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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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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当代海盗王”
  “大型直通甲板救援舰”的用料虽然是民用级别的,但它的设计却是军用级别的,包括动力系统也是,所以它拥有军舰级别的持续高航速能力,能以30节每小时的速度长时间航行,这加罗林群岛比邻菲律宾,与马来西亚相距本来就不远,再加上“大型直通甲板救援舰”的高速航行,所以我们没用多长时间就接近到了目标海域附近。
  “这到了陈老大的地盘上了,以他的身份,得去拜拜码头才行,要不然显得不太礼貌。”我拿着望远镜往四周望了望,然后说。
  “陈老大是谁?”塞姆拓站在我一边问,我这话本来是给周洲说的,没想到叫它给听见了,而且这个冷血人还挺好学。
  “哦,你没见过也不认识,我也是有一次亲自去跟小烊压一批很重要的货认识的这个人,我们集团总部就在这附近,所以跟他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而这人也真算得上是一条好汉,不客气的说,他是马六甲海峡这一代当之无愧的‘海盗王’,更是全世界实力最强的海盗势力,索马里那边的黑人海盗跟他比,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我现在见过的‘冷血人’里加上你一共就两个,都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难道中文是你们的必修语言吗?”我说。
  “马六甲的‘海盗王’?还是全世界最强的海盗势力?那有多厉害?
  至于会说中文,当然不是每一个‘冷血人’都会说,只是一小部分像我这样的精英才会,我会你们‘温血人’的六门主要语言,分别是汉语、英语、俄语、法语,还有西班牙语,都可以正常交流,不过这里面我最擅长的就是汉语,其次是法语,这也是元老院安排我来与你们配合的原因之一,因为你们是说汉语的‘东方温血人’,这样交流起来就没有障碍了。”塞姆拓说。
  “你法语说的也好?这个倒是能跟你接上两句来,我除了作为母语的中文以外,就是法语说的最好了,当然,其实我也不会第三种外语。
  而你问陈老大作为当代世界上最强大的海盗势力有多么厉害,这么说吧:他手下500-1000吨的船只有3000多条,3000吨以上的船有1000多条,还有十多艘数万吨的大船,小艇、舢板、200-600吨之间的武装渔船之类的就更是不计其数了,后勤、武装等所有手下加起来有7万多人,这附近多个国家,起码几十万的渔民每个月都要向他缴纳保护费,不过他收的并不多,而且因为有他的保护,一些小的渔霸、沿海的黑恶势力都不敢造次,渔民只要向他交保护费,就不会被为难,连东南亚这一片的几国政府都得让他三分。
  另外,作为主业的‘海盗事业’,他主要劫持捕鲸船、走私船,这个走私船里面的内容就比较丰富了,有军火,有毒品,有器官,也有被拐卖的人口,以及诸如汽车、家电、工业原料、服装等各类杂七杂八的东西,而这些船只要被他的手下给劫了,毒品器官这些都就地用硫酸销毁,军火则扣下留为己用,买卖的人口会送到附近所在国的移民局进行遣返,而除了这些之外的那些正常走私品,也就是我刚才说的汽车、家电、工业原料、服装这些,也会跟军火一样,被他扣下,不过很少留下自己用,绝大多数都是转手倒卖出去作为赚取经费的一个主要渠道。
  有时候还会劫到一些南美大毒枭运送现金的船,那这个要落到他的手里,就一分也别想要回去了。
  同时他还会派人留下证据,因为干这些勾当都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也不敢声张,一旦闹大了他就会拿着证据进行公开化处理,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关键是他还软硬不吃,有不少走私集团用重金贿赂他,他也不要,凡是进入他地盘的走私船就几乎没有能跑得了的。
  而要是想打,那他手下养的好几万海上武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连反舰导弹都有。”周洲说。
  “那如此说来用‘盗’这个字来形容他就有点亏了,这人只抢捕鲸船、走私船却还保护渔民,这完全是个义士啊。
  但四周国家不对付他吗?”纪成娇也对我们的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便也凑了上来说。
  “这是他的生存之道,他如果抢劫合法商船,那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世界各国的公敌,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但他不劫商船转劫这些见不得光的黑船,那就不仅没问题,而且还收益高。
  至于周边国家对他的态度,那肯定也不是不想对付,只是对付不了而已,反舰导弹什么的都是次要的,陈老大这人熟读兵法,精通军事指挥,他很有眼光,生意做大了之后就控制了大量能扼住重要水道的小岛,然后购买了如远程警戒雷达一类的装备部署在上面,配合上火控雷达,能给一起部署上去的反舰导弹、岸炮提供目标指示,同时他还买了很多先进的第三代中、远程防空导弹。
  他旗下的大船也有三分之一多是武装型的,满身都是导弹跟火炮,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在近战中作为‘火力刺猬’却非常厉害。
  这么说吧,就东南亚地区的这些个海、空军,要当面锣对面鼓的打,还真打不过他。
  纪姑娘你受尤家所托而来,那肯定知道已经被尤家灭了的‘太平会’吧?陈老大就带人劫过‘太平会’的毒品和人口走私船,‘太平会’派人来要,结果来的代表挺嚣张,然后就被陈老大命人扔海里喂鲨鱼去了。
  再后来‘太平会’就派人来打,但陈老大的人马战斗力强悍,愣是凭借着主场优势让能跟洪门叫板的‘太平会’没啃下来,而且死伤无数,耗资巨甚,最后‘太平会’只好作罢。
  当然了,与‘太平会’一战,陈老大能以寡敌众并最终取得胜利除了他本人善于指挥,手下精明能战之外,也少不了一个叫‘红将’的帮派的帮助,这个帮派的人数跟陈老大差不多,要略多一点,但主要混陆地的,把持着东南亚诸国的重要港口还有很多产业,他们跟‘太平会’有仇,而且创始人听说还是国内那边参加过对越边境反击战的军人出身,所以作风也很正也很硬,不是那种欺行霸市的操蛋帮派,很讲规矩,这样的做事风格就跟陈老大一拍即合,缔结了盟约,成了同盟关系,两者一个在陆地上一个在海上,形成了互相依仗的局面,也是东南亚地区最大的两股非国家势力;而双方结盟后,那外人想要凭借武力往里打,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真要撕破脸了,可以说东南亚的国家没有一个能奈何的了这两者的。”我说。
  “‘太平会’我知道,尤家与其决战的时候我本来也要上的,但因为临时有其他事就没去成,现在想想还挺可惜的,至于‘红将’,这个我是久闻大名了,的确是个名声很好的帮派,扶危济困,实力也很强,他们跟项总你说的陈老大能联手在一起,那的确在这一片就没人能撼动的了了,堪称‘强强联手’。”纪成娇说。
  “那你们是怎么跟这个陈老大认识的?”塞姆拓说。
  “我们做军火生意,大批的货物当然要走这附近的水路要道,所以跟他接触是肯定免不了的,虽然我们是正规贸易,就是不认识他也不会劫,但我刚才说了,之前有一批货很重要,我亲自去押的,正好他也有要事要办,就在泰国攀牙湾的一家酒店里碰上了,我那会儿不知道他是谁,他也不认识我,因为我身边的部下跟他带着的人发生了点口角,最后我们作为双方的带头人出来解决,他说自己是习武之人,看我也不面善,就想跟我打一场,结果就是不打不相识。
  陈老大身手很不错,硬弓硬马的功夫基础很扎实,尤其是下盘非常稳健,一看就是早年从小渔船上撒渔网练出来的。
  再后来陈老大那边的武器装备也被我们给包了,他们原来用的都是杂牌武器,美式的苏式的,还有欧洲的,乃至国内的都有,但全是几十年前的老东西,性能已经落伍不说,磨损的也很厉害,后来就全部给他们换成了我们的武器,从枪械到单兵装具再到各种重武器,我们能提供的,同时是他们需要的,就这么‘一条龙’全套换装了比如他们现在用的反舰导弹、岸炮、预警雷达的更新产品就都是我们集团的产品,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重型武装旋翼无人机也都有,轻武器也是一水的埋头弹枪族,还装备了不少单兵动能多用途导弹。”我说。
  关于不打不相识这事算是个小插曲,当初跟陈老大过了两招,他身手的确还行,要是跟我没练功之前打的话,估计能打个六四开,我成率为六,而他为四,我有明显优势但也不能轻敌,只是跟他打的时候,我已经在“金顶纯阳功”上练至小成了,再跟他打,就赢的比较轻松,这也是他当场服气,跟我交了朋友的一个主要原因之一。
  而武器装备上我说的是一方面,没说的则是出售给陈老大的都是性能成熟可靠的产品,远不是最先进的,一方面他作为海盗对武器的可靠性要求比先进性其实更高,另一方面是为了防止竞争对手的获取,所以集团从不出售手头任何一个领域的最先进技术与产品,同时保证自身的优势,便会等到比其更先进一代甚至是两代的技术、产品诞生且可以下线使用后,才会把上一代的技术进行外贸,这个可不是不实在,而是在这险恶世道上谋求生存、发展的必须战略。
  当然,如果是客户投资来参与研发前沿新技术、新产品的话,那自另当别论。
  “他还练过武?那我真是挺好奇这是一个怎样的人了。”纪成娇说。
  “你们‘温血人’的事情还真是复杂,我们冷血人之间就没有这么多感性,做什么事都是理性为先。”塞姆拓说。
  “是感性还是理性都不能过了头,感性过了头会优柔寡断做不成大事,理性过了头会精于算计而丧失胸襟,也难成大事,两者兼具,那才是大丈夫也。
  不过你们‘冷血人’以擅长阴谋著称,真要比做事的‘复杂’,我看你们可不会比任何其他的智慧种族逊色。”我说。
  话说到这里,迎面已经驶来了一艘航母,是的,是一艘航母,还是滑跃板式的航母,不过并不大,看起来也就2万来吨的样子,甚至还不到,在脑袋里想了一圈,符合滑跃板式设计又排水量这么小吨的航母,貌似也就是西班牙已经退役的那艘“阿斯图里亚斯王子号”轻型航母,我看到它后没感觉到惊讶只是觉着有点奇怪,心说这航母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不是在西班牙海军养不起退役后一直在等着拍卖吗?
  该航母于2016年开始正式拍卖,拍卖价格最初是480万欧元,后来看没人买就只能一路往下降,最终降到了290万欧元,然而还是没人买,最后一次降价时则已经降至240万欧元,当时我听说再降就要降到200万欧元以下了,这就完全是等于用废旧金属的价格往外贱卖了。
  早前成立运输分公司的时候我想给集团买这艘航母来着,但跟冉业成商量过后就作罢了,因为他说这航母吨位太小,改进潜力太小,设计也很老旧,而且里面已经拆的差不多了,就是买过来那也是个空壳儿,自己再往里安装相关设备,那费得劲还不如找个能承接这个级别单子的大型船厂新造一艘,所以最后我们就在“龙穴”造船厂订购了两艘“大型直通甲板救援舰”,别看对面那个挂着一个“航母”的名头听着挺吓人,但实际上比起来的话,我现在所在的两艘救援舰中的其中一艘,排水量就比它大两倍多,它满载是1.78万吨,而我们的救援舰满载是5万吨还多,更何况现在它已经退役了,也不可能再以满载的形式出现,眼下它的排水量,估计也就1万吨冒头,还没有一些大型驱逐舰大。
  所以等这它靠近到跟前后,就感觉它比我们的救援舰小了好几圈,同是直通甲板的舰船,这一对比甲板面积就很明显了,它的像个篮球场,而我们的则是足球场。
  在我还纳闷儿这艘舰的主人时,跟着我们一起上舰的接待秘书就打来了电话,说:
  “项总,对面那艘航母上的是陈平芝,刚才我与他们那边联系的时候他听说您来了,就要亲自出来见见。”
  “哦,陈老大亲自来了?我以为打声招呼就行了呢。”我说。
  这“陈平芝”,就是陈老大的大名。
  随后举目眺望,发现在对面航母滑跃式甲板上昂首挺胸走来一个人,这人走到上翘的最高度后往那里一立,手里拿着一柄一人多高的三股钢叉,此情此景下显得威风八面,好一派英雄气概。
  而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陈老大,陈平芝。
  这会儿我们双方的舰就已经靠近到安全距离的最近位置上了,双方凭肉眼都能清楚的看到对方,我看到他了,他也看到我了,随即我们各自挥手。
  而既然是来拜码头,那理应我们下船到他那边去,所以我招呼除了塞姆拓以外的众人一起来,坐着直升机飞到了对面,虽然距离很近,但能快速过去的方式也就只有坐直升机了。
  塞姆拓不来一是它作为跟我们完全不一样的异族,长相不方便出现在这种场合,饶是那陈老大见多识广,也估计够呛见过冷血人,所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双方还是不见得好,而二来是塞姆拓本人比较傲慢,对掺和我们这些“温血人”之间的社交活动也毫无兴趣,所以就是没有第一条,它也够呛会来。
  言归正传,当直升机在对面航母的甲板上降落后,我下来先跟陈老大一握手,说:
  “陈老大,好久不见,这航母一直在拍卖但没听说有人买,没想到被你买下来了!”
  “那是,兄弟我现在也想找一艘像样点的旗舰,就选中了它,怎么样?虽然没你那个大,但也挺威风的吧?”陈老大一呲牙,渔民出身的他皮肤黝黑,这两排大牙被映衬的格外雪白,而他除了拿着鱼叉之外,还穿的很有特点,短裤配坎肩,外加赤脚,浑身上下围度不大但十分精壮的肌肉跃然眼前,我看罢心说可以,他成了其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还能保持这种身形,就说明平时很自律,没有因为富贵而乱了方寸,变成一个谢顶的油腻中年大肚汉。
  “你在外面名声有多大你知道吗?当代‘海盗之王’说的就是你,你都这个身份了还这么朴素,不应该啊!”我客套说。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被逼成海盗的那一天就是穿的这身,所以这永远都是我最好的衣服,只有见贵客,见真朋友的时候才会这么穿,要是打着领带穿的西装革履的,那才是我不放在眼里的外人。”陈老大说。
  “哈哈,那我们真是荣幸之至!”我笑着说。
  随后陈老大又与身后的一众人挨个打了招呼,在跟周洲打完招呼时,他说:
  “弟媳,你跟我兄弟的婚事到底什么时候办?”
  这话把周洲当场就给臊了个满脸通红,但再怎么说周洲见人见的多了,该说什么话最有分寸,在短暂的脸红之后迅速恢复正常状态,随后笑着说:
  “那你得问他了。”
  陈老大也不再搭话,而是“哈哈”大笑了两声后用力拍了我一下,然后走在前面由一群手下簇拥着给我们引路,把我们带到了他这艘“旗舰”的会客厅里。
  这间会客厅就是当初这艘航母的作战指挥室,被他布置一新后还真十分有南洋富商的那种范儿,而陈老大的祖籍正是福建人,这也很符合他的地区风格。
  众人落座后,我肯定是不想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毕竟我们不是来玩儿的,还有正事要干,跟陈老大碰头只是为了礼貌,而陈老大这个人很实在,所以我也不瞒他,把要在这附近寻找一艘神出鬼没,每次出现都会伴随着浓烈海雾的怪船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当然,找到怪船是为了进一步寻找第二块碎片这些事情那是没有必要说的。
  他听后点了点头,说:
  “这样,我给诸位带个路,这一片海域没有比我更熟悉的了,在这里没什么事是我解决不了的。”
  我一听,赶紧说: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话还没说完,我后面准备说“你也是忙身子,我们的事自己来就行,你给带路这可就太过意不去了。”但后面这一大半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从会客厅的门外闯进来一个人,这人是陈老大的手下,他说:
  “禀报龙太子,前几天抓来的那个小子说认识几位项总一行,非要闹着来见。”
  这里陈老大的手下之所以用“龙太子”这么一个外人听起来有点摸不到头脑的称呼,其中还是有一番缘由的,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往往都对大海十分的敬畏,因此也产生了很多相关的信仰,其中粗而分之可以说是有两大流派,其中北派信仰龙王,南派信仰妈祖,当然其中还有很多很多在一地一隅的小规模信仰,这个就不一一尽数了。
  而后来随着文化交流的深入,这两种海神信仰也就相互交融,在信仰范围上也就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而这陈老大虽然是福建人,按理说他应该信仰妈祖才是(妈祖成神前的肉身就是福建人),但他当海盗初期,跟大战小战也是打过无数,其中有一次他被仇家暗算伏击,仅带在身边的几个随从都死在了战斗之中,他本人也负伤不轻,在追杀之下跌跌撞撞逃进了一座龙王庙中,然后躲了起来。
  仇家随后也紧追不放的追杀到龙王庙,当时躲在龙王坐像下帷幔里的陈老大一边做好被发现的拼命准备,一边在心里很虔诚的向龙王祈祷,祈祷龙王保佑他能躲过这一劫,结果最后追杀他的仇家还就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陈老大的藏身所在。
  其实是他们压根儿就没仔细找,要是仔细找肯定能找到的,陈老大说估计是这帮人以为自己进了庙又从后门跑了,所以就没有久留,能这么顺利的躲过去,这多亏了龙王爷的保佑,所以从那以后,陈老大就将龙王作为最高的信仰并延续至今,他发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出巨资将那座龙王庙翻新并扩大了好几倍,为龙王重塑了金身像,然后每一年他都会亲自带着大批亲信前往当年那个帮他躲过追杀的龙王庙里去上香,而那座庙在重建之前,原本也是香火不盛,仅仅是能勉强维持的状态,自从有了他,那就是另一番模样了,在他的带动下,变成了当地一处香火极盛的大庙,甚至都产生了以其为核心,覆盖周围十几个村镇的大型庙会。
  而陈老大信奉龙王,把龙王作为四海之主,而他又是最大的海盗,是海上的一代枭雄霸主,自称“龙太子”就相当于自称自己是龙王的儿子,那么这话其实就有点“在海上,龙王是老大,我是老二”的意思。
  这个就跟皇帝自称自己天子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综上所述,“龙太子”也就成了其内部对陈老大的最高、最正式的称呼,但并不是走到哪里都这么说,而是只有在最正式的场合才会用,一般私下里,陈老大的部下们则更多的称呼他为“掌舵的”,凸显其作为主事人的意思也不言自明。
  而我心说从这个细节看,也看得出陈老大真拿我们当朋友,他这个朋友我们更是没有交错。
  言归正传,陈老大闻言一挑眉毛,有点不悦的说:
  “什么?我兄弟这一行人怎么会认识他?告诉他再胡说就割了他的舌头去喂鱼!”
  手下人称是后就转身走了,但走了没多久,又回来了,他说:
  “禀‘龙太子’,那小子把项总他们的名字都说了出来,还说项总是不是叫项骜,长得有点凶;另外是不是有个叫冉景成的个子特别大,有个叫周洲的特别漂亮的,可能还有个叫杜若的清秀的姑娘之类的。”
  陈老大闻言又要发作,我看他这是脾气要上来了,要是再不说两句他估计就得拿着自己的那柄三股钢叉去戳死这个说认识我们的人,本来这是陈老大自己的事,我们不方便插嘴,有人说认识我们也正常,在外面闯荡这么久,胡说什么的都见过;但是,这人除了说出我们的名之外,把我们几个的特点都说了一遍,那只能说明这人认识我们,而且还应该是个老相识,那就没理由不插句嘴了。
  赶在陈老大发飙之前,我说:
  “陈老大,这位兄弟,先等等,这人叫什么名字?”
  “叫李嘉豪,是个香港那个著名富商李诚宏的儿子。”陈老大说。
  我一听,心说得嘞,我就有预感是他,还他妈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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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又见李嘉豪
  陈老大见我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一变,当即也明白我的确是认识此人,便说:
  “怎么兄弟你真跟他相熟?”
  “嗯,几年前跟他认识的,这人是个纨绔子弟,这边怎么把他给抓住了?”我说,心想纨绔子弟这个词也就是形容一下他的表面,这小子出现在这里感觉不是巧合,一会儿等碰了面再看他怎么说。
  “别提了,他前几日来一个我门下的一个岛上旅游,结果喝多了跟酒吧里的人起了是非,他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又是自己,肯定得吃亏,被打了一顿后心里恼火,要说他正经找人讨回公道这没什么,把打他的人怎么样都可以,哪怕是给宰了,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但他不该晚上偷偷的在岛上放火,把酒吧还有后面的几十间酒店客房都给烧了,幸亏是没出人命,但仅仅是经济损失也有3000多万。
  那些都是我的产业,所以我就派人把他给抓了,别看这小子身手不怎么样,但还挺难抓,能跑的很,跳到海里最后被我的人用渔网给捞上来的。
  而且他还挺有种,几次试探说要杀他,他也不怕,我就一直关着他,因为调查他的身份知道他老子不是一般人,自己儿子丢了肯定得来找,那到时候包赔损失,外加赎人就得是一笔钱了。
  他本来是从岸上关着的,后来因为他老爹准备赔款跟赎金要在这附近来一手交钱一手放人,我这才把他挪到了船上,准备到了日子就把他带过去,现在距离以前换人的日子还有3天,这不赶上兄弟你带人来,这才两件事碰上了。”陈老大说。
  “损失3000多万,赎金是多少?”我说。
  “我也没多要,2000万整。”陈老大说。
  “好吧,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陈老大你卖我个面子,提前把他放了吧,至于损失费跟赎金,我可以做个担保,他老爸就是人不在你手里了也不敢拖欠你半分,怎么样?”我说。
  “哈哈,这话说得,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了了!什么钱不钱的,无所谓,那些房间烧了重新装修一边也就是了。
  你能跟他这么好,肯定跟他老爹的关系也不一般,这钱我不要了。”陈老大一摆手说。
  这个话得分成两半听,一半是陈老大的确可以因为我的面子让这事就此了结,一半是客套话,说的漂亮点就算是把面子给足我了,但我可不能只听前一半不听后一半,那样的话这朋友以后就没法做了,所以我说:
  “那可不行,不算赎金,这3000多万的损失也不是大风就能刮来的,这样吧,既然哥哥卖我这个面子,那就把赎金算了,但损失该陪还得陪,这钱我出,现在就给你,然后我再找李嘉豪的老爹报销去,你看怎么样?”
  “行行行,兄弟你办事周到,老陈我服了。”陈老大喜笑颜开的说,看他这意思对这个方案也很满意,如果真是一分钱不给就把人给领走的话,那就太过分了,说的严重一点就很有可能表面上不说,但实际上把陈老大给得罪了。
  随后我打电话让财务立马转款给陈老大这边,一分钟也没耽误,而陈老大也让人把李嘉豪给带到了这里,到了地方我一看,没跑了,就是李嘉豪,这小子的精神状态出奇的好,衣服整洁,头发也丝毫不乱,比我想象的要强得多,如果不是知道他被关在这里的话,还以为他也是陈老大的客人呢,看来陈老大也没有真为难他,我估摸着放火的事情应该也没有陈老大说的那么简单。
  而李嘉豪看清楚是我们几个之后,先是咧着嘴笑了起来,然后说:
  “哈哈哈,老项!小洲!还有徐布你个‘扑克脸’,都在这儿呢!怎么样?打渔的,我没说错吧?”
  他前面是跟我们几个说的,最后这句是给带他来的那名陈老大手下说的,这话说的相当没礼貌,我一瞪眼,说:
  “闭嘴!要不是我跟陈老大认识,那你老爹不出个5000万的血你是别想走!”
  “老项,你厉害啊,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真是了不起,一路发展过来成立了这个‘山海集团’,现在已经堪称是‘军火巨头’了,你知道吧,当初在缅甸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能办大事。
  还有小洲,你不知道,我可想死你了,你想我了吗?”李嘉豪先对我说,后对周洲说。
  周洲也不理他,而我要是换了别人这么给周洲说话,我就得一巴掌把那人的头打的从窗户里飞出去不可,但是他的话,我也懒得跟他计较,所以就说:
  “行了行了,你先少说两句,我这就找人把你送到机场去,赶紧回香港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在这里添乱了。”我说。
  “那可不行,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办呢。”李嘉豪一听我要送他回香港,脸色当即从刚才的吊儿郎当变成了正色,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对我说。
  我听罢皱了一下鼻子,说: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能抵得过5000万?”
  “先别说这个,你们坐着这跟两栖攻击舰似的大家伙,而且人还来的挺齐,这是又要干什么大买卖吗?”李嘉豪说。
  我有心不告诉他,倒不是怕他怎么样,而是给他说了他大几率会要求跟着我们一起去,要是路上带着这么一个活宝,那可就太麻烦了。
  而李嘉豪看我有点犹豫,就没等我说话而是抢先接着说:
  “老项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说说我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抵的过5000万。
  我呢,这辈子除了爱小洲以外,就是爱户外探险寻宝,要不然也不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跟你们一起去缅甸、去尼泊尔,而这次我是来找一艘怪船的,因为这艘怪船因为常伴海雾而出,所以在探险圈儿内又被称作‘雾船’,它是迄今为止,有明确记载而非传说的最神秘的、最具有传奇色彩的一艘‘幽灵船’,郑和见过它,哥伦布也见过它,还有麦哲伦也见过它,还有等等等好多人,这么说吧,古今中外的著名有几乎半数的航海家、探险家都跟这艘船正面遭遇或擦肩而过过,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登上它还能再回来的。
  这次我一定要征服它!你说,这事要是办成了,那是不是别说5000万,就是5亿也比不过?”
  我听他这么一说,当即心里一惊,心想怎么着?他也是来找那艘怪船的?不会这么巧吧?我们要找的是同一目标?
  不知道是我这个表情变化太明显了,还是李嘉豪会“读心术”这种通过人的表情变化而解读出对方的心理活动的技能,反正是他在看到我稍纵即逝的脸色转变后,就好像突然抓住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一样,口气有些兴奋还有些得意的对我说:
  “等等!老项,你说实话,是不是你们这一趟也是来找那艘‘雾船’的?”
  我见被他点破了,也就不在隐瞒,承认了此行的目的,但给他说的比给陈老大说的还要简单,把能隐去的细节都省略掉了,只给他说了一个最简单的大概。
  而他听罢后显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后便说:
  “这样吧,我给你们讲讲我为了追踪这艘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前年我在韩国的一个朋友说他在东海外海发现了这艘船的踪迹,但是追踪的过程中海雾越下越大,最后让他迷失了方向,等海雾散去时,它已经不见了。
  我一路追查这事就想做第一个登上它还能将它完整记录下来并公之于众的人,这也是像我那个迂腐老爸说明,我的探险事业是伟大的,为了这次寻找‘雾船’,我跟我老爸都说了,要是不成功,那我就放弃探险,回家老老实实的继承家业,所以这次机会我绝不能错过!
  其实我对它的追踪要比咱们一起去缅甸还早,只是那时候没有什么头绪而已,但现在不一样了,直到去年我得到了一张地图,地图上画出了‘雾船’在历年来多次被人发现时的大致地点,我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跑遍了图中所画出的所有地方,最后从里面总结出了一个规律,推测它最近一次出现的时间与地点就在这附近。
  本来呢,我来这里是想找人拉一支队伍然后自己去的,然后找了个附近小岛,打算上去问问门路,但没想到这里的人欺负我不是本地的,混淆雇佣费的货币种类,开始说好的是用菲律宾比索,到了支付定金的时候却变成了美元,这两种货币之间差了14倍左右的汇率,能是一回事吗?然后就跟这帮孙子在一酒吧里说翻了,我一生气就喝了点酒跟他们动手打起来了,他们仗着人多,揍了我一顿,那你想小爷我是那吃闷亏的人吗?晚上回来就放了把火,烧死丫的,然后就被这位老大给抓到这里来了。
  现在我身上还有点钱,之前雇的一艘船还在等我消息,目前联系时间没超应该还管用,但临时组织人手是肯定是不行了,要不这么着,咱们联手,或者说你们带我一个,一起走这一趟,怎么样?整个活动的所需费用我让我老爸全给报销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知道你们现在都不差钱,但有个提供活动经费,自己不用花钱的机会也是好的,对吧?
  你先别说话,我知道你们嫌我去了净添乱,但是你们想想,有我在的地方,是不是虽然每次都很危险,可最后都有惊无险的达成目的了?而且我也没有真的给你们的行动造成任何实质性的破坏对不对?只是嘴碎了一点,这个我承认。
  所以说我是你们的福星,带上我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另外,老项,小洲,还有各位,我跟你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为了找这艘‘雾船’真的是费劲了心血,就差把命给搭上了,所以我真心请求你能这次带上我一起,那我李嘉豪,绝对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李嘉豪口沫横飞的给我们讲了这么多之后,在结尾说完时还向我鞠了一躬,我静静的听完心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即便现在雇不着人,只剩一条船了,可李嘉豪的手段也真是不一般,他自己单枪匹马找到一张图,然后就能通过推算算出怪船的下一次出现位置跟时间,能做到这一点那不是天才都说不过去,要知道我们为了抢《千奇录》,从救孙天涯开始一路到以徐布跟踪海雾的思路,然后冉业成利用超级计算机以大数据的形式以此算出怪船的行踪,这中间调动的人力物力不可谓不大,他那边即便是有李诚宏给他做后台,也无非是至资金充裕一点,其它方面跟我们都没法比。
  那么结论只有两个,要么就像刚才说的那样,他是个天才,要么就是他说的根本就不是实话,这会儿只有天知道他是怎么搞清楚怪船这次的出现位置与时间到的。
  当然,按照他的说法,他完成这些事所用的时间成本跟我们大的太多,他为了追踪这艘船从去缅甸之前就开始了,那到现在也有了数年的时间,而即便从得到海图开始算,也有一年多,但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仗凭着手头有强大的资源可以调动,从徐布提出以海雾作为切入点到小烊接到电话确定怪船最新的出没地点时,一共也就用了2天不到,即便从去找孙天涯开始算,也不过5天左右。
  话再说回来,我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人,同时自从在“云巅之城”里看到“卡本托”对他无效,发现他这个人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后,就打心底对他有种戒备,感觉他跟在身边是一个很不安定的因素,但听他这么说,又感觉的确是非常至诚,让人无法拒绝,最后我思量了片刻后,说:
  “这次行动的经费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有报销的地方,你把3000万的损失款给报了就行。
  咱们能为了同一个目标从这里碰上,的确是个缘分,既然你想去,那就来吧。
  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一路上必须听指挥,要是瞎搞的话,别说我翻脸,因为这不是闹着玩儿,这是玩命的事,你要想去,我这些要求你得无条件答应,可以吗?”
  李嘉豪一听我同意了,当即高兴的原地跳了三跳,随后说:
  “太好了!这有什么不能答应的?老项你放心就是,只要能让我找到并登上那艘‘雾船’,那我绝对都听你的,成交!”
  这话说完之后他拿出刚刚还给他的手机,然后打了一个电话,说:
  “喂!我是李嘉豪,从我的账户里汇点款到‘山海集团’的公开账户里,马上就办,快点!”
  他将打完电话将手机一挂,又对我说:
  “老项,3000万的报销用不着找我爸,我拿点自己的钱就给你办了。”
  随后我的手机果然没过多大会儿就接到了集团账户的转账记录,我一看上面的数字,是6000万整,比我打给陈老大弥补他造成的损失的钱多了两倍,看到这里,我便抬头说:
  “怎么这么多?明明3000万的钱你给6000万干什么?”
  “那多出来的3000万就当我感谢你们带上我的一点心意,别嫌少啊。”李嘉豪说。
  “也罢,真是服了你了,那这钱我就先收下了。对了,你说这次你找不到‘雾船’就会去继承家业,好家伙,这种创业失败就得回家继承千亿家产的段子我一直当笑话看,没想到在你身上还成真了。”我被他说的哭笑不得,只能如此回复。
  “好好好,那我把我雇的那艘船也叫来,多一个帮手就多一点机会嘛。
  继承家产的事情我是真没兴趣,主要是我爸做的那些买卖,都是我不感冒的。”李嘉豪说。
  “不必了,这次的行动凶险异常,比你参加过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怪船上是什么情况暂且不说,就说我们会面对一群很厉害的竞争对手,你要把你雇的船叫来,那就等于是害死了他们。”我说。
  李嘉豪在这事上倒也识趣,没有坚持,被我一说就放弃了,只不过他说:
  “竞争对手?那能多厉害?在尼泊尔时不就用‘神圣联盟’的佣兵作为竞争对手吗?现在这个组织都被你们给踏平了,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厉害的对手?”
  “这次来得时‘神圣联盟’的上层,相比于这个对手,‘神圣联盟’充其量就是个打杂的。”我说。
  “好吧——反正你们都这么厉害,不管是谁,反正来了打就是了呗,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李嘉豪说。
  李嘉豪这边打发完了,一边全程听完了我们对话的陈老大对我说:
  “老弟,本来我只是想给诸位引个路,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也想参加一下,船上有什么金银珠宝,牵扯什么利害关系,这个我都不在乎,我感觉在我的‘内海’有这么一艘船出现,我不上去打声招呼,显得太不懂规矩。”
  他将怪船出现的公海称之为“内海”的言下之意就是事发地点是他势力范围的核心区域,这话也一点不假,陈老大名震整个东南亚甚至是全世界,在加罗林群岛附近尤其厉害,整个加罗林群岛共有900多个大小不一的岛屿组成,都在他的“非官方”控制之下,其行使权力的权威性远远超过当地的官方。
  而怪船的出现就好像是在自己家里冒出来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陌生玩意儿,这就不得不让屋子的主人感兴趣,或者说是有一探究竟的想法,所以我倒是挺理解陈老大这么说的,他要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把我们带到地方自己就会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那才不正常。
  基于此,我说:
  “陈老大这话说的是,但是我认真的说,那艘船关乎到很严重的一些事情,如果掺和进来就不容易抽身了,而且就拿眼前来说,只要跟我刚才说的那个竞争对手碰上,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关键是他们没有一个是善茬,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了。”
  “这个好说,我这点家业都是靠打打杀杀赚来的,什么不是善茬?‘太平会’我都不放在眼里,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我也不怕,这样,我就以我这艘旗舰跟你们的那艘大舰组成一个小舰队,我再带上200名精干的手下弟兄,咱们找到了那艘船,就一起上去看个究竟,如何?”陈老大说。
  “好,既然陈老大决心已定,那咱们就结伴同行,到了地方也好有个照应,只是陈老大你一定要给手下的兄弟们说清楚了这次行动的危险性,另外就是武器装备多多益善,带最好的家伙上。
  对了,那里有强烈的持续电磁脉冲,常规通信设备没有抗脉冲设计的无法使用,到了地方就会瞬间被烧毁的,到时候我们这边提供一批有抗脉冲功能的通信设备,这样既能正常通讯,用同型号的设备也方便交流。”我说。
  “明白了,我这就吩咐下去;那通信设备的事情,就麻烦老弟你了。”陈老大说着就从身边人手里接过一个电话,准备打电话通知旗下人马开始按照他的要求准备,我见状则说:
  “那我们也不叨扰了,咱们一会儿有什么事公共频道里说。”
  陈老大应了一声后就没把电话打出去,而是起身送客,一直把我们送上直升机目送我们返回“大型直通甲板救援舰”后这才离开,我则与冉业成联系,又准备了一批抗脉冲的通讯设备运过来发到陈老大的手里。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们的“大型直通甲板救援舰”与陈老大用轻型航母改的“旗舰”,这就并排而行,向着目标海域进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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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鬼水母”
  众人此时全都集中到了视野最开阔的全舰指挥室里,而在航行的路上,我则把陈老大也会参与登上怪船的事情给塞姆拓说了一下,它倒不在乎,只说了句:
  “只要不影响先于‘暗黑殿’找到第二块残片,那怎么行动你们自己说了算。”
  而这会儿李嘉豪正在把众人里他不认识的人都打量了一个遍,在看到外形最与众不同的塞姆拓后,他说:
  “哎哟我X,这厉害了,这不坊间传说里的‘蜥蜴人’吗?我能捏捏你的脸吗?看着挺凉的,跟真皮似的。”
  正如莱恩瑟来找我们时说过的那样,“蜥蜴人”是对“冷血人”的一种严重侮辱,是一种它们非常讨厌的蔑称,那么塞姆拓作为一个精英“冷血人”,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它闻言后当即大怒,然后豁然站起,以绝对的身高优势用一双竖瞳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李嘉豪说:
  “你再说一遍,我就用手指把你的皮剥下来。”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要当真。”李嘉豪外表不知天高地厚,但不是真傻,一看塞姆拓急了,当即话锋一转,如此说,不过这小子说完这话还伸出手来真去捏了一下塞姆拓的脸,不过这位冷血人对别人捏自己的脸貌似没什么太多反感,至少比称呼它是“蜥蜴人”要差远了。
  捏完之后,李嘉豪主动回到位置上坐下,说:
  “嗬,还真跟蜥...还真挺凉。”
  他差点又说出“蜥蜴人”这个词来,但瞬间想到塞姆拓刚才的反应,就把第二个字给咽了回去。
  看完了塞姆拓,李嘉豪又看到了纪成娇,我真是怕他再冒出一句“你是男的女的”之类的话来,那纪成娇就能一脚把他从这里踢到陈老大的旗舰上去,但他还算有点最基本的眼力价儿,只是咧着嘴说了句:
  “这身板儿,真壮实。”
  纪成娇只是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没有接话。
  而当李嘉豪把目光落在孙天涯的脸上后,他一下子就来精神了,而且是很愤怒的那种,他在舰上偌大的指挥室里三步并两步走到孙天涯的跟前,一把就薅住了他的衣领,然后说:
  “我X,这不是最爱抽楼的涯叔吗?我他妈的到处找不到你,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碰上你,今天楼你是别抽了,老子先抽死你丫的!”
  话罢就扬手要打孙天涯的耳光,我见状赶紧过去一把抓住李嘉豪的手腕拦住他,说:
  “什么情况?他得罪你了?”
  “老项,你是不知道,这个孙子以前买过我假货,我从他那里进过一批青铜器摆件,他给我说都是从殷墟遗址里挖出来的,结果后来找人鉴定,都是用现代合金经过化学酸洗做旧出来的破烂。
  这些破烂他收了我500多万,钱倒是次要的,小爷我不缺那块儿八毛的,但我因为这事被圈子里懂行的朋友笑了他妈的半年多,小爷我可是好面儿的人,这可丢死人了!所以我后来找他算账,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但我一直记着呢,现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今天不揍你一顿解不了我的气!”李嘉豪说,而且越说越激动,几次想把手抽出来去打孙天涯,但我始终没撒开抓着他手腕的手,让他没抽出来,同时说:
  “哎哎哎,他买咱们假防毒面具差点在缅甸害死咱们这事我都没跟他算账,毕竟不算你的话,我们能找到那艘怪船的下落也有他一份功劳,这是先算了吧,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这么动手,岂不是搞内讧吗?”
  “啊?在缅甸小洲被坑的那些没有滤芯的防毒面具也是他卖的?他大爷的,老项你撒手,我今天不把这孙子的屎给捏出来算我没使劲儿!太可恶了这狗奸商!”李嘉豪不听我的话还好,听了更来劲了,我一看还有点后悔跟他说这个,而孙天涯的反应明显是的确做了亏心事无话可说,并且也的确认识李嘉豪,更是知道李嘉豪的底细,看起来他很清楚自己惹不起这位李诚宏的独子,被吓得也不敢躲,只是缩作一团,并用祈求帮助的眼神看着我,我只能接着说:
  “行了行了,打他一顿你也已经被嘲笑了,真要想把这笔账找回来,我建议你等事情结束之后,单独跟他谈谈去,现在先压压火,办正事要紧。
  我们的目的先不说,就说你感觉你现在揍他一顿重要还是作为第一个登上怪船并完整记录其过程还能活着回来的人重要?这事要办成了,那回去往外一发,你这‘打了眼’(古董古玩圈里的行话,意思是看走了眼或被人骗了)丢的面子不全都十倍百倍的找回来了吗?”
  李嘉豪听了这些,火气顿时消了不少,他思量了片刻后,对我说:
  “行吧,老项你这话说的有道理,那我就等这事儿结束之后再找他算账!”
  说完之后又指着孙天涯的鼻子,用一种标准的京痞腔调狠狠的说:
  “孙子,别得意,我告诉你,这事儿还没完呢!”
  说完狠话,李嘉豪这才坐了回去,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之后,指挥室里除了舰员们工作上的术语交流与各种舰载仪器、设备在运行时发出的声音以外,就没有别的多余声响了,总算是短暂的平静了一会儿,不过这个平静只持续了不到几分钟,就听舰上的领航员说:
  “项总、周董,各位,我们再过10分钟就要进入海雾区了,目前四周的脉冲强度也开始呈指数级增强。”
  “全面启用防撞雷达预警系统,通信及所有必要的电子设备全部进入抗脉冲状态,不必要的则立马关停,另外通知陈老大那边,告诉他们也做好防撞与抗脉冲准备。”我说。
  “是!”领航员回答说。
  而我们这时候通过舰岛上的指挥窗向外看,就已经能清楚的看到在不远处的海面上有一团硕大无比的海雾雾团正在随着我们的靠近而慢慢变大。
  这团海雾地到了跟前亲眼所见就能发现果然与正常海雾不一样,正常海雾是以弥漫的形式在四周飘荡,但这个看起来就极其浓稠,像是一个“团子”,我拿起望远镜仔细看了看后再次下令:
  “命令全舰减速航行,将所有出进气孔全部封闭,开启超压‘三防’循环,生化核物质探测器开到最灵敏状态,另外,舰上洗消设备也做好随时可用的准备。
  在没有确定是否安全时,任何人都不准在无防护的状态下暴露在外,把这些信息也同样通知陈老大那边一遍。”
  “是!”领航员再次回答。
  而我下这个命令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为了预防海雾里面别在有什么有毒或者是放射性物质,因为这海雾形态诡异不同于正常,不得不防,然后是这里的电磁脉冲强度如此之大,那么经常与电磁脉冲一同出现的核辐射以及电离辐射在这里存不存在就很让人不放心,所以为了谨慎起见,必须如此。
  随着我们两艘大舰从逐渐逼近到最终驶入浓雾之中,我的心在指挥室的视野被浓雾笼罩的那一刹那还有点紧张;随后在过去了5分钟后,各方面的探测数据也如实的报了回来,领航员说:
  “报告,此处雾气的主要成分为水汽,浓稠原因主要是湿度与密度太大,并无检测到有毒、害物质,四周各类辐射水平在安全值以内,没有超标现象,对人体无害。”
  “那就好,卫星图像上显示这团海雾的直径超过了50海里,要不是有无人预警机在空中用雷达对海扫描,咱们还不知道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呢。”我看着指挥室内一个显示着对怪船定位信息的屏幕说。
  “老项,这么大的雾我平生这还是第一次见,既然外面没有毒也没有危险,我可到外面去看看了啊。”李嘉豪说。
  他说完这话也不等我回话,拔腿就往外跑,其实我们几个也对如浓厚的雾气挺好奇的,见他出去之后也就跟了出去,这一出来可就真是切实感受到这四周海雾的浓厚程度了,站在指挥室里最多是看到外面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而已,这是一般下雾也常见的情景,但站到外面来再看就不一样了,首先是这雾气跟之前在外面看到的一样,仿佛是“一大团”,因为太浓了这随着舰体的移动,静止的雾气从身体两侧穿过都能用肉眼看到明显的流转,同时我发觉浓雾的厚重程度甚至达到了我低头会看不清楚自己的脚的程度,周围的其他人更是只能听见声音而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吓了我一跳,本能的差点去抡拳打过去,好在我反应快及时收住了拳头,因为我发现抓住我手的人从浓雾里钻出来后是周洲,然后贴到距离我很近的位置才能让我们互相看清彼此,周洲说:
  “这雾浓的太邪乎了,一般空气湿度90%的时候才会起雾,可即便湿度饱和了也不可能达到这么浓的程度,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等到了怪船附近再说。”
  “嗯,只是郑和第一次遭遇这片浓雾之前,还碰上了恶劣海况,但咱们这还算好,风平浪静的。”我说。
  随后我就拉着周洲的手,想招呼出来的人都再回去,但话还未出口,就听到不远处的浓雾里传来一声惨叫,听声音是李嘉豪,我心想这个混蛋说不添乱又是他最先出事!可转念又一想,这还到怪船跟前,更没上去呢,这可是在我们的救援舰甲板上,能出什么事?
  想着就把刚才招呼人回去的话换成了高声询问:
  “出什么事了?!”
  “项兄,有东西攻击我们!正在往甲板上跳,你也小心!对了,周董在你身边吗?”这是徐布的声音,但我仍然看不到他在哪里。
  “嗯,周洲在我这儿呢,什么东西攻击我们?看到了吗?”我说。
  “好像是一种透明的‘膜’!”徐布说,然后就是一阵剧烈运动的声音。
  我一听感觉有些似是而非,心想“透明的‘膜’”?这是‘什么鬼’?
  还没想出个端倪来,忽感到头顶恶风不善,抬头往上一看,就看到一张面积在2-3平米左右,如同一张透明的大饼一样的东西从天而降,冲着周洲就去。
  而且要不是这东西在空中张开的面积很大,快速下落的时候带起了不少气流,将周围的雾气赶散了不少,那我也看不清楚它的面目。
  只是此物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徐布说的“透明的‘膜’”,还有让李嘉豪发出惨叫的东西估计就是它了,而且肯定还不止一个,要不然不可能先攻击了李嘉豪又让徐布发现,现在又朝着我俩发难。
  但不管有几个,先把眼前的这个解决了再说,我这会儿不是处于战斗状态,因为按照计划是在见到怪船后,再整装出发,把所有的武器装备都穿戴整齐。所以这会儿的我身上既没穿机械外骨骼,也没带第二代埋头弹枪族,只带了一支埋头弹手枪,冷兵器是带着子母刀而没带雪枫刀。
  子母刀就子母刀,我几乎完全是凭借本能的反应,将子母刀抽出后凌空迎着那东西就是一劈,因为子母刀太短,导致刀刃是从它上三分之二处劈入,然后将其后半部分全部划开的,还剩了三分之一没有斩断,如果使用长度够长的雪枫刀,就能把它凌空劈为两半。
  不过即便如此也给了它不小的重创,被豁开一大半的此物中间瞬间漏风,快速下落的势头也被打破,当即“啪”的一下提前摔落在地,落在了周洲的脚前。
  趁着四周的雾气它的下落而赶散,我低头一看,就看到这个透明物体的身体四周有四根很长的触手,但是此时已经非常无力的瘫软在一边,其被豁开的主体则还有微微的蠕动。
  怕它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我跳上去两脚踩住它身体的两头,用子母刀又补上了几刀,将其划成好几块后看其彻底不动了,这才放心。
  可四周的打斗声也此起彼伏的传来,听起来并不激烈,但想到刚才的遭遇,若是这种东西数量多了,那肯定是让众人疲于应付的。
  现在有浓雾在看不清楚是一大问题,我拿起抗脉冲对讲机对舰岛里说:
  “把甲板除雾装置打开!功率开到最大!快!”
  “是!”领航员回答说。
  这甲板除雾装置的主要作用是在遭遇大面积海雾时,甲板能见度不高时用来让直升机与无人机起降时能看清舰体的一种设备,一般来说只有两栖攻击舰与航空母舰这样的军用大型直通甲板舰只才有配置,我们这艘救援舰名义上是民用船只,但为了实际需要,就多花了不少钱,要求装上的。
  只是前面说了,这里的雾气弄到接近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除雾装置的除雾标准最高等级,所以能起到多大的效果我心里也没底。
  整个除雾过程大约在进了10分钟后开始提现出效果来了,舰体周围的武器依然极其浓重,但甲板上的武器却明显淡了许多,并仍然在持续淡化,在这期间我用子母刀拉着周洲连劈带砍的干掉了4个这种长有细长触手,“膜”一样的东西,总算是没受什么伤。
  而到15分钟时,甲板上的雾气浓度降低到了除雾装置可以做到的最低值,它的原理就是向四周派出舰体动力舱里那数满负荷达到15万匹马力的4联装GTD-25000型重型燃气轮机在运转时产生的大量热量以热空气的方式向甲板周围高速排放,以热空气中的强大热量,快速蒸发凝结在空气中形成雾气的水蒸气,从而起到除雾的目的,正常的海雾,它可以分分钟就将舰体乃至周围都给清空到能见度良好的程度,但这里的雾气太浓,刚刚除掉的雾气所露出的空缺就会迅速被外面的雾气给迅速填不上,所以除雾装置拼命运转,也无法将甲板彻底清空,更不用提舰体四周了,不过即便如此,在它的作用下,也已经将甲板上的雾气浓度降低了至少80%以上,能见度达到了只是略低于正常状态的水平,在如此浓雾中达到这个效果,已然是很好了,而且这对于我们来说,也完全够用了。
  没有了绝大多数雾气的阻挡,放眼望去,这甲板上那真是乱套了,除了固定在两侧的大型固定翼无人机与直升机之外,满眼都是跟这些“透明膜”作斗争的人,其中徐布跟我的打法差不多,拿出蜂刀来见一个劈一个,并且担负起了保护杜若的任务;冉景成是用巨铲来回拍,他这个效率倒是不错,面积大命中率高,根本都不用瞄,上去一下就给拍飞了,只是缺点是这种“透明膜”身体无骨柔软,用钝力去砸很难打死,所以被拍飞的基本都没死,而认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冉景成就把巨铲给立了起来,也用铲刃去劈,那这么大个铲头,只要招呼上去,“透明膜”当场一分为二。
  纪成娇的近身武器是一双阴阳棍,这是钝器,对付此物不好用,冉景成见状主动挡在她的身前,这一通比划,比我见过他打任何一仗的积极性都高。
  而其他人里最厉害的那自然当属塞姆拓了,它的六根指头比刀还快,只要有这种“透明膜”接近它,都会被它一爪下去凌空爪成3段。
  不过要说一个中招的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打眼一看就看简俩,这两人不是旁人,一个是最初发出惨叫的李嘉豪,还有一个就是奸商李天涯,此时这两个人都被这种“透明膜”包裹住了身体,然后整个人如同婴儿一样首尾相接的蜷缩在地上,肢体一动不动不说,看起来连最起码的呼吸起伏都没有了,我见状心叫不好,这俩人别在连怪船都还没碰上都死在这里了。
  我第一想到的是赶紧把他俩拖回到舰岛内,所有人也都一起回去,留在甲板上跟这玩意儿混战那可不是上策,因为这玩意儿太多了,目前就我看到到的,几乎已经把甲板上给铺满了,走到哪里踩一脚都黏糊糊的不说还特别的滑,稍不留神就很容易滑倒。
  尽管如此,从舰体两侧,还不停的有大量这东西在往上飞,我实在想不出我知道的什么海洋生物长成这个样子还能飞起来,关键是这可是5万吨级的大舰,那海面距离甲板隔着一个几十米高的舰体呢,这连飞鱼也飞不上来的高度,它们决然能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所有人都赶紧回舰岛里去!别再打了,太多了!”我用耳麦在公共频道里喊,确保离我最远的人也能清楚的听到。
  众人受到这话的提醒,立即从各自的战斗中抽身,我把周洲护送回舰岛里后就与徐布出去准备把被包裹住的孙天涯与李嘉豪给拖回来,本来以为很容易的一件事但真做起来却发现十分困难,他俩的体重以我俩的力量其实急了眼一个人就能都拖走,这是为了尽快才一人拖一个,所以重量不是问题,而问题是这种包裹住他们的“透明膜”,十分滑腻,根本抓不住,手抓过去完全没有任何着力点不说还弄一手黏糊糊的粘液,恶心的很。
  以我的经历,能跟这东西比滑的,也就是那个在发现打不过后跑了好几次,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苟延残喘的“油鬼仔”了。
  我俩在这里折腾半天都因为太滑没有挪动两人多少距离,可四周的“透明膜”还在“噼里啪啦”的从天而降,我与徐布还得防着它们,有牵扯了不少精力,好在冉景成随后跑了出来,用巨铲为我俩打掩护,将靠近的“透明膜”全部劈开或者是远远的打飞。
  徒手抓不行,那就上刀,用刀割开它们,然后伸手进去拽走,可刀往上一划又感觉不对,因为这些“透明膜”在包住人体后好像跟刚飞上来时不一样了,从很轻薄变的又厚又韧,吹毛断发的子母刀与蜂刀竟割不动!
  说完全割不动也夸张了,但割了好一阵,也只是在上面割了一个小口而已,效率非常低。
  就在这说危险也不算太危险,但十分无奈的时刻,塞姆拓出来了,它很淡定的说一扬手,将扑向自己的一张“透明膜”给凌空切开后,说:
  “我来看看。”
  话罢,一个箭步窜到跟前二话不说,张开两只手对准包裹二人,变厚变韧的透明膜就插了下去,就听“噗噗”两声叠在一起的声响,它的两根食指就轻松的将其穿透,随后拥有6节指骨的手指一弯,扣住破洞的口,向后开始拖拽,不小几步路,就把李嘉豪与孙天涯给带着身上的“透明膜”一起,拽回了舰岛里。
  不得不说,塞姆拓的手指头真是比刀还快,怪不得它有不用冷兵器,而双手就是冷兵器的信心,只是唯一让我担心的是它这么锋利与大力道的手指别在把这俩人给戳伤或者是给戳死了。
  我们三个那自不用说,赶紧也返回舱内,把舱门关上。
  “塞姆拓先生,帮个忙先把他俩弄出来!”我说。
  塞姆拓一摆手,表示没问题,随后两指以那两个破洞为点向后没怎么用力的一划,整张“透明膜”就全开了。
  只是里面的李嘉豪与孙天涯都是紧闭双眼,皮肤惨白,而且除了一点点微弱的呼吸以外,一点生命体征都没有了。
  而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是,我们发现所有接触到两人皮肤的这些“透明膜”上那4条细长触手现在已经把两人的脖子还有身体其他一些部位都给缠住了,在缠住接触到皮肤的位置,会像章鱼一样,在下面出现很多小吸盘吸在上面,很难拽下来,用刀割的话容易伤到下面的皮肤,这下塞姆拓也没办法了,急的一船舱人团团转。
  我正想这该怎么办的时候,舰载通话器响了,领航员接起后那边传来了陈老大的声音,他说:
  “老弟,你们那边怎么样啊?”
  我接过通话器说:
  “有两个人中招了,正想办法呢,你们那边没事吧?”
  “我们这边问题不大,你们也是没经验,所以才有人中招的,估计你们没注意,刚才在它们出现前,海面上冒出来了很多大水泡,如果在远海看见这些,就得立即全躲到船体里面去,不能在外面站着,否则就会遭到它们的攻击。”陈老大说。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啊?这么多还这么难缠,而且居然还能跳这么高!”我说。
  “这叫‘鬼水母’,是一种肉食水母,什么都吃,包括人,厉害的很!”陈老大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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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幽灵船”中的“一哥”
  “鬼水母”,还是肉食动物,这些都是我头一回听说,但是眼前还有俩人得救,所以我有心详细询问一下,但这会儿不合适,就说:
  “陈老大,我有空再请教这东西的细节,现在我得先把这两个人的伤情处理好了再说!一会儿联系!”
  “等等,中招的那两个是不是被吸住了脱不了身?”陈老大很有经验的一语便指出了我们这边的问题所在。
  “是的,陈老大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说。
  “用醋!把你们舰上厨房里的醋都拿出来,用水稀释一下,慢慢的往他们被吸住的地方浇,它们怕酸,跟醋一接触,一会儿那些吸住的位置就会自动松开了。”陈老大说。
  我闻言心说这不愧是海盗王,在海上的经验我们这些人是真比不了,得到方法后便说:
  “还能这样?那有办法就太好了,谢谢!”
  “不用谢,应该的,我先挂了,你们赶快去救人吧!”陈老大说。
  “好!”我说。
  随后我把陈老大提供的办法立马传达下去,让舰上的厨房把所有的食用醋都拿到舰岛上来,然后用饮用水兑上一部分,就开始往这俩人身上浇。
  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话用在这里真是一点都不假,那些“死硬到底”的细长触手及其上面的无数小吸盘在一碰到醋水后,立马就跟触了电似的,全部自动松开不说,还都深深的缩了回去,缩到那透明的厚皮之中,不贴上去看都看不到的程度。
  我们则赶紧把两人从那透明硬皮里面给拉出来,他俩的身上此时也是不满粘液而滑腻无比,也就是比这个硬皮表面稍强一些,专门拉有衣服的地方,要不然拽皮肤暴露在外的地方,比如手腕之类的,还是没有发力点。
  拉出来先带到舰岛下的一间淋浴室里把身体冲洗干净,然后再带到全舰最大的医务室,这里的建造标准比较高,是按照我的要求来的,可以做手术,也可以治疗慢性病,一共安排了8个病房,满足对急性传染病患者的隔离,整体医疗水平可以达到陆地上的二甲级别,比美军那些个货轮改造,只能治疗简单战创伤而无法应对传染病与慢性病的医院船要强太多,只是规模要比它们小罢了。
  而李嘉豪与孙天涯各自躺在一张病床上,舰上固定编制的6名医生全部到场,不过我没指望他们能够迅速把这俩人给救活,因为有杜若在场,这才是我指望的主力,另外6人则主要负责给他打下手,而且这6人都是中西医双学位,其中中医部分在到了我们这里后都被杜若调教过,虽然来时很不服气,但见识过杜若的本事后,就再也不敢不服了。
  “杜大夫,他俩这是什么情况?”我说。
  杜若扒开眼皮挨个看了看两人的眼底,然后又把了把脉,随即说:
  “这是中毒了,中的是‘痹毒’,这是中医里的叫法,按照现代医学的名词,就是‘神经毒素’,刚才那些触手吸在他们身上,肯定也将毒素带入到了他们的体内,这应该那种‘鬼水母’的捕猎手段,控制猎物后通过神经毒素使其丧失反抗能力,而且他们两人还有一定的缺氧问题,要不是及时在上面划开破口使空气进入,他们现在恐怕早已窒息死亡了。”
  “那有什么办法治吗?”我说。
  “这个我得先弄清楚毒素的机理才能下药,因为我之前也从没见过这种毒,不过我可以先用针灸封住他们的穴道,让他们心跳、血液流速都降到最慢,减缓毒素的扩散,并充分调动他们自身的免疫系统,对抗毒素,这样虽然不能除病,但能让他们暂时性命无忧。”杜若说。
  “那好,我们几个都是门外汉,你们有什么办法尽管上就行。”我说,而我指的“你们”就是杜若与那6名舰上医生。
  随后杜若打开自己的大药箱,将银针拿出来,开始一针一针的往他俩身上的穴位扎,扎的不多,每人就7针,一共14针,接着杜若又吩咐6人过来给自己打下手,有帮忙提取唾液的,有帮忙在这里设置的中药房里准备可能使用到的药材的,还有给两人注射广谱抗毒血清的,算上这一招,这算是在他俩身上同时使用中医与现代医学的手段了。
  看这个样子,我琢磨他俩这次中的这招可不轻,幸亏在事发前周洲找到了我,要不然以她自己的身手,面对那铺天盖地的“鬼水母”进攻时,也非得中招不可,到时候这里就得多躺下一个人了。
  期间我打电话给陈老大,想问问他在海上讨生活这么多年经验如此丰富,也知道这玩意儿叫什么出现前会有什么征兆,那是不是也清楚万一被这“鬼水母”给祸害了,有没有什么特效办法,就像刚才用醋水给他俩脱身一样。
  结果却是让我失望的,我打通电话后说明了情况,只听陈老大没说话之前先叹了口气,接着说:
  “唉,这个......这个还真没办法,‘鬼水母’这种东西,把人包死了之后就会用毒让人麻痹,然后等内部的氧气消耗殆尽了,就会让人窒息而死,接着它便一点点分泌消化液,最终充满整个内部,然后把人消化成液体并全部吸收掉,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完成这个过程大概需要7-10天左右,我以前打渔的时候,曾经在海里捞上来过被这玩意儿抓住消化到还剩小半个身子的人,以及一些只剩下腿脚甚至是牙齿、指甲的。
  如果没有同伴帮忙,被它包住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而且就是有,那也危险的很,假设被包住中毒后又给救出来了,那我们一般传统的办法就是给人喝‘海汤’,这‘海汤’有点作用,可作用只是辅助性的,到底能不能行还得看中毒人本人身体行不行,行的话就能挺过去,不行的话,那就醒不过来,最多撑个三五日,就会因为衰竭而死。”
  “‘海汤’是什么东西?”我说。
  “就是用海草晒干了之后泡水的一种药汤,我这边还有不少储备,我这就差人给你们送过去。”陈老大说。
  “不用了不用了,现在外面还有很多‘鬼水母’,送过来太危险了,别到时候再没救了人还又搭上几个。
  对了,刚才我想问来着,这‘鬼水母’怎么能跃起这么高?从海面一下子跳到相距几十米的甲板上来,还有没有包住人之前是软软的,怎么包住之后就变的又厚又硬?”我说。
  “还记得我刚才给你说它们出现之前水面上会冒出大量的水泡来吗?那是它们在水下吸满了海水后,将底部收紧,就像吸住人一样,可以密不透风,然后再把里面的水都通过相当于它们头的一个部位快速过滤出出去并只留下空气,接着用身体向内收缩的机械力压缩这些气体,最终将空气压成压缩空气,随即在突然打开原本收紧的部位,让压缩气体猛的向外外排放,借此为动力跃出水面,在加速度达到最高的时候,就把身体张开,借住较大的迎风面积和很轻的体重,就可以在空中滑翔很长一段距离。
  这些‘鬼水母’以最大的气压往外跳时,有的甚至跳过了能从一侧越过一条大船跳到另一侧,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舰船的高度能阻挡住它们,除非有上百米高的船体,不过那就不是船而是岛了。
  至于包住人后就会变厚的问题,这个我还专门请人研究过,我得出的结论是这是它们在包住猎物后就会往皮下分泌一种体液,体液以一种生理刺激会让原本柔软的表皮迅速变的坚韧,而且还会加厚很多。
  这算是它们的一种生理功能,同时也是一种捕猎技巧,为的是控制住猎物后尽可能防止猎物逃脱,虽然触手上的毒素可以让猎物麻痹,但有些体格较大且神经不发达的鱼类是对这个方法不怎么感冒的,那碰上这种鱼类猎物,就得靠这样的‘物理方法’了,而且‘鬼水母’能吃到人的机会毕竟很少,主要还是以靠吃鱼等各种海洋生物为生,所以就进化出了这种功能。”陈老大说。
  我听完他这么说,感到吃惊不小,就说:
  “这东西的身体那么软,还能有把空气给压缩的力量?这得多大的压力啊,这么大的压力它们身体闭合处的位置还能绷得住?不会因为压力过大而被喷开啊?!”
  “老弟,‘鬼水母’除了毒素麻痹、用变厚变硬的身体困住猎物之外,还有一个绝招我刚才没说,这一招是专门用来对付既不怕毒素,又力量很大的大型鱼类的,通常是在群体捕猎时才使用,只要贴在上面用触手吸住了,很多‘鬼水母’连成一片就能一起发力,用这种可以压缩空气的力量把猎物的骨头给活活压碎,我曾经见过长到成年的大白鲨死于‘鬼水母’这样的围攻。”陈老大说。
  “啊?!这东西看着可不像是什么高智商生命,还会团体行动?”我说。
  “是啊,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它们智商高,而是因为‘鬼水母’本来就是群居动物,这算是它们一种为了生存而进化到本能里的习性吧。”陈老大说。
  “好吧,那今天算是又长了个见识,行了陈老大,我这边大夫也把药弄的差不多了,我得看看这治疗情况。”我说。
  “好,那就不耽误你的事了,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打电话过来。”陈老大说。
  我谢过他后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向病床的方向,此时杜若与那6名舰上医生已经在我跟陈老大说话的这个时间里把中药熬完并盛出来了,正在等着凉一下就给李嘉豪与孙天涯喝。
  “杜大夫,怎么样了?”
  “我刚才试出了这毒的特点,属于一种寒毒,需要靠‘发物’把它们泄出去,就像给你治破伤风时那样,所以便调制了这种促进‘排除内邪’的药,只是不同的毒排出的方法是不一样的,最好的方式是出汗,但也有可能是小便失禁或者是别的,所以得做好这个准备。”杜若说。
  “这都不是事,只要能把人救过来就行。”我说。
  随后等药凉的差不多了,就给他俩喝下,我本以为药效发挥作用还得等上几个小时呢,结果喝下去没到20分钟,他俩就有反应了,不过这排毒方式可是真够特别的,既不是出汗也不是小便失禁,而是——哭。
  是的,就是哭,但因为毒素的麻痹作用还在,所以他俩的神志仍然不太清醒,哭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但那种“哇哇”的声音却有,就见他俩躺在床上,张着嘴,发出一阵哭嚎的动静,然后两只眼睛里就像“泄了洪”一样向外不停的流出眼泪来,不一会儿就把身边的枕巾、床单都给浸湿了一大片。
  而整个屋子里也都是他俩的哭声。
  就这么哭了得半个来小时,眼泪跟声音这才渐渐止歇,然后李嘉豪猛的打了一个喷嚏,就从床上坐起来了,接着揉了揉自己的脸,再看了看周围,说:
  “刚才发生什么了?我好像做了个噩梦,梦到有种白色的透明的东西从从天而降一下子就落到了我身上,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我梦到我死了,我想小爷我貌比潘安,风华正茂,正值清楚年少的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然后就哭了,哭着哭着就醒了,再然后就发现你们在周围,哎对了,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你没做梦,刚才你确实差一点就死了。”我虎着脸说。
  话音落下,另一边的孙天涯也醒了,但他的精神状态比李嘉豪稍微差一点,毕竟年龄要大他几十岁,而且李嘉豪虽然经常给人的感觉是笨手笨脚的,但他的身体素质却要比一般人强很多,所以亮着的身体状况不一样,不过他醒之后也说出一段跟李嘉豪差不多的话来,就是也说自己做了个噩梦,然后就开始哭,接着哭着哭着就醒了。
  我则把刚才发生的一切给这二位言简意赅的讲了一遍,听完之后孙天涯是唏嘘不已连连给我们道歉,说:
  “哎呦,真是好险好险,多谢搭救啊,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这没什么,换了谁但凡有点良心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我说。
  “嘿,差点弄死小爷的这东西叫什么?‘鬼水母’?妈蛋,那船还没见着,就差点被水母给干掉,真是‘活久见’(网络用语,既“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的简称),不过还真别说,要不是跟你们来,我自己带着几个人坐上雇的那条船来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死翘了,老项,杜神医,小洲,还有各位,多谢多谢了。”李嘉豪说着还给我们做了个抱拳礼。
  我一看人都救活了还都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联系领航员那边让他看看外面还有没有“鬼水母”,他的回答是已经没有再往上跳的了,但整个甲板却扑了好几层,这不清理不是个事,我让舰上后勤部,负责甲板清理与修缮的人员开着小型装载机通过升降机来到甲板上,开始把这些堆积起来的“鬼水母”全都给铲到海里去。
  一共6台小型装载机全部上阵,又用了10多分钟这才把偌大的甲板给清理干净,将上面堆积的“鬼水母”全都用装载铲“哪儿来的再送回哪儿去”。
  回到舰岛后,李嘉豪生龙活虎的屁事没有,而孙天涯稍显虚弱,杜若就让人给他泡了一杯滋身的药茶,喝了对体力恢复非常有管用,他喝了之后果然两只眼睛都从方才的萎靡不振变的从新明亮了起来,又恢复到了往日的那副精明的奸商嘴脸。
  “咱们进入雾中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到吗?这雾气的范围虽大,但也没大到开一个小时也开不到的程度吧。”李嘉豪说。
  “这么大的雾即便有雷达跟防撞预警,那也不能开快了,你以为像是在外面能一小时30节的速度狂飙呢?自从进入雾中之后,为了安全起见,全舰的速度就降低到5节左右,再加上这片海雾的面积的确不小,所以才开了这么久还没到。”我说。
  “每小时5节?这也太慢了吧?舢板的速度都比这个快!”李嘉豪说。
  “我记得这舰上有舢板,是平时训练之余搞体育活动用的,要不我给你找出来你划着去?”我说。
  “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李嘉豪做了一个近乎于鬼脸的表情满不在乎的说。
  “项总,现在雷达回波显示我们距离目标已经不足1海里里,预计11分钟会到达。”领航员说。
  “继续减速并通知陈老大那边,把速度逐渐降低到2节,在接近目标后与其保持100米左右的距离然后抛锚。”我说。
  “是!”领航员说。
  长话短说,不到1海里的距离就是把发动机关了,让整舰随着洋流往前漂那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到,所以这话说完之后,即便有大雾的阻挡,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外面,想在第一时间看到怪船。
  最终冉景成以众人中最好的视力第一个用肉眼看到了目标,他指着说:
  “看见了,就在前面!”
  所有人闻言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先看到了雾气中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一个黑色的影子,随着距离的拉近,这个影子越来越清晰,最终凸显出了一个船头的轮廓,而从卫星图像上看,这艘船所在的位置正是这片海雾的正中央,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正中央,可这里的雾气却不是最浓的,要比刚进来时遇到的那种站着看不见自己脚,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弱很多,大致相当于甲板上进行除雾后的样子,有种朦胧感,能看得见却又看不清楚的那种。
  我不敢让舰体靠的它太近,因为用屁股都能想出来这船上面肯定有猫腻,贸然靠的太近危险性太大,经过一番商量,最终决定先派出一架直升机抵近从空中观察一下再做决定。
  乘坐直升机去负责观察的有我、徐布还有塞姆拓,本来计划的是就我跟徐布上的,但后者也要求要上,我一想这要求也算是理所应当,毕竟这次来干这事就是受“复兴社”所托,而且起码目前我们双方还是进行战略合作的关系,它作为“复兴社”的代表,有理由最先看看这艘船,所以也就同意了;而周洲也想去,但被我给拦住了,李嘉豪同样提出跟着的要求,则是被我给“怼”回去了。
  此时我们与陈老大那边的舰都已经在其左右两侧抛锚,在相距100米的时,这种轻薄的雾气能让人看到它前半段的大致轮廓,但细节是一点也看不见,乘上直升机飞抵距离它大约30米左右时,我终于能看清了它的全貌,而这个全貌也让我感到心中一震!
  这一震没有别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艘船太大了!
  我只看到它船头的时候,感觉这船的规模估计在万吨上下,跟郑和下西洋时携带的随从船只,如“大福号”规格差不多,可等着距离拉近到原本隐匿在轻薄雾气后的部分都露出来时我才发现我的这个推测是大错特错了,因为我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不论是高度还是宽度,至于长度,用直升机绕飞了一周后经过简单的测量,这艘船的长度最少在280米左右,舷宽则在60米上下,吃水深度则目前还无法通过目测得知,我决定一会儿派出小型无人潜航器下去扫描一下。
  而就这个尺寸来说,已经比世界上一大半航母都要大了,要知道美国的“尼米兹”级10万吨级核动力航空母舰的长度也不过333米,舷宽78米。
  假设说这艘船是金属制成的话,那排水量最起码也得在5-6万吨左右,与我所在的“大型直通甲板救援舰”相当,甚至是还要略大一些。
  除了船体尺寸巨大之外,它的上层建筑也更是壮观无比,想起在《千奇录》上看到的那动态立体图,当初看图的时候就感觉已经是震撼异常了,现在见到实体那视觉冲击力更是增强了不止百倍。
  它的船体部分与人类建造的舰船基本一致,没有太多风格上的出入,而显示出其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这上层建筑,因为相比人类舰船来说,它这上层建筑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把一个陆地上的堡垒给挪到了海上,建在了一艘船里面。
  总共我数了一下,一共有24层,这还不算延伸到船体下放的层数,如果加在一起的话那少说也得在40层左右。
  每一层都有一排排窗户,只是这窗户看起来也挺诡异的,跟人类建筑物的反正不一样,而更像是碉堡上的射击孔,因为都是里小外大的喇叭形设计,配合上四周弥漫的雾气与窗口里黑洞洞,毫无生机的样子,给人一种不可名状的压抑感,说它是鬼气森森一点也不为过。
  另外,这些上层建筑物建的宽大且厚重,材料则暂时不明,看不出来是木质还是其它什么材料制造的,可泛出的质感却不比钢材逊色。
  而这24层的上层建筑一共占了船体总厂的大约三分之二,刨除其中在船尾的一小部分以外,生意的三分之一的80%以上,都集中在了船头方向,也就相当于在船上建筑的正面,形成了一块类似广场一样的巨大甲板面积,相当于大半个足球场。
  的确,就从规模与神秘性这两个最重要的点上来说,这艘船都确实堪称是目前已知的“幽灵船”中的“一哥”了。
  在直升机绕行一圈后,我与徐布包括机组成员都还没从惊讶中完全缓过来时这会儿,塞姆拓开口说:
  “这是‘深鲛人’的‘招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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