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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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一)“海底鏖战”(十)
  汪怀聪的“驷驱车”在机动性上可以说的上是如风似电,在前面拉着这车跑的那四个“温迪戈”别的不说,就这奔跑能力来说,简直比直立状态的那种强了不知道多少,看起来也就老特、乌雷暴这种万中无一的坐骑才胜其一筹,而更厉害的是这四只个配合还非常好,步调一致,跑的很有章法,如此一来四只在同一个频率上,每次都能同时发力、同时蹬地,就能把车拉到最快,并且路上由建筑物及其打烂的残骸促成的障碍也能快速避开,一路上过来一点剐蹭都没有,更不用提撞上了。
  就这样,像个数百米的距离,以这个速度,汪怀聪转眼间就能到,但他也就在跑到三分之一左右的时候,通过一条小街,和我中间没有了任何阻挡,我和他都能直接看到对方时,他抬起那条巨大而畸形的左臂,用掌心对准我就打出一道闪电,这闪电又粗又长,就攻击效果来说,有点像是“极电炮”,但功率肯定比轻型要大,起码与坦克上的车载型相当,而到了这里我也才明白,他左臂上戴的如铠甲一样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护具,而是一种穿戴式进攻型武器。
  我此事早已没有了任何远距离攻击能力,被他这一下打中后也根本没法还击,特别是他发射出来的这道电流直接将我所在的重型动力装甲内部的所有电子元器件都给过载烧毁了,要不是绝缘材料顶着,我现在早就在里面被电成一具焦尸甚至是像遭到类似攻击的轻型动力装甲的使用者一样,给当场炸开了。
  电子元件全部被毁的结果就是机体完全瘫痪,一切操作均无法使用了,作为主要对外感知手段的外置摄像头也都烧毁失效,机体好在在最后一刻帮我将观察模式从摄像头变成了最原始的光学潜望镜,最初设计它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没想到这次真的用上了。
  我把眼睛往从上面落下来的潜望镜目镜一放,正看到汪怀聪放下左臂好像是在给那个穿戴式“极电炮”充能,而另一只手操作着车上的那门3管机关炮对准机体就展开了扫射,经过这么多的战斗,机体表面的附加装甲早已毁伤殆尽,现在防护全靠基甲顶着,按理说防御小口径机关炮是没问题,但汪怀聪用的这个是3管的转管结构,射速非常快不说,又是“发射菌”原理,它的实际威力保守估计也远超自身的25-30毫米级别化学动力小口径机关炮水平,而得跟40-50毫米之间这个级别的中口径机关炮相当,射速又快,威力又大,距离还近,这么一通打下来,他一口气起码向我发射了二至少500枚穿甲弹,而且攻击范围非常集中,最多不超过两个巴掌的范围,如此一来的结果就是虽然单发无法击穿机体上的装甲,总算是勉强顶住了头一波的攻击,但随着500枚先后密集命中带来的反复撞击造成了金属疲劳,使装甲强度迅速降低,让最后的几十枚穿甲弹最终把机体的正面打烂后全部穿了进来。
  这种利用金属疲劳击穿主装甲的结果,想必也是汪怀聪想要达到的效果。
  此时我若是还坐在里面,那就是死定了,铁定得跟着一起被打个稀巴烂,不过我在看到他使用转管机关炮开火之后,就做好了脱离机体的准备,赶在后面的穿甲弹穿透进来之前,我已经打开了操作室后面的逃生舱门,从里面跳了出去,他随后打烂的只是一台空空无人的机体。
  只不过汪怀聪那也不是吃素的,他在打完之后立马就看到了钻出机体的我,随即便掉转炮口开始追着我打,由于此时我手里没有任何武器,那情况就非常被动了,不能正面硬来,就只能先跑再说,路上再找机会。
  如此一来,便成了汪怀聪驾着“驷驱车”在“安喀尔”城的东城区大街小巷里追着我满街跑,幸好我身法够快,这里街道邻里可以藏身的地方也多,让他在后面追着打了一路,除了一些爆炸后飞溅起来的碎石打在了我身上以外,并没有什么直接击中我。
  但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寻思着非得找一个又窄又逼仄的地方卡住这个王八蛋,我还不信你这么大的一个战车还能蹿房越脊不成。
  有了这个想法,我的方法就是翻墙,专门往那犄角旮旯的小地方跑,以为这样就能拖住汪怀聪“驷驱车”的速度,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个战车,还真他娘的能蹿房越脊!
  具体说来就是拉着“驷驱车”的那四个爬行版的“温迪戈”具有很强的攀爬能力,其实本来在“51区”附近碰上的那群“温迪戈”攀爬能力就不弱,只是这个更强,三四层的建筑物窜上简直如履平地,最夸张的是我偶然间回头看,发现汪怀聪后面的那辆车也根本不受影响,就像能跟各种墙壁贴合一样,不管“温迪戈”带着它往哪儿跑,它都不往两边歪,直挺挺的跟着上,站在上面的汪怀聪也跟脚底沾了胶一样,整个人横过来都不会有丝毫掉下去的迹象。
  怪不得这个家伙会选择一种这么奇怪的载具,实话实说,这东西不仅克服了前文所述的古代战车机动性、灵活性差的缺点,而且还拥有了不仅是古代战车,就是现代任何交通工具都没有的超强地形适应能力,现代交通工具不管是轮式的还是履带式,哪怕是近几年刚刚兴起的“足式”(既用仿生腿作为行动装置,比如用来在复杂地形上运输物质的“机械大狗”),都达不到他这个这种能翻墙爬楼的程度,平地上跑的这么快,到了小巷子里反而更加游刃有余,就我所看到的表现来说,简直完美,也就老特的越障能力可以与之媲美了。
  如果非要说其中还有什么不足的话,那就是这“温迪戈”不是啥好鸟,生性残暴邪恶,而且长得还这么丑。
  至于他所乘坐的那辆车为什么也能贴着墙跟着“温迪戈”一起跑,这其中的原理我现在是没工夫一探究竟,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寻找武器,反戈一击,然后摆脱困境。
  之前想用小巷子、建筑废墟等地形限制乃至困住汪怀聪追击我的步伐的想法在发现“温迪戈”会爬墙而失败之后,我拿出了下一个方案,就是呼叫老特,其实刚才我就想叫来着,但介于这家伙身上的火力身份凶猛,叫老特过来的风险着实不小,想着等把他困住之后,最起码先把他的武装给解除了再说,但眼下困不住他就必须交老特来了,再不叫,我要一个不留神被他那穿戴式“极电炮”或转管机关炮给打上一下,那就满盘皆输。
  打定这个主意,我在东城区里绕了一个小圈,准备在接近临时指挥部的位置处,打了一个我招呼老特时专用的呼哨,心里盘算着以它的听力,它肯定听得见,不过呼哨声还没出口,一道棕色的迅影就从斜刺里狂奔而至,定睛一看,这来的正是我心里刚刚念道过的老特!
  原来听从我的安排,留在临时指挥部里的老特站在二楼通过窗户看到了正在被汪怀聪追的满街跑的我,它一秒钟都没有迟疑,就冲下来接应我,这才在这里碰上了,有时候我就在想,也就是老特不是人,如果它是人的话,我都想跟它拜把子。
  话再说回来,老特之前一直没有参战,它浑身“满甲满装备”,后背带着那门60毫米多用途炮,身体两侧挂着随时可用的弹药,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是雪中送炭。
  与之前很多次一样,我与老特非常默契,想要上去根本不用停下,在双方交错之时,我抓准时机一把搂住它嘴前的缰绳,顺着它往前冲的力量,自己脚下也一发力往上起跳,顺势就跳了上去,骑到了它的背上,整个过程一气嗬成,不需要任何停顿,这也能在战斗状态下把上马下马时这个最危险的阶段的风险降到最低。
  上了老特的我,第一件事就是双手把住它背后的60毫米多用途炮展开反击,心说妈了个巴子的汪怀聪,你刚才打我是看准了我的重型动力装甲弹尽粮绝才乘虚而入,我才被你追着跑了这么远,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坐骑有了枪炮,那自然不再怕你!
  想罢用炮对准汪怀聪就打,他随即也朝我射击,我俩就这么一个骑着坐骑,一个架着“驷驱车”,在东城区偏西位置的一个小广场上,展开了对射。
  这次一战,可谓是棋逢对手了,老特的躲避技能那自不用多言,根本不用我去提醒或者是去干预什么,老特自己一阵闪转腾挪,让汪怀聪打过来的不管是电流还是炮弹,都纷纷走空,那老特在外蒙时连颜悦瑶从武装飞行踏板上打出的情轻型动能导弹三连发都可以躲开,躲避这个也当然不成问题。
  只是老特能躲得开,给汪怀聪拉车的那四个“温迪戈”也不善,它们的闪避动作与老特不同,而更像是猫科动物,纵月弹跳迅捷异常,并且还是那句话,别看这是四个“温迪戈”,可它们的动作之协调,简直比一只还要厉害,看着此等情形,我几次都有它们是四具躯体但共用一套大脑的错觉,要不然动作是怎么做到如此整齐划一的?
  长话短说,我与汪怀聪在经过多轮对射过后,也都将对方击伤,他的四只拉车“温迪戈”被我击中了其中一个,打中了右胸,只可惜打的是穿甲弹,弹丸直接穿过去了,在上面留下了一个鸭梨大小,前后通透的血洞,如果打的是高爆弹的话,那把它这整个右半边上半身都给“卸”掉没问题,而这种贯通伤,仿佛对这只受伤“温迪戈”的影响也比较有限,看来这四个家伙不仅是形态、速度比“51区”的“温迪戈”强悍的多,这生命力也更强不少。
  而我这边没被电流击中,但被汪怀聪打过来的弹丸击中了一次腹部,而且就是一枚榴弹,好在老特身披重甲,装甲板为它挡住的榴弹,只是身上装甲不全的我,被崩上来的不少弹片打中,不过我用双臂护住头部的同时也运上了气,将肌肉筋骨绷紧如钢铁,虽然不能跟真正的钢铁比,但却大大降低了这些小质量弹片的杀伤力,让它们原本可以在近距离击穿人体的杀伤力,打在我身上后只是把我擦破了皮,只是即便只是擦破了皮,那我两条胳膊还有左肋位置也被打花了,疼,还是挺疼的。
  在这一阵恶斗之后,我和汪怀聪都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解决掉对方,而我盘算的是先找机会把他那四个“拉车”的给干掉,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汪怀聪就先一步有了行动:他不知道按动了什么按钮或者是启动了什么机关,一下子就让这辆“驷驱车”前的四个“温迪戈”和车子脱离,紧接着他就指着我大喊一句:
  “杀了他!”
  四个“温迪戈”闻声立即分开从四个方向以包抄之势向我扑来,我有老特在胯下,自是不怕,闪转腾挪之间开始一边躲避一边战斗,而还站在车斗上的汪怀聪则变成了一个“火力点”,他使用车上的机关炮还有手上的穿戴式“极电炮”继续向我开火,这一下还真挺麻烦,刚开始那四个“温迪戈”拉着车的时候,无法围攻我,我骑着老特打起来只用把精力放在怎么应对汪怀聪的射击上就可以了,但现在这四个被放开了,像四条巨大的恶犬一样来扑我与老特,汪怀聪再抓住机会趁我不注意“打黑枪”,不管是我还是老特的精力就严重被分散,特别是四个“温迪戈”各个实力不俗,汪怀聪的攻击更是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我这边的压力也就骤然增大起来。
  几经周旋后,我一直打到炮弹用尽,也才干掉一只“温迪戈”,不是我射击水平不行,而是这些家伙散开后果然比一起行动时更加难以命中,再次失去远程武器的我就得被迫近战,抽出雪枫刀在一番厮杀之中,老特还有我都挂了彩,老特身上能抵挡机炮炮弹的装甲板被“温迪戈”跳起来用爪子硬生生打裂,这力道之强不用多言,而老特也再这种力量之下被打的一个趔趄,险些倒地,如果到底被这剩下的三个“温迪戈”给摁在地上,那就死定了。
  除了老特,我在躲闪汪怀聪“极电炮”的攻击时,闪是闪开了,但距离太近让强大的电流击穿空气把我右肩后面的两个巴掌大小的皮肤全给烧成了焦黑到像面包烤糊了的状态,而且电流穿透身体的感觉有过触电经历的人都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浑身的骨节与肌肉都要爆炸了一样,剧痛无比,而即便如此,还是幸亏我有“金顶纯阳功”打底,把电流对身体的损伤降到最低的结果。
  至于被“温迪戈”的“吐舌头”技能打的更是狼狈不堪,至此3只“温迪戈到中有两只近距离夹攻我与老特,一只在中距离上“吐舌头”,汪怀聪则在远距离上用两种远程武器开火,形成了“远中近”三层打击,而我与老特最后为了应付这些如雨点一样的绵密打击,只有连连躲闪的份儿,想要腾出手来反击一下都难如登天,再这么下去,非死不可。
  随后眼看着我、老特就要在这些围攻下遭到重创甚至是毙命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小广场的一侧传来,这个声音高喊着:
  “老项,那些‘温迪戈’是被这个孙子在神经上进行统一控制的,指挥起来就像他的四肢一样!所以才这么难对付,你不要慌,我来帮你!”
  我听这个声音耳熟的很,不用分辨就在脑子里冒出一个名字来,那就是:李嘉豪。
  的确,除了他以外,也没有人习惯喊我“老项”。
  可是我想以李嘉豪的本事能怎么帮我?虽然我知道这小子绝对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但真要让他去掺和到这种“生死局”式的战斗中来,那我也没有任何底气。
  不过李嘉豪的话也的确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最显而易见的就是汪怀聪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去,这么一顿,就给了我脱身的机会,即使汪怀聪一会儿还得反过头来继续对付我,但起码给了我一点喘息之机,让我可以把精力都放在摆脱这3个“温迪戈”上。
  喘匀一口气后我正要对李嘉豪喊让他离远点,这里危险,但话还没说出口这会儿,李嘉豪起到的更大的作用来了——
  只见他找了一个高台站上去,然后先对着汪怀聪说:
  “孙子,看小爷我怎么破了你那一套!”
  话罢他就对准汪怀聪所在的方向,“哈!”的发出一声短促而有力的暴喝,这一声之中所蕴含的气势,好似是猛虎下山,势不可挡,而随后汪怀聪被这一声喊,好像隔空遭到了什么重击,一下子就捂着脑袋一脸痛苦的从原本站着的那个车厢里跌落了下来。
  紧接着不仅是汪怀聪反应剧烈,原本围攻我与老特的那3个“温迪戈”也是就地抽搐了起来,不过在片刻后虽然又好像恢复了正常,但我看得出,它们之间的配合和动作,没有了刚才的默契,看来李嘉豪说的不假,这汪怀聪是通过某种方法对这些“温迪戈”进行远程遥控,那些协调性极高的配合动作并不是“温迪戈”自己做出来的,而是在汪怀聪的控制下做出来的,甚至可以理解为那就是汪怀聪的一种“体外动作”,在一个人的神经体系之下活动,怪不得从这驾“驷驱车”冲过来到刚才为止,它们的动作都统一的那么让人匪夷所思。
  而李嘉豪更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打断了它们之间的这种神经控制联系,使其不再接受汪怀聪的直接控制,重新分散成了一个个独立的个体。
  “你们三个,有本事的就冲小爷来!让你们见识见识小爷‘调理’你们的手段!”李嘉豪见自己的手段起了效果,便跳下高台,抬手指着那三个刚刚从抽搐中恢复过来的“温迪戈”如此大喊。
  而汪怀聪这会儿也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方才的一脸痛苦此时变成了一脸的愤怒,随即不再指我而改指李嘉豪说:
  “杀了他!杀了他!”
  那这三个“温迪戈”虽然说是没了汪怀聪在神经上的统一远程遥控,可仍然是听命于他的战争工具,所以对于他的命令仍然是言听计从,闻言之下立即就先后扑了过去,我一看,自己这边的危机因此而解除了一大半,但李嘉豪可就危险了,便赶紧提醒他,扯着嗓子说:
  “小心!这几个东西厉害的很!”
  “放心吧老项!那个孙子就交给你了,这三个渣渣,我来收拾!”李嘉豪对于我的提醒毫不在意,而是口吻中信心满满的说。


  (未完待续)
  最后,祝各位看官七夕节快乐,与有情人结良缘,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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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二)“海底鏖战”(十一)
  他给我说这话的时候,那三个“温迪戈”就已经扑到距离他不到10米的距离上了,以这仨家伙的速度,10米的间隔简直就是轻松一跃便能抵达。
  再看李嘉豪,他一步慌而不忙,然后扭头就跑,这个跑起来的速度怎么说呢,就跟一个人屁股下面坐着一枚火箭似的,“呼——”的一下就没影了,地上除了一道他快速奔跑时留下的烟尘以外,都让人感觉他好像从未出现过。
  这速度,可以说比他之前在“招船”船舱里遭到包围时带头突围时双腿跑成“风火轮”那会儿还要快了不止几倍!
  李嘉豪跑了之后,那三只“温迪戈”都是一阵发蒙,估计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跑的这么快的人,不过这发蒙也只是停顿了片刻而而已,随后反应过来便立即撒开四爪玩了命的追,在翻过两座建筑物之后,就听见有打斗的声音传来,但这声音不大,都是骨骼被打碎的闷响,在这炮火连天的战场上还隔了这么远,若不是我练功练的五感比之前敏锐了不止一个档次,那以正常人的听力,是肯定不可能听的见的。
  只是听到这个声音,虽然我还什么都没看见,但不知为什么,突然一股认定李嘉豪就肯定能将这三个“温迪戈”给干掉的信心油然而生,与刚才生怕他掺和进来,再因为个人能力不足而被牵连的担心心态,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不过李嘉豪的事情我暂时得先放在一边,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我的面前,那就是打死汪怀聪这个狗日的王八蛋!
  汪怀聪此时也把注意力从李嘉豪的身上重新转移到了我这里,他这会儿就扬手准备再用穿戴式“极电炮”攻击我,不用我说,老特好像明白我们的炮弹已经打完了,想要反败为胜,就只能先拼命靠上去再说,所以它脚下发力一个纵身跳到空中,然后落地后左右闪身做出一个“之”字形的快速闪避,让汪怀聪在这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上连续释放两次电流都打在了地上或者是远处的墙上,反正就是没打中我俩,而这会儿老特也窜到了他的身边,我顺势接着它前冲的力量,将早已抽出来的雪枫刀往前用力一刺,这一刀没刺中别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刺在了汪怀聪又一次完成蓄力准备发射的穿戴式“极电炮”的炮口之中,也就是他那个巨大左臂的掌心。
  “唰”的一下,刀身前段至少有四分之一的长度都插了进去,汪怀聪当即“嗷”的一声叫,就把手往回抽,并步子快速向后撤,我则不给他这个机会,催动老特向前连续进攻,追着他砍,这一通乱刀下来,汪怀聪全部用左臂格挡,凭着上面的金属部分硬抗雪枫刀的劈击,而我最后一刀砍下去时他估计也是被砍急眼了,反应极快,不再躲闪,而是用手一把抓住了刀身,然后猛的发力往下拽,还真别说,这厮的这条胳膊真么大个儿,那不是白长的,力量奇大无比,我不知道有没有冉景成的大,但的的确确超出了我的意料,让我连向回抽刀的反应都没做出来,就一个趔趄被他从老特背上给拽了下来,并摔了个狗啃屎。
  滚落下来后,这家伙继续往后扯,企图把雪枫刀夺走,那我这会儿就不能再给他机会了,借着他拖动的力量,我腰腹贴着地面一发力,身体在空中打了一个波浪,这招叫“泥鳅打挺”,与“鲤鱼打挺”的区别正好是一正一反,后者是背向地,面朝天时发力跳起的动作,而前者则是面向地,背朝天发力跳起的动作,就习练难度与对身体素质的要求来说,“泥鳅打挺”要比“鲤鱼打挺”更难、更高,我这还是跟徐布在对练的互相交流中学会的,在这里用处来正好。
  身体在空中发力后双腿立马往前顶,接着左脚落地撑住身体,我的右脚也就踢出去了,这一脚使出了全力,脚底板直奔汪怀聪的小腹,在刹那之后,我右脚传来阻挡的感觉,正踢在了他的小腹上,汪怀聪吃痛一呲牙,左手松开,向后倒退几步,深吸了几口气后才重新稳住身形。
  随后他还想扬手用穿戴式“极电炮”来打我,但等把手抬起来之后才发现,刚才我那一刀,把他这玩意儿的炮口发射装置刺穿,将其击毁,现在正冒着不时的崩出电火花并冒着白烟,已经坏掉不能用了。
  我看他远程武器没了,身边的帮手也都没了,那么威胁就只剩下他本身了,本想让老特配合我一起把他干掉,但想到临时指挥部那边虽然兵力不少,但坐镇的这会儿只剩下一个陈老大了,我就不放心(实际上当时陈老大已经离开去支援纪成娇与冉景成了,只是我此时还不知道),再加上我也有想用单挑的方式了解了汪怀聪的想法,所以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我决定让老特先回去,便对它说:
  “老特,你先回指挥部,那边人手单薄,你回去看着点,如果有人往里闯,就给我一个个都踢死!”
  本来我对老特的安排就是待在临时指挥部里并保护那里,现在再派它它也轻车熟路,只是在临走前,它看了看汪怀聪,又看了看我,好像在盘算我能不能打得过他,最后向我甩了一通嘴皮子,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像是在说话,说的可能是:
  “那我先走了,你小心点!”
  我则一点头,老特转身便跑没了踪影。
  现在这里就剩下我和汪怀聪两个人了,我抬刀用刀锋点指他,眯着眼睛说:
  “你这个杂碎,上次没宰了你让我遗憾了好几年,今天我就得把这个遗憾弥补上!”
  “哼,项骜,我听说了,你练了‘金顶纯阳功’,实力大增,但我这些年可也没闲着,所以你别得意,今天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汪怀聪盯着我一脸阴狠的说,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十分强烈的杀意,不过我并不在乎,就比杀气来说,我还没怕过谁。
  “少放狗屁,受死吧!”我话到这里向前一个垫步,伸直左臂以一个幅度不大但速度非常快的动作将刀头劈出去,目标直击汪怀聪的额头,而他应变速度也十分之快,见我来攻,在闪身躲避的同时,也将背后的金蛇剑拔了出来,然后在避开我的锋芒之后,就开始反攻,一刀一剑之间与我展开互拼。
  他的剑法,还是如当年那般诡谲精湛,而我的刀法在习练了“金顶纯阳功”后也有了极大的增进,增进幅度虽没有徒手格斗这么大,但比当初在越南和他刀剑相搏的时候早已有了云泥之别,我自创了拳法但没有自创刀法,甚至都可以说我用刀没有刀招,完全是随心所欲想到哪里用到哪里,这样最为灵活,就刀法而言,此时的我抗衡汪怀聪的剑法已经完全没有问题,绝对不会再出现被他多次击中要害,不是有装甲板保护就得完蛋的情况了,更进一步我可以说如果是当年的汪怀聪,我完全有把握在三十个回合之内,将其斩首于当场。
  只是我不是当年的我了,他也正如他所说,不是当年的他了,这些年来他没闲着的最直观体现就是右边那条又粗又大的怪手上,而就是这只怪手,实在是太讨厌了,因为有它的存在,我不仅要用雪枫刀应对汪怀聪的金蛇剑,还要顾及他这条胳膊,由于其长度惊人,所以什么也不拿,照样能在互搏中攻击到持刀的我,再加上这怪手上带着穿戴式“极电炮”,虽不能发射了,但金属外壳能帮助它正面抵挡我的刀锋,如此一来,汪怀聪挥动着左臂格挡雪枫刀,右手则用金蛇剑寻找机会向我猛攻,几个回合下来我不仅没占到上风,还有越来越被动的趋势。
  不过随着战斗的进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他通过操纵将左臂上的手套部分给卸掉了,露出了原本的手掌,接着掌心中的那个窟窿张开,之前能把人吸干的如头发一样的细须从里面“唰”的一下就钻了出来,那一大堆看着起码有几百上千根,这些黑色不对付别的,就来缠我的雪枫刀,而且它们向前伸出的速度不次于子弹多少,我一个不留神,这刀身就便被缠住,再想往回抽却被缠的死死的,而且雪枫刀的刀刃吹毛断发,却割不断这细须!
  汪怀聪见我的刀已经被控制,立马趁机想用右手的金蛇剑刺死我,不过可能是得意忘形,这汪怀聪在刺我的时候,动作拉的太大,再加上我的反应那也不是开玩笑的,所以看到这个他右臂持剑一拉一出这个动作上稍纵即逝的空挡,我飞起一脚,用能把直径2厘米粗细的单杠给踢断的一记“朝天蹬”以后脚跟狠狠的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这一脚可谓是踢了个结结实实,汪怀聪应力向后一仰脑袋,然后缠住刀身的右臂掌中的那些细须也一下子松开,同时整个身体就双脚离地腾空了起来,一直腾空了超过2米,向后飞出3米,这才重重的摔落在地,然后手里的金蛇剑也在他着地的瞬间,也“咣啷”一声撒手掉到了一边。
  我则顺势将到抽了回来。
  按照我这一脚的力量,不夸张的说,最少要有3000斤的力量,换句话说就是能有1.5吨的力道,而一些著名足球巨星经过常年的训练,平踢足球时最大的力量也能超过1吨,而我有内功加持,才能达到1.5吨,只是我更厉害的地方是我这一脚是从下往上踢,难度比平踢大得多,假设让我平踢的话,那力量最少还能再增加1吨。
  那么这种力量踢在普通人的下巴上,别说是下巴得当场粉粉碎,就是整个脑袋都保不住,脑浆也得从裂开的天灵盖里飞出来,即便是有一定内功护体的武林高手,照样得一击毙命。
  可这汪怀聪却时已经脱离正常人类的生理范畴了,这么重的一脚踢在下巴上,把他都给踢飞了,他却只是下巴被踢歪了,但并没有碎,更没有死,从地上打了两个滚便重新从地上站起来,而我虽然对于他的抗击打能力感到惊讶,但也有心理准备,反而是他要真被这么一脚给踢死了,那才是不正常。
  而有了心理准备也就有了手段上的准备,看他刚刚起来,我迎上去就是一刀,刀锋直奔他的面门,他还在有点发蒙,慌忙之中连挡带闪,但都没奏效,被我钻进内围一刀劈中了正脸并向下用力一压刀身,顺着脸斜着从身前划过,这一刀过后,汪怀聪的脸到身前的就留下了一道一米多长,从面骨到胸骨都被劈开的大口子。
  我本想再补一刀,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结束战斗,但始料未及的是这家伙那条巨大的伤口里,“呼”的一下从里面钻出了无数细须,这些细须扑过来就再缠我的刀,那势头可比刚才那次凶猛太多了,其大有不仅要缠住刀还要缠住我的架势,我向后躲闪,人是被没缠住,但刀不仅又被缠住了,还在这些细须猛往前扯,外加我向后撤的相对力量下,刀脱手了。
  接着这些细须缠住雪枫刀胡乱挥舞,最后想发狂一样用力向外甩,将刀高速甩出直奔而来,我向旁边一歪身子,将刀躲开,而随后雪枫刀就扎到了这个小广场对面的一面墙壁上,整个刀有三分之二以上到没入了墙壁以内,估计刀尖已经从墙的那头穿出来了,就这力道,若是我没闪开,那绝对得被扎一个“透心儿凉”。
  而汪怀聪身上那些细须随后就开始互相缠绕,好似给伤口缝针一样,眨眼之间,竟就把我刚才把他面门到胸口上切肉开骨的那条巨大伤口给“缝合”到了一起,随后上面还能看到一道印记,但貌似已经没有大碍了,另外,在他这整个的受伤过程中,他一滴血都没有留,被劈开的伤口里是黑洞洞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只是这下行了,我跟他都没有兵器了,等于从用火炮等远程武器对轰,打到用刀剑相拼,现在又打到双双空手,不过也好,我今天就让你尝尝这“骜式霸王拳”全六式的厉害!
  接下来的徒手格斗,过程并不太多悬念,我做好了这汪怀聪的左臂变成一个这么个怪东西之后对他在格斗能力上有较大的提升,不可轻敌的准备,但等打起来才发现,这家伙的功法还是那一套,还是“阴阳合欢功”,这水平要放在几年前的越南,我还是绝对打不过,但放到现在,我发现正如徐布所说的那样,这至刚至烈的“金顶纯阳功”就是他那至阴至邪的“阴阳合欢功”的克星,他那种打散人阳气的掌法碰上我这种强阳的拳法,一触即溃,说是不堪一击有点过分,但绝对是压着打,基本没什么难度。
  而且他那只怪手好像还因为比右臂重太多,导致两边重量失衡而破坏了他身体原本的重心,这让他的步伐比起越南时的水平,不仅没有进步,反而还有些许退步,如此说来,在攻击方面,其实他的变化唯一让我必须要留心的,也就是那掌心中能随时伸出来“抓人”的黑色细须了。
  长话短说,在打了大约两分多钟不到三分钟后,我把“骜式霸王拳”中的六式全使了一个遍,招招都打的他没有还手之力,在他之前,让我用过全六式的也就是徐布,也就是在集团总部后花园的那场对练,后来在外蒙打颜悦瑶则只用了三式,而他现在的身手真心比在陪我训练过后有巨大进步的徐布差远了,不是他不行了,而是我与徐布提高的幅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极限。
  而在这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我打趴下了他至少四次,等他第四次爬起来的时候,我正好运好了气,发出最重的一拳,也就是“骜式霸王拳”六式中的最后一式,既重拳击人心窝的那记住杀招,这一招曾经被功力深厚的徐布硬抗过,被身法灵活的颜悦瑶躲开过,但这可不意味着它的威力小,那可是能一拳打断人腰粗细椰子树的攻击,只是它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准备时间较长,发拳的时候动作相对明显,有功夫的人一旦捕捉到了这些细节,就会提前有所准备,然后躲开,这颜悦瑶就是这么躲开的,所以我把它安排在了六式中的最后一式,不仅仅是因为要用它打出雷霆一击,更是要用前五式给它打掩护,五式打过,把对手打的差不多了,即便不打到没有能力躲闪,也逼到用尽了躲闪的“势”,既机动能量,然后再来这么一个第六式结束战斗,当初徐布没躲开而要硬抗,就是因为我在发这一拳时做了很多铺垫,他躲无可躲,而打颜悦瑶却是上来就用这一招,才让她在捕捉到我的出手预先动作后,用还满满的躲避之“势”闪开。
  而现在的汪怀聪早在我这四次的击倒之下被打的脚步都开始踉跄了,我看时机成熟,才要使用这一招去打死他,前面三次没用,就是吸取颜悦瑶那次的教训,得确认他彻底躲不了了,才打出这一拳,好确保出手即中。
  言归正传,等我的气运好了,我“啊!!!”的一声喊,这一拳击出,拳头发出“啪”的一声破空之响,随即拳锋狠狠的就“怼”在了还没站稳的汪怀聪的胸膛之上。
  汪怀聪中拳,整个人立即成了一个“C”字形,既双腿双手都在前面,躯干则受力弯曲向后撅去,然后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接着轰然落地。
  片刻后,他躺在地上,口中“噗——”的一下,犹如一个喷泉一样,向上喷出一口血来,不过这血可不是应该有的鲜红色,也不是黑色,而是褐色,看着就好像他嘴里喷出来的是一股污水一样,看着让人感觉有点恶心。
  这口污血喷完,汪怀聪遂一动不动了,我不敢放松警惕,神经紧绷的盯着他看了半天,防止他在跳起来搞什么诸如突然袭击一类的“幺蛾子”,不过我看了半天,发现他确实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我凑近一看,这才看到他的双目瞳孔已经扩大,这是死了。
  妈的,突然感觉就这么把他给打死了,有点太便宜他了。
  有心把他大卸八块了,但转念一想现在前线的战事依然紧急,没有功夫干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想到这里,我就转身准备去把“钉”在远处墙壁上的雪枫刀拔下来,然后返回战场继续战斗去。
  但就在我转身走出去不远,多年征战养成的直觉与“金顶纯阳功”带来的感知能力提升,让我身体莫名一紧,以我的经验,这是危险正在迅速逼近的预警!
  随后我猛然回头,惊诧之间发现,刚才还躺在地上的汪怀聪尸体,不见了。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王八蛋刚才根本就没死,只是被我打晕了,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是在诈死。
  在环顾四,我视线之内一点他的踪影都没有,在这一刹那,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就是他在船舱里出现的时候,曾今展示过隐身能力,现在他“不见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我正想着这些事,忽感背后恶风不善,这股力量明显是直奔我的后脑而来,我本能的一偏身子进行躲闪,但脑袋是躲过去了,可身子却没躲过,就感觉右肩后面被一股巨力结结实实的击中,我整个人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向前一抢,差点摔倒。
  立马调整好步伐,回头去看,什么也没看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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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三)“海底鏖战”(十二)
  但攻击并未停止,接着又是两下,分别打在了我的脸上脑门和腹部,这两下中打在额头上的那一下着实是不轻,打的我感觉整个脑袋一阵,随后就是剧烈的疼痛,那感觉就像是脑子被人打散了似的,以受力的感觉来判断,击中我额头的那一下应该是掌,而击中我腹部的那一下则应该是脚。
  汪怀聪以掌法见长,他这一掌要搁在以前,我脑袋早就被他打爆了,要没有“金顶纯阳功”在这段时间内对我的巨大提高,我现在早就已经颅骨不全的躺在地上死的透透的。
  不过这些放在眼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不见他,他却看得见我,这让他想怎么攻击我都行,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了他的手里,我虽然有几次用直觉或者是身体应对攻击的本能反应能感应到他的袭击,但这终究不是常法。
  就这样,短短半分钟都不到,我就被他打的遍体鳞伤,而且还毫无还手的能力。
  “X你妈的,你个杂碎连现身的勇气都没有了,还要隐形才能打人,你知道周洲为什么看不上你吗?因为你太怂,除了长了一张小白脸以外,你一无是处!你就是个人渣!”我吐了一口嘴里的鲜血,然后如此大骂。
  我这么骂他,泄愤只是一小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引他说话,而他果然也中招了,听我说周洲看不上他的原因仿佛大大的刺痛了他的自尊心,我话音落下,就听在“空空如也”的小广场上,他愤怒的声音传来:
  “放屁!项骜,等我杀了你,我就会把周洲带走,然后把她关在我给她准备的小黑屋里,一天X她10遍!”
  这话说完,我不用想就知道他该又要动手了,但我引他说话的目的达到了,这个目的就是通过声音判断他的方位以及和我之间的距离,这种“听声辨位”是我练功前就掌握的技能,主要用于利用枪来判断敌方狙击手的方位,但对于狙击手的判断,大部分时候那只要一个大致位置就行,然后便可以招呼其它大威力火力去打,而汪怀聪这个我必须判断的精确一分一毫,否则根本没有意义,而要做到这一点,前提则是声音要够大,距离也不能太远,跟去听动辄在几百上千米外的狙击手肯定不能是一回事。
  不过虽然有些难度,可这事对于眼下的我来说真想要做到,也并不是不行,目前生死关头,我自然会拿出200%的水平去应对,所以在他开口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便已经锁定了他的身位。
  此时他要出手,而早已做好准备的我则率先发难,伴随着一句:
  “X你妈去吧!”
  我一拳向着刚才通过声音判断的方位打出,转既一拳就在“半空”中一顿,击中了什么,根据高度与拳面接触的感觉来判断,我这一拳是打在了汪怀聪的脸上。
  如果他的脸被我打出血,我还能通过这个来判断他的位置,可这家伙除了被我第四次打倒后躺在地上喷出污血的时候出了血以外,之前连被我用刀劈开面骨和胸骨都没出血,而这次也是一样,什么体液都没有。
  可是这一拳虽然是打中了,但远远不足以重创他,更不能将其击毙,他也立即反应过来我引他说话的目的,随后便不管我再骂什么,都不再回话,就是绕着圈的攻击我。
  不过我也感觉的出来,我刚才对他那一顿暴打,也的确把他给揍了个够呛,总之是战斗力大跌,在这种有隐身能力带来的巨大优势下,打了我半天,虽然把我打得满身是伤,但都没有构成什么致命威胁,如果我能锁定他的位置的话,那照样能够扳回局面。
  只是,如何锁定他,成了当务之急。
  我甚至想过,撒腿就跑,不信这个家伙能追上我,等到了战场上,找一台热像仪或者是其它什么非光学成像仪器来,就能看到这个家伙,但同时我的另一个想法把这个想法给压倒了,而这另一个想法就是我不把汪怀聪在这里给宰了,我都没脸回去,这个念头在后来回想起来我甚至感觉有点幼稚,可此时此刻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决心一定要在这里结果了汪怀聪。
  这是一场我和他之间的决斗,不论通过什么手段,都必须分出胜负乃至生死来。
  可能是也发觉自己的拳脚很难在短时间内将我击杀,汪怀聪最终做了一个比较冒险的决定,那就是捡起地上的金蛇剑来对付我,这剑拿在手里攻击力大增是肯定的,但同时我也就能看到他的大致位置了,毕竟他能隐身但剑不能,当他拿起金蛇剑的时候,从我的视角来看,那就是一柄剑在半空中“浮着”,然后或刺或削的过来攻击我。
  很多次我对个人极限的一些突破都来自于生死关头,比如在外蒙推开颜悦瑶用武装飞行踏板压住我的那次,而这次也是一样,汪怀聪的剑法诡谲异常,我在他没有隐形时用兵器对打时不吃亏的前提是能通过他肩膀、脚步的动作来预测其出剑招式还有路数,做到心中有数,应付起来游刃有余,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即便能看见他的剑,却看不到他的人,上述的预判方法也就无从谈起了,结果就是几次攻击下来饶是我闪得快,也在我肩膀、大腿、小臂上留下了几道又深又长的血口,而我若闪的慢了,那这些血口可就不是在这些地方了,而是在颈部、小腹这些要害部位了。
  最后汪怀聪连着发出三记用剑的杀招,每一招都为夺命而来,我连续闪过前两招后,第三招按理说,我是说什么也躲不过去了,因为看不到他人的动作,可就在这一瞬间,我身上的所有汗毛与头发全部“乍”了起来,皮肤表面起了一层犹如绿豆大小的鸡皮疙瘩,与此同时,汪怀聪的剑锋向我袭来时,原本是迅疾无比的招式在我眼中好像变成了慢动作,这种突然的变化让我很轻松的躲开了原本根本躲不掉的攻击。
  而变化还不仅如此,在躲开之后,我发觉我的听力有了极大的加强,并且具备了类似能够通过空气流动变化进行判断的本事,之前根本听不见的汪怀聪脚步声此时在耳朵里清晰可闻,之前连谱都没有的空气流动变化此时在我的皮肤之上触感强烈并在大脑里能形成一个完整的定位回路。
  这是“鸡司晨犬守夜”的功夫!我在与周洲去北京在胡元华的帮助下一起去找孙天涯的时候,“潘家园”里曾冒出来个强买强卖假手镯的,当时我正在手机上回复“复兴社”赵代表的信息导致没察觉到墙角蹦出来的那人往周洲手腕上扣上了那个假镯子,当时我心说若是达成了“鸡司晨犬守夜”的境界,那这点事情就不叫问题了,到时候甚至在谁教的时候有人想袭击我,我都能提前察觉,这种境界还是跟徐布对练的时候他给我说的,我一直也在往这个方向努力,但始终不得要领而进展缓慢,而按照徐布的描述,我现在的感知能力便是标准的“鸡司晨犬守夜”!
  在军事领域,尤其是歼击机的发展上,因为战场形势的发展需要,对平台本身的感知能力要求越来越高,从开始只有无线电通讯发展到装备测速雷达,从测速雷达再到机械式平板雷达,乃至当今先进歼击机标配的有源相控阵雷达,直到最新技术下,歼击机已经进化到除了雷达以外,浑身上下都布满光学窗口、分布式合成孔径系统等设备,从任何方向有对空导弹来袭、敌方歼击机接近,都能被捕捉到,让本身不再需要非得用自身雷达对准对方才更感知到。
  我现在浑身上下皮肤上冒出来的这些犹如绿豆大小的鸡皮疙瘩,还有乍起的汗毛与头发, 就相当于像歼-20这种顶级歼击机上的分布式合成孔径系统,虽然我看不见目标,但对方攻击时带起来的所有物理特征都能被我的身体捕捉到,从而让我能够感知危险、应对危险。
  徐布曾说,达到顶级的武林高手,可以闭着眼睛应对一群人的围攻,不用眼看而用心看,这个“心看”,其实就是用皮肤、毛发去感应,到了这层境界,就等于不再是只有眼睛才是眼睛,而是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眼睛”,不论从哪个方向、是否光学可见的攻击,那只要反应的过来,就都不在话下。
  这就更不用说,前面提到过的听觉的提高了,他细微的脚步声、呼吸声我不仅能听到,还能迅速通过这些声音知道他此刻的位置甚至是动作。
  眼下,我被激发到了这层境界,汪怀聪利用隐身对我的攻击,已然失效了,我用肉眼看不见他就索性闭上眼睛,完全靠体表感应来应对他,配合上自己的主观反击动作,在随后的1分钟里,汪怀聪一共向我发动了5次进攻,结果不仅没有再伤到我,反而次次都让我抓住机会将其打翻在地。
  “你,你是怎么看到我的?!”汪怀聪的声音传来,他对我突然能“看见”他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鸡司晨犬守夜’的功夫你听说过没有?”我闭着眼睛,语气轻蔑的说。
  “练到这般水平了?不对,你胡说!你若是有这般功夫,刚才怎么没用出来!”汪怀聪说。
  “哼,要说这事那我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隐形起来让我肉眼无法察觉,逼迫我的身体放弃对肉眼视觉的依赖,突破了这曾境界,让我用皮肤、毛发便能锁定你的所在和动作,让我自己练的话,到达这一层境界还不知道得练上多上时间呢!”我说。
  “什么?!还有这等事?你竟然能在危急之下临场功力大增......看来我斗不过你是天意啊!!”汪怀聪说到这里,仰天长啸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悲愤和不甘,但更多的还是无奈和颓然,看来我刚才的表现与说的那些话,对他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冲击。
  “你打不过我是不是天意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让你这种心术不正的鸟人完蛋,肯定是天意!”我说,随后变被动为主动,通过用听声辨位的方法对其展开猛攻,他愈发杂乱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及心跳声成为了我追击他最好的辨识来源,这一通暴打下来,汪怀聪已然是被我揍的只剩下一口气了,刚才还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现在都变的微弱起来,我想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话,那他眼下就是:一息尚存。
  但是,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别看我把他打成了这样,别看我每一拳每一脚的力量都能轻松杀死水牛、棕熊这样的大型动物,也能把他打得“满天飞”,可他就是不死,好像有什么力量在一直“吊着”他的命,让他总也死不了,仿佛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加上也知道彻底不是我的对手了,汪怀聪就主动解除了隐身状态,恢复成正常状态后,用一张已经被揍的形变了的脸对我说:
  “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你可以打败我,但想要彻底把我消灭,你就是再打我一百拳,把我打成肉饼,我也照样还能有一口气在,就还有恢复的可能,等我抓住机会脱了身,早晚还会再来找你!
  哈哈哈哈哈!”
  汪怀聪说完,放肆的笑了起来,他这的确说的是实话,我看着他已经被我打扁了的胸骨,以及前胸被之后又数次吐出污血而染满了衣服,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在看到他那只巨大怪手时,我突然明白了,怎么打也打不死,肯定跟他体内那些黑色细须有关,算上之前在船舱里他被陈老大用鱼叉在身上插出三个“透心凉”的窟窿,到这里被我用刀把脸和前胸劈开,却都不死,还能恢复的情况来看,想要用拳脚杀了他,的确有点难办。
  不过这会儿汪怀聪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躺在地上就只剩一口气了,放了他?那可不行,上次我没把他干掉就留下了后患,这次不能再犯同一个错误了,可怎么杀又是个麻烦,我如果去找点武器来,那这里除了我就是他,即便他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但保不齐我走之后他就得跑,到那时候再想抓他,那可能就难了。
  正在我苦思冥想想想出一个干掉他的对策这会儿,一个身影一溜烟的从我身后一栋建筑物的拐角处跑了出来,我耳朵一动,不用扭头去看,仅凭声音就在心中标定了这人的速度和位置,心说好快的速度!以为是“暗黑殿”来了什么高手到这里支援这汪怀聪了,便立马拉开架势准备开打,而这人一看我要开打,赶紧以一个“急刹车”在距离我还有不到3米的后方停住脚步,然后喊了一声:
  “哎哎哎!老项,是我!不要打,自己人!”
  这个声音的主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正是之前帮我引走那三只“温迪戈”的李嘉豪。
  我一转脸,一看的确是他,他手里拿了一个小袋子,看我认出了他,便接着说:
  “老项,这丫的是不是怎么揍都揍不死?”
  “你怎么知道的?”我说。
  “嗨,我在那临时指挥部的楼顶上用望远镜看到的啊,你怎么打他的过程我都看见了,我给你说,这丫的揍不死主要是因为他在体内种了一种‘蛊’,叫‘发丝蛊’,就跟在越南见到的那种‘蝇蛊’一样,种在活人体内,能把人体异化,只是他身上这种‘发丝蛊’可比那个‘蝇蛊’厉害多了,如果说‘发丝蛊’是奢侈品的话,那‘蝇蛊’最多只能算是地摊货,完全不在一个层级上,对于养蛊师来说,两者的炼制难度也差的很多,但一旦炼成了,这‘发丝蛊’还是邪性的很的,你想要杀他,就得先把他跟那蛊分离,或者是弄个燃烧弹直接烧了,要不然想徒手哪怕是用刀干掉他,都基本办不到。
  不过呢,我知道点能对付‘发丝蛊’的办法,那就是‘对症下药’,这不咱这边正好有杜神医在吗?我就把这药方说了一下,让杜神医给临场配了一副,你拿着,给他灌到嘴里,那‘发丝蛊’自然就会从他体内脱离出来,到时候你再想杀他,那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了。”李嘉豪“长篇大论”的给我解释了一番,说到最后一抬手,扬了扬手中那个捏着的小袋子。
  此时我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他,但碍于这个场合,最后还是全“咽”了回去,准备等机会合适了再问,现在则接过那个小袋子,并说:
  “李大公子,以前是我错看你了。”
  我这话很有深意,意思就是他之前深藏不露到这里终于“小荷才楼尖尖角”了,他一听就明白了我的话,然后面不改色的说:
  “老项,咱们以后互相了解的日子还长着呢。”
  话罢,就向我还以一个也非常有深意的笑容。
  我不再搭话,只是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大踏步的走到汪怀聪的跟前,先把手里还攥着的金蛇剑给夺下来扔到一边,然后打开了小袋子,一股浓重的中药材味道后就涌了出来,再往里一看,的确都是药材,花花绿绿的起码有五六种。
  而汪怀聪全程听见了我俩刚才的对话,这会儿看着我拿着这包中药,刚才那副“你来打我呀”的有恃无恐的神情终于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他说:
  “这是什么?!你们——”
  他“你们”这两个字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我用右手捏住嘴巴,左手往里一倒,将小袋子中的药物全倒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捏住他的嘴让他吐不出来。
  开始我还担心他不往下咽,这药就起不了作用,结果没想到这药的药效这么强,仅仅是含在嘴里,便开始产生了巨大的效果:
  只见汪怀聪的身体在被我强行“喂药”的3秒钟后,身体先是严重的痉挛,整个人的四肢还有躯干,都在地上跟被电击了一样,以完全是反人类的角度在上下扭动,这种扭动持续了大约5秒钟,转而就是浑身上下多处位置出现鼓包,这些鼓包还是“活”的,四处游走,到最后我看差不多了,就赶紧撤手跳到了一边,看着汪怀聪身上的鼓包游走了一番后,在忽然之间,只听“咔”的一声,汪怀聪的身体竟然原地裂开了!
  裂开的中缝以他的胸口中轴线为基点,然后越来越大,裂到最大的时候足有一个巴掌这么宽,接着更骇人的一幕“上演”,从这个裂开的大缝里,一大堆黑色如头发丝的细须从里面蠕动着就爬了出来。
  除了胸口以外,我还发现他的七窍也在向外钻这种东西。
  直到1分钟后,从他身体里爬出来了一大团,大概直径有1米多的一团这东西后,这才算彻底结束,这应该就是李嘉豪所说的“发丝蛊”了。
  这“发丝蛊”爬出来后好像对汪怀聪的身体避之不及,想要尽快爬的远一点,但在陆地上的移动速度非常慢,只能以慢慢蠕动的方式前进,倒是浑身上下的那些细须还在不断的扭动,看着让然感觉很作呕。
  我想它怕的,肯定不是汪怀聪的身体,而是灌入他体内的那一小袋子中药。
  “这玩意儿又阴又邪,留不得。”李嘉豪看着正在拼命蠕动的“发丝蛊”说,然后从腰后一摸,摸出一枚罐状铝热剂燃烧弹来,拉开保险拉环,用手轻轻一抛,那枚铝热剂燃烧弹就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准确的落在了那团“发丝蛊”的正中央,“发丝蛊”不知道这是什么,还用那些细须去缠住燃烧弹,结果片刻之后,铝热剂被触发,整堆“发丝蛊”瞬间就笼罩在了一团烈焰之中。


  (未完待续)
  好了,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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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四)“时间到”
  这铝热剂的燃烧威力自不用多说,3000多摄氏度的高温可以持续五分钟甚至是十几分钟,看这个大容量的型号,最起码十分钟起步,其燃烧能力就是中小厚度的均质装甲也得被融化了,更何况是一种生物,即便这种生物非常邪性。
  眼下仅仅用了不到10秒钟,这堆“发丝蛊”就被烧成了灰烬,在这期间的前几秒钟,它还疯狂的舞动组成其身体的那些细须妄图挣扎,并发出“嘶——”的刺耳声音,好像是在哀嚎,但片刻后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在地上化作了一摊黑灰。
  而持续的高温甚至把地面的砖石都给烧红了。
  “哎,对了,你这不有燃烧弹吗?那刚才直接连人带这玩意全都烧了不就行了?还额外用药干什么?”我说。
  “老项,我这不是为你考虑吗?那丫的用了这药跟‘发丝蛊’分离之后还能撑一会儿死不了,然后你亲手结果了他,不正好出了气吗?
  我要是直接烧死他,你事后想想,是不是还会留下点遗憾?”李嘉豪说。
  他这话说的一如既往的纨绔,可这话里的内容配上他神秘的背景,却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过李嘉豪身上隐藏的秘密那不是当下一时半会儿能够搞清楚的,所以我先按下此事不想,只是说:
  “李大公子,你还贴心呐。”
  “那是,我可是公子哥里出了名的高情商。”李嘉豪说。
  “不仅情商高,手段更高,你从小在北京长大,又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没入选那个‘京城四少’的排名,真是可惜了。’”我说。
  “京城四少?开什么玩笑,那四个货两个干房地产的,一个投机倒把的,还有个干饭店的,全攒在一块,那能比的上小爷我一根指头吗?让我与他们为伍同名,丢不起那人。”李嘉豪叉着腰说。
  “哈哈哈,这话说的实在,以你的本事,这四块料的确加在一起也在你面前不值一提。”我笑着说,这话不存在半分戏谑,那是真心的,而李嘉豪听了也表现的很受用,也笑着说:
  “过奖过奖!”
  说完还象征性的给我抱了一下拳。
  我俩一边说着这些闲话,也就一边走到了汪怀聪的身边,我说话归说话,但眼神一直盯着他,怕他再耍花样,不过看他此时和那“发丝蛊”分离后的样子,的确如李嘉豪所说,只剩下一口气了,什么都做不了。
  除此之外,汪怀聪那条原本粗壮畸形的左臂,在“发丝蛊”从他体内爬出来之后,就迅速干瘪萎缩,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一张皱到一起的干皮,体积不足之前的十分之一,还没有他那条正常的右臂大,我用脚一踢,直接碎了,里面连骨头都没有,看来能长出这么一条怪臂来,也是“发丝蛊”进入他体内后的产物。
  而看到我俩走过来一边一个站在了他的两侧,汪怀聪左右看看我俩,看得出虽然虚弱,但意识还很清醒,他先看了我一眼,并未说什么,但转而去看李嘉豪的时候,就瞪圆了双眼,然后说了句武侠电影中的常见台词: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问我啊?我就是李诚宏的儿子李嘉豪啊,你还在香港绑架过我,这么快就忘了?看来不仅是贵人多忘事,像你这种贱人,也记性不好。”李嘉豪点了一根烟,然后笑嘻嘻的说。
  “李诚宏不可能是你父亲!他没有你这么厉害的儿子!”汪怀聪说。
  “李诚宏当然是我爹,不过呢,我为什么这么厉害,这事跟你没半毛钱的关系,你还是别跟我瞎扯了,想要你命的在那边呢。”李嘉豪说着就用夹着烟的右手指了指我。
  受到他的提醒,汪怀聪又把头扭了过来,用同样瞪到极限的眼睛看着我,然后说:
  “项骜,你敢不敢放我走,有朝一日我还回来找你报仇的!”
  “报仇?你先搞搞清楚是你跟我有仇,还是我跟你有仇,另外,我刀头舔血的生活从十几岁过到现在,你当我是傻子吗?放你走?上次就想宰了你但没杀成,这次我当然不过放过这个机会。
  对了汪怀聪,你还记得我在泰国给你说过的话吗?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现在就是我兑现那句话的时候了。”我说,与此同时,我已经把别在腰间的子母刀拔了出来,刀刃向下的握在手里,把身子往下一趴,对准他的胸口就下了杀手。
  汪怀聪张大了嘴巴想说“等等”,但只说出一个字,我的子母刀刀刃就已经全部没入了他的左胸之中,然后我用力一拧,将伤口从一个条状强行扩大成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接着将子母刀拔出交到了右手,随后左手往里一伸,用力捏住那颗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往外猛的一扯。
  汪怀聪的心,被我挖了出来。
  随即向着旁边一甩,将其远远的扔了出去,这一幕虽然有点血腥,但对于我本人来说,那真是爽极了,这正应了一句老话:
  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
  虽然我用的不是剑而是刀,也没有把他斩首而是挖心剖腹,但这话形容我眼下的心情,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而汪怀聪本人也在我这一系列动作后,双眼不瞑的死了个彻彻底底。
  “啧啧啧,老项,你还真是残忍,我还以为你一刀戳死他就得了呢,没想到说挖心还真挖心。”李嘉豪说。
  “这种事当然得‘说到做到’,我还说过要活刮了他呢,要不是这里没时间,我非得一刀一刀把他给剔了不可!”我说。
  “行吧,看出来你是恨透他了,这次大仇得报,开心吧?”李嘉豪说。
  “开心个屁,外面还有一大堆事没解决呢,把这里该收拾的东西收拾一下,就赶紧回去,还不知道正面战场上怎么样了呢。”我说。
  “好吧,这种事都听你的没错。”李嘉豪说着,把手里已经抽完的烟头就这么轻轻的一弹,看似随便的飞出,但最后却准确的落在了汪怀聪尸体左胸上我切开的那个血洞里。
  而我说的“把这里该收拾的收拾一下”指的则是把还插在墙上的雪枫刀拔下来,还有汪怀聪遗留的那柄金蛇剑也得拿走,虽然它的主人是个恶棍,但这剑却是是宝兵器,作为战利品,是很有必要收入囊中的,另外,就是我估计汪怀聪的身上还有好东西,比如那颗当年他在越南用来逃跑的“避土珠”。
  然后我把汪怀聪的尸体倒过来抓在空中抖了半天,最后“咣当”一声,从他嘴里掉出来一个东西,仔细一看,不是别的,正是那颗“避土珠”,知道这样能找到“避土珠”的原因是有上次的经验,他没有使用的话估计就藏在肚子里,用的时候会再吐出来,如果这样倒不出,那我就得给他开膛破肚,虽然这么做有点重口,不过我无所谓,现在给倒出来了,那省的我再动刀。
  用身上便携式水壶里的饮用水把“避土珠”给冲洗一下,我将其拿在手里,看了看它,说:
  “这次汪怀聪怎么没吐出这玩意儿来逃跑啊?”
  “‘避土珠’顾名思义可以避土,在陆地上使用自然没问题,但这里是水下,四面八方都是海水,而且地面上也没有一点土壤,都是海底火山岩凝结后运进来再人工凿出来的,‘避土珠’在这里发挥不了作用也很正常。”李嘉豪说。
  “说的有理,不过李大公子这么了解这‘避土珠’,你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吗?”我说。
  “用起来也简单,就是拿在手中集中精力,心里想着可以避土遁地,就能钻入地下,但前提是地面以泥土为主,全是石头的可不行。”李嘉豪说。
  “那看来还不能放到土质地面上,否则这珠子往下一避,那陷到哪里去可就不好找了。”我说。
  “这个不必担心,‘避土珠’是要有人拿着才能发挥效用,单独一颗珠子即便放在土质地面上也是不会避土陷入的,而且即便是拿在手里也得精神高度集中才行,就是我说心里想着避土遁地。”李嘉豪说。
  而拿到了“避土珠”后,我还在汪怀聪的尸体上搜出来好几件随身物品,都是用途奇特的东西,其中最典型,也是堪称宝贝的是一双鞋套,从外表判断,这鞋套看起来好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动物皮毛制成的,我上下打量了这东西一边后,说:
  “鞋套?他打仗带这个干什么?”
  李嘉豪凑过来摸了摸鞋套的材质,随后说:
  “这丫的还真有好东西,老项,你赚到了,这个鞋套的价值可不比那颗‘避土珠’差。”
  “它有什么作用吗?”我说。
  “这叫‘踏水靴’,套在鞋上或者是直接穿在脚上,能让人在水面上行走、奔跑,如履平地,据说是由闯过‘死结’,寿至300岁的海獭皮制成,拿到市面上,那可是无价之宝。”李嘉豪说。
  “这么厉害?”我看着手里的这副被李嘉豪称为“踏水靴”的“鞋套”,又仔细看了看后半自言自语半给他回复的说。
  而在把汪怀聪身上都搜刮了一个遍后,他剩下的最后一件也是最主要的一件宝贝,那就是那柄被我踢到一边的金蛇剑了,我捡起这剑来,看着上面金光洒洒的外表,说:
  “这剑的厉害我可是见识过不止一次,好像那武侠小说里的金蛇剑,但肯定不叫这名字,李大公子,你知道吗?”
  “这叫‘蜧信剑’,关于这柄剑的来历还有一段传说:‘蜧’(音同‘力’)乃为上古传说中一种行云布雨的神蛇,只是这条神蛇不甘于只做蛇,而想要进一步修行化身为龙,但在即将成功那天,却在渡劫中失败,被雷劫劈死,它死后它口中的蛇信,也就是它的舌头,在凝结了其生前最后的一丝道行后化为此剑,后被一樵夫发现带到山下,遂流传于世间。
  此剑能硬能软,硬时可以切金断玉,软时可以系在腰间,若是用自然科学的术语来说,制作它的材料应当是一种高级记忆合金。”李嘉豪说。
  “明白了,多谢指教。”我听罢后点点头说。
  “客气客气。”李嘉豪说。
  话说到在这里,我感觉李嘉豪说话的口气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无知中还带点跋扈的公子哥气息,转而成了一个万世通达的智者,在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表情也是一脸肃穆中带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
  这小子的背景,我一定得搞清楚,我心里如是想。
  “不算那些无关紧要的,汪怀聪算是留下三样好东西,不过你帮我这么大个忙,我都拿了实在是过意不去,这‘蜧信剑’要不你拿着?”我说。
  “哈哈,说实在的我还真挺喜欢这剑,此剑拿在汪怀聪这厮的手里算是浪费了,既然老项你这么大方,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李嘉豪说。
  “好。”我应了一声后抬手将这柄“蜧信剑”往他那边一扔,李嘉豪凌空接住后又仔细看了看,并以赞叹的口吻说了句:
  “好剑!”
  话罢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只是右手持握剑柄,左手轻轻的在剑身上摸了一下,然后这在我手里硬邦邦的剑就软的像一根面条一样,被他一窝一缠,就盘在了腰上,而且看起来还固定的很结实,跟腰带似的,也掉不下来。
  而把“蜧信剑”给李嘉豪除了感谢以外,还有就是我这边的人里没有用剑的,拿在我手里也是浪费,它放在我这里唯一的价值就是给冉业成去研究其材料到底是什么构成的,这个真要有此需要的话,再找李嘉豪要,相信他不会不给,不过做这个决定时我还是有过一番心理斗争,因为我感觉看不透李嘉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怕他再是敌人,那这剑到了他的手里可就是纵虎为患了,但短暂的思考后,我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他。
  随后我拔出雪枫刀,与他一起往前线返回,路上我说:
  “对了,刚才忘了问你了,那三只‘温迪戈’你怎么解决的?”
  “想收拾那三个傻蛋还不轻搜吗?略施小计就可以;我堂堂李大公子,要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怎么一根小拇手指就能力压京城四少?”李嘉豪说。
  他这会儿说话的口气,又再次恢复到了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要不是他腰上盘着的“蜧信剑”还明晃晃的在那里,我甚至都有点怀疑刚才关于他的一切是否真实发生过。
  说话间,我俩已经跑出了这片位于主战场侧后方的僻静角落,再次回到交战最为激烈的位置,打眼一看,这“暗黑殿”这会儿再次卷土重来,但不管是他们还是我们,都已经打到了疲态,谁也没有过多的力气继续死拼,现在的战斗完全是在比拼谁的意志力更加强大。
  而在这打成一锅粥的战场上有一场战斗是最吸引我的,那就是徐布与颜悦瑶。
  前者在这一路总攻开始之前就想过来对付我的,但我与徐布有约定,后者帮我拖住她,我去对付汪怀聪,没想到我都把汪怀聪弄死了,他俩还在打,不过想来也对,徐布打颜悦瑶没有下杀手,只是让她不能来牵扯我的精力,这样一来的确是发成成一个久拖不决的局面。
  此时这二人打斗的地方也很特别,竟然是在颜悦瑶的那个“高级版”武装飞行踏板上,徐布也站在上面,两人就这么飞在半空中正你来我往的拳脚相拼,我看了几眼后便能瞧得出徐布的确是让着颜悦瑶,后者打出的形意拳拳招都被徐布给挡住,但基本不做反击,只是在拖延时间,从对颜悦瑶的压制来看,徐布表现的比我要更好,而要使出全力的话,我与徐布的徒手功夫在伯仲之间,那么他能在对付颜悦瑶时比我强,主要还得从功夫的门派角度讲,在这个角度上,其实徐布与颜悦瑶还算是本家,因为徐布虽然擅长用掌,但他也同时习练“心意六合拳”,在缅甸踢断缅拳拳手膝盖的那一脚“刮地风”便是六合拳中的杀招之一,而颜悦瑶主练的是形意拳,这两者的关系是前者是后者的前身,但又不是互相取代,后者在前者基础上发展诞生后,前者又自行演化、完善,最终形成了并存的局面,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是两者为“近亲”。
  而徐布在“心意六合拳”上的造诣,完全可以用“巨匠”一词来形容,他当然也清楚这六合拳与形意拳之间的关系,所以对后者的招式、功法都能说是了如指掌,那么颜悦瑶在功力相比徐布还有明显差距的情况下,用的都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打法,自然也就被对方吃的死死的。
  看颜悦瑶那张小脸蛋上红扑扑的样子,看来是打了好半天了但也拿徐布没一点办法,她中间几次想要晃动脚下的武装飞行踏板将徐布甩下去,但徐布的下盘功夫太硬了,站稳了脚跟可以说是不动如山,落地生根,再使上“千斤坠”的内功,除非是有冉景成这等神力者将其强行抱起往外扔,否则几乎没有谁能让他挪动哪怕是一步,而颜悦瑶显然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她每次晃动踏板产生的倾斜、摇曳,都被徐布巧妙地用腰腿配合的超强平衡性给化解掉了,整个人就像粘在上面一样,怎么甩也甩不下来。
  而等我出现后,颜悦瑶立马就发觉到了,她扭过头来看着我,再次用我第一次与她交手时把她打疼了的那种嗔怪语气说:
  “项骜!你太坏了,找徐布来欺负我!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谁找人欺负你了?你别血口喷人啊!”我说。
  “就是你,就是你!哼!”颜悦瑶说到最后就像我撅了一下嘴。
  而徐布看到我到了,便主动从那武装飞行踏板上跳了下来,并对我说:
  “项兄,我算是完成你的嘱托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颜悦瑶见徐布自己下去了,就正过武装飞行踏板,面向着我们,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蹦出一句来:
  “看样子汪怀聪这次是死在你手里了?”
  “不仅死了,我还把他的心给挖了出来,怎么了?感觉可惜啊?”我说。
  “谁可惜他那下贱的‘登徒子’,死了就死了,再死一万个我也不会皱下眉头;不过你让徐布来欺负我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理你了!”颜悦瑶说完,驾着武装飞行踏板就走了。
  “这次偏袒你老项也偏袒的太明显了,上次起码还朝天上开枪来着,可这次连枚导弹也不发说两句话就走?这回去怎么交差?”李嘉豪说。
  “因为她没导弹了,刚才和我斗的时候,导弹都打光了,现在不走,她也没别的办法。”徐布说。
  “怪不得,要是这样都行,那‘暗黑殿’就没点正事了。”李嘉豪说。
  “对了项兄,听你刚才说的,汪怀聪死了?”徐布接我刚才回答颜悦瑶的话,想确认一遍。
  “死了,这次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我刚才也没开玩笑,我的确把他的心给挖出来了。”我说。
  “嗯,那就好,这总算是除了一个祸害;而项兄你言出必行,佩服!”徐布说。
  “大徐你这话说得,我这有什么好佩服的,上次没弄死他,而拖到现在才完成,已经挺失败的了。”我说。
  话再说回来,颜悦瑶跑了之后,我打发李嘉豪返回了临时指挥部,与徐布从地上各自捡了一支武器,这就要继续参战,而正在这时,我的耳麦响了起来,里面传来的冉业成的声音,他说:
  “你们都还在‘安喀尔’城里吗?”
  “在,怎么了?”我说。
  “在的话就赶快上来,现在时间马上到了,它下面的那座火山要爆发了!”冉业成说。
  我一听心里就是一惊,忙问:
  “下来之前的时候说还有16个小时,这才多久啊?应该至少还有七八小时才对啊?”
  “那是‘复兴社’预报错误了,这事跟天气预报一样,很难做到真正的准确,本来我也估计着是得至少在15-20小时之后才会爆发的,但这个海底火山的地质变动速度突然加快了,现在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最乐观的估计就是你们还剩下40分钟左右,所以立马从哪里撤出来,否则都会葬身海底!”冉业成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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