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俄国民谣
我解释说道：“人的皮肤是由外皮、真皮以及皮下组织所构成，老爷子的面孔和手部裸露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疣瘤状纹路的透明角质蟾衣。按理说，若果是鬼面蟾蜍真身，其角质蟾衣与外皮应该结合的非常紧密，如同一体，否则极易为保健医生或者亲近之人发觉。但他皮肤上的那层蟾衣却是松垮的，与表皮之间有部分的剥离，同朱由崧的那条男根极为相似。因此，尺子认为，老爷子只是鬼面蟾蜍的另一宿主，其真身早已经离开了……”
“咕噜噜……”绿珠探出脑袋来，用力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接着说道：“鬼面蟾蜍真身离开以后，蟾衣继续依赖肉身的滋养而存活，仍然具有与真身同样的思维，并且能够发出和接收脑电波。唯一不同的是，记忆力有着某种程度的受损，以及蟾衣与宿主表皮的轻微剥离。”
“哦，所以，他才记不住姜南洲这个人了。”肥纯似恍然大悟般。
“没错，蟾衣自己也明白，若要保持记忆力就必须要经常补充某些特定的营养元素，譬如蛙类。当年朱由崧命金陵城的乞丐‘奉旨捕蟾’，相信也是出自于同样的原因。”我解释道。
“还有灵界南洲大沼泽的赤眼蟾蜍首领，嘻嘻。”肥纯笑着说。
“肥纯果然聪明，”我赞许道，“朱由崧的‘奉旨捕蟾’与老爷子派出特战队入灵界抓赤眼蟾蜍首领夫妇，都是‘蟾衣’迫于无奈之举。若是鬼面蟾蜍真身，则完全没此必要，而且蟾蜍并无同类相食的习惯。”
“这蟾衣好厉害啊。”肥纯不觉讶然。
“《易经》所言，‘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古人才是真的大智慧，现代科学的‘全息理论’也完全证实了这一点。”我怅然叹道。
“那么，鬼面蟾蜍究竟去哪儿了呢？”肥纯冥思苦想着。
“尺子推算，300年前，鬼面蟾蜍为逃避黄龙宗和朱雀宗的追杀，逃去了白道结界。其原本应该是想要借助三颗‘上古五丹’，前去炁界的，就如同过往的那些灵界元婴老怪一样。然而却未曾料到，自己通过天坑地穴进入白道结界伊始，就被貘母抢去了全部灵丹，无奈之下，就只有躲去了尘世。抵达中原以后，他首先夺舍了明朝福王世子朱由崧，即后来的南明弘光帝。清顺治二年，朱由崧为清军所俘获，鬼面蟾蜍便舍弃了宿主，蜕皮从芜湖逃去了扬州，隐匿在了瘦西湖的五亭桥下。”
绿珠前肢步足抓着我的领口，睁着八只大大的眼睛，用心的聆听着。
“后来呢？”肥纯似乎非常的感兴趣。
“鬼面蟾蜍的再次露面则已经是100多年后了，”我叙述道，“清乾隆年间，他夺舍了扬州大茶商沈万才死于伤寒病的独生子沈一郎，专门在江南一带以蟾毒迷晕年轻貌美的少女，并吸食阴精以助其修炼。为何要夺舍死人呢？想必是当年被清军抓捕时曾受到过重创，经过百多年的休养将息，才重新恢复了部分夺舍的能力，毕竟进入死人的躯体要相对容易得多。就在其继续戕害江南无辜少女的时候，遇上了一位来自滇西大理的年轻人莫残，就是枋长老一直在追寻的青儿‘相公’。莫残出手制服了这只‘千年老蟾蜍’，将其打回了原形，并保证从此不再出来害人。”
“哦，再后来呢？”肥纯听得饶有兴致。
“此后的一百多年里，中原再也没有了鬼面蟾蜍的消息。”我说。
“也许改邪归正了，嘻嘻。”肥纯晃动着浑圆的大脑袋，憨厚的一笑。
我沉吟了片刻，眉头皱起，口中缓缓说道：“昨夜，在飞来千岛湖的途中，我用手机百度查询了有关‘巨屌妖僧’拉斯普京的资料，结果发现了一首俄国民谣。民谣是这么说的：
‘从前俄国有个乡巴佬，
身材魁梧模样好，眼神儿好像火在烧。
胆小的人看见他就想逃，
可莫斯科的娘儿们见了他就卖弄风骚。
他谈论圣经，比专业神甫还要声情并茂，
他又是另一种教师，女人们都渴望他的调教。
RA RA RASPUTIN，皇后的情人就是这个乡巴佬。
风声走漏，也毫不害臊，
RA RA RASPUTIN，全国数他最大条。
难为他天天C了又C，还能金枪不倒，
俄国简直成了他的天下，沙皇也不如他逍遥。
KASACHOK 他跳得呱呱叫，
国家大事他也随心所欲插上一脚，
最拿手的，是把姑娘操得大呼小叫。
皇后清楚他是一介村夫，却装作不知道，
她相信这个圣人有治疗她儿子的灵丹妙药。
他吃喝玩乐，拈花惹草，
人们还渐渐看出他野心不小。
他们开始叫嚣，要给这个放肆的东西一点颜色瞧瞧。
他的敌人吼着，把他赶跑！
女人们却恳求，不要，他没那么糟。
而这家伙暗地里实在有些妙招，
他是个牲口，女人们却贪恋他的怀抱。
那天晚上一群贵族给他下了个套，
来和我们玩玩，他们一再相邀。
他果然来了，指望共度良宵，
RA RA RASPUTIN，皇后的情人就是这个乡巴佬。
他们在酒里下了毒药，
RA RA RASPUTIN，全国数他最大条。
他却越喝越来劲儿，口口声声说好！
RA RA RASPUTIN，皇后的情人就是这个乡巴佬。
他们一心要他的命，怎肯就此罢了，
RA RA RASPUTIN，全国数他最大条。
于是他们开了枪，结束了他在人间走的这一遭。
唉，那些俄国佬啊……’”
“嘻嘻……”肥纯听完了民谣，竟然开心的笑了起来，“尺子，你怀疑他就是鬼面蟾蜍？”
“完全有可能，”我正色道，“首先，拉斯普京性器官大的出奇，是欧洲男人的两倍，亚洲男人的三倍，与朱由崧的相似。其次，他的性能力超出人类，犹喜收集与其交媾之处女的头发。1977年，列宁格勒市政府拆除其旧居时，在花园里发现了很多箱女人的头发，与中国的贪官喜欢收集女人的阴毛属于同一种癖好。第三，拉斯普京于1916年12月30日死去，而六年后，鬼面蟾蜍的又一宿主斯大林便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成为了新时代的‘沙皇’。”
（巨屌妖僧拉斯普京的生殖器——列宁格勒博物馆）
“那么，鬼面蟾蜍后来是如何回到的中原呢？”肥纯问。
“这很简单，”我分析说，“斯大林死于1953年，在那个年代，中苏是同盟关系，莫斯科就有很多中国的公派留苏人员，随便选择一位夺舍是很容易的……”
“你是说老爷子？”肥纯果然一点就通。
我默默的点点头。
“鬼面蟾蜍如果已经离开了宿主老爷子，那他又会去哪儿了呢？”肥纯面现困惑之色。
我摇了摇头，说心里话，自己也不知道。
周边认识的所有人，包括特战队以及王府中的人，甚至于善浦和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千年老尸，都统统在脑中过了一遍，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人被夺舍。
“鬼面蟾蜍夺舍应该是另有其人，或许他已经离开了尘世……”我幽幽说道。
“咕噜噜……”这时，绿珠发出了警报。
有人跳下了水潭，径直走进了石厅，原来是那个紫魔书生。
“鲁先生，老大说探视的时间已过，请随我上去吧。”他走近前来，嘴里干咳两声催促着。
“老爷子说我可以有一整天的时间。”我当即反驳说。
“抱歉，请吧。”书生把手一摊，脸上面无表情。
我耸耸肩，显得很是无奈，口中不忘叮嘱着肥纯：“尺子走了，记着，你要好好的睡觉。”
“放心吧，嘻嘻。”她转身躺下，继续呼呼大睡。
来到水潭下，书生不由分说的抓着我的手臂纵身而起，跃出了水面，低头望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没有打湿。
“鲁先生，老爷子要你即刻去见他。”解先生负手而立于水潭边，嘴里冷冷的说道。
“有什么急事儿么？”我问。
“你去就知道了。”他诡谲的一笑。
我目光扫过去，农夫面色似乎很是得意，商女则低头不语，而渔叟一侧面颊红肿并高高的隆起，眼眶里噙着屈辱的泪水。
我叹息了一声，独自沿小路返回庄园。
走入了樟树林中，见四周无人，我掏出了储物囊里的手机，迅速拨通了岭南猿公的电话。
“猿公，”我压低了声音说道，“情况有变，你需要立即开始救援行动。听着，囚禁肥纯的石窟内有一个水潭，直接与千岛湖相通。可让你的朋友水怪从魔岛外的水域下潜，设法找到那条水下秘道直接抵达石窟水潭，然后带着肥纯从原路返回。记住，肥纯在水中憋气的时间大约最多十分钟，想来应该也是足够了。”
“好的，尺子，那你呢？”岭南猿公问道。
“岛上情况多变，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如果成功的救出了肥纯，就打我的手机，响三下挂断，再响三下挂断，总共重复三次。然后马上带着她撤离千岛湖，昼伏夜行，尽快的赶去鸡足山石首门。若未能救出肥纯，就响十几下再挂断，我会尽快的找机会回话，明白了么？”我匆匆说道。
“明白了，尺子，老夫即刻动身。”岭南猿公郑重的答道。
我收起了电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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