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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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正面交锋
  时间大约过去不到5分钟的样子,那些被连环爆炸炸翻在地的追兵就开始有惨叫声发出,从最初的轻微呻吟,发展到后来的鬼哭狼嚎,这明显是过敏性神经皮炎开始发病了,那些后来支援的全副武装的精锐佣兵还好一点,他们浑身上下裹得严实,只有脸噌到了不少毒素,可那些东南亚裔的枪手就不一样了,这些人穿着坎肩儿,短裤,甚至是光着膀子不穿鞋,这都是为了伪装的和当地人更像;只是没有了衣物的遮盖,这让他们身上蹭到的毒素面积就比精锐佣兵大的多了,可以说除了屁股前后没有以外,几乎全身都蹭了个遍。
  期间我跟徐布在各自的位置盯着,共有3个人挣扎着站起来想要自救,但都在第一时间被我俩给击毙了,在此之后,这冲出炸弹树树林没被炸死或烧死的这将近20个人,再没有一个起身。
  我看到他们都在伸手抓挠,有的抓脸,有的浑身到处抓,这应该是过敏性的神经皮炎在发病后患处又疼又痒所导致;而这种动作和他们的哀嚎声一样,从轻到重,最后渐渐没了动静,我知道这些人被折磨的差不多了,便跟徐布商量了一下,从两侧包抄上去,看看情况一点还存在具备反抗能力的,就当场干掉。
  等我俩迈着小碎步走到近处之后,打眼一看,我不禁惊叹这大豕草的毒性也太强了!
  之所以会发出这样的惊叹那还得从他们的伤情说起,我眼前这帮躺在地上的人,但凡是沾到毒素的皮肤,无不红肿高大到把表皮都撑裂流血的程度,并且在上面还起来了一个个连成一片的“超级大水泡”,这些水泡在躯干位置的最大竟让比我两个巴掌各自张开五指加在一起的总面积还夸张,完全就是占了这人的半个后背,那水泡没破的还好,更严重的是经过抓挠,大部分水泡都被抓破了,里面的脓水流的到处都是,破开的水泡下面鲜红的真皮层肉眼可见。
  除了身上的症状,眼睛被毒素沾到的几个则直接失明了,这会儿只知道用手捂着眼睛哇哇乱叫。
  “此物的毒性简直比一些化学武器都厉害,你我身上也沾了不少,现在得赶紧清洗一下,要不然后果跟紫外线发生了反应,那后果不堪设想。”徐布说。
  “嗯,先送他们‘上路’;然后一会儿清洗的时候,咱俩轮洗,这样安全一点。”我说。
  徐布表示同意,接着我们两人就一个挨一个的在这十几个人的脑袋上都用枪“开了一个洞”,把他们全部“送走”。
  按照我以前的性格,我是不会杀这些人的,毕竟他们弄成这样已经够惨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只要不是必须去做,要不然我轻易不会对失去反抗能力的人下杀手,即便他是敌人,可现在不一样了,想想“神圣联盟”下套想整死我,想想这些恶棍为了追杀我们杀了少则数百多则上千名无辜村民,杜若的爷爷更是死在他们手中,所以那眼前的这些个人,不留也罢;出于这个角度,不论是我还是徐布,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都是面无表情的完成了这场“屠杀”。
  完成了这些,接下来就是清洗,徐布先去的我后去的,至于在哪里洗,这个也简单,因为这座丘陵上有不少当地农民种植的梯田,梯田里的水能没过膝盖,虽然都是泥水,不过现在也讲究不了这么多了;长话短说,我俩一共用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轮流把身上的毒素都给洗净,这才敢小心翼翼的把之前用衣服挡住的部位暴露在阳光之下,由于这毒素着实厉害,所以即便经过了清洗,但被阳光一照之后,我的手、脸都是火辣辣的疼,不过没有肿起来,更没起泡,徐布的情况则跟我差不多。
  在按照原路返回到周洲、杜若以及那个小男孩的藏身点后,她们看到我俩安然无恙的回来,也都松了一口气,周洲先说:
  “那一连串爆炸声我在这里都听到了,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完成的很成功吧?”
  “嗯,团灭。”我向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说。
  “已知的这批追兵是基本都干掉了,要是路上不再出突发情况的话,那今天傍晚就能抵达目的地。”徐布说。
  “那这次你俩算是‘以二敌百’了吧?”周洲说。
  “主要还是杜大夫的注意好,大豕草的毒性算是起了辅助性的作用,关键是炸弹果太给力了,一次连环爆炸就灭了他们一大半,也是这帮货傻,追红了眼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往里面钻,要是他们不认识什么是炸弹果的话,那就更死的活该了。”我说。
  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后,我们再次小心翼翼的上路,为了提高速度,还雇了一辆刚好能挤下我们几个人的破烂农用三轮车,在雇车的时候为了减少麻烦,就都把枪收了起来。而我们本来是想找汽车的,可这里的文明程度貌似比当时遭到枪手袭击的那个村子还要落后很多,经过几个很小的聚居区时,有的地方连一点点现代化的设施都没有,比如多地压根儿就没通电,就更不用说是找汽车了,所以只能找了辆农用三轮车作为替代品,更有意思的是这里的人竟还处于“以物易物”的贸易阶段,连现金都不认,我拿出从那些中了大豕草毒的佣兵身上搜出的现金作为费用,这人直接表示不要,现金都是如此,那扫码支付则如天方夜谭,为了让这个农用三轮的车主答应送我们,周洲把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个金镶玉的镯子给拿了下来当成了报酬,这个镯子我知道,是她从尼泊尔回来之后专门找珠宝商订制的,用的从玉料到工艺都十分考究,当时花了70多万,用这个当路费,这个司机可是赚大了。
  不过看他那个土鳖一样的表情,肯定也是不识货。
  但别看他不识货,这人却一副刁民的嘴脸,看了看镯子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收下了,这就让我有点不爽,主要是我心疼那是周洲花心思的心爱之物,我心想等到地方再跟你掰扯掰扯。
  按下这话不说,这辆破农用三轮带着我们一路跑到了西哈努克港市的郊外,终于看到点城市痕迹的我居然还挺激动。当车在指定地点停下后,我伸手搂着这个比我矮了将近一头半的司机,连说带比划了一通,那意思是我有好东西给你,他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还真就笑嘻嘻的跟我走了;随后我带着他就往一个僻静地方绕,周洲在背后喊我问我干什么去,我只是回头向着她眨了眨眼,然后就脚步不停的继续走。
  在转到这个僻静所在之后,我“凶相毕露”,把一路上藏好的枪晾了出来,别看这家伙不认现金,但一看我手里有枪,当场就怂了,而且他特别聪明,好像不用我说就明白我想干什么,所以在我拿出枪来之后,他立即就把刚才揣进兜里的镶金玉镯双手递到了我的面前,我一看他算是识相,就把镯子收了回来,只是这人毕竟也送了我们一路,要是一点好处都不给那就太不地道了,所以我从包里把还是从那些佣兵的身上搜出来的四罐牛肉罐头拿了出来,这本来是我想万一要在野外过夜,那就用来充饥而准备的,现在已经到了西哈努克市的郊区了,也就自然不用担心这个事情了。
  除了四罐牛肉罐头,还有一柄我也是从前面被击毙的雇佣兵身上缴获的看着不错的短柄军用手斧,这个我原本是想留下来当工具斧用的,现在也给他了,这东西给他能让他防身或者干个农活什么的都可以,对于他来说,比一个镯子要更有实用价值。
  他估计是以为我得要回去了东西就会扬长而去,没想到我还能再给他点别的,当即喜出望外,接过东西连声用当地话说了些应该是“谢谢”一类的话,就跑回去开着他那辆破农用三轮跑了。
  而我走回去之后,到周洲跟前托起她的一只手把镯子往她手心一塞,说:
  “给你要回来了,好好保管;不过你放心,我也没亏待那人。”
  周洲闻言一脸的惊喜,她想对我说点什么,只是碍于有徐布、杜若在旁,没有说出口。
  前面说过,我保镖公司的武器库与靶场都在西哈努克港市,那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有不去一趟的道理,一路上我还在担心“神圣联盟”的人这么神通广大,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所以会不会早已派人来把这里给打掉了这是极有可能的,不过待我们到了地方,我发现事情没我想象的这么坏,他们估计是就一心想要了我们的命,没腾出手来对付这里,见我来了,我在这里任命的一名总经理赶紧出来迎接,只是把我们都接进办公室后看我们这几个人气色都不顺,并且手里还拎着枪,状态也很狼狈,就有点不知所措,换了半天才问:
  “项总,您这是......”
  “别提了,一言难尽,这边没出什么事吧?”我说。
  “没事啊,怎么了?”总经理说。
  “没怎么,没事就好。”我说,我不给他说实情主要是怕吓到他,随后我又问了他,以及往国内的总公司那边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我在外面折腾的这些天来的公司的运营状况,得知这里在前天刚完成了一批我公司武装安保的枪械交还轮换,此次轮换一共30多人,他们在几天前刚刚执行完了一次保护着中企去亚丁湾高危区域的单子,中间还跟一大股索马里海盗发生了交火,索性我方没有人员伤亡,同时还击沉了对方的两艘小艇,算的上是大获全胜,委托这趟业务的企业对我公司的办事能力也非常满意,只是外界哪知道我现在身上是背着一个天大的祸,什么时候能了结了,又会是以一种怎样的方式了结,这眼下都还是没谱的事。
  之后我让他带着几名专门雇来负责看官武器弹药的员工将武器库与弹药库的门打开,把我们手里的枪全换成了从冉业成那里购买的埋头弹枪族,我与徐布一人一支标准步枪,并带够了足量的埋头子弹,那总经理看我俩这个架势,几次想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可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当我正想为了防止我们到了这里后连累武器库与靶场及此地的工作人员而打电话给总公司并告知这名总经理以及其他人此地暂停运行,都先回国的时候,这里办公室的电话在我拿起之前先响了,总经理接起来很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后,转脸对我说:
  “项总,又有一批咱们公司的雇员来了。”
  “来干什么?”我问。
  “您忘了?来靶场进行实战训练啊。”总经理说。
  “哦哦哦,对了对了,我把这事给忘了,他们现在到哪了?”我说,这次训练的确是我安排的,是为了尽快让旗下的保镖们都能尽快适应从新武器,所以自从在冉业成那里买了这批新枪之后,我就加大了组织人手来这里搞训练的频率,原本的半年一次,改成了一个季度一次,一次统一集训15天,这15天内来的人将接受强度不亚于特种部队的实战化训练,以加强军事素质与挖掘新武器的战斗力。
  现在这个电话打过来是又一批要在此驻训15天的保镖们,我有心编个理由取消这次驻训把他们都打法回去,这理由只要说得过去,那就怎么样都行,反正不能说实话;可当我脑袋里正想着怎么编这个瞎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咣”的一声给狠狠的推开了,然后一个满脸都是惊恐的小伙子跑了进来,这人我认识,他是我设置在这个武器库与靶场的保卫部的员工,只见他闯进来后,上气不接下气的也不管屋里都有谁了,直接说:
  “不,不好了!”
  “怎么了?!”我问,同时本能的攥紧了手中刚刚换上的新枪。
  “有人往里硬闯,而且见人就打,跟我一起的3个兄弟都被打死了,我是腿快才跑过来的!”小伙子说。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打上门来了,心里暗骂一声后,接着问:
  “他们来了多少人?”
  “不算多,大概七八十左右,但是他们好像都是机器人,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怪人,一个黑色的动作很快!就像泥鳅成精了一样!”小伙子说。
  我听他这么说知道再问下去他也讲不清楚了,索性直接来到电脑跟前,让总经理接通了正门的监控,这一看之下我就明白了。
  这小伙所说的“机器人”实际上是一帮穿着“青铜战士”套装并手持一支都装着火控级观瞄具,在“嘎沽沟”沟口交火时就出现的还在研制阶段的LWMMG型8.6毫米机枪的武装人员。
  该枪按照其研发公司的设计定位是一种排级武器,也就是一个步兵排才可能装备1-2挺,作用是一种“拥有重机枪火力,但又可以单兵携带的机枪”,在一定范围内可以同时取代M240系列的7.62毫米通用机枪和HB-M2型12.7毫米重机枪。
  这枪虽说可以单兵携带,但终归重量超过了15公斤,一名强壮的士兵端着满战场跑那也是不现实的,而且要发挥它的威力,还得是找个适合卧姿射击的位置撑开支架,四平八稳的打,可这些人不是,这些人就这么端在手里不说,每个人的背后还都背着一个小箱子,机枪上的弹链越过身体直接连到其中,说明这是一个大型弹箱,以8.6毫米机枪弹的体积,这个弹箱里起码能装超过300发子弹。
  而能让单兵端着这种重量快赶上一根杠铃杆的东西边跑边打,关键还是方才提到的所谓“青铜战士”套装,别看这套套装的名字里带有“青铜”二字,但指的可不是青铜制造的盔甲,而是一种美军最新型的动力装甲,使用有动力外骨骼作为支撑,体表全部被碳纳米管材料制成的防弹装甲板覆盖,而之所以说这是“动力机甲”,这是因为其结合了有动力外骨骼,不在单纯是依靠人体发力驱动,穿上它,就能获得远超以往单兵极限的承载能力,并以此在全身上下覆盖大量的装甲板,以达到“刀枪不入”的战术目的,这种巨大的机械力量除了提供携带装甲板的动力外,也更是他们能端着15公斤重的机枪外加数百发子弹在身上还可以运动自如的基础,这正是我说“青铜战士”套装是关键的原因。
  至于这帮家伙不惜穿着这种还在实验室里的东西来,我估计这里面的原因可以分为两部分,一是他们之前被我跟徐布配合起来打的有点惨,这是经过反馈经验之后做出的决定,二是“神圣联盟”知道我在这里储存了一批性能强大的新枪,为了应对新枪,这才搞的这么兴师动众,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以冉业成研制的这种埋头弹枪族,对付20吨级以下的装甲车都不在话下,区区有动力防弹套装还真心不在话下。
  另外,这套套装一套的价格就超过40万美元,是一种在公开信息中还处于实验阶段的产品,号称穿上之后能够免疫包括12.7毫米大口径狙击步枪弹在内的所有目前已知枪械在任意距离上的射击。
  防弹系数可以达到与装甲车相媲美的程度,宣传语上更是声称可以用它把每一名士兵都变成“终结者”。
  正是因为穿上“青铜战士”套装后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机器人,所以这小伙子才说门外闯进来的是机器人。
  而“神圣联盟”作为一支专门为美国政府干“脏事”的“影子部队”,得到美军最前沿的全方位技术支持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支持的力度这么大,的确是世所罕见的。
  至于那个黑色的,速度很快,好似“泥鳅成精”的怪人,我也在视频里看到了,那不是旁人,就是当初在小木屋里被杜若用一把“巴戟天”给击退的“油仔鬼”!
  这总经理没见过这种场面,一脸的惊慌,问我:
  “项总,他们是什么人?这怎么办啊?”
  “是什么人?是仇人!不过这事跟你们无关,你现在马上去通知已经到了的那批驻训人员,取消这次训练,给我全都离开靶场,越快越好!”我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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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开打(上)
  总经理在我的命令下反应过来后,马上通知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保镖们,我则带着徐布,周洲、杜若去往武器库的方向赶;在临走之前,我把小男孩托付给了总经理,让其安排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安置他。
  由于这里是要进行各种级别实战训练的高度拟真靶场,所以占地面积比较大,为了安全起见更是在四周建立了隔离区,防止有周围的平民靠近被脱靶的流弹误伤,我仗着作为这里的主人对这里的熟悉,一通抄近道就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来到了目的地,而外面那些家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向里面进攻,那就是撒开腿跑也得至少跑上个十五分钟以上,更不用说以他们过来是要干掉我们的目的来说,前面的区域他们肯定也会逐个搜索,虽然不会用太长的时间,但加上到这里所要经过的直线距离上需消耗的用时,这些人少则要半个小时才能到。
  我得利用好这个时间差,跟徐布从心理到身体,都调整到了最佳的战斗状态,准备在这里与“神圣联盟”的来犯者,血战到底。
  长话多说,见到人之后,他们对于我会出现在这里感到很惊讶,而他们惊讶我也挺惊讶的,因为我在里面看到了平时留在身边的两个主要助手,既是亲兄弟的巴立郎与巴立明,按理说这次训练应该没有他俩才对,其中巴立郎说:
  “项总,刚才那边来电话说这次训练取消了,还说是您的命令,我开始还不信,没想到您真来了,不过为什么取消训练啊?”
  “先别说这个,你俩来干什么了?”我说。
  “我俩是嫌在国内憋着太闷,那些对外开放的靶场又只能打固定靶,没意思,所以想跟着这一波来实战训练的兄弟过过瘾,解解手痒,只是您不在,所以就没打招呼。”巴立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那这次是不行了,你俩跟兄弟们赶紧离开这里,动作都快点!”我说。
  “为什么?项总,发生什么事情了?”巴立郎问,看我这个端着枪一脸狰狞的样子,再加上用这样的口气说这样的话,任谁都能看出是出事了,可我现在没工夫跟他解释,只是说:
  “那你别管了,这是命令,你要还是我这里的员工,就听我的快走!”
  “项总,您以前说什么我们都是没有折扣的执行,但这次不行,这次您要不说清楚了到底怎么了,我们坚决不走!”巴立郎说。
  他说完这话,他弟弟巴立明还有其他保镖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全都是一副等我开口道出实情的样子,我一看这样不说两句算是过不去了,就用最简短的语言, 把这里面的事情给众人略讲了一遍,结果听完之后,这帮人竟然群情激奋了起来,还是以巴立郎带头,他口气提高,对我说:
  “什么?!‘神圣联盟’的佣兵追杀了您还有您这些朋友一路?我说您怎么去泰国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以为您是去度假了呢,闹了半天还有这等事;那他们既然来了,不尽一下咱们的‘地主之谊’怎么能行?
  我仅代表我跟我弟弟,要求跟着项总您在这里收拾他们!”
  巴立明随后表态要跟他哥哥一起帮我对付“神圣联盟”,并说:
  “在外面打那些流寇海盗之类的没意思,一帮渣渣不经打,这次看来是硬茬子,那他娘的才带劲!”
  他话罢后面的众保镖也开始一一表态,最终居然所有人都要留下来帮忙,我又是劝说一番,最后一看实在劝不动,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了,只好说:
  “你们看看,一听有仗打让你们比捡了金子还高兴,我可给你们说,这帮人可不是以前在执行武装护卫任务时碰到的那些乌合之众,从素质到装备都是最顶尖的,一定不能掉以轻心!”我说。
  “放心吧项总!”巴立郎与巴立明齐声说,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好,既然众家兄弟决心要陪我项某人扛过这一关,那就赶紧领枪领弹药,干他们丫的!”我说。
  闻听此言,整支队伍的精神状态立马就亢奋了起来,随后在到了武器库每人都根据平时的战术角色领到自己的武器与配套弹药之后,我再次对所有人说:
  “兄弟们,这本来是我的私仇,但很抱歉把你们也给卷入其中,虽然你们都已经表过决心了,但我在这里还是要再告诉你们一遍:这次交锋的风险极大,你们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只要不想打的,那尽可以立即放下装备离开这里,我绝无怨恨。
  至于能留下来跟我并肩作战的,那这份恩情我项某人没齿难忘!
  以后有我就是你们的后背!”
  “项总,跟您干了也有些日子了,您是什么样的为人我们清楚的很,刚才听您说这帮外国杂毛追杀了你们一路,从泰国一直追到这里还不罢休,这么不知死活的东西,那他妈的今天就把他们弄死在这里给咱们弟兄练练手还等什么!
  所以您什么也别说了,我跟我弟弟是坚决无条件的跟着项总干!”巴立郎说,巴立明随后附和。
  同上次一样,有他俩一带头,其他人还真就情绪高涨,没有一个表示要退出的,不管这里面是不是掺杂着不好意思的因素,但总之让我很感动。
  眼看到了这一步,我也再也没有推脱的理由了,那就决心带着他们跟“神圣联盟”这次派来的人拼了;而这动员工作做完,接下来的就是具体部署战斗了,这批人保镖们一共44人,加上我、徐布,战斗人员就是46人,跟对方七八十号外加还有一个“怪胎”比起来,人数上的劣势还是很明显。
  我把这些情况简单一讲明之后,接着说:
  “咱们既然在兵力上占劣势,那想战胜他们就得充分发挥地形优势,这里是咱们的主场,怎么打咱们说了算!
  我命令,现在所有人分成两个两个小队,每队23人,由我与徐布带队,每个队再分设两个作战小组,其中巴立明跟着我,巴立郎跟徐布,担任副队长;在每组之下,再各自选出一名临时组长来,由平时职务最高者担任。
  作战地点选在巷战训练区,这次就跟他们打一场真正的巷战!
  记住,一定要发挥巷战地形复杂的特点,以拉锯战的方式消耗他们!直到让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保镖齐声高呼。
  随后我又对周洲、杜若说:
  “你们俩就不能跟着了,这武器库的设计非常坚固,用C4 炸药都炸不开,还有恒温空调系统,你们就待在这里面,像以前一样,等我们回来。”
  周洲很明白事理,她知道现在不是跟我矫情的时候,所以在拉着我的衣服嘱咐我小心以外,就没再说别的,而杜若则说:
  “如果有伤员,尽管来找我,我帮得上忙,还有那个‘油仔鬼’,我会尽量配出对付他的药方,要是用得上,也过来拿就行。”
  “那就多谢你了杜大夫。”我说。
  随后周洲与杜若进入武器库,武器库的大门从外面关上,并在智能门禁系统上的安全模式提高到最高,既没有我的虹膜扫描就只能从里面才能打开,以此来保证不会有人可以轻易打开大门进去伤害她们。
  在这之后那就该正式进入“正题”了,我与徐布以及巴立郎、巴立明带着这40多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巷战训练区,完成对各个有利地形的控制,这个地方是我在建造这座训练场时花费心血与资金都最大的一块,没有之一,其占地面积达到整个靶场训练系统的五分之一,内部以1:1的比例建造有各种民房、店铺、医院、学校、政府大楼等各类常见的建筑物,最高的有27层,最矮的则是平房,还有大量带有地下室的设计,以供在配合作战时如何应对这些将地下室变成暗堡的情况。
  而使用的建筑材料也都是货真价实的还原真实情况。
  这里是我主持设计的,其他保镖们更是在这里轮训、驻训的常客,所以对这里哪些地点是有利地形了然于胸,进入之后根本不用多说,各自纷纷就位,而这里的有利地形看起来杂乱无章,实际上是有一定规律的,它们按照横向排列从头到尾一共有五道,在平时训练时这些就是要练习如何在巷战条件下反伏击、攻防作战的地点,而如果在里面部署上兵力的话,那就相当于是五道防线,这是我在设计时有意为之的,本想是为了提高训练效果而做的,没想到今天居然真要当做防线来用了;等一会儿打起来,我们就会按照从前往后的顺序,一道一道的坚守、争夺,逐渐瓦解敌方的攻势,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
  这就是我说的用“拉锯战”的方式消耗敌方的意思。
  而现在我们所在的,就是距离出口最近的第一道“防线”之中,除了这个出口,四周没有其它可以进出的地方,这一区域是依山而建的,另外三面都是说不上是绝壁,但也绝对别想在上面自由活动的陡峭山崖。
  这么选址当初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在训练中搞大范围迂回,绕道偷袭,在实战中真要这么打当然没问题,可为了训练效果着想的话,那在这里这样做就是“作弊”,如同防线一样,这个设计没想到也成了我们可以依托的有利因素之一。
  战斗在我们完成部署的大约9分钟后打响,而那帮人显然是在前面的已经找了一通但一无所获,不过因为都是精英,所以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仍然是以高度戒备的战斗队形进来的。
  这第一枪就是我打出去的,我趴在一处模拟城乡集合部常见的四层低矮建筑的楼顶,瞄准其中一人的当胸轻扣扳机,一个三连发的短点射打出去,并在射击时有意下压了一下枪口,三发子弹随即就以竖着排成一排的方式在此人的胸前打出了3个弹孔,原本我是完全可以打爆他的头的,但为了测试一下对他们防护力最强的胸甲部分的穿透效果,这才往胸前打的。
  而穿透效果也十分令人满意,这种装甲板挡不住埋头子弹的攻击,被击穿后让穿着它的人也一同被击穿了,这人身体一震,随即摔倒在地。
  只是我打的这埋头子弹是专业的钨芯穿甲弹,这么强的穿透力也只是打穿了正面而没有从背面再穿出来,倒也看出来这“青铜战士”的防弹效果的确不是一般防弹衣能比的,否则就是四级甚至是五级防弹衣,那也得被我给打个对穿。
  我的射击就像是一个发令枪,我打完后周围其他人立即按照各自瞄准的目标纷纷展开自由射击,而对方的反应也很快,立即就地散开纷纷寻找掩体掩护自己,同时对准我们展开反击。
  随后双方就展开了激烈的互射,总体上来说是打的有来有往,敌方占优势的地方是他们人数多,而且因为每个人的火力都堪比一个重机枪点,所以产生的压制效果非常突出,在稳定了射击阵线之后,一时间把我们打的抬不起头来。
  而我们的优势则是地形居高临下,占尽了有利位置,同时使用冉业成发明的这种埋头弹枪族,别看口径比他们的武器小,但真对射起来,我们的杀伤效率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埋头弹枪族能够有效击穿他们身上的装甲板对他们的冲击很大,我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在来之前肯定被告知身上的这身“青铜战士”套装能抵御我们手中的任何轻武器,尽管放心大胆的打,可没想到我们手里的枪械性能如此犀利,这样也坐实了我对“神圣联盟”只知道我在冉业成那里买了一批新枪,但却不知道这些新枪的厉害的猜测;这帮家伙现在知道了,但也晚了。
  这事我在战斗中想起来还感觉心有余悸,当初冉业成向我推荐这批枪的时候我还差点因为感觉没必要以及太贵给婉言谢绝掉,而眼下的情况却是多亏了我手里有这批枪,否则我要是还用以前的5.56毫米小口径自动步枪带着这班兄弟跟来着对打的话,那就无异于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到时候我们手里的枪械对于他们的威胁还不如发射BB弹的玩具枪对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话再说回来,跟他们怎么打我心里有底,毕竟这些人的装备再先进那也是活生生的人,更何况我们手里的武器对付他们完全没问题;而真正让我感觉心里有块石头落不了地的就是那个“油鬼仔”,这个东西我跟徐布在小木屋里跟它正面近距离交过手,深知其诡异之处,刚才的视频中也看到这东西也跟着来了,一旦出现在交战区,那怎么对付它是个很棘手的问题,唯一让我在这事上稍稍心安的是有杜若在,她的中药是克制“油鬼仔”的最有利武器,特别是在临走听她说要配药针对“油鬼仔”的话,那就肯定有比单纯扔“巴戟天”更有效的办法。
  说到“油鬼仔”,我突然感觉不对,既然在视频中已经出现过了,可为什么这里没见到它的踪影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不好的年头在我脑袋里升腾起来,正要在耳麦里提醒众人小心此物的时候,耳麦里就传来了数声惨叫,听起来是徐布带领的二队那边发出来的,他所在的位置跟我相隔一条模拟街道,是一栋7层高的建筑,我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往那边一看,发现那里向下射击的火力明显减弱,并且伴随着一阵大乱。
  “大巴,你先给我顶住,我去看看那边怎么了!”我对身边的巴立郎说。
  “放心吧项总!”巴立郎回答说,在说话期间还以打爆防弹面罩的方式击毙一名敌兵,我向他点点头后拎着枪猫着腰就抛下了楼,一边跑一边对徐布说:
  “大徐,你们那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项兄,是那个‘油鬼仔’,它没有参与正面进攻但从不知道从哪里摸上来了,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我正带人跟它周旋!”徐布说。
  我一听心说果然没错,就是这个王八蛋,心里着急这脚下也就加快了步子,想要尽快去冲上去帮忙,可转念又一琢磨,我即便上去了也拿它没办法,不如现在先去找杜若,看看她的药配好了没有,即便没配好,那也要一把巴戟天过来,终归比什么都没有强。
  想到这里我在耳麦中接着说:
  “大徐,你先顶住,我去找杜大夫拿药,拿了回来就帮你们干死它!”
  “那项兄你可快点!”徐布有些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枪声从耳麦中传来,他身体素质这么好的一个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都能气喘吁吁,这不用到现场看都能想象的到那边和“油鬼仔”的周旋激烈和危急到了什么程度。
  我在去往武器库找杜若的路上,利用我对地形的熟悉,绕了一个远路,避开了面前的交火区并抵达了武器库,随后我通过虹膜扫描打开了大门,一开门把里面的周洲跟杜若都给吓了一跳,周洲说:
  “你回来了?太好了,是不是前面打赢了?”
  “没有,不仅没赢,而且还情况紧急;杜大夫,你的药配的怎么样了?‘油鬼在’已经杀上楼顶了,那边估计快顶不住了!”我先对周洲后对杜若说。
  而此时的杜若正在手里包着一个纸包,正好是最后几个步骤,我说完这话后她也包完了,随后抬手把这个纸包塞到我的手里,说:
  “配好了,拿着这个去,这里面除了巴戟天之外还有另外四味克制浊阴的药物,都是对付‘脏东西’的好手,你用的时候尽量把它塞到‘油鬼仔’的嘴里,这样就能彻底杀死它。”
  我闻听此言有点为难,说:
  “这个可不好办,那玩意的动作迅如疾风,还力大无穷,身体表面又滑腻至极,要把一包药塞到它的嘴里,这难度可太大了。”
  “这倒也是,实在不行的话,像我之前用巴戟天撒它那样直接往它身上扔也行,不过那样的话就只能击退它,而无法杀死它。”杜若说。
  “好吧,有总比没有强,多谢你了杜大夫,我这就赶紧回去。”我说。
  随后跟周洲也打声招呼,我就重新关好大门,开始往回跑,本来还想按照原路返回的,没成想耳麦里徐布的声音响起,他对我说:
  “项兄,你到哪里了?这边快顶不住了!”
  “马上就来!再坚持一分钟!”我说。
  如此一来,我为了尽快返回,是不能再绕远路了,但不绕远路就得穿过交火区,这事风险可有点大,为了提高成功率,我回完徐布的话又对巴立郎说:
  “大巴,我现在在楼下,得穿过交火区再去旁边的楼上一趟,你掩护我一下!”
  “知道了!”巴立郎说。
  随后凭借着我自己的火力,与巴立郎针对性的支援,我一路从至少有20多名外形好似钢铁侠的敌兵中间穿过,其中我击毙了3人,巴立郎则把四周企图对我射击的另外5人也都打翻在地,当初我看中他就是看中其反应速度极快的射击技术,让他来掩护我真是没选错人。
  清空了我身边的威胁,另外的敌兵也不敢把太多的精力都放到我的身上,毕竟头顶上还有众保镖们在向他们射击,要是光顾着我了,那结果就是挨上面打下来的枪子儿。
  长话短说,这次我一口气跑上楼顶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天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起码十具左右的尸体,那都是我旗下的保镖,他们的死亡原因届是被利器刺中或切中了要害,再看正在跟徐布打成一团的油鬼仔,双手比上次正好多了一对素有“南亚冷兵器之王”之称的马来克力士剑,这种剑的设计极富特色,剑身是有宽到窄,呈弯曲的波浪形向上延伸的,就像《三国演义》中猛张飞使用的丈八点钢矛的矛头一样,而这种设计比直来直去或有一定弧度的刀剑的好处是在刺击不中时只要轻轻向旁边一挥,波浪形的剑刃就可以以其起伏的形状在割开后扩大伤者的伤口,这个原理类似于在切割物体时锯子与刀的区别,那些波浪起伏的剑身就相当于锯子的锯齿,只是上面都开了刃,虽然没有锯子的锯齿尖锐,可却相当是锯子和刀剑的结合体,而这种结合也的确使其杀伤力比传统设计有了不小的提升。
  当然,轻轻一划就能划伤对手的前提是这剑刃也要被打磨的非常锋利才行。
  而眼下这个油鬼仔手里使用的这一对马来克力士剑,便是锋利异常。
  毫无疑问,我的这些躺在地上的兄弟们,都是死在这对剑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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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开打(下)
  在看清这些之后,一腔复仇的怒火瞬间填满胸膛,这些保镖虽然跟着我的时间不长,可那再怎么样也是我公司旗下,跟我签了劳动合同的员工,我得为他们的生命负责,更不用说他们的死伤都是为了我们几个跟“神圣联盟”及其背后势力的恩怨,本来这事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就是第一责任人。
  除了躺在地上的保镖,还站着的人中也有不少是身上挂彩了,有的在腿上或胳膊上,有的在脸上或前胸、后背上,都有被那两柄剑划出来的骇人伤口,包括我在这里临时任命,负责配合徐布的副队长巴立明,他的左肩上有一道长长的血口,也是“拜其所赐”;而目前作为主力牵制住油鬼仔的主要就靠徐布,这会儿徐布也不用枪了,把埋头弹自动步枪背在背后,然后双手戴着“断掌雳”手套,并拿着蜂刀跟油鬼仔近身肉搏,这样做的风险极大,但“断掌雳”手套的共振效果却是我拿着杜若的药赶来之前这里对付油鬼仔最有效的武器。
  想必徐布方才的气喘吁吁,就是因为在和它的激烈互搏所致。
  而且由于这个油鬼仔身体表面既坚韧又滑腻,子弹打在上面会发生“滑弹”,这跟跳弹的本质差不多,弹头都会高速滑到一边伤人毁物,所以众人围着它却不敢开枪,怕被滑开的弹头打到,只是我能在它的体表看到很多浅浅的坑,从浅坑的数量和分布范围来看,这应该都是上次那些巴戟天扔到它身上炸开后留下的伤痕,想不到还留疤了,看来是打得不轻,怪不得在小木屋到这里之间的这段时间里它没有出现,看来是养伤去了。
  除了这些浅坑之外,还有不少一看就是弹坑的痕迹,这些必然是因为冉业成的埋头子弹性能先进,常规子弹打在上面是一点表皮破坏都留不下的,而这些埋头子弹却至少还能在上面打出点属于自己的痕迹来。
  众人因此围着它转圈,还死伤如此严重,这让人看在眼里不由得便十分窝火。
  “大徐,药来了,不过杜大夫说要塞到它嘴里才能杀死它!”我举着药包说。
  “开什么玩笑!”徐布说,能把他这么不苟言笑的人逼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真是不容易。
  而我喊这么大声其实也是故意的,就想让那个油鬼仔听见,让它知道我手里现在有对付它的东西,好给它造成点心理压力,如果我能出手就中,很有把握的话,我反而还不喊了,那样得保证行动的突然性,不能打草惊蛇让对方有了防备,可现在我出手成功的几率很低,那就不妨喊一下,制造一些“心理攻势”也是好的。
  果然,被我这么一喊,油鬼仔原本肆无忌惮的动作立即有了收敛,而且把注意力分散到了我的身上,那张黑中透亮的脸上,两只白色的眼睛先看看我,然后就把眼神落在了我手中的药包上。
  趁着它注意力分散的这个机会,徐布扬起巴掌用他在缅甸一掌拍死缅拳拳手的那一招对准油鬼在的后脑勺就拍了出去,这一下子打的极重,因为这个不怕枪弹的家伙在这一掌下竟然被打了一个重重的趔趄,差一点就摔倒,我见此情景也不能闲着,心里琢磨着把药包塞到它嘴里这事难度是太大了,撒它身上又有点浪费,拿抓住战机折中一下:把药包撕开后直接将里面的药全给摁到了它的头上。
  等我摁上去,那些药物从药包里撒出来后我才发现这些药物都是被研磨到了接近成粉末状,也不知道杜若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她的大药箱里还带着一个磨药的工具?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闪而过后,那药物也开始发挥作用了,这次的确不同于上次扔巴戟天,上次扔巴戟天是把它炸了个浑身冒烟,然后就跑了,这次是连爆炸带着火,整个黑不溜秋的身体“乒里乓啷”的炸了一通后就开始烧,然后这油鬼仔就跟疯了一样,先是跑了两步然后一步垮下去,直接从楼上跳下去了,等我们再伸头往楼下看的时候,只发现地上落了一道还在燃烧的火焰通向远处,并在延伸到几十米外的一个下水道井口前消失不见了,而井盖也被强行起开扔到了一边,看来这家伙钻到里面逃命去了。
  虽然这次没能按照杜若的办法干掉它,但总归是再次把它打跑了,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回这家伙遭到的打击肯定远比上次巴戟天那会重。
  巴戟天都能在它身上留下满身的坑,这次连炸带烧,它就是死不了,但也还不一定给它打成什么德行呢。
  可即便是二次击退了油鬼仔,我们这边的压力也丝毫不轻,在我去找杜若要药,徐布带人和它周旋的这段时间里,因为二队被油鬼仔攻击,根本无暇顾及下面,所以对抗下面那些穿着动力装甲的敌兵的任务就全落在了巴立郎所在的一队那二十多个人的身上;而敌方的人数本来就占有绝对优势,这下我们这边再减半,就成了要以1敌4才能打平的局面。
  我与徐布立即收拢二队的残部,转身继续战斗,可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时地面传来一阵微微的震动,并且由远及近正向着这边快速靠近,同时随着靠近,震动也变的越来越强烈,等我们发现“震源”的时候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足足10个从整个巷战训练场后面以滚动方式冲过来的长狄人!
  看它们过来的方向,应该是直接从这里正后方的山崖上滚下来了,在“嘎沽沟”的沟口战斗中,我就领教过这些怪胎的滚动前进和作战的手段,没想到这次这玩意儿也来了,而且我还发现跟在“嘎沽沟”里发现的那些不同的是,这10个长狄人不仅是肚子上有腹甲、双手双腿上有护甲,而是周身上家被重甲包裹的密如铁桶,包括最脆弱的脑袋也包了起来,我开始还纳闷儿这是解决它们头部被覆盖后容易过热的毛病了?后来才知道,的确是解决了,是派遣它们的人在它们的头部护甲里面,装了一个低功耗的“小空调”,随时随地的给它们的三角头降温,如此没了这个弱点,再加上滚动前进和作战的动作,这些长狄人就成了一个个“球型坦克”了。
  我看到这些长狄人高速滚动过来的样子,整个心真的是“拔凉拔凉”的,因为这些东西的防御力我见识过,攻击力更是记忆犹新,12.7毫米的钨芯穿甲弹近距离射击它肚皮上的那层厚甲也只能打的它身子停顿而已,找不到机会打爆它的脑袋,那用枪械将其杀死的可能性很低,而现在这帮怪物连头都给保护的这么严实,并且身体上的护甲也有明显的加强迹象,我们手里这即便用的是冉业成研发的埋头弹枪族,可也拿它没有办法。
  在一阵阻拦射击后果然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埋头子弹打在高速滚动的长狄人铠甲上毫无作用,只能飞溅起朵朵火星。
  此时唯一能让我感到一丝丝安慰的就是我们现在不是在平地上还是在七层楼上,它们即便逆向滚动可以爬坡,我不信它们还能贴着垂直向上的墙壁滚上来。
  结果,我没想错,它们的确不能顺着墙滚上来,但却有更加暴力的办法对付我们,那就是直接撞墙!
  七层的楼房根本架不住它们如同一枚枚巨型炮弹一般的身体的冲击,只要撞上就是一个直径数米的大洞,10个长狄人对准我们所在的两栋楼反复撞击几次,楼便开始向一侧歪去,随后便摇摇欲坠起来。
  “所有人都抓稳了,别掉下去!”我自己抓住楼顶天台上的门把手在耳麦中大喊,喊完之后也没有多少回应,毕竟众人此时也都像我一样,奋力的保证自己不会摔下楼去。
  而身穿动力机甲的那群敌兵,在这些长狄人的支援下,就像步兵得到了坦克的支援一样,顿时就打破了僵局,我们的防线开始崩塌。
  “去第二道防线!在完成集结之前所有人各自为战,自由射击!”我再次说。
  这次的命令作用明显,东倒西歪的众人在闻言后立即先后抓住长狄人撞机墙体时的间隙,跑到楼后用事先准备好的所绳索向下索降,而这是我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能在需要撤离时以最快的速度从楼顶离开整栋建筑,要是顺着楼梯下去的话,那估计跑不到一半这栋楼就得塌掉然后把我们都埋在里面。
  凭借着索降绳,众人纷纷成功落地,然后撒开腿往第二道防线跑。
  而从后面兜着屁股追上来的不是长狄人,是身穿“黄铜战士”套装的那群敌兵,他们在机械外骨骼的支撑下,腹中巨大却速度丝毫不比我们慢,我们只能且战且退,在抵达第二道防线之前,又承受了不少伤亡。
  在总算抵达目的地后,不用任何人指挥,所有人立即进入事先划定好的射击位开打,同样是以依托建筑物为主。
  不过最大的问题仍然是那10个身穿重甲的长狄人,它们滚动过来无可阻挡,在战斗中,手中的武器奈何不了目标,这是一名战士最无奈的事情。
  在这种前提下,即便知道敌方接下来想干什么,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是有了经验后提前动身,别让建筑物被撞到马上要倒了才撤,如此一来撤的快一点可以减少不少在路上遭人从背后打黑枪的风险。
  长话短说,我们就这么从第一道防线一路撤倒了第五道防线,而在这里也算是将将就就能遏制住长狄人的攻势,不是因为这里没有楼,换了其它的掩体,而是这里的楼都是加厚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反观前面的四道则为了模拟世界各地不同的居住风格,有红砖头抹水泥建成的砖混楼,也有沙石泥土混在一起的土楼,更有木板房,这些建筑物的结构强度都不搞,所以被长狄人这么重的“坨儿”撞上去,那完全就是摧枯拉朽一般的效果。
  但眼下碰上了墙壁厚度巨大且使用高标号水泥构成的楼体时,它们就没法这么“为所欲为”了,笨重的身躯反复撞击同一位置也只是把墙体给撞的向内凹陷,表皮碎裂,却不见塌方,这是内部有大量钢筋连接起到的作用。
  而且水泥即便被撞破,也大多数只是裂开而不会碎掉,这是高标号水泥起到的作用。
  我们就利用这最后一道防线的坚固建筑物,开始进行最后的抵抗,但再怎么样敌方的优势也是巨大的,想要反败为胜以目前的条件基本不可能,因为能顶住就已经是奢望了;在战斗在这里进行了40分钟,眼看敌方就要冲进楼里展开逐屋争夺了,我对徐布说:
  “大徐,这是我的员工卡,可以替代我的虹膜扫描,你用它能打开武器库的大门,从后面出去把周小姐跟杜大夫带出来然后能跑多远跑多远,我在这里给你拖住他们!”
  不等徐布回话,我又对身边的巴氏兄弟说:
  “大巴小巴,你们也快走,这里马上就守不住了!你们是来赚钱的,不是来送命的!”
  而我随后就接到了这三个人的先后拒绝,徐布拒绝的理由很明确,就是大不了他拉下脸来再去求助尤家,要是把我把给留在这里那我就真完蛋了,而巴氏兄弟则压根儿没有理由,完全是处于情谊要留下来帮我,我见说不动他们,只好说:
  “那大徐你要是还能找尤家就找一下,以后这个人情我跟你一起还!
  大巴小巴,你俩无论如何也得走一个,不能兄弟来都折在这里!”
  徐布没再接话,而是拿出了手机扫码自己的纹身这就要打电话,而巴氏兄弟则继续瞪眼准备拒绝我。
  就在这个当口,足足4道略带弧线的烟柱从整个巷战训练场左侧的山顶上向着这里延伸过来,而在烟柱的前面,则是四个发着黄色光芒的条状物。
  这4个物体来的速度极快,等我看到的时候它们已经从我眼前一闪而过,随即就击中了楼下10个长狄人中的4个,这4个在被击中后眼看着就被击穿了,随后各自体内都发生了爆炸,爆炸的威力相当可观,把它们这么庞大的身躯外加外部厚重的重甲,全部给撕开了。
  也就是一发就能打碎一个长狄人。
  还不等我为这巨大威力感到赞叹的时候,又有4枚飞过来,这次跟上次一样,又是4个长狄人被击穿并从身体内部炸碎。
  片刻后,第三次射击也打过来了,只是这次只打过来了2枚,把剩余的最后那两名长狄人前后脚击毙,至此,从第一次的那四枚开始,到最后这两枚结束,这一共也就半分多钟时间,把我们打的狼狈不堪的10个长狄人便被纷纷击毙,而且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的那种,它们被击中并爆炸的地方,除了四周到处都是其身体和身上厚甲被撕裂后产生的大量碎片以外,地上更是都有一个个大坑,不多不少,正好10个;而这些无不都在昭示着这种打击的凶猛。
  话再说回来,而面对这么大的局势突变,在场的不仅仅是我们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攻击给吸引走了注意力,跟我们对射的那些“青铜战士”敌兵更是如此,他们纷纷看向烟柱飞来的方向,并开始有人向那边展开射击。
  我本想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命令众人一块给我打,狠狠的杀伤一波这些注意力不在我们身上的敌兵。
  但事实是我们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这倒不是说对面敌兵反应速度飞快,又调转枪头再次跟我们打成一团,而是在赶在我们反攻之前,一个块头极为壮硕的大汉从斜刺里冲了出来,这个大汉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好像是灭火水炮一样的东西,背后背着两个每个都能蹲进去两个周洲这种体形苗条的女人的大罐子的容器,而前面好似灭火水炮的物体则通过一根管子,与后面的两个大罐子连为一体。
  随后这名大汉用手中的这个不明物体对准还在向着烟柱方向设计的敌兵展开了喷射,其中喷出来的物体是一种看起来有些粘稠的淡黄色液体,这些液体喷射的距离很远,在空中飞溅时还会如同泼水一样散开,然后以此就能覆盖很大的一片面积,借助着这种特点,那名大汉仅仅是摆动了三四次手臂以及前面的喷口,就让这种粘稠液体覆盖了眼下经过前面战斗消耗还剩下的将近50名敌兵。
  而这些敌兵还不知道自己头顶上落下来的是什么,等他们意识到了,也就晚了;只见这些液体在接触到他们身上的装甲板后,立马就产生了极其剧烈的化学反应,说的在具体点就是腐蚀性反应,这种反应的剧烈程度让我感觉眼前这些人不是被腐蚀掉的,而是被瞬间分解掉的,平均每个人只要被大片的这种液体接触到,那基本上不出3秒钟就会化成一摊冒着泡的糊状物,不管是身上的“黄铜骑士”动力机甲套装乃至上面的装甲板,还是穿着它的人,以及手中使用的武器和背后背着的弹药。
  都是如此,无一幸免;这种液体腐蚀起物体来可以说是势如破竹。
  就算残余的部分在把人体化开后流到地面上,也会把水泥地板给溶解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来。
  总而言之,本来还人数众多的这帮敌兵,遭此一击,几乎被“团灭”,还剩下几个在最两头没有被覆盖到,或沾到很少只是局部被腐蚀的,则在我们的火力下被迅速击毙。
  刚才还危如累卵的局面,在那10道烟柱与这个手持高能腐蚀性液体喷射器的壮汉先后出现后,直接180°完成了最彻底的逆转,不到一分钟前还防线濒临崩溃的我们,转眼就成了胜利者。
  至于这个壮汉是谁,那是一个我此时看起来用什么语言都不能形容我的高兴的人,因为他就是冉景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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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胜利会师”
  徐布随后也认出了冉景成,只是巴氏兄弟跟其他保镖们不认识他,我连忙说:
  “都别开枪,那个大个子是自己人!自己人!”
  话音未落,一辆外形奇特的车子从远处之前烟柱过来的方向飞驰而来,并在我们所在的第五道防线的楼前停住,而之所以说这辆车外形奇特,是因为它不是轮式的而是履带式的,但它虽然是履带式,却明显不是任何一种军用装甲车辆,比如它采用了很罕见的过顶履带+小直径密集负重轮的设计,驾驶舱布置在正中间的前方,车顶上装着武器站,那武器站上以“田”字形布置的4根发射管十分显眼,上面还冒着的青烟,配合上这车过来的方向,这些都说明之前那10枚干掉10个长狄人的火力,都是“排着队”从这里发射出来的。
  随后位于车子中间的驾驶室舱门向上开启,里面下来一人,这人我乍一看感觉有点眼熟,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在仔细看了半天后,方才回忆了起来,这人正是冉业成在成立公司后请来的那个司机!
  当初去马来西亚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这人不简单,现在看来果然不简单,别的不说,面对这个大阵仗仍然可以面不改色,那他要么是个面瘫,要么就是身经百战的老手,显然后者更靠谱一些。
  在彻底确认下面已经没有活着的敌方人员了,我这才招呼众人下楼,不过我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已经有多次“神圣联盟”在被我们瓦解其攻势后还有后手的情况,所以我下楼之后仍然保持着最紧张的战斗状态,同时我也检查了一遍己方的伤亡情况,简单的一盘点,44名保镖,一共牺牲了21名,几乎达到了一半,其余人则都轻重不一的挂了彩,无一幸免。
  这是一笔血债,我算在“神圣联盟”的头上的同时,也决心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话再说回来,在跟两人见面后,正要说话,冉景成从腰上拔出来一个外形奇特,有点像步话机,但又比步话机小的多的通话装置,然后递给了我,然后说:
  “项哥哥,这是我哥哥让我给你的,说你用这个联系他,别打手机,这个能保密。”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个东西应该是冉业成自己鼓捣出来的保密电话,能阻挡外界的技术监听;想到这里我点了一下头,结果电话,上面只有两个按钮,一红一绿,冉景成看我表情诧异,就补充说:
  “我哥哥说了,那个绿色的按钮是拨电话,红色的是挂电话。”
  “嘿,你哥哥这东西的设计倒也真是简便。”我说着就摁下了绿色按钮,接着里面没有任何迟疑的就被接起来了,只是不是冉业成,而是他那个叫“李富贵”的人工智能,这个智能系统说:
  “欢迎致电‘食品与机械有限公司’,请问有什么需要可以帮您的吗?”
  “我要接——”我想说“我要接冉业成”来着,可刚说出三个字,通话就被转移了,这次是冉业成的声音响起,只听他先说:
  “项兄弟,景成跟小烊去的不晚吧?”
  这个“小烊”,则就是他的这位司机。
  “不晚不晚,简直就是卡着点来的。”我说。
  “项兄弟莫怪,我这边也不太平,所以景成跟小烊动身的就晚了点。不过你现在可以放心的是,‘神圣联盟’在你们附近已经没有人可用了,你们这一路的恶战,几乎打瘫了他们在中南半岛可以快速机动的所有精锐,其它剩下的都是些基地守备力量,虽然人数更多,但威胁不到你们,你们也可以好好喘口气了。”冉业成说。
  “冉老哥真是神通广大,你连这个都知道?”我说。
  “神通广大说不上,只是我入侵了几颗美军的合成孔径卫星,然后编写了个程序把它们临时组了个网,观察了一下你们那边的动向,所以对‘神圣联盟’目前的调动掌握的比较清楚。”冉业成说。
  “还是你们懂技术的厉害;对了,我这边正想带着一大票人去找你呢,你那边方便吗?咱们到时候好商量一下怎么收拾‘神圣联盟’。”我说。
  “当然方便,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可发现你一直在被追击,这才在让景成跟小烊帮完忙后与你通个电话,互相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判断,如果你们的交通情况允许的话,那能来找我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另外,‘神圣联盟’这次既然跟咱们全面开战了,那咱们更是应当同仇敌忾,况且这班人的所作所为堪称丧尽天良,这次不管是为了公仇还是私恨,都很有必要跟他们清算一下。”冉业成说。
  “那好,我现在就动身去找你,咱们马来西亚见。”我说。
  “嗯,马来西亚见。”冉业成说。
  通完电话,我把它还给冉业成,并忍不住抱了抱这个大块头,说:
  “你要是早来点,我们打的也不至于这么辛苦了。”
  说完又对那名叫小烊的司机说:
  “当初我就看兄弟你不仅仅是个开车的,果然是没看走眼。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我现在虽然知道冉业成叫他小烊,但那是通过冉业成知道的,人家自己没说,而我要是不经允许也跟着这样叫的话有点不礼貌,所以还是问了一下,这么做倒不是因为我有多高的修养,而是因为我在外籍兵团里认识的人里,有不少有只有某些关系很要好的朋友才能称呼的叫法,比如小名、外号之类的,不熟识或关系不到的人要是上去就乱叫,很容易让有这方面讲究的人发火;当然这个经验对普通人并不适用,只是这个小烊明显不普通。
  而他闻言后则面无表情的说:
  “项总过奖了,我这点“手艺”拿不出手,只是冉老板给的家伙厉害,所以才打的才这么痛快;您以后叫我小烊就行。”
  看来这么叫是没问题了。
  他跟徐布要是站在一起,那真跟亲哥俩一样,并不是因为两人长得像,而是这二位那张扑克脸的表情真是太神似了,不过要说神似其实在气质上还是有区别的,比如仔细看就能发现,虽然他俩都是“扑克脸”,但徐布是面沉似水,即便没有表情,但给人的感觉是他心事很重,身上有一份无形的压力;而小烊不同,他的没有表情就是纯粹的没表情,一副看破红尘,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而他说武器厉害打的才顺手这话的确不假,但即使武器先进,那在面对这种场面还能如此沉着应对的,仅此一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起码说明他心理素质过硬,也在刀口上混过生活。
  不知道冉业成是从哪里挖来这么一位高手当司机的。
  而我说完话后,徐布自然也跟二人分别打过招呼;我看这两位都形似“面瘫”的高手在那里干巴巴的客套,那个场面的滑稽干,要不是场合不合适,那非得笑出声来不可。
  言归正传,我把话锋一转,转回到眼下,开始说刚才就想说但被给冉业成打电话给打断了的话:
  “对了,你俩这又是枪又是炮的是怎么从马来西亚那边到柬埔寨的?飞机肯定是不可能吧?”
  “我哥哥雇了一艘小型滚装货轮,把我们的东西藏到最里面,又给了点钱用来打点这边的海关,然后我们就过来了。”冉业成说。
  “大个子,你说实话,用钱打点这边海关的事是你干的?”我说,同时用怀疑的眼光看向司机小烊,他面不改色的接过话头说:
  “项总,给钱通融的具体事宜是我做的。”
  “那就说得过去了。”我笑着说,心想其实那也说不太过去,你俩都不正常,冉景成就不用说了,而这司机小烊的表情让谁看一眼都得感觉这人异于常人。
  长话短说,该说的都说完之后,还得赶紧办正事:去武器库把周洲、杜若接出来,又联系了一下靶场总经理,看看他跟小男孩那边怎么样了,没想到他动作倒还真快,我联系上他这会儿,他竟然已经坐飞机在经停城市落地了,而且还就带着那个小男孩,为了能带他入境,又临时办理的旅游护照。
  他们那边没事我也算安心一些,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决定通过什么方式去马来西亚,走空中最快,但这身武器出不去,走水路倒是有空子可钻,但是水路太慢,现在被“神圣联盟”盯得这么紧,即便如冉业成所说的那样,这个邪恶组织在附近已经无人可用了,那也保不齐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要是不携带任何武器直接坐飞机去,我又感觉不踏实,正在两难之际,徐布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说:
  “各位先上车去这里,这里会有飞机等我们,把我们直接送到地方。”
  我不知道他说的“这里”是那里,就一边问一边伸头往他的手机屏幕上去看一边问:
  “这里怎么会有飞机等我们?”
  只见屏幕上现实的是一张电子地图,中间被标记出来了一个地点,这应该就是徐布说的有飞机等我们的地方。
  “我用了一点尤家留给我的特权。”徐布不徐不缓的说。
  “刚才实在不行了你要找尤家我没意见,不过这种事也找的话,是不是显得咱们太无能了?况且尤家这么帮忙,你欠人情不说,我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我说。
  “没事,我虽然已经不是尤家的人了,但这些特权就是在这种时候用的,人情方面也不必担心,因为这次我可以不接触以前的同僚,这是我的特权范围,只要发送验证信息就行,只能这样的特权只能使用后勤力量,不能调动武力,像上次击落AC-130的武力支援,那就必须得通过跟同僚的沟通。”徐布说。
  “好吧;那听你的意思,尤家在附近有飞机?”我说,同时心想这个尤家还真是牛X到不行啊,如此严谨的指挥体系,简直都能让大多数国家的军队自愧不如了,看来这“军工复合体”的名头真不是白叫。
  “嗯,是有飞机,不过不是陆基飞机,而是水上飞机;刚才我联系了尤家在西哈努克港的一个私人码头,那里有一架大型水上飞机可供使用,坐上它,能直接从柬埔寨跨海飞到马来西亚,而且不需要在及常见降落,只要符合要求的水域就可以。”徐布说。
  “冉老哥的公司就在‘巴生港’,那直接在那里降落行不行?”我说。
  “当然没问题。”徐布说。
  “这样太好了,既能带着武器去,而且还又隐蔽又快速,都不用走任何跨国程序;这就是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投送力量的好处啊,想去哪儿就去那,谁也不用求。”我说。
  “阿布,坐水上飞机去的话,还是大型的,那进入领空难道不会被发现吗?还是有别的什么办法?”周洲说。
  “那架飞机办理了客货两用手续,有完整的备案,可以自由出入东盟十国的领空,没问题的。”徐布说。
  “能把这种手续办下来......这本事可比有一架水上飞机本身更厉害。”周洲说。
  问清楚了这些事情,我们便开始动身去找车,在这里车不难找,因为要进行乘车作战训练,所以我在靶场里停放了20辆可以随时使用的战术高机动车,算上司机每辆车最少可以乘坐6人以上,我们不到30个人,一起去的话,5辆车是绝对够用的。
  长话短说,5辆车排成一队离开靶场前,除了每个人都补充了弹药以外,把武器库、弹药库的大门锁好,把整个靶场的大门锁好,并且在关键部位铺设了不少定向地雷,这些是为“神圣联盟”在我们走后可能还来这里找麻烦的人准备的。
  在到了那个私人码头一看,这是一个规模不算太大,依着临海山崖而建造的码头,那山崖下面还有一个硕大无比的天然洞穴向内延伸,一眼望不到尽头;而码头里则是停泊的什么船都有,有货船也有游艇,看起来跟其它码头并没有多少区别,当我环顾一周也没发现那架大型水上飞机时,一阵“嗡嗡”的低沉发动机轰鸣声从不远处传来,我循声望去,就见在距离码头直线大约100米外的那个山崖洞穴中,一个飞机的身影缓缓的从中开出,从机头到机身再到机尾,一直等到它完全开出来后,我便认出了它的型号,这是一架A-40型“信天翁”大型水上飞机。
  这种前苏联研制的喷气式水上飞机曾经是世界上最大、最快的水上飞机,它载货时可以运送10吨重的货物,载人时最多可以供105人乘坐,满载最大平飞速度为790公里每小时,满载最大航程都是4100公里,这些数据把我们带上然后从柬埔寨的西哈努克港起飞,再到马来西亚的“巴生港”降落是完全没问题。
  话说这架A-40保养的真叫一个好,给人的整体感觉就像是从生产线上刚下线不久的新飞机一样,仅此一点就可以管窥尤家的实力之一斑。
  闲话少说,连上小烊驾驶的那辆单人高速履带车一起,众人全部从机舱后部登机后,这架A-40便在机组人员的操纵下开始在港口里转向,直到机头指向开阔水域后,便进行逐渐加速直至起飞。
  不过在高速履带车登机前,一名负责与我们对接的尤家人员询问说:
  “这辆车的质量是多少?”
  “这车战斗全重只有600公斤,全身70%的材料都是非金属的,你们这A-40带起来毫无问题,放心吧。”小烊坐在驾驶室里开着透明舱盖对外面说。
  而对面则点点头往里一摆手,那意思是“可以进了”。
  我在外籍兵团里作为伞兵,飞机是最没少坐的交通工具,不管是固定翼的运输机还是旋翼的直升机都是如此,但水上飞机我这还是头一回,而在起飞时与陆上飞机最大的不同就是因为海浪的存在而颠簸感更强烈一些,除此之外等机体完全升空之后,那就基本都一样了。
  在飞行期间,我看了一眼小烊身后用钢索固定在机舱地板上的单人高速履带车以及上面的4个发射筒后说:
  “小烊,这车也是冉老哥鼓捣出来的吧?”
  “嗯,这是冉老板的新产品,通俗点说可以叫它‘单人突击车’吧。”小烊说。
  “刚才你用的这导弹我没猜多的话,应该动能导弹吧?”我说。
  “对,项总果然懂行,一眼就能看出这导弹的特点,的确是动能弹。”小烊说。
  “懂行说不上,就是之前去找冉老哥的时候他给我展示过一种他研制的单兵动能多用途导弹,我看这个发射筒布局有点像,而且不是动能的话,也不可能飞这么快,靶场的后山距离当时的交火区至少1.5公里以上,那导弹眨眼就到,这肯定不是寻常初速二三百米每秒的反坦克能做到的。”我说。
  “这就是冉老板研制的那个单兵型号的车载版,这种‘单人突击车’上的武器挂在方案是可以根据需要随时调换的,换成自动装填的自行迫击炮、大口径机关炮、107毫米的火箭炮都可以,包括二老板用的那个酸液喷射器本来是个车载的重型型号,仅发射器的重量就55公斤,结果二老板神力,就直接端在手里用了,要是有必要的话,那个重型的酸液喷射器也能装在这个‘单兵突击车’上。”小烊说。
  接下来我在路上跟小烊探讨了不少关于武器方面的事情,我发现他深精此道,特别是对于研制特种作战与特殊用途的武器装备有很高的见解,很多话听的我都是一愣一愣的,我心说怪不得这人能当冉业成的司机,看来是碰上同道中人了,而后来也才知道,这位小烊除了是司机以外,更多的其实还是冉业成在军火方面的得力助手。
  直到飞机开始下降高度后,我已经能够透过机舱窗户看到“巴生港”废港部分中还在那里静静停着“视频与机械有限公司”所在的大船了;随后为适应水上起降而设计成船型的机舱底部再次接触海水,飞机经过一阵慢慢的回转,最终将尾部机舱出入口对准了岸边,众人排着队鱼贯而出,而除去后发现冉业成正站在不远处的对面,看他的样子如同当初等我来一样,已经是恭候多时了。
  而小烊看到冉业成后,把车开到跟前,口称了一声“老板”后就将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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