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完全停稳,丁锐就带着儿子第一时间把涂静从车上抬了下来。闷着头就冲进了喇嘛庙里,大喊着找人救涂静的性命。以至于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喇嘛庙门前还站着一个一身灰衣僧袍,打扮与整个喇嘛庙格格不入的禅宗和尚。
遁甲决--地殇(请勿举报!谁问我都说这只是小说,别对号入座!已慎言)
一进入庙门,背着涂静的丁锐迎面就撞上了正从里面走出来的几名喇嘛。丁锐二话不说,把妻子从背上放下,让丁盟希扶住妈妈。自己“扑嗵”一声,就向面前的几名喇嘛跪了下来。口中不停的向喇嘛哀告道:“大慈大悲!大慈大悲!请圣僧出手,救救我老婆的命吧!”
也许是高原上这一类的事情并不少见,几名迎出来的喇嘛全都没有开口,就仿佛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们一起动手上前帮忙,七手八脚的就和丁锐一起把涂静抬进了喇嘛庙的禅房之中。
马云飞等人,也紧随着丁锐一起冲进了喇嘛庙。就只有陈嘉洱,仿佛被那喇嘛庙门口站立着的灰袍僧人给惊到了。停下脚步,一直站在庙门口与那灰袍僧人交谈着些什么?
众喇嘛将涂静抬进厢房之后,详详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涂静的身体状况。当翻开突进眼皮之后,原本一直镇定从容的几名喇嘛,也忍不住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丁锐一看喇嘛们这样的神态,立时就知道,自己妻子的情况只怕比预想的还要糟糕!他赶忙上前询问道:“圣僧大师,我老婆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危险吗?”
听了丁锐这么一问,几名喇嘛同时转过身来,悲悯的眼神看着丁锐一句话都不说。沉默了好几秒之后,终于那几个喇叭当中,最年长的削瘦得有些不像话的一个老喇叭开口,用生硬的普通话对丁锐说:“你夫人的魂魄已经离体了,没有魂魄在她身上了。”
“魂魄离体?!怎么可能?”丁锐忍不住大叫了起来,“一开始她还好好的和我们一起说话,后面就突然睡着了。法师,我求求您好好看看!我老婆是不是只是高原反应?”
那老喇嘛一边不住地摇头,一边叹着气说:“这不是普通的高原反应,尊夫人的魂魄已经被神灵给收走了。”说完这句之后,老喇嘛停了停。看着丁锐满脸无法置信的表情,就伸手朝丁锐招了招,继续说道:“你来看,你仔细看看尊夫人的瞳孔。尊夫人左眼的瞳孔上面有三个红点,而右眼的瞳孔上面有七个红点。这就表明尊夫人的三魂七魄,都已经不在她的体内了。”
经过老喇嘛的提醒,丁锐也很快发现了,涂静双眼瞳孔中果然分别都出现了几个红点。但是丁锐实在无法接受,妻子涂静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自己的结果。丁锐再次双膝跪倒,不断地向几位喇嘛磕着头,哀求喇嘛们再想想办法。
可是禅房里的几名喇嘛,面面相觑了一番之后,全都无奈地冲丁锐摇着头,表示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无计可施的丁锐,哀伤的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涂静,正要失声痛哭。忽然,他听见禅房外传来了一声洪亮而又刺耳的,就好像是有人在用鼓槌敲着一面破锣所发出的尖锐声音:“施主莫要哀伤,且待贫僧试上一试。”
丁锐一听又有了希望,立刻猛转回头向禅房外望去,只看见陈嘉洱陪同在一名身着灰色僧衣的和尚,正大步向自己的面前走来。
只看了一眼,丁锐立即就认出了这个在喇嘛庙门口被自己忽略了的灰袍和尚,正是之前那山林小庙中,与陈嘉洱一同在庙里的那名老和尚。
一看见这老和尚,丁锐脑海中第一时间就浮现出了一个疑问:“这老和尚动作怎么这么快?我们虽然在短沙市的酒店里耽搁的起码十来天,可我们毕竟是一路开车过来的。没想到他倒比我们先到了昆仑山?难怪这老和尚,最后和陈嘉洱道别的时候会故做高深的说一句,后会有期。也不知道他是搭乘什么交通工具到的这里?”
第一百七十二章:中邪
当然,这些疑问在丁锐的脑中只是一闪而过。眼下,他根本顾不得去深究这些意义不大的问题。听着老和尚有可能能救回妻子涂静,丁锐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老和尚的面前。一把握住老和尚的手,连声哀求说:“圣僧活佛,你赶快帮忙看看!一定要出手救救我老婆呀!!”
当然,这些疑问在丁锐的脑中只是一闪而过。眼下,他根本顾不得去深究这些意义不大的问题。听着老和尚有可能能救回妻子涂静,丁锐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了老和尚的面前。一把握住老和尚的手,连声哀求说:“圣僧活佛,你赶快帮忙看看!一定要出手救救我老婆呀!!”
说完这句,丁锐忍不住瞟了站在老和尚旁边的陈嘉洱一眼。眼神中仿佛是在问陈嘉洱:“这老和尚到底靠不靠谱?”不过,丁锐并没有时间等待陈嘉洱给自己回复,只是紧紧拉住老和尚的右手,拼命地把老和尚往禅房里拽。
灰袍僧人来到了涂静身边,原本围在涂静周围的那些喇嘛,很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让老和尚可以接近到涂静身边,去查看涂静的情形。同时眼神里也都纷纷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就好像对有人可以救助这个女施主,他们也都感到很高兴。
老和尚也像那些喇嘛一样,摸了摸涂静的腕脉之后,翻开了涂静双眼的眼皮,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很长的时间。老和尚一屁股坐在涂静旁边的另一张床榻上,然后回过头来对丁锐说:“这位施主,尊夫人的情况虽然糟糕,但还是有一些机会。我怕我的力量不足,等下你要助我一臂之力。”
面对如此要求,丁锐哪里会拒绝?他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喜出往外的大声回答道:“但凭神僧吩咐!”
一听丁锐答应下来,那老和尚改了之前四平八稳的语调。急速的对丁锐说:“你老婆真是被人害了!邪祟侵入了体内。”
“啊?!”丁锐满脸诧异的看着那老和尚,正准备开口再问,老和尚摆手打断了丁锐的追问,急切的对丁锐说:“其他的问题你先别急着追究,你抓紧时间去帮我搞这两样东西来。我们先把你夫人救醒了,其余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嗯!”丁锐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满眼期盼地看着老和尚:“圣僧大师您说,要我就准备什么?”
听了丁锐的问题,老和尚却不开口,他一把攥过丁锐的手。然后用手指在丁锐的手心上,不停的写写画画。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对丁锐说:“记下了吗?记下了就赶快去!我在这里等你。你务必在一个时辰里,把我要的那两样东西找来。”
丁锐虽然满腹狐疑,不知道那老和尚为什么这么紧急的事情不直接开口告诉他,而是要在他手掌上写字?”但是丁锐顾不得多问,一边转身面对着儿子丁盟希说:“宝贝崽,你就在这里守着妈妈!”一边对马云飞和陈嘉洱交代了一声,“帮我照看好他们母子两个。”就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喇嘛庙。
在灰袍老僧不断的催促和怂恿下,丁锐可以说是仓促甚至仓惶的跑出了喇嘛庙。出了庙门之后,被寒冷的山风一吹,丁锐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数不清的疑惑刹那间一涌上了心头:“妻子涂静被发现昏迷,是在临近天亮的时候。而之前没多久,丁锐还听见妻子和儿子与郑朝日谈话争论的声音。怎么会好端端就魂魄离体,被邪祟侵入了呢?”
而那灰袍老僧在自己手掌上,除了写下了“牛眼泪”和“牛吃的草”这两样东西之外,丁锐还亲眼看见了那灰袍老僧在自己的手掌上写下了一句,“你们这群人当中有鬼。”
丁锐并不知道这灰袍老僧,所说的鬼到底指的是什么?到底指的是卧底内鬼?还是一般人脑海中,那种概念的鬼呢?出于惯性思维,丁锐虽然经多识广,但是对于鬼魂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从心底里还是有着一种天然的恐惧。相比起人工智能、僵尸、怪虫,甚至是玄学功法,丁锐还是觉得鬼魂这种东西更加来的可怕!他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灰袍老僧所指的鬼,八成是暗示自己,在自己这群人当中,混进了其他势力的卧底。”
但是,不管老和尚说的这些是真是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把自己的妻子救醒。于是丁锐用力地摇了摇头,收敛了自己天马行空的思绪。然后开始思考起,到哪去才能找到那灰袍老僧所指明需要的两样东西?
尽管,丁锐也是平生第一次来到这世界第一高原,完全是人地两生的状态。但是找东西这种事情,还是难不住他。
丁锐心中默默起了一个奇门局,推算出所需要寻找的东西在西北方向,不足九里的位置。就立刻掐起一道诀印,将土属性的能量灌注到自己的双腿之上。然后,撒开两条腿就朝目标方向狂奔而去。只是在临出发之前,丁锐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喇嘛庙。金黄色的屋顶在落日的余晖下熠熠发光,让人看了,就好像心中注入了一股暖流一样多了些许安静和祥和。丁锐心里默默的祷告了一番,恳请这喇嘛庙的佛光祥瑞保佑自己的妻儿一定要平安!就头也不回,直奔西北方向疾驰而去了。
灰袍老僧见丁锐已经出了禅房,赶奔庙外去寻找他所需要应用的事物去了。这才重新站起身来,向环立在自己身旁的几名喇嘛躬身施了一礼,缓缓地向众人自我介绍道:“贫僧法号孽定,今日因缘际会,得见几位尊者。如今,贫僧承诺了丁居士,挽救他妻子的性命,驱逐这位女施主体内的邪祟。等下还烦请诸位尊者,助贫僧一臂之力。”
那几名喇嘛听了孽定的请求,全都满口应承。接下来,一名和尚和几个喇嘛就开始用其他人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的交谈了起来。
在达成了某种共识之后,孽定回头对正一脸茫然,惊诧的看着自己的陈嘉洱、马云飞以及其他几个人说道:“我现在要和这几位师兄一起做法驱魔。除了这个孩子留在这间禅房之外,其他施主请移步到禅房外的院子里等候。”
第一百七十三章:逗牛
听了孽定的话,大家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都搞不清,这和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因为陈嘉洱算是与孽定相熟,所以赵卫虎、郑朝日两个人都纷纷把视线投向陈嘉洱。
听了孽定的话,大家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都搞不清,这和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因为陈嘉洱算是与孽定相熟,所以赵卫虎、郑朝日两个人都纷纷把视线投向陈嘉洱。
陈嘉洱一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就赶忙一边向众人连连点着头,一边连拉带拽把其他人全部都带出了禅房。
几个人刚走出禅房,禅房的门就被孽定从里面紧紧的关上了。紧跟着房间里,就传出了低沉的如同一大群蚊子叫一般念经的声音。
马云飞环抱着双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嘉洱开口问道:“陈老师,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那个和尚不就是你庙里的那个和尚吗?他怎么也到这来了?刚刚你在外庙外和他聊了些什么?”
陈嘉洱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没错,他就是我庙里的孽定长老。至于他怎么到这来的?我也不知道。刚刚在庙外,我们俩人也只是寒暄了两句,他就说要救人,然后就急着拉着我也进了这喇嘛庙了。你们也别多想,这些宗教人士就喜欢搞些这种神神秘秘的东西。具体怎么回事?等丁锐回来救醒了他老婆,我们再慢慢的问一下孽定和尚就是了。”
马云飞一想,这事也确实不急在这一下,于是重又转身对着他的手下说:“朝日、卫虎,你们两个到庙门外去看看那丁锐什么时候回来?他有什么要帮忙的?你们就尽量帮一下。”
郑朝日和赵维虎似乎也早就忍受不了这喇嘛庙里气闷的氛围,听见马云飞如此吩咐,当即答应了一声,就一起快步走出了庙门。
丁锐朝着西北方向一路猛跑,他觉得自己也没有跑多久,就看见在视线范围之内出现了三只黑色的牦牛。丁锐心想:“奇门局这样预示,那就说明牦牛也是牛,牦牛的眼泪和牛眼泪的效果是一样的!”
不过还没兴奋多长时间,跑到牦牛面前的丁锐又犯了愁。虽然很顺利地找到了牦牛,可是如何让牦牛这种动物流眼泪?丁锐是一点经验也没有。丁锐虽然听说过,在杀牛之前牛会流眼泪。可是要让他出手杀了眼前的牦牛,丁锐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时间过得飞快,就在丁锐围着三头牦牛不停地打转哀求作揖打躬,却一无所获束手无策的时候。夕阳已经悄无声息的隐匿到了远方的山脊之下,初升的月亮开始将一片银白色的月光泼洒在了丁锐和牦牛所在的这片草地之上。
丁锐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围着牦牛转了多少圈?他只觉得自己对着三头牦牛所说的所有的话,全部都像对牛弹琴一样,毫无效果。
终于,三头牦牛当中,体型最大的那头“哞~哞”的叫了两声,就调转牛头,摆动着尾巴,准备要离开这片草地。丁锐一看牦牛要走,他心里更急!想要阻拦,却又怕自己未必拦得住三头健壮的牦牛。
正没奈何的时候,忽然丁锐感觉地面草地上,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他的眼睛。等他定睛细看,才发现是之前牦牛所吃的草当中,有一片宽阔的草叶上似乎沾染到了牛的唾液,亮晶晶的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形成了反光。正好丁锐自己,又在不断的围着牦牛打转,移动着位置,所以就被他碰巧看到了这片草叶。
丁锐立时想起,孽定长老除了要牛的眼泪之外,还要自己把牛吃的草带回去。丁锐心想:“不论如何,我先摘下这片草。等下回过头来,再想办法搞牛眼泪。”
打定主意之后,丁锐俯身在草地上胡乱抓了两把草叶。又特意走向前几步,将那沾满了牦牛唾液,亮晶晶反着光的一片阔叶草叶也从地上拔了起来。可是让丁锐没想到的是,他只刚把那片阔叶草叶从草地里拔出来,原本已经转头要离去的三头牦牛,竟不约而同的全都回过头来,一步一步重新走回到了他的身边。丁锐都来不及重新直起身子,就意外的发现,那三头牦牛的眼睛全部都直勾勾的盯着他右手上那一片沾满了牛唾液的阔叶草。而且,三头牦牛的眼窝中也全部都开始大颗大颗的渗出泪水。
这意外的收获,让丁锐大喜过望。他也顾不得去琢磨什么原因?只是欣慰的一边喊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废功夫!”一边伸手用那片沾着牦牛唾液的阔叶草叶,将三头牦牛所流出的泪水全部都刮了下来,盛在了那片草叶里。
完成了任务之后,丁锐顾不得去考虑那三头牦牛的心理活动。他辨明了一下方向之后,立刻就竭尽全力的朝喇嘛庙猛跑。
随着距离喇嘛庙越来越近,丁锐发现,原本在夕阳下一片金黄的喇嘛庙的房顶,这时在银白色的月光映照下,显出了一种诡异清冷的色调。而且,丁锐还隐约看见那喇嘛庙的房顶上,隐隐的在向外透着黑气。
这个发现让丁锐心里大吃了一惊!他一边用阔草叶包好来之不易的几滴牛眼泪,一边全力朝喇嘛庙方向冲刺。等他好不容易跑到了喇嘛庙的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人,径直一把拽住了丁锐的胳膊。
丁锐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得直跳了起来!他第一反应就是左手掐出诀印,要催动五行能量向这个人发起攻击。而拦住丁锐的人好像也非常清楚丁锐奇门遁甲的厉害,赶忙连声喊道:“丁锐是我!”
丁锐略定一定神,这个才看清,原来拉住自己的是陈嘉洱。一心记挂妻子安危的丁锐,并没有心情去和陈嘉洱寒暄。他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句:“你怎么不在禅房里等着,跑到庙外来干嘛?”就也不理陈嘉洱的反应,径直伸手去推庙门。
陈嘉洱这时却再一次伸手拉住了丁锐,他有些焦急的对丁锐说:“孽定师傅让你找的东西你找到了吗?快点给我?”
第一百七十四章:驱邪
听到陈嘉洱这么说,丁锐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上推门的动作。一脸疑惑的看着陈嘉洱,反问道:“那孽定长老要的东西我都找到了,我直接进去,交给孽定禅师就是了。”
听到陈嘉洱这么说,丁锐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上推门的动作。一脸疑惑的看着陈嘉洱,反问道:“那孽定长老要的东西我都找到了,我直接进去,交给孽定禅师就是了。”
听见丁锐说已经找到了要用的东西,陈嘉洱脸色一喜,急促的对丁锐继续说道:“是孽定师傅让你把东西交给我的,让我见到你之后,第一时间就把他要的东西给送进去。而你要在庙外月光下静立三分钟,才可以进到那么庙里去。”
听了陈嘉洱的解释,丁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左手,把一直攥在手里的草叶,塞到了陈嘉洱的手上。然后嘱咐陈嘉洱说:“那你快去把东西给孽定师傅送进去,他要我找的全在这里了,让他自己看着用。我就在门外站一会儿,等下再进去。”
接过丁锐递过来的一把青草,陈嘉洱的表情显得有点古怪。他抬起手来把那把青草凑到眼前,对着月光看了看。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摇摇头就转身推门走进了喇嘛庙。
等到陈嘉洱推门进庙之后,丁锐站在庙外,抬头凝望着半空中的月亮。一分钟之后,丁锐微笑着点了点头,也转身推门走进了庙里。
进庙之后没走多久,丁锐一眼就看见了正站在禅房门外,和马云飞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的陈嘉洱。
丁锐也没有打招呼,依然直直的朝着禅房的大门走了过去。
这时马云飞和陈嘉洱也看到了丁锐,他们异口同声的对丁锐招呼道:“你终于回来了?去了这么久?”
丁锐深深的看了眼前的马云飞和陈嘉洱一眼,并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直接推开禅房的木门,走进了禅房。
看着丁锐走进禅房,马云飞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陈嘉洱。看见陈嘉洱对他微微地摇了摇头,轻声的说:“孽定师傅没叫咱们,咱们还是继续在外面站着吧。”
听见陈嘉洱这么说,马云飞无可无不可的耸了耸肩,就继续和陈嘉洱一起,朝着禅房的木门,并肩站在院子里。
丁锐一进入禅房,眼睛第一时间就寻找自己的妻子。当他看见涂静依然安详的仰卧在床榻之上,情形和他之前离开时并没有什么分别,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确认了涂静没有恶化,丁锐立即用视线搜索起儿子丁盟希。这一次,他意外的看到儿子正赤着上身,双目紧闭一脸痛苦的双腿盘坐在房间的一角。儿子的身后,那叫孽定的灰袍僧人正双手紧紧的贴在儿子的背部。而其余几名喇嘛僧也全都盘腿坐在那两人的身后,嘴唇一张一合不知什么经文念个不停。而这些和尚、喇嘛,脸上的表情既庄严肃穆又隐隐透着些狰狞之意。
丁锐还看见,盘腿坐在地上的几个人头顶上都腾腾的冒着蒸气。唯一区别的是,自己儿子的头顶上,不断冒出的是有点类似浓烟一样的黑气。而那几个和尚、喇嘛头顶上,冒出的则是白的近乎透明的蒸汽。
丁锐见孽定和尚似乎已经到了正吃劲的紧要关头,就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找到了对方所要用的东西?不过没等丁锐犹豫出一个结果,孽定和尚突然睁开眼睛,转头对丁锐说:“快!把我叫你找的东西拿过来!”
丁锐再不犹豫,把右手上一直握着的盛了牛眼泪阔叶草叶递到了孽定和尚手上。那孽定和尚看都不看一眼丁锐递过来的东西,就直接右掌一推,把在自己面前盘腿坐着的丁盟希拨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顺势将左手上那阔叶草叶沾着牛眼泪的那一面,朝丁盟希的额头上一抹。然后紧接着,熟练地用右手卡住丁盟希的颌关节撬开丁盟希的嘴,把那片草叶整个塞进了丁盟希的嘴里。
做完了这几个简单的动作之后,孽定和尚就好像刚刚背了几百斤重的石头上山一样,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而环坐在他们四周的几名喇嘛也全都同一时间像被砍断了连接线的木甲艺伶一样,摊手摊脚的躺倒在了禅房的地上。
这出乎意料的一幕,看得丁锐大气都不敢喘。他屏住呼吸,直勾勾的瞪着软倒在地上的孽定和尚,就好像在等待着孽定和尚下一步的指示。
好在让丁锐等待的时间并不太长。片刻之后,孽定和尚重新挣扎着又坐直了身体。他有气无力地对丁锐说:“应该没事了!令郎体内的邪祟已经被驱走了,你夫人应该也马上就会苏醒过来。”
听了孽定和尚的话,丁锐大张着的嘴巴再也合不拢了。他期期艾艾的对着孽定和尚说:“神僧,您在说什么?搞了半天,是我儿子被邪祟入侵了?但为什么是我妻子昏迷不醒呢?这几位大师…”丁锐指了指瘫倒在一地的喇嘛们继续说道,“这几位大师,却说是我妻子魂魄离体了呢?”
孽定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回答丁锐的问题,禅房中接连响起了两声“啊”的轻呼,分别是涂静和丁盟希同时发出的声音。丁锐见妻子和儿子都已经苏醒了过来,也顾不得再等孽定和尚的回答。他一步跨到涂静的床前,握住她的手轻轻呼唤涂静道:“老婆猪,你醒啦?你到底怎么了?”
涂静“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长时间的昏迷,让她一时之间搞不清自己现在的状况。呆呆的看了丁锐很久之后,涂静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紧紧抓住丁锐的手,急切的大声问道:“儿子呢?咱们儿子在哪里?他没有事吧?”
丁锐听见涂静的问题,回头再次望了孽定和尚一眼。在得到了孽定和尚坚决肯定的答复之后,丁锐柔声安慰妻子说:“老婆猪,你不要担心。我们儿子他也没事。多亏了这位大师,救了你们母子两个!”
第一百七十五章:仓皇撤离
确定了儿子安然无恙之后,涂静再一次像一个消了气的皮球一样,身子一软就向后靠去。丁锐见涂静再次往后倒,生怕妻子又有什么意外。赶忙焦急的问道:“猪,你怎么啦?还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确定了儿子安然无恙之后,涂静再一次像一个消了气的皮球一样,身子一软就向后靠去。丁锐见涂静再次往后倒,生怕妻子又有什么意外。赶忙焦急的问道:“猪,你怎么啦?还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涂静疲惫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她握着丁锐的手,轻声的说:“没事老公,我没事了。不用担心我!我再躺着歇一下就好了。刚刚做了一个怪梦,梦见有人要抢走我们的儿子。”
丁锐虽然很想知道,在妻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妻子有气无力虚弱的样子,他又不忍心妻子再劳累。于是,没等涂静说完,丁锐就用手轻轻掩住了涂静的嘴,然后在涂静耳边柔声说:“先别说那么多了,你安心休息一会儿。大家都在边上保护着你和儿子,你不用担心了。”
到这个时候,那些之前说涂静三魂七魄都已离体的一众喇嘛,也终于纷纷都站了起来。他们对涂静的恢复意识,显得颇为惊讶!口中连连惊叹:“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然后马上又“叽里咕噜”的和孽定和尚说起话来。
丁锐虽然听不懂他们所使用的语言,但是看那几个喇嘛的表情神态,大概也猜得出,无非是赞扬孽定和尚佛法无边之类的马屁话。此刻的丁锐,已经一脑门子的问号。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重新安顿好妻子之后,就快步走到孽定和尚的面前。一边检查儿子丁盟希的情况,一边开口问孽定和尚说:“孽定大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在我手上写的字是什么意思啊?还有我刚刚进喇嘛庙门之前,还遇到了…”
可是丁锐的话还没有说完,孽定和尚就挥手让丁锐先不要说了。然后又冲丁锐招了招手,示意丁锐来扶自己起来。
丁锐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凑到孽定和尚的身边,用力的把孽定和尚从地上搀了起来。就在丁锐搀扶孽定和尚的过程中,他听见孽定和尚凑在自己耳边,小声而又快速的说了一句:“这个喇嘛庙里不能呆了!赶快叫上所有的人,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看着孽定和尚那紧张而又神秘的神态,就好像是现在这座喇嘛庙里有的什么让他很惧怕的东西。丁锐也不方便多问,把孽定和尚扶到禅房门口之后,就招呼还站在门外的陈嘉洱和马云飞上来接应帮忙。自己又重新转回身扶起妻子和儿子,一同加快速度向庙外走去。
一众喇嘛见丁锐几人说走就走,纷纷出言挽留。可是看孽定和尚那越来越惶急的神色,简直恨不得一脚就迈出这喇嘛庙的样子,丁锐等人也就不敢再多耽搁。对着众喇嘛一番千恩万谢之后,就带着妻子、儿子以及陈嘉洱、马云飞等人急匆匆的离开了喇嘛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