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楼主来了,刚刚坐下,这就更新,这次完全是没想到能忙到这么晚才能回来,所以就真的是让各位看官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谢谢支持
  昨晚那个点更新居然都被抽楼了......楼主刚发现,这就补发
  (五十六)印度见闻(下)
  “项骜,这没人帮真能行吗?别再出事啊。”周洲见到这么多人手持刀枪棍棒的群起围攻李嘉豪一个人,便有些担心的问。
  “完全没问题,放心吧,这李大公子的功夫绝对比你能想到的最高水平还要高,之前他救我的时候有多威猛你没看见,这次好好见识一下。”我说。
  我俩对话这会儿,那围住李嘉豪的人群中就已经尘土飞扬了,这条路还是土路,格斗这种需要闪转腾挪、大开大合的事情一阵忙活,那没有不扬尘的道理,短短几十秒,四周的尘土就跟一颗烟雾弹一样,让站在外面的人连围住李嘉豪的这群地痞中最外层的那一排都看不见了。
  与此同时,里面传来的也都是身体到底的闷响、受伤的惨叫声、以及金属和木制武器掉落在地的声音。
  直到又过了几十秒,这些声音渐渐消失,尘土也不再增加,而是慢慢的落回地面,然后再往里面看,就看见李嘉豪正在用手捋头发,一边捋一边看见我们之后说: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你们这些人渣,有必要给你们点教训,让你们永远也忘不了。”
  我低头看看躺在地上的这群地痞,发现这些人外表都没什么外伤,也没有明显的骨折之类的皮下伤害,同时也没有吐血,那就说明也没有外伤,可既然内外伤都没有,他们怎么还躺了一地都这么痛苦?
  以我的经验,再仔细观察便看出了其中端倪:我发现他们都一个动作,也就是全都蜷缩着身体捂着肚子,由此我便明白李嘉豪用的是什么打法,随后就说:
  “你这用的是点穴吧?”
  “还是老项你眼尖,只是这么瞟两眼就能看出来,我用的就是用的点穴,这种情况能控制伤害的同时还能以少打多稳赢的方式,只有点穴了;不过我也没点别的地方,就是用手指戳他们的胃而已,这些人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有后遗症,但未来三天内都得吃不下去饭,只能喝点稀得,这就算是个教训吧。”
  “那要是吃了固体食物会怎么样?”周洲说,在这里她对功夫是最外行的,而我们几个多少都知道,所以就是她问了。
  “强行吃的话就会胃痉挛,很疼不说,还会吃多少就吐多少出来,从第四天开始才能渐渐好转,完全恢复正常,怎么样也得一个星期到十天左右吧,这个也看人的体质,体质好一些的就恢复的快一点,体质差一些的就恢复的慢一点,不过就这些人弱鸡的样子,完全恢复恐怕都得在十天以上。”李嘉豪说。
  “行,我虽然因为尘土太多没看见过程,不过就这效果,我只能说厉害。”周洲说。
  “嘿,小洲你要想看,下次我找个水泥地再打一遍怎么样?绝对让你大饱眼福。”李嘉豪摆出一张“玩笑脸”说。
  “有那个功夫,你赶紧找个女朋友吧,你虽然马上就是个‘老年人’了,但身体不老心更不老,而且多金颜值又不低,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你这条件若是不找,那岂不太可惜了?”周洲也回以一个开玩笑的语气说。
  “小洲,你呢,是老项的对象,这个我再怎么喜欢你也不能夺人所爱,而且我也夺不了,因为你怎么着也不喜欢我,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个类型的,除非有一天我能再碰上一个跟你差不多的,要不然暂时就不考虑了。”李嘉豪说。
  这会儿他说的不再玩笑,一脸的认真,等说完之后挠了挠头,好像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不远处又是一阵喧闹,这次是此起彼伏由远及近的群狗狂吠之声,不消片刻,周围就第三次涌上来一群地痞模样的本地人,和上两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人来的不多,只有30多个,但带来着起码一百多条看起来都面目狰狞,凶恶异常的大狗。
  在这些大狗的脸上、身上,没有一个不是伤痕累累的,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甚至还有的是独眼龙,就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已经明显因为战斗而瞎了;而在品种上,堪称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不过不管是什么,反正都是那种善斗的猛犬,比较典型的如杜高犬、高加索犬、藏獒、土佐犬、比特犬等等,还有一些杂交出来叫不上具体品种,但体格魁梧,面貌狰狞的狗;而在这些狗中,有一些原本是生长在寒带或者是亚寒带地区的犬种,毛发厚重,擅长在冰天雪地的低温天气下活动,而为了适应印度炎热的气候,这些原本生长在高纬度寒冷地带的犬种,全部被剃光了毛发,甚至都光秃秃的露在外面,这也是我能看清楚它们身上疤痕累累的一个原因。
  这些猛犬体重和身形都大小不一,但相同的是在狂吠之中白色的粘液在口中横飞,这是攻击欲旺盛的一个表现。
  看来这群当地的地痞恶霸见我们不好对付,用人数优势占不到便宜,还落了个惨败,就想用斗狗场里的猛犬来对付我们,要说我们几个只是普通的练家子,那还真应付不了这一百多条战斗经验丰富的恶狗,可我们几个除了周洲与杜若以外,其余人没有一个是“普通”的练家子,真要打击了眼,还真就不把这它们这群狗也好人也罢的放在眼里。
  我算是半个爱狗之人,但前提是不能威胁到我,如果威胁到我的话那肯定不会手下留情,比如在泰国被“神圣联盟”放出军犬追着咬那次,我必然得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而眼前也是一样,我的功夫精进神速,但还没有到那种说把目标打的不伤不残,但还能暂时丧失战斗力那种收放自如的程度,更何况眼前的对手不是人而是狗,所以我遭到的威胁一点到了一定程度,我迫不得已只能出狠手去打,到那时候是生是死就看对方的造化了,只是不走上中彩票级别的狗屎运,那基本是必死无疑的。
  想到这里,我把插在腰间的子母刀拔了出来,身子微微一弓,做好了战斗准备,我虽然拳脚力有数千斤,但再怎么着这杀敌效率还是不如用刀来得快,只是这个场面还用不着使用更长的雪枫刀,子母刀足矣。
  与此同时,我头也不扭的对老特说:
  “老特,这两位女士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不能有半点闪失。”
  老特一声嘶鸣,表示“没问题”。
  这个我是放一万个心,这些个人和狗若是袭击老特的话,那我保证它们得比袭击我的下场更惨。
  话又说回来,斗狗场里的狗其实就跟打地下黑拳的人一样,基本上没有自愿的,都是被迫参加,前者是被人强迫,后者是被生活强迫,说白了都很可怜,想到这一点,我又有点怜悯它们,可再看到它们恨不得撕烂一切的可怖嘴脸时,我知道我绝不能有丝毫的妇人之仁。
  其他人,冉景成已经拿出了别在腰上的金属大棒,他不用作为主武器的巨铲,利用跟我不用雪枫刀乃至“亚王槊”是一样的;颜悦瑶那边也做好了战斗准备,站在最靠前位置的李嘉豪更是如此。
  我们都在等这些狂吠的狗群扑上来的那一刻,然后就让它们和它们的主子,都有来无回,刚才是不想出人命才手下留情,现在可不会了。
  但事情在随后的发展并没有给我们出手的机会,因为小掌柜胸有成竹的把大魔王召唤到了身边,只说了一句:
  “让它们知道知道厉害!”
  大魔王就使出了手段,让这些恶犬还没动手便全部“趴窝”了。
  我本来以为大魔王会用它发出低频声波控制其它动物的绝技,那连棕熊野猪野狼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这些狗了,只是我知道它有这招,可也不能不做准备就指望着大魔王收拾这个局面,那岂不成了“人仗狗势”了?这么丢人的事我干不出来,其他人也一样,所以都知道大魔王有这一招,但还是都各自拉开架势,做好凭自己本事干翻对方的准备。
  可大魔王还真没用这招,只见它在一众恶犬的吠叫声中信步闲庭的走到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却又拍手叫绝的事情,那就是——
  撇腿往地上撒了一泡尿。
  这一下把我们几个都给看傻了,心说这是要干什么?这个时机、这个地点随地小便难道是为了入乡随俗?正胡思乱想着,这泡尿的作用发挥出来了。
  只见原本还生生吠叫不停,一副非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了的架势的群狗们,在闻到这股大魔王撒的尿的味道之后,先是全部集体失声,然后齐刷刷的全部趴伏在地,把头深深的低下,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一样大魔王!
  其实说是全部集体失声也不十分准确,因为它们还是有声音的,只是从刚才的狂吠,变成了代表着犬科动物在恐惧时的低声呜咽。
  而带着这些恶犬来的这帮人呢,见状纷纷大声喊叫着,试图让它们恢复正常,但无论怎么喊,这些恶犬别说是再狂吠、意图攻击我们,就连站起来的都没有,甚至其中大部分都吓得闭上了眼睛,并浑身抖得体似筛糠,好像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最后这些人急了,开始用手中的棍棒去驱赶恶犬,但依然没有任何效果,那大魔王就在自己撒尿的位置站着,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和狗的“表演”,过了一会儿估计是看够了,它仰头轻轻的叫了一声,这声音肯定不是低频声波的控制,因为我们都听得见不说,对面那群恶犬的反应也不是受到控制,而是全部起身扭头就跑,那个样子好像是如获大赦的犯人,一溜烟的功夫就跑的一条都不剩。
  我知道了,这是大魔王再以一个征服者的身份向它们发布命令,告诉它们:
  “你们可以走了。”
  而随后这些恶犬才有了如此反应。
  狗跑了,剩下的这30几个人,看看还在地上躺着并不捂着肚子的那群同伙,自知前面七八十人都成这样的局面,自己这点人硬要动手的话更不可能有任何胜算,本来把“宝”都压在了狗的身上,现在狗先跑没了,那还打个屁,在这种心理状态下,这些地痞,在其中一个带头逃跑之下,其余的人也都跑了,我们也没心情去追这样一群人,因为既无意义也很无趣。
  但对于斗狗场这种场所,我也向来没什么好印象,里面掺杂着很多赌博、黑恶成分倒是次要的,关键是进了这里面的狗,基本上没有一条有好下场的,再能打的狗,也有老的那一天,只要老了或者是受伤了打不动了,那就会被其主人毫不留情的遗弃掉,因为他们养着斗狗是用来赚钱的,失去了赚钱的能力,那只能是一个负担,其最终的结局,便是被卖到狗肉馆,变成别人的盘中餐。
  “小掌柜——算了,还有正事,等下次有机会再说。”李嘉豪招呼了一声小掌柜,想要说什么事,不过又在考虑了片刻后放弃了。
  “大朝奉有什么吩咐?”小掌柜问。
  “没事,我本来想让你带着大魔王去端了这帮人来的那个斗狗场,把里面的狗都放了,一把火烧了那地方,但是咱们不是来玩的,这事就先这样下吧。”李嘉豪说。
  “这个简单,我让大魔王自己去就是,这点事它办的了。”小掌柜说。
  “真的?也好,毕竟是大魔王,我相信它,那快去快回。”李嘉豪说。
  “嗯,大朝奉、各位瞧好就是。”小掌柜说,随后就到大魔王的耳前耳语了几声,这大魔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脚下发力,如一阵风一样就跑开了。
  我们也不知道那个斗狗场在那里,但大魔王可以循着那群人的气味去追,而以它的速度,没过多久就找到了那个斗狗场的所在,由于我没去,中间这个过程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我只看见在大魔王走后最多也就是10分钟左右,不远处就升腾起了一股烟柱,那是有什么地方着火了,随后就是有无数大小不一的狗满世界的跑,从我们身边经过后就消失在了大街小巷之中。
  而按照李嘉豪与小掌柜的吩咐,这一切难道都是大魔王干的?这也太厉害了,这事找个人去干都未必能干得这么漂亮。大约15分钟后,大魔王顺利归来,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它走到小掌柜的跟前像是在低语着什么,而小掌柜也在认真的听,听完后,小掌柜说:
  “大朝奉,各位,大魔王指挥斗狗场里的狗互相解救,打倒看守,然后用烧水的炭火点燃了篷布,现在那里面已经付之一炬了,斗狗场的头目报了火警,但以印度火警的出勤效率,估计等他们到了,早就都全烧的灰都不剩了。
  那些被解救出来的狗,以后就要在这座城市里自力更生了,不过也不碍事,毕竟流浪狗众多本来就是印度城市的一大特色,而且这家斗狗场的狗,来源大多肯定也是通过非法手段抓来或者是偷来的。”
  “你这大魔王不仅是‘犬王’、‘兽王’的问题,更是‘狗中007’啊。”我说。
  “哈哈,项总夸奖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小掌柜听了我的这个比喻,咧嘴一些,然后如此说。
  这件事办完了,甩下刚刚陆续有能从地上站起来,但大部分还在趴着、躺着的地痞不管,继续走,这里距离与尤家那边商量好的汇合点,也就是尤家包下的豪华酒店直线距离还差不到200米,可因为道路蜿蜒,楼房林立的原因,实际距离还有500多米将近600米。
  而这最后的500多米,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也是这片贫民区中最混乱的一段,究其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这里离着那家豪华酒店比较近,那里虽然打的是价格优势,入住的客人在经济条件上没有正经在富人区里的好,可即便不如富人区的,那也比这个贫民区里的人强太多了,不仅如此,人流量大,可选择的目标就多,而且还有一个巨大优势,就是因为酒店被贫民区包裹,治安环境恶劣至极,导致在这里作案后,可以非常方便的就逃入附近的城中村里躲避,警察要么来都不会来,要么来了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印度警察的水平,和这里鱼龙混杂的程度,想抓个特定的人,那太难了,所以只要犯了事没被当场抓住,那基本都可以逃之夭夭,逍遥法外。
  由此,这酒店附近的200-500米范围内,是抢劫、强奸、杀人等各类恶性刑事案件的高发地,酒店的门口更是常年能看到大量单个或三五成群的不明身份闲散人员,出了门要是被这些人盯上,那除非自信有能收拾他们的本事,要不然就“打道回府”先别出去的为好。
  不过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住那些外国游客抱着侥幸心理到这里来“蹭便宜”。
  相对于一些被伪文艺思想毒害而孤身一人跑到印度,乃至这里来旅游的女游客,抢劫杀人什么的都是小意思,最怕的就是遭到强奸或者是轮奸,新德里类似案件的发案率之高,让它在国际旅游城市榜单上被冠上了一个对其影响十分恶劣的外号,这个外号叫“强奸之都”,
  这样的外号不仅会影响旅游产业的发展,在国际声誉上也是相当难看的,所以对于这事,上到印度政府下到新德里政府,都不是没想过办法解决,但奈何其国内深层次的矛盾重重,只是想以单纯的对刑事犯罪的打击力度上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基本不可能,那么结果也就成了打一阵好一阵,过了这阵继续来的周而复始,而因为强奸案的发案率实在太高,导致整个印度的犯罪率也常年居高不下,为了在国际上树立一个虚假的良好形象,其政府甚至考虑过将强奸合法化,以降低犯罪率,这种“神操作”最后如何我没有具体关注,但当年因为看到了这条新闻,而记忆犹新。
  但不管怎么说,从旅游的角度来说,印度已经成了一个国际公认对女性最不友好的国家,更是有许多国家都强调过单身女性千万不要独身前往印度旅游,尤其是在没有男伴的情况下,而新德里又是这个国家中这种现象的“翘楚”,我们现在又在一个这个“翘楚”城市中犯罪率最高的地带。
  话再说回来,在这条最后通往酒店的拥挤街道上,我不用去看就能感受到街道两旁向我们投射过来的极度不友好的眼神,这些眼神主要都定在了周洲、颜悦瑶、杜若这三名女性身上,这三人论颜值,各有风采,全都是8分以上的标准大美人儿,把这里这群急了连母牛都敢强奸的印度光棍看的眼睛都快蹬出血来了。
  只是有我们几个男的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李嘉豪与小掌柜还好一点,他俩都身手了得,特别是李嘉豪,可外形则相对低调一些,不懂行的一般根本看不出来他俩身上的功夫有多深,而我与冉景成属于比较显眼的那种,冉景成自不用说,走在路上就像一座小山在移动,我虽然没他这么高大,但满面的杀气盖不住,这个特征也好也坏,坏的是人群里藏不住,很容易被人一眼就认出来或者是引起高手的警觉,好的是威慑力很强,尤其是对普通人,不自谦的说,动了杀机的我,动不动手先不说,敢跟我对视而不怯场的人就不多。
  除此之外,还有大魔王这条狗中的“巨无霸”也很压得住场面,让谁看了都知道要惹毛了这条狗,恐怕得被嚼成骨头渣不可。
  而颜悦瑶虽然厉害,这些个光棍要讨她的便宜,那不定得被她打的多么惨呢,只是她的外貌比周洲、杜若还显得人畜无害,也更加魅惑,永远是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让不知道的男人看了就会心生悸动甚至是占有欲,这个对挑动周围光棍的神经来说,那简直就是致命的。
  就这么着,在我们几个威慑之下,心怀不轨之人跃跃欲试却又不敢真的动手,直到众人走到拐过一个弯道就能抵达酒店正门的时候,还是出事了。


  (未完待续)
  2020年11月07日的更新补发已经发在了8917楼,在这里标记一下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五十七)“卢比帮”
  事情还是在即将拐出路口时发生的,一辆破烂不堪的红白相间公交车停在了路口,把我们出去的路正好给堵住了,然后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6个人,全是年轻男人,其中一个走的最快,到前面向我们说了一通话,这次不是印地语,而是带有浓重印度口音的英语,不过虽然口音很重,我也可以不用别人翻译就能听得懂,而他的意思是问我们要不要搭车。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碰上黑公交拉客了,这种由私人承包运营的黑公交在印度非常普遍,也是印度公共交通中的主力(这也是正规公共交通设施太落后所致),不过既然是“黑公交”,那乘坐在上面的乘客不管是权益乃至是安全,就都是没有保障的。
  比如之前提到的印度强奸案屡禁不止,其中最为著名的一起,就是发生在2012年12月,一名就读于德里大学医学系的23岁女大学生曾因为和男友误乘上一辆黑公交而男友遭到击晕后,其本人被轮奸一小时最后身受重伤,经过13天的抢救最终还是不治身亡。
  比较巧合的是,那次黑公交轮奸案上的强奸犯人数,也是6人。
  这些年除了作为母语的中文与后来学成的法语之外,我也学了一点英文,说的有些生硬,但可以日常交流,所以我听他们说的是英语,就也用英语进行了回应,意思很简单:
  “我们不需要,麻利的把路让开。”
  这几个人呢,听了我的话,那动作有点奇怪,看起来是不想闪开却又有点怕我们几个,正在矛盾,我为了让他们赶快闪开,就往前踏出一步,瞪着带头说话的那个,以增强对他们的威慑力,而这一下还真挺管用,他不敢直视我的眼神,最终嘟嘟囔囔的说了句翻译成中文大概就是:
  “不坐就不坐,这么凶干什么”的话。
  不过他们的眼神仍然让我非常讨厌,一是他们在盯着我腰上的刀看,这让我很反感,二是他们几个瞟来瞟去的就没离开过后面的周洲、颜悦瑶、杜若,我心说这真要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碰上了个场面,那还真就出不去了。
  我一边注意着他们的行为细节,一边走在最前面开路,正准备扭头再说一句让那六个人把这破公交开走呢,背后一阵劲风袭来,有人袭击我!
  完全是在本能而不需要反应的情况,我连拔刀带转身,最后劈下去,一气嗬成,全程在零点几秒钟内完成,而随着刀光一闪,我背后一名刚才跟我对话的那个当地人被我用子母刀从胳膊肘给削断了半条胳膊。
  而他掉落在地的手里,还捏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果然不是善类,我心说释小悟这种档次的高手,从背后偷袭我也得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才能得手,我现在“浑身都是眼睛”,就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而且凭你们这种市井无赖的水平,再让你们试1000次你们也碰不到我分毫。
  被削断胳膊的本地人惨叫一声就跪到了地上,我则又扬起一脚踢在了他的下巴上,这一脚踢的他整个人向后飞去,摔倒后面的一处墙角上才停下,然后就一动不动了,至于死没死,这个我不关心,但看他脖子的扭转角度还有我这一脚的力道,以及整个都向里瘪进去的脑袋,他不死的可能性不大。
  我以为,我这么一刀+一脚,当场弄死了一个,而且弄死的还是个带头的,那就得吓得这剩下的五名黑公交成员以及前后左右这些意图不轨的光棍和“潜在强奸犯”们得一哄而散的全部跑掉,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五名黑公交成员不仅没跑,反而各自亮出一种设计挺特别,有加上刀柄全场大约又50厘米左右的尖刀,朝着我就扑奔过来。
  而那些“潜在强奸犯”也没跑,而是摆出一副看戏的架势,还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有一个人从墙根处站起来,跑到被我断臂并踢死的那个带头者尸体旁,开始扒他身上的财物。
  只是这些跟我无关,我现在要处理的就是当面这四个不服气自寻死路的货;面对他们的持刀围攻,我立即开始迎战,而我可不是李嘉豪,他用点穴的办法以制服为结局打翻了一大帮,这种颇有大师风范的打法我不是不行,但那不是我的风格,我的原则是对手若只是想打架的话,那就制服对方就行,而对方若是以杀人为目的的话,那我就绝不手下留情,现在这帮人掏出尖刀来明白这是想往死里搞,我自然不会有任何姑息的余地。
  这四个人里,在随后的不到3秒钟内,全部被我用子母刀削开了颈动脉,然后脖子上喷着血躺在地上由自己的血形成的血泊里死了个透,我本来想把他们的脑袋捎带脚一起砍下来拉倒的,不过最终下手的时候手上还是留了点力道,这主要是我不想把场面弄的太难看,因为人家李嘉豪那刚才露的一手像大师,我这么“嘁哩喀喳”上来就切了四个人的头,便对比太过鲜明,显得我好像跟个屠夫似的了。
  一口气杀了五个人,这下周围那群“潜在强奸犯”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呼啦”一下,全都跑了,只是并没有跑远,而是躲在不远处的街巷里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这事刚结束连让人喝口水的功夫都还没过,我身上的汗毛没来由的突然乍了起来,这是危险临近的征兆,而且是非常大的危险,刚才那人从背后用刀袭击我的时候,我都没有“乍毛”,那是因为这个威胁对我来说很低,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但这次不一样,我随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来高手了?但又觉着不对,有高手在的话,我不仅会“乍毛”,还会起那种在“安喀尔”海底城里单挑汪怀聪时起的绿豆大小的鸡皮疙瘩,而这里并没有。
  这种感觉的出现到随后的危险出现,之间间隔最多一秒钟,那这个危险是什么呢?是一盆,不对,是很多盆从头上屋顶里泼下来的浑浊液体。
  这第一盆就朝着我来的,我感觉到了头顶有东西下来,也不抬头去看,直接脚下发力向前跳出去至少3个身位,随后就是那种浑浊液体洒在了我片刻前站着的地方,然后冒出无数的跑跑以及水蒸气。
  这种液体是什么我太熟悉了,这是用生石灰兑凉水兑出来的石灰水,经过充分反应过后其温度可以达到300摄氏度左右,一旦被泼到身上,那大面积烫伤是最起码的,要是仰头被泼进了眼睛里,双目必瞎无疑,我虽然此时已经有一身“金顶纯阳功”傍身,一般的刀枪棍棒攻击我还真不惧,皮肤的抗高温、低温、腐蚀甚至是辐射等方面的能力也远超常人,可这种来势汹汹的“化学攻击”,那还是该躲就躲着点,毕竟能顶得住跟非顶不可是两回事。
  刚才既然说是很多盆,那自然就不止是这一下,紧随对付我的那一盆,后面十几盆从房顶上倾泻而下,把我身后的众人全覆盖了一个遍。
  李嘉豪、颜悦瑶均通过神乎其技的身法也都躲开了,小掌柜虽然没有两人躲的那么漂亮,但也总算是没被伤到,冉业成更厉害,躲都不躲,直接用巨铲的铲面将泼向自己的石灰水给拍散了。
  大魔王的身法也是快如闪电,闪转腾挪之下未被打到,而我最担心的那是周洲与杜若,她俩是所有人里战斗力最弱的,而且都在老特的后背上,因为高度问题而距离楼顶也相对最近,被泼一下的话躲都躲不开,不过我最担心随后被证明是多余的,那她们骑的可是老特,老特是吃白饭的吗?它的动作不比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慢,别看它700多公斤的体重,这么大的块头,还驮着两个总重量接近100公斤的大活人,却在这狭小的巷子里却异常灵活,躲开头顶泼下来的足足三大盆石灰水那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
  话再说回来,这头一波我们是都躲开了,可楼顶上的人可不是只有这一波,他们见一波未中,立马就泼下了第二波,这次数量更多,从刚才的十几盆变成了几十盆,这次我们因为石灰水的数量太多,空间狭小,躲的有些狼狈,衣服上都被迸溅了不少,可总算是又躲过去了,但要是再来第三次,那可就够呛了,所以我在躲过第二波后立即喊:
  “往屋子里冲!”
  冲进两侧的屋子里这无疑是躲避头顶落下的伤害最好的办法,而恰好我们身边就有一栋两层小楼的正门是一扇双开的破木门,只是上面上着锁,不过这种破锁又岂能挡得住我们,冉景成听了我的话一马当先,冲过去一脚就把这两扇门连着门框一起给踹飞了进去,然后我们连人带老特,带大魔王就一股脑的跑了进去。
  等进去了之后,我说: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这算伏击吗?!”
  “老项,这应该跟刚才那几个人有关系,依我看,他们可不是普通开黑公交的。”李嘉豪用下巴指了一下门外地上的尸体说。
  “什么意思?”我说。
  “你看他们手里拿的刀,样式都是统一的,而且外形还挺特别的对吧?”李嘉豪说。
  “对,是挺特别的,有点像屠户用的牛角刀,但更长一些。”我说。
  “那就对了,这是印度本地最大帮派,叫‘卢比帮’,头目是个叫‘贾马尔’的土生土长的印度人,这个人以前就是个屠户出身,通过好勇斗狠,把几条街的肉铺都打跑了,自己垄断了生肉生意,后来做大了之后就招募小弟,在新德里贫民区这种法治只是一纸空文的地方,野蛮发展了十多年,现在已经是这里人数最多,做事风格最凶残的帮派组织了,在这里触犯到他们利益的人,基本上都不会逃过他们的毒手。
  而这里大部分黑公交都是他们的,不是他们的也得向他们提供保护费,还有冬天的租被子生意、以及起家的生肉买卖,都被他们垄断了,不过这个帮派的水平还相对较低,很少涉及军火、毒品、人体器官这些‘高端’买卖,所以武器也都以刀为主,他们的一大特征就是使用这种统一制造出来的加长版牛角刀,原因据说是‘贾马尔’当年‘打天下’的时候就用的是这种刀,用它作为小弟的‘制式武器’,算是一种纪念。”李嘉豪说。
  “明白了,看来本地帮派是受了什么指使来找我们的麻烦,不过就算是‘太平会’这种国家超级犯罪团伙我们该打照样打,更何况是这一群卖猪肉的烂仔,还在这里触犯到他们利益的就逃不过他们的毒手?那今天就让他们知道在太岁头上动土是什么后果!
  而且这个帮派的起名水平也真是够低的,叫什么?‘卢比帮’?卢比不是印度的货币名称吗?这跟跑到美国去成立个帮派叫‘美元帮’有什么区别?别的不说,单从这名字上,就能看出来这帮派的成员都是些下九流的水平。”我听罢后带着几分轻蔑说。
  “这倒也是,反正不管他们袭击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但今天算是‘摊上事儿’了,别的不说,就得罪了你老项,也得落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至于他们的帮派名字,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帮派叫这名字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李嘉豪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
  “什么叫得罪了我就得落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你这话把我说的好像是个恶魔似的,咱们这是正当防卫好不好?”我说。
  “哈哈,老项我逗你玩的,就知道你得在这话上挑理。只是‘卢比帮’这么干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背后没人指使的可能性不大。”李嘉豪笑着说。
  “有没有可能是刚才那边斗狗场里的人在这里埋伏好了报复我们?”周洲说。
  “不太可能,因为做斗狗场生意的那群人是另一个帮派,规模虽然没有‘卢比帮’大,也不是全国性质的帮派,可在新德里这一片,他们实力不比‘卢比帮’差多少,所以两者在新德里附近严重对立,经常因为各种摩擦发生黑吃黑的恶斗,我没记错的话,斗狗场应该属于一个叫‘哈满帮’的帮派。
  介于这两者的关系,刚才我跟小掌柜打了‘哈满帮’的人,大魔王烧了他们的斗狗场,那‘卢比帮’知道了不一定有多高兴呢,巴不得咱们把‘哈满帮’的人全打死他们才高兴,所以‘卢比帮’幸灾乐祸还来不及,以此为原因来袭击我们,就不可能了。”李嘉豪说。
  “‘哈满帮’?这名字还不如‘卢比帮’,起名的都是些文盲吧?”我说。
  “你们先别聊了,他们过来了!”颜悦瑶指着门外说。
  我探头往外一看,的确看见一大帮衣衫褴褛,但是相貌凶恶一看就是本地底层帮派成员的人正朝着这边冲过来,而冲的同时,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还拿着一个玻璃瓶子,这些玻璃瓶子的样式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以啤酒和白酒的瓶子为主,都是那种“大肚细嘴”的设计,不一样的是它们的外形,但一样的是,不论什么样设计的玻璃瓶,在瓶口上都塞着一截破布,破布很长,一段插在瓶子里面,一段耷拉在外面,并且跑在最前面的人有的已经用打火机将上面耷拉在外的破布给点燃了。
  毫无疑问,这是“莫洛托夫燃烧瓶”。
  这玩意儿是起源于1936-1937年的西班牙内战期间,由当时受到苏联支持的西班牙共和派人发明,当时只是作为一种简易燃烧弹来使用,而到了后来,也就是1939年的“苏芬战争”中,则升级成了一种单兵反坦克武器,那时候面对入侵苏军的大量坦克,芬兰军民顽强抵抗,可由于缺少足够的反坦克武器,很难在正面交锋中抵挡住苏军的装甲攻势,后来便学来了这种燃烧瓶的制作方法,将其作为近距离攻击苏军坦克的一大“法宝”,之所以玻璃瓶制作的武器能打击坦克这种刀枪不入的“铁家伙”,是因为通过实战发现,在坦克表面制造燃烧后,燃烧产生的大量烟尘会被发动机吸入并导致发动机憋死,然后坦克暂时丧失机动性,而且由于当时的坦克没有现代坦克上可以抑制、扑灭燃烧的“三防系统”,所以浓烟还会顺着坦克的缝隙钻入车体内部,导致车内乘员忍受不了浓烟的熏呛而爬出坦克,到这时候可以再由在一旁准备好的步兵对其进行伏击,把对方当场射杀在车外。
  最开始时,芬兰主要通过缴获苏军的制式燃烧弹来完成上述战术,并为这些苏制燃烧弹起了一个“莫洛托夫面包篮”的外号(起这个外号的原因是在苏芬战争中,苏联轰炸机曾用燃烧弹轰炸芬兰的城市和平民目标,面对国际社会的指责时,相当于外交部长的苏联外交人民委员维亚切斯拉夫·米哈伊洛维奇·莫洛托夫宣称苏联飞机没有向芬兰人民扔下炸弹,而是向他们空投面包),但缴获的燃烧弹数量毕竟太少,最后便就地取材创造出了使用酒瓶灌装汽油等易燃液体,然后再用易燃液体浸透软质瓶塞,并有明火点燃砸击目标的燃烧类武器,这便是“莫洛托夫燃烧瓶”,也称“莫洛托夫燃烧弹”或“莫洛托夫鸡尾酒”(因为里面的液体往往并不单纯的是汽油,而经常是汽油与其它可以助燃的液体的混合物,这正好与鸡尾酒的混搭一样,所以就有了这个叫法),之所以与“莫洛托夫面包篮”一样以这个名字命名,还是为了起到讽刺当时在苏军侵入芬兰后还满口和平的莫洛托夫。
  自此以后,该武器因为原料易得,制造简单,适合手工作坊等低水平生产地甚至是个人的大批量生产,所以经过不断的扩散,最终成为了后来几十年间各国游击队,尤其是城市游击队的标配武器之一,不过随着近年来军用武器,尤其是坦克装甲车辆的飞速发展,其防护性已经有了数次的本质跃升,“莫洛托夫燃烧瓶”已经无法对其形成有效威胁,所以它便从游击队的装备清单中逐渐消失,但这并不意味着它退出了战争的历史舞台,相比于游击队,武装层次更低一级的街头暴动群众、黑帮还会大量使用该武器,虽然打击不了坦克,但对付汽车、对一般的民用建筑物进行纵火仍然有非常好的效果,比如在战火纷飞的巴勒斯坦,巴勒斯坦民众在反抗以色列的军事蹂躏时,“莫洛托夫燃烧瓶”就是那里民众手中的有力武器之一,而在治安混乱的南美洲,“莫洛托夫燃烧瓶”也是上镜率极高的自制武器。
  我在外籍兵团服役,于非洲与南美等地驻训的时候,就没少碰上此物的袭击,有的刚刚建好,安保措施还不够的临时基地里,经常就会有人从墙外往墙里扔这个,比较严重的一次是差点点燃了一个小型加油站引起大火。
  总而言之,可以说越是战乱,且常年发生低烈度冲突的地方,就越有“莫洛托夫鸡尾酒瓶”的用武之地。
  不过,相对于“莫洛托夫鸡尾酒”,我更习惯将其称呼为“莫洛托夫燃烧弹”。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五十八)“给他们剃剃头”与“动能停止弹”
  言归正传,我认识这玩意儿,那在场的人一个不例外全都认识,连杜若都在泰国见过两个村子械斗时用过此物,所以谁都知道这会儿要是不跑,或者是不采取什么有效措施阻止这些人冲到投掷距离上扔出这些自制燃烧瓶,那顷刻之间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就得烧成一个火场,届时整个屋子就是里面不烧起来,那也得被外面的热量给烘烤成一个大烤箱,我们在里面待着全得被烤熟了不可。
  我、冉景成、李嘉豪、颜悦瑶,再加上一个小掌柜可能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但周洲与杜若那是绝对顶不了多久的。
  因此,摆在我们眼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是突围,可这个破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从正门往外跑的话,有很大几率刚出去就被头顶准备多时的石灰水给浇一头,那样的结果不比被烤熟了好多少;那么二就是阻击对方,不让他们靠近了,可这一条要做起来也不容易,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们眼下只带了冷兵器而没带枪械之类的热武器,这样做当然不是因为大意或者是轻敌,而是配套的武器比我们早走一步,跟着巴氏兄弟带领的集团战士大部队先到了地方,并存放在了尤家包场的那家豪华酒店里,按照原计划,是到了地方,双方碰头之后研究一下,再根据情况配发武器。
  敢这么做也不是没考虑到“印度少林寺”或者直接由“暗黑殿”发动的进攻,因为在我们动身之前,先到的主力与更早到的情报人员早就把任务区域内筛了好几遍并盯得死死的,确认根本就没有“印度少林寺”乃至“暗黑殿”的武装人员活动,其中后者的人马目前还没有出现在这附近,而前者的主力则尽数龟缩到了寺内,摆出的是要以寺内建筑为依托,和我们决一死战的架势,根本就没有分兵出去搞袭击的精力。
  在这种情况下,考虑大一身枪炮的从大街上招摇过市不太合适,也显得不太淡定,所以这才只携带了冷兵器而并未披挂整齐,结果万万没想到没在这里碰上“印度少林寺”的人,更没遭遇“暗黑殿”的人,却碰上了一伙蓄谋已久的本地黑帮。
  还真别说,当前的形势对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我们几人来说,还真就有点棘手,主要问题如果总结成一句话的话,那就是:
  跑不好跑,打不好打。
  话再说回来,可即便棘手,我们也不慌,因为尤家设置的“临时指挥部”就在外面的一个拐角那头,这里附近又有数千名我们的集团战士在,一个保密通话打出去,要来支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但在支援赶到之前,必须得解决扔燃烧瓶的这些人,否则这几分钟也会很难过。
  可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尤其是对方的准备十分充足,这导致即便是一个保密通话想要发送出去,却有些来不及了,因为这通话再怎么简单也得把事情说清楚了,再等两边的人俩,那再开都要半分钟左右,可现在别说是半分钟,最多五秒钟,就会有成片的“莫洛托夫燃烧瓶”扔到我们面前。
  既然跑不能跑,那当务之急就是先解决掉迎面而来的“卢比帮”帮众,然后再叫支援。
  可矛盾又说回来了,我们拿什么解决?出去肉搏还真不怕,但刚才也说了,头顶的石灰水不是闹着玩儿的,而不出屋就等着被烧,这就是没有远程武器的窘境,想起种种细节原因而没带枪,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正在我准备说大不了把这个屋里的一张破桌子顶在脑袋上第一个往外冲,吸引楼顶石灰水攻击,然后全体人员一起强行突围的时候,离我们最近,一个已经将手中燃烧瓶举起来马上就要扔的“卢比帮”帮众手里的瓶子,“砰”的一声,“自己”碎了,里面的易燃液体被上面的火苗一碰,“呼”的一下就把手持它的人给整个全点着了,这一下他身边原本也要扔的一大帮人都给吓了一跳,而紧随其后的是这些因为惊恐而动作稍有停顿帮众,手里的瓶子一个接一个的全都“自爆”,打眼一看,在短短的3秒钟内,起码又8到10个帮众手里的燃烧瓶发生了这种“自爆”。
  而“自爆”后的结果也与第一个一样,全都是没烧成我们,反到把自己给变成了一个个“大火把”。
  这将近十个人以极短的间隔先后烧起来可不是个小场面,把正面并不宽的这条小道前,直接引出了一堵蜿蜒曲折的“火墙”。
  后面的帮众也随即大乱,这些人本来就是帮组织性仅比普通平民略强一点,只会仗着人多势众持枪凌弱的家伙,一旦遭到痛击,本能的反应就是四散而逃,跟斗狗场的那些“哈满帮”帮众没有任何区别,所以这会儿眼看如此情景,焉有不跑之理?
  只是是什么力量让他们手中的燃烧瓶无缘无故的“自爆”了?等我缓过神来扭头去看,这才发现刚才这些“自爆”并没有什么无缘无故,而是被小掌柜手里的弹弓给打爆的!
  “好弹弓!”我看明情况后情不自禁的叫起好来。
  但话说回来,只是这个水平的话其实也说不上太厉害,毕竟这小掌柜用弹弓开打的距离选的很近,一直到10米左右的时候才打,这个距离打啤酒瓶大小的目标对于弹弓高手来说并不难,唯一出众的是他的射速的确快,3秒钟内打将近10个目标,这几乎就是1秒三发,这比很多自动步枪的战斗射速都快,可惜我刚才没看到他的手,不知道他是怎么完成这么快的上弹的,但估计即便看了,也很有可能因为太快而看不清楚。
  有了小掌柜这次阻击赢得的时间,我也把求援信息同时向尤家与我们那边发去。
  不过这显然并不是结束,小掌柜打爆这些帮众后,对我的赞赏并没有回应,只是点了一下头,随后就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跑去。
  之前说过,这是一栋二层小楼,在上面还有一层,我们目前所在的是第一层,小掌柜用弹弓是通过门向外打的,这会儿他打完了就往楼上跑,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带头从后面跟上,其他人也是如此,等跑到了二楼后,这一层不错,有两个挺大的窗户,但是只剩下了窗框,上面连块玻璃都没有,站在窗前,还能看到跑得慢的一些帮众仍然在逃的一个个背影。
  我看到这里以为小掌柜是想以二楼的高度优势继续追打那些还在跑的帮众,可万万没想到,他要做的可比我想的大胆太多了——
  只见他打量了一下窗框距地面的高度以及窗户的面积,同时又往对面看了看,紧接着也不用后撤增加助跑距离,直接左脚发力跳起来右脚随即准确的踩在了窗框下沿并向后猛蹬,整个人就跃出窗户跳了出去。
  他这么做当然不是往楼下跳,那真这样干绝对是精神不好,而小掌柜的目标,是斜对面的一栋平方的楼顶,这平方比这个二层小楼少了一层,矮了将近一半,他借着高度优势,两者之间的小道又很窄,所以没怎么费力就跳了过去,以一个漂亮的跑酷落地前滚翻向前打了一个滚,泄掉了房顶对自己身体的绝大部分冲击力。
  随后我就听见楼顶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当地语言的对话,接着就有人试图将石灰水泼到对面去攻击小掌柜,但这从上往下泼,攻击几乎在正下方的目标用泼水的方式还可以,可隔了这好几米远再想泼中,那就有点超出这个动作的极限了,所以那泼过来的石灰水大部分都泼到了街上,只有一少部分越过街道到了对面平房房顶近端上,根本威胁不到站在房顶正中央的小掌柜。
  更况且小掌柜本身那也不是泛泛之辈,即便能泼的到,也基本泼不中。
  而这些人攻击不了小掌柜可小掌柜能对付他们,他落地之后一个利落的翻身就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就用弹弓猛打,这次我全程看到了他那发射弹丸的动作,原来他能打的这么快,除了动作上的熟练已经臻入化境之外,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这弹弓上居然还有一套自己的“供弹系统”,这个“供弹系统”并不是安装在弹弓本身上,而是在他拉弹弓的右手手心里,简单来说就是有竖着三排的“供弹渠”,每一个里面大约能5发一厘米的大直径弹丸,或者是10发0.5厘米的小直径弹丸,他每次拉的时候,手都不是正着拉,而要把手肘翘起来,指向斜上方,把手做出一个类似“倒水”的动作,就是这个动作,一颗弹丸就能从供弹渠里在重力作用下滑出来,然后正好落入发射套之中,接着用手一捏,再一拉,就打出去了。
  至于这个滑出与捏住再到发射的时机,还有如何控制一次只滑出一颗,而不是全滑出来,这全靠速度完成,也就是上一颗滑出来后,后面一颗还没来得及出来,那就已经发射完了,如此往复之下,这才实现了平均一秒三发的速度。
  不过这个供弹装置在我看来更多的是起到了一个增强“火力持续性”的目的,真正想要在实战中打出连续的这种高射速,达到这种境界的硬本事还是关键,小掌柜那发达的肱二头肌与小臂,也都在说明着他练到这一步,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言归正传,我们站在楼顶那帮人的下面,看不见他们,只能看到小掌柜一发接一发像连珠炮一样朝着自己斜对面的房顶上开打,每次发射随之而来的都是一声惨叫,然后就有人从楼上跌落发出“咣”的响动,又是仅仅几秒钟而已,仅仅是被小掌柜用弹弓打下楼来的,就有7个,这还不算被击中后没有掉下来而是倒在房顶上的。
  直到打了十多秒后他停止射击,我知道估计是打的差不多了。
  随后我让其他人在原地等我,自己通过窗户翻出去,也爬上了房顶,我这么做主要是想看看这群人被打成什么德行了。
  这上来一看才发现地上歪七扭八的躺了一地,少说得有十二三个人,他们大部分都没死,而是躺在那里捂着眼睛呻吟,凡是被击中的,都是眼睛被打爆了一只,从楼上掉下来躺在过道上的人也是如此。
  我仔细分辨了一下,还发现了一个细节,就是这群人里不仅都是眼睛被打爆了,而且爆的还都是右眼,这就厉害了,不管距离如何,这都说明了小掌柜在用弹弓时“神乎其技”的精准度,关键是还能在打这么快的前提下打的这么弹无虚发,其中的技术含量就远远超出了站在那里瞄准一个固定目标半天才击中的水平。
  扭头再往另一边看,我看到在沿街那些高矮不一的房顶上,原本都站满了人,地上放的全是大脸盆,脸盆的后面则是一个个大缸,缸里面还装有不少没用完并仍然在冒着热气的石灰水。
  看来这些家伙为了埋伏我们,把我们整个上方的房屋屋顶都给占领了,就是为了防止我们跑掉,而在后来我甚至还发现沿途的房屋门窗也都被锁上了,这是不让我们冲进屋内躲避,只是这间房的房门被冉景成给砸开了而已,而有冉景成在,这门就是再增厚几层,该被砸开也抵挡不住。
  之所以说是原本站满了人,是因为这群人此时在小掌柜的弹弓打击下无法反击,还死伤甚众后这才向着反方向溃散,我看到的时候,这些人已经跑出去挺远了,就是顺着这一排房屋的屋顶跑,可没等最后一部分跑出我的视线,最前面本来已经跑到我看不见的地方的那一批人,却又掉头跑回来了。
  我还没来及纳闷儿他们为什么突然掉头往回跑,一阵直升机特有的涡轴发动机(涡轮轴承发动机的简称)运行轰鸣声快速的由远及近的传来,随后出现在我视野里的就是从不远处房屋遮挡的视线后方,一架NH-90型先进中型通用直升机飞了出来。
  看到机身上的家徽标志,我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尤家的直升机。
  尤家做事的风格向来是恩怨分明但也狠辣无比,当我看到他们的直升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心里就估摸着这群跑路的“卢比帮”成员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在等他们。
  只是我知道尤家狠辣,可没想到狠辣到了这个程度,我以为往死里说,直升机上拉开舱门,弄一挺舱门机枪出来把这些人都给“突突”成蜂窝也就罢了,但实际上并不是,我先听到柔性平板终端里传来了乌兰百克的声音,看来她用了与我们通用的公共频道,她在频道中说:
  “给他们剃剃头。”
  这话说完,那架HN-90直升机就稍微倾斜了一下机身,然后相当血腥的一幕就上演了——
  这架直升机开始用螺旋桨削房顶上那群“卢比帮”帮众的脑袋!
  高速旋转的直升机螺旋桨,那打在人脑袋上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反正一下子就给打个稀巴烂,这直升机驾驶员的技术也真是高超,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让直升机跟随者高低不一的建筑物屋顶上下起伏,保证螺旋桨始终能覆盖住上面的人,且高度大概就是在脑袋的位置上。
  偶尔有略高一点的,或者是在逃跑时起跳的,导致螺旋桨没有击中头部而打在了躯干上,那身子也是被打碎的下场,乱七八糟的破碎身体组织飞的到处都是。
  在这事结束后,我听那直升机驾驶员偶然提起过,原来尤家派来参加这次行动的直升机都刚刚经过改进,操控系统与飞控软件都得到了升级,灵敏性大为提升,并在复杂环境下飞行时具备很强的辅助能力,所以除了驾驶员的驾驶技术厉害之外,这也是它能贴着房顶飞的这么准确的另一个主要原因。
  而直升机的螺旋桨末端也插上了一段长度超过半米的金属套,这个金属套由钛合金制成,既坚硬又轻薄,两边与头部还进行了开刃处理,就是专门为了削人而准备的,原来尤家这么干不是第一次了,都形成特定的战术术语了,怪不得驾驶员用起来如此的轻车熟路......
  这种打击方式残暴而高效,对待没有反抗空中平台能力的,且无处躲藏的目标来说,是在不动用热武器的前提下相当有力的一种手段,不仅杀伤力强大,其心理震慑能力更加强大。
  在被削死了起码近百人后,剩余的一部分为了活命,直接跪在地上向着直升机做出求饶的动作,恳请饶过一命,而直升机驾驶员经过询问过后,乌兰百克表示可以停止攻击,这些人这才没落一个跟前面那些同伙一样死无全尸的下场。
  还有一相当一部分“卢比帮”的帮众,则反应更快一些,他们从一侧跳下楼顶,这样直升机却是就削不到他们了,那低空高度这么复杂的地方,硬贴上去飞,螺旋桨打到建筑物或者是那些缠在一起比毛线团还要密集的电线上,就有极大的坠毁风险。
  不过,尤家的直升机没追他们,并不代表着他们就能跑得了,在他们逃跑的方向对面,正有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向他们快速奔来,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驻扎在附近的集团战士;而领队的,就是巴氏兄弟,他们为了帮我们解围,直接亲自带队来了。
  这些集团战士为了轻便,把25毫米“手持炮”都暂时留在了临时驻地,主要携带的是作为备用武器的12毫米第二代埋头弹机枪(相对于手25毫米的“手持炮”来说已经很轻便了,),跟逃跑的帮派成员一照面,立即端枪就打,我一看,知道这些人被这火力打个结实,非得被打烂了不可,这种格杀勿论的命令估计是巴立明下的,他也是救我们心切,但等打了一通后再看,发现被击中的人并没有死,而是躺在地上捂着头,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那开枪的声音也不对,不是我耳熟能详的埋头弹机枪声响,听起来有点耳熟,但也有点陌生。
  再看之下就发现了,这是12毫米埋头弹机枪不假,可打的并不是埋头子弹,而是“动能停止弹”,这是一种由冉业成旗下一名弹药设计师发明的新型弹药;从性质上说,它是的属于“低致命性弹药”,既以将目标打的没有反抗能力而不是击杀,但仍有一定几率致死的弹药,这一点要跟完全不会致死的“非致命性弹药”区分开来,前者的杀伤力高于后者,而低于战场上使用的各类“致命性弹药”。
  这个“停止动能弹”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以动能为杀伤原理,击中目标后使其停止继续行动的能力,引入的是轻武器领域对弹丸杀伤力常用的一个术语,也就是“停止力”。
  弹头的材料是以硬橡胶为主的复合材料,初速135米每秒,被这玩意儿在无防护状态下命中,会非常难受,那种疼不是皮肉之痛,而是穿透皮肉对内脏的震动,打不打的出内伤先不说,但肯定会震的产生强烈的由内而外的钝痛,并且会持续很长时间。
  眼前这些逃跑的“卢比帮”成员平均每一个都被打了3-5发这种“动能停止弹”,目前已经都躺在地上哀嚎着爬不起来了。
  随后赶来的集团战士则掏出宽型扎带,把这些人手脚全部捆了起来,紧接着我的柔性平板终端也响了,里面传来的是巴立朗的声音,他说:
  “项总,支援您那边的人过去了,您没事吧?”
  “没事,来的很及时,都已经解决了。”我说。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五十九)突如其来的谈判
  在事态彻底平息下来之后,那架NH-90型直升机也找了一个相对宽敞的楼顶悬停至距离其只有不到2米的高度后,拉开舱门,从里面跳出来一人,我一看,这人竟是乌兰百克,她居然跟着一起来了,刚才说“剃剃头”的那个命令,原来是她在现场发出的,不看她来,我还以为这是在她酒店里说的呢。
  随后巴氏兄弟也赶到了,与我们、乌兰百克一会面,我跟她握了握手,说:
  “多谢尤家出手相助。”
  “项先生太客气了,这又不是第一次合作,我们两家互相帮衬就等于是帮自己,都是最应该不过的。”乌兰百克说。
  我再次致谢之后,就对巴氏兄弟说:
  “可以啊你们,动作越来越快了不说,什么时候带来的‘动能停止弹’?这个我怎么都不知道?”
  “项总,这是冉总那边临时安排,等我们都到了之后又发货运过来的,他说经过考虑,认为在印度这种地方,很多事直接用高致命性的强火力打不合适,用拳脚又缺少威慑力,冷兵器的话大部分还得靠肉搏才能发挥威力,风险太大;所以最好是有种能在远距离压制住本地不友好人员的武器,最后就选择发一批这个‘动能停止弹’来了,之前我还真没用过这个打人,只打过猪做实验,这次打这帮死红头一看,比打猪的效果还好,哈哈哈。”巴立朗说。
  “你这比喻有点过分了啊。”我说。
  至于巴立朗为什么用“红头”这个词来形容这些印度人,那就得提到当年还是“十里洋场”旧上海,当时的上海有英租界,而英租界的巡捕房中还有不少从英国在印殖民地中招过来的印度警察,这些印度警察大多信仰锡克教,头顶会缠着一大坨红色的缠头巾,然后他们天天挥舞着警棍耀武扬威,嚣张跋扈,上海本地人为了表达自己对这些印度警察的反感和蔑视,就用上海话中喜加“阿”来形容、与和三相关的词语多为贬义(比如瘪三)相结合,组成了“阿三”这个词,然后又和头顶红色缠头巾的特征放到一起,便将其称之为“红头阿三”。
  而我跟巴立明说完话后立马就去找小掌柜,他正站在一边把弹弓重新插回到腰间的皮套里,我这次一见,真是太佩服他这打弹弓的水平了,所以必须得找他来说道说道。
  走到跟前,我开口说:
  “小掌柜,你手里的这弹弓,比手枪还厉害,绝大部分人用手枪也没有你用弹弓这么强悍,弹无虚发不说,还射速这么快,真是绝了!”
  “项总过誉了,我这也是从小练出来的手艺,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太好,没什么可玩的,就捡了个破弹弓打着玩,玩着玩着就迷上了,从此便没有放下,练到今天方才掌握了点小技巧,不足挂齿。”小掌柜说。
  “哎,你这么说就太过谦了。”我说。
  “对了小掌柜,那帮家伙准备扔燃烧瓶的时候,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更远的距离上开打,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么近才打?你这是故意制造紧张气氛吗?”李嘉豪叉着腰笑着说。
  “大朝奉误会了,我这么打是因为开始以为各位带枪了,但后来发现几位没带,而发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逼近了,这才拿出弹弓开打,幸好不算太晚。”小掌柜说。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李嘉豪说,然后拍了他一巴掌。
  这俩人的性格挺有意思,李嘉豪没事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话一句也不会少,而小掌柜却遇事冷静的出奇,也没什么多余的话,这么两个人作为主雇关系,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不过如果我们刚开始就乘直升机走的话,是不是可以避免遭遇这些事情了?”杜若说。
  “杜大夫有所不知,开始最先考虑的就是乘坐直升机,目的地的楼顶也有直升机停机坪,但是老特跟大个子身体魁梧,NH-90这样的中型直升机装不下,即便分开行动也得有一部分得从陆路抵达,如果调用重型直升机的话倒不是不可以,但时间至少要延后48个小时以上,为了这区区3公里的路就选择延后48个小时的话,实在是得不偿失,所以为了尽快抵达目的地,这才选择了从比较危险但能最快抵达的陆路走。”我说。
  “明白了项哥哥,以眼下的情况要是只为了不走这段路就延后足足两天两夜的话,的确是不值得了。”杜若说。
  言归正传,这里的情况出于最起码的礼貌,乌兰百克差人通知了一下新德里警察局,说这里死了不少“卢比帮”的成员,结果那边连人都没来一个,听口气还挺高兴,一点也不像发生了多人伤亡的重大刑事案件的样子,大有一种“关我屁事”,甚至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想来也对,这种贫民区里的治安之所以这么差,除了贫穷作为根本原因之外,还有一个表面原因,那就是只要这里的人不去祸乱富人区,那当地警方也根本懒得管这里的打打杀杀,毕竟在这些警察眼里,一帮穷鬼之间的厮打,毫无油水可捞,也正是因为这样,贫民区里才成了“卢比帮”这种由社会底层无业人员组成的帮派的发展温床。
  我随后让巴氏兄弟把带来的集团战士恢复原先的部署,接着再与乌兰百克一道,来到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也就是作为“临时指挥部”的那个豪华酒店之中。
  在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小巷子出口被那辆“黑公交”堵的死死的,听巴立明说,他们进来的时候,整个贫民区的入口全部被破汽车和各种杂物给堵的死死的,甚至还点燃了大量废旧轮胎,看来这个蓄谋已久是完全可以实锤了,这些家伙是盯着我们进来之后,就压根儿没想让我们出去,只是区区一个烂仔帮派想挡住我们,着实是太自不量力了一点,我自问在闯过了泼石灰水和扔燃烧瓶的两个相对危险的情况之后,刚才即便没有尤家与巴氏兄弟的支援,我们几个杀出去也不过多费点劲而已,强行阻拦我们,只会让我们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这家豪华酒店的名字叫“阿格立酒店”,标准的五星级,但如前面所说,它因为地处位置糟糕,治安环境太差,所以收费比其他的五星级酒店低不少,除了收费低以外,它的另一大特点就是安保人员特别多,一共有200多,安排这么多安保人员也没别的原因,就是在当地警方靠不住的前提下,怕外面的贫民区暴民有组织的冲进酒店中抢劫客人,以及酒店财物,警察指望不上,自然就得靠自己了。
  只是这会儿我没有见到这些安保人员,因为都被尤家暂时全换掉了,目前在酒店内外,全都是荷枪实弹的尤家人马负责整个酒店的安全,这些人一个个眼神犀利,装备先进,怀揣杀器,要是那个暴民敢袭击这种目标,这就真的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尤家在这里布置的核心指挥室是酒店九层最大的一个会议室,眼下里面已经安装好了一块尺寸几乎与墙壁一样大的屏幕,宽超过10米,高则在5米上下,它的主要作用就是用来以分屏的方式实时显示来自各方面的监视画面,我开始还纳闷儿这么大的屏幕是怎么从最多只能容纳两人并肩而入的大门里运进去,后来才知道,这个屏幕不仅超薄,还是柔性可折叠的。
  柔性屏幕的技术目前已经不算罕见了,一些技术实力强大的手机品牌已经在自己的最新手机型号上运用了这个技术,而冉业成给我们研制的柔性显示终端就更不用说了,各方面在数年前就已经十分成熟,但是,尤家这个厉害就厉害在,这么薄不说,关键还这么大,如此大尺寸的可折叠屏幕一体成型,这个绝不是目前商业化产品能企及的,即便是还在实验室中没有走向市场的商业技术也肯定做不到,经过了解,这原来是尤家为“战略指挥机”(一种级别比预警机更高的飞机,军事强国里比较类似的有美国空军的E4型“空中指挥机”,此物的级别之高在一点上就能体现出来,那就是它还有个“核战指挥机”的外号,专门用于在核战争爆发后,将军政高官都带上天指挥核战争)研制的东西,卸下来也可以独立使用,比如现在就是。
  众人落座之后,我看到这个屏幕的正中央,也就是分屏面积最大的一块,显示的画面正是“印度少林寺”主体建筑的正面图像。
  这个由一个庞大建筑群组成的寺庙,所处位置也很特殊,它既不属于前面所说的贫民区,也不属于富人区,而是处于一个“三不管地带”,之所以“三不管”是因为这地方处于“新德里”和“旧德里”的中间地带,本来这座城市的名称就叫“德里”,但由于英国殖民者在1917年将自身在印度的“首都”,既加尔各答“迁都”到了德里,然后在原有德里的南面,新建了一个城区,为了区别于原有的德里城,新建的这部分就被称为“新德里”,而有了新的,原来的自然而然的就被称为“旧德里”了。
  在1947年印度脱离英国殖民独立之后,沿用了“新德里”这个名称,这便一直用到现代,成为了印度首都的官方称呼,只是很多当地人,仍然喜欢称这座城市为“德里”而不是“新德里”。
  在新旧两个德里之间的有一块狭长地带,由于早年没有经济开发价值,交通相当不便利,所以地皮价格相当低,连当地政府都不愿意去收购,由此就成了一片“无主之地”,住在那里的也都是一群最底层的无家可归且丧失劳动能力的乞讨人员,那时候那里还是一个连流浪狗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去了不仅吃不到东西还有可能被抓去吃了。
  由于这种种原因,这块狭长地带也就成了政府不管,帮派也不插手,且没有主人没人要,只有乞丐才会去的“三不管地带”。
  而“印度少林寺”最早的初创成员抵达这里后为了能尽快立足,当然是选择最容易落脚的地方,其它区域,不管是贫民区还是富人区,不管是旧德里还是新德里,那地皮都是有主的,当地政府都收购不过来,作为一群外来人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他们毫不意外的将建寺地址选择在了这个地方。
  不过经过“印度少林寺”多年的经营,这块狭长地带上的乞讨人员已经早就被哄走了,然后出资平整了地面,修建了通往城区的道路,以及医院、超市甚至是电影院等一系列配套公共设施,还利用寺规建立了一套类似于司法的管理体系,并由寺内的“执法僧”带人执行,当然,其适用范围只限于这个狭长地带。
  发展到这一步,在“暗黑殿”的扶持下,当地政府对这种现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里俨然成了一个由“印度少林寺”主导的“国中国”,什么都是自己说了算,根本不用鸟外面的任何行政命令。
  只是现在,他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在尤家的施压之下,印度政府已经答应要清查“印度少林寺”对这块地皮的“非法占用”情况,一旦查实了,那就得将其赶走,当然,赶走与否我们目前不关心,我们关心的是要以此比他们把徐布的儿子,还有徐布叫出来。
  在落座不久之后,门外又进来三人,一个是李龙沛,一个是虎牙,还有一个是纪成娇,这三人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办完什么事回来,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互相打过招呼之后,李龙沛与纪成娇就坐在了冉景成的旁边,好家伙,这三个身高都在2米以上,肩宽背厚都比普通人多了至少2.5-3倍的大块头,并排坐在一起那真叫一个壮观。
  而本来按照进屋的顺序,应该是李龙沛坐在冉景成的左边,再往左才是纪成娇,就等于李龙沛在中间把两人隔开了,但李龙沛别看块头大,身手威猛无比,可情商一点也不差,属于典型的面粗心细的那种人,所以他见状立马往旁边一让,示意让纪成娇与冉景成坐到一起去,纪成娇只是低头笑了笑,然后就坐过去了。
  至于冉景成,从看见纪成娇进来以来,那咧开的大嘴就没有闭上。
  这三位到了之后,此次行动的所有核心人物也就全到了,别看乌兰百克是情报负责人,但李龙沛一到场,话还得他起头,只听他说:
  “诸位,这次去‘印度少林寺’的原委相信都有了解,我就不必赘述了,我只说说目前的情况:
  经过与印度政府的交涉,他们已经从行政、军事、司法、商务等多个领域开始对‘印度少林寺’发出通告,要求他们拿出这些年来缺失的各类手续,如果在24小时内拿不出来,就要强行进入进行搜查,并最终以没收财产和驱逐出境的方式将他们清扫出去。
  在这里,我尤家的政治攻势不是‘暗黑殿’可以抵挡的,可以说是取得了初步胜利。
  但是,也有不容乐观的地方,那就是‘印度少林寺’的动向表明他们在做顽抗到底的准备,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援他们的同伙这先不说,就说通过各种侦查手段,我们发现在寺内部的建筑物构造上,都是以永备工事的标准建造的,留有大量的射击孔,还有射击位,同时他们还在这些基础上,在紧急增加临时工事,这很显然是为了彻底撕破脸后与我们在寺内决战用的。
  其地下空间根据构造,可以判断出是一个大型的武器库与弹药库,以及一个私人金库,里面储存的弹药,至少可以让他们顽抗半个月以上。
  如果没有人质的话,我们大可以临时动用钻地弹这类武器将其先行摧毁,只是青狼与小鸟的独子还在其中,而且青狼本人也在,贸然使用大威力武器,恐怕会有闪失,假设强攻,攻下来肯定是没问题,但免不了一场血战。
  这些家伙的防护装具虽然没有我们与贵方‘山海集团’强,但他们的武器全部都是‘暗黑殿’提供的主流水平,非常先进,在步兵层面比我方并不差,交火时完全可能互相射杀,所以一旦开打,这必定会是一次十分惨烈的巷战。
  为此,我们正在寻求一个尽量能避免这种惨烈战斗,同时又能达到目的的方案,现在也是想跟贵方商讨一下。
  当然了,我尤家从来都不缺少战斗的决心,倘若没有相对平和解决问题的可能,那把他们连根铲除,就是我们的最后选择,我相信贵方在这方面也一定与我们是一致的
  届时,我们还会动用所有潜伏在寺中的情报人员全力以赴搜救青狼与小鸟的独子,只要把他解救出来,那么以青狼本人的能力,他想脱离控制,想必并不难。
  另外,寺内的情报人员也作为外部攻势的内应,运用得当的话,可以发挥奇效。”李龙沛说。
  “那目前掌握大徐儿子的下落了吗?他被具体关押在寺内的什么地方?”我说。
  “基本已经掌握了,这是昨天才刚刚有的消息,他大概在寺内主殿正下方地下三层的一个加固囚室里,那里据说以前是一个关押‘印度少林寺’中一个练功至走火入魔的顶尖高手所建,现在那人已死,空下的囚室就成了全寺最为坚固的地方。”
  “嗯,原来如此。那‘印度少林寺’除了在积极备战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动作吗?”我听罢点点头后说。
  “还没有,他们的感觉好像就是在等我们主动上门。”乌兰百克接过话头说。
  “那我有一个建议,把部署在四周的两家武装力量全部调集过来,将‘印度少林寺’所在的地区包围起来,做出随时可能发动总攻的态势,对其形成更强的武力震慑,然后等到24小时的期限一到,只要当地对它的搜查开始,看他们怎么办,如果不打,那自然最好,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一道进去,兵不血刃的突破他们的防御,如果打,那就先让印度政府自己干,正好让他们给我们探探路,做一下‘火力侦察’,试试那帮‘僧兵’的战斗力怎么样。
  也能大大减少我们的损失,这样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在开打的前提下达到龙哥说的‘尽量避免这种惨烈战斗’的目的,战斗也许依然会很惨烈,只是不用我们承受而已。
  还有,为了做好两手准备,咱们这边也得加强一下重火力才行,调集一些重型武器平台过来作为攻坚核心,以防万一,要是到了真需要开打了,再调集那容易贻误战机,要是没有直接打的话,那即便有印度军方作为炮灰减少伤亡,战斗进程也得受到严重影响。
  只是调集重型武器平台的事情,还要政治上的公关,这个我们是不擅长,还得有劳尤家。”我说。
  李龙沛听了我的话,考虑了一下,随后说:
  “项先生这个提议甚好,不管怎么选我们都占据主动权,他们别想讨到一点便宜,不愧是能在几年时间就带领一个小团队变身成为军工、制造业巨头的人物。
  至于政治公关的事情,这个项先生放心就是,这对于尤家来说不是难事。”
  “雕虫小技而已,有本地政府当这个‘肉盾’,不用白不用。
  尤家的政治影响力有目共睹,这个我们放心。”我说。
  “说得好,不用白不用。”李龙沛说。
  随后我们又讨论了很多细节,全部敲定之后就是调集各自的人马过来了,也就是收拢包围圈,从外围集中到“印度少林寺”的附近,最近的一处警戒点,已经距离其外墙不足百米,他们在里面的高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我方这边调兵遣将的动作,这就是故意给他们看的,让他们感受到大兵压境的压力。
  同时,尤家与我们两家的重型武器平台也在各自的命令下开始向这边调集过来以增强现有兵力的攻坚能力,至于调集的是什么,此为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了,24个小时不算什么,就是等到次日的这个时候而已,那时候正好会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是个适合“掀桌子”的时间。
  不过就在时间距离这次会面刚刚过去22个小时,也就是距离行动还差2个小时左右的时候,正再次聚集在“临时指挥部”里的众人,突然接到一条消息,这是一个电话,由乌兰百克接起来的,她听了片刻后一双眼睛就带着一丝杀意的眯了起来,然后回了一句“知道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李龙沛问:
  “小鸟,怎么了?”
  “‘印度少林寺’那边派来了一个代表,要和咱们谈判。”乌兰百克说。


  (未完待续)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六十)比武
  “谈判?哼,这是被逼的坐不住了?到哪里谈?”李龙沛说。
  “他们说为了表示诚意,可以来这里谈。”乌兰百克说。
  李龙沛闻言没有直接做出回答,而是转过身来朝我看来,那意思很简单,就是询问我的意见,毕竟这不止是尤家的事情,更有“山海集团”的份儿,而“山海集团”在这种事情上的主,自然都是由我来做,在我知道李龙沛的意思后,就说:
  “我没意见,他们想来谈,那就让他们来,不过得好好的检查,别让这帮家伙搞一个什么人肉炸弹之类的袭击出来,还有‘生化核’这方面的检查也不能少,释小悟这人为人歹毒,他们背后的金主又是‘暗黑殿’,那玩出什么下作的花样来都不是没有可能,得谨慎小心才行。”
  “项先生说的是,而且有必要多设置几条安检线,把他们好好查个清楚。”李龙沛说。
  “对,既然他们要来,是得好好检查一下。”我说。
  我俩说这话的时候口气有点奇怪,因为其真实意思都不是字面上表达的那么简单,这样做要起到的目的除了保证安全以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说白了就是得把架子端起来,打压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随后我与李龙沛一商量,决定先让那些“印度少林寺”的谈判代表等着去,最少等上1个小时,而这一个小时的时间,正好也能用来布置安检通道,等布置好了,他们就会在两边尤家与我们两家武装的注视下,经过案件,进入酒店的大厅,大厅里会有一个谈判桌,届时那里就是敌我双方谈条件的地方。
  我也趁着这个机会,想起来一个之前就想说但因为到了“临时指挥部”里就开始讨论目前形势而忘了的问题,那就是“卢比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和他们无冤无仇,那这帮人如此有准备的袭击我们,动机是什么?到底是不是“暗黑殿”或者是“印度少林寺”指使的。
  最早提出这个疑问的是李嘉豪,我便对他把这个问题简单的说了一遍,而李嘉豪说:
  “老项,这事吧,其实也怪我。”
  “啊?怎么又怪你了?”我说。
  “小洲提出悬赏骚扰‘印度少林寺’的策略之后,我不是负责这事吗?为了达成更好的骚扰效果,我就私下里派人放出风去,说只要是能给‘印度少林寺’制造麻烦,并能提供制造麻烦的证据,哪怕是往他们的院子里扔一块石头、一个啤酒瓶,我都可以开出价格来,我还雇佣了当地大量的贫民,到他们门口进行静坐,这些的确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了恶心和阻碍他们的作用,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用类似的方法报复了我们。”李嘉豪一脸做了糗事的表情说。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已经确定‘卢比帮’是‘印度少林寺’雇来袭击我们的了?”我说。
  “嗯,我们被伏击之后,我就安排了两个本地的线人出去打听了一下,问的就是‘卢比帮’里的高级成员,的确是这么回事,‘印度少林寺’也知道这些烂仔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但能在我们来的路上,出其不意的攻击我们一下,哪怕是让我们吓一跳,那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如果能杀伤谁,这就赚翻了。”李嘉豪说。
  “怪不得,不过这事也不怪你,只能说现在敌我双方的斗争已经趋近白热化,除了正面开打之外已经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所有有这种现象也正常。
  至于会不会发展到正面交锋的‘热战’,就看他们这次的谈判代表来了要谈些什么,谈的怎么样了。”我说。
  “行吧,万幸是咱们没有损失,要不然我非得内疚死不可。
  谈判的事我倒是更想当个笑话来看,现在他们手里除了有个人质以外,全面处于劣势,估计不管怎么谈,都会围绕着这个人质来说,那样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来,说不定在这期间,尤家的人就把人质给救出来了,到时候他们就等着蹲在寺里挨雷吧。”李嘉豪说。
  “对,主动权在我们手上,他们越是有人质,我们就越不能让步,得让他们知道,人质牵不住我们的鼻子,只是我怕乌兰百克不会这么想,毕竟那是她的儿子,而且大徐也是我所担心的。”我说。
  “放心吧老项,乌兰百克下不了狠心那还有李龙沛呢,他才是在这里代表尤家做主的人。
  至于‘扑克脸’,你更不必担心,尤家的内应已经知道了人质的确切关押位置,他就更没有理由不知道了,到时候他在里面带头救人,肯定能事半功倍,等把人救出来,就什么都好说了,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忙活这事呢。
  ‘扑克脸’为了他儿子暂时委身于那里一定为的是亲自救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表面假意合作,实际上在暗中帮助,里应外合帮助我们将‘印度少林寺’铲平是可以预见的,要不然他完全可以选择躲起来谁也不见,既不给我们制造麻烦,也不让对方利用,这点道理他这么聪明的人肯定是能想得清楚的。
  而要做到这些,对于一个谍报大佬来说,也完全不是问题,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只能说‘暗黑殿’在他身上打这个主意,真的是不怎么高明,能不能利用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主动往自己身边安置了一颗能量极大的定时炸弹,不定什么时候炸了,就把他们炸个伤筋动骨。”李嘉豪说。
  “你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我之前对大徐背叛我们的理由只是用他爱子心切去解释,怎么说都感觉有点无力,可听你这样一分析,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以大徐的心智与能力,他还真有可能是这么考虑的。
  你要是早说一会儿就好了,不至于让我为了这个烦心这么长时间。”我说。
  “嗨,我这也是跟你这么一聊,才想到的,之前也没有这个头绪。”李嘉豪说。
  随后我俩又说了些别的,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楼下的安检通道此时早已安装完毕,这通道是个环形的,长度就足足有30米,人从中间穿过,从头走到尾走完,身上所有的异样都能检查出来,不管是携带了爆炸物、有毒物质、腐蚀性物质,易燃物质、放射性物质,甚至是这人有没有携带传染病的病原体,都能检测个一清二楚,想在体内藏东西那是更不可能,说的重口味一点,这安检通道的透视功能能把接受检查的人有没有宿便都看的明明白白,若是想在体内藏个之类的玩意儿蒙混过来搞突然袭击,那是门儿都没有。
  并且这个安检通道还被设置在了一个距离酒店正门以外50米处的位置,这50米的间隔上则安装了两堵人工的防爆墙,防止一旦有人企图自爆,爆炸后的冲击破等杀伤介质也会被这两堵防爆墙给阻挡住。
  同时还确立了一个开火原则,那就是只要监察处对方身上有危险物、或者是不接手安检、有强行闯过安检,以及做出某些危险行为,比如要引爆爆炸物的企图,那么第一时间内就会有狙击手把他们的脑袋打成从30楼扔下去摔成稀巴烂的碎西瓜。
  为了做到这一点,整栋酒店大楼,以及前方、左右三个方向至少五栋建筑物上最好的射击位置都部署了尤家与我们的狙击手,一共有20名,这20名狙击手的开火不需要命令,一旦来者有违反上述原则的动作,那就是允许将其立即击毙的信号。
  万事俱备之后,我与李龙沛双双下令,允许“印度少林寺”的谈判代表过来,这来的代表是两个人,一个是穿着一身看起来不同于任何佛教派别,且非常诡异的蓝色僧袍,在僧袍的左胸位置,还别着一金属花朵,外形也是诡异的很,看着不是任何常见的花类,而年纪上则看起来得60多岁,留的胡子都呈花白色的和尚,另一个是一个一脸凶相长得跟释小悟有点像的人,从打扮来看,不像是出家人,应该是俗家弟子里选出来的。
  这两个人从安检通道里慢慢走进来,直到走出来,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直到到了酒店正门,被最后一道人工检查扫描完毕后,这才被允许进入酒店大堂里设置的谈判桌上。
  整个过程都有全副武装的两家人马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而这俩人也倒是有几分胆色,并未从表面上显示出任何的压力和恐惧感。
  我、周洲、李嘉豪、颜悦瑶坐在桌子一侧的左边,李龙沛、乌兰百克坐在右边,冉景成、纪成娇、虎牙则在外面坐镇,一旦打起来他们都是顶梁柱般的存在,不能把主力都安排在屋里谈这个。
  谈判开始后,乌兰百克紧咬银牙,她这段时间已经平静的情绪这会儿又掀起了波澜,只见她死死的盯着这两人中那个僧人,说:
  “我的儿子被你们的俗家弟子释小悟掳走,现在关在寺中,我没别的要求,限你们在今天零点之前,把人交出来,包括罪魁祸首释小悟!如果做不到,一声令下,分分钟就让你们化为齑粉!”
  “女施主,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听你下最后通牒的。”僧人眼眉低垂,不紧不慢的说。
  “哼,我就是给你们最后通牒,怎么样?!你们有跟我们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我知道,你们拿我儿子做人质,这是你们唯一和我们谈的砝码,同时也是你们敢来这里的底气,我告诉你,假设我儿子有一点闪失,我就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你们休想拿他来要挟我,还有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乌兰百克一拍桌子,一脸怒气的说。
  “既然女施主这样说,那我等就回去了,咱们各展其能,准备决一死战吧,至于女施主的儿子,其安全老衲是不敢保证的,毕竟刀枪无眼,有了什么闪失千万不要怪罪老衲。”僧人说。
  “你!”乌兰百克这就要急眼,在她马上就要咆哮出来的时候,李龙沛一抬手,那意思是“先别激动,我来问问”,乌兰百克对李龙沛的决定基本都是服从,而且也非常尊重,所以见状就立即收住了话头,坐回了原位,抱着膀子不说话了,但还是眼神如刀的盯着那名僧人。
  而李龙沛随即接过话头,说:
  “既然你们主动前来谈判,那肯定就不是想以鱼死网破的形式作为解决问题的方法,既然这样,就说说吧,说说你们准备好的方案,看看我们能不能接受。
  不过在说之前我可要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太过分,刚才这位你口中的女施主说的没错,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被人质的事情所牵制,要是错打了算盘,后果可是会很惨的,比‘太平会’更惨,如果不知道‘太平会’是干什么的,那就回去问问过来给你们帮忙的高士心和王蕉去,他们的师父‘太平爵’,脑袋现在还在我家小姐那里当战利品摆着呢。”
  李龙沛这段话说的声音并不大,甚至相比他健硕到堪称庞大的体形来说有些不成正比,但是字字清晰不说,那口气不可辩驳之中带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给人一种“你惹恼了我,那就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的意思,跟他这种虎狼之躯有点不搭,可配合上他那张凶悍程度不次于我的面向,却又带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威慑力,要是普通人坐在他对面,那绝对得吓得说不出话来不可,而这僧人胆色很壮,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压力,但脸上的肌肉还是抽动了一下,这说明他的内心还是有所波动的,而这恰好也是刚才乌兰百克说话时他没有的反应。
  “各位施主,此次谈判,老衲有一个最重要的事宜要办,那就是奉寺中住持长老的吩咐,给各位下战书。
  久闻各位各个身手不凡,而我寺僧众也非等闲之辈,想以‘以武会友’的方式解决这场无妄争端,也就是来一场面对面的比武。
  时间则在后天的早上八点钟开始,结束时间看比武的具体进程而定。
  如果各位施主能赢,那你们提出的任何要求,我们都将无条件答应,可要是输了,那不好意思,我们不会答应你们的任何要求,如果要强攻,尽管拼个死活便是。”僧人说。
  他话罢,旁边那个面相凶恶的俗家弟子就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封用毛笔写成的竖体信件放到了桌子上,李龙沛都没用眼睛去看那信件,乌兰百克则拿起来轻蔑的看了几眼后连信封都没打开,便往桌子上一扔,说:
  “比武?这主意是太平会的那两个余孽出的吧?他们和我们比武的结果怎么样用不用让他俩给你们讲讲?你们想学太平会借着比武来暗算我们还是玩别的花样?”
  乌兰百克说的是曾经尤家与太平会为了解决一个争端在美国举行的一场大比武,双方高手尽出,尤家大获全胜,不过太平会借着这事狠狠的算计了尤家一把,险些让尤二小姐尤琦丧命,这事也成了导致这两方直接撕破脸往死里干的导火索,最终的结果那依然是尤家完胜,将太平会彻底消灭。
  当时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感觉很有意思,心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真有以比武的方式解决矛盾的,只是那时候“山海集团”尚未成立,我们几个人还在应付“神圣联盟”的追杀,这个想法只是想了一下也就过去了,现在又来,那我就不能不开口了。
  见这个僧人一时半会儿没有回答乌兰百克的意思,不知道他是回答不上来还是怎么着,反正就是顿了好半天没说话,如此我才说:
  “这个提议听起来还挺好玩儿的,不少少林弟子都喜欢用‘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句话来自夸,而你们这座‘印度少林寺’自称为‘少林正宗’,这些年也成了传承少林实战功夫的一块招牌,看得出,你们对自己的水平很有自信,要不然也不能提出这样的挑战。
  但是,你们作为出家人,参与各方争斗这也就算了,为‘暗黑殿’做马前卒,而且手段卑劣,这恐怕跟你们经常挂在嘴边的六根清净不相符吧?”
  “这位是项施主吧?这次诸多争夺都由你而起,老衲认为你应该自省才是。”僧人说。
  这话他是想用倒打一耙,贼喊捉贼的方式激我,我自然不会上当,只是说:
  “嗬嗬,听过你们这帮人平时就以能言善辩,和人争长论短为荣,没事还开个辩论会来锻炼嘴皮子的水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扣屎盆的功夫天下一流,不过这个本事不会也是出自少林的哪本秘籍吧?”
  那僧人闻言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并未说什么,只是那个俗家弟子急了,他也是一拍桌子,对我怒喝说:
  “你再说一遍?!”
  “哎呦,我他妈就是再说一百遍又怎么样?你们扣屎盆的功夫天下第一,听没听清楚?啊?!”我一听这话,立马来劲了,把身子往桌子上一探,向着他说。
  “少林寺自古以来都是武林大派,与武当齐名,你们虽然不在国内,也和嵩山少林没什么关系,但既然拍着胸脯要继承这个名头,那么按照这个规矩办事倒也合乎情理,只是要保证这事做的光明磊落的话,如果是那个曾经为抗倭事业立下战功的少林,我们还有相信的可能,但你们现在做了什么,有多龌龊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我们实在是没有相信你们的基础,就说这比武,你们除了主动前来以外,根本没有拿出丝毫的诚意来,怎么让我们放心你们会信守承诺?”颜悦瑶说。
  “颜美女说的对,我习武多年,但真正说江湖上摆下场子单练的事情经历的也没几次,大部分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残酷才是江湖的本质嘛,规矩有是有,但那是强者制定的,对弱者来说没什么保障。
  而你们这次提出要以比武来解决矛盾,诚意在哪里?两个人之间的单挑都未必可信,更何况是这么大规模的群体性比武?而且几年前太平会利用比武阴了尤家一把的例子就在眼前,你们现在身边还有‘太平会’的残余分子,以及你们在本地的所作所为和包庇释小悟那下下作行为的事实,这些都实在是不能让人信服你们没有包藏祸心呐。
  这样吧,我就问你一个事情,这比武的场地你们准备选在那里?还是想跟我们来商量商量?”李嘉豪说。
  “比武的场地就选在本寺的‘练功场’,也就是‘比武场’举行,那里既是平时武僧的训练之所在,也是每年寺内举行海内外同道比拼、交流武艺的地方。”僧人说。
  “哦,在你们那里啊?那看来我刚才说的都白说了,你全都装没听见,而且你们这次来才不是跟我们谈判,而是给我们下最后通牒的,就是说我们得到你们那里去比武,并且是非去不可,如果不去,就把人质撕票,然后‘爱咋咋滴’,对不对?
  要是我们不答应,就要强攻呢?你想在寺内决一死战?用你的话说就是‘拼个死活’对吧?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不好意思,以我们的准备,可以轻松调动绝对的重火力优势先把你们全送上西天,然后再派人打扫战场,即便需要人往里冲,那也不是我们的人,炮灰我们不缺。
  所以,你想拉我们的人当垫背,打一场让我们伤亡惨重的血战,那是打错算盘了,那么你们好好想想,到时候是那一个人质给你们陪葬,还是你们‘印度少林寺’的人都为这个人质陪葬,如果你能想明白是后者的话,就先好好掂量一下值不值的问题。”李嘉豪说。
  “你又是哪个?!”俗家弟子把被我骂了一顿后吃的瘪又指向了李嘉豪,那李嘉豪更不吃他那套,一脸纨绔的冷哼一声说:
  “哼,我是你李爷,‘无为李爷’。连我都不认识还来谈判,谈你个香蕉巴拉。”


  (未完待续)
  各位看官,本篇写到这里后面的内容主要就是围绕着这场比武来进行了,之前楼主在《内参记者》中《人在江湖》一篇中也着重写过一段比武,不过看过的看官不用担心,这次写的比武跟那次写的绝对没有雷同,更不是换汤不换药,这次的涉及内容与篇幅都要比那次多的多、长的多,各位看官敬请期待;谢谢支持。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