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情感轻虐美文【孽爱：导游生涯】

　　

　　

　　一代佳人会所所在的楼房，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了营建，这是完全按照赌场的风格修建的，一楼是赌场，二楼是餐厅，三楼则是歌厅，在这栋主楼后面有一栋8层楼高的楼房，做成了客房。但凡是来此消费的赌客，无论你是大赌伤身，还是小赌怡情，赢了，这里有你需要的一切服务，有吃有喝有女人，输了，这里照样有你需要的一切，一间不让你露宿街头的房，和可以填饱你肚子的粥。这样一家高端的会所，一旦顺利开业，全国的赌客和观光客挤爆小城是可以期待的。周边的几个邻国的赌场就是看得见的榜样，无论是缅甸越南俄罗斯，哪一家不是人满为患，大赚特赚？

　　凯帝酒店报建到开业前的这段时间就是B 城最风光的日子，而正当它的主人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番千古留名的时候，博彩经营牌照不过是黄粱一梦，而梦总是要醒的，不仅他的牌照发不下来，B城这两年风光无限的与赌有关的场所全部受到了政府的清理和专项打击。
　　西谚里说得好，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也一扇窗。

　　看透了人性之恶，利用好人性之恶，就能把事业做大，眼看着赌是没有办法做下去了，在人性之恶里，除了赌便是嫖了，这扇窗口还没关上，也相对于赌来说更难管控，人类繁衍这么些年，女色的买卖也一直与之相伴的，当然，这种行为在伟人在世的时候曾经那么远地离开了我们的生活。可当它再次回来的时候，一下收复整个失地，并大有变本加厉的态势。

　　此时的B城，桃花盛开。其闻名程度较之后来的东莞更甚一筹，除了出入各种会所的高级台妹，站街的流萤绵延两公里，这等规模应该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会所里最高级的当属一代佳人，做为行业翘楚，平日里十几个妈咪各带十几个姑娘穿梭在偌大一个会所的各个包房，真一个乱花渐入迷人眼。

　　那一年稍晚些的日子B城严打黄赌毒，在公安、边防、武警甚至出动了武装部的联合行动中在一个不到两百间客房的酒店里抓获了一百三十多队正在进行龌蹉交易的男女。
　　而我带着我的客人正好错过了这么 一次大型行动，否则，真要像穆莎说的那样了，要去派出所赎人了。

　　夜幕刚降临的会所，年轻的女子们开始不约而同地朝这里汇集，她们也有她们的行规，她们的制度化管理比许多大型企业都严格，迟到也是不允许的。
　　我们一行来到时算是比较早的一波，大师姐说，早点过去吧，早点过去都是你先选，去晚了都别人挑剩下的了，这话说的，好像比所有男人都了解这个行当。
　　这正击中男人的软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捡别人剩下的女人的，哪怕只是一个晚上。况且，去的早玩的时间也长点，这是个得到大家认可的方案。

　　虽然我知道大师姐这样做，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客人多享受，但站在对方的立场为自己谋福利这才是高明，大师姐是不陪我们晚上的行动的，行话里这叫自由活动时间，一个女孩子夹在我们中间确实也挺没意思的，所以大师姐把我们往会所一扔，自己就早早可以去找地方喝酒，做美容了。

　　钱来得容易花起来就不心疼。大师姐这次虽然不带我们走常规套路，购物和行程外增加景点点算是导游挣钱的主要套路，“水过地皮湿”只要客人花钱，你就能想办法把其中一部分弄到自己口袋里。
　　把能挣的钱一定挣了，这叫对得起这个行业，像我们这样的包房，负责销售包房的妈咪要分出百分之二十不等的客人消费给介绍生意的导游，陪侍的小姐小费里也会抽出一百元每人作为导游的酬劳。当然，这部分钱绝大多数的地方是以服务费与抬高行情的方式加在客人头上的。

　　妈咪在电梯口就迎着我们一行了，这是张姐，这里的妈咪，她的姑娘都漂亮，大师姐介绍妈咪给我们。
　　妈咪年纪并不大，有着做这个营生的女孩子普遍的妖媚和大方，只是多了点精明和侠气，这个群体里有魄力和人缘再有点销售经验的人都可以做，最好再有个大哥或者干爹的罩住，哪怕是自己编出来的也行，做了妈咪的小姐一般只在小姐的小费里提成了，每个小姐上钟后都必须交回二三十不等的管理费。

　　“先过包房坐下喝杯茶”妈咪带着我们往包房走，齐臀小裙把臀部的曲线勾勒的楚楚动人。在她的后面不用招呼，会情不自禁地跟着走，哪怕是带你走向毁灭。
　　包房足够大，大得可以容纳三十人在里面唱歌，喝酒。
　　迎宾茶水已经安排好了，妈咪亲自斟了一杯茶给刘总，守包房的公主接下来帮所有人都倒上一杯茶，这种场合呆久了，一眼就可以把一群人里的头分辨出来，这也是一种历练和修为。做哪一行都要尽心尽力的。既然人分清了等级高下，服务当然也是有区别了，在这里，妈咪亲自倒茶算是比较高的接待规格了。

　　张姐蹲下来的时候吸引人的不是她倒茶的姿势，我们六个男人的目光都盯着她的前胸，从高往低处看，一件黑色的U型露、胸小领西装，淋漓尽致地把女人最傲人的线条箍了出来，所有人的血一下子从脚底冲到了大脑。
　　不要说大家没有见识，就好比天天喝茅台五粮液酒的人，见了酒一样会嘴馋的。

　　各位大哥先喝杯茶，我去把姑娘们都叫过来给大家见见。
　　妈咪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出包房。她的背影牵扯着五六双眼睛的视线。
　　不一会儿一排十几个女孩子排成队伍走进来，一字排开站定。
　　“给几位大哥问安”张姐朝姑娘们说。

　　清一色和张姐一样穿着黑色套装制服，白花花一排长短不一的腿，更白的是U型衣领下的一片片雪原。
　　“晚上好，请大哥多多关照”所有的姑娘齐声叫道。
　　“请各位大哥自己选喜欢的妹妹吧”张姐望向我们。
　　妈咪们手下的姑娘每人都有限，都会第一时间安排跟着自己的姑娘上台，碰到挑剔的客人，所有的姑娘都看不上眼了，也只好去叫其他人的姑娘来救场，当然，她仍然可以收到管理费。

　　“不能喝酒的往前一步”刘总朝姑娘们说。
　　谁也不知道刘总这话的意思，几个姑娘朝前一步。其实来这里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不能喝酒的，区别在于酒量是大还是特别大而已。
　　刘总在第一排里找了一个个子比较袖珍，但面容娇美，看起来比较腼腆些的女孩，看起来像是刚出道，还不是太适应这里的氛围。估计对自己的酒量没有太大信心。却不想偏偏被选中了。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来这里的客人真是什么人都有的，有喜欢灌醉姑娘的，有不喜欢被姑娘灌的，还有心疼酒钱的。
　　“让王哥选一个”刘总看着身边的一个男人，我当然不相信他姓王，机票名单里没这个姓，在会所这样的地方在小姐面前透露真实的身份，一定算半个傻子。王哥就是他的化名了，就像这里所有的其他的人，莺莺燕燕，谁都用着一个父母亲不知道的艺名。名字就是个符号，在这里体现得最突出。

　　“川籍的往前一步，”大家好像没听懂。
　　“就是喊你们四川的走出来”张姐鼓起家乡话着急地一喊。真是窝气，来点文的就没人听得懂了。

　　这里的姑娘读书多的并不多，也不像帝都那时候的大场面，没个名校的头衔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出来混的。孔雀东南飞，四川的姑娘不仅肤色好，身材好，人也漂亮再有就是人的性格都豪爽，大江南北深受广大狼、友喜爱。
　　“十八岁以下的留下”被刘总叫王哥的人继续说……

　　刚走出队列的五六个姑娘又退回去了两个，站着不动的只有四个，如果仔细一看，浓妆艳抹的脸上仍然有着稚气未脱的懵懂，这个世界在她们看来，有太多的未知的东西，但怎么取悦男人是她们与生俱来的本能，姑娘们低着头，保持着最后的一点廉耻之心，不是冲着钱，谁愿意这样像集市上的牲口一样被人挑来选去？
　　“就左边第二个”王哥指了指队伍的方向。

　　“小丽，客人挑到你了”张姐朝排在第二个的姑娘叫了一声。
　　被叫小丽的姑娘抬起头，面容依然是娇美的，山沟里面出凤凰，真正在外面混的，是以山沟里的孩子为主的，她们从她们的父辈手里接下来的资源除了那点改不了的乡音，就是这具吸收了日月土地精华的皮囊了，小丽看看王哥再往队伍里看了一眼其他的姑娘，她朝王哥的身边走过去，紧挨着王哥坐了下去，手自然地圈住王哥的手。

　　“对了，大方点，我的妹妹们”张姐鼓励着小丽，这是需要加强和提倡的态度。
　　所有人又都站在了队列里。
　　“老三，快点找一个，”王哥朝坐在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叫着。
　　“又不是找老婆，我做主帮老三挑一个，老三别不好意思，我给你挑个热情的带带你”王哥很老道，看起来应该常出入这种风月场所的。
　　坐在最边上的男人最后挑选，“亲戚在家的往后退，”伴唱和人家亲戚在不在家有什么关系？这是要买出台的意思呢。

　　“今天不方便和不出台的就和你们没有关系了”张姐在旁边朝队列说。
　　夜场里的姑娘有一些是不出台的，有男朋友是醋坛子或者自己入行时间太短暂时还不能接受的，只会在包房陪着喝酒唱歌，给男人抱一下摸几把已经是极限。出台陪睡的是则是升级版的姑娘了，这和情无关，全是钱大爷作祟。
　　无论是来了月事或者不愿意出台的几个往后退了一步。站着不动的只有四五个了。

　　“来来，就你了”男人指了指其中的一个，个子最高身材最有料的一个，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呀！一场挑陪侍的戏把男人的丑陋暴露无遗，我不得不承认，环境是可以改变人的。
　　五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姑娘，剩下的姑娘和大家鞠躬准备离开包房，在没有被客人选上之前，不停地穿梭着这样给客人挑，是她们每天必须做的事情。
　　“小唐也挑一个”刘总朝我说，

　　我说“我就不要了，你们玩”
　　我差点叫出刘总这两个字，本来也无伤大雅，但今天的氛围一直都是挺神秘的，大家都不用真姓真名，我是不好打破这个规矩的。
　　我急忙打住，改口说“我今天保持清醒，照顾几位老大”

　　“老大都牺牲了，你照顾个屁”一个客人说“赶紧麻溜地挑一个，这两天的事情都做完了，好好放松吧”
　　“我不会玩这个的，我笑说，这样子我都不知道谁玩谁？”
　　“谁玩谁有什么重要，开心就好，你不挑我帮你挑了”客人说。

　　“看这位小哥这么害羞，还是我自己来照顾他吧，也好和几位大哥多喝几杯酒”张姐的如意算盘是打得不错，这做妈咪的，要应付我这样的雏简直太简单了，如果是姑娘，上台后是不允许私自跑来跑去串台的，但妈咪不一样，客人都能理解她偶尔离开一段时间，因为毕竟要照顾整个团队。
　　主要的是陪着的是我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人物，有个妈咪在场镇着，姑娘们也会卖命很多，有个妈咪照看着，包房也就逼格高了那么一点。

　　大家没有人反对，张姐就成了我今天的女人了。小费里当然会有她一份，客人在分发小费时，碰到妈咪在场，也分发一份是常有的事情，今天的张姐是以陪我的名义留下的，自然是少不了的。
　　钱花了，还让别人觉得花得值得，这需要水平。
　　张姐坐到我身边，与其他五对不同，我们多了份工作上的合作关系，照顾好客人是我们共同的目标。今晚，名义上张姐是陪我的，但只要是觉得哪里气氛不够好，她都需要去介入。

　　张姐并没有像其他几个女孩子那样贴身在我身边，大家各自新鲜，互相适应，这个时候是不容易出事的。
　　张姐说，我们喝点酒吧。
　　张姐把啤酒倒好，端起手里的一杯一干而尽，果然豪爽，做妈咪的没点酒量和魄力是不行的，我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坐在身边的女人给你带来的福利你都能不动手就能享受到，她的体香和她的身材带给人感官上的刺激都是极为强大的。难怪男人都喜欢进这样的场所。

　　几个姑娘在点歌，唱歌是保持包房基本热度的一个方法，客人们如果不唱，姑娘们就轮流唱着不让气氛冷场。
　　来包房的目的自然不是以练歌为主的，喝酒寻开心才是，姑娘们劝酒，左边一个大哥，右边一个老总，场面看起来很热闹，几个男人的手早已滑到了身边女人的腰部，男人面前，小几十岁根本不是障碍，这里没有代沟只有乳、沟。

　　刘总的手紧紧揽着身边的姑娘，姑娘没有穆莎漂亮，但属于另外一个类型，娇小，最致命的应该是青春，人在老了后最喜欢与青春有关的所有事情，只有青春本人不把青春当回事，在我眼里，成熟的穆莎比她们所有人都值得拥有。
　　我想我是该和穆莎说说刘总的德行的，要不这样的一个龌龊男人可对不起穆莎。

　　可我转脸一想，这哪里好意思呀？穆莎给这个男人戴的绿帽也不少呢，我就在这里呢，想想我曾背地里睡过他的女人，我对眼前的男人有了点歉疚的心理。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或许这样能让我的心理稍微能够得到些安慰。
　　B城的包房还算是比较含蓄的，大家的手也只是停留在腰部以上，偶尔会借故触碰一下臀部，这和我以后在三环边上招待客户的时候比起来，只是马大姐碰到了张美人，一个是秀下限一个是无下限。

　　轮番的几次相互敬酒后，各自捉对戏玩，三哥抱着那个看起来刚长成的姑娘在谈人生，他的人生阅历不仅仅可以在大腿上教她，去床上教都够格。嗯，去床上教。
　　今天晚上我总是不自觉地想起穆莎，穆莎除了自学之外，更多的应该是刘总教的，只是这么好的技艺便宜了我。

　　此时的穆莎的老公已经拖着身边的姑娘，在墙角挂了帘子的小舞池里跳舞去了，透过影影倬倬的光影，这姿势从慢三到贴面了。
　　三哥傻傻地和姑娘一杯又一杯喝酒，这人不是傻就是老谋深算，再能喝的姑娘都经不起灌，这要灌醉了，捞点大便宜会更简单。说不定都可以直接躺在怀里了。
　　我和张姐也是傻傻地喝酒，途中张姐出去走了三次，说是去看看其他的包房熟客。

　　在第四次站起来时，我说，今晚在结束之前你要再走出去一步这个包房，每走一次所有人小费少一百。我半真半假地说。
　　张姐说，想不到你这么年轻手段这么黑，真是英雄出少年。
　　我说，我酒喝多了，就不会让别人来和我分享女人。喝酒的多少和女人的颜值成正比，酒要喝到晕了，天下蹲着拉尿的动物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此时的张姐在我眼里美得不要不要的，香水味混杂在烟味和酒味里更是令人有了莫名的兴奋。我一把把张姐揽住，让她的上身和我贴在一起。每个人都忙的不亦乐乎，我也与他们一样，男人，放下所有的伪装后其实都一样，在动物本能面前谁也不比谁更纯洁。

　　“今天张姐我看走眼了，我以为你是个正经人”张姐这会被我搂得气喘不过来。
　　“干我们这行，哪里去找正经人？”我他妈的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我被自己吓了一跳。
　　难道这就是张雅娜不让我回来做导游的理由吗？
　　近墨者黑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些话一股脑地在我脑海里浮现。我本来就不是个有定力的人，一旦混在这样的环境里，结局是可以想像的。

　　“也是，我们都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家都是做服务的，大家都是卖笑的”张姐说。话很粗俗，但也不是全无道理。许多时候，导游可不就是卖笑的吗？拿着话筒大骂游客的这些人是在后来生态全部坏了后才有的，如果能笑着把钱挣了，谁愿意翻脸来恶心自己？
　　“这里的每一个人谁也不比谁高尚。都他妈是王八蛋”我凑在张姐耳朵边说。
　　“为王八蛋喝一杯”张姐端起了酒杯。

　　

　　“为王九蛋它弟弟干杯”我再灌自己一杯，啤酒又喝通了，我放开和我扭成一堆的张姐，“腿都压酸了，放你下来了”
　　“看看都翘起来了”张姐凑到我耳朵边指着我的裆部说。
　　是有生理反应了，应该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这些酒啊、胸啊、磨蹭啊弄的，好在穿的是牛仔裤，看起来就是紧绷些而已。但张姐双脚没穿，压在上面当然能感觉到.

　　“尿胀而已”我掩饰道，我怕自己这么没定力被笑话。说完我去卫生间，卫生间在包房的角落里，必须路过小舞池，这舞池规划的真是别出心裁，除了有帘子隔开，里面还有沙发，喝醉酒了自己躺倒在沙发上倒是不影响任何人，当然既然是躺，躺一个人和躺两个人都无所谓了。
　　舞池里没有灯，只是靠了大厅里本就昏暗的灯光映射过来，可以看见里面大概的轮廓，刘总，不，穆莎她老公正搂着刚才那姑娘，男人看来都都一样的呢，无论身份怎样，对女人的喜好差不了多少，我只是为穆莎觉得不值得了，而我自己也突然没有了对这个男人的愧疚之感，倒有了为穆莎报仇的快 感。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灯光已经变得更暗了，没有人喝酒也没有人唱歌了，包间里回响着悠悠的舞曲，除了张姐仍坐在沙发上，其他的人都已经搂在一起贴面而舞了。这是准备散场的意思了。
　　“给小姐们发小费吧”刘总不知什么时候领着姑娘，从舞池那边回来了，两个人很亲密，像被粘着了一样。

　　没有客人的同意我是不会太主动地给付钞票的，因为我的每一分钱以后都要向客人报账的，客人认账的钱给他们发声是最好的，这是自我保护，在职场只有先学会保护好自己才能长期不倒，否则，你总是自作主张的话，说不定就因为某个不小心，某个人赖皮倒在冲 锋的路上。
　　我给在座的每人发了五百元的小费，包括张姐。这里的行情是三百，剩下一百是属于帮大师姐要的。

　　“把发票给我开了，多出的一百点拿去给你们的税点”我不管给出去了多少，我需要有发票就好，怎么出去的会怎么回来。
　　会所出来再去吃个宵夜基本是固定的套路，姑娘们都很乐意，这么早下台，习惯晚睡的她们还不习惯太早睡觉，吃个宵夜再回去最好。
　　B城最出名的宵夜除了海鲜就是各种粥类了，大家晚上刚吃过海鲜，自然选择了吃粥。

　　B城的粥店很多，出名的就那么几家。
　　我们去了一家叫“一品好粥”的店家，这家店白天不营业，专做晚上的生意，这个时候就只等从夜场和麻将台散台来的客人。
　　“来个鸽子粥补补”一位客人说。
　　店家从笼子里抓出两只鸽子，把它们压进水中。水中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要是宰鸡鸭，一定狠劲地扑腾，不到一分钟，店家把鸽子拿出来扔进旁边一口烧开的清水里。

　　两条可爱的小生命，象征着和平的鸽子，自己却牺牲在人类的餐桌上，动物里面，人性最恶。
　　“鸽子怕呛水，一呛就死了”店家告诉我们。
　　原来这样，也好，死得干脆，快捷，没受多大的罪。
　　等候上粥的功夫，大家仍然谈得热火朝天，张姐没有出来，作为妈咪她还需要照顾后面的人，越到后面越是关键的时候，客人喝酒多了闹点什么的，或者到了派发小费的时候了，看姑娘们是否都已经顺利拿到小费，必要时串串包房，和客人们敬酒联络下感情，给新认识的人派发名片，说不定里面就会有下次照顾生意的客人。

　　没人在意张姐是不是过来，那是我的陪侍，他们的都搂在身边呢。我其实根本不想上桌，怎么看着自己都是灯泡一个，而这几个男人此刻毫无顾忌，这要搁到现在，早去你家抄水表了，当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后面发现，最顶端的那么些人都好些个这种德行了。
　　一起下过乡不如一起扛过枪，一起扛过枪的不如一起嫖过猖，一起嫖过猖的不如一起分过赃，这话是总结官场生态的精髓。而我眼前的这群人离嫖 娼也只一步了。有了这种关系，想不是一条船上都不行了。

　　鸽子粥很好吃，还是我原来吃的味道，但心情却大不一样，我端了小碗粥假装对活着的鸽子产生了兴趣，伴着鸽子笼里的屎臭味象征性地吃了点，宁可伴着屎也不与他们在一起，导游的那些岁月，碰到好多次这样的客人。心里已经足够鄙视但脸上还是不能表示出来。

　　我买完单和刘总说，我先打车回去了，这个时候其实消失比留在那里好，宵夜过后按照当时那个客人在挑姑娘时考虑的问题，必然是要买大钟了，否则不会考虑是否有月事的。而这事我不知道最好，多一个人知道必然不是好事。
　　而我，回到了B城，当然想和我的好朋友们好好聚聚，我早就联系了小胖和几位师兄喝酒。

　　我到时酒桌早已开好，宵夜排挡上撸串，小胖他们已经等了好一会，我抱歉说，早出来了，不想人家要吃宵夜，这帮杂碎，我狠狠地骂着，以表达自己对迟到的歉意。
　　“客人都这样，慢慢习惯就好，做全陪真不好的，一天到晚看客人脸色，还不如回来，不高兴还可以拿客人发个火，”

　　我说。“我还舍不得我的女人了，那么漂亮的两个女人，受点委屈算什么”
　　几个男人呆在一起，几杯酒下肚，很自然就能聊到女人，男人的经历越多越是有炫耀的资本，我也恶俗地过了一把瘾。比起他们的经历尤其是小胖的经历，我的不知道比他辉煌多少？简直不是一个级别，从女人的姿色和我的待遇。

　　几个师兄虽说也见多识广，但对我这好像不是吹牛的事情大感兴趣“你小子吃软饭呢”
　　“我这哪里是吃软饭？我也干活才拿钱”我对吃软饭一说很是在意，虽然我也心虚的想过这个问题，但一直不敢正视，换了别人身处我这样的环境，我大概也是这样认为的。

　　“就你干这点活，能挣那么多，这种活我都干了多少，也不见有人把卡给我任我刷”大师兄说“吃软饭的谁不是这样看起来自己做了很多事的样子，谁在给你钱的时候告诉你，这是我这个月包你的钱？男人包 养女人也只会说，这是给你的零花钱”
　　我不禁无言以对，是否吃软饭是别人的判定。很难有自觉醒悟的，我此前至少认为我是做了事的，是为了真爱才在一起的。

　　小胖说“这种软饭我想吃还吃不上呢，再有这样的，你介绍一个给我”
　　一个大师兄大口嚼着牛肉串，含糊着说“就你这样，人不好看就算了，好顶着个肥胖身材，来不了几下就气都喘不过来了，谁要包、养你哦”
　　“万一有些老太婆看上也不一定”我有所指地幸灾乐祸地把战火引到小胖身上。
　　小胖心领神会地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女人都一样，熄了灯就剩两块肉，”

　　于是大家哈哈，“不挑食是好人品，但这习惯不好，人尽可妇的结果是以后稍微好点的都对你避之不及。”
　　另一个大师兄调侃道：“就小胖这样，再挑食，也就剩下在宿舍添屏和打手枪的命了”
　　小胖发觉一不小心变成了所有人的靶子，说，“女人有什么好稀奇的，管她老的嫩的，我只是挣钱，”
　　“你这思想就一做 鸭的料啊，导游界里的败类”

　　“败类，”有人附和。
　　我打圆场说，“都说说开开玩笑而已，当不得真，”
　　我和小胖说我后天就要回北京，五星级酒店开着房呢，宿舍呆着，不如去酒店和我享受两天，我们也可以好好聊天什么的，那么大的房间，一个人住浪费了。
　　小胖爽快地答应了，这比鸽子笼似的的宿舍强不知道多少倍了。享受两天算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