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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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牛虻群”(上)
  后面的人见前面有人坠沟,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停住脚步,但逃命还是要逃的,他们一转身,这次从侧面直奔着我们就过来了,那侧面可没有船树的粘液当着,他们往这儿跑先不说怎么样,要是把后面那上百只吸血毯一起给引过来就麻烦大了,我这会儿心一狠,准备举枪开打,而且就打他们的腿,把他们打倒在地无法移动之后,吸血毯再干掉他们,这样既解除了这个危机,还借刀杀人除掉了一个威胁很大的对手,这个想法虽然有些阴毒,不过敌我矛盾是来不得半点仁慈的,其实早在之前他们那6人陷入沼泽的时候我就有把他们全歼的机会,不过那时候为了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没有下手;想到这里我便将枪口瞄向不远处他们的膝盖处,正准备扣动扳机而还没有扣动这个当口,身边没来由的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侧耳一听,这声音还貌似是从身后那条深沟里传出来的,再仔细分辨一下,就感觉这动静就好像是一大群苍蝇在一起飞一样。
  而“神奇”的是,本来在后面连滚带跳对德钦军精锐们紧追不舍的吸血毯,在这种声音出现之后,那些吸血毯竟然先是原地止步,然后便像“见了鬼”一样,向着来时的反方向快速返回了回去,那架势看起来说是返回,其实更像是逃命,速度简直比追击他们,包括我们时都还要快。
  发现这一点的素参军精锐也在暂时停下了脚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了起来,只不过吸血毯的主动退却还没来得及让这些人高兴起来,比吸血毯更大的麻烦便到了:
  随着“嗡嗡”声逐渐逼近,在几秒种后迅速冲出了深沟,而冲出来的当然不仅仅是声音,更有这种声音的发出者——一大群黄中带灰,长得好像大号苍蝇的飞虫,至于这些飞虫哪里可怕,我们马上就要领教到了。
  这“一大群”是有多少呢?可以形容为好似在深沟之中飞起一片黄灰色的“幕布”来,宽度和深沟相当,高度达到最顶端时足有十几米,随后这些组成一面墙的飞虫在空中散开,冲着这边就“杀将过来”,不管是他们还是我们,都是虫群的攻击目标,我们这里站位最靠左侧的李嘉豪首先遭到了攻击,鼻子上被咬了一下,他当即打掉咬他的飞虫并大叫:
  “这里的苍蝇这么大?而且苍蝇怎么还咬人啊?!”
  我见此情景稍加一分辨,心说这哪里是什么苍蝇,便喊:
  “这不是苍蝇,这是牛虻!快跑快跑!跑慢了非被它们生吞了不可!”
  说完便打头顺着深沟的右侧开始闷头狂奔,我们这边都在一起那自不用说,而后面的素参军精锐也顺着这个方向一路狂奔,虻群追着这一前一后两拨人就拼命的咬了起来。
  牛虻,是“虻”的俗称,由于这种昆虫非常喜欢叮咬牛等大型牲畜且危害巨大而由此得名,该昆虫的外形与苍蝇类似,但要比苍蝇更大,对人畜的攻击性都相当强,主要以吸血为生,只要咬一下便能让伤处红肿高大,痛痒难忍,如果处理不当还容易引发后续感染;牛虻多生存和繁殖于各种水洼、潮湿之类的地方,尤其是污水坑、沼泽地更是它们最喜欢的聚居场所,而这条深沟里臭气熏天,不知道里面有多么恶心,再加上不远处就是潜伏着一堆吸血毯的沼泽地,那这里出现牛虻从环境上并不意外,只是居然出现了这么多,实在是令人咋舌,而吸血毯惧怕牛虻,估计是怕被牛虻吸干了血,一种靠吸血为生的生物居然也怕另一种同样依靠吸血为生的生物,这真是一物降一物。
  话再说回来,眼下这群牛虻最让人头疼的地方就是它们飞的太快了,简直比马蜂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两条腿甩开了跑也甩不开它们,而且别看已经是使出全力在跑了,但它们照样能进行叮咬,其中追上来的,对准凡是露出皮肤的地方那都是一顿狠叮,我一时间就感觉整个脸上以及手上到处都是刺痛感,随后就是非常强烈的瘙痒感,为了被少咬几口,只能一边跑一边用双手拼命的拍打,那往脸上每打一巴掌,都能感觉到手掌皮肤与面部皮肤在接触时拍碎的至少十几只牛虻身体的轻微响动。
  而且我还发现这里的牛虻也不是普通牛虻,它们比普通牛虻长的多,肢体也粗壮的多,一个个在空中飞起来好似无数铅笔头在空中飞一样,这样的比喻有点夸张了,但它们绝对比我以前见过的牛虻都要大得多,至少大两三圈以上还是有的。
  这一路怎么跑不说,反正跑到后来我都感觉自己的脸与手都被咬的都肿了,最后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跑到了这条深沟的尽头,绕过它开始矫正风向往前跑,李嘉豪在路上则一边跑一边说:
  “谁想个办法?!快咬死我了!啊!!!好疼好疼啊!”
  他这话说着,我就望见远处出现了一片好似杂草的植物,跟一些交不上名字来的灌木混在一起,再往远处看,里面这种植物的占比越来越大,稍远的就全部都是它们,已经连成了一大片。
  我看到这种植物后心中顿生一计,就指着那边说:
  “往那边跑!那边有对付牛虻的办法!”
  这会儿也顾不上问我那是什么了,所有人全都铆足了速度冲进了那片植物之中,李嘉豪扭头看着紧追过来的黑压压一片的牛虻,声音颤抖着问:
  “这不就是堆野草吗?!怎么对付牛虻啊!”
  而我之所以这样说,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我认出了这一大片不是别的草,而是艾草,是驱虫效果最好的植物。
  基于此,我回李嘉豪,也是对所有人说:
  “这是艾草,从地上拔起来几颗,揉碎叶子再掰开株茎,把里面的汁液涂在手上跟脸上,反正哪里挨咬就往哪里涂!”
  闻听此言,众人恍然大悟,随后照做,我当然也在其中,由于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所以每个人的动作都出奇的快,转眼间的功夫就把自己的手脸都抹成了“黄瓜色”,而艾叶那种具有超强辨识度的气味也扩散至全身并充斥在鼻腔之中。
  后面的德钦军精锐虽然听不懂我说的中文,但他们看到我们把艾草挤出汁液涂抹在身上的动作,也都学会了模仿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也抹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再看牛虻群,果然忌惮于艾草强烈的驱虫气味,不敢再贸然发动进攻,因为这种气味对人类无害,但对这些昆虫而言,那就是足以要了它们命的“毒气”,这就相当于此时所有人的身上都散发着“毒气”,所以它们便无法靠近。
  但是,这些牛虻还真是凶恶,除了体型更大、飞行速度更快以外,对艾草气味的抵抗能力也很强,一般的牛虻闻到这种气味,当即就坐鸟兽散有多远跑多远了,可这些不然,它们虽然被熏的不敢向前,可也不飞走,还是呜呜泱泱的一大群在我们四周来回乱窜而不肯离去,后来竟然直接落在了不远处的树丛之中,让原本绿油油的一片蒙上了一层黑灰色,就像在表皮盖上了一层黄灰色的被子一样,大有要跟我们打持久战,只要我们离开了艾草丛,身上的艾草气味不足以驱赶它们的时候,它们还会继续发动进攻,作为昆虫而言,这侵略性也实在是太强了。
  另外,前面说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这话并不夸张,因为普通牛虻不说,这里的牛虻是真的能咬死人,而且我还是亲眼所见,那就是一个德钦军精锐的成员之一,他跑的太慢,落在了逃跑队伍的最后面,他的战友或者说是同伙都冲进艾草丛里了,他距离那里还有30多米的距离,整个牛虻群把他围了个密不透风,这个人跑着跑着,因为双手始终在拍打头部前后而疏于观察地面,导致在迈过一个坑时一脚踏空而摔倒在了地上,而那些牛虻立即就抓住了这个机会,一拥而上,把他的全身就给一层压一层的给落满了,他本来挣扎着想再站起来,但几番发力都没有成功,最终彻底不动弹了。
  我知道他这是被牛虻口中放出的毒素所麻痹产生的症状,我现在被咬到的地方出了肿胀痛痒之外,还能隐隐的感觉到一点麻木,一点两点这种毒素可能只能造成局部麻痹,但数量太多产生量变引发的质变那可就不好说了,把人麻痹致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在国内东北山林中有一种被俗称为“小咬”的吸血蠓虫只要够多,就能把人给活活咬死,这个咬死不是吸干血液也不是把人生吞活嚼,而就是口中的毒素经过大量累积后置人于死地,而准确的说,包括蚊子在内,凡是有吸血习性的昆虫,在叮咬目标的时候都会释放出各自的毒素,以有利于吸血,而那些被叮咬后产生的各种不适感,也基本都是这些毒素所为;这里的牛虻又大又多,看那个“块头”估计一次放毒的量就小不了,再加上数量如此骇人,咬死个人简直是小菜一碟。
  反正摔倒再也没爬起来的这位,看起来是凶多吉少了,而他的那些已经暂时脱险的同伙们,只是远远的看着他,没有一个出去施以援手的,我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想你们自己人之间都见死不救,我就更不管这个闲事了。
  随后经过了一阵和牛虻群的短暂“对峙”之后,我说:
  “总在这里站着可不行,现在天已经快黑了,这里白天都危机四伏,晚上更不用说,所以今晚必须在这里宿营。”
  “在这种鬼地方宿营?开什么玩笑?”李嘉豪说。
  “不宿营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还是说你能带着我们今晚就走出这里?”我说。
  李嘉豪又被我问住了不说话,只是掐着腰不住的哼气,我在跟他说话的同时,偷眼观瞧对面不远处的德钦军精锐,这些人经过吸血毯、牛虻群的围攻、追赶、惊吓,以及被后者的密集叮咬后带来的不适症状,此时他们都或坐或躺毫无队形的在艾草丛中休息,没有一丁点的战斗意志,时不时的还传来阵阵因为抓挠伤口而产生的呻吟声,看着他们对我们连点防备都没有,我心说看来这些所谓的精锐,比起德钦军的普通兵痞来,无非就是装备更好一点,外加体能更好一点,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本质的提高,都是一个德行;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那当然是好事,反复观察了几次,确定他们的确起码目前对我们不构成威胁了,我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而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也知道此时再和我们作对,那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我们则也是弹药有限,在能自保的情况下,也不宜主动攻击他们,所以这两拨人也在这个特殊的凶险环境下,很“默契”的形成了一种脆弱而暂时的和平。
  关于宿营,除了李嘉豪的那句毫无意义的质疑以外,其他“明白人”当然还都是表示同意的,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找出人来作为战斗警戒以及负责守夜,毕竟一点不设防那肯定也是不行的,起码我自己就放不下这个心,这个人选就在我、徐布、冉景成三人之间轮换,每人负责两小时,负责时全副武装,子弹上膛,而休息的人就先抓紧时间把吃的拿出来充饥一下,这一天折腾的,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
  我们几个正常人是这样,那冉景成更是如此;做饭期间,周洲从自己的背囊里拿出来一个使用固体燃料的小型炉子,专门用来在野外作为炊具使用,她把小锅放在上面,再将水壶里的饮用水倒进去一些,然后对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说:
  “各位,要想吃点热饭,就把你们的高能压缩干粮都拿出来,还有肉干、脱水蔬菜。”
  我本来是不想这么麻烦的,琢磨着就着肉干,啃上两口压缩干粮凑合凑合就得了,可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食欲上来了,便也不多说,把自己的那足够食用三天的口粮拿出一顿的出来递了过去,并说:
  “能在这里吃上口热饭,的确是一件很有助于提升‘幸福感’的事情。”
  周洲听我这么说,先是一笑,随后说:
  “项先生你还挺有生活情趣的,这一天的经历下来还能这样乐观,仅凭这一点,就已经不简单了。”
  “乐观?那都是被逼的,我这么一个苦逼屌丝,要是再不乐观一点,早就找个硬点的墙杵死得了。”我苦笑一下后说。
  长话短说,等其他人把各自的那一份也都拿出来之后,这就开始煮起来了,不过因为锅太小,要分批煮,每煮开一锅,周洲就拿着一个她自带的木勺子给我们往行军饭缸里乘,这期间李嘉豪比比划划的总是想凑过去给周洲搭把手,但看他那个笨手笨脚的样子,周洲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到一边儿等着吃就行”,便把他给“怼”了回去。
  这煮的吃食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而且这地方也不允许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能填饱了肚子就行,所以完全就是把所有手头有的食材都放进去一起煮的“一锅烩”,可还真别说,不知道是我饿了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我拿着自己的行军饭缸尝了第一口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太好吃了,不一会儿就把一整缸子给吃了个精光,别人在吃的时候也都是一脸的满足,李嘉豪更是抓住机会使劲夸周洲的手艺好,要等回去以后一定再尝尝周洲的做的私房菜,而周洲只说先能活着回去再说这事。
  后来我才知道,李嘉豪这么说不是没有根据的,周洲的厨艺还就不一般,而她做菜的手艺好又跟她的真实身份有相当大的关系,不过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当然,她不是厨子。
  关于吃饭,最后不得不提的还是冉景成那惊人的饭量,他自己竟然足足吃了两锅,还只是吃了个半饱不到;这锅虽然不大,可一锅煮满了也能盛满4个行军饭缸,而就凭这些食物所能提供的营养与能量,一饭缸那吃饱一个人是绰绰有余的了,换句话说,这就相当于冉景成一个人吃了正常人八个人的饭量,也仅仅是“打了个底”而已,幸亏周洲给我们准备的食物总量足够,要不然他自己开开胃就能把7个人的口粮都给吃光,而这么大的饭量对于野外生存来说那其实是相当不利的,但是,冉景成在整个行动期间所表现出的神勇与做出的贡献,那也绝对对得起他的饭量。
  特别是冉景成虽然能吃,但吃完第二锅的时候就主动不吃了,他摆着大手说:
  “我要吃饱,起码得再来三锅,太浪费了,不吃了,不吃了。”
  对此,周洲说:
  “我知道冉景成先生饭量巨大,还特意多准备了口粮,没想到还是准备的少了,你今天出力这么多,消耗这么大,我还不能让你吃顿饱饭,真是惭愧;等回去了,你想吃什么我一定让你吃个痛快。”
  “嘿嘿,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回去我要吃大饼烩牛肉,吃到够。”冉景成粗声粗气的笑了一下后说,这话一出便把他那憨厚而单纯的性格也展露无余,并引得众人一阵轻笑;冉业成接过话头说:
  “景成的饭量非常人可比,你准备不充分也是正常的,再说了,要准备够能让他吃饱的口粮,那就什么都不用带,每个人只带吃的都未必够,这肯定是不现实的。
  所以周小姐大可不必为此介怀。
  倒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这么多年都没让我这兄弟吃上一顿饱饭,该惭愧的是我。”
  “哥哥,要没有你我恐怕早都饿死了,你是天下最好的哥哥了。”冉景成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对冉业成说,冉业成听罢甚是感动,说:
  “你也是天下最好的兄弟。”


  (未完待续)
  各位看官,2020年新年快乐!楼主祝诸君在新的一年里:宏图得展!万事如意!
  各位看官,实在不好意思,楼主刚才有点事在出去之前更新了,但回来才发现今天的更新因为天涯系统抽风被吞了,这就补发,诸位稍安勿躁。
  (二十二)“牛虻群”(下)
  “二位,只要此事能成,你们兄弟要实现理想的可以实现理想,要吃饱饭的也能吃饱饭,到时候别说是吃饱,就是天天用熊掌当主食吃也没问题。”周洲说。
  “熊掌?听起来挺好吃,但好像不顶饱,我还是想吃牛肉烩大饼。”冉景成说。
  他这话引得我们几个一阵发笑,笑罢之后我看着周洲的脸说:
  “周小姐,我刚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的脸跟手都被牛虻给咬‘花’了,怎么你身上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我们当中脸上最惨的就数我了,我的两腮、额头以及鼻子上都被牛虻咬到,不算手上的,起码被咬了七八口,那整张脸都肿了,而右边眉骨上还有一道之前在和那群德钦军精锐交火对射时被子弹击中树干崩起来的碎木屑打出的一个5厘米左右长,2厘米左右宽的伤口,对于这个伤口,我其实还是感到很庆幸的,因为当时那块打伤我的木屑如果再往下低飞一点点的话,我就不是在眉骨上多一道口子,而是会被打爆一只眼睛变成一个“独眼龙”了。
  而关于周洲手、脸都没被咬的这事,其实在刚才她煮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只是当时没有几乎说,而我现在说了周围人也在这个提醒之下去看,这一看发现我此言非虚,便纷纷都投以好奇的目光,等待着周洲的解释。
  周洲则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再来之前我往身上喷了一些具有‘祛秽’功能的中草药香水,可能是它的作用吧;不过各位别误会,我不是不给各位用,是我也不知道这种香水能管用,而且它主要还是香水,并不是药液,我要说给你们喷香水的话,你们肯定也不太好接受吧?
  可惜的是那种香水我没有带来,如果它真的有用,还在我身边的话,那我们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了。”
  “这个不打紧,反正现在有艾草先顶着也无所谓,只是香水还能是中草药的,还有‘祛秽’功能,真是只要有钱了什么花样都能玩的出来。”我说。
  随后众人又随便说了几句话,我把还没吃饭的徐布给换下来,然后天色就彻底的黑了,不远处的那群德钦军精锐这会儿也在吃饭,不过他们吃的就实在不怎么样了,是咬一口满嘴都是渣,喝了水胀肚子不喝水又干嘴巴的老式压缩饼干,这种东西毫无口感可言,唯一的作用就是吃了能让人不饿而已。
  可能是闻到了我们这边的饭香,我还看到了他们当中有好几个人向这边投来带有些许羡慕的目光。
  接下来就是轮班值夜、睡觉,睡觉的东西就是装在每个人背囊最下面的单兵压缩睡袋;长话短说,这一夜无事,等到了第二天天光破晓,冉景成正好站完最后一班岗,众人收拾好行囊,再往之前牛虻潜伏的位置去看,发现这帮要人命的虫子,居然没有退却,就在那些灌木丛中潜伏了整整一夜,看到我们动起来,它们居然也产生了一阵不小的躁动,看起来只要我们走出艾草丛,那它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再次发动进攻。
  “这些东西也太讨厌了吧?想咬死我们想疯了啊!谁要给我说今天还得在这里再待一天,我可跟谁急!”李嘉豪说。
  “你想得到美,还在这里再待一天?你愿意别人也不愿意,今天上午之前,必须想出办法摆脱这些牛虻群。”我说。
  这话说着,我原本已经因为浓烈的艾草味而几乎闻不到任何其他异味鼻腔中,突然传来一股香味,这不是我们做完煮饭的饭香,而是奶香;顺着香味飘来的方向,我凝神一看,就发现那边的德钦军精锐竟然正在煮牛奶!
  他们没有周洲带来的这种技术先进的固体燃料小型炉子,而是在艾草丛周围收集了一些枯枝败叶,然后在地上挖了三个最简易的单兵灶,把袋装的牛奶倒进军用饭缸里再用树枝架在单兵灶上煮熟。
  且不说一支号称是“特种部队”的武装居然在执行作战任务的时候随身携带袋装牛奶这是一件多么可笑和愚蠢的事情,就说比这更关键的——
  我看到此景后立即对貌波刚说:
  “让他们赶快停下!别再煮奶了!快点停下!把装有奶的饭缸都盖死!”
  貌波刚被我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说的有点瞢,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那就已经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了?对面之前慑于艾草气味没有过来的那群牛虻,现在全部起飞向着这边扑过来了!
  这里面的道理也很多简单,就是牛奶的味道对牛虻的吸引力堪称是“致命”的,根据牛虻的习性,只要闻到奶香味,它们便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所以遭到牛虻袭击的家畜中,牛占绝大多数,而这些牛里面,奶牛又占了其中的绝大多数,遭到牛虻反复叮咬的奶牛,可造成奶牛产奶量下降11%-15%,严重者甚至可达到19%-25%,对乳业的危害极大。
  同时,由于最喜欢袭击牛类,特别是奶牛,这种昆虫才有了“牛虻”这个“江湖诨号”。
  言归正传,对牛虻吸引力最强的物质第一是牛奶,第二是蜂蜜,这里没有蜂蜜但当着牛虻群煮牛奶喝,那他妈的简直就是自杀行为,眼下这些比普通牛忙还要凶恶的多的“大牛虻”在奶香味的诱惑之下,已经完全不再顾忌艾草味对它们的驱离作用了,如同一阵卷地而来的黑风一样,瞬间就把不管是我们还是那群德钦军精锐都给笼罩在了其中。
  那在此后十五分钟的时间里这前后两拨人所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不要命的跑,幸亏在发生这事的时候我们已经把装备都收拾好了,要不然非得丢下很多重要物资不可,那样会大大削弱我们之后在这片雨林里的生存与行动能力;而这帮牛虻因为奶香味而把我们当成了“两条腿的奶牛”,紧追不舍这自不用说,那攻势比昨天更甚不止一筹,我要不是在临跑出艾草丛之前顺手从地上拔了两根直接插在胸前两个口袋里,那估计非得把我咬成猪头不可。
  跑到最后,面前出现一大片土质发黑,横七竖八倒着很多枯死后腐烂树干的区域,比起之前跑过的,满眼都是绿色,这里是灰色和褐色的天地,给人一种死亡的腐朽感,而在这这些腐烂的死树群中,有一颗参天巨树极为显眼,它是一颗活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到目测十人合抱都不能及的程度,它生长在这个环境下,让人下意识的感觉眼下这些死树,都是被它吸干了营养而死的。
  反正很阴森,很诡异;不过此时后面还有牛虻群在穷追不舍,所以并没有功夫去矫情这些,只是我感觉自从我跑进这片区域里之后,就开始有点头晕,随着深入这种头晕感便越发强烈,最后冉业成没来由的对所有人说:
  “都趴下!”
  我知道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便立即趴下,心说一会儿被牛虻群追上,那怎么样就听天由命吧。
  趴下的同时,我张开双手尽量捂住脸上的暴露部分,然后问:
  “为什么趴下?”
  “这里的气体有毒,四周都是沼气!”冉业成说。
  我一听当即恍然大悟,心说怪不得刚才会感觉一阵阵的头晕,这是轻度沼气中毒的典型症状,而冉业成让我们趴下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沼气的密度与空气之比为0.85:1,也就是沼气比空气要轻15%,所以当两者混合处于同一空间内时,沼气只要不是被储存于密闭环境中,那就会一定在空气的上方,所以趴在地上有利于躲开上层的沼气而呼吸到贴在地面上的空气。
  而沼气有毒,只是牛虻怕不怕这种毒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怕那我们趴在这里情着挨咬,其结果就是昨天因为踩到坑里摔倒后就被后面蜂拥而至的牛虻给咬死的那人一样。
  “这里哪来的沼气啊?”我说。
  “前面那棵大树上一个前后通透的树洞后面吹过来的,刚才跑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有落叶飘下来飘到树洞跟前被微微吹动,这就说明树洞的后面有风;估计这树的后面是一个‘植物坟场’,也可能有不少动物的尸体,发酵形成了一个自然的‘沼气池’,而后面有风,树洞上又有破口,便导致将那边的沼气吹到了这边。”冉业成说。
  而我则接着说:
  “道理我懂了,但我们现在就趴在这里挨咬吗?!被牛虻咬死貌似不比被沼气毒死好多少啊!”
  话说冉业成真是个天才,他的天才不仅表现在动手能力超强、反应速度超快、知识储备量超大,更表现在这人的想象力还特别的丰富,他总能在关键时刻想出一些匪夷所思却同的确很有效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前面有击穿船树让树干中的粘液粘住吸血毯,这次面对如何对付牛虻群,他又来了一个比那次更加疯狂且更具有技术含量的办法,只听他回答我说:
  “我们如果能想办法将那个树洞扩大,就能形成一个小风口,我们可以利用这个风口做一个‘火焰喷射器’来烧死牛虻群!”
  我乍一听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想了片刻后便明白了,心说他的“脑洞”也太大了!而他所说的那个树洞正位于这个巨树正中央离地大约2米左右的位置,外形呈橄榄状,大小与这颗巨树的粗细来比的话并不显眼,但不显眼那是因为树太粗,实际上这个树洞的宽度有起码有2米有余,高度则超过了3米,那深度按照冉业成说的能从背面吹过风来,这至少是得贯穿了整个树干,也就是说要与树干的直径相当,这样的话没有个几米那是不可能的,而出现如此深大的树洞,估计是这棵树的年头太久了,在虫蛀等各种原因下形成的。
  只是当下牛虻群早就扑了过来,把我们给团团围住,幸好沼气对它们也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导致它们虽然在攻击我们,但强度远不如在外面,若是与在外面一样,那这会儿我们估计早被咬死多时了,即便不死也得因为它们口中的毒素而中毒并麻痹晕厥过去。
  我想通之后没有回话,只是捂着脸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冉业成便对冉景成说:
  “景成,匍匐到那棵树跟前,屏住呼吸用你的铲子把那个树洞给我敲大点!越大越好!”
  冉景成对他哥哥的话言听计从,当即应了下来,随后以步兵战术中的低姿匍匐动作贴着地皮这块无毒区一通猛爬就爬到了树根下面,然后拿出巨铲将其从折叠状态打开,做好准备后,“哈”的一声猛吸一口气,接着便站起身来,单手提着巨铲,另一只手抓住树洞的下边沿,脚下一发力便连爬带跳的钻了进去,以冉景成这么大的块头钻进其中竟然一下子就没入到了深处不见了,可以想见这个树洞到底得有多大,不夸张的说,在里面盖间一室一厅的房子都不成问题。
  随后我便听见“咚-咚-咚”沉重而又有力的撞击声,这声音不用说肯定是里面的冉景成在用巨铲猛捣树洞最薄弱的那层内壁。
  捣击大概持续了1分半钟左右,就在我被牛虻咬的马上就要抓狂的时候,一声不同于之前沉重声的“咔嚓”脆响传来,紧接着又是“呼——”的风声,片刻之后我便感觉到了气体的高速流动:冉景成成功的把原本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树洞对面小洞给扩大成了一个能钻过去一个成年男人的大洞。
  等他再从树洞里跳出来,冉业成再次发喊:
  “景成,趴下身子,用打火机在风口点燃!其他人都抓紧抖动身子,尽量把身上的牛虻都暂时哄到空中去!”
  我们照做后面的话这自不用说,而冉景成听到前面的指示后便迅速拿出周洲在临行前给我们所有人都配备的防风打火机,随后按动打火键将其点燃后往风口下放出风的最下沿处一放,这下可热闹了,那风口里吹出来可不是空气,而是浓度相当高的沼气,这种气体十分易燃易爆,我甚至一度担心如果沼气的浓度太高导致大爆炸了怎么办,能不能对付的了牛虻先不说,要是把我们都给“炸上天”,那不就等于自寻死路了?但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盼着这些沼气还打不到爆炸所需要的浓度临界点。
  事实证明,我们是幸运的,树洞中吹出的沼气浓度虽高,但还没达到能被引爆的程度,所以在这些高速流动的沼气碰上冉景成的打火机火焰后,当即就形成了一个从树洞之中喷射而出的巨大火柱,这个场面有多壮观呢?如果要做个比喻的话,那我敢肯定,这个火柱起码看起来,比运载火箭使用的液氧煤油发动机在发射时所喷出的尾焰还要耀眼!
  正如冉业成所说的那样,他的这一套看似简单但实则极其考验魄力的计划真的将那个树洞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天然火焰喷射器”,火焰喷出后又引燃了原本就漂浮在我们上空的其它沼气,瞬间我们的头顶变成了一片“火海”,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与头发都被炙烤到翘皮、打卷、弯曲的声音,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是被高温肆虐的疼痛,这种疼痛甚至压过了之前牛虻叮咬后产生的痛痒感。
  而原本如同一大片乌云一样的庞大牛虻群,在这番突如其来的火焰之下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外加结结实实,再怎么说牛虻也只是一种会飞的昆虫而已,岂能抵得住这种烈焰的灼烧?所以在火焰掠过它们的身体的那一瞬间,牛虻群当场就被来了个“团灭”,一部分距离喷火点较近的,直接被烧成了灰,还有大部分离得较远的没有被烧没,但也变成了一具具焦尸,然后这些原本还是飞在空中的牛虻在变成焦尸,失去了飞行能力之后,便犹如下雨一般,从天而降,落的我们满头满脸到处都是,我身上密密麻麻的盖了起码3、4层牛虻的焦尸,而别人也都差不多是这种情况,再算上那些被烧没的,可想而知这追过来围攻我们的牛虻得有多少,估计至少达到了数以十万计的级别。
  不过除了沼气的浓度太高容易直接被引爆之外,这个计划还有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就是假设沼气的总量太大,燃烧的持续时间太长的话,不用多了,哪怕是有十几秒钟,那就能将我们这附近的氧气全部耗尽,到时候我们要是跑不出这个“无氧区”,那就得被憋死在里面,最后落一个死于窒息的结果,这种死亡方式就类似于遭到温压弹这类空气燃料炸弹打击后外围没有被直接杀死而是间接死于缺氧的有生目标一样。
  但好在这次燃烧的时间并不长,只持续了2-3秒钟左右,虽然剧烈却也短暂,这种持续性弱,但暴发性强的火焰喷射,也正是我们想要的,因为这种形式的火焰能最大限度保证不伤到我们的前提下,还能把那些可恶的牛虻群“全歼”。
  之后我们又在地上爬了起码五分钟,确定是没有事了,这才晃晃身子,抖落掉身上那一层压一层的牛虻焦尸,然后各自整理了一下行装;而我在爬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则是环顾四周,先看了一遍确认我们这边包括我自己在内的7个人全都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里,接着对冉业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没说的,你这牛X不是假的,绝对是真的!这种招儿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佩服!”
  “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其实我也是赌了一把,一来不知道这些沼气的浓度是否会引起爆炸,二来是不知道沼气的总量是否会因为燃烧过久而导致缺氧,这两条如果占上任意一条,那我们就都有危险,只要各位别怪我的法子让你们身处险境就行。”冉业成说。
  “冉先生哪里的话,你的方法不止一次救我们于危难之中,但凡是有心人,都不会怪你的。”周洲说。
  “别的不说,反正是真刺激!小洲,这几位高人我说实在的,开始还以为就是你从劳务市场找来的几个苦力呢,无非就是胆子大一点,动手的时候敢下手一点,现在一看那当初的想法真是大错特错了,这几位简直是各个身怀绝技,你是怎么做到找这种人才一找一个准的?我——”李嘉豪说,他这话没说完,就被一阵从头顶传来的震动声给强行打断了,我听到这个声音后心说没完没了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想着的同时便抬头望声音传来的头顶看去,但见这声音是从有树洞的那颗巨树的树冠方向传来,盯着了片刻之后就看到了发出它的“正主”:一大群不明品种的——蛾子。


  (未完待续)
  为了以防万一,楼主再发一遍截图版的:

  
  楼主今天的更新又被系统抽楼给抽没了,这里补发一下:
  为了以防万一,再发一遍截图版:

  
  文字版的补发之后又被抽了,楼主处理了一下后补发在489楼了,各位看官可以去那里阅读,由此带来的阅读不便,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请海涵;谢谢支持
  第二次文字版补发还是被吞了,大家还是去看486楼的截图版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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