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中介


这段时间,一直在追《安家》,追得热泪盈眶,心潮澎湃。犹记得初识孙俪,还是十七年前,2003年《玉观音》里面的安心,那一双小兔子一样羞怯、敏感、无辜的扑闪闪大眼睛,外表柔弱无骨,内心却十分坚强执着。安心就这样走进了我的生活我的情感世界。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安心与毛杰那一段交往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有多么不可饶恕,当然这可能加重了安心的现实困境,在情与法之间难以抉择,但毛杰对她的爱却是真诚的,一样值得珍惜。后来孙俪演过《新上海滩》里面的冯程程,与殷桃演过《幸福像花儿一样》,当然观众最熟悉的还是霸气的甄嬛,威仪天下的芈月,以及《那年花好月正圆》里聪慧绝顶的周莹。每一个角色,她都拿捏到位,让人印象深刻。演员,是靠角色立起来的。

经历了庙堂之上的甄嬛与芈月,孙俪重返人间,在《安家》里重新做回到一个普普通通房中介门店店长房似锦,这是一个烟火气十足的角色。初期,一心想要挣钱摆脱困窘的房似锦,与罗晋饰演的佛系店长徐文昌价值观严重碰撞,两个人做事方式全然不同,房似锦做事不讲情面,只求结果,但干脆利落,简单有效,徐文昌步步退守,但偶尔也灵光一现小小得逞一下。但后来在许多事情上,文昌却教育并改变了似锦的价值观,比如老管家几代人对七十年承诺的坚守,林老板跳单的背信弃义,终于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江美廷与宋爷爷的爱情守望,却遭遇亲侄的极度自私无情,想尽办法阻挠卖房,反倒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误了卿卿性命。当我们看到江奶奶的遗像与宋爷爷并排在一起,鲜花拥簇着他俩慈祥淡定的笑容,想到两位老人直到生命最后关头还在为对方着想,房似锦的泪水刷地就下来了,我也一下没忍住,哭出声来。江美廷那一段遗嘱视频堪称经典,老人声音哽咽,但依然镇定从容,把她名下房产捐赠给国家,我不禁为之击节叫好,老人这一手干得实在是漂亮!这下两个蛇蝎心肠的外甥什么也得不到,连自己那一份也卖不出去了,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恶人有恶报,解气!飒!还有似锦爷爷在农村那样一个重男轻女的环境,像呵护一棵小树苗护卫着她的成长,同样感人至深!

后期的房似锦变得非常有爱心重感情,对门店的同事像亲人一样,大家的价值观也渐趋一致,卖房是要挣钱养家,但要公平正义,黑心钱昧良心的钱不能挣。尽管似锦雨夜偶遇在银行自助亭躲雨的宁馨母女,她仿佛看到初到上海无助的自己,她伸出援手去帮助她们,却遭遇了现实版的农夫与蛇,被宁馨跳单。她也想不通,为何捧着一颗真心与善意,却被如此伤害,难道非得回到以利相交的冷冰冰世界,才能保全自己吗?剧中并没有为我们再次展现老天对宁馨这样恶人的惩罚,但我们想还有房似锦、徐文昌,以及门店的一众兄弟姐妹们,推动我们用爱,用心与温情,用发自内心的良善,一点点去影响这个世界,世界呈现给我们的不全是物竞天择的冷酷无情,而是依靠情感与心灵的交融,支撑我们执手相望,坚定走完人生,这才是从剧中,从现实里感受到的人生真味!善待朋友,关爱家人,孝悌有度,举止有节,低调为人,用心做事。

这部片子还改变了我对上海的看法。过去我认为上海人世故爱算计,说是上海人请人吃饭就跟拿钝刀子割自己肉般心疼,所以轻易不请人下馆子,但我发现上海人精明之下的底色,依然有正确的是非观、强烈的爱憎观,商战固然要打,但也不能丧失做人的原则。我对上海人也肃然起敬。
说回中心话题,本次观剧,最大的感受是对中介这个行业以及行业中的从业者有了新的认识,他们也挺不容易的,以后再接到中介电话,我至少不会立马挂掉,若是不需要,我也会友好地说一句,“暂时不需要,需要时再说,谢谢”。若是中介主动加微信,加还是不加?加吧。只要他不频繁轰炸你,就先别删。他们或许做事激进些,为了出业绩不得不百般纠缠,四处撒网,广种薄收,但不要忘了,他们同样给你带来了一个安稳的家,幸福的家,一个可以从此在里面幸福度日的自我空间。这个世界没有非黑即白,挣钱与友善之心并非势同水火。
应该说,我与中介往来甚多,我的房屋出租,基本都是通过中介。我不是没考虑过直租,中介动动嘴牵牵线就凭空拿走相当于一月租金的中介费,这等于是抬高了租房成本,我还想替租户省点钱呢!但是我在58同城以及几大门户网站登上房源信息后,电话倒是接了不少,铺天盖地全是中介,把我都给弄烦了。真正的租户有没有?有,恰似漏网之鱼,即便是从网眼里漏过来的鱼,联系我也多是三旬之后的月圆之日了,长的还有一个季度的,都水过三秋了,房子我早租出去了,我又怎么等得起?后来我弄懂了,敢情要让大众在网站上关注到你的房源信息,必须花钱置顶,否则必然湮没在浩如烟海的信息中了,真正的有效租户就是把一双秀目瞅成斗眼,也难以发现我在网络这边翘首以盼。
回过头,还得找中介。住所周边的中介,我几乎全踏遍了,他们全认识我,个个赵哥赵哥喊得亲热,交给哪家中介不是交,我从不做独家房源委托,客户就是个碰呗,广泛撒网才能大海捞针,才能于万千人众中找到那位真正需要的人。北京这点好,租赁中介费全是租户出,不需要房主承担。十多年前我听说北京月租五千以上的业务,租赁费双方各担一半,我只是耳闻,并没有亲身经历过,到底这是行规还是某个中介自行规定,我一直想证实,作为房主,我当然不希望这是真的,不管快刀慢刀,都是刀尖往心窝子捅,从自己碗里往外刨食终究不是愉快的事。近年来随着市场变化,房主变得越来越强势,想涨租金,老好人瞬间变脸怒目金刚,磨刀霍霍向猪羊,想撵租户更随便撵,我琢磨着就算曾有这样的规定,估计现在也全部让租户承担了。

天津就不一样。天津的中介费是房主租户各承担一半,多少年都是如此。既然全天津都这样,作为房主,我也只能接受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前半个月日子似乎过得特别慢,每天都像在热锅上煎熬,从日头升起,至落日西沉,每一分秒都那么难度,时间仿佛停止,像壅塞的河流纹丝不动,明明你已经让渡了房产的使用权与支配权,可一分钱进账也没有,纯属给中介公司打工!心在一滴滴往下淌血,身体轰然倒于血泊之中。好不容易捱过半个月,缓步进入收租季,心情才稍微舒展一点。
租户总是要还价的。在市场不好不坏时,从一拨拨客户看房到其中几位慧眼识珠,再到其中一位当机立断,再到中介门店正式签约,差不多要半个月。以北京的行情,半月租金已然很可观了。所以,当有个客户相中房但希望降点价时,我就开始纠结,降吧,实在心有不甘,好马配好鞍,好房镶金钻,好房就该有与之相配的身价,不降吧,客户跑了,下一个客户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空置也是损失!租户多则要降个三四百,少则一二百,就以二百为例吧。一月少二百,看似不多,但一年下来就是二千四,这岂是一个小数?二千四能干多少事啊,买上精瘦肉,前两年行情还是一斤二十,这点钱还不得买一百多斤?就是坐吃山空好几个月,我也不怕!要说兑换京津城铁票,二等座54,来回108元,坐20多个来回也不在话下。有这两千多垫底,出了天津站,我也不用强拖着疲惫的步伐,摇摇晃晃坐一个多小时公交才到家,我随便叫个车就回去了,既快又稳当,回去还能赶上吃上一口热饭。
所以,我真舍不得降,但有时候给对方降一点,也是给对方台阶下,表明人家至少有能力砍价,我就试探说,“要不,你看我降20行不行,全年算下来也有二百多呢!”不仅对方惊愕,我看房中介也站起来,一脸吃惊地看着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租房子,一般是五十一百起跳,还没见过像我这样的可以谈到二十的,这是租房子,又不是买菜切肉。我倒不觉得汗颜,别人怎样那是他们的事,要不该涨的时候,我不说涨五十,我说涨十块,人还不得乐开花了!这至少说明我对生活是认真的,每一个钢镚儿,我都要拧出水来。母亲经常对我说,没有一就没有二,每一分钱都没有弃之不顾的道理。
我的房子地理位置好,交通方便,房型合理,所以不愁租,于是我就开始挑剔客户。我有三个不租。一是单身男士不租,单身男士鲜有爱惜房子的,要是碰到个烟鬼,不仅把房间搞得乌烟瘴气,还可能把俺家的沙发套床套给烧个洞,防不胜防。二是带小孩的不租,这也是别人告诉我的,说是有小孩的家庭一定把家里弄得跟养猪场似的,所以我一看到带小孩来看房的,赶紧忙不迭回绝了。三是养宠物的不租,这一点我尤其坚持。小时候家里养过猫,家里的皮沙发被猫咪利爪挠得千疮百孔,这样的沙发,只有在收破烂的仓库里才能见到。狗就不用说了,没有一只狗是省油的灯,表面乖顺,让干啥干啥,人一走,立马现形,对自己要求瞬间放松,那才是真正的想干啥干啥,自带一副黑框眼镜的二哈更是享誉盛名的“拆房专家”。我自己养猫养狗糟践自个儿房也就算了,别人养一堆猫狗在我的房子里肆虐横行,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那我的房子都租给什么人了?用排除法就好了。我最喜欢的还是租给单身女士,单身女士肯定爱清洁讲卫生,多数女孩都愿意把自己的家布置得像个花园,花果飘香,香馥斗室,沁人心脾。很多租客,发展到最后,都把我当做她们的朋友和大哥,想打听小区周边物业管理寻思着买个小房真正安顿下来,或是咨询点银行贷款理财产品的,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处着处着就快成一家人了。有时租户续租时要我给她们少个几百,我一般都通情达理,还反过来做家里工作,“咱不在乎这点,少了这点也不影响我们生活。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也许这多出来的一两百,就是压垮她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呢,咱多体谅体谅”。我是这么想的,但有时候翻朋友圈,看到我的租户们满世界瞎转,吃各种大餐,广交天下朋友,一花几千上万的就出去了,我心里又不是滋味,她们何曾想到我这个房东生活水准降级,不是为了让她们这样花天酒地,你看看我,啥时出去玩过?一般也就是到楼下小花园转转,奢侈一点买张门票去天坛北海看看,我连天坛的祈年殿故宫的珍宝馆都舍不得花钱进去,她们倒好,一点不心疼钱!就是不心疼钱,也心疼一下我好吗?要我说,去菜市场买块五花肉,买份猪蹄,在家一通乱炒,辣椒花椒八角可劲放,别舍不得这点小钱,这已经是富足的上品生活了,还有什么不知足?出门万事难,在家千日好啊!
很多中介跟我谈,希望我做委托代理,我想都不想,一口回绝。一旦做成委托代理,中介要免租期不说,重要的是他们一般签长约,没有五年八年,不可能收得回来,控制权就完全丧失了,最后的结果就是产权还是我的,但房子却成了别人的了,更有可能,先租再卖,中介有各种办法忽悠你卖掉房产。每套房子都是有生命的,我在房子里住过,这套房子就有了我的气息,一旦卖掉,就割断了与过去生活的联系,我舍不得。迄今为止,我所有的房子都是留着,一套也不卖,不管市场价涨跌如何,我都不在意。我还在想,等孩子长大了,我是不是把现有的房子给孩子住,自己又搬回老房子住去,重回故地,回到青年时住过的地方,在那里守候我最后的荣光,守候生命的光芒一点点减弱、消褪、熄灭。
房子看似有价,花钱有多少,但房子带给你在北京生活的踏实感、安全感、幸福感,这个价值如何衡量?那才是无价!以前在北京无只檐片瓦寄人篱下时,我还希望出差,长差最好,出差住宾馆,怎么也比在北京住半地下室舒服吧。半地下生活我是再也不愿回顾了,人不是鼠也不是蝼蚁,总要见些光明吧。我觉得在餐馆里打工,夜里打烊了,把桌椅推开,铺张席子就地睡下的打工仔打工妹,住得都比我好多了。但后来买了房就不一样了,虽说起步只买得起小房,但乘坐由外地回京的列车,行驶在大兴或是房山时,列车广播就会响起,“前方到站,是伟大祖国首都北京,北京是元明清三朝古都,历史底蕴丰厚,地处华北平原北部,气候适宜。北京著名的名胜古迹有雄伟壮丽的长城,明清两代紫禁城故宫,皇家园林颐和园北海天坛……”我的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我就要回家了,就要回自己家了,我可是住在全国人民都向往的首都北京!全国人民赶天赶地费尽周折花大价钱才能来北京看个升旗,我坐个1路、10路抬腿就到天安门广场故宫了,去军博首博动物园还不跟自己后花园似的?
买了房,心境就是不一样,至少不用再担心房东随意涨租,自己被撵得鸡飞狗跳,住自己的房,给自己还贷,踏踏实实,美气得很!特别是冬天,家里上了暖气,外面是北风呼啸滴水成冰,屋内却是春意盎然。我的家乡重庆,每年隆冬时节,都是天寒地冻,屋里比外面还冷,“狐裘不暖锦衾薄”,每次从澡房里出来都冷得牙关打架直哆嗦,嗖的一声钻进被窝再也不想出来,早晨起床都要思想斗争好久,最后磨蹭得眼看要迟到了发一声吼才匆匆起身穿衣,衣服都快冻成冰了,不由想起岑参的那句诗“都护铁衣冷难着”,是我生活的真实写照。北京的冬天好过一百倍,我就想把脸贴在暖气片上,烤糊也不要紧,总比流落街头冻绥饿死强吧。
我在重庆生活时,二手房的中介费不贵,大抵几千块就可以搞掂,大部分人都可以承受。没想到上了北京,北京房价高呀,一套房随随便便就是大几百万,就是按最优惠的中介费率算,中介费也不会少于十万。我就很舍不得,想想在单位上,要如何百般努力才能挣到这十万!中介轻轻松松就挣了!徐文昌在《安家》里面曾诠释过这么一个道理,“别看一套房中介费率2%、3%,一算挺吓人的。一套房最终定房,中介大概要带看100次,前面98次只看不定,最后这个人看了2次就定了,他当然觉得亏了,凭什么他要为前面这98次带看买单?但账就应该这么算!所以这个中介费是应当应分的!”我不知道大家是否赞同文昌的观点,但对我来说,白白向中介奉上十多万的租金,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有这个钱,至少能供两三平米的房子了!所以,这多年来,我从来只买一手房,坚决不买二手房。但随着北京新房越来越远郊化,主城很难再有新房问世,就算有,也是天价,我也在重新勾勒自己的未来。我琢磨着下一次再买,是该往城区成熟地段的学区房考虑了,看来这笔中介费是迟早要花出去的。

对于中介来说,最重要的一是房源,二是客户信息。要找到房源,除了想方设法给业主打电话,也靠好人缘与机缘巧合,凑巧,正好有业主要卖房,若是平时就有来有往嘘寒问暖,多半就委托你了。而客户信息,则是中介的生命之源,誓死也要捍卫。每次看房时,中介都要把双方盯得死死的,生怕双方趁其分神,偷偷塞个纸条留个电话啥的。对房主而言,这无所谓,对于买家,却可以省下一大笔银子。好几年前,就在北京,有一位经常上电视的文学大师,在买别墅的时候,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撬掉了中介,在中介圈子里引发轩然大波,大家纷纷声讨。看了《安家》,我觉得此后跳单真的可以休矣,中介付出的辛勤劳动理当受到尊重,得到应有的报酬!而且交易过程的核件、确权、审核、贷款、过户,还是有很多细节需要推敲,每套房都有自己的特点或问题,过程当然要严密操作,一点粗枝大叶不得,任何疏忽都可能要了命,谁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就应该让专业人干专业事,天经地义!
问答时间
01 - 买什么样的房子才不会后悔?预算不够怎么办?
答:跳起来够得着的,才是最适合你的房子。平手就能够着的房子,过不了两年,准保为今天的保守而懊悔,即便卖小买大,中间的税费中介费一进一出,也要搭进去几十万,而且是无效投入。跳再高也够不着的房子,也不属于你。高端房产自有高端消费群体,那是一个特殊市场,是我们不懂的江湖,我们工薪族大可敬而远之。最适合我们的是跳起来能够着的房子,前期可能压力大一些,但随着房产的升值与贷款余额的减少,后期压力将显著降低,一切都将美好起来。
大家若是有能力,不管在哪个城市,一定要买三居的房产,这样的房产,至少能满足你90%以上的生活需求,住10年不换房也没有任何问题。三居实在有压力,退而求其次,也得买两居。买一居,出不了三五年,势必面临换房需求。但大部分人在购房问题上,都非常保守,不愿过度负债,其实可以换个角度看。看起来每月按揭还款压力很大,但买上自己的房,从此告别租房,不用再给房东付租金,财务上称之为“机会收益”,就是减少一项支出给你带来成本的压缩,这就是还款来源,其次是住房公积金,层层抵挡,最后才轮到工资性收入。如此一算,则心绪大宽。还有一招,就是把贷款期限拉长,尽可能拉长,能拉多长拉多长,减少即期还款压力,将来有钱再提前还贷,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02 - 对房地产市场,什么政策最重要?
答;影响房地产市场的政策,包括宏观经济政策、以限购限售为代表的行政政策、税收政策、信贷政策、货币政策。
上述政策都很重要,旁人已多有阐述,在此不论。重点谈金融政策中的信贷政策与货币政策。相较货币政策,信贷政策对房地产市场影响更大。所谓的信贷政策,就是首套二套的首付比例,还有利率浮动比例,这决定了你的可使用杠杆程度,以及长期的付息压力指数。很多人可以承受利率稍高一些,但首付比例提高10个百分点,则首付难以凑足,最后只能弃房。而货币政策主要指的是基准利率,最新的则是基础利率LPR。基准也好基础也罢,只有当利率的连续涨跌达到一个新的平台或支点后,才能对市场造成明显影响。所以要格外重视信贷政策的调整与转向。
03 - 除了一线城市,哪里买房既保值又生活舒适?国内是否还有价格洼地?
答:坦率地说,最近一轮全国房市启动是在2016年,在此期间及之前,我曾经向大家重点推荐过成都、西安、郑州。成都优渥的生活环境无与伦比,没有比成都平原更养人的地方了。“三顾频频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说的是西蜀诸葛孔明。“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李白笔下的川西端的是人间盛景!成都人民不思上进,只求安逸舒适的生活,古已有之,所谓“少不入川”是也。四川美食,更是冠绝天下。成都是极适合养老、休闲之地。西安则是十三朝古都,八百里秦川,身在长安城,如同置身厚实的历史。若是困了乏了,举目南望,则是遮云蔽日,纵横天际的秦岭。郑州是南北交通要冲,西扼潼川,南控荆襄,但房价一直不涨。过去四年时间,这些城市房价上涨不止一倍。
今天全国还有没有房价洼地?我认为价值发现已经非常之难。国家提出“房住不炒”,如果我们抛弃美国式房地产市场自由发展道路,转而借鉴新加坡“组屋”以及德国长期控制租赁市场的做法,大力培育发展和规范租赁市场,形成租赁价格长期稳定的市场预期,租售并举,则国内房价未来长期发展平稳,不可能大涨,反而有可能稳中有降。
04 - 在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商住房相对住房略微便宜,可否入手?
答:十几年前,北京房地产开始稳步上扬时,我就规劝过诸位,买房一定买住宅,千万别买商住楼。一般说来,同地段同区位的商住房,要比住宅便宜百分之十几,这主要是土地使用年限的差异造成的。住宅的土地使用年限是70年,商住则一般是40或50年。商住房居住的水电费显著高于住宅,土地剩余年限短于住宅,还有卖出时相对住宅,还要缴纳一笔不菲的土地增值税,最关键的是,商住房设计上的缺陷。由于商住房是按商业立项,则住宅中的通透、功能分区全无可能实现。商住楼中最典型的就是所谓LOFT户型,看似上下两层,层高异常之低,个子稍高一点的伸手就能触及天花板,空间非常压抑,安居的舒适性大打折扣。凡是当初动过买商住楼心思,但听我的建议,最终咬牙不买的,现在都十分庆幸,而执意买了商住楼的,今天恐怕也只能打碎门牙往肚里咽了。
尾声

疫情尚未结束,京城又扬大风,这个春天实在太难了。袁天师祭起幡旗,罡风劲朔,不来则已,一来就是十级。之前的十级以上大风,都是在电影里看到的。照例暴风雨来临之前是一段平缓的天气,阳光铺照在海面上,风平浪静。电台里传来天气预报,“预计明日,东经XX度,西经XX度,洋面上会有十级以上大风,风暴中心有十二级台风,请来往船只注意避开雷雨区域”。船上的人听了,有人,——一般是二副或轮机手,就会建言,既然如此,不如返港休整,天气好了再出海不迟。船长一脸阴郁,不说行还是不行,底下群众叽叽喳喳,大家都不知道船长是怎么想的,最后船长才慢吞吞说,“我们出来几天了,基本没啥收获,我们明天要去的地方正是鱼儿最肥的地方,我们要相信自己,家里还有多少张嘴,等着我们给她们摸个金娃娃回去呢”。故事的高潮才刚刚开始,谁都知道未来迎接他们的命运是什么。我们心怀忐忑,追随船长,追随这只大船,驶往大洋深处。命运的恶魔正张开大口,要吞噬汪洋中的一条船。我想说的是,我们经常走在十字路口,就像船长面临进退抉择,很难说哪一条路哪一种选择就是正确英明,抽身而退也没有问题,但我们要理解船长的选择,不能把他的决定单纯理解为轻率冒进,他心中自有一片大海,大海才是他的故乡。在碧波万顷的海上,他是一只海鹰,他只是站在了自己应该站立的位置。
▌作者:赵鹰
▌图源:来自网络,侵删
▌编审:北京积分落户帮编审组(特邀编辑:Hele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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