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战斗开始
不过说它叫“多拉”也不准确,因为“多拉”只是它其中一门的名字而不是它的正式型号。
该型巨型铁道炮按照历史记载,应该只生产了两门,一门名叫“古斯塔夫”,取其生产企业克虏伯兵工厂的家族姓氏命名,而另一门则就叫“多拉”,取其总工程师妻子的名字命名,也就是我看到面前这门巨炮后第一反应出来的名字;但同样按照历史记载,这两门巨炮在战后,前者被德军自行炸毁,后者被盟军缴获后切割回炉炼了钢,没有一门留存于世,而这里还有一门,简直是可以改写部分二战的武器装备史了。
关于该型巨型铁道炮的数据,那还创造了诸多的世界第一,比如它是世界上正式投入装备的口径最大的火炮,800毫米完全可以让一名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蹲在里面,而自重也是创造了火炮界的世界纪录,全系统的战斗全重高达1488吨,这导致该炮才采用了双铁轨的运行机制,因为普通铁道炮的单铁轨部署在它这庞大到近乎于是一艘护卫舰体量的体形上,实在是摆弄不开。
而它发射的炮弹,则是既火炮口径、战斗全重后创造的第三项世界纪录,既发射最重的炮弹,该炮使用常规高爆弹时,一枚高爆弹就重达4.8吨,其中发射药就有2吨,弹头接近3吨,不过这还不是最重的,最重的是为其研发出来专门对付厚重地下工事的穿甲弹,该弹重达7.1吨,比一些轻型装甲车辆还要重,发射后能穿透30余米深的硬土层,或10米以上的强化钢筋混凝土。
(关于它是世界最大服役过的火炮这事,虽然在二战末期美军研制生产过1门名叫“利托尔.戈维特”,也称“小戴维”的巨型迫击炮,其口径达到了空前的914毫米,不过该炮出现的时候二战已经即将结束,所以等制造出来后没来得及参战战争就打完了,因此它既没有参加过实战,也没有正式装备过任何国家的军队,所以它虽然口径更大,但不能算,而且“小戴维”只是口径大而已,其战斗全重只有60多吨,跟接近1500吨的该型巨型轨道炮没得比,同时炮弹重量也差的远,比如前者的标准弹是1.7吨,而后者的最轻的也有接近5吨,重的那就超过了7吨,这直接意味着除了口径稍大一些以外,在弹丸长度上,“小戴维”比该型巨型轨道炮也差的远。)
关于它的第四项世界纪录,就是操作需要人数最多的火炮,它在运至发射阵地后仅仅是搭建工作就需要1400人连续工作3个星期左右才能完成,而在完成后投入运行,更是得在四周建立起一个以其为核心的严密发射体系,从防空、警戒、反步兵、反坦克等等等等一应俱全,按照德军的规定,至少需要4000余人来参与完成这项工作,同时在场最高负责人,既指挥员的军衔,还不得低于少将。
一名少将带着4000多人围着一门巨炮转,就是为了让它安全的发挥作用,这东西动用一次的阵仗有多大就可想而知了,至于想要把它部署到没有铁路或者是铁路规格、承重能力达不到需求的地区,那还得为它专门铺设铁路,保证其能够顺利到达。
该炮的诞生也是在二战时同德军诸多“怪物”武器一样,都是在希特勒的亲自指示下立项、研制的,最初研制它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法军号称当时世界最坚固的“马奇诺”防线,在指定研制指标时,得出的答案是火炮口径不能低于700毫米,才能高效的摧毁“马奇诺”防线上海量钢筋混凝土乃至钢制永久工事群,最终在希特勒视察克虏伯兵工厂时,亲自将口径确定在了800毫米。
只不过为了对付“马奇诺”防线而生的这种800毫米巨炮却没有向“马奇诺”防线发射过一枚炮弹,因为这条防线被德军用“闪击战”绕过后直接形同虚设,完全没起到作用,但却在东线战场的苏德大战中发挥了巨大威力。
发生在1942年的“塞瓦斯托波尔”要塞攻防战中,苏军利用经营多年,永备工事成群,更配有以战列舰主炮上岸部署的M1903型305毫米双联装巨炮(就是在缅甸与李嘉豪讨论没有炮弹后直接把发射药塞入炮闩开火,以喷射出的火焰烧死一个连的德军的那场战役及使用的火炮),炮塔顶部的装甲厚度高达460毫米,一般常见的陆军火炮、舰炮,都根本“啃不动”这么硬的目标;再加上纵深巨大,部署兵力众多,让德军久攻不克,整个战役持续了足足将近250天,为了打掉“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厚重防护,德军最后将两门该炮中的“古斯塔夫”炮给调配到了前线,经过与其它诸如“卡尔”这种口径达到600毫米炒大口径的短身管自行臼炮等各型重炮的配合下,步步蚕食要塞中的苏军工事群,总共发射48枚800毫米炮弹,巨大炮弹的巨大爆炸成片的把露出地表的永备工事掀飞,并在轰击部位打出一个面积超过4个足球场大小的“连环弹坑”,愣是将苏军铜墙铁壁一般的防线上给打出了一个缺口,而在这48枚炮弹中战果最大也是作用最为关键的,就是一枚前面提过的重达7.1吨的穿甲弹,这枚穿甲弹使用在对要塞的一个名为“白涯”的据点攻击行动中,击中了要塞中央位置苏军的地下弹药库,这个弹药库的顶部有接近11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加固层,但还是被这枚穿甲弹穿透,然后引爆了里面的大量弹药,并让整个重要弹药库全给炸上了天,这爆炸强烈到将附近港口里的一艘军用运输船都给震沉到了海底。
战斗结束后,“白涯”据点甚至被打到了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地貌特征,只剩下一片焦土的程度;它的总战绩则是摧毁了要塞的中央弹药库,分别名为“斯大林”、“西伯利亚”、“马克辛姆高尔基”的三座炮台,以及大量永备工事,军车、军需物资等目标,同时也在摧毁上述目标的同时,凭借着其巨大威力击毙了无数的苏军士兵。
话再说回来,就在眼前这门世界最大火炮的旁边,还就立着一排炮弹,从高矮以及弹头的形状来看,可以很简单的分辨出长度较短,弹头设计较钝且长度较短的是高爆弹,反之则是穿甲弹。
我们走到跟前,以冉景成的身高站在那枚穿甲弹的跟前,这么高的身高竟然还要比它稍微矮一些,要是换了其他人作为参照物,那就更能凸显这些炮弹的巨大。
李嘉豪看到它,那不出意外又是我们中心情最激动的,他这次直接打开了“蜘蛛车”驾驶舱的透明舱门,然后探出半个身子来往外看,这还感觉不过瘾,就驾驶着“蜘蛛车”用其强大的攀爬能力,直接爬上了从远处看就像一座金属小山般的炮身,在上面一番爬上爬下的观察后,他对我们说:
“你们说要是把这个大家伙给运出去,运费得多少?”
“要运走这个的话,那前面那些‘虎式’坦克都算是‘捎带脚’的‘小件儿’物品了,依我看,最起码得成立一个专门的公司去干这事,至于花费是多少,人民币,一个亿打底吧,这里交通恶劣不说,就说把这门炮给拆开,你想想就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最关键还有能不能再找到当年全炮的设计图了,如果没有,那都没人会拆,还得现研究。”我说。
“1个亿如果能做这事的话那绝对值了,行吧,等行动完成,我就安排人着手去干。”李嘉豪说。
“你这真是‘有钱任性’。”我说。
“少来了老项,论资产,你可比我有钱。”李嘉豪说。
“就算比你多也没你这么潇洒,毕竟你不用养着一大批职业武装时刻保持作战状态。”我说。
“各有各的需求,我手底下也有武装,只是规模、实力比你们都差的远,我看现在人类社会里,非国家的武装中,除了尤家、洪门的‘红盾’公司之外,第三个就数得着你们了。”李嘉豪说。
“比尤家的总兵力如果把分散在全世界各地的都算上,那要超过10万,洪门‘红盾’在被尹天驰分裂前的顶峰时期有5万人,后来尹天驰被尤家击败后,‘红盾’在尤家的参与下进行了重组,人数少了不少,大概在3.2万左右,但重武器比例与远距离投送能力却有了增加,‘山海集团’的武装,在寻找第二块残片的战前是8000人,之后进行了大规模扩编,并开始按照国家级武装建设,具体人数我不清楚,但估计至少在2万上下,可能略多,也可能略少,猜的没错吧?”颜悦瑶说,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还看了我一眼。
我被她说的心里一震,尤家与洪门的武装规模她知道这很正常,毕竟是老牌超级组织了,但“山海集团”扩编后的规模这在我们内部是高度涉密的信息,没有向任何人外传,且还是最近的事情,而她说的2万人上下却十分接近18000人的实际数字,不知道她是通过什么渠道猜的这么准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穿了我的心思,在看到我的眼神之后,就接着补充说:
“看来我是没猜错;不过洪门的‘红盾’虽然人数比‘山海集团’仍有较大优势,可他们没有空中力量,远程打击能力也比你们差得远,更不具备冉业成旗下军工子公司的强大武器装备研发能力,全套的轻重武器都靠进口,不像你们,主战武器不论轻重不仅不用进口,还做外贸;所以要我来说的话,‘山海集团’的整体武装实力,特别是战争潜力上,甚至是要‘红盾’的,说是仅次于尤家没有问题。
毕竟尤家除了武装规模更大、人员也极其精锐之外,研发能力那更是军事强国级别的,当今世界上在军工领域的尖端科研能力能超过尤家的国家,也就是两根手指头便能数过来的。
不过即便‘山海集团’目前实力强劲并发展势头十分迅猛,但我仍然建议‘山海集团’下一步应该多多进军政坛,发展自己的政治影响力,相比纯粹的军事力量,这才是你们比尤家差距最大的地方,我在‘暗黑殿’时,领教过他们在北美、欧洲对当地政府的干预能力,即使影响范围相对小一些,但在几乎所有的重要领域,都可以与‘暗黑殿’大战几百回合而不落下风,这一点‘山海集团’就差得远了。
所以相比之下,就当前来说,尤家是‘军工复合体’,而‘山海集团’则只是单纯的军火商,这之间还差了一个很大的档次,而这差就差在政治能力上。”颜悦瑶说。
“颜小姐的好意提醒我们心领了,不过尤家是‘山海集团’目前最可靠也最值得信赖的盟友,我们不以尤家作为追赶目标,起码现在不是。”周洲说。
“不谋一时不足以谋一世,这点规划都没有,可不利于‘山海集团’的长期发展。”颜悦瑶说。
“颜小姐,我可不可以理解你在挑拨我们与尤家的关系?”周洲说。
“哼,我挑拨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在‘招船’上让你们都死在独角仙的手里,那最符合‘暗黑殿’的利益,我也能回去立个大功,那我现在做的众叛亲离图的是什么?别好心当成驴肝肺!”颜悦瑶说。
周洲一听她这么说,立即也有点急了,开口说:
“即便你没有挑拨之意,但你撑死了也就是个‘暗黑殿’的叛徒而已!”
“周洲,你要因为项骜看我别扭那尽管说到明处,别在不相干的地方找茬,我背叛‘暗黑殿’为的就是项骜,怎么样?!
而且我告诉你,本姑娘我比脸蛋儿,比身材,哪怕是比事业,哪个也不比你差,比身手你更是照我差得远,你若不想好好相处,你大可以划下道来,我就跟你奉陪到底!”颜悦瑶说。
“你个骚女人勾引有妇之夫还有理了!”周洲说,同时就拉开架子想上来打颜悦瑶,颜悦瑶也毫不示弱,立即开启飞行踏板的待机模式,然后从贴地飞行的踏板上跳了下来,也拉开的拳架,这要真动起手来,那二十个周洲捆在一起也不是一个颜悦瑶一只手的对手,不过有徐布在场,他见要起冲突,立即就脚下略微变换成了一个可以随时出击的步伐,可以肯定的是,只要颜悦瑶跟周洲动手,徐布就会立马冲过来挡在前面,到时候周洲也吃不了亏。
只是这事万万不能发展到那种程度,毕竟这场争执不是“敌我矛盾”,而是“内部矛盾”,并且还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也就自然不能干看着不管,因此我就赶紧赶在局面恶化到动手之前,冲到两人中间将其隔开。
“项骜,你还敢护着她!”周洲见到我挡在中间,便冲着我声音不大,但口气很愤怒的说。
“别觉着自己是原配就高高在上,我可不吃你这套!况且你们还没结婚呢!再说了,就算结了婚那也可以离,这可不是什么保险,上了就等于可以高枕无忧了!”颜悦瑶说。
“都有完没完了?!”我急了,并如此大喝了一声。
说句不谦虚的话,我这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中气十足,要铆足了力气喊一声,能震的周围人都侧目,而后来又练了“金顶纯阳功”,那嗓门就更大了,所以平时我说话的时候为了不影响到别人,都会稍微刻意的收着点声音,但这次不一样,我就是得用大的声音把两人的争吵给压制住,而随后两人的反应也的确让我达到了这个目的。
只不过因为声音过大,在这么个封闭的山体内部环境里,回音反弹了数次都没有完全消散。
“你这一嗓子怎么跟打了个雷似的?不过这是你内劲浑厚的表现,真好。”颜悦瑶用一种诧异带着爱慕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这次可没有她平时调戏我的那种尴尬,而是一摆手,说:
“我也不知道我哪儿来这么大的魅力,两个美女争风吃醋这种事居然能轮到我的头上,搞得跟偶像剧一样,关键是我长得也不偶像啊?
还有,这里也没有外人,我有话直说:
这是在执行重要行动,少说点跟行动无关的事好不好?你们俩没事因为我在这里这样那样的,这也太不像话了,要是让外面的集团战士看到了,人家得在背后怎么议论我?要真为我点好,那就都好好的行不行?
另外,我再次重申一遍,我有女朋友,就是周洲,而且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虽然日子还没定。
颜小姐,虽然你救过我,以及我们很多次,但我还是希望你本着大局着想,克制一下对我的情感,当然,如果我这话说的自作多情了,那更好不过。”
我这句“我再次重申一遍,我有女朋友,就是周洲”的话,算是说对了,把盛怒之下的周洲给安抚了下来,她听我当着颜悦瑶的面如此摊牌,让她非常满意,她原本都立起来的眉目,总算是有稍稍平缓下来的迹象。
而颜悦瑶那边,则是一如既往的无所谓,她做了一个摊手的表情,说:
“项骜,我这人没什么大局观,如果有的话,我也不会扔下在‘暗黑殿’的大好前途不要,跑来找你,我喜欢的东西也好,人也罢,就一定要去放手追求,就像我刚才说的,别说你现在有女朋友,哪怕你现在就是有妇之夫,我也照样不会退却,你明白吗?”
“颜悦瑶,你这是向我宣战咯?!”周洲闻言再次来火,并声色俱厉的如此说。
“就是宣战,能不能看得住项骜的心,就看你的本事了!”颜悦瑶说。
这两位再说下去又得打起来,我不能再吼一声作为阻止的方法,毕竟妙计不能连用,更何况这还不是什么妙计,正当我表面一脸镇定,实际上心里已经乱成一团的时候,李嘉豪驾驶着“蜘蛛车”来到了跟前,然后打开驾驶舱盖,探出头来说:
“你们三个真有意思,这都搞成三角恋了,不能不能学学我?我追求小洲这么久了,那小洲喜欢老项,你们看我因为这事对老项有过什么偏见吗?喜欢归喜欢,但心态要放平和,你们呐,还是都太年轻。”
“闭嘴!”两个女声同时响起,这是周洲与颜悦瑶异口同声的说出来的,李嘉豪被这么一说,立即一撇嘴,说:
“好好好,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还是研究研究怎么把这门巨炮给运出去吧。”
话说到这里,我的精力还在想怎么解决这个烂摊子的时候,冉景成的声音忽然响起了,只听他用那粗厚的声线喊了一句:
“都趴下!”
冉景成跟徐布一样,从来不参与这种“没营养”的话题,虽然原因不一样,但正因为如此,冉景成突然开口,那肯定就是很严重的事,更不用说喊的内容还是“都趴下”这三个字了,我听见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把周洲给摁倒在地,而颜悦瑶我不需要担心她,毕竟她的身手在那里摆着。
就在我把周洲按倒的瞬间,我面前面罩上的动态感知功能就捕捉到了一大坨黑影从远处飞了过来,这个黑影随即从我们趴下的身体上面高速掠了过去,然后在飞过去不远,大约30米左右的距离时,凌空炸开。
这个爆炸威力相当相当的大,产生的冲击波把原本已经趴在地上的我们愣是从地上又给掀飞了起来,好在有轻型动力装甲的保护,要不然就不是必死无疑,也是当场丧失一切活动能力。
可即便有装甲板的保护,周洲与杜若照样被冲击波给震的浑身疼痛不已,好在没有恶心跟耳鸣,这说明在装甲板对冲击波的吸收之下,让其只是震荡到了关节与肌肉,还没有冲击到内脏。
我、徐布、冉景成则凭借着或后天修炼或先天天赋带来的脏腑强健,同时装甲板又吸收了大半伤害,所以虽然被摔了一下,可都没有大碍,能立即起身战斗。
而驾驶着“蜘蛛车”的李嘉豪,脚踏飞行踏板的颜悦瑶则前者因为位置相对远离爆炸点,特别是“蜘蛛车”有八条机械腿,站在地上非常稳固,所以冲击波袭来之后,被它先是将车体放到了最低,以最大限度的降低重心,同时又用八条腿末端的机械爪深深的抓入地面以增加摩擦力,然后凭借着这两个方法的共同作用,便成功的硬扛住了,而没有被掀飞,只是这么强烈的爆炸,那透明的驾驶舱上连一点裂纹都没有,这一点就让我不得不佩服这李嘉豪在用料上的手段。
至于颜悦瑶,她更没让我失望,她身子轻,被冲击波击中后飞起来的比谁都高,可在落地时她就展现出了她的绝技,既在空中如猫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变换动作,然后平稳落地。
接着我又看到颜悦瑶将深吸的一口气慢慢吐出,从她的秀口里,吐出来了一条如箭的白气,这个现象给没练过内功的人看那肯定看不明白,但我现在明白的清清楚楚。
这条气体竟然把地上铁轨中的一根枕木给当中击穿,打出一个直径3厘米上下的窟窿,这倒不是颜悦瑶会的什么一种发气杀敌的绝技,而是这是内功深厚者在身体遭到强大冲击后,将冲击能量在体内进行转化后外泄的一种表现,简单的说就是把打过来的伤害在体内转了一圈又排了出去,使其不能伤害到运功者本人。
只是要做到这一点,那得需要相当高的内功修为才能达到,可以说这个境界至少相当于在泰国遭到“神圣联盟”使用AC-130“炮艇机”追杀时,我与徐布被从天而降的40毫米榴弹炸翻在地,我因为当时没有内功傍身而动弹不得,另一边却可以立即再次站起活动自如时的徐布,但经历作为我习练“金顶纯阳功”顶级陪练之后,徐布的功力相比以前也是一日千里,所以在之后两人的交手中,颜悦瑶仍然不是徐布的对手。
言归正传,刚才爆开的那个一大坨黑影显然是一枚口径相当大的炮弹,只是射来的方向在照明弹的覆盖范围之外,用夜视功能去看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我只能看出那是一辆自行火炮,但是什么型号还辨认不出来。
同时,我还看到在它的周围,还有许多一对一对的红光在闪动。
李嘉豪随即就朝着大致方向与距离上又发射了一枚照明弹,这次虽然是向着大致的位置上发射的,可实际上却非常的准,因为照明弹直接打到了那辆自行火炮的正上方,把它的外形轮廓给照了个清清楚楚。
这下我就认得很轻松了,我看到刚才向我们开炮的,是一门“突击虎”型重型自行臼炮(迫击炮)。
而在它的四周,还有一群伊万希德描述中的高大士兵,正手持各种武器分散在四周以各种姿势向我们这边处于战斗状态,刚才看到的那些一对一对在闪动的红光,原来是这些高大士兵的眼睛。
(未完待续)
(二十三)寡难敌众
“突击虎”,这是一种战斗全重高达68吨,比“虎式”重型坦克还要重十多吨的自行火炮,它装甲厚重且没有炮塔,主炮直接固定在车体上,虽然这样的火力灵活性不高(比如打击两侧和后方目标需要调整车体才行),但省掉了大量的炮塔的结构重量,不过即使省掉了却还是比“虎式”这种有炮塔的重型坦克还要重了足足12吨,那是因为设计师省下来的这部分重量都分摊在了那门口径巨大的主炮及厚重的正面装甲上。
作为一种可以跟进步兵战斗的战术武器,它口径高达380毫米,这虽然没法跟之前提到的600毫米的“卡尔”臼炮、800毫米的“多拉”铁道炮相提并论,但对于它这个体量来说,已经是极其恐怖的了。
只是这种380毫米的巨炮型号为RW61型,原本是军舰上用于发射大口径反潜弹药的重型迫击炮,后被陆军看中就来了个“舰炮上岸”,经过适应性的改进后,成了一种自行火炮;它的身管非常短,只有5.4倍径,从外表看就像是在一个有一定倾斜角度的方盒子上安装了一节没有封口的下水管道。
短身管就意味着短射程,但对于“突击虎”的战术定位,它也不需要长射程,因为它生来就是进行“贴脸”抵近射击的。
而车体正面的装甲物理厚度则达到了150毫米,这在二战期间绝对是个相当大的数据,比这更厚的型号不是没有,但可以说是寥寥无几,相比之下,“虎式”的炮塔装甲最厚处也不过102毫米。
该炮诞生的背景是1942年的“斯大林格勒”会战后,德军在城市巷战中与苏军苦战,吃够了残垣断壁下反复拉锯的苦头,遂要求研制一种防护力强大,可以抵御各类反坦克火力近距离攻击,并伴随一线进攻部队攻击敌占区城市,碰上被敌方占领作为临时掩体的建筑物,就开到跟前直接发射大口径弹药将其彻底摧毁,说白了就是一台“自行拆楼炮”,为打击建筑物而生的“攻坚神器”。
而这个要求下的最终产物,便是“突击虎”。
只是该炮诞生的太晚,所以有明确记载的产量非常少,只有18辆,不过好在还参加过几次实战,其中最著名的一场就在“阿登反击战”中攻击一座由美军占领的村落,1枚380毫米火箭助推榴弹直接将并排停放的3辆M4“谢尔曼”中型坦克彻底摧毁,展现出的毁伤力简直比同时代轰炸机投放的重型航弹还要大。
既然只有18辆的寥寥产量,且每一辆的去向都有明确的历史记载,可这里这一辆又是哪里来的?不过这个问题似乎也不需要去深究,因为别说是区区一辆“突击虎”,就连“多拉”这种级别的800毫米铁轨炮在这里都“多出”一门来,更何况是它。
话再说回来,“突击虎”的炮弹口径为380毫米,威力巨大,但同时所付出的代价就是重量非常大,单枚炮弹的标准全重为324公斤,根本不是普通人力所能装填的,在一枚发射完毕后,需要炮手使用车外的一台专用小型起重吊臂进行吊装装弹,那过程不是一般的麻烦,所以这就导致“突击虎”的战斗射速也很慢,理论上需要8-10分钟才能打出去一发,在实际使用中因为各种战场不确定因素的干扰,比如躲避敌军火力、吊装设备故障等,会导致这个再装填的所需时间更长。
不夸张的说,一次装填都够李嘉豪抽上两颗烟了。
而话再说回来,刚才这辆“突击虎”打出一炮后再要装上第二发炮弹那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我们自然也就得趁着它再装填这个功夫赶紧的该分散分散,该找掩体找掩体,只是“突击虎”旁边的那群身穿印有“万字”标志的德军高大士兵可不会干看着,它们手中的各式武器在此之后也全部开火,密集而凶猛的火力一时间打的四周飞沙走石,除了颜悦瑶在空中展开机动以外,其余人多少都被击中,不过各自防护最强的部位那可是能抵挡当代大口径大威力轻武器,比如轻型火箭筒直接命中的,它们使用二战时期的这些以7.92毫米为主的中口径轻武器去打,基本没有打得穿的道理。
而且莫说是MG42机枪的7.92毫米机枪弹打不穿,就是Flak28型20毫米机关炮也照样打不穿。
但要说威胁一点都没有那也不可能,因为在这些高大士兵中,如伊万希德回忆中说的那样,使用多联装“坦克杀手”火箭筒的比例相当大,这些火箭筒口径88毫米,发射破甲火箭弹的垂直破甲深度超过200毫米,这在二战期间足以摧毁绝大多数坦克,而放到现在,那当胸被这玩意儿给实实在在的打上一发,虽说理论上冉业成设计的复合装甲板能够抵挡这个级别的穿透力,但这只是防护力最强的前胸部位,其余如四肢还有腹部都相对较弱的部位就难以有这么强的防护力了,另外就是,谁也不会去冒险让自己挨火箭弹的打。
可能是看出我们一个个穿的都跟“人形坦克”似的,所以这群高大士兵并没有发射反步兵火箭弹覆盖我们,而是如上面所说的那样,直接用反坦克火箭弹直接往我们身上或者是藏身之处打,从这里也能看出来这帮家伙虽然是异化的产物,但智商并不低,起码有完整的战术思维,也会通过细节准确的判断当前的形势。
我、冉景成、徐布、李嘉豪则在各自的躲藏位置展开还击,我们手中的武器威力不是这些高大士兵能比的,它们虽然能够抵挡轻机枪的射击,完全无视冲锋枪的弹药,可在25毫米、40毫米埋头弹,以及“蜘蛛车”上的14.5毫米转管机枪+制导火箭弹的攻击下,前者最多2发,中者一发,后两者中,14.5毫米机枪一个短点射,制导火箭则是一枚,就能将一个高大士兵彻底击毙。
只是这帮高大士兵的身体强度却是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冉景成打出的40毫米可编程榴弹,还有“蜘蛛车”上的制导火箭弹多次在打入它们体内后炸开,却并没有将其炸开,而只是将其炸的大范围裂开,就这强度,甚至已经可以跟那个时代的装甲钢相提并论了,这要换了普通人,那都得被炸成碎末。
在交火的同时,颜悦瑶从空中发射2枚微型动能导弹,先后命中那辆“突击虎”的顶部,这“突击虎”虽然防护力强大,但那是在二战,碰上现代的最顶尖反坦克武器,自然没有抵抗之力,更何况击中的位置还不是装甲最厚的正面,而是最脆弱之一的顶部,所以,这两枚微型动能导弹便如同强弓劲弩穿透缟素一样,轻松的穿透了它的顶部并在其内部炸开。
按照在外蒙乃至“安喀尔”城区里的交战经验来看,“暗黑殿”的武装飞行踏板里的这些微型动能导弹别看个头很小,但因为拥有先进异常的装药加持,所以破坏力非常之大,而这两枚也不例外,以它俩的威力,足可以以一种“内部爆破”的方式将这辆“突击虎”给炸个四分五裂。
可这不是一般的装甲战斗车辆,而是“突击虎”,按照设计,每一辆“突击虎”里会装有14枚备弹,刚才打出去一枚那还剩下13枚,现在车体内发生这么剧烈的爆炸,这13枚炮弹就根本没有理由不被引爆,而事实上也却是如此,这辆“突击虎”发生了弹药殉爆。
2枚微型动能导弹与13枚口径380毫米,重324公斤的炮弹加在一起产生的爆炸威力可想而知,一阵惊天动地般的轰击传来,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连四周的整个山体都位置一颤。
这一下可把我吓坏了,一来是担心这爆炸再把山体给震塌了,那我们就都得被砸成肉饼,最好也是被活埋在里面,二来则更严重,就是这辆“突击虎”距离那门“多拉”巨炮不算远,旁边就是堆放的800毫米,好几米高的炮弹,这要把它们给顺带引爆了,那乐子可就大了,山体非塌不可不说,就是光炸,也得把我们给炸成齑粉,这轻型动力装甲也好、“蜘蛛车”也罢,就算是防护力再好,也有个上限,炮弹是二战时期的不假,可口径、装药在那里摆着,这动辄好几吨重一枚的巨型炮弹,若是在这个距离上集体爆炸了,那别说是轻型动力装甲挡不住,就是开着辆主战坦克来也照样挡不住,爆炸的冲击波能把主战坦克直接“吹飞”,更何况这还不止是一枚,而是一排十几枚。
不过随着“突击虎”殉爆后的逐渐平静,并没有发生更加猛烈的爆炸,看来800毫米炮弹群至少没被引爆,而我则甩了甩头上的碎石和尘土,从几乎将我埋起来的碎石里钻出来,然后先去看我旁边被我摁倒的周洲,先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说:
“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没事,就是震的有点头晕,过一会儿应该就能好了。”周洲轻咳了几声说。
“嗯。我说——你开火前能不能预判一下后果啊?!这差一点就把咱们都给‘送上天’!”我先回了一声周洲,然后这又转头在公共频道里去给颜悦瑶说。
而她随即就理直气壮回答了我:
“我不打爆它,它一下一枚炮弹就是朝着你打的,给它供弹的是那种大块头士兵,力量比简易吊臂还大,速度比你想象的要快的多,刚才差一点就完成装弹,要是让它打出去,你跟你那心肝小宝贝儿周董就才会被立马‘送上天’!不谢我就罢了,还来埋怨我!哼!”
我一听还真是一时语塞,从第一发打出到现在,这中间间隔了也就不到3分钟,不到3分钟就能完成再装填,这射速果然比我了解的8-10分钟的数据要快的多;而我跟周洲躲着的这个地方,的确不算高明,这主要也是因为没有什么可躲的好位置,面前就是一个充当路障用的水泥墩,这个玩意儿阻挡一下口径在100毫米以下的炮弹可能还行,但要被380毫米的这大炮弹给怼上,跟没有基本没有任何区别,然后就是我俩得直面其绝大部分的爆炸威力,那样的话,确实会必死无疑。
“颜美女,你这话别光顾着心疼老项啊,你要是把那些800毫米炮弹给一起引爆了,这下咱几个谁都跑不了!幸亏那些炮弹的存放地两侧都有好几米后厚的防爆墙,把冲击波挡住了,要不然还真够呛!
而且要是把山体给震塌了,那就是不引爆800毫米炮弹,咱们也得够呛!”李嘉豪说。
“李爷你净说废话!那里要是没有防爆墙我就不打了!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至于这山体,你就别杞人忧天了,这种战略性质的山中工事,就是用‘高脚杯’去炸也炸不穿,这点爆炸它还能扛的住!”颜悦瑶说。
李嘉豪与颜悦瑶的这段对话说的确实不假,在800毫米炮弹存放的那个地方,正面是敞开的,但后面与左右两侧都有厚重的防爆墙保护,敞开的是为了方便取用,防爆墙则是为了保护它们的储存安全,这个细节我自然在刚才也看到了,只是13枚380毫米炮弹一起爆炸的威力着实巨大,我不得不担心这么强的冲击会不会引爆800毫米炮弹,好在那层防爆墙的确抵挡住里这阵冲击波,但迎击的那一面也被打掉了半米多的一层,露出了里面纵横林立的钢筋,没有被打掉的部分表面,则布满了又深又宽的裂纹,最宽的裂纹都可以将两个成年人的手掌叠在一起并排塞进去。
而颜悦瑶所说的那个“高脚杯”,则是英国在二战期间为了对付德军高防护目标而研制的一种巨型航空炸弹,自重接近五吨半,内部装填有接近2.4吨的混合炸药,因为外形细长形似一支巨大的高脚杯,故因此得名,它最著名的战绩是在英军“莱凯斯特”轰炸机的携带下击沉了德军“提尔皮茨”号战列舰,战斗中最初有一枚“高脚杯”炸弹从空中投下,击中了“提尔皮茨”号的右舷,在上面炸出一个9.7米宽,14.6米长的大洞,此后“提尔皮茨”号失去机动性,被拖拽会港口进行修理并作为固定防御武器使用,紧接着被29架前来攻击的“兰开斯特”轰炸机围攻,最终又被三枚“高脚杯”炸弹击中,其中第一枚击中了前主炮塔,将其炸飞的同时,硬是把上面的残片炸到了3海里之外;而第二枚命中了左舷锅炉甲板,在上面开了一个十多米长的大洞;最后一枚最为致命,击中了弹药库,引爆了里面的大量弹药,最终内外夹击的爆炸之下,“提尔皮茨”号战列舰被送入了海底。
话再说回来,换个角度说,颜悦瑶的这次打击殉爆“突击虎”后,除了帮我与周洲解围之外,还起到了一个作用,就是把它周围大量高大士兵都给一起“送走”了。
那些高大士兵纵然身体强度巨大,但在这种级别的爆炸面前,终是被炸了个粉碎,一段半截的手掌甚至从天而降落在了我的面前,我还拿起来看了看,这手掌比正常人的至少大三圈以上,要跟我知道的人比的话,那可能要也就冉景成、李龙沛、纪成娇的比它们更大,除此之外,手掌上的手指自然也是又粗又长,骨节甚巨,而且表皮粗糙,最关键的是没有血色,断面里面暴露出来的不管是肌肉组织还是学业,都不是应有的红白色,而竟是淡淡的绿色。
因为原本向我们射击的高大士兵这会儿也被炸了个七零八落,少数存活下来的也在我们随后的补射中被击毙,等尘埃落定,现场又恢复到了一片平静之中,除了“突击虎”爆炸产生的燃烧还在偶尔发出“噼啦”之声外,几乎就没有多余的声音了。
“这是把‘鹰堡’里现存的这种突变德军士兵都给炸死了?都炸碎了,不好,我还想弄一个完整点的回去做成标本呢。”李嘉豪说。
“你收藏二战武器可以理解,但这种东西你都要?你这就属于又收藏癖了啊,不过这些玩意儿拿去研究倒是可以,但做成标本你准备摆在什么地方?”我说。
“当衣服架用,就支在卧室门口就行。”李嘉豪说。
“你这......不愧是‘无为李爷’,佩服。”我说。
“哈哈,承让承让。”李嘉豪笑着说。
话音落下,四面八方红光闪耀,紧接着急促的警报声突然大作,这些红光来自于安装在山体基地内各个角落上的闪烁灯,一圈一圈的红光在周围反复扫过,配合上这警报声,让人感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
我的第一反应除了做好战斗准备之外,就是想去看一眼柔性显示终端上有没有相关的探测信息,正在这时,我突然感到地面在震动,就是那种石子哗啦哗啦来回跳的震动,这是不远处有什么巨大物体正在以高频率运作方式正在向这边移动的征兆,随后,我还听见有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四周传来。
“有人启动了‘鹰堡’里的最高级别警报系,现在守军已经倾巢出动向这边赶来,我去前出尽量打掉它们的重武器,你们都小心点!”颜悦瑶说。
话罢,她驾着飞行踏板就往深处飞去,然后不一会儿就看到踏板下面发射出微型动能导弹,以及平衡炮开火时所带出的火光,然后下面又传来了相应的爆炸声,而下面也打出了一道道火舌射向天空,企图将颜悦瑶击落,好在她的驾驶技术高超,飞行踏板的机动性又极好,所以那些火舌虽然紧随其后,可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只是打在两侧的石壁上,打下来了不少石头碎屑。
而从对空火力的强度来判断,这支目前还隐匿在黑暗中的敌军绝不是像刚才的高大士兵端着手中的轻武器对颜悦瑶射击这么简单,它们有专业的防空武器。
这个问题随后就有了答案,在打头阵的坦克及随后的补兵掩护之下,伴随在进攻的队伍中,逐渐出现了十几辆Sd.Kfz6/2型半履带自行防空炮,这是德军在二战期间野战防空的主力,一般一个防空营配备12辆,主要为地面部队提供防空火力掩护,干扰或阻止敌方空中力量的攻击,刚才对付颜悦瑶的,就是这种炮。
该炮采用8吨级半履带装甲车作为运作底盘,装有一门FLAK-36型37毫米高射炮,每分钟射速可达120发,具备一定的反坦克能力,对中低空飞行物的威胁十分大,要不是颜悦瑶的这个飞行踏板在飞行能力上太过出神入化,换个其它什么东西,早就被打下来了。
而领头在前的坦克是比前面装在平板火车上的“虎式”重型坦克更强大的型号——“虎王”重型坦克,也称“虎II”重型坦克,它相比“虎式”,装甲更厚,战斗全重更重(从56吨攀升到接近70吨,既69.8吨),主炮口径虽然还是88毫米,不过火炮的身管倍径却从“虎式”的51倍径,提高到了71倍径,所以初速更高,有效射程更远,穿甲深度更大,正面单车对抗的话,在其诞生的整个二战后期,几无敌手,只是机动性较差且机械设计过于复杂,导致故障率很高,在大多数时候因为故障而无法作战的“虎王”,比战损的数量还要多。
这种坦克在产量上并不高,不超过500辆,说的上是一个稀罕型号,可在这里一次就出现了8辆,以进攻姿态并排着往前推进,刚才石子震动以及金属摩擦声,就是它们造成的。
更加糟糕的是,8辆“虎王”出现的方向只是一股守军,从两侧的岔路口里分别出现了另外两股,这两股虽没有8辆“虎王”这样的配置,但也有坦克掩护,看型号,是德军在二战产量最多的四号坦克,这种坦克家族庞大,改进型多种,性能说不上有多么突出,却胜在工艺相对简单,性能均衡,适合大批量生产,所以它参与了德军在二战中几乎所有重大地面军事行动,被称为德军的“军马”,意思是苦劳最多的型号。
总而言之,三个方向的守军里,一共出现了两种型号共18辆坦克,其中正面8辆“虎王”,两侧各5辆四号,中间还夹杂着不少半履带防空车,还有部分人类推动的PAK-40型75毫米牵引式反坦克炮,剩下的那就是大量高大士兵了,数量按照无人机的侦察数据,足有320之多。
我们这边满打满算就七个人,而且还有两个是非战斗人员,到这里我有点后悔带人带少了,以及没把巴立郎巴立明他们一起带进来了。
但现在后悔这些显然是没有用的,只能说是来之前我低估了这里的情况,没想到这几十年过去了它们还有坦克能用,步兵的存量也还有这么多,毕竟除了电影里以外,谁还能想到这种地方还能有一群不死的怪物德军在坚守基地的情节?况且按照伊万希德的说法,最初他们进攻此地的时候也没有遭遇坦克,可70年前的他们没碰上,怎么却被70年后的我们给碰上了?不仅碰上了,还是“虎王”,并且之前更有“突击虎”,这不论怎么讲都不合逻辑啊!
而且是什么人在驾驶这些坦克、突击炮、半履带装甲车?如果是那些高大士兵的话,虽然德式坦克内部的空间相对于强调正面投影尽可能小的苏式坦克要大得多,可要往里面塞进去一帮身高超过2米的操作人员这也不现实啊,那如果是普通人的身材,又如何能活到现在?
这些问题之后我有了答案,前者的原因很简单,就是那时因为伊万希德在进攻这里时别看是大部队人多,但由于伤亡惨重,推进的很慢,就没有抵达“鹰堡”的深处,或者说是没想我们进来的这么深,所以也就没有遭遇到部署在深处的那些德军“虎王”重型坦克、半履带自行高炮等重武器,而我们别看人少,但装备先进且队伍灵活,不知不觉已经深入到“鹰堡”相对更深的位置,并且经过刚才的激战时这些德军发现我们虽然人少但不好对付,这才触动了上述这些“压箱底”的武器加以应对。
至于后者,在之后检查一些被击毁的这些重型武器的残骸中我们发现,里面操作这些它们的确实是高大士兵,可不是完整的,而都是只有上半身的!这些高大士兵没有双腿,原本双腿的位置都有一个平整的断面,断面则被直接固定在了各自的操作位上,无法脱离,一看就是为了使其死战到底而人为制造出来的,说白了就是它们和自己所操作的武器平台“融为了一体”,这颇有点当年诺曼底登陆战时一些滩头阵地上的德军为了防止士兵逃跑而将士兵用铁链锁在永备工事里,喝着加了冰毒的水,放上几千发子弹以及备用枪管,使士兵既逃不了又处于精神的极度亢奋之中而使用手中的武器被迫死战到底现象的意思。
言归正传,我胡思乱想了片刻这些事情,随即打断这些没用的思绪,抖擞精神,知道要来硬的死磕到底不是不行,可风险太大,眼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且战且退,顺着来时的路再跑回去。
(未完待续)
第一次补发已经发在了8236楼,如果再被抽楼,楼主会继续补发的;谢谢支持
第三次补发,如果这次再被抽了,那楼主晚些时候再来补发
(二十四)老特救场
“颜悦瑶,你在空中掩护一下,咱们得退出去!不能跟它们硬碰,它们人太多了!”我说。
“哼,现在想起我来了!”颜悦瑶说。
其实不管是“虎王”坦克还是四号坦克,这些我们都不怎么怕,即便是坦克,那也是六七十年前的老东西了,“虎王”在那个时代正面可以抵挡99%的反坦克火力攻击,可在现在,冉景成手里的40毫米轻量版多用途炮发射埋头弹就能将其轻松洞穿,颜悦瑶发射的微型动能导弹那则更不用说,装甲还要薄弱的多的四号坦克,用我手中的25毫米“手持炮”就完全够用,正面打一炮一个窟窿完全没压力,至于侧后,那穿起来则如探囊取物。
因此在随后的战斗中,8+5+5共18辆坦克,都被我们先后摧毁,而真正难缠的是那些高大士兵,之前一次将它们团灭那是因为有“突击虎”的弹药殉爆,外加估计是轻敌而导致的队形太过密集所导致,现在不一样了,它们展现出了二战德军最让人印象深刻的特点,那就是战术素养极高,彼此配合之下采用交替追击的方式前进,也就是一拨人负责射击压制我们,一拨人负责往上靠,靠上来的这批在一定距离上停下,开始就地开火,而之前负责压制的则变为追击的,如此循环之下,让它们有条不紊的步步逼近,双方的距离在不断缩小。
颜悦瑶的武装踏板上导弹数量有限,打完坦克后所剩无几,平衡炮威力够强但射速不够快,我们手里的武器则是单纯的不够用,倒是李嘉豪的“蜘蛛车”上的两挺遥控射击的3管转管14.5毫米机枪起到了重大作用,威力够、弹药基数也不小,关键是射速快,多次都能把眼看着就要靠上来的这群高大士兵硬是给打个尸横满地导致进攻失利,要不是他的“蜘蛛车”,那我们极有可能现在已经陷入了近战,那样可就不是一般的危险了。
长话短说,颜悦瑶负责空中掩护,徐布带着周洲与杜若在前面跑,我与冉景成、开着“蜘蛛车”的李嘉豪负责殿后,可以说基本全队80%的火力都集中在殿后上了,因为对方追的实在是太紧。
不过我们也是仗着手中的武器火力强大,同时身上的防护到位,只要不是被“坦克杀手”这样的火箭筒、37毫米高炮炮弹给直接打上,其它的什么机枪子弹、甚至是20毫米机关炮炮弹,挨上几下打根本不在乎,在这种情况下且战且退的也就还算顺利,来时是摸索着前进,但撤退就是玩命跑了,所以不过多时就拐过进来时绕过来的那个弯,即将跑到了来时的入口,准备顺着这个入口再跑上一段,便能成功出去了。
只是显然想要跑出去是没这么容易的,不是因为身后的追兵突然加速追上来了,而是前方有了堵截,在堵截之前,我听见身后有高大士兵用一种非常粗、非常重的声音,说了一句德语,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柔性终端显示器感应到了这阵声波,然后就开启了翻译模式,翻译成中文的意思,也立即通过耳麦播放给了所有人,电子音是这样说的:
“放狗!放狗!放狗咬死他们!”
“放狗?难道你们除了身材高大的士兵以外,还有身材巨大的军犬?就像蒙古大军西征时用原獒作为‘生物兵器’那样作战?”我心中如是想,可这个想法还没落定,它们所说的“狗”就从我们面前两侧的地面伤、山壁上,扑面而来。
我打眼一看,这哪里是什么狗,这不是“无毛人”吗?!
原来它们嘴里的“狗”,是这东西!
这些“无毛人”的数量相当庞大,一眼不能望到其尽头,可以说是一堆一堆的,迅速将我们来时的道路给彻底堵了个严严实实,那挡我们的去路,这没什么可说的了,就一个字:杀!
在经过短暂的开火射击后,我发现这些“无毛人”有点不对劲,因为根据之前在进入“鹰堡”前命令狙击手狙杀它们解救那三头动物时,我看得出,这些东西虽然嗜血残忍,不管是外貌还是行为上,都好像是一种人类退化后的产物,但它们有明显趋吉避害的思想,不会说遭到了强力攻击后还一股脑的往上冲,不把生死当回事,而是遭到狙击后立马四散奔逃,可眼下的这群不一样,这帮“无毛人”,好像吃了兴奋剂,不仅速度比捕猎时的那些更快,最关键的是,它们不怕死。
我们的火力打翻了一排又一排的“无毛人”,而后面的一点退却的意思都没有,仍然前赴后继的往上扑。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不太对劲,那就是按照巴立郎的说法,“无毛人”除了同类以外基本敌我不分,什么都吃,所以德军当年使用它们的时候都会先把常规作战部队撤走,再派它们上,以防遭到它们的误伤,但这些一点也没有攻击高大士兵的意思,而是把攻击全部都压在了我们的身上。
只是这些事情眼下是没有时间去细细琢磨的,先杀出去再说才是硬道理。
“大徐,你把堵在门口的清理一下,大个子,咱俩顶住后面!”我说。
这种分配战术任务的事情,我没有给李嘉豪与颜悦瑶说是因为人家这俩人怎么说也不是我们团队的,严格讲只是来帮忙的,特别是李嘉豪,他还有自己的产业跟团队,所以我只给关系最近的“自己人”进行了分工,而这种做法立即就引起了颜悦瑶的不满,她说:
“项骜,你这是把我忘了还是故意不说?!”
“哎呦,这份儿上你就别闹了,我这不是看你打的这么辛苦,不用说也行嘛。”我说。
“不行,我就要你说,快点告诉我让我打哪边!”颜悦瑶说。
这会儿我感觉她关键时刻的确能起到决定性作用,但有时候也真够添乱的,此等境地之下还耍什么小脾气?但出于无奈,我只好说:
“你的机动速度最快,那你就当‘救火队长’,哪边快顶不住了就去那边帮个忙!”
“这不就是‘四路接应使’吗?好差事,我爱干!”颜悦瑶说。
“老项,我就不用说了,我这机枪能打两边,两侧迂回过来的就交给我了!”李嘉豪说。
我向他点点头表示没问题,随后李嘉豪便驾驶着“蜘蛛车”,横在了门口前的路中央,将头顶安装的那两挺三管14.5毫米转管机枪往两边一调,分别指向左右两边冲过来的“无毛人”,那动作就像是一个手持双枪的八脚机器人正在同时展开双臂向着自己两侧开火一样。
周洲与杜若这时候也拿出自己配备用来防身的武器加入战斗,她俩使用的是第二代埋头弹枪族中的短自动步枪型号,火力跟“手持炮”当然没法比,可也要比常见的各类小口径突击步枪乃至是中口径机枪都要强,在这里最少可以保证,让零星突破我们火力网的“无毛人”不会冲到近前攻击到她们,也就是可暂时可以自保,不会让我们这几个主力还要专门分神去保护而拖了后腿。
而在随后的战斗中,我也逐渐发现了刚才那两个问题的答案,也就是这些“无毛人”为什么突然变的“悍不畏死”以及不攻击“高大士兵”,只像疯了一样的攻击我们的原因:
我通过“手持炮”上光电综合瞄具放大前方继续一边射击一边前进的高大士兵时发现,在它们当中,不是每一个都是一样的,其中存在一种脑袋畸形的类型,这个类型身材比正常的略小,但身高也得在1.9米左右,最大的特征是不戴钢盔,脑袋裸露在外,而之所以说这个类型畸形,是因为它们有“两个头”。
当然,这两个头不是说从肩膀上长出了左右或前后两个脑袋,而是上下,也就是在正常的脑袋上面,有一个比其小一圈的小脑袋,不过严格来讲这也是只是一个形容,因为上面那个小脑袋上并没有任何五官,更确切的说是一个肉球。
如果要形容一下,那就是这种德军士兵的头,好似是一个“双球葫芦”,下面一个大圆是正常脑袋,上面一个小圆则是那个肉球。
而这个肉球上没有五官,却在距离拉近后仔细看,有一圈圈圆形的凸起,非常规律,每一个之间的间隔以及每一排之间的间隔都很固定,就像是被设计好的一样。
这种“葫芦怪”只要把双手按在太阳穴的位置,做出凝神聚气,集中精力的样子,这些“无毛人”的攻势就会愈加的疯狂。
看到这里,我一下明白了,怪不得这些“无毛人”不仅不袭击高大士兵,还听从其指挥在命名有避险意识的情况下还“甘愿”充当它们的炮灰,原来是被这种“葫芦怪”给控制住了。
这控制的方式,估计跑不了就跟它脑袋上面那个“小脑袋”有关系,至于是什么方式控制,又为什么只能控制“无毛人”而控制不了其它生物,这个我暂时还没搞清楚,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得验证一下这个想法对不对,打定主意后,我端起“手持炮”,瞄准在高大士兵的背后若隐若现的“葫芦怪”,抓住机会就打出一炮,一枚25毫米炮弹从两名高大士兵的头中间穿过,将一闪而过的一个“葫芦怪”打了个正着,弹丸结结实实的击中了其面门,这弹丸的威力百多毫米厚的装甲钢都顶不住就更不用说是个头了,当场就给它打了个稀巴烂,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飞的到处都是。
紧接着我又用同样的方法连续击毙了至少4个距离最近的“葫芦怪”,然后我就发现“无毛人”的攻势果然随着我对“葫芦怪”的针对性射杀而明显减弱了。
不过同时我也能看出来,这些“葫芦怪”藏在高大士兵的身后,本来就比前者矮一些的它们,躲在后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见,想要击中也相当考验射击技术,这也是之前我们没发现在这群变异德军士兵里还有这么一种存在的原因,想必它们也知道这“葫芦怪”不是直接冲锋陷阵的“兵种”,所以才刻意安排如此站位,好让高大士兵挡在它们的前面充当“人肉盾牌”以提高其战场生存力。
但既然让我知道了这其中的猫腻,那当然是不可能放过的了,我随即在公共频道里大喊:
“所有人都优先对付前面变异德军中没有钢盔,长了个‘葫芦头’的,那是控制‘无毛人’的东西,打死它们,‘无毛人’就会不战自溃!”
“好嘞,老项你这个发现太及时了!这些‘无毛人’太多,我的机枪枪管过热,顶不了多久了!你们几位抓紧呐!”李嘉豪说。
随后我、徐布、冉景成,包括天上飞的颜悦瑶纷纷对着“葫芦怪”进行精准射击,一时间打死了至少30多个,然后在失去远程强制控制的“无毛人”,在李嘉豪的机枪火力下果然开始被恐惧所支配,然后迅速向后逃窜回去,还有的临时改变了攻击对象,跑去撕咬高大士兵,只是这东西完全不是高大士兵的对手,后者打爆它们也毫不留情,见它们过来了不是开枪击毙,就是离近了直接用硕大的拳头给当场打死。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压力在我发现这个关键并加以利用之后,总算是在骤然之间就减小了很多。
可在我们对付“葫芦怪”的同时,高大士兵却趁机突击向前,把我们正前方的防御纵深压缩到了不到80米,那在这个地形上,这个距离就几乎是端着枪面对面的对射了,我们要是没有这身装备,那非死不可,一般的枪弹难以杀死高大士兵,那跟它们对打就等于普通人跟拳王互相打对方一拳,受不了的肯定是前者。
好在有护甲,又有大口径的武器,这给了我们还能撑下去的资本,只是在又经过一番大约3分钟左右的激烈交火后,一个最最致命的问题来了——
我们没弹药了。
本来携带的弹药还是挺多的,可这么个打法,除非每个人都身后跟着辆弹药车,那要不然肯定得打不了一时半会儿便会告罄,我们这么打还能坚持这么久已然是十分不易了,这还得仰仗射击精准,杀伤率高,若是瞎打,那弹药消耗殆尽的会更早。
更多的弹药还在山外的营地上,目前除了呼叫支援以外别无他法,本来没有急着呼叫是因为还有弹药,想着杀出去再一探究竟,现在是不行了,没有弹药只能靠肉搏,结果是对面明显发现我们的主武器都哑火,随即就作出调整,又从后面补充了起码几十个“葫芦怪”上来,这些家伙立即“发功”,让本来已经退却下去的“无毛人”再次席卷而来,面对如此压力,我就想连线山外营地,把求救信号发出去,但还没等我开口,“无毛人”就已经冲到跟前,迫不得已之下,我抽出雪枫刀,展开白刃战。
其他人也都是如此,这时候冉景成的作用无疑是最大的,他一个人以一当百不说,那巨铲在他手里挥舞的跟的电风扇似的,冲过来的“无毛人”完全可以说是“碰着就死,挨着就亡”,给人一种它们被扔进了绞肉机里一样,说是瞬间就被打碎了那有点夸张,但是只要被巨铲的铲刃也好,铲面也罢击中了,那就绝对留不下全尸。
他对这柄巨铲的使用相比前几年已经有了巨大的进步,这期间不仅是我与徐布都在进步,冉景成也没闲着,他通过更科学的训练、潜能开发、更好的饮食,以及杜若也给他开了不少疏通经脉气血的药物,让他的力量更上了不止一层楼,协调性也在原本就十分厉害的基础上再次大有提高,而且还大大改善了身体对摄入能量的利用率,让他进入“野兽人格”后再恢复过来时候既然还会饥饿,却远远没有早前那么严重了。
现在他还穿着轻型动力装甲,能极大的强化力量并减少体力消耗,再加上自从胡元华给了他“粮宝”之后,每次出行动就从来不离身,以及其就极其强大的体能,所以此时的冉景成,那完全可以说就是一台几乎不会疲倦的“永发动机”,如果只是对付“无毛人”的话,那能打很久很久。
只是冉景成一人再能打,也不可能同时抵挡住360度无死角的进攻,我们几个就互相背靠背,把周洲与杜若围在里面,帮着冉景成分担他侧后的“无毛人”。
而除了冉景成以外,近战最厉害的我没想到竟然是李嘉豪驾驶着的“蜘蛛车”,这车上那八条多轴机械臂不仅仅有翻山越岭、快速而平稳的通过复杂地形的能力,而是在近距离上的攻击力也十分强大,想来也是,那能轻松抓进石壁中的力道,谁被这个给抓一下那都受不了。
如此,配合上机械臂的灵活,“蜘蛛车”就在李嘉豪的控制下如同一个有好几条胳膊的“鹰爪手”高手,凡是过来的,都被他用机械臂的末端抓住,然后轻轻一用力,便把抓住的身体部位给捏个粉粉碎,其中多数被捏住的“无毛人”都是捏在了头或腰部,这两种情况前者自然是被捏爆了脑袋,后者则会被断为两截儿。
颜悦瑶的武装飞行踏板也有近身攻击能力,而且还有两种,一种是曾经在外蒙古用来对付我的,也就是直接使用踏板的飞行动力,下面那个等离子发动机在运作时喷射出的高温等离子流去烧灼目标;另一种则是我此次第一次见到的,既在颜悦瑶不知道按动了哪个开关下,踏板的两侧,“咔”的一声,同时弹出来两片锋利无比的双面刀刃。
而在使用时,颜悦瑶是把这两种方法按照情况搭配使用的,如果是侧方空间够大,她就会踩着踏板高速从成群的“无毛人”身边掠过,让旁边的锋利刀刃从它们的身上无情划过,其结果就是凡是被划过的“无毛人”,均被这刀刃给轻松切开了。
那么如果是侧方空间不够大,不足以让踏板从两侧快速通过的话,她就会使用在外蒙对付我的方法,飞到“无毛人”最集中的位置,用下面喷射出的等离子体将成片的“无毛人”瞬间点燃,然后分化为灰。
至于我与徐布,那不需多说,我是雪枫刀,徐布是蜂刀+“断掌雳”手套,反正各自拿出看家本事来拼命打就是了。
而如果只是这样打,我们即使没有了弹药,也还能再拼一阵子,可那正面的高大士兵,那些全副武装的变异德军可不会放过我们,它们此时已经抵近到了一个相当近的距离,发现手中的轻武器即便直接命中也很难打穿我们身上的装甲板时,就开始把半履带自行高炮开到前面来,用37毫米高炮发射穿甲弹直射我们,这有装甲板保护的我们,可也不敢说硬抗这种口径的穿甲弹,还是连射,即便它是二战的产物。
要放在刚才我们有弹药的时候,早就优先把这些半履带防空车给打爆了,可我们现在没有弹药,哪怕是一发都没有,如果手枪子弹算的话那还有一点,但当下的情况,手枪的火力还不如打白刃战来的有效。
就在我们深陷极其危险的境地而无法脱身的时候,原先我们进来时,此时要冲出去,但被“无毛人”给堵了个严严实实的入口,突然在一阵强烈的火力下被打开了,堵在上面的“无毛人”被纷纷打碎,死的要多惨就有多惨,紧随其后的则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这个出入口现出身来,那来着不是旁人,正是老特!
刚才的火力,乃是它后背上的60毫米多用途支援火炮在人工智能火控系统的指挥下自动接敌开火所打出来的。
看到它来了,被围困的我们几人,心中顿时重新燃起了希望,知道这次险象环生的突围,是有戏了。
(未完待续)
第三次补发补发在了8278楼,如果这次再被抽楼的话,那楼主就晚些时候再来补发;谢谢支持
(二十五)山谷之战(上)
而来的也不止老特自己,在它的身后左右,还有5个人一并冲了进来,其中带头的是巴立郎,还有4名原本在外面负责警戒的集团战士,在这种杀红眼的时刻,多来一个人那也是好的,更何况本来我们战斗力强的就5个人,现在都没了弹药在这里打肉搏,而老特与巴立郎等5人的到来就等于增加了一支6个单位,火力输出人数比我们还多的队伍,特别是他们弹药都带的满满的,完全可以帮助突围。
唯一不如的地方就是支援队伍里没有颜悦瑶的空中平台,同时也没有李嘉豪那样综合性强大的打击能力,但老特背后的那门60毫米多用途火炮可不是吃素的,它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这两个不如之处。
“项总,你们快走!我们给你们殿后!”巴立郎说。
“好嘞,你们也千万小心,这些东西太凶了!”我这会儿也不客气,因为没有弹药,所以殿后这事自然要交给后来的有弹药者,更主要的是以他们的装备与能力,我也相信这点场面,他们应付的来。
随后众人一边打一边往外退,退到山体外面看见那墨蓝色的天空时,我转身一个跨步骑到老特的背上,随后三个动作就把它背上的60毫米多用途火炮带着弹药箱一起给拆了下来,然后再次跳下,直接提在手里打,同时说:
“周洲,杜姑娘,你们快上老特,先让它带你们回去再说!”
她俩还想说什么,我给徐布试了一个眼色,反正这会儿都穿着厚重的护甲,不用避嫌,所以她一下一个,两下就把两人给托上了老特的后背,我见状则接着说:
“老特,赶快回去!”
老特叫了一声作为对我的回应,随后转身就跑,像一阵风一样就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之中,这山谷的道路崎岖,黑夜如墨,但都难不倒老特,什么地形在它的脚力之下都是如履平地,就算是完全垂直的悬崖峭壁,只要有能立足的凸起,它便可以在上面纵跳飞驰,这一绝技在尼泊尔的喜马拉雅山脉之中就已经体现出来了;而它的视力更是远超人类,无需夜视仪也可以在星月无光的黑夜情况下辨明眼前起码50米开外的路。
把这她俩送走了,我也算是从了一大口气,周洲心思细腻能注意到很多我们看不到的细节,杜若医术精湛关键时刻能够救命,但这种当面硬来的战斗,她俩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才是原则。
而我手里的60毫米多用途炮重量数百公斤,以前让我提着这个东西开炮,那就是能短暂拉起来,一开火也得被后坐力给顶上不止一个跟头,不过现在有“金顶纯阳功”提高内在,有第二代改进型的轻型动力装甲提高外在,这让我有了能够抗衡在香港时期冉景成徒手状态时的力量,所以数百公斤的炮,以及它开火的后坐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不是不能驾驭。
有了利器在手,我铆足了力量提着它对准还在追击的“无毛人”以及以高大士兵作为主力的变异德军把发射按钮按到了底,自动原理下它“砰砰砰”的一枚接一枚连续射出炮弹,有的空炸,有的高爆,被前者覆盖的就是不死,也会被里面炸出来的弹片以及钨合金制成的“杀伤体”给打烂,那些高大士兵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强,表面被打成“麻子”也不在乎,但在破片与“杀伤体”之后,还有强大的冲击波,这些冲击波会把它们的表皮给直接撕裂,特别是被打成“麻子”后整体强度下降时更容易如此。
几枚空爆弹下去,至少有几十个高大士兵的脸皮全都给炸飞了,里面不同于常人的金属色肌肉组织以及灰色骨骼都暴露了出来,同时还把它们的双眼都给打爆了,所以它们大部分没死可却丧失了视力,也基本没有了战斗力。
至于高爆弹,击中单个目标后会钻入体内炸开,一枚解决一个高大士兵毫无压力。
再配合上巴立郎等5人,以及对面山坡上为掩护我们提供精确射击的狙击手的火力,众人以交替掩护的方式,最终有惊无险的退回到了全队的火力覆盖范围之内,这25人纷纷投入战斗,从多个不同的方向开火,经过一阵迎头痛击后,追击出来的“无毛人”和两种变异德军,既高大士兵和“葫芦怪”被击毙了大半,剩余的一看硬冲绝无便宜可占,就主动退了回去。
这总算是脱离了险境,把它们的追击攻势给击退了。
“轻敌了,轻敌了,要知道这帮家伙这么凶,还有坦克,就多带点人,多带点重武器来了。”我跑回山坡上己方阵地,把60毫米多用途炮往地上一方,打开面罩,气呼呼的说。
“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之前不也说了吗?谁能想到这里还真有成群结队的变异德军士兵,颜美女说的时候,也只是从侧面印证了伊万希德的话,主要是这事太过匪夷所思,所以没引起咱们足够的重视。”李嘉豪说。
“还是赖我,在遭遇战爆发之前我还有一点侥幸心理,感觉那些变异德军还有‘无毛人’的事情都是被大大夸张的传说,颜小姐即便侧面证实了确有其事,也估计不会有多少,可怎么也没想到这数量不仅不少,还这么多,并且弹药充足,战斗力爆棚,比起70多年前一点都没退步,更可恶的是,那种‘葫芦怪’又是‘什么鬼’?还能控制‘无毛人’?这可是在之前的所有信息中都没有提过的。”我说。
“项兄,谁也没有前后眼,这种小小的失误没关系,而且我们除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之外,也没有人员上的损失,总结一下经验,再来过就是。”徐布说。
“嗯,多谢你们宽慰,这事责任在我,等重整旗鼓,再进去杀它们个‘干干净净’!只是咱们手头这不到40个人就是全去恐怕也不够,因为那些变异德军和‘无毛人’到底有多少,这个谁也不清楚,我可不相信刚才追出来的那些就是它们的全部了。”我说。
“你们不是有能发射次声波的武装旋翼无人机吗?看看后方能不能支援一点那个,上次大战我可是领教过它的厉害,对付这些东西肯定是没问题的。
还有,物资上还可以多支援一些能发出强光的照明器材来,而如果有能致盲的激光武器那更好。”颜悦瑶将飞行踏板停在了一边,从上面跳下来后对我们几个说。
“对,你这个提议好,把挂载‘声波炮’的武装旋翼无人机部署过来一些,多了不用,30-50架就够把它们给打到‘怀疑人生’的。
不过你说要照明器材、激光致盲武器,这些是干什么用?”我说。
“难道你们没发现,那些‘无毛人’的眼睛已经退化了吗?它们常年在地下或者是山体的无光环境里生活,所以惧怕强光,才在晚上出来捕猎,李爷的‘悬浮照明弹’亮度虽然用于探路照明是够用了,但还不足以驱逐它们,但要有更亮的发光体,那可就不一定了,不过说这些‘无毛人’的视力是退化也不完全对,因为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它们长期在黑暗的山体中活动,导致视力适应了在黑暗下视物,无法适应强光照明,这是它们 的一大弱点。
如果有这方面的装备,再遭遇它们,直接‘闪瞎狗眼’,就算‘葫芦怪’可以控制它们,那没了视力,跟那些被破片打爆双眼的高大士兵一样,再凶也得趴窝。”颜悦瑶说。
“厉害,我还真没注意这个细节。”李嘉豪说。
“你们在地面上战斗,打的太激烈没看到这很正常,而我常在空中飞,练就了一点在快速移动中辨别目标细节的本事,所以就无意间看到了。
只是相比于高大士兵和‘无毛人’,以及‘葫芦怪’到底还有多少,我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颜悦瑶说。
“什么?”我说。
“担心除了‘葫芦怪’以外,它们还有其它拥有特殊能力的变异体。”颜悦瑶说。
“哦,我明白了,颜美女是想说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三种变异体都是经过你说的那种不明宇宙射线照射过后的产物,那么高大士兵算是‘基础兵种’的话,‘葫芦怪’就算是‘特殊兵种’,如果按照这个逻辑说下去,既然有‘葫芦怪’这一种‘特殊兵种’,就不排除还有其它‘特殊兵种’的可能,对吧?”李嘉豪说。
“是的,如果有的话,那不一定还有什么匪夷所思的敌人等着我们呢,所以我认为你们能叫支援赶紧叫,现在别说是再杀进去,搞不好它们趁着夜色准备好了之后来反攻我们都不是没有可能。”颜悦瑶说。
我听完了他俩的对话,心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就点点头,然后说:
“那我先联系冉老哥,看看能不能尽快支援一些‘声波炮无人机’来。”
话罢,我先是联系了冉业成,把这边的情况一说,结果却得到了一个相当让人沮丧的答案,他说:
“项兄弟,你们那边的交火情况我也了解了个大概,本来我也是想用运输机运一批‘声波无人机’过去的,但不巧能抵达那里的唯一一条航线上,正有持续的大范围雷暴,飞机无法穿越,至少在雷暴结束之前,空投支援是到不了了。”
“啊?那雷暴得持续多久?”我说。
“正常的雷暴一般不会超过2小时,可是这个雷暴很奇怪,它生成的十分突兀,根据‘李富贵’采集那里近期的气象数据,那里完全没有形成雷暴的条件,所以这个雷暴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除此之外,它的持续时间和爆发强度也远远超过正常雷暴,按照‘李富贵’预测的情况来看,这个雷暴的持续时间最少要在5小时以后才会彻底消散,也就是得等到天明时。”冉业成说。
这种气象知识我知道的并不全面,比如雷暴能持续多久就涉及到我的知识盲点了,所以一开始还以为会持续很久,又听到冉业成说它出现的很不寻常,强度、时常也不对劲的时候更是心里一紧,但一听到在5小时上下的时候,就松了一口气,说:
“长了不敢说,但5小时左右的话,那我们还等得起,大不了等到天明得到了支援再进‘鹰堡’也不迟。”
“那也好,我再继续调查调查这股莫名产生的雷暴的细节,有情况会立即通知你们的。
另外,用安-70运输机把‘声波无人机’运过去也得需要不少的时间,我会调度距离‘猫头鹰’山区最近的机场,距离你们大约有不到1000公里的距离,那里有一架装满‘声波无人机’与挂在轻型动能导弹+双管埋头弹机枪的‘弹炮结合系统无人机’的安-70,一个半小时就能飞到,加上雷暴的时间,你们做好等待6-7小时的准备吧。”冉业成说。
“装满‘声波炮无人机’跟‘弹炮结合系统无人机’的安-70在不到1000公里外的机场有一架?这是谁安排的?”我说。
“我在你们出发之后安排的,因为我越想越感觉你们的武器装备还有人手还是单薄了一些,所以就让外事部操作了一下,在你们进入‘鹰堡’之前打通关节完成了这个部署,就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刻,以最快的时间支援你们,如果还有更近的机场,还能更快,可惜附近最近的那就是那个了。”冉业成说。
“还是老哥你想得周到,佩服!”我说。
“我负责的就是为你们每次行动做后方支持,做这点事情那都是应该的。”冉业成说。
“得嘞,还是那句话,有你坐镇大后方,我们在前面出生入死也心里踏实。”我说。
随后我结束了与冉业成的通话,但转念又想到了颜悦瑶刚才说的那句“搞不好它们趁着夜色准备好了之后来反攻我们都不是没有可能”,想着如果它们真在我们无法得到支援的这5个小时里发动进攻,并且真有除了“葫芦怪”之外的其它“特殊兵种”变异体的话,那我们这三十来个人能不能撑得住?
正想着,“鹰堡”那边还就真有了动静,那是一阵特别刺耳的噪声,若要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一种金属大门很久很久没有包养过,沉寂很多很多年后,在锈蚀严重的情况下又突然被外力强行打开的感觉,总之就是那种“吱嘎——”的尖锐摩擦声,而且相当的大,在这空旷的山谷之中,引起了一阵阵绕耳不绝的回响。
‘这他妈什么动静?小爷我想抽根‘清静烟’都不得空。’李嘉豪坐在自己的“蜘蛛车”一条机械臂上一边弹了弹一根只抽了三分之一左右的烟,一边就从机械臂上站起来了,并用他那种标准的纨绔语气说着。
我正坐在一旁盘算着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情呢,同样被这阵声音给打断了思路,那其他人也都听了个清清楚楚,随后众人就凑到一起,往声音传来的地方去看,这不看不不要紧,一看就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简单来说,这声音传来的地方,有一片山岩混合着泥土以及上面的植被此时正在伴随着声音的持续而向下崩落,等全部崩落完了,后面也露出来了一面并不算大的褐色金属大门,单面设计,整体造型是个正方形,大约有1米长宽,而一个这样的一平米大小的规则孔洞自然还不至于让所有人都吃一惊,吃一惊的原因是这样的孔洞随后在仔细观察之下,发现竟然出现了足足25个,它们高低错落,排列有秩的分布在山体表面,想来也对,如果只有一个孔洞,又怎么会发出这么大的噪音来。
“搞什么飞机?这是那群家伙想通了准备‘开窗’透透气?”李嘉豪说。
“我知道了,这些是火炮射击孔,属于整个‘鹰堡’的外层防御之一,在伊万希德他们当时进攻‘鹰堡’的时候还没有建设完成,在二战结束后的后续工作应该是躲在里面的变异德军完成的,然后将‘鹰堡’里面现有的火炮给装了进去作为防御使用。”徐布突然开口,他这话说的让人有点摸不到头脑,我就说:
“大徐你怎么知道的?这不就跟‘招船’里那些士兵鲛奴的后代继续训练,还自己设计制造‘空气炮’差不多了吗?虽然这个时间远没有那个长。”
“我这里接到了一份情报组发回来的‘鹰堡’设计图与结构图,而且是当年德军留下的原版,上面对各个部位的用途及工程进度的标准非常清楚。
这是我在行动前安排情报部去做的,当时因为有太赫兹雷达可以扫描出立体地图来,所以只是吩咐了一下没有太重视这事,没想到这时候发来还真起了些作用。”徐布说着就把这些图纸的电子版传给了我们在场的其他所有人。
我低头看了看,的确,虽然太赫兹雷达可以扫描出立体地图,可对于工程进度这种信息不可能有所获取,而这种当年德军的原本图纸就不一样了,这对于了解“鹰堡”来说,可是最权威的第一手资料。
“这图从哪来的?”李嘉豪说。
“入侵现联邦德国战史保密库获取的,里面有很多‘猛料’,这只是这次的成果之一。”徐布说。
“哎,你们几个先别讨论这个了,那些射击孔后面有东西,好像是88炮!”颜悦瑶说。
我闻听此言又是一惊,赶紧把无人机反馈的画面视角拉到最大,还真就看到那25个射击孔后面,都有一根黑洞洞的炮管,并且通过对其轮廓扫描便能轻易的识别出,这就是88毫米高射炮。
而颜悦瑶通过肉眼就能看清这些细节,端的是厉害,这种视力反正我是做不到,恐怕只有冉景成能与其在这方面一较高下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些炮此时就正面对准我们,很显然这不是拉出来玩儿的,要说在这个时间点上冒出这些东西来,那说不是针对我们的,鬼才相信。
果不其然,我这一系列的想法在脑袋里刚冒出来,对面的火炮就有开火的了,一阵隆隆的炮声响起,一口气起码连射而出的上百枚88毫米炮弹直奔我们这边而来!
(未完待续)
(二十六)山谷之战(下)
之前说过,88毫米高射炮上能打飞机,下能打坦克,曲射还能压制步兵,用现代的军事术语来说,就是多用途性能非常好,是一种兼具高射、平射、高射三种性能的优秀火炮型号,按理说,高射炮群用于类似“鹰堡”这样的要塞防空时,那肯定得安装在山顶,适合于对付空袭的位置,但却安装在了这个只能直射的方位,那就说明这么做的人是看中了88毫米高射炮的对地射击能力,特别是作为防空武器特有的高射速,能对来犯的地面目标有很好的覆盖、压制作用。
这样说明“鹰堡”里的重武器存量很大,进去时看到摆在外面的那些,应该都只是占“小头的”用不了的“闲置品”,真正的“大头”还在更深处。
言归正传,88毫米的榴弹呼啸而来,打在我们所在的这边山坡上炸开了一个个火球并掀起了无数碎石、尘土以及被炸飞的植被,我提醒所有人隐蔽的同时,也发现这些火炮火力凶猛不假,但好在毕竟是二战的产物,没有先进的火控系统,校射方式也早已落后,所以头一波射击打出的炮弹不少,但都偏离我们所在位置相当的远,并没有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可要放任对面这么打下去的话,那么只要对面知道我们的确切位置,并依托88毫米高射炮的高射速,也用不了多久就能通过对炮弹落点观察的矫正而让随后的炮弹从迎面打到我们的所在位置,甚至是落到我们的脑袋上,这是只一个并不长的时间问题。
而在开炮的同时,山体下方多个早已被人为堵塞多年的放风出口被从里面给强行打开了,看样子是在此之前有什么力量从里面将堵塞出口的碎石等障碍物已经快速清理掉了,那肯定就是高大士兵干的,它们身高力大,这点事请于它们来说并不难,而清理的过程应该就是在我们刚才在山坡上联系冉业成、讨论眼前形势的时候做的,看来这帮家伙在被我们击退之后,就一直在做向外大规模反攻的准备,包括打开火炮射击孔,推出25门88毫米高射炮也是其中的一部分,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放风进出口被打开后,88毫米高射炮的第一轮射击便已结束,但停顿了不到10秒钟,第二轮就开打了,这一轮的强度不变,精度大大提高,一排排炮弹落下来直接把我们身后的帐篷全给炸了个粉碎,并摧毁了不少放置在帐篷里的设备还有物资,还把我们存放随行弹药的仓库给炸毁了,幸亏冉业成研制的弹药安全性都极高,即便被炸毁也不会出现殉爆的情况,要不然我们也得受到这个“后院起火”的严重波及。
可以说这次射击唯一的问题就是射表装订的有点偏远了,所以让炮弹打到了我们身后,而只要把射表装订的再近一点,那炮弹就会直接“怼到我们脸上”。
二战时期炮兵射击的校射因为没有无人机甚至是卫星的协助,所以需要炮兵观察员实时通报数据,也就是进行人力校射,这说明此时在附近肯定有不止一个观察员正在为炮群的射击提供校正,可人力完成此时的精度怎么会如此之高?一次修整就几乎把偏差缩小到了几十米,这精度简直赶上炮兵侦测雷达了,就是经验再丰富的炮兵观察员也很难做到如此程度,虽然我们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远,这给修正误差提供了一定的便利,但要知道现在可是月黑风高的黑夜,在没有夜视器材的情况下,做到这个水平,简直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
想到这里,我心说不管你们是不是出神入化,我都得在第三轮射击前把你们打掉,要不然我们只能挨炮弹或者是跑路。
这两项得同时进行,也就是一边转移阵地,一边安排狙击手寻找并干掉炮兵观察员,我的命令下达下去之后,三十多个人分成了6组,然后向着不同位置散开,并尽可能的寻找坚固岩石作为掩体,而狙击手在无人机的配合下,不消多时便找到了至少5个炮兵观察员,这5个家伙此时穿着伪装服正趴在对面的草窝里用高倍望远镜往我们这边看,同时还用无线电台向山体内部的88毫米高射炮阵地发送修整数据。
狙击手发现它们后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就开火将其击毙,我用自己“手持炮”上的光电合一瞄准系统去看,能看到这些被击毙的炮兵观察员中,有4个被爆头,头都打没了,光剩下一截儿脖子在外面耷拉着,但有一个是被穿胸而死,头是完整的,我为什么要强调这个事情呢?因为我发现这个头没被打爆的家伙,两只眼睛居然都突出在外,而且大的离谱,不夸张的形容一下,那就是跟成年人的拳头差不多,在两个眼眶的外面挂着,好像随时都要爆掉一样。
后来这种东西的尸体和其它变异德军包括“无毛人”在内,都拉回去专门研究过,冉业成得出的答案是,这种“大眼怪”的视觉组织器官发生了突变,从结构上变成了类似苍蝇的复眼,如果用一种武器装备来做比较的话,那就是有点像有源相控阵雷达(而实际上有源相控阵雷达的原理灵感就来自于仿生学中对苍蝇复眼的模仿),这种突变过后的“拳头大眼”对光谱的捕捉能力特别强,大量人眼看不到的光谱它都能看到,还具备很强的空间感,所以在几乎没有可见光的黑夜,它们也能迅速只通过眼睛看,就可以修整火炮射击的误差,说白了就是跟“葫芦怪”一样,在身体的某个部分上产生突变后获得了异于常人的能力,这也印证了颜悦瑶说可能不止有“葫芦怪”这一种“特殊兵种”的变异德军的推断。
不过说到颜悦瑶,这“大眼怪”虽然以视力见长,但比起颜悦瑶在黑咕隆咚的环境里一眼就看出火炮射击孔后面的炮是88毫米高射炮这个能耐,前者好像在纯视力上还是逊色了不少,关键是人家颜悦瑶的那双桃花眼多么可人,它们这个跟一对苍蝇一样的复眼,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话再说回来,5名“大眼怪”炮兵观察员遭到击毙后,再加上我们的战术移动,对面的火炮射击精度就便立即低了下来,虽然不能说跟第一轮那样打的到处都是,但想精确覆盖我们,那是做不到了。
“把枪口‘炮射导弹’都装上,往它们的射击孔里打,打掉它们的火炮!”我说。
这“炮射导弹”,正常来说是一种坦克经常使用的武器,比如国内的主战坦克,以及俄罗斯的主战坦克,就有装备各型125毫米炮射导弹的传统,以弥补坦克在2000-3000米外的精确打击能力,通常可以攻击5-6公里左右的点状目标,比如敌方主战坦克,而我们这个当然跟那个“炮射导弹”没关系,这个是因为由“手持炮”发射,并自带动力的制导弹药,这才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它的研发灵感还是从“安喀尔”大战中,“复兴社”用“发射菌”动力的60毫米高平两用炮打“超口径弹”而来,根据这个灵感,冉业成旗下的一名武器设计师,设计出了这种弹径为65毫米,长度在80厘米左右的导弹,发射时将其插在炮口上,然后先击发导弹尾部的一个药包,利用其产生的燃起膨胀动力将它射出去,在飞出20米后,主发动机点火,开始直奔目标而去。
从原理上说,这也是一种“超口径弹”,只不过是导弹,而从外形上来说,这则更像是一个超大号的“枪榴弹”。
在身穿轻型动力装甲并使用“手持炮”的时候,该弹属于标配,平均每人3枚,作用就跟给普通步兵配备手榴弹一样稀松平常,用于在不动用轻型动能多用途导弹或者是其它需要专用肩扛式发射器的单兵导弹的情况下,给单兵提供一种靠谱的远距离精确打击手段,这也是“安喀尔”大战后,被定为“山海集团”轻型动力装甲状态下单兵的制式单兵精确火力。
所以在来时准备武器装备的时候我就没有强调它的存在,现在用上了,则是正正好。
而在威力更大的武器上,我们还有三联装的轻型动能多用途导弹可以用,但那些导弹带的不多,不是特别值得攻击的高价值点状目标,能不用它就尽量不用,毕竟我们现在的弹药在得到支援之前并不富余,特别是在身后弹药储存在帐篷被摧毁的情况下,因为面对这些用“炮射导弹”就能打掉的88毫米高炮掩体,就没用轻型动能多用途导弹。
另外,这种“炮射导弹”的最大有效射程可达3500米,具备“发射后不管”与攻顶能力,而且抗干扰能力很强,药包弹射初速为120米每秒,主发动机点火后最高速度能达到380米每秒,略微超过音速,还有侧置喷气孔用来调整飞行轨迹做大幅度机动,以攻击快速移动目标,并能根据目标属性的不同换装多种战斗部,比如打击装甲目标的破甲战斗部,打击步兵集群的预制破片高爆战斗部,对付直升机这种低空目标的近炸战斗部,还有对付工事目标,模仿坦克用碎甲弹的“碎甲战斗部”。
眼下这些距离我们平均千米左右的一平米见方的火炮射击孔,想要把导弹直接打进去,以“炮射导弹”的精度而言,属于小菜一碟,而弹种的选择上,那就选用了“碎甲战斗部”。
我们全员除了李嘉豪、颜悦瑶,以及作为非战斗人员的周洲与杜若以外,其余所有人都携带了“炮射导弹”,纷纷将其插上“手持炮”的炮口后,利用上面的光电合一观瞄系统锁定目标,做好开火准备后,我喊了一句:
“自由射击!”
为“炮射导弹”提供瞄准支持的光电合一观瞄系统系统具备“目标标记”功能,也就是说,自己身边的战友标记过并锁定这个目标后,在自己的瞄准系统中就会显示,这个功能最大的作用就是在自由射击时能让每个人都知道面前目标有没有人负责,从而最大限度的避免重复命中带来的弹药浪费,同时还能提高打击多目标时的效率。
在这个功能的支持下,众人纷纷开打在一阵扣动扳机的声音后,几十枚“炮射导弹”齐刷刷的飞将出去,并在20米后尾部喷出火焰,在夜空之中形成一道道显眼的柱状火光,接着在数秒钟后,就是导弹命中后传来的爆炸声,88毫米高炮虽然有炮盾作为防护,可那炮盾最多抵挡一下炮弹、航空炸弹爆炸后的破片以及冲击波,被65毫米的碎甲战斗部直接打在上面,炮盾当场被炸的崩裂成了无数钢铁碎片,四散飞去,将操作火炮的变异德军或击毙或击伤,它们生命力顽强也许不会被当场打死,但战斗部炸开的威力足以在崩碎炮盾的同时,把后面的炮身也给彻底摧毁,那就等于火炮被打烂,没有了能用的火炮,那这些火炮射击孔也就彻底失去了作用。
只是一共25个目标,都不够我们三十多个人打,富余出来的几人被我安排去再次射击一些角度特别刁钻,一枚导弹不能保证完全摧毁的几个火炮射击孔,等他们打完之后,对面的88毫米高射炮射击工事彻底哑了火,取而代之的则是从这25个火炮射击孔里向外冒出来的股股浓烟乃至是熊熊燃烧的火光,还有内部88毫米炮弹被引爆后的阵阵爆炸声也在这个山谷之间反复回响。
我估摸着本来“鹰堡”里的变异德军是想用这一番火炮攻击后把我们给炸个七零八落,死的死伤的伤,然后再冲出早已清理干净的放风进出口,爬上来打扫战场,顺便补枪打死或者是掳走我们在炮击中剩余的幸存者,但让它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阵炮击不仅没有把我们怎么样,反而被我们给轻易的反杀了,其实它们这么安排在原则上也没有错,“炮兵轰完步兵冲”,这是最基本的步炮协同战术,在它们服役的二战时期,这是主流打法,并且到现在也没有完全过时,而拥有完备防御工事的88毫米高炮群,它们的眼中也许是坚不可摧的,的确,如果摧毁这些火炮射击孔的战术目的放在二战时期去完成的话,那不一定得打出多少弹药,死掉多少人才能做的到,而放到现在,特别是放到我们的手里,如此毫无难度的就给完成了,这便是武器代差带来的碾压式绝对优势,而这些变异德军在“鹰堡”里固守了70多年,当然不知道外面日新月异的军事科技发展,原本信心满满却遭到迎头痛击的结果,也就是在所难免的了。
但它们的作战意志还是十分坚定的,关键是数量还这么多,所以在发现不仅没有等来炮兵轰完,自己过来打扫战场,等来的却是88毫米高射炮阵地被“挨个点名”式的一锅端了后,它们疯狂了,什么也不顾了,以“无毛人”为炮灰在最前面,高大士兵裹挟着其它几种“特殊兵种”,也就是“特殊突变体”,在后面半履带式自行高炮的支援下,顺着面前十多个放风进出口中一涌而出,顺着陡峭的闪避就往上猛攻过来,大有顶着我们的火力,也要攻上山头把我们全歼的架势。
“打!”我看到如潮水一边往上冲的“无毛人”,以及各种变异德军后,就立即下令,同时命令比狙击手别打别人,专门给我找人群中的“葫芦怪”攻击,然后又再次发射“炮射导弹”将其击毁,只是这些半履带自行高炮别看口径小,可作为高炮,其仰射角很大,可以轻易的射击处于大角度山坡上的我们,并且发射的又都是空爆弹,这就导致这些家伙看起来好像没有刚才那个88毫米高射炮阵地凶猛,但由于反应速度更快,且可以机动等特点,反而要比前者更难缠,当然,这也有我们此时绝大部分火力都被攻山的“无毛人”和变异德军给吸引走了有直接关系。
这期间,比较尴尬的是颜悦瑶与李嘉豪,他俩使用的弹药跟我们的不通用,所以我、冉景成、徐布跑回来后可以立即给打空的了武器重新装满,但他们的打没了就是打没了,眼下根本没处补给去,好在我们准备的“手持炮”有富余,作为备用的就有10支,赶紧分出来给他俩用,但他俩没穿轻型动力装甲,我怕这么大口径的单兵武器,纯粹用自身的力量,那是万难抵挡的,即便这二位都是功底极深的功夫宗师,尤其是李嘉豪,可25毫米炮弹的后坐力那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即便可以临时射击,但也绝对持续不了太久。
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人家这二位各有各的道儿,把问题解决的十分顺利,李嘉豪是把自己“蜘蛛车”上的两挺遥控转管机枪给拆了下来,然后换成了两支“手持炮”,还真别说,他这遥控武器平台的适配功能太强大了,什么武器也能往上装,装了之后稍微一测试,立马就能使用。
而颜悦瑶则也不遑多让,她把飞行踏板下面的“平衡炮”给拆了,也换成了“手持炮”,打起来照样一点问题都没有。
两人唯一暂时解决不了的是李嘉豪没了制导火箭弹,颜悦瑶没了微型动能导弹,只能靠“手持炮”打,整体火力弱了很多,但毕竟有就比没有强。
除此之外,颜悦瑶在作战中为了增强自己的火力,还特地抓住机会俯冲下去,从一名已经被击毙的高大士兵手里抢过来一挺MG-42型通用机枪端在手里,然后飞到空中后再朝地面扫射,这枪打高大士兵这种“死硬死硬”的目标不太行,但对付成片成群的“无毛人”那还是够用了。
子弹打完了,她还会下去接着捡,敌军数量众多,只要保证自身的安全,这子弹还真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长话短说,这场“山谷防御战”中,我们不到四十个人在山坡上居高临下,利用地形优势,给予了攻山的“无毛人”,乃至各种变异德军以极大的杀伤,打的可以说是尸体横七竖八的铺满了整个它们的进攻路线。
要说就这么打下去的话,我们反败为胜可能没戏,但维持当前态势,守住山坡阵地,让它们打不上来,直到坚持到“声波无人机”的支援应该问题不大,可随后发生的一件事,让整个战场形势向着不利于我们的方向急转直下。
这件事就是在变异德军之中,出现了一种身体上下一边儿粗,看着好像一截石墩子在路上跑的“新品种”,这个东西出现后就立马有高大士兵掩护着它尽可能的向我们靠近,第一个是巴立明击毙的,他发现有一个这种“石墩怪”跑到了距离自己不足30米的位置时,用“手持炮”打翻了挡在他前面的几个高大士兵后,抬手又是一炮,炮弹命中这个“石墩怪”的胸部以上,咽喉以下位置,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一下把它连脑袋带脖子都给打飞了,然后死在当场就得了,而事实是这样也不是这样,因为的确是把它连脑袋带脖子给打掉了,它也确实死了,可在无头尸体栽倒在地后过了最多2秒钟,那尸体被打掉头颈的伤口断面位置,向外渗出了屡屡玫红色的光,这阵光随后迅速放大到极限,接着就听“咣——”的一声巨响,这尸体,自爆了。
这炸出来的威力怎么样呢?说是跟380毫米的“突击虎”炮弹比那肯定是夸张了,但却照样用爆开的气浪,把30多米外采用蹲姿射击的巴立明,给炸的身体腾空两米多,并向后飞出去最少3米左右,最后狠狠的摔在地上,就这个架势,若没有轻型动力装甲的保护,那绝对必死无疑。
离他最近的巴立郎也受影响很大,炸的身子歪倒在了一边,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从新爬起来。
而我则被震的耳朵“嗡嗡”响了半天。
再往远处看,在变异德军的冲锋人群里,这样的“石墩怪”,密密麻麻的少说有上百个,每一个周围都有少则5个,多则10个,甚至更多的高大士兵进行掩护,目的非别,就是冲上来发动自杀式袭击炸死我们。
而眼前距离较近的就出现了10几个,有两名集团战士又分别击毙了其中两个,但这次距离比刚才巴立明打的还近,撑死在10米上下,这下可热闹了,两声基本上叠加在一起的爆炸,把我们这个在摧毁88毫米高射炮工事群后重新聚集起来形成的防线直接撕裂,把中间的至少十来个集团战士都给炸的七荤八素,有的直接就给震晕了。
阵地上一下少了三分之一的火力,防御能力立即就弱了下来,变异德军趁机继续指挥“无毛人”在前,用发动总攻的架势,意欲一鼓作气将我们拿下。
这场“山谷之战”的形势发展到这里,也就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