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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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比武
  我一听这话就是眼前一亮,说:
  “哦?看他这意思是之前输的不服气,还想再来一次咯?”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倒也没说是不服气,只是说战场上环境太乱,想再在公平安静的环境里再打一次。
  看看孰高孰低。”周洲说。
  “那说到底还是不服气,行,他虽然厉害,不过绝对不是大个子的对手,他想打那就成全他,这次好让他输个心服口服,我去给大个子说一下,你也给他个回复,让他这段时间按时吃饭,正常休息,别想三想四的,既然要打,那就养好了身体,把状态调整到最好来打。”我说。
  “嗯,那我给他说,不过你想过没有,他如果这次打输了还是不认账,就是不投诚,怎么办?”周洲说。
  “不会,他不是个赖账的人。”我说。
  看着我信誓旦旦的样子,周洲问:
  “你怎么这么有信心?这才得到多少情报,就能这么了解他?”
  “我不是通过情报了解他,而是站在一个武人的角度,一个武将的角度去揣摩他,这种人生性刚直不阿,荣誉感、责任感极强,你只要和他把条件说定了,那他被大个子堂堂正正的打败了,就肯定愿赌服输。”我说。
  “好吧,这么说是有些道理,希望你是对的。”周洲说。
  话罢,我俩各忙各的,而周洲经过与吕杨的聊天,也最终约定于三天后,和冉景成来一场闭门的公平比武,并且如果他输了,那他就要归顺我们,假设他赢了,那就得不动分毫的放他走。
  当我在听到这个条件时,我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有种猜测落定了的感觉,因为他说的是他赢了就放她走,而不是返回“暗黑殿”,这话绝不是他模糊化处理的结果,而是他刻意或者说出于本心这么说的,既他赢了离开我们,也不会再回“暗黑殿”了,会浪迹天涯当个小烊早年间那样的游侠,还是投靠什么别人,乃至自己自立门户拉个小山头起来都有可能。
  而能生出这种想法,就说明他打心底也是对“暗黑殿”非常不满的,早就厌倦了,这次战败被俘,其实对他来说并非坏事,反而成了个借机脱身的好机会。
  我为了试一试他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还专门派人去给他说如果他赢了,我们不仅能放他走,还能对外宣传他已经被击毙的消息,好不让“暗黑殿”再来找他,如果他不是我猜测的那样,肯定得回绝我们的提议,但他没有,他默认了。
  这说明我猜的一点都没错。
  另一边,我与冉景成也把这事说了一下,他一听就笑了,说:
  “项哥哥,他还想打?那好啊,之前在战场上打的太突然,打的不过瘾,这次好好陪他练练!”
  “大个子,你尽量不要伤了他,把他打败打服就行,这个我知道有点难度,但你尽力而为就行。
  不过不论怎么样,前提都是不能让他伤到你,也就是不要为了不伤他而反被他伤,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该下杀手也别留情。”我说。
  “项哥哥放心,他还没那个本事,没有干扰的话我制服他还是有信心的。”冉景成说。
  “好,你这么说我心里也就有底了。”我说。
  而三天的时间在一切都在高速紧张的运行中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根据约定,吕杨被带到了一处临时搭好的比武场上,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他身上没戴任何刑具,甚至连他的兵器,那柄鬼头大刀也都给提前给他了,而出于重视,我与颜悦瑶也到现场观摩,除了此之外还有李嘉豪、云处易、周洲,以及与他比武的冉景成,这些人个顶个都是狠人,这也就成了敢于给他卸掉刑具,还给兵器的底气,因为有我们在,就算他想跑,那也是插翅难逃。
  在比试之前他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就是两人要“裸身战”,这个“裸身”当然不是光屁股裸体打架的意思,而是除了本身的主武器之外,什么额外装备都不能带、不能用;而他在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心里肯定认为当时在战场上冉景成能打败他靠的是身上的动力装甲,现在双方都不穿,冉景成便未必是自己的对手,想到这里我心说小伙子你要这么琢磨,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如之前所说,战场上的冉景成还没进入各种非人状态,真要进入了的话可不是这区区一身动力装甲的加持能比的,你连他的常态都打不过,更别想和他的那些状态抗衡。
  这个要求给冉景成一说,他答应的更痛快,并表示:
  “我本来也没想穿。”
  长话短说,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这几个人站在场外作为观众与裁判,比武的双方站在擂台的正中央,他俩的体格差了一个级别,但使用的武器都是大刀,脱掉一切外甲之类的东西后,这吕杨从身形上来说还真就像个小一号的冉景成,一身五大三粗虬筋毕露的肌肉,黝黑结实似铜浇铁铸,别的不说,这体格一看就是棒极了。
  “如果没什么问题了,那就开始吧?”我说。
  话音落下,二人如各种高手单挑前一样,都是谁也不说话,然后互相盯着对方。
  这种气场上的较量,外加寻找对方的破绽持续了大约3秒钟,3秒钟后,吕杨率先出手,他拎着鬼头刀的右臂向着后面拖着,再向前快跑了五步之后右脚着地时以其为中心猛的一转,这刀也就随着惯性抡起来了,去掉五步的距离,再加上他右臂拿着鬼头刀的长度,这一下刀头正好奔向冉景成的脖子,这一招的速度,已经快到了带起一阵残影,要是砍中了,这人头就得落地,只是他的对手是冉景成,不是哪个泛泛之辈,而他那样的身手岂会反应不过来?所以在刀刚抡起来的时候冉景成就往后一个撤步,将这一刀正正好好的给闪了过去,让刀头贴着自己的下巴下面飞驰而过,但闪过去了可不是只闪一下这么简单,他大手一翻,这“随心刃”便斜肩铲背的从上往下往吕杨的肩膀上劈,若是劈个正着,那吕杨当场就得一分为二,而这个距离吕杨也没法闪,一看刀势凶猛,只得与在战场上一样,举刀硬抗,双刀互碰的时候,巨大的力道压的他腰往后一塌,但脚下并没有动,而冉景成那边便猛的一拧甚至,将肩膀往下狠狠的压,增加对吕杨的压力。
  而吕杨的力量说起来自然不小,可总归是比不过冉景成,这一压刚开始他还能行,但坚持了大约十秒后就渐渐不支了,脸上鼻洼鬓角热汗直流不说,站姿也被压的变了形,看眼再压就被彻底压趴下这会儿,吕杨使出浑身利器用右脚向着一侧发力,愣是用一个剪切力将自己蹬开了,从侧面窜出去后,没了目标的“随心刃”落在地面,将地面劈开一条大口。
  换个别人,在这种情况被冉景成压制到动弹不得是最起码的,而他却能脱身,仅此一点便看得出他不菲的实力。
  不过冉景成并没有将“随心刃”立即从地下拔出,而是稍微一斜,然后猛的一拨,让砍入地面下的那一段刀头在巨力的催动之下硬是把地皮给拨起来一块,这一块地皮在空中碎开,向着刚刚闪开还没站稳脚步的吕杨就飞射过去。
  冉景成那是何等的爆发力,因此在他的这一拨之下,那飞出的地面碎块简直比手榴弹破片还厉害,也可以说就是一个“人力霰弹枪”,吕杨见状则挥动鬼头刀抵挡,三招五式之后倒是把碎屑都挡下来了,但碎屑也在那刀面之上打出串串火花以展示自己的强大威力,如果是普通人被直接击中的话,那被当场击穿都是轻的,严重点就得被当场打烂,就算又挡,也得被震个跟头,外加手脚酸软。
  而这一拨只是迷惑对手的“开胃菜”,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不过这次的杀招并不是一力降十会,而是一套组合刀法,劈砍划戳这些招式在攻击中先后打出,攻击速度之快简直犹如机枪一样,并且说不是一力降十会,但这可是冉景成,那每一刀的力道也都不小,在速度与力量的双重加持下,这一套猛攻下来可是把吕杨给打了个够呛,打的他仓皇招架,狼狈不堪,最后总算是顶到了冉景成的攻势用尽,这才算暂时顶过去了。
  这种刀砍入地面拨起地皮扫向对手,再趁对手格挡或躲闪的时候猛攻过去的打法,听说还是冉景成跟李龙沛学的。
  再说眼前,这种局面与当初在战场上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表现的还比战场上稍微差点,说句心里话,我其实是有点失望的,因为我希望看到的是他能拿出点新东西来,在不一样的环境下展示出不一样的实力,即便打不过冉景成,也不能说复制了一遍之前的失败,那样就有点无趣了。
  我心里正在盘算着,没想到说什么来什么,等吕杨抖了抖肩膀,二次主动进攻时,他的攻势一扫刚才的狼狈,变的凌厉起来,其表现仅仅是头三招,那技术含量我感觉就超过了之前在战场上所有的招式!
  具体说来,这刀首先在速度上比之前提高了数倍不止,因为速度快了,就能打出很多正常时候所不能打出的刁钻诡异刀法,并且他还能打出令人称绝的“变线刀”,所谓“变线刀”,名称来自于格斗比赛中的“变线踢”,既比如明明是个往脑袋上踢的高扫腿,却在对方防御头部的时候忽然调转方向踢向了因为防御头部而露出破绽的两肋,然后破敌。
  属于声东击西的最高境界,当年打遍佛山无敌手的黄飞鸿,其绝技佛山无影脚其实就是一种“变线踢”。
  对于徒手格斗而言,想练成这样的变线攻击基本上就得把外加功练到顶了,像纪成娇这种以腿法见长的顶级高手就把“变线踢”玩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
  但是,那是对于徒手格斗而言,用拳脚发动变线攻击相对于使用兵器来说要容易太多,因为拳脚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其重心在自己身上,本身也受自己的直接控制,而兵器作为一个外物,它有自己的重心,也只是被身体持握住后受到间接控制而已,所以想用兵器,尤其是重心靠前的兵器使用变线攻击,那难度真是“地狱级”的。
  别的不说,兵器挥出去时带起来的惯性想用肌肉强行控制住,试探性攻击还好,但对于用出大力气的重击几乎是不可能的,可这个吕杨,这三刀刀刀速度迅疾且势大力沉,却仍然能够随时精确的变线,尤其是这鬼头刀虽不是重型钝兵器,却也是重心在那宽大刀头的上,那这么多难点集中在一起还能如此,这就不是水平高的问题了,而是他完全可以凭着这一手跑出去开宗立派弄个掌门当当,算是武圣都不能说什么。
  那他的变线刀厉害到什么程度呢?简单来讲就是几乎做到了无视惯性。
  就是因为惯性的原因,兵器乃至重心靠前的兵器更难以实现变线攻击,想想这一刀拼了命的砍出去,然后突然要收住,不仅收的不能向前滑出一点,还得立即能以停住的点为圆心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发起同样用快又猛的攻击,这就好比一辆时速180公里的车子要踩住刹车之后没有任何制动距离的停住,并且迅速零半径掉头重新恢复到180公里的速度开向另外一个全新的方向。
  惯性是物理现象,而这种无视惯性的打法,在某种程度上说也可以看做是“反物理”的。
  但吕杨不仅做到了,还做的极好。
  他这三刀,第一刀本来是劈向冉景成的头,结果冉景成刚一挡,刀忽的在半空停住,然后以同样的速度在空中画了半个圈,又砍向了冉景成的腹部,这是第二刀,冉景成见状连忙再次格挡,刀头也再次变换方向,手腕一翻斜着往上撩,用刀锋去攻击冉景成的咽喉,这是第三刀。
  万幸冉景成使出最快速将第三刀也给格开了,然后赶紧往后撤,将自己和他拉开到一个安全距离上。
  而这三刀之间的间隔,每次都在半秒钟之内,也就是冉景成吧,能全部挡住,只要慢一点点,就得被其中一刀给结果了,不死的话也最起码是个重伤。
  可饶是冉景成挡住,那也是堪堪做到而已,并且就为了面对这三下,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透汗,再结合挡完后的后撤,便足以说明这三刀对他造成的巨大压力,倘若现在和吕杨对战的不是冉景成,那除了我们这几个屈指可数的绝世高手之外,其余就算是顶级高手,也扛不住他的这一套进攻,或者说,吕杨本身就已经达到了顶级高手的天花板。
  至于对面,他的状态和刚才也截然不同,此时给人一种心无旁骛,心中只有刀的境界,那是一种类似于我身上“无我”的状态,难道说吕杨也会类似的手段?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无视惯性,体现出了足以让人匪夷所思的极高肌肉控制能力、绝对力量、爆发力,还有准确性,在这些特质的结合下,他短短的三招便快的出奇,猛的出奇,让人眼前一亮,就连李嘉豪这位“武林盟主”本来在旁边看着他冉景成压制而感觉有些“不出所料”的无聊时,都被他这三刀把注意力给彻底吸引了过去。
  接下来,吕杨故技重施,频频发动这种以变线攻击为主的诡谲刀法,冉景成那边可就被动了,这大个子身经几百战,什么样的对手都碰见过,可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玩儿刀的对手,一时间不仅不适应,更是遭到了反压制,局面一下子就从刚开始的情况几乎发生了大反转。
  就这么着,双方直到了30多个回合,始终都是吕杨压着冉景成,让他难以从被动中缓过神来,并且这小子此时好似一套永动机,发动攻击起来那体力就和用不完一样,只要不被打断就能一直打下去。
  我心说你有这么厉害的本事为什么不在战场上那次交手用处来?反而要在这里用?这其中的原因,不管他最后加不加入我们,我都得搞清楚,我心里如是说。
  而在这30多个回合期间,冉景成是拼出了常态下的全力才保证自己没受伤,但也很悬了,继续这么打下去,不用多了,再多打10个回合,那保不齐就得挨刀子。
  我们这些旁观者看到这里也有些着急,那冉景成是最亲的自己人,他要是打仗的时候没受伤,而在这里受了伤那岂不是太得不偿失了,可着急归着急,这怎么说也是一场公平比武,和那龌龌龊龊的“武林大会”还不一样,我们随便插手那就太不讲规矩了,所以只能干瞪眼看着。
  在看着的同时,我也心说冉景成不是死脑筋,现在差不多到了不能手下留情的时候了,该改变战术就改变战术,别拖着了。
  而我再次“说曹操曹操到”,他到30个回合左右结束后也终于有点急了,身形一变,先是进入了“野兽人格”,然后又融合了“猛禽人格”,也就是说他能将两种人格的能力同一时间施展出来,比如既能爆发出“野兽人格”的力量与速度,又能像“猛禽人格”那样在空中飞行。
  以前他可是没这个本事的,以前使用哪个人格就只能用哪个人格的功能,现在能两个人格的功能一起用,明显是一大进步,而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练成这种能力。
  还说眼前,集中了两种非凡人格能力的冉景成,在地上如猛虎,在空中如雄鹰,正所谓是“如虎添翼”,这话用来形容当下的他是再合适不过。
  这下又重新轮到吕杨傻眼了,他首先根本想不到冉景成能在不借助任何外在装备的情况下飞,也想不到他能突然变的力量翻番、速度翻番,一个超级壮汉抡着一柄无坚不摧的大刀从空中俯冲发动攻击,向自己高速俯冲而来的感觉是怎样的那可想而知。
  不过冉景成并未以这种打法为主,他要的是打服了吕杨而不能给他留下话头,所以只用了四次俯冲将吕杨的阵脚打乱,便回到陆地上以“野兽人格”带来的强悍战斗力去和他正面硬拼,在诸多提高的加持下,即便“变线刀”诡谲异常可架不住冉景成的“大力出奇迹”,更不用说吕杨本来就空中的俯冲攻击打的阵脚不稳,所以双方猛打猛磕的又战了大约十五六个回合之后,吕杨鬼头刀在一次互格的巨大冲击下一个没抓住,大刀脱手,接着不等有所反应,就被冉景成用刀头指向了喉咙,表示他已经输了。

  (未完待续)
  今天的第一更被抽楼了,这就补发
  (四十)“不毒不狠不丈夫”
  会议上,所有在场的主要人员全部参与了,我率先发言,说:
  “大家说说看吧,这些战俘咱们是怎么个处理法,光这么关在那个临时的战俘营里肯定是不行,咱们一向不养闲人,它们当然也不例外。”
  这话说完之后,没等别人开口,项阳先说话了,他说:
  “爸,妈,各位叔姨,依我看,全都处理掉最好,它们都是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留着是个大隐患,而且几十万人每日吃喝拉撒消耗的物资就算标准再低也不是个小叔子,虽然我们的物资足够充足,但不能浪费在它们身上,尤其是在决战期间。”
  在他参战之前,他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高级军事会议的,即便他是我儿子;但他从登陆以来,配合着冉景成一路攻杀,大战小战几乎没有一次落下的,战功不能说多么高,可也不菲,让周围其他将领们都对他竖起大拇指,知道他不是一个靠着我这个爸爸在军中镀金混日子的少爷羔子,而是一个真能在残酷战场上杀敌建功的狠角色,所以,他现在有了这个资格,我也更有意锻炼他,就把他也给叫到了会议现场。
  按理说在这里他辈分最小,军衔也最低,肯定轮不到他在我其后发言,不过项阳这孩子自小能力强,有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所以放荡不羁惯了,没有太多条条框框的规矩意识,这个我们也都理解,再加上不论怎么避嫌那他也是我儿子,因此对于他在这时候说话,也没人挑理。
  而对于他的话,周洲率先反问:
  “处理掉?难道阳儿意思是要坑杀战俘吗?”周洲说。
  “嗯——姨娘要说的这么直白那我也承认,就是都杀掉,这些东西是祸害,留不得。”项阳说。
  “阳儿,古语有云,‘杀俘不详’;我们如果把这些战俘全部杀掉,的确能够减小负担,去掉一个不定时炸弹,可是造成的恶劣影响怎么办?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甚至连‘砚池口’还未完全拿下,而等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会坑杀战俘后,那么以后的战斗谁还愿意向我们投降?谁还敢投降?到时候它们不论种族,个个拼死抵抗,我们的推进速度要被拖慢,遭到的阻力要更大,这些都意味着更高的损失和更多的消耗,这对我们十分不利。
  这些事情你作为为将者都得考虑,不能意气用事。”周洲说。
  实话实说,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也是大规模坑杀战俘一般要面临的后果,虽说这个后果未必在这里能有体现,因为这里的战场不同于外面战争史上的任何一个,所以并不具备完全的参考性。
  另外,项阳那不是项勋,这是我与颜悦瑶的孩子,任何一个母亲都有“护子心切”的情节,更有“我的孩子我说可以你说不行”的意思,所以即便颜悦瑶与周洲早已和解,但前者在闻言后还是立马接过话头,说:
  “周董,坑杀大批俘虏的确不是什么高明的处理方式,但却是最高效的方法。
  阳儿,如果现在派你去作为督监,亲手指挥,亲眼看着,把那几十万俘虏都抹掉,你敢吗?”
  “妈您这话说的,我敢提这话,为什么不敢这么做?如果这道命令下给了我,我立即去办,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一定给您二老办的漂漂亮亮的。”项阳说。
  颜悦瑶听他说完,先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不过话锋一转,说:
  “嗯,为将者不能妇人之仁,很好,这个看来不用我教你;不过我现在要给你说的是,如果我们是在一走一过的运动战中俘虏了这么多战俘,你的办法的确是最好的,比如不占领这里,打完就走的情况,那立即都杀掉没有二话;可现在不同,现在我们要占领并吸收整个‘砚池口’,未来还要占领‘无峰山’、‘枯木渡’、‘蚌洋崖’,乃至占领‘暗黑殿’的老窝。
  假设,我们要打的是一场速战速决的战争,是一场争取重大利益的战争,那我们可以不记一城一地之得失,可我们要的是从战略层面彻底消灭‘暗黑殿’这个死敌,不给它任何死灰复燃的机会,并且还要借着这个过程,谋取我们更大的发展,比如吸收这里的重镇、民众、产业。
  所以我们不仅要占领,还得把这些地方精心经营,让它们成为我们继续取得胜利的后盾之一。
  而经营的目的就是利用这里的一切资源,支持我们的行动,战俘是不是也是一种资源?既然我们要坐下来利用这里的一切资源,那为什么要浪费战俘呢?
  还有,‘暗黑殿’这些年来在人类社会苦心经营,它们做的成果也是都能看见的,有大批的人类在它们体系中为他们卖命,那它们做的,我们为什么做不得?”
  从这话里我听出颜悦瑶前面问项阳敢不敢去带人坑杀战俘其实是想试试他的意思,在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这才再将自己的道理教给他。
  而项阳闻言若有所思,随后说:
  “妈您的意思是用这些冷血人当炮灰?”
  “不仅是那些冷血人,还有那些克隆人,都可以当炮灰,不过加起来23万而已,若是杀俘听着挺多,但在正面战场上这点人经不住打,一场大战役下来,差不多就打没了。
  我们下一站要去攻击‘背奎谷’,那里是‘砚池口’的最后一处也是最大的一处据点,守将极有可能就是奎比托本人,它手里多了不说,至少还有三四十万的‘暗黑殿’守军,我们届时要面临一场大规模攻坚战,这开头侦察火力的任务,交给它们不正好吗?”颜悦瑶说。
  “明白了,让它们先上,可以用于侦察火力,哪怕是消耗守军的弹药也是好的,而且看它们自己人打自己人,那感觉一定很好。”项阳说。
  “颜总长,你怎么教育阳儿我管不着,但是你的这种策略真的好吗?就不怕引起哗变?”周洲说。
  “先强行洗脑,再用芯片控制,这样谁还哗变?”颜悦瑶说。
  她说的强行洗脑就是利用之前使用过的“武器级精神波”,在一个固定的功率之间对目标群体进行持续照射,这个功率下不会致死,也不会致残,但会一定程度上超出大脑的承受能力,这种“超载”短时间内不会怎么样,可时间一长,比如1-3天之后,被照射目标的大脑记忆中枢就会因为“过载”而被“烧毁”,类似于电脑的格式化或清零,届时所有人都将变成没有记忆的“空白人”,它们的行为指导也将彻底消失,同时自主意识、三观等也都全部变成一张白纸。
  完成这一步后,再往它们的大脑里植入我们控制“有机机械生命体”的芯片,对它们实施操纵,它们就会变成言听计从的炮灰。
  这种手段是在研究“武器级精神波”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后来成立专项课题组,目前已经做过大量实验,技术趋于稳定,可以投入使用了,只是这么大规模的使用,这还却是第一次。
  而周洲听完这话就撇了一下嘴角,因为她也知道这个项目,因此颜悦瑶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很清楚,只听她随后说:
  “颜总长,你刚才给阳儿说‘暗黑殿’在利用人类,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冷血人,这话我还以为你要施以仁政,感化它们,让它们死心塌地的为我们效命呢,看来......你到底还是你,怪不得能立于万人之上。”
  “周董,我给阳儿说为将者不能妇人之仁,这话也同样送给你。”颜悦瑶说。
  “好吧好吧,可能是我没法往那个方向去想,所以总是无法从根本上理解颜总长的决策。”周洲说。
  “周董,我虽是女儿身,但也懂一个道理‘不毒不狠不丈夫’,和死敌之间,你别抱有任何幻想。”颜悦瑶说。
  “我何时抱有过幻想?我只是不想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利用那些战俘而已,这甚至比真的坑杀它们还要残酷。”周洲说。
  这话说完颜悦瑶就笑了,她轻声笑罢后就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种不同都难以融合,更不能同心同德,更何况是这些和我们连种群都不一样的冷血人?
  在它们面前说‘太残忍’,这是不是圣母心泛滥了?”
  “我们的队伍里也有其它种族,当年我们的初祖更是如此,这么多‘深目国’的独眼人战士,还有你发动起义投诚的那三位将军中带的队伍,乃至他们当中的两个,都是异族,这些难道在颜总长眼里也都是这样的吗?”
  “周董,在谈这个之前你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现在与我们站在一起的异族,都是有坚定共同利益的,独眼人被我们解放出来并治好了世代遗传的疾病,那三名起义将领是和‘暗黑殿’之间是什么关系不必我多说,但眼前这些战俘呢?它们和我们之间有什么共同利益?它们只是打败了仗被抓住了而已,我们是来解放它们的吗?是来拯救它们的吗?都不是,我们是来消灭它们和它们主子的!
  如果你想拉拢敌对阵营的对立面,或受压迫群体,这个没问题,这就是利益基础,可你要想拉拢敌对阵营中它们的同类,那最好别费精力了,没什么用,还容易被反咬一口。”颜悦瑶说。
  “那我还是一开始的话,如果这样做了,不亚于坑杀,这样的恶劣影响怎么消除?未来再有大规模会战它们拼死抵抗造成更大损失我们应该怎么办?”周洲说。
  “这话其实我刚才就想说来着,只是为了交给阳儿其中的道理没腾出空来专门讲而已,既然周董现在又提起,那我就详细说说:
  所谓影响,比起我们和西方8国当初的交锋如何?他们发动起各自的舆论工具,对我们大肆污蔑,妖魔化,扣上的骇人听闻的谣言不计其数,那又怎么样呢?阻止我们打败他们了吗?
  或者说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们就会说我们的好吗?
  一样的道理,‘暗黑殿’是西方国家的主子,西方那点泼脏水的套路都是‘暗黑殿’教的,试想一下徒弟都这么干,那师父是不是干的更溜?
  所以你指望我们优待俘虏就能让我们在‘暗黑殿’那边的‘风评’好起来?太幼稚了。
  周董,我承认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外交、经济大才,可外交是外交,这里是战场,比的是军事实力,不是单纯的辩论赛,在这事上我还是比你在行一点的。
  还有,‘暗黑殿’的行事风格我也是比较有发言权的,它们会怎么宣传我们,我用膝盖都能想得出来。”颜悦瑶说。
  “那冷血人如此,那些克隆人你准备怎么办?他们可不是异族,他们在人种上是正儿八经的人类!”周洲说。
  “你也知道那是克隆人!他们诞生的意义就是当炮灰,之前从‘暗黑殿’手里当,现在在我们手里当,有什么区别?我们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吗?”颜悦瑶说。
  “‘暗黑殿’残忍,我们就要和它一样残忍?”周洲说。
  “这不是残忍,这是仁慈,因为让他们按照自己存在的意义发挥作用,才是最大的善待,否则你想怎么样?是让他们融入到我们的社会,还是编入我们的部队?
  相比于在外交上产生恶劣影响导致以后的战役中敌军会拼死抵抗,这些人在我们这里是个不定时炸弹的事情才更现实。
  这话一开始阳儿就说了,我不再赘;而我也希望周董你能真正明白战争的残酷性。”颜悦瑶说。
  “为什么不行?如果他们是不定时炸弹,那‘新集里’的10万守军又算什么?”周洲说。
  “那有本质的区别,‘新集里’的10万守军是本来就造反不和‘暗黑殿’混了,在心理上他们已经和这个组织完成了决裂,可那些战俘不一样,他们是被刻意培养出来,作为士兵使用的‘专用人种’,和我们敌对的思想根深蒂固,你想感化他们吗?那我的‘洗脑’方案在效果上是一样的,但更加高效,战争时期,效率第一!
  总而言之吧,少做点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颜悦瑶说。
  我早就听出这苗头不对来了,只是想看她俩能不能自己收住,现在看是够呛,同时心里也说这怎么回事?这好了没多久怎么又有想掐架的意思?但转念一想,这其实跟以前的掐架不一样,以前是为了我,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情,但这次不是,这次是两种世界观的碰撞,换句话说颜悦瑶与周洲在这种事上从骨子里就不是一样的人,所以思考的角度、做出的判断必然大相径庭,那放到一起发生摩擦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但即便这样的情况很正常,我也不能在说到这个程度了还装看不见,,遂干咳了一声,并说:
  “这是在开会,讨论就讨论,都把情绪收一收。”
  对于我的话,两人俱不做声,直到周洲顿了半晌后这才说:
  “的确,作战的事情我不太擅长,更没有身经百战的颜总长擅长,这事我的意见已经表达出来了,怎么做,那我管不了只能保留意见。”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但说起利用俘虏,我们还是要区别对待的,有些要粗放的利用,有些就要精打细算的利用。
  比如大个子俘虏的吕杨,他目前是谁在负责?”我说。
  “老项,这事目前我负责,我对他的身手挺感兴趣的,所以就一直盯着他,不过这小子头很硬,不吃不喝搞绝食,而且还拒绝交流,我找过小兄弟也找过神医,想让他们用术法、药物让他开口,不过这事还得问你,你不点头肯定不能这样做。
  你想怎么办?”李嘉豪说。
  “用术法、药物让他开口还是算了,我现在的想法是把他招降过来,所以得有点诚意,不能一上来就用这些‘非常手段’,毕竟不是让他透露什么消息,倒也不是不需要,但起码是次要的,他拒绝交流的话......周洲,你能试试吗?”我说。
  我把这活儿交给周洲是因为她的口才最好,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人身上有什么弱点可以突破,起码先让他开口。
  而周洲则说:
  “我可以试试,但能不能行不清楚,而且得把他的资料给我,最好是最详细的。”
  “这个没问题。”我说。
  关于吕杨的信息,在抓住他之后我就开始安排调查了,他的品级并不高,只是“暗黑殿”在这里的一名前锋将军,所以查起来并不是很困难,别看跟冉景成打个对头,可就在各自阵营里的地位而言,他比冉景成差远了,属于能力一流,但地位却不入流的武将。
  之后会议上又连线了远在马来总部的冉业成,与他讨论了一下如何消化利用那台缴获的战略级“气象控制武器”的事情。
  确定了方案后,会议散场,而方案中首先是派遣大量技术人员对它的原理、应用元器件技术、规格等关键信息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摸底,如果我们有它的全套技术资料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但问题是没有,所以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不过好在我们带来的技术人员够多,水平也够高,再加上以往本来就有对战役级“气象控制武器”的研究经验,对这个来说虽然升级了但并不是完全陌生,因此摸底进行的很顺利。
  最后将摸底的资料全部传送回集团总部,供冉业成那边组织人手从基础层面开始研究。
  在完成这些的次日,周洲找到了我,她说:
  “吕杨那边有消息了,我和他自说自话了几个小时总算是让他开口了,之后又说了些别的,期间我发现他郁郁不得志,很想证明自己,却又因为仕途不顺而始终没什么机会,本想借着这次会战一战成名,没想到成了俘虏。”
  “那聊到让他投奔的事情了吗?他想开条件可以尽量满足,‘暗黑殿’没有他的舞台,我们有。”我说。
  “我说过了,他没有立即拒绝,也没有立即答应,而且也的确提出了一个条件。”周洲说。
  “什么条件?”我问。
  “他想再和景成打一场。”周洲说。

  (未完待续)
  各位看官,今天两更的第一更,也就是第四十章被抽楼了,所以从这里往下直接是第四十一章。现在第四十章已经补发在19520楼,所以还没看的看官们请先去19520楼阅读四十章,然后再看下面19511楼的第四十一章,别乱了顺序,影响阅读,不好意思了;谢谢支持
  楼主来更新了,今天提前更新原因还是如前,也继续双更,如果被抽楼了,等楼主回来立即补发,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四十二)周洲的收获
  片刻后,冉景成恢复原状,说:
  “你的刀法真不错,跟谁学的?能把我逼到连用两个绝招的人可不多,你算一个。”
  他说的两个绝招自然就是“野兽人格”与“猛禽人格”,而这话也是不假,吕杨不仅能算一个,还是那种不使用什么术法、远程攻击等手段,而是纯粹用刀法逼的冉景成出绝招的人,这个含金量可比之前他遇到的那些同样要用绝招来解决的对手要更高。
  而此时的吕杨,脸色渐渐的有所变化,从刚才那种使出“变线刀”时的心无旁骛,心中只有刀的境界已然消退,又恢复了最初的神色。
  这刀锋对着吕杨在话后又保持了几秒,随后冉景成将“随心刃”往回一收,将随时会豁开他喉咙的锋利换成了那只有力的大手。
  吕杨面对大手,也愣了一会儿,最后伸出自己的右手握在了这只大手上,冉景成往回一收,他顺势被拉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心里估摸着这事差不多成了。
  不出所料的是,吕杨起来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回答刚才冉景成关于刀法的问题,而是说:
  “我曾立下大愿,如果是我用这招都不能打败的纯体之人,那我就愿意拜他为师,今天你做到了,若不嫌弃,我愿践行誓言,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说着,他就要跪下行大礼。
  不过他刚才说的那话我一时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就是“纯体之人”,什么叫“纯体之人”?这貌似是某种条件,而他说如果用这招都打不败的人就愿意拜其为师,这话如果不加这个条件的话,其实是有点托大的,他能力突出这不假,可也没到绝世高手的地步,还是个顶级高手的层次,距离绝世还有不小的距离,而且即便他到了绝世境界,那这天下通过不同修炼方式达到这个境界的高手也有这么一群,玄圣、尤琦、李嘉豪,包括我本人,还有现在打败他的冉景成都是,还有颜悦瑶、徐布也都很接近了,前者已经摸到了门槛,后者准确的说已经是了,他自从拥有内丹后还未使出过全力,如果要使的话,绝对不可小觑。
  这还是我们这边,“暗黑殿”那边别人说,阿克谢和“大祭司”这俩家伙也都是标准的绝世高手,而且还是绝世中的最上层,尤其是阿克谢,这家伙纯粹肉搏的能力就能压垮天下99%的对手。
  那这么算的话,吕杨的实力要跟这些人比,还是拿不出手的,他的绝招虽然厉害,可上述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有手段能轻易破掉。
  而想到“轻易破掉”这里时,我忽的好像明白他说的“纯体之人”是什么意思了,他说的应该是能够凭借纯粹的体术,不使用术法、带有远程攻击的内功之类的“附加属性”为前提,比如我不能用“雷火”,只能端着“巨神锋”和他硬拼,李嘉豪不能用剑气、以及各种真气组成的“幻化有形”,只能拔剑与他拼基本功,或者玄圣不能用术法,只能用拳脚兵器取胜等等就属这类。
  要是这么说的话,其实前面说的这些绝世高手们仍然能够打趴下他,只是他没有这个几乎来挑战这些人,和我们碰上也是决战的大环境所致,那其他人他也不可能跑到国内去挑战玄圣,更不可能去挑战自己的“顶顶顶头上司”阿克谢、“大祭司”,这一算,那能和他平日里有机会交手,还只能凭借体术打败他这套绝招的人,的确就寥寥无几,甚至是从未出现过了。
  而冉景成这次也确实是做到了,虽说“野兽人格”、“猛禽人格”近乎于“特异功能”,不是正常手段,可我也看得出,吕杨的那个状态,也不是正常打法,不正常对不正常,这正好,并且最关键的是,人家冉景成这是与生俱来的身体能力,也没有使出术法、内力远程压制这类打法,全都是刀碰刀的以硬打硬,最后取胜时的强攻更是纯凭一股子所向无敌的悍勇将非正常状态下的吕杨给强行打垮了,这叫什么?这叫不取巧,这叫凭实力说话。
  所以吕杨输的明白,输的心服口服,这也才有了眼下的一幕。
  而冉景成也没想到他能这么说,再加上平时为人憨厚,所以一见他跪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好了,那他不知道我们这几个明白人站在旁边可不能干看着,我第一个大步上前,趁着他没磕头之前把他从地上拉起,然后说:
  “你要是愿意加入‘山海集团’,那咱们以后就是肩膀齐的同袍,不用这些。”
  “小伙子,没必要!真没必要,你俩各有所长,只是你不能一口气拿下这大块头就基本没机会了,以后你的成长空间还有很大,你俩比试的机会还有很多,往后谁高谁低还不一定呢。”李嘉豪说。
  他这话说的很客观,也是给了吕杨充分的肯定,冉景成但凡反应速度慢一点,力量小一点,就都得被他刚才给打趴下,顶住之后再使出绝招反攻,方才取胜。
  吕杨毕竟是个顶级高手,他会看人,所以一看李嘉豪,就知道在这吊儿郎当的外表之下隐藏的是超强的实力,再加上这话说的也没问题,他便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
  这里要强调“超强的实力”是因为习武之人都有一个毛病,除非是关系很近的好朋友之类,要不然很讨厌被不认识或刚认识的人评头论足自己的能力,即便是败了、说的对那也都不行,但除非有一个前提,就是对方明显比自己强得多,所以当吕杨看出李嘉豪的实力时,他的态度就坐定了一大半,另外一小半就是这话说的对。
  而最后发言的是颜悦瑶:
  “吕杨,认得我是谁吗?”
  吕杨闻言看着她,遂说:
  “当然认的,您是大名鼎鼎的‘颜美人’,当年‘八部统领’中的唯一女杰,后来您加入‘山海集团’与项王成婚、被阿克谢抓住又搅的整个‘暗黑殿’天翻地覆,这些事情,我远在‘砚池口’却也如雷贯耳。
  只是以往身份低微,只闻其名,未曾相见,今日一睹,更胜传闻。”
  “都说你性情耿直所以得罪了不少人这才升迁无望,不过现在看你也挺会说话的。”颜悦瑶说。
  “比武也比完了,胜负已分,那咱们也该按照约定说事了,吕杨,我们一腔诚意邀你加入‘山海集团’,你意下如何?”周洲说。
  吕杨随后挨个看了看我们这一圈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我身上,并说:
  “承蒙项王与诸位不弃,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好!有你这句话,我们这些天来做的这些事就都值得了,那你从今往后就是‘山海集团’的人了,先跟着大个子,给他做个副官,再有行动时,你俩一人一柄刀,当好这个开路先锋!”我说。
  吕杨未说话先向我行礼,又朝着旁边几人挨个行礼,这事就算胜利结束。
  在回去的路上,李嘉豪开口问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很好奇只是没有问出口的问题,他说:
  “吕杨,你和大块头对打的时候,那套精妙绝伦的刀法是何来历?托个大说我也在武林之中有些资历,还从未见过哪门哪派有这等传承,而且据我观察,你在使出这种刀法的时候状态也与平时不同,这是什么原因?
  另外,战场之上你为什么不用它来迎战大块头?如果用的话,我想你即便持久战不是对手,那也不会落一个被击败后抓住的结果。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问问。”
  吕杨听了这话,只是一笑,他那张脸笑起来也很有特点,让人印象深刻。
  在这印象深刻的笑容后,他说:
  “那是我的一种‘被动技能’,名叫‘人刀合一’,只有在遭到猛攻后即将不支时才能发动,平时并不能想用就用,我在战场上本来是有机会用一次的,只是刚刚到了可以发动的临界点却被打晕了,这才被冉将军击败俘虏。”
  他这个解释让我感觉这真是越来越像我的“无我”状态了,当年还没有能主动控制它之前,也是只有在极端危险时才能将其运用出来,后来我一次次突破瓶颈这才最终掌握了如何收放自如的使用它,而这吕杨的“人刀合一”听起来也是这样,只是他还没达到能自主控制的程度。
  而这个名字起的也很贴切,那刀在这种状态下简直比他的四肢还灵活,比他的身体一部分还好用,是货真价实的“人到合一”。
  另外,这也解释了我之前对他为什么没在战场上和冉景成对搏时使出这招的疑问,原来是想用没用出来。
  而李嘉豪那边对他的这个说法也很满意,然后又追问了一句:
  “那这是你自己练出来的,还是有什么奇遇得来的?”
  “这是我家传的,传承我家族血脉者,就有这种能力,不过是传男不传女。”吕杨说。
  “哦?这么说的话你们家族肯定很有来头了,祖上是哪里的英雄?”李嘉豪说。
  “说来惭愧,我父亲与祖父都是刀客出身,但再往前就无法追溯了,因为浪荡江湖大半生,除了这个本事与这柄刀以外,也没有留下什么传承之物,所以具体祖上是哪一辈有的这个能力,我也不太清楚。”吕杨说。
  “好吧,那反正有就很难得,以后多多跟着你项王干,不会有你亏吃的,到时候想办法给你突破一下,让你能主动控制这个本事,也不是不可能。”李嘉豪说。
  “你的刀是祖传的,我这也有刚得来没多久的一柄,上面有钢印古文,只是这古文是什么文字我却看不出来,简直比‘蝌蚪文’还要难懂。”周洲说。
  她说着就掂了掂手中的刀,这刀不是旁物,正是在“新集里”一场恶战中打败倪汤从他手里抢来并斩断他头颅的那柄苗刀。
  那时就说这刀威力非凡,肯定不是普通之物,而周洲也是见它好用,便作为战利品代替“暴线枪”成了自己的专用兵器,为了这事她还专门来找过我一趟,半开玩笑的说这也算是个缴获物资,要不要上交,我看了看这刀,觉着不错,就说:
  “这哪儿能还让你上交,这刀与你有缘,你就留着吧,放在倪汤那等人渣手里也是明珠暗投了,到你这里正好配上你新晋练成的功夫,做你的配刀再合适不过。
  我本来还琢磨着给你打造一柄量身定制的兵器呢,现在行了,把这事也省了。”
  “你真打算给我定制兵器?”周洲说。
  “是啊,‘暴线枪’虽然不错,可跟你的功夫不太配套,而且当年给你设计它的时候,那时候你还没有‘悲天悯人’的功法,只是凭着拳脚,所谓了增加杀伤力这才在里面安装了发射‘伽马射线’的功能,但现在你的功夫突飞猛进,‘暴线枪’就不合适了。”我说。
  周洲闻言轻笑一声,说:
  “我还以为你从来都不关心我的事情呢。”周洲说。
  “啧,这话说的,你现在也是我老婆,我怎么会从来都不关心?”我说。
  周洲随后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这事也就过去了,而话转回到现在,关于这刀的名字、来历,确实是笔糊涂账,这次看到吕杨说自己的鬼头刀是家族传承,便也想起了手中这柄。
  “周董,今天见你挎刀而来时就想赞一句,这真是‘孔夫子挂腰刀——文武双全’,不过你在古玩圈耕耘这么久,什么古物没见过?还有你认不出的古字?”颜悦瑶说。
  “文武双全不敢当,起码在颜总长你面前是不行的。这刀上的古字不仅是我认不出,我也让总部那边的古文专家在视频里看过了,同样认不出来。”周洲说。
  在场之人里李嘉豪与云处易在这方面也是行家,一个是典当行的大朝奉,一个是常看古文典籍的玄门新贵,结果现场让这二位看了看,仍然无法识别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其中李嘉豪挠了挠头,说:
  “这文字不是冷僻的问题了,而是根本从没出现过。”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不是字,只是现代人发明的某种符号,作为自己的印记打在上面以证明刀的主人?比如那个倪汤,会不会是他在得到这刀后打在上面的?”云处易说。
  李嘉豪摇了摇头,他拿出一个造型古朴,专门用来鉴定古玩的单目放大镜用过耳朵与鼻梁固定在眼睛上,然后一边看上面的字迹一边说:
  “这肯定不是现代人打的,凭着印上去的痕迹我判断这刀少说也有600年左右的历史了,最近也得是明代初年的产物。”
  “诸位,能让我看看吗?”吕杨说。
  几人把目光往他身上一凑,周洲说:
  “当然可以。”
  说着就将刀递给了他,他双手接过,先瞧了一眼,然后说:
  “嗯?这不是倪汤的刀吗?”
  “正是,在‘新集里’他被我所杀,我缴获了这柄刀。”周洲说。
  “那就不奇怪了。”吕杨说。
  “你知道关于这刀的事情?”周洲说。
  “回周董,谈不上知道,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吕杨说着,就眯起那双小眼睛前后反复看了看,然后接着说:
  “据我所知,这铭文的确是一种字,只是不是任何一种流传过的字,而是一个大家族内部为了内部通讯自己研究出的字,只有家族的核心成员才认识它们的含义。”
  “一个家族自己研究一种字还只能核心成员明白?这听起来怎么像摩斯密码呢?猜不错的话这作用肯定是传递什么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信息的吧?”李嘉豪说。
  “差不多,华夏历史悠久,民间的世家大族很多富可敌国但财路不正,他们有见不得光的秘密也属正常。”吕杨说。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这一手,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李嘉豪说。
  “因为我以前在奎比托手下任职的时候,知道他最爱古玩,尤其是华夏的文物,所以他有很多藏品,其中就有也印有类似文字的东西,包括这柄刀,当初倪汤获得这柄刀的时候,是奎比托亲自给他的,我当时也在场,所以就认的。”吕杨说。
  这话一出,李嘉豪的那双眼睛顿时就亮了,他说:
  “那奎比托的藏品都放在哪里?”
  “在‘背奎谷’。”吕杨说。
  听他这么说,李嘉豪就更兴奋了,他搓了搓手,说:
  “那这一战可是太让人期待了;老项,小洲,咱们把‘背奎谷’攻下来之后,里面的古董文玩可得保护着点,好东西不知道有多少呢,就冲着保护民族瑰宝,也得多加注意不是?”
  “那是那是,如果能尽收囊中,自然最好,只要不是特别有必要,我也不想把那里打烂,能最大限度的利用那里的基础设施是最理想的。
  古董古玩什么的,老李你大可尽情研究,想拿走什么也都行。”我说。
  “老项痛快!小洲,你不会不同意吧?”李嘉豪先对我说,后对周洲说。
  他这话不问颜悦瑶而问周洲是因为周洲爱古董这谁都知道,两人都喜欢这些,他要拿的话自然得征求一下另一人的意见。
  而周洲也不是那吝啬的人,她说:
  “李公子不辞劳苦、风险到这里来帮我们对付‘暗黑殿’,那些东西真要能保存完好的话,作为一点感谢的小小心意,送给你也是应当应分的。”
  李嘉豪听的呲了呲牙,说:
  “我就这么一说,等去了见到东西我只要能好好研究研究,过过手就行了。”
  相对于这些,颜悦瑶更关心的是那刀的身世,便将话题一转,说:
  “那你可曾听奎比托给倪汤说起过这刀的其它事情?”
  “听过几句,一是这刀上的铭文是那个大家族的家族标志,二是这个大家族以前是个盐商出身,专门贩卖私盐,鼎盛时期家里有码头上百,走私船几千条,每年赚的钱足以媲美朝廷税收,而这刀,就是那个时候铸造的,据说铸时冷却刀身用的不是水,而是灵兽的津液,所以这刀的韧度、强度、灵性皆为非凡,虽称不上是神兵,可也算得上是柄宝兵。
  奎比托还说这刀是别人送给他的,他的门路很广,结交的朋友很多,求他办事的人在此战爆发之前也是络绎不绝,但基本都是单线联系,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阿克谢的‘天启四骑士’之一。
  这刀,我想就是以前某个求过他的人送的吧。”吕杨说。
  “不管怎么样,我这次算捡了个漏,真要是神兵我怕是也撑不起,而用一柄宝兵,正好不过。”周洲说。

  (未完待续)
  今天的第二更被抽楼了,这就补发一下,如果再被抽了,那就得回来再发了
  (四十三)战前准备
  我听他说这刀是用灵兽的津液淬炼而成,心说老特、大魔王就是灵兽,难道是用这种它们这样的动物的津液炼成的?如果是的话,这个家族的某一代家主必然对刀非常痴狂,要不然也不能下这么大的本钱,灵兽在世上本来就是万中无一的存在,还用它们的津液来淬火,这就更夸张了。
  因为津液≠唾液,虽然广义来说都是口水,而两者的区别也还是很大的,简单来说就是津液是唾液的“升级版”,具有养生甚至是药用价值,而最常见的津液就是一个健康人晚上睡觉时一觉到天亮后早晨起来不漱口,不吐痰,然后从口中酝酿出来的第一口唾液,据传这种津液对多种眼科疾病有良好的治疗效果,也能作为中药的药引。
  同时从中医的角度讲,常吐口水不仅不雅观,也是一种很不健康的行为,因为唾液中饱含阳气,吐的越多就越稀薄,损失的阳气也就越大,对身体不利。
  而灵兽的津液难点主要在于灵兽如上所说,数量少到了可遇而不可求,锻打武器最缺不了的就是水,得管够才行,那一口津液才有多少?又得凑够多少口才能满足锻造一柄苗刀的总量?
  就算灵兽的津液可以长期保存,那这也得攒个很长时间才行,除非这个盐商家族当时手头有不止一只灵兽,但这个我认为可能性不高。
  这么多年了我走南闯北家大业大之下也敢说句见识非凡,但饶是如此我也不过才见过三只灵兽,一是老特,二是胭脂红,三就是大魔王,其余各种异兽、凶兽,乃至是神兽虽然也都见过,但都不是灵兽;不过灵兽的地位比神兽低,如果这柄刀用神兽的津液锻造的话,可能真就能从宝兵器晋升为神兵。
  总而言之,不管是攒到足够的津液还是真有不止一只灵兽,这难度都很大,也很耗时间。
  想到这里,我用手指在周洲这柄刀的刀身上轻轻弹了一下,发出一阵悦耳空灵的声音后,说:
  “这刀既为宝兵,那就得有个名字,吕杨,你知道它的名字吗?”
  “禀项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奎比托给倪汤的时候也未曾提及,可能这柄刀传到这里的时候刀名已经失传了,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吕杨说。
  “没有正好,周洲,这以后就是你的配刀了,给它取个名字吧。”我说。
  周洲一笑,说:
  “正有此意。”
  然后她就细细的摩挲着刀身,聚精会神的想了起来,半晌后她眸子忽的一阵明亮与暗淡快速交替,遂说:
  “就叫它‘慈不悲’吧。”
  这名字起的太有所指了,与她的功法名称遥相呼应,我听罢点点头,说:
  “也好,人生不悲就是喜,这个名字不错。”
  “心慈而又不因此而悲伤,好名字。”颜悦瑶说。
  而周洲自己也很满意,便欣然将刀收进了刀鞘。
  等众人各回各位,吕杨的编制问题我就交给了冉景成,他像之前所说,成了冉景成的副官,将与他一起冲锋陷阵,这么安排一来是两人不打不相识,关系比与别人之间近的多,二来是我也有让冉景成见识他的意思,他是刚刚投降过来的降将,我不可能对他完全放心,尤其是现在“砚池口”的战役还没彻底结束的情况下。
  下一个战役目标就是攻克这里的“暗黑殿”最后主要据点“背奎谷”,只不过不能立即进行,前面的“新集里”会战我们虽然赢了,但兵力损失、装备损失、设施损失都需要一一补充回来,并且为了能速战速决,还要集结更强大的兵团来打这一仗。
  因此除了基地群的地面设施重建之外,五条生产线开足马力生产,产出更多的“有机机械生命体”,并将它们武装起来编入现役也是重中之重,集团消化后的“暗黑殿”武器也在加大马力生产,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武器就不止是供给那十几个重镇的守军守城使用了,而是要在必要的时候也顶到前面去,以弥补我们自产武器的不足。
  还有外部的运输线也在马不停蹄的以最大运量夜以继日的从外面的各处主要根据地运送这边所需的各类物资过来,包括“新型战士”与新训练出来的独眼人战士兵员。
  总而言之,所有能够恢复并扩充此地我军主力实力的方法都在满负荷运行,以求以最快的速度达成进攻“背奎谷”的条件。
  这场准备一共进行了两个多月,半个月内在各种努力之下,我方主力已经从115万损失40万后的75万不仅再次回到了刚刚抵达这里时的巅峰时期,更额外又补充了10万兵源,其中包括外面10条,这里5条生产线生产的7.5万名“有机机械生命体”,还有从后方新运过来用于填补建制的2万名“新型战士”与5000名独眼人战士。
  以上种种举措,将无人平台之外的总兵力扩充到了125万。
  这其中新生产、新招募、新训练出的兵力占了从75万到125万这中增加的50万中的37.5万,而另外的12.5万中则来自于那40万的伤亡。
  这些伤亡之中抛出阵亡的,伤情太过严重导致永久致残的之外,其余的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恢复,所以有很大一部分在这些大力的医疗支持下又重新具备了战斗力,并且其中基本都是重伤标准,他们当时已经失去了快速恢复的条件,可在后方经过精心调养后还能重返战场,这让我很欣慰,我欣慰的除了这些战士们的坚韧之外,更欣慰的是我方的战地医疗水平已经达到了让重伤者也能再战的能力,这对于大规模,残酷而持久的消耗战来说,意义不亚于之前提过的对战损的“有机机械生命体”、各型武器装备的再修复。
  不过这还不是我现在手头的总兵力,因为还有那23万战俘没算,这两个多月里对战俘的重组、训练,一天也没有放松,全部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最终将它们编成了200个加强营,平均每个营的人数是正常营的3倍,重武器则为3.5倍,全部换装我们在这里产出的“暗黑殿”武器。
  加上它们,那总兵力就达到了148万,外加各型无人作战平台,还有十几座重镇的守军、“新集里”那10万守军,我方在这里的全部战斗员额,就达到了超过300万之巨,这是前苏联在冷战巅峰时期的全国武装力量数量。
  这些兵力已经对“背奎谷”的守军形成了10倍还多的绝对优势,之前无法确定那里到底还有多少守军,只能猜个大概,但在这准备期间的各种侦查最终搞清楚那里的守军总数大约30万左右,正负相差不会超过1万。
  当然,如果要进攻“背奎谷”的话,那镇守重镇的50万守军,与负责“新集里”的10万降军是不能动的,不过这对于我们的优势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暗黑殿”也不是不想通过大批量培养新的克隆人组成新的“影子军团”来补充自己在这里的兵力亏空,可是它们已经没那个机会了,因为负责生产克隆人及配套武器的所有生产线,都分部在整个“砚池口”的多个方向,没有一个在“背奎谷”的附近,“新集里”会战的失败,让“暗黑殿”完全失去了在这里的主动权,我们就可以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的占领或摧毁这些生产线,让它们在“砚池口”的战争机器,失去“造血能力”,兵源打死一个就少一个。
  至于“背奎谷”的守军,它们因为力量薄弱,也更不敢出来保护这些生产线,因为只要出来就会遭到我们碾压性的打击,为了尽可能的保存有限的有生力量,只能龟缩在那个据点中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把这些对它们来说至关重要的“战争生命线”全部掐断。
  完成这些后,“背奎谷”就等于成了一座孤城,成了我们砧板上的肉,煎烤烹炸怎么做这块肉,全凭我们的心情与选择。
  而基地群也在这期间完成了重建,之前被打成一片白地的所在,现在又重新欣欣向荣了起来,并且因为重建的标准更高,让完成重建后的基地群在功能性上比被摧毁之前还要提高了20%左右。
  我每天统管着这些事宜,同时还要雷打不动的抽出一小时与冉业成通话,交流外面的局势,互通消息,我说我这边的进展与问题,他说他那边的成果与障碍,然后汇总起来两边互相协调尽可能的解决这些事情。
  三小时的练功同样不能少,这就占用了我一天九成九的时间,每天忙得像个陀螺,终于在上述一切都就绪妥当之后,我也在进攻“背奎谷”前终于迎来了一小段难得的空闲时光。
  这天我练完功后在练功房里伸了个懒腰,正要开门出去,一开门就发现颜悦瑶站在门外,我说:
  “哎,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早在这站着了,只是怕影响你练功这才没往里进,估摸着你差不多练完了,你正好出来。”颜悦瑶靠在门框上说。
  我一看她这副浑身散发着魅惑的姿态,就是会心一笑,然后明知故问说: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嗬,你还跟我装上了,没事,那我走了。”颜悦瑶说。
  说着她做势转身要走,我哪儿能让她走,过去伸手一抄,拦住她的纤腰将她搂了过来,然后说:
  “你没事,那我有事。”
  看着我的眼睛,她挑逗的舔了舔嘴唇,说:
  “我的项王,你有什么事?”
  “我好不容易有点空闲,你说什么事?”我说。
  “那还是我来找你,你怎么不去找我?”颜悦瑶说。
  “这不刚练完嘛,你比我快一步,要不然我就去找你了。”我说,这可不是我瞎说,我的确准备练完功去找她的,好让她给我按摩一下放松放松,不过这个放松的目的自然不是很“纯”。
  她最了解我,看着我的眼睛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便点点头说:
  “这还差不多。项骜,这段时间你太忙,我不好打扰你,但今天,你哪儿都不能去,你是我的。”
  “遵命,老婆大人。”我说。
  话音落下,两人的唇就咬在了一起,这会儿说我俩是小别胜新婚也不夸张,因为正如颜悦瑶所说,这段时间太忙了,军务大事每天都是一摞接一摞,好歹扫平“背奎谷”的准备都做完了,战俘、降兵也都处理妥当了,这才挤出这么一天来,所以我比谁都想与颜悦瑶好好腻歪腻歪一解相思,而她也一样,那份炽烈的情感,比我只多不少。
  我将练功房的门关上,吻罢后将她的上衣掀开,毫不犹豫的一口含住了她胸前的其中一颗,吸吮逗弄之下让被我阳气影响变的极度敏感的她浑身瞬间为之战栗不已。
  她用双臂紧紧箍住我的头,最后实在难以抑制,声音发颤的对我说:
  “项骜,我要,我等不及了。”
  我这会儿也燥的不行,浑身的血都跑到两腿之间去了,但还是有心想逗逗她,就张开嘴移到她的耳边,说:
  “给你什么?我要你说。”
  “给我高潮,给我快乐,给我项王的爱怜。”颜悦瑶迷离着眼神,用已经飘忽中还带着急切与渴望的声音说。
  “好,我给你,我的心肝儿。”我说。
  我说完这话,伸手扯掉了她下身的衣服,那是一条特显身材的包臀短裙,还有一条手感极好黑色丝袜。
  这怎么说也是在前线,她平时的穿着自然都是戎装,而今天换的这么火辣,我看一眼便知道颜悦瑶这是来我找我“讨战”了。
  将包臀裙拽下,我的手在她的臀腿之间游走了半晌,然后不轻不重的在那臀峰之上拍了一巴掌,颜悦瑶被打的“嗯”的轻哼一声,随后我就把丝袜变成了“撕袜”,与裙子一起扔到一边,将她压在了旁边地板的垫子上,而那是我平时练功用来“入定”所用。
  之后这整整一天的时间,我都是与她在练功房里度过的,不得不说,与她的翻云覆雨是解除压力的最好方式,没有之一。
  我虽然体能早已近乎于无限而不会有生理上了劳累感,但精神压力要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不仅有,而且还很大,我平时用“入定”来排空大脑起到减缓压力的目的,可总是不彻底,只能减缓不能完全释放,但这次十几个小时的颠鸾倒凤,让我的精神畅快无比,也轻松无比。
  等最后一次完事后,她依偎在我的肩窝里,仰头看着我说:
  “项骜,周洲是‘历史遗留问题’,除了她之外,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你的爱。”
  我低头看去,看到她满脸得到满足的幸福,但说出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就问:
  “怎么突然说这个了?你在我心里已经‘一统江山’这么久了,还在担心什么?”
  “我是‘一统江山’了,但周董也有了你的孩子,还有上官云燕在外面虎视眈眈,前者我不能怎么样,抛不想因为我俩的争斗让你分心,有时候我还会想这算是对我从她那里横刀夺爱的一种补偿吧,若不是因为这个,我怎会退让半步。
  但后者就不一样了,她被我警告过、打击过,却仍然不死心,这个女人心机重也擅长耍手段,我怕你憨憨的再上了她的当。”颜悦瑶说。
  “我憨憨的?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而且她上次被你卖了,已经老实很久了,我感觉她已经彻底认输了,怎么还会‘虎视眈眈’?”我说。
  “你别装傻,她那天最后说要给我‘惊喜’,这‘惊喜’能是好事吗?还有她看你时的样子,哪里像彻底认输了?明显是还不服,她下次作妖几乎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颜悦瑶说。
  “唉,管她用会怎么样,对还没发生的事就别想太多了,况且我开始对她的确是疏于防范,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会给她机会的,放心吧。”我说。
  “你的话我总会无条件相信,而且也就你吧,能让我愿意撒娇,这样的话,别人八辈子也听不见。”颜悦瑶说,说完还在我的胸前使劲蹭了蹭。
  “那是,你撒娇只能对我,也只有我能看见。”我说。
  我俩就这么又腻了好一会儿,直到距离晚上的例行会还有20分钟就要开了,这才叫人送来新衣服换上,然后结伴去了会议室。
  到地方的时候除了布置会场的属下,最早来的就是周洲了,她看了我俩一眼,尤其是红光满面的颜悦瑶,笑着说:
  “颜总长好气色,阴阳调和,容光焕发,真是让人羡慕。”
  “周董过奖了,只要能与项骜在一起,我当然容光焕发。”颜悦瑶说。
  “是啊,这隔着桌子,我都闻到男欢女爱的味道了。”周洲说。
  “又不是我自己吃,这味道周董自己不也了然?”颜悦瑶说。
  两人这话听的我有点尴尬,还在在场的其他人都很有“眼力价”,一听两人的话头说的是那点家事,就自动出去了,所以刚才这话只有我们三人听见,而我则拉开椅子坐在主位上,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说:
  “这马上要开会呢,说话都注意点啊。”
  她俩谁都没说话,而是齐齐的投过眼神来看着我,我被看的心里发毛,又说:
  “哎哎哎,这又什么意思?我就是提一点小意见而已。”
  “你就庆幸吧,我与姐姐能这么和谐的讨论这些,没给你闹个鸡飞狗跳。”周洲说。
  “鸡飞狗跳的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真要那样,我可就得把上官云燕叫来了。”我说
  “你敢!!”两人又如上次我提到这个话题时一样,异口同声的对我说。
  那气势说的我一缩脖子,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所以我就没脸没皮的说: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然后我打了个响指,让出去的属下又回来了,将椅子重新拉开布置完毕后,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赶到,在还有五分钟时,全体与会人员就都到齐了。
  而这虽然只是一次例行会议,不过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一下,那就是从明天开始,对“背奎谷”的军事行动将进入全面实施阶段,说的白一点,就是动手把它拿下的时间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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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感词,分段发
  (四十四)“背奎谷战役”(一)
  会议的前半部分将一天该说的事情都说了,最后我将这项重大军事决意提出后,最兴奋的当属项阳、巴立朗还有向小傲。
  这前两者因为都是那种好斗的性格,而后者就不同了,这次进攻“砚池口”的整个系列战役,我将他带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能锻炼锻炼他,但奈何之前的战场形势太过凶险,为了他的人身安全,我就始终没让他承担什么作战任务,毕竟这是个最有可能当我未来女婿的人,他要有个三长两短那项颜肯定得伤心死,我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为情所伤,所以我对向小傲的安全关心程度,甚至超过了项阳,因为我知道项阳没问题。
  而现在在这里的最大一仗已经打完了,“背奎谷”也就成了整个“砚池口”最后参加大战的机会,如果错过了就只能等到下次进攻“无峰山”时再参加,因此向小傲不想错过,他要争取。
  与项阳、巴立朗的纯粹好斗,不安分就喜欢打仗不同,这向小傲的心态要更复杂一些,他想接受锻炼,也更想建功立业,获得军功,以获取我的承认,让自己在项颜心目中的地位更加稳固,虽说我已经很承认他的能力了,但他内心的这些渴望,从眼神中是藏不住的。
  因此,在项阳与巴立朗表达了各自意见,表示一定要打头阵后,向小傲就在第三个发言了,这在平时可不多见,平时他很低调,即便有话要说也会等别人都说完了最后才说,而这次说的这么靠前,便看得出他是多么的希望能参加此战。
  “项王,我也想参战,这些日子一直在与后勤、补给线打交道,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在一线战斗的机会。”
  在看到他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谱,所以便说:
  “那这次你就与大巴一起,在攻城之前的火力准备结束后,我会兵分两路从两个方向主攻‘背奎谷’,届时你就是其中一路,你以前打过不少小规模武装冲突,也不乏和人街头以命相搏的经验,但这样的大战你是首次参加,缺乏经验,多跟大巴学着点。”
  向小傲一听我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他的请求,非常高兴,当即站起来给我与巴立朗先后敬礼,巴立朗则打量了一番这小伙,说:
  “小子,听说你身手不错还挺能打的,这次跟我上也好让我见识见识。”
  “放心吧,巴叔,不会让您失望的。”
  随后颜悦瑶又公布了一下具体的攻击方案,众人没有意见,这次会议也就结束了,而接下来的另一场会其实才是重点,这场会我要与颜悦瑶、冉景成,与参战的各军种以及各集团军司令开会,并给他们分配兵力布置、火力分配、各自的进攻路线等等,至于下面的合成师、合成旅的事情,那就交给他们自己去安排了,我这一级的命令,最低就下到集团军,而这也是最起码的放权。
  两场会议上,我将148万主力+100余万无人作战平台编成4大作战集群,从“背奎谷”正面呈扇形摆开,我也想绕后攻击,可是它的名字就已经透露了它的地形,这是一个背对着地下山脉的巨型要塞,用一句即时战略游戏中的术语来说,那就是建在了“地图边缘”,后面全部是完全实心的山脉和地壳,根本无路可走,两侧也多以陡峭的悬崖峭壁为主,不过好在它的正面是一片很广阔的平原,广阔到能将上百万大军并不拥挤的平摊开的程度。
  但这两条结合在一起就意味着另一件事情,既我方主力只能从正面发动强攻,一点其它的操作余地都没有,如果对方的守城兵力据城死守的话,我们就算有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也将不可避免的承受相当大的代价后才能杀进去。
  这样的战役没有任何取巧的空间,想要避免伤亡,抛开不可控的敌方因素之外,我方能做的事情就一个:加强火力。
  用最凶狠的火力准备在正式冲击之前往死里打,尽可能的摧毁防御工事,尽可能的消灭敌方有生力量,然后打到不能再打了,再动用地面部队展开攻城,而什么是“不能再打了”的标准?
  很简单,暂时没弹药了,或者是把能看见的、能侦查到的、可摧毁的目标全部打光了即可。
  而安排什么样的火力就成了另一个重点,经过研究,除了航空力量需要全员出动之外,地面上的还是“老三样”:地面以各种搭载高超音速战斗部的弹道导弹、巡航导弹开路,空中以战略轰炸机领衔的航空打击群开路,同时辅以其它各型战术平台实施打击。
  弹道导弹与巡航导弹的发射装置总数超过了2500台/辆,每台/辆有待发弹一枚,备用弹3枚,共有4枚弹,总记10000余枚。
  至于这其它各型战术平台指的就是多型火炮,其中以320毫米远程火箭炮、“神臂弩”自行火炮为主,还有从外面大后方调来的最新型火炮,一种是口径高达800毫米的超大口径远程火箭炮,此炮的设计思路与其说是火箭炮,不如说是“战术弹道导弹并联化”的结果,既让弹道导弹当火箭炮用,同时还得拥有火箭炮的弹丸投射密度。
  不仅如此,它还实现了电磁助推发射,省掉了几乎所有化学推进剂,只保留很小的部分用于火箭弹的末端修整,这让这种火箭弹能达到2500公里的中程弹道导弹级射程之外,更将原本用于化学推进剂的重量在被电磁助推省下来后用在了战斗部载荷上,每一枚火箭弹的战斗部都高达3吨以上,装在洗漱则超过了60%,既3吨的战斗部里60%是装药,也就是1.8吨。
  并且装药全部都是第三代液体高能炸药,这种装药曾经把“辉煌塔”三米多厚的外墙给出一个相当于半个足球场圆心大小的洞,而要不是下半部分挨着地面,那就能炸出相当于整个圆心的洞来。

  (未完待续)
  第二段:

  而另一种则是电磁轨道加榴炮,这是固定部署的双联装重型电磁炮的单管自行型号,发射性能丝毫不变,只是射速比双管的降低了不少,这不仅是因为发射机构少了一半,也因为供弹机构没有固定型号那么复杂而强大了,不过自行化给它带来的是前者无法相提并论的战场灵活性。
  至于其它威力更小的火炮,如155毫米加榴炮、120毫米迫榴炮之类的,那就全留给支援步兵用了,在这里面对这种目标,它们根本用不上。
  而为了让攻城火力足够集中,我还下令在这里组建起了一种以前没有的临时新型编织:炮兵师。
  既一整个合成师的规模没有别的兵种、专业,全部都是装备大威力、远射程压制火器,包括弹道导弹与电磁炮在内的师级作战单位。
  类似的单位主要在20世纪80年代的国内,和二战时期至整个冷战期间的苏军出现过,属于人类军事史上最大的纯炮兵编制,一个炮兵师一般由五个炮兵旅组成,作为军区/方面军一级的支援单位存在。
  在这里,“山海集团”的炮兵师规模更大,打击能力更不用说,毫不夸张的讲,一个集团军下辖炮兵师的火力,就能超过当今世界90%国家全国所有军事力量的总和。
  而我们一共组建了8个这样的炮兵师,仅仅是编制人员就超过11万,装备各型压制火器的总数,超过8000台/门,平均每个炮兵师的火炮数量超过700台/门,远超其它同类单位的240-300门。
  可以说,这种临时组建的单位在打击能力上除了“战略火力军”之外,几乎已经无可匹敌了。
  8个炮兵师都属于比集团军矮半级的单位,在接受命令上将协调集团军作战,都不受其直接指挥。
  那这么大编制,那么多的火器对弹药的需求自然也是极大的,而为了保证弹药的补给通常,我们还在从港口到各型武器的发射阵地之间建立了密如蛛网的补给线,有公路组成也有铁路组成,一些对时间需求紧的更是开辟高空与低空航线实施空中补给,高空使用重型运输机,低空使用“核直-1”这样的超重型直升机。
  另外,这么安排抛开前面说的为了减少伤亡,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在与集团军司令员们的军事会议中,吕杨也被我叫来了,没别的目的,就是让他给这帮司令们说说“背奎谷”的情况,让他们好好了解一下,对如何进行战役部署有更好的安排。
  毕竟吕杨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对那里比我们当中,包括颜悦瑶在内的任何一人都要了解。
  这事早在将其收降之后就在进行,只是他要根据回忆绘制一个“背奎谷”内的城防图需要一个比较长的时间,为了抓紧时间,火力准备、调兵遣将等工作要么要么早已,要么与他制作城防图同时进行,反正要等到他做完再制定计划那肯定是不行的,因此,以在以前掌握的情报为基础,外加宁可过剩不可不够为原则,这才有了这番“多多益善”。
  而等吕杨将“背奎谷”的城防图画出来后,先递交到我这里,我一看就心说幸亏我们准备的多,要不然还真不够用。
  因为从吕杨提供的信息中显示,“背奎谷”的大小掩体厚度,尤其是主体的厚度,远远超过了我们之前的预期,比如最厚的正面主城墙,直线厚度竟然达到了30米!并且使用的是强度超过均制钢的人工加固材料,和当初展开战略级“气象控制武器”那个发射阵地头顶上能抵挡“引力炮”的材料一模一样。
  这就等于让我们去打相当于厚度超过30米钢板的目标,那火力少了怎么能行?经过计算,我们当前准备的这些比达成目标的最低限度高了不少,但具体的打击效果还得视情况而定。
  不过好在我们准备了足够的备用弹药,所以我在看到吕杨的报告后,立马改了主意,将原本持续一小时的火力准备时间,延长至两小时,所动用的弹药量,直接翻倍。
  而“背奎谷”的其它部位虽然要比主体薄弱的多,可也大多都在10米上下,最低的没有低于5米的,这样的防御,就是用核弹头从头覆盖到尾,也未必能一口气就撼动的了。
  至于为什么在当代精确打击、大威力弹药早已普及的现代,“暗黑殿”还要在这里修建充满了中古风格的厚墙巨城,这还得从两方面说起。
  第一,现代武器对坚固建筑物的破坏效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要不然也不会出现极为残酷的城市攻坚战,尤其是在大型城市的主要建筑都升级为钢混结构后更是如此,类似155毫米榴弹这种内部装药普遍6-8公斤,多则10公斤左右的弹丸,如果以此去攻击一栋钢混大楼,最多就是在墙体上开洞,想要三两炮把整栋楼给打塌,那是做不到的,要做这种事,要么使用大当量的重磅航弹,要么使用特制的大威力攻坚武器,或者是直接派工兵部队上去进行定点爆破。
  否则单凭地面火力彻底摧垮一栋大型建筑,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类似的战例从二战到现代可以说数不胜数,最典型的几个如二战欧洲战场的最后一战,柏林战役,苏军动用数万门火炮,对柏林市区实施猛轰,进入市区后更是动用B-4这样的203毫米自走榴弹炮(自走非自行,后者可独立长距离机动,而前者则仅具备短距离移动能力)对总理府大楼进行抵近直射,饶是如此,巷战也进行的非常残酷,大部分经过加固或本来就很坚固的建筑也仍然在饱受摧残后屹立不倒,比如上述的总理府大楼,被如此反复炮击后,主体仍然没有致命伤,苏军士兵还得在付出巨大伤亡后才攻进楼内,肃清内部的德军守军这才成功将其占领。
  还有发生在1992年的第一次车臣战争,车臣首府格罗兹尼市区内俄军炮兵、航空兵火力对车臣武装的据点也是反复打击,但地面部队进入后还是得逐屋逐巷的争夺,并伤亡惨重,那些战地照片上也清清楚楚的显示,格罗兹尼的建筑即便被打成了稀巴烂,但基本还都能杵在那里就是倒不了,车臣武装以此为依托,打的俄军头疼不已。
  再近一些的叙利亚战争中,叙利亚政府军和叛军之间的城市争夺战也说明了这一点,还是各种重火力拼命的打,让城市变成瓦砾堆可仍然是易守难攻,最后逼得叙利亚政府军研制出了一种射程很短,但威力奇大的武器,既“戈兰-1000”自行火箭炮,这种火箭炮只有三根发射管,射程只有几公里,发射装置安装在一个T-72坦克的底盘上,但每一枚火箭弹的口径都高达500毫米,每一枚内部的装药量则都达到400公斤,一枚甩出去威力和战术弹道导弹差不多,完全不是常见各种自行加榴炮能比的,而这种弹药在直接命中后也才能保证将一栋建筑完全或彻底摧毁,这也就是方才所说的“特制的大威力攻坚武器”,除了这个,叙利亚政府军还动用了俄制2S4“郁金香”240毫米自行迫击炮、前者牵引型号的M240型240毫米迫击炮这等大口径,大装药的火炮在巷战中进行“拔点”作战。

  (未完待续)
  第三段:

  换言之,对待城市中密集而坚固的建筑群,现代武器虽然可以高效摧毁,可并没有达到那种“摧枯拉朽”的高效,这并不是因为现代武器的破坏力小,而是因为建筑学与材料学也在不停的进步,让建筑的坚固性逐年提升,面对外界的打击,也不是任人宰割。
  那么话说回来,民用建筑尚且如此,这完全堡垒化的一个巨型军事要塞得有多难打是不是就可想而知了?前面说过,常见的火力对“背奎谷”这种目标屁用没有,什么155毫米榴弹之类的弹药打在上面和放个炮仗没有本质的区别,更不用说吕杨提到了那里的主城墙厚度达到了30米之巨,这样的厚度就是青石垒砌而成的也不好办,那用强度胜过钢板的人工加固层来做,简直就是真正的“铜墙铁壁”。
  如果不是我们拥有绝对优势的兵力、火力,那就这个据点交给外面的各国军队去打,不夸张的说,99.9%的军队都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干瞪眼。
  第二则是这里的地形决定了建造堡垒是一个很划算也很正常的选择,三面环山,地形稳固,不怕被绕后,作为一座孤城进行坚守的话,它的地理位置简直是合适的不能再合适了,如果再在这里建成一座庞大而坚固的要塞,就如冷兵器时期的君士坦丁堡一样:几乎无法被攻克。
  当然,这是对于当今世上99.1%的军队而言,但我们就是那另外的0.1%。
  而“暗黑殿”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在这里建造了这样一个史无前例的庞大要塞群,即便是我们要打,也得做足了准备,拿出不惜一切代价的精神才行。
  况且“背奎谷”的前方还有大量的战略缓冲区,包括“新集里”,包括那些重镇都是,“暗黑殿”是在“新集里”会战中惨败于我方,又被掐断了生命线,彻底失去了战场控制权,这才让“背奎谷”落入了被骑在头上打的境地,否则的话,但凡我们没能彻底赢的“新集里”会战的胜利,双方如那个总督最初所希望的那样陷入僵持,那“背奎谷”的安全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到时候它就极有可能变成一个类似宋末元初时期元军南征时碰到的“钓鱼城”那样的硬骨头,难以撼动,即便最终拿下,也付出了极其高昂的伤亡和时间代价。
  不过万幸的是,我们之前打赢了,现在的情况没有这么恶劣。
  但是,“背奎谷”即便是被我们骑在头上了,面对这么坚固的目标,我也不得不将火力增强到一个让我自己都感觉骇人的程度,才能稍稍心安还无法完全有底。
  言归正传,修改过火力准备的计划后,按照新版计划,针对“背奎谷”的火力准备将在会议结束的第二天中午12点开始,选择在这个点进行一来是经过计算的,二来是取古时斩首犯人都选择在这个午时三刻,阳气最重让罪大恶极之人死后不得超生之意,预示着我们就是“背奎谷”残敌乃至整个“暗黑殿”的审判者,是让它们不得超生的终结者。
  长话短说,时间转眼就到了正午十二点,由我任命的前敌指挥,在一线向我所在的总指挥中心发来请示:
  “项王,各参战军种、各集团军、炮兵师,及其他单位已经完成一切准备,是否开始火力准备?”
  “按计划进行。”我说。
  “是!”

  (未完待续)
  又是分段能发合在一起不能发......还有19544楼又忘了在第一段的开头标注段落数了,那是第一段,楼主又疏忽了,不好意思;谢谢支持
  (四十五)“背奎谷战役”(二)
  我的命令发出的几秒种后,第一波导弹、火箭弹、电磁炮弹、战机就在前线的出击指令下纷纷脱地升空,霎时间各型火器在发射时产生的火光之耀眼,让天空上那无数发光的“矿石”都显得黯然失色。
  这次火力准备将在持续2个小时的时间内,消耗各型弹药总计160万余吨。
  这还只是地面火力投射的总量,战略轰炸机与重型歼击机等机型从使用的大量大威力空对地弹药,也起到了重大作用,它们从对方头顶上倾泻而下,虽然在持续性上不如地面火力,但弥补了前者的单一性,在投射单个大威力弹药时也有优势,以一击毙命的方式拔除了大量地面火力需要反复打击才能干掉的顽固目标,并在两个小时之内,也投放出了接近50万吨的弹药总量,算上地面的,这就达到了210万吨之巨。
  这么多弹药在“背奎谷”的四周、表面、头顶甚至是地下纷纷炸裂,造成的叠加冲击使整个大地都在震动,甚至震动最剧烈的部位都引起了原本坚固无比的地下山脉的山崩。
  面对此等将弹药如泼水一样的凶狠火力,“背奎谷”原本还利用城内的远程火力尝试反击一下,但两者的强度相比之下如同萤火之光同日月争辉,迅速就被淹没、摧毁,然后就是情着被动挨打。
  两个小时的不间断轰击几乎将整个“背奎谷”吞进了一片片爆炸产生的烟尘之中,遮天蔽日的火光更是在上百公里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两小时后,一直等到尘埃落定,无人机与各种侦查设备开始将最前沿的画面直播回来,进行打击效果评定。
  侦查结果显示,“背奎谷”外围的防御工事已经被彻底摧毁了个干干净净,不是被打掉得问题,而是都被打成了渣,碉堡、暗堡、炮台之类的甚至被炸的只剩下了弹坑,面前真的是大弹坑套着小弹坑,弹坑和弹坑重叠,比月球表面还要密密麻麻。
  依山而建的它其外围本来也有高于此地地面约100米左右的平均高度,但经过这次火力准备后,再次测量就发现它们的平均高度已经只比地面高出不到40米了,换句话说对面的山坡,愣是被我们用弹药成片的消掉了超过了60米!
  打击之猛烈,已经到了将地形地貌发生改变的程度。
  前出负责深入侦查的侦察兵更是报告说这里地面上不仅被厚厚的浮土和碎石渣覆盖,在上面随便抓一把,抓到的弹片比土石的碎渣还多。
  密集爆炸产生的巨大高温也久久不能散去,轰击范围内的气温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维持在了300摄氏度以上,在最热时更是超过了800摄氏度。
  要不是侦察兵都穿着可以抵御极端低高温的第三代“轻型动力装甲”,那挨不到边儿就得被烤熟了。
  外围是如此,其主体部分也基本完蛋,正面人工加固层制成的堡垒,凡是肉眼可及的部位全都炸成了断壁残垣,外部最厚,厚度高达30米的主墙体也被炸的只剩下一段几十米长,厚度不足2米的残骸竖立在那里,其余部分都变成了四周的碎块。
  但不得不说,他“背奎谷”作为一个巨型堡垒,它的防护力还是极为惊人的,就这么打,也只是刚刚将它外层的防御体系、墙体都消灭掉,刚刚使它暴露出内部结构来,这要放在外界的城市身上,一片城区早就被炸的化作齑粉,哪还有在地面存在的机会。
  同时根据估计,将防御工事全部打掉之后,里面损失的守军也起码占了这30万残兵中的27%,大约8.1万人左右,此时城内还剩下的残兵,已不足22万。
  “要不要再来一次?用战术核弹头从破口处钻进去,内爆后彻底摧毁,再进行地面进攻?”颜悦瑶说。
  “可以,我本来还想尽量完好的占领‘背奎谷’,但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这些墙体太难对付了,现在刚刚打掉,再用核弹头覆盖一下,能将里面的有生力量最大限度的杀死,然后地面进攻会好打一些。
  弹药可以可劲儿用,但将士们的鲜血,不能多流一滴。”我说。
  “好。”颜悦瑶应了一声,随即这就准备,让各型导弹换装核弹头,打进气内部,进行“补刀”。
  至于为什么没在之前的火力准备中使用核弹头,是因为核弹头的优势在于打击大面积软目标,比如在“新集里”会战中用密集的核打击去对付敌方的主力兵团既是如此。
  那么反过来说它对特别坚固的点状目标的破坏效果并不好,“背奎谷”这么大的一座堡垒,要用核弹头打的话,那核爆产生的能量会因为弹头无法侵彻其内部都外泄浪费掉,破坏效果反而不会很好,这些结论都是使用超算进行多次模拟后的结果,所以我们选择使用数量更多,能够层层递进向里“啃”的常规火力逐步摧毁它的城墙体系。
  眼下城墙都被打秃了,核弹头能钻到内部去炸,这就好办多了,里面不管躲了什么牛鬼蛇神,到时候都得被密集的核爆给送上西天。
  再说眼前,这核弹头换装需要一点时间,而就在这点时间之内,发生了一件让我们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事情。
  那就是前线的侦查发现,“背奎谷”主城墙部分明明已经被摧毁了九成半以上,可现在竟在以一种极为惊人的速度恢复!
  怎么恢复呢?从无人机传回的画面上看,我眼看着那原本只剩下一点点的残墙断面上,出现了类似增生的迹象,就是断面向外如泡沫膨胀一样向外膨起成片成块的乳白色物质,这些物质增长的速度之快几乎是以每秒数米向外扩散,等着各型导弹刚把弹头换下来,那边就已经增生完了,再看城墙,变的奇丑无比,从之前的规整变成了一个满是凸起好似长了一身瘤子一样的模样,这些增生出来的东西在膨胀到极限后就停止了继续增长并颜色迅速变暗,从最初的乳白色变成了黑青色,从最初的泡沫状变成了在头顶矿石光源照射下泛出冷冷的金属光泽。
  看到这一幕我又抓紧去看外围的防御工事,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这些防御阵地该被摧毁的就是被摧毁了,不仅是它们,除了主城墙以外的所有被摧毁的部分也都完了,只有这30米厚的主城墙,完成了这种奇怪的“增生”。
  “给我发射几枚导弹过去,不管什么型号,不管什么战斗部,先去打一打那些新‘长’出来的东西,做一个火力侦察!”我向前敌总指挥下命令说。
  那边回了一句“是”后,立即发射了一枚速度达到15倍音速的高超音速战斗部弹道导弹,战斗部以极快的速度向着目标飞去,随后就打在一块最突出的“增生物”上。
  超高的速度与尖锐的战斗部气动外形,让它具备了极强的穿透性,随后弹头便一头扎进了那“增生物”之中,看起来对方并没有多么的硬,但说是没那么硬也不软,这么高的穿透力只是穿进去了而已,并没有将其穿透。
  然后,然后就没动静了。
  我们一直等了十几秒钟,也没等来内部发生爆炸之类的情景,心说这可靠性高度成熟的弹头难道失效了?正想着,让众人惊掉下巴的情况再次出现,只见这块“增生物”向外猛的一鼓,刚才打进去的那枚弹头,顺着原路,怎么钻进去的,被又怎么吐了出来!
  之所以用“吐”这个字,是因为真的和吐一样,声音都还差不多,像极了一个人吃完一颗枣,噘着嘴将枣核吐出来的样子,而那撅起的嘴,就是这块“增生物”在吐出时鼓起来的那一部分。
  话再说回来,刚才说这弹头是怎么打进去的又怎么顺着原路飞出来的,这话有点夸张,那弹道、速度肯定不能完全一致,可也是有现实基础而非简单的形容,因为这弹头被吐出来后并不是飞个几百上千米就掉地上了,而是以飞进去时大约六成左右的速度又朝着我方的发射阵地飞去!
  15倍音速的60%,那也有9倍音速,仍然是标准的高超音速,即便是屁股朝前,弹头朝后的倒着飞,阻力大增,可这远远没到该型导弹最大有效射程的距离仍然在它这倒着飞的覆盖范围之内。
  等倒飞弹头落地时,幸亏没什么精度,可战斗部内巨大的爆炸威力仍然将较近的一辆导弹发射车给掀翻了,并造成了一定的人员伤亡。
  颜悦瑶看了一下,前方各火力平台的发射阵地情况,遂对我说:
  “得赶紧命令前线停止打击,要不然打过去多少就得被反弹回多少!”
  我也想到这事了,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听她这么说便点头称是赶紧去下达指令,可却又晚了一步,前线的炮兵师们,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轰击,这倒不能怪他们不听命令胡乱开火,而是我向他们放权时就说过,在没有统一协调的前提下,可以自由发挥,发现目标后自行斟酌是否开火,而眼下正好就是这种情况,炮兵师的师长们肯定是看到前面的城墙缺口被这种“增生物”给重新堵住后不服气,想来一通“急速射”试试对方的斤两,这样做也没什么错,毕竟正常来说打出去的炮弹、火箭弹就算打不动目标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可他们不知道的事那是正常情况,现在这玩意儿很不正常,15倍音速的高超音速导弹都能给回怼回去,更何况是其它级别小的多的各型炮弹、火箭弹?
  随后我就看到这么多弹丸打在那“增生物”上不爆炸,只是钻进去留出一个弹孔,而密集的弹孔让这个本来就很丑的东西变的更加恶心。
  接下来的结果就是这些弹丸也是怎么打进去的就怎么被原路吐了回来,并因为数量密集,被反弹回炮兵师阵地后直接将前沿的部分阵地给覆盖了,导弹虽然威力更大,可只有一枚,而这些弹丸的总量太多,再加上覆盖面广,所以造成的损失也远超刚才那一枚导弹,一下就造成了上百台/门火炮被摧毁,上千人的伤亡。
  要不是动力装甲的普及与这些弹丸倒着飞精度大跌的话,那伤亡情况至少还得翻个几倍都不止。
  “所有单位,禁止擅自开火!谁也不能射击那些不明物体!”我扯着嗓子将这迟到的命令发布了出去。
  师长们都傻眼了也都向我纷纷请罪,表示是因为自己的擅作主张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请求处罚。
  我则说:
  “和你们没关系,谁能想到会有这种怪东西,现在赶紧组织抢救伤员,维修受损装备,你们损失掉的我会尽快补上的!”
  师长们齐齐称“是!”后又各个表示一定会严守命令,这便进入了和“火力静默”阶段,没有任何火力平台再打出一枚炮弹,周围一片寂静,这和刚才万炮齐鸣,炮声震天的场面相比,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我这边那就得赶紧想办法怎么应对这种“增生物”了,先问了颜悦瑶:
  “悦瑶,这是什么?你在‘暗黑殿’的时候,有印象吗?”
  颜悦瑶闻言很无奈的一摊手,说:
  “这个我真是一无所知,不说了解,连听都没听说过,这可能是我离开后开发的东西,也可能是在此之前就有,但级别高到我接触不到的程度。”
  “那咱们问问吕杨吧,他刚来,说不定知道点消息。”我说。
  “嗯。”颜悦瑶说。
  等接通吕杨后,他那边也通过无人机提供的信息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所以不用我俩说,只是问他知道知道就行,而答案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的确知道点,忧的是知道的不多,而且有限的信息里表明,这东西很难对付。
  “项王,颜王,我有点耳闻,这应该是一种叫‘塞胀沫’的生物材料,具备很强的韧性和能量吸收及转化功能,它被击中后会迅速吸收分散来袭弹丸的动能,并进行高效转化,作为将弹丸反射回去的能量。”吕杨说。
  “那你知道它的弱点吗?”我说。
  屏幕里的吕杨摇了摇头,说:
  “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高温低温腐蚀爆炸基本对它都没用,它没有已知的弱点。”
  我听到这里就有点着急,颜悦瑶那边倒是在这期间想出了一个新办法,她说:
  “要不让‘自行式激光聚变炮’试试?看看能不能引发它的聚变反应?”
  我听罢心说这确实是个办法,可以一试,而在火力准备期间没用它的原因与没用核弹头却不一样,核弹头是不适合,而它则是“背奎谷”也用了上次防御这招的办法, 既在上空制造一片云团一类,可以阻止激光折射的遮蔽,让激光无法穿透遮蔽命中目标。
  其它的火力不受此影响所以这招面对我们的火力准备也没起多大作用,只是能防御这一种打击而已。
  现在通过刚才密集的爆炸这些遮蔽早已烟消云散,城墙有被几乎打没了,那这种名叫“塞胀沫”的生物材料就暴露在了眼前,拿出“自行式激光聚变炮”对付它也是时机成熟了。
  打定主意我采纳了颜悦瑶的意见,然后命令上千辆“自行式激光聚变炮”全部开往自身有效射程内的前线,寻找发射阵地,然后开打。
  它们本来就距离不远,所以时间不大便赶到了预定位置,一切就绪后,激光纷纷射出,在“中继机”的配合下,将强激光纷纷折射到了那些“塞胀沫”之上。
  但照射的结果非常让人失望,“塞胀沫”根本没有一丁点质量转换为能量的迹象,聚变所需的最低限度它也不满足,说白了就是想让它发生聚变,那门槛比实现重聚变还要高的多,或者说在理论上就完全不可能,再强、再集中的能量打到它身上除非能到了把它彻底摧毁的程度,要不然都是泥牛入海。
  好在这东西不能将激光的能量吸收掉再转换反射出去,它只是在激光的照射下因为温度急剧升高而再次膨胀,一直膨胀到激光照射的结束后,又慢慢的恢复了原状,而在这个过程中它释放出了极高的热量,这热量将四周的岩石碎屑都给融成了熔岩甚至是玻璃状。
  很显然,刚才“自行式激光聚变炮”打向它的能量,都被它以这种方式转换并泄掉了,而且它对能量的承受能力也远远超过了前者持续发射的极限,想用超过其承受总量逼迫其受不了而被毁伤的想法也无法实现。
  一看这也不管用,我气的一拍大腿,对前线说:
  “让换好核弹头的导弹打它,不过要用空爆!”
  这既是我生气之下想出来的办法,也是下达的命令。
  接到命令的导弹集群随即照我的话做,第一波30枚战术弹道导弹飞向目标,各自携带了当量10万吨TNT的核弹头,并在距离目标好友100米时完成空爆。
  之所以要强调空爆,是因为怕接触爆炸不保险,再被它们给吞掉反弹回来,那样的话那可是核弹头,发射阵地就得遭大殃,刚才我也庆幸过自己没让用核弹头对它实施火力侦察,要不然的话可就不是一辆导弹发射车被掀翻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30枚核弹头那边,炸开后爆心内的极端物理环境将“塞胀沫”迅速压缩,如同被高温靠近的泡沫塑料一样,直至几近消失,看起来好像是起到了很好的破坏作用,但事实证明这只是表面现象,等核爆结束后,这些材料又能再次膨胀,变回原形,这个变回去的过程,就像刚出现时一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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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背奎谷战役”(三)
  看到激光核聚变、核弹头全都不管用,我甚至想重新启动那台刚刚缴获还没多久的战略级“气象控制武器”,用它制造的极端天象去对付它,但被颜悦瑶劝住了,她说:
  “它的操作规程太复杂,我们还没完全掌握,现在用它投入实战,风险太大,而且它目前的主要作用是做科研样本,以供研究,所以如果要重新当武器用的话,过程会很繁琐,也很危险。”
  过程繁琐这个没什么,真正的问题是之后的危险,也就是再往前说的操作不熟悉,这话说的没错,它这种级别超高,还是从敌方手里缴获来的大型新概念战略武器,想要玩转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万一一个操作失误,导致它误伤了我们自己,那可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但劝住我的同时,颜悦瑶也想到了一个新主意,她说:
  “不如试试‘引力炮’怎么样?”
  “那能行吗?”我说。
  “我感觉有希望,用‘引力炮’产生的引力波拉扯‘塞胀沫’,看看能不能阻止它的增生和恢复。”颜悦瑶说。
  “好吧,反正现在也没别的招儿了,就这么办吧。”我说。
  只是这话说起来好说,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12门“引力炮”本来都是部署在基地群的地下的,完全是固定部署,想要部署到“背奎谷”的前线来,必须得先从地下拆下来,再运过去,然后重新组创、调试后才行,这一套工序下来,没有个几天时间根本搞不定。
  不过为了攻克敌方的一个重要大型要塞,再麻烦,时间再长,也是值得的。
  长话短说,命令之下前前后后用了三天两夜的时间,这才将一门“引力炮”完成了“拆下-运输-组装-调试”的过程,将它部署在了面对“背奎谷”的有效射程之内。
  为了给这门“引力炮”供应电能,动用了“自行式核电站”,这个其实就是“箱式核反应堆”的车载版,以大型载重卡车为底盘,越野能力可以与坦克媲美,能够伴随部队抵达各种地形,为缺乏电力的任务区域提供强大供电。
  而一辆这样的“自行式核电站”正好能够供应一门“引力炮”的运行。
  开打当天,我本身没报什么希望,直到看到引力波真的在“拉扯”之下让“塞胀沫”被“拽”到了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无法增生,无法恢复后,我高兴的一拍巴掌,对颜悦瑶说:
  “还是你的主意好!”
  只是问题也随之来了,一门“引力炮”在有限的输出时间内,将“塞胀沫”组成的墙体给拉开了一条口子不假,可无法彻底拉散,持续时间也因为供能原因如固定版的一样,不能太久,当“自行式核电站”达到极限时,它就得停止输出,然后更换堆芯。
  这样一来,刚被拉开的“塞胀沫”墙体就又重新修复了,如果反复这样干肯定不行,除了消耗自己以外什么意义都没有;不过颜悦瑶的这个注意给我打开了思路,这一门不行,那就把12门全拉过来一起开火!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颜悦瑶的时候,她说:
  “我担心12门一起上也只是扩大它的损伤,并不能彻底击破,12门也有使用时间的限制,到了极限只要一停,它便能重新修复,如果那样,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自然是想过,就说:
  “我的想法是在‘引力炮’输出时,把‘塞胀沫’拉到一边,让缺口完全暴露出来,然后再派兵攻进去,里应外合之下,它就算还能修复又有什么用?”
  颜悦瑶闻言眼睛一亮,说:
  “是个好办法,我刚才的思维有点一叶障目了,把怎么摧毁这面墙当成了主要任务,实际上我们要的是攻克‘背奎谷’,消灭里面的守军,只要这个目的能达成,墙不墙的根本无所谓。”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说。
  那说干就干,不算第一门,把另外那12门都转移过去这又是个大工程,不过这次不是试验性质的,所以相关的工程单位齐上阵,忙而不乱,在同时施工下也于及天之内将此事搞定。
  另一边,我将冉景成作为先锋将,带领最精锐的部分组成攻城时的尖刀,其余进攻力量全力配合,等我命令,只要时机成熟,就杀进城内。
  万事俱备之后,一声令下,12门“引力炮”同时开火,强劲的引力波照射在“塞胀沫”上,迅速将其拉扯撕裂,它们就像被吸出水面的水一样,先是悬浮在空中,然后就顺着引力波传来的方向运动,而“引力炮”随之调转炮口,将它们往一处无人地带引开,直到将缺口位置拽了个干干净净后,我的进攻命令也就发出去了。
  随后冉景成作为开路先锋,带着项阳、吕杨走中路,巴立朗带着向小傲走左路,独目侯带队走右路,三支突击力量共同出发,全速前进之下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就冲过了城墙残骸,杀入了“背奎谷”内部。
  另一边,为了支援这次进攻,我方又进行了一次之前两小时火力准备的“简配版”,这个简配简的不是火力强度,而是将时间从两小时改回了一小时,虽然弹药投射量降低了两倍,但铺天盖地的弹雨越过主城墙仍然将里面原本已经支离破碎的要塞内部又给“犁”了一遍,算上之前的两小时,等于前前后后被往身上打了超过400万吨弹药,并且用的这么集中,所以饶是这里要塞坚固,也在这次攻击中达到了承受极限,开始成片成片的垮塌,变成看不出形状的瓦砾堆。
  三路攻城的突击队,就是在这样强大的火力支援下杀进城中的,而基本在我意料之内的是,城内的抵抗并不激烈,只有零星交火,之所以在我意料之内是因为建筑被打成这样,“背奎谷”内的守军要么都死干净了,要么就躲入了更深更坚固的所在,比如这里的地下部分当中,而我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所以攻城部队一进去没干别的,除了占领地面要地之外,就是到处寻找地下入口,看看有没有通往地下的通道之类。
  而有吕杨的存在,让这件事变的非常高效起来,他迅速指出了多出主要的地下入口,然后就将其标记了个清楚,不管是召唤远程打击,还是进入其中清剿残敌,都用的着。
  可找到了是找到了,但发现远程打击也好,清剿残敌也罢,都没那么容易实现,两者的原因都一样,那就是这些入口的保护做的极其严密,就算用钻地弹去打,也得多枚反复命中同一个点才有可能击穿,没有钻地特定的其它弹药往上打基本就是隔靴搔痒,而这么严密的保护,钻地弹都难以炸开,更何况是人工了,所以找到之后一时间众人却没了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与此同时,在使用“引力炮”对付“塞胀沫”的外面出事了,具体说来就是“引力炮”的用电开始进入“自行式核电站”的供能末期,需要停止发射更换堆芯,而在停止开火后,不出所料的一幕就是“塞胀沫”不管被拉出去多远,都能再“找”回来并快速聚合。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聚合已经完成,巨大的城墙将“背奎谷”内外给分割开,外面的我军进不去,而里面的冉景成等人带领的突击队,则被关在了里面。
  本来在确定使用“引力炮”的时候还想过要不要像在“新集里”会战时那样将头顶上的矿石“拉”下来,就算不引爆也能将整个“背奎谷”活埋了,但想到就算我们不打算利用这里的设施,那也得占领这个地方,毕竟这里的战略地位要高过“新集里”,想在整个“砚池口”站稳脚跟那将这里掌握住就势在必行,因此把它用巨石活埋了到时候我们还得自己清理,那工程量是相当大的,所以没那个必要的情况下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而现在来看,这个想法也的确没什么太多的实际意义,因为地面设施已经被彻底摧毁的情况下敌方守军退守地下,我们退一万步说连这地方也不占领了只是为了干掉这里的守军的话,那以此等前提,活埋的作用十分有限,它们本来就钻到地底去了,再在上面盖一层实属有些多此一举的感觉,除非是以埋住它们回到地面的所有入口,把它们困死在里面,但那势必是一个长期行为,我等得起,“山海集团”也等得起,可若我们等了,那就给“暗黑殿”留出了往后战役的充足反应时间,让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更加难打。
  另外还要说一句的是,这里的主城墙没有门,它们的正面出入口据吕杨所说,也是位于地下,也就是城内外的交通依靠的是一条在地表以下的通道,现在这条通道已经关闭,并被守军进行了阻塞处理,而找到外部的通道口把阻塞物都弄走对于当下来说非常不划算,所以直接击破城墙冲进去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当然,那时候谁也没想象到还有“塞胀沫”这种东西的存在。
  而现在突击队被城墙和外界隔开,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个阴谋,它们要玩“请君入瓮”。
  这个想法在我脑袋里刚刚冒出还没来得及给颜悦瑶说这会儿,城内就有了反应,原本被吕杨找到但无法迅速攻破或打开的地道入口,自己打开了,而这些入口的规模也比我预想中的大得多,在巨型的液压机构的驱动下,那些厚重的金属翻板可以轻松的顶开上面压着的大量沉重瓦砾碎石,然后匀速向外翻起,其面积更是比重型洲际导弹的发射井井盖还要大的多的多,并且吕杨标注出来的,并不全面,只占了全部数量的一半多还不到六成,其余的四成多都出现在一些难以想象的位置。
  造成这个事情的原因不是吕杨对我们有所保留,而是经过调查得知,奎比托这人的疑心很重,包括对属下也是如此,所以城防部署的信息虽然需要让将官们知道,但每个将官知道的信息都不完整,比如你知道六成,我也知道六成,互相有重叠的地方好让你我以为双方知道的是一样的,而不重叠,只有各自知道的部分又被奎比托以划定为“特定机密”的方式不准互相交流,这就导致“背奎谷”城内的完整城防信息除了他本人之外,没有一个人清楚,除非全城所有将官都像吕杨一样成了我们的降将,然后凑到一起对一对各自知道的情况才行,但这个事情从概率上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也就以制衡的方式最大限度的保证了“背奎谷”城防体系的保密性。
  看来,奎比托对属下的不信任已经达到了随时提防他们当中谁会投敌的程度。
  这样的上下级关系,能把事情干好那才怪,吕杨在那边过的不如意也就实属正常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前这么多没被标定出来的地下通道入口突然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从通道口里飞射而出的大量“非线性瞄准导弹”,也就是垂直发射,可以全向攻击,射击方向无需专门瞄准的导弹,这个技术不新鲜,在“山海集团”也好在外面的军事强国们手里也罢,都是玩烂的东西,但用在这里却显得十分高明。
  这高明就高明在如果单纯的打开通道口出兵的话,那就凭攻城兵力的反应,它们想从里面出来就算不死光了也得扒上几层皮,毕竟在反应及时的情况下,一方从地道里往外钻,另一方站在地面上守株待兔,前者肯定得被后者摁着打。
  可这开了门不出人,而是先射一通导弹,这就相当于CBQ里进攻房间不先进人而是先扔进去几枚震爆弹甚至是进攻手榴弹,等里面的人被炸了个七荤八素之后才冲进去一通突突,原理上是一样的,只是里外的关系在这里反过来了。
  言归正传,这些硕大的地道口里发射出了上千枚该类导弹,并且每一枚的体积都相当大,我只看了一眼就能看的出这些导弹的性能是经过“特化”设计的,例如将推进段缩的很短,战斗部占据整个导弹全长达到了三分之二,再结合这些导弹相当大的体积,那这就说明它们的射程很近,但威力很大。
  单纯就特点来说,有点类似前面在讲堡垒于现代战争中的意义时提到的“戈兰-1000”500毫米自行火箭炮,不过两者的技术含量当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那么射程近威力却很大,这样的设计思路,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为了“背奎谷”内部地面被攻陷后对付攻进来的对手人马的,比如现在的冉景成等人所部。
  这种布置,就像冷兵器时代的城市攻防战中的瓮城,攻城一方拼了命的终于攻破最外层的城墙,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层,然后自己就被夹在了中间,这时候守城一方就会在城墙上将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滚木礌石之类如雨点一样打下去,将攻城一方进来的人马轻则重创,重则全歼,到时候如果还有机动兵力的话,再来一波反击,就能把攻城一方再给打出去。
  当前这些地道口,就相当于瓮城,从里面发射出的导弹,则相当于城墙上射出的箭矢和扔下来的滚木礌石。
  时代不同了,基数不同了,但这种朴实无华却又非常实用的守城战术却从未过时过。
  话再说回来,上千枚这样的导弹在飞出后飞至空中大约800米的高度就抛掉了后面的推进段,然后在前重后轻的布局下自动从空中完成掉头,接着就是往下落,最后在制导体的控制下落到距地面100米左右时,所有导弹便轰然空爆。
  这千枚导弹分成三波,发射间隙、爆炸时机都算的极为精确,既不让前面爆炸的导弹影响到后面,也不让波次和波次之间爆炸相隔太长影响最大杀伤效果,总之就是将三波导弹的杀伤力、覆盖面都在人为操控下达到了最大化。
  但倒霉的可就是我派进去的这批攻城部队了,这批人马一共有8万,其中冉景成率领的中路人数最多,为4万人,左右两路则各有2万,现在已经分部在“背奎谷”主要区域内的各个角落,而这上千枚导弹也将他们的所在位置给打了个满满当当。
  他们当中有冉景成这样的生死弟兄在,更有我的亲儿子在,还有那么多将士在,看到那三番爆炸,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就像被一只大手给攥紧了,紧的让我无法呼吸。
  我心中的发紧,为人母的颜悦瑶更是如此,她没说话,但也再次紧紧拉住我的手,拉的要比上次项阳碰上“飓风”步兵军官那次还要紧,可我俩心里都知道,这时候着急是没有任何用的,他们的防护都是最顶级的,经验也是最丰富的,能不能闯过这一关,就看造化了。
  只是这个进攻命令是我发出的,那么现在遭遇伏击,严格来说,是我害了他们,可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得赶紧有所举措去弥补上一命令带来的损失。
  这个举措就是立即发射导弹反攻回去,利用精确的打击精度,直接让导弹钻进这些巨大的出口,在它们内部爆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我们当前各型精确制导武器厘米级的误差,想精准的钻进一个直径超过5米的圆形入口那如探囊取物。

  (未完待续)
  (四十七)“背奎谷战役”(四)
  而这些制导武器随后的打击效果告诉我们,到底还是小看“暗黑殿”了,或者说小看这股看似已经穷途末路的守军了。
  这么说是因为我们发射出去这高达四位数的各种制导弹药,无一命中,全部以极大的偏差打在了通道口远处的废墟上,甚至是飞出了“背奎谷”的范围打到了外面的山壁上。
  更夸张的是相当一部分弹药直接在距离目标还有数百米距离时就提前爆炸。
  这种现象其实并不奇怪,以前也不是没碰上过,这说明在那些通道口里,都布置了大功率的电子干扰装置,它们的开启,让所有主被动制导弹药全部失效。
  不仅失效,还被破坏了起爆程序,这也是导致部分弹药提前爆炸的原因。
  但问题就出在“山海集团”的精确制导武器,只要是现役的,抗干扰能力都是放在仅次于打击精度,与载荷并列的最重要指标之一,再各类高精尖技术的支持下,这方面性能也一直是最强的强项,和外面的主流军事强国相比,可以说它们的主要干扰手段对这些制导弹药都是无效的,完全无效。
  可在这里,完全无效不仅变成了完全有效,一些抗干扰能力相对较弱的型号居然都被破坏程序到自爆的程度,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做在左右这些制导弹药的“行为”了。
  假设说对方使用的是“微波武器”这类具有物理杀伤能力的拦截武器能达到这个效果也就罢了,但他们用的就是无形无质的干扰,一种地地道道的软杀伤拦截,却仍然起到了这么明显的效果。
  如果不是“山海集团”的技术够高,换了外面那些大路货的玩意,我甚至可以相信“暗黑殿”有能力对它们实施“电子捕获”,让在这广大的发射范围上绕一个大圈,调一个头,然后去炸自己的发射者。
  对于之前为什么“背奎谷”的守军没用这个对付我们铺天盖地的火力准备,我估摸着原因应该是当时使用了大量惯性制导武器,以前也说过,这种纯物理制导的原理虽然容易因为随着飞行距离的增价而不断积累误差,但同样也有一个巨大的优点,那就是完全不会被电子干扰,管你功率多大、多精确、方法多先进,只要不是硬杀伤,那就没戏。
  除非“暗黑殿”能把电子干扰的强度增加到可以真的烧毁导弹制导部的程度,那样的话也就不是电子干扰而是真成了“微波武器”了,不过“微波武器”本来就是“暗黑殿”的特长之一,没有部署在这里倒是挺奇怪的,但这种事情没法深究,它们内部可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导致没有部署,一个复杂的组织里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决策本来就是常态,不需要花过多心思去揣摩。
  话再说回来,我现在倒是也可以下令使用惯性制导弹药去轰击这些正在向外释放大量电子干扰的通道口,但就是这么一个第一批精确制导武器被干扰到一发不中,“剃了光头”这个当口,那些通道口里的干扰信号突然消失了,来不及搞清楚是什么原因,来不及去为此而高兴,更来不及发射第二批弹药,之间那些通道口里面,开始如被踢碎的蚂蚁窝一样,从里面以奔腾之势,涌出来无数敌兵。
  这些敌兵长得乍一看有点眼熟,但仔细看又不是那么回事,眼熟是因为它们主要分两种,一种看起来像“残暴君王”,一种看起来像“巨臂金刚”,可定睛再看就发现它们和这两种老对手有很大区别,比如这里出现的“残暴君王”,在原有基础上长出了一对翅膀,这翅膀看形态就是羽翅人中精英战士的加强版,极速的挥动之下能让它们硕大的身躯不仅飞起来,还飞的很灵活。
  而“巨臂金刚”倒还是那副粗胳膊短大腿的样子,可它的胳膊不再是两条,而变成了四条,同时两条腿也得到了巨大的加强,虽然还是小短腿,但粗壮程度已经达到了正常人大腿和手臂的比例,以前“巨臂金刚”一直是以胳膊比腿粗,也比腿长的形象示人,现在则终于正常了。
  与此同时,和它们一起冲出来的,还有肉眼无法尽数的“飓风”步兵、冷血人步兵、“影子军团”步兵,以及一堆我都很久没有见过的赤狄人和弗洛勒斯步兵,话说这两种东西我上次见记得还是在香港,那时候“山海集团”都还没影儿,李嘉豪也没表露真实身份,因此看到它们出现的那一刹那,我竟有种恍如隔世,回到很多年前的感觉。
  而从现实角度出发,赤狄人和弗洛勒斯步兵的出现,说明这里的守军真真的是玩命了,它们把能用的全用上了,不管是什么歪瓜裂枣,早已拿不上台面的东西都堆到桌子上,便是全打光的最好证明。
  我刚刚有这个想法,比赤狄人和弗洛勒斯步兵更夸张的一幕出现了,那就是在它们的后面,竟有一批人类也拿着武器从里面往外爬,这些人类还不是“影子军团”那样长得都一样的克隆人,而是男男女女都有。
  是的,这里面还有女人,并且不少,至少占了将近一半。
  随着这些人的出现,整个“背奎谷”的中心地带开始剧烈的摇晃,接着成块成块的地面被分为两半,从中间缓缓开启了一个个开口,简单的一统计,每一个打开到最大的开口,都相当于大约一个半标准足球场,而这样的开口总数,则足足有300个!
  当开口全部打开后,下面就出现了一个比开口略小一点的巨型升降平台,每个平台都以相当快的速度,向外推送人群。
  每个平台上都人挨人的站满了,平均每分钟就能推送一次。
  而推送上来的人,和后面从通道口里跑出来的一样,都是拿着各式武器的人类,男女皆有,这里更是出现了大量的未成年,也就是童兵。
  根据随后无人机通过人头密度的推算,得出的结果是这从所有通过通道口、升降平台里跑出来的人,不论什么来头的,加在一起竟有百万之众!
  这个数字可远远超出了此地已经最多只有20万冒头的守军数量。
  我明白了,“背奎谷”的守将这是先把城内的所有平民都,特别是人类平民全给从地面转移到了地下,然后把他们不论男女老幼,全部武装起来推到外面参加战斗,当成炮灰。
  而已“背奎谷”的规模,这里面的平民数量肯定远不止加上守军才一百多万的程度,这应该是还能凑起来的人数,其余占了大部分的平民,应该在之前的火力准备中来不及或者压根儿就没想着转移,被全部炸成飞灰,和那些成堆的瓦砾混在一起了。
  后来通过对吕杨的询问,也证明了我的这个猜想,整个“背奎谷”里的平民大概有600万人左右,与那十几座重镇一样,其中人类占了多数,冷血人和羽翅人、深鲛人占了少数,整个社会阶层也是一样的。
  然后这600多万人,被“背奎谷”守将挑选出了一部分和守军一起进入地下躲藏,躲过那毁天灭地的火力准备,为什么要挑选呢?因为“背奎谷”的地下部分只能容纳80万人左右,现在连带守军一共塞进去了100多万,已经是严重超载了。
  本来呢,挑选的目的就是为了现在,既在守军冲出来反击但不够用的时候,驱赶这些平民也跟着出来打,就算战斗力低微的很,但只要能分散我们的精力,消耗我们的弹药那也是好的,并且还能壮壮声势,那以此为前提的挑选,自然应该是以青壮年男性,这种身体素质好,战斗力相对较强的人优先进入其中,结果事实并不是如此,“背奎谷”里的这些人,阶级固化,等级森严,知道如果不能躲入地下,那在火力准备期间就得和外面的一切一起化为齑粉,所以他们各自发挥自己的“能量”,托关系,拉裙带,出钱贿赂无所不用其极,反正用尽了所有手段,干什么呢?抢一个能进入地下的名额。
  这种情况直接导致了进入地下这些平民大多数根本不是以优先入取身强力壮的青壮年的上述原则进行的,而是进来了一大堆各种官宦子弟,富贵子女,以及一堆官太太、官老爷,还有以盘剥同胞,铁了心给冷血人卖命的买办势力及其家属。
  想象一下,一群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在冷血人手下狐假虎威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以及他们的孙男娣女们,能有屁的战斗力?
  这也是为什么里面会跑出来这么多女人的原因,那基本都是托关系进去的家属。
  而此时此刻,当时当下,他们躲过了火力准备的毁灭,却要被自己的主子驱赶着走上最为残酷的前线,并其中绝大多数会被毫不留情、毫无意义的杀死,我想这就叫:活该。
  至于前期的两次火力准备,那做一道简单的数学题就能知道,我们一共将“背奎谷”城中大约520万的平民全部炸成了粉碎,但要问我后悔吗?我肯定不后悔,因为不用比别人,比前面那十几座重镇中同样是人类的态度,这就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换句话说,这相当于我们用火力准备将“背奎谷”来了一次血洗,不过我完全没把这当回事,因为这就是战争。
  言归正传,这些事情,比如地下空间能容纳多少人,以及裙带关系这些都是战后对这里和漏网之鱼进行调查研究后得到的信息,此乃后话,还说眼前,冲出来的这群守军及炮灰中,有大量冷血人军官带头,它们都在挥舞着手里的“发射军”枪械在高喊着什么,在它们的叫喊声影响下,人群从前往后,像疾病扩散一样,迅速开始所有人都跟着高呼起来。
  战场虽然嘈杂,可上百万人喊着同一个事,那怎么着也是能听到个大概的,其中无人机就在低飞中捕捉到了一段较为清晰的语音将其直播了回来。
  我听了听,那是冷血人的语言,进行简单的翻译过后,我与颜悦瑶都惊奇的发现,这喊的竟然是:
  “活捉项阳!活捉项阳!”
  在这句话之外,还夹杂着诸如“他是项骜的儿子!”之类的。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背奎谷”真是跟我玩的一把好算计,它们先将抵抗主力缩进地下,以保存力量,等我们火力准备打完了,肯定得攻城,有“塞胀沫”的保护,我们的进攻脚步势必会被拖住,这就给了它们在下面将平民都武装起来的时间,不仅如此,它们了解这个讨厌东西的性能,知道这玩意儿就算被暂时突破了也还能完成自我修复,到时候突破时我们哪一支攻城部队冲进来,它们就利用“塞胀沫”修复后的阻隔,将城内城外的我军兵力隔开,让我军外面再强大的主力也无用武之地,然后它们守城的残兵就将裹挟着武装平民从地下奔涌而出对付城内我方被分割的攻城力量。
  届时敌我双方的兵力将混在一起,我方就算有绝对优势的远程火力、空中火力也无济于事,因为打过去的导弹、炮弹,扔下去的炸弹,打了它们,也等于打了我们自己人。
  如此一来,就以近战抵消了我们的火力优势,那没有后援在人数上又占尽劣势的我方攻城部队就极易被它们的守军全歼。
  如果做到了这一步,我猜下一步就一定是守军顺着原路又躲回到地下去,继续等我们攻城,只要“塞胀沫”的影响不消失,我们就总得面对这种攻进去一小部分,被它们吃掉的局面,这等于逼着我们开始搞添油战术,虽然凭借着兵力上的压倒性实力,我们即便用添油战术,最终就是用人命去堆,也能把它们给耗死,可是这么蠢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去干?若是僵持的话,那多拖延一分钟都是它们赚的,毕竟对于穷途末路的一群顽抗之敌来说,时间的延长就是它们所有行动的最大意义。
  并且它们也知道自己手底下这些以平民炮灰为主的兵源虽然看着不少可实际战斗力弱得很,为了保存宝贵的守军,它们就在倾巢出动之前,先打出那千多枚专门为这种守城战准备的导弹,以求先最大限度的杀伤我们被分割的精锐攻城部队,然后再以最小的代价将其“吃掉”。
  然后,它们还算到了在开启通道口的时候我们这边一定会对其发动精确打击,打击还是以精度最高的制导弹药进行,而这样的制导弹药就肯定不是惯性制导,不是惯性制导就得受到它们的强电子干扰导致失效,接着趁着自己的导弹打完,我们的导弹失效,乃至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换装惯性制导弹药时,守军和武装平民就出来了,近距离交战开始,这除了“吃掉”我方攻城部队之前的所有铺垫步骤自此也就全部完成。
  其实按照这个套路走下来,它们反复使用的阴谋是无法得逞的,因为第一次我们可能因为没反应过来没来及使用惯性制导武器,可第二次、第三次就不可能再出现这种情况,到时候那些通道口只要再打开就基本是注定的。
  但是,这里面出现了一个关键的变量让“背奎谷”守军敢于孤注一掷,不在乎这个阴谋中的破绽,因为它们发现了我的儿子也在攻城部队之中,我想在确认这个消息后它们的指挥层一定是狂喜的,认为只要抓住了他,抓住了项阳,就得到了和我谈判的最高筹码。
  更何况城内还有冉景成、巴立朗、向小傲等人。
  说了这么多,总而言之一句话:守军现在都疯了,它们不惜一切代价集中所有能用的兵力,全部朝着项阳袭来。
  好在它们并不知道项阳的确切位置,只能叫喊着四处乱攻,以企图能够碰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血腥的混战,正式拉开。
  8万我方攻城部队,对战20余万守军+80多万武装平民。
  在战斗中威胁最大的,果然是新出现的“四臂金刚”和“飞掠君王”,这不是我自己乱起的名字,而是它们自己对这种新改进型的“活体生物兵器”的官方称呼。
  第一次和“巨臂金刚”交手时它们最让人印象深刻,也是威胁最大的战术就是集体投掷大当量塑性炸弹,投的又远又准,在有效投掷范围内的破坏力甚至要超过重炮群的集火射击。
  而现在的“四臂金刚”多了两条手臂,那投掷的技能仍然突出,只不过也许是出于弹尽粮绝导致的塑性炸弹短缺,也许是由于敌我混杂不仅限制了我方的重火力,也同样限制了它们自己的大范围杀伤能力,所以它们在这里的主要“弹药”不是任何爆炸物,而是地上数不胜数的各种碎砖烂瓦,那是“背奎谷”城内被打烂的建筑物残骸,现在却成了它们身边几乎取之不尽的“弹药库”。
  这些建筑垃圾小则数百公斤,大则成吨,但对于“四臂金刚”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不论是几百公斤的还是好几吨的,它们都能扔的又快又狠。
  无人机捕捉的测速中最快的一块碎石居然在它出手的那一刻达到了接近600米初速的程度,既它们徒手能把一个形状无规则,还死重死重的东西扔出逼近两倍音速的水平,就是很多战机都没有这个速度快。
  虽然和各型初速动辄八九百、上千乃至好几千(电磁炮)的炮弹比还差的远,可架不住这扔出去的东西重量太大,这就让其出手时的动能非常之高,如初速一样,被捕捉到的瞬时动能数据达到了惊人的16兆焦!
  这又是个什么概念?简单来说,以当今世界中西方主流的RH-120系120毫米坦克炮,不管是44倍径的L44还是55倍径的L55为例,它们在发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时的最大炮口动能通常都在9-11兆焦,而可以将50公斤弹丸发射到40公里外的52倍径155毫米加榴炮则更高一些,大概在15兆焦左右。
  那么这碎石被扔出去达到了16兆焦的动能,就说明超过了155毫米加榴炮的平均值,换句话说,谁被这石头给扔一下,不亚于被155毫米加榴炮顶在脑袋上打一炮的结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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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背奎谷战役”(五)
  而这还远不是极限,因为这块16兆焦的石头并不是很重,还有一些初速下降不多但重量大了很多的投掷物能够拥有超过20,甚至是22兆焦的动能,这已经接近早期的电磁炮了!
  到这里我也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四臂金刚”对初速度好像有比较明显的上限,那就是很难超过600米每秒,扔再轻的投掷物也大概就是这个速度,但对重量的耐受力却非常之高,扔比自己脑袋还大的大家伙,和扔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小东西,在初速上的差距竟然只有不到50米每秒。
  所以它们在扔重量更大的投掷物时,威胁远高于轻重量的。
  话再说回来,这样的投掷,扔到谁身上谁也好受不了,那第三代“轻型动力装甲”的防护力虽然高强,可也没高到能和五六十吨重的主战坦克相提并论的程度,毕竟体量差的太多,“如意铁”虽然厉害,可也没厉害到能补这种差的程度,而五六十吨的主战坦克正面若被15兆焦的硬物给狠狠的打一下,也是十有八九受不了的,即便这个物体不是能够穿透重甲的穿甲弹,但单凭这个巨大的动能,也会砸的主战坦克结构受损,比如在实验中使用大口径加榴炮近距离直射主战坦克炮塔,通常后者炮塔主装甲能顶得住,但这坦克也基本废了,因为外露的观瞄设备全被摧毁了不说,炮塔底圈已经被强烈的冲击导致形变,炮塔不能旋转是小,严重时甚至会从车体上脱离下来,被打个“尸首分离”,而这就是所谓的结构损伤。
  那主战坦克都挡不住的一击,扔在单兵身上适合结果就可想而知了,所以不论是“新型战士”,还是独眼人战士,只要被砸中了都扛不住,基本就是装甲板被砸到形变,然后身体遭到重创,死于大面积深度挫伤和多脏器严重破裂及其由此引发的内出血。
  特别是往往受伤者体内的五脏六腑都会在剧烈的冲击之下变成半液态,也就是糊状,这种重创,饶是“新型战士”与独眼人战士身体强壮,恢复能力远超普通人,那也承受不了。
  而比这更要命的是,因为有四条胳膊,这货的投掷速度还特别的快,经过计算,平均每分钟达到了100块以上,相当于机枪的战斗射速不说,命中率更是高达76%,再加上上述那强大的杀伤力,让每一个“四臂金刚”都成了一台高效的杀戮机器。
  地上是这东西打主力,那天上就是“飞掠君王”,这个和之前的“残暴君王”相比最大的区别不仅是会飞,而是它们的精神攻击能力已经从之前的辅助手段变成了主要手段,并且还具备一定的光学隐形能力,可以将身体透明化,只留下一个很模糊的轮廓,这虽然还能看得见,但识别距离大大缩减,瞄准难度也大大提高。
  那种用利爪抓击对手的攻击方式也没有被放弃,只是作为精神攻击的补充,通常在释放完后者时再高速俯冲下来用如鹰隼扑击猎物那样从目标身上高速掠过,一击命中后如果击中的是装甲板,那装甲还能抵御,如果击中的是关节处的连接部分,就有很大可能被击穿造成伤亡,而这个伤亡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就有可能被分尸。
  它们的精神攻击从天而降,并针对我方步兵展开覆盖,这种精神波虽为主战手段,可并不能立即杀死意志力强大,承受能力强,还有全包裹拥有抗击精神入侵功能的头盔保护的“新型战士”与独眼人战士,但却能让他们短时间内丧失行动能力,就像大脑被高能能量瞬间击穿,整个人傻了一样。
  正因为如此,它们就和地面上的“四臂金刚”形成了很好的配合关系:前者用精神波对付高速机动作战的我方战士,让他们被攻击后行动迟缓乃至瘫痪,然后附近的“四臂金刚”就会赶过去用手中的建筑垃圾实施打击。
  这“四臂金刚”的移动速度还很快,而且因为有四只手,能够倒立着跑,它倒立移动的时候不仅不比两条腿跑满多少,在翻越大型的建筑残骸堆时还更有优势。
  如此一来,我方这支攻城部队的伤亡率自开战伊始便在直线上升。
  在它俩之外的那些敌兵,作战方式就比较传统了,就是利用手中武器攻击,“飓风”步兵、“影子军团”、冷血人步兵这些都无须赘述,需要额外提一句的反而是很久没出现,因为战斗力不够而几乎被“暗黑殿”淘汰出和“山海集团”战场的弗洛勒斯步兵。
  这种“小人国”组成的步兵身体小,动作灵活,目标小,难以被击中,这些优势以前就曾提过,但在这里却被放大的比之前任何一次交手都更明显。
  因为这里到处都是瓦砾堆,它们还身穿着和瓦砾颜色差不多的“城市灰”变色迷彩,配合上小巧灵活的体形,这让单纯用肉眼去锁定藏在其中的它们是一件不亚于瞄准在空中半透明的“飞掠君王”的事情。
  而为了让它们拥有足够的杀伤力,这次出现的弗洛勒斯步兵手里拿着的也不是早前那种根据它们体形专门设计出来的“小枪”,而是一种新型枪械,这枪放在正常人手里还是显小,但拿在它们手里就已经是巨物了,比之前的型号要大了好几圈。
  这大了好几圈也不是白大的,这种枪发射弹丸的初速不高,后坐力也很低,但弹丸的威力却特别大,那是一种粘性爆炸弹药,发射出去后会粘在目标表面,在大约3秒钟后爆炸,至于为什么要3秒钟而不是立即爆炸,这并不是“暗黑殿”玩没用的花样儿,而是这种弹丸是化学装药,在内部存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化学药剂,平时被中间的一层隔挡,在击中目标并粘住后这层隔板就会被冲击力撞碎,然后两种药剂混合在一起,并产生剧烈的化学作用,而这个化学作用的发挥时间,正好就是3秒钟。
  在发挥期间,它们会随着弹丸向前的一个窄小且竖直的腔室迸发出强烈的能量,这股能量,足以击穿50毫米厚的钢装甲,对于这么小小的一枚弹丸来说,这个威力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十分强悍了。
  这种特点很像破甲弹的原理,也就是聚能装药,可排除装药发挥作用的延迟性之外,它的性能要比现有的破甲弹强大的多。
  而就这个平时隔开,使用时互相融合后发挥作用的特点,和化学战剂中的“二元化学武器”也很像,后者是为了增加平时贮存的安全性及躲避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排查。
  在具体应用上也是于贮存时两种化学物质是无毒无害的,但当装入弹丸,攻击目标两者结合后就能通过反应产生剧毒无比的杀伤力。
  不过这个虽然设计像,但目的却是完全不同的。
  话再说回来,50毫米的破甲深度虽然远远不足以击穿第三代“轻型动力装甲”,但奈何弗洛勒斯步兵的数量太多,它们手里的这种武器射速还很快,想象一下一大群这种“小矮人”躲在暗处用这种枪集火射击,被打的满身都是这东西然后就像往身上挂了一串鞭炮点燃,是种什么感觉?
  感觉还次要的,重要的是一次炸不穿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还可以三次、四次、五次...直到炸穿了为止,因为数量多,射击密集,所以很多战士难免被反复命中,身上就那么大的面积,遭到反复命中时很多中弹部位就会遭到二次、三次甚至更多的打击,后面的攻击会在前面的破坏基础上继续前进,多来几次,那就有了上面说的能被打到炸穿为止了,况且就算不是靠着密集射击带来的概率而实现反复命中同一个射击点的话,也能通过多次爆炸造成金属疲劳而最终实现成功破甲并杀伤到后面的战士。
  同时这样的攻击也能起到类似“飞掠君王”的精神波类似的作用,既影响我方战士的行动,然后遭到“四臂金刚”的致命打击。
  至于赤狄人和那些武装平民,那自然是乏善可陈的,前者笨重而目标大,使用的武器威力不小可是射速很慢,并且比起当年一点进步都没有,这一点还不如比它们体形小了几十倍的弗洛勒斯步兵,而以这个水平对付当年的我们还能有一定的优势,现在的话,只能说比武装平民强些而已,在“新型战士”与独眼人战士的面前,纯粹是挨打的货。
  如果说前者是挨打的货,那后者就是只能被屠杀的货了,他们手里的武器就是最基础的小口径自动步枪,但又不全是,因为里面还混杂了很多基础性好的多的“发射菌”步枪,这些轻武器在这种战场上几乎和用刀没什么区别,再加上他们的组成不是老弱妇孺就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将军肚,面对身经百战的我方精锐,屠杀他们就像踩死蚂蚁一样简单,他们能起到的作用还真的只就是用人命为代价牵扯一下我方这支攻城部队的精力了。
  不过要说他们完全没有威胁也不对,因为这其中有很多武装平民被变成了自爆人,不是用陨石辐射制造出来的那个自爆人,而是就在身上捆上一身手榴弹之类的爆炸物简单制成的自爆人,这种自杀式爆炸袭击通常会混杂在一群其他武装平民之中,如果被贴到身边爆炸,那危险性还是有的,因为这种自爆人的身上通常会挂满了爆炸物,同时起爆的威力相当可观。
  看到这些自爆人,陨石辐射的那些产物大部分都在这里没有出现,包括和蛊物有关的产物也没出现,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没出现就等于少了一堆难缠的目标,这自然是好事。
  言归正传,这说完了敌方的情况,我方这边的战斗也堪称极其惨烈,守军的攻击先放到一边,被那上千枚分三波打过来的导弹一炸时,就给炸了个够呛,8万多人在这一刻,直接在屏幕上显示“战斗减员21%”,也就是说那三波导弹炸死了我方兵力将近1.7万!
  而冉景成当时就在项阳的身边,他一看形势不妙,便就地利用地形,先将项阳推进了一个炸塌了的建筑物一面还没有完全倒塌的墙壁和上面掉下来的天花板形成的夹角空间之中,让两边后背、头顶的厚重建筑残骸保护他,随后自己就张开双臂扑在了那个推他进去的入口之上,用身体将这最后一个缺口补上。
  外面空中的爆炸一浪接着一浪,冉景成用他高大的身躯将整个入口压了个密不透风。
  在冲击波的反复肆虐几个来回后,三波紧挨着的导弹攻击也就结束了,冉景成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项阳上前摇晃着他,并喊着:
  “冉叔!冉叔!!”
  好在当呼唤到第三声的时候,冉景成动了,他甩了甩头,说:
  “大侄子,我没事,它们可能一会儿还会有别的打击,这里不安全,快跟我出来!”
  项阳见状,也是长出了一口气,他“嗯”了一声之后就跟着冉景成往外跑,而跑出来没几步,便碰上了从通道口以及升降机里冒出来的敌方守军。
  在这场血腥的混战中,冉景成先带着项阳找到了向小傲与吕杨,并召集了一众人马,在左突右杀之中先打了一通运动战,将敌方的阵线杀穿了好几个来回后,又以多个可以作为有利地形的大型废墟作为支点,建立了一条临时环形防线。
  之所以要停止运动战,改为防守战,是因为他们手头的弹药不多了,只能用“报团取暖”的方式增加自己可坚持的防线,而被迫放弃运动战这种杀敌效率更高的作战方式。
  而这样做的确能延长坚持时间,可一个重要的问题也来了,这个临时环形防线的建立,间接的暴露了项阳的位置,本来就高喊着要“活捉项阳”的这群疯狂守军,终于找到了可以集中全力进攻的目标,所以霎时间几乎所有的守军都向着这个位置扑了上来。
  这里的防守压力也随之骤增。
  此时此刻,在这个特殊的时段里,敌我双方竟然攻守易势,原本是攻城的我们变成了就地防御,本来是守城的守军成了疯狂进攻的那一方。
  环形防线里,组成防线的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射击,也在利用地形躲避对方的攻击,这很难,因为遭到的是立体围攻还得不到远程火力的支援——因为担心误伤。
  但是,我作为总指挥看到这种情况那也不能袖手旁观,别说我亲儿子在里面,就是里面只有哪怕一名“山海集团”的战士,我也会尽全力去营救的。
  眼下的确不能动用大威力的远程火力支援,但也有别的方法可以用,比如我发现那些“飞掠君王”采用精神攻击为主要作战手段时,就立即下令把我们的“武器级精神波”拿出来,也就是“精神增殖器”与其配套的发射塔。
  将它们的全部结构从后方拆解后火速运到前线并重新组装,就像“引力炮”一样,只不过结构上比“引力炮”简单的多,所以拆卸速度也快的多的多,几十分钟就能搞定,这也是能赶上支援城内我军的关键,要不然像“引力炮”那样拆卸要论天算,等过来了黄瓜菜都凉了。
  大概在环形防线组成后我军在城内奋战到开始被“四臂金刚”为首的攻势打的被迫节节收缩,已经丢弃多个重要瓦砾高地时,“武器级精神波”的发射塔终于全部运抵前线并重新搭建完毕,随后那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下令,发射“精神波”给我狠狠的揍那些在天上乱飞的“飞掠君王”。
  这次精神波一到,完全起到了立竿见影的作用,原本可以在空中“安心输出”的“飞掠君王”被自己的同类打击手段当场就给打了个七荤八素,虽然它们能够发射精神波而大脑、其它器官对此的承受力都很强,但奈何我们的发射塔功率极高,能覆盖数百公里的战场岂是它们这些家伙能够直面的?这就好比把一个水力全开的高压水枪对准一条鱼猛喷一样,鱼是不怕水,可这样极端的水也能杀死它,因为远远超过了它的承受极限。
  而且酉星官当年能用精神波对付它们,现在自然也能,我们的“精神波”如前所说在功能丰富性上比酉星官的还差得远,可在单一功能的功率上那就是另一码事了,全是妥妥的“精神核弹”,所以在攻击开始之后,七荤八素只是开场,那些被攻击的“飞掠君王”在空中不受控制的乱飞,并伸出爪子捂住头表情痛苦的挣扎了不到半分钟后,终于抵达了它们的生理临界点并随之崩溃,崩溃的结果就是大脑过载爆掉。
  特别是由于这次距离更近,覆盖面更加集中,所以导致这些“飞掠君王”们承受的精神波强度要远远高于之前“新集里”会战时我方使用它对付“暗黑殿”主力的水平。
  它们凭着承受力较强,颅骨厚度较大,没有像普通目标那样被直接炸开了整个大脑,让脑组织从七孔之中流出来。
  只发出一阵阵“嘭嘭嘭”的闷响,脑组织虽没有从七孔中流出,但也在颅骨里自爆成了一堆如同被捣成糊状物的白色物质。
  这和“新集里”会战时“暗黑殿”遭到精神波攻击的主力是一样的结果,只是因为强度大,它们死的更快,而且是快得多。
  大脑遭此重创,自然是没有活路的,纷纷如被射中的寒鸦一样从空中直线摔落,而且由于是面攻击,那一次摔落的就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批成片的往地上掉。
  最终经过大约二十分钟的反复攻击后,这些猖獗一时的“飞掠君王”几乎全部歇菜,除了很少一部分跑得快的赶紧降落没被打中之外,其余至少95%左右的,都死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下空中就消停多了。

  (未完待续)
  (四十九)“背奎谷战役”(六)
  本来我也想派出战机、携带飞行动力组件的“重型动力装甲”实施针对它们的空战来着,但发现由于它们在附近频繁使用精神攻击,这那片上空即便暂时不发射了,也存在很强烈的精神波残余,这些残余会对发射过去的空空导弹甚至是机炮炮弹产生相当严重的物理干扰,就像往水里开枪一样,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那么这样的话打击效果就肯定没得保障,因此索性不干那无用功,把精力全部投入到使用“精神增殖器”上,它对“飞掠君王”是标准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合适不过。
  话再说回来,眼下没了空中讨厌的“飞掠君王”,我方的攻城部队压力立马降低了近半,因为没有了这些家伙的配合后,“四臂金刚”的攻击效率也大大下降,基本不在出现成批的兵力被困住站在原地眼睁睁的挨打而没有办法的情况了。
  但这当然远远不够,高强度的空中打击支援因为容易误伤而无法进行,可低空支援不存在这个问题,比如使用武装直升机、装备飞行组件的“重型动力装甲”还有武装飞行踏板以及无数的重型旋翼武装无人机等等。
  如前所说,后者方才受制于“飞掠君王”制造的精神波残余影响,但现在它们都死翘了,这些残余过了不多时便自行消散在了空中,那发动低空支援的时机也就成熟了。
  随后数以千计的武装直升机、武装飞行踏板、“重型动力装甲”纷纷升空,在数以万计的重型旋翼武装无人机的环绕下从我方前沿机场起飞,越过城墙直奔市区内的战场。
  低空支援的强度虽然没有高空投放大威力武器时的打击效果那么好,可胜在灵活、精确,而这正是敌我混杂之下最需要的特质,前三者的支援精度都可以达到10米以内,既攻击10米外的敌人而不会误伤到自己人,使用的机载弹药在威力上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而后者更是能悬停在我方将士的身边与其并肩作战,成为一种“飞行步兵”。
  就这样,敌方的削弱,我方的增强,此消彼长之下形势终于从劣势被稳住了,并开始隐隐有了将劣势转为优势的势头。
  不仅丢失的环形防御的瓦砾高地又被一一夺了回来,还向外扩大了不少的控制面积,让守军冲上来的人被打的尸积成山却也无法突破防线。
  此等形势让“暗黑殿”的这帮守军急眼了,它们在遭到形势扭转之后,除了发动了更加疯狂的进攻之外,还发动了一种极其惨无人道的战术,它们利用“四臂金刚”的超强投掷能力,将浑身绑满爆炸物的自爆人当弹药往外扔,扔进我方防线中后就会造成群死群伤的杀伤效果,那为什么不直接扔爆炸物而是要带个活人一起扔呢?因为它们手头还算充裕的爆炸物就只剩下手榴弹、榴弹发射器榴弹这类小型弹药了,帮这些东西集中在一起往外扔很容易刚出手就被扔的散了架,然后落的到处都是,杀伤力被大大分散,甚至降低为零,因此它们需要一种给这些零散小型弹药提供一个固定物,将其集中起来,那这个固定物就是自爆人了,毕竟自爆人本来的任务就是这个。
  换句话说,这些被迫干这种自杀袭击勾当的武装平民,实际上就承当了上述那些弹药的发射载体和配重,而弹药本身则充当的是战斗部。
  两者的结合,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人肉炸弹”。
  这种战术给城内的我军又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因为“暗黑殿”的罐状手榴弹威力不小,数量多起来一起爆炸威力不可小觑,先不说炸死炸伤了几个人,它的集中使用首先就在多个位置造成了我方环形防线的混乱,而“暗黑殿”守军则立即抓住混乱的时机,开始集中兵力,向着这些混乱的部位发动突击,并产生了一定的效果,导致原本稳固的防线开始出现犬牙交错的近战。
  虽然残酷的进展对于我们的精锐部队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这同时也是他们更愿意看到的。
  眼下想要彻底快速而低代价的解决战斗,还得将矛盾转回到最开始的那个地方,也就是突破由“塞胀沫”制造的城墙,然后将外面的主力大军杀进去,一举歼灭所有抵抗。
  可这个矛盾如果能这么容易的解决也就不用拖到现在了,我甚至准备亲自上阵,用“雷火”试试能不能破坏“塞胀沫”,从而打开局面。
  正与颜悦瑶商量之时,那边传来了向小傲的声音,他说:
  “冉王,我发现下面有情况,我想带人下去看看!”
  他在请示冉景成,而冉景成此时正在奋战,听到他的声音后就将目光透了过去,发现向小傲正把身前的一片瓦砾给清理出来,清出了大概3平米大小的一块空地,而空地之上,赫然漏出了一个被栅栏遮住,而栅栏已经被瓦砾砸的变形却没有塌下去的入口。
  冉景成看了看这个入口,忽的那双大小眼眼神一变,说:
  “这好像是个通风口,可以下去看看!你带多少人?”
  “不用多,10个人就够!”向小傲说。
  “好,那我就给你挑10个最能打的!”冉景成说。
  说完,他在队伍中将自己脸熟于胸的几个尖兵给拉了出来,组成了一支10人小队,队长就是向小傲,随后他向着冉景成敬了个礼,便先强行破开栅栏,然后使用索降设备从顶部开始向下匀速落去。
  我为了掌握他那边的情况,直接分出一块分屏去直播他传回的画面,只见他一落到底后就进到了一个异常复杂的管网体系之中,这没有地图没有指示,根本找不到那是去哪儿的路,完全靠乱蒙。
  “我预感破局就在向小傲身上,但他需要帮助。”颜悦瑶说。
  “什么帮助?”我说。
  “有人能给他领路的帮助,我记得你以前给我说过,在;昆仑山碰到那两个妖怪时,你与云小弟寻找解药去了在它们的洞里迷路了,是云小弟用符箓帮着你们找到的出路,对吧?”颜悦瑶说。
  “你的意思是说让小兄弟去帮他?”我说。
  “嗯,而且有他在,这事的成功率也肯定会高很多。”颜悦瑶说。
  “的确。那好,我通知一下,再这就找个飞行单位过来带人。”我说。
  “不必了老项,我带他去!”身后传来了李嘉豪的声音,他自从“背奎谷战役”打响之后就几乎没说话,现在说话,看来也要为这事当一把助力。
  “老李,这事再麻烦你不好吧?”我说。
  “你这话说的,我要嫌麻烦那还来帮什么忙?快去把他叫来就是,我带他进去。”李嘉豪说。
  “那行。”我也不跟他瞎客气,遂应了下来。
  而云处易虽然自己具有使用符箓飞行的能力,可缺点是飞行速度太慢,从这里距离城内对于各种武器的射程来说是很近,但对于他那个速度飞过去来说,还是相当远的,要让他自己去,那就得让向小傲现在下面等上好半天,这容易贻误战机不说还会因为时间的拉长而增加上面战斗的我军伤亡,所以就得找个速度尽量快的方法带他进去,那不用飞行单位的话,李嘉豪的“御剑术”,明显就很合适。
  怎么把云处易叫来,这自不用说,等他到了地方我把情况一说,他立马答应,另一边我也早已通知了向小傲,让他别立即行动,在通风口的正下方先等等,等李嘉豪带着云处易到了再说,他那边当然也是应下,而接下来就是行动,两人到了外面,李嘉豪先将腰间的“蜧信剑”拔出来,往空中一抛,这剑就如同“反重力”一样飘在了距离地面半米左右的高度,其稳定性之高,如同悬浮一般。
  接着他一把抓住云处易,两人一起发力发,纵身跳上剑身,随即在李嘉豪的操作下,“蜧信剑”嗖的一下就向着斜上方飞去,整个过程从零加速到破百公里仅用了零点几秒,并且还在继续加速,而最神奇的是,这么快的速度,两人站在上面不仅不会被惯性给甩下去,更是站的稳稳当当。
  其中原因,如果用能量成像的方式去看的话,那就能看到在“蜧信剑”驮着两人的前后左右,包括上下,这各个方向,其实是都被一层肉眼看不见的能量所包裹的,这层能量不仅仅起到了将两人一剑包成一个气动整体,抵抗空气阻力的那么一个作用,还向内释放一种可以抵消惯性的反作用力,这便是它以这么快的加速度飞出去,两人还能不动如山的原因。
  长话短说,两人踏剑而行,一口气以“分分钟”的速度就越过城墙到了根据冉景成提供的坐标所在地,随后打过招呼,二人也不用索降设备,而是直接往下跳,李嘉豪的功夫这点事毫无压力,而云处易也不错,使用术法给自己在下坠中增阻,并最终安全落地。
  与向小傲带领的10人小队碰面后,这一共13人就开始出发,其中云处易的“引路符”自然是重点,跟着它,便能以最高效的方式在里面找到想要走的路。
  不过“引路符”只能找到出口,还没智能到帮人找到任意一个想去的地方的程度,至少以云处易的能力还做不到,玄圣的修为则有可能,但这事我也只是听说过,并未见人真达到了这种境界;况且这个小队也没有确切的目的地,下来就是转,看看转到什么就算什么。
  而既然是要找值得下来干一家伙的重点,那重点就肯定不能修在通风管网之中,得先出去才行,如此一来“引路符”的意义就显得十分重要了,而在它的作用下,一众人没用多久就在其引导下没走一步回头路的走出了通风管网,然后打开一面巨大的内部出风口栅栏后进入了“背奎谷”地下部分的内部。
  到这时候“引路符”的作用就不大了,只能如上所说凭运气转。
  这一转就是半个多小时过去,没有什么收获,只是好在守军能不管能不能打仗的,基本全被排到外面去了,这里几乎空空如也,所以也遭到任何抵抗。
  就在转到接近40分钟时,于一个路口的转角处,在场众人中五感最为敏锐的李嘉豪一抬手,示意所有人都停下,并伸出食指比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一下,接着用走之前给他配备的“柔性平板终端”上打字给眼下的全队人说:
  “前方有守卫,人数30左右,战斗力都很强,看他们的站位,应该还有某种配合能力,不要轻举妄动。”
  这30几个人的数量、站位,都是他通过静心去听对面人的呼吸声音判断出来的,这个距离上呼吸声的频率和长短,就足够让他知道这些人各自站在什么位置,并在脑中形成一个立体的概念图。
  而这是只有绝世高手才能掌握的本事。
  随后向小傲做出了自己的分析,他在屏幕上打出字说:
  “这里的所有人都到外面打仗去了,只有这里留下30个人看守,还都是高手,那他们看守的东西一定很重要,我感觉有必要打一下。”
  “打当然要打,但不能乱来,我能感受得到,这些看守不是普通的士兵,也不是‘活体生物兵器’,而是内力很强的武林高手。
  而且敌众我寡,要打之前必须做好计划。”李嘉豪说。
  接着就是一番简短的讨论,最后确定出的计划很简单但也很实用,就是李嘉豪与云处易带领7名战士吸引并拖住这些高手守卫,而向小傲则带三人去看看他们到底守卫的是什么,有没有机会破坏掉等等。
  计划确定了便是执行,由李嘉豪、云处易等九人率先出动,他们兵分两路,两人各带一路,然后通过绕了一个大远路到了对面,相当于与留在原地的这一路形成了对守卫的夹击之势,等绕路的那一边就位后,又做了些最后的准备。
  那需要做什么准备呢?很简单,而因为敌我双方有人数差距,同时又为了保证稳操胜券,所以所以两人都拉了点“帮手”来,这云处易拉来的帮手倒不是用“乌太白”请来的“地兵”,而是从上面弄下来的几具尸体,很多人在刚死之后魂魄失去了对肉身的控制能力,但有没有离开肉身,处于一种很“懵”的状态,这种状态的魂魄在玄门领域被称为“残魂”,不过虽然名字中都带一个“残”字,但这和彻底跟肉体拜拜连鬼狗不是的“残念”有本质区别,其中最直接的区别就是“残魂”的能力要比“残念”强得多,后者除了在特定场合下被触发,比如被人带入到了生前的死亡地点,重现一下当初的死亡画面,吓吓人之外并没有别的能力,可“残魂”则不然,它虽失去了对肉身的控制,可因为刚刚失去不久,如果这时候有懂这方面术法的人操作一下,那就能将其拿住,并以术能对其加强,使其能够短暂的恢复对肉身的控制力,而被拿住的“残魂”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接受施术者的控制,并为施术者办事。
  这种术法,名曰“拘尸术”,和被茅山道术中的“操尸术”属于远房表亲,之所以说是远房还不是近亲,是因为两者关联的地方只是都利用了尸体而已,但原理上完全不同,前者靠的是加强“残魂”控制尸体,而后者则属于炼尸的范畴,炼出来的东西也更接近僵尸。
  相传湖南曾经有位在“拘尸术”上法力高强的玄门高手,一生专攻此术,最终练到了一个所有同行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也正因为此,他在玄门领域被人送了一个响当当的诨号,叫“拘尸法王”。
  这茆山术法中“拘尸术”就是必练科目之一,什么?感觉这是邪术?那茆山派是不在乎的,因为其宗旨本来就是以邪治邪。
  云处易对“拘尸术”的运用虽达不到那位“拘尸法王”的程度,但也不差,他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挑选好了几个被自己捕捉到的“残魂”,全部都是被击毙的“暗黑殿”守军,不选我们自己人的遗体,是因为“拘尸术”对魂魄有很强的副作用,使用过后虽然有前期的快速增强以获得控制尸身的能力,但这是以透支“残魂”的能量为代价的,等术法的时限一消,得到加强的“残魂”基本都会因为透支而魂飞魄散,从此以后再无半点痕迹,而正是因为此,“拘尸术”被拘起来接受控制的尸体,是不能长久运行的,属于一次性的消耗品。
  至于这术法的时限是多少,因人而异,道行越高时间越长,但时间越长也会对施术者产生额外的消耗,因此施术者一般是等这些尸体把事办完了,或者被打烂了无法再用了,以及因为其它原因没有再用的价值了,就会撤掉术法,让其失效。
  一般来说,以一炷香,既大约15分钟为基础,再往上的长短,就如前所说,看具体情况了。
  除了时限,同时控制的“残魂”数量也与上述一样,能力越强控制的就越多,但消耗的也越多。
  因此,这种对魂魄副作用强烈的术法,自然是不能用在自己人身上的,不过对待敌人用就没有任何障碍了。
  而被“拘尸术”控制的尸体,则被称为“尸兵”,虽然带个“兵”字,但因为不长久,运行机制也不一样,所以它就没被算进“三山兵马术”其中之一,也可以说它没有那个资格,效果肯并不如“天兵”、“地兵”、“阴兵”好,好处是使用成本更低‘另外’云处易也是认为眼下对付这些人用“尸兵”,就足够了,这才选择用它来弥补人数不足。
  眼下,一共有20个被选中的“尸兵”一直是尾随者众人的,现在在准备期间,它们就都到了云处易的身边,时刻准备听从命令出击。
  这20个“尸兵”都是“飓风”步兵而成,选择它们是因为它们战斗力较强,还不像那些“活体生物兵器”一样难以控制。
  而李嘉豪那边找来的帮手则是再次利用“幻化有形”,这次他用真气不是制造出一柄柄“气剑”,而是“气人”,一共15个,每一个都是由他输出体外的真气凝聚而成,长相和他本人自然是一模一样,无非是如“气剑”一样,没有颜色,是纯粹的能量流转组成。
  这些“气人”也同样站在李嘉豪的身后,至此两边的准备也就完成了,当双方在“柔性平板终端”上一对信号,遂同时发动进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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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段:

  (五十)“背奎谷战役”(七)
  因为隐蔽做得好,所以战斗的突然性相当成功,那30名守卫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两边冲出来的人开始围殴,云处易这边打头阵的是“尸兵”,李嘉豪那边打头阵的是“气人”,其余手持火器的人马在后面负责火力支援,因为几乎是全员参战,交战距离又这么短,所以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是以最激烈的状态呈现出来的,你来我往的打成一团一时间还真难以分出胜负。
  这不是因为我方实力不够,而是因为对面这30个守卫,的确如李嘉豪所说,那真不是吃素的,怪不得能被他这个“武林盟主”用“内力很强”这四个字来形容,而且他们的身份不是别的,的确就是当初在“主城”里交手多次的“武林高手”,没想到前面这么多交战没碰上他们,却在这里遇到了。
  只是这批“武林高手”的功力相比那时候提高了可不是一丁半点,达到了堪称质变的程度,一招下去就能将一个“气人”给打到散开很长时间都无法重新聚合的程度,出手更重的甚至能一招毙命将“气人”给完全打散,相当于打死。
  “气人”的攻击以自身的真气为根本,招式都取之于李嘉豪自己的功夫,打起来甚是精妙,连贯起来还能产生短期压制,可最多也只能到打个有来有回的程度,拿对方没什么好办法。
  对待“尸兵”,他们主要采用肉体破坏的方式让“尸兵”丧失战斗力,好在“尸兵”本身就以耐打,无痛觉,无恐惧,力大无穷且体力在有效时间之内是无限的为特点,再加上这些尸体又不是普通人的,而是“飓风”步兵的,所以他们的攻击打上去,作用显著却因为目标耐受力强而无法快速解决。
  同时“尸兵”对他们的攻击也有一定效果,但也只是迟滞而已,那巨大的拳头砸上去发出“砰砰”如开枪的声响,每次打中都能打的这些“武林高手”一个趔趄,可很难打倒,打死更够呛。
  不过虽然以上两者的攻击不是很管用,但可给了后面的射击提供了机会,一通精确的弹雨打过去,“武林高手”们纷纷中弹,凭借着速成版的“金钟罩”,和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大大提高的内力,在这么大威力弹药的射击下,只能让他们的身体发生形变却无法穿透,既被击中的位置会被打进去一个凹陷,就像铁皮被砸扁了那样,但这个凹陷又会随着他们的运功,迅速恢复原状,再打还这样,周而复始,看起来对他们产生不了根本性的影响。
  万幸的是这里还有李嘉豪这个绝世高手亲自参战能,他本来指挥着“气人”战斗,现在发现别看说他们不好对付的是自己,结果发现这比自己想的还不好对付,当即跳到了最前面来了个“一力降十会”,既拳脚之上铆足了内劲,往他们身上硬来,这下终于管点用了,这毕竟是绝世高手,那“万道来朝”的功法运作起来一拳攒出去直击面门产生的后果就是被打中者直接脑袋全方位无死角的“轰”的炸开,那炸的就不能用碎来形容了,完全像用浇花喷壶最细模式喷出去的水花,不论是固体还是液体,全成了“雾化”。
  李嘉豪一口气如同机枪一样连打出十六拳,然后就干翻了十二个“武林高手”,随后又指挥着“气人”以“三打一”的方式往其它“武林高手”的体内钻,这一股股真气钻入其中后,随即就是向外释放,也就是由内而外的炸开,三个“气人”正好能炸死一个“武林高手”。
  就这样,李嘉豪自己干掉16个,15个“气人”加起来干掉5个,加起来就杀敌过了三分之二,30个“武林高手”被他击毙了21个。
  而另外的8个,则被云处易用“仙人点”配合“五行袋”给打翻在地,有些被当场打死了,有些没有死只是暂时不能动了,这暂时不能动的就被云处易往脑袋上又贴了一道符,不过这可不是什么镇尸符之类的,而是在昆仑山中的洞窟里出师学员们对付那时候还没加入我们的独眼人用过的“爆炸符”,只是云处易手里用的这个,威力可比他的那些徒弟们强大的多,符箓的威力与术法的威力一样,都制作人、是熟人的道行也有直接关系,所以云处易的“爆炸符”就破坏力来说,至少是出师学员们的十几倍都不止。
  就这样的“爆炸符”被贴在脑门上然后炸开,那威力足以将这些“武林高手”的脑袋上炸出一个可以塞进去个鸡蛋的大洞,还是前后洞穿的那种。
  被这样“补刀”一次的,也就在脑袋被炸穿之后全都死翘了。
  这场战斗就整个过程来说算不上多么艰苦,因为李嘉豪的发力直接扭转了局面,云处易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此战胜利的最漂亮之处就在于没让对方将精心设计的站位配合特点发挥出来,因为攻击的突然,让他们一上来就被冲乱打散了,只能各自为战,战斗力遭到了大大削弱。
  看到这里我也意识到那些不管是“尸兵”还是“气人”,将它们弄到身边来当帮手是次要的,它们真正的主要作用就是突然袭击中打乱对方阵型的,持枪战士则是外围辅助,然后真正输出杀伤力的还是李嘉豪与云处易本人,这个战术制定的不可谓不精妙,尤其是事情的发展真是完全按照战术的规划来的。
  想罢这些,我小小的感慨了一下,说到底,这种脱离战场的江湖对决还是李嘉豪的经验比我丰富,办事比我老道。
  况且,即便如此,冲破阵型也用了不少时间,直到阵型被完全破坏后,李嘉豪与云处易才亲自出手,换句话说,李嘉豪带头跳进去一顿猛尅,那不是看前面打不动了才被迫上阵的,而是看到对方的阵型已破,自己再进去已是虎入羊群,可以百分百的放开手脚,这才纵身而进,大开杀戒。
  至于云处易,他虽然孤身闯荡江湖多年,但经验肯定是不如李嘉豪的,不过他聪慧悟性高,又与李嘉豪学拳,两人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在行为上更是很有默契,所以李嘉豪即便没有明说,他也能在行动中心领神会,并统一步调,配合他的攻势。

  (未完待续)
  第二段:

  话再说回来,在两人开始带队破坏这些“武林高手”的阵型时,向小傲就带着三人趁机冲进去了,冲到哪儿去?“武林高手”看守的一扇大门,这扇大门是自动门,当时正严丝合缝的关着,向小傲带队冲过去后,用手简单的试了试,发现打不开后便不浪费时间,立马改用“切割炸药”,在门体上粘了一个圈,并引爆,用炸开后高温高热产生的聚能切割力,把这扇自动门给由外向里的切开了。
  而所谓“切割炸药”,则是一种特殊炸药,它在发挥作用时不会爆炸,不会产生剧烈的能量释放,而会像切割机一样向着一定的方向,舒缓但持续的放出高热,这种高热的温度在达到巅峰时可以超过铝热剂,绝大部分金属,只要不是厚度特别大的,那都顶不住这样的切割,而眼前这扇自动门,显然不是什么特殊加固过的,所以切的不算很快,但也不是太难。
  这一边,向小傲带人冲进去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硕大的控制屏幕,屏幕占满了整整一面墙,上面有画面也有大量的文字,文字都是冷血人的字体,他看不懂,不过这不要紧,他的面罩有识别翻译功能,对着屏幕上还有下面操作平台上的字扫描了一遍,几秒钟就将上面的内容给解析出来了,而等看清内容,好家伙,我都没忍住高兴的拍了一下大腿,为什么?因为这里竟然是“塞胀沫”的控制室!
  是的,这玩意儿是被一套复杂的系统随时控制的,从屏幕上看,目前正在控制它的乃是一个自动运行的人工智能程序,会在复杂的运算中推算出各种可能,并让“塞胀沫”以不同形态去应对。
  那么破坏这套系统,或关闭它,城墙破不开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这个道理向小傲也明白,他也显得很兴奋,旁边的“新型战士”有心开枪直接打烂这套控制系统,但被他阻止了,他说:
  “先别动,打烂了能不能起到关停作用还不好说,如果刺激它有其它的应激反应就得不偿失了,咱们慢慢来,研究一下怎么用正常操作关掉它。”
  三名战士会意,然后四人就开始看着这让人眼花缭乱的操作台研究怎么关的问题,但这事不是专业人员不好办,四人都是行伍出身,干这个并不在行,所以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到怎么关,正当向小傲急得不行也准备抬枪想把这东西打烂再说的时候,身后一声响,扭头看去,声音是一个固定在墙边的金属柜子里传来的,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向小傲一个眼神过去,三名战士立即将其包抄住,他则走正面,看了看柜子上的电子锁,遂让开正前方,并从身上掏出来一个专门炸门锁的“破锁弹”,往上面一吸,设定了一下3秒钟倒计时后就抬枪对准了里面,随着3秒钟的过去,“噗”的一声闷响,这“破锁弹”以很集中不扩散,威力刚好的爆炸,将门锁给炸透了,那柜门也随即自己大开。
  外面的向小傲之所以躲开正面,是为了防止开门的一瞬间里面冲出来什么危险打到自己,而这里的确在开门的那一刻从内闹了一个大动静,只是不是什么危险,而是个大活人。
  这人穿着一身白大褂,惊恐万分的往外跑,但刚跑出来没两步,就被向小傲跟转身薅住后衣领然后反手给摁在地上了。
  “你是什么人?!”向小傲厉声喝问。
  “啊!啊!!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打仗,我身体不好,我有病!”这人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谁他妈要让你打仗?你这样的能打仗吗?我问你你是什么人?!再不说我一枪崩了你!”向小傲将枪口顶到他的头顶上说。
  以前说过,这向小傲那可是自己抢码头出身的,说的难听点当过土匪,说得好听点那就是在外国混的绿林豪杰,所以真凶起来一般人还就架不住,他那凶巴巴的眼神与口气,还有黑洞洞的枪口,让这人从失智的状态迅速回转,等静下来,仔细看了看身边这四个围着自己,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就说:
  “你,你们不是‘城防军’?你们是什么人?”
  “妈的是老子在问你,不是你发问!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看你是不老实!”向小傲说着,就单手持枪,另一只手从腰间把多功能格斗刀给抽出来了,然后用锋利的刀锋抵住他的眼眶,作势要往里戳。
  我知道他这是在吓唬他,而也的确把这人给吓坏了,这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他的两腿之间,冒出来了一摊液体......
  不过求生的本能让他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便说:
  “我,我是这里的小组长,是搞技术的,专门负责这套系统。”
  “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组员呢?”向小傲问。
  “都被抓走了。”这人说。
  “抓走了?被谁抓走了?”向小傲问。
  “被‘城防军’,凡是能动弹的都被它们抓出去打仗了,坚决不从的则会被就地枪决,我是躲在这个柜子里才没被抓走的。”这人说。
  “把技术人员都拉出去打仗了?这帮杂碎真是疯了。”向小傲说。
  “连女人孩子都被赶上了战场,抓这些人去也不奇怪。”旁边的一名“新型战士”说。
  两人这么说没毛病,但我却听出了点别的意思,我估摸着“暗黑殿”守军抓技术人员上战场的目的,充军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让他们死,因为死了就不会被我们利用,就不会向我们透露它们的技术机密,所以上了战场既能当炮灰,又能借着我们的手将他们杀死,对此时此刻灭亡在即的守军来说,属于“一举两得”。
  这也说明它们打心眼儿里,就知道自己要完蛋,要玉石俱焚了。

  (未完待续)
  第三段:

  而眼前这个通过躲进柜子而逃过一劫的组长,却有了另一个作用,那就是怎么关闭这套系统,这个问题向小傲在确定了他的身份之后,立马就想到了,便说:
  “你说你是组长,那这套东西你肯定会操作咯?”
  他说着,用头一歪,指了指那边的大屏幕。
  “会,我可以帮你们把它关上,但你们得让我活着。”这人说。
  “你还挺上道儿。放心吧,只要你能给关上,我绝对保证你的安全,杀你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留着你还有不小的价值。”向小傲说。
  虽然看着那人的眼神中还写满了不信任,但他此时除了相信之外别无选择,否则的话就得当场被崩了,因此他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可控制台跟前开始操作,而在这期间,三名战士始终保持着警戒状态,警惕的看着向后的左右正中这三个方向,做好随时接敌的准备,而向小傲则亲自看着这个组长,别看他的枪口微微下垂,其实是临战的,如果那人敢有任何小动作,他就能在第一时间抬枪开火,把那人“送走”。
  好在这人确实怕被杀掉,无意为了“暗黑殿”的利益豁出去自己的性命,要不然也就不会为了活命而苟且在柜子里了,所以他办这事办的尽心竭力,以展示出最大的诚意好让自己活命,因此他的效率很高,一通操作下来,那30米厚的正面城墙,也就是“塞胀沫”便被关闭了。
  这种泡沫一样的物质在被关闭后,失去了在地下相连的某种系统支持,便开始迅速萎缩,如同它出现时那样,从庞大到比原本城墙还高还大,缩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只留下了一大片类似水印的痕迹。
  经过无人机凌空检测没有埋伏且那片水印的确无毒无害后,那还等什么?我随即下令,在外面待命已久的主力大军,发起总攻。
  外面早就等得不耐烦,恨不得飞进去杀个痛快的这群虎狼之师们,在得到命令,没有阻碍之下,如泄洪的狂潮,奔向目标。
  短短几十分钟里,先头部队就有数十万大军涌进城内,后续部队还在继续跟进。
  从这一刻开始,解决战斗就是一个很短很短的时间问题了。
  在激战中我下令,只要平民,尤其是人类平民,放弃抵抗后可以缴枪不杀,但对冷血人以及那一大堆“活体生物兵器”,格杀勿论没有什么好说的,即便能俘虏我也不想留活口,因为我已经有了23万异族俘虏,刚刚完成改编,现在不需要更多得了。
  说到那23万改编的俘虏问题,原本是像如果城内爆发大规模高烈度的巷战,就直接派它们冲进去顶雷,但是并没有,城内的情况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以至于在冉景成等人率领的攻城部队被困在里面,向小傲还没发现那个通风口的时候,作战参谋曾问过我,他说:
  “项王,如果攻城时派那些冷血人改编部队上,让它们自相残杀,是不是会比我们自己的人被围困要好一点?”

  (未完待续)
  (五十一)真正的领土
  他这么问当然不是在质疑我的决策,而是这就是“山海集团”的决策风气,既谁有好的意见、疑问,无论职务高低,尽管畅所欲言的说出来,有什么疑问,我还有其他高层也都会尽量解释,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多问”、“想不通就慢慢想”这一套,在我看来,不让属下知道自己的战略意图,又怎么能让他们良好的执行下去?
  当年拿破仑在滑铁卢战败,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自己手下的将军们无法理解自己的战略意图,这在军事指挥史上都是一个很重要的教训。
  所以,有问题就说,说了就给解释,实在不能说的机密问题,各级文武官员也都心知肚明,不会没事找刺激的乱问。
  因此作战参谋这么问在别的地方可能属于一种“很没有官场智慧”的行为,但在这里,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又所以,整个集团上下的讨论氛围,始终都很宽松。
  而对于他的疑问,我的解释也就是我的心中所想,我说:
  “就因为它们是战俘,如果你来指挥全军,让一支几十万敌军战俘转换过来的队伍,去攻击一座敌方坚守的孤城,你会安心吗?”
  这话一说,作战参谋就明白了,他说:
  “我懂了,项王的意思是说,为了防止这些俘虏趁机哗变再投靠回去和我们为敌?”
  “嗯,说的没错,但只猜对了一半,另一半是哗变是小,它们要和我们的自己人一同进去,然后再在关键时刻背后捅刀子,那才要命。
  比如唐帝国和阿拉伯帝国的怛罗斯之战,就因为军中有葛逻禄部这种不靠谱的友军临阵倒戈才导致最终失败,那有些力量,在不可靠的情况下,宁可不用也不能乱用。
  所以,不是合适的时机,我是不会让它们上的,起码这第一战,必须是一场它们不拼命就得死的绝境才行,不给它们留一点念想,才能让它们老老实实,安安心心的跟着咱们干。”我说。
  “项王英明!”作战参谋没说别的,只用了这四个字来表达自己此时的态度。
  言归正传,经过大约2小时40分钟的激战后,按照我的指示,城内的正规守军,已经全部被歼灭,而80多万武装平民则在这场战斗中死伤过半,但另一半还算反应快,他们为求活命,放下了武器,自动退出战场,找一个犄角旮旯躲起来等待战斗的结束,因为就算是他们,也知道这一战“暗黑殿”完全没有赢的可能了,不久之后就只能面对我们。
  而交战双方对于这些放下武器不做任何动作的平民当然也没有任何兴趣去对他们做什么,尤其是“暗黑殿”的守军,和我们打都来不及,更没有精力去对付这些人了。
  为了更好的传达我对这些武装平民的意思,我还派出了大量“心理战机”,这种飞机属于辅助作战飞机,主要由中大型运输机改进而来,在原本装货的机舱内全部装满各种用于心理战的设备,这些设备中有专门入侵敌方电台、网络等传媒介质的,会在上面强行投放打击敌军士气的内容、
  也有最传统的传单投放嗓,会将绘制精美的传单空降到敌军身边。
  再有就是喊话,通过高频扩音器,从中低空掠过,一遍又一遍的喊话,喊出我们缴枪不杀的态度。
  其中前者主要用来对付势均力敌的强敌,而后两者则主要用来对付已经被打的没有反击能力但还在顽抗的敌人,比如这“背奎谷”中的守军就是这个情况。
  我不指望这些能让守军投降,我的目的就是最大限度上影响那些武装拼命,不想杀他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如果跟着打到底的话,也的确会浪费我们很多精力,对整个战役的收尾不利。
  “项哥哥,这边主要战斗已经结束,我军完成了对‘背奎谷’城区的完全占领!”冉景成说。
  “好样的大个子,你们做得非常好,现在你带人撤出来修整,我会派别的人马去搜索残敌。”我说。
  “爸,我们还行,残敌也交给我们了,一个也不放过!”项阳说。
  “看把你能耐的,但不得不说,你表现得也很好;不过我想问你一句,当那些人高呼你的名字要活捉你的时候,你害怕了吗?”我说。
  “爸,我长这么大还从来不知道这个怕字怎么写,他们来的越多我越兴奋,我就怕不够我杀的!”项阳说。
  “阳儿,奋勇杀敌是好的,但可不要嗜杀成性。”颜悦瑶说。
  “知道了妈,我这边发现目标了,先不跟你们说了啊!”项阳说完就挂断了自己那边的通话,那语气就想在外面玩的孩子给父母说的话一样,只是别家孩子是玩时才这样说,我俩这孩子,是出去痛宰敌人时这样说。
  随后我一想他们想打那就打把,所以也没强行命令让攻城部队回来,只是命令后进去的主力多配合着点。
  在犁庭扫穴之下,“暗黑殿”守军的剩下的残兵败将,全部覆灭。
  这再加上在进攻“背奎谷”之前就已经将除它之外所有地点的敌军全部清扫干净,便意味着整个“砚池口”彻底被我们全面占领了。
  我将这个消息以通告全军的方式发布出去,所有参加此战的人们沸腾了,虽然知道这是没跑儿的事,但听到我郑重其事的宣布后,还是忍不住激动异常。
  而最激动的甚至还不是我们自己人,而是那十几座重镇里被我们解放出来的人类们,他们跑上大街小巷,欢呼雀跃,欢庆这里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一个“暗黑殿”的人员再来骑到他们头上,欢庆“砚池口”重获新生欢,更庆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但是也有一个新问题出现,那就是我们没有在城里乃至整个“砚池口”的范围内发现“天启四骑士”之一的奎比托的身影,这个原本是专门负责镇守“砚池口”的阿克谢旗下最主要之一的元帅,从开战至今就没有露过面,关于这事,我安排颜悦瑶动员情报部展开全面排查,并最终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消息:
  在“新集里”的主要战斗结束后,这家伙就撤离了,并且带走了“砚池口”的所有重要机密及相关材料,跟着他一起走的只有身边的亲信与一队卫兵,剩下的全都留在了这里,而他去的地方,正是我们下一站准备去打的“无峰山”。
  如果不跑的话,看来到了那里,“天启四骑士”至少有两个将在那里同时露面。
  最好别跑,因为我想拿它们给我的“金顶纯阳功”大成练练手。
  至于奎比托没有留在这里死守的原因,据称是得到了阿克谢的命令,但阿克谢为什么下这道命令,目前还不得而知。
  也许是在这必败局之下不让自己的心腹爱将白白送命,也许是别的。
  我感觉这其中肯定有阴谋,只是毫无头绪之下自然无从猜测这个阴谋是什么,所以我只能告诉自己,也告诉身边所有人,越往后打,就越要谨慎,千万预防掉进“暗黑殿”挖的坑里,毕竟这些家伙是搞阴谋的专业户。
  不过好的是奎比托虽然带走了机密资料,却并没有带走自己的那些收藏,这也看得出他走的非常匆忙,而那些收藏的所在位置,就位于他在“背奎谷”城府邸的地下,那里深度很大,防护指标卓绝,所以并没有遭到炮火的毁坏,当我军进入其中时,我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嘉豪,他兴奋的像个老小子,一路小跑到了地方,接着又把周洲也给叫去了,把里面的藏品挨个欣赏。
  “奎比托还真能藏好东西,这些玩意儿基本都是孤品,怪不得古玩界有很多顶级藏品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原来是有他这种买主从暗处‘扫货’,行了,这次全归咱们了。”李嘉豪说。
  “李公子,是归你了。”周洲说。
  “哎,小洲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啊。”李嘉豪说。
  “咱们事先有约,这些东西如果找到了,就都归你所有,这事怎么说的就怎么办。”周洲说。
  “行,反正咱们不分彼此!”李嘉豪说。
  “老李,这些藏品你准备怎么收藏?”我说。
  “老项,这些东西质量好数量又多,我只是单独收藏起来就有点可惜了,我是这么想的,准备把我那点家底也拿出来,凑到一起,开个私人博物馆怎么样?”李嘉豪说。
  “好主意,不过到时候我去参观的时候可别收我门票九星。”我说。
  “哈哈,‘山海集团’全体人员终身免票!”李嘉豪笑着说。
  “那这个福利我就接下了。”我也笑着说。
  之后如何将这些藏品运出去,李嘉豪如何打造自己的私人博物馆这些自不用多说,就说以上种种事宜都处理完毕后,在总指挥室里,颜悦瑶拿着战报对我说:
  “这次‘背奎谷战役’虽然前期打的不算顺利,但好在我们的损失并不大,人员伤亡只有不到‘新集里会战’的十分之一。”
  “正常,‘新集里会战’时是这里守军的巅峰状态,在野外和我军决战,所有能用的手段都用出来了,打的必定你死我活,而‘背奎谷战役’它们虽然靠着‘塞胀沫’和炮灰战术制造了一些麻烦,但它们那时候已经连强弩之末都不是了,况且我们打进去的攻城部队也只有8万来人,整体规模就与‘新集里会战’不是一个量级的”我说。
  “嗯,那这次又俘虏的40多万‘背奎谷’残余的武装平民你准备怎么办?”颜悦瑶说。
  “这次再改编成‘炮灰部队’不合适吧?”周洲说。
  “周董,先不说改不改,但他们本来不就是炮灰吗?这是‘暗黑殿’赋予他们的‘使命’。”颜悦瑶说。
  “颜总长,你为什么总在这种道德问题上和‘暗黑殿’看齐呢?难道是‘八部统领’这个职务留下的烙印太深了?”周洲说。
  “的确,我的道德水准还没有达到周董这般圣母的高度。”颜悦瑶说。
  我一听这是又要吵吵,便一摆手,说:
  “哎哎哎,行了行了,刚打了胜仗,这又是干什么?那些平民的去处我已经想好了,先挑出里面职务敏感的,让情报部负责审讯,把知道的都吐出来再说,其余没有这方面价值的,那都去参加‘背奎谷’的重建去,能出什么力的出什么力,以前这帮人作威作福惯了,去吃点苦、出点力也没什么毛病。
  等重建完了,就留下开始新生活。”
  “‘背奎谷’城重建得从头开始,这么一座巨型要塞,就是让最专业的的工程力量来做也不容易,这些人上,我担心出的力别还不如添的乱多。”周洲说。
  “主城区的重建肯定不能用他们,他们的工作就是帮忙清理建筑垃圾还有充当抬尸队。”我说。
  “好吧,那这样对他们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周洲。
  “那多好才算好?难道要把他们当祖宗一样供起来?”颜悦瑶说。
  “我可没这么说。”周洲一撇嘴,如此说。
  “啧,你们俩感情上的事情不吵了,这工作上的事情又没完了是吧?”我说。
  “这怎么算吵,不同的思想只有互相碰撞才能进步。”颜悦瑶说。
  “就是就是。”周洲说。
  “嘿,你们俩这玩的什么套路?我都快看不懂了。”我说。
  “项骜,你情商忽高忽低的,但我怀疑你低的时候是你装的。”颜悦瑶话锋一转如此说。
  “我同意姐姐的说法。”周洲说。
  “这矛头怎么又指向我了?我怎么就装情商低了?算了,这种越描越黑的事情我选择保持沉默。”我说。
  而这二位听我这么说谁也再搭茬,而是各自瞥了我一眼,然后各忙各的去了,这也让我松了口气。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重建“背奎谷”、在重要部位修建防线防止“暗黑殿”的反扑、继续恢复并发展这里的生产,同时派遣大量技术人员对此地实施全面的勘测,自然的,人工的,凡是能对我们有好处的,全部登记在册并制定相关的开发与利用政策。
  并将所有适合在地下开展的产业,全部在这里落地生根。
  再然后就是派遣官员进入“砚池口”,以我、冉业成、颜悦瑶三人的名义同时对其任命,为了防止在这片对于“山海集团”来说的新土地上出现拥兵自重的现象,这里的权力将被分为四份,分别是军权、政权、经济权、司法权。
  这四项权力的负责人的行使范围高度细化,谁也别想越界掺和别的领域的事情。
  比如掌握军权者在军费给养方面分为两半,一半来自于总部配发,一半来自于当地自产,总部配发的这不用说,当地自产的这部分在签发时需要由政权过手,而具体生产则由经济权负责,军权又起到了维护当地安全的作用,三方面互相制衡,谁也别想离开谁单干,至于司法权,这是依附于以上三者健全前提下的第四种权力,本身就不具备单独威胁稳定的潜力,所以可以不用如此设计。
  一整套军政经体系入驻后,也就宣告“砚池口”的一切,尽数归于“山海集团”所有。
  对于此事,全集团上下都极为激动,为什么?因为它的意义太过重大了,完全不仅仅局限于打掉了“暗黑殿”四大战略要地之一这么简单,而是让“山海集团”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拥有了自己的领土,虽然是在地下。
  在此之前,“山海集团”的领土全部都是“租”来的,虽然租期都是99年,可那终归在法理上不是自己的,但现在不一样了,这片地下土地,从今往后就全是“山海集团”的了。
  并且之所以敢说这事提到法理,就是因为有《国际法》中对“领土”一词的解释:
  “领土包括一个国家的陆地、河流、湖泊、内海、领海以及它们的底床、底土和上空,即领空,是主权国管辖的国家全部疆域。”
  其中领空部分以大气层为天然界限,超过后进入外层空间那便是谁有能耐谁都可以尽情利用的“公共区域”,而往下也有界限,并不是说站在一块地上,地下不论多深都是其地上所有者的,要不然每个国家岂不是地下领土都能延伸到地心?
  所以就有了上述规定,在这个规定中的重点词便是“底床”与“底土”,它们定义了向下多深是领土的边界,而在《国际法》中所谓“底床”与“底土”的定义是:
  “底土是不参与地表物质交换的边界;而上方物质进行运动时,完全静止或者反向/无关运动的边界则为底土。”
  那么按照这个定义来说,“砚池口”与它头顶上的国家在深度方面都远远超过了“底床”与“底土”的涵盖范围,也就是说这里是公共区域,那么作为它的实际拥有者,“山海集团”就有权将其作为自己的领土。
  这为未来“山海集团”彻底冲破“准主权国家实体”的限制,成为一个真正王国奠定了最最重要的基础。
  而这里的面积在前面也提到过,为36万平方公里,略微超过德国,这绝不是个小数目,再算上地表的租赁土地控制面积,单纯就领土面积来说,“山海集团”已经达到“中等国家”的水平。
  更何况包括我在内的所有集团高层,想要拿下的可都远远不止于一个“砚池口”,后面的“无峰山”、“枯木渡”、“蚌洋崖”三处我们早晚都会打下来并像这里一样收入囊中,还有“暗黑殿”的总部所在地最后也不会放过,如果能将这些全部并入领土,那“山海集团”便完全有资格成为一个领土上的“大国”,至于实力方面,我们早就够称得上这两个字的资格了。
  上述这些内容是在一场战后总结大会上完成的,本来前来出征的众人要回去之后所有核心成员全部参加才行,毕竟这么重要的会议,用视频的方式代替不够隆重,也不够正式。
  结果冉业成在这时候提出要亲自来看看,我知道他这是迫不及待的想亲眼见见这这么大,还经过高等文明长期开发的地下空间是什么样子了,所以才亲自跑一趟的,而他到了,那这会就不用回去开了,在“砚池口”就可以完成。
  所以随着冉业成的到来,最后这场总结大会是在这里开的。
  大会结束之后,这里的一切运行也逐渐步入正轨,集团核心们也得率队返回总部,主力大军也一同返回,而“砚池口”的防卫兵力则90%全部由就地生产的负责,另外10%以总部派遣的方式过来辅助。
  这中间我们带着百万大军怎么从“砚池口”撤出来回到总部及各自安排好的驻扎点的过程自不用说,反正是个很麻烦很庞大的工程就对了。
  就说在即将启程时,秘书长向我来了一个电话,他说:
  “项王,总部这边出了点事,需要您亲自解决一下。”
  “我正在回去的路上,出什么事了?”我说,我第一想到的就是“暗黑殿”趁着总部主要人员空虚而发兵进犯,但一想估计不是,因为要是这么大的事的话,肯定也不是秘书长来这么神秘兮兮的告诉我。
  “项王,您现在那边说话方便吗?”秘书长说。
  我一听这个心说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此时我正坐在“运输潜艇”上给我准备的房间里,因为航行回去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有个住的地方是必须的,每个核心成员都有自己的单间,我与颜悦瑶也各有各的,只是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她会与我住在一起,而眼下她不在,所以我就说:
  “方便,到底出什么事了?”
  “项王,上官部长她...她......怀孕了。”秘书长说。
  “谁?!!”我听了这话脑子“嗡”了一下,便脱口而出这个字。
  “上官云燕部长,她怀孕了,并且给我说这是您的孩子,还问我您什么时候回来,她要去接您。”秘书长说。
  这个消息听的我一拍脑袋,心说不可能啊,上官云燕怎么可能再怀孕?当初颜悦瑶用“阴火”已经将其烧死,而且让她至少五年之内不会再有生育能力,怎么现在还能怀我的孩子?
  这些疑问,我肯定不能给秘书长说,说了他也不知道。
  所以我在无比的震惊之中,缓了好半天这才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星期前,本来她想自己给您打电话说的,被我拦下来了,我说您在前线指挥大战役,不能被这些事情分神,她这才没打,但她知道您马上要回来了,这才又提起这事,我看再不给您说不行了,说了好让您有个心理准备。”秘书长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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