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人间寺——仙妖狐鬼中短篇故事

  没变化撒?
  “奴家与杜郎,情比金坚,天地可鉴,”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莫翡翠,似是赌咒发誓,又似是说给无为和阿九听,“我此生只愿与杜郎,双双终老。”

  “翡翠姑娘,你本是翡翠成精,又怎会满身花草香气,莫非,你亦脱胎换骨,原体已挫骨扬灰?”阿九问。

  “阿九姑娘所料不差,奴家是已脱胎换骨。因奴家本是翡翠玉石所修,无论寒冬酷暑,均是遍体生凉,与杜郎相见日久,杜郎只道奴家患有体寒之症,想要给奴家诊治调养。奴家如何敢让他诊治,玉石成形,何来脉搏?但一直回避,杜郎也未必不心生疑惑,从而与奴家生分。奴家无法,只得求了山中五千年首乌王。首乌王本也劝奴家,这世间人心最为难测,自古至今,又有哪段人妖之恋得了真心?无奈奴家一意孤行,非求得首乌王软了心。”

  “原来姑娘一身花草香里,倒有何首乌的灵气。”

  “是,”莫翡翠微微颔首,“只是首乌王也无法让奴家脱胎为人,就寻的山中小型首乌拼凑人形,并遍采山中百花、百草、百果,淬炼汁液,充当身体血液,把奴家本体翡翠石烧制上孔洞,制成七窍玲珑心,并以六月初十新开之芙蓉花瓣,覆于体外,是为肤,并取了山中灵兽的筋脉,串行全身,才成就了今日的奴家。自那以后,奴家亦有了随周边环境变幻的体温,亦有了心跳、血液,普通人看去,只当也是一普通人罢了!”

  “炼石为心,只怕,是彻骨之痛吧?”阿九喃喃低语,那神情,竟全无平日里的飞扬跳脱之意,她微微地垂下了头,脸色隐在一片晦暗之中,却怎么也辨不清楚了。

  莫翡翠的脸色亦是一白,仿佛记起了那场炼心之痛。

  “阿弥陀佛,翡翠姑娘,即是如此,你亦当数十年谨守你的秘密,如何让杜仲看破了行藏?”

  “杜郎虽然出身医学世家,怎奈行医过程中一直缺少名师指点,加上他为人有些急功近利,对医学一途远未大成。只是杜郎身为医者,身为男人,自是有他的自尊,奴家也只是希望,能够偷偷帮他一把,也不枉我们夫妻情重。只是,也怪奴家疏忽,竟被杜郎瞧出了问题。难怪杜郎这些日子心烦意乱。奴家知道,杜郎日间来求过大师了,而奴家今日求大师的第一件事,就是万望高僧能将此事遮掩过去,杜郎毕竟一介凡人,恐怕,接受不了奴家为人妻子,却非凡人。”、

  “即便姑娘不来,我亦打算如此,之所以拖到明天,就为见姑娘这一面,姑娘,你命中天劫将至,只怕是苦情之劫,杜仲既然疑心于你,你们夫妻情感恐怕生变,姑娘莫嫌我啰嗦,我愿姑娘与杜仲坦诚相待,说明自己身份,若他不能接受,就即可回转深山,切莫再逗留人间。”

  “大师,情之一字,岂可轻许?既入心中,岂能轻离?世间所谓的一往情深,便是如此吧?今天,奴家还有第二件事相求。”
  失望了
  “让我猜猜”阿九兴致勃勃地插话进来,“难道是让和尚给你几根月老红线,你好栓住你那杜郎的心,三生三世,永不变心?”

  莫翡翠低首一笑,眉间尽是温柔颜色,“阿九姑娘真会说笑,只是,却也相差不远。”莫翡翠抬手理了一下鬓角,月光下,白皙的面容泛起了一抹羞色:“奴家与杜郎成亲五载,只因奴家到底是妖非人,无法为杜郎诞下子女,心中一直引以为憾。人们常说,孩子才栓得住男人的心,所以,奴家……”

  莫翡翠的声音越来越低,显见像足了那人间的女子。

  无为和阿九两人,听了此话却皱起了眉头,须知天道阴阳,各有定数,莫翡翠是玉石成精,虽然脱胎换骨,也不过是能瞒过凡人的一些障眼之法,既非人身,也非兽体,那如何能绵延后代?

  无为上前一步,执住莫翡翠手腕,手指轻点她筋脉,一线明火倏然钻入莫翡翠体内,瞬间游走,那明火成金线,一路缠绕上体内四肢百骸。
  、
  “即为同辈中人,我愿助姑娘一臂之力。姑娘长期耗费心血,翡翠心灵气已殆,余下时间姑娘宜敛神自修,助七窍玲珑心重修灵韵,当然,还需机缘巧合,寻一下弦月命格属阴刚刚过世的女子,我为姑娘换心。只是,届时姑娘身体面貌必然变化,能够留住杜仲,却也未可知。”

  “奴家自信杜郎!”莫翡翠之语掷地有声。

  “那我也信姑娘,必不会为一己之欲,害这世间女子!”无为看住莫翡翠,眸光流转,神色怡然。

  莫翡翠温柔一笑,身形渐渐隐去,空中传来她的声音:“大恩不言谢,待万事俱备,奴家再来拜会。”

  阿九抚了抚胸口,“和尚,幸好这长安城里仙狐妖鬼不全是青未寒,否则我真得回山里再苦修几千年了。”

  “阿九,你记住,无论何时,不要陷了情之一字,那莫翡翠,你若有时间,去看顾一下吧。”无为的神情难得郑重,阿九只觉得心里隐隐的像爬过了什么东西,了无痕迹,却又撩拨的心里有些难受。人间情爱,难道可能与我有关吗?阿九沉思。

  第二天下午,杜仲果真又来寺里,阿九告诉他,可能他娘子自幼尝百草,多食灵药的缘故,那血,能激发药材的药性,对病症的痊愈是好的。

  “杜大夫,你家娘子也是好意,杜大夫会,有意见?”阿九陧斜着眼睛,用余光瞥着杜仲,却见杜仲双眉紧皱,双目下垂,竟是一副悲愁之象,不过一夜杜仲看起来就憔悴了很多,许是以为今日就要知道真相,没有睡好。

  “就没有什么,别的?”杜仲仍有怀疑,心里只觉得共枕五年的枕边人,可能怀着别样心思,或者,是什么,自己理解不了的……

  “我寺无为大师是圣僧转世,昨夜已经为贵娘子推演命格,乃是福寿双全的旺夫之象,所以你与莫氏成亲后,家道才逐渐兴起,你家娘子在竭尽所能的帮你,你,当知感恩。”阿九一脸郑重。

  无奈杜仲却也听不进去了,他原想过,也许真是莫氏的血帮了自己,却不愿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事实,不知道,到明天全长安会不会都知道他没本事,是个靠女人的家伙,没有女人,就一事无成?

  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面前全是人,都在嘲笑他,好像回到了他十几岁初初行医,受尽的人间冷暖,四处举债收购药材,却受尽白眼。是不是一个普通人,只要得莫氏相助,就能成为名医?

  杜仲的额间几乎见汗,他也不晓得谢过阿九,只顾自己出得人间寺,脚步轻浮,心乱如麻,只觉得数年学来的医道仁心,都不值一晒,只要能够有那几滴血,几滴妇人的血而已……

  “杜兄,杜兄这是哪里去?”

  杜仲迷迷糊糊间,就觉有人拽住了他的胳膊,他定神一看,原来是王员外家的公子王晋财,这王晋财也算是土财主家的独苗,从小被宠得不得了,长大后更是不务正业,只知道流连花街柳巷。

  几个月前更得了花柳病,把王员外急的不得了,请了长安城不少有名的大夫,却还是在一个小小的“杜记医馆”几剂药给医好了。王员外送了不少金银钱帛来,杜仲本要推辞,却是莫氏道:“不义之财,何不取之助人。”莫氏将钱财收了,给穷苦百姓家派了一些伤病之药。

  “杜兄,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杜兄说什么也得让小弟做东,同喝一杯酒!”王晋财拉着杜仲就走,若在平时,杜仲肯定拒绝,只因王晋财这个家伙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听医嘱,还是一个寻花问柳之辈,杜仲家有贤妻,自然不愿前往。

  只是今天,杜仲觉得内心深处有一把旺火,没有出口,也烧之不尽,倒愿意借酒消愁去。
  咦,刚发的那段呢?
  哦 这个天涯,奇怪哉啊
  @谁晓得是谁 2012-4-11 1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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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晋财的带领下,俩人果真到了红楼。红楼是长安城有名的三大青楼之一,艳帜高涨,自有达官贵人相护。若非王晋财的老子是土财主暴发户,又哪有钱到这里吃花酒。

  老鸨红娘自是与王晋财相熟,将二人引上二楼雅间。王晋财的旧时相好鸳鸯进屋就缠在了王晋财的身上“王公子,数日不见,想死奴家了!”鸳鸯自是一股子青楼楚馆的腔调,王晋财也是油腔滑调的调情高手,杜仲见不惯这些,便只顾自己低头喝酒,全然不理王大公子让红娘送来的据说也是楼里颇红的姑娘,那姑娘柔情软语地叫“杜公子,杜公子,”杜仲却只是不理,王晋财不免哈哈大笑。

  王晋财自然要与鸳鸯重温鸳梦,摇摇晃晃去了鸳鸯屋里。杜仲身边的姑娘也着实恼了,腾地站起来说:“恐怕烟儿才貌入不了公子眼,烟儿去换花魁姐姐来!”烟儿恨恨离席,这个屋子也就只剩杜仲一个,他还是全然不理会,只有喝酒罢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轻轻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连响了六声,停顿了片刻,许是没有听到回音,就听那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人轻轻地走了进去。

  杜仲醉眼朦胧的看去,只见来人腰肢纤细,步履妖娆,该是个美丽的女子。她身穿半旧桃红色夹裙,怀里抱着一个琵琶,再仔细看那脸上,虽然眉眼生的精致,只是岁月的痕迹颇重,且面黄肌瘦一脸菜色,好像长久都没有吃饱一样,眉目低垂,一副哀怨愁苦的面容。哪里是什么花魁?

  来人福了一福:“奴家红绫,听烟儿妹妹说,先生是个读书人,只想听点曲唱之类,不知先生,想听什么?”

  杜仲不置可否,红绫见杜仲也没有露出什么厌烦之色,就怯怯地在凳子上坐了,左手扶琵琶,右手拂弦,珠玉之音渐起,如泉涌跌落,煞是灵动。
  红绫调了调弦,却音调一转,低沉哀怨,轻启朱唇,却唱出了:“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月光欲到长门殿,别所深宫一段愁……”竟是长门怨!

  红绫的声音婉转哀怨,曲调细细低回,像极了那深宫怨妇,长日无盼,如诉如泣。杜仲只觉得心底一股悲哀之情汹涌翻腾,几乎落下泪来,他猛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砸,惊得红绫断了唱,“你可也有什么伤心事,说不出来?”
  红绫见问,也是勾起了自个的伤心:“奴家本是这红楼花魁,奈何岁月逐水流,青春不复存,二十三岁的时候,妈妈怕我年华将逝,便给我下了迷药,初夜卖给一个五十老者,自此花魁不再,只余这肮脏身子,那梦中萧郎,自也不敢相见。如今已是三十,容颜老去,门庭冷落,这妈妈,一月倒有大半时候说要将奴家卖于下等窑子,到时候,只怕……”

  红绫越说越伤心,更是嘤嘤哭起来。

  此时杜仲已是两壶酒下肚,头晕脑涨,看弱女子哭泣,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大丈夫气:“青春不在,青春不再?找神医啊!我就是神医,杜神医!哈哈,拿笔来,返老还童,对神医来说,还不简单?我是神医,神医,拿笔来!”
  红绫直道他开玩笑,杜仲却已疯魔,他拍着桌子大喊:“拿纸笔来!”红绫无奈,亏得自己年轻时也是诗书画高手,就去自己屋里去了笔墨纸砚,给杜仲研了墨,杜仲信手写来:“当归、熟地黄、白芍药、川芎各三钱,阿胶膏一两,翡翠血二十滴”杜仲顺手写上了翡翠血,写完了自己喃喃低语:“翡翠血,翡翠血,哈哈,翡翠的血啊!”杜仲一头栽倒到桌子上,口中犹在念叨:“一定要去杜记医馆,杜记医馆抓药……”
  今天事比较多,就先更一段吧,看看晚上如果有时间的话,再更
  加班加的很疲惫,好几天都没上来了,真对不住留言的筒子
  杜仲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梦到一身绿衣裙的莫翡翠,眉目如画,笑语盈盈地说:“杜郎,此生只愿与你携手共度白头”,下一刻,莫氏却又翻了脸,“你不学无术,医术平庸,若不是我,能有你今日?”……如此反反复复,这一觉,竟是出奇的长,到醒来时,竟然已是次日午时。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想是那王大公子醉卧温柔乡,早就忘了这里的救命恩人。杜仲宿醉难醒,头疼欲裂,使劲揉了揉额头,看窗外的天光,阳光明媚,倒是难得的好天气。

  杜仲从身上摸出一小锭银子,掂了掂,心中想着,也不知道够不够付账,却也不愿在这种地方再掏银钱出来。好在现在午时,红楼里的人经过一夜缠绵,多半未起,杜仲以袖子掩着脸匆匆地奔到街上,只怕有谁看到,批他有辱斯文。

  回到“杜记医馆”,杜金儿远远迎了上来:“师父,你上午去哪了?来了好几拨病人了,还好有师娘在,有些有方子的就抓了药,没方子的,也大体给看了下。”

  “师娘,哼,有师娘在幸好?只要师娘就够了!”杜仲阴沉着脸,拨开了迎上来的杜金儿。

  “师父?”杜金儿看着发火的师父,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杜仲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就撇下杜金儿,一个人进了内堂。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医馆并没有人,莫氏一个人在后院厨间忙碌,厨房里炊烟袅袅,香气四溢。

  “杜郎,你回来了?稍等片刻,奴家这就蒸好饭食。”莫翡翠言语极其平静,好像,昨夜杜仲并没有彻夜未归,或者,他曾经跟她说过什么理由。
  杜仲倚在厨房门上,并没有说话。莫翡翠也没再理他,只顾自己忙活着手中的面团。

  过了很长时间,长到锅中的面食都传来了甜香的气味,莫翡翠也没有再说话。

  杜仲终于不耐,问:“你不想知道,我昨夜去哪了?”

  莫翡翠并不看他,只低低的回道:“你必然有你自己的理由。”

  再过一会,莫翡翠把午饭端到了正屋,杜仲吩咐杜金儿去街上买点笔墨纸砚,看莫氏忙忙碌碌,只长叹一声说:“我想过了,这个医馆,不开了!”
  莫翡翠一惊,“杜郎,若我做错了,我给你赔不是,以后一切依你,可好?”
  “你也知道了吧!我知你是好意,只是,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能依托女子?我宁愿,去锄地耕田、拉纤砍柴,也不愿,这般窝囊!”

  杜仲掷地有声,神情悲愤,却不去想,关了医馆,一家人吃喝什么,他自小从未下地,哪里分得清时令节气什么,再说近些年,他也过上了小富即安的日子,哪里还能劳累身体?

  只是那时,杜仲一心懊恼气愤,大感男子汉尊严受挫,却没想这么多。

  红鸾帐暖烛泪滴,只余心弦奏缠绵。

  罗曼轻垂的大床上,只痴缠着一对男女,那男子正自在地仰面躺着,眼睛微眯,一脸的惬意,一双手不安分地在女子光滑的背上滑来滑去,每一次抚摸,都引得女子娇笑连连。

  再看那女子,赤身裸体,却神情妖娆,眼眸似杏核春水,正浓浓地化出蜜来。女子一双青葱玉手在男子的胸膛点画着圆圈,嘴里一边娇笑,一边说道:“好哥哥,奴家一日不见你,就想的心肝儿疼,好哥哥,看在奴家这么惦记你的份上,下个月的药,就提前给了吧?”

  那男子“嘿嘿”一笑,一翻身把女子压在身下,嘴里调笑道:“那就得看你,怎么伺候的哥哥我高兴啊!”

  女子惊呼一声,一双藕臂就缠了上来。两人昏天昏地的互啃起来,好像世间的一切事,都赶不上此时忒煞情多。

  那男子,赫然是杜仲,那曾经平和温暖的面容,泛着激情的红晕,笑容掺杂了很多色欲的味道,哪还有曾经的安静?

  再看那女子,眉目精致,可不是红绫吗?

  但却是时光倒退之后的红绫,是青春无敌,十七八岁花开正艳的红绫,这个有着少女面容,和三十岁女人的经历,让红绫凭添了一种独立于众人的,娇媚到极致的风情。
  @谁晓得是谁 2012-4-17 7:57:00
  阿痕要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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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动ing
  也是红绫当日信了杜仲,只想着,内心忧愁难以排解,也许这个落魄大夫一样的人,真能开出什么排毒养颜的方子,也强过现在面黄肌瘦。

  于是她就在那天早上,悄悄出了红楼,去杜记医馆抓药,一个小药童看着药方喃喃自语:“这是师父的字啊,可这最后一味药是什么啊?”

  小药童对她说:“麻烦您等一下,我问过师娘去。”

  这一等,她只觉得时间过得是那样的慢,她的心里,一忽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候,叱咤花国,众花捧月的热闹场面,一忽又想起被老鸨卖掉的那个晚上,苏醒过来已是两重天,悲痛欲绝,几度寻死,却不曾想,红楼最不怕的就是寻死觅活的女子,红楼有的是招数,让她们服服帖帖,于是后来,她也就认命了,落得如今的凄凉下场。

  这一等,她只觉得好像又给了自己一个胡思乱想的机会,太阳暖暖的,提醒她不是做梦的时候,她自嘲的笑笑,也许,自己是在做梦吧。
  她抬起身子正要走,就听到背后有人喊她:“这位姑娘,这个药方,可是你的?”

  她循声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青色衣裙的女子,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身材纤细却极挺拔,光洁美丽的面容,略显苍白,她玉墨也似的眼睛静静的盯着她,隐隐着一种忧伤。

  红绫让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更觉得自己容颜衰老羞于见人,便低了头,低声说道:“是我的,如果里面的药没有,就算了,我……”

  “不”青衣女子边说边递过来六付捆好的药,“这里面,我给你加了珍珠粉、深海鱼脂、玫瑰花露,每付药需净食一日后方可服用,隔三日一服,记住,此药忌肉食,且需要长期服用。”

  “多谢,多谢,这个药,多少银钱?”

  “不需钱,我只愿你,日后如有可能,帮我一把”青衣女子说完就回身没入后院。

  红绫莫名奇妙,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也严格按照她说的话来服药。
  不曾想,三付药九天之后,红楼里的莺莺燕燕都惊讶地问她:“红绫姐,你最近气色真好,用的什么脂粉?”

  红绫不语,自己揽镜自照,果然发现脸上黄气尽退,白里透红,眼角唇边的皱纹都淡了许多,好像,回到了二十出头的岁月。这一下,红绫惊喜异常,每日除了抚琴养心,便是斋戒沐浴,只想把药效发挥到最好。

  再三付药,楼里的姑娘们可就不问什么胭脂水粉了,因为此时的红绫,俨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皮肤吹弹欲破,娇嫩欲滴,红楼曾经的花魁,竟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重生了!

  红绫当然不愿吐露秘方,只是没想到自己峰回路转,突然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药已吃完,想起那个青衣女子说的话,就又去了一趟杜记医馆。

  过去那里,却发现,杜记医馆已然关门,她拍门找杜大夫,也是她运气好,那天,莫翡翠去市场买菜,只杜仲一个人在家喝闷酒。

  红绫娇声软语,媚眼横飞,只使出青楼无数解数,此时的红绫,貌美如花,虽说莫翡翠本是个美人,也耐不得时间的冲淡,杜仲只觉得眼前的红绫,更加娇媚,更何况莫翡翠只学那大家闺秀,谨言慎行,刻板木讷,哪里及的上红绫,水蛇腰乱扭,双峰乱颤,只把杜仲看的心猿意马,两人从此勾搭成奸。
  从此杜仲也不管家里银钱进账,隔个几天,就去红楼与红绫私会,翻云覆雨,美酒佳肴一番。每一次,他都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拎着几包早已抓好的药,扔给莫翡翠,口里只说:“翡翠血,二十滴!”

  莫翡翠心疼如绞,欲要与杜仲温言几句,唤起旧日情分,杜仲却只知道呼呼大睡。可叹莫翡翠五百年修行,也不过只能默默垂泪而已。
  木的存货了,俺要抓紧啦,嘿嘿
  @谁晓得是谁 2012-4-19 8:00:00
  今天还蛮冷~阿痕如果也在北方 记得多穿件外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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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是纯北地姑娘,嘿嘿
  @lmz_zp 2012-4-19 11:47:00
  小清新的故事 娓娓道来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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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撒~~
  @cs阿努比斯 2012-4-19 13:54:00
  今天没有更红衣姑娘和小和尚的故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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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个故事主要将的是杜仲和莫翡翠,所以红衣姑娘和小和尚出镜很少的啊。这个故事快结束了,下一个增加姑娘和和尚的出镜率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红绫返老还童,回复青春美貌的秘密,还是逐渐流传了出去。那些花国女子,杜仲虽然因为迷恋着红绫,不认真去应付,却免不得不打起精神好好伺候城中达官贵人的家眷外戚,正妻美妾。

  不过杜仲也迎来了他人生中最飞黄腾达的阶段,金银财宝源源不断,这些女人,不仅想自己拿到仙药,更主要的是不要让其她女人拿到,最好这世上只有她专享,别人都要人老珠黄,唯她花开不败。

  可惜,每个女人都是这样想的,杜仲在左右逢源的应付过程中,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经商的头脑,再加上财富猛增,实在有些飘飘然,投怀送抱的女人,更是花样百出,杜仲自认为这才是一生中最美妙的时光。

  唯真心爱他的莫翡翠,任他予取予求,日渐憔悴。
  这一日,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杜记医馆,这帮人虽然着了老百姓的打扮,却都横眉怒目,腰悬刀剑。为首的,是一个金冠金衣的道士,这道士乌黑面堂,三十多岁,颌下几丛短髭须,剑眉虎目,本应该是相貌堂堂之象,却不知道为什么,那神情还是眉眼里,尽是凶气。

  杜仲听到外面的声音走出屋子,却被这帮人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捆了个结结实实,头上还给套了一个黑头罩,杜仲大惊失色,大嚷:“强盗,你们干什么,朗朗乾坤,就敢绑架平民百姓,你们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一个小头目似的人掀起头罩给杜仲塞上了麻核,杜仲呜呜出声,却是说不出来完整的话了。

  “杜郎—”莫翡翠也跟着出了屋子,刚到院子,就定定的站住了身子,那金衣金冠的道人上前一步,拦在了莫翡翠的身前。

  两人彼此对视,莫翡翠看似平静无波,却内里焦急,只恐杜仲被人绑走,只是那个金冠道人,却也不是等闲之辈,若两人在此斗将起来,恐怕,她跟左邻右舍,跟杜仲,都无法这样平静生活下去了。
  杜仲被绑了身子,捂住眼睛嘴巴,只感觉自己被塞到了马车里,这队人马虽然看着凶神恶煞的样子,一路上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让杜仲实在也没法子听出什么端倪。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杜仲又被从马车里拽了出来,一路上被人拽的跌跌撞撞,跨过了几个门槛,拽他的人手一松,往他腿弯里踹了一脚,就把他踹跪在地上。

  杜仲觉得膝盖底下的地面竟然很柔软,鼻中充满了浓郁的香气,是极珍贵的檀香。有人掀开了他的头罩,照着他下巴一拧,那麻核桃也吐了出来。

  眼前豁然开朗,杜仲抬眼四处打量,只见这是一件极大的屋子,屋子里摆满了紫色的檀木家俱,无论桌椅橱柜,都描着极其精致的金色花朵,咋然看上去,那些金色的花朵仿佛在次第开放一般。

  地面上铺着西域精工织就的地毯,艳丽的大红色花朵就在杜仲的眼前蔓延,触手上去,极其柔软,可见用料上乘。

  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被遮的严严实实,大型的窗帘低垂,是上好的织锦,中间以金丝编就的一些奇怪的图案,就好像符咒一般。屋子里却是很明亮,缘于那些柜子上摆放的大型夜明珠,那些夜明珠,大的有拳头大小,小的也有汤圆大小,熠熠闪着光,把屋子里照的纤毫毕现。

  杜仲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次倒不是麻核的缘故,只因他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场景,这里的主人,自然也是非富即贵的。

  “嘻”,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女人的笑声,杜仲循声望去,才晓得自己被夜明珠吸引了心神,都没看到屋子里那张华丽的紫檀蹋,紫檀蹋就在西域地毯的尽头,足有两米见方,蹋的上方是透明水晶制成的帘子,那帘子后方,正隐隐约约地斜斜地躺着一个女人。

  杜仲只见那水晶帘子后面,先是伸处了两只雪白的玉足,脚趾上,涂着鲜红的蔻丹,更显得双足莹白美丽。接着只听得水晶帘子清脆的碰撞,一只玉手又伸了出来,指甲上也是鲜艳的蔻丹。

  杜仲怔怔的看着,见那水晶链子后面坐起来一个人,脸庞似月圆,虽不着脂粉,双颊却红润丰盈;双眉描得黑黑弯弯的,一双大眼,却颇多媚态,唇色饱满鲜润,整个人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絧絧樂 2012-4-19 22:47:00
  楼主。这个故事什么时候完事啊。什么时候写完了再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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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结束了,新出来的人就是为了促进结尾的
  今天休息了一天 ,嘿嘿,都没上来看看
  “大胆!竟敢直视虢国夫人!”把杜仲押来的侍从大喊,吓得杜仲一激灵,心里更是恐慌:竟然是虢国夫人!当今贵妃的姐姐,当世最有权势的家族!

  虢国夫人一挥手,那侍从恭谨地退了出去。

  “原来,竟是个呆子!”虢国夫人一边哧哧笑着,一边走下蹋来,那涂着鲜红蔻丹的双脚踩在地摊上,正是杜仲低头看到的位置,杜仲只觉得,每一步都摇曳生姿的样子,耳中再听着她的声音,竟有些魂飞天外。

  “听说,你能够让女人重拾青春貌美,可是真的?”虢国夫人柔软的手指慢慢抚过杜仲的脸颊,抬起了他的下巴,杜仲看上去,那满月似的脸庞,笑靥如花,那笑容里,竟是又凌然高贵不可侵犯,又娇媚放荡引人遐思,杜仲口干舌燥,讷讷地答道:“是,是……”

  “那,你不会不帮本夫人吧!”虢国夫人软软地将身子压到了杜仲的身上,柔软的双峰正抵着他的口鼻,“听说,杜大夫,也是个多情种子呢?”虢国夫人一边轻解罗裳,一边柔声低语。随着她衣衫波动,一阵阵浓郁的香气,让杜仲血脉愤张!

  “你也看到了,本夫人的好处,可是多了去了!”
  正当虢国夫人浪荡无边,勾引杜仲,而杜仲神魂颠倒,就要身陷温柔乡的时候,门外的侍从突然大喊:“国师,国师,夫人吩咐了,任何人不准入内,国师,你不能进去——”

  这时却听外屋的门被“砰”地一声踢了开来,那侍从“哎呦”一声,好像吃了亏,有人大踏步地闯了进来,一掀门帘,走进来的,正是带头抓杜仲的那个金衣道士。

  “哼!”道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双目怒视衣裙半解,正要跟杜仲在地上缠绵的虢国夫人。

  虢国夫人却不掩衣,只袅袅婷婷的从地上站起来,酥胸半露,衣至肩下,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她婀娜地走到道人面前,伸手去摸道人的脸,口中妖媚出声:“呦,吃醋了,嘻嘻,本夫人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金衣道人怒视虢国夫人,却终不敢发作,只得向杜仲冲来,口中怒骂:“臭小子,道爷我……”看样子是要毒打杜仲。

  “住手!”虢国夫人这一声,却极具威严,那金衣道人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本夫人交代国师的事,国师可记得清楚?”

  “是,回夫人,那女人,据贫道判断是个何首乌精,只是修炼日久,贫道也无法让她现了原形,只是物同人形,那心,必定是最精华所在,夫人只要吃了她的心,只怕不光青春貌美,更能长生不老呢?”

  虢国夫人闻言,脸上现过喜色,只去看杜仲,又恢复了浪荡娇媚的样子:“杜大夫,你那夫人,是个妖精呢,你可愿意为本夫人效劳?”

  妖精,哦,可能是妖精吧。杜仲这些日子,也有些明白了,只是她能给自己带来财富和女人,生活美妙无方呢。

  虢国夫人又俯下身来,香风扑面,低声说:“不过是个妖精,有什么可可惜的?只要你帮了本夫人,本夫人包你荣华富贵,美人在怀,”说到这里,虢国夫人又蹭了杜仲一下,“而且啊,本夫人可以允你入朝为官,那可是光宗耀祖,荣宠之际的啊!你,不会不识抬举吧!”最后这一句,却说得阴冷无比。

  杜仲一个机灵,却想着,如果能够入朝为官,那可真的是杜门生辉,那列祖列宗,自然也会为自己骄傲不已。而且入朝为官,又傍上虢国夫人,可不怕翡翠血尽,再次打回原形啊!

  金冠道人扔给杜仲一包药和一个玉制的匣子:“记着,傍晚时分,把这个药放到她汤水中,会暂时压制住她的妖力,你必须马上动手,取到心脏后,立刻装到玉匣中,本道会去你家后门胡同口处接应你!”

  那虢国夫人又附耳过来,“她不过是个妖,失了心,也未必死,你的荣华富贵,可都在这一念间啦——”
  又到周末了,祝大家周末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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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看了鬼话里面其他的中短篇鬼故事,很多都被人指以抄袭啊。呵呵,我这边关注的比较少,还没有冒出这种问题。

  饕餮娘子 鱼馆幽话 飘渺阁 宝珠鬼话 都出书了 我也都看不过了,也是因为喜欢看这种故事,才想尝试着写,不过我也不怎么会编造情结,也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写呗。

  先提前在这边备个案,以免也有喜欢上面提到的那些文的粉丝们,说我抄袭。
  很多时候,电视剧或者书里面那些为大众所不喜的人,必定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可现实生活中却不是如此。
  我们,只能在书中发发臆想吧
  还是那几样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金冠道人临去之时,曾说过:“我家夫人不过见他一面,两个时辰之内,必放他回来。”

  莫翡翠叹了口气,又是一个求得青春的女人吧?以她的心思,帮那红绫,本以为她会因此不再来打扰自己和杜仲,却不想,更是变本加厉。最近她失血过多,脸色憔悴不堪,灵力更是大打折扣,那符合无为要求的女子尸身,也是没有心思去想的,即便找到,以她现在的情况如何换心,换心之后,再不具备翡翠血,杜仲又是否,会离她而去?

  她,还是没有学会去做一个人啊!

  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吗?隐隐的,她仿佛听到了那个白衣僧人的箴语,又仿佛是她的错觉,若真能悟,何来执迷?
  及至天色开始转暗,杜仲才回到家中,今天的他,难得意识清醒,未见酒气,只是手中拎了一瓶杏花酒,是一种入口甘甜,遇风微醺,适合闺中女子饮宴的酒。

  “杜郎,你,可有损伤?”莫翡翠奔将上来,上下打量杜仲,脸色神情,自然是关怀备至。只是杜仲看莫翡翠,脸色苍白,神情忧虑,布衣荆钗,全无红绫的妖媚,更没有虢国夫人的放荡与高贵,俨然一个平民妇人吗。

  “娘子,为夫最近确实慢待了娘子,今天咱们把酒言欢,我给娘子赔礼了”,杜仲满脸堆笑,心里还在想着,官场谋术,发源在日常吧?“你去热热菜,我来温酒”。

  莫翡翠依言前去厨房。杜仲却拿着酒左思右想开来,也许,刚刚他还满脑子加官进爵,奴仆成群的样子,一转眼,真的看到莫翡翠,又想起了两人几年夫妻,莫翡翠即便不是人类,却从未出错,待他也是真心,一时间,不免有些愧疚起来。

  杜仲摇晃着杏花酒,那药,早就下了,怀里,还藏着虢国夫人给他的一把匕首,吹毛立断,锋利无比。一想到匕首,虢国夫人那温香软玉的身体又回到了他的脑海里,如果不是那个臭道士,可能今天,就可抱得满怀。像那种地位的女人,必然与常人不一样吧?杜仲想起她勾魂的双眼,心怀澎湃。“对啊,翡翠是妖,死不了的,夫人说过。”他自言自语的劝慰自己,却不晓得,人总是为自己的无耻找各种借口来开脱。
  菜已上桌,酒已入杯,两人相对而坐,竟是良久无语。

  “杜郎,你可记得,你我初见,我绿裙如翠,你纯粹朴实,只是时光,岂能如初见?”

  “菜都凉了,吃饭吧”

  莫翡翠吃了一口,眉目犹自悲伤,“我曾愿舍尽我一世的追求,只愿与你相伴。杜郎,我可是错了,从开始就错了?”

  “娘子,我不说了给你赔礼道歉了吗,怎么还胡思乱想?为夫保证,从此以后好好与你过活,你就原谅为夫吧。看,酒都凉了,快喝了吧。”

  “你真想,让我喝下这酒?”莫翡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红霞映照,满天绮丽,只她心里,肝肠寸断。

  杜仲以袖掩面,将自己面前那杯酒倒入袖中,将杯底给莫翡翠看,“看,为夫都喝了,你当知道为夫是真心赔礼,你也就原谅为夫吧。”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只是这心,未经千火百炼,如何称的一心?彼时言痛,又怎及现在之万一?”莫翡翠眼中泪落成串。

  “你瞎说什么呢?”杜仲看莫翡翠悲悲戚戚,竟然心生厌烦起来,莫翡翠做人日浅,如何知道,这男人变了心,你便是哭死在他面前,他也只会皱眉厌倦,拂袖而去的。

  “喝酒,吃菜,好不容易跟你吃顿饭,哭什么啊,多丧气啊!”

  “好,我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莫翡翠将杏花酒一饮而尽,舌尖微甜,内心苦涩。
  明天结尾了哦 ,
  痴心女子负心汉
  自古以来,多传奇
  女子总是细腻感性,热的慢,冷的慢,
  而男人却总是一时冲动,来的快,去的更快
  若说这世间最靠不住的是什么
  无非爱情罢了
  总有更加青春貌美的
  总有更加夸富炫财的
  总有更加温柔贤惠体贴,符合你梦中情人要求的
  是开始错了 还是现在错了
  无论何时,不过记住一句话,这个世界不论少了谁,地球还是一样的转
  太阳依旧升起,努力,让我们过得比他们好
  为了争取翻个页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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