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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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新的目标与“黄金列车”
  “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是看上你了才下定决心脱离‘暗黑殿’的,帮你脱困带来的后果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到时候被免职了我就正好借机离开,如果遭到追杀,那就拼了,而离开了‘暗黑殿’,我本来完全可以带着我知道的机密去投奔‘复兴社’,也可以去投奔你,甚至还可以自立门户,这点资本我还是有的,不过我是为了你离开的,当然选择了后者,以我对你的了解,我也相信你不会拒绝我。”颜悦瑶说。
  “既然你非得这么说,那就算是我的原因吧。”我说。
  “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颜悦瑶把纤腰一叉,一脸不可辩驳的表情说。
  “但你没有再去尝试找你的家人吗?”我说。
  “尝试了,只是没找到,我被掳走的时候只有6岁,对家人的记忆很模糊,然后去了‘暗黑殿’也遭到了洗脑式的教育,所以以我掌握的情况,茫茫人海,找了几次都是未果,而且‘暗黑殿’也不允许旗下人员这样做,我都是偷偷进行的,没有额外的资源可以利用,就是干找,根本找不到,我现在甚至怀疑我的名字,也是它们后来给我起的。”颜悦瑶说。
  “好吧。”我轻叹了一口气后说。
  同时心说这不管是李嘉豪还是颜悦瑶,都是苦命人,李嘉豪虽然家庭相对完整,但生在一个德行不怎么样的豪门,家族纷争导致其少年丧母,这乃是人生三大悲之一(另外两大分别是中年丧偶和晚年丧子),整个成长过程更是充斥着仇恨和隐忍,而且还要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把自己伪装成很快乐、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要和杀母仇人同住一个人屋檐下,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我想要不是这种惨痛的经历历练了他的心智,他也不会成功拜以功夫高,但门槛也同样高而著称的武圣费湛为师,并练就成如此一身功夫。
  而颜悦瑶就更不用说了,幼年期间就被“暗黑殿”掳走,从此以后和家人骨肉分离,天真烂漫的人生从此变的腥风血雨,也许她的家人每每想起此事来,要比她更痛苦,毕竟她那时候还小,还很懵懂。
  想到这里,我感觉相比之下,我却成了三人之中相对幸运的那个,我所承受的磨难都是在成年之后,且这些磨难也都成了我之后成功的垫脚石,而我出身的家庭虽然平凡,但很和睦,这跟他俩一比,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言归正传,我们三个在路上边走边说,经过一番辗转后,最终先驱车来到机场,然后搭乘“山海集团”在此地分公司的商务专机,乘机来到了集团总部,为了防止被“暗黑殿”再来一次空中拦截,我命令集团空中力量飞至公海待命,在商务专机飞出国内后,立即进行护航,不过到最后并没有遇到任何异常情况。
  而抵达目的地之后,在总部大楼的门口,众人早已等候多时在这里迎接我们,在疗伤的时候我就通过车载保密卫星电话跟总部联系过,把这边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那边对于李嘉豪能是个赫赫有名的高手这事都感觉非常惊讶,对于颜悦瑶舍命救我倒是不算奇怪,因为之前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只是这次不一样,因为颜悦瑶跟着来了,一想到她跟周洲见了面得是个什么场面,我就头大,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解决。
  在见面之后,周洲第一个说话,她先看了看颜悦瑶,颜悦瑶也毫不示弱的去看她,两个女人就这么上下打量了对方半天,随后周洲才开口:
  “不论怎么说,多谢二位对项骜的搭救,他是我们‘山海集团’的主心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实在是不好收场。”
  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既场面也不显小气,颜悦瑶则说:
  “周董客气了,我救项骜纯属出于个人爱慕,跟‘山海集团’没甚关系。”
  这话立马又把气氛给拉入到了一个尴尬境地,幸亏李嘉豪以前是个碎嘴子,不管是装的还是怎么样,他这次的嘴上功夫起到了正面作用,他出来打圆场说:
  “小洲,咱们又见面了,我跟老项还有这位颜美女一起在国内打了场小小的防守反击战,赢得很漂亮,怎么样,我是不是在关键时刻总能发挥决定性作用呀?”
  李嘉豪说这番话的语气,活脱跟他在去缅甸时我刚认识那会儿一模一样,再想想他在路上跟我讨论武学时那种大宗师的气质与造诣,我甚至怀疑这人有点精神分裂了,而且会随时转换,正经的时候就是个能“握铁成泥”的超级武林高手,不正经的时候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少爷羔子,虽然他这个少爷羔子的年龄实在是有点大了,但不论怎么说,他的真实实力我已经见识过了,比我跟徐布都明显强了一大截,所以我自然认为这种少爷羔子的状态,是他装出来的,大宗师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或者说,这两种气质在他身上是并存的,只是根据不同的场合,就用什么样的气质。
  只是我在电话里给周洲说了李嘉豪与颜悦瑶救了我,也简短的说了一下李嘉豪深藏不露的本事,这会儿他在这副德行,周洲也明白里面的弯弯绕了,便说:
  “李公子,我真是想不到,你能是让‘暗黑殿’闻风丧胆的人物,怪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
  “跟我说话还这么客套,见外了啊!”李嘉豪说。
  他与周洲的这番对话本质上没什么“营养”,但对于我来说,最大的意义却是暂时转移了周洲跟颜悦瑶在话锋上的矛盾,虽然只是暂时的。
  不过除了周洲以外,其他人看颜悦瑶的眼神,都很复杂,这个我很理解,因为我也这样想,她自从出现就是一个亦敌亦友的形象,说是敌人,几次生死时刻出手相救,说是朋友,那也数次以命相搏过,而现在,要兵合一处了,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盟友,而我更能感觉出颜悦瑶有加入我们的意思,也许她对其他人都无所谓,但就想跟着我,那我要容下她,让她加入就是唯一的选择。
  “这位是颜悦瑶,相信也不用我多做介绍,之间也都打交道不止一次了,这次我在夜店遇袭差点死在那里,第一个出现救我的就是颜姑娘,帮我拖住了‘暗黑殿’的杀手,然后是李大公子的出现,这才反败为胜。
  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吧。”我说。
  冉业成说:
  “嗯,进去说,两位对项兄弟的救命之恩不管是为了什么,那都是对‘山海集团’的重大帮助,这份恩情,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忘,只是这里的确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请。”
  说完,他向着总部大楼的方向一伸手。
  李嘉豪此时收起纨绔的表情,与颜悦瑶异口同声的回了句:
  “请。”
  接着就是众人一起走进大楼,又一同来到了会议室。
  但待所有人都坐下来的时候我才更加强烈的感觉到气氛的尴尬,李嘉豪没什么,他无非就是深藏不露,我们之前没发现那是我们的疏忽,怪不得人家什么,更何况他即便是在之前,也没有起过实质性的坏作用,再加上认识他认识的很早,所以谁也没什么意见,唯独是颜悦瑶,她作为敌对组织高级成员,别的不说,在“招船”甲板上的那场遭遇战,就是她带人打的我方死伤惨重,只是这个事在后来她的帮忙下被冲淡了,可现在坐下来说话,没法不让人想起来,比如巴立郎这种火爆脾气的,不仅想起来了,还快人快语十分不客气的说了出来,他说:
  “这位颜统领,那在‘招船’甲板上打的热闹你可还记得?我们‘山海集团’的兄弟被你手下的人可打死不老少,而且死的都很惨。
  到现在,我还要时不时的去安排人手去慰问他们的父母妻儿,他们死了,那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塌了。”
  这话就是在质问,看看她想说什么,当初在外蒙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巴立郎还感叹过颜悦瑶闭月羞花的美貌,只是现在他回忆起那些被“极电炮”骇人“中子炮”打死的旗下集团战士,就再也没心情去欣赏这近在眼前的颜值了。
  而颜悦瑶闻言正想开口说话,被我一摆手拦住了,我说:
  “既然咱们坐到一起了,那就是朋友,之前的事情不要提了,颜悦瑶当时还在为‘暗黑殿’卖命,带队与我们交火有所损伤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这属于各为其主,战场上刀枪无情本是常态,所以不能以私仇论,假设要在一起共事的话,那最起码的信任还是要有的。”
  “项兄弟说的对,古往今来,不打不相识、弃暗投明成就一番基业的英雄从来都不在少数,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颜小姐既然多次与我们有人情往来,这次又跟项兄弟回来,我想谁都不应该在计较前嫌。”冉业成说。
  “这样也好,颜小姐对‘暗黑殿’的了解肯定远超过我们,有她的帮助,我们接下来和‘暗黑殿’的对抗,肯定会事半功倍。”徐布说。
  我与冉业成算是整个“山海集团”中说话最有分量的两个人了,现在再加上一个徐布,三人意见统一之下,别人想说什么也不好说了,巴立郎也最终向我点了点头,说:
  “项总,冉总您二位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没意见。”
  这事到这里也就算是过去了,接下来我把我在征得两人,特别是李嘉豪的同意后,把我们三个从酒吧里到烂尾地下停车库中跟李诚宏带来的那帮人进行的战斗,全程言简意赅,挑重点的讲了一遍,而要征求李嘉豪的同意主要是因为这里不可避免的要涉及到一些他的家事,比如打死李显泽,以及为什么打死等等。
  讲完后,我对徐布说:
  “大徐,在夜店里袭击我的那两个人之中,释小悟的身份已经确定,但另一个‘路人脸’是谁还搞不清楚,此人掌法极其精湛,你也是练掌的,在你的认识范围里,有给‘暗黑殿’卖命的用掌高手吗?”
  徐布思索了片刻后,轻轻摇头说:
  “这个我很难说,因为‘暗黑殿’不是一般的组织,他们既然能培养出颜小姐这样的人来,那想培养一个精通掌法的武林高手,也根本不是难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此人从初学到练成,整个过程都始终都隐藏在‘暗黑殿’的体系内部,外界根本无从知晓。”
  我一听虽然这个答案让人有点失望,不过徐布说的也是实话,所以只能点点头,表示那就先这样吧。
  之后我们这边的主要成员们等于是对李嘉豪进行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也对颜悦瑶有了一个站在自己人角度上的初步了解,然后进入到这次会议的最重要议题,这是我早就想说的一件事,只是被回国发生的这一切给耽误了,眼下说正合适,而其他人一听我有要事要讲,便都认真了起来,把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随后就说:
  “这段时间以来,特别是经历了这次暗杀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们帮‘复兴社’找那些残片,然后跟‘暗黑殿’打的你死我活,虽然从中得到了很多利益、好处,但终归是被人当枪使的,而且早前我们也分析过,‘复兴社’寻找残片的目的肯定不是它们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和纯洁,所以我认为,这第三块残片,我们不能再帮‘复兴社’找了,当然也不能让‘暗黑殿’拿到手,它们之间再怎么打也是同族,进行交易的可能性很大,不在我们的预料跟控制范围之内。
  那么我的意思就是——”
  说的最后,我拉着长音没有直接说出来,然后扫视了一圈众人,看看有没有跟我想到一起去的,果然,片刻后冉业成就说话了,而且他也很准确的猜到了我想说的是什么,他说:
  “项兄弟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自己独立去找这第三块残片,然后作为制衡‘复兴社’和‘暗黑殿’的砝码?”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有了这个砝码在手里,可以逼迫它们做出大量让步,换取我们更大的发展空间与安全空间;而一旦局面失控,那在关键时刻将这第三块残片毁掉也完全可以,让那门‘伽马炮’永远不能再重新启动了。
  而且抛开我们的个人利益与集团利益,从更高的种族格局上来说,那‘暗黑殿’的目的是明摆着的,而‘复兴社’则是还没有露出真实面目,它们都是‘冷血人’,这么一个会严重威胁到人类安全的东西,放在异族的手里,我也实在是不放心。”我说。
  “这个想法的确不错,原则上我同意,可难点是我们没有任何寻找残片的线索,之前两次都是‘复兴社’直接提供线索,我们再被动的参与,这次要自己单干的话,那最大的一个‘拦路虎’,就是怎么搜寻相关线索,我想这两个冷血人组织在这事上肯定投入了无数人力物力,也做不到一次性就指明残片的确切位置,还要指出一个相关位置后一边搜索一边继续寻找,我们在这事上则毫无经验也没有准备,想要从头做起,难度肯定比想象的要大,而且是大很多很多。”冉业成说。
  这个事确实非常现实,我在考虑的时候也想到了,只是也没相处什么好的解决方案来,现在开会决定这件事主要是想确立这个努力方向,也不奢望就能在短时间内有所进展,随后我把这个意思讲了一遍,并在最后补充说:
  “如果在我们自己也努力寻找线索的这个期间,‘复兴社’再找到我们寻找第三块残片的话,那我们还要接手,只是找到了可就不能乖乖给它们了。”
  不等冉业成或者是其他谁再提出意见,颜悦瑶开口了,她说:
  “你们想要的线索,我手头有一些,如果可以的话,这就算是我的‘投名状’吧。”
  “你是说关于第三块残片的线索?”我说。
  “嗯,我在‘暗黑殿’作为‘八部统领’之一的时候,始终在跟踪这个任务,也知道其中不少关键信息,在我被解职之前,我了解到的情况是‘暗黑殿’目前已经锁定了一个疑似会有第三块残片的区域,但还在进一步调查,如果调查进展的快,那说不定它们这时候已经在组织寻找的人手了,而‘复兴社’那边我不清楚,不过最慢也肯定会紧随其后的。”颜悦瑶说。
  “颜小姐知道那个疑似区域在什么地方吗?”冉业成说。
  “这个自然知道,要不然我说出来也就没有意义了,这个疑似区域在波兰境内的一片名为‘猫头鹰’的山区之中,有一列载满300吨黄金以及不计其数的珠宝、艺术品、文物的列车在二战结束后消失在了位于其山脉内部的铁路隧道之中。
  而第三块残片的,据我所知,就在这列列车上。”颜悦瑶说。
  “波兰‘猫头鹰’山脉中载着宝藏的列车?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黄金列车’吗?也是二战之后和日本‘阿波丸’号齐名的两大遗失宝藏悬案之一。”周洲说。
  只是相比之下,“阿波丸”号上的宝藏规模要小得多,只有黄金40箱,白银12箱,还没最初我们在缅甸找到的一处李润之埋下的金条多,比这“黄金列车”上的300吨黄金就更没法比了。
  “是的,就是‘黄金列车’,残片应该就在车上的某一节运送珠宝的车厢里。”颜悦瑶说。
  “问题是这列‘黄金列车’消失的那片‘猫头鹰’山脉在二战期间被德军用来修建巨型防御工事以抵御苏军进攻,防御工事依托山体建造,连绵不绝,工程量极为浩大,因为纳粹以鹰作为标志,那地方又叫‘猫头鹰’,所以它的代号叫做‘鹰堡’,相对应的是德军在西欧的总部‘狼穴’,不过这个‘鹰堡’在设计规划上的规模要远比‘狼穴’巨大,只是因为随着二战进入中后期,苏军开始全线战略反攻,德军没有多余的力量去继续建设,所以就放弃了,直至战争结束,那里自然也就被彻底荒废了。
  在当地人的口中,形容那里有一句话,叫‘永远不会完工的堡垒’。
  不过虽然距离彻底完工还差得远,但其中最先开始建设的核心部分在战争后期还是投入使用了的,规模也十分可观,预计分散在几处山头的总面积估计最少会相当于一个人口不低于10万人的小城,里面也长期容纳有2-3万德军常驻,是一个集军用物资、重型武器装备中转,以及人员集结调度、立体防御等功能综合性军事工程群。
  因为兼具这些功能,就让这个‘鹰堡’内部有不亚于任何一座大型城市地铁线的铁路网,这‘黄金列车’如果是最终停在里面的话,那找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那里还极有可能远不止只有‘黄金列车’一条列车的情况下。”冉业成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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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进山前的准备(上)
  “那如果要在这片山区行动的话,至少要在开始前先进行几次战略侦察,把目标地区的山脉走势绘制出三维地图来,最好能有透视雷达把山体里面的情况也都扫描出来,最起码有个轮廓,如果要能标注里面具体内存物的位置那就更好了。”我说。
  “绘制三维地图这个好办,我们自己的侦查卫星就可以做到,不过需要点时间,但要透视山体里面的情况,这个目前我们还做不到,想要做的话,还得去求助尤家,借用那边装备太赫兹雷达的战略无人侦察机去干,如果要更稳妥的话,还有必要去接触一下当事国政府,用个什么正当理由外加上下打点,获得勘探资格,这样在政治上就不会有额外的麻烦。”冉业成说。
  “波兰自从冷战之后,唯西方马首是瞻,和俄罗斯长期处于对抗状态并对华态度相当恶劣,我们作为华人,想去那里做事,从人和角度相当不利,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波兰虽然加入北约,属于西方阵营,但这个国家的经济建设不怎么样,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在国际上找存在感,如果好处给到位,政治公关应该没问题,但是‘暗黑殿’在很大程度上控制着西方,再加上它们的庞大体量,想要直接去影响波兰政府的决定,那比我们更容易,这就更得尽快行动了,一定得赶在‘暗黑殿’的前面。
  这样,冉老哥你还是受累帮我们准备此行要去的武器装备以及所有应用之物,我再通知外事部,去找尤家,请他们派出战略无人侦察机的支援,然后再去接洽波兰政府,跟他们谈谈,最好是能以投资开发‘猫头鹰’山区的名义把这事给办下来,而尤家的战略无人侦察机到时候就可以以对山区做地质勘探的名义光明正大的进入其领空。
  不过也得做好两手准备,一旦波兰政府不答应,那我们就得偷偷进去了,小烊你得按照最恶劣的情况做交通方面的准备,若是达成交易的话,称作民航机就可以,而若是达不成交易,那便渗透进去。”我说。
  “这是我分内的事情,谈不上受累。”冉业成说。
  “放心吧项总,这个就交给我了。”小烊说。
  “不过项兄弟你想好这次要安排谁去了吗?”冉业成说。
  “这是我们第一次主动出击去寻找残片,也是未来能制衡‘复兴社’和‘暗黑殿’最关键的一步,所以让别人去我不放心,还得咱们这几个老搭档亲自出马。
  就是我,大徐,大个子,加上老特;然后大巴小巴做外围接应,杜大夫最好也能跟着,有她在,关键时刻能保命。
  不过其他兵力我不准备多带,这次跟上次在‘招船’上打硬仗不一样,这次任务的特点是‘短平快’,以最精干的力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既定目标,快进快出,所以我的想法是给大巴小巴带上最多30人的精干人马在外围策应,冉老哥再你能派进去2-4架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做应急保障,这就行了。”我说。
  对于不多带兵力,以“短平快”的方式快进快出这事,没有人有不同意见,因为实际情况就是如此,此次行动的确不适合动用大队人马搞的兴师动众,但具体参加这个行动的“名单”一出口,当即引起了全场相当大的“不满”,第一个开口的是颜悦瑶,她说:
  “项骜你什么意思?想把我留在这儿?我到这里来那就是奔着你来的,你要去执行任务还把我给撇下?想都不别想,而且‘暗黑殿’的做事风格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了解,想抢在它们前面,就得能把住它们的脉,那我就必须得跟着。”
  她的话音落下,李嘉豪也说话了,他说:
  “老项,以前你不带我那是看我没正事,现在还不带我就不够意思了吧?
  不过我这是玩笑,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好意思用我,这个大可不必,我既然跟你来,就是想跟你们一起对付‘暗黑殿’,所以有什么危难险急的情况,尽管叫上我,在文的上我的那点产业可以在一定程度提供一些帮助跟方便,武的上我本人不才,会几手粗拳笨脚,搭把手的能力还是有的。”
  第三个开口的则是周洲,她盯着我,说:
  “你要敢让这个女人跟着而不让我去,你仔细想想后果。”
  周洲平时非常大度,也很有涵养,从来不在公开场合下让我难堪,但这次她一反常态,只能说这是真生气了,如果不是在会议室,这么多人都在,那她得是个什么反应我还真不太敢想。
  这三人对我进行了一阵“轮番轰炸”后,我被说的脑袋“嗡嗡”的,飞速思考了片刻后,我只能摸了摸下巴,咧了咧嘴做了个非哭非笑的表情后,说:
  “那这样吧,行动名单成员再加3个。”
  我没说加谁但实际上加谁那是明摆着的,而不说是因为我总是害怕把周洲与颜悦瑶的名字放在一起会闹出不愉快来,所以就刻意的避讳了一下,这话说完,颜悦瑶摆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李嘉豪则只是露出了一个很友好的笑容,看意思也是没什么要说的了,而周洲却什么都不说,从面色上看就很不高兴,我心说等会议结束了,我可得找她好好认个错去,不管颜悦瑶如何,她在我心里的地位,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而我眼下看众人都没什么意见了,最终决定的就是此事虽然没有去‘招船’那次这么急,但时间也照样是越快越好,所以就预留出了一个星期作为准备时间,主要是跟尤家以及波兰政府的接触,如果只是我们自己这边的准备的话,那几个小时就够,但涉及到对外关系上,就没这么简单了。
  将此事布置好之后,我也就宣布散会,然后各司其职各准备各的去,吩咐后勤部给颜悦瑶与李嘉豪按照最高规格安排好房间、饮食等方面的事后,我便马不停蹄的去找周洲。
  由于我俩现在并没有结婚,所以还是分开住,她住在一所专门找的顶级设计与施工团队耗时一年多打磨出来的一座独栋小别墅里,这座小别墅不大,因为她说太大的房子住着没安全感,不过就是不大也有3层,总使用面积1000平米上下,而这栋小别墅不以大小见长,而已精致非凡著称,所有的布置都按照她的要求来,可以说里面的任何一件装饰品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每一处设计也都堪称是一门艺术。
  圈内她认识的富商巨贾凡是跟周洲关系好到可以进家门谈事情的,只要来过得,无不夸口称赞,甚至泰王拉玛十世还为他1987年生人的最小女儿,时尚圈的著名达人,也是泰国目前最小的公主,希利瓦纳瓦瑞专门给周洲写过信,希望能到她的别墅里看看,汲取一下最新的时尚灵感,只是这位小公主与周洲的交情仅仅是有两面之缘,并不熟识,这才有了泰王写信的这么一段。
  周洲还特地来询问我的意见,而本来按照我的想法,那是不想让这个“85后”的公主来的,因为汪怀聪的原因,我对泰国留下的印象非常差,尤其是曼谷警察局,在那之后我是忙的无法分身,没功夫找他们晦气,要不然我非杀过去一把火点了那个贼窝不可,然后亲手切了那个局长才能消了这股邪火,正因为如此,我打心底是不想理他们的,可这一来是周洲的事,不是我的事,我不好强行干预,二来是泰王跟曼谷警察局怎么说也是两回事,况且虽然泰王没有实权,但毕竟是一国的之王,影响力那还是很强的,所以要是真不给他脸,以后在泰国有什么事要做,还真不好办;又所以,出于以上这些考虑,最后我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同意了,周洲也就回复了泰王的亲笔信件,他的这个小公主也在几天后抵达了马来西亚,因为身份问题,马来西亚政府还派出代表去接见,结果这公主没理马来西亚的政府代表,直接跑来见周洲了,搞的马来西亚政府还很尴尬,但那没办法,这又不是我们不让她见的,有脾气找泰王说去。
  言归正传,我一路小跑到了周洲的楼下,在来之前我还准备了两样道具,这第一样是两根木棍,我背在了背后,等站在楼下时想推门进去,结果被周洲雇来的华裔贴身女佣给拦住了,女佣笑盈盈的说:
  “项先生,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说。
  “周董刚才上楼的时候特地吩咐过,说今天谁来都可以,就是您不能来,周董还说只要看到您来,就一定不能让您进屋,没有理由。”女佣说。
  “那......好吧。”我想说点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因为周洲不让我进门这其实是我意料之内的事情,只是我想硬闯,岂是一个女佣能拦得住的,就算是翻墙、爬楼,我也能轻松进去,不过我显然不能为难人家一个女佣,这点德行我还是有的。
  现在我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如果站在楼下扯着嗓子喊一些认错的话,我倒不怕丢人,反正都是家事,可喊了有没有用,甚至会不会适得其反这才是关键,所以我有点为难,正在不知道怎么办这会儿,周洲从二楼雕梁画栋的阳台上露出半个身子来,然后一双玉臂撑在工艺精湛,用料考究至极的扶手上,对我说:
  “你傻乎乎的干什么呢?怎么还背着两根棍子?”
  “我这不是想效仿古人,来找你负荆请罪’嘛?原谅我好不好?”我仰着脸一脸“委屈”的看着她说。
  “噗——行了行了,你别在下面出洋相了,先上来再说吧。”周洲被我的话逗笑了,然后如此说。
  我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过望,没想到上去的这么轻松,本来还以为今天要踏进这个门,至少得“扒层皮”呢。
  女佣听见了周洲的话,便很有礼貌的将我请了进去,进去上了二楼就看见周洲正优雅的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我,我看到她还是有点心虚,就伸头探脑的说:
  “你原谅我啦?”
  “你想得倒美,这么简单就原谅你?那我以后岂不是要被你欺负死?”周洲闻言柳眉一挑,随即说。
  “此言差矣,我哪敢欺负你啊。”我说。
  “项骜,你真是长能耐了,这里没外人我也就敞开了说,你现在都敢带野女人回家了,真是气死我了,尤其是今天开会的时候你看她那个贱嗖嗖的样子,真想把她从楼上扔下去!”周洲说,她这会儿的表情就是粉面通红,但可不是害羞,那是真气着了。
  “哎哎哎,别动怒,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还是头一回见你生这么大的气,气大伤身啊,你听我解释——”我说,后面那就是一大通长篇大论,基本上就是把之前在李嘉豪那个作为据点的烂尾地下车库里联系集团总部这边时因为时间原因只是笼统讲了一遍的整个事情经过摊开了,把所有细节都又重新说明白,讲到最后,我说:
  “算上这次,颜悦瑶救了我三次了,先不说她为什么这么做吧,但她为了救我,不惜跟自己的老东家‘暗黑殿’决裂,然后又毅然决然的前来投奔,这样我赶人家走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你说呢?”
  “从情理上讲的确应该收留她,可她一天到晚净想着怎么勾引你,我是你什么人?我能不生气吗?她若是个正人君子、贞洁烈女,那我自然欢迎来投,可事实是这样吗?而且这次去波兰‘猫头鹰’山区的任务她也要跟着去,我真是越想越气。”周洲说。
  “你不是也要去吗?你跟着她还能作出什么妖来?”我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在的时候她就能作起妖来了?项骜,你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跟她发生过什么?”周洲说。
  “那当然是没有了,我你还不相信吗?哎,等会儿,你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以前你可不这样啊。”我说。
  周洲闻言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闭上了眼,随即又挣开,这才说:
  “因为不管男女,我见过的都太多了,而颜悦瑶这种,不夸张的形容,能媚到这个程度的,我至今就见过这么一个,可以说她那种把妩媚发挥到极致的女人,这种女人,别说主动,就是不主动也难有几个男人能架得住,现在她这么对你投怀送抱,你说我该不该担心你会不会‘沦陷’?”
  “这倒是,颜悦瑶的确漂亮的很,不过在我眼里,她没你知性,更没你贤惠,你的魅力不单纯是外貌,更多的是内涵与修养,说实话,如果我是个只看外表的好色之徒,以我现在的能力,想出去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找不到?但是我从来没这样做吧?不仅没这样做,我连想都没这么想过,而且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说。
  “能从一个穷小子打拼到现在这个层次还经得住诱惑的,你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你要这么说,我还的确就没有什么理由怀疑你。
  其实男人成功了之后,风流一点也没问题,毕竟人格魅力是历练出来的,有了能耐招女人喜欢这很正常,但是绝对不能滥情,你当下做到的,是绝大多数成功人士都做不到的,这个我除了欣慰以外,还有几分佩服,真的。”周洲说。
  “那你算是原谅我了?”我说。
  “我想原谅你,但感觉就这么让这事过去了又有点便宜你了。”周洲说。
  “那这样吧,今天你只要能原谅我,不再生气了,我跪搓衣板也认了。”我说,说着就从后背拿出了我的第二件事先准备好的“道具”——一个很传统的木质搓衣板。
  周洲一看见这个东西,再次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了好半天后这才说:
  “行了行了,你为了哄我,真是够拼了,别闹了,我不生气了。
  不过你这么一个打的‘暗黑殿’屁滚尿流,叱咤军火、私人军事等多个领域的超级巨头这么怕老婆,让我感觉反差好大,你在外人面前是个巨人,在我面前却像个没长大的男孩儿。”周洲说。
  我听了她的这番话,便笑着长吁了一口气,因为以我对周洲的了解,我知道她这是真不生气了,把两根木棍和木质搓衣板都放下,我过去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说:
  “那是因为我爱你呀,怕老婆从来都不是件丢人的事情,无论我在外面怎么样,在你这里,我的身份就一个,就是你的男人,你在我心里,谁来了也动不了分毫。”
  这绝对不是一上头说的甜言蜜语更不是什么承诺,而是发自肺腑的真话,抛开颜值不说,与周洲这种知道适可而止,不会跟自己的另一半无休止消耗的特质相比那些喜欢作,喜欢耍公主脾气,喜欢无理取闹,消费自己男朋友或者是丈夫耐心的女人,一文不值。
  对于对视一眼都能让人心颤的颜悦瑶,我不想把自己说的多么正直、伟岸,但我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
  “苍天终是不负我,让我终遇良人,能跟你在一起。”周洲用一种很欣慰、很感慨的说,我则没再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抚平周洲的怒火,我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马不停蹄的加入到着手准备这次行动的工作中去。
  在这一个星期的准备中,尤家那边对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慷慨,尤琦亲自下的令,派出一架战略无人侦察机与三架战术无人侦察机来支援我们,其中前者主要对山区内部进行扫描,而后者则分散在其余三个进山的必经之路附近,监视外界向内的一举一动,至于为什么只在三个必经之路附近监视,那是因为进入这片山区的陆路入口,只有三个,除此之外,要么从口中,要么强行翻山,而这两种不论是哪一种,那都会在我们立体的监视网下立即被发现。
  冉业成那边的“察打一体无人机”则就没这么大摇大摆了,它们将利用全频隐形蒙皮带来的强大隐形性能,穿透波兰的国土防空网,在任务区域上空盘旋,在需要的时候,向地面发射致命的火力,为我们提供支援。
  而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要用这种方式进入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它们是全副武装,在山区里搞开发、搞投掷,那带着导弹进去做什么?这个没法解释,所以只能偷偷的进行。
  与此同时,外事部也与波兰政府的有关部门进行了接洽,也很顺利,因为看在一大笔投资的份儿上,当地十分愿意让我们进去进行这次“考察”和“开发”。


  (未完待续)
  楼主回来了,刚刚回来,这就补更2020年09月28日的文,实在是让各位看官久等了,太不好意思了;谢谢支持
  (十六)进山前的准备(下)
  除此之外,冉业成把我们所有的武器装备及其它物资也都打包装好,单兵方面,还是每个人一套轻型动力装甲,因为全新的第三代还没有完成最后的实战测试,并没有投产,所以这次使用的是经过在“招船”一战后,吸取其经验后的第二代改进版,整体性能虽然称不上有脱胎换骨的跨代进步,但一整代没有,可半代还是有的,相当于介于在“招船”上用的第二代与研制工作进入收尾阶段的第三代的中间,高于前者而低于后者,可以称其为二代改进型,也可以称其为“二代半”,我一般都是这两个名称混着用,反正说的都是一个东西。
  而在具体改进上,比如有装甲板之间不再有可以让类似“海死草”这种东西趁虚而入的缝隙,即便在碰上诸如此类能到处钻的对手,那它们面对的也将是“铁板一块”,无缝可钻,其实现方法为将缝隙全部用从尤家那里进行交流技术得来的柔性纳米防弹材料填补上,这种材料就是在香港之战中,李龙沛与乌兰百克等尤家人马身上穿的那种纳米防弹衣的材料,这种材料的防护性不需多言,有了它,缝隙也具备了防弹功能不说,想突破它钻进来更是想都不要想,最关键的是,在获得防护力的同时,它作为一种能制成衣服的柔性材料,完全不会妨碍穿戴者的运动。
  还有提供动力的超级电容也进行了升级,续航时间与输出功率分别提高了175%、210%,也就是说持续作战能力比之前的提高了1.75倍,负重能力及极限输出功率/力量,比之前提高了2.1倍。
  负重能力的提升,也就能让装甲板更厚更强,穿着者的防护力、战场生存力也就更强。
  使用的武器则与刚上“招船”时不一样,而是我与带着孙天涯去外蒙那次一样,既使用单个供弹具容弹量达到50发,口径25毫米火炮,其全名为“25毫米单兵自动炮”,我以及旗下的集团战士们为了方便,根据它的特性,一般都习惯叫它“手持炮”;不过这个相比在外蒙时的那个也经过了一定改进,主要是增加了新型脱壳穿甲弹,对硬目标的穿透力更强,给榴弹装备了最新设计的预制破片套,爆炸后致死杀伤范围更大,对软目标的覆盖毁伤能力更强,同时还把原本只装在老特身上那套火控系统小型化后移植了下来,让我具备了即便在狂奔中也能精确射击目标的能力,而不再是瞎开火的压制;冉景成那边冉业成为他配备了一种全新的单兵武器,这个简单来说就是个超大号的“单兵综合作战系统”,由三部分组成,上面是个三管的12毫米转管机枪,射速相对于这个管数来说不高,只有1200发每分,这个射速虽然用一根枪管就能做到可平摊到三根枪管上有一个巨大的好处就是能分散高速开火时产生的巨大热量,让枪械的持续射速比单管增强了3倍以上,一根枪管全速射击打不了几分钟就会过热,但这个却可以坚持十几分钟以上。
  在转管枪的下面,装有一个早前在香港时用的“60毫米高膛压多用途支援火炮系统”的轻型版本,比后来去外蒙用的那个手持版更轻,主要是将口径从60毫米缩小的45毫米,膛压还是高膛压,能够发射与重型动力装甲上一样的45毫米埋头弹及所有弹药,缩小口径主要是为了增加弹药的携带量,增强个体的持续战斗力。
  最下面,也就是45毫米炮的下面,是一个喷射器,与后背挂着上述两种武器弹药的弹药箱右侧的一个密封罐相连,里面装的是武器级“酸液”,用于在近距离喷射杀敌时使用。
  老特的装备则还是“传统配置”,一身为它量身定做的轻型动力装甲,在各种应用技术上也进行了与我们穿着一样的升级,只是更加先进的是,老特后背那门口径也是60毫米的“特载武器”从之前需要我骑在上面操作开火,或者是冉业成通过远程遥控开火之外,又新增加了一个模式,就是在上面安装有敌我识别功能的自动探测器,这个装置与上面的火控系统合并在一起,并有毫米波雷达负责扫描,在发现敌方目标后会根据威胁等级、性质,自动选填弹药并先后开火,完全是人工智能式的自动交战,根本不需要人为干预,当然,手动操作的备份选项还是有的,这样是为了以防万一。
  而有了这个“自动交战”的新功能后,老特便不再需要有人盯着才能发挥后背火力,它成了一个“用腿跑的坦克”,再加上它相比于其它动物的超高智商,在一些特殊环境下的战斗中所能够发挥的作用,甚至要高于坦克,比如这次要到二战德军修建于山体中的“鹰堡”里寻找“黄金列车”的行动。
  因为山体内即便空间再大,那也不能跟外面比,它的灵活性在那里的作用将十分巨大。
  巴氏兄弟及所率领的那30名集团战士则除了狙击手、班组大威力支援武器,比如三联装的轻型动能多用途导弹、还有三台“音波炮”之外,其余人都以我为模板,使用“手持炮”为主武器。
  本来想给颜悦瑶与李嘉豪都配备跟我一样的来着,没想到这二位都有自己的“家什”,颜悦瑶拿出了那台令我印象极其深刻的高级版武装飞行踏板,这在我心目中可以说是她的标配了,只是她刚来的时候没见她用,我还以为是没带出来,被扣在了“暗黑殿”呢,没想到这东西还在她的手里,那价值除了作为她参与此次行动的主战武器为我们发挥威力之外,还能够提供比之前在外蒙缴获的那些由冷血人驾驶的“低级货”更有价值的研究,不过这都是后话。
  而李嘉豪更“邪乎”,他开来了一辆单人驾驶的全地形“蜘蛛车”,所谓“蜘蛛车”就是不是以轮胎或者是履带作为驱动的车辆,而是四周有一圈的腿,像李嘉豪这个就有8条机械腿,每条腿都有8个轴,异常灵活。
  这种车在军用领域多以工程机械,比如挖掘机的面貌出现,名字叫“多足挖掘机”,主要用于在正常工程机械到不了的复杂地形上使用,而在李嘉豪的演示中,这辆“蜘蛛车”展示出了类似的军用工程车都没有的功能,那就是爬墙,8条腿的末端有车轮,在公路上放下来能跑到每小时85公里的速度,收起来后取而代之的是每个末端都有12支钢钩一样的爪子,这些爪子都是巨大的机械力驱动,能够轻易的抓入石壁、混凝土墙壁、树木之中,这就赋予了它超强的攀爬能力,能真的像蜘蛛一样在绝大多数材质的墙壁上横行无阻。
  上面的武器以左右两挺各6管的14.5毫米转管机枪为主,在驾驶室内遥控使用,除了机枪之外,还有一个类似火箭发射巢的蜂窝状发射器,不过里面装的不是空对地火箭弹,而是19枚类似QN-202那样但又大得多的90毫米小型导弹(QN-202是国内一家私营防务/军火公司研制的一种只有40毫米弹径,供单兵使用的微型导弹),有效射程就2000米,不过威力可不小,杀伤战斗部的一枚爆开后致死半径达到了12米,破甲战斗部则能击穿700毫米厚的均质装甲,跟主流反坦克导弹虽不能比,可要打击主战坦克的侧后,那后者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问他这么奇怪的武器是哪里来的,他说:
  “这都是我自己没事瞎鼓捣出来的。”
  我闻言惊奇,说:
  “你自己发明的?这过去通过经验发明点结构简单的武器(比如迫击炮)到还行,但发明这种复杂平台,那可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你要有这本事,就得跟冉老哥差不多了。”
  其实从真实年龄上讲,冉业成叫李嘉豪老哥甚至是老叔都没问题,我比冉业成小,那更是如此,只是这么叫习惯了,再加上李嘉豪那张没正经的脸上实在是太让人“出戏”,即便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也是一样。
  话再说回来,李嘉豪听我这么说,连忙摆了摆手,说:
  “我跟‘科学家’那种绝世天才可比不了,他是从零开始,甚至是从基础科学的领域进行发力,然后研制成功一个东西,一个人横跨几十个学科还都学到了随便拿出来一种都能去评院士的程度,我那里能跟他比,我所谓的发明,就是买来市场是合适的货架产品,然后再用同样是现有的技术按照我自己的设想去改装,就跟改装汽车一样,这跟从头设计制造一种汽车那可不是一个概念。
  这跟你说我医术可以与杜神医比一样,其实只是一个亮点被你看到了,你感觉很新奇产生的错觉而已,实际上医术也好、技术也罢,我都比杜神医、‘科学家’差的远呐。”
  我一听再一琢磨,心说也的确是这么回事,杜若那边已经说过了,而冉业成这边,他在学术,尤其是理工,再细化一点就是军工领域的造诣,在我看来,他说是第二,便没人敢说是第一,一个人就能扛起一个军火巨头的大旗,说李嘉豪改装点武器便能跟他论高低了,那此言确实有些欠妥,所以我把话锋一转,又问:
  “那你这种‘蜘蛛车’是怎么改装出来的?”
  “这个就是受到军用‘多足挖掘机’的启发,然后放大工业机器人的多轴机械臂的设计,再根据需要加装了武器系统、火控系统等等,然后也就完成了,我自己有个改装作坊,规模不大,有40多名设计师还有熟练工,我想出什么东西来,一般就找他们给我改。”李嘉豪说。
  而后来我更了解到,除了这种武装“蜘蛛车”之外,李嘉豪还有很多在他的奇思妙想之下鼓捣出来的五花八门的奇怪发明,基本都跟他对付“暗黑殿”有关,像之前那个“穿戴式飞刀发射器”就是其中之一,从这个角度说,能有这些想法,他即便不能跟冉业成那种大天才比,但也绝对称得上是个小天才了。
  我一番称赞之后,李嘉豪说:
  “我那是找不到合适企业接我的订单,只能自己弄,那些军火巨头有实力但看不上我只要个位数甚至是一台的小单子,我虽然有点闲钱,但也不能瞎量产不是?而愿意接我个位数乃至一台订单的,不是小企业就是更差的小作坊,他们没有实力,达不到我的要求。
  所以老项你也不用夸了,我这么干,更多的不是有什么本事,而是出于无奈。”
  我则说:
  “那现在这种‘有实力的不接,想接的没实力’的尴尬局面就算是彻底结束了,你以后有什么想法要‘变现’,就给我说,我去转达给冉老哥,或者你直接给他说也行,他一定会以最优的品质做出来你心目中最想要的东西。”
  “哈哈,还是老项你懂我,我其实也有这个想法,但没好意思说,既然你开口了,那以后真到这个时候我可就别客气了。”李嘉豪说。
  “那是自然。”我说。
  言归正传,准备好所有随身的武器装备,我们都事先以铅箱封好,并在上下打点过后,以“勘探器材”的名义在动身时运入波兰境内。
  然后,冉业成安排的4架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先行一步以空运的形式运送到波兰境内,与早已抵达并已经开始作业的尤家战略无人侦察机汇合,而它们的名义,与我们随身的武器装备一样,都是“勘探器材”,这话说起来也不假,因为这些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还真就具备很强的物探能力,这个能力还在后来产生了非常巨大的作用,具体是什么作用这里暂且不提,到了下文该说的时候自会详述。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正好是第六天的头上,比预定时间还提前了一天,就在这天,众人整装待发,先乘坐安-70型运输机进入波兰,再转乘直升机抵达“猫头鹰”山区的最主要入口前,之所以没直接飞进去,是因为我们实现决定在进入之前,先跟当地居民了解一下情况,了解一些在做准备工作期间,关于这个区域一些诡异传说的情况。
  这些诡异传说对于我们来说主要的价值当然不是猎奇,而是在收集情报阶段,我们发现早在2004年、2007年、2010年,这三个时间段里,有三波来自不同国家的探险队企图进入这片“猫头鹰”山区中进行寻宝,2004年的是一支英国探险队,2007年的是一支德国探险队,2010年的则是一支日本商人出资,多国人员组成的联合探险队,这三支探险队的人数加起来超过了100人,平均下来每一支都在30人以上,不是小队伍,可他们除了目标一致以外,还有一个地方也同样一致,那就是都在进入山区后,没有再出来。
  而且是一个都没有。
  当然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这三支探险队寻找的目标肯定不是第三块残片,而是装满金条与贵重物品的“黄金列车”。
  他们都在得到波兰政府的许可后,承诺假设找到黄金,那就按照比例进行划分,说白了也就是“坐地分赃”,开始波兰政府还抱着很大希望,希望能在自己不出力的情况下让他们找到,然后打捞一笔,结果让他们的这个幻想破灭了,这帮人不仅没有找到“黄金列车”,而且还连人都跟着一起没了。
  而他们的失踪,极有可能与当地村庄里长期流传的一些传说有关,所以我们这才在进入山区之前,先探探口风。
  我们抵达的这个入口前的村子,因为村里有一棵据称生长了900多年的老树,所以附近的人以及这里的本地村民,都将这个村称为“树村”,在抵达“树村”的路上,李嘉豪说:
  “大徐提供的情报上这个山区里经常有野兽出没,还时常跑出山到村子来袭击家畜甚至使人,如果说那三支‘消失’的探险队是被野兽攻击而全队覆没的话,好像有这个可能但又不太对,他们多少都携带有武器,人数也不算少,即便是遭到野兽攻击,肯定也有还手之力,除非是碰上在‘嘎沽沟’里的那种情况,有雪人还有、原獒这些不在正常动物谱系上的存在,可如果有,那最起码得有一些蛛丝马迹才对,比如喜马拉雅山脉附近的雪人目击就早已有之,可是没听说这里有什么特别神秘且凶猛的未知生物啊?”
  “他们不仅携带了武器,而且带的还不差,这三支里第一支,也就是那个英国探险队应该说是目的相对比较纯的,只有一名领队带了一支可以发射信号弹的多用途大口径野外求生枪,能够发射12号鹿弹打击大型动物,但射速很慢,而且他也没带多少弹药。
  而第二支德国探险队就强得多了,队伍里起码5人有枪,而且都是自动武器。
  第三支多国联合探险队则最强,人数也最多,他们直接设置了一个15人规模的‘武装护卫队’,队伍里的人是从美国‘军事资源公司’里找来的武装安保,类似于职业佣兵但还差点,不过战斗力也说得过去,起码都是有参战经历的老兵组成。
  使用的武器里甚至装备了M240这样的通用机枪,可就这样,仍然是一个没剩。
  这说明干掉他们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山区野兽。”徐布说。
  “还有一个关键,这三支探险队的武装水平按照来到这里的时间早晚而越来越强,开始的最弱,最后的最强,这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也得知这个山区里‘不太平’,从第二支开始应该也知道了前面的‘前辈’一去不回的事情,所以才加强了武装以求自保,可依然没有逃的出去。”周洲说。
  “有意思的是,他们的武器是以‘急救器材’的名义带进来的,而我们的是‘勘探器材’,从需求角度讲,这两种叫法好像都还对。
  只是他们的武装水平怎么也没法跟咱们比。”李嘉豪说。
  “咱们带武器主要是防止和‘暗黑殿’的人遭遇,以防万一,毕竟碰上了那就是一场恶战,携带武器的动机跟他们就不一样,可照眼下的分析,咱们带武器的作用也不仅限于防备和‘暗黑殿’交火了。
  不过从缅甸到尼泊尔,从尼泊尔到泰国,再到‘招船’,大风大浪见过无数,这点‘毛毛雨’,怕它个甚。”我说。
  “相比于这个山区里可能存在的危险因素,我还是倾向于做好跟‘暗黑殿’开打的准备,因为这里既然是它们提上日事已成的一个寻找第三块残片的备选地点,那就肯定安排了专人在盯着了,这次这么多人进去,完全不被发现不太可能,一旦被发现,它们临时抽调精锐对这里进行突击是完全有可能的。”颜悦瑶说。
  “嗯,要不是为了这个,也就不带这么重的单兵火力了,这次的火力配备,可比去外蒙和你碰上时要强的多。”我说。
  “话说当时你们五个也真是厉害,被伏击了还能支撑到援军到来并反败为胜。”颜悦瑶说。
  我接了颜悦瑶的那句话,就感觉周洲有点不高兴,所以我本来想再接颜悦瑶的这句话来着,可话到嘴边,最终喉头滚动几下也没敢说,不过好在话说到此时,众人就已经带着仍然封在箱子里,号称是“勘探器材”的武器弹药到了“树”村的村口,村口有几个标准的老年东欧妇人正坐在一种造型特别,这里独有的木质板凳上聊天,这个景象跟国内农村村头板扎马扎坐在一起侃大山的中老年妇女基本一样。
  只是这个村一看就属于经济条件不怎么样的那种,跟很多网络上的旅游博主找的那些宁静恬美,碧空如洗,房屋白墙红顶,铺着复古风格砖石道路,满眼田园风光的东欧村庄不同,“树”村房屋破败,目所能及之处看到的人不论男女,不能说是衣衫褴褛,但也穿的绝对算不上体面,而且唯一一条贯穿全村的道路因为前几天下雨而变得泥泞不堪,路上还有不少马粪。
  另外,马在这里也是属于绝对主力的交通工具,因为从走过来到现在,除了一些破败的房屋之外,我只看到了3辆汽车,还有2辆是卡车,只有一辆看起来有可能是1辆私家车,并且不论是卡车还是私家车,还都是那种前苏联时期遗留下来车型,粗大而笨重。
  不仅如此,来的这天,天上虽然不下雨了,但还在阴天,阴云笼罩在一些稀疏而破败的房子上,给它又增添了几分压抑和萧索。
  “这地方够穷的。”李嘉豪叉着腰说。
  “这里的情况基本可以看做是整个中东欧大部分地区的缩影。”周洲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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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攻不下的基地”(上)
  “唉,穷苦人还是占大多数呐。”李嘉豪说。
  “的确,不是谁都有‘无为李爷’你这种明明有几千亿家产可以继承却要自己出去打拼,最终还能成功的本事的。”颜悦瑶说。
  “哈哈,过奖了。”李嘉豪闻言挑了一下眉毛,笑着说。
  而在此时,村口那几个带着头巾的东欧老妇人已经看到了我们的到来,然后其中一个就给另一个说了句波兰语,还带着点方言口音,我是听不懂波兰语,但看得出她那个神情明显说的是我们,我就问旁边的人:
  “她说的什么?”
  “她说‘又来了一帮找死的’。”李嘉豪说。
  “真是这个意思?”我有点怀疑的看着他说。
  “老项,你得相信我啊。”李嘉豪做了一个“委屈”的表情说。
  “主要是你还会波兰语这个我实在有点意外,这算是小语种里的小语种了。”我说。
  “我开早年刚开‘金尊贵’典当行的时候在波兰收过一批二战遗留下来的剩余物资,所以学过一些波兰语,说的不算好,能勉强交流,但基本都能听的懂,包括他们的方言。”李嘉豪说。
  “收二战遗留的剩余物资?你这说的感觉跟孙天涯的生意有点像了。”我说。
  “他算个茄子,就他的那点卖破烂赚来的小产业,我还不放在眼里。”李嘉豪说。
  我一听,这还算是少见李嘉豪说出这种针对性如此之强,且还带着一股不屑的话来,看来因为孙天涯卖他假货的事情是真把他给得罪了个透,这跟他是不是“无为李爷”都没什么关系了。
  言归正传,既然李嘉豪会波兰语,我就说:
  “行吧,那你要不受累当个翻译?”
  “没问题,我该问的一句也不会落下。”李嘉豪说。
  我听罢就点点头,感觉挺好,因为可以省的再用柔性终端显示器上的语言翻译功能来交流了,而他充当起这个翻译之后,便走上前跟那老妇人搭话,两人交流了好一阵子,连比划带说,我没看时间,但估摸着至少得少了一个多小时左右,而且那个老妇人的语速还相当快,旁边的几个也时不时的插上几句,如果废话不多的话,那这里面包含的信息应该少不了。
  不过只问一个人的总感觉在信息来源上“单薄”了一些,所以我们继续往村子里走,李嘉豪在这之后又找了4个年纪看起来起码在50岁以上的男女村民交流了一阵,时间长短不一,但加上村口的老妇人,这断断续续用在询问的时间上就得有将近四个小时,从早上一直说到了马上要吃午饭的点。
  最后等全部交流完了,李嘉豪转回身来对我们说:
  “他们说的都基本差不多,再问估计也都是这些了,问从几个人的话里看,这‘猫头鹰’山区里的水,还真挺‘深’。”
  而他也还真是讲究,这几个人凡是跟他交流这件事的,谁也没白说,在最后说完时全都得到了李嘉豪给的1000欧元,这对于一个穷山僻壤,兔子不拉屎、老鼠来了都要流泪的穷村来说,那绝对是一笔巨款,拿到钱的这些村民,都高兴的差点原地翻个跟头以示庆祝,不过这也导致了一些麻烦,就是有很多其他村民闻讯也赶了过来,争抢着要给李嘉豪说“猫头鹰”山区里的相关传说,还因为抢话说而打了起来,最后好歹算是被我们几个给拉开了,然后告诉他们这些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说别的了,这些村民才因为没赚到李嘉豪的这1000欧元而悻悻而回。
  众人找了个村里说是广场,其实就是个不规则形状的空地前拿出带的便携式折叠座椅坐下,这里也是那颗因它而命名村名的900多年大树的所在地,这树看起来的确是一股老态龙钟的样子,歪歪扭扭的但甚是粗壮,枝繁叶茂之下,有股子作为一颗修炼得道的“神树”在暗暗之中庇护这座小村庄的感觉。
  待都坐定之后,就要听李嘉豪见见,不过讲归讲,警惕性可不能放松,第一道保险是空中有4架大型“”察打一体无人机与尤家的3架战术无人侦察机在给我们盯着,第二道保险是派出暗哨在500米外的四周所有有利于观察的地点部署下来,第三道是暗哨前出时于200米外再安插上便携式的激光警报器,这是冉业成旗下的设计人员发明的一种智能装备,通过激光扫描可以判定一个人的武装等级,携带武器的具体性质乃至型号,从而以此为依据判断危险等级,只要有不是我们的武装人员闯入,它就会立即发出警报声将警报信息回传到我们每个人的柔性显示终端上来。
  而之所以把智能激光报警器布置的距离这么近,主要是经过观察,按照军事地形学的经验,这个村子地处山区,四周道路状况十分崎岖,遮蔽物众多,大威力直射武器很难在这里发挥射程优势,除非占领山头居高临下或者是使用空中平台投送火力,要不然想要有效发动突袭,就得悄悄的摸到近处来,而若是在山头与空中动手的话,即便逃过了无人机的眼睛,那再往上还有冉业成的“星链”光学视频卫星在时时刻刻盯着这里,虽然有过顶时间差,但只有几十分钟的间隔,都不足以让任何敌人在山头、空中搞出足以威胁我们的动作。
  所以有了这三道保险,就是只苍蝇,也别想无声无息的接近我们,这是为了防止“暗黑殿”或者是其它什么敌对势力可能的偷袭。
  话再说回来,布置好了四周的警戒,李嘉豪就开始讲了,他说:
  “其实也没什么,这几个村民讲的基本都大差不差,除了细节上有点出入之外,主线都一样,就是说这附近一共有四个村子,村民大多数以打猎为生,生活比较原始,但是虽然那里的野生动物资源非常丰富,但是却从来都没有人敢去‘猫头鹰’山区里打猎,原因是村民们认为里面有纳粹的军队出没,进了山区,只要被发现,就会被抓住,然后带进山体中的秘密基地里再也回不来了。
  曾经有胆大的猎户站在山头上用看见山里有野猪、棕熊还有麋鹿,实在忍不住就组团进入到里面打猎,然后不多久在外面得村民就听见里面有枪声传来,开始是以为猎人见到猎物开的枪,但随即传来的枪声并不是一次只能发射一刀两发的猎枪声音,而是‘哒哒哒’的连续开火声音,还有如同撕开布匹的连续噪音,以及疑似是手榴弹的爆炸声。
  听见声音的村民用拿出村里仅有的一架二战时期苏军使用的望远镜,根据描述,我估计是BAIGISH生产的Б8式(BAIGISH的中文音译为“贝戈士”,这是从沙俄时代到苏联再到现代俄罗斯时期的俄国本土著名光学器具生产商,其中最著名的两款产品就是Б6式和Б8式望远镜,后者曾被我国于1962年仿制,被称为“苏8”或“波8”式望远镜,而该型望远镜的改进型号Б8M式,在目前的俄军中仍有广泛装备),他用这架望远镜对枪声传来的地方去看,就发现在一处山坳里,有一队德国兵,异常高大,比普通人高很多,也强壮很多,手里拿的不是机枪就是口径更大的武器,只是这武器是什么他们描述的不清楚,我也没法判断;而猎户们在这些火力下被打的一下子就死伤大半,剩下的几个人就投降了,投降的则被这帮德国兵抓走,消失在了山林之中。”李嘉豪说到这里,颜悦瑶插话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问的人里都提到了这件事,但具体年份说的不一样,不过都集中在1985年前后,根据细节判断,我估计是1987年左右。”李嘉豪说。
  “1987年冷战都到末期了,这个山区里怎么可能还有德国兵?这距离二战结束都过去32年了,难道说‘鹰堡’的有类似日本那个小野田宽郎一样的拒不投降的德军部队?”周洲说。
  小野田宽郎,这是个著名的日军在二战战败后还仍然继续作恶的死硬分子典型,此人于1944年被旧日本军部派往菲律宾执行作战部署,然后在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仍然拒不投降,使用遗留的武器装备一直抵抗到1974年才03月10日才正式在其原上级谷口义美少佐的信件劝说下,才正式放下武器缴械,此人最初还有三名同伙,但在这期间和菲律宾军警交火时都被陆续击毙,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在战斗又顽抗了将近20年。
  此事之后,有不少居心不良,如日本国内的军国主义份子对其大肆宣传,把小野田宽郎描述成一个意志坚定、忠贞不二的战士,实际上这名不副实,一个人能在原始森林里坚持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意志力的确堪称强大,但是,此人在活动期间经常以当地平民为袭击目标,且手段相当残忍,自1945年后,直到1974年之间,他一共杀死了130余人,其中除了少量菲律宾军警之外,绝大多数都是菲律宾平民,用现代的标准来说,他绝对称得上是一名十分暴戾的恐怖分子,而绝非什么正面形象,自不用说他所服务的对象,本身就是邪恶的。
  即便小野田宽郎在被特赦之后成为了一名成功商人,也掩盖不了这一切。
  言归正传,周洲说完后,我想了想,说:
  “如果是纳粹狂热分子拒不投降的话,再加上‘鹰堡’基地又规模庞大,假设里面存储了足够多的食物、弹药还有其它军需物资的话,那维持一定规模的武装在里面蛰伏几十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是这么回事的话,那之前三支探险队神秘失踪,就是跟组团的猎人一样被这帮遗留下的德国兵给干掉了?”
  “但又有一个新的问题,2004年距离1945年可是过去了将近60年,当年那些德国兵如果平均年龄是20岁的话,到2004年时就已经是快80岁了,况且也不可能都这么年轻,一群八九十岁的老头还端着机枪还有某种型号不明的大口径武器组团跑出来把探险队给团灭了,这个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更何况最近一次是在2010年,那次多国联合探险队有武装安保队保护,这些德国兵年龄稍大的都得快百岁了,小一些的也要在90岁前后,没有良好的医疗条件,恐怕早就老死的老死,病死的病死,怎么可能还能把有职业武装保护的大规模探险队给全部‘吃掉’?
  而且假设这群德国兵‘长生不老’,几十年的光景没有让他们衰老,还是保持在年轻时的最佳状态,但武器装备上还有一定的差距,用二战的武器跟现代的武器打,怎么能硬的这么轻松?虽然说轻武器领域是技术代差最不明显的,现代轻武器比二战时期除了火力密度上以外,并没有绝对优势,如果这群德国兵的数量很多,全歼第三波探险队的可能性是有,可话说回来,我说‘长生不老’那是开玩笑,年龄的问题,回避不了。”颜悦瑶说。
  “我再插一句:村民再给我说这些的时候,多次强调过这些德国兵‘异常高大’,这话也有问题,德国人的平均身高的确在世界上名列前茅,但也用不着用‘异常高大’来形容,而且听那话的意思,可不是一个人有这种身高和块头,而是那一队德国兵都这样,这帮德国兵难道都是前舢板队运动员?完全解释不通。”李嘉豪说。
  “这么说也有道理——”我说,我在这句后面还有一大段话想说:“实在不行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就是里面有一群德国兵又如何?我们可不是那群武装安保队能比的,我们手里的武器装备别说是比二战时期,就是比同级别的现代主流水平,也有绝对优势,碰上了杀过去就是。”
  但在想说还没说出口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因为这个声音明显是冲我们说的,众人遂扭头一看,看到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手里拄着一根拐棍,走路摇摇晃晃的,年龄目测至少在83-85岁上下的欧洲老大爷,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我们这边走,看他走路的艰难以及这脚下路面的泥泞,我真担心他一个不注意再给摔倒在地上。
  而李嘉豪侧耳仔细听了听他说的话,随后便翻译了一下:
  “他说‘千万不要去,千万不要去!’”
  直觉告诉我,这位老大爷肯定知道那些村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我立马起身,三步并两步过去把他搀扶住,别让他真给摔倒了,而周洲见状也跟了过来,搀住他的另一只手,把他带到跟前,让出一个便携式板凳来让他坐下,李嘉豪清了清嗓子,用波兰语问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好家伙,这一下子就把这老大爷的话匣子给打开了,“嘁哩喀喳”的说了整整一个下午。
  但从李嘉豪的神态上看,他不仅没有烦,还听的津津有味,那老大爷别看老了,可口齿确很清晰,说话我听不懂但能感觉到是表达的很到位,因为从那个矍铄的神态上就能看的出来;而在这期间,他还拿出了三枚一看就是苏联时期的军功章,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三枚分别是一枚于1942年05月20日设立的一级“卫国战争”勋章,一枚于1942年07月29日设立的三级“苏沃洛夫”勋章,一枚同样与1942年07月29日设立的“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勋章。
  这三种勋章了第一种分有两个等级,一级最高,二级次之,前者至卫国战争结束,共颁发了了35万枚左右,后者则多一些,在100万枚左右,此勋章专门奖励给在战斗中有卓越表现的战斗英雄,以彰显其战功。
  第二种则有三个等级,仍然是一级最高,并依次往下排,分别颁发了393、2862、4012枚,此勋章专门奖励给在进攻作战中歼灭敌人优势兵力的各级指挥官,以彰显其指挥才能。
  第三种则不分等级,一共颁发过4万枚左右,此勋章专门奖励在作战中表现英勇,且通过灵活指挥重创敌人取得丰硕战果的苏军排击毙至师级指挥官。
  有这三种勋章,这说明眼前的这个老大爷不仅参加过卫国战争,而且还是个战斗英雄外加级别最起码为基层指战员的老兵。
  一直到他讲完,差不多就是下午17点左右了,看着老大爷年纪太大,又说了这么多话,体力消耗有点多,我跟周洲就扶着他,李嘉豪问了他家住在哪里,把他扶回了家。
  到了地方一看,我心说这家也就叫家吧,就是一间很破很破的破屋,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任何电器,照明还要用煤油灯,不过却有很多如老式工兵锹、武装带、还有二战苏联制式军服等物品。
  虽然这是个外国老兵,但经历战火洗礼过后落得如此境遇,我看着实在于心不忍,就自己掏钱给了他1万欧元,并留下了一些我们带来的补给品,主要以可以长时间储存的罐装食品与罐装高能饮料为主。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多给,主要是支付手段的进步,我在国内早就习惯了用扫码支付,在国外也基本都用信用卡,很少带超过1000元的现金,这次在这里是为了应急,就带了1万欧元,然后就全用在这里了,想用其它支付手段,这老大爷根本没有接收的地方,既没有银行账户,也没有手机,更不用说是二维码这种只有国内才大规模普及的第三代支付手段了(第一代是现金,第二代是信用卡,用二维码的移动支付是第三代,目前欧美国家以第二代为主)什么都没有,可以说,他的生活硬件条件,基本还停留在二战刚结束的20世纪40年代中后期到50年代初期的水平。
  其他人都带了点现金,每人多少都给了一些,这些钱别的不说,给他翻新甚至是重新改一个房子,再添置一下如灯、热水器、冰箱、电视等各类常用家电那都够用了。
  解决了这个事,回到原位,我们都很好奇,这老大爷究竟给李嘉豪讲了些什么,说了这么长时间,还听的他全神贯注的,只听他清了清嗓子,说:
  “咳咳,这位老兵的表达能力还不错,他的名字叫‘伊万希德.萨瓦连科’,当年是上尉军衔,具体职务是在苏军任连指导员,参加过库尔斯克大会战,数次立功,然后在卫国战争进入反攻阶段后,他所在的连队作为先锋部队,一路打到这里,当时的任务就是拿下‘鹰堡’。”
  “指导员在部队里负责的就是思想工作,这口才好也应该的,这么大年纪了还思路清晰,不容易。
  不过他既然奉命进攻‘鹰堡’,可为什么留在这个‘树村’了呢?难道不应该是打下‘鹰堡’后继续随大部队向西进攻吗?打到布达佩斯也好,打到柏林也罢,但没理由停在这里过了大半辈子啊?”我说。
  “这就是下面他给我说的关键了,他们奉命进攻‘鹰堡’,可是并没有攻下来,当时苏军的反攻已经势如破竹,德军在东线基本处于全面溃退的状态,可一路杀过去,就是‘鹰堡’这个地方打不下来,直到战争结束,也没打下来,因为这里并不算特别重要的战略要地,所以也就暂时放弃了。
  伊万希德的全连战友除了他还有另一名战士之外,全部牺牲在了进攻‘鹰堡’的过程中,他俩也负伤了,就在这个‘树村’里养伤,因为战友大多命丧于此,所以他们伤心之下也借着养伤的机会,就在伤好之后没有返回部队,之后在‘树村’娶妻生子,就等于在这里定居了,直到现在,前几年,他那个与他一起幸存下起来的战友刚刚去世,现在那支连队,就剩他自己了。
  而在战后的冷战时期,苏军还派兵来过一次,仍然没讨到便宜,进攻兵力是打进山体工事里面了,但也没出来,整整一个摩托化旅的规模,这些那位老兵都是目击者。”李嘉豪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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