚换了一身,因为“摸金铁三角”基本就没离开过我的视线,我就没见到他换,况且即便换了作战参谋也会给我报告,以胡元华的为人,更会主动给我说。
  最重要的是,经过这几番恶战,就是全队上下也没有这么新的“轻型动力装甲”啊!
  我随即将目光投向了他人,惊奇的发现不仅是胡元华,而是在场的所有人身上不限于“轻型动力装甲”,而是所有武器装备,都焕然一新,其中还包括周洲身上原本已经损坏,不返厂也不可能完全修好的“肌肉外甲”,还有颜悦瑶身受重伤的武装飞行踏板。
  我把这种现象通知了冉业成,他因为对这种事更加敏感而发现的比我更早,在我通知他时,他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他说:
  “好像是存在于那里的‘暗物质’,自动修复了所有的损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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