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第一次走在连续走一天一夜都不一定能见到人的路上的时候也是很害怕的,就像当年在海军舰队他们孤零零的一艘军舰被遗弃在南海一样。那种绝望是活生生的能切实感受到的,比方说南海的烈日和西北的刀子风。国家为了促进少数民族的融合团结,一条大道从沿海修到了阿拉山口。要不说人的力量如此之大。
新工地所在的地方离最近的村庄或者说离最近的同类大概有四百公里。这算很好的了,据说有处工地要想吃点新鲜蔬菜就得开上一昼夜的车。舅舅他们一行一百多号人就在这里为大本营,开始为期近三年的工程。
之前舅舅就听说这片土地在古时候曾经是蒙古人和西域少数民族的战场,死者不计其数,半夜风起的时候就会传来类似于鬼哭的声音,那种声音悲壮坚毅,会让人从心底生出一种豪气。很多人半夜站在帐篷外面就是为了感受那种不一样的感觉。鬼笑诡异,鬼哭悲壮。
工程开始之后,大家都按部就班。一百来号人各自从事自己的工作没有出现什么差错。直到舅舅这一组的一个伙计,我们叫大秦吧——大秦带着两个人去几百公里外勘察,一直没有回来。按时间算的话一小时四十公里,来回四百公里的话差不多要走十个小时,再加上勘察四小时就是十四小时。大秦他们八点多天刚亮就出发,晚上十二点之前应该能回营地。当然大家也考虑到了一些别的事情,因为之前出现过很多次勘察人员走失的事情,不过大都没事,可能在什么地方休息了,也可能夜里迷路等天亮了就找回来了。舅舅也走失过一个人在原地等了三天才被人救了。舅舅担心是大秦迷了路的话再瞎跑,车子的油肯定不够,备用的也不足。恐怕更难找了。试试证明这种担心完全是正确的。可是大家没想到一等就是一个星期。大家沿着大秦走的路线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大秦和同伴以及车子。所以一周后大秦的车子从地平线出现的时候大家该是多么惊讶。
大秦他们回来之后好像比大家更惊讶,但是都没有说什么。等回了帐篷,大秦突然拉住我舅舅的手看,看了半天说你手的伤好了?
舅舅说我没受伤啊?
大秦说不对不对不可能。
舅舅问怎么了?
大秦又说这段路不是已经填平了吗?打夯机不是坏了,你去修,被我扳了手指头,肿的跟胡萝卜似的。舅舅说没有的事,这还在这测绘呢,路基都没挖呢。
大秦更加的不解了,一直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大秦走了之后,晚上往回赶,差不多十一点多的时候到了营地,大家都没有事情,跟往常一样。大秦照常工作吃饭睡觉一切正常。这样就过了快一个月了,这天又带着那两个人去测绘,完成了就往回赶,结果就回来了。一看这里居然是二十多天以前一点没变得样子。他想起来昨天砸了舅舅的手就拉起舅舅的手来看,终于崩溃了。他居然回到了二十多天以前。也就是算上那一周,他回到了二十几天前的时空。大秦他们三个没把这事告诉别人,只好感觉说是在哪个时空不一样啊不都是测绘定位回营地吃饭喝酒打屁。
大秦他们三个却是在把已经做过的事情重新再做一遍。每人能解释这些事,就不必找人解释了。一切照旧。就当那二十多天跟黄粱一梦一样,人家在梦里都过了一辈子我们过二十几天算什么。但是到了这天,打夯机真的坏了,我舅舅拿了工具去修,大秦突然想起来了对我舅舅说老王我来修吧,然后自己拿了工具去了。我舅舅很明显忘了大秦以前说过的,就去跟大秦抢,一不小心被扳手顶到了机器上,无名指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大秦说,真事啊都是。
大秦把二十几天内的事情全部又重新经历了一遍,没有任何偏差。我舅舅也觉得这事太诡异了,难不成真的存在另外一个时空,而且那里流动的要快一些?
大秦这天又被派出探路测绘,大秦走了之后舅舅才反应过来问领导大秦带了谁去,领导说就是上次的那俩人。舅舅一下子悔悟过来,说坏了。
大秦那次出去之后就没回来,车子也没有找到,三个人被定为失踪。
好了今天就更到这里,现在扯会蛋。刚才写着写着我三舅想起了我小姨夫,我小姨夫是铁路上的,他也有几个好玩的故事曾经给我讲过。那么现在我整理下未来几天要讲的事情。
我大姨夫他们在检察院施工的事。
我在贸易中心工地遇到的几件小事,在这个故事我会讲一下泰山石和电梯的布局风水,还有就是工地人员工种相生相克以及八字生肖等对工程的影响。
小姨夫遇到鬼火车逆行的事。
三舅修立交桥的事,会捎带手讲讲我所知道的上海龙珠柱的事情。
二姨夫唯一一次做棺材的事情。
我老爸受伤前做的梦以及彻底告别工地的事情,里面会给看门大爷张伯树立高大全的形象。
所以说,暂时没有坑,也不会太监。什么时候大家觉得看腻了没意思了我也会自觉的跑掉,回头继续写我的青春校园文学去。
回复第213楼(作者:@贫嘻王 于 2012-02-12 00:47:00.0) 追赶上施工队了!楼主好好盖楼!好好装修啊!继续加油! [消息来自掌中天涯] ==========哈哈,说的很合题。万一这贴火了我们就叫施工队好了
早安晨之美。
今天是个好日子,小区里结婚的把我吵醒了。过回去工地,刚换了办公室要收拾下。今天更我小姨夫遇见鬼火车的那段。不过太不可思议我没当真的。
突然发现今天是连更的第四天了,今天浏览量会不会超过一万呢?闲话少说了,奉上我小姨夫的故事
我小姨夫据说是我们亲戚当中八字最硬当然仅次于我的一个,他几乎就没遇到过灵异的事情。在这里要讲的大概是香港回归前后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小姨夫家住在火车西站的棚户区里,当时整个西站铁路员工都没有房子没有宿舍的,这边的棚户区成了西站员工的聚居地。我小时候也经常过去找我弟弟玩。那个时候我小姨夫好像就是从事铁路维修保养之类的事情吧,具体我也不太了解,就是好多次都在铁路边上碰到他,自己一个人扛着工具包沿着铁路走。我一直认为在我的大家族里我的小姨夫是最孤独的一个。因为我小姨夫是最小的一个,明显与我大姨夫大舅他们有代沟。我小姨夫唯一的爱好也就是喝酒,记忆中就是那种塑料袋装的白酒,一包半斤的那种,每顿饭都要两包。小姨夫不善言辞,人际关系处理上也很差,但是我小姨正好相反,两个人性格互补。我小时候家里经常吃不上饭,我小姨就会把我接到她家,吃几顿好吃的再带回去一些。我跟我表弟也是玩的最好的。
好了言归正传。
一天晚上小姨夫刚刚睡下,被电话吵醒,站里来电话说一个段的信号指示灯有问题,要紧急处理。当天晚上值班的工作人员恰好又办不了这事,就给离着最近的小姨夫打了电话。小姨夫立马起床换上衣服带着工具就走,我小姨也习惯了小姨夫经常这样的工作。
小姨夫刚一出门就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当时盛夏,天不该冷嗖嗖的,小姨夫还穿着黄色的铁路短袖制服呢。但是已经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换衣服了。小姨夫扣上扣子紧紧背包带就走出棚户大院。
现在那里已经改成了一个二手车市场。那里的情形我记忆犹新,当时大站还没建好,所有的乘客都在西站。我和弟弟跟很多俄罗斯人要了很多硬币。小姨夫带着我们去停在站里的火车上玩,一地的扑克牌。
又跑偏了。
小姨夫从站口进了铁路内,今晚上没有班次,火车站安静的一塌糊涂。既然没有班次,信号灯修不修都不会有事故,只是为了防止被领导查到吧。所以小姨夫就不怎么着急,沿着铁轨慢慢地走,坏掉的信号灯离站口大概五六里的路程。小姨夫不抽烟,但是一个铁罐子里是常备酒的,小姨夫掏出来喝了几口,终于看到了那个指示灯。
那指示灯果然是有问题,一闪一闪的不是红黄绿而是渗人的纯白色。小姨夫慢慢地踱过去,寻思怎么会有这种颜色,这个时候他感觉到铁轨在震动,仔细一听是有火车驶过来了。小姨夫寻思可能是临时改的班次吧,这也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姨夫从控制台取出临时信号灯安好,火车一会儿跑了过来,远去了。小姨夫心说幸亏来得及时,要不然又得挨批评受处分。小姨夫寻思明天再来弄吧,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刚要转身,他又感到铁轨的震动。他回头一看,就在刚才远去火车的车轨上居然又驶回来一辆火车。
而且,小姨夫注意到这居然是同一辆火车。第二天大家都知道了,一辆运煤的火车在站前三公里处脱轨,造成十四伤九亡的事故。其中有一个是正在维修指示灯的工人。
而那天晚上是谁给小姨夫打得电话?又是谁维修的指示灯?
@billyzhou123 2012-2-12 20:58:00
楼主,问你几个问题,渡江战役,我军是不是很多人,一百万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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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我爷爷他们去了一百七十几个,推小车支前的,回来二十七个,那么你想想扛枪打仗的能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