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北漂二十年,2019年成功落户
这是一篇迟来的真实故事,一个只有北漂人才能体会到其中酸甜苦辣的故事。本应该于去年完成,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拖到了今天。记得当时跟一位朋友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落户,一定写一篇文章纪念一下,文章的名字就叫《混迹在北京》。回想起来在北京生活的二十多年,脑海中就像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太多的心酸与无奈涌上了心头。
希望破灭,决定北漂
1999年4月8日17点48分53秒,从东北驶出的1467次列车缓缓地停靠在了北京站的站台上,走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瘦瘦的青年,眼神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和对这个城市美好的憧憬,这个人就是我,那一年我25周岁。没有想到这个城市一待就是20年,我的人生轨迹在这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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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大学毕业,我没有像有些同学一样选择南下,而是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家乡,进入了一家国企,这家企业也是我的父母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单位。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像父母一样在这家企业努力工作,然后成家立业,陪伴在父母身边尽子女之孝道。
我的家乡是重工业城市,单位也是重工业企业,20世纪末,刚好卡在了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转变的生死关口。1万多人的企业一下就陷入了困境,成了当地有名的“三资”企业,一年只发三个月的工资。清晰地记得大学毕业定级工资116元,加上报刊、副食补贴,拿到手只有200元出头。就这样晃荡了一年多,好在当时工作强度不大,事情也不多,可以抽出时间学习,那时,一直想的是有朝一日企业恢复以前的辉煌,可以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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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这个希望彻底破灭了。1999年4月初,要去书店买参考书,我清晰地记得书价是1.98元,当时倾其所有只有2元9毛。书店离家很远,车费单程五毛,回来的时候只能把4角钱叠在一起,像做贼一样快速投到币箱里,“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那是真切地体会了。
回到家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不能再这样“混”下去了。经过一夜的思考,1999年4月6日上午到单位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领导,跟领导提出“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想法,领导暖暖地说:如果在外面不顺利随时可以回来。我当时满心感激。一上午就办完了所有手续,直接骑着自行车就去了火车站,运气很好,买到了第二天去北京的车票。晚上和父母谈了自己的计划,也许之前透露过希望出去闯闯的想法,所以两位老人并没有太多的诧异。只是晚上吃过饭,父亲默默地帮我把行李重新打了包,把需要带的东西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自行车把行李驮到火车站办理了托运,下午父母特意向单位请了假,回家给我包了饺子,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饭后我执意一个人去的车站。就这样独自一人,告别了养育我的父母,关心我的亲人、朋友以及恋恋不舍的故乡,怀惴着父母给我拼凑的1300元巨款。就这样踏上南下的列车,到1500公里以外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了追逐自己梦想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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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北京
在众多北漂中我是幸运的,因为远房表舅一家在北京,对我非常照顾,让我暂时借住在家里,还帮我联系了一家单位,亲情让我感觉到无比的宽慰,没有太强烈的离家后的不适。
我在新单位负责销售,那时每天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对北京的路无比熟悉就是那个时候积累的本领。1999年的夏天特别热,在烈日下骑自行车就像被烤熟的白薯,滋滋地冒油。表舅妈看到我每天骑着自行车很辛苦,悄悄的给我买了一辆燃油助力车,这样会比骑自行车省力,每天工作也比之前轻松了很多,真的非常感谢舅舅一家,在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从生活上给予了莫大的关怀,在工作上给予了无限的支持。回想到舅舅一家这样对我,心里暖暖的,对工作和未来的生活更加有信心了。当时心里想无论多么困难都不要放弃,只要坚持就有希望。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工作上也有了一些回报,终于签了几个单子,这样生活上也能有一些保障了。
2000年的春节我没有回老家,因为来北京的时间短,也没有赚到钱,想想等再多赚些钱再回去看父母。大年初一我打电话给家里,父亲接的电话,只说了几句话,嗓子就开始哽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已经情不自禁地淌了下来,那一刻更加坚定我要在北京努力打拼的信念。
时间转眼到了2000年3月,3月30日找到了新的房子从舅舅家搬了出来。近一年的时间给舅舅一家添了太多不便,经济上有所改观,不能总给人家添麻烦了。真的很感谢舅舅一家在我来北京给予的帮助,毕竟我们只是远亲,能这样帮助我,让我走到今天,心里非常感激,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可能我已经回老家了。
工作上一直不温不火的,凭着之前一些老客户的单子维持着收入,支撑着每月的开销。偶然一天,在报纸中间夹缝里看到一则打字、复印合作的招商广告,报着试试看的想法拨通了报纸上留的联系电话,正是这个电话让我结识了一位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老李大哥。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板,也是我来北京给了我很大帮助的老大哥,在此真心感谢老李大哥在工作及生活上的帮助。电话简短沟通后,我们约了见面时间,后面谈得很顺利,以合作的方式承包公司的打字、复印业务,电脑、打印机、复印机设备由公司提供,按月支付相应费用,同时公司允许我帮助客户维修电脑、打印机等设备,结算的费用归我个人。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一个客户的电脑中了CIH病毒,主板芯片需要更换,当时为了省钱,骑着老李大哥的自行车驮着电脑,从东四十条骑到中关村去维修。北京的7月太阳火辣辣的,骑得我一身汗,回到公司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老李大哥为人特别憨厚,公司的其他人员也都乐于助人,有时我忙不过来,他们都会不计代价来帮我,大家彼此相处得非常融洽。随着对业务的熟悉,加上大家的帮助,之后的业务开展也逐步顺了起来,收入也较之前有所增加,刨除日常开销也会有一些盈余了。
老李大哥为人特别憨厚,公司其他人员也对我不薄,大家彼此相处得非常融洽。随着对业务的熟悉,业务开展非常顺利,收入也有所增加,刨除日常开销终于有一些盈余了。
好景不长,2002年,由于一些原因,老李大哥决定不再经营这家公司,公司以转兑的方式结束,我又开始尝试谋求新的出路。
立业
有一天中午吃饭和同事闲聊,他说国内一家知名IT公司在招人,他已经投简历了,问我是不是也试一试。我说可以啊,中关村一直是我梦想的地方,如果能去太好了。之后回到家把简历重新整理了一下,试着往这家公司投了一份。半个月后的一天,手机突然响了,急忙接起电话,电话那头说是某某公司,收到我的简历,约我过去面试。我连忙说没问题,问好时间及地点后迅速做好记录,接下来就是按照时间和地点如期去面试。面试的内容也不复杂,验一下毕业证书,开始每个环节的问答,几位面试官分别问了一些问题,对提出的问题一一做了解答,最后告诉我回家等通知,如果录取了后续会有人力部门通知的。我回到暂住地后一边看书一边等通知,经过一周的等待终于等到了入职通知,带着体检证明、各种证件完成了入职手续的办理,同时公司为员工提供了宿舍,6个人一间,每人110元,房间整洁舒适。那一天非常开心,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美好前行!经过近一个月的培训,终于可以正式上岗工作了!
工作之余与室友一起聊聊天,去公司阅览室看看书,期间通过了微软认证工程师、思科认证工程师的考试,取得了相关证书,生活、学习两不误。重要的是在这家公司结识了我的另一半,她是我目前为止唯一交过的女朋友,也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恋爱。两个人在经历了无数的困难后终于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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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生活、学习都在有序进行中,时间也一点一点地流淌着,所有的一切都像计算机程序一样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在这家公司工作了半年后,感觉工作过于流程化,工作中已经学习不到新的知识,与自己想要的工作也有些差距,另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吃饭全家不饿的阶段了,双方家长一直在催促婚事。正值此时,一件好心办错事铸成我离开了这家公司。短短的半年多时间里,我已经开始适应IT公司的生活节奏,通过这段时间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对问题的处理能力也得到了提高,再次印证了实践出真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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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2月11日,通过4轮的面试,顺利进入另外一家IT企业,职位是技术工程师。当时也没想到,我会在这家公司工作14年,也正是这家公司完善的员工福利,保证了我在2019年积分落户成功。入职前面试的时候公司部门领导讲了一些关于公司的福利,特别提到公司有五险一金,当时也没有想到五险一金会对日后的工作和生活带来哪些帮助,因为当时还没想到一定在北京生活和工作,所以当时的想法是有总比没有好。
成家
2003年3月,与女友的关系基本确定了,开始谈婚论嫁了。女友提出结婚一定要有自己的房子,她不希望结婚后还住在租的房子里。现在看来当时她的决定对今后的生活也是至关重要的。接下来就是有时间与女友一起去看房,当时北京的房价还不算高,清河小营附近的房均价在3900元左右,但对我们这种来自三线城市的普通家庭来说也是一笔巨款。跟父母在电话里把事情沟通后,父亲说买房是正事,家里会全力支持,这对我来说是一种莫大的鼓舞。2003年5月回到东北,拿着家里给的买房款返回了北京,后来才知道家里当时非常困难,买房的钱也是向亲戚借的,到现在想到这件事心里一直都感觉对父母有很多愧疚。5月22日,经过我们综合考虑,最终选择了在昌平区购买了一个期房,接下来的一年多我们终于成为了租房住的“有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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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9月6日,完成了人生的一件大事——结婚,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从此开始了真正意义的独立自主生活。接下来的工作、生活都还算顺利,为了确保自己在这家公司可以存活下去,首先是尽快熟悉公司业务,快速了解产品,在工作中争取通过我的工作提高客户的满意度,在刚来的几个月每天下班后还要在单位看看资料,回到家在自己的机器上反复安装调试产品。公司的业务遍布全国,客户分布在全国34个省,工程师只有4位,这样在保证服务好每一家的同时,还要加快速度,保证签合同的用户能最快完成产品安装,保证客户能尽早付款。这期间为了赶时间有几次都是通宵在用户的机房里度过,累了就睡在机房的大板凳上,担心晚上掉下来,把开口的一侧靠在墙上,就这样利用晚上的时间调试系统,白天再向用户培训,用户验收后又急匆匆地赶到下一家。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工作上已完全胜任了,而且慢慢也开始得心应手了。在工作上学习到了一些技巧,同时通过定期对服务过的客户回访,及时了解用户的问题,利用最短的时间解决,保证客户的系统正常运行,客户的满意率得到了提高。生活从最初的浪漫回归到现实版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在生活上妻子精打细算,我们平时花钱也很仔细,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开销。总之一切都好,虽然收入不算多,但也够日常开销了。
2004年7月4日,经过一个多月的装修,新房终于可以入住了,我和妻子找了一辆金杯,只用了车上一小部分空间就把租房的东西搬进了新房,再看看现在家里的东西,估计一辆大车一趟都困难了。当时的感觉是终于住到自己的房子里了,心里也踏实了,以后工作要更加努力了。
从1999年来北京到2004年搬进新家,丝毫没有意识到户口对我们的重要性。当时感觉没有户口对我们的生活和工作也没什么影响,所以户口的事情没有放在首要解决位置上,而身边的同事和朋友,有些已经提前想办法完成了落户。古人说得没错,真是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啊,户口问题随着姑娘的出生开始从之前无所谓到后面的抓狂,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有了娃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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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一个小生命诞生了,给这个家增添了许多欢乐。姑娘一天天的长大了,转眼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我提前半年去家附近的幼儿园报了名,2011年时孩子入园并没有费多少周折,因此没有感觉到京籍与非京籍之间有什么区别。转眼到了2014年,孩子要上小学了,作为非京家长提前准备好了“五证,满怀希望地去了小区划片的学校,领取了入学学生信息表。才发现学校发布的小学招生简章中没有非京籍儿童入学相关内容,经过片区内非京籍家长的极力争取,最终校方同意安排非京籍学生提交登记表,但不能保证入学。2014年6月15日,轮到非京籍学生交表的那天,我们一大早就到了学校,与校方老师沟通了解到今年京籍学生比较多,有可能无法满足非京籍学生入学的请求,让我们做好思想准备,最好去其他学校再问问。
家附近另外一所小学情况同样不容乐观。校方为了保证秩序和公平,采取发号的方式,家长根据拿到的号码先后顺序进行登记。为了保证第二天能顺利登记,当天晚上吃完饭我和妻子就来了学校大门口,晚上6点半学校门口已经有好多家长开始排队了。感叹天下父母心,为人父母才知道做父母的不易啊。与妻子沟通后我们也即刻加入了入学登记排队大军。为了保证第二天都还有余力面对未知状况,我和妻子采取轮班的方式,一个上半夜排,一个下半夜接力,在外面整整待了一夜,拿到了148号。登记表很快就交上去了,校方答复同样是表可以收但不能保证入学。这时有一些非京籍的家长自发组织起来,开始与校方、教委沟通,目标就是确保可以就近入学。上午去教委、下午到学校,晚上在校园里静坐,能想到的办法大家都想了,能做的也都尝试了。7月份北京的天已经很炎热了,白天在学校门口烤得大汗淋漓,晚上还要忍受着蚊虫的叮咬在校园坐着,几分钟后身上已经10多个大包了。经过近一个月与校方、教委的沟通,之前大家的努力没有白费,教委给出了最终答复,无法在小区片区内的学校入学,但可以到离小区稍远一点的一所小学就读。只要孩子能顺利上学,作为家长已经感到很满足了,这一刻深深体会到北京户口对我们有多么重要了。
2014年9月1日看着姑娘背着书包踏入了小学的校门,这一刻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终于落了。那一刻我终于坚持不住了——病倒了,连续两天头昏脑涨,上吐下泄,在妻子的坚持下,一向倔强的我这次没有再坚持,妻子开着车拉着我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在等待就诊的时候全身就像虚脱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两条腿像面条一样软弱无力。医生检查后开了一些输液的药,开始了漫长的输液,这是我来北京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的一次输液。后来与朋友谈起这件事时,我都会说这么多年无论什么头疼脑热从来没有输过液,为了孩子上学的事让我上了一场大火,第一次在北京的医院输了液。说这话时心中有多少无奈和无助啊,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北京户口。
随着姑娘一天天长大,户口已经是摆在我们面前无法回避的问题了,我和妻子商量适时让孩子知道,如果没有户口将会面临离开北京读中学的事实。有一天妻子与姑娘谈话,说如果初中我们回老家读你觉得怎么样,姑娘当时考虑都没考虑回答道,我不回老家读,我要在北京读,因为我是在北京出生的。孩子还小,她当然不知道不能在北京读书的原因。
有一天带姑娘出去玩,回来时路过小区附近的一所中学,姑娘问:“爸爸,这所学校好吗?”我说挺好的,她说我以后可以在这所学校学习吗,我说可以的,爸爸一定尽力实现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泪一直在眼圈里转,只能抬起头不敢让泪水滑落下来。随后的时间里学校班级有时会统计京籍和非京籍的学生信息,姑娘也慢慢知道了不能在北京读书的原因,她尽量也在回避与我们谈这方面的话题。
2017年2月17日,新春佳节假期刚刚结束,接到公司通知,业务重组,我们部门的业务被砍掉了,这样我也离开了工作14年的公司,要重新选择一段新的工作历程。
积分落户,终于等到你
▲来自网络,侵删
2016年8月11日,北京市积分落户管理办法(试行)发布。北京市积分落户自2017年1月1日起施行,每年申请一次。2018年4月11日,发布《北京市积分落户操作管理细则》,4月16日将正式开放在线系统,接受社会申报。这个消息对众多北漂来说无疑是个利好的消息,可以通过合法合规的方式解决一直困扰大家的户口问题了。
2018年4月16日上午,我到公司后先联系人力,与公司人力沟通让她帮助申请单位注册码,完成申请后赶紧打开电脑,输入北京市积分落户服务专栏网址,进行网站注册。根据网站提示输入单位信息及信息码,并按要求将个人需要填写的数据一一填写,并对数据逐一检查,确保数据的正确性。接下来的日子是等待数据核查,每月关注社保是否按月缴纳,还有耐心等待结果。2018年是北京第一年积分落户,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因为我没有任何加分项,得分项只有社保、住房、学历、年龄这四项。
经过6个月的漫长等待,2018年10月15日下午16点40分,北京市第一年积分落户人员公布了,各大网站纷纷开始发布新闻,当时正在回家的地铁上,有个朋友给我打电话,问我看到积分落户的名单了吗,我说没看,因为我认为比我学历高的人太多了,我的希望并不大,但是既然报了看一下今年的分数是多少,也好知道有多大差距,以后再申报是否有机会落户。
2018年北京市参与北京积分落户申请的124657人,按照同分同落的原则,落户人员公示名单确定为6019人,最低分值为90.75分。登录北京市积分落户服务专栏,输入用户名和密码,2018年积分落户我的总积分为89.66分,与最低分值相差1.09分,真的没有想到我的分数与最低分值差距并不悬殊,这样的结果对后续申报增加了很大的信心。回到家后心情有些沉闷,吃晚饭的心情都没有了,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期间有个朋友打来电话问我分数是否达到最低分数了,并告诉我她妻子今年分数够了,落户成功了,听着朋友妻子在电话里向家人报告好消息的时候,心里无比羡慕。就这样我与2018年积分落户擦肩而过。
第二天早上,经过一夜的思考,终于想通了,不管怎么样都要面对现实,生活依然要继续。接下来很快又投入到紧张而又忙碌的工作中,依然每个月查询社保缴纳情况,确定社保不会出现断缴。同时提前准备好2019年积分落户材料,以备填写申请时使用,转眼到2019年5月16日,北京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发布消息,2019年北京积分落户申报将于5月22日正式启动,等了近半年终于迎来了第二次的积分落户。5月22日上午9点赶紧登录北京市积分落户服务专栏,登录后填写各项指标数据,填写完成后一项项检查,确保无误后提交,接下来就是近半年的漫长等待了,等待的过程中加入几个积分落户的群,大家每天在群里讨论着各种关于积分落户的事情,有新消息大家会及时通报,互相帮助。在这里特别要感谢“大师兄”。“大师兄”也是北漂一族,他于2018年积分落户成功,落户成功后“大师兄”依然在群里帮助没有落户的北漂们,回答群友提出的各种问题,并根据2018年落户的情况完成“2019年积分宝典”,里面对积分落户的填写,分数计算、各项数据、积分成功后落户的操作都做了详细的阐述,在积分落户的道路上给了大家很多帮助。等待积分落户公布期间在手机上下载了“倒数日”APP,并将日期设置到2019年10月15,积分落户公布日。这段时间真的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每天都会打开APP,看看还有多少天,真的是掰着手指头算时间。
姑娘是2020年小升初,没有户籍按照北京现行政策将无法在北京参加中考。我与妻子商量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其实2019年年初已经将姑娘户口迁到老家重点中学的片区,这样回到老家也可以进入重点中学学习。在此期间天津推出了海河计划,吸引更多的人才去天津落户,与妻子沟通后,觉得天津离北京比老家近多了,而且天津教学质量,高考压力也比老家有优势,我们决定去天津尝试一下是否可以落户,结果由于年龄和其他原因不符合天津引才条件,这时离北京积分落户公布时间也越来越近了,我们决定等结果出来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终于上岸了
2019年10月14日晚,第二天就要公布积分落户结果了,心里既激动又紧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凌晨2点多才睡着。15日早晨7点起床,再次登录系统,依然显示维护中,吃完早点,准备一下出差带的东西,9点05分,朋友打电话说可以查分数了,打开手机看到已经有群友查完分数,有个94.75分的群友排名4100名,当时心里马上紧张起来,心脏咚咚跳个不停,稳定一下情绪赶紧打开电脑,当时敲键盘的手一直在抖,好不容易把密码输完,登录网址,输入用户名和密码,点击总积分,这一刻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系统显示“申请人年度总积分:93.66分,申请人年度总排名:5860,高于最低分值0.08分成功落户了!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双手掩面大声地哭了出来,20年的压抑终于释放出来了,这一刻我真的释然了,实现了当初对姑娘的承诺。这时妻子也打来电话问落户情况怎么样,我告诉她今年我们成功落户了,妻子听到这个消息非常开心,高兴地说我们家的宝可以在北京读书了。
接下来都是流程化的事情了,网上提交落户申请数据,区审、市审,2019年11月25日拿到函件,第二天一大早赶紧拿着函件去区公安分局办理准予迁入证明,同时订好了12月1日回老家的车票,回到老家后一刻也没有停留,去人才中心调档、派出所办理户口迁移证明,同时把日后妻子投靠需要准备的结婚材料也一并完成了办理。2019年12月8日,下火车后给姑娘打电话,让她做好准备,我到家后一起去办理户口和身份证,这一天是我这一生永生难忘的日子,这一天我和姑娘完成了户口迁入,我们在这一天成为了新北京人,现在想想都觉得像是在做梦,晚上我们一家人共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一起庆祝来之不易的北京户口。
二十年弹指一挥间,我也从当年的年青人到如今已过了不惑,当初脸上的稚嫩已被如今皱纹覆盖了,现在想想这二十年走过的路,眼泪有时还会在眼圈里转,曾经太多的心酸与无奈刹那间涌上心头……
在这里我们要感谢政府,感谢所有帮助过我们的人,我跟姑娘说如果没有政府的好政策我们可能永远无法成为新北京人,以后要好好学习,爸爸也要努力工作,用我们的实际行动回报祖国!
谨以此文纪念我的北漂二十年,愿2020年有更多像我一样的北漂落户成功!
▌编审:北京积分落户帮编审组
▌图源:未标明出处,均为作者本人提供
原创不易,给作者加个鸡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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