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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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点天灯”
  在出发时,众人站在飞机下给我们三个送行,巴立郎与巴立明都是一副苦瓜脸,其中巴立郎说:
  “项总,这种好事你也不叫上我俩,太不够意思了啊!”
  “这次事不是什么任务,属于突发事件,你俩给我好好抓训练就行!”我说。
  “路上一定小心!”周洲说。
  “放心吧,我们只要得了手就立马回来,不会久留的!”我说。
  “二位,还有景成,我会跟巴氏兄弟还有小烊安排好后续保障的,希望不会用上,但如果有必要的话,那边可就别怪咱们手下无情了。”冉业成说。
  “嗯,希望不会用上。”我说。
  至于这个“后续保障”是什么,这里暂且不提,到下文自有详述。
  而我们乘坐的交通工具则是另一架飞机,是一架湾流G550型公务机,这型飞机也是我买的,在国际私人飞机市场上是一种很受欢迎的机型,比如世界著名高尔夫球运动员老虎伍兹的私人座驾就是它。
  只不过有了前面提到过的那架更大的AJC-319作为私人飞机,这架湾流G550的用途便不是干这个的了,而是作为一种“特种运输平台”来使用。
  既然叫“特种”,那当然就不是来干正常活计的,在它到货之后,由冉业成牵头对其展开了一系列的改造,首先是拆除了里面所有作为公务机用途的部分,换成了通讯与电子干扰的相关设备,并预留出了一个可以放置2吨载荷的“装备运载区”,然后将原有的机舱门扩大了1.5倍,并将机身上部增设了一个类似歼击机的保形油箱,以加大载油量,增加最大航程。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飞机的整个外表,被覆盖了一层与国内民营军工企业合作研制出来的全频隐形超材料,这种超材料不仅拥有传统隐形材料对窄频电磁波信号的吸收能力,还对高频与低频电磁波信号、以及红外信号同时都实现有效吸收,而且铺设非常方便,能应用于几乎所有的现有飞行器,使用之后就能把原本不具备隐形能力的飞行器变的“低可探测”起来。
  这种全频隐形技术,特别是适装性极好的特点,可以说是未来隐形技术发展的一次革命,对老式飞机的改进也具有极大意义,而且它成本低还十分耐用,一次铺设后可以使用很长时间,而不需要像F-22A、F-35系列这样的隐形歼击机那样,每次完成飞行后都要消耗大量的资金和时间去对磨损的隐形蒙皮进行修补,如果不修的话,隐形能力就会大打折扣甚至是彻底丧失。
  另外,不谈全寿命费用而就是比单次使用的费用,这种超材料也远远低于传统隐形蒙皮。
  而湾流G550虽然没有有棱有角隐形气动外形,但它的最大起飞重量只有24.5吨左右,比目前现役的主要几种第三代双发重型歼击机都要轻不少,发动机推力也小,这些都对减少它的可探测信号,比如发动机发出的红外信号(推力越大的发动机在工作时的红外信号就越明显)有很大的好处,在此基础上用全频隐形的超材料将其覆盖后,它的雷达反射面积缩小到了0.1平方米左右,按照军用标准,虽不能跟歼-20这种反射面积小于0.001平方米的高端隐形歼击机比,但也算是正儿八经的迈入到了隐形飞机的行列中来。
  除此之外,该机的发动机也被冉业成给做了一些调整,能让它在不到200米长的野战机场上起飞,或者是随便找个什么高速公路也都行,只是代价是发动机的寿命会有所缩短,同时要加强机身结构导致空重增加耗油量变大,不过有保形油箱的额外供油还有它本身存在的意义,那这些小小的缺陷都是可以接受的。
  而之所以这样改进,为的是给徐布的海外情报工作提供一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穿透国外防空网抵达目的地的快速交通工具,它在完成测试后一直没有进行过实战运用,没想到这第一次用,就是我们要亲自上阵,还要远涉南非的行动。
  有了高超的隐形性能,我们就可以不用航空报备,不用通知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入目的地国家领空完成一些不能告人的事情,这样做虽然有些不太光明磊落,有些鬼鬼祟祟,但这是很多情况下所必须的,比如这次就是。
  言归正传,经过了7个多小时的飞行后(民航机即便是直达也需要11个小时左右),我们成功躲避了南非从空管到空军的所有雷达,抵达了卫星地图上标注出的精确经纬度偏东0.9公里左右的位置,并进入盘旋状态。
  因为没有报备,也还没有尤家临时建个机场的能力(而且有也来不及),所以飞机是不能降落的,那我们三个落地的方式就很简单了——跳伞。
  “报告,根据当地风速与风向模拟出的滑翔距离,这里是伞降到目标区域的最佳距离。”3名机组成员中负责通讯、收集处理各类参数的技术员说。
  “好,准备开舱。”我说。
  “是!”技术员说。
  随后早已做好伞降准备的我们三个排好队,我站在最前面,徐布在中间,冉景成殿后,等着绿灯一亮,经过改装的舱门就向外自动打开,我们仨穿先后纵身而下,从距地面800米的高度跳了下去。
  由于我们还没有掌握尤家那样可以精确降落到一栋建筑楼顶上的伞降技术,所以必须得根据风速、风向计算出舱的提前量,等落地后我们三个互相间隔不超过100米,这对于传统伞降来说,误差已经相当小了。
  三人碰面后,先对了一下时间,此时是凌晨一点四十七分,如洗的天空中星光点点,有黑夜的掩护倒是有利于我们隐蔽行踪。
  来之前我们已经大致确定了李天涯被关押的位置,在一个由废弃矿坑改造而来的地牢里,那地方距离这里大约有3公里左右的山路,不让飞机飞近一点再跳是为了避免落地就被发现,因为那里的民兵巡逻密度非常大,要是落地就跟民兵巡逻对撞个正着,那这次渗透营救的行动可就太失败了,转而就得变成强行的武力劫囚。
  “有专门的地牢,看来这是孙天涯这次要没咱们救他就真的栽了。”徐布说。
  “正常,这个酋长有这么多老婆这么多子女,还有自己的武装、行政以及司法体系,俨然就是个这里的土皇帝,一个倒卖文物和杂货的跑到这里来行骗,被抓住了没给他当场活埋了就已经算是客气的了,只是我很好奇孙天涯要被处以极刑是怎样的极刑。”我说。
  “根据我对当地人习俗的了解,应该与火有关,当地人对骗子的惩罚一般是烧死。”徐布说。
  “哼,要不是他手里有咱们要的重要信息,烧死也是活该。”我此时又想起了在缅甸山洞里因为防毒面具是假货差点被德钦军用芥子气给熏死的事情,一想起这个我就来气,所以便如此说。
  随后我们三个不再说话,开始快速但同时也小心翼翼的赶路,3公里的山路对于我们仨的脚力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在躲避了多次民兵巡逻后跑到了矿坑地牢的旁边,这才傻了眼,因为凭借着夜视仪以及借着洞壁上安装的疝气照明灯,我们能清楚的看到,这矿坑地牢的深度仅露天部分就得在200米以上,往里塞进去一座摩天大楼都露不出顶来,这么大的空间上更是密密麻麻的在洞壁上凿刻出来了足足10层牢房,每一层都有楼梯延伸上去,贴着洞壁蜿蜒好似一条条大蜈蚣,而每一层都是围着洞壁凿刻一圈,我数了数,这10层之下起码有500个左右的牢房。
  而我们对于孙天涯被关在里面哪一个,一无所知。
  看到这里,徐布说:
  “是我的失误,没能确定他的具体牢房号。”
  “咱们来的太急,这种情报搞不到也是正常的,你能确定他被关在这里已经是非常厉害了。”我说。
  “要不咱们下去一间一间的找?”趴在我左边的冉景成说。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说。
  打定了主意,我们三个就沿着楼梯下去开始一层一层的找,这深不见底的矿坑在晚上看去中间就是个黑乎乎的大洞,犹如一个无底的深渊,就是不恐高的人看上一眼也会感觉心中发紧,这些看守在上面天天走,也是够难受的。
  在避开不多的看守,寻找了大约七八十个牢房之后,还是不见孙天涯的踪影,只看到这些牢房的空置率到目前也就四成左右,其余都有人,而关在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人就不太清楚了,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黑人,还有个别白人,但就是没发现孙天涯这样的亚洲人。
  后来听徐布说,这些被关的人里绝大部分都是在开采钻石矿时私自偷藏原钻的苦工,还有一小部分是被这个酋长干掉的竞争对手及其家属,外加他以前的出轨老婆及其情夫。
  其中前者要交还拿走的原钻,并被关满100天后挨一顿皮鞭的毒打,然后再给一次机会,若是再被抓住,那就得剁掉双手,而之所以有第二次机会,那并不是因为这个叫德拉米尼.赫拉曼的酋长+矿主仁慈,而主要是这里的熟练钻石旷工并不好找,杀一个那就少一个。
  至于中者,没有硬性的处置规定,最终这些人会落一个什么下场,全凭这个大酋长的心情,如果把这些人给忘了的话,那就不知道得被关多久了。
  而最惨的是后者,也是关满100天,然后被抓到的偷情男女就会被绑在一起,从矿坑的顶上被人推下去,200多米的高度,那掉下去的结果自然就是被直接摔碎了。
  问题是这在这里还属于普通死刑,而孙天涯要被处以的是比这个要严重的多的极刑,如果真跟徐布说的那样是跟火有关的话,那不一定得多惨呢。
  言归正传,我们几个在找到100个牢房还没发现人时,就有点泄气了,因为这些牢房之间的间隔和落差都非常大,100个找下来用了将近3个小时,此时就是凌晨四点多了,还有不到2个小时孙天涯就要被拉去行刑,而这点时间根本不足以把剩下的400个牢房全部找完,除非运气爆棚到下一个牢房就能碰到他。
  但这种碰运气的事情我们不准备做,我说:
  “不行,这么找下去时间根本不够用,而且天一亮别说孙天涯得死,咱们都得被发现,到时候想要脱身就免不了得得见点血了。”
  “有点烦人,忘了不说下来挨个找的话了,应该直接去抢人,那样多省事。”冉景成说。
  “景成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只有抢人这一条路可走了。”徐布说。
  “抢人那得找个最好的时机——”我没把话说完,而是看着徐布,想看看我俩是不是想的一样,随后我与他就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三个字:
  “劫法场。”
  “所见略同,只是当初来时我说劫法场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现在要玩儿真的了。”我说。
  “哈哈,那有意思,比这么跑来跑去可强多了。”冉景成说。
  “大个子,我可给你重申一遍,这次是来救人不是来杀人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火,如果能拿枪吓住他们,就不要开火,懂吗?”我说。
  “知道了项哥哥,我听你的就是,你说杀我再杀。”冉景成说。
  “好,那咱们就先离开这里,找个能看到此处全景的有利地形潜伏下来,静候行刑时间的到来。”我说。
  确定了好了新的方案,我们又安远路回到了矿坑牢房的上面,然后选择了一个附近的小山包作为潜伏地点,做好了必要的伪装后,用带有红外与夜视功能的望远镜及枪械上的瞄准镜等观瞄器材对其进行密切监视,只要孙天涯一出现,就得跟上去,然后寻找合适的时机将其救下。
  不到两小时的时间在潜伏这种事情中属于短的不能再短了,特种作战里一般将5小时及以上,以作战为目的的隐藏才叫潜伏,小于1小时只能叫“等”,我们这个时间其实还打不到“潜伏”的时长标准,只能说是介于“潜伏”与“等”之间。
  再加上对于我们仨也根本没把这个酋长手底下那些“歪瓜裂枣”放在眼里,所以这点时间我们过得可以用“轻松愉快”来形容。
  但即便如此,眼神可不敢放松,我们仨一人盯着一块,最终在早上5点37分,天开始微微亮的时候,我们就看见有四名黑人民兵抬着一个担架就顺着楼梯从矿坑牢房平行与地平线的边沿出来了,而在担架上则躺着一个被缠成木乃伊似的东西,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白布,因为缠的太厚了所以几乎看不出其形状轮廓,只有通过上面肩膀两侧的凹陷,能勉强辨认出这应该是个人形。
  再仔细看,这个东西还在动,看起来像是在挣扎,那里面是人没错了,而且还是个活人。
  “大徐,那是什么?里面别缠的是孙天涯吧?”我说。
  “我感觉是孙天涯的可能性比较大,看来之前猜的没错,这极刑的确跟火有关,这是要烧死他。”徐布说。
  “烧死他......你的意思不会是这帮人想把他‘点天灯’吧?!”我说。
  “嗯,就是这个意思。”徐步说。
  我之所以受到徐布话中的启发后猜出这是点天灯是因为我以前在外籍兵团服役并驻扎在马里的时候,见过有人被用这种方式“点天灯”,虽然马里距离南非不近,但看这个手法,是几乎一致的。
  而真正的“点天灯”这种极刑也与大多数人想象的不一样,并不是中世纪欧洲那样把人绑在一根木桩上,下面再堆放上一堆柴火然后点着了把人烧死拉倒这么简单,而是“技术含量”颇高的一种极刑,比如在行刑之前,需要至少准备3-5天,先要准备很多的白麻布,将这些白麻布放入装满麻油的油缸里浸透,然后再放到阳光下暴晒,晒干之后再重复上述工序,一天一次,3-5天就是最少要浸3天,最多则可浸5天。
  在准备好这些浸透麻油的白麻布后,接下来就是往受刑的人缠,最少也要缠上数层,在全部完成之后,最后把受刑人带到一个又高又粗的木杆下,将受刑人用绳子头下脚上的倒着吊在木杆上,然后就是等到了行刑时间,一把火将其点燃。
  而之所以要这么复杂,无非是为了让受刑人承受更多的痛苦,比如麻油浸的次数越多,反而烧的会越慢,3-5次之间就能一点点的烧,让受刑人死的慢也似的更惨,而3次是底线,5次是到顶的原因是因为少于3次的话烧的都会很快,而超过5次后就不会继续放慢燃烧速度,那再增加浸泡次数也就没有意义了。
  这种需要丰富想象里才能发明出来的复杂酷刑原本在落后、闭塞的非洲是没人会的,直到大唐盛世年间,大量“昆仑奴”(唐朝对黑人的称呼)走出非洲随着商船来到了大唐,有些人学到了这种酷刑后再回到非洲时,这才将其传播了出去。
  不算今天,这孙天涯被扣住了4天,按照“点天灯”的标准,这人估计是在第1天就被识破并给扣住了,并且在是第1天就没有二话想用这种极刑要了孙天涯的命以泄愤,而后三天那酋长就是在准备点他天灯的白麻布,现在准备好了,这才要行刑。
  看来这酋长是被孙天涯给气坏了,不仅要用这种残忍但麻烦的酷刑,而且也不愿地等上5天,只用到了最低标准的3天,便要点了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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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劫法场
  “现在确定了,那个被绑成粽子的就是他。”徐布说着把自己的柔性终端显示递了过来,我伸头一看,发现是他带领的情报部通过冉业成提供的技术手段进行监听后得到的最新情报,这些情报被汇总成了文字,从万里之外的集团总部发到了这里,而上面的内容写的也很明白,就是说那个酋长在3分钟前又打了一次电话,要求务必在预定时间烧死他,在最后还有一些情报人员的说明,意思是电话中酋长的语气很狂躁,明显已经迫不及待要孙天涯死了。
  “那得了,既然如此,咱们就跟上他们,看看他们的刑场在什么地方,到时候再见机行事。”我说。
  “嗯,所见略同。”徐布说。
  随后我们三个从小山包后跑出来,借着还没有完全放亮,依然比较昏暗的清晨天色,一路跟踪到距离抬担架的这四名黑人民兵身后不到30米的距离这才慢下脚步开始保持这个距离跟踪他们。
  开始我们还盘算着如果这里距离刑场太远,他们要乘车的话,我们就劫一辆停在附近的巡逻车跟上,车都盯好是哪一辆了,结果这地方还是个“一条龙服务”,出来步行走了不到10分钟就到了刑场,根本不用开车,这一点我们倒也高兴,省的再开车跟踪,那也麻烦,也更容易暴露。
  这个刑场也没什么特别的,跟古装电视剧里菜市口的刑场差不多,就是个底部镂空,高约1.5米左右的木架子搭起来的平台,不同的是在这个台子的正后方,有一面类似影壁墙的土墙,我看到上面累累的弹孔以及木台子上一些早已干涸呈现暗红色的血迹就知道,这是在枪毙犯人时让犯人背靠的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或应该或冤死在了这面墙的前面。
  在土墙的右边,就是一根高度在7-8米上下,看起来是用一根树干经过粗加工后制成的类似旗杆的木杆,而这根木杆的作用,那自不用说就是用来把人吊在上面“点天灯”的地方了。
  看到这个简易但功能还挺全的刑场,我心说看来这个酋长平时还真没少杀人。
  在刑场的对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看台,这东西的存在让我感觉着实新奇,看来这是哪个大酋长还有观看行刑的爱好?而且从看台的规模来看,这明显不是给他一个人准备的,难道要带上一家老小一起看?
  都说非洲的钻石矿、金矿,美洲的银矿、种植是在资本控制下最黑暗的几种行业,在这里面讨生活的人往往都是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猪差,并且资本一方为了省钱,必要的劳动防护基本什么都没有,这些人用健康换取那点微薄的苦力钱到头来还会患上一种甚至是多种职业病,比如矽肺病、放射病、严重的关节炎和青光眼等,然后再把赚的那点钱全搭在治病上,至于工伤工亡,那更是毫无保障。
  现在看来,除了恶劣的和高强度的劳动环境之外,还要小心碰上这种变态的剥削;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动了杀念,心说一会儿你来了要是我们顺顺利利的把人带走,那就罢了,但要是敢坏了我们的事,哼,老子顺手除了你这个祸害乡里的东西,就算是给此地为民除害了。
  我看到这些感觉生气不仅仅是心里还有点正义感这么简单,更是想起了自己当年在人才市场卖苦力时的日子,我对靠力气赚钱有多辛苦是深有体会,在国内做这一行也只是累一点,最多被拖欠工资而已,但在这里,娘的还得冒着生命危险。
  长话短说,我们三个躲在刑场斜对角的一栋二层石制小楼后面,暗中观察一切的动向,那四名黑人民兵把“木乃伊”化的孙天涯给带到了地方之后,就互相配合着把他给打头朝下的吊上了木杆,又等了大约10分钟左右,一个车队从远处缓缓驶来。
  放眼望去,一共是10辆车,都是豪车,有迈巴赫,有奔驰,有玛莎拉蒂,还有保时捷等等等等,两边则是坐在吉普车上拿着枪的民兵,看起来是保护这10辆车的,等车队停下后,从上面下来一大堆男男女女,确切的说是就一个男的跟一大帮女的,我看过照片,稍加对比就发现这个男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地的大酋长——德拉米尼.赫拉曼,这人挺着一个好似怀胎十月的大肚子,满身镶金嵌银,别看穿的奢华,却没给人丝毫富贵的气息,而是一股子俗气。
  至于那一大堆女人,则全是他的老婆,不多不少正好38个。
  不过车队到这里并没有完,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十多辆车,还是由一种各色豪车组成,这次里面下来的是一群青年男女,结合之前掌握的资料来判断,这些人都是他的子女,数一下,人数也是符合情报中的41个。
  38个老婆,41个子女,这家伙这是全家出动了。
  这一大帮人跟在那个酋长的身后,全部走到了看台上,把他簇拥在中间,准备欣赏一会儿要被点着的孙天涯。
  随着他们入座做好,同时时间也到了,负责行刑的黑人民兵手持一根很长很细的火把,对着酋长说了句当地的土语,那酋长情绪激动的回了句什么,民兵还用堪称滑稽的动作立正,然后打了个似是而非的敬礼,说了句应该是“是”的土语,接着就把手中的火把先点燃,随后往上一伸,作势也将孙天涯点着。
  孙天涯此时身上的那些白麻布被麻油浸泡了这么多次,别说使用火把去点,就是用一个烟头甚至是蹦上一个火星都有可能烧起来,这会儿再不行动那就来不及了,而我们三个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用再说什么,随即就动手救人。
  这个动手的过程很简单,我们三个各有分工,我率先开了枪,直接把那拳头大小的长火把着这火的顶端下方一寸位置给打断,断掉的火把头在没碰到孙天涯之前,便“咔嚓”一声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徐布从建筑物后弹出身来朝着刑场与看台之间的空地上就扔出去一枚集团给我们自己特制的高能震爆弹,所谓高能,就是装药密度大了3倍,产生的强光与强噪声要比正常水平的强5倍上下,这种东西一般情况根本用不着,因为震爆效果太强也很容易误伤到自己,当初制造一起这栋弹只是为了验证在不扩大体积的情况下,目前震爆弹的几种经典构型还有没有继续增强的潜力,而结果显然是证明还有的,且不小。
  徐布作为掌法高手,手上的力道不仅大,而且控制的极为精准,这枚震爆弹扔的位置简直比普通人用手拿过去摆还要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正中央不说,而且还是横着落地的,也就是一面向着刑场,一面想着看台,这样能使片刻后爆发出来的强光与强噪声都一点不保留的打在目标人群的身上,将效率最大化。
  而我们三个为了预防,则都戴上了加厚的军用护目镜,带有很强的滤光性能,对核爆炸的光辐射都有很好地防护作用,可以游刃有余的应对震爆弹的强光,即便是加强型的也没问题;耳朵上则在动手之前戴上了降噪耳罩,能把外界噪音降低到正常水平得五十分之一。
  言归正传,震爆弹在随即爆开后,产生的强光先是把根本没有防备的两边这一堆人都给“闪瞎了眼”,起码10分钟之内,他们是什么也别想看见了,而强噪音更是把他们给震的耳鸣不已,失去了交流能力,有些身子弱的女性,甚至直接被这种强噪声给当场震晕了。
  我俩的动作完成后,冉景成的活儿也做完了,他的任务就是去把还吊在上面的孙天涯给弄下来,这个大个子轻轻一跳就跳到了手能轻松摸到绳子的高度,然后用手中的工具刀一划,绳子“啪”的一声断开,而冉景成随后一伸手,凌空将孙天涯托住,并平稳落地。
  我们三人全部得手之后,接下来就是抢了事先就盯上的那辆车,徐布拿出一个他订制的万能钥匙,插进锁孔中一拧,这车就发动了起来,他这个万能钥匙基本可以开启所有采用插入机械打火的汽车,而遥控或按键打火的他则有另一个专用的万能钥匙可以有效应对。
  随后徐布驾车,我们三个就带着孙天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路上,我用子母刀把缠在孙天涯身上的那一圈圈浸油白麻布全给割开,等路面这个人露出来的时候,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形象有些猥琐的中年男人,这人虽说不上谢顶,但头发也不多,一身的“嫂子肉”(形容缺乏锻炼而堆积的脂肪),并且白白嫩嫩的皮肤一看就是从来没受过累吃过苦的主儿,养尊处优的惯了,估计这次也是他人生中的头一遭。
  缠在他脸上的白麻布被割开后,他也看到了我们,映入他眼帘的是拿着刀面相不怎么友善的我,还有一张脸比车轮还大,长了一双大小眼的冉景成,加上差点被点天灯带来的无比恐惧,这家伙先是连着大喊了三声:
  “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随后竟然给吓晕了过去。
  我懂一些战场急救术,这是当年服役时的必练科目,所以就对他一通掐人中窝大腿,最后再抽了两个耳光,好歹算是一阵折腾后把他又给弄醒了。
  再次看到我们的孙天涯稍稍平静了一些,不管他人品好坏,起码能把生意做到这个程度那肯定不是个傻子,所以这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我们救下来了。
  “你,你们是谁?”他面色还是一脸惊恐的问。
  “救你的人,要不然你这会儿没被烧成灰也得被烧熟了。”我说。
  “你们是李卉洋招来的人吗?”孙天涯问。
  而他口中的李卉洋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多宝阁”的李副掌柜,我听罢心说你还指望他找人来救你?他要知道你被救了那估计都得给气哭了。
  “不是,我们是‘山海集团’的,我叫项骜,前面的是徐布,这位是冉景成,周洲你认识吧,我们都是朋友。”我说。
  跟他我没必要隐瞒什么,所以直接报了大名,而孙天涯也算是有些见识,竟然知道我们集团,想来也对,集团里周洲管的那个分公司就是做古玩生意的,他在这一行里也算是个名人,知道也不奇怪,只听他说:
  “哎呀呀,久仰久仰,几位救命之恩,我孙天涯没齿难忘,日后一定报答;看来真是没白认识周董,她人又漂亮不说还没想到这么仗义,能在这危难时刻出手相助。”
  说这话的时候,他坐直了身子,显示出一副非常真诚的样子,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以为周洲让我们来救他的,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这么想的还是说的客套话。
  随后可能是为了缓解一下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回来的惊吓,他说完这些话后就摸摸索索的从身上掏出来一盒烟,我看罢心说这些人也真是够粗心的,抓住他都没搜身?连烟还在身上带着?
  想到这里就去看了一眼烟盒上的字迹,其正中央写着三个大字:金满楼。
  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香烟品牌,在市面上几乎买不到,售价非常高,一条的售价接近20万,属于烟草产品中的典型奢侈品,一般有这种烟的人大部分也舍不得平时抽,都是拿它当招待贵客用的礼宾烟,而能拿它当正常烟抽的,都是大富大贵,我不抽烟,也不了解正方面的事,而知道这个还是从李嘉豪那里听来的,他是个“老烟民”,再加上家资巨富,所以抽“金满楼”对于他来说倒也不是事。
  同时我还想起李嘉豪在抽这烟的时候说过,这烟因为叫“金满楼”,所以抽它就简称“抽楼”,在递烟的时候说抽楼,是个倍儿有面子的场面,就像在夜店包场时用“黑桃A”香槟洗手一样,孙天涯通过倒买倒卖赚了不少钱,这烟他的确抽得起。
  看到这里,我用调侃的语气说:
  “涯叔,你还‘抽楼’啊,看出来你这生意是做的好了。”
  “嗯嗯嗯,项总还知道‘抽楼’?来来来,都来一根。”孙天涯说着就像给我、徐布、冉景成各发一根,不过不出意外的全被拒绝了,他看我们不抽,就有点泄气,便说:
  “各位,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报答你们,要不然我心里都过意不去,要不这样吧,我把我珍藏的几件好古董给你们,那可都是无价之......”
  他最后这个“宝”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我打断了,我收起刚才的调侃语气,正色说:
  “孙掌柜,报答不需要,我们要是图这个也就不回来了,至于周董跟你的交情到没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远万里救你于生死之间的程度,我想你比我们更清楚。
  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给你实话实说,我们这次费这么大的劲把你给救出来,为的是一本书,别问我书名,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本书上记载了一个很关键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你仔细想想,你的藏品里有没有这么一本书。”
  “一本书......我收藏的东西太多了,古籍有不少,项总,您这么问也有点太宽泛了,我不好说啊。”孙天涯说。
  我一想也对,这不能怪孙天涯只能怪“复兴社”那些蠢货连书名都不知道就给我们说,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也没别的办法,我就接着说:
  “好吧,那你的藏书都在一起吗?”
  “这是肯定的,我的藏品分类很精确的,书籍一类都在一起,我在北京郊区买了块地,建了一个私人收藏馆,书籍类就在里面的一个分区里。”孙天涯说。
  “行,既然如此,那就先回集团总部,然后我们几个陪你回趟国,把里面的书都拿出来找找再说。
  孙掌柜,这个要求作为救你一命的交换条件不过分吧?”我说。
  “不过分不过分,这是我应该做的。”孙天涯一脸又怕又惧的表情说,既然我刚才着重提到周洲了,他肯定心里就对防毒面具的事有数,这事我暂时不想提,要是说翻了我拿这个为理由先把他打个半死那都是应该的。
  此时,我们已经开出来十多分钟了,正向预定的撤离点撤走,那里会有直升机等着我们,而直升机则是从部署在马达加斯加分厂处起飞的,与这里的直线距离正好在航程以内。
  只是这距离目的地还有不到5分钟的车程时,车后面突然烟尘大起,徐布看了一眼后视镜后说:
  “项兄,景成,咱们又‘有伴儿’了。”
  我俩扭头一看,就看见几十辆老式军用吉普以及皮卡车从后面追了上来,这些车上站满了人,全部手持武器,至于他们的身份,毫无疑问是那个酋长派来的追兵,这小子看来是缓过来了,从派过来的人手数量来看,他更是应该把四周能调动的兵力全部都调了过来,少说也有四百人以上。
  随着距离的拉近,这帮人开始射击,只是枪法太臭,打了半天基本全打在车子两旁的地面上了,不过这除了他们的枪法不好之外,也得益于徐布的车技,徐布的驾车技巧那在我们这群人之中仅次于小烊,所以车在他的驾驶下灵活的犹如一条入水的鲤鱼,让子弹想打中这么大一个目标还真不容易。
  但对方的优势是不仅车多,而且作为本地人还熟悉地形,这一点对于我们来说极其不利,他们利用对四周复杂地貌的了解,经常能抄近道迅速接近我们,为了阻止他们的靠近,我们只能开枪还击。
  不过还是秉承着尽量不杀的原则,我与冉景成都没开枪往他们人的身上打,全是打车轮胎,一枪打爆之后在高速行驶之下的追兵车辆就只有翻车的份儿,这一连打翻了6辆车,这才勉强控制住了他们逼近的势头。
  可这种控制也是一时的,最终在经过一番追逐之下,他们到底还是利用对地形熟悉的优势,把我们逼进了一个小山谷内,并且兵分两路,一路阶段我们的退路,一路抄近道在前面把我们的前路也给堵死了。
  你们这是非逼我下杀手不可,我心里如是想,同时也按下了柔性显示终端上之前一直处于待机状态,标有“请求支援”四个字的触屏按钮。
  紧接着,数百名追兵就从车里跳下,把我们团团围住,用枪指着车内并大吼着当地的土语,那意思应该是让我们赶紧下车投降。
  在这期间我还看到了不远处一辆“猛禽”大型皮卡的驾驶室上打开了一天窗,里面露出来半个身子,仔细一看,这人竟是那个大酋长,没想到他也跟着追上来了,他此时用一种怒不可遏的语气在一个扩音器的支持下对着我们吼叫了好一阵,估计是在骂人,有意思的是他一边骂还一边拿着一个手帕擦眼睛,这明显是还没从被徐布扔出的加强班震爆弹的闪光攻击中缓过来,仍然在流泪。
  “怎么办啊?咱们要是被抓回去,那都得被烧死啊!”孙天涯眼见此景已经是吓得乱了阵脚,缩作一团的同时,用颤抖的语气如此说。
  “闭嘴!一会儿形势就会扭转的。”我说。
  “这样还怎么扭转啊?”孙天涯说。
  “我说让你闭嘴,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开车门把你踢出去?”我说。
  孙天涯闻言不敢再说了,只是把烟掐了别在了耳朵上,看意思是还想等着下次再抽,这还真是个铁公鸡。
  不过他的样子真是怂的要命,紧闭双眼缩在那里,连往外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而就在这帮人吼完了发现我们就是不出来,但又想抓活的而不能开枪,准备上前强行拉开车门把我们拽出来时,我们等待的支援也就到了。
  只见空中一朵朵白色伞花展开并以能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用最快的速度降落下来,不用半分钟,便已经落地。
  这些伞花下每一个都是一名全副武装的战士,不多不少一共600名,他们全部身穿动力机械外骨骼披挂装甲板,手持埋头弹枪族,全部落在了峡谷两侧边缘上,随后他们把各自的武器架好,以居高临下的态势,压在了这些追兵的头顶上,并用一个带有土语翻译功能的扩音器向他们反复喊话,喊话的内容也很简单:
  “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与此同时,天空中还响起了“嗡嗡”的巨大噪声,这些追兵闻声抬头去看,可以凭借肉眼轻易的看到两架挂挂满对地弹药的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正在他们头顶的低空来回盘旋,而那巨大的噪声,则是这两架无人机上的重油发动机在运转时发出来的。
  而飞的这么低,就是为了让他们听见,让他们看见!
  至于这些援军是从哪里来的,那很简单,也是从马达加斯加方向过来了,这就是我们仨在临走时我跟冉业成所说的“后续保障”,这是在确定要去南非救出孙天涯时便一起商量出来的对策之一,防止的就是万一被对方给堵住了,那就得动用这一招对付他们,毕竟我们三个再比这些没受过什么训练的民兵强,那也得考虑“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因素。
  在具体方案中,比紧随我们其后出发的就是援军,他们分乘两架小烊分公司旗下的安-70型运输机,每架300人,先飞到马达加斯加经停,然后经过加油后再以低空进入的方式避开南非领空的雷达监视,飞到可以在数分钟之内就能抵达我们所在任务区域的任何地点的空域后开始盘旋,只要有需要,我按下了“请求支援”按钮后,援军就会收到信息,并在“分分钟”内赶过来以低空空降的形式把600名全副武装的精锐战士投送到位。
  而那两架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则是由另一架安-70运到马达加斯加再起飞飞到这里的,其实以它们各自都有上万公里的航程来说,从马来西亚也能直接飞过来,只是速度要慢不少,所以也搭乘了一架运输机。
  集团旗下共有8架安-70,平时都用于做国际空中物流的运输生意,每一架都忙得很,这次等于一次就挤出来3架投入到这次行动中来,也就等于少了3架的生意,还多了额外的运营陈本。
  要不是看在“复兴社”给了我们这么多战略设备的面子上,我们才不会费这么大劲到这里来救孙天涯。
  言归正传,原本占据绝对优势的追兵突然发现这才仅仅过了几分钟,就从追击者反成了被瓮中之鳖,所以纷纷傻了眼,包括那个大酋长,他先看看山谷上面的我们的人,又看看天上的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这也不喷了,而我们几个这会儿看时机差不多了,便主动纷纷下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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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孙天涯的丑事
  孙天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仍然缩着,见我们下车了以为我们要投降,就说:
  “几位,这帮人可不会优待俘虏的。”
  “谁优待谁你自己出来看看!”我说。
  他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缓了半晌这才从车里出来,然后也看到了峡谷上面跟空中的情况,当即就眼睛一亮,说:
  “这都是你们的人?”
  “废话,难道是你的啊?”我说。
  “厉害啊,竟然能反客为主!”孙天涯说。
  “是啊,要是不能反客为主,那你也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说。
  此时通过武力震慑与喊话相结合,根本不用那个酋长发话,他手底下这几百名民兵就全都主动放下了武器,随后后面又赶过来了100多名看守矿区而聘请来的国外退伍士兵来了一看形势不对,就连犹豫都没犹豫,也加入到了对我们投降的“队伍”来。
  “项兄弟,援军已经到位,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冉业成的声音从柔性显示终端中传出。
  “冉老哥放心,局势已经控制住了,我们这就往回返。”我说。
  “好,一路平安。”冉业成说。
  “嗯。”我应了一声后,暂时结束了通话。
  再说眼前,我拎着枪大踏步的走到这个酋长面前,跳上他所在的那辆“猛禽”大皮卡的车头,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天窗里给拎了出来。
  别看他挺着啤酒肚,起码有180斤左右的体重,但以我现在练了“金顶纯阳功”后的力量,即便是力量相对较弱的右臂,也能轻松的把他单臂举过头顶。
  我右手拎着他,左手将枪口抵在他的下巴上,并对他说:
  “你作为一方之主,为一己私利迫害了多少人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要不是看在把你要给40多个儿女当父亲的份儿上,现在就弄死你,那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还有你手下的这群人,我要想让他们死,那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但是你应该庆幸我们今天来只是为了找人,而不是难为你,否则你跟你的手下,现在尸体都已经凉了。”
  说完,柔性显示终端将我的中文翻译成了他能听得懂的土语,在听完之后他满脸大汗,用一个那一对大白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惊恐表情点了点头,随后我手一甩,将其扔到了车下,摔的他半天没站起来,缩在地上狂咳不止。
  做完这一切,我把放在战术背心里一直没用的通用耳麦拿了出来,戴在脸上调整到公共频道对在场的所有自己人说:
  “兄弟们收工了,今天凡是参与此次行动的,每人按照‘红色任务’结算一天的薪水。”
  这话一说,公共频道里就传来一阵小小的欢呼声,而我说的这个“红色任务”则是我在集团内部定下的一个任务标准,其中最简单的任务是“绿色”,代表绝对安全,这种任务一般是外派出去教别人打打枪,做做基本战术动作这种最基本的业务,这种任务简单而薪酬也最低,按照一天100美元算;然后是“黄色”,代表有交火风险,这种一般是外派去的地方都是不太太平但总体稳定的地区或者是国家,薪酬是一天300美元;再然后就是“红色任务”,这类任务是有高度交火风险,说白了就是作战任务,接了活儿就是奔着开打去的,薪酬是1000美元一天;而比红色更高一级的则是“紫色任务”,这种任务与“红色任务”不同的是不仅要打仗,而且敌方会拥有大量的重武器,而不是只有枪械之类的轻武器,换句话说那就是跟军队级别的对手对抗,该级别的薪酬是3000美元一天。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高级别,最高级别是“黑色任务”,这个任务下要对抗的敌人是非人类文明的高等生物武装,设置它的意义那自不用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再和“暗黑殿”爆发正面对抗时而准备的,同时也是纪念我从柬埔寨到越南这一路上当年还是保镖公司时那些为了我们几人与“暗黑殿”派来的力量交战中牺牲的保镖们。
  这个级别下的任务如果参加了还能存活下来,那就不以日薪为结算单位了,而是可以直接入集团的干股,每年都能享受固定百分比的收益分红,集团的财产里也将有其一部分。
  只是紫色与黑色任务在确立以来并没有真正执行过,最高级的就是红色,而这次虽然有交火的可能但并没有真打起来,按理说只属于“黄色任务”,但我给高了一级,定在了红色上,让日薪提高了3倍多,所以作为援军来参加此次行动的众人才会这么高兴。
  只是来的时候可以直接用飞机空降,但撤回去的时候就得又费一番周章,毕竟人可以从飞机上往下跳,不可能再跳回去,这附近没有机场,这时候如果我们有尤家那个实力的话,还真可以考虑临时建一个野战机场,但毕竟还达不到那个程度,所以飞机在完成空降后就直接飞走了,返回了位于马达加斯加的前置机场,不过即便没有飞机,那也不能开“11路”回去,我与冉业成在行动前商量出来的办法就是一旦动用这支后备力量,那就在威慑或者是战斗结束后征用这个酋长的车,他作为钻石矿的矿主,旗下最不缺的就是运送矿石的车队,我随后便让他把自己的车队叫过来,最少能坐满400人的车,按照一辆矿车的车斗里能载20人算,他叫来了20辆,然后再加上这些追兵开的车也算是被我们给“临时征用”了,把另外的200人也载上,这就正好。
  在这个要求上他自然是照我说的做一点怨言都不敢有,因为他知道此时他跟他这班手下的命都捏在我们的手里,他不在乎这些民兵的命无所谓,但他一定在乎自己的命。
  临走前,我计算了一下这次行动的总费用,刨去600多万美元的人工费,其余什么动用3架安-70的运行费、少接了一大票空中物流订单的损失、2架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运过来乃至投入使用的费用、马达加斯加厂区那边各种调动而产生的费用、把这600人再送回去的费用等等等等,至于那架湾流G550的使用费就属于小头可以忽略不计了,最终算下来的大约是6700万美元。
  这还没算我们三个来这个破地方所冒着的巨大风险,这要用钱来衡量,那就好算了。
  虽然之前“复兴社”来的高官莱恩瑟说过,有关于寻找第二块残片所产生的费用尽可以去找他们报销,但我就是想让这个酋长“出点血”,毕竟钱是一方面,牵扯精力又是另一个方面。
  所以基于此,我向这个酋长提了最后一个要求,就是作为“劳务费”,给了他一个瑞士银行的账号,让他向里面打入了1亿美元的资金。
  1亿美元对于他来说那都是小意思,因为据我们的调查,这家伙的净资产近百亿美元的级别,非洲虽然整体很落后也很穷,但像他这种控制了自然资源后再通过压榨劳动力赚得盆满钵满,为富不仁的土财主有的是,他们不为世人所知,但却拥有惊人的财富,其中厉害的一些甚至比福布斯排行榜上那些著名的富豪还要有钱,像这个酋长,便属于这种土财主里中等偏上水平的,还算不上最有钱的那种。
  又所以,对于他剥削劳工,设置刑场,滥用私刑这些事情,我给他要1亿美元只是客气的,不客气的话就是要上10亿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不想杀他,也没工夫跟他扯皮,那1亿就1亿吧,把此次行动产生的费用给弥补上就行,至于多出来的那些,算是我们的“辛苦费”。
  他把钱打入我指定的账户后,众人这会儿也都坐上车了,其中把他们的枪械都收缴了也放在了车上,我们当然不是稀罕他们这些破烂,而是不给他们再追上来搞事情的机会,虽然我料他们也不敢,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至于后来我把此事是为了寻找第二块残片的证据以及行动纪录包括产生的费用都列成清单给了“复兴社”之后,他们也一如既往的干脆、阔绰,二话没说就把钱给我们打了过来进行了报销,而酋长给我们的那1亿美元,则就完全算是净赚的这些自不用细说,那都是我在给酋长要钱时便早就盘算好的“常规操作”。
  话再说回到现在,长话短说,这个杂牌车队一路先开到了我、徐布、冉景成原先确定的撤离地点,在这里直升机早就等待我们多时了,因为要把重要人物孙天涯带回去,所以我们得先走,而且是越快越好,便先搭乘直升机离开,向马达加斯加那边飞,而车队的其余人则继续向前开,一直开到南莫边境(南非-莫桑比克),然后进入莫桑比克境内,知道开到距离两国边境很近的莫桑比克首都马普托,那里有一个“马普托港”,有我们事先准备好的1艘滚装游轮,负责把600人全部接走,送回马达加斯加。
  而携带武器入境、登船这一系列事情所需要打通的节点,在行动前便已经打理好了。
  在回到马达加斯加后,600人就可以再次乘坐来时那2架目前正停在当地机场待命的安-70型运输机从哪里来再回到哪里去了。
  而我们外加孙天涯则在落地后从直升机上转乘也同样于当地机场待命的湾流G550,这架飞机在我们跳伞后就离开了南非直飞马达加斯加的机场,加满油后在那里等我们回来。
  现在我们乘上它,立即起飞往马来西亚的集团总部赶。
  飞行途中,孙天涯对于这一切的发生还没怎么缓过神来,过了好半天这才说:
  “你们,你们还有军队啊?”
  “不是军队,那都是我们集团军事资源分公司旗下的员工,他们负责的事项与军事训练有关,战斗力也很强,不输于任何国家的正规军,但并不是军人,或者说有的曾经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我说。
  “好吧,我上次看到不是国家的组织还有这种武装的还是一个大家族呢。”孙天涯说。
  “大家族?姓什么?”我说,他一说到有大规模武装的大家族,我头一个就想起了尤家。
  “姓尤,那个家族好厉害的。”孙天涯说到这里时一脸的敬畏。
  我一听心说嘿,还真是尤家,便说:
  “你还跟尤家打过交道?”
  这话我说的带着七分蔑视,话中的意思就是你说的这个尤家若跟我知道的那个真的是一个的话,那就凭你这个经常卖假货的“倒爷”,能跟人家堂堂富可敌国的军工复合体有什么交集?
  “我给他们家出售过一尊用‘年糕料’制成的玉石雕刻,用在尤家大小姐的一处闺房里了。”孙天涯说。
  “‘年糕料’用来装饰闺房?那可是比羊脂玉更好的玉料,这倒也符合尤家财大气粗的风格。”我说。
  “那是,那块料是一整块,足有半人多高,500多公斤,挖出来的时候带着原石有四五十吨这么重,就中间这一点是一块整个儿的‘年糕料’,那是我赌石赌来的,自己用吧感觉消受不起,往外卖价格是不错,但太贵了有价无市卖不出去,最后还是尤家来买的,一口价,4.5亿人民币成交。
  那次买卖做成之后我连续三年基本什么都没干,就是满世界的浪,想想真是痛快。”孙天涯说。
  “幸好你给尤家没卖假货,要不然你的下场会比被这个酋长抓住惨一万倍。”我说。
  “那是,我事先也是了解过这个买家的,毕竟这么贵的东西要是对方是个骗子拿我寻开心也不行不是?所以调查过后别的我不知道,但很清楚这家人有多厉害,要不然也不会知道他们家有武装。
  我要得罪这样的主顾,那就是嫌自己命长了。”孙天涯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种揍他的冲动,心说你他妈的就是欺软怕硬,你知道尤家得罪不起不敢卖假货,就敢把卖给周洲假的防毒面具,然后险些害死我们几个,你无非就是仗着周洲的家底比不了尤家,特别是当时事业还在低谷期,即便知道被骗了也无力追究,所以就欺负人罢了。
  要赶上是现在,我非把你收拾到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但事实是我们还得让他帮忙找书,所以还不能发作,起码暂时不行,所以我听完他的话也没有立即接话,而是深吸了几口气把怒火压住,然后这才说:
  “对了,说起那个酋长抓你这事,你仅仅是用一堆假货把他给骗了?”
  “那也不能说是假的,只能说是跟我推销时讲的有点出入而已,这点夸张不过分吧?”孙天涯说。
  “那些零碎我不知道,但你造了一个时间不出3个月的东西骗他说是3000年前的‘人王鼎’,这还叫不过分的夸张?”我说。
  孙天涯听我这么说知道我了解他的地,就脸色不好看的想辩解两句却又因为理屈词穷而无话可说,不过我挑起这个话题想问的并不是这个,所以我接着说:
  “你说实话,这个酋长为什么这么恨你?我不相信仅仅是你卖给了他一些假古董这么简单,要是就因为这点原因他就想把你‘点天灯’,那只能说是个变态。”
  “对啊,他就是个变态,就是因为我卖的东西跟说的不一样,他就要用这种极刑对付我。”孙天涯说。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我说,我还真学过一点读心术,当初学这个是为了在战场上抓住“舌头”(俘虏)审讯情报用的,虽然孙天涯是个没皮没脸的奸商,瞪眼胡说脸不红心不跳,但他的左手有一个动作让我捕捉到了,那就是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从救下他到刚刚,我没发现他有这个习惯,那么这就说明这是他一个平时并不做的动作,而这种无意识的小动作用读心术的理论来解释的话,正好恰恰说明了一个人在说谎。
  虽然酋长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我就是想看他说不说实话,再说直白一点就是想为难一下他,要是他还跟我耍花活的话,我就挑明了防毒面具的事然后揍他一顿。
  他看着我目不转睛的瞪着他,有点害怕了,我这眼神虽然没有尤琦那般犀利,但杀气还是很足的,再配上满脸是疤的凶相,乃至他知道现在他的命运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最终孙天涯屈服了,他说:
  “好吧,说来也不怕几位笑话,他恨我的原因是因为他的一个小情妇被我勾搭走了。”
  “哼,我看他那些老婆绝大多数都是黑人,那情妇估计也是吧?没看出来孙掌柜你还好这口?”我说。
  “不不不,他包养的小情妇是个日本娘们儿,做珠宝生意的一个小贵妇,30多岁风韵犹存,他俩是因为这娘们儿去南非进口原钻认识的,后来酋长请这个日本娘们过来玩,又提出要求留她过夜,她也没拒绝,两人也就这么勾搭到一块儿去了,我则是前几个月卖给了她一副字画,认识之后一来二去也上床了。
  我不知道这个酋长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是刚发现我的货是假的时候他只是想把我关几天就算了,没想到最后把这事给翻出来了,我也是之后才知道这个小娘们儿还跟酋长有一腿的,我他妈的就是倒霉,这么巧合的事情都能碰上。”孙天涯说。
  “不对,你肯定早就知道他俩的关系,你这宗卖给他假货的生意,就是你的日本情妇给牵的线吧?然后你跟她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矛盾,她想对付你,这才把假货已经和你关系的消透露给了酋长,然后这家伙就想把你点了,对不对?
  还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矛盾应该是骗了酋长的钱后,你俩分赃不均导致的,你独吞或者是吞掉了大半定金,这女人不忿,便用这种杀敌一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让你也不好过。
  是也不是?”我说。
  “你...你怎么知道的?来之前调查的吗?”孙天涯像是一个被人戳中了要害一样,挤出一张苦瓜脸说。
  “我们是调查你了,但没查的这么详细,这些都是通过你交代的细节推理出来的,既然说对了,那我不得不说,你被点了天灯,那一点都不冤。”我说。
  “厉害了项兄,第一次发现你还有当侦探的潜质。”几乎从不说闲话的徐布从旁边插嘴说。
  “哈哈,我就是随便一说。”我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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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激战长空
  问出了真相后我也就没兴趣再跟他掰扯了,遂闭上眼睛静静的运了一会儿功,调节自己的气息,这个我现在只要有空就做,日积月累之下,对增强功力,调节脏腑、经脉、气血、预防机体损耗,包括缓解疲劳都有很大的好处。
  而在飞机穿过马尔代夫即将飞入孟加拉湾,然后即将按照航线转弯向马来西亚方向飞时,机上的警报器突然响了,然后机组成员中负责机载设备的技术员说:
  “项总,雷达显示正又4个不明飞行物向我们高速靠近,看运动轨迹不像是民航客机,也不是已知的任何军用飞机,我向对方发出交流信息了,但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我闻言立即停止运功,睁开眼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跟前往雷达显示屏上一看,果然看到4个亮点正在靠近,而且飞行轨迹煞是诡异,的确不像是常见的任何民用乃至军用飞行器。
  “停止喊话,保持无线电静默,迎头对准它们,把隐形功能发挥到最大,然后向让让它们的外侧机动一下,不要沿原航线飞了!”我说。
  “明白!”技术员说,我这话是给他说也是给两名驾驶员说,而通过无线电不用进驾驶舱他俩也能听见。
  随后按照我的吩咐,飞机迅速偏离了原来的航线,将原本的位置给让了出来,而此事我们与那四个不明飞行物的直线距离是接近100公里,为了能获得对方的光学影像,我调用了冉业成在近地轨道上的“星链”系统,使用它的光学跟踪能力与30分钟回访能力,开始观察事发海域上空的情况,在经过一番观察过后,果然卫星捕捉到了一段这四个飞行物的飞行视频,而且还是直播的。
  从视频中看,这四个飞行物居然是圆柱形的!
  关键是还是竖着飞的圆柱形。
  但通过其它卫星通过另外角度获取的影像进一步分析,发现也不完全是圆柱形,而是一个上细下粗的锥形体。
  我将分辨倍数调到最大,最终确认了对方的外形,这是四个通体黝黑,成大钟形状的不明飞行器。
  所谓大钟形状就是类似寺庙里的大型铜钟,不过因为它们的颜色是黑色的,所以我看到它们是这个形状后第一想到的是被传说是纳粹德国黑科技的“纳粹钟”。
  就像那玩意儿飞起来了一样。
  正在我确认目标形状后,技术员再次说话,他说:
  “项总,它们好像开启了某种隐形功能,从雷达屏幕上消失了!”
  我听了这话又是一惊,心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首先从人类的空气动力学上来说,这种造型的物体阻力极大,不可能飞上天,即便是给它一个强有力的动力,强行让它上天,那它也不可能飞的快飞得高,但眼前这四个显然是飞的又快又高且又灵活;另外,隐形又是怎么做到的?它们没有符合当代航空器隐形要求的气动外形,难道也是利用我们这种在表面铺设全频隐形蒙皮的方法实现了隐形?可它们这么夸张的设计,本身的反射面积就很大,即便用了这种方法也不可能完全去除雷达反射波,我们乘坐的是正经飞机这么做还办不到,更何况是正面投影最大的四个钟形飞行器?
  但好在雷达是探测不到了,可“星链”还能继续追踪,因为它们还做不到光学隐形,要是这一点也能实现的话,那我们就一点辙都没有了。
  不过它们行踪诡异且具备雷达隐形能力这对于我们来说都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以最基本的军事常识来说,一个能雷达隐形的飞行器开始不隐形,然后冲着这边飞,飞着飞着就突然隐形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就是它们要发动攻击了。
  正如我所料,它们的确在开启隐形功能后,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就展开了进攻,对我们的进攻。
  具体进攻方式从卫星视频上来看就是从“大钟”一样的造型上部,打开了一个该盖子,里面垂直部署着至少十多枚类似导弹的武器,随后这些导弹一两枚齐射的方式从里面发射出来,先经过一段短暂的垂直爬升后,立即在矢量发动机的控制下进行了小角度转向,随后进入平飞的模式,但弹道高度明显要比我们的飞行高度要高。
  看这个架势,它们是想用导弹对我们进行“灌顶打击”。
  这就是这种能在空中垂直发射导弹的好处,它的坏处是导弹在垂直爬升后的转向中要消耗一定的能量,这对有效射程、末端机动性都有不小的负面影响,但好处便是上述所说的方便“灌顶攻击”,这“灌顶攻击”之所以好,是因为飞机的顶部投影肯定比正面或者是侧面包括后面都要大的多,经过大量试验证明,导弹从天而降攻击飞机的时候也是飞机最难以躲开的时候,所以目前很多超远程空空导弹也采取了这样的设计,既发射后先爬升再从上往下“砸”下来,比如国内的PL-15(霹雳-15)型冲压发动机超远程空空导弹就是如此,它能以这种方式打击700公里外的预警机这种大目标,以及400公里外歼击机这样的小目标,对歼击机即便不能直接命中,也能起到驱逐的作用。
  另外就是从天而降“砸”下来的杀伤力也最大,一旦直接命中,基本不会有击伤的可能,基本全是击落,因为背部被导弹打个正着的飞机不管是轰炸机、运输机这种大型飞机,还是歼击机这种小型飞机,都会被当场这个四分五裂,机体够大的前两者更是有可能被打个“拦腰截断”。
  很显然,它们现在就想用这种方法打我们。
  只是飞机携带空空导弹都是平射,垂直发射在空中所要面临的平面阻力那是不可接受的,所以人类设计的飞行器里没有这样搞的,而这四个因为是竖着在天上飞,所以就具备了垂直发射的条件。
  至于它们怎么能用这么怪异的造型竖着飞还飞的又快又高又灵活,同时还能隐形,这个问题这里暂且不提,到了下文再说的时候自会详述。
  言归正传,对方一个4个“钟形飞行器”,每个发射2枚导弹,那一次朝着我们急速逼近的导弹就一共有8枚,眼见此景,我连着下达了两一条命令,第一条是:
  “把电子吊舱打开,全功率干扰,在逼近至10公里内抛射箔条干扰弹!”
  这一条是给三名机组成员说的。
  第二条是:
  “让距离最近的机场立马起飞歼击机过来给我们提供护航支援!我们遭到了不明飞行物的攻击!支援越强越好,情况紧急!”
  这一条是联系上总部后给集团歼击机大队负责人说的。
  前者三人立马齐声回应了一句:“明白!”后就开始按照我说的忙活起来。
  而后者则也回答了“是!”,我则追问说:
  “最快多久能到?!来的是什么机型?!”
  “项总,现在已经安排飞行员挂弹起飞,最快估计要5分钟后抵达您所在的空域,机型是4架‘台风’型歼击机4架‘枭龙’Block II型歼击机。”对面的负责人回话说。
  “那还够用,让他们快点来,实在不行开加力飞!只要作战半径还达到的,就别不舍得那点油钱!”我说。
  对面再怎么回答我就没听清,原因不是对方说的不清楚,而是话到此时那8枚导弹就已经飞过这近百公里的距离过来了,为了尽可能的避开攻击,驾驶员用这架并不擅长机动的湾流G550公务机在空中拉出一个横滚的动作来,要不是这飞机的结构强度是比原版加强过不少的,那这种平时只有歼击机才能做出来的动作在湾流G550上搞,机体非得凌空解体了不可。
  而随着横滚动作的做出,我们在机舱里没有固定身体的几个人全部摔了个猝不及防,比如我、徐布、冉景成以及孙天涯,而三名机组成员都是固定好身体的,所以没事,不过定睛一看,却发现实际上摔了个狗啃屎的只有孙天涯一个人,因为以我们三个的身手,即便摔的猝不及防,也能迅速调整自己的动作,免于摔伤和摔的很难看,但这个毫无练武基础的孙天涯就不行了,他当场就面朝下的摔了个结实,整张脸就在自己的体重下拍在了机舱门的内壁上,当场就摔了个口鼻窜血。
  但根本不等我们调整姿势,飞机再次向反方向横滚,不过这下我们三个有了心理准备,应对的比第一次要好得多,身体基本没有大动作的位移,只是这可又惨了孙天涯,这家伙还没从刚才被摔的头晕目眩中恢复过来,就再次被甩了出去,这次幸亏有冉景成伸手一把把他给凌空截住了,否则他的后脑就得狠狠的撞在机舱窗框上,那就是不摔死他也得把他摔个重度脑震荡,到时候他没法正常交流了对于我们来说可就等于白把他给救回来了。
  可即便这次他没有受到撞击伤害,但也因为两次剧烈的甩动而给甩吐了,吐了满满一胸口,好在他在被关的这几天里基本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可吐的不多,要不然吐得到处都是那可就太恶心了。
  随后这架湾流G550在机组成员的驾驶下最高拉出来了接近4G的过载,这个数据跟动辄8-9G的歼击机过载那肯定是不能比的,但对于一架底子是公务机的飞机来说已然是个奇迹了,即便经过过结构加强。
  在通过飞机良好的隐身性能与电子干扰及干扰弹,以及机组成员超水平发挥机动水平的共同作用下,这8枚飞过百公里杀过来的导弹总算是被我们给一一的躲过去了。
  可这会儿我们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双方的距离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在快速接近,特别是从卫星捕捉的动态图像的测速中显示,对面这四个“钟形飞行物”的速度从出现到现在,一直保持在1850公里每小时左右,这个速度相当于超过了1.5倍音速,而能长时间保持这个速度飞行,这正是目前国际上高端四代歼击机(比如歼-20)才拥有的“超音速巡航”能力,一个大钟外形的东西能超音速巡航,这他妈的真是太反常识了!
  以这样的速度,经过刚才的那一番折腾,我们双方的直线距离此时已经从第一波导弹发射之处的100多公里,缩小到了不到40公里,这时候如果它们再发射第二波导弹的话,那按照人类空空导弹的性能,这时候就会进入导弹机动与抗干扰能力最强的“不可逃逸区”,在这个区域里,别说是再来8枚导弹,就是1枚,我们也躲不开,只有被击落这一个结果。
  卫星动态图像上显示,我看到这四个“钟形飞行物”的顶盖再次打开,这说明它们马上就要发射第二波导弹了,我心里暗骂支援的歼击机再不来我们就要完了!
  心里正骂着,从视场的正上方边缘,由两个4架编队组成的歼击机群进入了我们的视野,4架“枭龙”,4架“台风”,没错,我们的歼击机来了!
  而我方歼击机群在进入战场后,与对方4个“钟形飞行物”还有大约120公里左右的距离时,就齐射了一波空空导弹,每架1枚,正好一波也是8枚。
  在导弹数量上,不管是“枭龙”还是“台风”,都是采用标准的“4中2近”的空战挂载方案,也就是每架歼击机都在双翼下挂载4枚中距空空导弹,在两边翼尖挂载2枚近距空空导弹,现在发射过来的8枚,都是中距导弹。
  在导弹型号上,“枭龙”采用的是国产SD-10(闪电-10)型中距导弹+以色列产“怪蛇-5”近距导弹;“台风”采用的是欧洲联合研制的“流星”中距导弹+依然是欧洲联合研制的IRIS-T型近距导弹。
  8枚导弹呼啸着扑向目标,那4个“钟形飞行物”本来正要向我们发射第二波攻击的,结果发现又导弹来攻击自己,连忙做出机动规避动作,通过正常情况下它们这个外形绝不可能做出的一些高超机动动作,外加120公里已接近了SD-10型导弹的射程极限,过载能量已经所剩无几,无力再攻击高机动性目标的客观原因,让它们4个都避开了导弹的打击。
  不过虽然没打中目标,但这次导弹发射的作用还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起到了“驱逐”作用,把它们的注意力为了躲避导弹打击而被迫从我们的身上转移了到支援歼击机那边,这就等于没让它们成功发动第二波攻击,更等于救了我们一命。
  这个发射时机,拿捏得不可谓不好。
  只是我有点纳闷儿的是这4个“钟形飞行物”的隐形性能如此强大,我这边的雷达仍然看不到它们,即便是风冷式有源相控阵雷达也够呛,那么那8架歼击机是怎么知道它们的位置的,难道也是通过“星链”提供的动态画面?肯定不是,因为如果是卫星起的作用的话,那最多只能提供目标的方位,而无法通过照射目标而精确锁定目标的具体方位,从攻击精度来看,如果对方不躲,就铁定得被击中,由此可见其锁定精度是相当高的,这也就证明这不是卫星图像能提供的支持。
  正当我想不通这事时,又有一架飞机出现在卫星图像视场边缘,只不过这不是一架歼击机而是一架以色列产P600AEW型小型预警机。
  看到这里我就恍然大悟了,原来是它在后面给歼击机提供了目标的精确方位,集团一共购买了2架该机,我在请求空中支援时并没有提到它,没想到来了一架,回头想如果不来的话,歼击机群无法定位目标,那还真是个难事,到时候不能及时发射导弹,我们就得被击落。
  后来知道这都是冉业成的安排,导弹的发射命令也是他把握住时机下令发射的,而他同样也在使用“星链”系统观察战场全局,并以此为依据判断形势作出决断。
  不得不说,他真是个“神队友”。
  话再说回来,8架歼击机兵分两路,在预警机的支援下呈包抄之势向4个“钟形飞行物”逼近过去,同时抢占优势发射位置,再次发射中距空空导弹,又是8枚直奔它们而去。
  这次这4个“钟形飞行物”在躲避的同时也展开还击,双方也就此展开了一场空战。
  它们的导弹在歼击机的拼命机动规避下也躲了个七七八八,但既然说是七七八八,那就是没全多开,其中一枚击中一架“台风”的左边机翼,飞机丧失飞行能力后飞行员跳伞,还有一枚通过在后上方空炸的方式炸毁了一架“枭龙”的垂尾,飞机的飞行能力大幅度下降但还不至于坠毁。
  我这会儿待在湾流G550上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还不敢乱开电子干扰,生怕没干扰到它们而影响到己方的战绩。
  此时双方的距离已经在互相的高速接近中缩短到60公里以内,剩余的7架歼击机发动了第三波齐射,这次是“倾巢而出”,把各自剩余的2枚中距空空导弹全部发射了出去,那7架就是发射了14枚,14枚空空导弹打4个目标,平均1个身上要均摊3枚多将近4枚,这样的攻击用一句术语来说就是“机动饱和打击”,也就是利用导弹齐射的数量来让对方的机动能力即便是发挥到极限也躲无可躲,总要被击中,跟对海攻击时以超过对方拦截能力的导弹数量展开“反舰饱和攻击”的道理差不多,只是目标躲避攻击的方式不同,但相同的是都是以量取胜。
  除此之外,刚才已经进行过2次躲避,这用空战史上著名的“能量机动”理论来说,就是已经把它们此时可用于躲避打击的机动能量给消耗的差不多了,无力继续再多了,如果用更直白的比喻来解释的话,那就好比是一个人躲避对手打过来的拳头,在对手拳速、准度只要不是太烂的情况下,他可以躲开一拳、两拳、三拳,但躲不开四五六拳,早晚在连续的攻势中因为发力与躲避的空间以及体能被耗尽而被击中。
  歼击机群这么密集的连射了3波空空导弹,为的就是消耗掉对方的机动能量,最终让它们无力躲避而被打个正着。
  要做到这一点的前提则是攻势的连续性要强,且单次的强度也要够大。
  而就眼前这场空战来说,我方歼击机群对于目标的情况来说,以上两点都做到了。
  所以这次齐射,对方4个“钟形飞行物”中除了有一个还有一定的能量富余玩儿命躲开了以外,剩下的3个都中招了,其中2个被各自击中1枚但没有被击落只是被击伤了,另一个则比较倒霉,被3枚连续击中,支撑不住被当场击落,而我观察了它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驾驶员一类的人或其他生物从里面跳伞出来。
  被击伤的那2个也不轻,几乎丧失了战斗力,这时候只剩下1个能战了,它要面对7架歼击机,特别是其中还有6架是未受伤的,此时虽然中距导弹已经耗尽,但双方的距离也马上就要拉近到可以使用近距导弹展开空中格斗的程度了,用一句空战术语来说,再打下去这就要开始玩儿“狗斗”了。
  自知在数量上有绝对劣势而无法取胜,更无法完成击落我们所在的湾流G550的任务之后,这3个“钟形飞行物”发挥自己的超音速巡航能力,然后——跑了。
  只是被击伤的那两个跑的歪歪扭扭,速度也慢了不少,估计刚刚跨过音速,其实已经无法被称为超音速巡航了,而只能叫“跨音速巡航”,只有无伤的那1个,飞的贼快,用比出现时还快的速度,一溜烟的就不见了,消失在了卫星动态图像的视场边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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