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o 这阵子沉浸在突如其来的美好中 我要晕在眼前的幸福里了
我也有只鸟的链子 古铜色镂空 燕子形状 眼珠是黑色的钻
如果你的鸟儿不会停下 那一定是阿飞说的那种没有脚的鸟罢
永远也不会停下 除非死去
那场秋雨过后终于有秋天的感觉了
我已经习惯兰州迟来的黑夜 狭长的街道 小吃以及红色砖墙
这里的月亮醒的很早 在公交上和木头通电话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
兰州暖哄哄的阳光还能射到阳台上
这里没有正南正北的街道 迷宫似的小巷蛊惑人的神经
跟落和他朋友吃烤肉 即使加上辣和孜然也没有家乡的味道
我想我是想家了罢 如果不是遇上他 也许我已经回到亲爱的母亲的怀抱了罢
他扰乱了我的念想 我发挥自我矛盾的长项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希望就跟他厮守一生好了
我像走失的孩子判断不清方向
二号
毛小孩生日 昨晚太困抱着手机睡过去了
以至于没在第一时间祝福这个独在异乡成天哭爹喊娘的小孩
我不也是独在异乡么 反倒是不想回去
母亲又一次问及我想在青岛的原因 我告诉她
因为想看四月的樱花
因为遍地流浪的猫
因为有晃眼的景观灯模糊信号山夜晚的山路
因为有外地人甚至本地人永远都分不清的东西南北
因为夜色将近的雾
因为既拥有繁华又拥有古朴
因为在这个离开家乡的地方才会想家
还因为一只没有人要的仓鼠
早餐是墨鱼面包
中餐是什锦菜丁和糖醋排骨
零食是喜旺小肠和草莓罐头
晚餐是蛋炒饭和炸鱼
这儿的伙食还不错
三号
懒蛋屁扔下一堆杂物给我收拾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好罢 忍耐 全当是吃亏是福能者多劳了
夜班之后居然没有一点倦意 二十四小时清醒状态
我能坚持多久 我真的不要命了 哈
打扫好房间给自己做顿中餐 洗掉一周攒下的脏衣服
然后然后 喂饱亲爱的小鱼和云南白药
接着要给小僧写封很长很长的信
给腰阿非阿麦阿鞋阿寄些明信片罢
之后给落做顿晚饭去找他玩儿 喔 只有短暂的一个钟头时间
他送我的橡皮章子还一个都没来及刻
对了 中午应当睡一觉了 如果想活到明天的话
始终是众人面前的好小孩 一次也没有成熟过
四号
他去潍坊考试 三天都见不到
我很难得的轮了一天休 看旅行的艺术
译的通俗写的透彻 人就是主观优化想象的动物
我想我和波德莱尔是同一类人
期待下周末的音乐节 即使扣工钱我也要要两天休
我要照好看的照片听好听的歌
跟亲爱的人儿搭帐篷露营
五号 艳阳天
已经养成早起的习惯 即便半夜才睡
身体除了眼睛以外的部位都还没有提出抗议
除了明显的黑眼圈外 右眼角还诡异的疼
吓唬落说 你要娶个独眼儿的老婆了
不例外的帮懒蛋屁收拾残留的垃圾
这是最后一次 我已经自己下过多少次这样的决心
中午累到不想做饭 买了个糖糕和炸串
炸串的大叔擅长和所有人寒暄
我始终认为寒暄这种本事是与生俱来的
后天培养不来的 至少我后天也很难具备这种特长
除去今天和明天 还要天一天才能见到他
我想他想得快要饿晕过去了 赶紧吃饭
to Silence
一如你的名字安静的看你的字
日落镇好听又神秘 是真的还是只住在你的童话故事
我的睡眠很差劲 一度想去买药来解决问题
最后被朋友劝住 化学药品只能解决暂时的困境 心病还得心药医
不管安眠药止痛药还是镇定剂 但愿我一辈子都不要碰 你也是
六号
对长此以往黑白颠倒的生活已经有点儿吃不消了
不好好睡觉和吃饭 是啊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去照顾亲爱的小孩呢
是的 我想他 并且不同于以往希望他能知道我对他的想念
就这样罢 时间快停下来罢 就让我留在青岛这个我本不愿停留的城市罢
七号
你还是做原本那只特立独行的猫
不要对任何人任何事抱有侥幸心里才好
八号
你以怀疑论者的角度你看待生活 其中包不包括我们的爱情
你怕失去眼前的一切 正如我怕失去你
那个傻乎乎的小孩为什么还要等我
十号
据说不仅是教师节还是财神节
难怪往年教师节也没这么轰轰烈烈过
一整天的烟花爆竹声 过年一样
和落去海边拍被海风吹歪的树
这是我老早的想法了 我喜欢那种不规则 畸形的美
我要拍成一组黑白的照片 像阿巴斯擅长的手法
不过他的效果是我难以企及的 只能先效仿
可是坐上公交的时候天已经麻麻黑了
我的老牌的手动佳能拍夜景效果极不好 所以草草了事
回来的路上还满是礼花爆竹声
一个躲在父亲怀里的小女孩惊恐的用手蒙住眼睛而不是耳朵
孩子到底是孩子阿
以为这样就躲开了这个世界 以为蒙住眼就安全了
十一号 雨
落说 这场雨下过之后就有秋天的感觉了
他喜欢秋天 喜欢秋天的明朗和不浮躁
我说 所以你也喜欢上我这个夏末秋初的姑娘
期待明天的音乐节 与其说期待见名流不如说期待露营
落这个可爱孩子关注了一整周天气状况
甚至把明天潮汐起落的具体时间都打印下来
现在除了防潮垫和零食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了
可以在一起一整天 这与我们而言是奢侈的
他说对了 p的爱情是必需品我们的爱情是奢侈品
可是为什么这句话听上去有些伤感呢
木头还在等他的单纯的咻咻 咻咻却变成了躲躲
十二号
起个大早 今天应当是个好天气
我已经看见金灿灿的阳光打在对面楼的玻璃上了
天空干净的让人不忍心把任何视线所及揉进去
要是有那种厚厚的云朵点缀想必就完美了
我喜欢棉花糖样的云 头回去黄岛的八路公交上欣赏了一路
十四号
发觉自己还是不大喜欢摇滚
我无法从狂吼乱叫中获得释放
后摇还好 可以从中获得除了释放还有平静和思考
整个音乐节只被川子的音乐打动了
他和他那只剪掉尾巴会唱人狗情未了的狗
十五号
加上今天来这儿整整一个月了 还一个子儿都没看到
谁也不确定未来的生活 没人能像木头那样对我包括落
结账下班去买菜 那个卖菜的小贩儿已经认识我了
也许我是每天第一个光顾他店的客人
他对我露出老朋友会面时候的微笑 问过吃过早餐没有
我不明何故说吃了 事实上我打算在下一个路口买手抓饼
挑了两根儿小葱姜蒜山药和冬瓜 只算了我两个菜的钱
还算早 买饼的人不多 不过有人已经等不耐烦了
那个师傅还是慢条斯理的 不迎合任何人的眼光 他是刻意的
这样可以沉浸在自己的创造中不受影响
因为喜欢尝鲜 点了奶酪味儿的
他可以在饼里加多一点沙律的 我不怕发胖
十七号
跟母亲通话 总是围绕不变得话题 回去
我死皮赖脸的把话题转移开去 说起婚姻
以前坚决晚婚的 现在多想有个家
木说你太善变了 拿捏不住
我说当初不就是神秘感吸引的你
是的 我也许明天想嫁人后天想出家也不一定
明天的事谁又能说的上呢 变数那么大
下午凌又打来电话 已经好多天没联系了
我从来没有主动联系的习惯 这甚至成为一种习惯一种优越感
他问十一休息么 我说谁知道呢
他说等我有时间了来看你 我说别了 浪费时间精力和金钱
他说有时间要来的 我说我很好 好过你的想象
回家的路上 已经很困倦了 睡眠好久都没有完整过 主客观因素都存在
心里想着落 我现在只想对他好
to strawberry
虽然没你走得远 但我有相似的感受 独自身处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 不是寂寞不是孤单 是真正的孤独
别害怕 这是每个人离开的原因 就是让自己知道你渐渐远离的家 或者说家乡对自己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想象容易使我们平凡的生活变得远比其本身丰富多彩 也许回去了才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 然后又因为想象和现实的落差带来新的焦虑
新到一个城市最初的感觉就是无所事事 当然也许你在那儿已经有些年头了(我是刚到不久 嘻) 可是毕竟那里不是你的家 所以有时候会觉得没有熟悉的语言 没有习惯的生活方式 没有人了解你 没有人需要你 更没有人可以真正的依靠 就算离开这里去到其他地方处境也是一样 心情只能更沧桑
想想自己之所以来到这里的原因罢 然后等待回家之后大大的拥抱们
十九号
33路。药片。落寝室。酒店多功能厅。路边摊。青大。上班。
他买了丰盛的早餐 酸奶面包鹌鹑蛋还有柿子和梨
他说只有皮很糙很糙的那种梨才有梨的味儿
今天来来回回坐了四趟33路公交
第一趟是去找落 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连两站路都懒得走了
或者我是想节省点时间出来多跟他相处
第二趟是陪落去监工 他不喜欢我用监工这个词儿
显得工作的人很没地位 他朋友明天婚礼
第三趟是从酒店回来的路上 我靠在他的肩上补了一觉
车摇晃的脖子有些酸痛 期间做了两个梦
第四趟回家的路上 为了逃避一次盛情邀请
二十号了 早晨微凉 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陪他去参加婚礼
换车的时候下错了站 我总是下错站
最终我还是去了 中途有逃脱的念头
这不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场合
我总是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要不是最终被他带回去也许我又躲在某个角落掉眼泪
在第五次压掉他的电话之后终于不忍心了
他跑出来找我 然后一直拉着我的手
那时候我能感到温暖和安全
并且把一切安排的恰到好处
他认真工作的样子真的很帅
我要为自己先前的胆怯脸红了
朋友戏谑道 “你什么时候结婚阿”
他说“快了 明后年罢”然后转过来宠我做个鬼脸
故事发展的太快以至于我不敢相信他是真的
to晃 有梦的孩子是幸福的 一直这么认为
二十一
办公文具一开门就去买了新进口的套杯 很可爱
童说自己人给你便宜 你别老是那么实诚
纵然他们怎么当我是自己人我还是不能放开与之相处
因为他们背后的不信任和表面的客套都揉进我眼睛了
刻意和这种圈子保持距离 哪怕被当做异类看待
做了个小女人的幸福的梦 真的不要醒来多好
二十二日
本末倒置 我的时间缩水了
还处于半清醒状态
麦岛的话太契合我心了
青岛总不能像初见时那样爱它
但因为那些初见你又不舍放弃那些爱
二十三号
很多人讲原则 很多人要面子
还有些人什么都想要
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俨然是个穷光蛋了
即使还有人用安慰的口气告诉我说好多经验是金钱衡量不来的
我为了可耻的面子放弃了银子
最后化身鼻涕眼泪一并流得傻子
他能给于我的是不断的惊喜和滔滔不绝 我喜欢他秋天提前准备好色调暖洋洋的冬天袜子 到冬天我们可以穿着一样的袜子去踏雪 还有打印出来重新上色的童年相片 还有那双打折的乔丹运动鞋 我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呢
还是对木头余心不忍 那个温室里长大相思成疾的孩子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