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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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身在敌营(九)
  “我——”释小悟再次语塞,这个他就更说不出来了,而颜悦瑶则立即跟上,说:
  “回禀殿下,他早有反心,蓄谋已久企图自立,为此事他向外偷运大量军用物资,还企图拉我入伙,这些物资现在就在他旗下准备外出训练的船只上。”
  “殿下,她这是血口喷人啊,是她找到我让我帮忙运输军用物资,现在她反咬一口,倒打一耙,殿下明察啊殿下!”释小悟一听颜悦瑶这么说,当即又气又恨又急,只能连连如此说。
  “释小悟,你说我找你想让你帮忙,那如果我真这样干,这些物资肯定还还没有装到船上,但你刚才明明给我说了,已经装好就差出发了,你敢不敢把让殿下派人去搜查?”颜悦瑶说。
  “查就查,我没做过,不怕鬼敲门!”释小悟说。
  其实以他的智商,他肯定知道颜悦瑶能这么说,必然是做了手脚的,真要查的话,估计大几率得查出对他极其不利的东西来,可现在他已经无路可退,如果拒绝查船,那嫌疑就更大了,所以只能迎难而上,至于下场,除了自求多福之外已无它法。
  “既然如此,那就查一查,谁是鬼,谁是人,到时候便一清二楚。”阿克谢说。
  随后,在他的直接命令下,临时抽调组成了一支调查组,并火速赶往船只所在的军港,陪同的还有这一系列当事人。
  待到了地方,这些原本要载着释小悟麾下人马出海远训的船只,此时已经登上了数十名检查员,经过一番搜索后,在船舱的最底层,发现了一个自制的隔段,将隔段打开,从里面搜出来了大批武器弹药,而且全都是“暗黑殿”最新量产的型号,甚至还有深鲛人研发的那种威力极强,当年在“山海保卫战”的最后差点打死颜悦瑶的“聚核抢”。
  除了武器弹药以外,就是大量的图纸,不过这些图纸自然不是实体版的,而是存在军用防水移动硬盘里的,打开硬盘检查到底,又发现除了海量的涉密图纸之外,还有更多涉及到各方面的军事机密,其中不乏“暗黑殿”在世界各地主要据点部署与布防的这类重量级绝密。
  然后,就是那一块封存在铅箱里的1公斤武器级浓缩铀,但发现它的时候还不止是它,一种与基因武器相关的关键技术也在船上,而上述那些军事机密一样,这些都是颜悦瑶在包间里没有提到过的。
  那么这些东西是怎么跑到船上的,又为什么如此“配合”颜悦瑶的行动,这自然是她的一番操作了,只是当时她操作时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须处理,所以没能通过她的视角看到,不过在后来获得的一系列相关中我则将这缺失的一块给补上了:
  原来这个训练舰的舰长,包括给释小悟接洽这次远洋训练的“暗黑殿”军官,那前者是颜悦瑶的旧相识,颜悦瑶对他有大恩,找他帮忙绝无拒绝;而后者则是当年颜悦瑶在“八部统领”中的部下,对她忠心耿耿,之所以当初走的时候没有把他带上,就是考虑到这可以算是安插进“暗黑殿”里的一枚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挥作用。
  而这次就起了大作用。在两人的配合下,颜悦瑶又打通了其它几个怎么弄出来这些涉密资料、装备物资的关卡,最终成功的将其运上船,造成了释小悟有这种企图的假象。
  这里面最有技术含量的部分就是拿到涉密资料、武器装备的部分,之前提过,颜悦瑶的个人能量非常强,所以在“旭洋楼”第四段中有那么多高级将领能跟她是见面就能说上话的熟人,这次也是利用了这些位于“暗黑殿”顶层的将领们的关系,才把这些东西弄到手;当然了,分量如此之重的事情不可能说就是靠着一张嘴便能行的,颜悦瑶的主要操作方法就是利用在上层已经心知肚明的阿克谢和“大祭司”之间的矛盾,在其中游说。
  我本以为她会利用阿克谢的名头,给这里面忠于他的将领提要求,让他们配合自己,因为这些人既然忠于阿克谢,自然就知道颜悦瑶的真实身份,所以一看这是自己主子最宠信的女人来找自己,那肯定不会多说什么。
  但是,颜悦瑶的操作却恰恰相反,她游说的目标全都是“大祭司”的人,为什么?为了避嫌,这个也是我随后才想到的,因为真找了阿克谢的人,事情的前期肯定办得很顺利,但后面阿克谢真要下决心仔细调查这些东西的来源的话,那查到了这些忠于他的高级将领的头上,他们不就把颜悦瑶给供出来了?到时候一切就都暴露了。
  因此她反其道而行之,去找“大祭司”的人,这些人本身对颜悦瑶都有不小的敌意,但她那嘴上的功夫真是比周洲这个以口才著称的“巨门星下凡”都不差多少,连演带说,就把他们全给说服了,为什么要演呢?因为要把自己演成一个被阿克谢欺压,不得已迫于其淫威的受害者,自己也很恨他,希望“大祭司”的人能帮自己对付他。
  这精湛的演技征服了所有被她游说的目标,让这些本来对她极具敌意的“大祭司”的身边人,都纷纷出手帮她完成了这最关键的一步。
  而到了这里,即便阿克谢再想查,那就不容易了,由于两人的矛盾已经几乎公开化,所以那查的不是他自己的人,他要查“大祭司”的人,那些人肯定不能承认,到时候双方一起冲突,“大祭司”必定出来保护自己的人,双方一对峙,此事的最终结果基本就是个不了了之,到时候颜悦瑶也就绝对安全无从暴露了。
  话再说回来,时至现在,释小悟知道自己栽的这个跟头太大了,但他不明白,如果颜悦瑶要诬陷自己的话,那做好了这些准备后直接下手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先请自己吃饭,然后又弄出这一出?
  不仅他想不明白,连我也想不明白,不过答案在随后就揭晓了:
  她要把何娑莉也一起带上。
  在搜出来的这些军用物资中,残留了一枚何娑莉旗下人马特有的臂章,而阿克谢当即命令何娑莉集结她的所有兵力,然后逐个检查,逐个点验,最终发现确实少了一枚臂章,少臂章的这个人,却又解释不清楚这臂章怎么丢的,因为此人也是这时候刚刚发现,这应该是一枚备用臂章,平时用不到。
  这时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二人,颜悦瑶在这个关键时刻说:
  “殿下,释小悟企图拉拢我,认为我跟过项骜,就想让我和他合作,我没答应,他便在外面的树林中动手想杀我灭口,怕一人不是我的对手,那里还埋伏了何娑莉作为帮手,我拼命之下这才暂时逃过一劫,后来幸好您及时赶到,要不然再拖下去,我也就危险了。”
  阿克谢此时是极为愤怒的,但他宠颜悦瑶是不假,可这事相当的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所以要他立即下令将两人就如之何也不太现实,而事实也的确是如此,阿克谢最终下令,将两人免职,并关入“军事看管所”,接受全面调查,并按照结果等待宣判。
  这两人怎么被押走了这自不用说,就说颜悦瑶,她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所以也想好了应对方案,只是这个方案执行起来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容易迟则生变,即便已经有了“大祭司”的人作为挡箭牌,但依然能不冒险就不冒险,因此在当天晚上,这个方案就要执行到底,把该干掉的目标都干掉。
  阿克谢本来就天天来找颜悦瑶,现在她受到了攻击,有了这么一档子突发事件便更不用说,而他到了地方先眼中满是关切的问:
  “阿瑶,你没受伤吧?”
  “谁叫你来的这么晚,要不然我也不会打的这么辛苦。”颜悦瑶一改白天在人前的官方与正式,语气娇嗔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哪里知道他俩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让我看看,你伤到没有。”阿克谢说着就像脱掉颜悦瑶的衣服,而后者半推半就,最后在火候正好之时,让他把衣服褪下,然后肩膀、后背,还有颈部的一些伤痕就都暴露了出来。
  至此,我才明白为什么颜悦瑶会故意“放水”,她是想让自己受点不致命的伤,好让这次的戏更好的演下去。
  阿克谢看到颜悦瑶背后的伤痕,竟眼圈发红,不消片刻,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
  “阿瑶,难为你了,都是我不好。”阿克谢轻轻的抚摸着这些伤痕说。
  “哎呀别摸了,有点疼。不过你只是把他俩革职了吗?”颜悦瑶说。
  “对,还在调查,如果查出更多细节,我会治他们的罪的。”阿克谢说。
  颜悦瑶没说话,显得有些不高兴。
  “怎么了?”阿克谢问。
  “没事,只是白天有些话不方便说,现在想说了,但看你没有给我做主的意思,所以也不准备说了。”颜悦瑶说。
  “嗯?什么话?快说,阿瑶,谁欺负你了?是释小悟吗?”阿克谢说。
  “嗯。”颜悦瑶轻轻的应了一声。
  “他对你做什么了?!”阿克谢说。
  “那我说了你能管吗?阿克谢,我在给你说之前,想先问你一个问题。”颜悦瑶说,而她的口气也骤然一变,从刚才的有些娇滴滴,变的平静中而带着一点无奈,让人听着就不自觉的想心疼一下,这种口吻正戳中阿克谢的心窝,他说:
  “你问。”
  “你想让我从了你,那释小悟对我图谋不轨你怎么办?”颜悦瑶问。
  阿克谢有些沉默,因为他早前知道释小悟有这种想法,但他对颜悦瑶的那些念想是不能公开的,而释小悟又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如果用这样一个不能公开的理由去对付一个自己的主要部下,那不仅不能服众,更会损伤自己的威信,因为释小悟和之前被他打死的那两个还不一样,那俩是“大祭司”的人,对于阿克谢来说死了正好,所以下手时可以毫不留情,但释小悟是正经的他的嫡系人马,这要再下手,就不那么容易了。
  沉默之中,颜悦瑶冷笑了一声,接着说:
  “哼,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态度,你对我的兴趣,也仅仅就是兴趣而已,你看得见吃不到,所以屁颠屁颠的,一旦我从了你,让你玩够了,我就什么也不是了!”
  阿克谢被这话说的脸色瞬间难看,立马给自己辩解,他说:
  “阿瑶,你是我的心肝儿,我对你的爱比海都深,怎么可能只是兴趣呢?我要只是感兴趣,我会对你这么上心吗?”
  “你对我这么上心也不管我受了欺负!”颜悦瑶说。
  “你说释小悟?他必定给我干过不少事,他也只是有点意思而已,不敢做什么真动作,而且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过去就过去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他要是再这么干,哪怕是说一句对你不敬的话,我就轻饶不了他!”阿克谢说。
  “你说得好听,什么叫‘轻饶不了’?就是随便说他两句的意思吗?还有,我要说他这次想强暴我,你怎么办?这又算不算‘以后’?!”颜悦瑶说,这次她的语气转为咄咄逼人,不让阿克谢有喘息的机会。
  而阿克谢别的没听到,那“强暴”两个字的字眼可太刺耳了,他听的眉毛当即拧成一个疙瘩,脸颊上的肌肉都抽了好几下,然后说:
  “什么?!他想强暴你?他得逞了没有?”
  这话之后,回应过来的不是颜悦瑶的话,而是“啪——”的一声脆响,她起身给了阿克谢一个耳光,打的清脆无比,这一下把阿克谢打的一懵,然后颜悦瑶这才说:
  “废话!你说呢?不过听你的意思你难道还想让他得逞?我要是真被他那种货色脏了身子我就得去死。”
  阿克谢也来不及去管挨了这一耳光的脸,只是连忙说:
  “阿瑶,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会想让他得逞呢,我是关心则乱......他在哪里这么做的?”
  “在‘旭洋楼’的包间里,我本来想请他吃饭,跟他缓和一下关系,没想到席间他就给我提了让我帮忙自立的事情,然后还想在哪里逼我就范。
  他当时压在我身上,把自己脱个精光又来扒我的衣服,我拼了命才跑了的,没想到外面还埋伏了一个何娑莉,何娑莉和释小悟好,对我一直是恨之入骨,这次知道我和她男人吃饭就是来截杀我的,正好在那里碰了个正着,然后因为说崩了,他俩就一起对付我,要不是我有点身手,我现在早就被他俩给打死了。”颜悦瑶说。
  这话,算是正经八百的把阿克谢给说急了,他的心态我很理解,颜悦瑶是他魂牵梦绕却不得的爱慕对象,而自己都还没染指,自己的手下却敢这么用强,这对他来说,体会到的是一种没来由的侮辱感。
  只听他压低声音恨恨的,像是给颜悦瑶,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我的女人,他也敢碰!”
  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哎,你干什么去?”颜悦瑶从背后说。
  “给你出气!”阿克谢说。
  发生这事的时候是在晚上,自阿克谢走后一夜无事,转天到了次日早晨,新的消息传来了:
  释小悟被处以叛国罪,而按照“暗黑殿”的律法,犯了这个罪,是要被处以极刑的,其实当年颜悦瑶对于“暗黑殿”来说犯的也是这个事,只不过与她打死能源大亨嫖客后还不受到惩罚能够转型一样,有阿克谢的操作,一切规矩都“网开一面”。
  但释小悟这次显然是不可能有这种待遇的,他前面那些偷运涉密资料、军用物资的罪名已经非常大了,阿克谢为了这事其实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嫡系的份儿上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而现在被这个事再一推波助澜,阿克谢再也没有容忍他的余地,他的处境也立即深陷死地。
  他被早晨被定了罪,下午就被执行了,而“暗黑殿”的极刑也极为残酷,是将一个类似大型三棱刺的东西安装在一个旋转底座上,高速转动起来如同一个大大的钻头,而受刑者会被劈开双腿,绑在一个架子上,钻头在专门的电动升降基座的控制下从下慢慢的上升,接触到受刑者后便开始向上钻,而停止的标准自然是从下面钻进去,从头顶钻出来,钻个“上下通透”为止。
  这个行刑的过程自然是非常血腥的,颜悦瑶没在现场,所以我也没看看见,但最后有人在阿克谢的安排下专门把受刑完毕的释小悟给抬到这里给她看时,我也就跟着看到了。
  在架子上躺着的释小悟,上下透光,那钻头的直径有人小臂粗细,头部尖锐,而钻出来的洞也大概有这么大,试想一下,一个这么大的洞,从人的会阴部进去,从天灵盖出来,那岂有不死之理?所以此时的释小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按照抬过来的人说,释小悟的体重比死前轻了足足三分之一多,因为轻掉的是流的血,还有被搅碎后跟着一起流下来的内脏、脑容物以及碎骨。
  总而言之,释小悟死了个透,而且死的比汪怀聪还惨。
  不过好消息不止这一条,早晨传来的是这个,下午又有了新消息,一起被关押的何娑莉听说释小悟被处以极刑并惨死,当即暴走,为了给释小悟报仇,强行击杀守卫,越狱而出,并疯狂击杀看到的每一个人,同时四处寻找颜悦瑶,结果,颜悦瑶她是没找到,被闻讯赶来的城防军乃至阿克谢的亲兵卫队——一群精锐程度不次于“玄苍军”的人马给当场击毙。
  这何娑莉的战斗力是不差,可也没强到能顶住这些精锐人马围攻的程度,更何况她当时的状态,已经疯了,完全没有理智可言,落这么一个结果,是可以预见的。
  而她的尸体,随后也被抬过来了,只是比释小悟更惨的是,她连一个最起码的全尸都没留下,整个人被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大威力武器直接命中,拦腰打断不说,仅存的上半身还有大半部分被烧焦了,甚至有一大片区域出现了遭到高温气化的现象。
  颜悦瑶这边,在看到两人的尸体后,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在心里早已发出一阵笑意。
  这两人死后,阿克谢又来了一趟,他问颜悦瑶出没出气,颜悦瑶假情假意的抱着他点了点头。
  不过为了能让阿克谢这么决绝的将释小悟处以极刑,除了前面有那些涉密资料、军用物资,以及后面自己的撒娇、相逼这么简单,还有一个安排起到了重要作用,那就是她联系到自己另一个当年的旧部,而这个旧部是她曾经旗下最得力的情报人员,那时候颜悦瑶就是情报大神级级别的人物,能让她器重的情报高手,水平自是不用说,这人帮助颜悦瑶伪造了一份“机要文件”,在事发之前就放到了释小悟的住处,而在事发之后,阿克谢派人去搜查,便顺理成章的搜了出来。
  这份“机要文件”里记录了大量“骇人听闻”的内容,内容涵盖了各种释小悟企图造反的内容以及相关“证据”,这些东西,如果只是空穴来风,那阿克谢当然不会相信,但而能让他相信的基础就是释小悟本身就不干净,他虽然没有作到这种程度,可走私武器装备,甚至向外高价出售一些他认为可以买卖的机密情报,都是常干的事情,要没有这些作为基础,释小悟也不会对颜悦瑶假意合作的内容这么“波澜不惊”,因为他本身就是个中老手。
  这些事,阿克谢早有耳闻,就像他对颜悦瑶有兴趣一样,但阿克谢的无动于衷,便如同绝大多数统治者会明知道手下官员有贪赃枉法之实却装看不见一样,因为他们需要为自己干活的人,所以只要活干得好,身上有个把污点,并不算什么事,只要别玩得太过就行。
  本来在这个逻辑上来说,释小悟玩的不算过,可架不住颜悦瑶当“导演”的这一番编排,如上所说,假设这些内容都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的话,那会显得很假,别说是阿克谢,就是找个脑袋灵光点的普通人来都会发现其中的问题,但结合了本身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之后,就变的真假难辨了,在传播学中,将真假信息混杂在一起,往往是最具有迷惑性与煽动性,真的信息作为“佐证”,假的信息则作为思维引导,让看到这些信息的人,去选择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部分,等陷进去之后再想逆转它,就比较难了。
  这也是很多高级骗术的基本原理。
  而颜悦瑶就是充分利用了这一点,她利用释小悟干私活而阿克谢又知道的前提,在此基础上进行“有限发挥”,便让阿克谢顺着自己已有的思维定式思考下去,最终难辨真假,然后在心底坐实了这些证据的真实性,并认定释小悟就是已有反心。
  最最后,就是这三种手段结合在一起,彻底击垮了阿克谢对释小悟“护犊子”的心理,并将其处以极刑。
  至于何娑莉的死,则更像是一个意外收获,之前说把她也给“捎带”上,是打算让她被阿克谢革职,到了这一步,那再策划另一个事件将其置于死地也不迟,结果没想到这女人疯了,越狱企图和自己拼命,然后遭到击毙,这样的结果颜悦瑶没料到,但也正好省了自己的麻烦。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对了,由于明天楼主全天都不在,所以明天就没法更新了,那今天就双更,把今明两天的一起更上,如果被抽楼了,等楼主回来之后就会立即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楼主又有事得临时出去一下,二更可能要等一会儿,不过不会太长时间,去去就来,不好意思了各位看官;谢谢支持
  楼主回来了,这就二更
  (三十五)身在敌营(十一)
  “阿瑶,那你有什么意见?怎么让他们将功赎罪?”阿克谢说。
  “这里,还有这里,这些都是反抗军的重要屯兵地点,然后里面有支撑它们长期活动的弹药、粮食、药品以及各种军备与生活物资,目前抵抗军尝到破袭成功的甜头,一定会防守松懈,这时候命令郁花浓部立即出击,杀一个回马枪,一定能取得战果,甚至可以摧毁这些屯兵点,彻底拔出这些地带抵抗军的活动根基。”颜悦瑶指着一张电子作战地图说。
  “好策略,我这阵子都没怎么关注那边的战事,这么说来,的确是个机会;那好,就倚你的计策。
  阿瑶,你这么有韬略,当‘三旗督军’这段时间我感觉实在是大材小用,有没有考虑升任一下?”阿克谢说,他嘴上说着,手上可不老实,一把将颜悦瑶拉到怀里,搂着发问。
  “啧,你怎么回事,这在办公室呢,不是说好了人前我们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吗?”颜悦瑶说着就想站起来,而他却不放手,并说:
  “阿瑶,自从喜欢上你,我就都再没正眼看过别的女人,这次你回来,已经多久了?还不能让我碰吗?我的诚意还不够吗?”
  “你的脑袋瓜子里想的是不是只有那点事儿?这段时间你从一个追求者的角度来说的确做的是不错,我也挺满意的,但你的要求我还是想缓一缓。”颜悦瑶说。
  “为什么?”阿克谢问,他有些不高兴。
  “因为我不想当情妇。”颜悦瑶说。
  这话一出口,阿克谢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等有所顿悟后当即笑了起来,说:
  “你这是答应做我的‘少后’了?”
  “你当然可以这么理解咯。”颜悦瑶说。
  “那好,我就再忍忍,忍到明媒正娶与你洞房花烛的时候再一次跟你这个‘小妖精’好好把账算清。”阿克谢说罢,就在颜悦瑶的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我听到这里气的七窍生烟,心说“小妖精”也是你叫的吗?!
  而让我欣慰的是,颜悦瑶用这种说词再次把阿克谢的生理需求给搪塞了过去,并且这是一个长期理由,可以在逃跑之前一直用下去。
  在成功暂时脱困后,颜悦瑶又对这个作战计划补充了几点,阿克谢都照单全收并认为的确不错,然后便亲自给郁花浓下达了作战指令。
  平心而论,这的确是个很不错的策略,真要执行下去,郁花浓大概率真的会大获全胜并将功赎罪,但颜悦瑶的目的可不是这个,她是为了逼反了郁花浓,所以她在阿克谢的命令下出去之后,等找到机会便立即马不停蹄的让心腹给抵抗军提供了郁花浓准备杀个回马枪的消息以及完整而详细的作战计划。
  这一下,郁花浓等于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往火坑里跳了。
  但这是要让郁花浓造反,而不是要坑死她,所以颜悦瑶还要有其它的操作,比如她伪造了一份“暗黑殿”的内部文件,文件中模仿的是关于对郁花浓部的处理内容,其中就把自己如何提前告知抵抗军的事情换了个口吻放在了里面,并称这次计划是为了借机消灭一些作用不大还并不稳定的杂牌军,利用抵抗军的手,将郁花浓所部打散,做“无害化处理”。
  而相关的传言其实早已有之,这等于也是被颜悦瑶给利用了,比如说“暗黑殿”在吞并“复兴社”后就一直有说法是拿后者的旧部当炮灰用,一来是压根儿没拿它们当自己人看,二来就是想消耗它们,把它们的剩余价值榨取干净的同时,它们也威胁也被减小到最低。
  这种阴谋论颇有点宋徽宗诏安梁山打方腊的意思,属于典型的借刀杀人。
  但传言终归是传言,郁花浓以及其他降将虽然心里不满,可大多数真要反了一是估计要自取灭亡,二是的确没地方去,所以只能先这么忍着。
  而现在,颜悦瑶伪造的这份假文件,将盛传已久的阴谋论给“坐实”了,等它被放到郁花浓的指挥部里的时候,这位女将军的心思说不动摇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造反这终究不是个说干就能干的小事,郁花浓还是下不了决心,她决定亲自带队去试一试,看看到底是不是抵抗军的确有所准备,如果有,那说明文件里的内容是真的,如果没有,那就是假的了。
  这一切,如上所说自然都在颜悦瑶的计算之内,她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便办公室里坐等郁花浓的主动联系,因为她知道距离这时候不远了。
  郁花浓那边,带头进攻后果然遭到了准备充分的迎头痛击,好在她也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未孤军深入,知道这里的确有埋伏,便稍微一接触,抽身便走,带领着进攻部队又退了回来,有轻微损失,但所幸不大。
  这一下郁花浓真坐不住了,她主动给颜悦瑶去了保密电话,电话中她说:
  “督军大人,它们真的要致我们于死地吗?”
  “这难道还不明显吗?”颜悦瑶说。
  “我反了可以,但我的家人督军大人确定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吗?”郁花浓说。
  “放心,现在已经在安排了,事成之后,我会主动告诉你的。”颜悦瑶说,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给对方考虑和反应的机会。
  挂电话后,颜悦瑶又来见阿克谢,并参了郁花浓一本,说她怯战不进,贻误战机,抵抗军令,而阿克谢不了解前线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看到了双方稍稍接触后,郁花浓就带兵撤了的消息,而且还损失了部分人马,这让阿克谢没有任何怀疑,认为郁花浓就是在故意抗命“搞事情”,所以对颜悦瑶的建议直接采纳,他下令说:
  “即日起,将郁花浓解职了,其部所有人马,就地分散,与友邻单位混编;让她本人立马来见我!”
  这道命令,可以说是对颜悦瑶的“神助攻”了,郁花浓本身已经进退两难,现在一接到这个命令,当即就把她给逼入了绝境,再不反,等自己的部众被分割安置,自己去见阿克谢,那就死定了。
  搞不好还会落一个和释小悟那样被处以极刑的惨烈下场。
  所以在当天午夜,郁花浓向颜悦瑶来电,电话中她说:
  “督军大人,我的父亲兄弟姐妹都拜托给你了,今夜我要起事!”
  “郁将军起事后准备投往何处?”颜悦瑶问。
  “督军大人的建议我已经考虑再三,只是我无人引荐,如何能成功?万一再被误认为成敌军,我部岂不要腹背受敌?”郁花浓说。
  “到了‘山海集团’的防区后,将军的部众要拿出无害化的诚意,然后请求与项骜通话,之后你就说是我介绍来的,并告诉他,我现在很好,不用担心。
  如果对面还是不相信,就暂时缴械;相信我,‘山海集团’绝不会亏待你们的。”颜悦瑶说。
  “缴械?缴械的话我们岂不成了待宰羔羊?一旦被攻击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郁花浓说。
  “郁将军,如果‘山海集团’真要歼灭你部,那你在它的防区内无论是反抗与否都不会改变最终被消灭的命运,只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所以为了能最大限度上得到信任,不要闹出误会,你们一定要暂时委屈一些,郁将军,我以我的人格担保,项骜不会为难你们,绝对不会。”颜悦瑶说。
  “好——吧,我权且信你一次!毕竟我也无路可退了,现在我要率部突围了,若能成功,我们‘山海再见’!”郁花浓说。
  “后会有期,‘山海再见’!”颜悦瑶说。
  话罢,双方挂掉电话,而颜悦瑶心里其实也挺紧张的,她不确定这次起事能不能成功,但不管成不成功,对她来说只要能制造足够的混乱,能提供一个让自己逃跑的机会就足够了,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颜悦瑶对这个郁花浓很有好感,感觉这是个实干派,“山海集团”需要这样的人,而且她如果能成功起义,并加入“山海集团”,将对“暗黑殿”内部的“复兴社”降军起到一个非常强大的示范作用,甚至能引起一系列如多米诺骨牌的连锁反应。
  因为颜悦瑶是打心底希望也盼着郁花浓能成功;而拯救后者家属的问题,颜悦瑶也确确实实早有安排,在此事爆发之前,就已经安排心腹将其从被软禁处接走,只是路上免不了要干掉一些碍事的眼线,好在经过专业的毁尸灭迹之后,行动并未暴露,一切进行的都十分顺利。
  当她接到心腹通知,郁花浓的家属已经被成功解救,进入了颜悦瑶安排的“安全屋”之中,她悬着的这口气便舒出来了,剩下的事情便是看郁花浓的表现了。
  不过郁花浓的能量却超出了颜悦瑶的预计,本以为她只会携带本部人马突围,结果她除了自己以外,还带着另外两个情况和她相似,不过并无什么牵挂的原“复兴社”将领一起起义了,其中一名冷血人,一名羽翅人。
  这三支人马一起行动,瞬间就像一颗巨大的炸弹一样,在“暗黑殿”的腹地引爆了。
  这事作为“重特大军情”立即从事发地点火速传回到了阿克谢这里,他既愤怒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但这三支人马非常凶猛,因为攻击的突然性极高,所以“暗黑殿”在其周围的其他兵力根本来不及反应就遭到了歼灭,一时间局势大乱。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的是,这三支人马虽然不受待见,虽然被经常当成还不如炮灰一样的存在使用,最脏最累最危险的活计都扔给他们,且经常得不到应有的支持,但这些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曾经都是“复兴社”的精锐。
  这些身经百战,战斗力强大的精锐,就是因为有这种身份,成为一种潜在的威胁,所以也才成了被“暗黑殿”如此对待的原因之一。
  而此时此刻,这些精锐们征战不息,战斗力被磨炼的已如同刀尖上最锋利的那一块,再加上自从被招降以来遭到的无数不公待遇所挤压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让他们在爆发之后势不可挡,旁边这些“暗黑殿”兵力本身在军事素质上就比它们差了一大截,现在又是遭到突然攻击,所以自然是毫无抵抗之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事态几乎在一瞬间就扩大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程度,因此按照正常手续派遣其他将领已经来不及了,阿克谢直接亲自挂帅,带上多名心腹手下,并率领一支以自己亲兵卫队为核心,以“迅捷营”精兵为外围的高机动兵团,兵分三路,火速前往事发地点,展开对这三支起义队伍的截杀。
  颜悦瑶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她将早已策划好的逃跑路线又熟悉了一遍,随后只带上了最必要的几件应用之物,其余累赘一概不拿,接着就是起身出发。
  时间过去一昼夜后,颜悦瑶已经顺利逃出了总部的控制范围,而我此时通过她的视角这才发现她所在的位置居然是在北极!
  要知道北极是根本没有陆地的,北冰洋的上方覆盖的是面积巨大且厚度同样巨大的冰盖,因纽特人以及北极熊一类的生物世世代代生存在这冰盖之上,可冰盖的下面寸土没有,只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刺骨海水,那颜悦瑶所在的那片又有陆地又有树木又有建筑物的所在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这边立即联系冉业成,将距离其最近的所有深海探测器、水下滑翔机全部派了过去,经过扫描,震惊的发现,就在北极冰盖正中央部位的正下方,有一个雪茄形的巨型人造物悬浮在水中!
  此物的外形应该是全金属的,从抵近后穿透探测的结果来看,这东西的动力应该是核反应堆,采用的水冷技术,很保守但很稳定的一种方案,估计采用它的原因是因为这是在冰水之下,最不缺的就是可以给核反应堆降温的冰冷海水。
  至于它的尺寸,粗略估计,它是一个能够同时容纳至少5万人的超巨型结构体,而且具备一定的自主动力,虽然在水中的速度肯定很慢,但这么大且这么复杂的玩意儿能动,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就相当于是一个在水下可移动的大型军事基地或小型城市。
  让我庆幸的是,它四周的防守虽然严密,但却没发现我们这些水下隐形功能极强的无人潜航器,当初设计它们的时候问要不要隐形功能,如果要的话,成本会提高40%以上,我最终决定还是要,因为战时用到它们,只有生存力够强才能有资格持续发挥作用,而现在,这个决定在这里显示出了它的重要性。
  话再说回来,这个庞然大物和外界保持出入的方式则有两种方法,一是在内部自带的“内嵌式”港口中使用各种大小不一的潜水器带人出去,二是拥有穿透冰盖的钻机,并安装了对应的电梯设备,可以把人从这个物体内部直接输送到冰盖上方,再乘车或飞机等常规交通工具离开。
  只不过在使用钻机穿透冰盖并搭建电梯时它是和冰盖连为一体不能移动的,需要移动时则要撤回电梯并关闭通道才行。
  而颜悦瑶选择的离开方式就是后一种,她乘坐从最达到最上面要运行足足一个半小时,里面装有娱乐设施兼简单餐饮的大型电梯直达冰盖上部后,劫持了一架外表面基地中的飞机,准备起飞飞出北极,只要跨国北冰洋,进入俄罗斯西伯利亚境内,就算是安全了。
  只不过这个物体的规模再大,它也是个潜伏于水下的结构,内部的空间那里说得寸土寸金才是,可就是在这么一个地方,里面居然有大型的行宫,还有大量的种植区,以及花海、山峰、广场之类占地面积特别大的所在,这让我非常的费解。
  至于在那里面能看到的天空以及感受到的微风乃至整个天气,都是来自于这个物体内部的“天气模拟系统”。
  说白了,头顶上的日落日出与黑夜星空,都是通过一个巨型的无缝屏幕展示出来的,并不是真的,而风也是人造风。
  颜悦瑶这边如何逃离,要暂时告一段落,因为我虽然比任何人都关心她能否逃出来,但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三支起义军已经被侦测到了,他们从三个方向而来,最远的一路从秘鲁出发,最近的一路从斯里兰卡出发,而夹在中间的一路则在澳大利亚出发,
  这其中从澳大利亚出发的那一路,就是由郁花浓所率领的。
  这一个昼夜之间,速度极快的阿克谢带领的追兵只用了不到半个晚上就追上了各自遥在数千上万公里外的三部人马,然后后面大半时间就是在边打边逃,且战且退,由于郁花浓所部的部署地位于澳大利亚的最南部,所以他们突围最少也需要穿过整个澳大利亚国土,最后来到东南亚地区,进入“山海集团”的防区内,那么这个过程就是在一场场惨烈的激战中度过的,直到成功突围出澳大利亚境内,抵达印度尼西亚领海时,郁花浓旗下的人马就已经战损超过四成接近一半了。
  此时她也开始尝试着向我发起联系,我接到联系后她说:
  “是项王吗?我是原‘复兴社’将领,后委身于‘暗黑殿’,现已起,希望向您投诚!
  请项王支援!我是颜悦瑶介绍来的!”
  为了让我尽快相信,郁花浓直接报出了颜悦瑶的名字,也许是她害怕我不相信,还想再补充点什么,但我没有让她开口,我说:
  “郁将军不必多说,怎么回事我都知道,你部现已进入我方防御范围,我方会保护你部成功入境,无须担心!”

  (未完待续)
  (三十四)身在敌营(十)
  这次可谓是收获不小,成功干掉了两个碍事的死敌,而我把这些看在眼里除了佩服颜悦瑶的权谋之外,也唏嘘不已,这一是唏嘘释小悟这家伙其实命很硬,前面多少次和他交手,次次将他击败后,明明都有机会将其击杀,但总能让他给跑了,然后下次再来捣乱,可万万想不到,他最终没死在我们这群人的手里,没死在战场的搏杀中,而死在了颜悦瑶这杀人不见血的计谋下,死在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手里。
  二是唏嘘何娑莉,排除她戾气深重,凶狠残暴的本性之外,她的部分性格我还是挺佩服的,自尊心强,实力也够硬,同时还是个武学天才,更能为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付出一切,她的爱也是如此,她对释小悟这个丑男用情至深,结果释小悟还垂涎于颜悦瑶并在背后恶语中伤她,这些她到生命的最后阶段,仍没有真正的怨恨释小悟,而是在得知他身死的消息后选择不惜一切代价为他报仇,即便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愿意与他在黄泉为伴。
  虽然最后失败了,但这种为爱而战的勇气还是挺让人动容的,而我在动容之余,我最可惜的还是何娑莉到底是跟错了人,她如果跟的是一个好领导,好组织,有一个积极向上的信仰,那她绝对是一代女英雄,根本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可是世上没有如果,她选错了路,只能承担错误带来的后果。
  反观颜悦瑶,及时抽身,弃暗投明,即便现在还在敌营之中,但心境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这是你死我活的敌我斗争,再多唏嘘也掩盖不了我的高兴,颜悦瑶这一计达成了一石二鸟的效果,“买一送一”的消灭了两个难缠的对手,也让“暗黑殿”的中高层范围内开始隐隐有了人人自危的混乱迹象。
  除掉了他俩,这场大戏仍然没有结束,我猜颜悦瑶应该在策划更大的乱子,因为她要制造出波及面足够广的混乱,才能借机逃走。
  这些我无法与她沟通,但经过这么长时间来的观察,我也大概能猜出一二,只是这个足够广的混乱应该怎么挑起,是个难题,可能是我对“暗黑殿”还是不够了解,所以没想出来靠谱的方案,期间考虑过让阿克谢和“大祭司”翻脸?但转念又一琢磨,感觉这个不太可能,他俩虽然有矛盾,但牵扯的利益瓜葛这么多,盘根错节之下绝不是几句口角就能掀桌子的,所以我想这条路应该走不通。
  而颜悦瑶显然也没打算走这条路,她另辟蹊径走了另外一条路线。
  这条路线我开始还没看出来是怎样一个走法,直到颜悦瑶私下联系了一个女将,这女将的身份也很特殊,是当年“复兴社”被吞并前的一名战将,也就是“复兴社”的“遗民”,在其被“暗黑殿”吃掉后,随大流又到了“暗黑殿”中任职,而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毕竟当时“复兴社”的大部分兵力都被“暗黑殿”给收编了,剩下的那些不是被我们给干掉了,就是跟着莱恩瑟跑了。
  只是作为降将,在新主子阵营中的地位自然是高不了的,不受待见,遭到轻视这都是最起码的,甚至还有可能被安排去趟雷,地位不见得比新主子原有体系下的炮灰高多少,而颜悦瑶就是抓住了这个事实,开始借着“三旗督军”的身份到处打电话,将自己想找到的人叫到身边。
  因为“三旗督军”的身份,具有无限制的建议权,所以她想要给哪个单位提建议完全可以“隔空喊话”,如果有必要的话,就能把这个单位的负责人给叫过来,虽然说建议听不听是一回事,可叫了那就得来,“三旗督军”的这点权威还是有的。
  尤其是这一刃“三旗督军”还是阿克谢郑重其事亲自任命的。
  本来颜悦瑶更想的是能到处跑跑,直接去这些单位的驻地面见它们的负责人,但阿克谢可不敢这么放手,她给颜悦瑶的活动范围就限制在这片我们至今还没定位出来的地方,要离开其管控范围则想都别想,这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不过他这么做也实属正常,一旦让颜悦瑶可以出去了,那以她的本事找个机会就能跑掉,到时候再想抓回来可是难于登天。
  而颜悦瑶也无所谓,不让出去那就有不让出去的办法,于是乎如上所说,她每天优哉游哉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用保密电话将各路自己想要找的人都叫来谈一个遍,这其实是在筛选合适的人选,而经过数十名“候选人”在试探过被刷掉后,颜悦瑶最终确定了这名女将。
  女将的名字叫“郁花浓”;她被叫来的时候,一脸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样子,原因很简单,这在千里之外的驻地本来正常带兵,莫名其妙的就被叫到这里来,还要接受一番可能毫无意义的谈话,这种官僚气息浓重的行为对于任何一个在前线镇守的将领来说,都是非常反感的。
  而这郁花浓的相貌也很有特点,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长得不是那种很漂亮,但飒爽英姿,有些花木兰在世的感觉,说与乌兰百克的那种中性美像吧,她又比乌兰百克更有些女人味,但说是和何娑莉那种女狂人像吧,她并没有这么深重的戾气,即便现在她看起来很不爽。
  身高与颜悦瑶相当,发型也是放荡不羁,如同一个黑人说唱歌手那样,满头都是小脏辫,由此可见“暗黑殿”对发型基本没有硬性要求,只要业务能力强,那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总而言之,单从相貌来说,这是为很有特点的美女。
  等郁花浓在颜悦瑶的对面坐下,像男人一样大大咧咧的抽了一下鼻子,然后说:
  “督军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事没有,就是想找你聊聊,给你们提点合理化建议。”颜悦瑶说。
  “合理化建议?小将愿闻其详。”郁花浓说,她说这话的时候,那神情分明是在强忍着不耐烦。
  然后颜悦瑶就给她说了一大堆建议,但——没有一条是有用的,有一些完全就是废话,这显然是故意为之,可郁花浓并不知道,她听到一半时就快要“暴走”了,好不容易忍住听到最后,她几乎是一拍桌子,说:
  “督军大人,您要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小将可就回去了?前线还有战事,我的弟兄们死伤惨重,要支援支援没有,要什么什么不给,您要真想做点事情的话,我建议您还是多去找殿下为我们这些降兵降将说两句好话,多争取点支持。”
  “前线在打仗?哦?我怎么不知道?和谁打?对手是谁?”颜悦瑶说。
  “看来您在这深宫大院之中真是呆的太久了,前面发生的事真是一无所知;自从‘复兴社’战败土崩瓦解,‘暗黑殿’虽然吞并了其大部分兵力、土地以及生产力,但那边一直有抵抗力量在组织破袭战,而且规模越来越大,它们的根据地也有连成一片的趋势,我们这些人,被丢到那里去镇压它们,结果在它们眼里我们是叛徒,在这里我们是炮灰,真是里外不是人。
  如果当初知道到‘暗黑殿’是这个下场的话,我宁愿战死!”郁花浓说。
  颜悦瑶听完郁花浓的这一番义愤填膺的慷慨陈词之后,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用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说:
  “听说以前‘复兴社’的议长之一莱恩瑟,就是这些抵抗组织背后的主要推手之一,你们有它藏身何处的消息吗?”
  “这连军情部都搞不清楚的事情我们上哪里知道去?对了,您既然提到了莱恩瑟,就说明知道前线的情况,那现在说这些岂不是明知故问?”郁花浓说。
  而这里提到的这个“军情部”,就是“暗黑殿”的最高情报机关。
  “的确是明知故问,我只不过想看看郁将军你有没有诚意给我说实话。”颜悦瑶说。
  “督军大人,不得不说,你真是太无聊了,告辞!不用送了!”郁花浓闻言,感觉自己被人当猴耍了,说完这话起身就走。
  当她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颜悦瑶这才悠然的起身并从身后说:
  “郁将军,请留步。”
  郁花浓转头,问:
  “督军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事倒没有,我只是想感慨一下郁将军的境况,你尚有一个弟弟一个姐姐,以及一个身体硬朗的老父亲在,这家庭也挺美满的不是?只可惜这些人一直都活在随时可能被牵连的阴影下,先是在‘复兴社’的阴影里,‘复兴社’好歹完蛋了,现在又落到了‘暗黑殿’的阴影里。
  你一个女人,被迫身披甲胄,在前线拼死拼活,真是令人哀叹。”颜悦瑶说。
  这些话说的郁花浓身子一怔,然后半天没说出话来,足足几秒钟后,她这才正过身子来说:
  “督军大人,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复兴社’喜欢在大学生之类的青年群体里选拔它们需要的人,然后以其家人作为要挟拉其下水,这和‘暗黑殿’当人贩子从小把人掳走再培养成人,断绝和家人联系的做法——‘各有千秋’。”颜悦瑶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郁花浓说。
  “郁将军作为前一种方法的受害者之一,难道不痛恨‘复兴社’吗?难道不渴望和家人无忧无虑的团聚吗?
  难道不想摆脱现在颠沛流离当炮灰的命运吗?”颜悦瑶说。
  说到这里,郁花浓也有点明白了,她警惕的看着颜悦瑶,但脚下还是走了回来,重新拉开椅子坐下,说:
  “当然想,但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督军大人提及此事,是有什么高见吗?”
  颜悦瑶闻言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用一种很神秘的语气凑过去说:
  “郁将军,你我皆是华夏人,为何要为异族卖命?若异族给你好处也就罢了,它们残暴不仁,用的是最血腥的方法控制人心,你就这么甘心为它们拼死拼活?如果有一天你死在战场上了,甚至除了父母之外,都没人会为你流一滴眼泪。
  而且,这是大几率的事情,别看你现在带兵在反游击的前线和那些‘复兴社’的遗老遗少打的不亦乐乎,但‘暗黑殿’真正的强敌还未动手,倘若动手,你们肯定第一批被派上去,充当消耗对方子弹的肉盾。”颜悦瑶说。
  “督军大人说的‘真正的强敌’是谁?”郁花浓说。
  “这次轮到郁将军明知故问了吗?”颜悦瑶说。
  “你是说‘华盟’?”郁花浓说。
  “对,‘山海集团’日益壮大,在‘乞力马扎罗山’获得的划时代新技术不计其数,还有尤家这样的超强势力鼎力相助,其他成员也都各司其职,整个‘华盟’的实力正在与日俱增。
  不夸张的说,假以时日,整个‘华盟’的军事力量将在充分吸收打败西方诸国的联合封锁后的战果,并只要拿下这些技术中哪怕只有1%后,就能拥有超过欧盟的实力,其实现在已经不次于了,只不过还没有明显优势而已。
  届时,你们这些炮灰,将面临在‘暗黑殿’和一个超级大国级别的势力全面开战中充当面对第一波最凶狠的火力,我怕你们连目标在哪里都没见到,就会灰飞烟灭,对郁将军这样的人才来说,卖命买的不情不愿,战死又死的不明不白,这于一个行伍中人来说,其实不是最大的悲哀?”颜悦瑶说。
  郁花浓听罢这一番话,也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流转中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几秒种后,她定住心神,说:
  “还是那句话,事实的确是这样的事实,但我有什么办法?我的兄弟姐妹父亲都在它们手里,我又给它们卖命这么多年了,我要离开等于是让家人蒙难,而且我本身也无处可去。”
  “此言差矣,谁说没处去?至于家人受困,这个只要郁将军愿意努力,就总还是有办法的。”颜悦瑶说。
  “哦,那小将愿闻其详。”郁花浓说。
  “项骜统领‘山海集团’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力克‘神圣联盟’,到乘势而起雄霸一方与‘暗黑殿’分庭抗礼,再到与诸雄并立成‘华盟’大业,击溃西方诸国,目前运势昌隆,已如朗朗旭日势不可挡,未来就算‘暗黑殿’还有底牌可打,但整体的战略形势已经利于‘华盟’而不利于它,时间在‘华盟’一边,拖得越久,对‘暗黑殿’就越不利,更何况‘暗黑殿’还没有速战速决解决问题的能力。
  一个朝气蓬勃,一个穷兵黩武,这是其一。
  而项骜其人,雄才大略,为人心宽似海,勇战八方所到之处皆为披靡,郁将军,我是他的女人这个相信郁将军也知道,这次只是被俘至此,不得已坐在这里吆五喝六;天下没人比我更了解项骜,跟着他,我认为比等待黑暗后的破晓都要更有希望。
  相比之下,阿克谢色厉内荏,凶暴嗜血,泯灭人性而兼喜怒无常,那和项骜放在一起,你说若投明主,郁将军会选择谁?”颜悦瑶说。
  “督军大人是想劝我投了项骜?可我听说项骜前来偷营劫寨,结果失败差点被殿下给打死,大人你也是因此而被俘的,现在关于这个的流言有很多,那到底有没有这回事?”郁花浓说。
  “明人不说暗话,这事的确是有的,只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个凶徒战胜了一个明主一次,这能说明什么?难道这就能泯灭明主的价值吗?”颜悦瑶说。
  “嗯——我无意与大人你辩论这个,既然如此,那我再问一句,如果我投了项骜,我的家人怎么办?大人你刚才说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到底是什么办法?”郁花浓拉着长音应了一声后如此说。
  “不才,我在‘暗黑殿’里还有点内应,帮助郁将军把家人暗中转移出去,还是可以做的到的。
  为表诚意,这事我可以立即就办。”颜悦瑶说。
  “等等,此事事关重大,大人你容我考虑一下。”郁花浓说一摆手,如此说。
  “好,那我就静候郁将军的佳音,不过可别让我等太久哦。”颜悦瑶说,她并没有提一个确切的时间,这是不想给郁花浓压力,而又说了后面那句,则是一种提醒。
  “那没别的事,小将就先行告辞了。”郁花浓说。
  “郁将军请便。”颜悦瑶说。
  随后郁花浓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随后起身就出去了。
  颜悦瑶摸准了她的情况,自信她不会走露消息这才敢打开天窗说亮话,但不顺利的是,在这次谈话之后又过了将近十天,郁花浓仍没有回信,颜悦瑶也不去催,因为她知道这是她还缺打出这临门一脚的勇气,既然你缺勇气,那我就给你制造点勇气。
  这是颜悦瑶此时心中的盘算。
  而她是个说干就干的性格,盘算了一晚有了主意后,第二天便开始实施,实施的第一步,是她以“督军”的名义得到了郁花浓驻地的布防图与运输线,然后又找到曾经的心腹,将这两份军事机密故意泄露给和郁花浓作战的“复兴社”遗老遗少组成的游击队,游击队得到这些消息如获至宝,当夜发动了奇袭,没有防备的郁花浓所部虽然奋力迎战,但奈何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损兵折将之下大量设施遭到破坏,最后还让执行破袭任务的这支游击队全身而退,可以说是打了个大败仗,不能说一败涂地,也得是灰头土脸。
  战报从前线传回来,阿克谢很生气,而颜悦瑶就在这时候找到他,说:
  “殿下,前一阵子我给驻守边防的郁将军提了点意见,她非但不接受,还跟我吵了一架,我这些日子没给你说,但今天我看了前线的战报,她作战失利,完全就是因为没有听从我的建议。
  我认为应该让他们这些‘复兴社’的降将们将功赎罪才行,要不然就算罢免了她的官职,也无济于事,还会让其它降认为殿下治军软弱,有过也不能罚,到时候肯定会引起很坏的影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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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身在敌营(十二)
  郁花浓没想到我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也是一阵惊喜,随后只说了句“好!”便双方暂时挂断联系,而我立即命令海防、海军航空兵,空军,以及众多作战舰艇进入战斗状态,同时联系了在各处水道、岛屿上部署有强大对海对空火力的陈老大,让他协助我一起掩护,他接到我的电话后自然是没有二话,立即也率众进入到临战状态。
  在二次通话与其确定了最基本的敌我识别信号后,“山海集团”与陈老大的防守兵力先放过了郁花浓的人马,然后对准后面的“暗黑殿”追兵遂展开毫不留情的迎头痛击。
  这场战斗我方可以说是占尽优势,首先是以逸待劳,它们劳师远征打了一天一夜,横跨数千公里抵达这里,就算再是精锐也早已是强弩之末,人困马乏,面对生龙活虎的我方守军,只能被痛击的份儿;然后是它们虽然是精锐,但为了追求高超的机动性以满足对起义军的追击,这导致它们基本没携带什么火力强大的重武器,都是轻装简行,那碰上我方为防守而生,机动性不行,但火力与防护力管够的海防力量,还是处于进攻态势,那迎头撞上不被打的头破血流才怪,如同用脑袋去硬碰铜墙铁壁,只能落个被杀的片甲不留的下场。
  因此,双方仅仅是交火一小时不到,追过来的“暗黑殿”人马就被杀了个尸横遍野。
  不仅如此,我还通过现场发回来的战场形势图中发现了阿克谢的身影,原来这个家伙竟然亲自指挥的就是这一路,我见状随即命令“战略打击军”准备好携带核弹头的弹道导弹与巡航导弹各10枚,想着如果他再前进一步,脱离了澳大利亚和印度尼西亚领海,进入公海的领域,我就立马下令导弹发射,用核弹头对他实施“核火力覆盖”,我心说我看你能不能强到不怕累计当量超过一千万吨TNT的立体核打击!
  但阿克谢最终并没有进入公海,他也知道追到这里再追下去就面临和“山海集团”正面死磕的风险,而已他目前身边带的这些人,显然是不足以完成这个任务的,真要不顾一切继续追,被全歼的风险极大,连他本人都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所以阿克谢带人又打了一阵,直到打到公海边缘,停住追击步伐,向回撤退。
  但在他撤退之后我意识到了一件感觉很不可思议的事情,阿克谢不是和颜悦瑶都在北极下面的基地里吗?他怎么从澳大利亚南部出现了?这可是横跨了将近2万公里的距离,一天一夜无论怎么样也是都过不去的,除非他乘坐了某种飞行速度可以持续在高超音速以上的飞行器,否则普通航空交通工具绝无可能抵达。
  也许“暗黑殿”在这方面有什么“黑科技”也说不定,或者阿克谢会类似“叠路术”这样的瞬间移动方法,不过眼下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郁花浓此时已经带人进入了“山海集团”的防区,虽然我答应的很痛快,但为了表示诚意,郁花浓还是主动命令部下全体放下武器,表示自己投奔的目的。
  我这边立即开门迎客,派出队伍先将他们接上岸,那些在战斗中被打的残破不堪的各种船只此时横七竖八在军港之中停的到处都是,而登上来的这批原“复兴社”精锐也是打的灰头土脸,仔细看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挂彩了。
  迎接郁花浓的则是我本人,双方一照面,她向我行了大礼,并说:
  “小将郁花浓,拜见项王!”
  “请起请起,你的情况我基本了解的差不多了,你和你的队伍都辛苦了,需要什么赶紧说,该医疗的医疗,该补充给养的补充给养,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临时驻地了,你现在就可以带人去修养。
  巴立朗,一会儿你负责带郁将军去临时驻地!”我先对她说后对巴立朗说。
  “是!”巴立朗随后应了一声。
  而与我一起来的还有冉业成、周洲等人,她一一与其打过招呼,在跟冉业成见面时,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竟是一时间谁也没说出话来,直到对视了3秒钟后,郁花浓这才开口,说:
  “拜见冉王。”
  “不必不必,郁将军不必多礼。”冉业成说,说着他就没来由的笑了,而且笑的有点“诡异”,这个不是说不好,而是这个气氛下冉业成这么严肃的人居然会笑,看的我一头雾水。
  之后巴立朗把她的人马带到临时驻地,而另外两拨起义军也有了消息,只是他们有一路距离太远,路上遭到的截杀更多,战斗也更加密集,这导致他们的损失也远超郁花浓,在突围到“山海集团”防区内时,已经损失的不到30%的兵力了,而距离最近的那支也是保存力量最好的一支,带过来时还有超过85%的战斗力。
  不过万幸的是三支队伍的三名主将都毫发无损的到了这里。
  随后这三支人马之后都被统一安排到了一处临时驻地,那里各种基础设施非常齐备,所有伤员也得到妥善救治,等我再见郁花浓的时,外加另外两名带兵的起义将领,他们都对我的慷慨出手感激万分,只是我此时虽然高兴他们的投奔,可心却根本沉不下来,因为颜悦瑶那边还没有着落。
  正所谓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我在安置好他们后,再次与颜悦瑶的意识相连,却发现颜悦瑶所驾驶的飞机已经追落在了西伯利亚的冰原,而她则刚从飞机残骸中跑出来不久,正在使用“轻身术”继续狂奔。
  在她身后,则是一支由羽翅人组成的追击队伍,其中还有“悬瞳”掩护,从飞机的坠毁情况来看,应该就是“悬瞳”将其击落的。
  颜悦瑶的“轻身术”出神入化,但这些追兵的移动速度也不是闹着玩儿的,所以双方你追我赶之下,前者没有逃脱追捕,后者也没能追上目标,然后以此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均势,一个跑不掉,一个追不上。
  我心中暗自为颜悦瑶加油,心说悦瑶你快跑!快跑!想着想着,好似是我的念道起了作用,颜悦瑶的移动速度竟然真的加快了,隐隐有甩开追兵的势头,我心中大喜,却不敢放松,继续为她加油。
  与此同时,我也着手组见了一支精锐特遣队,并由我自己亲自带队乘机前去接应,只是距离太远,到地方还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特遣队抵达之前,所有的事情还得靠颜悦瑶自己。
  但在特遣队刚刚组建完成,我带队还未登机时,一切就已经晚了,因为在经过十多分钟的狂奔之后,眼看着颜悦瑶已经即将利用冰原上的地形以及刚刚开始的暴风雪甩开追捕的时候,一个黑影从斜刺里窜出,然后以不可思议的惊人速度飞窜到颜悦瑶的侧后,并出手一记手刀,在她根本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击中其颈部,当场就把颜悦瑶给击晕了。
  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霎那,眼神瞟过的方向正好是这个黑影的面部,而他不是旁人,正是阿克谢。
  他面目可憎,但在看到颜悦瑶的时候,稍稍流露出了一丝温柔,这个家伙的出现速度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从他眨眼间跨越半个地球,到前脚还在领兵追击郁花浓,后脚就出现在了这里截击颜悦瑶,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至此我可以确定他绝对会类似“叠路术”的术法,就算不能一次瞬移这么远,中间这十几分钟的时间也足够让他进行多次瞬移,以“蛙跳”的方式赶到上万公里之外了,刚才能从北极跑到澳大利亚南部,估计也是这么做到的。
  但这些仍不是什么值得我关注的事情,因为颜悦瑶被他抓住后的命运,让我的心一下子就揪到了嗓子眼。
  中间由于颜悦瑶的意识是中断的,所以我与其相连之后只能看到一片混混沌沌的潜意识碎片,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与我有关的,在这些潜意识里我看到颜悦瑶心中最渴望的,就是能回来与我相见,我这时候来不及感动,因为我不仅了解她的处境,更知道了她将被带到哪里,所以我立即下令,二次挑选精锐,在原有特遣队的基础上扩充实力,然后前去营救颜悦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她给救回来。
  到时候就算我打不过阿克谢,我也要咬他一口肉下来!
  但从马来西亚出发,横跨多国抵达北极,这个路程携带重兵不现实,也根本来不及,我只能挑选一些最得力的干将,跟我一起去。
  冉景成自然是第一个,然后徐布、云处易,接着是巴立郎,小烊这次都参加进来,以我们六个人为核心,带领老特、胭脂红,还有200名“新型战士”,与100名最新训练出来“深目国”独眼勇士,一共306人,通过运输机空中加油的方式一路向北,先在北极空投,落地后再想办法进入其中。
  可仅仅是路上需要的时间就非常长了,航程超过8000公里,飞行时长超过9个小时。
  9个小时,颜悦瑶早就被捉回去了,会发生什么我根本不敢想象。
  众人也都知道我心急如焚,劝我肯定是劝不动的,可带着的这些人力量对于要做的这件事来说仍然显得非常薄弱,冉业成建议请尤家帮忙,但我算了算时间是来不及了,先出发再说,一刻也不能等了。
  而尤家来不及,却有其他人主动来帮忙,其中带头的有郁花浓,她代表另外两名将领,要求参加这次对颜悦瑶的营救行动,她说:
  “项王,颜悦瑶是为了我们才落入敌手的,我们理应去救,让我们跟您一起去吧!”
  她这说完,那名冷血人将领与羽翅人将领也纷纷附和,然后还不等我回话,又有新的声音加入:
  “还有我们!”
  我扭头一看,说话的是李嘉豪,而除了他以外,还有陈老大。
  “老弟,弟妹被抢了,我们老哥几个岂能坐视不管,过去干死他狗日的,什么殿下殿上的,把他打出屎来!老子一叉子戳死他!”陈老大说。
  这我感激是自不用说,但我实在是不想拉他们趟这趟浑水,因为那个殿下阿克谢的实力我深有体会,真要是照了面,我只能是跟他死拼,其他人和他交手,基本难有还手之力,外加这又是去“暗黑殿”的腹地之一,其中的凶险自不用说,所以我这次行动谁也没通知,叫的都是身边的自己人。
  “老项,看你这眼神就知道你不想让我们跟你一起去顶雷,你要这么想你就太不拿我们当自己人了,龙潭虎穴,管他什么地方,闯一闯再说,你看兄弟们谁是怕事儿的人?”李嘉豪说。
  “可这殿下的实力确实堪称恐怖,咱们这些人合力也未必能拿下他,此一去,不能说九死一生但也绝对是凶多吉少,我上次能被打成那样,都是拜他所赐,而能侥幸逃生也多亏了悦瑶牵制,大徐出手,这次再打,就未必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我说。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咱们既然都是轻生死重情义的人,那就别说这些没用的。”李嘉豪说。
  我闻言知道不能再客气了,便说:
  “好!那我项骜,先谢谢各位了。”我说着,向他俩还有那三名将领各自一拱手。
  五人还礼,那话不多说,抓紧上路。
  不过在登机之前,徐布的电话响了,他接听了几句之后,说:
  “项兄,尤家的支援来了,不过没派人来,派的是架飞机,因为那边也实在抽不出人手来,这架飞机是帮咱们能快些过去的。
  我已经让空管部门放行了,马上就会降落。”
  “飞机?咱们也是乘机过去,尤家派飞机来有什么区别吗?”我说。
  “区别看起来挺大。”徐布在说这话之前,耳边忽的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巨响,随后他便指着那飞机如此说。
  众人把目光投过去一看,一架三角形,造型诡异且科技感爆棚的奇怪飞机就从跑道那头着陆并进入滑行状态,最后在距离我们不远的位置停住。
  而这架飞机的造型我一看就知道是超音速的,外形和当年能够超音速飞行的英国协和式客机,以及前苏联的图-144超音速运输机有一点像,但明显要更加先进的多,它采用了高超音速飞行器目前最流行的乘波体设计,飞行速度也绝对不止是超过音速那么简单。
  从体量上看,这飞机的尺寸至少是大型运输机的级别,起飞重量目测不低于200吨,甚至更高。
  它一共又六台发动机,微喷口又粗又大,看起来就充满了澎湃的动力。
  随后飞机放下自动旋梯,尤家此行的代表率先下来,与我握手,并说:
  “见过项王,我家老爷特派这架‘驭波者’来为几位的营救行动提供支持,从这里起飞,飞到北极,预计一小时18分钟就能到,可以大大减少路途时间。”
  我一听这个数字,心说这么快?!用亚音速飞机要飞9个多小时的路程,这个不到一小时二十分就到了,这么换算一下的话,那这架飞机的平均时速真就达到了5倍音速左右,是正经的“高超音速飞机”了!
  不过我还有点奇怪的是,这事尤家怎么知道的这么快?我以为是徐布说的,但徐布要说的时候我不止没让他把这个电话拨出去吗?那又是谁?正想着,冉业成的的声音响起,他是刚刚到,他先看了一眼这架名为“驭波者”的飞机,随后说:
  “尤家的办事效率果然高!这是第一架量产机吗?”
  那名尤家代表立即回话:
  “见过冉王,这的确是第一架量产机,目前第二架也已经完工,第三架还在制造。”
  “难道这是‘唯快不破’那个项目出的成果?”我说。
  “对,就是那个项目。”冉业成说。
  而这个“唯快不破”,是项目的代号,用这四个字做代号,其中产物自然就是以快为主,由“山海集团”与尤家还有张家三方共同联合研制,其中前者主要出设计方案,中者出攻关具体技术,后者提供需要特别加工的高精尖零部件,三者协同合作,为的是能打造出一种平均飞行速度可以达到高超音速,能够在临界空间长时间飞行,2小时内能够飞抵地球任何一处上空的“高超音速战略轰炸机”,最初定的指标为载弹量15吨,航程16000公里,平均速度5倍音速,极速可突破6倍,不过维持时间较短。
  别看这个载弹量不大,但结合它的速度总和来看,这就是轰炸机中独一无二的存在,而且作为一种以投掷核武器为主的战略平台,这个载弹量目前来看也暂时够用。
  这个项目如果研制成功并量产的话,那“华盟”就正式拥有自己的“战略空军”了,届时会主要由“山海集团”与尤家共同部署,共同指挥,共同使用。
  再配合上集团的陆基、海基的核武发射平台,这“三位一体”的核打击能力便正式建成。
  所以颜悦瑶在给郁花浓说“华盟”现在已经有了媲美欧盟,相当于一个超级大国的军事实力时,这话从战略层面上说就一点也不虚,甚至在很多关键领域要技高一筹,比如这“高超音速战略轰炸机”。
  不过这么一个巨大的项目,研制困难肯定还是有的,经过一番预研后,尤家提议直接研制轰炸机难度太大,毕竟这事对于都是军火巨头的两家来说全都没有经验,不如先从难度低一些的民用平台上下手,积攒主要经验后再说,冉业成代表集团这边认为这个提议很可行,于是乎就有了这个代号“驭波者”的“高超音速运输机”的项目,从关系上说,这个项目属于整个“唯快不破”主项目的子工程。
  由于之前和西方诸国的斗争占用了主要精力,所以我没有太跟进关注这个项目的具体进度,没想到这么快,到现在这能用的第一架量产机就有了,那民用的搞定了,军用的也就差不多了。
  话再说回来,得到冉业成的肯定之后,我说:
  “老哥,那轰炸机做的怎么样了?”
  “轰炸机的第一架原型机也已经出厂了,正在试飞,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多半年就能开始量产交付。”冉业成说。
  “那能不能再快点?保证质量的前提下能多快就多快,因为我预感和‘暗黑殿’的决战已经不远了。”我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会与尤家那边具体磋商,能提前一天是一天。”冉业成说。
  “好,那这事就拜托老哥了;头前带路,我们这就登机出发。”我先对冉业成说,后对尤家代表说。
  “好的项王。”尤家代表说。
  我们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驭波者”也刚好听稳,并放下机舱尾门;而在队伍进入其中时,冉业成、周、杜若等人站在门口向我们一一道别,并叮嘱平安,最后冉业成给我们说完了,单独对郁花浓说:
  “前途凶险,郁将军一路小心,珍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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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身在敌营(十三)
  “冉王放心,我等一定跟随项王力战到底,不胜不还。”郁花浓说。
  冉业成随后点了点头,两人用一种相见恨晚的眼神互相注视着对方,直至舱门完全关闭阻隔了内外的视线。
  这“驭波者”作为运输机,有效载荷要比轰炸机的载弹量多一些,为20吨,但即便如此,这个量也无法满足将200名“新型战士”与100名独眼勇士全部塞进去的程度,但为了能更快抵达,我最终决定减少100名“新型战士”、50名“独眼战士”,将整体规模减少了一半,这空间才将将够用,而为了对人数缩减的弥补,同时还增加了大威力班组武器的携带量,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火力。
  长话短说,“驭波者”的机舱是超高增压舱,以适应在高超音速、临界空间中的飞行环境,经过一番技术准备,机长在确认所有人都可以起飞后,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低速滑行只持续了几百米,随后猛然加速,整个机身都为之一颤,接着就是仰头、离地、飞起。
  速度从亚音速到高亚音速,飞行高度攀升至8000米左右时,这是一个准备全力加速的预定高度,在这里平稳飞行了大约30秒后,全力加速正式开始,首先是突破音速,然后我就看着那代表着航速的马赫表上的数字在一点点的变化,从1.01倍音速,变成1.05、1.12、1.5、1.7......直至突破3倍音速的热障,并继续上升,直到达到4.89倍音速时,加速过程逐渐放缓,但还在继续,又经过了大约5分钟的持续放缓加速,“驭波者”的平均航速最终定格在了5.15倍音速上。
  而这样的飞行速度使用普通的涡轮风扇发动机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那它之所以能飞到,有三大原因:
  第一是这6台发动机都是最先进的“脉冲爆震发动机”,高速性能极佳,属于新概念航空动力中少数能与组合式超燃冲压发动机相抗衡的类型,它的成熟运用可以轻易将飞行器的速度提高到现有水平的2-3倍以上,轻松迈入高超音速的门槛。
  第二是该飞机的飞行空域如上所说为临界空间,其距地高度达到了25公里,在这个范围内,空气极度稀薄,摩擦力与阻力相比于常见飞行器的飞行高度要低数倍不止,所以这种低阻环境也成了它能维持长时间如此高速持续飞行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三个是它的飞行姿态,它名叫“驭波者”,这个“波”就是空气动力学中的激波,飞行器在飞行过程中如果可以巧妙地利用激波,就能对飞行起到省时省力,事半功倍的效果;眼下的它就是通过飞控系统与气动外形的配合,使它始终都让其机头前缘平面压在激波之上,使后者对前者产生强大的向上及向前的升力,由此配合强大的动力与低阻的环境,便为其创造了最好且最稳定的高超音速飞行条件。
  而我本人这是第一次乘坐高超音速飞行器,其他人也基本都是这样,陈老大看着上面的马赫表,说:
  “这飞机飞的比导弹还快,恐怕就是被锁定了也不容被打掉吧?”
  “速度什么的就先别想了,就这飞行高度,便没有导弹能打的到,反卫星反导的去打有劲儿使不上,普通的又打不到,这‘灯下黑’是最安全的,咱们这次要穿越多国的领空,有的愿意,有的不愿意,不愿意的那些也没工夫给他们说了,反正他们也没办法!
  而且这还是在发现的前提下,瞧着飞机的设计,肯定是有隐形功能,估计至少绝大多数对空雷达都捕捉不到它。
  反正就是基本不会被发现,被发现了也不会被打中。”李嘉豪说。
  “的确能隐形,这飞机正面雷达反射面积只有0.025平方米,小功率雷达就是贴到视距内都发现不了它;不过李爷,你这比我都了解情况。”我说。
  “哈哈,老项,我要不做足了功课,能来找你吗?”李嘉豪笑着说。
  “又是隐形,又是高超音速,还飞的这么高,这算是把突防的三大要素都集齐了。”陈老大说。
  “对,这算是‘山海集团’与尤家在高端军工项目上到目前为止合作成的最高端成果,是精密制造、加工、设计能力的顶级体现,说它是航空工业皇冠上的明珠,一点也不为过。”我说。
  话再说回来,原本9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长被压缩到只有一个小时多一点,这让我们起飞飞了不到40分钟左右,“驭波者”就已经逼近了白令海峡附近,再飞不到半个小时,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这期间,我再次用意识与颜悦瑶相连接,想看看她醒了没有,结果这一看让我的心一下如同被一只大手给攥住了一样,让我紧张担心到无法呼吸。
  因为她确实是醒了,可却正被人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形刑具上捆绑。
  捆绑她的人,是两个冷血人,它们用粗重的锁链将颜悦瑶的双手绑在两端,将双脚捆在末端,在颈部又锁了一圈。
  锁好后,阿克谢出现了。
  他站在对面冷冷的看着脸上身上都有伤的颜悦瑶,说:
  “郁花浓他们叛变,是不是你策划的?”
  “哼,不仅他们叛变是我策划的,连释小悟和何娑莉的事也是我策划的,这些都是我一手完成的,在你眼皮底下略施小计就把你们这些蠢货耍得团团转,这次我没能脱身,许是我命该如此,不过我也不遗憾了,我陪我最爱的男人度过了今生最美的时光,为他生儿育女......
  阿克谢,你要是还有点种儿,就赶紧杀了我,项骜会来为我报仇,我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会笑着看到你的灭亡才会瞑目。
  来啊!!杀了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颜悦瑶说完这些,一改往日的妩媚娇羞,非常狂放的仰天大笑,而阿克谢站在原地闻听这些话,也不应声,只是死死的盯着她,好像要用目光将她刺穿。
  笑着笑着,颜悦瑶哭了,她眼含热泪,声音有些哽咽的自言自语,对着空气,却又像对着我说:
  “项骜,你能听得见我的声音吗?这次我要离开你了,真的离开你了,我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舍不得,我唯独舍不得你,我还想爱你,我还想被你宠,还想享受你给我的快乐,还想给你相夫教子,可我不能了......
  想给你最后留句遗言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与你说话永远都说不够......
  我爱你,永远爱你。
  人生苦短,唯有你能让我期盼还有来世。”
  这些话,是让阿克谢失去理智的最后一击,他听罢这段根本不是说给他的言语后暴怒了,他上前一把揪住颜悦瑶的头发并凶狠的往后一扯,扯的她皱着眉头不由自主向后侧后歪去,然后他凑到近前,咬着牙说: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折磨你,让你用你最不想看到的方式一直苟活下去,你的身子不是只给项骜吗?你不是只给他相夫教子吗?好,我今天就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等我哪天抓住他,我还要当着他的面上你,狠狠的上你!
  我要把你驯养成我的性奴,让项骜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像条母狗一样被我玩弄的!”
  说罢,他大喝一声:
  “都滚出去!”
  在场的其它人等全部一言不发的立即离开了,而他随即一伸手抓住颜悦瑶的衣服,用力一扯,当即就将其撕成碎片扔到了一边,颜悦瑶没有恐惧,她只是冷笑着说:
  “阿克谢,你的本事也只能是对我用强了,看到我的内衣了吗?这是项骜最喜欢的款式,他最爱我穿着它跟他做,他会用嘴给我脱下来,可你,绑着我还要说这些屁话。
  你以为我会害怕你那些威胁吗?做梦吧你。
  哦对了,项骜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他,让他舒服,让他欲仙欲死,我会用全力让他品尝到极致的快乐,可这些,是你永远也尝不到,你就是个幼稚鬼,可怜虫!”
  这些话出口,让阿克谢停止了想继续撕扯颜悦瑶内衣的手,他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脸上的青筋已经暴起到好像随时都要炸裂的程度,然后他缓了好半天,只是在“呼呼”的喘气,语言和动作都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而颜悦瑶,并没听停下,她说完这些稍微停顿,便接着说:
  “项骜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你知道如果我在临死之前只能再满足一个愿望的话,我话选什么吗?
  我想死在他的身下,做一个风流的女鬼。”
  阿克谢那边,他忽的想明白了什么,说:
  “对了,你这身本事从根儿可都是在‘暗黑殿’学来的,我在让你变成我的宠物之前,得先把这些本事都‘拿回来’,毕竟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宠物,才是好宠物。
  来人,把‘小祭司’叫来!”
  阿克谢最后这句对外喊的命令发出后,立即有人响应,然后不多时一个女人就出现在了这里,这人我认识,颜悦瑶更认识,她就是何娑莉魔法方面的师父,也是我们在贝尔格莱德大学碰到的那个黑魔法高手。
  “把你的能耐都给我使出来,我要废了她的功夫但不伤她的性命,还要让她只钟情于我一个人,对我言听计从,能不能做到?”阿克谢对“小祭司”说。
  “殿下,我可以试试。”
  “不是要试试!是一定要成功!听明白了吗?!”阿克谢一把抓住“小祭司”一侧肩膀上的衣角,如此说。
  “是,殿下,我全力而为。”小祭司不是大祭司,她不敢直接顶撞阿克谢的命令,所以只能立即答应。
  而这个“小祭司”本身就是个黑魔法的顶级大拿,她要使出浑身解数对付不能反抗的颜悦瑶,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阿克谢那边说完这话,捏着颜悦瑶的玉颈,几次想下嘴去强吻,却都最终都在看到颜悦瑶那凌厉如刀的眼神后没有落下去,然后就气哼哼的走了,留下两人在这个刑房之中。
  “小祭司”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一个随身携带的大箱子,将箱子里面的工具一一拿出,她先是在颜悦瑶被绑的位置画了一个圈,然后在里面开始勾了一个又一个的复杂图案,并将这些图案最终拼接成一个诡异而又阴森的新图案,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个作用见不得光的魔法阵,我虽然不知道它的确切作用是什么,但绝对不是正经用途。
  而颜悦瑶却认识这个阵,她说:
  “这画的是‘忒瓦斯阵’吧?能让人遗忘一切的魔法阵,你用它是想给我洗脑?让我忘了项骜,忘了所有以前的一切?
  你说来也真是可怜,学了一身本事在‘大祭司’那里被当做打手,在阿克谢这里又被呼来喝去,他一个冥顽不灵的暴君,即便赢了,也早晚把你们卸磨杀驴,如果输了,你们就都得给他陪葬。”
  “小祭司”不说话,只是布好了这个阵法之后并没有立即启动,而是从箱子里又取出一支支的中空小管子,管子的末端极其锋利,如同针头一样。
  这些管子被她在面前摆了一排,然后管子的后面还有软管,连接起来又通向了一台很有朋克风的复杂但纯机械的机器上,这台机器是她身边的两个随从一起推进来的。
  将这些管子中的第一根拿起,“小祭司”这才开口对颜悦瑶说了第一段句话:
  “你害死了我徒弟,我今天也算是为她报仇,等一下通过它们注入你身体内的酸液会把你的经脉全部烧死,放心,你不会死,但你会永远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其实我不必使用这种残酷的方法,但为了让你难受,我才不嫌麻烦,把这些我亲自调制出来的酸液拿出来给你使用。”
  “你早晚和你徒弟会是一个下场,甚至比她还惨。”颜悦瑶对于这种威胁,不仅面无惧色,甚至还表情嘲讽的说。
  而“小祭司”不再说话,她让人将软管连接好后,就开始拿着前面的硬管往颜悦瑶的身体各个部位扎。
  每扎一下,颜悦瑶都疼的秀眉微蹙,但没有发出一声,而插进去的管子也随着伤口向外流出道道鲜血,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共18根管子便已经全部插完。
  然后“小祭司”转身亲自启动了那个名叫“忒瓦斯”的遗忘阵法,还有身后的那个朋克风机器。
  阵法启动后,一阵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的光将颜悦瑶笼罩,它让她头痛欲裂,而颜悦瑶想要运功抵挡这阵法对大脑思维的入侵,身前那台机器却已经将酸液通过软管注入到了体内。
  软管是半透明的,能看到里面一种褐色如铁锈一样的液体正在快速流动。
  当这些液体进入颜悦瑶的身体时,她实在是太疼了,秀发不消片刻就被剧痛带来的汗水打湿,银牙紧要之下也不免发出轻微的闷哼声。
  视线转回到我这边,我看到她如此受难,如何还能坐得住,情绪也立即被推向了失控的边远,我恨不得现在就从飞机上跳下去赶到现场,可现在距离目的地还有10分钟的航程,即便到了再进去再找到人,整个过程需要多久根本都是个未知数,要等这些时间过了再找到颜悦瑶,那什么都晚了。
  看到我情绪的变化,周围人都很奇怪,陈老大问:
  “老弟?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我知道弟妹现在被抓住了你心里难受,但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你得振作起来啊!”
  我摇摇头,用最简单的语言把我能与颜悦瑶意识相连的事情说了一下,说了我看到了她此时的境遇,说了这几十天来我都看的一清二楚——这些话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因为说了也没用,毕竟当时不知道颜悦瑶在哪里,可现在看到了让我更痛苦,我知道了在哪儿,知道了她的遭遇,却无能为力。
  而这事在此之前我是严格保密的,只有冉业成清楚,所以他们在我说之前并不知道。
  “你跟颜美人的意识连在一起了?那她能感受到你吗?”李嘉豪说。
  我摇摇头表示不能,机舱里陷入一阵沉默,因为谁也没办法。
  当我通过意识连接再次看到颜悦瑶时,她已经痛的死去活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样的痛感的确通过意识也传递到了我身上,我也开始感觉到大脑像是被人用一个什么东西扣住然后有人不停的在外面高频敲打一样、经脉如被火焚一般的疼。
  几人见状不妙,纷纷上来帮我,有的给我运功,有的给我借法,可这些帮助都无济于事。
  不过相比于身体上的疼痛,最让我难受的还是心理上的,颜悦瑶被折磨,我却无能为力,我无法保护自己最爱的女人的这种无力感、内疚感如同海啸狂潮一般将我摧垮。
  我自己的意识,也在这剧烈的身心痛苦之中逐渐模糊,最后在突破了某个临界点后一下子彻底失去意识,如同坠入了黑暗无边的万丈深渊。
  在周围都是漆黑一片的“意识黑洞”里,我的思维又逐渐有了反应,我想起了颜悦瑶在面对阿克谢时自言自语的那段话,那句“项骜,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这句话在我的脑海中萦绕不绝,反复盘旋,随后我哭着回答:
  “我听的到,听得到,悦瑶,你能听到我吗?”
  这话说出去的两秒钟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说:
  “项骜,是你吗?”
  我一听,这是颜悦瑶的声音没错,立即回应:
  “是我,是我,悦瑶,你能听见?”
  “我能听见,项骜,我快不行了。
  你一定要记得把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叫他们做人做事,叫他们继承我们的衣钵,如果你教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颜悦瑶没有多余的一丁点精力与我说些别的,仿佛是用尽了平生力气,将这段话说给我听,我在黑暗中泪如雨下,就如同在“鬼门关”前那次一样。
  “悦瑶,你坚持住,我去救你,你坚持住......”
  我哭着说这句话,但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因为我知道,颜悦瑶已经没有力气回答我了。
  当痛苦达到顶峰时,我的大脑好似被雷电击中,一阵短暂而剧烈的震荡和疼痛后,我的视角,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又变成了颜悦瑶的视角。
  随后我竟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经脉流转,血液奔腾,以及正在被阵法和酸液攻击的伤口。
  而颜悦瑶也在这一刻仿佛又有了新的活力,她说:
  “项骜,我的身体好热,好像你就在我的身体里一样。”
  “悦瑶,你尝试一下运功,看看有没有变化!”我忽的意识到了我俩现在可以通过意识层面的量子纠缠进行远距离对话了,而不再是我只能通过她的视角或第三视角去看去听,并且新的变化好像还远远不止这些。
  “好,我试试。”颜悦瑶在意识交流中恢复我后,经过一番尝试,真的有夺回身体控制权,反压制住那阵法和酸液的势头。
  “项骜,我懂了,我们的功力,好像合二为一了,我现在可以与你共享身体与意识上的资源!”颜悦瑶说,她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如同获得了新生,一个无比强大的心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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