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如果是对方组团社派出的全陪,都会注明是全陪身份,我们的接待也是会有所不同,对方付费也会少了不少的,如果不提出那就是按客人的收费来结算了,张雅娜住的是与客人一样标准的客房,我当然把她当客人了。
这事,过了很久她都还一直调侃我。为什么做导游就不能享受好一点的待遇,非要去和你们一起去吃什么司陪餐,挤司陪房?
我所在的城市在南方的海滨,姑且就叫它B城吧,这里的中午,太阳会晒暴头,连地板的沥青都仿佛要融化般。对皮肤保养那么在意的两个女人自然不会大中午出门,于是我便问下一班飞机什么时候,我和司机好安排。
“还没有准确的时间,你们在酒店待命吧”这话是张雅娜说的,按照她说的,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在算计我了。
B城那么小,她完全可以提前点通知我,我从外面赶过来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大可不用在酒店候着的。
而我当时想,或许是客人会临时到机场买机票然后就飞过来了,但那时从北京飞B城的飞机每天就是那么两趟,我刚接了一趟,那么只剩下另外一趟了。
我忍住没问。这点证明我在那时就已经展现出了一点沉着。
我认为,反正我守在酒店,你通知了我就随时出发。
关键是一个光棍狗,回去也没什么可以做的。
“困了吧?”张雅娜答非所问。
“嗯,睡惯午觉的”我不敢认真看张雅娜,在别人的客房里,我总感觉到很不自在,眼睛在房间里无意识地到处瞟。
“做导游前是做什么的?”张雅娜在沙发上坐下来,离我很近。
“刚从部队退伍”我毕恭毕敬地回答。像以前回答部队首长的问话。
“哇,我说怎么腰板那么直的”张雅娜不无夸奖地赞叹。
我更加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你找我有事?你尽管吩咐”
“你先坐,喝杯水,”张雅娜招呼我。客房里一张长沙发和一张单人沙发,单人沙发放着张雅娜的行李包,而她本人则坐在长沙发上,我真不知道应该破这个局,征求她的同意挪开她的行李包还是坐在她的身边都是件很被动的事情。但她分明是要和我坐下来说事的。
“你和我一起坐吧,懒得动行李了”张雅娜说。
我怯生生地坐了下去,我想我的脸是肯定红到了耳根,从来没有这么近地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而且是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装着大方。
我坐在张雅娜身边,闻到了她身上的幽幽的香味,脑子里有点晕,这味道刚才在车上也闻到过,但那时人多,我不确认是从谁的身上飘过来的,现在我与她孤男寡女,我真切地再次感受到了这么好闻的味道。
张雅娜踮起身给我倒上一杯水,端到我面前,我赶紧迎上去接住:“张小姐,我自己来,你太客气了”
我如果要知道她也是出来工作的全陪,我自然是不会这么紧张的,如果是工作关系,倒杯水这类的事情再简单和随意不过了,但那时我是一直把她当客人来对待的,我的手由于紧张还是什么的,突然就碰到了张雅娜的手,心中不免砰砰跳了起来,我抬眼看张雅娜,生怕她生气,张雅娜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米黄色的上衣,领口不算很高,如果平视倒也什么问题都没有,可是我现在的姿势,正处于一个低空俯瞰的角度,我一米七九,坐下来比一米七零的张雅娜高出许多,我很轻松地就把张雅娜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
这风景是我那时对于女人所有的想象当中最完美的一幕。
我赶紧移开眼神。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们俩的合作刚开始,我是个很好说话的全陪。”张雅娜说的话让我很吃惊。
“你是全陪?”没人告诉我。
“我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呀”张雅娜很随意地说。
“我一告诉你们,够你们老总忙的,我不想惊动任何人,你也别告诉你们公司我来了”张雅娜叮嘱我。
我也很是害怕领导看团,一旦对方组团社派出经理或者老总亲自过来陪同的时候,我们公司的老总都要来看团,表示重视,也顺便建立良好的互动关系,这自然少不了各种接待和应酬,导游就会夹在中间两头忙。
我说:“好的”我想她应该是组团社的部门经理之类的了。
我的心稍微轻松了些,毕竟是和同行打交道,不需要那么毕恭毕敬地了。
“你就在我房间休息一下,看那边飞机几点起飞我们再去接机就好了,”张雅娜说。
“我说我还是下大堂等吧,在这里影响你休息”我还是没有办法把自己放到可以和她这么近的距离。无论心理还是空间。
“下大堂干嘛?再去打盹再去被门童赶?”张雅娜应该是刚才看见我的窘态了,或许是用过餐从餐厅返回客房的时候。这家酒店大堂是餐厅回客房的必经之路。
我无言以对,坐立不安。
“你刚做这个不习惯,以后慢慢就习惯了,酒店有房,大白天的上来休息一下,多少人求之不得”张雅娜说。
我说好吧,我就在沙发这里坐会,你休息吧
“嗯”
“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自己喝水吃点水果吧”客房配了果盘,这个我们公司要求的。
我当时真是菜得可笑,一个女人愿意留一个男人在房间里等着自己去洗澡,那潜台词都不用了,完全是大写的两个字:有戏,
而我却傻得感觉不到危险的到来或者说好事将至。
卫生间的水声稀里哗啦地响着,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聆听一个女人在洗澡,我想把自己的注意力移开,但耳朵却不由自主地背叛了灵魂。
我想象着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脱完全部的衣服后是怎样的一副景象?就这么想着想着,能量聚集在一处,我的牛仔裤已经够厚和紧绷,但也压制不住胯部的膨胀。这和我在学校上英语课时看见那个美丽的英语老师的反应是一样的。但眼前的张雅娜比那个老师更要漂亮十倍。
我那天的全身都是激动的,在我最为气盛的几年,我把自己关进了连老鼠都是公的的军营里,从此,所有的荷尔蒙的释放方式都是画图,在我离开军营的前一晚,我将那幅画得惨不忍睹的纯棉绿色军被扔进了垃圾箱,我实在不好意思把它带回家展示出来,虽然现在我懊悔当时的举动,这是件多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张雅娜朦胧的身影在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透了出来,随着她身体的不停摆动,我压抑着的血管都要爆裂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雅娜终于走出卫生间,
张雅娜一边解开头上的防水浴帽,让一头秀发披散下来,一抬眼正好捕捉到我来不及避开一直盯着门的眼神。
“我好看吗?”张雅娜笑着问我。我搞不懂这是在指责我的唐突还是真的征询我的意见。
“好看,真好看”我由衷的赞叹,大城市里泡出来的女人,显得大气。
“看你一副贼溜溜的样子”张雅娜走到我身边。“以前没见过女人?”我后来才知道,这句话是她在确认我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样。
“没有,”我被张雅娜说得很不好意思,只是条件反射地回答她的问题。
以前的岁月里,我们一年里那里能见到的就是我们连长的老婆,一年也没几天我当时认为嫂子已经是十分漂亮了,现在想想,应该是憋久了,老母猪赛貂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