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天涯又抽楼了,而且抽又是第一更,又把顺序给打乱了......楼主这就不补发,实在是不好意思
  各位看官,由于天涯系统将今天的第一更抽楼,所以只能补发在20804楼,各位看官阅读的时候先去这一层看完第一更的补发,再去20790楼、20792楼看第二更与第三更,别乱了顺序,影响阅读,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谢谢支持
  又被抽了,继续补发
  (二百一十三)“天庭之北”
  后来我才知道,这“通彻大神”是玄圣在天庭受封成为正神后的官位,而且这还是个简称,其全称是“通天彻地神”,所谓“通天彻地”,指的就是他是负责联系人间与天庭之间的神,并且这个神论品级还相当可观,如果用古代的标准来说,那就差不多是二品官,是标准的“天庭大员”,达到可以随时面见天帝也就是黄帝的水平了。
  而后,他又对尤琦说:
  “小神见过‘凤首’。”
  这个称呼也是很讲究的,因为尤琦时“凤种”命格,并且还是五大凤种中最为强大的鸑鷟,是名副其实的五凤之首,所以就要尊称一声“凤首”,而如果当初尤琦没有选择放弃修为,在天庭被封神的话,那在这里也得称呼官爵名称,只尤琦为爱放弃了,所以就要按照命格来喊。
  同样的例子也随后发生在我与颜悦瑶的身上,这位天将看到我俩之后,先是一愣,接着竟然一甩战袍,单膝跪下了,然后对我说:
  “小神,拜见‘人王’、‘人后’。”
  我俩一听赶紧都说了句“请起请起”,心说这“武曲星”与“廉贞星”的名头在这里都不值得拿出来说了吗?看来这“人王”的帽子的确是大。
  等他起来,这才再次拱手,对颜悦瑶与李嘉豪说:
  “小神见过见过‘贪狼星’。”
  果然,我因为有个比“武曲星下凡”更大的名头所以这来人就不叫了。
  话再说回来,经过一番交流,我得知这名天将是特地来接应我们的,并且得到命令说有重要人物要来,用人间的话说就是一定要做好“接待工作”。
  接着,我们五个,就像到访的国家元首检阅部队一样在这分列两旁的天兵中间走过,而他们则纷纷向我们行礼。
  就这么一直向前走到一处类似广场的所在,而广场的正面,是一个硕大的宫殿,看样子就知道这是天庭,或者最起码是这里的核心了。
  而随后从那高高的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来一人,让我知道这里就是天庭的核心。
  因为走下来的这位,正是天帝!
  我的天,换句话说这可是黄帝啊,炎黄一族的老祖宗啊!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能见到这位所有华人的共同祖先,甚至在我见过了如西王母那般的巨神后,也没想过,因为我感觉这事和我之间没什么交际,没想到这样的想法出现了没多久,竟然就被这样的方式给打破了。
  再说眼前,这位天帝,身着金丝玉袍,法相庄严,面容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有一种淡然,好像什么也不能引起他心中的波澜的那种淡定。
  至于具体的五官相貌,竟于《黄帝内经》中的插图有九分相似!都是一张威风八面的四方大脸,细长的眼睛以及留着华夏族最具代表性的山羊胡。
  众天兵天将一见他来了,纷纷跪地行礼,口呼“陛下!”
  而即便是玄圣与尤琦,也都单膝跪地,说:
  “见过陛下。”
  那剩下我与颜悦瑶还有李嘉豪了,我们仨也准备行礼,但等正要做还没做这会儿,天帝居然用一种看着明明很慢,可却能一眨眼之间就到了我跟前的速度过来了,然后一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这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而同时颜悦瑶与李嘉豪已经完成了行礼的动作,天帝则说:
  “诸卿请起。”
  众人,包括颜悦瑶与李嘉豪在内,齐声说了句“谢陛下”后,这边纷纷起身。
  再然后,天帝这才握着我的手,先打量了我半天,随后说:
  “嗯,是‘人王’该有的模样,这天下,在你之前‘人王’的位子,已经空了4000年了。”
  “您过奖了,我这都是命中安排。”我说。
  “不用谦虚,4000年来,‘人王’命格的人每几十年就会出现一个,但没一个人担得起,他们都折戟沉沙了,只有你走到了即将修成正果这步。
  而这位‘人后’,也与你是般配无匹,甚好甚好。”天帝先对我说后对颜悦瑶说。
  颜悦瑶恭敬的说:
  “谢您夸奖。”
  我则话锋一转,说:
  “您是华夏族的祖先,请受我一拜。”
  在这里冒出这句话是因为总感觉与自己的老祖宗这么对话有点“压力山大”,所以想以此缓解一下压力,并表达我最真实的敬意。
  但没成想我这想行礼却被天帝拉着手给拽住了,他说:
  “哎,使不得,你若是以一个华夏儿女的身份拜我,朕当受,所以在下面你为炎黄立碑每日上香供奉,这没问题。但你现在来了天庭,你的身份是‘人王’,你岂能拜朕?我们同是初祖后辈,当以兄弟相称。”
  这话说的我身上一哆嗦,我心说啥?黄帝要跟我与兄弟相称?这岂不是折煞我吗?但转念一想,人家这么说可不是冲着我项骜,是冲着人首蛇身的初祖,是冲着西王母,是冲着我曾追随西王母征战四方的前世,按照辈分来说,黄帝是伏羲、西王母、女娲的后辈,那我的前世也是这些巨神们的后辈,所以如果黄帝用我前世的身份套用在我现在的身上,说要与我兄弟相称好像在原则上没什么问题。
  但是这话再怎么说也让我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我就想再说两句什么,把这话往回拉一拉,但未曾开口,天帝已经代抬手表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然后说:
  “你们此行的目的朕已知晓,这里时间非人间可比,闲言少叙,正事要紧。”
  我一听心说对,不说这个我都给忘了,这里是天庭,在上面耽误几分钟,下面可能就好几天甚至好几个星期过去了,所以得先办了正事再说;因此我听罢便是一点头,说:
  “那劳您费心了。”
  “何来费心,只是去那天庭之北的极寒之地,对你们来说也是一场莫大的考验,做好准备了吗?”天帝说。
  “当然。”我说。
  “好,那朕这就送你们过去。”天帝说。
  说完这话,他就不再给我们说什么的机会,而是一摆手,在这大广场的正中央就凭空甩出来一个正方形的大门,这大门里面波光流转,一看就知道如果进去,就到了另一个空间了,只是站在这边看不清那里面的情况。
  随后玄圣、尤琦、颜悦瑶、李嘉豪纷纷拜谢天帝,而我既然人家说了不要行大礼,我就拱手说:
  “多谢您了。”
  天帝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那意思是让我们快去完成该完成的事情。
  之后,四人一兽,便进入其中。
  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进来的这一瞬间,虽然身上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还是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几乎没有别的颜色,周围北风呼号,鹅毛一样的大雪漫天飞舞,这种暴风雪级别的降雪,我估计在这里是永远不散的。
  颜悦瑶进来之后,身上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随后她立即运用体内的“阴火”,对抗外界的寒气,不过随后显然只以她自己的“阴火”无法完全抵挡这强大的寒气,那我帮她自然是责无旁贷,所以一把拉着她的手,将身上的“阳火”运到她的身上,与她合力抗击寒气。
  阴阳二火随即交缠在一起,燃遍了我俩的全身,而颜悦瑶也在这之后有了好转。
  而玄圣与尤琦那边,他俩也将自己的“命火”燃烧了起来以对抗极寒,其中玄圣燃起来的是一种纯红色的火焰,看着给人一种无以复加的纯粹之感;尤琦那边则燃起来的是最富有她个人特点的紫色火焰,而这种属于“凤首鸑鷟”的命火,每次出现都给人一种无以复加的高贵之感。
  李嘉豪是运用真气,让自己的皮肤表层都被一层看起来似有似无,实际上能轻易抵挡大威力火器直射的真气笼罩,这层真气可以让其散发的体温不外泄,让外面的寒气进不来。
  最后是黑麒麟,这头神兽真是体质特殊,它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但外面的风雪与极寒对它来说却如若无物。
  不过即便用了这样的御寒方式,其实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还是感觉冷飕飕的,不小多事,在各自火焰燃烧的同时,我们的眉毛与睫毛上居然都结了一层霜,而且这层霜居然在几人各自的火焰之下不会融化!
  果然不是凡间的风雪可比,如果实在地面上的话,即便是南极最冷时的零下八十多摄氏度,我也能光着屁股毫无压力,也用不着燃起“阳火”来对抗,可在这里,若不是用“阳火”对抗,我早就冻木了,并且眉毛与睫毛的结冰也更说明问题。
  御寒是一方面,如何找到蚩猖的所在地也是个问题,要是没有人指引的话,那就这能见度,这地域之宽广,往里走几步就得迷路。
  好在关押蚩猖时玄圣作为“通彻大神”参与了,所以他知道怎么走。
  他走在最前面引路,尤琦在第二个,而我们三个还有黑麒麟则跟在后面。
  就这样走了也不知道多远,随着走的越深,这温度也越低,最后低到我们几人身上的火居然都有被慢慢压制的趋势,而我们身上能赶到的凛冽寒气也在迅速上升。
  就连这里面最不怕冷的黑麒麟,动作也在这等极寒之下变的有些缓慢了起来。
  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好一段,几人再用之前的抵抗强度已经扛不住了,只得各自加强身上的火焰或真气,以抗住仿佛要将人化作冰雕的气温。
  也是在这时,玄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众人一眼,那个眼神好像是在问“还行吗?”
  在得到几人肯定的答案后,他又继续上路。
  再往后,就不是单纯冷的问题了,而是出现了大量的积雪,这积雪的深度都能没过人腰,淌过这么深的积雪,那多费劲就不用说了,总之是众人费劲巴力的刚走出这段积雪区,就又碰上了一个左右都看不到头,向前看也只能勉强看到对岸的超大湖泊。
  湖泊上的湖水早已被冰封住了,人可以站在上面走,但真走上去就发现问题了两个非常要命的问题,第一个是太滑了,这上面这种滑简直就是摩擦系数几乎为零的那种。
  而相比之下,第二个才是关键,因为我们发现所有人身上的命火与真气,全都消失了,然后本来李嘉豪提议是各自施展绝学,不管是轻功也好“叠路术”也好,反正直接跨过这个湖就行了,不用这么一步三倒的往前蹭,但这个提议说完之后就又发现,现在我们五人身上所有的技能都施展不出来,什么都不行,我想在手上集起来“雷火”,做不到,李嘉豪想爆出真气,也做不到,颜悦瑶的情况则与我一样,而玄圣与尤琦同样如此,只是他俩的表现一看就是早知道会是这个情况,所以并不惊讶。
  只听玄圣在呼号的狂风中对我们扯着嗓子说:
  “各位,这里的极寒不仅仅是冷这么简单,它会压制一切道行,几乎所有修为在这里是都使不出来的,而且如果道行不够高还会被‘压死’。
  把蚩猖的元神压在这里,为的就是防止他逃跑。
  所以我们只能靠最原始的办法过去。”
  李嘉豪闻言,就问:
  “前辈,那我们不能绕过去吗?”
  玄圣摇摇头,说:
  “不能,这个湖是个环形湖,蚩猖就被压在中间的湖心岛上,这一圈都没有可走的路,想要过去,必须穿湖!”
  这话说完李嘉豪就没话了,而我们也都没话了,这会儿我去看颜悦瑶,就看到她那娇艳欲滴的脸颊已经冻的有些失色了,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了“阳火”的支撑,我要不是咬紧了牙关,现在早就被冻得上牙碰下牙了。
  同时,原本隔着火焰都能在眉毛与睫毛上结霜的寒冷,此时已经在短短一分多钟的时间里,就布满了我们的全身,每个人现在从外表看起来都是在表皮上挂了一层冰晶,要不是都还有动作,那说是冰雕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
  玄圣在这里面显得受影响算是最轻的,但他的动作已经慢到快成慢动作了,而尤琦的动作也很僵硬,就像关节被锈住了一样。
  黑麒麟则从慢动作变成了卡顿,那个感觉就像玩网络游戏的时网络不好一样,我看罢心说这里的寒气也太狠了,居然能把神兽给冻成这样,但仔细想想这好像又没什么,玄圣这样的大神也照样不能幸免,尤琦这样高贵的“凤首”亦是如此,而我这个“人王”、“至阳之人”、“武曲星下凡”,还有颜悦瑶的“人后”、“至阴之人”、“廉贞星下凡”、李嘉豪的“贪狼星下凡”都一样。
  也对,这可是压制蚩猖的地方,要是不厉害,又怎么能压得住?
  那么问题就又回到第一个上去了,既这个湖面太滑了,根本没法走,动作稍微一大就准得滑倒,而我们上述的前进,那都是胳膊挽着胳膊,五人连成一串,然后一点点向前小心挪动才没让自己滑倒的。
  但即便如此,当走到湖中心时,还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一吹,重心瞬间一个不稳,五人齐齐的摔倒在地。
  黑麒麟因为有四条腿倒是没摔倒,却在上面经常性的四肢“劈叉”。
  摔倒了想再爬起来又是个难事,但难办也得办,长话短说,五人一兽在后半段时,因为风雪强度的成倍上升而不知道摔倒了几次又爬起来几次,最后可谓是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对岸,登上了这个环形湖中心上的那片湖心岛。
  而此时,五人一兽距离被冻硬在原地也仅有一步之遥了。
  我为了让颜悦瑶好受一点,不再牵手而是直接把她抱入怀中,然后不停的搓动敷在她身上的双手,想要给她摩擦生点热。
  颜悦瑶则有些颤抖的对我说:
  “项骜,我没事,不用管我。”
  “悦瑶,让你陪我吃苦了。”我一脸疼惜的看着她,虽然我此时挂满冰霜的脸上估计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的夫人,我陪你吃苦,这不天经地义吗?而且这虽然是吃苦,但也更是涨了见识,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天庭之北’的极寒到底有多厉害。”颜悦瑶说。
  “各位,坚持住!马上就到了!”玄圣这时再次转头给我们说,他的声音穿透猎猎的风声,听起来有些缥缈。
  其他人闻言都各自重新抖擞精神,我把搂着颜悦瑶的手又收紧了了一些,然后众人就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玄圣说的一点不虚,的确是马上就到了,因为这片被环形湖围在中间的冰原是一个小山丘的造型,只是坡度很缓,不站到上面几乎看不出来上面有凸起。
  不过即便坡度很缓,可要顶着这样的狂风与极寒走上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之所以说快到了则是因为在玄圣说完之后走了不到五分钟,我们就都隐约的通过风雪看到在这块冰原的正中央,也就是凸起的最高点上,立着一个巨石结构的物体,它是一个八根每一根都有三人环抱粗细的巨型石柱围成一个圈组成,当看到这个东西后,玄圣便指着那里,再次说:
  “就是那儿,蚩猖就在那里面锁着。”
  众人点头,接着就是继续走,等一直走到跟前,能够通过石柱之间的缝隙看到里面的情况时,我方看到在这个石柱阵的里面,跪着一个人,这个人双目闭着,披头散发,胡子拉碴,头发和胡子上都被冰雪盖满了,甚至发梢和胡子的末段都结出了冰溜。
  然后在他的脖子上,带着一个厚重如磨盘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中间有个洞,让此人的脖子和头从中穿过去,然后这个洞的尺寸和他的脖子完美契合,一点多余的空间都没有,让他想转头都转不了分毫。
  不仅如此,这个磨盘状物体的厚度也是经过精确设计的,上面顶住他的下巴,下面顶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头给死死的架了起来,毫无一点上下挪动的可能,换句话说,他只能一直保持着一个“抻着脖子”的动作,因为没有任何空间可以供他活动。
  再往旁边看,在这个石柱阵内,每一根石柱的顶端都连接着一根比成年男人大腿还粗的锁链,这锁链延伸到这人的身上,全部排成一圈,最后一扣穿在这个磨盘状物体上,然后这些粗重的锁链也都被绷得直直的,如那个物体一样,不给他一点挪动的空间。
  当距离在近一点,近到伸手就可以摸到石柱时,我又发现刚才看到的那些锁链还不是全部,那只是连接石柱顶部的,在地上还有,地上的这些直接没入地下,只有通过漏出地面的部分能看到它们锁住的是什么地方。
  不过数量稍微少一点,只有六条,它们分别锁住了这个人的四肢,还有两边的琵琶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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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六)“琥魄刃”
  我被说了个大红脸,只好拱手抱拳说:
  “是晚辈失言了,您莫怪。在马达加斯加您救了我们一命,在这里又为我们指出了明路,您无论如何都要受我一拜。”
  这次他没有阻拦我,让我行了大礼后,说:
  “本来呢,你作为‘人王’,还是西王母的嫡系,论资排辈的话,我和外面的黄老头一样,得和你是平辈,但那怎么说也是你前几世的事情了,今时今日你还是我的后辈,而且也我的确救过你的命,这次又帮了你,所以你这一拜,我受了。”
  我点点头,说:
  “前辈的大恩,项骜没齿难忘。但晚辈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蚩猖说。
  “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晚辈,难道真的只是看晚辈顺眼吗?”我说。
  “我要说是呢?我做事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原因,我想帮你我就帮,我不想帮你你怎么来求我我也不会正眼瞧一眼。
  你成立‘山海集团’做的大事我都知道,甚合我意,尤其是和那些阴沟里的爬虫开战,几十几百万人说杀就杀,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凭这个,我就看好你,我最讨厌满嘴大道理,婆婆妈妈的人,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理应当杀伐果决。
  还有你每次都要被打倒时都能爆发出异乎寻常的战斗意志,那种意志的强烈,让我远在天边都能感受的到,我当时就在想,这样的人才,我一定得留为己用,后来发现你是‘人王’,我想的有点托大,那不当君臣,当朋友总是可以的。
  所以,我想交你这个朋友。”蚩猖说。
  我听罢这话心中滋味有些复杂,思索片刻后说:
  “前辈高抬我了。”
  “我实话实说而已,我从不说恭维的话,只要夸,那就是真话。”蚩猖说。
  以蚩猖的性格,这也的确是他的风格,而我则说:
  “晚辈理解。”
  “你别光理解,你刚才谢我的时候,说谢谢我以前救过你们,然后给你们指出明路,可你还少说了一件。”蚩猖说。
  这话说的我又是一愣,因为我想还有什么是他帮我们的?正想着,蚩猖就接着说:
  “别想了,实话告诉你,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出你‘金顶纯阳功’已到大成了,所以才叫你进来,只有这里的阵法逼迫你‘破而再立’,方能让你达到‘超然’的境界。
  当然,我也是冒了点险的,因为我并不确定你是否在被破了之后还能不能再立起来,但你真不错,让我的期待得了个满分。
  所以,你这‘超然’的境界,也是我给你点拨出的,你说这事你该不该谢我?”
  此言一出,我立即恍然,刚才没这么想是因为我只当自己运气好,在这里碰上了这样的机缘,然后让我成功突破“大成”,但没想过蚩猖让我进来,竟然就是这个目的,而他一个“大罗金仙”境界的神仙,肯定不会骗我,那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所以我再次行了大礼,说:
  “前辈说的是,我能在这里有这次飞跃,都是托您的福。”
  “我告诉你,按照这个道理来讲,我甚至都是你的半个师父,不过我也不要求你那么叫,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等有朝一日我出来了,咱们一起干,你不用着急回绝我,回去好好想想,等我出来以后我再去找你要答案。”蚩猖说。
  我心说在这儿再跟他掰扯这个就没意思了,所以就坡下驴才是上策,因此我说:
  “那前辈咱们后会有期。”
  “嗯,好了,别烦我了,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蚩猖说。
  我最后再抱拳拱手,并深施一礼,然后转身走出了大阵,而等我出来了,颜悦瑶一把抱住我,说:
  “我从没见你这么惨过,身子都碎了,我以为你这次真死了,没想到你这样还能活,这天下最硬的东西,恐怕都没有你的命硬。”
  我安抚着她说:
  “对啊,我就命硬,所以不用担心我,你看看你,怎么还哭了?这里这么冷,泪水出来就结冰,别伤到眼睛。”
  我说着,就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掉。
  而蚩猖则在里面喊了起来,不过喊的不是我,是冲着玄圣说的,他说:
  “玄圣,你,还有黄老头,都给我好好活着,活到我出去那天,我要你们看看我是怎么再造天地的!
  还有‘凤种’,你和项骜一样,都考虑考虑我的建议,不吃亏的。”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他说的“黄老头”应该是黄帝,这个称呼真是......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们再打个不死不休。”玄圣说。
  “如果你能当一尊不作恶的正神,那我尊敬你是前辈,但你要还想再重演一次‘天地大劫’,不好意思,我既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助纣为虐。”尤琦说。
  “那咱们到时候就在拳头上见真章!谁赢了,谁说了就算!
  ‘凤种’,我赢了你当我老婆,我要输了,大不了再让你剁一次脑袋!哈哈哈哈!”蚩猖说完就是一阵狂笑。
  本来以为话到这儿就完事了,没想到蚩猖说完这个,又话锋一转,叫了李嘉豪一声:
  “贪狼星!”
  李嘉豪闻言就瞪着他,然后没好气的问:
  “你想干什么?”
  “我若是没算错的话,你现在别看有一身好功夫,却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吧?”
  这话说的对与不对要看从什么标准来看,如果是正常标准的话,那显然是不准确的,因为李嘉豪有一柄“蜧信剑”,这剑作为宝剑,也不能说不称手,但如果要从高标准来看的话,那就很准确了,因为以李嘉豪作为绝世高手的实力,“蜧信剑”其实早就配不上他了,而且这还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剑的攻击力并不高,走的是“绵软巧”的路线,和李嘉豪雄浑刚猛的路数很不搭,所以“蜧信剑”在他手里,经常是无法发挥他深厚的功力,不仅不能为他增添战斗力,反而还在一定程度上拖了他的后腿,这也导致他在很多战斗中干脆不用兵器,就是徒手硬打。
  李嘉豪自然也想找到一件类似“巨神锋”对我这样的绝配神兵,可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而那么按照这个标准,蚩猖的话显然是十分准确的,李嘉豪也正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在听罢了蚩猖的话,沉吟片刻后,说:
  “你提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给我一个?”
  这话说的,不说内容就口气上一听便是带着七分的不懈和调侃。
  没想到蚩猖却说:
  “废话,要不然我问你干什么?我这里的确是有一柄适合你的家伙,你要需要,我就暂时借给你。”
  他这么说也的确引起了李嘉豪的兴趣,他说:
  “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神兵利器能借给我。”
  “小子,‘琥魄刃’听过吗?”蚩猖说。
  李嘉豪自然是知道这柄神兵,因为我也知道,此物非别,那乃是蚩猖自己的兵器,他当初掀起“天地大劫”的腥风血雨时,用的就是这柄大刀,这柄刀也和尤琦手中的“钧天剑”几乎是死敌的关系,两者拼了个不分高下,而死在这刀下的各路英雄豪杰更是不计其数。
  除此之外,我还听说蚩猖在被尤琦斩首,化为元神被关到这里之后,他的坐骑,也就是“白罴”,虽然名义上战死了,但其实是与他的兵器“琥魄刃”,最终都跟其元神融为一体,也就是说,“琥魄刃”现在极有可能还封存在蚩猖的身体里。
  言归正传,李嘉豪这次也来了个“万万没想到”,他没想到蚩猖竟愿意把自己的兵器主动借出去,所以他面带惊讶的同时也带着几分不信任,说:
  “那你帮我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也是看我顺眼?”
  “哼,讲句心里话,我看你一点也不顺眼,等我出去了,一定会找你麻烦的,你给我小心着点。
  至于我为什么要帮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们的对手是谁,那些地下的肮脏爬虫,如果当初是我赢了的话,我也会腾出手来收拾他们的,但现在我没法亲自动手,就让我的刀,在外面多杀几个也是好的。
  另外,我还对你把你师父的功夫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有些兴趣而已。
  就这样。
  只是我的刀,也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我就把它放在这里,能拔得出来就是你的,拔不出来,我就得原路收回。”蚩猖说。
  他说着,这话音一落,就见他在这阵法的压制之下竟然还能使出一丝神力,让自己的胸前飘出一律金中泛白的光,这缕光随后就从他的身上飘出大阵,一直飘到李嘉豪的脚前,并化作了实体,当几人定睛再看时,就看到一柄宽大而霸气,让人一眼望上去就知道这不是凡物的大刀,斜着插进了地面之中,刀柄在上,刀身则没入地下三分之一左右。
  这就是“琥魄刃”了。
  “你少来激我,这刀就算有通天的神力,在这里也发挥不出来,我还拔不出不成?”李嘉豪说。
  “那你试试喽,这和神力不神力的可无关。”蚩猖一撇嘴说。
  那李嘉豪平时虽然吊儿郎当,可到了真事上那也绝对是个血性汉子,蚩猖这样激他他不管接不接受这次帮助都没有不应战的道理,所以听罢后没再做声,而是运了运气,直接双手齐上右上左下攥住刀柄,然后开始发力向外猛拔,结果一番发力之后,这刀果然是纹丝不动,就像下面有个什么东西死死的拽住了没入地下的刀头一样。
  不仅拔不出来,甚是连前后左右的松动都没有,就是插在那里,和李嘉豪开拔之前一点区别都没有。
  李嘉豪一看拔不动,当然不服,他松开手再次发力,但仍然是没有反应。
  接着就是第三次,同样没反应。
  长话短说,他一连试了五次,都是毫无进展。
  “这是‘大罗金仙’的武器,能不能拔出来,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若是没有,你今天就不可能将它取走。”蚩猖优哉游哉的说。
  李嘉豪抬头看了蚩猖一眼,一脸的不忿,最后他说:
  “什么资格不资格的,小爷我还不信了!”
  说完这话,李嘉豪做了一个撸袖子的动作,然后第六次发力,这一次果然真跟前面五次大有不同,之前他是纯凭力气,这次他虽然也用不上被环境压制住的功力,却好像动用了某种精神能力,这种能力貌似是这里所压不住的,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不属于这里压制的类型。
  但这种精神能力又不属于酉星官,包括在香港“武林大会”碰上的那个炼金师的类型,没有精神波的溢散,只有强烈的“自我加压”,这种情况如果非要找一个名词来形容的话,那应该就是“催眠”,对自己的催眠。
  李嘉豪通过心理暗示与自我催眠,让自己的精神状态进入到一个纯净度近乎于“神驰”,但行动力却不仅没有削弱反而大大暴增的状态,这种状态,我在不久之前刚刚见到过一次,那就是冉景成击杀奎比托时那种杀意凝结而成的执念。
  我试图分析了两者的异同点,简单对比一下的话,可以看出李嘉豪这个,应该是他新练出来的某种技能,能让自己精神状态高度集中,高度净化,同时可以将这种专注力施加在任何所要完成的目标上,比如此时要拔出这柄“琥魄刃”。
  而相比之下,“神驰”时虽然也能让人心无杂念,可是“神驰”作为“入定”的一种更高级版本,是在静态下调整自身或完成意识转移,比如在意识中见面,在云处易的带领下“走阴”那次,所以“神驰”状态下的肉身是没有战斗力的,但李嘉豪这个明显不是,他精神达到这等纯净度后战斗力也因此大大受益,这也是我上面在提到“神驰”中说“行动力不仅没有削弱反而大大暴增”的原因。
  那既然他能用这种精神状态对待任何一个目标,这个目标自然也包括交战时的对手,而上述的战斗力大大受益指的就是这个;可以想见,如果李嘉豪进入这种状态时攻击对手,那攻击力绝对要比平时强大不止一个档次。
  而冉景成的那个类似的状态则是在特殊环境下造就的特殊例子,他是在受到刺激后以无比强烈想要杀死奎比托的意念,在短时间内形成了这种状态,那么就可以说李嘉豪的这个是自主可控且能长期化的,但冉景成的不行,他只有在受到强烈外界刺激时才能这样,所以李嘉豪的自然更优,当然,冉景成的“多种战斗人格”才是他的绝技,如果比这个的话,那冉景成无人能敌,因为除了他以外,我别说见,听都没听说过有类似、甚至哪怕是接近的例子。
  话再说回来,李嘉豪在这第六次发力时因为拥有了精神状态纯净度暴增的加持,这让他输出的力量一下子就和之前的五次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此时站在他身边,不仅感受到了他与以往不同的情况,在他脸上也看到了肉眼可见的变化,比如他的眼睛居然变成了纯黑色的!
  也就是黑眼球扩散到了整个眼球,此时他的眼睛没有一丁点眼白,如果不是眼球黑的发亮而有些反光的话,一眼望去都有种他两只眼就是两个黑窟窿的错觉。
  这和冉景成进入“野兽人格”时、我在有敌意时黑眼球缩小成一个小黑点,然后变成“四白眼”正好相反。
  但不论是全黑还是只能一个小黑点,站在其对面的人看过去,都有不同于往常的震慑力。
  比如眼下的李嘉豪,因为两只纯黑的眼睛,外加发力而脸上的肌肉都拧到了一起的样子,如果不是他的朋友,那让外人看去绝对会吓一跳,心理素质不好的人更是得吓个够呛。
  就当李嘉豪的发力继续持续,面部表情达到一个堪称骇人的程度时,地下的刀传来了“噌”的一声响,循声望去,这“琥魄刃”动了!被他抽出来了一截!
  虽然这一截只有一厘米左右,但不论多少,只要抽的动了,这就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果然,突破了“万事开头难”的第一步,后面就顺利的多了,进展也越来越快,在第一次拔出的一厘米后,不过几秒钟又迎来了第二次,这一次拔出了三厘米,接着是第三次,五厘米!
  长话短说,他就这么一次次的发力,用这种一顿一顿的方式慢慢的将“琥魄刃”插入地下的三分之一刀身抽出了七八成,而最后的这两三成,却卡住了,不论李嘉豪如何发力却再也不动分毫。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不是刀变得难拔了,而是李嘉豪已经抵近极限了,他精神高度集中还在发力,这对肌肉、神经乃至整个人的“精气神”消耗都是极大的,从这第六次开始到现在,他已经和这“琥魄刃”僵持了足足三分钟,三分钟维持这样的高强度输出,任何一个人来了也都轻松不了,更何况在这之前他还已经试过五次了,即便那五次没有消耗精神力量,但输出的体力也是实打实的。
  而我这会儿是有点着急的,因为我知道这种极限如果不能得到及时释放,那将给他带来不可逆的伤害,所以我有心劝他放弃,可一想到自己,当时进入那大阵中身体都被打的四分五裂了,也不曾想过放弃,那李嘉豪也是一颗吐沫一颗钉的豪杰,岂能在最后关头让步?
  正想着,李嘉豪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这声喊声音不是用大小可以来形容的,而是充满了“悲壮”的气息,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从中听到了他好似在和一个敌人决一死战,并拿出了视死如归气势,不对,说是视死如归也不够准确,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
  我知道,如果这次发力再不能将“琥魄刃”拔出来的话,那也就拔不出来了,换句话说,是成是败,在此一举。
  然而伴随着这声怒吼的尾音,只听又是“唰”的一声响,“琥魄刃”被拔出来了!
  而李嘉豪也随后从自我催眠的精神状态中瞬间恢复,双眼一下就从全黑色恢复到了正常状态,然后整个人也在此刻失去了意识,向后如同一张门板一样倒去。
  我反应及时,从后面伸手一抄,将他的后背托住,等凑近他的脸一看,心说坏了,他的眼睛恢复正常了不假,但两只眼的瞳孔,居然都有放大的反应,妈的这是要死了吗?!
  这“琥魄刃”是拔出来了,可要是为了这事把命给搭上了那也太不值了;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他是贪狼星,要是真死了,要不我先把“回魂大醮”给他念一遍?
  心里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想着的同时,我也没断了互换吧他,而他就这样了,手里却还死死的攥着“琥魄刃”,我想把刀先给他拿下来,然后给他做点急救措施,结果以我的力量,抠了几次居然都没抠开他圈住刀柄已经攥到发白的手指。
  “玄圣前辈,他还有救吗?!”我没有抠开他的手指就索性不抠了,转而给他掐人中,揉太阳穴,这一通操作下来李嘉豪还是毫无反应,我便扭头对已经过来的玄圣说。
  玄圣说了句“我来看看”,就走到近前,然后用手指点在他的眉心处感受了一下什么,随即神情一凛,说:
  “不好,他的三魂六魄正在离体,这是要死的征兆,要把他的魂魄先封在体内,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而我则在刚想问是在这里封,还是拉出去等所有人的能力都恢复了再封的时候,蚩猖又开口了,他说:
  “别白费力气了,他如果有命拿得起这‘琥魄刃’,这次就死不了,如果没这个命,这次就得死,‘回魂大醮’也救不了!”

  (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七)死而复生(上)
  他一说话我正好去看他,我和他眼神一对,他立马又补上了一句:
  “别看我,我强调过了,他这次要死了什么办法也没用。”
  “蚩猖!你真是心肠歹毒,你明知如此还要提起此事,是不是就是有意害我师兄?!”尤琦说,她此时很生气,一瞪那双令人敬畏的丹凤眼,指着蚩猖发出质问。
  “‘凤首’,这风险和造化本身就是一体两面,承受不住了那就是反噬的风险,承受住了就是脱胎换骨的造化,刚才项骜怎么样?若没有我让他进来的点拨,他能达到‘金顶纯阳功’的‘超然’境界?而且这门神功的秘籍还是你给他的,那它有多难练,你应该门儿清。
  这贪狼星也是一样,他要过了此关,什么都好说,过不了的话,你们就给他准备准备后事吧。
  对了,如果他能过关,那‘琥魄刃’就会对这个暂时的新主人有所表示,而这也是能不能让他闯关成功的关键。”蚩猖说。
  因为我的事情的确就发生在不久之前,尤琦更是全程都亲眼目睹了,所以蚩猖用这个做例子她也是一时语塞,又瞪了蚩猖片刻,最后还是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去看李嘉豪。
  而随后一商量,再带出去的确是来不及了,必须在这里就施救,几人围在周围,正准备各释手段的时候,那还攥在李嘉豪手中的“琥魄刃”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只见它从完全放松的耷拉在地上,缓缓的向上飘起,然后飘到刀头朝上,将李嘉豪的双臂完全拉直了之后还在继续上升,最后愣是把他给从躺在我双臂中的姿势给拉的“站”了起来。
  只是他因为此时是没有意识的,所以虽然看着站起来了,但实际上是被“琥魄刃”给吊悬在下面,着地的双脚都是软的。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约十秒钟左右,这刀就开始整体震动,开始震的幅度还很小,等经过又是几秒钟的加速后,就陡然加到了一个幅度大,同时速度却也极快的高超频震动,但只是持续了一下,而也就是这一下,李嘉豪竟然“哈”的一声醒了。
  他那个醒来时的样子,就像一个溺水者被施救后吐出了呛进体内水然后苏醒的那一瞬。
  原本悬在他上面的“琥魄刃”也一下子不再有任何动作,从空中坠落下来,而他自己则因为是在浑身放松的状态下,站着突然苏醒的,所以醒来之后一个没站住还差点摔倒。
  “我X,老李,你醒了?我他妈以为你死了呢!”我说。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周围一圈人,这才说:
  “我刚才也感觉好像是要死了,昏昏沉沉的就像睡觉,我知道自己如果睡着了那就活不了了,但怎么也扛不住那股困劲儿,结果就在我马上撑不住要睡着的时候,这刀出现了,它飞在半空追着我打,打的我到处跑,然后越打越狠,最后一下打的最重,直接打到我脸上了,也就把我给打醒了。”
  他这么说,那对应的显然就是现实中“琥魄刃”在他手中高速震动,并在持续加速,然后最后猛的一震将其震醒的情况,看来他在失去意识后经历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妈的没死就好,对了,你这还有催眠自己的本事?以前都从来没听你说过,这是你‘偷着练’的绝活儿吧?”我说。
  “他有个屁的自我催眠本事,他跟你的‘超然’境界一样,这都是在绝境下被逼出来的新东西,它叫做‘四不功’,取‘不念不动不思不意’之意,因为当使用‘四不功’时,他整个人是将抛却一切心思,一心只为完成一个目标而行,故此得名。
  它能将一个人的精神力、身体力都达到最专注,让个体的战斗力发挥出最大潜力。
  而此功无秘无籍,有缘人在机缘之下自能领悟,无缘人用什么办法也没用,那现在看来,你就是这样一个有缘人呐。
  上一次出现这种有缘人时,大概还是在1500多年前了吧,那时候地面儿上按照你们的叫法,应该还是在南北朝时期。
  而这种‘四不功’的实力虽然没有‘金顶纯阳功’的‘超然’境界这么惊骇,但对他来说也绝对是一次如虎添翼的提高。”蚩猖说。
  李嘉豪虽然没有直接回答蚩猖的话,但从他的表情来看,我知道蚩猖说的应该是真的。
  而看着李嘉豪那有点不可思议的表情,蚩猖就继续说:
  “‘琥魄刃’这是认了你了,起码你够格给它当个暂时的主人,而它能认可你,全凭你最后在‘唯我’之下那种要杀身成仁的气魄,这股气魄,让你获得了‘琥魄刃’的尊重。”
  “‘唯我’?那是什么?”李嘉豪本能的一问。
  “就是你催眠自己后的那种状态,在那个状态下,你进入了一种‘天地之间唯我而已’的状态,简称‘唯我’。
  这是一种很强很强的能力,不是上仙大神不能掌握,你师父也不会这一手,就像我刚下说的,虽然还比不过项骜的‘金顶纯阳功’超然,但也绝对是一门足以横扫绝大多数绝世高手的极品绝技。
  说实话,我开始没料到你能因为这事开启‘唯我’,所以呢,相比项骜要拿我当半个师父,你可以少一点,三分之一个就行。”蚩猖说。
  我听他说话,心想这“半个师父”的说法也就罢了,但“三分之一个师父”这算怎么回事?师父这个身份还能这样有零有整吗?
  “我李嘉豪,也是知恩图报之人,你今天对我的帮助,我会记得,但你记住,这并不能抹平你和我有杀师之仇的事情。”李嘉豪说。
  “行行行,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你也杀不了我,就这么样吧,你们这次来,可真是满载而归,知道了怎么复活人不说,两个又得到了大突破,其中一个还拿到了新兵器。
  以你们目前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了,等未来要去荡平那些地下杂碎时,可给我打的漂亮一点。”蚩猖说。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李嘉豪说。
  “我当然可以操心,你们身上的本事,都有我的一份,这是你们想甩也甩不掉的。”蚩猖说。
  话至此处,没人再接话,双方进入了一个短暂的沉默,而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蚩猖,他说:
  “啧,没话说了就走吧,别跟卖不了的咸鱼似的在这儿干晾着。”
  几人一看,知道的确是该走了,玄圣与尤琦没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就是直接转身了,而李嘉豪也没说话,但他在转身之前深深的看了蚩猖一眼。
  而我与颜悦瑶则是最后转身的,我俩在转身之前一同给他一抱拳,并说了句:
  “前辈,大恩不言谢,晚辈先行告辞了。”
  蚩猖则没开口,而是在“压仙盘”的束缚下艰难的扬了扬下巴,表示“我知道了。”
  然后,我俩也转身,这众人就开始顺着原路往回走。
  这中间如何回去自不用多说,就说又是一阵顶风冒雪后,终于回到了出发点,也就是中央天庭那个天帝接见我们时的广场。
  而回去时比来时倒也轻松了一下,一来是我与李嘉豪各自长了本事,二来是来时是寒气越来越重,而回去时则是越来越轻,这种压力渐降,要比渐升的感觉好很多。
  话再说回来,当我们从在回到原处时,那面天帝打开连接“北天庭”的所在也就自动闭合了,而天帝本人,也仍然在这里等着,众人见面,又是一番行礼,之后天帝认真的把我与颜悦瑶、李嘉豪三人看了一个遍,然后说:
  “看来,此行的收获颇丰,当年‘天地大劫’是我们的‘内部矛盾’,现在‘九星连珠’要对抗的敌人则是真正的异族,祝你们在这场斗争中,大获全胜。”
  “谢陛下。”我们三人同时说。
  “通彻神。”天帝说。
  “臣在。”玄圣说。
  “未来人王率领九星作战,如有需要天庭相助之时,你要及时禀报。”天帝说。
  “臣遵旨。”玄圣说。
  “凤首。”天帝说。
  “小女在。”尤琦说。
  “你与人王是最好的朋友,你们两家,也要继续并肩作战。”天帝说。
  “小女谨记。”尤琦说。
  本来这就应该打道回府了,但我又想起个别的事来,便先恭敬的拱拱手,对天帝说:
  “陛下,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请讲。”天帝说。
  “我有一位与我并肩作战的生死弟兄名叫陈平芝,他是天生的‘顶仙’,身上顶的是‘诸天龙王’,他与其妻华楚妍感情甚好,可‘顶仙’不能有后的事情让他很难过。
  而我的请求是陛下能不能法外开恩,准他能生养子嗣?”
  我本以为这是个挺触犯原则的事情,不确定天帝会不会卖我这个面子,也做好了被婉拒的准备,但想不到天帝答应的很痛快,他说:
  “此等小事还需‘人王’亲自来说,这位‘顶仙’的事迹朕素有耳闻,的确是位侠肝义胆的义士,以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的确可以受此善报。
  通彻神。”
  “臣在。”玄圣说。
  “你掌管天地之间的联系,此事归你负责,你就划掉陈平芝在‘绝后册’上的名字,让他继续当‘顶仙’,也能享受天伦之乐。”天帝说。
  “臣遵命。”玄圣说。
  我在一边听着心说还真没想到这事是归玄圣管啊,想着的同时,我对天帝说:
  “多谢陛下。”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天帝说。
  接着打完最后的招呼,还是玄圣,用怎么带我们来的方式,又把我们怎么给带回了人间,而落地的位置,还是我们之前走的那个地点,只是在回来后,环顾四周一看,周围所有那场“第二次山海保卫战”所留下的惨烈痕迹,全部消失了,又恢复成了一派繁华与井然有序的景象,看到这里,我就知道,我们在天庭待的那好像并不长的时间,换算在地面上,已经过了相当久了。
  而再一对时间,距离我们离开时,竟然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不多不少,正好15天的时间。
  那15天对于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日理万机的,所以除了我这边又感谢了一次玄圣与尤琦后,就没再说什么客套话,赶紧各回各家忙活自己那摊事去了。
  玄圣回了国内,尤琦回了尤家总部,李嘉豪暂时没走,他要留下来看看我这“金顶纯阳功”超然境界到底是什么成色,同时也想刷一刷从蚩猖那里借来差点要了自己命的“琥魄刃”。
  我随后联系了冉业成,告诉他我们回来了,而冉业成则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带队出来迎接我们,当看到他们过来时,我由衷的心说这还是看到自己人最亲呐
  来迎接我们的众人中,最着急的自然是杜若,随后是为了此事专门赶过来的尤凝,还有这些天也一直等待消息的项颜,她们仨跑过来,纷纷问各自的郎君还有没有救。
  我则点了点头,然后给她们说了情况,她们那高兴就不用说了,不过首先要解决的,是云处易、小烊、巴立朗、向小傲的遗体修复问题,他们的遗体都损毁严重,但好在起码还相对完整,并且在我们去天庭之后,也都得到了最妥善的处置,所以此时的状态,和刚刚死去时几乎没有区别。
  而根据我转述的要求,集团就动用了从科学到玄学,从技术到法术等各种手段,展开对四人遗体的修复工作。
  在修复期间,我们也利用这个时间,认真商议了都要上哪儿找八位玄门高手,在名单上,首先确定了两人就是蚩猖提到的,既玄圣与火云道。
  然后第三个参与讨论的人就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妙人”,而第四个由杜若提议,去找云处易的师父,我一听他这么说,还真就有些恍然,心说对啊,这云处易加入“山海集团”这么久了,我们也从没见过他师父,只是听说过而已,而他作为“茅山派”的掌门人,实力上干这事应当是够格的 。
  第五个,颜悦瑶提议由陈老大来,这个说实话我不是没想过,但陈老大虽然与玄门有关系,却不是一个很正宗的玄门中人,起码不以这个为绝对主业,这是他与上述四位区别最大的地方。
  但一想到他的“拜龙会”,尤其是在“第二次山海保卫战”中他依靠玄门术法在自己所负责的防区内发挥的决定性作用,便还是下定决心请他来。
  第六个,因为请来了陈老大,所以便联想到了另一个人,既妖王斗巨,毕竟“第一次山海保卫战”中认识斗巨,那就是通过陈老大的,而说到斗巨,他与酉星官前来帮忙,我们还没谢过他们,不过周洲说不用担心,她已经代为感谢了,给两边每人都送了一份他们各自所需的重礼,而周洲在这些人情世故上的能力是不用怀疑的,所以听她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
  这第七个,思来想去,最后找到一个相对合适的人选,就是位于亚马逊雨林上方“亚空间”里的第一高手,当初在那里寻找倒数第二块部件的时候,宗烁是那里的第一高手,后来宗烁作死被我们给打死了,那里也变成上官云燕递的投名状之一,从而归顺“山海集团”,在那之后,它内部的所有玄门、隐门等修炼者就都接受云处易带领的“鸿蒙术院”的管理,其中一些基础雄厚的,还有天赋高的,都因为“山海集团”公平公正的发展政策,也就是每个人都可以享受那里最为丰沛的顶部“灵气”而进步巨大,其中更是出现了一批青年才俊,而那里第一高手的名头,也早已有人顶上,期间我还以视察的身份去看过一次,并与其中最强者过了两招,就我的感觉而言,已经超过了之前的宗烁。
  而这个玄门高手的名额,就落在了这里的第一高手身上,他叫苑丰,是个练杂家出身的,后来自己成立了一个小门派,跑进了“亚空间”中寻求提升,而在晋升之前,属于整个“亚空间”里的中档水平,但所在位置在当时却是最低的,所以他空有一身高超天赋,却因为遭到人为压制而无法得到施展,而在归顺“山海集团”之后,他因为可以用上那里最丰富的“灵气”而迎来了大发展,相比之前已有了天壤之别。
  把这个重任交给他,也算是我对他的一种信任,并且云处易在领导“亚空间”期间,也用自己的能力征服了他们,在那里的口碑很好,因此他的死讯,在传到那里之后,至少绝大多数人都是很悲伤的,这其中也包括苑丰,而这次既然有机会能救回云处易,苑丰便自然愿意。
  第八个,这个想了很多,实在想不到合适的人选,那些我知道的玄门高手,不是资质不够,就是都只是碌碌之辈,这等重任压到他们身上,万一撑不住,导致四人魂飞魄散那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所以在这最后一个人选上,我格外谨慎,挑选的也格外严格。
  最终,在徐布的建议下,我决定请当今“禄阳宗”的掌门人来,是的,就是玄圣当年所在的“禄阳宗”,玄圣是大师兄,这位是三师弟,再往下还有一个四师弟,而排行老二的,正是早已被打死的“太平爵”,当年“太平爵”练了邪功,杀了老四被逐出师门,后来又被玄圣击毙,现在他们那一辈的“禄阳宗”四名师兄弟,就还剩他们俩了。
  而玄圣因为因为修为强大得了“玄圣”的称号,又在国内吃了官家饭,之后又自立门户,所以这“禄阳宗”的掌门人之位,就传给这位了,相比之下,他的修为自然是不能和玄圣这种早已“肉身成圣”后又成了正神的相提并论,但在人间,也是玄门领域里顶级高手中最靠前的那一拨,担当此任,应该没问题。
  足为了保险起见,还确定了一个替补,那就是火云道的土地逍灵,我听说他在这些年来道行突飞猛进,虽然还远比不上自己的师父,但已经成为与云处易齐名的整个华人乃至全世界玄门界年青一代高手的代表时,遂决定这最后一个,就请他来,正好与火云道一师一徒,如果需要他顶上去的话,那于火云道配合起来,肯定效果更好。
  确定了人选,下一步就是逐个通知了,这也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以及有没有时间,除了苑丰是自己人,陈老大关系好的到不分彼此可以随叫随到之外,其余的高手们都得提前商量,提前预约,这既是现实需求,也是对人家的尊重。
  好在这些朋友们够意思,而“山海集团”的面子也够大,当这些请求全部发到位之后,都在当天就全都受到了回复,他们全都愿意帮这个忙,并且是随时都可以,一些身边有事的,也愿意暂时推了先满足这边的需要。
  只是在此之前我还得我先将云处易、小烊这两个不需要法事就可以复活,所以就只是确定了一下八高手的意向,还没有正式发出邀请,而复活他们俩也在确定八高手的意向后开始。
  这第一步,就是算出一个最合适的时间,然后在一件没有窗户,位于地下深处的房间里,清空所有杂物,他俩的遗体被摆放在我的眼前,而我则盘膝坐在两人的对面,其他人都不能进来打扰我,只能在走廊上等待。
  我先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蚩猖交给我的“回魂大醮”,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感觉差不多了之后,就再进入“神驰”状态,清空了自己的所有杂念,然后再回来,这次就时第二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正式开始念了。
  由于内容庞杂晦涩,所以无需多述,就说别看蚩猖给我念的时候,好像没用多长时间,但那是在天庭的时间,同样的内容在不同的时间里等于被极大的压缩了,而现在我回到了地面上,好家伙,这被压缩的内容便恢复了它原本的长度与容量,所以等我从开始念,到念完,足足念了整整一个下午,从下午一点钟开始,念到接近傍晚才结束。
  等念完最后一个音节后,我感觉我这舌头都快打结了,然后再去看连接在两人身上的一堆检测生命迹象的仪器,我心说你俩赶紧给我好起来!
  想着,我就用心感受,感受他俩是否有回魂的迹象,过了大约五分钟,我好想感知到了,但魂并不是从外面回来的,而是本来就在他俩的体内,只是之前是出于分离状态,即便在体内也无法操控身体,其实也就等于死了,而现在,则是他们的魂魄正在与肉身重新融合,这说明“回魂大醮”成功了!
  同时也说明在他俩死的这段时间里,他俩的魂魄就一直没有走。
  而随着灵与肉的融合程度越来越高,那些生命检测仪器上的数字,也终于有了反应,心电、血压还有呼吸等等等等,从微弱到强烈,最终在达到一个高峰时,他俩几乎是同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就是支撑着身体,慢慢的躺着的位置坐起来,当二人看到我正坐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表情都是一惊,在看到身上贴的这些设备终端,又是一惊,反应了片刻后,我率先开口,对门外说:
  “成了,都进来吧。”

  (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八)死而复生(下)
  这话说出,房间的自动门被打开,外面的一众人纷纷冲进来,冲在第一个的就是杜若,当她看到云处易的时候,就扑上去抱住他,然后哭成了一团,云处易开始还是有点懵的,但他回忆了一下自己最后还有意识时的情况,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遂也留下了眼泪,紧紧的抱住了杜若,而杜若则一遍遍的叫着他的爱称:
  “易郎,易郎,易郎......”
  “我在,我在,我在,若若,我在。”云处易说。
  “我怕你再也回不来了,我真的好怕,幸好,你回来了......”杜若说。
  另一边,第一个去探望小烊的是冉业成,这个没什么奇怪的,他俩的关系之近,仅次于冉业成与冉景成兄弟俩,就像我与巴立朗一样,接着还有个身影随后也迎了过去,并泪流满面,这人是林佳熙,她过去握住小烊的手,什么也不说,只是一阵的哭,我看罢心中也是高兴,看得出他俩之间的感情还是很真挚的。
  那边把话说完了,他俩也就都明白这段时间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便纷纷来到我的面前,纷纷要行大礼,我赶紧把他们拉住,说:
  “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次的自己人,还这么见外干什么?”
  “项王,您对我恩重如山,无以为报,就看我以后的吧!”云处易说。
  “那当然要看,以后给我多宰‘暗黑殿’的杂碎,就是报答我了。”我说。
  “项王放心,我为了给自己报仇,也得狠狠的再它们,幸好战争还没结束,要不然我都没机会了。”云处易说。
  “项王,谢谢您。”小烊说,他这话说得简单,但万语千言就都汇聚在这五个字中了,我自然是懂,所以也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两人一起说:
  “不管怎么样,能回来就好。”
  这边成功复活了云处易与小烊,我便先去了练功房,开始开始运功调息,恢复消耗,颜悦瑶见我来这里,她也跟了过来,坐在我背面,后背贴着我,两人一阴一阳对在一起,正好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阴阳循环,这样能让我的恢复速度成倍增加。
  直到消耗都被补上,我睁开眼后,颜悦瑶那边也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说:
  “看来这‘回魂大醮’不是一般人能念的,连你都需要念完之后专门恢复一下,这要是底子稍微薄一点,恐怕有念到一半就被累死的可能。”
  “是啊,不过想来也不奇怪,这‘回魂大醮’是蚩猖这个他是大罗金仙的绝技,那这大罗金仙的绝技,岂能是谁随便都能用的?我的道行怎么说也比他还差着一截,要用他的本事自然会吃力的,而且我也得亏是让他点拨,达到了‘超然’的新境界,要不然撑得住是撑得住,但撑住绝对没有这么轻松。”我说。
  “蚩猖说你和玄圣已经差不多了,那就是‘大成金仙’,距离‘大罗金仙’还有一步,说不定,未来你有一点也能达到这一层。”颜悦瑶说。
  “这个我是真不敢奢望,我这些年的功力提高,很多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并且是遇到了四个贵人才走到的今天。
  第一个贵人是尤琦,她给了我‘金顶纯阳功’的秘籍,让我踏出这第一步。
  第二个贵人就是你,咱俩阴阳相合,从‘小成’突破到了‘中阶’。
  第三个贵人则是曲圣师尊,他将毕生功力传授于我,让我达到了‘大成’。
  这第四个便是蚩猖,他让我进入那大阵之中‘破而后立’,实现了前人未曾做到的‘超然’境界。
  我还要提高,难道是要再碰上第五个吗?人不能太贪心,我的能力,只要足够保护我想保护的,打败我要打败的,就足够了。”我说。
  “嗯,你什么时候都不膨胀,这真是我最欣赏你的一个地方,不过以你现在的境界,还有身边可以调动的资源,如果再战阿克谢的话,以摧枯拉朽之势干掉他,我认为问题不大。
  但让我不放心的是复活‘犼’的进展怎么样了,而且阿克谢这个人虽然狂暴,可他也是一定有后手的,等你下次和他交手,他肯定要比上次能难对付,以上次为标准,就看下次你们俩的提高幅度谁大了,不过这个问题好像又没有什么悬念,他除非碰上奇遇,否则没有可能能比你更大。”颜悦瑶说。
  “别担心,咱们一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那个‘犼’复活的怎么样了,就算真被复活了,咱们也有‘九星连珠’的武器去对付它,至于阿克谢,我第一次打不过他,第二次和他打平手,那第三次就该我压着他打了。”我说。
  “说得对,我的男人,是人王,是这世上最强的。”颜悦瑶说。
  我没说话,只是转身过来轻轻的搂住她,然后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与她一起享受一段难得的轻松时光。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大战之后需要我忙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这刚刚结束了对云处易与小烊的复活,接下来就该给那八位玄门高手发正式的请柬,请他们来,复活剩下的巴立朗和向小傲了。
  这请柬发送的过程无需多说,就说发出去后,这最先到的是玄圣,一来他是这其中道行最高的,“叠路术”说来就来,二来是“蚩猖”在北天庭极寒之地里说的那些话他都知道,所以我这请求发时他早就有心理准备,因此也不用再临时准备什么,起身就赶到这里了。
  第二个来的是距离最近的陈老大,第三个是云处易的师父,第四个是火云道,第五个斗巨,第六个是“妙人”,第七个是“禄阳宗”掌门人,最后一个到的是苑丰,因为他在南美“亚空间”那边,距离最远,所以也到的最晚。
  作为替补的逍灵,则是与火云道一起来的。
  九人陆续到来时,都是我与冉业成、颜悦瑶三人在机场亲自迎接,以表重视。
  而在打招呼的时候,这九人中,其余八人对玄圣是最尊重的,行礼也行的最大,因为如果说以前玄圣的身份只是在玄门领域得到公认的第一高手而只是一种荣誉的话,那现在他作为“通天彻地大神”,玄门中人再见到他可就不能只是客气客气了,严格来说都得行大礼,不过玄圣这人没有这么多繁文缛节,所以一拱手,也就行了,但不同于以往的那种态度,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其中有两个人我是第一次见到的,一个是“禄阳宗”的掌门人,也就是玄圣的师弟,另一个就是云处易的师父,当今“峁山派”的掌门人。
  这俩人前者实际年龄已经80多岁了,却显得并不老,虽然没达到玄圣这种永远三十来岁的样子的程度,但外貌上也比实际年龄至少小30岁以上,打眼一看,就50冒头的样子,精气神非常足,五尺长髯飘洒前胸,一双半黑半白的眉毛,与火云道一样,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只是火云道一看就是道门中人,大红色的道袍、黑金的道冠,还有长剑、浮尘这些都是标配,而玄圣的师弟则不然,他穿的是一身长衫,有点像古代考取功名的读书人那种风格,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这人一看就是个隐士。
  而云处易的师父则是最普通的,如果说上述这几位从外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话,那这位从穿着到长相,没有一点事有特点的,就是那种扔进人堆里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类型,普通的身材,普通的脸,普通的穿着,普通的气质,还有让人难以判断具体年龄的气质。
  这种情况,明显是内敛低调不想张扬而已,实际上却是身怀绝技,而这也与“峁山派”的特点有关系,“峁山派”讲究的是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用狠辣的术法扫尽天下妖邪,那要做到这一点,自然就不能像一般出家人那样避世,而是要入世,说白了就是要走上社会摔打,要闯进江湖里混。
  每一代“峁山”弟子都要在学成后下山闯荡,云处易带着自己妹妹东奔西走,就是为了这个,而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碰不到他。
  那为了方便在市面上行走,自然就得低调一点,不能搞一身奇装异服到处跑,搞得让人一看以为这是玩角色扮演的那肯定不行。
  所以平常人怎么穿,他们也就怎么穿,在控制自身上,也尽可能的做到不引人注目,一般能隐藏的越好,就说明道行越深,像眼前这位掌门人的程度,显然修为已经非常可观了。
  当然,像火云道这种很纯粹的出家人也是会出来走动的,只是走的目的不太一样,像当年收集残魂培养阴兵,还有认识尤仲,都是在外面游历四方时的事情,而道袍、拂尘这些标配,则是有重要事宜需要自己的时候才会用,也可以说这是火云道的盛装,平时是不穿的。
  由于这次需要救的人里有云处易,虽然已经救活了,但再加上云处易为“山海集团”效力这么久,所以我就与他的师父多聊了两句,他叫杨不悔,我刚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就心说这老爷子年轻那会儿,也绝对是个个性非常强的主儿,而现在能内敛至此,中间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磨练。
  他当年在山下行走时,看到一个小少年路见不平,面对三个手持利刃的小偷团伙毫无惧色,上前与其对搏,眼看不敌即将被歹徒杀死之际,他出手相救,将这三人全部打翻在地,之后给这小少年治伤,并发现他性格刚硬,宁折不弯,并且颇具慧根,是个学习术法的好苗子,便收起为徒,而这个小少年,便是云处易。
  按照杨不悔所说,他最先看中的,就是云处易这种面对暴行敢于不顾个人安危上前阻止的性格,即便是明知不敌,也要一战。
  因为这很符合“峁山派”的精神,而“峁山派”也需要这样的人。
  我与他的对话,就像家长与老师在谈论一个学生平时的表现一样,我给他说了一下云处易在“山海集团”的情况,他给我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关于云处易的往事,而有了这一面之缘,这也就算认识了。
  言归正传,这些闲话自然不能说太多,所以简单的聊了两句后,我就给九人把这个事再原原本本的又说了一遍,特别是一会儿由八人摆出八卦阵,我念诵“回魂大醮”这些关键,再次进行了强调。
  说完,逍灵说:
  “听说这‘回魂大醮’乃是只有参破‘生死大道’之人才能领悟的‘神物’,不是什么人都能念的,如果没有足够深厚的底蕴,强行念动会遭反噬,轻则折损阳寿,重则就有当场毙命的风险,项王的修为自然是没问题,不过它的篇幅很长,项王一会儿要念诵,难道项王背过了?”
  “正是,的确很难背,但为了救人,我还是努努力,给背下来了。”
  逍灵闻言一抱拳,说:
  “项王,小道佩服。”
  我还礼,随后众人就开始布阵,而这阵法因为是八卦阵,属于很常见的一种,这里的这八位又都是个顶个的业内精英,所以根本不用说,各自找了一个位置盘膝坐下,然后先后发功,让每个人的法力,形成一个整体,这个阵就成功了,
  在八卦阵成形之后,我坐在此阵的正东方,面对着八人,而作为做法对象的巴立朗与向小傲的遗体,则被摆放在了这个阵的中间,也就被八人围在中间。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的再次念诵也就开始了,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所以这次都不用再在心里默念,张口就来,那种舌头打结的感觉也比上一次减轻了很多。
  长话短说,这次别看仪式更加复杂,但对于我个人来说,整个过程其实要比上一次轻松的多,因为上一次是我一个人承担压力,而这次除了我还有八位几乎是集中了当今玄门全最强大的高手团们帮我一起分担,所以压力从压在我一个人身上,变成了分摊在九个人身上,这一下自然就难度骤减了。
  但是,经过前面90%的顺利之后,在最后的10%时,还是出了点问题,不是哪个人撑不住了,而是这个八卦阵作为一个整体,出现了一个“裂缝”,这个“裂缝”值得不是有形的裂缝,而是八个人的法力凝成的那个整体出现了“裂缝”。
  这个问题我在发现之后,转念一想便想到了原因:这八个人的道行来源太杂了,比如玄圣与他的师弟算是比较相近的;而火云道是道法;杨不悔是“峁山派”;“妙人”那是蛊术;陈老大则是“拜龙会”下与龙王有关的一系列水中术法;还有苑丰,他本来就是个杂家出身,学的东西成分比较乱;斗巨则是妖族的本事;这样一算,几乎除了第一个,另外每个人之间都不是同一体系。
  因此这些高手们,各打各的没问题,但要凑到一起,其实难度还是很大的,硬来发生冲突也不奇怪,这就像不是一个国家生产的武器,就很难融入到一个作战体系中去,而融不进去,轻则各自为战,谁也支援不上谁,重则还会互相扯后腿,拉低应有的水平。
  而现在,虽然说不上扯后腿,但因为不同的法力混在一起,已经形成了互相消耗的局面,而这个“裂缝”,就是在相对薄弱的位置经过消耗后产生的,并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本来,只要这个“裂缝”扩散的速度不会增加,那么以当前的进度我们根本就不用去理它,因为已经完成90%了,等它扩大到足以造成较大危害的时候,这场法事就已经做完了,到时候目的达到,众人把法力一撤,那这个问题也就自然不存在了。
  但是,它扩大的速度并不是呈匀速上升的,甚至都不是直线加速的,而是呈几何数上升的,每一次扩大的范围都在翻倍增长,这就很麻烦了,也可以说这把“问题”升级成了“危机”。
  因为按照这个速度,最多在完成97%左右的时候,这个“裂缝”就会把整个八卦阵给撕成两半,到时候法事失败,会对参与其中的九人都产生不同程度的损伤,而这还算小事,因为这九个人最差的拉出来在外面也是罕逢敌手的存在,所以真受伤了也能快速恢复,但严重的是法事失败了,那巴立朗与向小傲就算彻底完了。
  这时候,我有心加快念动的速度,想赶在撕裂之前把法事完成,可面对呈几何数扩大的“裂缝”,我这念得再快也追不上它的速度,最多把撕裂的时刻,从97%延后到98%左右,对解除危机,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至于这时候我们几个谁跳出来去制止此事,那更不可能,这时候谁只要动一下,仪式立马就得崩。
  在这个眼看就要不可收拾的时刻,作为替补而来的逍灵发挥作用了,只见他因为道行相对低一些,所以感知到八卦阵出问题的时间要晚一些,但好在晚的不多,至少赶在了局面无法挽回之前,他发现并出手了。
  其实我在感觉到而他还没感觉到的时候就像开口叫他,但我的念动“回魂大醮”不能中断,所以只是这么想,但肯定不能做。
  而当逍灵过来的时候,只见他以非常快的速度从外面踢着天罡步就过来了,正常的天罡步在踢的时候应该是很慢的才对,如果不是有什么其它的需求,那一般这是在做法之前调动道行的一种方法之一,就像练武时运气一样,只是现在按照正常速度来踢显然是来不及了,所以逍灵踢的速度就十分的快,这“唰唰唰”几步踢过来也就快速的将自己调动了起来,然后往“裂缝”出现的位置一坐,双手掐诀并紧闭双目开始念咒。
  随着他的发力,这个“裂缝”疯狂扩大的势头终于被遏制住了,它先是停住了扩张,随后又开始慢慢的缩小,而缩小的速度虽然没有扩大时快,不过也在持续加速,并终于在完成99%的时候,给完全补上了。
  只是这补上只是暂时的,因为法力之间不能互通,互相消耗的根本问题没有解决,所以这边的口子刚补上,另一边又漏了一个更大的。
  不过这时我已经不担心了,因为已经完成99%的情况下,只要那个“裂缝”不是能一下就把整个八卦阵给豁开,那我赶在出问题之前完成仪式就没啥难度了。
  万幸,事实如我所意料的那样,虽然这个新出现的“裂缝”破开的速度也很快,但没等它达到之前那个“裂缝”的一半时,我念完了最后一个音节,这场法事,胜利结束。

  (未完待续)
  楼主又来提前更新了,今天还是有事晚上早回不来,所以提前更一下,继续三更,如果被抽楼了等楼主回来就会立即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二百一十九)找到项阳(上)
  随着我的念完,面前加上逍灵在内的九人,同时停止了发力,各自收回了各自释放出去的法力,融合在一起的这个能量场也在顷刻之间消失。
  再看众人,都是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小伙子,多亏你了。”玄圣对逍灵说。
  逍灵闻言赶紧起身,躬身施礼说:
  “大神过奖了,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而火云道虽然没说话,但他笑眯眯的看着逍灵,并捋了捋胡子,那种自豪之情溢于言表,而这种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在关键时刻起了关键作用,并得到大家,尤其是玄圣这等大神的承认的感觉,我是十分能理解的。
  再说眼前,法事结束了,那接下来的重点自然就是看被围在中间的巴立朗与向小傲的反应了。
  十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俩的身上,这次没给他们用云处易与小烊的各种生命体征监测仪器,因为这里在仪式进行时的能量场非常强劲,别说是这些娇气而精密的电子仪器,就是扔一块钢板进来都有被凝成麻花,所以也就不能用了,而能量场不会破坏两人的遗体,则是因为能量本身并没有作用到他们身上,只是在他们的上方形成了一个“顶”,这个“顶”的作用就是撑起“回魂大醮”,以此来弥补二人不是星君下凡,不如云处易与小烊但还需要复活的需求。
  那没了仪器,就只能用各自的本事去感受,我不知道那九位各有什么感觉,我本人大概是在法事结束后的10分钟左右时,察觉到了二人新的生命气息。
  先是微弱的心跳声,再是微弱的呼吸,还有微微动弹的眼皮,这些迹象随着时间的推进,慢慢变得强烈,最终两人如同睡了一场自然醒的懒觉一样,缓缓的的睁开眼睛,然后如云处易与小烊一样,先是撑起身子,然后一脸懵的看着四周。
  我看到他俩醒了,第一反应就是一笑,然后说:
  “你们两个臭小子,睡够了?”
  “嘶,项王,这是咋回事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刚才还在总部阻击‘戕敌营’啊,他们那边偷袭我们,什么‘天启四骑士’中的三个都在这边,他们很厉害,我有点招架不住。”
  “那然后呢?”我问。
  “然后......然后我好想因为打不过它们,被打的...被打的失去意识了。”巴立朗说。
  “你失去意识个屁,你被打死了,小傲也死了,这是费了老大劲,把你俩又给复活了,你没看见周围坐着这么多前辈高人的,都是来帮忙的,没有他们,你俩就是两个死鬼了。”我说。
  二人闻言,先是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再结合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也就全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然后他俩就想站起来感谢我,但我没说话,只是递过去一个眼神,就让他俩明白,现在不是谢我的时候,这么多帮忙的贵客都在呢,岂能先谢我?
  他俩看到我的眼神后,马上会意,随即起身面对围着自己的九人,行了大礼口中称谢。
  九人则表示作为与我,与“山海集团”的交情,这点忙是不必谢。
  但越是这么说才越是要把事情办到位,这个忙要说是小,那只能是人家客气,所以真要谢,自然也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而我早在发正式请柬把人都请来之前就已经让秘书长做了准备,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大礼包”。
  这份“大礼包”里有小胖子种出来的顶级药材一批,都是能大大促进修炼的好东西,如果拿到外面去卖的话,随便拿出来一个品类,都能在拍卖会上拔得头筹。
  然后是最俗但也最实在的,那就是钱;虽然这9人没有一个缺钱的,而且作为醉心于修炼的化外之人,对钱财这等“身外之物”也看的要比常人轻的多,但毕竟这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钱虽然俗气,但钱够多就能办成很多事,所以我给9人每人都准备了一张银行卡,每张卡里面都存着3亿美元。
  这9个人就是27亿美元,这个钱如果用在别处,以“山海集团”在“超级工业化”加持下的低成本,那都能造出一直规模可观,战斗力更可观的舰队来了,而能下这个本钱,一来是花27亿能把巴立朗与向小傲给救回来,我就感觉很值,能让这样的9个人来给我帮忙,更值;二来则是之前说过,自从在“无峰山”发现了以金矿为代表的各种稀有矿藏之后,那集团的财政是直线飞升的,所以财大气粗之下真论起来,27亿美元,洒洒水的事情,不值一提,不客气的说,就是再在后面加个零,哪怕是两个零,只要有必要,我都不用与集团里的其他高层商量,大笔一挥就能甩出去。
  也可以说,在万亿级别以下的资金动用,已经不需要集团高层统一决策了。
  再然后,就是送给8人每人一笔“无形的资产”,什么叫“无形的资产”?就是“亚空间”里的“灵气”,那里的“灵气”极为充沛,将它们收集起来进行压缩,压缩到密度极高,但体积非常小的程度后装进专用的收纳容器之中,接着再每人一罐,而这一罐里“灵气”的总量,都用上至少相当于他们自己在外面哪怕是风水宝地上利用日精月华等自然“灵气”5年左右的总量,如果是用在一个初出茅庐的玄门中人身上的话,足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一个“小白”打造成一个入门水平的顶级高手,而直接跨过一般高手的档次。
  那为什么在这最后一项谢礼中只提到了8个人呢?因为这里面是没算苑丰的,他本身就是“亚空间”那边目前的第一高手,又是集团的人,没事的时候就常驻在那里,所以当然不需要了,不过作为补偿,我给了他一笔额外的“固定资产”,一座风水很好,可以由他自己打理的山,这“亚空间”的“灵气”虽然丰富,但毕竟那是集团领土,所以不能由他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那这座山就不一样了,他去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所以虽然那座山对修炼而言,条件没有“亚空间”好,但对他来说却有不同的意义。
  这就好比租房住租的再好,也没有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房来的有归属感。
  那么这些大礼包在此事结束之后,就在送别众人的时候将他们纷纷送了出去,众人开始自然是不要,这里面又免不了一番客套推让,不过最后他们肯定是推不过我的,在盛情难却之下,所有人都很开心的收下了。
  然后众人各回各家这个自不用多说,还是说集团里的事情,在云处易与小烊复活后各有各的关心之人,那巴立朗与向小傲自然也不例外,这前者是尤凝,后者是项颜。
  这两对都是热恋中的情侣,感情不能说是如胶似漆,那也差不多,所以在我离开去北天庭的这段时间里,我这弟媳还有闺女,可以说是整日以泪洗面,现在终于盼到了意中人能复活了,自然都是高兴的不得了,他们之间如何互诉相思之情那就不是我该掺和的了,而项颜当天与向小傲聊的差不多了又找到我,说:
  “爸,您去看看我哥吧,他这几天跟丢了魂儿似的。”
  “怎么了?”我问。
  “尚思婷好像在这次大战中受到波及,死了。”项颜说。
  “啊?她死了?怎么回事?”我说。
  “我听说他也是两天前刚发现的,当时我哥在到处找她,但找不到,直到找到了她的遗体...好像是尚思婷担心我哥参战的安危,就从后方的避难所里出来想去看看,结果在路上被流弹击中,然后她就......”项颜说、
  我听完这话真是急的直跺脚,心说这叫什么事?!自己忙活了这么多却没留意到准儿媳的情况,而且她还是从避难所里跑出来被流弹击中死了,这他妈的......我心里又急又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只好问:
  “那尚思婷的遗体现在在哪儿?我看看能不能再救她一把。”我说。
  我说的“再救她一把”,指的自然是再用一次“回魂大醮”,虽然蚩猖说过,除了极少数还有使命而命不该绝的人在死后能复活之外,其余的绝大多数人死了就是死了,活不了了,但总得试一试才能甘心,只是她同巴立朗、向小傲一样的话,那就算可以,也得再请来八名高手配合我才行,我心说这刚把人家给送走了,这再叫回来?好像不太像话。
  但一想到项阳因为尚思婷的死可能的状态,我心说罢了罢了,大不了再厚着脸皮请一次,再给一份谢礼,只要能成就行。
  结果我心里这么想着,项颜随后的话却打破了我的这个预设,她说:
  “爸,不可能了,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了。”
  “为什么?”我问。
  “因为那枚流弹的威力很大,尚思婷被炸的只剩下了一只手,那只手上还带着我哥送给她的戒指,也是通过她的戒指还有DNA鉴定才确定她的身份的。”
  我一听这话,心里真是瞬间就全凉了,蚩猖说过,想要复活谁,最最起码的条件就是要保证这个人尸身的完整,也是因为这个,对云处易、小烊、巴立朗、向小傲四人当时的遗体进行不惜代价的修复,但现在尚思婷被炸的只剩下了一只手,这就等于是被炸碎了,那这真就一点戏都没有了,除非再克隆或者炼出一个新的来,但那个时间会很长,还得和她已经离体多时的魂魄进行匹配,非常麻烦。
  看着我有点发楞,项颜救接着说:
  “爸,您去劝劝我哥吧,最近妈已经劝过他了,但不怎么管用,这事我们都是看您太忙才没给您说,我这是看您忙得差不多了才来说一声。
  而且我也实在担心我哥他情绪不稳定,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项阳性格刚猛暴烈,要说他“做傻事”,还真有这种可能,而项颜的话提醒了我,这让我在这短短的半分钟内越想越害怕,随即就说:
  “我这就去!”
  说完也不等项颜回话,拔腿就走,等坐车到了项阳的住处,我过去敲门,果然没人,再打电话,手机关机,问周围的人,谁也联系不到他。
  这我就更着急了,也而却在此时,颜悦瑶的电话打进来了,我接起来只听她也是急火火的问:
  “阳儿呢?你看到他了吗?”
  “没有,我现在在他这里门口呢,我也在找他,但找不到。”我说。
  “这个熊孩子,你赶紧去检查一下他的装备,我让情报部和内务部派人去找!”颜悦瑶时候。
  她这一句话就给项阳最有可能干的“傻事”指明了方向,我应了一声之后便赶紧去查,结果一查,果然不出颜悦瑶之所料,这小子的全套武器都不在,尤其是那柄“释能刀”。
  这说明项阳要自己单枪匹马去给尚思婷报仇!
  而随后在颜悦瑶调动情报部众多精锐,包括徐布也参与其中,并利用多种技术手段,甚至是动用了周边的情报网,经过一番地毯式搜索之后,竟然没有找到项阳的踪迹。
  当我与颜悦瑶会面时,她叉着腰相当生气的说:
  “这个臭小子,反侦察能力还挺强,看我找到他不把他屁股打成八瓣!”
  “要打成几瓣儿先把人找回来再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我说。
  “他打小没吃过亏,也没喜欢过谁,这尚思婷是第一个,结果还没热乎两天就死了,所以就急了。”颜悦瑶说。
  “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居然这么痴情。”我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随你那也得是个这种人。”颜悦瑶说。
  “哎呦,我说这会儿就别说我了。”我抹了一把鼻子,然后说。
  可我俩着急归着急,暂时没消息也没办法,只能继续增强搜寻力量,并随时接收搜寻前线传回的信息。
  终于,在2个小时候,一条非常有价值的消息传回来了: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座集团军事基地里,一架“核直-1”大型运输直升机被抢走了,顺带被抢走的还有大量武器装备,这其中有一台“重型动力装甲”、100架大型旋翼武装无人机,还有30枚“核手雷”,以及很多其它技术装备。
  同时,负责管理直升机与军火库的军官,也称自己见到了项阳,说项阳给他说要来领装备,出去执行我外派的任务,而军官虽然知道他是我儿子,但本着负责的态度,想看一看我颁发的命令,因为这种事情谁下的令,就得拿着谁的命令文件去,上面要经过签字、盖章以及内嵌防伪印证之后才能生效,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伪造命令,而项阳本身从职务上来说,只是“先锋营”的副将,他自己没有调动武器装备的权力,所以只能说是我让他这么干的,可既然以我为名,那就得拿出我的命令,结果他还真拿出来了,只不过是个伪造的,里面伪造了我的签名,伪造了盖章,就是无法伪造防伪印证,那是一种夹在直至文件内的超薄超软智能芯片,使用纳米技术制造,装在纸张里根本不影响纸张的使用与重量,也是重要命令最重要的一条保真保证。
  如果是真的,那负责人将用专用的扫描器扫一下,里面的芯片就会被启动,然后给与扫描器回应,证明命令生效,并且芯片都是一次性的,扫描一次后便无法再用第二次,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为了篡改日期造成同一条命令反复使用。
  然后,项阳就卡在这一关了,一扫之下里面接收器没有任何反应,几次试下来都没有,这就证明这张文件里没有芯片,是一张伪造的命令。
  按理说,不谈别的,就伪造命令这一条,便应该以军法严处,负责人完全有权力立即命令人将项阳拿下,并进行隔离审查,如果事情严重的话,还要向上移送。
  但还是那句话,项阳是我儿子,这负责人看在这点上没敢这么做,所以他只是表示为难,因为没有正经命令他无法给项阳开库。
  知道自己无法蒙混过关的项阳,竟然直接动粗了,他以徐布教给他的手刀,一下就将对方打的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然后将其挟持住,命令打开武器库,并将自己所需的所有装备通通准备好。
  如果这不是项阳,那他即便劫持了负责军官,也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可等基地守军闻风而动赶过来的时候,带队军官认出了项阳,同样也不敢轻举妄动,最后报告基地司令,来了也没办法,说抓,项阳的武功不能说盖世但也不含糊,他真要反抗起来那一般人还真拿他没办法,说打,这就更不可能了,我的部下都不是傻子,除非有我亲口下的命令,否则恐怕就是冉业成、颜悦瑶下令,他们也不能轻易对我的儿子开火。
  因此,这抓抓不住,打又不能打,最终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项阳把自己要的东西准备好,然后架机扬长而去。
  本来项阳想要的东西要比他带走的多得多,之所以减少了是因为基地守军们虽然拿他没办法,但不配合他还是可以的,他自己一个人再怎么忙活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准备好这么多东西,所以他就只能装了一飞机而已。
  但话再说回来,他一个人,挟持着另一个人,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装完这些武器装备,速度也说得上是相当惊人了。
  了解完这些,基地司令对我说:
  “项王,少主他......”
  我一摆手,说:
  “我知道你的难处,这事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任何人的责任,这个小兔崽子我会收拾他,你们各回各位,这里的事情,把所有相关信息交给情报部就行,其他的不用管了。”
  基地司令一听这话,马上如释重负,然后一敬礼,说:
  “是!”
  而负责武器库的军官,我不仅没追究他的责任,还为他没有因为项阳是我儿子就不按规矩办事,对他进行了奖励,在官升半级,待遇升一级,并获得一枚“忠诚”勋章,这是一种专门奖励集团武装忠于职守的个体的荣誉。
  那有了直升机的信息就什么都好说了,因为集团旗下所有飞行器上都有跟踪器,更何况这是架大型的“核直-1”,所以只要启动跟踪器,那项阳驾驶着它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就一目了然。

  (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找到项阳(下)
  根据情报部的追踪,我看到在地图上这架直升机飞出一条笔直的航向,从巴布亚新几内亚一口气飞到了马绍尔群岛上的阿尔诺环礁上,然后就没有继续移动的迹象,这说明直升机从这里降落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坠毁了。
  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很小,因为“核直-1”作为核动力直升机,续航能力近乎于无限,所以它肯定不会因为燃料不够而坠毁,至于被打下来,除非是“暗黑殿”或者“地心联军”、“铁权杖”这些主要敌对力量,要不然没谁有这个胆子攻击“山海集团”的飞机,尤其是马绍尔群岛还是一个连自主国防能力都没有,国防由美国全盘负责的“自由联盟”国家。
  而这个国家最出名的地方,莫过于在1946年至1958年之间,被美国选做核试验场进行了多大67的大当量核试验,其中比基尼环礁就是试爆世界第一枚氢弹的地点。
  这个仅有181.3平方公里的微小国家也因为这些核试验而变得千疮百孔,很多原本宜居的岛礁都因此变成了被核辐射笼罩的废地。
  言归正传,那么如果是前者的话,这其中的主要问题就是项阳为什么要去那里降落了,而且还是起飞后就直奔那里,连个弯儿都没拐。
  我正想着里面可能的原因,同样在看追踪画面的颜悦瑶开口了,她说:
  “我知道了,这地方有个‘暗黑殿’的观察哨,阳儿是去打那里了。”
  “观察哨?咱们在开战以后不是已经把地表‘暗黑殿’的独立基地都拔掉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个观察哨?”我说。
  我话中所说的“独立基地”就是像印度洋上查戈斯群岛,也就是当年颜悦瑶为了保证尤显能100%与我们站在一起,而将尤显座驾航线信息透露给“暗黑殿”一个海上雷达站所在的群岛,这个地方在“山海集团”对“暗黑殿”发动全面战略反攻之后,就在第一时间被摧毁了,而和它类似的地点,像部署在澳大利亚的反导基地等等,自然也没有一个放过,全部在我方远程精确打击的攻击下灰飞烟灭。
  所以我才问怎么个马绍尔群岛上还会有“暗黑殿”的观察哨。
  不过回答我的不是颜悦瑶,而是徐布,他说:
  “项兄,当初这里的规模太小,没有‘暗黑殿’的固定设施,只有几间平房建筑物,还有70多个外围情报人员,然后我们还入侵过那里的情报网,像‘暗黑殿’发送过很多假情报,所以就没打它。”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事,阳儿去那里,看来是地面上已经没有什么明显的‘暗黑殿’目标可打了,所以才去这地方。
  那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那边,争取别让他再跑了。”我说。
  “嗯。”徐布应了一声。
  随后我与颜悦瑶,还有他,坐上隐形专机,直奔马绍尔群岛。
  周洲那边则向马绍尔政府发过去了外交照会,只是说我们将有一批人会过去执行一个不会侵犯到其利益的任务,希望他们能够配合,当然,这个配合也不是白配合的,就此事作为好处,“山海集团”可以为马绍尔政府提供为期三年,总金额超过50亿美元的无息贷款,这50亿美元对于一个国家听起来好像并不多,但得看是对什么样的国家,如果是马绍尔群岛这样的“超小国”,那绝对是一笔巨款,所以这对他们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而马绍尔政府在得到外交照会与贷款的通知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这边,除了我的专机之外,还带了一支规模在300人左右的空降兵,这些空降兵都是空降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百战精英,战斗力非常的强,带他们来主要是为了方便大规模搜索,以及一旦碰上什么需要交火的任务可以立马顶上去,虽然以我、颜悦瑶、徐布三人的实力,即便只有我们三个也都应付的来。
  除此之外,为了防止“暗黑殿”一旦发现我们的行踪,不惜一切代价对这里实施打击,我军的远程打击、拦截力量,特别是海空军的力量都已经提前部署到位了,只要有情况,都能立即出手开打,不夸张的说,不算300人的空降精锐,就部署的远程打击,特别是海空军的规模而言,足以打一程中等规模的局部战争了。
  一切保障全部到位的同时,我们所在的专机也就到地方了,而目的地阿尔诺环礁上也有整个马绍尔群岛唯一的一座机场。
  因为早就得到了提前通知,所以当地政府对于我们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他们不知道我与颜悦瑶,还有徐布亲自来了,如果知道的话,其中任何一人都足以让他们“屁颠屁颠”的出来高接远迎。
  话再说回来,当整支队伍全部到位后,便迅速根据定位器找到了那架被项阳开走的“核直-1”直升机,而机舱里的武器装备,则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正从面对机舱的位置转身,徐布说:
  “项兄,刚才收到线报,岛上的局面在大约15分钟前,听到了剧烈的枪声还有爆炸声,方向西偏东,距离这里应该有800米左右的直线距离,只是中间被椰林阻隔,绕过去的话则在2公里上下。”
  “那应该就是阳儿动手了,赶紧派人过去。”我说。
  徐布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我们仨则坐上全地形高机动车赶往目的地。
  经过一番颠簸,车子到了地方,不过在车还没停稳这会儿,就听有人在公共频道里喊:
  “少主!少主!您不要激动!项王,颜王都来了,您先放下武器!”
  随后一个声音透过说话者的声音接收器传了过来,只听他说:
  “你让我放下武器?我杀他们你还敢管?!”
  “不不不,少主您误会了,这些人您要全部杀光我们没有意见,也更不敢管,而您要不想放下武器可以不放,但有话好好说!”这人说。
  我很理解这话,因为项阳的身份,一旦他六亲不认起来朝着他们开火,那他们还击还是不还击?不还击是任人宰割,还击的话他们自然是怕我,也怕颜悦瑶。
  不过好在项阳不是那种不可理喻不讲道理的混蛋,所以他没有做这种事情,但他也开火了,我估计那是在枪杀他抓住的“暗黑殿”外围情报人员。
  等我们三个跑到跟前,看到他的时候,整整77颗人头,就像水果摊上的西瓜一样,被分成三排,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起。
  而他们没了头的身子,则如一堆垃圾一样横七竖八的堆叠在一起,只是这些身子上还都布满了大量弹孔,从这些弹孔轰击的位置看,没有任何规律,有的打在肩膀上,有的打在后背,还有的打在大腿或者是屁股上。
  这一看就是尸体被堆在一起之后用枪在上面扫射的结果。
  看来我刚才猜错了,项阳方才的枪声,不是在枪杀他们,而是在鞭尸。
  “阳儿!”我走到跟前叫了他一声。
  他抬头看了我一样,良久之后才叫了一声“爸”,然后又对颜悦瑶叫了声“妈”,还有对徐布的“徐叔”。
  “你一声不吭的跑到这里来杀这些人,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也知道你在为什么苦恼,现在别闹了,来,到爸爸这里来。”我说。
  与此同时,我摆了摆手,让周围其他人,包括徐布都退下去了,此时只有我与颜悦瑶,还有他三个人。
  而项阳看着他们退下去,并没有立即过来,而是将手里的“释能刀”挥舞起来,像劈西瓜一样对准那地面上摆好的脑袋就是一阵疯狂劈砍。
  他砍的毫无章法,完全不是想把这些脑袋劈开,而是想把他们全部剁碎。
  在“释能刀”的狂劈猛砍下,项阳将这些头,全部剁成了碎渣,而里面的脑容物还有鲜血以及骨头渣则迸溅了他一身。
  而这整个过程中,我与颜悦瑶谁也没说话,谁也没阻止,就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因为我们知道他这是在发泄,他杀的人,也都是该杀的敌人。
  完成这阵发泄后,项阳瘫坐在地上,把刀倒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这会儿我与颜悦瑶这次慢慢的过去,然后坐到了他身前,我先说“
  “阳儿,我很懂你这种失去挚爱的感觉。”
  “爸,您不懂,您不懂,您失去的挚爱都被你救回来了,但我没有这个本事,我救不了婷婷,我只能拿到她的一只手,啊——”
  项阳说到这里,整个人的情绪终于崩溃了,他痛哭着,嘶吼着。
  “阳儿,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能有情有义我很高兴,但你不能为情所困,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不能被这种事给牵绊住,你明白吗?”颜悦瑶说。
  “妈,如果是我爸失去了您,他会这样吗?您希望他这样吗?!”项阳反问。
  我本以为颜悦瑶会语塞,但没想到她却说:
  “我知道如果你爸失去了我,他肯定要比你还疯,但我不希望他这样,我希望他能冷静,他能用睿智的方式稳住阵脚,然后给自己的爱人报仇,而你爸爸能疯却也能做得到我所期望的,所以我爱他,但你能做到吗?”
  “我不听,我不听,婷婷才跟我过了几天的好日子,怎么会这样呢,我把她带出‘无峰山’是想对她好,可现在反而是害了她,还有她为什么来找我,为什么......如果他待在避难所里什么事都不会有,呜呜呜呜......”项阳说。
  “你为什么没想过她跟了你以后这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时光?如果她还待在‘无峰山’,那这一切都与她无缘,是你给了她生命中最值得回忆的时光,而她来找你...难道你希望她对你的安危毫不关心吗?”颜悦瑶说。
  “我不管,反正她死了,她再也回不来了。”项阳说着,开始用拳头疯狂的捶击地面,而最后被我一把抓住,我说:
  “阳儿!你看着我!看着我!”
  项阳在我和喝斥下缓缓的抬起头,用挂满泪痕的脸看着我,而我则接着说:
  “你作为一个男人,能在自己的女人死后去不顾一切的报仇,是条汉子!我作为你爸,认可你的作为,因为你爸我也是这样的人!
  但是,你现在不仅仅是一个男人,你更是一名军人,你是‘山海集团’的战士,你未来还可能会是这片江山的继承者,可你现在距离合格,还差得太远!
  你跑到这里来杀掉这些人泄愤,是不是因为这附近没有别的‘暗黑殿’目标了?要不是你去不了,你肯定会‘辉煌塔’,你能去‘暗黑殿’的总部,找到阿克谢去寻仇,对不对?”
  “我要知道那在什么地方,我一定会去,我会去杀光他们每一个!”项阳咬着牙说。
  “那你如果去了你考虑过会给整个集团带来什么后果吗?你能打得过阿克谢吗?他们知道你是我儿子,然后把你抓住,再然后会怎么做你这么聪明的脑袋难道想不出来吗?”我说。
  “爸,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忍耐这股仇恨,我要给婷婷报仇,我要杀了他们......”项阳说。
  “你要杀了谁?你感觉杀了谁算是给尚思婷报仇?嗯?!”我问。
  “杀掉‘暗黑殿’的每一个人!”项阳说。
  “那你杀这些人有什么用?你就是把他们全都剁成肉泥,那在你的心里,尚思婷的仇算报了吗?
  现在我们的目标是干掉阿克谢,打进它们老巢的最深处,和它们决一死战,等阿克谢还有它那还剩三个的‘天启骑士’都死了,摧毁‘辉煌塔’,剩下的事情随便我们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要理解我的话,并且也想按照我说的话做,就给我站起来,然后跟我还有你妈回去。”我说着,就从坐的位置站了起来,然后向项阳伸出手。
  项阳顿了有那么三四秒钟后,还是伸出手握住我的手,我则一发力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什么也不说,扭头就往车子的方向走。
  颜悦瑶随后也跟了上来,我们俩左右一人一边,项阳夹在中间。
  而徐布则招呼过来人,将这些尸体全都处理掉。
  然而在处理现场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死的人远不止70多个外围情报人员那么简单,再远处还有不少雇佣兵,经过调查,搞清楚了他们的来历,这些雇佣兵都是这些外围情报人员自己雇佣来保护这里的,因为“暗黑殿”现在已经自顾不暇,所以根本没精力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去保护这里的安全,这里虽然一直在决战开始之后始终没有被端掉,但他们也害怕,惶惶不可终日,为了能给自己增添点安全感,这才雇佣了雇佣兵,实际上我们真要动用远程打击,哪怕是出动特种部队的话,这些雇佣兵都是不堪一击的,那只能说雇佣他们来,只是增加点心里安慰了。
  然后,这些群人就和驾驶着“重型动力装甲”的项阳给打了个人仰马翻,前者加起来一共有500多人,还拥有几辆坦克和一架武装直升机,但都被项阳用“重型动力装甲”使用内嵌的专用控制系统操纵旋翼武装无人机给摧毁了,这种原本属于四代隐形歼击机深度改进后才拥有的能力,现在每一台“重型动力装甲”也都有了,当然,前者控制的是高速多用途无人机,后者控制的是各型旋翼无人机,机型上前者更高端一些,但在原理上两者没什么区别。
  之后,项阳又用这些武器陆续击毙了这500多名雇佣兵,真是一个都没逃出去,他们被打烂的尸体在一片面积不大的椰林和沙滩上,躺的到处都是。
  最后,项阳攻陷了那个观察点,连击毙带俘虏的拿下了那70多个外围情报人员,并用“核手雷”将他们所在的建筑物全部炸毁,接着便是他将这些人活着的全部斩首处死,然后和已经死了的摆在一起,当我们来的时候,正看到他们的脑袋“排排站”,尸体也被项阳用随身枪械的扫射给打成了马蜂窝。
  书归正文,将一切属于我们的东西全部收回,并将现场处理干净这些事情自不用说,就说把项阳带回来之后,我给他说:
  “儿子,不能再干傻事了,听见了吗?你要再有下一次,我可绝对饶不了你。”
  他点头表示知道,而我也不打扰他,就让他自己待着,自己静静去了。
  不过我在离开之后就通知了徐布,让他盯紧了项阳,只要他有不正常的举动,就立即阻止他,并且是亲自出手。
  同样的话我也嘱咐了项勋,让他在这段时间多看着点他这个哥哥,还有项颜也提到了,不过项颜主要的作用还是劝他,毕竟真要拦住他,项颜肯定是不行的。
  解决完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麻烦”,我还有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复活老特。
  而这次就比较麻烦了,不能用“回魂大醮”,按照蚩猖的说法要去一个极热的地方,让老特拼一把,成与不成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但什么地方是极热?如果是北天庭是极冷的话,那谁是与它相对的地点?
  这样的事,我自然要与颜悦瑶商量,特别是自从老特战死之后,胭脂红也像丢了魂一样,整日郁郁寡欢,哀嚎不止,甚至还出现了绝食的现象,它再不吃饭,专门负责其健康的兽医,都要给它使用直接往嘴里灌的流食了。
  “唉,你说蚩猖说的那个极热的地方在哪儿?”我说。
  “这我也想了很久,但也没想出个可能性高的答案来,世界上几座主要的火山我都想过了,感觉都不可能是;因为那地方既然能与北天庭相提并论,就肯定不可能是单纯的热这么简单,一定有其它的过人之处。”颜悦瑶说。
  “我这就是少说了句话,如果我多问一句,蚩猖可能就告诉我了。”我说。
  “这个没什么好可惜的,你问的话蚩猖也不会给你说,他性格既狂傲又乖张,属于那种他想干的事情不用人求他就会主动来帮,比如这次帮你突破‘超然’境界,还有给李嘉豪‘琥魄刃’。
  但如果是他不想做的,那谁也威胁不了他,至少就连天庭所拥有的手段都拿他没办法。
  所以他不主动说的事情,你就算问了,他大几率是不仅不会说,还会再损你两句。”颜悦瑶说。

  (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一)“炎山”
  “好吧,你这么一说的确是这么回事,但他不说,谁又知道那个极热的地方在哪儿呢?”我说。
  颜悦瑶正要说话,突然看到了我办公桌上后面博古架上三个放在一起的模型,那是集团妖兵装备的三种法宝的1:12模型,制作它们放在这里是为了纪念它们的研制成功,因为它们的诞生并量产,对集团妖兵部队的战斗力提升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
  而因为看到它们,颜悦瑶忽的双眸一亮,好像是受到了什么重要的提示,随后便有些兴奋的轻轻一拍桌子,说:
  “我好想知道那个极热的地方时哪里了!”
  “哪里?”我闻言赶紧问。
  “是妖族锻造法宝的‘炎山’!”颜悦瑶说。
  她这么一说,我也大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同时也明白为什么她会在那三个法宝的模型上受到启示,因为都是法宝,所以它们让颜悦瑶联想到了妖族,联想到了与妖族有密切关系的“炎山”。
  虽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这“炎山”具体在哪里,但确定了是这里剩下的问题就简单了,去找斗巨,哪怕随便去找个妖族的大妖,问一问就清楚了,然后再让妖族出个人给我们带路,接下来就只有把老特的遗体带过去,然后走复活程序了。
  随后我俩又仔细分析了一下,她说:
  “这‘炎山’里天天都为妖族锻造法宝,从被当做热源使用到现在,起码也就数千年的历史了,而每次锻造法宝都要注入一定的‘灵气’进去作为驱动,这样经过数千年的积累,‘炎山’里的高温早已发生了质变,不是普通高温可比,所以按照蚩猖的标准,这天下没有比‘炎山’更合适的地方了,只是我实在想不通,把老特的遗体扔进那里面,除了灰飞烟灭还能有什么别的结果?在里面‘浴火重生’?发生这种奇迹的几率,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
  “谁说不是呢,这就好像要把一个人复活却要先把他塞进焚化炉里火化了一样,而且老特的复活条件,和人正好是反过来的,云处易他们,蚩猖强调的是遗体要尽可能地保证完整,而到了老特这里却要直接扔到这世间最热的地方,如果不是有他帮我达到‘超然’境界,还有给老李‘琥魄刃’这些事,他的很多话我都感觉在胡说。”我说。
  “蚩猖作为一个转世了五千多年的‘大罗金仙’,他的思维模式和行事作风都不能以常理以度之,我发现他的话的特点就是越是听起来不可能的事情最后往往得到的结果越好。
  你进了那大阵,愣是被四分五裂了,然后他说这叫‘破而后立’,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因为老特作为你的坐骑,所以它的情况和你差不多,要‘先死而后生’?”颜悦瑶说。
  我点点头,说:
  “有道理,让一个已经死去的生命再活过来,本来就是逆天理而为,如果一切都合乎常理那才不正常了,那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联系斗巨那边,然后带上老特的遗体,去找‘炎山’。”
  “好。”颜悦瑶说。
  之后我立马联系了斗巨,然后给他说明了情况,这种事情他当然没有不帮的理由,当即慨然应允,并且没有派别人,表示要亲自给我们领路,我客气了一番,见他仍然坚持,也就应下了。
  时间定在了次日的早上7点整出发,我与颜悦瑶,外加一架直升机、一辆智能全地形无人车,用于远距离与复杂地形上搬运老特的遗体。
  本来定的就是我们俩去,加上不会到现场的直升机驾驶员也不过4个人而已,但没成想在前一天的晚上,原本萎靡不振多日的胭脂红突然躁动起来,谁也拉不住,直到第二天出发前的一个小时,胭脂红愣是冲破了护栏,冲开了层层阻拦,一路不带拐弯的到了我们这里,它到了地方先是双蹄往上尥,发出一阵悲鸣,然后就满眼含泪的直蹭老特的遗体,我不知道它是怎么知道老特的遗体是在这里的,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在今天带着老特去“炎山”的,反正它就是来了,我想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而颜悦瑶看到它来了,伸手摸了摸它颈后的鬃毛,原本情绪几近崩溃的胭脂红终于平静了下来,但平静归平静,胭脂红却突然两条前腿一曲,向着我俩跪了下来。
  特这种生物智商非常高,它这么做自然是有所求的,果然它跪下之后就发出了一阵不同于平时的声音,我与老特打交道这么久,对它那种丰富的表达方式早已烂熟于心,而胭脂红也是特,所以它俩的语言是一样的,我也能听得懂。
  等我侧耳将它的话听完,明白了其中意思,它就是想一起去,一起参加去送老特到“炎山”。
  我与颜悦瑶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颜悦瑶说:
  “要不就带它去吧?”
  “嗯,这个没啥问题,看它现在这个状态,真把它给留下的话,我也怕再出什么状况。”我说。
  然后我就告诉胭脂红,它也可以一起去,这话一出,胭脂红原本泪汪汪的大眼睛中,终于恢复了一抹往日的神采。
  “真想不到,它俩的感情这么好。”颜悦瑶说。
  “那不就像咱来一样吗?咱来是它俩的主人,这上行下效,也是正常的。”我说。
  “你这话说的我爱听,但现在我这心还是放不下,不知道去了之后真把老特的尸身扔进去了到底是怎样一个结果。”颜悦瑶说。
  “蚩猖已经帮了咱们这么多次,这次也应当无条件的信他。”我说。
  “好吧,那就权当用蚩猖的信誉做担保了。”颜悦瑶说。
  我俩话说到这里,斗巨也来了,他卡的时间非常准,一秒不多一秒不差,而我们则早来了十分钟,毕竟这种请人家帮忙的事情要先到等候,否则就显得很没礼貌。
  与斗巨见面,我与颜悦瑶双双拱手,他还礼,两边因为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用不着客套,这就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随后按照斗巨说的一个经纬度飞去,我本着对他的信任,所以听到了也没去看那地方到底是在哪里,但没想到的是这直升机按照这个位置飞,一共飞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
  在出发之前斗巨的确说过这里距离集团总部不远,所以我才选择用直升机做交通工具,如果远的话,我就坐固定翼飞机去了,但知道近,可没想到居然这么近。
  我往窗外看看,这里是位于贴近南中国海的越南南部海岸线上的一片狭长公海上,往东就是越南领海,往西就是中国南海,然而更奇怪的是这个位置前后左右全部都是海,目所能及的位置一丁点陆地都没有,除了海水以外,什么也看不到,那这里会有“炎山”?难道“炎山”在海底?
  正想着,斗巨就从机舱里站起来了,他走到悬停的机舱正中央,然后双手快速结印,并说了用很快的语速说了句什么话,等说完后等了片刻,随后又对直升机机组说:
  “现在落下去,下面就到了。”
  机组成员一听就是一冷,便说:
  “可下面是海啊?这架运输直升机没带浮筒,不能在海面上停的。”
  的确,谁也没想过目的地在海面上,所以选择的直升机并不具备浮渡能力,因为那样会降低直升机的飞行性能,所以只要不是有明确需求的话,平时是不装浮筒的。
  “不是在上面停,是落下去就能到了。”斗巨说。
  不能确定情况的机长就扭头看向我,那意思是听我的指示。
  而斗巨这话说得的确让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到了不是在上面停还是什么?
  如果这像在天庭里那样,直接划出一道“空间隧道”抵达目的地那还好说,这个什么也没有,不得不让人想不通。
  但考虑到斗巨的为人,以及他刚才在机舱里结印、念咒这些作为,知道这里面应该没问题,毕竟这事上我们是外行,斗巨是内行,外行听内行的没错。
  所以我就对机长说:
  “听妖王的,降下去。”
  机长一听我也这么说了,当即回了声“是!”
  随后便操作直升机开始往下落。
  随着直升机下落,直到眼看着就要碰到海面的时候,周围的场景突然一闪,不再是海面上的景物,而变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这是一个好像是在地下,但周围亮如白昼,且温度相当高的这么一个空间,那种光亮则明显是从不远处一个地点发出来的火光,将这里的一切都映得通红。
  同时若网远处看,就能看到四周山峦叠嶂,但没有任何植被,就是大片大片红褐色的纯岩石组成的山脉,而且这些山大多险峻异常,每一个山峰的顶端,都如同枪尖一般尖锐。
  在往上看,就能看到这的确是在地下,因为头顶上是没有天空的,只有一片如同在“暗黑殿”已经被我们攻占的四大战略要地里一样的岩石层,只是这里的岩石层都是黑色的,黢黑黢黑的那种。
  再结合远处的火光,很显然,这里的顶部岩层,是被那些火光常年熏烤给熏黑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植被,这个就更是明摆着的了:没有什么植物能再这样干燥且高热的环境里生存,我估计就是能在塔卡拉玛干腹地生存,难度都要比在这里低,因为我看到这些群山的山坡上,但凡有一点点缝隙的地方,就都在向外冒出白色蒸汽,能在这种温度下还有明显蒸汽的,这说明下面地表的温度,至少在200-300摄氏度以上。
  再看直升机上的舱外温度表,竟然从进来前的23摄氏度,急速飙升到了78摄氏度!
  并且随着飞行的继续,这个温度还在飙升,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烧开水了。
  好在这种集团自行研发的直升机环境宁适应能力非常强,可以在极寒与极热以及极潮极干的地方保持正常运行,比如极寒能在寒季下南极腹地使用,极热能直接穿越即将喷发的火山口,极潮能在有世界雨极之称的乞拉朋齐运行,极干能在有世界干极之称的阿塔尔玛沙漠飞翔。
  所以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下还能顶得住,但没飞了多久,直升机上的告警器也发出了警报声,表示机外的情况已经不仅是温度高的问题了,而是空气中含有大量硫化物,吸入发动机后导致发动机功率大幅度下降,并随时有停机的风险,虽然前面说能飞过火山口,但那是即将喷发的,只是温度高而已,可要是已经喷发的,不说喷出的高温流体会瞬间摧毁直升机,就大量硫化物还有火山灰之类的固体颗粒,也能立即阻塞发动机导致直升机坠毁。
  看到这里,我知道不能再往前飞了,下面的路必须徒步走过去。
  “妖王,这里距离‘炎山’还有多远?”我问。
  “如果从这里降落的话,直线距离不远,但是路途艰险,非常难走,以项王、颜王的脚力,步行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但带着‘万里烟云特’的遗体,恐怕要长一些。”斗巨说。
  以我俩的脚力都还得走一个小时,那换普通人,恐怕就得论天甚至论星期算,而带着遗体走,那速度就会下降到一个比普通人快的多,但所需时间也得往几个小时以上算的速度,这样说来的话那可就不是长一些的问题了,而是会长很多很多,这斗巨如此说,看来是按照保守着来说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走吧,如何?”我说。
  “可以。”斗巨说。
  随后我命令直升机停下,然后先封闭驾驶室,别让外面的热浪涌进来,因为我们承受得了,这机组成员可受不了,等封闭完成后,我叫他们先往回飞,飞到一个相对安全,温度相对低的地方等待,然后随时保持联系,等我们完事了互相通报方位。
  机组成员领命,将我们放下,然后飞走。
  而在下飞机的那一刻,我就感觉从机舱外扑面而来的热浪简直就好似进了一个大蒸箱,这可是我的感觉,而普通人的话,就不是烤熟,而会自燃。
  除此之外,在热浪之中还伴随着大量的火星,配合上漫天红黄色的火光,让人有种置身于炼狱之中的错觉。
  在这里张嘴说话,只要这嘴刚打开,口腔里的唾液就会被烘干,让自己好像吃了一把干面粉一样。
  不过毕竟我毕竟本身就是极阳体质,我释放出的“阳火”能轻易融化坦克,所以这样的高温对我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唯一让我稍微有点不适应的是“山海集团”成立之后我常年待在的地方时亚惹到湿润环境,现在突然来这么一个无比干燥之地,所有难免会有点不舒服,但我运功之后片刻就没问题了。
  颜悦瑶那边则调动体内的引起对抗外界的炙热,问题也不大,而斗巨就更没问题的,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比谁都习以为常。
  最后是胭脂红,它是最不适应了,这里的热风吹过来我甚至都看到了其身上鬃毛发生了自然卷曲,但它到底是灵兽出身,又有陪着老特走着一遭的决心,咬咬牙之下,也挺过了适应期。
  接着就是启动智能无人平台,带着老特的遗体走。
  这一路走的,真可谓是艰难险阻,我以为自己做好了这里难走的心理准备,但真走起来才发现要比想象中的还要难走的多。
  不过既然路途相对较长,我就在路上与斗巨聊了起来,其中比较让我好奇的一个问题就是刚才为什么明明看着是海面,却在降落之后突然跑到这里来了,我将此事问出后,斗巨是这样回答的:
  “项王有所不知,这‘炎山’在外界的入口是不一定的,我们妖族进出,都是利用阵法传送,而这个传送的地点会随时变化,有可能出现在世界上的任何地点,每个地点都会使用一段时间,然后再更换,而这次正好就在那里。
  所以直升机抵达时,我先结印再念咒,就是启动了阵法的‘认证’,认证的是这架直升机,还有我们这些人,因此等直升机落下去接触海面时,它就连通了阵法的传送功能,并被传送到了这里。
  如果没有得到‘认证’的话,那落下去就是落到海里了,不会进入到这里。”斗巨说。
  “原来如此,妖王费心了。”我说。
  “项王见外了,这点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斗巨说。
  而我刚才那句话还真不是客套,因为听斗巨这个描述,这座“炎山”的所在地,显然是妖族的秘密,不说是绝密吧,也得是高等机密,是外人不能知道的所在,否则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控制进出,以及具体坐标。
  那么斗巨愿意帮忙的前提下,还将我们通过妖族涉密的通道进入这里,这真就是一个不小的情分了,不是一般的信任,真做不到这一点。
  这就好比像盟友开放“山海集团”的各种高级涉密场所一样,那除了尤家、陈老大等核心盟友之外,别人是想都别想。
  所以,将心比心之下,我这话是在实实在在的感谢斗巨,而他也听得明白。
  另外,关于他说的阵法传送,这让我想起了当初在“乞力马扎罗山”大战时,他派来的大妖放出的那条会巨大化的娃娃鱼,那条鱼几乎可吞万物,什么都能吃,而且不论吃多少也不会吃饱,当时无数的敌方目标都被它给生吞了,而我那会儿还在纳闷儿为什么这么多东西还塞不满它的肚子,询问原因之后才得知在它的肚子里,就提前设好了一个用于传送的法阵,它吃下去的东西,都会被法阵传送走,而从另一头出来的地方,便是“炎山”的山口,然后被传送的不管是什么,都会掉进那极热的山口之中,并被烧的连灰都不剩,这算是利用“炎山”消灭敌人的一种特殊作战手段。
  那么这种从外界把经过“认证”的人传送到这里的阵法,估计也和当初那个差不多一个原理。
  长话短说,这一路,我们足足走了四个半小时才终于翻过了一个巨大耸立的山脊之后,看到了那座之前一直未曾谋面的“炎山”。
  在看到这座山时,我心说好家伙!这也太大了!山体的高度直径什么的先不说,就它顶部那个火山口,如果往正中央看的话,那已经达到了一望无际的程度,就是其直径超出了目视距离的极限,从这头根本看不到另一头,满眼只有明黄的流体熔岩,正在无时无刻向外释放着巨大的热量。
  而在这里的气温温度,便已经足以软化钢板了。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今天继续三更;谢谢支持
  (二百二十二)“浴火重生”
  然后,就是需要再下山,下到这道山脊的底部,登上一个人工修筑的高台,顺着高台向前延伸的一条由不明石料组成的石桥,就能抵达“炎山”的山口边缘。
  这中间的过程自不用说,反正很难就对了,特别是一些最难走的地形,连全地形车也根本玩不转,最后只能把车放下,人力背着老特的遗体继续前进。
  本来这事胭脂红是要干的,用它背着老特也正好合适,但实际上到了这里的时候胭脂红就已经不太行了,它虽然有特的铜皮铁骨,可方才说了,就算是钢板,在这里也要被软化了,所以这里已经递进了它对高温环境承受的极限,特别如果只是短时间内的话它肯定没事,可这种论小时算的长期坚持,的确难以顶住。
  所以老特是我背着上的山,它作为我的坐骑,为我出了这么多力,我骑着它走南闯北大杀四方,现在为了救它,也让我背它一次,没毛病。
  而它的遗体有700多公斤,但这点重量对于我来说不值一提,因此我扛着它走,路上还能与斗巨“谈笑风生”。
  随着距离的接近,在抵达高台上,但还没有走上石桥时,就连对这里的环境最适应的斗巨也开始汗流不止了,他看向背着老特的我仍然啥事没有,不禁感叹:
  “项王,您这身体,真是亘古未有,我服了。”
  我一笑,说:
  “要放在以前,也许没这么轻松,但最近小有突破,所以问题不大。”
  我说的“小有突破”自然指的就是“超然”境界,不过这个突破可不小,还非常大,这么说那当然是谦虚一下,但我自己也的确早已赶到了,老特这700多公斤的重量,对“大成”时的我来说,扛着翻山越岭是没问题,但肯定没有现在这么轻松,现在除了老特的遗体体积比较大,我扛的时候得注意一点之外,就单纯的重量而言,不能说如若无物,也差不多。
  话再说回来,在上高台的时候,周围就已经出现了很多妖兵妖将,它们虽然形态各异,但却都穿着一种外形很统一的护甲,这种护甲是全包裹的,连眼睛的位置都由某种透明材料挡住,我猜这肯定是某种隔热服,是专门配发给这些常年在这种高温环境里工作的妖族们使用的。
  它们在见到斗巨之后,纷纷行大礼,口称“见过大王。”
  “先别叫我,这是人王、人后,还不拜见。”斗巨说。
  他这一句话全场所有的妖兵妖将全体齐刷刷都向着我俩行大礼,我赶紧说了句“请起”,它们才又道了声“谢人王”后重新站好。
  随后斗巨想叫几个妖兵过来帮我扛着老特,但我一来不费力,而来已经到这儿了,所以就没让它们过手,因为要让它们扛,扛的兴许得挺费劲,又得倒腾半天,浪费时间。
  当我们走上石桥,一路走到“炎山”的山口时,眼睛是无法往里面直视的,因为太亮了,这种亮度简直堪比核弹爆炸时瞬间释放出的光辐射,甚至更强。
  这会儿空气中的温度,已然到了可以隔空融化钢板的程度,就算是穿着隔热服的妖族,在这里也不能久站,而这个温度也彻底突破了胭脂红的极限,它“咕咚”一声倒在能够将牛排快速碳化的石板路上,我扛着老特,说:
  “悦瑶,你先把胭脂红带下去吧,它受不了了。”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颜悦瑶说。
  我应了一声之后颜悦瑶就去拉胭脂红,想把它先拉起来再牵走,但拉了几下发现不是拉不动,而是胭脂红不走,它虽然躺在地上,可却明显在对抗颜悦瑶的拉力,它这是不想走,要留在这里看我们怎么复活老特。
  眼见此景,我叹了口气,说:
  “算了,只要不烫伤那就让它再坚持一会儿吧,我这就让老特进去。”
  说完,我就准备把老特的遗体往下扔,可真要扔了,我也犹豫了,因为这下面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我估计老特的遗体要是掉下去,那不用接触到里面的熔岩,就能在下落的半截儿给烧成灰。
  那个从一开始就萦绕在我心中的疑问再次出现,并且因为是临近跟前了,而比任何一次都强烈:这真的能行吗?
  犹豫之下,我看了看颜悦瑶,又看了看斗巨,斗巨当然无法给我什么答案,而颜悦瑶也没说话,但向我用力的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做吧。”
  她的点头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踱步走到这个巨型的火山口,然后抹去脑袋里一切杂念,心中想着:
  “老特,你给我争点气,活过来!”
  这话在心中落定的同时,我也双臂一发力,将老特的遗体抛了出去。
  果然,如果我所想的那样,老特的身体在空中飞到最远端,开始下落的时候,还没落下去几米,下方最先迎接到上冲热流的部分就燃烧了起来,而随着它向下坠的越来越快,不用片刻之功,整个身体就全部烧起来了,被包裹在了一个巨大的火球之中。
  虽然这里亮度高到连我都要眯着眼睛,但我还是看到它的遗体的确在还未触及到熔岩之前便已经烧的一干二净,不过比烧成灰更严重,感觉更像是被气化了。
  在看清了这一点时,我的心没来由的就紧了一下,顶着剧烈的高温,几人又等了好一阵子,但下面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扭头再次看向颜悦瑶,说:
  “咱们是不是错了?蚩猖是不是错了?”
  颜悦瑶想回我一句什么,但这话还没说出口,突然上面有妖族开始发喊,声音很大,发出后回荡在这山间久久不绝,只是这喊的是妖族的语言,我听不懂,而斗巨闻言便向我俩解释,他说:
  “项王,颜王,这是铸造开始的口令,这个口令喊完之后,一批新的法宝原材料就要被熔炼了。
  它们会根据需要,被打造成各种不同的法宝。”
  斗巨说着,果然就看到一个类半包围管道的东西开始运作,确切的说这东西像个水渠,它使用了与石桥一样的石材搭建,但却能能够抵挡“炎山”山口里熔岩的高温,一直延伸到熔岩之中,并且还能让熔岩“反重力”的逆流而上,顺着这个渠往上流。
  我不清楚这里面依靠的是什么动力,但我知道这些流上去的熔岩,是给上面的锻造点提供供热的。
  在渠的尽头,有一个看材料也和这石桥一样的石头搭建的建筑物,里面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捶打之声,那里就是让法宝成形的地方了。
  在熔岩流到上面不久之后,捶打声更加密集,同时还有其它机械运作的声音,看来新一批的原材料已经熔接完毕,正在引流成形。
  但山口下面,还是一无反应,我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流出泪来,我此时的心其实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我想也许是我理解错了蚩猖的话,也许是蚩猖说的那个几率没有降临在老特身上,也许是老特的魂魄没有挺住,反正,就是失败了。
  我心里想着这些,自然就无法认真回答斗巨的回话,只是应付性的说了一句之后,这眼泪就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只是如同在北天庭的极寒之地中颜悦瑶看到我被阵法四分五裂而哭泣时眼泪出眼既冻完全相反,我的眼泪,还没出眼,就已经被蒸发光了。
  再看颜悦瑶,她也哭了,而躺在地上的胭脂红,更是在一声仿佛用尽了平生力气的嘶吼中站了起来,然后四蹄蹬开,居然向着“炎山”的山口奔去。
  它居然与当初的杜若一样,要为自己的所爱殉情!
  那我当初拦住了杜若,肯定也不能看着它这样做,
  幸好我反应的快,在它冲起来的同时,向前猛的一扑,将其又给顶了回去。
  按理说,就胭脂红的力量,它就是把八辈子的劲儿都使出来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特别是我进入了“超然”境界之后。
  但这次不同,它像疯了一样,虽然我很轻易的就控制住了它,可它却一刻没有停止挣扎,就像挣开我的控制,然后跳下去自杀。
  甚至在发现实在挣不开时,还张开嘴在我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这特的牙齿都是犬齿,咬合力十分惊人,能轻松咬碎普通人的脑袋,也就是我,这已经能无视导弹攻击的身体,让它咬在上面后撕了半天也未能伤我分毫,但不管它伤没伤到我,都至少说明它此时一心求死的心态之强烈。
  然后颜悦瑶在胭脂红的身后协助我,从后面拉住它,并命令它平静下来。
  但平日里对颜悦瑶言听计从的胭脂红,此时却也不听了,它在我俩的压制下还在挣扎,直到逐渐消耗了大部分体力后这才稍稍有所停下。
  我这会儿想到的是先把它打晕,然后带出去再说,反正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行。
  想到这里,胭脂红仿佛是攒了一口气,突然再次发力,这次的激烈程度甚至比一开始时还严重,我一看这不打不行了,遂抡起拳头,准备将其击晕。
  而就在这拳头抡起来还没打下去这会儿,上面那个锻造点却出问题了,那里先是爆出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通妖族语言的呼号,站在旁边的斗巨一听,眉头也是一皱。
  我因为这事,暂时就没让拳头落下去,然后问他:
  “妖王,上面出什么事了?”
  “项王,上面有工匠说‘锻造坊’遭到了袭击,在熔炼炉里,跳出来一个怪物,两位在这里忙着,我这失陪一下上去看看!”斗巨说。
  但不等他这话话音落下,原来是叫“锻造坊”的那个石头建筑,“轰”的一声,房顶都被掀翻了,其中面对着我们的一面墙也被一股巨力打飞,接着里面有不少妖族工匠也跟着飞出来,有的飞到了旁边的陆地上倒还好说,有的则是飞向了“炎山”山口。
  斗巨见状,立即施展法力,将这几名差一点就化作灰烬的妖族工匠隔空托了起来,然后拉到了身前,将其救下。
  这些工匠怎么在惊恐之余感谢斗巨的救命之恩不说,就说那个被称为“怪物”的东西此时也露出了真容,只见它生的驴脸牛蹄虎尾,浑身上下冒着钢铁被烧红后的光芒,一些已经稍有冷却的地方则也反射出金属才有的光芒。
  我们三人,包括胭脂红都把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而我们所有人也都认出了它的身份——这是老特!
  我的天,老特复活了,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而能被什么奇形怪状都有的妖族称为“怪物”,可以想见此时老特的形象是多么慑人甚至是可怕的。
  但我在与老特对视的时候发现它看我的眼神里有一些陌生,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现在的老特,眼神很像我当年在胡元华那里第一次见到它时那样。
  我正想着,老特就纵身一跃,竟然轻轻松松就越过了距离我们至少300米以上的间隔,然后“咔”的一声,落在了我的面前。
  刚才是隔着几百米看,现在通过近距离看,能看到老特现在全身都是金属化的,两只眼睛的四周,还燃烧着两股好像永远都不会熄灭的火焰,眼神之中充满着烈烈的野性,仿佛这世上没人能够征服它。
  它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颜悦瑶,再看了看斗巨以及胭脂红,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这次的眼神,让我浑身一紧,为什么?因为我看到了敌意!
  我明白了,这小子是“浴火重生”之后野性也大大增加了,曾经我能让它服服帖帖的当我的坐骑,而现在就不行了,我得重新降服它一次才行!
  想到这里,我说:
  “悦瑶,你带着胭脂红离远点;妖王,我们造成的损失,等下我把它收拾服气了再做补偿,我这里先赔个不是了。”
  “好,但我看它不善,要不咱俩一起上?”颜悦瑶说。
  “不用,这是我的坐骑,我既然能降服它一次,就能降服它第二次,而且我要降服它怎么能靠别人,你在旁边看着就好。”我说。
  “也对,那你小心点。”颜悦瑶说,她随后牵走了胭脂红,而此时看到老特复活的它,也不再挣扎了,乖乖的就跟着颜悦瑶走了。
  至于斗巨那边,他说:
  “项王说笑了,这次能让‘万里烟云特’复活,我这一处‘锻造坊’被毁算什么,那项王留神,需要帮忙的话我随叫随到。”
  我没再说话,而是眼睛盯着老特,手向斗巨拱了拱手表示感谢,而斗巨则一个施展修为,就飞到了“锻造坊”的残骸附近,去那里一面观察我这里的事态进展,一面去查看那边的受损情况。
  而在我这里,老特看到我拱手时,好像发现了我的破绽,竟然先行发起了攻击,直奔着我就来了。
  它这第一招,就是一个猛转身,用自己的尾巴扫我,我不躲也不闪,甚至都不是强行格挡,而是探出手去抓它的尾巴。
  这一下让我抓了个正着,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尾巴结结实实的抽在了我的手上,把我的虎口震的生疼,我心说好小子,力量比之前可是增长了不止一个千百倍!
  不过它增长的多,我增长的更多,所以虽然震的我手疼,可我接住本身没有任何难度,而既然是要制服它,我自然要给它点“颜色”看看,心里想着便以极快的反应速度赶在它之前,用抓住它尾巴的左手狠狠一攥,攥紧了之后,腰腿臂膀同时发力,单臂就把老特给原地抡了起来,抡的它四脚离地,整个身体除了尾巴在我手里之外,其余身体全都如同“坐飞机”一样在空中飞。
  我这抡了半圈后,对准斜前方一块没有人的山壁就撒手扔了出去。
  老特的身体也在随后从“坐飞机”升级到了“坐火箭”,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那片山壁,并“咣”的一声撞在上面。
  我并不担心这样会伤到它,因为要放在以前它承受不了,那要是放到现在,它要是连这点撞击都承受不了还算什么“浴火重生”?这不是我不心疼它,而是我了解它,更对它这次的提高幅度有信心。
  再说那边,老特撞在山壁上之后,整个就把那片山壁上给撞出来了一个直径超过10米的大洞,这一面山体也都跟着裂开了,从这个大洞的顶部和底部,一边一条巨大的裂缝,往上贯穿到山顶,往下贯穿到山底。
  我寻思着我这一下的力量这么大吗?我没感觉用多少力气啊?
  正想着,这整座山,竟然以这条裂缝为中心,“哗啦”一声,就在我面前裂开坍塌成了两半!
  我X,我这一下把这座山给先砸成了两半,然后又给砸塌了,这说明刚才的裂缝,不仅仅是从正面看去贯穿了上下,在纵深距离上,也将这整座山都给“劈开”了,所以才会先分半再塌成这样。
  问题这真的是我没使多少力量,占我全力也就最多两成的样子,但却能达到如此强大的破坏力,这难道就是“金顶纯阳功”超然境界下的实力吗?!
  由于这力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计,就像当初我刚刚进入“中阶”时也因为增长的幅度太大,让我一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经常一不留神就用力过猛,但我自己还觉不出来。
  所以这次在扔完之后,本来还信誓旦旦的不担心,可在看到山塌了心里便突然又有点担心了,心说老特别刚复活就又被我给摔出个好歹来的吧?
  不过老特随后的表现并没有让我失望,只见对面已经碎成一堆的山体中,平静了不到三秒钟,那坍塌后引发的烟尘还远未落定之时,在一声巨力瞬间突破石块压迫的响声中,碎石堆就像被内部爆破了一样,无数石块向外呈开放性飞出,而在这石块之中,一个浑身金光闪闪的身影一跃而出。
  来者正是老特,此时它身上那些之前还未冷却的身体部分这会儿都已经彻底成形了,比起刚才,身上的光泽与金属感又增添了不止三分。

  (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三)第二次降服
  相比这个,更大的变化则是它原本光秃秃的额头位置,这时候出现了两根长角,是那种直上直下的锥形长角,有点类似斗巨头上的那种,虽然斗巨的是三根。
  而不变的是,它的两道眉毛处,仍然冒着两道火。
  出来之后,看到站在面前的我,老特二次发动进攻,这回它明显使出了全速,那速度极其之快,快到什么程度?快到以我眼下的身法,一个不留神都能反应不过来的程度,如果要找一个参照物的话,那它最少也已经不低于阿克谢了。
  因为我第一次遭遇阿克谢的时候还只是“金顶纯阳功”中阶,在速度上完全被他碾压,他打我打的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之后二番战我上升到了“大成”,方能与其分庭抗礼大战数百回合而不分胜负,那如果是此时“超然”的境界再打一次的话,如我给颜悦瑶所说,我一定会压着他打,那么现在的老特面对现在的我,在全速之下,还能让我不能大意,这要换成“中阶”时的我,结果就是被它以绝对优势吊打,就像当初的阿克谢打我一样,所以我才说它现在的速度已经不低于阿克谢了,甚至更快。
  倘若用量化数据来形容一下的话,那老特在跳出碎石堆,落地后原地启动向我冲来,它只用了不到0.5秒的时间,就将自己从静止状态加速到了超过3倍音速!
  因为我眼看着它突破了热障,那速度比导弹还快。
  其实这肯定远远不止它的全速,它如果有一个足够的加速空间的话,速度在这个基础上再翻个几倍都是有可能的,真要那样的话,这老特岂不是能靠四条腿跑出媲美高超音速武器的速度了?
  思绪到了这里,老特也就冲过来了,我以为它是想扑上来和我厮打,没想到它并没有,它在即将和我交手的时候,一个拐弯,从我身边跑过去了,这一刻我有点诧异,心说它这是想干什么?
  当我看到它的运动轨迹时我知道了,它在给自己加速!
  我想着它若有足够用的加速距离能有多快,它这就来了。
  而且更让我惊奇的是,它的加速是在空中完成的,是的,它能“踏空而行”!
  就像阿克谢的“大恶人”一样,能四蹄瞪开在空中跑。
  然后,我就看着它在这“炎山”山口上广大但炙热的空间中兜了一个大圈子,在兜圈子的同时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当这个圈拐过弯再次进入直线时,它的速度已经突破了10倍音速!
  这个速度已经超过了大多数高超音速武器的速度,就算按照达到或比之更高的这类武器,那也是战略级别的,而以老特以前700公斤的体重,这样的速度撞击过来产生的动能不亚于被一枚陨石击中。
  并且700公斤只是老特以前的体重,它现在浑身钢筋铁骨,体重绝对比以前重的多的多,那再算一下的话,它冲过来的动能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就是埋深不算太大的防核地下工事在其撞击面前,也要忌惮三分。
  而最最关键的是,即便到了10倍音速,也没有到达它的极限,它在最后这段直线加速中,最终达到了12倍音速,那这么高的速度,让它在运动中将周围的热流迅速挤压出去,其强度已经达到了冲击波的程度,一些距离它较近的妖族们居然都被这股冲击波给吹倒了,甚至一些本不算坚固的士岩石也在这股冲击之下开裂脱落。
  至于高速之下产生的巨大噪音这就不用说了,总之,它挂着撕裂空气的声音呼啸而来时,连我脚下的石桥都在颤抖,远处坍塌的山体下面一些足有人拳头大小的石块都在这种震动下在地面上“跳起了舞”。
  而老特在速度达到巅峰后,遂将头微微低下,看样子它是想用头上新长出来的长角顶我。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我也使出全力,就和你正面碰一碰,看看谁先趴下!
  下定决心,我微微调整了一下身形,稍稍张开双臂,静等它的到来。
  如果说之前是认真应对不敢大意的话,那我现在就是全力以赴了。
  而按照此时老特的速度,莫说是正常人,就是顶级高手,也无法用肉眼分辨它动作的细节,除非是颜悦瑶这种本身就以速度与眼力见长的,不过在拿出全力的我这里,则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它的每一个细微变化,甚至连它身体在运动中排开热流时的波动都能看见,所以我在毫不懈怠的应对下,想要闪开它并没有难度,但我制服它,就得在正面对抗中将它彻底打败,让它心服口服。
  话说至此,老特也就到了,我找准时机,拼出最快的速度,将早已准备好的双手上前一抄,一把就赶在它的双角顶到我之前将其双双攥住,同时早已绷好力量的腰腿乃至全身同时发全力向前猛顶。
  我处于静态之下,在撞击中是处于不利方,但饶是如此,在这次碰撞后我并没有后退,而是冲到我身上的力量全给它顶了回去,这样做对我自己的考验非常大,因为要做到这一点,我不仅要100%承受老特的冲击力不受伤,还得在承受这些的瞬间发出一个比其更大的力量在反施加到它的身上,虽然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我打心底有这个自信。
  而事实证明,我的信心是对的。
  如果这是在打生死战,我完全可以将这股冲击力泄到地下,让自己以最小的代价完成反推,但我不这么做一来是想让老特服气,二来是我所站的位置,还是那条石桥,这桥下面是镂空的,就算它再结实,我也没把握将这么大的力道泄下去时它还能坚挺,一旦给震塌了,我俩掉下去倒是无所谓,毕竟那下面只是个悬崖而已,但自从到这里来,已经造成不小的破坏了,我不想再给斗巨添麻烦了,所以便用这种方式来既对付老特,又保护石桥。
  话再说回来,老特这次的力量被我完全承受后又被我发力反推,虽然我反推的力量中大部分已经用于抵消它的冲击力了,但剩余的部分,仍然能够在我推出撒手的那一刻,让它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这次它真是不受控制,因为在飞出去后整个身子时在空中不停旋转打滚的。
  而随着老特的反应过来以及速度的衰减,它迅速在空中调整身位,让自己不再这么没有规律的往后乱飞。
  直到调整好后,它在半空中稳住身形,然后又跑了回来,但这次没有马上对我再次攻击,也没有做出什么类似准备的动作,而只是站在我对面不远的地方看着我,时不时的还使劲晃晃脑袋,抖动一下身体。
  我知道了,它这是被刚才的冲击给撞懵,身上的关节也肯定又胀又疼,而我这里呢,要说什么感觉都没有那当然不可能,它第一次发难用尾巴抽我的时候我强行用手截住都把虎口震的痛感明显,那这次这么大的冲击力强度可不是那次甩尾巴能比的,所以我这身上,如果动一下的话,也是“咔吱咔吱”的响,浑身上下也是腰酸背痛,受到冲击最集中的双臂,则有一种膨胀到极限的感觉,就是肌肉极度充血,即将要爆开的样子。
  但这只是感觉,真要对我造成肉眼可见的伤害,这样的攻击还做不到。
  反正总的来说,我也有感觉,但要比老特轻的多,起码我可以随时再次出击,可它明显就不行了,要不然它也不会选择缓缓再战。
  经过大约五六秒的恢复后,老特差不多把这口气喘匀了,但它喘匀之后还是没有马上出击,仍然站在那里盯着我看。
  我心说你要再看还不动手的话,那我就动手,我若动手,就非一口气把你打服了不可。
  不过随后的形势变化让我改变了主意,因为我这主意刚刚打定,它那边就有了新情况,只见老特突然立起身子,然后身体一通关节与肢体的换位、变形,它变成了人形状态!
  这个本来是没什么可惊讶的,毕竟这是它的绝技,早就用过很多次了,但在这次用不一样,一来是这是它复活后的第一次用,二来是以前我头一回见它用这招对付觉图音的时候,我就说它这个变形的过程就像变形金刚一样,而当时还是肉身变形就已经如此了,那现在它浑身都是金属化的,再变起来,我只能说变的真比变形金刚还要地道。
  看来这小子是想和我打近战了,正好我也正有此意,而且是不仅有,还很期待,因为就它的特长来说,肉搏一直是强项,所以近战是最能体现其进步大小的时候,我得好好试试它到底有几斤几两。
  在它完成变形之后,和我再次对峙了片刻,也可能是某种默契,我俩居然同时动手了,随后那就是一场极为激烈的拳脚互搏,我在不用远程攻击的前提下拳脚发招并未留手,就和它激烈对攻,而老特的打法堪称狂暴,那攻击密度大的如同狂风骤雨,同时它的身体和四肢就极硬,我的手脚和它的碰在一起产生的声音比穿甲弹打在坦克装甲上的撞击声还响还脆。
  在激烈的对攻下,随着双方交手的时间拉长,我和它都有种招,它那钢铁一样的蹄子打在我身上好像有人用皮锤狠狠的砸自己,是一种很强烈的钝痛,不过这是我的感觉,而换个目标的话,它的每一下说是能断金碎石那都保守,起码一击打死一个觉图音问题不大。
  而我的拳脚打在它的身上,显然让它更疼,这从它“丰富”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
  长话短说,我和老特就这么一口气对打了足足一分钟,这对于拳脚对搏来说可不是个短时间,而最终老特是先撑不住了,它被我一拳击中胸口,脚下不稳向后退去,结果因为退的太快,下肢倒腾不过来一下摔倒在地。
  我这边摆了摆脑袋,晃了晃肩膀,用下巴一扬,对它说:
  “怎么了?还打吗?不服再来!”
  老特躺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突然眼睛一瞪,嘴巴一张,接着就射出了三道强光!
  两只眼睛里,射出的是两道与自己身体一样,散发着金属淡光的能量束,而嘴巴里吐出来的则是一道巨大的火舌。
  这小子居然能用眼睛远程攻击,还学会吐火了!
  而我经过短暂的惊讶后,不用反应在本能之下就从面前集出一面护盾,将射过来的能量束与火舌挡住,同时双手在胸前一聚,聚出了一个硕大的“雷火”球,这是我达到“超然”境界后第一次动用这招,而感觉也果然不同于以前,首先是调动能量的速度、强度都增长了太多,然后是我能感觉到,即便在体积相当的情况下,这能量的密度,比起以前,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其中最典型的一个表现就是我发现我这次集起的“雷火”球的四周,居然出现了空间波动的前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随便发的一招,已经能对局部的空间稳定产生影响了,如果我加大力气,不说全力,就是七八成的力道,那完全可以将局部空间撕开,人为的制造一个“空间隧道”。
  当然,这个隧道会通往哪里,这个我还无法控制,不过发现这一幕的我,已经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萌发了出来,至于这个想法是什么,这里暂且不提,下文自有详述。
  言归正传,我将“雷火”球集到这个程度就没再让它往上,而是找了个时机在撤掉护盾的瞬间打了出去,和老特释放的能量束与火舌撞在了一起。
  “雷法”的能量对抗老特双眼之中的能量,“阳火”的火焰对抗老特嘴里吐出的火舌,就这么对冲之下双方僵持了不到三秒钟,我就取得了胜利,我的“雷火”球碾压了过去,并打在还躺在地上的老特身上并产生大爆炸。
  爆炸导致烟尘四起,我拍了拍手,等了一会儿,发现里面和周边都没反应,就喝了一声:
  “老特,要么出来认输,要么我进去把你揪出来咱们接着打!”
  话音落下,烟尘之中还真就有了动静,只见老特用已经变回平时四蹄状态从里面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前胸乃至整个脖子,都成了明黄色的一片,看来是被我刚才的攻击击中后导致金属软化了,如果我打的再狠一点,不排除能把它打到身体熔毁。
  而一瘸一拐的原因则是它两条前腿中的左前腿肩关节处也是刚才那一击的“重灾区”,所以也处于软化的状态,看来这对它来说就相当于受伤了,所以这才影响了走路。
  另外,我能把它的身体打到软化,看来就单纯的温度来说,我已经足以和身旁“炎山”里的熔岩相媲美了。
  再说眼前,老特走出来后,走到我的跟前,顿了一下,然后“咕咚”一声就跪了下来,并压低了身子,这是让我骑上去的意思。
  那它这样做背后的潜台词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它这次也被我打服了,愿意重新认我这个主人。
  我见状就笑了笑,然后走过去一片腿,骑了上去。
  本来我还有点担心老特现在是带伤在身,我骑着它会不会对它有所影响,结果事实证明我这是多虑了,因为我骑上去之后,它站起身来一声嘶吼,我在它身上能感受到它体内有一股被调动起来的能量从后往前迅速赶往身前的软化部位,等能量赶到后,我再去看那些软化的部位,竟然已经在这眨眼间恢复了原状。
  原来这小子调动体内能量,快速回恢复的能量也如此强大,这对于未来我要骑着它去和阿克谢决战,也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而它能迅速恢复还在这时候向我认输,应该是它经过这三番五次的交手,已经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它打不过我。
  我从它的眼神里看到,这正是它期望的结果,它希望我还能当它的主人。
  在第二次彻底征服了老特后,我骑着它向着颜悦瑶那边而去。
  我俩这边发生的一切她都看的一清二楚,见过我来了,那如何高兴这自不用说,就说她也骑上了胭脂红,向我奔来。
  两边一会面,颜悦瑶还没说什么,胭脂红先兴奋的不行,它看着眼前的老特,先是发出一阵代表着高兴的叫声,然后又嘤嘤的哭了起来,那真叫一个喜极而泣。
  接着它用哽咽的声音说了很多,那是特的语言,那是她对他的情话。
  而老特这边,用头去不停的蹭胭脂红以表安慰,说着说着自己却也哭了,在它的眼睛中,流出的是一滴滴发着光的眼泪。
  最后它还抬起前腿,做出一个类似人类搂抱的动作,将胭脂红拥入怀中。
  我俩看着它俩的样子,那种欣喜之情真的是溢于言表,激动之下,我说:
  “悦瑶,我们成功了,蚩猖说的没错,我们做的也没错。”
  “对,我们成功了,在生死关头我们总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就像蚩猖说的那样,大道站在你这边。”颜悦瑶说。
  “不只是我,是我们。”我说。
  “对,是我们。”颜悦瑶说。
  而随后老特居然还吻了胭脂红,这非人类动物之间的接吻我还是头次开眼,更尴尬的是,当我扫视四周时用余光发现在上面的山崖处,站了满满当当的一圈妖族正在“围观”两只特,其中竟然还有妖族说的是人语,只听它们说:
  “怎么在这里也能‘撒狗粮’?哎?我为什么要站这里乐嗬嗬的看半天?”
  另一个妖则说: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贱啊。”
  这时候斗巨就出来了,他没说话,就是朝着那边看了一眼,这群妖族们立马就都散开,然后各忙各的去了。
  而老特与胭脂红倒也没有腻歪太久,它俩也懂得这不是做这事的场合。
  接着我俩迎上走过来的斗巨,他先拱手后开口,说:
  “恭喜项王,恭喜颜王。”

  (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四)二次比试(上)
  “妖王,今天造成的损失着实不小,我说什么也得补偿一下,你要想给我个面子,就别拒绝。”我说。
  斗巨闻言一笑,说:
  “那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斗巨愿意帮我们这个忙,我就不会让他白帮,现在造成了这些损失,则正好连在一起相当于谢谢他了,所以我这次给他以“补偿”为名的礼很重,比上次谢他参与复活巴立朗、向小傲那次还重,特别是老特能“浴火重生”并得到如此质的飞跃,用什么礼答谢那都是值得的。
  而他见到我的礼单后,也一下明白了我的用意,所以在接受的同时,也说:
  “项王,这件事你不用这么放在心上,‘万里烟云特’能得到这个结果,那是它自己的根够硬,造化够大,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场所而已,这件事办成了,我作为促成者,也等于积了一份大功德,所以真要说的话,我该谢谢你才对。”
  “这天下只有妖族的‘炎山’是这样的场所,妖王若不提供,我们上哪里找去?所以妖王切莫客气,老特能有今天,与你的帮主是分不开的。”我说。
  斗巨闻言没说话,而是向我伸出了手,我这与他一握,表示着这次合作完美收官。
  至于后来我们怎么再联系直升机,再怎么回去,这个不必赘言,就说在回去的路上,斗巨也来送了一程,而颜悦瑶看着金属质感爆棚的老特,就说:
  “这老特的原名是‘万里烟云特’,但我感觉这次重生之后再叫这个就不合适了,不如再重新起个名字吧?”
  我闻言深以为意,就说:
  “这个提议好,只是起什么名字能合适它现在的状态呢?”
  “老特现在有一副铜打铁铸的身子,还能喷火,要不就叫‘金刚烈焰特’吧?”颜悦瑶说。
  “‘金刚烈焰特’...不错,正好能表现出它的特点,那就这么叫了;老特,这个新名字你感觉怎么样?”我先对颜悦瑶说,后对老特说。
  老特这会儿正在机舱里趴着,它一直在听着我们说话,现在一听我问它,就立马做出了回应,用特语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很满意。
  起了新名字,我就回想了一下老特重生的全过程,有一些细节还是没想通,就说:
  “老特的遗体被我扔进‘炎山’后就被烧没了,那现在的老特是哪儿来的?难道和我在北天庭时一样,以前的肉身被毁之后意识再制造一个全新的?而且虽然知道它复活后能有大提高,但这里面的原因是什么?”
  颜悦瑶对这事显然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不过斗巨却说话了,他说:
  “项阳,颜王,如果依我看的话,应该是‘炎山’中的‘灵力’起了作用,这‘金刚烈焰特’的遗体虽然被烈焰焚化,但它的魂魄未灭,然后随着肉体的消逝被‘灵力’所包裹,恰好当时‘锻造坊’开炉,‘金刚烈焰特’就随着熔岩被抽了上去并在机缘巧合之下接受了锻打,而‘炎山’为锻造法宝而积攒几千年的‘灵力’就成了融合它新身体的动力,然后原本用于制造法宝的材料也就成了构成它身体的基础,最后它未灭的魂魄再‘魂归新体’,这才有了这次让人叹为观止的‘浴火重生。’
  那在这个前提下,若要说到‘金刚烈焰特’的提高,这个其实也很好理解,它的体内被这么多‘灵力’滋养,自然是要发生蜕变的。
  按照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它至少已经从曾经的‘灵兽’,晋升成为‘神兽’了。”
  “嘶——妖王你要这么分析的话,还真有道理,那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而达到了‘神兽’的境界,这起码与二小姐的黑麒麟处于一个档次了。”我说。
  “黑麒麟是当年黄帝战蚩尤时的坐骑之一,‘金刚烈焰特’论资历肯定是还差得远,论实力,应当也没有后者这么老练,但未来的发展潜力是不可限量的,从这一点上说,‘金刚烈焰特’作为新晋的‘神兽’,的确已经具备了和黑麒麟一较长短的资格。”斗巨说。
  我点点头,说:
  “那咱连所见略同,我也差不多是这么想的。”
  说罢这话,我又对老特说:
  “老特,我采访一下你:有什么感想要说吗?”
  这本身就是一句玩笑话,但没想到却得到了一个让我与颜悦瑶都瞠目的结果:老特用人语回答了我!
  就听它说:
  “我这也是第一次当‘神兽’,也没经验啊?”
  “我X,你会说话了?!”我说。
  “你这话说的,我一直都会说话,只是现在学会了说人语而已。”老特说。
  我一听也对,以前它用特语说话的时候,表达能力就能达到与我交流毫无障碍的程度,那称特语为一种语言自然是没问题的。
  而颜悦瑶也与我一样惊讶,唯独斗巨没什么反应,好像这种事对他来说很稀松平常,当他发现我看他的眼神里带出了“你不感觉奇怪吗?”的意思后,他便说:
  “项王,颜王,我本身就是从小妖炼化成人形的,也是在哪儿之后学会了人语,我身边的大妖们这种情况很多,所以我一点也不奇怪,那妖都如此,更何况已经是‘神兽’的‘金刚不坏特’?”
  我听罢心说对啊,是这么个理儿,就点点头,不过转念一想,说:
  “可二小姐的黑麒麟没听说过能说话啊。”
  “这个也不奇怪,特这种生物本来就擅长交流,擅长表达自己,黑麒麟也许不注重这一点所以就没有这种特质,而‘金刚烈焰特’因为有这种特制,所以一次巨大的飞跃后,就学会了人语。”斗巨说。
  “的确,老特以前就挺能叨叨的。”我说。
  “什么啊?我怎么能叨叨了?你虽然是我主人,但可乱说啊,我这名誉还是需要保持的。”老特说。
  它这话一出,包括斗巨在内,机舱内都笑成了一团,连胭脂红也跟着笑的不行,只是它还不会人语。
  话再说回来,等直升机返回集团总部,我与斗巨又客气了一番,最后把他送走,而老特复活后成了“金刚烈焰特”的消息,也迅速传遍了整个集团,所有平常与其熟悉的人都过来看看,尤其是在知道它会说话之后纷纷上前跟它搭话,而老特说话本身就很幽默,所以与众人的对话场面简直堪称一场群口相声,让人听了捧腹不已。
  就连远在北京的胡元华在知道这事之后也都带着王凯歌,杨雪丽三人一起连夜坐飞机赶了过来,并与老特说了好多话,其中我印象最深的一段是胡元华说:
  “老特,对你,我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把你给了我项老弟。”
  而老特则说:
  “胡掌柜,我最感谢你的事也是你把我给了项王。”
  等“摸 人组”走了,关于老特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但原本已经解决的项阳的事情,又有坏消息传到我这里,我在复活老特之前叮嘱好好看着他的项勋见我回来就立即来给我说了他的情况:
  “父亲,兄长他最近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我说。
  “他情绪很低沉,整日不言不语,和谁也不说话,练功时也有些疯癫,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很重。”项勋说。
  “还是为了尚思婷的事?”我说。
  “是的父亲。”项勋回答。
  我随后又把项颜给叫来了,问:
  “你哥最近什么情况?”
  项颜先看了一眼项勋,随后说:
  “爸,我估计弟弟都给您说的差不多了吧?反正就是不好,我现在都不太敢和他在一块了,我觉着他那个眼神看谁都想杀。”
  我对“创伤应激综合征”的危害体会非常之深,项阳这种情况虽然不是典型的这种病症,但很接近,或者说更严重,所以我询问完后也立即引起了重视。
  先打电话把颜悦瑶叫来了。
  “妈。”项颜说。
  “姨娘。”项勋说。
  二人打了招呼,颜悦瑶摆手,随后问我:
  “是不是阳儿出事了?”
  “嗯,悦瑶,阳儿的事不能这么拖着了,再拖着早晚点出问题。他现在神志都有点受影响了。”我说。
  她闻言先吸了一口气,随后先向项颜、项勋一摆手,说:
  “你们瞎忙去吧。”
  二人各自应了一声就走了,她便接着说:
  “他这几天的表现我也知道;尚思婷的死,对他刺激太大,而且现在手头的手段都没法弥补这个事。”
  “我都想过要不要克隆一个给他,但性格肯定不是一回事,这个没法复原。”我说。
  “儿子这样我真是又爱又恨。”颜悦瑶说。
  “怎么爱怎么恨?”我说。
  “爱的是他像你一样,有情有义,恨的是他现在的心境还是担不起大业,太感情用事了。”颜悦瑶说。
  “这个还有的是时间,严格来说,他毕竟才是个几岁的孩子。”我说。
  “也对,按照生理年龄来说,他现在应该在上幼儿园。那不管怎么说,总得有个办法。”颜悦瑶说。
  “要不然咱俩再去开导开导他?”我说。
  “恐怕不行,咱俩能说的话都说了几箩筐了,不管用就是不管用。”颜悦瑶说。
  “如果到阴间去把尚思婷的魂魄弄来,然后用‘炼人炉’炼制一个新躯体,用借尸还魂的方法让她再来一次其实也行,但这样做得有很多人当了牺牲品,我不能为了儿子的一己之私这么做。”我说。
  而我这话,却是提醒了颜悦瑶,她眼睛一亮,说:
  “要不然去地界找一趟神荼与郁垒,他们兴许有办法。”
  “找他俩?嗯——地界管这事,的确有这个可能,那咱俩一起去?”我说。
  “嗯,快去快回,就当是一次私人会面。”颜悦瑶说。
  “行,那这事尽快办。”我说。
  随后我俩挑了一个时间就准备去,而去地界于我俩而言,已经简单的如回家差不多了,特别是我,我每天都要去那“金乌蟠”上练功,那里更是我的“道场”,这么时间来与神荼郁垒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所以去说这点事还是小意思的,不过话是这么说,也不能空手去,我准备了不多但绝对够得上名贵,而且是这二位“地主”都能看得上的东西作为礼物,再与颜悦瑶一同启程。
  这到地方怎么找到人,怎么放下东西说此行的目的,以及双方的客套这些自不用说,就说神荼听完我的话后,他说:
  “无端让人起死回生这有违天道,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条件非常苛刻。”
  “什么条件?”我说。
  “首先这个死者不能是个命格特殊的人,如果是的话,这个办法就不管用,它只能用在普通人身上。当然,我指的普通,是指没有飞升成仙的背景的,如果只是人界的风云人物,那还可以。
  其次,时间很长,要整整十年还不能出差错,十年期满,这人就能恢复肉身,期间要用一个阵法滋养目标的魂魄,不能停止,不能走出阵法覆盖的范围,如果想活动区域大一点,那倒是可以把阵法画的大一点。”神荼说。
  “那你看这个人行不行。”我说。
  随后将尚思婷的生辰八字递了过去,神荼看了看,说:
  “这是个姑娘,命中有大富贵,会遇上贵人改变一生,不过也只是肉体凡胎而已,倒是可以。”
  我心中一喜,便说:
  “那阵法需要什么样的阵法?”
  神荼也不废话,直接给了我张图,图上画的就是这个阵法。
  而阵法的名字则叫做“还阳阵”。
  我看了两眼,也看明白了阵法的原理以及所需条件,先做到心中有数之后,说:
  “多谢二位。”
  “人王人后当年带人救活了我们这‘金乌蟠’,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不过能让二位亲自跑一趟,这姑娘恐怕有些来头吧。”神荼说。
  “不怕笑话,这姑娘是我长子的心头肉,她死了,我那长子心病难医,所以特来求助二位。”我说。
  “痴情男儿最无价,有人王的风范。”神荼说。
  我一笑,有道了声谢,颜悦瑶也道谢,随后与郁垒也打过招呼,这就返回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按照要求找了块风水宝地将“还阳阵”摆好,然后又让左都尉去阴间将尚思婷的魂魄找来放入阵中,最后把项阳也找来了,他刚来时还是那个表情,丧到极致的样子,见到我俩也只是机械的打了招呼,我说:
  “你小子这幅死样子想维持到什么时候?”
  “爸,您找我有事吗?要没事我走了。”项阳说。
  “你这孩子,怎么和你爸说话呢?”颜悦瑶说。
  “妈,您也又事吗?”项阳问。
  “行了行了,不跟你绕弯子了,我跟你妈看不下去你这个德行,去想办法给尚姑娘复活,但时间周期很长,你能等得了吗?”我说。
  本来丧到极致的项阳一听这话,当即就来了精神,那久违的眼神再次亮起,说:
  “真的?!您二老找到办法复活婷婷了?!”
  “废话,谁跟你开玩笑了,但时间真的很长,足足要10年,这10年之间你要等着她的魂魄,守着她的魂魄,直至她被阵法滋养到可以还阳为止。”我说。
  “等得了,等得了!别说是10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我也等得了!”项阳说。
  “行,这可是你说的,千万别食言,否则是打我的脸。”我说。
  “爸,妈,您二老放心,婷婷是让我真正动心的姑娘,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负了她。”项阳说。
  “行,你小子还真是个大情种。”我说。
  说完这话我顿了一下,随后又接着说:
  “行了,阵法的事情具体去找你云叔聊,尚姑娘的魂魄已经在里面了,但我劝你暂时不要去接近,她的魂魄现在太弱了,从阴间弄到阳间来就消耗了不少,现在都无法显形,更不能说话,只是一股很弱的能量,你这种阳气旺盛的身体,去了冲撞了她让她魂飞魄散了你到时候才欲哭无泪,那样的话谁来也没办法了。”
  话罢,项勋没有回答,而是“咚”的一声跪下,给我俩磕了三头,然后才说:
  “儿子谢谢爸妈,也替婷婷谢过您二老。”
  “唉,谁叫你是我儿子呢,你的事我无论如何都得管到底。”我说。
  “阳儿,你爸就是太惯着你,要我的话我都不能这么干,还得用这事让你好好练练心智;还有,痴情不是缺点,但你要给我成熟起来,听见了吗?”颜悦瑶说。
  “听见了,儿子谨记不忘。”项阳说。
  “去吧。”颜悦瑶说。
  等他走了,我笑着说:
  “主意就是你出的,你还说我惯着他,要你你都不能这么干。”
  颜悦瑶见项阳以立竿见影的方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也是心情大好,便说:
  “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嘴上严厉点是想让他成长,但真遇上事了,当然还得尽心竭力的帮他。”
  “嗯。”我重重的点了下头,深以为意。
  至此,这个小插曲算是完事了,项阳如何命人好生看管那阵法的运行,自己没事就去看看这自不用说,就说一直待在集团总部的李嘉豪真是不给我一丁点闲工夫,他见我忙完了此事后,以“无缝衔接”的方式找到了我,然后说:
  “老项,你这阵子可是太忙了,都是救人生死的大事,我寻思着也不能打扰你,不过你现在总该忙的差不多了吧?”
  我听了他的话,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当时从北天庭回来之后他没走,就是为了试一试我的这“金顶纯阳功”超然境界的成色,只是最近的确没空,所以这事就一直耽搁了,那现在他再次提起,而我也的确把眼前事不宜迟的急事都忙完了,自然要话付前言,与他好好交流交流。
  而且不用他说想试试我,我也很久没找他探讨武学了,这正好是个好机会,特别是他对我的新境界好奇,那我对他的“四不功”还有“琥魄刃”也同样好奇,所以今天既然话说到这儿了,就自然没有理由再拖延下去。
  想到此处,我就说:
  “你不说我还想去找你呢,老李,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今天,咱俩好好试试,就像上次那样,怎么样?”
  “好,老项,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李嘉豪闻言这兴致立马就起来了,遂眉飞色舞的如此说。
  这说干就干,我与李嘉豪还是去了上次比试的地点,上次我俩比的是徒手对徒手,但这次因为他有了“琥魄刃”,所以的重点是要比一下兵器。
  经过商议,决定先比兵器,再比拳脚。
  我从随身的“暗空间”里拿出了巨神锋,他则从后背拔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琥魄刃”。
  本来这次比试就是我俩私下里说的,谁也没告诉,结果还是跟上次一样,消息传的非常快,我俩这还没摆好起势,周围就已经围满人了,其中颜悦瑶,冉景成,徐布,周洲,上官云燕,以及一大帮其他人都来了,连老特与胭脂红也来了。
  不过颜悦瑶还在现场起了一个维持秩序的作用,她告诫众人,都别离太近,小心被误伤,这众人都知道我与李嘉豪的功夫哪个都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全都用“躲起来”的方式围观,但躲起来之后感觉这躲藏的地点还是不保险,最后颜悦瑶上前临时叫停了我俩,并说:
  “要不然你俩先等会儿再打?”
  “咋了?”我问。
  “给周围观战的人群弄上些模块化工事,让他们躲进去看,这样安全些。”颜悦瑶说。
  “嗬,颜美女,这想法也就你能想的出来,我俩这交流交流,怎么还成了表演赛了,要不然再收个门票吧?”李嘉豪说。
  “李爷玩笑了,你们二人上次打就这么热闹,这次打只能更热闹,理解理解。”颜悦瑶说。
  “当然理解,我是没问题,那问老项吧。”李嘉豪说。
  “他我就不用问了,这点事我做得了主。”颜悦瑶说。
  我没说话只是呲着牙笑了笑表示默认。
  而随后颜悦瑶就下令往这里运来了大量可以快速部署的模块化工事,这样的工事强度非常高,不仅能抵御常见大威力战术火力的攻击,甚至当防护等级加到最高时能够抵挡战术弹道导弹的直接命中,如果连成一片的话,则还能抵挡战术核武器的打击,那这么多人藏在这里面看我俩的比试,等于是用防核工事给自己做保护了,这也看得出众人对我俩马上就要打出的破坏力是有一种怎样的认识。
  而这种模块化工事的唯一缺点就是寿命比较低,只有两年左右,一旦启封后在外界放置的时间超过保质期后机械性能会迅速退化,作为核心指标的防护力就会因此而直线下降,所以它无法取代寿命可以论几十年算的永备工事,并且它的防护力虽然超过了上一代的永备工事,但还是比不过同代的永备工事,这就像最好的笔记本电脑能超过前代的台式电脑,但总是比不过同代的一样,因为在同等级别的应用下,谁的潜力大谁的性能就更高,那么突出快速部署的模块化工事,在防护力上当然就比不了不动如山的永备工事了。
  眼下专门启用一批它来当“观众席”,李嘉豪看了就说:
  “老项,为了看咱俩临时决定的一场比试,这么弄是不是太麻烦了?”
  “这有什么,大家愿意看,那他们的安全有保障,咱们不也能更好的发挥,至少不用担心用力过猛伤到别人不是?”我说。
  “这倒是,那这么说这样办还挺有必要的,就是得让你浪费一批模块化工事了。”李嘉豪说。
  “这东西真要有需求,能当积木生产,这点算什么浪费,而且能用在这事上,才是真正的让它们物有所值了。”我说。
  “懂了,‘山海集团’就是‘壕气冲天’嘛。”李嘉豪说。
  长话短说,经过大约20分钟的准备后,模块化工事就已经全部就位了,想要看热闹的人,也全部就位。
  这次,是一切都没问题了,那大老爷们儿之间自然没有废话,我与李嘉豪之间只需一个眼神,双方就都了然:比试开始!
  既然是要测试各自的最强状态,我这里上手不能说就全力以赴,但也得至少使出八成以上的力量,而李嘉豪则直接进入了“四不功”的状态,我想他此时那个唯一的念头,就是击败我。
  在我忙活着到处复活人的这段时间里,李嘉豪也没闲着,他一直在训练自己控制“四不功”的能力,而到此时时,多了不说,他已经能让这种类似状态的手段,收放自如了,就像冉景成的多种人格那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眼下,他双眼变成全黑,便是已经进入状态。
  而我,则调动浑身内劲,脚下发力,蹬地而起,率先发动进攻。
  这“巨神锋”落下去的时候,李嘉豪用“琥魄刃”来了一招“开门见山”,这是防守反击的招式,使用的时候是先利用躲闪从侧面去磕碰对手的兵器,以此来偏转对手打过来的力道,然后顺着对手兵器向前突进,若是剑的话就一剑穿心,若是刀的话就刀劈脖颈。
  当前李嘉豪用的“琥魄刃”是柄霸道至极的大刀,所以自然反击的招数自然就是后者。
  而在反击之前,他从侧面格挡“巨神锋”时不是只用刀,而是整个身子都压上来的,并仗着我先出手,他有后发优势(这里不强调先下手为强是因为后下手可以看清对手的招式,对反击有利)的情况下,成功躲开“巨神锋”并一个向外猛架,随着两柄神兵的碰撞,直碰的大地为之一颤,以我俩为中心的地面,顿时就像一张松软的面皮一样,在高速摄像机下能看到被抖出了明显的褶皱。
  不过李嘉豪这一下的力量也真是强,我手里的“巨神锋”不由自主的就被磕碰的偏转了方向,紧接着他就向前突进,手里的“琥魄刃”也朝着我脖子上招呼过来。
  我这里将已经被打偏的“巨神锋”往回一来,将杆斜在了身前,随后刀刃便砍在了上面,一声脆响后,我身子震了一下,而李嘉豪则向后退了一步。
  接下来我俩又互相你来我往的对打了大约十几个回合,整体上是我占优势,因为在力量上明显是我更大,并且我的兵器更长,这“巨神锋”是长兵器,而“琥魄刃”则虽然很大,可也要略短一些,所以只要我不让李嘉豪近身,基本就是他大多数时候都会遭到我的压制。
  可能是感觉这样打不行,在这一阶段战斗的最后一个回合结束后,李嘉豪往后一跳,然后将“琥魄刃”往空中一扔,我寻思着他想干什么?准备把刀扔过来砸我?正想着,却发现被扔上天的“琥魄刃”一道光从刀身上闪过,原来的一柄刀,在空中突然就变成了上百柄!
  是的,此时天上飞着上百柄“琥魄刃”,都刀头冲向我的在半空中飘着,而李嘉豪朝着天上一招手,真的那柄又垂直落回到他的手中,然后他往我的方向一指,这上百柄“琥魄刃”就纷纷从静止状态加速袭来,将我团团围在中间开始发动猛攻。
  我这先是一楞,接着那就打吧!这下真是使出200%的劲头来了,将手中的“巨神锋”舞动如飞,招架这些飞过来的“琥魄刃”,在交手中我发现这些幻化出来的和本体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比如和幻化的一碰,后者立马就被打碎了,然后消失在空中,这跟本体显然没得比,但是,幻化的在攻击力上却并不差,那劈到我身上一道,虽然破不了我的肉身强度,却能在上面留下一道很深的红印,而我自己的感觉也像是被人用鞭子抽了一下,是一种火辣辣的疼。
  一百多柄幻化出来的“琥魄刃”围攻我,且速度都一样的快,那我再怎么抵挡也总有被钻空子的时候,所以没打多久,我身上就成快成“筐”了,因为满身都是横七竖八的红印,连脑袋上都有,而它们也在这个过程中被我打碎了大半,一百多打到后来只剩下不到三十。
  眼看着胜利在望之际,李嘉豪二次将“琥魄刃”抛起,我以为他又要变出更多的幻化体来,便准备直接杀过去,打断他的攻击,因为这么打下去可不行,我太被动了。
  没想到这次飞到空中的“琥魄刃”没有幻化出一大堆自己,而是迎风就长,从一柄正常尺寸的刀,瞬间就变成了一柄有一艘小船那么大的巨型大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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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二十五)二次比试(下)
  这种出手后能自行变大的特点,我在不少妖族的法宝上都见过,倒不算稀奇,但这“琥魄刃”厉害的是它变大之后攻击力道是跟着变大的倍数一起倍增的!
  这可就太要命了,李嘉豪拿着正常尺寸的它抡一下的力道,此时要变成乘以这体积的扩大量,那就等于一下增长了上百倍!
  紧接着,这刀从空中对准我就劈了下来,确切的说是砸了下来,别看它大,但速度奇快无比,我此时刚刚动身,自知无法赶在它击中我之前冲到李嘉豪跟前,而向着两边躲闪则有可能陷入被追打的窘境,便把心一横,全身绷紧力气,将“巨神锋”往空中一架,强行格挡前者的攻击。
  我怎么知道它的力道能跟着体积的放大而放大?那就是从这里知道的,因为我真跟它面对面的碰了一下。
  再说眼前,这巨大无比的刀头“呼”的就下来了,随后正正当当的劈在我的“巨神锋”长杆中间。
  这一下,震的我感觉自己的肩膀差点脱臼了,同时也因为我双脚着地压强太大,直接把我给打进了地面以下数十米,要知道这下面可是纯实心而的岩石结构,这等于将我打进岩层中几十米深,简直比大型钻地弹的钻深还大。
  要知道钻地弹钻地那可是在运动中积攒大量动能后释放在地面上才有如此强的穿透效果,比如使用钻地战斗部的战术弹道导弹通常飞行速度至少都在5-6倍音速,更高级别的则速度也更高,而我却是在静止状态下被愣是砸出了这种效果,可以想见这一刀携带的威力有多么骇人。
  除此之外,以这个穿孔的周围,则裂开了十几条宽度都在一掌以上的巨大裂缝,裂缝的深度则都超过了10米以上。
  余波产生的震动甚至让模块化掩体中观看的很多人都因为站立不稳而摔倒。
  不过就感觉而言,除了肩膀受到的震动比较大以外,其余部位随着力道的向下逐步被消耗,并未对我造成多大的压力。
  等抖了抖肩膀感觉恢复后,我便脚下发力,猛的向上一窜,跳出深坑,我跳出来的时候就防备着这个巨大化的“琥魄刃”会对我补刀,但没成想它并没有,只是打了这一下之后就在空中一阵狂抖动,接着便分体了,再次分成了一百多个正常尺寸的幻化体,只是其中一柄是本体,仍然飞回了李嘉豪的手中。
  我一看这个,心说又来?李嘉豪没用巨大化的“琥魄刃”继续补刀,估计是知道我身体强度太大,力量也大,这种硬磕硬砸,正好是碰我的强项,所以难以破防,相比之下还是刚才的幻化体围攻更好一些,遂故技重施。
  而这会儿的我呢,其实也有点急了,因为之前那种浑身被抽的感觉实在不爽,心想老李你他妈逮住好吃的不放筷了?拿我当练习靶了?
  心里想着,这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快速击破这些幻化体,然后直奔李嘉豪。
  但这次的情况比上次更加复杂,因为李嘉豪居然使用“添油战术”,他不停的往外放幻化体,我这忙活了一阵,又挨了好多下子,却不仅没有打的它们见少,反而越大越多,我这身上被反复击中的部位也越来越多。
  这下我可真急了,大吼了一声,准备再体内集出一股内力再强行爆开,把这些幻化体全部炸飞。
  就在我集中内力向外爆发的一瞬间,我没有看到四射的光芒,也没听到爆炸的巨响,更没感受到巨大的震动,反而是感觉身体的反应有些奇异,这种奇异说不烧好说不上坏,但让我很陌生,是一种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难道是“超然”境界后的不同?
  心中在胡乱琢磨着,却震惊的发现,以我为中心,我面前冒出来了一大群“项骜”。
  对,是一大群我自己!
  好家伙,这数量我打眼一看,至少不低于五六百啊。
  他们每一个都长得与我一模一样,表情也都一样,手里也都拿着各自的“巨神锋”。
  这一刻我明白了,这是我的分身,我居然会分身了!
  当初“天地大劫”结束的时候我就知道蚩猖用十万分身大战十万天兵天将的事情,知道这是一种只有道行极高才有可能掌握的手段,是一种最顶级的神通,没想到我现在也会了。
  虽然我这一次只能分出五六百个分身,比蚩猖一次出十万那没得比,但即便如此我也很惊喜了,毕竟这种本事能入门就已经非常难得了,我现在虽然少,却已经摸到了门道。
  看着他们,在看到头顶不断飞舞攻击的“琥魄刃”幻化体,我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心念一动,想要用这些分身来对抗它们,分身们当即就闻风而动,对着下来的幻化体就开始了对拼。
  这一下我的压力可就大大的解放出来了,这么多分身,李嘉豪就是再变出几倍的“琥魄刃”幻化体来也不够打的,所以就出现了分身数量占优势,2-3个甚至更多对付一个幻化体的局面。
  当然,同幻化体一样的是,这些分身的战斗力也肯定没法与我这个本体比,一旦被幻化体击中,那一般一刀,多则两刀就会死亡,然后死掉的分身会化作一缕金光,返回到我的体内。
  不过我现在不在乎这些,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指挥分身们去对付“琥魄刃”的幻化体,因为那样没什么意义,有意义的还是对付李嘉豪。
  所以我这边解放压力之后,立即从一众分身之中杀出,直奔还在制造幻化体的李嘉豪,这次没了阻挡,我非常顺利的就杀到了眼前,而李嘉豪对我会趁这个机会来“直取中军”也有所防备,他见状准备近战,结果我在速度上稍快一筹,没让他有机会与我对攻,而是将“巨神锋”向前猛的一个突刺,李嘉豪反应不及只得放弃进攻转而改为纯防守。
  他将刀身放平,刀刃朝外,一手握住刀柄,一手顶在刀头位置的刀背上,然后向外发力反推,而他这个动作正好让刀刃卡在了“巨神锋”向外分叉的一个小枝上,所以才顶得住,让给我的突刺无法向前,但对他造成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因为除却我的力量巨大让他想长时间顶住很难之外,那长长的锋刃此时距离他的胸膛只差不到三指宽而已。
  如果这是生死战,我完全有把握使出一个爆发力让锋刃刺进去,不过与李嘉豪这是比试,虽然各自用的招都没客气,但在能要命的关键时刻肯定不能那么干,所以我没用爆发力,只是凭着绝对力量向前猛压。
  在这场角力之中,李嘉豪被我推的慢慢后退,渐渐占了下风,这样僵持下去,他必输无疑。
  而为了破局,李嘉豪开始运功,用了我本来想用来对付“琥魄刃”幻化体围攻但结果却把分身使出来的那招,既将内力在体内高度击中,然后爆开,不过与我那个也不完全一样,我那是要以我为中心爆开,力求将四周的目标都炸开,而他是让内力从自己的身前放出去,主要用于将我打飞。
  以他的功力,集中的速度很快,不过我也不慢,我在看到他有这个苗头后就也开始集中内力,所以虽然他先想到用这一招,但我俩几乎是同时开始并同时完成的蓄力,接着又是同时爆出。
  他的内力通过刀刃传导了出去,我的内力通过“巨神锋”的锋刃传导了出去,只是原本都应该从各自面向对手的末端释放的能量,因为锋刃与刀刃卡在一起有所接触,所以双方都没有在各自的导体外相遇,也没有错过,而是以双方接触的点作为对抗位,产生了互冲。
  一时间他顶不动我,我也顶不动他,然后我就继续加力,他也继续加力,如此一来不消片刻我俩都将内力增加到了一个非常骇人的程度。
  最终,相交处的能量密度实在太大,大到了将我俩原本死死卡在一起的兵器给向着反方向给推开了,也就是在那么一刻,“巨神锋”与“琥魄刃”,不再有接触,之前接触的位置,被推开了一个大3厘米左右的间隙。
  那为什么说是“这一刻”呢?因为这个间隙出现只维持了一瞬间,原因是之前各自内力组成的能量没有打出兵器就和对方顶在一起了,所以相当于没有释放空间,可现在有了这个3厘米的间隙,虽然小,却也足以让在双方兵器中积攒太多的能量如超新星爆发那样发出去了。
  接着就是一阵剧烈无比的大爆炸,李嘉豪的内力就是一股很纯很正的内力,是他“万道来朝”中的内力,只是在这“四不功”的加持下比上次强了非常多;而我的却不是,我这次打出的居然是“虹光”!
  这让我十分惊喜,因为以前就曾说过,那时候使用“虹光”必须有比较长的准备时间去吸收、调动外界与体内的能量才行,所以威力虽大,却很难快速反应,特别是用在对抗速度快的对手上,因此我一直在致力于将“虹光”能提升到“随打随有”的状态,但直到“第二次山海保卫战”爆发,我和阿克谢二番战时,我仍然没有突破这一层,而阿克谢的速度又是极快,所以更早时对朱厌没用上,对他又没用上。
  那时候还在说要让他和“天启四骑士”尝尝“虹光”的厉害,但实际上却未能让我如愿。
  之后我就一度在怀疑在能否在结束和“暗黑殿”的大战之前完成对“虹光”的快速使用突破,如果不能的话,那说不定就真没机会给阿克谢和“天启四骑士”用了。
  没想到,这次居然成了!因为别看我说与李嘉豪用内力对冲的时候好像时间挺长,那是因为细节较多,全都表达出来有这种错觉,实际上这个时间非常短,从对冲到顶开3厘米的间隔到大爆炸发生,中间满打满算,不到一秒钟。
  那这相较于我之前的准备时间,绝对是一次极大的跨越,这还是我再蓄力时的反应,如果不蓄力,就是为了快速出击而打的话,那就真的能做到不需要任何准备,达到“随打随有”的目标了。
  话再说回,玄圣当初对“虹光”的评价是可以“屠神”,我自己的测试则是能拦截陨石,现在的发力虽然没有拦截陨石那次这么彻底,但现在可是“超然”,比当时的“大成”高了太多,这种提高也弥补了这次发力时间短的问题,甚至还有所反超。
  换句话说,就是我这次打出的“虹光”,虽然从准备到打出去只是在一刹那,但威力已经齐平乃至超过了有充分准备后拦截陨石那次。
  那么这样巨大的威力,自然不是肉体凡胎可以抵挡的。
  假设李嘉豪毫无准备的被这么打上一下,就算他是绝世高手,那照样得不死也要重伤。
  不过万幸的是,李嘉豪也向我打出了自己“万道来朝”的巨大内力,所以这股内力与“虹光”相碰爆炸后抵消了后者的一大部分,剩余的一小部分则穿过去轰在了李嘉豪的身上,而这部分的威力虽然也很大,但李嘉豪总算是能承受的住了,特别是他还用“琥魄刃”挡了一下。
  这与我降服老特时和老特的那次对射的结果有一点像。
  但饶是如此,在爆炸之后,李嘉豪也被打飞出去很远,后背着地摔在了地上,同时他手里的“琥魄刃”因为抵挡“虹光”而冲到冲击太大,攥不住之下也被崩飞了。
  此时他兵器脱手,刀插在了不远处山脚下的一块石头上。
  没了兵器的李嘉豪倒是并无大碍,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又重新跳起,也不去捡刀,而是拉开双拳,向我袭来。
  他不用兵器我自然也不会用,所以我就将“巨神锋”往旁边一插,拉开架子,上去迎战。
  这个变化对来说其实正好,因为本来就是比完兵器还要比拳脚的,这样就省的打完再重新放下兵器来第二场了,这样“无缝衔接”的比,既因为更加激烈而更贴近于实战,也省了不少事。
  接下来就是一场打成一团的拳来脚往,实话实说,李嘉豪的招式总还是比我要精湛一下,但我的优势却更加突出,那就是力量、功力都比他强的很明显,所以虽然他凭着招式精妙几次能找到破绽给我来上一下,但我都能用强大的功底带来的极强防御力抵挡住,并且还能反震回去,有几次甚至都震的打断了他的攻势。
  而我的拳脚要是打在他身上他也能撑住,但要比我硬接他的攻击吃力的多,到最后我能明显感到他有些无法招架我的重击了,即便是格挡也不行,因为我的拳脚打过去他即便能防住,也会打的他防御部位吃不消,比如我一记铆足了力量的高扫腿踢上去,直奔他的脑袋而去,而李嘉豪无处可躲,只能立起手臂防,等我的腿扫中他的手臂后,贯穿过去的力道就把他踢的向着发力的方向连抢了四步,差一点点摔倒。
  然后他的那条胳膊就不太听使唤了,只能垂下来还有些发抖。
  随后李嘉豪也借着这个机会跳出圈外,说:
  “停!老项,我服了,这次是真打不过你了。”
  说着这话,我也看到他原本已经变成全黑色的眼睛,恢复了正常,这是走出了“四不功”的状态。
  我听他这么说,也把胸中提着的这口气放了下来,然后说:
  “老李,你也不赖,我这身上都快被你打成柳条筐了。”
  “那是‘琥魄刃’的本事,和我关系不大,我也是最近才开发出来它还能这样用,我使用‘四不功’时比平常提升很大,但就这样也跟你打的很勉强,久战之下必输无疑,看来你这‘金顶纯阳功’的‘超然’境界果真是名不虚传,太强了,不得不说,这是我自习武以来,见过的、听说过的最强悍的功法,无人可比。
  尤其是在你这儿,威力也被发挥到最大了,不愧是有‘大成金仙’道行的人。”李嘉豪说。
  “你比上次咱俩比试的时候,也进步了很多,蚩猖说你有了‘四不功’后是如虎添翼,我感觉说的有点保守了,这个提升幅度,仅次于你出关后比出关前那时。”我说。
  “这得看跟谁比了,跟你比就拿不出手了,如果我在‘四不功’的提升下与你‘大成’境界时打,我是有把握赢你的,但你现在到了‘超然’,我不仅赢不了,还被你甩开了,不过好在我的‘四不功’还有很大的精进空间,等我以后把它琢磨透了,咱们再比。”李嘉豪说。
  “这个好说,我这‘超然’也是刚刚上手,什么都不熟悉,咱俩多切磋切磋,进步的速度就会快的多。”我说。
  “不过即便这样,等我把‘四不功’的实力都发挥出来,等你吧‘超然’的实力都发挥出来,我肯定还是比不过你,说不定到时候的差距比现在还大。
  但这也正常,你是‘人王’,又是‘武曲星’,那刚才试出来的‘虹光’代表的乃是王道,这样的本事我只是一个‘贪狼星’肯定对抗不了。”李嘉豪说。
  “你把我说的太过,自己也太谦虚了,我不过是比你更抗揍一些,力气更大一些而已。”我说。
  “老项你少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里面怎么回事我会不知道吗?别的不说,我打你打不动,你打我我受不了,这不是最明显的差距吗?
  而且说实话,其实在咱俩过第一招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得输,因为我压上整个身子,平尽全力也只是让你的兵器微微偏移一点而已,后来你释放‘虹光’,我直接被炸飞了兵器,你却岿然不动,到这时候我就已经完败了,再跟你对打一番拳脚不过是作为一个武人的本能而已,直到被你差点踢断了这条胳膊,这才意识到这不能再打了,再打我有被你打冒泡的危险。”李嘉豪说。
  “那不说这些了,以后再练再提高再比试。”我说。
  “好!我虽然已经不如你了,但我也不会放弃的。”李嘉豪说。
  说罢,我俩互相捣了对方一拳,然后就“哈哈”的笑了起来,要问我俩笑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很爽,当然,不是我打败了李嘉豪心里爽,他是我背靠背的生死同盟,他能更强我绝对是持积极态度的,而我虽然也好强,但绝对不阴暗,而非要给这笑找个理由的话,那应该就是这场比试打的很痛快,心中敞亮,便用这种大笑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我笑是因为这个,李嘉豪应该也一样。

  (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六)“空间穿越”
  书归正文,等李嘉豪拿回被炸飞的“琥魄刃”,我也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巨神锋”后,环顾四周,发现刚才除了“琥魄刃”巨大化后把我砸进了地下产生的那个大深坑,以及周围的裂纹之外,好像没有特别明显的环境损坏,至少相比于第一次在这里比试的时候要轻的多的多。
  “你们这是学会‘爱护公物’了?都做好你们方圆多少米之内的东西都被稀巴烂的准备了,结果好像没有预想的激烈。”
  颜悦瑶带头从模块化工事中走出,不过这话不是她说的,而是周洲说的,她此时正一边向着我俩走过来一边说。
  而仿佛是为了给她的话以答案,在她这话刚刚出口的片刻后,一阵风力不小的海风从海岸的方向吹来,海风所到之处,将我与李嘉豪方圆至少几百米范围内的地面表层全给层层吹了起来,就那种非常非常细的粉尘被风扬到了空中的样子。
  随着这阵持续性还挺强的海风不停的吹,这一大片地面上的粉尘被越来越多的吹倒了空中,随后竟让我俩周遭的地表因此向下沉降了一米多。
  几百米范围内的一个大圆形,三米左右厚的地表都被吹到了天上,这就等于出现了一个大坑,而我俩本来还稳稳的站在原地,却也跟着粉尘的不断被吹走而渐渐的向下沉去。
  而周洲此时正好站在了这个沉降范围的边缘。
  “这是什么回事?!”她惊讶的脱口而问。
  “这应该是刚才项王与李爷的对战产生的能量外溢,传导到地面上后将这地表,还有下面的岩层、土壤都震成了齑粉,所以被风一吹,才会有这种现象。”颜悦瑶说。
  “那为什么不像第一次时在地上轰出一个大坑呢?”周洲问。
  “因为两人对能量的利用率都很高,都把九成九的功力全施加到了对抗上,并互相消耗了,而通过双脚传导到地面上的这些只是攻击力中最边缘的‘边角料’而已,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并且因为穿透的速度太快而只是击穿了地表,而非无规则的释放,就像普通核弹与定向能核武器的区别一样,所以才只是震地为粉,却没有将地面炸开。
  如果这样的能量打在人身上的话,也不会像炮弹那样能把人炸成碎肉,而是会把人打成一堆‘分子’,当场‘人间蒸发’。”颜悦瑶说。
  “那就是说仅仅是外溢的一小撮就能把地表几百米宽,三米深的范围都一切物质给打成了粉?”周洲说。
  “肯定不止,这一米左右只是风吹到了这里而已,如果继续往下挖,肯定会更深。”颜悦瑶说。
  而后来还真就用挖掘机去挖了挖,证明她的预测是完全正确的,直到向下挖的快挖到地下水了,这才将粉尘部分的最深处找到。
  这边周洲理解了颜悦瑶的话后就用有些难以置信的语气说:
  “那如果两人刚才的能量没有消耗在对抗中,而是像第一次那样将地面炸开的话,那...我想就是待在这些模块化工事里的话,也是不安全的吧。”周洲说。
  “那是肯定的,真要那样,这些工事会被像冲击波打烂砖墙那样摧枯拉朽的被摧毁,就算没有被打烂,也会被其中的巨力给直接掀上天。
  不管是对能量的利用率,还是这次两人使出的手段,项王与李爷比第一次比试时的进步,都太大了。”颜悦瑶说。
  “姐姐,这太大是多大?”周洲说。
  “就是我不好形容到底有多大的大。”颜悦瑶说。
  说完这话,这两人也一起笑了。
  等我俩走过来,周洲却说了句让我颇为尴尬的话,她说:
  “我们项王现在领悟了分身的本事,那真是太好了,这样一天分出几个人,平时那些顾不上的,都可以‘雨露均沾’了,你说是吧,上官部长?”
  颜悦瑶被她这话说得表情都是一凛,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并未停留,上官云燕也很意外,不过没等她回答,李嘉豪就立即打起了哈哈,他说:
  “那是当然,老项每天这么忙,恨不得早能分身就好,现在这不如愿以偿了?天南海北的只要需要他亲临现场的事情,就分一个分身过去,直接现场办妥。”
  这话等于帮我把这个尴尬给圆过去了,我用很“感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也回了一个“不用谢我”的眼神。
  之后怎么命人回填这里这等细节不必多说,就说比试结束后李嘉豪又与我聊了很久,全部是关于武学上的事情,而参与讨论的还有颜悦瑶、周洲、上官云燕,徐布,项阳、项勋,向小傲,这些都是技能以功夫为主的,所以就都很有兴趣参与我俩聊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在聊了很多都获益匪浅的同时,我也将之前在“炎山”制服老特时萌生的那个想法提了出来:
  “老李,我上次复活老特的时候,发现一个细节,就是我集中能量能产生空间波动,如果持续下去,就有可能完成空间撕裂,建立‘空间隧道’,然后穿越到想穿越到的任何地方。
  这个事我已经请教过冉老哥了,他说在理论上没问题,只是实际操作起来肯定还有不少难题,这次正好你在,要不然陪我把这个也试试?”
  “好啊,你这个想法我感觉非常好,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做到这一步,那对我的借鉴意义也是很大的,这就去试?”李嘉豪说。
  “那就现在。”我说。
  两人一拍即合,而参与讨论的众人也都想见识一下我说的这个想法能不能成,所以这一帮人就来到了集团总部经常开聚会的那片沙滩上,我做好准备后找了个位置站定,接着就是运功、发功,让体内的能量在身前一个很小的范围内迅速汇集并不断攀升密度,随着这样操作的持续,这个被我集中能量的位置,先是出现了波动,然后在我不断加大能量输出的情况下,终于在看到半悬空中凭空出现了一个黑点,接着这个黑点越来越点,达到顶点时扩大到了正好能容纳一人通过的范围,往里看去,能看到很多光怪陆离的画面,就是无数不同地点,不同时刻的碎片式景象被拼到一起的样子。
  我知道,这就是空间被撕裂而形成的“空间隧道”了,而之所以与在昆仑山还有后来去“山海世界”一眼就能望到那头的景色不同的原因是我这次没有明确的目的地,所以只能看不到一些随机出现的不同地点的破碎画面。
  我此时还不清楚应该怎样控制目的地,所以就在心中默想一个地点,那里是位于新加坡的项阳、项颜之前上学的贵族学校,这想着想着,原本破碎的画面还真就慢慢完整起来,并最终变成了那边的样子,我透过它,便能看到那边的景物,还有正在移动的行人、车辆等。
  随后还有学生往我这边望过来,很显然,在那边,也出现了一个同样的“隧道出口”,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半空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东西来,很难不引人注目,所以有头几个人发现后,就迅速聚拢了一大批围观者,而我则想着既然已经打开了,不如就过去看看,也正好验证一下这种“空间穿越”到底管不管用。
  心念所致,我往前猛跨一步,就跨了过去,等我双脚落地的时候,身上也收了维持“空间隧道”的能量,然后面对一群看着我,目瞪口呆的学生,我跺了跺脚,又摸了摸旁边一棵树的树干,那种真实的触感让我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我成功了。
  接着我也不管这帮学生如何议论,用同样的方法再次打开“空间隧道”,然后又返了回来。
  等看到这边的众人也都在盯着我时,我说:
  “难道不给点掌声吗?”
  受到提醒的众人立即一番掌声,而项阳更是说:
  “爸,这叫什么来着?大变活人!”
  “父亲,您这样能移动多远?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吗?”项勋说。
  “那你爸我以后就可以当个魔术师去赚点外快了;这个问题也是我正在想的,我会测试一下我目前的极限,然后如果有所缺陷,就再找怎么提高的办法。”我先对项阳说,后对项勋说。
  “爸,您现在贫起来简直连我都不是对手。”项阳说。
  “父亲明鉴。”项勋说。
  接下来,我趁热打铁,开始测试到底能用这种方法去到那里。
  长话短说,在经过一番试验之后,我发现在理论上我至少是可以随意穿梭于地球上任何一个地点的,但这只是理论上的,起码目前是,因为随着我穿梭的地点距离我出发的地点越远,这中间的误差就会越大,比如我最远的一次准备去位于智利的“山海集团”基地,之所以要去那里,是因为那里是目前集团最新开设的海外基地,智利选择与我们在“国防托管业务”上进行合作,虽然比同属于南美洲的巴西晚的多,但也是一大进步,因为这标志着集团在南美洲的影响力又增强了不少。
  所以我想既然能去,那就不如去看看,可果等打开“时空隧道”时就发现那边有点陌生,在过去之后确认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位于德雷克海峡附近的南设德兰群岛,这地方位于我要去的那个位于智利南部的基地,足足偏了910公里左右,偏出了一个德雷克海峡的宽度(该海峡最宽处970公里,最窄处890公里)。
  然后因为这个原因,我要回去就得经过二次“空间穿越”,要不然我想回到集团总部,但穿过去个后的地点往往不是位于印度尼西亚的某个小岛上,就是跑到了菲律宾。
  经过几次摸索之后,我大概确定了当下能够精确控制目的地的时空穿越距离,大约在3000公里左右,超过了3000公里,误差就会以公里级的较为明显的体量出现。
  当超过5000公里时,偏差就会上升到几十公里击级,超过10000公里时,偏差就会达到500公里以上。
  另外,我想抵达的目的地,也不能拥有太强的能量存在,如果有,我能压过它的话会给我增大误差,而我如果压不过的话,那就连穿都穿不过去,虽然后者的情况还没出现。
  话再说回来,我这番测试的用时也不长,刚好一个多小时而已,参与观看的众人全都都在,直到我全部完成之后,颜悦瑶有些感慨的说:
  “如果当年你有这个本事,‘辉煌塔’估计早就被炸了。”
  “如果我当年就有这个本事,那还怎么会吃阿克谢的亏。”我说。
  我本来还想说,“怎么会让阿克谢把你掳走”,但这里这么多人,这话想了片刻,还是没说,而是改成了上述的说法。
  “不管怎么样,下次,就是阿克谢和‘暗黑殿’的末日。”颜悦瑶说。
  “对,是他们的末日!”我说。
  “老项,这一战你就安心去和阿克谢打,周围又来捣乱的,统统交给我,我要杀不过来,还有别人帮忙,你只要弄死阿克谢,就比什么都强。”李嘉豪说。
  “这是当然,我不宰了谁,也得宰了他,还要把整个‘暗黑殿’挫骨扬灰!”我说。
  “好,老项,我就喜欢你这种斩草除根的狠劲儿,那什么时候准备好要出征了,给我说一声。”李嘉豪说。
  我点点头,朝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如李嘉豪所说,决战前的准备我们一直在做,到现在为止,整个工作量已经完成大半了,而其中我最关心的,就是之前在前线共同讨论的新型兵,一种融合了身体强化、功法、玄门术法等多种战斗元素的最强兵,因为这是未来决战中对抗有地利优势的“戕敌营”的主力。
  为了这事,我专程来找到了冉业成,而这个非常重要的“天字一号项目”,也正是由他亲自主抓的。
  “老哥,咱们的那批‘新兵’怎么样了?”我说。
  我说的“新兵”可不是新入伍的士兵的意思,而是“新型兵”的简称。
  “工程进度已经完成97%了,最多再有两个月就可以测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能投入使用。”冉业成说。
  我听罢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时间,其它准备工作到完成还需大概50天左右,略短于这个两个月的时间,那基本可以大差不差,谁也不耽误谁,谁也不会等谁太久。
  当然,这种“新兵”的研发,本身就是准备工作的一部分,只是它特别重要,所以有必要单独拿出来说。
  “那这样正好,到时候咱们就不用再在兵员战斗力上吃这么大的亏了。”我说。
  “是啊,我现在想想当时‘戕敌营’以这么少的数量却能强行突破兵力占绝对优势的我们的防线的场面时,还是感觉心有余悸,我为了这事还专门为‘戕敌营’士兵建立了战斗力模型,我们的‘新兵’最低标准就是能够和他们实现1:1交换的‘可对抗性’,如果更理想一些的话,则能具备一定优势,再配合配套的先进武器、完善的作战体系,还有合理的战术,就能在战斗中压倒他们。”冉业成说。
  冉业成说的这些,我也同样感同身受,而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第二次山海保卫战”后的战损与战果的统计,还有当时一些具体战况的梳理与分析。
  从阿克谢率领84万剩余主力登陆发动强攻开始算,到他战败将所有现场除了阿克烈在内的“索斯台人”全部传送败退为截止点,我军负责正面防区的各类守军400余万人,足足损失了接近60%,达到了56%左右,也就是224万人,这其中阵亡者又超过了190万,只有不到34万是受伤,而且还基本都是丧失战斗力的重伤。
  而这些伤亡中由非“戕敌营”敌军造成的只占总数的28%,其余72%都是42万“戕敌营”造成的。
  也就是说,面对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且以逸待劳的我军,42万“戕敌营”打败了3.8倍于其自身的我军,而且最关键的是这42万“戕敌营”可不是伤亡殆尽才做到这一点的,他们的总伤亡人数满打满算一共12万,也就是说他们用仅仅12万人的伤亡,就将160多万(224万总伤亡的72%)我军将士的血染疆场,如果以这个交换比来算的话,那就达到了惊人的13.4!既要杀伤一名“戕敌营”的士兵,我军就需要付出将近13个人多的伤亡才能做到。
  而在这份包含了大量信息且让人触目惊心的战报中,唯二能让我感觉稍有安慰的,第一是在12万伤亡的“戕敌营”兵力中,有9万左右战死,只有3万左右时受伤的,且也都伤势不轻,他们也是“亡”比“伤”数量多得多的情况,说明我军作战极其英勇,面对强势敌人完全不惧,以命相拼,这才打出了这样的战绩,而如果是意志力稍微薄弱一点的部队,那早就被打散架了。
  第二是在我军伤亡的这总224万人之中,最底层的“有机机械生命体”占了79%,而被“戕敌营”杀伤的那160万中虽然略低,但也达到了76%,而这种士兵以前说过,是“山海集团”武装中最垫底的一种,这我军最弱的兵员和敌军最强的兵员打,打出这么大的交换比,在客观上来说倒也算是正常的。

  (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七)“新兵”
  所以,如果把伤亡的范围缩小到当时我军常规军力中士兵的顶级战力“新型战士”的话,那就会小的多,交换比从13+:1,缩小到7:1左右。
  但是,即便是7:1,那也太大了,别的不说,就阿克谢带回去的“戕敌营”人数还在33万左右,其中3万是伤兵,不过以他们的技术,肯定能在短时间内恢复战斗力,那么拥有完整战斗力的“戕敌营”主力,就还有33万,如果按照这个比例打的话,那要彻底消灭这33万最强敌军,至少需要付出230多万的“新型战士”,若是按照“有机机械生命体”算,那得付出超过400万的代价才能在理论上搞定。
  而且,我并不确定阿克谢手下还有没有别的“戕敌营”了,如果还有,那么有多少,这就是个关键,加上这33万又是多少,是我们在这一战中需要考虑的几个头等问题之一。
  那么假设我们不计代价,就给它搞出230万、300万,甚至是更多的“新型战士”,用纯粹的人海战术去压垮敌人行不行?理论上说也不是不行,可问题是这样打有一个很致命的缺陷,就是部队“粘不住”对方,除非在每一个关键节点都能部署极多的重兵,否则一旦敌方集中兵力对我方重要部位发动突击,那只要来不及集结部队前去“救火”,就会被敌方给打穿防线,然后造成战役指挥中心这种重要节点被毁。
  而“戕敌营”又是一支机动性超强的超级精锐,他们打起来来去如风,除非战场环境非常狭窄,范围小,能把他们堵在里面强行消耗,否则就有无数的空子可以让他们钻,根本防不胜防。
  但我们即将面对的这场最终决战,战场面积是非常广大的,留给“戕敌营”的发挥空间那是相当充裕,所以打人海战术就算不计成本,那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很危险的。
  而这种例子从古代到近代再到现代有很多,比如古代有唐太宗李世民率领区区3500名“玄甲军”,就能通过反复穿插、擒贼擒王的方式击败窦建德的10万大军,最终还将窦建德活捉。
  近代有二战时期德军发动“闪击战”(二战时期属于近代还是现代,这个按照多种不同的标准而有所不同,这里引用前者),能以少的多的兵力击穿人数众多却战力孱弱、反应迟缓的敌军,并在以周甚至是天为计算的时间里消灭一个中小型国家。
  现代则有1991年“海湾战争”时期美英联军对伊拉克的打击,伊拉克名义上拥有百万大军,实际上被武器、技术、兵员素质、组织能力、战略战术等方面都有绝对优势的对手攻击后,不能说一触即溃也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一场“雪崩式的战败”。
  而这些战例中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进攻方凭着自身武装在战斗力上的巨大优势,可以纵横于战场上想怎么打怎么打,敌军空有十万、百万大军也屁用没有,因为攻势来了挡不住,对方走了也追不上,正反横竖都是挨打,这时候再被别人揪住要害一顿猛捶,这岂有不败之理?
  话再说回来,假设在这次大决战中双方主力遭遇,阿克谢亲自带队率领“戕敌营”中的尖刀部分对准我方兵团实施大范围劈入作战,那以“新型战士”为代表的我军当前最强战力能顶的住吗?显然是不能的,如此他们就可以如入无人之境的突破我方防线,然后在我方反应不及之前将重要目标一一摧毁,导致我方主力遭遇失去指挥、后勤被切断这些打击后,那再遭到分割包围,最终惨遭围歼的结局是可以预见的。
  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用不知道多少次的沙盘推演得出的结果,虽然这种结果我早就预想到了,但真演出来时,我还是忍不住倒抽冷气。
  当然,作为一场次时代技术水平的“超高科技战争”,双方的较量肯定不止是在单一兵种、单一军种乃至单一平面上,这是一场所有军兵种都要参与,所有战斗方式都将被发挥到极致的决斗,所以体系的作用就显得无比重要,也正是因为这个,集团军方不少身经百战的老将们都在如何对付“戕敌营”主力的问题上给我提过意见,其中被提及次数最多的一种就是利用我军体系的完备与高超的配合,抵消“戕敌营”的优势,用非对称的方式击败对手,从海陆空等不同作战维度发动进攻,以立体的方式瓦解掉对方。
  这样简单的事情我怎么会想不到?而事实上根本就没法这样做,为什么?因为强调利用体系击破敌军单一优势是有大前提的,这个大前提就是敌方没有类似的体系,敌方的整体实力远逊于我军,然后就可以随便发挥体系优势,尽请的蹂躏敌军,就好比美英联军击败伊军那样。
  用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就是集团空军中有一批“制空权派”,这些人认为制空权最重要,有了制空权就能包打天下,攻击陆地目标,摧毁海洋目标都不在话下,不管有什么难以应付的对手,用空中打击都能解决问题,比如那时候集团还未研制出“决胜”坦克,也就还没有能在正面击败“铁矛”改进型的坦克,而空军的这批人就认为不应该把精力放在研制对抗“铁矛”改进型的坦克出来,因为用航空火力完全可以将其摧毁。
  面对这一论调,空军还和陆军展开了一场大论战,我则被两个军种的司令员请去听了全程,在听完后,我就反问了空军司令一句话:
  “你说夺取制空权用航空火力打掉敌军的地面主力,那敌军的空军又凭什么将制空权让给你呢?”
  一言之后,空军司令哑口无言。
  这句话背后的逻辑就是:你想用不同手段打败对手,那必须是敌人没有这种手段,或这种手段很弱,让你有自由发挥。肆无忌惮的条件,像制空权,夺下来后那自然是能放开了打,可因为敌军的空军很强而夺不下来呢?空军只能顾着自己和敌方空军拼命了又上哪里去掩护地面友军?而没有了这个掩护之后地面力量的输赢得靠谁?当然是靠自己,那么这时候自己的实力有几斤几两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所以,面对一个势均力敌,甚至是在部分方面对自己还有优势的对手,反而不能强调体系优势,而要强调单一军兵种各自的能力,因为自己要是顶不住,那谁也多不出只手来帮你!
  以前“山海集团”暴打“骷髅会”这类对手,就是单方面碾压,但“暗黑殿”是这样的对手吗?当然不是!
  虽然“暗黑殿”此时已经剩下最后一处老巢了,我们可以调集的资源要比他们丰富的多得多,可我们是攻势方,他们是防守方,在他们经营了上千年的总部开打,地利优势他们是占尽了的。
  而烂船还有三千钉,更何况是“暗黑殿”的总部?
  所以他们在那里能调动的资源虽然总量上没有我们大,但绝对数量上也绝对不可小觑,在质量上更是要重视重视再重视。
  总而言之,既在远程火力、制空权、制海权、制电磁权等等方面我们和“暗黑殿”都没有在开战后快速压倒对方,而去为主力兵团提供掩护的前提下,那各自以机动兵力为主的主力兵团的战斗力,就成了决定战役胜负的关键。
  所以话就又说回来了,我方的主力组成是“新型战士”,敌军的主力组成是“戕敌营”,我方占弱势,这种局面必须改变。
  而前面说的“粘不住”的相对应状态就是“能粘住”,什么叫“粘住”?就是能拖住对方,能和对方打的有来有回,让对方无法速胜,这就是交换比在1:1左右的最低要求。
  所以,在大决战之前,我军必须拥有一种进能和“戕敌营”杀个半斤八两,退能挡得住“戕敌营”猛攻的主力。
  如果做到了这一点,我就可以通过我方可调动资源更多和“暗黑殿”硬耗,耗到它油尽灯枯,然后逐个取得远程火力、制空权、制海权、制电磁权等关键领域的控制权,那到了这一步,就算是彻底锁定胜局了。
  不过这是最笨的办法,也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的办法,因为这样做说明我们无法在战场上取得突破性的胜利,只能把敌方耗死,而耗死的必然就是我们也将付出极其巨大的代价。
  因此能在战场上抓住战机快速击溃敌方才是我追求的,而这个我并不担心,因为阿克谢只要发动“戕敌营”进行主动防御,不玩龟缩不出那一套,我的战机就有的是,并且凭阿克谢对战局的研判,还有他的性格,都决定了他不可能龟缩不出。
  因为龟缩不出虽然会死的慢点,但是却注定要死,而主动出击虽然可能玩砸了会死得很快,可要是成功了,就能翻盘,况且对于阿克谢来说这主动出击成功的几率还不小,所以他没有理由不搏一把,那他要搏,这既是他的机会,自然也是我的机会。
  但话说回来,就算是要硬耗死对方,也得有前面反复强调能够“粘住”敌方的实力才行,要是做不到这一点,那极有可能还没把战局拖入可以互相消耗的时候就已经被击败了。
  另外,就不算“戕敌营”的战役进攻能力,从另一个角度,也就是纯粹的敌方防御角度来看,这“山海集团”成立仅仅十余年就已经把自己的总部打造的固若金汤,那“暗黑殿”经营了几千年的总部呢?不夸张的说,前面四大战略要地的难度加在一起,也比不过这里。
  “第二次山海保卫战”我方在有主场优势下堪称险胜,这次去了敌方最后的地盘,他们还要拼死血战到底,这要面临多么强的阻力、多大的凶险是可想而知的。
  那话回原处,除却以上种种原因,这用人海战术还有一个尽量不能用的原因,就是数量越庞大军队,对运输、后勤的压力就越大,运输的时间长,给敌军的准备时间就长,这个其实倒还好说,而后者就比较要命了,前面提到过后勤被切断的后果不亚于战役指挥体系的崩塌,那么越是庞大的后勤体系就越脆弱,目标也更大,被敌军击破的几率也越大,而这些都是要尽力避免的。
  当然,总兵力的“多多益善”这也是个原则,虽然在字面上好像与上述“不打人海战术”的原因有所冲突,但这两者却是要并行的,既“兵力多≠打人海战术”,即便有重大的牺牲,也要让这牺牲死得其所,而这里面怎么调节,就是身为最高统帅的我要做的了,这也是考验我指挥能力的时候。
  说了这么多,还只是在考虑对付这支人数最低33万,最高还不一定有多少的“戕敌营”,实际上“暗黑殿”在这个垂死挣扎的时刻,一定会动员所有能够参战的力量,什么“重锤营”、“迅捷营”、“影子部队”,还有其最精锐的禁军部队“玄苍军”都会统统上,而且大几率还会有大量武装平民充当的最低级炮灰。
  有这些力量“挡枪”的“戕敌营”将更难对付。
  因此我方总兵力的规模,自然是不能低了,势均力敌都不行,得压倒对方才行。
  言归正传,为了一次性解决以上种种矛盾的根源,这种“新兵”便应运而生。
  我接着冉业成的话说:
  “若是能有一定优势自是最好不过,但‘戕敌营’的主力规模尚大,那‘新兵’一次能投产多少?个体实力提上来了要是数量上不够也不行。”
  “这个项兄弟你放心,我已经动用一切资源,扩张生产线,按照目前的进度,只要投产,那在短时间内是可以凑出一支和‘戕敌营’已知主力不相上下的规模的。”冉业成说。
  “那就是30万上下?”我说。
  “嗯。”冉业成应了一声。
  我咂了咂嘴,说:
  “老哥,说句实话,还是有点少,我感觉最少得这个数。”
  我说着,就给他伸出了五根手指,冉业成则说:
  “要50万?”
  “对,如果是这个数字,我就比较有把握能一战定胜负了,如果只是30万的话,估计会打的比较胶着,难度会打不少,不过如果实在没有50万也不是不行,30万合理使用也够了,但打的顺利战役进程也会慢不少,不顺利的话就有较大的风险,容易被‘暗黑殿’局部翻盘。”我说。
  而冉业成听了我的话,先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他说:
  “既然这样,我一定想办法在开战前将产能扩大到可以满足50万‘新兵’的状态,而战役进程我们一定要快,越快越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给阿克谢复活‘犼’的机会。
  我平时虽然从没有什么第六感,但这次我却隐隐的觉着,这次决战不会这么简单,起码不会只是大打一仗而已,我担心在最后关头,‘辉煌塔’会发挥作用,所以这一战只要能胜,我认为要尽快完成,不给阿克谢任何喘息之机。”
  说完这话我也明白他点头后又摇头是什么意思了,这点头是在确认我说的50万“新兵”的需求,而摇头则是对我说“但打的顺利战役进程也会慢不少”情况的不可接受,然后他就说出了自己不接手的理由。
  而我则说:
  “老哥,你平时是最严谨的,即便是预测,也是基于各种可观条件,你这次能用预感说明自己的担心,看来你这股预感不是一般的强。
  那好,咱们就通力合作,用最快的速度,打完这一仗。”
  冉业成点点头,然后说:
  “自然是越快越好,但也不能急功近利,该稳扎稳打的时候也还是要步步为营,一切为打赢。”
  “一切为打赢。”我说。
  而冉业成这番话如果换个别人来说我,我不谦虚的说那可能除了类似尤琦这等极少数人之外,别人连这个资格都没有,硬说的话估计会惹来我的不客气,但冉业成的话,我向来都是虚心接受的,因为自从与他一起打天下以来,出于对他能力的信任与敬佩,我是真真的把他当做一个睿智的兄长来看的,这个“冉老哥”的称呼,也不仅仅是一种称呼,更是我对他的一种承认。
  “那这样,我这边先想想怎么扩产的方案,然后咱们一会儿去看看‘新兵’的原型怎么样?他的全状态演示我之前也没见过,正好这次咱俩一起看看。”冉业成说。
  “那太好了,我也正有此意,老哥你不提,我一会儿也得说。”我一拍大腿说。
  “好,那就这么定了。”冉业成说。
  长话短说,随后我俩又讨论一些与大决战有关的细节,然后就一起去了“披靡”试验场,这是“山海集团”最高级的武器装备实验中心,规模、技术、人员、设备等所有软硬件都是最高规格的,集团庞杂的各类武器系统,在完成定型前都会在这里接受最为严苛的考验,只有通过了,才能获得批产证明,然后投入大规模量产并最终装备部队。
  而在“披靡”试验场的“生物科技与兵器”分试验场里,一共12名全状态的“新兵”原型已经接到通知做好了全状态演示的状态。
  我俩的到来,试验场的工作人员自然是高接远迎,而且都还显得有点紧张,因为这里我与冉业成都经常来,但却都是其中一个来,那这次我俩一起来,说明有事情的重要性非常高,这也让这里拿出了最高标准。
  闲言少叙,因为准备早就做好了,所以我俩入场后就直接做到了观察席位上,开始观看“新兵”的演示。

  (未完待续)
  楼主临时接到通知明天有事一早就得走,所以明天的更新现在就提前更了,还是三更,如果被抽楼了那等楼主回来之后就会立即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二百二十八)“潮水一般的敌人”
  这第一项演示的是对所有现有武器装备的操作,操作的对象除了最基础的班组武器,再到坦克、自行火炮、步兵战车等地面重武器,以及武装直升机乃至是歼击机这样的飞行器,最后是战术弹道导弹这种更加复杂的武器系统的使用,他们都能手到擒来。
  也就是说,这种“新兵”是一种全能战士,他们几乎可以熟练的操作集团旗下的所有轻重武器,这对于战场上的意义也是十分重大的,既“新兵”们只要有相应的武器装备,就能临时组成任何形式的武装,只有班组武器就是步兵,有坦克就能当装甲兵,有自行火炮就能当炮兵,有直升机就能当陆航部队,有歼击机则能当空军。
  其实这种能力在使用芯片提供作战信息的“有机机械生命体”上也能做到,但相比之下,“新兵”与前者做的虽然是同一件事,可档次就差的远了去了,前者只是会用,但“新兵”则是能发挥出每一件武器装备的极限性能,这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任何需要操作的武器,在他们手里都将达到设计指标的最高威力,甚至是超过这些指标超水平发挥,说句可能有点夸张的话说,那就是即便一根木棍到了他们手里,也能化腐朽为神奇。
  那集团生产的各型威力强大的先进武器在他们的操作下将达到什么水平是可想而知的。
  而根据模拟结果显示,同样的武器,同样的人数,同样的战术下,“新兵”所组成的作战力量,要比“新型战士”组成的战斗效能高了8倍。
  这相当于拉起一支运动代表队,而代表队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各自项目的世界冠军一样,普通队伍与其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这一项演示完毕之后,那接下来就是第二项,这一项就是他们的各自基础素质了,以力量、速度、防御力、自愈能力,以及极端环境下的生存力,比如耐高温、耐低温、耐超高压、耐超低压、耐腐蚀、耐精神攻击等等,经过一一测试后,总而言之就是如果想要击毙一名集团标准下全副武装的“新兵”,那么按照普通人类使用当今军火市场上的常见武器来做的话,后者将要付出接近一个营的代价。
  而且目前已知的几乎所有攻击手段对“新兵”的杀伤力即便够强,但也是“大力出奇迹”做到的,这就意味着“新兵”是没有明显弱点的,想要击败他们,除非实力上完全碾压,要不然只能付出巨大的代价硬打,但这个代价纵观世界,怕是除了即将要做困兽之斗的“暗黑殿”之外,已经没谁能负担得起了。
  那能做到这些,其基础无疑是一副坚不可摧的钢筋铁骨,那能得到这样的身体,得益于冉业成通过对“主城”技术遗产中相关部分的大量应用,还有对尤家的生物技术、尤显的“蛊术”、包括在“无根岛”战斗中获得的“进化者”的样本的深入研究。
  将这么多研究的最新成果实用化后集合在一起,共同造就出了“新兵”的身体,可以说,虽然其不能称之为绝对的世界第一,但也绝对代表了目前世界上对“活体生物兵器”发展的最高水平之一。
  第三项则是我最关心的,既当初与云处易等人讨论的为了增强其战斗力而增设的那些项目。
  这演示的头一种就是功法,他们所练习的功法,是结合了我们目前手中掌握的多种功法秘籍上挑选出来编纂而成的,主要是我的、李嘉豪的、颜悦瑶的、徐布、项勋这五人的,之所以会有小勋这个小辈,是因为他练的“五雷穿心掌”在这里非常有价值。
  其中将五人功法中最基础但也最能见成效的部分融合到了一起,“新兵”在练习它后,会以极快的速度成长,并达到一个初阶顶级高手的功力,如果配合上上述的超强身体,那么还能明显超过初阶顶级高手。
  功法之后是招式,与功法一样的是这也挑的是见效最快,最实用的部分,掌握之后能迅速上手的部分,配合他们的身体与功法,这些最为简单实用的招式,只要打出来就能发挥出令绝大多数武林高手都招架不住的威力。
  要知道不管是功法还是招式,不同体系不同流派的想要融合到一起是一件很难得事情,这“集百家之所长”说起来很简单,实际上真做的话难度是很大的,而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果,是我、李嘉豪、颜悦瑶、徐布、项勋一起联合研究,试练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才,外加还通过李嘉豪作为“武林盟主”,我作为“名誉盟主”的关系,在华人武林之中将不少大门大派的掌门人都找来了共同创造出的成果。
  其中这有一派掌门做出的贡献最大,此人名叫汪朝,我在第一次见识到这人功夫的时候都有点吃惊,心说这是哪儿冒出这么一个能人来?以前都从没听说过,之所以这样惊讶是因为他所展现出的实力,不论是武力值还是理论高度,都达到了接近李嘉豪刚刚出关时的水平,那是比老武圣逊色,也逊色不多的样子。
  可以说当今武林之中,纯粹的武林人士里,抛开李嘉豪,这人就是第一高手了,而我虽然是武林之中的“名誉盟主”,但因为涉及到的领域太多,也没怎么参与过武林中的事情,所以只能算半个。
  话再说回来,第四项则是“道行”,是的,这些“新兵”身上除了有功法之外,还有玄门基础,如果量化来说的话,他们的高度在玄门圈子里都至少能达到“三宗九派八十一门”中“八十一门”里顶门大弟子甚至是掌门的水平,如果再精确一点的话,就差不多相当于云处易刚刚到“山海集团”时的道行。
  几十万人都拥有这样的道行自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不过做到这一点倒也不是没有代价的,那就是为了让他们速成,基本上堵死了继续上升的空间,有“拔苗助长”之嫌,不过研制“新兵”本来就是用来作战而不是当玄门高手培养的。
  另外,他们的道行虽然量化起来有这么高,但掌握的术法则很单一,就是1-2种攻击性的术法,而身上的道行也是为了让这种术法发挥威力,换言之,虽然道行以整个玄门领域为范围来看的话不算低,可作用针对性很强,只为了作战,因此论起综合价值来,那即便是比当初刚来集团的云处易也是比不了的。
  不过不用比云处易,只要在战场上将攻击性术法作为一种“非对称”手段在需要的时候打击对手,克敌制胜,这就达到目的了。
  至于这些道行还有术法是怎么来的,自然也是研究出来的,前者是编纂出了一套速成的修炼方法,与练功的性质差不多,只是领域从武功变成了玄门,编纂人也从前面说的我们五个,变成了以云处易及“鸿蒙术院”中的骨干、苑丰为首,以“亚空间”中众多高手为辅,包括又请教了玄圣、火云道、陈老大等人后研究而成。
  术法亦是如此,同时有选择性的挑选攻击性最强,且最适合速成并在符合标准后开发出速成版的类型。
  第五项也是最后一项,这一项以法宝为主,不同于妖兵使用的三种主要法宝,为“新兵”准备的法宝只有一种,但威力非常大,它的名字叫做“石镜”,这个名字的含义可不是用石头做的一面镜子,而是一个镜子形状的法宝,用它对准敌人时,镜子内会发出一道光芒,只要光照射到了敌人的眼睛,那这个敌人身上所有的有机物,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石化成一种易碎的石料,只要风一吹,就能碎成渣,碎的虽然没有“乃穷神冰”冻透后自爆的粉末状碎,但也绝对是“拼不起来”的。
  这镜子的核心技术由斗巨提供,由集团为妖兵生产法宝的生产线量产。
  关于其中原理,据说是其中释放出的光,是一种可以将有机物分子结构发生改变劲儿实现石化的能量。
  虽然第五项是最后一项,但如果非要说有第六项也不是不可以,比如为了将“新兵”的战斗力最大化,早前也在规划之中的第四代,也就是最新一代“轻型动力装甲”也研制成功了,目前眼下的这12个“新兵”最后就要穿上它展示作战效能。
  而它未来也就是“新兵”的标配基础装备,这一代动力装甲的主要改进除了各方面全部升级之外,这应用其中的“如意铁”也是最新一代的,采用更加先进的提纯与锻造工艺,所以机械性能比之前在第三代“轻型动力装甲”上用的“如意铁”高了300%以上,提高幅度非常明显。
  然后与第四代“动力装甲”配套的基本武器则是一种单兵可携带的电磁线圈枪,确切的说是电磁线圈炮,它拿在手中发射出的弹丸原理类似于“活性毁伤元”,平时处于惰性,只有在被发射出去后猛烈撞击目标时才会爆炸,不过这个爆炸的威力可远胜于“活性毁伤元”,达到了高能液体炸药的程度,每一发充分释放后的威力,都足以摧毁“戕敌营”中“索斯台人”士兵身上穿的重甲,甚至是击毁“铁刺”这样的坦克。
  可以说这种武器就是为了针对“戕敌营”绝大多数士兵的防护规格而设计的,为的就是能有效击穿,杀伤后面的使用者。
  只是这样高端的动力装甲,也只有“新兵”可以使用,他们就是我们为“戕敌营”量身定制的“大杀器”。
  等六个大项目全部演示完成后,每一个都让我与冉业成都很满意,根据计算,根据第一项中提到的数据,“新兵”在芯片帮助下的基础战斗力就已经是“新型战士”的8倍,而要再配合上功法、道行/术法、法宝,以及第四代“轻型动力装甲”与电磁线圈枪的加持,则能达到11.5倍左右。
  那么按照之前提到“戕敌营”和“新型战士”的交换比为7:1来看,“新兵”的个体战斗力已经明显超过“戕敌营”中的“索斯台人”士兵了,而且超的幅度很大,达到了50%以上。
  这就让我非常惊喜,因为这不仅达到了我最初设定的“进一步目标”,而且还是超额完成。
  “冉老哥,这下我心里是彻底有底了,如果手里有50万这样的虎狼之师,那即便是和‘戕敌营’最后的主力正面遭遇,也完全不虚。”我说。
  “是啊,到时候就再也不用硬扛着‘戕敌营’带给我们的压力了,而我也希望他们能尽快走向战场,用实战来证明自己。”冉业成说。
  “对了老哥,这种战士有没有个正式的名称?总叫‘新兵’还是有点奇怪。”我说。
  “没有,就是想等你来商量一下再起呢。”冉业成说。
  他不是个开玩笑的人,那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是这么想的,而不是说什么半开玩笑的客气话,所以我闻言后也不废话,立马思索了起来,最后想了好几种名字要不是不够霸气,要不是就不够突出特点,便说:
  “老哥,你让我这么突然一想,我还真想不出个满意的来,你有什么意见?”
  “我是感觉这种‘新兵’能力全面,不如就以这个入手吧。”冉业成说。
  他的话没有直接挑明但给了我很大的启示,所以我听罢后就立马说:
  “要不然就叫‘全能战士’怎么样?名字虽然有点俗,但立意明确。”我说。
  “我感觉可以,而且我也不太喜欢花里胡哨的名字,叫‘全能战士’就不错。”冉业成说。
  “好,不过这事我再去问问悦瑶的意见,如何?”我说。
  “对对对,颜总长的意见是必须要问的,她主管军事,必须尊重她的意见。”冉业成说。
  之后我不仅去找了颜悦瑶问关于名字的意见,更是把她直接给找来了,我们三个人又看了一遍演示,不过这次演示不仅仅是我与冉业成陪着颜悦瑶再看一次,而是相比我俩看的那次,这次从原型状态正式进入量产状态,其中很多细节又做了不少的改进,综合战斗力提升了2%左右,虽然这个幅度看起来不大,但对于50万名“全能战士”来说,每一个的战斗力都提升2%的话,这就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提高。
  看完之后,颜悦瑶对“全能战士”的表现也非常满意,她说:
  “我们要用这支力量,让阿克谢在最后的决战中感到绝望。”
  “为什么这么说?”我说。
  “因为阿克谢现在手里有两张王牌,一张是用‘辉煌塔’复活‘犼’,只是这个还都是猜测,他们现在对那边的情报抓的太紧了,一点也渗透不进去,无法取得一手信息,但为了料敌从宽,就先这么猜。
  而另一张就是‘戕敌营’了,这是一张可以100%肯定的王牌,他现在肯定在日夜琢磨怎么用这支人马在我们攻过去后反败为胜将我们击败,这是他翻盘的主要希望,那‘全能战士’的出现,就是击碎他希望的铁锤,没有了希望,那他不就要绝望了吗?”颜悦瑶说。
  “嗯,说得对,那就让他绝望!”我说。
  而颜悦瑶虽然说得简单,但核心意思与我、冉业成前面说的那些基本一致,对阿克谢的心理揣摩,对战局可能的走向的判断也都差大差不差。
  关于名字上,颜悦瑶也同意用“全能战士”这四个字,因为她认为这种朗朗上口的名字既方便我们内部称呼,也方便在发威后让敌方记住,从而形成持续的心理震慑。
  在敲定了有关于“全能战士”的最后事宜后,那剩下就是“暴兵暴兵再暴兵”了,只是在这期间,徐布带回来一个坏消息,他找到我与颜悦瑶,说:
  “项兄,颜总长,根据最新的情报显示,‘暗黑殿’的确在其总部展开了总动员,然后拼凑起了一支规模极其庞大的守军,我们如果要打,那面对的将是潮水一般的敌人。”
  “‘极其庞大’是多么庞大?”颜悦瑶说。
  “那边总部所有的平民,不论男女,只要是符合生理条件的,都被注射了纳米机器人,然后分发武器,改造成了‘民兵’,而且这种纳米机器人要比我们在‘蚌洋崖’碰到的更加先进,它除了会控制、改变人的心智之外,还能刺激神经系统和肾上腺素的分泌,让老人和儿童都具备很强的攻击性。
  除了一些身体实在无法承受纳米机器人入体的,如先天体质不佳,或重病、重伤、太过衰老以及10周岁以下的幼儿,其余所有人都被注射了,这就是我说的‘生理条件’,门槛很低,而对于青壮年来说几乎就没有门槛。
  而这些被‘符合标准’被注射的人,总数有2500万,以人类为主,冷血人为辅,其余深鲛人和羽翅人最少,也数量相当。”徐布说。
  我俩被“2500万”这个数字说的都是本能的一眯眼睛,而我则说:
  “那其它部队呢?比如‘重锤营’、‘迅捷营’、‘影子部队’这些,他们还有多少存量、包括‘玄苍军’这支禁军的情况,都有新消息了吗?”
  “‘玄苍军’的情况现在正在调查,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其它都有了,以‘孤噩军团’为代表的的‘重锤营’这次集结了大约200万左右,各类‘迅捷营’因为不耐打而在之前的战斗中损失惨重,所以反而更少,只有105万,‘影子部队’同样因为作为消耗品被消灭的太多,而生产他们的主要产地也不是被我们攻占就被我们摧毁,所以得不到补充之下只有100万左右。
  如果不算‘戕敌营’和那些平民炮灰的话,敌军主力大概在405万左右。”徐布说。
  “得不到补充?大徐你的意思是说‘暗黑殿’总部附近,或者是他们现在最后的这块控制地并没有配套的军工生产体系?”我说。
  “是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想他们也不至于急于武装这么多平民滥竽充数。”徐布说。

  (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九)总动员
  “这条情报是最近刚刚查到的吗?”我说。
  “对,刚查到的,这些信息以前都是‘暗黑殿’的绝密,没有露出过蛛丝马迹,所以我们的情报人员也没有找到破绽,但随着大决战的临近,‘暗黑殿’总部目前的形势比较混乱,潜伏在那边的特工也就趁乱得到了不少这方面的情报,而根据情报显示,其总部附近的生产体系有无是有变化的,大致为:
  以前一直没有,但后来有过,而现在又没了。
  这话说起来有点绕,摊开讲就是开始作为‘暗黑殿’的‘首都’,那里是不设大型生产单位的,所有一直没有,而后来有了则是因为‘启示录’计划出成果就出在位于总部的研究机构里,所以他们采取就近原则,便集中资源在总部附近搭设了一整‘启示录’计划中的套军工体系,用于生产各种武器装备及人造兵员。
  但是为了守住‘蚌洋崖’,在那里和我们展开一场决战,阿克谢就决定把这套唯一的军工体系从总部搬走,搬到了‘蚌洋崖’,由于只有这一套,所以现在就又没了。
  而搬到了‘蚌洋崖’后,结果‘蚌洋崖’又没守住,导致他们唯一的这套‘启示录’计划下的成果被我们干掉了,所以他们现在的兵力,看似不少,其实已经成了‘无源之水’,打死一个,就少一个,得不到补充。”徐布说。
  我听罢有些兴奋的点点头,说:
  “那可太好了,这样的话即便打到消耗战,我们也可以用更快的速度耗死他们。”
  “看来阿克谢的意图是以‘蚌洋崖’作为战略支点,不说能不能把我们击败,但至少将我们拖住,不让压力传递到总部那边去,或者说四大战略要地总要有一个守的住,作为最后的屏障,因此他倾注了除了‘戕敌营’之外几乎所有力量想让‘蚌洋崖’完成这一战略使命,但是事与愿违,他和他的手下们,没做到。
  而这里面他有两个重大的误判导致了这一步棋的走错,第一是他没想到我们能平定‘大夏国’的叛乱,不仅没能让‘大夏国’反水,反而更快的将其拉入战局,这个是最重要的,‘蚌洋崖’的情况,当初若没有‘大夏国’的鼎力相助,我们连门口的防御体系都难以突破,更遑论杀进去夺岛了。
  第二是以‘蚌洋崖’的内部守军实力,即便我们突破外层,进去之后也是极有可能打成持久战的,这是阿克谢的考虑,可他没想到我们的‘奇兵’能与‘正兵’配合的这么好,虽然战事惨烈,但仍然在较短时间内完成了对‘蚌洋崖’的攻占,让他措手不及。
  其实在‘蚌洋崖’之外,他还有第三个战略误判,就是原本在前者失守之后,想着集结精兵对我们的总部实施突袭,原本如果我们没有事先准备的话,这‘第二次山海保卫战’我们是必败无疑的,可他不曾料到他那好弟弟阿克烈把这事给说出来了,导致我们提前布局,在他攻过来之前部署了足够的防守力量。
  形势至此,阿克谢除了不确定的‘辉煌塔’之外,他已经无牌可打了,只能在自己的总部和我们做困兽之斗。
  而且按照徐部长所说,这‘启示录’计划下的军工体系虽然是在‘暗黑殿’总部被率先发展出来的,但他们那边现在显然丧失了再建能力,原因应该是建造这套体系所需要的大量人力物力,尤其是资源,都离不开四大战略要地的支持,现在这四个要地都没了,他们仅凭总部附近的资源,根本无法把这套体系再复制一遍。”
  “颜总长说的没错,‘启示录’计划施行后的体系建设是一个比较长的过程,其实从我们展开大反攻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当时就是建造地点在总部附近,而提供支持的则是四大战略要地,而建成后不久,我们就发动了大反攻,然后一路攻城拔寨,直到打到‘蚌洋崖’之前,他们为了守住那里,才将这套体系转移到了那边。
  至于为什么在‘蚌洋崖’之前没有碰上用这套体系支持下的敌军,则是因为当时还不成熟,产能不稳定,而且也不高,投入使用聊胜于无,稳定实现高产的时候正好就是我们即将拿下‘无峰山’的时候,而‘蚌洋崖’作为四处要地防守力量最强,对于我们来说最难打的一处,他们便将那里选为拖住我们主战场,然后便有了‘启示录’军工体系向‘蚌洋崖’的转移。”徐布说。
  “嗯,还有一点,‘无峰山’上为什么会出现一小撮‘戕敌营’,这个我一直感觉比较奇怪,因为这相对于‘暗黑殿’在全局的部署,显得很突兀,没有必要性,也没有必然性,这里面应该存在某种偶然音速。”颜悦瑶说。
  “‘无峰山’的那一撮,目前来看应该是为了保护阿克烈的,是阿克谢给他弟弟派的警卫部队。”徐布说。
  “保护阿克烈?他当时在‘无峰山’吗?”我说。
  “大概率是在,根据目前的情报分析,其实他原本要指挥的是‘无峰山’守军,利用山地地形挡住我们,即便‘无峰山’最终陷落,也会拖住我们很久,为真正预设的决战战场也就是‘蚌洋崖’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
  但随着战役的推进,他们没想到‘蜈蚣岭’被击破的时间这么快,这导致整个‘无峰山’中门大开,阿克烈知道再守下去也收不住了,所以就撤了,而他撤退的档口,就是那群‘戕敌营’出击的时候,或者说那8000‘戕敌营’主动出击并不是为了‘蜈蚣岭’快守不住了,而是为了吸引住我们的注意力,好给阿克烈逃跑创造机会,而从结果来看,他们的行动还是很成功的,只是代价有些大,而且最后阿克烈也没跑了让我们抓住的命运。
  在‘无峰山’失守后,阿克烈这才转战到了‘蚌洋崖’,开启了后面的那场决定性战役。”徐布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我感觉那支‘戕敌营’出现在‘无峰山’里怪怪的,非常突兀,和当时的‘暗黑殿’守军作战体系格格不入,那把阿克烈的因素加进去,这就说得通了。
  不过‘蚌洋崖’既然这么重要,当初阿克谢为什么没有派出‘戕敌营’去?
  在整个‘蚌洋崖’上没有出现哪怕一个‘戕敌营’的士兵,按理说他们在那里准备了这么久,投入了这么多,还期以重望,这最精锐的部队出现在那里才应该是正常的,不出现显得也有些奇怪。”颜悦瑶说。
  “这个事我其实也想过,而我感觉原因应该并不复杂,就是‘戕敌营’不适合在‘蚌洋崖’作战,那地方是群岛组成,海战、远程打击以及两栖登陆是主要作战模式,大规模的重装陆战没有爆发的环境,而‘戕敌营’作为专门为重装大兵团决战而发展的武装,并不适合在那里部署,况且我们在夺岛作战中也没付出多大的代价,主要的杀伤都是‘蚌洋崖’上部署的各类固定防御以及埋伏造成的,可见‘蚌洋崖’的防御重点就不在以机动作战为主的地面力量上。
  还有在‘无峰山’,‘戕敌营’只出现了步兵而没有出动重武器,也是山地地形的限制。
  只能说‘无峰山’不适合‘戕敌营’,‘蚌洋崖’更不适合。”我说。
  颜悦瑶闻言便揣摩了片刻,随后点点头说:
  “嗯,这么分析有道理,我只顾着考虑‘暗黑殿’的战略意图,忽略了战场细节了。
  不过‘无峰山’和‘蚌洋崖’的不适合,反衬的是‘暗黑殿’总部的适合,这对我们来说,又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暗黑殿’总部战场宽大,的确是最适合‘戕敌营’发挥威力的所在,最强的敌人在最适合自己的地方准备充分等着我们过去,这样的仗,真是用怎样的凶险来形容都不为过。
  但不论怎么说,它们已经没了和我们打持久战的资本,只要我们能稳住阵脚,那最后的胜利就一定属于我们,这是是个时间问题。”我说。
  “这应该算是大决战之前最好的消息了。”颜悦瑶说。
  而话说到这里,徐布的电话响了,那是他的保密电话,他向我俩示意之后便接了起来,然后“喂”了一声,接着就开始“嗯,嗯”的回应,并且表情越来越凝重,看样子,这电话那头说的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直到最后,他说:
  “好,继续保持持续监视,再探再报。”
  话罢,他就挂了电话,然后转身对我俩说:
  “项兄,颜总长,又有一个坏消息了。”
  我俩都没说话,全在看着他,那意思是等他说。
  而徐布会意之后便接着说:
  “是这样的,刚刚最新的情报,在‘暗黑殿’总部,还有一大批‘戕敌营’,这支人马已经和被阿克谢带走的那33万同类会师了。
  还有,‘玄苍军’的人数也确定了,大约在10万左右,只是他们的战斗力如何我们现在还不太确定。”
  我听罢就嘬了嘬牙花子,说:
  “‘一大批’?那是多少?”
  “保守估计,25万上下。”徐布说。
  “25万+33万,这就是有将近60万‘戕敌营’,我们的‘全能战士’如果冉老哥达到我提的要求的话,就是50万,不过从测试显示的战斗效能上看,‘全能战士’是占优势的,50万对58万,至少粘住对方没问题,然后我们的常规作战部队可以以守代攻对付那405万主力+2500万炮灰。
  那这样一来,现在最大的变量就是那10万‘玄苍军’了,而且2500万炮灰这个数量也的确太庞大了,我们目前准备的进攻力量还是不足,除了继续加大生产力度扩大规模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我说。
  “现在所有生产线全部超负荷生产运转,‘新型战士’在预定时间到来前至少能凑齐180万,再算上独眼人战士、妖兵,我们的‘中档战斗力’群体能达到200万左右,而组成‘基层战斗力’群体的‘有机机械生命体’,算上马达加斯加、巴布亚新几内亚,以及四大战略要地的生产线,能集中出600万左右。
  这就是800万,再算上具备独立作战能力的各型无人作战平台大约有1000万台/辆,这样算起来就是1800万有人/无人兵力。
  不过这还没算妖兵,妖兵如果倾巢出动的话,有15万左右。
  还有最强的‘全能战士’50万,那么我们可以调动的总兵力在1865万左右,面对的对手则是405万各类作为‘暗黑殿’中档战斗力的主力+2500万炮灰+58万‘戕敌营’+10万‘玄苍军’=2973万。
  从绝对数量上来说,我们的弱势比较明显,敌军的总额接近3000万了。
  幸好‘暗黑殿’的无人平台远没有我们发达,我们只需要面对他们的有人武装,而且他们即便现在有性能优秀的产品,也没机会生产了。”颜悦瑶说。
  “不行不行,我们的人太少了,进攻作战,还是在敌人最熟悉的主场上决战,兵力持平是都不行的,更别说少了,至少要2-3倍才可以,可我们这么短时间内上哪儿去搞这么多人去?”我说。
  “要我看,我们现在有了三个选择,第一是封锁‘暗黑殿’总部,跟他们靠时间,只要保证他们无法将我们赶走就行,反正他们也丧失了继续扩充兵力的能力,那我们只要站稳了脚跟,就可以在这期间持续增加自己的兵力,直至超过他们,然后再进攻。
  第二是加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使用,‘暗黑殿’的兵力占优势主要是那些炮灰的基数太大了,而他们的战斗力也是最低的,广泛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尽可能在接战之前将这些炮灰成片杀伤,只要把他们打的差不多了,‘暗黑殿’的纸面兵力优势就马上没了。
  第三个是加强兵力投送能力,别忘了我们这次对‘暗黑殿’的最大优势是更多的资源与庞大且持续的生产力,我们可以源源不断的为前线补充兵力,但他们不能,所以我们可以让前线时时刻刻都能得到兵力补充,就算绝对规模不如,那也能通过层层消耗,最终逆转局面。
  对了,这第二与第三条是可以合并执行的。”颜悦瑶说。
  “第一条如果不是因为‘辉煌塔’的话我其实是想用的,但因为有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在,不能冒这个险,冉老哥的意思也是要和‘暗黑殿’速战速决,绝不能给他们把‘犼’放出来的机会,所以那就第二三条。
  不要怕花大钱,把能动的工程力量全给我发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建设所需武器、弹药、装备的生产线,即便不能在我们出征之前投入使用,也要在战役期间可以起到作用,为实现你说的这些战术提供物质支持。”
  “好的,那这事我马上就安排。”颜悦瑶说。
  “可是,虽然我知道那2500万炮灰战斗力很弱,他们的实际战斗力可能也就相当于100万上下‘中档战斗力’,实际作用要远比这个数量看着小的多,但想到他们都是被纳米机器人控制的疯子,那即便没有武器,冲过来消耗我们的弹药,给我们制造混乱,仅仅这些也是一个大麻烦。
  所以只要没有压倒他们的兵力,我终究还是放不下心。
  这是我们自发动战略反攻以来,第一次遭遇兵力不足的情况。”我说。
  “项兄,颜总长,我感觉我们在讨论兵力问题的时候忘掉了几个很关键的因素。”徐布说。
  “哦?那几个关键因素?”我说。
  “我们还有阴兵没用,我们的预设战场在地下,不受地面上阳光的限制,阴兵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除了阴兵,云小弟还可以用‘乌太白’雇佣大量的‘地兵’,这两人马凑起来,何止成千上万?不用他们打别的,只要牵制住敌方想要牵制我们的力量就可以。
  另外,各路盟友的兵力我们也一直没算,上次‘第二次山海保卫战’我们有几个没叫的强大盟友,这次我想有必要叫上,一个是三老爷那边,一个是妖王斗巨那边,虽然斗巨后来跟随小姐来帮忙了,但他的妖兵没来,相比我们的妖兵,它们的才时真正的妖族。
  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还有我们在‘亚空间’的各路玄门与隐门力量,他们加入集团这么久了,还从来没真正执行过作战任务,我感觉这次就是个历练他们的好机会。
  另外,你与李公子作为‘名誉盟主’、‘武林盟主’,大可以发动武林上的力量。
  以上这些,加上我们自己本身的兵力,来一次包括但不仅限于我们自身可以运用的所有作战力量的总动员,我相信一定可以稳稳占据占据对‘暗黑殿’的兵力优势。”徐布说。
  我听罢此言,如醍醐灌顶,在反应过来之后就高兴的直拍大腿,并说:
  “太好了!大徐,你这提议来的太及时了,我只考虑怎么用咱们自己的兵力了,把这些可利用资源都给忘了,特别是‘阴兵’与‘地兵’,这两种兵,都是数量极多的存在,把它们都找来,‘暗黑殿’的炮灰们就算和我们拼数量我们也完全不惧!
  但说到盟友,我又想起个事来,刚才就想说但说别的就给忘了,现在正好说一下:‘第二次山海保卫战’中‘暗黑殿’的两个沆瀣一气的同伙,也就是‘铁权杖’和‘地心联军’,这两个王八蛋非常有必要在大决战之前将它们先消灭掉,省得他们再趁着双方死拼之际打秋风,而且他们也都有一定的实力,留着它们在暗处藏着,对整个大决战都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所以,我的意是做两手准备,一方面我们要积极备战,悦瑶说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与扩能增产,还有大徐你说的‘阴兵’、‘地兵’、以及各路盟友,这些要同步且用最快的速度进行。
  另一方面,那就是扫平这些潜在危险,这既是我们对‘第二次山海保卫战’中他们所作所为的报复,更是对他们和我们作对这么久的总清算。
  我目前是这么考虑出的,悦瑶,大徐,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势如破竹(一)
  “我没意见,准备工作不用说,既要快又要好,那就不能计较成本,这个有关军事方面的我负责,涉及到其它产业的,我也可以去协调。
  而对付‘铁权杖’和‘地心联军’,这个我双手赞同,这两个宵小之辈,要不是因为我们对‘暗黑殿’的战略反攻开始之后没有太多精力去对付他们,他们也不会苟活到现在,那现在是时候送他们归西了,没了他们的捣乱,大决战也会少一分阻力。”颜悦瑶说、
  “我也没意见,先易后难,以我们当前的实力,完全可以在准备对‘暗黑殿’大决战的期间完成对他们的消灭,正好可以两不耽误,不过项兄准备派谁区别完成这个任务?”徐布说。
  “我是这么想的,军事准备上由悦瑶去协调冉老哥在技术、产业上的支持,然后按照最高规格来办,用刚才那话说就是不计成本。
  大徐你的担子也比较重,你得盯着情报变化的同时,去跟周洲一起,联系各路盟友。
  然后‘阴兵’、‘地兵’的事情,我会安排小兄弟去做,至于谁去对付‘铁权杖’和‘地心联军’,这个为了能尽快完成,我自己去,带上精兵强将,把大个子带在身边,再加上老特,这高端战力就足了,然后把第一批生产出来的‘全能战士’也拉过去,正好试验一下战斗力,其他部队根据需要抽调,这就可以了。”我说。
  “你要亲自带队去收拾他们?嗯——也对,不仅是‘全能战士’需要实验,你的‘超然’境界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发挥一下,我建议再把李爷也叫上,有你们三个在,就他们那边的实力,基本可以做到势如破竹的杀过去,不耽误时间。
  只是这一战你不打算带我去了?”颜悦瑶说。
  “想,当然想了,只是你不得主持军事准备的大局吗?”我说。
  “我负责可不是必须我就得盯着,这事虽然重要但对我来说没有太大难度,我可以两不耽误,既跟你去灭了‘铁权杖’和‘地心联军’,同时也把军事准备做好。”颜悦瑶说。
  “你要有这个把握的话那自然再好不过,那大徐,你在这边没问题吧?”我先对颜悦瑶后对徐布说。
  “没问题,项兄放心,情报方面我有情况会立马汇报给你的,盟友那里,等会儿我就联系周董一起去办。”徐布说。
  “好,那事不宜迟,就按照这个计划进行。”我说。
  随后,三人先分头行动,接着我与颜悦瑶又到一起,并通知了冉景成与李嘉豪,接着完成了用于对付“铁权杖”和“地心联军”的部队调动,关于这事,我都没有开会与其他集团高层商量,而原因当然不是我独断专横,而是这相比起大决战,算不了多大的事,所以没那个必要把全体核心都叫来开会,并且要不是我想尽快把他们都解决掉,我自己根本都不会去,因为他们不配。
  至于“铁权杖”和“地心联军”现在都藏在什么地方,他们的主力、总部又都在哪儿,这些我们早就通过情报搜集而心知肚明了,只是之前如上所说,因为忙于和“暗黑殿”的主要战事,就知道了也没顾上,而现在这些早就掌握的情报便到了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仍然是按照先易后难的原则,这两个目标经过简单的选择,便选择先拿“铁权杖”开刀,他们虽然拥有大量依托“蛊物”的“活体生物兵器”,但与有“大祭司”当幕后老板的“地心联军”还是要差一些的,所以先拿它开刀。
  而“铁权杖”的老巢,位于大西洋以南,靠近非洲的“圣赫勒拿岛”,这座只有121平方公里的小岛是一座火山岛,根据主权划分,属于英国的海外飞地,该岛孤悬海外,距离最近的土地也有1950公里的直线距离,岛上的常住居民也只有不到6000人。
  正是因为这种与世隔绝的地理环境,让它一度成为一个重要的流放地,而被流放到上面的人物里,最著名的便非波拿马.拿破仑莫属,这位曾经叱咤风云,让整个欧洲都为之震颤的法国皇帝,最终就被人用慢性毒药害死在了这座孤寂的小岛上。
  而如果将眼光放到现代,那“圣赫勒拿岛”最出名的标签莫过于“性侵合法化”,在岛上这不足6000人的居民中,将性暴力和买卖妇女当成了一个合理存在的产业,甚至在物资缺乏的时期,还会以“租赁”家中女眷的方式来给邻居换取食物等物资,至于“租赁”过去干什么,那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另外,少女在这里作为一种“可重复利用资源”,其青春期则是“是否可享用”的标志。
  总之,这是一个人伦败坏,毫无道德底线之地。
  不过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说在这里发生这种事情其实也并不奇怪,因为任何一个由小群体组成,并长期与世隔绝或少与外界交流的偏僻所在,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以近亲繁殖为代表的伦理问题,这种事情再国内买卖人口的山区中也时有出现,在南美、非洲一些完全和现代文明隔离的原始部落中也广泛存在,而“圣赫勒拿岛”就是这么一个符合这些条件的地方,所以这样的社会问题在这里有充分的生长土壤。
  而宾尼.刘这个淫棍在这样一个淫乱成风的小岛上建立总部,倒是很符合他的个人做派。
  言归正传,经过前期的反复侦查,可以确定他将总部的具体位置设置在了位于岛屿正中央的火山山体之中,这座火山早已是死火山,没有安全隐患,这也是他能将总部设置在其中的环境基础。
  只是我开始还在纳闷儿他没有大型掘进机械是怎么能挖开坚硬的火山岩,在火山内建造这么大的空腔的?后来才想明白,他以“蛊物”作为主要作战手段,那“土龙”就是一把掘进的好手,尤其是“土龙王”,可以快速挖掘坚硬的山岩,这要用好了可能比掘进机械还要高效。
  至于我怎么能确定他没有大型掘进机械的,这个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情报部通过入侵机密商业数据与收集公开数据,能够追踪到全世界所有国家、相关企业的每一笔掘进机械的出售和租赁情况,这里面没有一笔订单是和“铁权杖”有关系的,不管是公开的还是非公开的,因此我便能断定他手中有没有类似的资源,不过这种办法说起来原理简单,可要做到那并不容易,若没有一整套强大而高效的情报体系,那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这对于颜悦瑶总管,徐布直管的“山海集团”情报力量来说,都不是问题。
  在行动之前,进一步的侦查肯定是必不可少的,首先是扫描了全岛的防御、山体内的结构以及敌方的兵力情况,最重要的是查看宾尼.刘和赵睿霖这两个王八蛋是不是在岛上。
  前者搞定后,我决定调动一支由800名“全能战士”组成的队伍,在海空远程火力支援下登岛作战,800人的兵力相当于一个合成营的编制,而已“全能战士”的战斗力,这800人至少相当于超过1.5个由“新型战士”组成的合成旅,如果再将可以几乎“无限保障”的远程火力的话,那就是碰上合成师也能较量一下。
  那么以这样的兵力进攻“圣赫勒拿岛”完全没问题,虽不能说是杀鸡用牛刀,但也是富富余余,理论上没有难度。
  更不用说主力有我、冉景成、李嘉豪、颜悦瑶四人了,仅我们四个,其中任何一个拉出来都能抵得过千军万马,不谦虚的说其中又尤其是我。
  一切准备做完之后,我与不参加此次行动的集团核心们打了个招呼,随后这就出发了。
  投送兵力的是一艘“运输潜艇”,负责辅助的则有一艘“航空攻击舰”、1艘“武库舰”、1艘多用途核潜艇、1艘弹道导弹核潜艇、3艘攻击型核潜艇。
  在行动时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要保密,我当然不是怕被对方知道了打不下来,而是一旦走漏了风声,以宾尼.刘和赵睿霖的秉性,逃跑是肯定的,这次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除掉他俩,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跑了,所以要重点保证一些可能不利于保密的因素都不发生。
  话再说回来,保密这种事有颜悦瑶这个专家在,我自然是不需要具体操心的,在她的一番操作下,配合先进的技术,让整支舰队从出发,到抵近作战海域,没有引起任何国家的警觉,“铁权杖”在岛上的人员更是一无所知,而第一个看到我们到来的是“圣赫勒拿岛”上的一群渔民,他们驾着小船,看到了远处隆隆驶来的舰队,显得一脸惊慌。
  我这人在外作战的时候一般只要能够做到,我不想扰民,但一想到这个岛上的人都是一群什么东西,我这种善心就一下都没了。
  不仅如此,如上所说,为了将保密工作做到极致,不用我说,颜悦瑶直接下令让舰上的特种部队下去把这几个渔民给抓起来了,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把船开回去将我们到来的消息说出去。
  怎么把他们抓住这个过程无需多言,就说抓住之后,李嘉豪看着屏幕上特种部队将他们五花大绑扔进四面都是金属墙壁没有一扇窗户的审讯室后,便说:
  “老项,我猜也就是这里的闲事你不想管,如果你来了兴致,怕是得把这座岛给扬了,这几个渔民也得让你给扔海里当鱼食去。”
  “嗯,这里的一些龌龊事我略有耳闻,所以对这地方没有半毛钱的好感,这次是来收拾宾尼.刘和赵睿霖的,没工夫搭理他们,如果我要为了对付他们而来的话,那这座岛上现在已经没有活人了。
  恼一恼给它打到海平面以下,从地图上抹去也是小意思。”我说。
  “知道这事对你来说连塞牙缝都不算,这一路打过来,动不动几百万人说灰飞烟灭也就灰飞烟灭了,更何况是区区几千人。
  不过我赞成你的做法。”李嘉豪说。
  “那是,你在‘背奎谷’夸我的话,我现在还记着呢。”我说。
  李嘉豪听完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而随后,我的第一步攻击计划就是从弹道导弹核潜艇上连射了4枚携带重量都在吨级以上的高超音速战斗部的潜射弹道导弹,它们将四枚速度超过20倍音速的高超音速战斗部从空中甩出后,直奔火山山体的南坡,那边是整个山体最薄弱的位置,也是距离内部空腔最近的位置,打这里的目的没别的,就是要将其击穿。
  其实我本来是想用“引力炮”拉一枚够大的陨石砸上去直接把这座山的那南坡给砸塌的,但想到里面可能会有很多对我们来说有用的资料,如果真那么打,就得全被毁了,所以我临时改变决定,用高超音速武器去打,而且这4枚的打击力度也是经过精确计算的,可以保证刚好轰开山坡上的岩层,而不至于造成太大的附带杀伤。
  当导弹先后命中一个点时,剧烈的动能冲击与爆炸声响彻云霄,整个火山都在这一刻震颤起来,而等烟雾散去,山体南坡上直接被撕开了一个直径超过50米的大洞,这是动能与爆炸双重破坏下造成的山体局部垮塌产生的。
  50米的大洞,一下就将里面的结构给暴露了出来,虽然经过透视扫描,我们对里面的情况早已心知肚明,但实际看到光学画面这还是第一次:早已在空中待命的大型侦察无人机将镜头拉近,把洞内的情况一览无余的直播到了我们面前的大屏幕上。
  而我看到这些后,下了第二个命令,就是让早已在“核直-1”直升机上待命的“全能战士”出击,解除周围的一切武装,其余远程火力,包括“武库舰”上的电磁炮、多用途核潜艇上的潜射巡航导弹、“航空攻击舰”上的舰载机,都做好了准备,打击一切需要打击的目标,为“全能战士”的机降突击行动提供火力支持。
  不过这其实在我的整个作战计划中都是次要的,因为最主要的在我这里,这个计划我都没给周围其他三人说,直到现在,我看时机成熟了,这才说:
  “悦瑶,大个子,老李,差不多了,咱们也去玩玩吧!”
  “嗯?老项,我知道你现在特别想找人试试‘超然’的威力,但这才刚开始你就上不合适吧?怎么也得打一阵子,等主要目标出现你再动手还差不多。
  况且这会儿你不在这里坐镇指挥还想怎么玩?坐直升机直接从那个破口里冲进去?这打法也太疯狂了吧?”李嘉豪说。
  而要不怎么说颜悦瑶聪慧过人,她听了我的话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我想干什么了,便说:
  “项骜,你是不是想用你撕裂空间的能力在这里开一个口子,然后直接从对面钻出来,打一个措手不及?”
  “对,就是这么打。”我说。
  李嘉豪闻言也知道了我的意图,遂说:
  “好家伙,你这打法,比我想象的还疯狂,但我感觉可以,这想想就有意思!”
  这个想法我在确定整套作战计划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敲定了,只是我现在的撕裂空间,建立“空间隧道”的能力除了距离太远会出现较大误差之外,还有一个比较突出的问题,就是只能去我去过,或我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地方,我没法确定具体落脚点的样子,就无法顺利的在那边开出口,就像想去一个未知地点时需要精确的坐标一样。
  所以因为我没去过也没见过“圣赫勒拿岛”火山里“铁权杖”总部内部,因此我就无法通过“空间隧道”精确的过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高超音速战斗部炸开了那个直径50多米的破口,我通过无人机反馈的光学画面看到了里面的详细结构,这对于我开启“空间隧道”杀过去已经完全足够了。
  其实我如果用一个笨办法,是可以先把我们四个转移到那座火山的北坡上,然后等打击结束之后,再跑到南坡从破口里杀进去,反正我们四个都会飞,这点地形因素是难不倒我们的。
  可经过用超级计算机的几次反复推演,我发现用后者这种方案的总用时总是比前者要慢上个3-5秒钟,而3-5秒钟对于这种追求“唯快不破”的突袭行动来说,不能说可以左右战局,那也是非常珍贵的,所以因为时间因素,我最终选择了前一种方案。
  书归正文,我话罢之后就已经在“指挥潜艇”的指挥室里将早已于双手上酝酿多时的能量有序释放了出来,随后便在面前打开了一个可以容纳冉景成这种体型快速通过的“空间隧道”,而能让他快速通过,另外的我们三人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而目的地则就是山体内的“铁权杖”总部腹地。
  在“空间隧道”打开后第一个进去的是冉景成,他作为独一无二的猛将,最时候最先过去开打,而随后过去的是李嘉豪,接着是颜悦瑶,最后是我。
  我过去之后如何关闭“空间隧道”的出口这自不用说,就说等到了地方,这里的杂七杂八一大堆人还没从被高超音速武器轰击的混乱中缓过来呢,我们四个就开杀了,冉景成直接使出了“摧毁人格”,这种不到关键时刻他极少使用的绝招,在这里却被拿出来了,我看得出自从奎比托差点掐死冉业成之后,他对所有和“暗黑殿”有关的敌人都变得比以前更加狂暴了,那是一种恨不得把他们每一个都赶尽杀绝的仇恨。
  在这种力量的支撑下,原本明显无法轻易使用的“摧毁人格”却成功被他突破到了可以快速、广泛使用的新境界,不得不说,这个进步非常有价值。
  而更有价值的是,他在这里第一次展现出了“摧毁人格”的群体杀伤功能,以前他用的时候,都是攻击某一个特定目标,但这次却不同,他这次一个发力下来,以他为半径,目所能及的所有除了我们四个以外的人,在一瞬间内,全部“轰”的一声原地爆炸成了粉末和血浆。
  仅仅这一下,这就把周围给清场了。
  杀掉的人至少在四五百左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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