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楼主来更新了,今天提前更得原因还是一样,如果被抽楼了,那等楼主回来之后就会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四十四)“家长会”(下)
  “他是那个项王?!”韩秋叶说。
  “是啊,小太太,你准备怎么办?老奴我是没办法了,只能请老爷来,而且老爷来了也未必管用,那还得看人家的心情。”老管家说。
  “那先不管管不管用,先快把他叫来再说!”韩秋叶说。
  两人的对话,同样是只有我俩能听见,其他家长还都是“一脸懵X”。
  而这老管家叹了一口气,给林国鹤打了一通电话,这林老刚做完理疗,接到这么个电话着实有点烦,但听了他说的内容,便二话不说,一路坐车就赶到了。
  他拄着拐棍走进教室的时候,这一帮家长全都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唯独我与颜悦瑶动都没动。
  而他并不理会这些家长,近乎于小跑的到了我跟前,说:
  “项王,颜王,不知道您二位大驾,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罪过谈不上,就是人生第一次家长会就碰上这种事,属实有点不痛快。”我说。
  “您二位快跟我来,咱们别在这里谈了。”林国鹤说。
  他说着就做出一个很谦卑的“请”的姿势,我说到底还是不愿意为难他的,怎么说他一把年纪还算得上是个好商人,虽然包养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情妇,但这不算什么大是大非的事情。
  所以我与颜悦瑶就都起身,他就像初次见面时那样亲自领路,把我俩带到了在学校里的一间VIP贵宾室,这地方相当于一个会客厅,室内陈设豪华而先进,是专门接待贵客的,那些家长之中,大部分连被他的老管家让到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我俩各找位置坐下,林国鹤屏退左右,只留下老管家一人,这才对我俩说:
  “项王,颜王,您二位是不知道,我身边这个小丫头,自从跟了我,没少惹事,本来今天的家长会并不需要父母都来的,大家都忙的很,但她非要与别的班主任想比一比排面,非要我把这个班的所有家长都叫来,我只能以我的名义去叫人,最后大家都来了,可没想到还有您二位呐。
  老郭,你怎么回事?这里来了这么重要的两位贵客你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
  林国鹤先对我俩诉苦,后对他的老管家说,老管家也一脸委屈,说:
  “老爷,老奴电话打过去不是项王颜王接的,老奴也不知道哇。”
  “废话,这种电话你往‘山海集团’打,能直接找到两位就怪了!那肯定是人家的秘书长啊!而且能是秘书长接都是抬举你了!”林国鹤说。
  “这,这老奴也不认识,没见过没听过声音,所以......”老管家说。
  我打了个响指,说:
  “进来吧,跟郭先生认识一下。”
  随后也在门外站着的秘书长就来了,他主动伸手,老管家赶紧去迎,然后秘书长说:
  “我是项王的秘书长,电话是我接的,幸会。”
  “您好您好,幸会幸会。”老管家说。
  “老郭,给我好好记好了这个声音,还有人家的尊容。”林国鹤说。
  老管家如何连连称是这自不用说,而林国鹤再对我俩,说:
  “今天也真是没想到,我这点薄面,能在家长会上把二位请到,万分荣幸。”
  这是在转移话题,看得出这林国鹤还真是挺喜欢那个韩秋叶老师,要不然不能甩下老脸拿出这个态度;不过我虽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可想起之前韩秋叶对项颜的恶语中伤,我的气就还没消下去,想着,便说:
  “我俩是为了给孩子开第一次家长会才来的,秘书长给我的信儿里并没有说明这学校是林老您的产业,如果知道的话,这韩老师恐怕也就不会暴露本性了。”
  “林老,韩老师的表弟在这学校里追求我女儿,不成就去告状,韩老师还敢在家长会上当着所有家长的面当众羞辱,如果项骜不是‘山海集团’的项王,我不是美王,那今天是不是就得受这份气了?
  他们姐弟二人这么做的底气是哪儿来的?是不是您给的?看不出您还是个打气筒,给谁都能充点气呢。”颜悦瑶说。
  颜悦瑶的刻薄话那是字字句句都如刀子一样直戳人心窝子,而林国鹤也被我俩,特别是颜悦瑶的话给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反应了好一会儿,愣是没说出话来,他那老管家随后竟然“噗通”一声突然跪下了,跪下后以头杵地,对我俩说:
  “老爷身体不好,经不起吓,您二位高抬贵手,这事就算了,如果实在不解气,把老奴拖出去打死老奴也毫无怨言,只要能放过老爷一马。”
  我俩本来是没有真为难林国鹤的意思,当然现在也没有,只是这老管家显然误会了我俩,以为我俩要干点什么,看来我们在外面真的是既有威名,也有凶名,一举一动都能把一些心理承受能力不过关的人给吓坏,但这也难怪,别说是他,最初林国鹤自己都给我说他对我以前的印象就是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大军阀,他这么想,他手下人自然也会这么想,不过我俩倒也欣赏这老管家忠心护主的那份情义,我说:
  “冤有头债有主,跟你没关系,快起来吧,跟你们家老爷虽然有关系,但不是主要关系,我们跟林老也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自然不能为了这点事而破坏了两家的合作关系。”
  听了我的话,老管家连连道谢,这才扶着桌角站起身,但颜悦瑶在他刚起身后就补了一句:
  “但是,有些话必须说清楚,否则我这当妈的不能替女儿吃了这口恶气,林老,把你的小情人还有她表弟叫来,我有话问他们,问到我满意了,这事也就算了,如果不满意,你们看着办。”
  这话让刚刚松了半口气的两人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与颜悦瑶也不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才让他俩这么害怕,而是林国鹤对颜悦瑶心虚,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想把他孙女林佳熙给我的那事,颜悦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他不知道,所以就怕。
  现在这种怕在被眼前的事一烘托,话罢两人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但林国鹤说到底还是见识广阔,富甲一方的著名巨贾,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迅速镇定住情绪,并说:
  “好,项夫人稍等,我这就去。”
  他说完,也不叫官家,自己出门去叫。
  而他出门了,颜悦瑶把秘书长叫到了跟前,说:
  “把他们兄妹也都叫来。”
  这“他们兄妹”说的就是项阳与项颜,秘书长回了句:
  “是。”随后也出门了。
  时间不大,项阳,项颜后叫的却先到场,他们一进门看见我俩坐在这里,便齐声喊:
  “爸,妈。”
  项阳接着说:
  “您二老来开家长会了?我还跟同学打赌不会来的,这次我得输了。”
  “去去去,别二老二老的叫,你妈还不到30岁,我才30刚过半,被你这么叫的好像都多大年纪了似的。”我说。
  “阳儿,颜儿,这段时间在学校里怎么样?”颜悦瑶说。
  “挺好的,就是一到有节日的时候就很烦。”项颜说。
  “过节怎么还烦了?”颜悦瑶问。
  “因为礼物太多了啊,妈,您是不知道,是节不是节的,总有人找理由给我送东西,一个情人节下来,我的位置都快成小超市了,花也能开花店,还有各种邀请,我拒绝都来不及,但置之不理吧,又显得我太不近人情,我不想这样。”项颜说。
  颜悦瑶闻言笑了笑,随后说:
  “那这么多里有你喜欢的吗?”
  “没有,他们不是一身公子哥气息就是娘了吧唧的,不喜欢。”项颜毫不犹豫的说。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颜悦瑶说。
  “我呀——我最起码得找一个我爸爸这样的,很man很爷们儿的这种,长得可以不用多么帅,但一定得有那股劲儿,那股让人看到就觉着能顶起一片天的劲儿。”项颜拉着长音说。
  “哎你个臭丫头,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我长得不够帅呢?也罢,我长得确实不帅。”我说。
  “爸,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您不照样获得我妈的芳心了吗?当年您追我妈的时候是不是没少花心思呀?”项颜说。
  “是我追的他。”颜悦瑶没等我说话,率先笑眯眯的回答,说完还伸手过来攥住我的手。
  因为这些话题以前从来没跟他俩聊过,所以这次头一回说,显然打破了他俩的一些固有想象,项阳与项颜都吃惊不小,等片刻后,项阳说:
  “可以啊爸,你这很有我的风范。”
  “我看你小子是要找挨揍了!没大没小的!”我听闻此言立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并抬起一只手做要打他的样子,他则赶紧往旁边一闪,说:
  “别别别,爸爸您手下留情,您那一巴掌都能把承重墙给打塌了,我可架不住。”
  “阳儿,那你怎么样?”颜悦瑶问。
  我这会儿又比划了一下,看到吓得他一缩脖子,我这才满意的坐回沙发,而项阳对这个问题,是这样回答的:
  “妈,我跟我妹不一样,她是校花,追求者排成队能围着教学楼绕三圈,我没人理的。”
  “妈,你少听他胡说,倒追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只是他没有看上眼的而已;对了,你看不上人家怎么还把人家惹得哭?我只是见到为你哭的女生就快两只手数不过来了,你个死渣男!”项颜先对颜悦瑶后对项阳说。
  “嘿,你怎么跟你亲哥哥说话呢?俗话说长兄如父,除了咱爸妈,你第三个该尊重的就是我。”项阳说。
  “哼,你不就比我大了半分钟都不到吗?整天挂在嘴上!”项颜说。
  “那大一秒钟也是大,我就是你亲哥,嘿嘿。”项阳说。
  “是就你嘴里的臭词儿多!”项颜说着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行了,关于这事我以前也表过态,谈谈朋友我不反对,你们爸也不反对,但前提是把握好分寸,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别来钓鱼的那一套;还有,真要碰上喜欢的,告诉我俩一声,我俩给你们把把关。”颜悦瑶说。
  我在旁边看着她,感觉这还真有点母亲的样子,反倒是我,跟项阳闹起来的时候搞的跟兄弟俩似的。
  不过两人对我俩正经的叮嘱还是很严肃的,纷纷应下了颜悦瑶的话,而这会儿门也重新开了,那女老师韩秋叶,还有一个男生在林国鹤以及他的老管家的带领下进了屋。
  “林老,时间够久的。”颜悦瑶瞟了一眼立在屋角的大钟后说。
  “不好意思项夫人,这孩子没在学校,我派人在外面酒吧里找到的,所以浪费了点时间。”林国鹤说。
  颜悦瑶就没再接这个茬儿,而是看着那个男生,上下打量了一遍,我也跟着看了一遍,这男生说起来近看外形还不错,白白净净的,打扮的也潮的很,很有那种韩国男团的气质,只是小女生喜欢这个类型,我不喜欢,颜悦瑶更不喜欢,刚才项颜还在说自己讨厌娘了吧唧的男生,而这男生正好就踩在雷上了,能追的上才怪。
  颜悦瑶犀利的眼神看的这男生有点胆怯,把眼神挪到了一边,但看到项颜在场时表情还挺复杂。
  “就他?”颜悦瑶指着他对韩秋叶说。
  韩秋叶早已没了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微微低着头,说了声:
  “是。”
  她这个态度,明摆着是在刚才出去找人的时候被林国鹤给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后的结果。
  “小伙子,喜欢就追这没问题,但追不追的上得看你的本事,追不上就搞小动作,这很龌龊。”颜悦瑶说。
  说完她把话锋一转,又对着韩秋叶和林国鹤说:
  “你想给你表弟出气,也想在班级里给自己立威,结果没想到第一脚就踢钢板上了,算是给你的教训,希望你能好好记住了,永远都别忘。
  本来我是想问你俩几个问题的,但现在不想问了;林老,麻烦你个事。”
  “您说。”林国鹤说。
  “把这个班主任换掉,我不想看见她出现在我儿子女儿的班级里。”颜悦瑶说。
  “这......好吧。”林国鹤稍稍一犹豫,随即就同意了,而韩秋叶则在一旁低低的哭了起来。
  “是不是感觉自己挺冤枉的?”颜悦瑶说。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韩秋叶说。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颜悦瑶说。
  说罢,她起身,对项阳项颜说:
  “你俩也该干嘛干嘛去吧,阳儿,在学校里多照顾着点你妹妹,别让她受欺负,谁敢欺负她,放开手去打,别有顾忌,不过你手上的力道太大,也别下死手,罪不至死的教训一下就行,但如果这人做的事就该死,那打死了有事打秘书长电话,事大的话也可以直接给我俩打。”
  “好嘞,妈您就放心吧。”项阳说。
  “我才不要她照顾,我自己能行!”项颜说。
  “你还说,我其实刚才就想给妈说说你的事,就你这个‘母老虎’还哪里用得着我来保护?之前有个想追你的大少追不上就带人尾随你,还想用放了乙醚的毛巾迷晕你,结果被你发现之后用一条绳子给捆成了肉粽子,然后吊到了树上,这事那个大少没脸说,但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
  你说这是你一个堂堂项家大女儿应该干的事情吗?你得大家闺秀一点,比如插个花,弹个琴,学学社交礼仪什么的,而不是天天到处疯跑,你要一直这样,小心年纪大了以后没人要。”项阳说。
  “妈,您看他又说我!”项颜说。
  而颜悦瑶则一歪头,并没有接茬,而是说:
  “还有这种事?颜儿,我刚才给你哥说的话也是给你说的,下次再有这种事,手下不用留情,这就是该死的行为。
  你做了有我跟你爸在,如果你不想干,找你哥帮忙,或者从家里找人也都没问题。”
  “妈,您别听我哥他瞎说,没这么夸张,我也教训他们了,这事就过去了。”项颜说。
  “也罢,你是女孩子,心地善良总得不是坏事,只是别让自己受气吃亏就行。”颜悦瑶说。
  说完这个,她又回头对我说:
  “咱们走吧。”
  “嗯。”我应了一声。
  跟儿女又打了个招呼,这就启程回去,而林国鹤还是亲自来送,一直给我俩亲自开门,目送车子拐出学校,他才消失在视野里。
  “项王,颜王,我有个主意不知道当不当讲。”秘书长说。
  “你说。”我说。
  “咱们是不是可以给少主与小主自己办个学校?这样什么都方便一些。”秘书长说。
  “暂时先不用了,让他们上高中是为了弥补回忆,在那边刚刚把同学认识过来就转学,会把这份记忆割裂,所以没有特别必要,还是不要转学。”颜悦瑶说。
  “明白。”秘书长说。
  “要不就给林国鹤说,把这学校收购过来,那样老师什么的都可以咱们自己随心所欲的安排。”我说。
  “这个我也想过了,不过过多的保护反而会引起孩子的敏感,只要不出事,维持现状就行。”颜悦瑶说。
  “你这当妈的,比我这个爸爸还想得开。”我说。
  “我从小没享受过多少父母的爱,所以我不会让我的儿女也受委屈,但我也清楚,我要的好是他们的好,而不是我感觉的好,让他们自由、快乐的生长,是我最大的目的。
  而我刚才虽说他俩碰上事了可以放开手脚处理,有了后果我们担着,但如果以此出去作恶的话,我想都不用我不答应,你肯定得第一个出来教育他们。”颜悦瑶说。
  “这是肯定的,不能仗势欺人这是底线,不过平时你教育他们的机会比我多,有你的言传身教,他俩也不会变成二世祖。”我说。
  “这个你放心,我话是这么说,但阳儿颜儿的本性就完全不是当二世祖的人,等着高中大学都毕业了,你打算怎么历练他们?是直接推出去让他们自己打拼,还是招到集团里来?”颜悦瑶问。
  “在彻底打败‘暗黑殿’之前,我不准备让他们离咱俩太远。”我说。
  这话颜悦瑶自然一听就明白,她随后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今天分两段发,原因跟上次一样,还是分两章每章太短也破坏节奏,一章发又太长容易阅读疲劳,所以就分为上下两段发,并在发时顺序会在开头有额外标注;谢谢支持
  上段:

  (四十五)“代理人”
  家长会结束的两天后,在一次例行会议上徐布发布了一个提议,内容是关于发展“附属产业”的,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要扶植起一批能够捍卫“山海集团”利益的“次级力量”,这些力量存在的意义是不必什么事都让进集团自身出手,这对于随着集团利益的不断拓展,有很多领域愈加细化,有很多事情不能不管,管又太多,且事情的级别也不够格,每次动手都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解决问题付出的成本有时候比事情本身带来的危害还大,可要不管的话,容易让小事做大,最终造成更大的损失。
  对此,我与所有核心成员都认为徐布的这个提议很有道理,所以我就说:
  “嗯,这事我表示赞成,而且不管是‘暗黑殿’还是曾经的‘复兴社’,都为自己成立了一批充当打手的组织,比如前者有‘神圣联盟’,后者有‘中生代公司’,其它国家上如俄罗斯有‘瓦格纳’公司,美国又‘黑水’等军事承包商,而这些组织存在的最大好处就是能帮它们解决多如牛毛‘次级威胁’,不必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可以释放自身的大量资源,这一点我想我们有必要引入一下,也成立类似的组织。
  这样我们也能集中精力去对付主要敌人的同时,也不会让次要矛盾借机坐大。”我说。
  “提议的确是好提议,那项兄弟、徐贤弟你们有什么好的推荐或想法吗?”冉业成说。
  “冉老哥,想法倒是真有一个,各位觉着林国鹤怎么样?他是南洋一片的商界领袖,也有求于咱们,之前给咱们的产业目前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如果能让他当这个代理人,应该不错,因为林氏家族涉及的企业种类多,覆盖范围也广,功能不单一,也有足够的影响力,这样只要多加培养,那就能得到一个一专多能的帮手,可以在次级矛盾上充当救火员,多方发力,效率会比较高。
  我算了一下,他们家唯一的不足就是缺少武装,不过这个好办,我们真要有心扶植,那出钱出人给他们拉队伍,属于小菜一碟的事情,”我说。
  “林国鹤,他是可以,但是他年龄太大,恐怕能明事理的处理家族与企业事务的日子不多了,那么如果他死后,林氏家族的继承权归谁?这人又是什么情况,这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真要选林家充当这个角色的话,那我们必须保证起码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林家的掌门人,不论是不是林国鹤,都得与我们完全是一条心。”冉业成说。
  “林国鹤在继承问题上有较强竞争力的一共有4个儿子,还有2个女儿,但目前他们的实力都不足以将各自打倒,届时恐怕会出现分家的情况,如果林氏家族被分成4份、6份甚至是更多份的话,那这个代理人培养的意义也就不大了。”颜悦瑶说。
  她的话音落下,仿佛是在为了呼应我们目前正在讨论的话题,秘书长敲过门从门外进来,一看都是自己人,便直接说:
  “项王、冉王、颜王,各位,林国鹤于一小时前因病逝世,现在林氏家族的各路人马已经全部赶到,他们要分家。”
  这个消息听的我还有众人都是一愣,心说这也太邪乎了吧?说什么来什么,而且另一个让我感觉惊讶的是,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子骨还硬朗到可以让那个韩老师做小的程度,现在怎么说死就死了?
  他这种大富商,平时对身体的保养都是极好的,而现在病逝估计早就知道自己有随时都有可能要命的病,那在这个前提下来傍“山海集团”,看来他这是想为自己的子孙后代找一个靠得住的靠山,这位老企业家也真是用心良苦了,而且这说明他对自己的这班儿子女儿们接管自己的家业,根本没什么信心。
  不过话说回来,不会是我俩上次开家长会闹出的那事把他给吓出病来了吧?想到这里,我心说罢了罢了,人已经走了再考虑这些已无意义,先准备怎么妥善解决与我们相关的部分再说。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分了家对我们的利益没有直接损害,但林国鹤生前在安哥拉的那块地,还有与我们的业务可能得受到影响,还有就是刚才说的代理人问题恐怕就没着落了。”颜悦瑶说。
  “项兄弟,你的意见是管还是不管?”冉业成说。
  “按理说,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去管不合适,但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大的一个家族企业因为分家而败了。”我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咱们得推出去一个听话的林家接班人才行。”颜悦瑶说。
  “我对这个家族说实话了解不多,让我乍一说,还真说不出来。”我说。
  “这还不简单,林家是现成的代理人,那这个接班人也是现成的。”颜悦瑶说。
  “谁?”我说。
  “林佳熙。”颜悦瑶说。
  “你别开玩笑了,她是孙子辈的,她上面还有父亲,以及一帮叔叔大伯,包括姑姑,她怎么来继承?”我说。
  “按照常理说自然是不能,但他们家现在要分家,所以需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外力将这种势头遏制住,再推举一个不参与分家的继承人出来,那她自然就是最合适的,理由么,我已经想好了,就是参与分家的林氏子女,没有资格作为直接继承者。”颜悦瑶说。
  “颜部长,这样不合适吧?林佳熙还是港大的在读生,怎么回来继承家业?难道让她辍学不上了?”周洲说。
  “是港大学生不假,但这跟继承家业不冲突,给她一个名誉继承就可以,其余的事情,我们来安排。”颜悦瑶说。
  “你这是要把林氏的家业都吃掉?”周洲说。
  “周董,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十几年后林家的子女会感谢我们的,感谢我们给了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如果任由这些不肖子孙分家,那林家在东南亚的商界领袖的地位首先肯定不保,其次原本和其不对付的仇家都会冒出来趁机揩油,届时林家被各个击破的逐一吃掉就只是个时间问题,想各自安好的过小日子,不可能。
  并且从长远来讲,就算不考虑集团利益,那林家败了如果趁机上来的是一个非华人富商,或者是做事不如林家的新势力,那对整个民族利益来说都是不利的,‘山海集团’乃至整个‘华盟’,自诩为以民族主义作为最高信仰,那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的发生吗?”颜悦瑶说。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颜部长这话说的有理,何况还上升到了民族利益的高度。那未来林家被培养成代理人后,林佳熙做了少家主,你就不怕引狼入室,养虎为患?”周洲说。
  这话说的有所指,而指的自然是林佳熙对我有爱慕之意,会不会接触久了她真在我身边挤出一个位置来,不过这种可能性在我看来根本没有,现在周洲拿出来说,纯粹是想恶心一下颜悦瑶,而后者自然是明白,所以根本不当回事,她轻笑了几声,说:
  “引狼入室?养虎为患?她算的是狼还称得上是虎?一条小家猫而已,我不和她计较,她可也千万别作死。”
  周洲也知道颜悦瑶的手段有多厉害,那狠起来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林佳熙在其眼里真心是不堪一击的存在,如果自己把她往那个方向推,只能是害了她,而周洲毕竟心地善良,不会干出这种事来,所以她只是点了一下头,说:
  “好吧,颜部长有信心更有能力,小小的林佳熙,确实不足为虑。”
  话说到这里,秘书长也接了个电话,接完后表情有变,等挂掉后对我说:
  “项王,形势不太好,林家那边有人请了雇佣军,是‘黑虎’的人,目前已经把前来奔丧的所有人都控制住了,现在就在林国鹤生前的大宅里,那边要求把资产都过户到自己名下,要不然就撕票,目前对外的通信被完全切断,当地警方也被买通了,我们要不要立即干预?”
  “黑虎”这个组织我知道,是国际上相当有名的一个佣兵团,这帮人以战斗素养高超,但同时毫无下限,什么钱都赚而著称,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个佣兵团里不仅仅由各国退役特种兵这种常见的人员成分组成,还有很多诸如西伯利亚监狱这种高级别监狱里逃出来的重刑犯,甚至还有“转行”了的恐怖分子,所以这群人的出身决定了他们几乎没有“职业道德”的概念。
  十多年前我还在外籍兵团里当大头兵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们,而他们在外籍兵团里的名声,和在佣兵界的名声一样,都很不咋滴。
  “嗯?请雇佣军?谁干的?说是不肖子孙还真是,这是要骨肉相残啊。”我说。
  “呃,其实还算不上骨肉相残,因为请雇佣军的是外人,就是林国鹤的那个小情妇,韩秋叶;她和另一个男人干的这事,应该是她在外面的情夫。”秘书长说。
  “好家伙,这关系够乱的,林国鹤老了老了还被戴了顶绿帽子,他自己养的情妇在外面还有情夫;韩秋叶这女人本来就是个仗势欺人之辈,要让她得了逞,那林家就彻底完了,这事干预没的说,叫内务部派人去,先告诉那边的雇佣军,‘山海集团’要接管林家,不想和我们为敌的话,就怎么来的怎么走,我们不为难他们,如果要是想为了这点钱干到底的话,我们不介意把他们连根铲了。”我说。
  “能和‘黑虎’搭上头,看来韩秋叶还有她情夫的路子还真够野的。
  不过对于‘黑虎’的态度,除了项王说的,我再多加一句:让他们无条件滚蛋,滚的慢了,别怪我们不客气。”颜悦瑶说。
  “明白。”秘书长回复我俩说,随后他出门如何去联系内务部这自不用讲,而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等待期间,我又安排了另一件事,就是派人把林佳熙从港大给接回来,到时候得让她履行继承手续。
  与此同时,颜悦瑶与徐布一同安排的情报部对韩秋叶以及她情夫这对狗男女的全面调查也展开了。
  三头的事情进展的都很快,半小时后,秘书长先回了信儿,他在电话中说:
  “项王,‘黑虎’的人已经全部撤走了,还留下了一笔钱,一共3000万美元,说是因为不知情而掺和了‘山海集团’的事情而感到抱歉,希望‘威武的领王像海一样包容’他们,这是他们的原话。
  林家那边,内务部也都全部接管,无人伤亡,您看接下来怎么办?”
  我听到“黑虎”组织留下3000万美元道歉这句就有点想笑,还“威武的领王像还一样包容”他们,能说出这种话来显然是被吓破胆了,我现在的名头有这么吓人吗?
  这些思绪在脑中飘过,随后我对秘书长的请示做了回复,我说:
  “把韩秋叶和她的情夫揪出来单独看押,然后等林佳熙到地方再说。”
  “明白。”秘书长说。
  秘书长这边电话挂了大约十分钟后,接林佳熙的飞机就降落了,我得到信儿后对在场众人说: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咱们之中是不是去个人把它办了?派别人去,显得不够重视,这毕竟是以后要当代理人的,该放的身段还是得放一下。”
  “咱俩去就成,这够重视了吧?”颜悦瑶说。
  “咱俩都去?有这个必要吗?”我说。
  “有,你不去,林佳熙没主心骨,我不去,我怕她再多想。”颜悦瑶说。
  我闻言失笑,说:
  “行,那就咱俩去。”
  定下了这事,冉业成说:
  “项兄弟,林家的名誉继承人是林佳熙,那我们这边要派实际控制人的话,你有人选了吗?”
  “冉老哥,这个我方才想了想,是想出个人选来,你看暂时让小烊去行不行?”我说。
  我话罢就把目光投到了小烊的身上,冉业成也因为我提到他而往那边看去,其他人也都是如此,小烊一看大家都在看自己,便说:
  “如果有这个需要,我没问题。”
  “小烊,这事也是暂时的,林家的那摊事让你去管实际上是大材小用了,现在只是让你去理顺一下那边的情况,等形势稳定下来之后就马上培养一个得力部下去接替,你还回来继续与周洲一起负责集团的经济事务,这次才是你的主战场。”我说。
  “好的项王,您放心。”小烊说。
  话罢,既然说到这里了,散会后就直接带着小烊一起去,集团代表从两人变成了三人,我们仨乘直升机到了林家大宅后林佳熙正在门口站着,而她的身边则站着两名集团内务部的战士负责保护,大宅的里里外外,各个制高点也都被部署了人马。

  (未完待续)
  下段:

  见到我们三个到场,在场的所有集团人员全部行礼,我一摆手,众人恢复原状,而林佳熙看到我后比见到谁都激动,她快步跑上来,张开双臂就想抱我,结果被颜悦瑶一个眼神就给瞪回去了,她站在距离我一米多外的地方急急的刹住脚步,看着我,说:
  “项...项王。”
  从林佳熙红红的眼睛来看,在我们来之前她已经哭过了,而且哭的很严重,不过这死的是她亲爷爷,作为孙女哭的厉害也是应该的,特别是据我了解他们爷孙之间的感情还一直非常好。
  “小妹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明白,别让我费劲教你。”颜悦瑶说。
  林佳熙没说话,只是眼中满是畏惧的看了颜悦瑶一眼。
  “宛熙,节哀顺变,林家突遭变故,我们代表‘山海集团’先表示哀悼,然后来这里稍微尽一点作为朋友的责任,你把心放到肚子里,这里有我们,乱不了。”我说。
  林佳熙心性聪慧,再加上在来之前与路上,该给她说的,她需要做的,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所以我这话虽然说的委婉,但她明显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也就不用解释,便向我点了点头,说:
  “谢谢项王,林家能度过这次难关,都仰仗您了。”
  接下来,我没心情说什么废话,就是按计划履行继承手续了,屋里这群人对于我们的强势介入自然是半个不字也不敢说,因此完成手续的事从头到尾都很顺利,并得到了专门请来的公证处公正师的确认后,我拿着一个象征着继承权的继承书,上面签有刚刚好的林佳熙的名字还有摁的红手印,将其递过去,说:
  “以后你就是林佳的家主了,有什么困难,给这位叔叔说,他会替你解决。”
  我说到后面,把她的目光引向了身边的小烊,小烊很礼貌的笑了笑,说:
  “林小姐,很荣幸能到林家来与您共事。”
  林佳熙虽然年轻,可毕竟富商之家的生长环境所致,这让她很老练的说:
  “有‘山海集团’坐镇,我们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项王,我在学校里申请了校外授课,已经通过了不过还得回去办个手续,等手续办完后就能除考试还有一些社团活动之外都可以不用在学校,那之后能回到家族里来工作吗?”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不用问我。”我说。
  “谢谢项王。”林佳熙说。
  一切都办理完毕,以小烊的工作效率,他立即安排人将整个林家的所有产业明细、人员、分部等细则全部汇总成最详细的资料并送到他这里,然后连夜研究,并开始根据集团的需要对现有的布局进行改动。
  最后得到回信的就是对韩秋叶和她情妇的调查了,这事相比前面两件事相对复杂一些,所以最慢,但只是相对而言,实际上这调查从开始到结束,中间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而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情报部的特工与专家就把这两个人给扒了个底掉,其中还牵扯出一个对于林家来说的“惊天大瓜”,而这个“大瓜”就是林国鹤的死,并不是自然死亡,真正的死因是他的私人医生被买通了,并在他的药物中动了手脚。
  具体来说,则是因为他年纪大了,患有充血性心力衰竭,所以每过一段时间都要定期要注射一针辅酶q10注射液,这是一种专门针对新内脏的营养液,而私人医生就在这个药里加了一些可以让心脏骤停的东西,这是要了林国鹤命的关键。
  买通医生的,没别人,正是韩秋叶。
  而这个病,就是我之前说的随时都有可能要他命的病。
  其实这个结果在没有调查出来之前我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特别是在知道韩秋叶和情妇是分家的始作俑者时;但当真听到林国鹤就这么死了,我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心说这么一个叱咤东南亚商界大半辈子的企业家,居然死在了自己的小情人手里,真是太让人唏嘘了。
  并且林国鹤这么聪明的人,绝对不可能疏于对身边一些心怀鬼胎者的防范,可即便如此他仍然中招了,这说明她对韩秋叶平时几乎是不设防的,是对她有绝对信任的。
  这让我推翻了之前感觉林国鹤还“挺喜欢”韩秋叶的认知,因为能做到这一点绝对不是“挺喜欢”,而是非常喜欢,细细想想当初他在学校里给她求情的样子,也的确没毛病,当时是我想的简单了,因为如果不是特别在意,就这事足以让林国鹤当场和她断绝关系,而不是冒着让我与颜悦瑶迁怒于他的风险替她说话。
  但就是这样的绝对信任、非常喜欢之下,换来的却是韩秋叶在外面养了个野男人,这也就罢了,她还和野男人一起谋害了林国鹤,这样的情节,真的可以说是极其恶劣。
  一定要帮林国鹤把这仇给报了,好让他在那边瞑目。我心中如是想。
  另外,我也通知了云处易,让他告诉左右都尉在阴间那边多多留意林国鹤,发现他的魂魄后立即接到“山海集团”的控制区内,然后好好招待。
  同时,也做好抓住韩秋叶及其情夫魂魄的准备,只要抓住,就送到林国鹤那里去,怎么处置,听他的,按照他的意思完成。
  至于怎么报仇,那最起码的就是要了他俩的命了,要不然也没有送他俩进阴间这个环节,而对他俩“肉体毁灭”后再打的他俩魂飞魄散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但我既然想让林国鹤瞑目,这才把这个决定权给了他,什么仇什么怨,都去阴间了吧。
  在安排完这些事情后,我命令把韩秋叶和其情夫带出来,带到林家所有人的面前让他俩跪下,并让参与调查的特工,将整个调查结果对林家众人公之于众。
  林家人当然也不傻,他们同我一样,一早就把怀疑对象对准了韩秋叶,只是这个女人也真是心狠手黑,居然能抢先找来雇佣兵,还是“黑虎”这样的“国际名牌”,在雇佣兵带来的淫威之下,这群林家子孙自然都哑火儿没脾气了,所以怀疑也好,坐实了也罢,但都没办法,起码暂时是没有。
  但现在,随着局势在“山海集团”干预下的大反转,林家人的愤怒那是可想而知的,最先出来的就是大儿子与二女儿,这俩人气得连都快变形了,其中大儿子更是三步并两步冲到韩秋叶的跟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准备动手去打,但在动手之前,他先抬头看了一眼我,我稍稍一扬下巴,表示“你请便”,他这才咬着牙铆足了力气打了她足足十几个耳光,直打造韩秋叶的两个嘴角和脸蛋都“开花”了这才停手。
  “你这个贱人!爸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能做出这么狼心狗肺的事情来!怪不得我家的账最近这几年一直对不上,原来都是你捣的鬼,还有一些查无头绪的假账肯定也是你做的,你这些年至少从我们家倒腾出去上百亿,估计都和你这情夫给败光了吧?贪得无厌的东西,吃了这么多现在还想染指整个林家,今天要不是有项王在,林家就完了!”
  韩秋叶挨打的时候,一开始还惨叫两声,而打到后来因为被打懵了,所以连声音都没了。
  “大哥,少和她废话,先杀了他俩给爸祭灵!”二女儿说。
  “对!他俩谁也不能活!”大儿子说。
  之后他又来看我,我还是那个意思,他有了我的默许,就开始找家伙,但林家没有武器,找了半天最后想从内务部战士那里借支枪,不过赶在这之前,有一人说话了,这是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声,只听她说:
  “谁也别插手,让我来!”
  循声看去,说话者居然是林佳熙。
  “你来?宛熙,你要手刃他俩?”我说。
  “嗯,恳请项王给我这个机会。”林佳熙说。
  我一听心说有意思,这小姑娘真能下的去这个手?那试一试便知了,所以我对她的要求一点头,说:
  “好,那就你来做,来人,给宛熙一支枪。”
  本来被林家大儿子借枪的内务部战士这时候最先出来,将手中的自动步枪递了过去,这种“山海集团”研制的发射埋头子弹的自动步枪体积相比同类而言性能优越且体积更小,这让她一个女生拿着,也不显得突兀。
  之后这名战士还准备教她一下怎么用,但被她拒绝了,她表示自己以前因为兴趣在射击俱乐部里练过射击,还学过枪械的拆解,所以虽然没接触过这个型号,却知道基本操作。
  等她拨开保险,将子弹上膛,并把枪口顶在那对奸夫淫妇的头上时,这俩人是真怕了,也许在此之前两人都认为这个刚满20岁,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港大校花根本没有胆量杀人,但他们显然低估了这个孙女为爷爷报仇的恨意,所以在看到她举起枪,双眼中闪烁的尽是仇恨的怒火时,他们知道林佳熙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柔弱的女孩是要动真格的了。
  “别开枪!别开枪!!你是项骜吧?我们这几年在外面攒了不少钱,只要你能放过我,让这小姑娘别杀我,我愿意把那些钱全都给你,怎么样?你高抬贵手,这钱不赚白不赚啊!”
  自始至终没说话的那个情夫,终于开口了,他倒剪双臂跪在地上抬着头,像一条王八一样伸着脖子向我喊。
  但他等来的不是我的任何回应,而是秘书长一个眼神下,一名内务部战士的几个耳光。
  这内务部战士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精锐,那手上的力道可不是林家大儿子这种养尊处优的少爷能比的,所以仅仅是五巴掌,打出的伤情就比挨了十几巴掌,作为女性抗击打能力还更弱的韩秋叶更加严重,因为这家伙的脸此时已经不是被打“开花”的问题,而是被打爆了,等到第五巴掌打完时,看着他完全豁开的嘴角,秘书长这才抬手示意那名内务部战士停手,听说:
  “项王的大名岂是你这种杂碎能叫的?你再说一次,就让你在死之前先尝尝拔舌的滋味。”
  而现在想让他说也说不出来了,因为脸被打成这样,嘴里全是血,外加头也在冲击之下和旁边的韩秋叶一样,被打懵到已经目光呆滞,面无表情,丧失了语言和思考能力。
  另一边,林佳熙也的确不是说说而已,她顶在两人头上比划了一下,可能感觉这个距离不舒服,她就又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对准二人就把扳机扣到了底,我都没想到她开枪能开的这么干脆,等听到枪响再看清她柳眉倒竖的表情时,弹匣里的30发子弹已经都被打光了,而这30发子弹除了几发之外,其余的全部以扫射的方式打在了两人前胸到脖子上。
  以埋头子弹的威力,每人平均十几枪的结果就是直接被打了个血肉模糊,皮肉骨骼内脏全打碎了崩的到处都是。
  那温热的血甚至都溅到了林佳熙的脸上,但她面对这血腥的场面却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两人倒在血泊里十多秒后,她还在瞪着眼喘着粗气,那股劲儿还没下去。
  我走上前,将仍在冒着青烟的枪从她手里拿下来,然后拍了拍她,说:
  “好了宛熙,没事了,他们都死了。”
  林佳熙又愣了两秒钟,之后便一头扎进我的怀里放声痛哭,这次我没拒绝她,颜悦瑶在旁边看着虽然表情不太善,但也没多说什么。
  我则安慰了她一番,平复她的情绪,同时心说这姑娘还真有点意思,比看起来要泼辣的多,一般女生别说亲手去做,就是这个场面看到早就吓堆了,而她却没有,那最后的哭也不是害怕,而是哭的如释重负与大仇得报。
  秘书长那边怎么安排人打扫现场这自不用说,就说事情到此就算是尘埃落定了,而林佳熙在被送回香港之前,她要求与颜悦瑶说两句话,这让我有点奇怪,她这么怕颜悦瑶,怎么还主动要求说话?
  我没站一边,自己先上了直升机等着,另一边两人说了大约三分钟后,颜悦瑶也回来了,而林佳熙则被另一家直升机送去了机场。
  “她找你说什么了?”我说.
  “你猜。”颜悦瑶说。
  “这我上哪儿猜去,不是和我有关的吧?”我说。
  “当然是和你有关的,她说让我怎么样才能接纳她。项骜,人家小姑娘还是没放弃想留在你身边的想法,都求到我头上了,你心软了吗?”颜悦瑶把玉手放在我的心窝上轻轻的敲着说。
  “你又拿我寻开心,我心软什么?别开玩笑了,这事儿没可能,别说别的,你怎么回答的她?”我说。
  “我问她有没有信心打败我,她说没有,我说那不就得了,我在一天,项骜身边就只能有我一个,然后她就哭了,我问她为什么哭,她说感觉很绝望,我说把希望寄托在本身就不可能的事情上,当然会绝望。
  最后我说让她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像她这么好的女孩子,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颜悦瑶说。
  “你前半段像威胁,后半段像说教,这结合起来,是够让人无望的。”我说。
  “怎么,你想给她点机会?”颜悦瑶说。
  “我给她个毛机会,我巴不得她赶紧找到个除我以外的意中人嫁出去,到时候我好给她包个大红包。”我说。
  “谅你也没那个兴趣。”颜悦瑶说。
  “我还以为你想说‘谅你也不敢’呢。”我说。
  “那样的话我才不会对自己的男人说,我的男人在乎我的话应该是因为足够爱我,而不是怕我。”颜悦瑶说。
  “说的对,我对你从来都是足够的爱而不忍心让你有一点点不如意,而不是怕。
  不过非要细究起来的话,其实也不绝对。”我说。
  “为什么不绝对?”颜悦瑶说。
  “因为我也是怕你的,比如我怕你伤心,怕你难过,怕你离开我,怕你受到伤害,怕你有任何不好的事情。”我说。
  颜悦瑶闻言笑了起来,她摸着我的脸,说:
  “铁汉柔情,堂堂人王能对我有如此温存,我莫说今生,就是来世也无憾了。”
  “我是人王,你是人王之妻,我的柔情是你的专属。”我说。
  我俩说完这些直升机也就到了地方,这天剩下的事情还是一切照旧,倒是在闲暇之余,如何能让林佳熙彻底死心去也成了我的一个小小“心病”,因为我一来不忍心她这么大好年华把这么浓烈的爱意浪费在我身上,二来是我也不想以这种被动的方式天天伤害她,虽然我一直在尽力避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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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天地大劫”
  次日早晨,秘书长急冲冲的来到我的办公室,我以为林家又发生什么事情了,结果并不是林家的事,而要跟这事比起来,林家那点情况根本不值一提。
  秘书长以做长报告的形式对我进行了汇报,而这个报告中的每一条细节都堪称重磅炸弹,现在它们集中在一起出现,让我坐在办公桌前听完竟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而这些消息总结起来大致罗列为:
  尤琦死而复生后成了神仙,是正经八百的神仙,她随后与国内外军方,乃至炎黄做主的“天庭”、一统全球海洋的水下文明“大夏国”,还有阴间一起,又在很多玄门、武林人士等各方势力的帮助下,在与一名号称是蚩尤转世的上古邪神斗争中以付出巨大代价后取得惨胜。
  其中的代价有武圣阵亡,死在了那名邪神的手中。
  作为“四大金刚”之首的黑衫也同样阵亡,杀死武圣的,也是这名邪神。
  那名邪神就是当初在马达加斯加救过我们一命,打跑了“大祭司”的面具人,那个戴着京剧曹操花脸面具的人,结合他当时说的那些话,这些在震惊之余好像也合理了起来。
  他的名字,叫做“蚩猖”。
  这个事李龙沛曾给我说过,但只是简单的一提,信息量与这次的长报告自然是没法比的。
  而这次影响巨大,损失极其惨重的事件,被国内称为“天地大劫”。
  蚩猖发动这次大劫的原因,则是作为蚩尤的转世,他要报当年逐鹿之战失败的一箭之仇,摧毁炎黄创立的秩序,成为这个世界新的“主”。
  在这场人神混战的恶斗中,尤琦立了当之无愧的头功,然后尤仲以此为契机准备提前退休,让位于尤琦,并且尤琦的婚期已定,请柬也都制作完毕,但要在为武圣守灵结束后再举行。
  不过尤琦的男友,也就是那名记者,在这一战后为了最终的胜利付出了几乎要形神俱灭的代价,而尤琦为了让他复活,则付出了献出神力的代价,献出的对象,据说在已经当了“天帝”的黄帝。
  什么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尤琦给所有人做了一个最具有代表性的示范,她宁可放弃羽化成仙,也要救男友于旦夕之中,这让我更加好奇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让尤二小姐这么理性的一个人如此倾心并甘愿付出一切?
  这一条条重磅消息送到我的眼前,我还没开始消化,冉业成的一个电话打来,他说有一份“战报”刚刚做好,正在向我发送,发送完成后我打开战报一看,又是吓了一跳,而且是吓了一大跳,为什么?因为这是一份我没参与,甚至都不知道的参战过程及结果报告,其中写的就是尤家与国内外军方、“天庭”、“大夏国”,以及阴间、很多玄门、武林人士等各方势力的帮助下,对抗蚩猖的最后决战。
  这场决战的规模极其宏大,主战场纵跨了整个大洋洲,并最终在澳大利亚以南的塔斯马尼亚岛,在这座岛上,化身为神的尤琦和蚩猖有一场一绝生死的恶斗。
  在战争的前期至中期,世界各国的军事力量起到了主要作用,用来对抗蚩猖利用自身能力制造出来的怪兽军团,以及凭一己之力打开“空间通道”从“山海世界”中召唤出来的各种凶神恶兽。
  这其中还包括凶兽中最为强悍也最为著名的四大凶兽:饕餮、梼杌、穷奇、混沌。
  还有三头巨鸟“鬼车”等等等等,相比之下,我们在昆仑山下的那个法阵中碰见的凶兽异兽就显得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而作为尤家最重要的盟友之一,“山海集团”也在此战中派出兵力参战了,主要参加的是海战与空战,地面战斗也有参与,但相对少一些,其中发挥作用最大的海战中承担了一定的损失,不过起到的作用也非常关键——
  在多国联合舰队遭到蚩猖制造的水下怪物群的突然袭击,在准备不足而难以招架之下由于距离够近,“山海集团”海军先于“大夏国”力量抵达现场,作为增援与殿后,帮助联合舰队暂时撤退,为他们在数百海里外重新集结并等到“大夏国”加入后发动反攻争取了关键时间,同时也击毙了大量怪兽,成功的避免了联合舰队遭到全歼的风险。
  战后,作为感谢与补偿,“山海集团”获得了在大洋洲任意岛五个礁实施填海造陆并以其为中心点划定200海里专属经济区的权利。
  这样的馈赠,是用实力与付出争取来的,而如此回报不可谓不丰厚,相比之下,此战中集团付出的代价就不值一提了。
  关于补偿事宜,“山海集团”能得到这些,尤家也是起到了关键作用的,联合舰队中的西方诸国本来只是想口头表达谢意或最多拿出一点微不足道的贷款来打发了事,但“山海集团”自然不愿意,然后就在尤家的鼎力相助之下,以实力为基础,以贡献为本钱,最终要到了这份“重礼”。
  与此同时,也借助这一战,“山海集团”与“大夏国”建立了联系,双方各自派遣常驻外交官,并组织派遣了各领域的使团互相访问,关系一日千里。
  而以上的种种,都是由冉业成操作完成的,从作战到争取胜利果实,再到与“大夏国”的建交等等等等。
  那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在发生时我又在干什么?答案是我在集团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昏迷着呢,这时候正好是我带队奇袭“辉煌塔”然后被阿克谢打致重伤昏迷的那七天七夜之间发生的,因为我无法处理,所以全权由冉业成完成,当然其中也有小烊、周洲等人的倾力协助。
  至于陆军乃至战略核力量等方面“山海集团”没有过多参与此次大战的原因其中也有注明,主要是为了保留实力,震慑“暗黑殿”,毕竟这时候我在昏迷之中,尤家被牵扯走了绝大部分精力,如果这时候“山海集团”也全力而为,那“暗黑殿”抓住机会想搞点事情就是轻而易举的,根据“李富贵”的推演,若没有主力留下稳住局面,那么“暗黑殿”趁机发动二次“山海保卫战”的可能性高达88%,所以能压住场子的这部分兵力,必须按兵不动以控制住全局。
  这也是冉业成的安排,并且向尤家等盟友做了解释,各盟友对这个解释也表示认可,尤其是得到了尤琦的认可,她称赞冉业成的这个决定“极有战略远见”。
  而这一系列事件为什么没有在我醒来后第一时间告诉我,主要是为了当时颜悦瑶还没被救出来,我的心绪太乱,也容易分神,所以那时说不是时机;以我当时身负重伤尚未痊愈的状态,要是再去参与此事,的确是压力太大了。
  在文件的最后,冉业成询问我是不是要将大洋洲五个填海造岛后各有200公里专属经济圈以共享的模式分给尤家,以此作为对尤家帮助争取的感谢,并在最后着重提到,如果没有尤家的帮忙,这块肥肉,是很有可能吃不到嘴里的。
  我看罢后心说冉老哥就是冉老哥,这一系列事情做下来几乎是面面俱到,一点点让我挑出毛病的地方都没有,全集团上下另一个能让我有这种感觉的人也就是颜悦瑶了。
  而这些还都是在等到全部有了着落但还没有最终盖棺定论时候将信息汇总起来发到我手里询问意见,这种毫无保留的共事关系,让我心里感觉暖暖的,再想起阿克谢和“大祭司”之间面和心不和的尖锐矛盾,我真的很庆幸我有一个这样的团队,有一群这样可以依赖、信任的同袍。
  想想若没有冉业成在,我昏迷后那集团将在很大程度上陷入“群龙无首”的局面,而眼下的“山海集团”却是一头双头龙,即便只剩一个也能照样正常运转,都说“天无二日,山无二虎”,可我们却做到了这一点,这是一种怎样的信任与默契?
  思绪到了这里,在感动之外,一份自豪感也随之油然而生。
  而我也对文件中没有最终落实的部分一一作了批示,最后只要是冉业成定下的,我全部通过,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做的真对。
  特别是与尤家共享五个填海造岛各有200海里专属经济圈那里,我优先进行了批准,与“主城”技术遗产一样,这既是对盟友的答谢,也是共同开发,加快进度的重要举措。
  只是看到交战双方那触目惊心的巨大伤亡数字后,我还是不觉得心中一颤,连“天庭”的10万天兵都尽数被蚩猖所灭,阴间前来参战的阴兵部队更是损失了足有15万之巨,仅仅是这两者就是25万的伤亡,而其他诸国、“大夏国”、尤家,包括我们还有无数玄门、武林同道之类的力量的损失全家在一起,那就更加不计其数了。
  怪不得国内将这一事件称之为“天地大劫”,这的确是一场覆盖面上至天庭,中至人界,下至阴间的巨大劫难。
  怀着时而激荡时而沉重的复杂情绪将这些全部批复完成后,我又想起了秘书长给我说的那些,武圣、黑衫阵亡,两人的音容笑貌一下子就浮现在了眼前,说实话我对黑衫的接触还比较少,他的死我感到痛惜但不至于太过悲伤,但武圣就不一样了,他帮了我们这么多,在“印度少林寺”对付四大护法僧,在“山海保卫战”中力战阿什纳,乃至后来在觉图音制造的“暗空间”里对付它的那些“私兵”,若没有他老人家,我们好几个大坎儿都未必能闯得过去,而一想到这些,一股巨大的悲痛敢瞬间袭遍全身,我平稳了一下情绪,这才问:
  “葬礼什么时候举行?在哪里?”
  “尤家那边的消息是近期在北京完成,届时会通知您去参加。”秘书长说。
  “好,那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我说。
  秘书长走后,我打了一个电话,是给李嘉豪的,武圣是他的师父,这事我得问问他。
  电话响起,那边仅仅是“喂”了一声,我就听出了哭声,我便知道他已经接到了噩耗,知道自己的恩师仙逝了。
  “李公子,你节哀顺变,武圣他老人家......”我想劝他两句,可说到这里胸口如同塞了一块石头,说不出来的难受。
  “老项,不用劝我,我都懂,我师父他一生以惩奸除恶,弘扬正道为己任,声名远播,桃李满天下,这次能死在这样一场为国为民,对抗邪神的大战中,死得其所,我为他感到自豪。”李嘉豪声音哽咽的说。
  “对,我们为武圣感到自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武圣‘巨侠’的称号受之无愧。”我说。
  “老项,我现在不想说话,不好意思......等过几天我师父的葬礼上,咱们再见吧。”李嘉豪说。
  “好,你保重身体,葬礼再见。”我说。
  挂断电话后,我把这事通知了集团全体高层,众人知道后也都是先震惊,后悲伤;而与冉业成指挥若定的事情,除了昏迷的我与被掳走的颜悦瑶之外都知道相比,最后这事其他人同我俩一样,都是刚刚得到的信儿。
  就说三天后,我们接到了通知,包括武圣在内的众多在“天地大劫”中牺牲的同袍,将在北京举行集体葬礼。
  本来,如此重大的事情,“山海集团”的核心人员非常有必要全体到场,因此在安排好集团内的所有常规事务后,众人一起启程飞到了北京。
  这次集体葬礼的主持,竟然是许久未见的玄圣,听说他的道行在这一战中得到了极其巨大的提升,从“地仙”水平直接跨越到了仅次于“大罗金仙”的“大成金仙”。
  我看到他站在 台上,红着眼睛,按照仪式进程高声喊着:
  “鸣枪致敬!放!”
  “砰!”54支56式半自动步枪在礼兵的手中以整齐划一的动作向天鸣放,以表达我们对烈士的哀思。
  枪声毕,所有人低头默哀3分钟。
  之后一切按照程序一步一步的走,直到最后我们见到了久别未见的尤琦,她此时正陪着尤仲,送静静躺在透明棺椁中的黑衫最后一程。
  除了尤琦,她的记者男友也在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是一个身高中等偏高,长相没有什么特别但让人能很有好感的男人,由于场合特殊,我们肯定不能上前如平时那样打招呼,只能在一旁看着,直到黑衫的遗体被抬到了尤家的专车上开走,与我们一起来的其他与尤家交好之人这才上前一一打过招呼。
  而武圣的遗体则由其门人弟子带走安葬,他们的领头人就是李嘉豪。
  武圣的道场在“武巅阁”,按照门规,所有徒弟都要为恩师守孝,其中尤琦去守了七天七夜,在这期间,所有守孝之人全员吃素,我听说尤琦不仅七天吃素,更是每天只吃一餐,这是一种分量非常大的守孝规矩,一般来说不是至亲亡故,没有人会用此等规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即便是至亲亡故,也很少有用这个规矩的,而尤琦为费湛守灵时使用,也再一次体现出费湛在她心里的地位有多么的重。
  用乌兰百克的话说,武圣对于尤琦而言,就是“亚父”,是仅次于尤仲的存在,也是与尤仲一起对她性格影响最大的两个人之一。
  而李嘉豪却没有参与守孝,原因竟然是在武圣仙逝后拿出的一份遗嘱中,确立李嘉豪为“武巅阁”的新一代掌门人,同时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武林盟主”之位。
  本来即便是武圣,也没有权力把这个地位随便传给任何人,因为这是自己挣来的,要获得整个武林的认可才行,不是跟皇帝传位一样,老子传给儿子就行了,所以这份遗嘱中所表达的意思是希望李嘉豪继承,重点在这“希望”二字上。
  李嘉豪大半生放荡不羁,本来是不愿意当掌门,做盟主这些事的,可师命难违,特别这又是恩师的遗嘱,所以他只能承担起这份重任。
  除了遗嘱中提到的重托之外,武圣提到将自己毕生珍藏的武学典籍全部交李嘉豪,让他把自己“武巅阁”的武功,发扬光大。
  相比于接任掌门大位、继承武学精华这些内部事务而言,出问题的就是那个“武林盟主”的位置,前两者是“武巅阁”自己的家事,外人无权干预,但后者李嘉豪接了这个担子,就得昭告天下武林,自己要当这个盟主,那引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不服者前来挑战,不过这也正常,武圣当年当这个盟主时也是这么走过来的,这也是坐上这个位置前必须要过的最重要一关。
  只是相比于武圣的威名赫赫,李嘉豪这么多年来为了对付“暗黑殿”而隐姓埋名,真正知道他能力以及真实身份的人不多,所以他说要继承武圣遗志当这个“武林盟主”,那不服的人就太多了,不管是高手不高手的,什么猫三狗四都跑出来挑战,因为在他们看来,李嘉豪完全属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
  如此一来,眼下李嘉豪几乎要面对整个武林的挑战,他根本无暇抽身出来与自己的师妹尤琦一起给恩师守孝,要先应对过前赴后继的挑战者再说。
  而我们这群人也不可能跑到“武巅阁”上守孝七天去,那是只有武圣的徒弟才能做得事情,所以众人在表达了自己的哀思之后,也就打道回府了,只有云处易,亲自上了“武巅阁”一趟,在武圣的灵前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并上了三炷香。
  之所以他要这么做,还是因为他跟李嘉豪学过拳,并至今还在学,那么他作为李嘉豪有师徒之实的不挂名徒弟,顺着往上捋,到了武圣这里,那云处易有李嘉豪的这层关系,叫武圣一声“师公”还是可以的,徒孙叫给师公守孝这天经地义,不过又因为只有之实没有之名,因此他没有留下守孝,只是行了大礼上了香。
  再说我们这边回了集团总部,所有事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的一个大事就应该是尤琦接替尤仲大位的仪式,还有婚礼了。
  我这边吩咐一声,把这两次需要的贺礼都准备好,反正就是挑着好东西猛上,尤家富可敌国什么都不缺,但这诚意必须得到。
  就在贺礼都准备妥当,就差尤家的请柬时,没成想李嘉豪那边先出事了,这还不是李嘉豪本人或情报部门,以及秘书长给我说的,而是云处易找到我的办公室说的,他说:
  “项王,李爷那边最近有点困难,咱们是不是得帮一下忙?”
  “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我问,此时我虽然还不知道,但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与“武林盟主”有关的事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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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七)“虎父无犬子”
  “李爷在香港摆下擂台,以‘武巅阁’新任掌门的名义召开了‘武林大会’,现在不仅是国内的武林高手都去挑战了,连国外的也去了很多,目前赛事已经持续了四天,李爷力克群雄,赢了三十余场,但挑战这个还在源源不断的出现,照这个架势下去,他会被车轮战拖垮的,我看那群家伙安得也是这个心。
  我问过小掌柜了,李爷身边的人没有武功方面的好手,顶不上去,尤家那边尤二小姐还在守孝不能离开,‘武巅阁’的其他门人弟子面对全武林的挑战,也支应不过来。
  当年武圣接受挑战之前已经威震天下,所以挑战者虽有可规模远没有这次这么大,李爷这次是吃了名声小的亏了。
  所以我想咱们是不是去帮帮场子,让那些挑战者别这么肆无忌惮?”云处易说。
  “那不仅是得去帮帮场子,咱们去得压住了才行,这群人想趁火打劫的话,咱们就替李嘉豪把他们都收拾了,他们当中,不乏武林高手、真豪杰,但肯定也有不少鱼目混珠的武林败类,到时候出手一窝端的干掉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
  另外,你李爷除了吃了名声小的亏,他的功夫说实在的虽然精妙,可比当年武圣当‘武林盟主’的时候还是差了不少,要不然他不至于这么被动。”我说。
  “项王明鉴,我也是这么感觉的,所以觉着咱们得去帮帮李爷,项王,您说去了可以开打,那咱们这边都谁去?”云处易问,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语气与眼神之中都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这也难怪,毕竟这“武林大会”别说是他,我这也是头一次碰上。
  “去帮李嘉豪的话,我去,悦瑶得去,大个子也去,徐布去,然后你去,咱们五个,够了,其他人留在总部该干嘛干嘛,文有冉老哥顶着,武有小烊与大巴配合,还有周洲,杜神医他们。”我说。
  云处易对于我在名单中提到他非常高兴,但也有一点犹豫,他挠了挠脑袋,想说什么但吭哧了半天又没说出来,我看他那个神色,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说:
  “是不是想把杜大夫一块带上?”
  被我这么一说,云处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叫上杜大夫,如果小胖子没什么事情的话,也一起带着,好让他去长长见识,别整天只知道种药。”我说。
  我做了决定后便将这个消息传达了出去,所有人都没问题,就是小胖子有点奇怪,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武林大会”, 我给他的解释就是一群人为了一个位置在打架,他一听是打架,立即来了兴致,说这边的新大棚已经稳定了,自己不必再天天盯着,那有这种热闹,自然要看一看。
  除了他,就是巴立朗有点不高兴,这种事以他的性格估计没人比他更想去了,而因为这种原因给我闹情绪也不是第一次,我正准备组织一套说辞让他安心来着,却接到秘书长的报告,尤凝要来了,这次来没别的事,就是想来看看巴立朗,这下巴立朗立马来了个大变脸,又高兴了,据说两人这次因事分别了二十多天没见,都甚是想念,那热恋期的这小子一看心上人要来,那哪里还有心思去看什么“武林大会”,当即就安排尤凝住下,两人怎么腻歪这自不用说,而我心说尤凝这次来的真是时候,帮我解了围,让我不必再想说辞安抚巴立朗的情绪,两人也能促进感情,真是皆大欢喜。
  而就在一切准备妥当,就差次日要登机赶往香港这会儿,秘书长的报告又来了,他到了我的办公室,说:
  “项王,少主小主回来了。”
  我一听心中“嗯?”了一声,遂回:
  “他俩不上学,现怎么回来了?”
  “项王,您忘了,一个星期前少主还给您打过电话,学校马上要放暑假了,今天就是放假的第一天,我已经安排飞机过去,今天就能把人接回来。”秘书长说。
  “哦哦哦,想起来了,我还真没记住这事,那回来之后你一定多看着点,别让这俩孩子闯祸,我们去香港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如果有什么事,立即给我打电话。”我说。
  之所以特地嘱咐这句话,是因为项阳这小子跟我二十郎当岁时的性格真差不多,桀骜不驯,看谁都七个不服八个不忿,重义气还爱打抱不平,这是标准容易闯祸的性格,虽然他闯的祸我都可以轻松摆平,可也不能总是这样,总得让他有点规矩,要不然以后对他的成长不利,但他既然谁也不服,这就导致谁也管不了他,反正学校里的老师是白扯,尤其在知道他是我儿子之后就更白扯了,好在他人品很好,闯祸闯的也是都有正当理由的祸,如果他要是跟那些公子哥一样横行霸道,那我肯定是不能饶了他,好在他不是。
  因此他身边所有的人,除了我与颜悦瑶以外,基本上谁的话他都不听,或者是想听就听,不想听就拉倒的这么一种状态。
  现在回家过暑假,我与颜悦瑶又都不在,秘书长可管不住他,所以我必须把这事给嘱咐好了。
  至于女儿项颜,那毕竟是女孩子,就好的多了,人缘好爱好也比较广泛,虽然在女生中也显得性情豪爽,但相比她哥哥来说,已经显得很文静了,因此她我倒不担心。
  这边秘书长对我的话自然是立马应下,然后露出一个略带一点无奈的笑容,这笑容显然是对项阳的顽劣的。
  长话短说,中午刚过不多时,载着两人的飞机就回来了,这对兄妹一下来就先到我这里报道,然后再到颜悦瑶那里报道,我问他为什么下了飞机这么着急忙慌的来,是不是又惹事了?他说:
  “我说爸,您就不能往好里想想我俩啊?我俩这住校这么久,现在回家不应该先给您还有妈问个安再干别的吗?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
  “嘿,你这规矩跟你平时的作为反差还真是大。”我说。
  “爸,您要说没事吧也不对,因为不仅不是没事,而是我哥在学校里最近又办了个大事。”项颜说。
  “嗯?什么大事?”我一听这话,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如此问。
  “我哥去了一趟泰国,带着几个小兄弟,连窝端了一个电信诈骗团伙的老巢。”项颜说。
  “什么?这什么时候的事?!”我说。
  “大概一个多星期了吧,哎呀,不值一提的小事,妹妹你就别拿出来给爸说了,我这点事跟爸的丰功伟绩没法比。”项阳说。
  “你先别说跟不跟我比,我问问你,你不在新加坡好好上学,怎么跑到泰国打电信诈骗去了?为什么?他们骗到你头上了?”我说。
  “这倒没有,他们那点小伎俩,再多活两辈子也骗不了我,他们是骗了我一个好朋友,他平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撩撩妹而已,结果被人‘视频仙人跳’了,那些人找个了女的和他裸聊,骗他脱了衣服又录像,然后就以此为要挟给他要钱,他给了十几次了,但还在要,而且每次都在加码,最多的一次要了40多万新币,后来他零花钱不够用了,又不敢给父母说,找我来借钱帮忙,我借了几次看他还都解决不了,就问他是怎么回事,开始他还不说,我多问了几次就问出来了,心里来气,决定给他出了这口气,也算是替天行道了。”项阳说。
  “那你怎么给他出的这口气?”我问。
  “就是用冉大爷的方法定位了他们的位置,然后带着几个兄弟就找过去了,一共50多个人的小团伙,我们抓了个正着,当时他们正在聚餐,所以人到的特别齐,正好也省得我再一个个的找了。”项阳说。
  “那跨过国境你是怎么办的?你那些兄弟又是谁?”我说。
  “跨国国境这个好说,我联系了个专门干偷渡的,用船把我们偷运过去,没人知道,只是那个偷渡的头子没安好心,所以上岸之后也被我给收拾了。
  我的兄弟就是学校里跟我一起玩的好的那些同学啊,整天跟着我混,我不得拿出个当大哥的样子来?本来我是想自己去的,他们非要跟着打下手,我不想耽误时间一个一个的劝,就带他们一起了。”项阳说。
  “那那个偷渡的头子又干什么了?”我说。
  “他想欺负项颜,我这当哥哥的能答应吗?这比电信诈骗的那些还该死!”项阳一梗脖子,如此说。
  “嗯?!你妹妹?你把项颜也带去了?!”我说。
  “爸,这个你就不能怪我哥了,是我非要跟着去的。”项颜说。
  “胡闹!这么大的事你俩也真能干得出来,这得亏是个小团伙,要是碰上‘暗黑殿’的人,它们把你俩掳了去,我这边是不是得被动死了?!”我闻言气得一拍桌子,大喝一声,然后就把他俩吓了一跳,而项阳对我的话,完全不以为然,他从短暂的惊吓中恢复后便说:
  “爸,你也别小瞧人,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干掉的这些人吗?别说没碰上‘暗黑殿’的,就是碰上了,我也不怕!”
  “你个小子别以为自己身强体壮又有点功夫在身上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看把你给能的,行,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做的?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大话!”我说。
  “爸,您还有妈教我的那些功法我一刻也没敢偷懒,每天都在练,现在已经小有成果了,偷渡头子和诈骗犯都有枪,但就他们那个老太太裹脚的速度,在我面前,他们连把手指头搭在扳机上的时间都没有。
  偷渡头子被我缴了械,然后身上绑了一个灌满水的大油桶给扔海里去了,这会儿早就叫鱼给吃干净了;那几个搞诈骗的,我打趴下他们后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老窝,然后叫几个兄弟把人都捆成一串儿,赶到了当地警局报了案,没想到他们还是通缉犯,警局还给了我们一笔赏金,我感觉这活儿不错,当个‘赏金猎人’挺好的。”项阳说。
  我闻言没有说话,把目光看向了项颜,她说:
  “我哥当时可厉害了,我以前知道他打架全校第一,但没想到身手这么好,好帅好帅!怪不得学校里的姑娘们都喜欢他。”
  “‘赏金猎人’......亏你们想得出来,我是给你们零花钱给少了吗?”我说。
  “不少不少,您给我俩每人每月都有500万新币,我俩又不是那挥金如土的熊孩子,花不了,倒是好几个富人俱乐部想拉我入伙,我不去,他们那些什么玩赛车,玩飞机,玩游艇,泡妹子的套路我都看不上,玩这些,哪有打人来的过瘾?当然,打的得是坏人!
  所以,想当个‘赏金猎人’什么的,钱不钱的根本无所谓,我就是想替天行道而已,爸,你说我如果做一面大旗,把这四个绣在上面,插在学校教学楼最高的地方怎么样?”项阳说。
  “你这是把自己当成梁山好汉了?!还替天行道的大旗?我看再这么搞下去你就得把教室改成‘聚义厅’了,我当年在外面瞎混的时候也没你这么多奇怪的想法,你倒是玩儿出花来了。”我说。
  “那是自然,虎父无犬子,我是项王的儿子,哪里能辱没了门第?”项阳说。
  “行行行,你少在这儿放彩虹屁,就算你是替天行道,那你带着你妹妹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也是绝对不对的,而且这事你妈知道吗?我估计不知道,因为她知道了非揍你不可!”我说。
  “爸,这个您可千万别给我妈说,说了她绝对饶不了我,我给您说就是想让您当个挡箭牌的。”项阳说。
  “那你不给我说多好?谁都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不是一点风险都没有了?”我说。
  “那不行,我的偶像就是您,学您做事,总得让您知道不是?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又练又说才是真把式,这个理儿没错吧?”项阳说。
  “你说你崇拜我,我年轻时候可没你这么能说会道。行吧,这事办了也就办了,下不为例,再有这样的情况,打电话给秘书长,他会找人去做,你自己孤身犯险还带着你妹妹,还有你那帮同学,他们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人家家里得怎么想?找到我这里讨说法来我又得怎么说?
  听明白了吗?”我说。
  我平时虽然与他俩说话都是半开玩笑,但严肃起来还是有一个作为父亲的威严的,所以项阳项颜听到我最后这句口气一板,当即也收住了笑嘻嘻的样子,一起说:
  “明白了!”
  而我还是不放心,又对着项颜说:
  “还有你,你个个女孩子,还是校花,一天天的干什么不好,净跟着你哥哥瞎胡闹,他拉了一帮自己的朋友,你幸亏没把你那些小姐妹也给带上,要不然就乱套了。”
  “您还别说,就有不少想跟着去的,而且很多都是因为对我哥有意思才这么积极的,不过女生毕竟不是男生,我还是把她们都给劝住了。”项颜说。
  “这真是......好吧,我是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不过我可给你俩说,你们妈那边我不敢保证我不说她就不知道,你们也都知道你们妈是干什么出身的,想瞒住她,难度可不小。”我是。
  话正说着,大门就开了,然后我就看到颜悦瑶从门外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她一看这俩孩子也在,当即说:
  “项阳,项颜,你俩闯什么祸了?!给我说实话!”
  我一看,完了,这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估计要东窗事发,事情败露,而这俩孩子也被颜悦瑶的到来给吓了一大跳,不过项阳的心理素质非常好,他装傻充愣的说:
  “妈?您怎么来了?我俩这儿刚回来在给爸打个招呼呢,正准备去您哪儿,没想到您先来了。”
  “你还跟我装蒜是吧?看看这是什么!”颜悦瑶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说着就塞到了他手里。
  项阳接过来一看,我坐在办公桌后面也搭着往那边看,就看到这是份新加坡最知名的综合性报纸:《联合早报》,上面用繁体字成的大标题是“神秘少年大破诈骗团伙,立下奇功”。
  这显然说的就是项阳了,但他并不承认,还嘴硬说:
  “哎呦,这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英雄好汉,干出这么漂亮的事来,佩服佩服。”
  “你不用装了,你报警的那家警察局有监控,我找人调看了里面的内容,这报案人就是你,还哪里的英雄好汉,佩服佩服,有这么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吗?”颜悦瑶说。
  这下全露馅儿了,项阳撇了撇嘴,说:
  “妈,我就是想做点好事,给兄弟出出气。”
  “那你也不能带着你妹妹去啊,你妹妹还在警局门口拍了张自拍传到了社交账户上,这样做很危险你们俩知不知道?!”颜悦瑶说。
  相对于我,颜悦瑶绝对是一个严厉的母亲,所以他俩也都很怕她,我在旁边看着,心说我说不了,看你俩怎么过你们妈这一关。
  不过也真是他俩有福气,这颜悦瑶正在“兴师问罪”,他俩也答不上来之际,徐布进来了,两人一见徐布,各自叫了声“徐叔”,而徐布点点头后,跟颜悦瑶打了招呼,然后对我说:
  “项兄,‘武林大会’的事情我们还要不要再多派点人手控制场面?明面上的不合适,那就派特工伪装成参会的,混在里面就行。”
  “可以,李嘉豪肯定也有安排,不过这次形式比较复杂,多去点人也保险。”我说。
  还不等徐布回话,项阳听到“武林大会”这四个字后先来了精神,他说:
  “爸,徐叔,你们刚才说什么?‘武林大会’?我俩能不能也去啊?这刚放了暑假正好无聊,打打杀杀的事情我最喜欢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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