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最近总感到闹书荒,干脆自己动笔写点东西给大家娱乐一下。咱不是专业码字的,请各位看官多多包涵,大家就看个热闹。事先声明,我这文章里面所有的情节都是虚构的,如有雷同就一定偶然。 楔子:噬魂罍[léi] “方市长,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快侦破此案,严惩凶手。” 唐局长对半靠着椅背的方市长表着决心。方市长一脸悲伤,一言不发,不停地在狠狠地抽着香烟。市长的夫人已经哭得快昏过去了,市长的儿媳妇满眼的泪水在安慰她。 我刚刚费尽心机才爬上刑警大队副队长的位置,第二天就遇到一个大案。其实案情本身不是多严重,就是一家人在清晨起来,发现自己的33岁的二儿子横尸房间。只不过这家人的男主人是我们市的市长。这样一来,我们局长亲自带队,我们市局主要头头都出动了。 现场确实有点奇怪,据市长家人说,他们一早要吃早饭的时候发现二儿子不在自己的卧室内。后来找到二楼的陈列室,发现门被反锁了。怎么叫门都没反应,马上喊楼下的保安撞开了门,结果就发现自己二儿子趴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伸着,已经断气多时了。 经过现场的初步勘查,受害者是处于密室中丧命的,因为二楼的陈列室连个窗口都没有,外界进出通道只有这一扇门。虽然房间里面有中央空调的新风换气系统的封口,但是由于方市长的家里使用的是家用型号的中央空调,那些个通风管道又扁又窄,别说是个人,连只猫咪通过都有点困难,阵列室唯一的一扇门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尸体倒是无明显外伤,受害者的面部表情扭曲,双眼圆睁,口边还有一些白沫。经过我们那个下个星期就要退休的老法医检查后,怀疑市长的公子是被心脏病发作夺去了生命。市长和市长夫人对这个结论表示强烈的质疑,他们说自己的二儿子根本就没有心脏病。 方市长的儿子很喜欢收藏古董,二楼的陈列室里面摆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我们几个刑警一边看着一边七嘴八舌:“这些个古董要是都是真的,这屋子东西估计得花上千万吧。” “现在看来这个案发现场是个密室啊,估计除了自杀就是说不定是哪个古董里面有鬼魂出来害了他哦。” “这种话你都敢随便说,你还想不想干了?”我急忙厉声喝住这几个口无遮拦的年轻刑警。 我一边流览着受害者的藏品,一边心里暗暗骂道:“鬼魂夺命这种烂借口都有人敢想,看来他完全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我的注意力忽然被陈列架上有个格子里面有个像小坛子的青铜器吸引住了。放这个小坛子的格子相比其他格子,明显有许多细小划痕,好像这个青铜器经常被挪来挪去。这个青铜器腹大口小,外形奇特,罐身上有4个龙型的提手连到坛口上。上面纹饰的纹路精美,图案下面是一行不知道哪个朝代的怪文字,画面的内容很诡异。画的是一个硕大的脑袋,上面基本就只有一张大嘴。正在张嘴吞噬一团云雾状的物体,当我的眼光接触到那个云雾的来源的时候,我浑身一震,那团云雾是从一群人的口中释出。那些人都是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伸向云雾飘走的方向,试图抓住什么东西的样子。 这?这不是死者死的时候样子么? 啊?这是什么诡异的玩意啊……?。 难道那些云雾不会是表示人的灵魂吧? 我觉得这个青铜器看得我冷汗直冒。我赶快出去到客厅去问方市长这些古董的来历。不过很可惜,方市长只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儿子喜欢古董,除了尽量帮他提供一下门路和资金外,其他就是一无所知了。 不过市长夫人倒是说,自从她二儿子淘到这个青铜器,就天天把玩着这个物件,长时间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把玩这个东西。市长的夫人近些时间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的时候,惨案就发生了。 我看我暂时也问不出来更多的线索,我也只好在现场拍了几张这个青铜器的照片,和王队长交代了一下,匆匆赶往商京师大。 商京师大我们市历史悠久的大学,尤其是考古专业,在考古界是相当有名的。考古系的系主任董教授和我老爸曾是中学同学。董教授对文物有相当的造诣,治学严谨,学术精湛。尤其是对明代的古董。人送外号董古董。嘿嘿,真是恰如其分。 商京师大正好离市长的住处不是很远,我开车很快就赶到了。我把情况大致给老教授说了一边,当我把照片放在董教授面前,董古董眼光一接触到,老头马上就蹭地站了起来,然后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看了几十秒以后,脸色开始发青,拿放大镜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了。我看得心里更加发毛了。 “董教授,这是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是什么有不干净的东西附在上面?” “这个东西现在还在不在现场?如果在的话,马上喊你们的人把现场控制住,切记,任何人不要碰这个东西,你马上带我去现场。” 董教授去里面取了些东西塞进自己一个小包里。我一看好像事情非常严重。也没敢多问,马上开车闪着警灯带着董教授回到了现场。 回到了现场,我们的人还没彻底完成现场勘探,另一方面是为了显示我们的重视程度,估计多做几遍。 董教授一进门,马上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副白手套戴上,然后又取出一方厚棉布,径直的让我带他到那个青铜坛前面。董教授一见到这个诡异的坛子马上就用那个厚棉布把它整个包了起来。 办完这些事情,董教授把唐局长,王队还有我和市长夫妇叫到一起,单独找了个房间坐了下来。董教授叹了一口气:“方市长,不好意思,恐怕您的二公子是死于一个意外,一个远古的诅咒。”听到这里,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是一脸诧异。 我急忙插嘴:“董教授,这个不能乱说啊。您有什么证据?什么诅咒的,太不科学了。” 董教授带着手套把那个包好的青铜器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又叹了一口气:“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东西。让我给你们说说它的来历。” “此物学名:罍。是一种礼器中的盛器,一般是装水和酒的。但是这个罍是非常特殊的一个。相传这是春秋战国齐国王室一个专门负责铸鼎的工匠造出来的。纹饰本来是写一个神话,说描述上苍派饕餮去人间把有恶行的人的灵魂吃掉,让他们永不得再入轮回。罍体那个斗头大嘴的怪物就是饕餮。但是这个罍铸好的当天夜里,在铸造司的工人都死掉了。只有一个在当时去外面拿工具奴隶没死,他正好刚进房门,看到所有人都是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在空气中乱抓,很快就都死去了。他当时也被吓了半死。后来其他人赶来,他断断续续说了所见,不一会也断气了。 齐王听说这个事情以后,认为这罍是大凶之物,下令将其销毁,但是负责销毁这个罍的工匠连人带罍一起失踪了。后来被人发现在燕国一个客栈中也是死在这个器物面前,死装也是像纹饰上一样,捂胸伸臂而死。从此这个罍多次现身,但是每次都是伴随有死亡出现。我最近一次是在海外一个展览中见到的,据说国外的专家经过多年的各种研究,前些年才通过当时最先进的仪器设备发现这个罍结构非常奇特,罍腹是有多层青铜层构成,通过不同位置和不同力度的敲击,能发出不同的声音组合,可能某些敲击点能产生的共鸣音频能影响人的神经系统,产生严重伤害人体神经的音频或是让人大脑产生严重幻觉什么作用。估计方市长儿子无意中找到了那个夺命的敲击组合方式,从而被这个远古的诅咒杀害了。” 大家听完这番话,都是将信将疑。 董教授接着又说:“我刚才仔细看过了,这个确实是我当年在海外看到的那个真品,不知道怎么又回流到国内了。我明天就上报省里,这个东西是大凶之物,如何处理要看高一级专家和国家部门的讨论结果了。我们现在一定要先保护好这个噬魂罍。” 当夜噬魂罍就被我们用了八层不同材质的包装物包了个结结实实,放进了我们局里的物证科的保险柜,而且方市长亲自调来了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警专门轮班把守,董教授也联系好了有关文物部门,第二天一早就会运走。 忙完了这些事情,已经是深夜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衣服一脱,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注:旋律欢快的音乐能让人心情愉悦。 旋律哀怨的音乐能让人心情悲伤。 用指甲或是小刀刮擦玻璃的声音能让绝大多数人抓狂。 某些研究表明,声音不但能影响人的心情,还能影响人的思维,而且还有些证据声音可以影响到人的潜意识。
第一章:一个倒霉透顶的早晨 “屈队,屈队,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啊,喊你上去和新娘喝交杯啊,大家都等着呢,您赶紧啊。” 我朝四周一看,周围的宾客都在怂恿我赶快上台。,我手中握着一个酒杯,从拥挤的餐桌之间踉跄着穿过,不停地向周围的来宾挤出微笑点头。不知道是我喝的太多了,眼睛发花还是怎么的,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对,满堂的来宾虽然都是在向我祝贺和示意,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而且我一边走向饭店大堂最里面临时打起的那个贴着喜结连理的主席台,一边四下张望也没看到一个熟人或是亲戚。 可能是我喝了酒的脑袋思考问题太慢了,我还没仔细想,我的身体已经到了主席台上,一身白婚纱的新娘也半倒退上到了主席台,一边朝台下的宾客做作感谢的手势。 新娘的婚纱是吊带低胸的,露裸在外面脖子和肩膀白皙的晃眼,这套婚纱非常合身,把女性身体的曲线展示的恰到好处,再加上低胸的设计,把她衬托得让男人看到就浑身发热。 我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能娶到这么惹火的老婆,我正在暗自窃喜,新娘把身体转过来了,妩媚地举着酒杯对我,朱唇轻启,双颊两个淡淡的酒窝,声音甜的让骨头都酥软了:“老公,过来啊。” 我一看到新娘的容貌,顿时浑身一震,“这不是那个,那个谁。。。。。。”这时新娘突然脖子上出现一道裂口,鲜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顿时婚纱上已经一片刺目的鲜红,但是新娘还是笑靥如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在嗲声呼唤我:“老公,过来啊,快过来啊。” 我了个去,当下心中大惊,心跳狂飙至250,扭头一看其他来宾,整个饭店空荡荡的,连餐桌都没有了。不对!我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呼吸急促,一身的冷汗。 窗外,天光微微发亮,路边的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原来是一场噩梦啊,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用手揉揉了眼睛,突然,枕边响起了洪亮的运动员进行曲,这是我手机上的闹铃声音,又把我刚刚舒缓的神经刺激了一下,我感到自己的心跳瞬间又提到了250,浑身又是一哆嗦,差点没尿了床。 这下又花了我10分钟,我才喘匀这口气。反正也到了要起床的时间了,洗漱一下,准备上班吧。怎做了这么诡异的一个梦?,看来是白天的工作压力太大了。我一边胡思乱想,一遍下床穿着拖鞋向洗手间走去。刚进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是紧绷的精神还没彻底放松,还是刚才冷汗出多了,小腿突然一个抽筋,我一步没站稳,身子一倾,我心道不好,连忙,伸手去扶墙,但是一把没扶稳,我还是摔倒了。 也不知道是该着今天倒霉还是怎么的。我的头狠狠的撞在门上,撞得我眼前金星乱冒,我嘴里甚至都有血的腥味了。这下着实摔得不轻,我在地上足足又趴了5分钟,头才不晕了。完了,一大清早的就这么多倒霉事情,看来今天还得挨唐局的批。 洗漱已毕,我对着镜子穿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颧骨位置已经开始有点发青了,已经开始肿了起来。今天看来得千万小心了,希望能否极泰来吧 我们居民区外面有很多卖早餐的,我踱步来到其中一家,这家的烧饼很好吃的,据老板自己说手艺是几代人传下来的,不知道老板是不是为了提供知名度吹嘘的。不过他家的烧饼确实做得很好吃。无论面层的松软度还是淡淡的咸味以及烤烧饼的火候,都是恰到好处。 我一进门,清了清嗓子,喊道:“老板,两个烧饼,一碗豆浆.” “这不是屈队么,您早啊。马上就来,马上就来。也?屈队,您的脸上怎么肿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大案了,屈队是不是为了保护我们老百姓和社会的繁荣安定,勇敢地和犯罪份子搏斗受伤了?”烧饼店的老板搭着笑脸就过来了。 这家的烧饼味道确实没得说,就这老板容貌有点有碍市容了。三角眼,尖耳猴腮,右边下颚还有一颗大黑痣,上面还有几根黑毛,别提多碍眼了。 “别给我戴高帽了,我这就是不小心撞到门上了。” “屈队,您要的来了。对了,今天我给您免单,不过找您扫听一下,那个费老板是不是精尽人亡而死的?听说他那几个女人,个顶个的风骚啊,外面都传说,他那几个女人,男人只要弄到一个就受不了。” 烧饼店老板一脸猥琐的表情,双眼放光,上身微微前倾,搓着双手,表情十分兴奋,我好像在他嘴边还隐隐看到有口水要滴出。 我看他这幅表情,真是哭笑不得:“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该问的别问,你这是造谣生事,当心把你扰乱治安份子抓起来,让你吃几天牢饭。” “屈队,这不是在您的治下国泰民安,歌舞升平嘛,咱这儿难得出个大事,我这也是听来的,我也是个听个热闹,您可千万别较真,您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对了,您两个烧饼一碗豆浆一共4块。” 妈的,我心里默念,刚才不是还说请我吃的么?没套到我的话,这就马上要收钱了?这也太势利了吧。算了,不和他计较了。我一边就着豆浆开始吃烧饼,我一边回想前天的现场。
第二章:旅馆双裸尸案 我叫屈扬,是一个中原大地上一个古都的刑警队队长。我从警校毕业以后,靠着家族上的一些关系和自己圆滑的个性,好不容易摸到了刑警大队副职的位置。 三天前的早上9点多,我们刑警队几个优秀的人民公安干警正在办公室热烈的讨论晚上去哪里聚餐,为了欢送老法医的光荣退休。我刚刚把一根玉溪烟头掐灭在烟灰缸,对其他几个哥们说:“晚上咱们去新民路那家烧烤吃。味道好,而且那家老板我熟,能便宜点。” 在我对面办公桌的王队咬着马上烧到头中华烟屁股又猛吸了一口,长长吐出烟雾,摇头道:“年轻人,吃什么烧烤啊,晚上还是去吃荣记的酸菜鱼,他们家的酸菜鱼的酸菜是老板亲自去农村收的,而且鱼都是有标准的,太小太大都不行,肉质都很好的。再加上他们家的甲鱼汤也是一绝,他们用竹荪炖甲鱼,竹荪这个辅材能把甲鱼的鲜味调得更鲜。” 此语一出,我们几个副职的都齐声附和:“还是老领导厉害,见多识广。我们今天就去荣记。” 我们几个还在争论晚上点些什么热菜,突然通讯员小张急冲冲的跑进来说道:“不好,不好了,王队,出命案了,唐局要求我们马上出现场。热乎着呢,一案双尸。服务员打扫房间才发现,刚报的案就转过来了。” 大家骂了几句,收拾了一下东西,扑向楼下的停车场,赶赴现场。 凶案现场在华风酒店,一个靠着运河边四星级的酒店,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警车,酒店停车场的门口已经有了几个警察正在维持秩序了,门口围了很多看热闹的老百姓。 酒店搭档已经有几个旅客拖着行李在和前台交涉要退房离开,大厅的一个沙发上,坐着一个浑身发抖,满脸泪水的女服务员,旁边有个女警安慰她,我走过去,想问问情况。安慰服务员的女警对我说:“屈队,现在不行,她已经完全被吓呆了,只会不停的哭。” “女人就是胆小,一点小场面就吓坏了。” 我心理一边暗暗默念,这时有个先到的同事过来说,总共两个受害者,通过男性死者的身份证和钱包里面的名片得知,他是本地一个叫商京百草药业有限公司老板,专门从事药材收购的。女性死者也是从身上的名片和身份证得知,正是商京百草药业的一个职员。 我踏着楼梯上楼,刚上二楼的拐弯,就迎面看到一个刑警捂着嘴急冲冲跑了下楼去,差点还撞到我们几个。 “年轻人,看着点!”走在前面的王队喊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差劲了,办个事一点都不稳重。” 到了二楼和三楼之间拐弯,看到有一个警察正在扶着墙,对着墙角呕吐,这个哥们我还正好认识,是我警察学校的同学,他毕业后被分到物证科。我一看他这幅德行,赶快上去搭话:“怎么了,哥们,昨天喝太多了,现在还没醒过酒劲?” 正在呕吐的物证科的哥们,喘了口气,擦了擦,正准备开口,突然又喉头一动,又开始呕吐,同时另一手指着3楼不停地点。“哈哈,哥们,你酒量还不行啊。”我拍了拍他肩膀继续上楼 当我们几个一踏上3楼的过道,我神经一下被紧绷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金属铜的味道。这种味道在我现有的职业生涯中,只遇到几次,我知道这是血的味道,但是这么浓的血腥味,我是从来没遇到过。我知道这次麻烦大了,我们遇到大案了。 309房间门口已经绑着警示带了,在门外面还有两个同行也在捂着嘴做呕吐状,一个哥们脚下已经有一滩糊状物。他们两个人手里拿着还没完全展开的黄色的殓袋。 我们一踏进房间,一幕诡异血腥的画面呈现在眼前,马上我们背后的两个年轻警员就捂着嘴巴跑了,我自己也是胃部一阵翻腾,喉头一松,一堆糊状物从我食道逆行到我的嘴里。我心中暗暗叫苦,“糟了,今天要现眼!我的一世英明要毁了。”幸亏我是久在酒场江湖行走的,反应还是非常迅速,我当下丹田一运气,双腮一紧,脖子微微一仰,硬将翻腾出来的早餐压了下去。 酒店房间一进门是一个过道,左手边是卫生间,里面是个大房间,房间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床,进门过道的地板是黄色木地板,但是到了里面大房间以后,里面这个房间地板大部分都被基本凝固的血液染成了暗红色了。床上靠门一侧有个衣着整齐年轻女尸仰面躺在床上,身体还在床上,但是头从床边垂下,脖子上一道深深的伤口,明显有曾经大量血液喷涌的迹象,但是她睁着双眼,神态安详,脸上是一副微笑的表情,竟然还能看到两个淡淡酒窝,说不出的诡异。 这个女尸就是在我梦里出现的新娘。最令人头皮发麻的场景是床的另一侧一具赤裸的男尸,我看得一阵阵的心口发紧,男尸半靠在床头,腹部从正中被剖开,身体内的内脏也被扯了出来,更令人毛骨悚然和恶心的是一段小肠被长长扯出来挂在右肩。更诡异的是,男尸脸上挂着的微笑。 微笑?我仔细揉了揉眼睛,没错,是开心的微笑。 整个凶杀现场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我心里暗暗叫苦,“不妙,这次遇到狠角色了,光初步一看这现场,估计多半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家伙。” 这是,突然房间有个闪光灯一亮,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扭头一看,在房间靠边的一个法医正在拍照。我的眼光顿时被这个法医牢牢的吸引住了,这个法医也在扭头看着我。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漂亮出乎我意料的脸蛋。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法医手里拿着相机正对着我微微一笑,这个法医身材至少有一米七以上,曲线凸凹有致,而且身上有一种非常优雅的气质,略施淡妆。这样一个大美女出现在这么血腥的现场,我顿时觉得这个现场更加的诡异,我的思路竟然一时被卡住了。正在这时,美女法医开口了,“同志,可以啊,这个现场来了这么多人,就你和王队还能坚持住,其他人基本几秒钟就出去了。” 我回头一看,王队在我身后铁青着脸,眼睛直勾勾盯着床上那具尸体。另一边美女法医在神态自若的不停拍着照,闪光灯一闪一闪,地上的血迹反出妖艳的红色,我已经有点微微发抖了。突然听到门外乱哄哄的,我急忙出门去看发生了什么。 几个警察正在楼道口拦着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那个女人虽然徐娘半老,但是明显是保养得当,还是有几分姿色。一身高级品牌,一股盛气凌人的样子,看到我从房间出来,冲着我喊:“警察同志,我老公有没有什么遗嘱和遗书,您一定要给我,我是他老婆。” “你是他老婆?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谁告诉你的?”我十分纳闷,这消息怎么这么快就泄漏了? “这不用你们管,你只想知道有没有遗嘱和遗书?” 我刚想继续问这个突然出现的贵妇人,突然这个女人后面又响起另一个女声:“警察同志,东西不要给这个黄脸婆,给我。我才是她的妻子。”我定睛一看,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休闲服。模样十分标致,而且有一双勾人的丹凤眼。 此话一出,前面的中年贵妇回头一看,怒不可遏,“你这个勾引别人老公的骚货,还敢在我面前露脸?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没想到这个后出现的丹凤眼的女生淡淡一笑,“你这个黄脸婆不要胡说,我认识费总的时候,你早就被休掉了,好不好?你自己不能下蛋,其实早就该腾地方了。”听到这里,中年贵妇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浑身直哆嗦。“大哥,二哥,你们就看着这个狐狸精这么嚣张?快帮我撕烂她的嘴。”她身后那两个男人一听,马上就要朝这个丹凤眼女生身上扑去。 我一看,这还了得,要我眼皮底下要上演全武行啊,这也太无视法律和我们人民警察的威严了。我连忙一个健步上去拦在丹凤眼女生的前面,我也好歹是练家子出身的,而且咱平时也是注意坚持锻炼的。我的动作神勇果断,一下子就插了过去。结果没想到正好赶上一个男人扇过来的巴掌。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那个男人一看打到我脸上了,顿时也愣住了。我捂着脸,怒道:“孙子,你这是要作死啊。你这是袭警,你要公然对抗人民政府?信不信我拘了你们?”这时,又在人群的后面出现了另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警察同志,现场有没有一辆雅阁车的钥匙啊?如果有,一定要给我哦,那是费总说要给我的车子。” 我扭头一看,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小个子女生,但是脸上却完全看不到几分职业女性的优雅,更多的是几分风骚。这时,我身后的丹凤眼女生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原来你这个小狐狸精和费总真有一腿。” 我一听,好嘛,这下更热闹了。 我连忙捂着脸喊道:“闭嘴!闭嘴!都给我少说两句。”但是丹凤眼女生不依不饶:“黄脸婆,你不是说有人勾引费总休你吗?就是这个小狐狸精干的。”中年贵妇一听,立即对要车钥匙的小个子女生做出一个恶狗扑食状。 我一看局势要失控,立即喝到:“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在犯罪现场闹事,你们这是妨碍公务,再这么闹,我就拘了你们。小刘,你们几个把她们轰出去。你们要闹要打到外面去。 中年贵妇一看估计没什么指望了,一边招呼她兄弟往外走,一边无比怨恨地对我说:“摆什么官威啊,我老公死了,就是你们公安局的责任,你们治安搞得这么差才会出人命。 就是这句话噎了我好几天,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正在暗暗诅咒那个贵妇赶快迅速变老,这时突然手机响了。我接通电话,是通讯员小张的声音:“屈队,起床了没有啊?快点来局里吧,又来活了,又一起凶杀案。热乎着呢,现场在市一中,王队喊你直接去现场。” 每次听到通讯员小张这种语气,我都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光,这丫每次通告有案件的时候,都十分兴奋,而且总一脸欠揍的表情。 我一看早餐基本吃光了,我放下5块钱,和老板打了个招呼,匆匆赶往市一中。
第三章:血案再现 等我开车赶到一中现场的时候,已经快到学生上早自习的时间了,校园里面已经有很多学生了。我把车停到教工停车场,沿着行政楼背后的外侧走向教学楼。 市一中是我的母校,我对校区内的环境还是比较熟悉的。我快到行政楼正门的时候,发现有一群学生在围着在墙边看什么。我打眼一望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半跪着把另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逼到墙边,一脸悲伤状:“梁芊,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这一幕把我的眼光吸引过去了,我一看,哭笑不得,原来这个单腿下跪的男生是我们王队的公子,被他堵着的女生确实是个小美人。看到这个小萝莉,我也眼前一亮,她短发,左边刘海上夹了一个hello-kitty的小发夹。小巧玲珑的身材,眉毛已经被修得细细的,而且有一对非常长的睫毛,脸上似乎还上了点粉底,薄薄的嘴唇上似乎涂了透明唇膏,齿若编贝。这样一张粉嫩逼人的俏脸配着校服,简直像从动画片中走出来的人物。不过我觉得这个小萝莉的眼睛里面有一种与之年龄不符的成熟感,完全看不到那种纯情清澈的感觉。 这个小萝莉听到王公子的表白,冷笑一声:“我现在对你完全没有感觉,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你哪边凉快去哪边吧,不要在我面前丢人了。”我心里一阵苦笑,我们的王队那可是条硬汉子,据说当年追捕一个持枪的抢劫犯的时候,胳膊被打了个对穿还继续追捕犯人,血流了一路,把犯人死死的扑倒在地,直到其他战友赶过来,才晕了过去。这样有种的老子怎么生了这样一个软蛋儿子。 我想到这点,刚准备走过去,想把王队的公子拉起来。这时从学生人群里面跑出来一个长发的女生,指着短发萝莉的鼻子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偷偷的抢我的男朋友,信不信我找人画花你的脸?”那个短发萝莉一听,连忙说到:“你那10秒钟的男朋友,我根本没有兴趣。现在人就在你面前,你还不快领走?” 听到这些对话,我心里一愣,“我了个去,现在的熊孩子们课余时间都在干什么啊?”我赶快走过去,一把把王队长的公子从地上拉起来,正在这时,突然从学生堆里又冲出一个男生,对着王公子的屁股就是一脚,“王振宇,你个王八蛋,原来是你和我的女朋友乱搞。”王大公子被踹了个正着,一个饿狗抢屎扑倒在地。 周围的学生一阵哄笑,还有人起哄“再来一脚,再来一脚。”我一把拦住那个男生:“住手,你在警察面前打架,还想不想上学了?”踹人的男孩用力挣开我拉住他的胳膊,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这时短发小萝莉已经趁机溜走了,长发女生也不见了。我把王公子扶起来,刚想说点什么,这时候铃声大作,王公子白了我一眼揉着屁股朝教学楼一瘸一拐的跑过去了。我看着这些学生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说世风日下啊。 我向左一拐弯很快来到了行政楼的正门口,楼下有几个警察和保安在忙着拉隔离警示标志,我突然看到一个年轻的警察扶着在隔离带外面一棵树在呕吐。墙边还有几个已经吐得七荤八素的家伙。我心里就咯噔一下。 我心里突然有非常不妙的预感,这时那个扶着树吐的警察看到我过来,用手用力顺了顺自己的胸口,迎着我过来,:“屈队,你终于来了,现场太吓人。死者是个历史老师,今天其他老师上班的时候进教研室的房间发现的尸体,发现尸体的是一男一女两个老师,女老师当场就吓晕过去了,男老师吓呆了几分钟才报的案,报案的时候哆嗦了半天话都没说清。只听到出人命了,根据电话的登记地址过来的。” 市一中的行政教研楼每层都是左右对称的两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就是各个教研室和其他后勤办公室,我进了行政楼,就直奔4楼,我一上4楼,就看到4楼楼口就拉着隔离带,后面有几个警察已经在维持着秩序,隔离带外面有几个老师正在指指点点,我朝历史教研室走去,离着教研室门口还很远,一股浓重血腥味已经进入我的鼻腔。 “完了,完了,难道又是那个变态作案了?” 教研室的门口已经拉起了隔离带,门口有一个提着尸体袋的人一只手扶着门框,双腿正在发抖。两个物证科的人又在门口呕吐。 我一看这个架势,心里暗暗叫苦“我说今天一早起来就怎么就这么倒霉,看来今天果然是厄运当头啊。” 想到这里,我也觉得自己的小腿有点转筋,我也用力猛咽了几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迈开腿过去。突然房间里面咔嚓一声,一道白光闪过,我一愣,不会吧?难道那个大美女法医在里面? 我蹭着步子到了历史教研室门口,刚把脑袋探进去,眼前又是白光一闪,我的眼睛正好正对着一个相机的闪光灯,“哎呀。”当时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捂着眼睛就蹲下去了。我心里这个气啊,“没这么走霉运吧?” 我揉了半天眼,终于能看清东西了。其实也是趁机做做心理准备。 我一看现场,脑袋嗡了一声,胸口又是一紧。 历史教研室的地上从窗户向门口也是一大片半圆形的干涸的血迹,靠着窗台有个椅子,椅子上有具男性尸体,也是赤身裸体,腹部同样是从正中被破开,脂肪和肌肉层外翻着,数个内脏被拖出腹腔,地上还有几个掉落下来的器官,小肠也是被长长拽出后挂到右肩。脸上同样是一幅诡异的微笑。 面对这样一个诡异的凶杀现场,我手心开始冒汗了,这时候我听到背后有其他人过来,然后“啊,饿”几声之后就是一阵远去的跑动的脚步声。 这时候,模特身材的女法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我说:“屈队,你看门外那些人吐完了没有,如果还有能走路的,你可以喊其他人进来办其他事了,我这边现场照片拍完了。”然后提着她的设备箱子从我身边走过去,刚要走过我,忽然扭头看了我几秒钟,有点诧异的表情说:“这起案子的尸检我会尽快完成的,上起案子的报告我已经做好了,我回去就送出来。”然后对我微微一笑。 我心里那个郁闷啊,刚才模特身材的法医准是看到我的脸肿了。唉,没给别人留个好印象。 其他部门和我们队的其他成员陆续赶来了,又是一阵群体呕吐症状之后,现场逐步完成了初步的勘察,在尸体被搬走之前,我又让物证科的人又多照了很多张不同角度的照片,半途还把物证科拍照的恶心出去了一次。 回到局里,我们整个队气氛都很压抑,大家开始不停的抽烟了。谁也没说话。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唐局长走了进来,先左右看了看我们,然后过了几秒种,说:“根据这两起恶性凶杀案根据现场初步的报告,我们研究了下,基本可以并案处理,这个案子的社会影响极其恶劣,你们要手边的其他案子先放一放,要全力先侦破这个案件。王队,屈队这案子就交给你们两个人负责,市局的资源你们可以优先调用。” 我一听,心里暗叫不好,多半我要背黑锅了。因为王队是唐局的一个拐弯亲戚,一旦破不了案,我多半就是那个用来堵住公众失望的替罪羊了。而且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到处透着诡异,就说第一起在酒店里面发生的,案发那层酒店的监控录像上就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员的出现,只看到药材老板和他的小情人的画面,除此之外,那个房间自从白天服务员查过房以后,再也没有别人进出。第二起凶杀案的房间也是从里面反锁的。是清晨来上班的其他老师开了锁才发现的现场。学校的保安说一晚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第一起凶杀案的物证和现场报告还没完成,结果就出了第二起,再加上血腥无比的现场,让很多收集物证的警察的效率大大下降,我们现在连很多第一手线索都没汇总出来, 唐局离开以后,王队面色沉重的把我们其他人都喊道会议室,问大家有什么看法,大家一个个是大眼瞪小眼。我对王队说:“让干警们先去分开走访调查这两个受害人的背景,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生活上的交集,王队你看是不是先这样?”王队脸色发青,在低头抽烟,我看王队没反应,就把任务分配下去了。会议室就剩我和王队两个人了,我正准备也出去。王队突然喊住了我:“第一具尸体的验尸报告出来了吗?” 我说:“早上遇到那个好像是新来的法医,她告诉我已经完成了。” “快去拿来,我要看一下。”王队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但是话语间有一丝恐慌。 我突然感觉到王队的反应很不正常,当年追捕更加穷凶极恶的持枪的犯人的时候,王队都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害怕。本来我以为王队铁青着脸是因为这次凶杀案的凶手手段比较残忍的原因,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王队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因为这时,我竟然看到王队的抽烟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第四章:女法医的警告 我刚准备去物证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去找到通讯员小张。 通讯员小张,本名张天华,局里的人送他外号“八卦张”,此人真不愧他作为通讯员的职位,特别喜欢打听和传播局里的小道消息和各种流言蜚语。 像这样热衷八卦的男性真是很少见,但是这哥们有个大姐做副局长的夫人的关系,我很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在收集我们的把柄,为将来他姐夫角逐正职之时做筹码。 我找到八卦张,然后找了一个安静的审讯室,我问到:“这两起凶杀案现场来了个我没见过的女法医,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头么?” 八卦张一听,一双小眼睛马上变得炯炯有神:“怎么?屈队也春心荡漾了?想打这个小警花的主意?” “你少给我造谣,我这时要去拿验尸报告,这不是不知道别人姓什么吗,这不是显得咱们不礼貌吗。” “嘿嘿,屈队,别人倒也罢了,就是这个女法医很特别,她也过来没多久,不过来头很大,我偷偷查过她的档案和组织关系。你猜她的老爸是谁?” “这我哪猜得到啊,别卖关子了。” “她老爸是省厅的武厅长,名字是武蔷薇。她本人是留过洋的,好像是双文凭的硕士还是博士什么的,据说很多人想追求她,但是从来没人成功约她出去,所以很多关于她的猜测,什么同性恋啊,性冷淡啊。要不,屈队,您用您的肉身去检验一下她究竟是什么生物?” “你这时找抽哪?怎么什么事情一经过你的嘴里就变得这么下流猥琐了?” “您这是抬举我。” “好,我现在就抬举你。”我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八卦张,做出一个准备提脚飞踹的姿势。 “别,别。我这就消失,不劳您受累了。”说完,八卦张打开审讯室的门一溜烟的跑掉了。 当我再次看到模特女法医的时候,鼻子里面充满的气味不是血腥味而是许多奇奇怪怪的药水的味道。她看到我来了,冲我微微一笑,“哎呀,麻烦屈队亲自跑一趟啊。是不是局长大人给你们下限期破案了?” “武法医厉害啊,局长确实给我们下期限了,这几天要辛苦您了。王队想看看前天那个案子的验尸报告。” 模特女法医一边把卷宗递给我,一边说“看来我选择回国发展是正确的,很快就遇到这样的案例,对我也是一个挑战。对了,本来我不该多说的,不过屈队,我估计你们的日子还会更难过,我觉得这个凶手还会继续犯案。” “啊?武法医,这可不能乱说啊,您有什么证据?” “我先说我觉得比较直接的证据,首先我感觉,这个凶手作案的时候非常冷静,下手非常准和狠,第一起凶杀案中间的女尸是直接割开的颈动脉,一刀毙命,创口一气喝成,下刀过程没有任何犹豫的现象。同样在对男尸的伤口观察,凶手也是下刀流畅,丝毫没有任何犹豫或是慌乱的痕迹。 而且我从一些解剖的细节同时也发现凶手应该一定的解剖知识,因为第一具男尸虽然被剖腹抽肠,但是竟然内脏上没有有刀伤。第二具男尸是不是也是这样,我还没完成全部内脏的检查,暂时不能肯定。由于第二起凶杀案的发生,我觉得对第一起凶杀案里面的男尸应该还有一些细节我要深入。这里有个关键的线索就是两个案件的凶器是同一把凶器。这把凶器有点特别,从伤口来看,是类似匕首的武器,但是一面是刀刃,但是另一面有两个小刀刃,整个凶器像是个Y字。我还一时想不出来是什么。” 听到这里,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听武法医这么一说,我知道这次我们遇到的不是变态而已一个完全冷血的对手了。这时我最不想遇到的情况。而且现在我们连凶手的动机都没半点方向,怕是真的要被模特法医说中了,还会有新的凶杀案出现。 而且,那个凶器奇特的形状,我怎么感觉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我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一看时间不早了,我急忙和模特法医道别,带着报告赶回了我们办公室。 王队正在他的办公室里面来回的走动着,他一看到我拿着报告回来,还没等我递给他,他自己一步上前一把抢过卷宗,他微微哆嗦的打开卷宗,只看了几行字,脸色刷得就变了,嘴里喃喃道:“它又出现了,它又出现了。” 我一看情况有点不对,连忙上前扶着王队的肩膀,低声的问道:“王队,你先坐下,坐下。怎么了?为什么你说它又回来了?” 这时候办公室里就我和王队,其他队员都派出去了。 王队长过了一会,情绪稳定下来了,长出了一口气,对我说:“这也许真的是命,这时我职业生涯的宿命,它又回来找我了。” 我很奇怪,问道:“王队,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以前那个案子和现在的案子有什么关联?” 王队叹了一口去:“是凶器的痕迹,其实看到第一起现场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了,但是我毕竟不是法医,不能确认是不是和当年一样,我看到第二起的时候,就觉得已经八九不离十了,看到法医的报告,我才最后确认,不过也是最不想看到的。” “凶器的痕迹?”我一边重复,一边拿过来验尸报告,打开看。 我回想起模特法医曾经说了,凶手用的凶器比较奇特,“这个凶器痕迹,王队以前见过?” 王队长,把抽了一半的香烟用力的压灭在烟灰缸里面,用力揉揉了额头和眼睛,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点了一根烟,讲起了一件往事。 “那是我刚当警察遇到的第一件案子,那时候1967年,还是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基本咱们市的秩序也差不多都瘫痪了,公安局已经被斗倒了几批人,我是被从化肥厂保安处调去的。我刚报道不久,就接到报告,说是我市的火车站爆发了武斗事件。当时的武斗两一边是我市派是捍卫毛泽东思想学生红卫兵总部,简称红卫部。另一边是我市工人革命造反司令部,简称工总部。(历史上的红卫兵和造反派不是同一类组织。) 当时两派的摩擦不断,红卫部当时广发英雄帖,召集周围城市和红卫兵前来支持,工总部自然不愿意了,想尽办法阻挠。 据说是工总部为了抵制红卫队不停的坐火车过来串联,占领了火车站,只要有红卫兵下车都被强行塞回火车。我们本地的红卫部就不答应了,集合人员攻到火车站,双方都是有备而来的,冲突就开始逐渐升级,最后机关枪,手榴弹,迫击炮都用上了,喊我们过去制止。 我靠,这都是小规模战争了。当时的公安局早就被造反过几次了,我们几个警察都是刚从其他单位才调过来的,连警察守则都还没看完,我们几个新警察过去连塞牙缝都不够啊。后来,我们上报了省里面,上面觉得事态严重了,他们派了在附近的驻军过来才平息了冲突。本来事情基本结束了,武斗过程中死了百把号人,我们是后来过去的,清理尸体和登记名字,和其他几个部门做扫尾工作,火车站也恢复较为正常了。但是武斗结束后第三天早上,一名铁路的巡道工在铁路沿路的一个巡道工休息房发现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是刚被杀,因为我们赶到时,血迹还没彻底干。死者的咽喉差点就被砍断了,但是脸上也是面带微笑,后来我数过,死者被捅了近40刀。身上很多伤口就是一边是单刃,另一边的末端是一个小分叉的伤口。这个案子是我当刑警的第一个案子,现场十分血腥,我哪见过这样的场面,我当时就吐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笑,原来王队也有这么孙子的时候啊。 “因为当时警队基本都是新手,很多设备都没有或是失效,而且现场基本没什么线索和证据。这个案件我们就把他也归到武斗受害者的里面去了。但是那个尸体上太过诡异的微笑和奇特的伤口,再加上这个案子就是我职业生涯的第一个案子,一个狠狠的下马威,从此那个受害者的死状就经常地出现在我的梦里,已经成了我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了。我只能拼命的工作来缓解压力。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我快退居二线的时候,这个凶案又出现了。看来这时我的职业宿命。。。。。。”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这种事?王队,这次看来我们可能有点不妙了。这样看来,这个案子绝对不是一般的凶杀啊。一会我们看看外勤的回来有没有什么线索。看看这么多年后,凶手有没有什么破绽。” 王队听到我说这些,还是满脸的沮丧,压灭了烟头后,又点上了另一根。
哈哈,欢迎来插,希望能插出点花样。我马上要出去给老板办点事情,争取今天再发点。
多谢各位的捧场,我下午要开车去个比较远的地方办事,临走前发一章。
第五章:幽灵般的凶手 外勤的人员陆续都回来了,经过初步的摸排和对受害人的背景了解。我发现这个案子越来越诡异了。 首先,俩起案子里面被开膛破肚的受害人除了年龄上相近,都是50岁上下,他们生活和工作上完全没有交集,历史老师是本地人,药材老板还是个外地人,改革开放以后才到我们市发展的。 药材老板倒是个白手起家的实干家,而且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手段得到我市政府高层的一些人支持,垄断了相当部分的药材收购特权。但是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为人处事很圆滑,基本没得罪什么人。就是好点女色。 那个中学的历史老师,背景简单得让人很不太相信,本市土生土长的,沉醉于学问,至今单身。对历史和文物考古很有建树,尤其是青铜器,和同事关系非常良好。完全是个标准的老学究,根本没什么仇人。 我让人把酒店的监控录像反复看了3遍,也没发现凶手的踪影。学校的保安也没发现那天晚上有什么异常。受害人都没有财物的遗失。而且现场最奇怪就是没有任何挣扎和搏斗的迹象。 关于为什么药材老板一出事,他的几个女人就很快赶到现场的原因,竟然让人哭笑不得。 原因其实是费老板的前妻和未婚妻都知道费老板这个人到处沾花惹草的,所以都派了私家侦探跟踪他。他前妻是想搅和他的婚事,或是找点把柄要挟多要点赡养费。 他未婚妻原是他公司的秘书,也派了侦探是为了弄点费老板出轨的证据,为了将来一旦离婚时候可以多要点家产,不过一听到他死了,多少有点乱了方寸。结果正好这时候,费老板的公司本来这天是有个合同要他一早签的,但是他现在的秘书,就是那个要车钥匙的小个子美女,发现费老板没来上班,也一直打不通他的手机,就打电话到未婚妻那里,未婚妻一不小心说出他在华风被人宰了。小秘书和费老板也是有一腿,费老板许诺给她一台雅阁,她也就急忙赶过来了。怕这时候不要就再也没机会了。 大家分析来分析去,对凶手的动机都很迷惑,更别说圈定嫌疑人范围了。我盯着那个验尸报告上伤口的形状,一直回想是在哪里见过呢?这时候,王队霍得站了起来,声音因为短时间内抽烟过多有些嘶哑了,“全体都回家,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过来,我们把受害人的社会关系和亲属关系向上三代都调查一遍,我就不信一点有用的线索就找不出来!” 听到王队的指示,我们仔细想想,也只能如此了。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八卦张突然跑进来:“王队,可了不得了。华风酒店的人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人在他们那里闹事,非要进凶案现场不可,好像要去招魂什么的。” “招魂?你没听错吧?” “没有,没有,我一开始也以为听错了,专门问了几次。他们说有人在洒纸钱呢。” “我靠。”我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咋还有人搞这样的封建迷信活动呢?还是在犯罪现场,简直是火上浇油。王队,这个事情交给我了,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喊上两个队员和我一起开车赶往华风酒店。 我们开的是我那辆二手的桑塔纳2000,没有挂警灯。我一进华风酒店的停车场,就看到酒店大门口,那个被杀的药材老板的前妻带着一帮人在和酒店保安争吵着什么,人群中有个穿道袍的人坐在轮椅上,后面有个人推着轮椅,轮椅背上插着一个黄布幡,上书:宋天师。 看到这副景象,我气得鼻子都冒烟了。我几步赶上去,飞起一脚,将轮椅上之人踹翻在地,顿时人群安静下来了,都在看着我。 我用手点着地上狗吃屎状的那个人,骂道:“宋神棍,你这是搞封建迷信活动,你出息了哈?”我一把把轮椅上的那个幡拔下来,“你的狗腿什么时候断的?”这时候,原来帮他推轮椅的那个人机械地说:“宋大师的腿是在雁荡山修炼的时候,因为坐禅时间太长才坏的”。 “哦,是吗?“ 我举起幡棍就要朝穿道袍的家伙腿上敲去,刚才在地上趴着的人一个驴打滚,躲过了我挥棍的路线,蹭得站了起来,喊道:“屈队,手下留情,我这不也是混口饭吃么?” 见此情景,众人一片哗然。 “骗子” “打他” “把钱吐出来” 人群朝我们围了过来,我连忙喝到:“你们要干什么?刚才搞封建迷信活动,现在又要搞聚众闹事?”人群一愣,这时候那个宋天师,躲在远处说:“我又没骗你们的钱,这不是招魂没开始么?我都还没和你们结算。再说了,我在费总家里不是帮你们找到遗嘱了吗?” “宋神棍,你给我闭嘴。我待会再处理你。其他人都散了,都散了。” 领头的那个中年贵妇点着我的鼻子说,“姓屈的,你总是来破坏我的事情,有你后悔的一天,你给我等着。我们走。” 人群散开后,我回头又看到那个号称宋天师的的家伙还在转悠,就对他说,“宋神棍,你非得要我把你关起来你才满意?” 这个所谓的宋天师,也就是我口中的宋神棍,其实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此人是主业做文物假活的,副业是就是帮人看个风水,算个命什么的,整个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因为曾经有次我们扫黄的时候,堵到他酒后在找小姐,本来我看他是熟人的面子上,打算罚个款就放他走的,结果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酒还没醒,他在拘留所就开始闹事,把另一个嫖客打成重伤,最后被判了一年的劳教。 宋神棍听到我这么说,倒也不生气,“屈队,我这也是混口饭吃,您看在咱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别和我一般见识。”宋神棍一边说着一边顺着墙根溜走了。 “这个混蛋,真是我们家族的耻辱,哪天我非把他弄进精神病院去治治。”我望着他的背影,愤愤地对手下两个同事说道。
第六章:奇怪的纸条 处理完这个事情,我打发同事回家。我自己也开车回去了,刚进家门,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电话是市长办公室的温主任打过来:“屈队啊,你们在费老板的那里应该能有一批药材,里面有3支长白山的老参,1斤冬虫夏草,大概还有几斤阿胶。都是分开用木盒装好的,那些是方市长找费总订的,您处理一下啦。” “好,好。我明白您的意思。请方市长放心,我明天就处理。” 我放下电话,心里说:“什么市长订的,肯定是费老板送的人情。难怪费老板的生意能做这么大,市长什么大人物帮他垄断渠道。他弄这么多好药材贿赂市长,这是下了大血本啊。” 这两起案子的侦破工作推进的十分缓慢,现场竟然没发现出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从这两个现场观察,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是就是说不上来。费老板由于案发时还是单身,他的住处我马上就派人看守起来了。他的前妻和未婚妻曾经来过几次想进去,统统被挡了回去,费总死前住的房子也并不大,只是一个小公寓。原来的大房子给了他前妻。我们搜查了几遍了,也没发现什么和案情有关的线索,而且温主任说的药材我也没见到。时间已经过去5天了,这天我决定下班再去费老板的住处查一下,总觉得有点不死心。 我和守门的同事打了招呼进到费老板的住处。我在房间里面转来转去,突然我的眼光落到一个桌子上。这个桌子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写字桌,但是我发现它是被重新油漆过的,但是样式却是比较古董。我心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 我把这个桌子里面所有的抽屉都拉了出来,摆在地上。然后我很快就发现正中间那个抽屉明显比其他抽屉短了几寸。 哈哈,有戏。 我把手伸进中间抽屉的位置摸了几下,果然摸到另一个暗藏的把手,我用力一拉,又拉出来一个小抽屉。我把抽屉摆在桌子上,里面有几个木盒,木盒下面还有许多叠用橡皮筋扎好的摆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票,我数了一下,正好20叠,我把钱全部拿出来之后,发现最下面是个笔记本。 木盒里面果然是温主任说的那几种药材,这都是好东西啊。但是笔记本却是本旧旧的笔记本,是大红色的塑料面,靠左边竖着写着两排字“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翻开第一页是个版画风格的宣传画,画着我们敬爱的毛主席左臂戴着红卫兵的袖标正在挥手致意,背景是茫茫的人海,高举着红旗和毛主席语录。 但是打开笔记本的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写,只是夹了一张老旧的纸张,上面好像是个怪怪的手绘植物图案,看上去像是个红绿相间的小蘑菇,顶部有个小蓝花。下面写了一坨一坨我从没见过的文字状的东西。 这张纸上的怪怪的植物又是什么东西呢?和案件有没有关系呢? 我看着这对东西有点发呆,随手翻着那几叠人民币,无聊得想数数是不是100张一扎的。我数到50张的时候,突然数到一张白纸。 咦,这是什么? 这张纸是被折叠着塞进去的,纸质看上去好像是有点旧了。上面有几行字:“如果您看到这张纸,就说明我已经被人杀了,这些钱是留给您的,请您务必帮我将这个日记本送交认识这个图案的人,他必会给您更重的酬谢。” 看到这几行字,我觉得背后有点嗖嗖发冷。看来这个案件还有更深的内幕,费老板已经预见到他自己的非正常的死亡。这个图纸难道是什么藏宝图? 我正在胡思乱想中,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局里的号码,我一接通,里面传来一个欠抽的声音:“屈队,又有新活了。商京师范大学,双尸命案,刚案发不久,王队让我通知咱们大队去出现场。” 我把这个暗格里面东西仔细地包好,夹在腋下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费老板的家。
第七章:连环杀人案 我很快赶到了商京师大,案发现场这次是在校外的一个商场背后的小巷子里面。在这个商场的一楼是很多家餐饮生意的档口。商场其他楼层都已经下班了,就一层的饭店和超市还在营业。案发现场是商场的员工通道那个小巷子。 案发现场已经被隔离了起来,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巷子口有一具趴着的女学生的尸体,再进去10多米,一具是靠在巷子最尽头的墙上的,也是个女学生。我一看到死者脸上的那个诡异的表情,我的脑袋就嗡的一下。又是那个诡异的微笑。 我很紧张的问现场人员,有没有尸体被开膛破腹。先到的警员说因为物证科的人员还没完成现场的初步勘探,还不知道趴着地上的那具尸体的具体情况。不过靠在墙上的那具只是脖子上动脉被切开,其他部位好像没有伤口。 我在现场看着靠在墙上的女学生的尸体,不由的发呆了。 这个凶手究竟是用了什么方式让受害人出现这副诡异的表情? 这个凶手究竟是什么动机? 我四下看着环境,这个小巷子一边是商场的后门,另一边是商场的露天停车场背后,停车场过去就是商京师大的一个校门。这时一个从商场回师大的近路。这个小巷子有点昏暗,但是灯光虽然有点昏暗,但是基本还是能看到里面的人的行动。 据先到现场的同事们了解情况后得知,两名死者都是商京师大的学生。本来今天是在考试完了,几个要好的室友一起出来吃饭的,没想到吃完饭往宿舍走。没想到半路两个人一起就被人卷包烩了。 我正在四处走动,观察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眼光掠过现场隔离带外面看热闹的人群,人群里面有个熟悉的人影。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宋神棍正在伸个脑袋朝这边张望。 这个家伙怎么在这边?我觉得有点奇怪。几步走过去,宋神棍这时候也看到我了。满脸堆笑的挤了过来,“屈队,屈队,您这边忙着哪?” 我钻过隔离带,把宋神棍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看到什么了?” 宋神棍不慌不忙的说:“我今天正好是去商京师大找历史系的董教授有点事。这不是刚出来,肚子饿了,想到这边吃点东西再回家。我一出校门,就看到这边好多人在看热闹。原来是出了凶杀案了。” “这边没你什么事情,别凑热闹,赶快走,赶快走。”我心里本来就很烦,再看到这个惹祸精,心里别提多别扭了。想赶快把他赶走,省得出点什么别的妖蛾子。 “屈队,我刚才遥望现场,感到一股妖气冲天,怕是这是冤魂索命啊,你这次麻烦大了。让我帮你做法缉妖吧。” “喔?真的啊,要不要我现在就把你变成冤魂,你好好帮我查查?”我做出一副准备揍他的姿势。 “得,得。有话好好说,我可是说真格的,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对不?你看着办吧。”说完这些,宋神棍一溜烟的又跑了。 “我看你就是欠修理。”我望着宋神棍的背影骂了一句。不过我的眼光顺着他的移动,突然看到那个停车场里面有个摄像头正好透过铁丝网对着这边。 我心里一阵狂喜,这下好了,凶手要显形了。
我马上回头喊了两个现场的同事,跑到停车场的保安室亮明了身份,要求查看监控录像。 保安调出了案发时间的录像,经过一阵快进,画面上出现那两个个女生一蹦一跳走进了镜头。两个人还在说说笑笑,气氛很轻松,这是有一个女生把脸转过来正对着另一个女生,一边倒退着,一边比划着好笑的时候。她们两人刚刚这样走到那个巷子口,这时,突然从镜头里的灯光下的阴影中,走出了一个黑影。 这团黑影是个穿着很长黑色风衣的人,脑袋上带着一个像礼帽一样的宽沿。只见他把手对着倒退着走路的女生一扬,那个女生是背对着镜头,身体猛得颤抖了一下,然后就像被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样,保持着那个怪异的姿势不动了。 对着镜头那个女生一脸惊恐,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冲了过来,从侧面朝着那个定格女生的脖子处一划,顿时大量的鲜血喷了出来,正好喷到那个被抓住的女生的身上。然后定格的女生就一松手一头栽了下去。那个本来是一脸错愕模样的女生貌似一阵尖叫,当时就被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向巷子里面退去,在满脸的鲜血下面,一双充满着恐惧的眼睛,头还在不停的摇着,好像那个意思求凶手放过她。 这时候,凶手开始逼向在地上的女生,那个女生看到凶手没有放过的她的意思,她就翻身爬起来朝巷子里面跑去。唉,可惜这个巷子是个死胡同,女生跑出了镜头,那个凶手也追了过去。这时候我好像模模糊糊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匕首一样的物体。凶手也跑出了镜头朝那个女生方向过去了。 大概又过了不到两分钟,看到那个凶手又回到了画面里面,只见他把地上那个女生的尸体拖进了小巷子里面。不一会他又从巷子里面出来了,这时候我清清楚楚看到帽檐下面有还有一个罩帽,里面漆黑一片,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突然双眼睛突然恶狠狠的盯了一眼摄像头。那是一个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眼神,顿时我就感到一身的白毛汗。然后黑影又走进了路边的阴影中,消失了。 很快,不到5分钟,有对情侣模样的一对有说有笑的经过这里,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现场。女的一声尖叫后,当时就吓的腿软了,男的一边拖着她,一边哆嗦着掏出手机打电话,估计是在报警。然后朝四周喊着。再后来就是有人群聚集过来了,不过里面有几个商场的保安,这几个保安倒还挺有职业素养,当时就开始把现场控制住了。 看到这里,旁边的保安已经浑身瘫软了,话都不利索了:“警。。。。。。警察同志,这。。。。。。这。。。。。。这是鬼?还是妖怪啊?” 我自己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发毛,这个视频已经冲击了我的常识了。一开始,我对可能看到的画面其实做了一些预测的,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如此诡异的画面。我稳了稳心神,开口对停车场的保安说:“不要乱说,你马上把这段录像拿出来给我。不要到处胡说你看到的东西。”我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声音也是颤抖的。 保安用颤抖的手关了监控电脑,要把装视频的硬盘拆出来给我,他们用的是硬盘录像机。保安已经快彻底崩溃了,手抖个不停,最后还是我亲自把硬盘拆出来的。 我离开保安室,又嘱咐了一次瘫软在座位上保安。我拿着硬盘,一边走向案发现场,一边在努力的从刚才的视频中试图找出来点能用我能理解的知识解释的可能。我越想越恐慌,怎么都解释不通。 我回到案发现场之后,看到王队和大美女法医都已经过来了。女法医看到我过来了,对我会心一笑,好像是暗示:“我判断对了吧?”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后把王队拉到一边,把刚才看到的监控视频大概给王队说了一下。王队一脸困惑望着我,我对王队说:“我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我现在只觉得这个情况不能给其他人说。我们回局里研究一下再看怎么处理吧。” 回到局里以后,我和王队单独的又看了一边那个停车场监控的视频,我看到王队也是一脸的恐惧看完的。 我们两个人面面相觑,过了几分钟,王队终于开口了:“这个视频我们暂时要控制起来,千万不能流出去。这个案子估计,估计。。。。。。”王队最终没说出那几个字。我点了点头。王队又说:“今天也就先这样吧。” 我把硬盘收拾好,脑子里面已经乱成一锅浆糊了。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已经在挑战我的世界观了。
第八章: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危机 第二天早上,我一睁眼,感到自己前天被撞的右眼都被眼屎糊住了,而且都有点肿了。好不容易搞干净以后,发现看东西都有点模糊了。我心里很是不爽,看来最近是霉运当头啊。 我一赶到局里,就被唐局叫到他的办公室开了个会。唐局看完我们在停车场调取的录像后,也被震惊了,也是沉默不语。整个房间里面没人敢说话。毕竟画面上的情景太诡异了。凶手的手一扬,被害人就马上定住了,这简直就是变魔术变戏法一样啊。但是谁也不敢这么说。 最后我一看,现在这个架势是谁都不敢轻易开口了,这个架势是要找人背黑锅了,这个屋子里面就数我官职最低,估计最后还是轮到我。我也别继续装孙子了。找点话开个头吧。 “唐局啊,我觉得这个案子,我们还是先从凶手选择被害人的方式或是原因来下手吧,看看这几个受害人有没有什么共同点。行凶方式和过程暂时先放一放。”我试探着说。 唐局还是沉默着,这时候王队附和着说,“现在我们手边的线索也只能这样处理了。”唐局终于点了点头,说到:“现在这个案子最关键的是要控制住影响了,不能让老百姓谣传。你们一定要尽快破案,不能让事情继续恶化,有什么进展,随时向我报告。” 听到这里,我和王队答应了一声,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王队和我又在专案组里面讨论了半天,结果什么有用的侦破方向也没讨论出来。最后还是打算按我预想的先从受害人的背景下手。王队给大家分配完各自的任务,我们分头开始行动了。 散会以后,我直接先去停尸房,想找一下那个大美女法医,说是想拿验尸报告,其实是想在紧张的工作中找点缓解压力的时间。 我一进停车房,就看到武蔷薇正在给其中一个女尸的裸体拍照,她的左手戴着一个长长的直到手肘白手套。看到我进来了,模特法医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一边继续拍照,一边和我说:“这3具尸体,都是一刀毙命,全部都在脖子上,凶手只一刀就准确的割断了她们的颈部大动脉,下刀十分冷静。由于只有一道切口,我不能判断是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但是伤口的切割风格是一样的。” 大美女法医这时扭头看到我一脸的凝重,叹了口气:“屈队,我对这个案子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听?” 我一听来了精神了,“嗯,嗯。愿听武法医的高见,不瞒您说,我现在基本没什么头绪,整个专案组全在抓瞎。” “不过,屈队你要先给我确认一件事情,前端时间你们有没有隐瞒一件没侦破的凶杀案,死者应该被捅了近40刀?”大美女法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盯着我的眼睛问到。 “没有,没有,武法医你怎么会觉得我们会隐瞒凶杀案,凶杀案子瞒是瞒不。。。。。。。”我说道这里,突然一愣,我回想起王队曾经说过的他遇到的第一个案子。我开始头皮发麻了。
“不,不过。。。。。。倒是31年前,倒是有过这样一个案子,受害者确实被捅了39刀。不过这个案子和现在案子有什么关系?而且,而且,武法医你是怎么知道有这样的案子?”因为我自己的思维还在大幅度的跳跃中,所以我说话有点结结巴巴了。 大美女法医叹了口气,:“屈队,怕是我要告你一个坏消息了。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史上最臭名昭著的连环杀人的崇拜者了。” “我有点不太明白啊,武法医你能不能说的更明白一点?” 听到大美女法医的话,我更是一头雾水。 “那我说个名字,看你能不能明白。”大美女法医带着许些鄙视的语气了。 “嗯,嗯。”我一看,这下丢人了。 武法医轻启朱唇,用银铃般的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但是在我的耳朵里面,就像炸雷一样。 “Jack the Ripper,开膛手杰克。” 听到这个名字,我头一下就大了。对,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个案子很多细节就是开膛手作案的细节的翻版。 在1888年8月7日到11月9日间,伦敦东区的白教堂一带发生了一连串用残忍手法连续杀害至多名妓女的连环案件,据官方报道有5名妓女被其杀害,但是其他人认为凶手至少杀了7人。凶手甚至还写信给报社和警局,自称Jack the Ripper,但是他却始终逍遥法外。 开膛手杰克的招牌细节就是对受害人割喉,并且把受害人开膛,割取部分器官。 “但是,但是,受害的人数量不对啊。开膛手杰克只有一起是双尸案,而且杰克这个双尸案最先发现的尸体还有可能不是他做的案。”我们一般做刑警的,多少对这个开膛手杰克还是知道一二。 “这个区别就是现在这个案子的关键点了。Jack the Ripper当年的动机我们已经基本不可考了。但是眼下这个案件应该是一个狂热崇拜者的杰作。因为最好的崇拜就是模仿,不过从受害人来看,我更偏向受害人是被预先选好的,很可能他要杀害的目标是其中一个或是几个人。他利用模仿Jack the Ripper的手法来掩盖他真正的犯罪目标,说不定这也是当年Jack的动机。我们这个连环凶杀案出现额外数量的受害者是因为他们正好出现在现场,凶手必须要灭口。凶手应该还有一次更残忍的作案。如果屈队你想抓住这个被杰克阴魂附体的凶手要尽快了,他做过下次凶杀就会完成他的犯罪计划了。”
听到这里,我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大美女法医看到我这个窘迫的样子,微微一笑,“不过这个凶手只是模仿而已,他并没有取走受害者的内脏。从凶手下手的准确度和前两起案件中有受害人被剖腹,但是没有伤及内部器官,所以我建议你们刑侦的排查凶手背景的时候注意那些具有解剖技能的嫌疑人。屈队,我帮你们分析了这么多案情,你做领导的是不是要请我吃个饭表示一下?” 我这时听到大美女主动给我台阶下,而且这么漂亮的大美女想和我单独出去,难道是对我有意思? 因为我干的这个工作,别人一听是刑警,就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再加上我自己工作总是很忙,一耽搁下来我都31了,还是孤家寡人。 这样的美女在我面前,其实我早就心里痒痒的了。大美女这么给面子,我自然不能不领情啊。马上顺着说:“好,好。就今天晚上,地方嘛武法医您随便挑。” 我一边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着,一边想着怎么进一步套近乎。 突然大美女法医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像平时一样冷冰冰的。“好了,屈队,我要尽快把昨天那三具女尸完成尸检,我这边还要工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招呼您了。” “啊?怎么态度说变就变啊,难道是我刚才的笑脸有点猥琐了,被大美女厌恶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这时候大美女法医已经打开了小录音机开始录尸检过程了,我一看只能闭嘴,讪讪地冲她挥了挥手离开了尸检房。 我一边去停车场一路想着大美女的分析,想着要不要把那段监控视频给她看看。我突然想到那个昨天那个凶手在追杀第三女生的时候,从监控里面看到他手里那个凶器。 Y型伤口……匕首…… 我突然一惊,这个,这个凶器我说我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我不但见过而且还玩过这样的匕首。不会吧?难道凶手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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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破四旧 1967年,神州大地上一片火红的颜色,破四旧的口号响彻四海,这是一个春风吹,战鼓擂的激情岁月。 这年4月的一天,四个身穿绿军装,左臂带红卫兵红袖箍的三男一女正在热烈的讨论。 一个瘦高个子的男生情绪激动地说:“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我们这次商京一中秘密破旧反修独立大队的会议内容就是讨论一个新的行动方案,要把冯三他们的风头压下去。上次我们就晚了一步,让他们把一小给砸了,我们怎么早没发现一小的教师宿舍是以前的旧房子呢?让那个黑五类的校长把原来旧房子里面的四旧玩意都藏在学校的储藏间里面。这下风头都让他们抢了,光瓷器就弄了小一百件出来,砸的时候报社都来人拍照了。我们破旧反修小队从来就没被别人抢过风头,我们一定要找回来。”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矮胖的男生,摘下军帽,挠了挠头说到:“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肖向新同志,你也别太计较了。再说我们也给那个私藏四旧的黑五类剃了阴阳头了。只不过是破四旧这么长时间了,再找到一个能破的地方确实不容易了。” “陈卫国同志,我们怎么能见了困难就躲呢?你作为一个红卫兵,作为商京一中秘密破旧反修独立大队的骨干,你的共产主义的信仰到哪里了?你真为你感到害臊。”瘦高个一脸鄙夷的表情看着正在挠头的这个家伙。 “肖向新同志,你也不要这样说陈卫国同志,他说的也确实是实际情况。不过。。。。。。”这时候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有点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帮着圆场。 “刘中原,你不要给他帮腔,难道你也和他一样,动摇了你对这场运动的深刻理解了吗?”瘦高个一听竟然有人敢公然反对他,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 “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我这不是正要说但是的嘛。这几天我倒是想到一个地方可能让我们去破四旧。”那个眼镜男生不紧不慢的说到。” “哦,哪里?哪里?” “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没人去破过呢?” 这个男生一听,态度里面都缓和了很多,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刘中原,还是你的鬼点子多啊。”这是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那个女红卫兵开口了,军帽下面笑脸盈盈,还有一对淡淡的酒窝。 瘦高个一看这个女生开口了,马上满脸堆笑地说,“这次行动主要是我提议的。雅萍同志,你看,我还把我们家里的海鸥相机专门带过来了。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特写。” 那个女生听到肖向新对她这样说,只好强挤出一张笑脸对他点了点头。 “对了,刘中原同志,你说的那个地方究竟是哪里?不要神神秘秘的好不好?”大家都很急切地追问着。
刘中原拿着白搪瓷的杯子喝了口水,说到:“我小时候经常去城郊的外婆家玩。有次,玩的太疯了,沿着我外婆家附近的小河走了很远,在一个小山包背后荒草丛中看到一个荒废的寺。那时候年龄小,还是下午2,3点钟,我就推门进去了。我印象中庭院中长满了荒草,大殿里面也是挺残破的,但是两边的雕像和正中的佛像还是很全活的,虽然都落满了灰层和蜘蛛网。而且大殿还有一个已经歪斜的供桌,前面还有一个同样残破的香炉。我当时还在地上捡到一个基本完整的小油灯。我后来回去把去这里的事情告诉了我外婆,结果我外婆把我胖揍了一顿。说是那个寺建国以后就荒废了,附近的人都很少知道那个寺庙,万一我出了什么事,找都来不及找。我现在想起来,屁股还有点疼呢。只是到现在过了近10年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大家一听,觉得是个值得尝试的计划。当时都是年轻人,头脑简单,当下立马拍板就出发去那个荒寺破四旧。 一路上,几个人骑着自行车高唱沙家浜和林海雪原,虽然花了不少时间,倒是也还算顺利就找到了那个寺。这时候已经是过了中午了。大家就说,赶快砸完以后,回去吃饭。 这个寺庙只能算个小庙,院子也不大,很多地方院墙都已经塌了。寺门早已经不见了,估计被附近哪家给搬回去做家具什么的了。庙门上面有个斜在一边的匾额,只能看清后两个字“X若寺。” 院内的荒草半人多高了,都几乎看不清通向大殿的路了。 红卫兵一行四人在大殿门口正准备摆好造型照相留影,忽然,天色暗了下来。大家抬头一望,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堆叠了层层的乌云。而且开始起风了。大家当时都是一愣,互相望着,刚想说什么。突然一声炸雷,听起来很近。把四人都是吓了一跳,吴雅萍甚至吓得脸都有点扭曲了。大家还没缓过神来,一阵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四个红卫兵一看不妙,急急忙忙跑向大殿。 大殿的门已经塌了半边下来,卡在另一半上。另一半也因为年久失修,活动不灵了。大家一开始推门竟然没推开,这时天气好像故意和他们做对似的。狂风正好朝着大殿门口方向吹,两分钟不到,基本就把四人浇了个透。 这个四个红卫兵心里这个骂啊,手上一下狠力,终于把殿门推开,大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大家在供桌前面停住了脚步,开始稳了稳呼吸。 大家定神举目一看,这是一个早就断了香火的寺庙,大殿已经残破不堪,大殿正中是一个已经色彩脱落的大半的佛像,佛像前面是一个塌了架的供桌。大殿两旁是两排已经东倒西歪的不知什么名字的泥胎塑像,只有几个外形还是完整的了。
瘦高个的肖向新,指着外面骂道:“我们革命小将是不会被这点风雨阻挡我们革命的行动的。”这时候外面的天越来越暗,倾盆的暴雨打在残破的屋檐上,发出隆隆的声音,而且大殿内已经有几处也在漏雨了。大家已经有点被这个巨变的天气搞得有点发毛了。正当大家心神不定,四处张望的时候,突然几道雪白的闪电亮起,马上又跟着几声炸雷滚了过来。 “啊,妖怪!”吴雅萍惊叫一声,浑身发抖的一把拉住刘中原的胳膊,躲在了他的身后。听到她的变调喊声其他几个男生都是一个激灵。 “什么妖怪,哪里?哪里?” “那,那里,那里。我看到他的舌头在动。”吴雅萍指着大殿左边的一个雕像哆嗦着说。 三个男生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到一座已经残破的泥塑,颜色已经斑驳了。雕像的头部的样子还勉强可以辨认,但是没看到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大家盯了一会,又有一道闪电划过。雕像的面部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雅萍啊,你要坚定你的无产阶级的信念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鬼怪,你肯定是看花眼了。” 吴雅萍听到他这么说,也小心翼翼的从刘中原背后伸头出来,仔细看了看那个雕像,确实没看到什么异常。才慢慢走了出来。 外面的雨还是没什么变小的样子,几个人身上都湿透了,4月份的中原大地的气候还是有些冷的。刘中原就提议要不要生堆火烤烤,大家马上都响应说好。结果几个人摸了半天,最后陈卫国在裤袋里面找到一包半湿的火柴。还好,有一面的摩擦条没湿。大家把大殿里面塌下来的窗户和倒塌的桌子拆了很多,用一部分堆起一个柴堆,又找了一些枯死的荒草放在柴堆里面。经过在划断了10多根火柴以后,终于有一根不潮的点着了。很快大殿里面就有一个温暖的火堆。大家一边把透湿的外衣脱下来对着火堆烤着,一边聊着天。 突然,吴雅萍又惊叫起来,“妖怪啊。它的舌头真的在动。” 大家心中又是一惊,再次朝那个雕像上望去。在火光的映照,雕像的面部忽明忽暗,确实有条三,四寸的鲜红的舌头从嘴唇里面伸出来,在缓慢的晃动着。
第十章:血蜈蚣 这下三个男生都是大惊失色。肖向新和刘中原从火堆里面抽出两根带火的桌腿,一左一右的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态,退到了大殿另一侧的角落,大家挤在角落里满怀恐惧地盯着那具雕像。 但是过了许久,也只是看到那个鲜红的舌头在晃动,并无其他异样。刘中原想壮着胆子准备上前去看看,吴雅萍拉着他哆嗦着说,“别,别去啊。”肖向新一看吴雅萍一直拉着刘中原,脸色就有点难看。举起了火把说,“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我就不信还真有鬼神一说。”说完,壮着胆子举着火把一步一步靠了过去。 外面的雨声依然轰隆作响,大殿里面几个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肖向新一步一步走到了雕像面前。离雕像还有几步的时候,肖向新有点发抖地举起火把,观察起雕像。看了几秒,肖向新大骂了一句:“去它丫的,不是妖怪。你们这几个胆小鬼过来吧。” 大家听到这里,稍稍松了口气,将信将疑的也靠了过去。 到了雕像近前,其他三人仔细一看。果然不是妖怪,但是吴雅萍还是大叫一声:“哎呀。什么东西啊,好吓人。”原来是一条浑身血红色的大蜈蚣,足有两指宽。 看到这个硕大的毒虫,虽然不是妖怪,大家也还是都吃惊不小。尤其是刘中原,当下更是大骇。说道:“不好,这个颜色的蜈蚣是剧毒无比,千万不能碰到。而且蜈蚣是群居动物,这里必然很多蜈蚣。” 肖向新倒是很不屑的表情,“什么毒虫蜈蚣,我就知道它们都怕火。”一边说着一边用火把去戳那个红蜈蚣。果然,那个红蜈蚣对火焰很害怕,扭动着身体躲来躲去。肖向新越戳越来劲,基本每次都戳到雕像上雕像已经被戳的微微开始摇动了。 陈卫国看到这里,在后面捣了捣肖向新,“别这样,你要把雕像捣坏了。”肖向新一听,“我们不就是来要破四旧的吗?看我把毒虫和这些封建糟粕的四旧一起砸碎。”一边说着,一边手上也没闲着,继续用力捣着雕像。突然着火的桌腿一下子连那条大红蜈蚣从雕像的嘴巴一起捣进了雕像的脑袋里面。肖向新一看,急忙往外抽桌腿,结果这样一抽拉,整个雕像就彻底碎裂开了。轰隆一声,从墙边的神坛上掉了下来。 大家一看,急忙都后退躲开。结果都是一惊,这个雕像因为年代久了,早已经裂开了很多缝隙,这里面有大大小小不少的这种红蜈蚣。大概有几十条左右。随着雕像一碎裂,蜈蚣开始四下乱爬了。不过都是些小红蜈蚣了,只有一条那么大的红蜈蚣,也已经被肖向新把头部捣得烂了。 虽然是些小蜈蚣,但是一样是鲜红无比的刺眼的颜色,刘中原急忙一边用手里的火把驱赶小蜈蚣一边说:“即使小蜈蚣毒性也是很强的,千万不能让它碰到你。”肖向新看到自己打碎了雕像以后真的有这么多蜈蚣出来,也有点慌了。也在不停的用手里的火把驱赶。陈卫国和吴雅萍一人拿了一个着火的木棍过来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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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吴雅萍大喊:“肖向新,你裤子上有条蜈蚣。”肖向新一听,顿时大惊。低头一看,果然有条3寸不到的小蜈蚣刚刚爬到他的小腿裤子上。他急忙用棍子另一头去拨掉。肖向新经过一阵棍子拨弄,再加上跺着脚跳。终于把小蜈蚣拨到地上。肖向新紧跟着一脚上去,把它踩了个稀烂。 又经过一番慌乱,终于是把蜈蚣都清除干净了。经过这样一番忙乱,大家都是筋疲力尽了。大家围着火堆休息了起来,外面的暴雨还没有要停的迹象,大家终于都坚持不住,昏昏沉沉地接连睡去了。 突然,刘中原迷迷糊糊听到吴雅萍在拼命的大喊:“中原,救命啊,中原。”刘中原脑子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惊醒了,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赶快站起来,看到在火堆另一边几个人扭作一团。因为隔着火堆 看不清他们在干什么,只听到吴雅萍呜呜咽咽的喊救命,还听到陈卫国也在喊:“住手啊,肖向新同志你在干什么,住手!” 刘中原几部紧走绕过火堆,看到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场面。肖向新把吴雅萍推到在地,两只手正在拼命试图撕下她的衣服。陈卫国在一边牢牢地拉住肖向新的左臂,在不断的喝止他,吴雅萍满脸的通红,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愤怒,死死地拉住肖向新的扯住自己上衣的右手。 刘中原一看大惊,几步窜到近前,去拉肖向新的右手,但是肖向新的胳膊还是死死的扯着吴雅萍的上衣。刘中原一看,喊道:“肖向新,你疯了啊,怎么能对革命同志做出这样下流的行为。”陈卫国在旁边颤抖着声音说:“刘中原,我看肖向新好像有点不对头啊,他好像完全听不到我们说话,而且你看他的眼白好像全变红了,连脸型都有点扭曲了。”刘中原一听,急忙仔细一看,心中暗叫不妙。肖向新已经五官变形,双眼通红,嘴边竟然都有一些口涎滴了出来。 刘中原急忙转身跑到火堆旁拿起一根还没被加进火堆的窗框木条,照着肖向新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木条结结实实的砸在肖向新的脑袋上,但是肖向新的身体只是微微一震,然后有几分木然的转过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中原,刘中原被看的浑身发毛。突然,肖向新丢开地上的吴雅萍,甩开陈卫国,一把抢过木条。刘中原心中又是一惊,肖向新出手的动作奇快,而且力道非常大,一下子就把木条从自己手里抢了过去。 只见肖向新抢过木条以后,马上恶狠狠的反手就是一挥,木条挂着风声朝着刘中原脑袋扫了过来,刘中原一见不好,急忙低头的同时向一侧跳开,但是木条来的太过迅速,还是被扫到了头顶。嘭的一声,刘中原被木条打的几个趔趄,一下没站稳,踉跄着撞到了墙边的一个塑像身上倒了下去,当时头上的血就下来了。 肖向新扫倒了刘中原,又一脚踹翻了一边被吓呆的陈卫国。然后又怪叫一声,扑向还在地上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想爬起来的吴雅萍,又把她按在了地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第十一章:青铜匕首 由于大殿内的泥塑都已经年代久远了,很多早已经都塌裂了,剩两三个也基本也都差不多一碰就会垮掉的状态了,那经得起一个大活人这么一撞啊。这个泥塑当下就碎成了许多块,刘中原就摔倒在碎块当中,一时没能马上爬起来。陈卫国也在一边捂着肚子一边鬼嚎着,一边在满地打滚。 这边的吴雅萍看到肖向新凶性大发,像中了邪一样,已经被吓得不轻了。肖向新一松开她,她急忙想爬开,但是刚才由于拼命抵抗,再加上被吓丢了几魂,手脚都是瘫软的,根本就没爬出去几米。再加上看到他一脚踹翻了陈卫国,又用木条扫倒了刘中原,吓得竟忘了继续逃跑了。 肖向新再次扑了过来的时候,吴雅萍已经手脚冰凉,只能拉住自己的衣服了。但是肖向新已经迷失了心智了,双手不停的用力,很快就已经把吴雅萍的上衣的扣子扯了七七八八了,吴雅萍的半个肩膀和平坦的小腹都露了出来。这时候吴雅萍已经喊不出完整的话了,只能颤抖着“啊,啊”的叫着。 正在这时,刘中原从泥塑碎块堆里坐了起来,从头顶的头发里面有一股血缓缓留了出来,刚才被肖向新一棍子扫地在地,脑袋多少有点发昏,感到自己头上有液体流下来,伸手一摸,涂得半张脸都是鲜血,一种浓重的血腥味进入了鼻腔,再加上看到一手的鲜红,顿时一股杀意涌上心头。 对于人看到血液以后反应,每个人是不同的。有些人会晕血,有些人会感到恶心呕吐,但是另一些人会出现暴力的倾向,尤其是看到、闻到、尝到自己的血的时候,刘中原就是属于被血激发出暴力倾向那种人。额头青筋暴起,四下乱抓,想找点什么东西做武器,但是周围都是松软碎裂的泥块,一时抓了个满手都是土。 突然刘中原手里摸到一个硬物,这个硬物在大殿不平整的条石地面上因为手的拨弄,移动了一下,发出了“兹”的一声金属的声音。刘中原急忙把那个硬物拿过来一看,竟然是把匕首。刘中原当下也没多看,举目望吴雅萍那边一望,只见吴雅萍已经马上就抵抗不住了,肖向新眼看就要扒开她的衣服了。刘中原更是恶向胆边生,大吼一声,举着匕首扑了过去。 虽然刘中原手持匕首,满脸的血腥,而且看到自己喜欢的女生在被别的男生欺负,但是多少还是有几分理智。(可能读者已经从前面的情节中看出来,肖向新和刘中原都是喜欢吴雅萍的,只是吴雅萍比较中意刘中原,肖向新是单相思而已)所以刘中原扑过去以后,并没有朝肖向新的致命处下手,只是就近狠狠地朝他的左上臂狠狠扎了下去。这下着实扎得挺深,可能都扎到骨头了。肖向新吃不住痛,手一哆嗦松开了吴雅萍,头一扭,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着刘中原。
刘中原的手还握着匕首,匕首还插在肖向新的胳膊上,肖向新扭头盯着刘中原两秒,突然神色大变,几秒钟之内从刚才咬牙切齿的扭曲的表情变成了一脸的恐惧。“鬼呀!” 肖向新一声怪叫,一把推开了刘中原,半爬着朝大殿外逃去,因为刘中原手上有自己的血,被他一挣扎,手一滑,匕首就没握牢,脱手了,结果匕首还在肖向新的胳膊上插着。刘中原两步赶上去,拔下匕首,一脚把爬着逃跑的肖向新踹了个翻身,肖向新一翻过来看到刘中原就不停的狂喊:“鬼啊,鬼啊,鬼啊”。大概喊了十几声以后,突然,双眼向上一翻,头一歪,开始浑身战抖起来,逐渐的嘴里也开始冒白沫出来 看到肖向新这副模样,刘中原当下心中一愣,暗叫不对。急忙从火堆旁的木条中找了一根比较细的,一手用力捏住肖向新的脸腮,用出吃奶的力气挤捏开他的双颌,一把就把那个木条塞在他的牙齿之间。刘中原右手刚一松开,肖向新就马上紧紧咬住了木条。而且他的左臂还在汩汩的冒着鲜血。刘中原急忙用匕首割掉几条他的外衣,紧紧的绑住他的伤口上面,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猛喘着气。 刘中原刚把呼吸稍微调整了一下,就看到吴雅萍双手拉着自己已经被撕破的衣服低着头抽泣着,就急忙上前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吴雅萍披上。然后一边用手按住自己头上的伤口一边对着蜷在地上的陈卫国大喊:“陈卫国,你死了没有?”其实陈卫国身体倒没多大事,只是被肖向新那脚踹得有点神志不清。现在终于缓过神了。听到刘中原一喊他,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揉着肚子,一边靠了过来。 “中原啊,肖向新这是怎么了?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吴雅萍惊叫一声,我一睁眼就看到他整个人压住了吴雅萍,双手正在乱摸,我就赶快去拉他的手,还喊他住手。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力气非常的大,我两个手都拉不动他一个胳膊。” 这时候吴雅萍也哭哭啼啼的说:“我当时也是刚睡着不久,忽然感到有人在我身上乱摸,我吓得赶快睁眼一看,是肖向新瞪着眼正在压着我。我吓的大叫一声,陈卫国就过来想把他拉开,但是他没什么反应,还是乱摸我。我就马上喊你了。”陈卫国接着说:“肖向新刚才很不对头啊,双眼通红,表情怪异,会不会。。。。。。会不会是中邪了啊?我一进这个寺就觉得阴风阵阵。你看他现在都口吐白沫了,怕是鬼上身了。” 听到这里,吴雅萍又是哎呀一声,紧紧地抱住了刘中原的胳膊,浑身发抖。“你不懂不要乱讲。肖向新现在是犯羊羔疯了。我在我大伯的诊所看到过这种病人,这种病关键是要用东西塞住他牙齿,防止他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刘中原一看陈卫国在满嘴胡话,急忙截住了陈卫国的话头。 “哦?那他压着吴雅萍乱摸也是羊羔疯的表现?”陈卫国话语中带着一百个不相信的语气问到。刘中原这下倒是没办法反驳了,只好承认:“他一开始眼中带红,还有疯狂踹你和拿木棍打我的头倒不是羊羔疯的行为。我也觉得他不是犯羊羔疯这么简单。”“那他该不是弄死了那个大红蜈蚣是什么妖物吧?老天怪罪下来了?不好,我们每个人都踩死打死了不少啊。岂不是我们马上也要疯了?”陈卫国听到刘中原这么一说,顿时变得十分惊慌。
“你给我闭嘴!你要再胡扯,我就用土把你的嘴塞住。”刘中原看到陈卫国越说越离谱,马上喝止住他。刘中原一边思索着,一边摆弄着那把匕首。这把匕首造型古朴,匕首柄纹饰精美,整体有绿色斑驳的锈迹,但是另一边的刃口还是很锋利的,奇怪是背面却是一个双刃,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刘中原脑子里面忽然想到陈卫国提到了红蜈蚣,心中一动,急忙问其他两人:“刚才我们一起打蜈蚣的时候,他有没有说被咬到?”其他两人都摇头说,好像没听他说被咬了。吴雅萍说只是看到他裤腿上爬上过一条小蜈蚣,当时也被他用棍子拨掉踩死了。大家说到这里,急忙围到肖向新的身旁,吴雅萍是躲在刘中原的身后看着。 这时候肖向新已经不抽搐了,人整个昏了过去,嘴巴也张开了,那个木条也掉在一边。大家小心翼翼的把他的右裤腿卷起来一看,什么伤口和一样都没有。刘中原对着陈卫国疑惑的望了望,摇了摇头。 突然刘中原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就是肖向新拨掉那个小蜈蚣的时候,是用的棍子的另一头,拨掉蜈蚣以后,他又继续拿着那头。想到这里,刘中原急忙把肖向新的右手翻了过来。果然,他的右手掌心已经肿了起来,一个红紫色椭圆形区域肿了起来,中间的颜色甚至都发黑了。 刘中原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个红蜈蚣毒性真强啊,可能在肖向新拨它的时候,他的毒液留在棍子上了。然后被他一握,毒液通过他的皮肤进去他的身体了。”刘中原想到在他大伯的诊所遇到被蛇咬伤的病人的时候,大伯都是要割开病人被咬的伤口放出毒血。所以刘中原也效仿着马上用刚才捡到的那把匕首,割开了肖向新这个中毒的手掌,用力的挤压着。 肖向新的这只手掌在用力的挤压下,流出了很多黑色的液体,一股腥涩的味道,让人闻了,十分作呕。挤了半天,终于开始看到有鲜血了。这时候,肖向新开始微微地哆嗦着,意识还是没恢复。刘中原一摸他的额头,说了声:“不好,他开始发烧了,看来中毒比较深了。我们必须马上把他送往医院。不然怕是他坚持不了很久了。” 自从四个红卫兵扭打在一团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了。现在基本就停了。中原大地上的雨来得快,来得猛,但是经常也停的快。几个人一合计,先把肖向新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再用衣服把他和陈卫国绑在一起的。几个人骑上自行车,玩命的回到了城里,直奔李纳德军医大学附属医院。 到了医院,经过医生护士的一阵忙活,又是输血,又是抗毒血清的。终于是把肖向新这条命救了回来。后面这个事情怎么发展的,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因为这件事,他们的红卫兵秘密小组也分崩离析了。吴雅萍再也不见肖向新的面,肖向新可能是因为中毒影响了大脑,人变得更加暴躁,在一年多后的一次武斗中丧命了。陈卫国也很快参了军,离开了这个城市,再也没有回来。 刘中原放弃了继续当红卫兵,去他大伯家学习医术,和吴雅萍一直保持着很好的联系。文革后期地和吴雅萍结了婚,生下一子,起名刘天和。这个刘天和就是那把匕首现任的主人。 为什么我对这个匕首的来历这么清楚呢?因为这个刘天和是我们从小一起玩大的发小。刘天和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是财政局的同事,小时候都住在财政局家属院,他比我小几岁,但是课余的时候,整个大院的孩子都是一起玩的。我们几个男孩关系还都是比较要好的,我也经常去他家里玩,见过这把匕首。后来上了大学以后,他还很骄傲的和我说过很多次这个匕首的来历。因为刘天和当年上的是军校,他父母把这把匕首让他带走当作护身符。
刘天和从小就练习武功,到了军校以后,又学习了军事格斗,练就一身的好武艺,在军队大比武的时候,还获过奖。人送江湖浑号:功夫刘。刘天和上完军校后就留在了军校的一个科系。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有次和另一个同事回家探亲的时候,在路上遇到有一群小流氓在调戏一个女孩。当时刘天和和另一个战友穿着便装,上前去制止,小流氓们没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抽出匕首就捅,也是事出突然,刘天和也是躲闪不及,胳膊被捅伤了。 刘天和是刘中原的儿子,也是有那种见了血就凶性大发的基因,当下和那个战友只几招就把四个小流氓全放倒了。可能当时刘天和下了点狠手,4个小流氓全部进了医院,3个重伤,其中一个的右胳膊断成了几节,基本废了。而且这个胳膊被废的正好是当地的副市长的儿子。事情被弄得有点大了,最后部队不得部给刘天和一纸复员令平息风波。 刘天和复员以后,因为他这个事迹我们当地人还是很佩服他的,再加上他一身的好工夫,我们当地一家代号30A的军工转民营的研究所聘请了他。 我仔细想了想,买了点水果去拜访刘天和,探探虚实。 因为刘天和在研究所的工作很忙,经常四处出差,所以至今还是单身,还和母亲吴雅萍住在一起,他父亲刘中原几年前已经去世了。我装作一副拜访串门的模样按响了刘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刘天和的妈妈吴雅萍,一看到是我来了,她很是热情把我让进屋里。一阵寒暄以后,我问道:“吴阿姨,天和现在在不在本市啊?我工作上正好有个事情关系到30A研究所,我想问他一下。” 吴雅萍听到这里,有点兴奋地说“小屈啊,真不巧,天和出差了。前几天不是国家发射了颗什么实验卫星吗?上面有他们研究所的一个实验什么的,他们随着船队去太平洋回收卫星了。昨天晚上他们回收的,他还上了电视的,他还打电话喊我看重播呢,真的能看到几个镜头有他在船上工作的样子。” 我马上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真的啊,吴阿姨,是哪个频道啊,我也想看看他。我还没见过周围的人上电视呢。” “中央7套啊,但是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重播了。”吴阿姨很自豪的说。 接下来我又拉了些家常,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刘家。 我直奔我市的电视台,因为一般几天之内的节目电视台都会有备份。我到了电视台表明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很快就看到了昨天关于我国天盾卫星回收的画面。果然,看到卫星从海里吊起来转移到科考船上的时候,看到刘天和那个家伙在帮忙布置仪器,在另一个采访项目负责人的镜头中,刘天和在后面拿着一个表格在做记录。看来这个小子不会是凶手了。这几天他都在太平洋上漂着呢。 我得到刘天和确实不是凶手的证据以后,心里虽然有一些失落感,但是同时也有几分庆幸,毕竟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是我要打击抓捕的对象。毕竟功夫刘还在外地,那把匕首还不能确认就一定在他身边。我看还是想办法确认他那把匕首不是凶器才行。我让电视台帮我转录一份给我。
第十二章:饭局 忙完手边这些事情,突然我的手机闹铃响了。我一看5点了,才想起来今天晚上还要请武蔷薇大美女吃饭的。我一看时间来不及啊在下班前赶回去了,我就赶快打了个电话给大美女法医说我晚到10分钟,然后就急急忙忙开车赶回局里。 我到了局里就直奔法医鉴定中心。因为过了下班时间了,办公室已经有点空空荡荡了。我一进门里面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武蔷薇已经换好了便装,很安静在办公桌前端坐着看一本厚厚的书。 我眼前顿时一亮,穿着便装的武蔷薇青春逼人啊,头发很干练的盘在脑后,细眉大眼配着一张瓜子脸,天生尤物啊。不过她的左胳膊还是带着一个白色的长手套,长度非常长,都到了手肘臂弯处。 我看得小心扑通扑通直跳,马上满脸堆笑的过去,“不好意思,我耽误了几分钟。武法医,最近这个案子压力太大,我们刑侦部门忙得要死。不过多亏了武法医给我指点啊,我现在才有了办案的思路。” 武蔷薇微微一笑,连眼都没抬,一边看着书一边说到“你少来拍马屁,你们刑侦还要法医来提供案情分析推演,你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么?” 我一看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当下很是尴尬,当时面对这样的美女,孙子还得继续装啊。我还是挤出僵硬的笑容:“武法医说的极是,我们国内确实很少见到这样的怪异的案子,还是武大美女留过洋,见多识广,分析得很有见地。” 我的刑侦的技能水平放在一边不说,溜须拍马这个我才是最在行。俗话说:“扬手不打笑脸儿人”嘛。 果然,武蔷薇合上了书,笑着对我说:“你也别贫了,我们出去吃饭吧。我刚到咱们市不久,环境不熟悉。我下午问了下其他同事,他们说咱们局这条街的江南雨的菜不错。正好我也喜欢比较清淡一点的。” 我急忙点头表示好,然后开着车载着这个大美女直奔江南雨。 江南雨和我们局都在同一条街上,很近,开车几脚油就到了。我们两人进了大厅,一身黑套装的经理迎过来:“先生,几位啊?” “两位,两位,有没有包间啊?”我还是头一次到这家酒楼,因为我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实在对江浙菜系没太大的兴趣。头一次请大美女吃饭,怎么也得装装样子。我偷眼一看,武蔷薇倒是没什么表情。那个经理就把我们领到一个挂着雨花台三个字包间。 我一看这个包间的名字,心里就有几分不舒服,雨花台不是曾经有过我党很多烈士就义的地方么?这个意头多不吉利啊。但是当着大美女的面还是不要多事了吧,万一大美女认为我太矫情,对我没好感就亏大了。想到这些,我就没说什么,到了里面一起坐下开始点菜。 面对一本印刷精美的餐牌,我反而没什么主意了。因为我平时就没怎么吃过江浙菜,所以我脑子一转,干脆随便翻了几页,就问到:“你们这边有什么招牌菜推荐?”
----------------------- 55555.各位看官,好歹顶下啊 -------------------------
经理一听,急忙推荐:“我们这里的招牌菜有狮子头,万三蹄,龙井虾仁,鳝糊,香煎小黄鱼都不错。您看您要不要点?”我心说你把我们两个人当猪吗?这么多我们两个吃得完么?我正在想怎么回答她的时候,武蔷薇在另一边翻着餐牌说,“我要一份菜头,一份龙井虾仁,一份生煎蟹黄包。”我一听,立即接住话头说,“我就再来一份这个什么,什么来着?喔,鳝鱼糊,再来一个这个,这个小黄鱼吧,不要煎糊了哦。”服务员用一种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看着我,我一看心说不妙,露怯了。果然,那边的武蔷薇已经笑出来了,笑着说,“再来一个西湖牛肉羹吧,我们就要这些了”。 经理毕竟是个老江湖,一看我很尴尬就急忙说,“两位需要喝点什么茶呢?我们这边有龙井,碧螺春,铁观音。”我一看急忙说:“碧螺春吧。麻烦你们上菜快点。”经理收走了餐牌出去了,不到一分钟进来一个服务员,帮我们备好了茶水。 我们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闲聊着,主要是我给武蔷薇介绍我们局里的一些情况。不过大美女好像不是很感兴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着。 我们开始吃菜的时候,大美女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手套,戴在左手的长手套上。我这些有点感到奇怪了,就问她:“您这手套。。。。。。”下面的话,我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武蔷薇神情自若,解释说:“哦,我这个胳膊前两天不小心把药水洒了点在上面,这几天有点过敏,我就上了点药,戴上手套,让它好的快点。”“哦,哦。原来是这样啊,这样看来您工作也很辛苦啊。” 当我们的菜上齐了,服务员关门出去以后。大美女突然停下碗筷对我说:“屈队,今天和你出来吃饭,我还想让你帮我一个忙。”我当时就是一愣,心里很是诧异,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武蔷薇看到我没有立即回答她,她微微一笑,“屈队,放心,我不会让你干违反纪律和违背良心的事情。”我听到这里,急忙把嘴里的那个虾仁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又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到:“武法医,您别说的这么见外啊,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其实也没什么,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主修的是人类学,我选修的是犯罪心理。我觉得现在这个连环凶杀案的凶手的案例很特别,我想在你们抓住他的时候,我能观看你们审讯他的过程。当然,前提是你们能抓住他。”武蔷薇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眼睛。
听到这里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个看个审讯吗。我拍了下胸脯:“没问题,只要抓到这个变态,我们一开始审讯,我就喊大美女过来观摩。” 我一看武蔷薇的茶水杯里的水快没了,就急忙端起茶壶绕过桌子给她加水。倒满茶水以后,我准备转身回自己的位置,但是脚下突然一滑,我的身体就是一歪,估计是房间打扫的不仔细,有些以前食客留下的汤汁没擦干净。我心一慌,想伸手去扶桌子,但是没注意,一下子把武蔷薇的刚加满的茶水杯打翻了,茶水一下就洒了出来,当时就把武蔷薇左腿的大腿部位裤子打湿了。 我急忙一边说对不起。一边从餐桌上拿起餐巾纸想去擦拭她裤子上的茶水。结果我有点紧张,纸在我伸手的过程中还掉到地上了。我刚把手伸过去就觉得有点不合适,想把手收回来,但是不知道是我潜意思中有点猥琐的意图,还是距离太短我实在来不及收手,我整个手按在了武蔷薇的大腿上。 顿时手上传来一股带着体温的弹性触感,我没来得及仔细品味这个手掌的触感。突然我听到门口响起了一个男人的略带几份恼怒的声音。“住手!你在干什么?” 我急忙抬眼一看,脑袋嗡的一声,哎呀,怎么会是他? 原来来者正是武蔷薇的父亲-省公安厅的武副厅长。
这下我的麻烦大了。各位想象一下,武厅长看到一个男人在酒楼的包间里面伸手去摸自己女儿的大腿。估计心里现在想杀了我的心都有了,而且我也是公安战线的一员,将来武厅长还不得弄小鞋整死我啊。我费尽心机才混到今天这个小职位。估计后面要被打回原形了。我就说这个雨花台的包间不吉利啊,果然我这不和就义没什么区别了吗? 武厅长一脸的气愤,眼睛盯着我继续问到:“你的手想干什么?不想要了是不是?” 我吓得马上把手缩了回来,话语也一时变得结结巴巴:“不。。。。。。不是。武厅长,您。。。。。。您误会了,我这是在给。。。。。。。给。。。。。。。” 武蔷薇把我的手拨开,站起来说“老爸,你别把我们想歪了,刚才我把杯子打翻了,他过来帮我擦茶水的。对了,老爸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 武厅长瞪了我一眼,然后对武蔷薇说,“这不是你在国内正式上班两个星期了嘛,我打电话给你们唐局长,他支吾了半天说你们最近有了个大案子,我怕你遇到什么困难,就亲自赶过来看看你。结果路上堵车了,我赶到你们局的时候,你们都下班了。我打你手机你又不接,我正好遇到你们鉴定中心有个值班的人,他说下午听到你问你们同事说到江南雨这个酒楼,我就跟过来了。在大堂我问了经理她说你确实在这里吃饭,我这就过来了。” 听到这些,武蔷薇一脸的不高兴,“老爸,你有点过份了啊,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你连我做好本质工作的信心都没有?你要这样,我就不在国内工作了。我还回美国去。” “别,别。哎呀,你在老爸眼里永远是孩子,老爸也是关心你嘛,怕你不适应国内的工作环境。再说老爸也没干涉你的工作不是? ” “哼,你就是不尊重我的独立性。” 我看到武厅长已经一头黑线了,看来武厅长那自己的这个漂亮女儿也是束手无策。我觉得这是能弥补我刚才给武厅长十分不好印象的时刻了。我急忙插嘴说:“武厅长大老远的过来,一定还没吃饭吧?要不我们添几个菜就在这里吃吧?”其实说这些个话的时候,我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武厅长会不会觉得有被屈尊的感觉。 武蔷薇听我这么一说,倒坐了下来。气呼呼的说:“反正我是刚开始吃,我现在饿死了。” 武厅长一看自己的女儿这样,急忙说:“好,老爸今天陪我们家薇薇吃饭。”然后把目光转向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我一听到武厅长问我,马上啪得一个立正,举手行礼。开口说到“商京市刑警大队副队长屈扬。”武蔷薇一看到我这个样子,扑哧一下乐了。听到我的名字,武厅长也是一愣“你就是屈扬啊。你的任命是我签的字。”我急忙堆起笑脸:“承蒙武厅长的提携。”
武厅长急忙摆了摆手,说到:“我们现在是下班,你不用来这套官腔。我签字不是冲着你,我是冲着你老爸的面子。你老爸是我当年的上级,我是他亲手接的兵。当年打越南人的时候,你老爸把我从死人堆里扒出来背起我突围到了后方救活的,我这条命是你老爸给的。我听说你老爸这些年在重庆忙。如果他回来的话,一定要通知我。我要和你老爸叙叙旧。”我一听到这里,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原来武厅长和我们家有这样的渊源啊。 我急忙找来酒楼经理又添了几个菜。然后我又亲自给他们父女二人倒茶,正当我刚给武厅长倒完茶,武厅长突然用手按住我的手低声说到:“虽然我欠你老爸一条命,但是你给我记好了,如果你敢打薇薇的歪心思,我一定会亲手干掉你。”武厅长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冷冰冰的,充满了杀意,每个字都像一把钢刀一样扎在我们的心里。说完这几句话,马上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我心里不禁一抖,看来武厅长是条老狐狸啊。以后会不会给我穿小鞋,使阴招还不好说啊。 饭后,我看着武蔷薇钻进武厅长的奥迪A8绝尘而去,我才开着我那桑塔纳回到了家里。
第十三章:黑锅 第二天我一起来,我的右眼更疼了,比昨天更肿了,我已经明显的大小眼了。看来今天要去看看医生了。 我刚到局里,就又被唐局叫去开会议室。我一看我们专案组几个人都在。唐局有些生气的说:“我们这个连环凶杀案,省厅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武副厅长已经亲自过问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暗暗发笑,还不是唐局你自己说漏嘴了,武副厅长本来并不知道的,他只是想问自己女儿的情况。但是没想到唐局下面接着说:“昨天我只好表了决心,立了军令状,说我们7天内要破此案,而且武厅长让我指明一个具体负责人,我把你”说到这里,唐局看着我说“因为王队最近要去省里参加一个学习班,我把你屈扬设为具体负责这个案子的人员了。” 我了个去。。。。。。。 我心里马上把唐局和他的上几辈亲属骂了几十遍。这明显是要让我背黑锅了。当时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步,我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去顶着了。我苦笑着说:“多谢唐局的信任,我会尽力侦破此案。”“不是尽力,而是一定。我可是在唐局面前说了很多你的好话。”唐局做出一副给我打气的样子。听到这些,我心里又把唐局骂了几十遍。“唐局,我想请局里再调两个人手到我们专案组,这个案子关联的线索太模糊,我觉得需要更多的人力过滤线索的扩展。”我提高了点声音说道。“没问题,你直接挑就是了,局里现在所有的资源都优先你这边,我看好你哦。”
刚说到这里,唐局桌上的电话响了,唐局一看号码,就说“厅里来的电话,今天这个会就开到这里,小屈你就赶快开始新一步的行动吧。你们出去把门带上,我要接下这个电话。” 我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以后,就急忙找我们专案组几个干警开会,我要求他们上午出去把这三起案件的受害人的背景给我挖地三尺,下午回来不同处和相同处每人都得列出二十条以上,不然今天谁都不许下班。 我回到我的办公桌前,揉揉了头。静下心来,再一次从头开始分析一下这个案情。 第一起案子是本地的大药商费老板,意外的线索是一本文革中的日记,一张奇怪的图画和夹着一张貌似藏宝图的纸条的二十万元现金。 第二起案子这个历史老师倒没什么意外的线索。 第三起案子这3个女学生谁才是凶手的目标呢?凶手的凶器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刘天和那把匕首? 如果王队没有骗我,那么就真正的第一起案子是35年前开始的。为什么凶手等了这么多年以后突然又开始疯狂的作案呢?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中涌现一个念头,如果这个连环凶杀案是文革开始的,那么费老板和历史老师从年龄上说他们可能和那起案件有关系,而且费老板那本文革时代的笔记本就很可疑,但是这三个女学生就不对了啊。难道真的是像武蔷薇所说的,凶手是模仿开膛手杰克作案来混淆我们的侦查思路?要是这样的话, 凶手会不会再做一个案子?
不管了,先从文革和最近这两期案子入手找共同点。我想到这里就去户籍科找他们二人的档案来调查了。经过我一上午的对比分析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共同的地方,而且从两人的工作经历来看没有任何交集。我有些泄气了,难道那两个女生其中的一人才是凶手的目标? 我匆匆忙忙地吃完午饭以后,跑去医院看了看眼科,医生说就是撞到眼球了,有点炎症了,让我多休息这只眼睛,还给了我一个独眼的眼镜,可以挡住右眼,我看到这个东西心里这个别扭啊。 下午一上班,派出去的同事们都陆续回来了。整个专案组坐在会议室里面,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很紧张。我让他们汇报调查的情况,果然他们也没挖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去负责调查历史老师的一个年轻刑警翻着笔记本,很紧张的说:“我这边还有一条很模糊的线索,我走访一中的老师的时候,有个老师曾经说过一件事情。说案发的前三天的晚上他的手机没电了,正好充电器又忘在教研室里了,他回去拿的时候看到死者当时在一个红色的笔记本的上写着什么。他当时走过去和死者打招呼,但是死者很紧张的把笔记本马上收起来了,而且语气很不好的说让他少管闲事。因为死者平时为人很和蔼,这次的态度让他很意外。所以我们去走访排查的时候,问死者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反常,他就想起了这件事。” 红色的笔记本?
听到这几个字,我马上来了精神,急忙追问到:“他有没有说什么样的笔记本?” “他说当时死者很快就收起来放进抽屉里了,他也没看清,只是看到封面上好像有两排字,具体是什么也没看清。您不是让我们深挖线索么?我还专门去物证科查了一下他们现场收回来的证据,没有看到有所说的这本笔记本,然后我又跑了现场和历史老师的住所也没发现这个红笔记本。而且一中的老师对我们都有意见了,说我们封着现场,他们很多教材和书籍都急用呢。其他我也没发现什么了,不知道对案件有没有帮助。”说完,这个年轻刑警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不错,你对待这个线索的态度很专业,很敬业。你们其他人就要像这位同志学习,对你们手边的每个线索要深挖,狠挖,直到确认最后细节才行。今天我就不难为大家了,现在也很晚了,大家下班吧。” 我刚把专案组其他干警打发走,我也一边开始收拾东西,一边在脑子里还在思索着案情。突然唐局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小屈啊,省厅的武副厅长派了个专家来帮助你,你赶快过来我办公室一下。” 我心中一喜,看来武厅长对我还是不错的啊,马上就想办法来帮我了,说不定我还是有机会可以动动武蔷薇武大美女的主意哦。想到这里我不由地在心里猥琐地笑了几声。
一进唐局的办公室,就看到在一个微胖的身体半埋在沙发里面,这个家伙翘着二郎腿,腿还在微微抖动着,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副目空一切的神情。 唐局用摊着手指向堆在沙发里面的那个家伙,对我说:“屈队,这位是省厅派来协助我们破案的贾天诩贾老师,贾老师可是专家哦,在很多报刊和期刊上发表过很多文章的。” 我一听到贾天诩的名字,我心里一下凉了半截。完了,武厅长还是记恨上我了,派了这个家伙过来,明显是要给我小鞋穿了。这个贾天诩是我省副省长的儿子,留过几年学,但是确实不是什么材料,在国外好像还惹了什么事情,被驱逐回国了。 回国以后这个贾天诩还是整天吊儿郎当,也不干什么正事,他自己又号称擅长推理,在公安厅挂了个名,经常写点对一些案件完全不着调的分析的文章发表。因为他老爸是副省长,很多出版社也是迫于不敢得罪他,给他发表了。更是让他自我膨胀,常常以中国的福尔摩斯自居,其实我们背后都喊他贾(假)专家。
贾专家听到唐局给他介绍我,只是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你就是武副厅长说的屈扬啊,武副厅长说你们这边没什么进展啊,让我过来给你们指导指导。” “辛苦贾老师从省里过来,我们受宠若惊啊”。我和唐局都堆起了虚假的笑容。 “这样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贾老师来一趟也很累了。要不我们出去吃个饭,给贾老师洗个尘?”唐局讨好着说。 “小唐啊,就光吃饭啊?”贾专家脸上有些不满的神情。 “贾老师,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满足,您到我们这里一趟是我们的荣幸啊。” “去,给我安排俩小姐,吃完饭我要按摩按摩,解解乏。” 听到这里,我和唐局的脸上的笑容顿时都僵住了。 还是唐局反应快:急忙做了个为难的表情“,贾老师,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都是村姑。” “小唐啊,我要求不高,没病就行。你快给我安排一下啊,我TMD还真有点饿了。走,Let’s go。” 我一看贾专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今天估计唐局还得想办法给他安排。遇到这种情况,我就得知趣一点,我急忙就说:“唐局,贾老师,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我晚上加班把这个案子的材料整理出来,明天好让贾老师参考。” 然后我又客套了几句之后,迅速的离开了办公室。
第十四章:山重水复疑无路 我刚到停车场,就接到董教授打过来的一个电话,想约我见个面,我正在还想找他咨询一下关于那个匕首的背景知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学术上的线索,想到这里问我就开车直奔董教授的家里。 我一进董教授的家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头。董教授不但是神情凝重,而且竟然宋神棍也在。我当下是十分诧异,摆了一副臭脸给宋神棍,我一坐下就冲着他说:“你这个家伙在这里做什么?你难道还敢在董教授这里行骗?” 董教授一看我对宋神棍出言不逊,刚想张嘴说什么,宋神棍一摆手,制止住了他。宋神棍自己开了口:“屈队,今天是我喊董教授打电话约你过来的。你们最近这个案子,我们这里有点线索提供给您屈队。” 听到宋神棍的这番语言,我十分不快,马上说到:“你能有什么线索?欺骗政府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哦,你这个江湖骗子是不是还想再进去接受教育?” 宋神棍叹了口气说到:“屈队,我可是一向积极警民合作的。我虽然是做文物古董的假活高仿的,但是我卖货的时候都明说的,这点屈队您也是知道的,至于我的客户买了以后做什么就不是我的责任了啊。”
我鼻子轻哼了一声,表示对宋神棍的严重不屑。 董教授实在看不下去我的惺惺作态了,咳嗽了一声,“屈队啊,小宋是真的有线索提供的,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让别人说一下啊。” 董教授的这个面子我怎么说要卖的,我冲宋神棍翻起了死鱼肚白眼,下巴一扬,示意他开口。 宋神棍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几张照片递给了我,我一看到照片,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我声音都有点变调了:“你这些照片从哪里弄来的?” 这下倒是换宋神棍气定神闲了,他慢悠悠地说:“屈队,你别着急,我慢慢给您道来。周老师前两个星期找到我,让我帮他做个高仿活,这些照片就是他给我做参考的。这不是听说周老师出事了吗?我就请董教授出面约您出来,把这个情况提供给您。” 这时候董教授接过话头对我说“周老师被害的前几天他说他好像研究出来这个匕首的一个大秘密。他就想去看看实物,验证一下自己的看法。他又说这个秘密有点太凶险,绝对不能冒险让外国人发现。” “看看实物?”我更诧异了,“难道他知道那个匕首在哪里?”
-------------------- 唉,好心寒啊,我下午上班的时候冒死发了这么多都没个顶。 反正今天发完第一卷就是了。 ---------------------
“嗯,过两个个月佳士得伦敦拍卖会上有这把匕首,你看到的这几张照片就是拍卖会发的。因为周老师是对青铜器很感兴趣,所以对重大拍卖会的青铜器一般都在关注,他上个星期就是去你们公安局办去伦敦护照手续,然后顺路到了我这里,把这个本子留给董教授。说是害怕出了意外,这个本子上的东西不能泄漏出去。没想到他竟然遇害了,我当时听说周老师遇害了,也是大吃一惊,正好宋神棍来找我商量。我也是听说杀周老师的凶手已经作案多起了,觉得这时候要找您屈队了。” 听到宋神棍和董教授说的这些,再加上眼前这些张照片,我头都大了。 董教授看到我在盯着匕首的照片发呆,停了一会又接着说“屈队,最近这个案子,你们刑警队除了停尸房里面多了几具尸体意外,也没什么进展吧?不过这个案子也不能怪您屈队束手无策,这个凶手周老师也追查了他三十年了。” “什么,什么?周老师知道谁是凶手?还追查他三十年?宋神棍你不要胡扯啊?”我完全被董教授的话说得如坠五里雾中。 “这把匕首是国宝,周老师说本来当年是他淘来收藏的,后来据周老师说就是被人抢走了,当时具体是怎么回事,周老师当时也没和我们说太详细。,我们现在非常怀疑就是当年抢走匕首的人杀害了周老师。周老师那天去办手续以后到我这里坐了一会,,说了自己准备出国去拍卖会。周老师只是提到过当年抢他匕首的那个人叫廖卫革,也是本省人,在当年文化大革命的大串联的时候认识的,据说他抢走了匕首跑掉了之后,周老师也是多方打听也没打听到,这些年我们通过各种关系把周边城市用这名字查遍了也没找到周老师说的那个人。唉,我们知道也只有这么多了。”董教授一边说着一边叹着气。
我本来还想多问一些问题,但是说了半天也没挖到更多的信息。我一看也只能如此,就把那个笔记本从董教授手里借了出来,开车回家了。 第二天我一回到局里,直接去户籍科,请户籍科的同事帮我调查一下我市有没有50岁左右的人叫廖卫革的或是有人曾用名是廖卫革。结果令人很失望,完全没有符合的人。户籍科的同事说,如果是30多年的曾用名,基本是不可能登记进户籍资料了。我也只好先回到我的办公室整理一下手头的这些线索了。 整个办公室空荡荡的,其他同事基本上都被我派出去排查线索了。我坐在办公桌前,有点愣神。在纸上我写了廖卫革这个名字,在上面画了几个圈,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忽然从门外传来一个欠揍的声音,一个满脸坏笑的家伙进来了,“屈队,看不出来啊,您手段厉害啊。几天就把大美女武法医给办了啊。你单独约了人家出去吃饭,我们就已经觉得不得了了,没想到隔天武厅长都亲自打电话给唐局,让关照您了。说说您都下了什么招数,让我也学习学习。” 我一听,就知道是这个欠揍的八卦张来了。他这番话说得我哭笑不得,事实已经被他们彻底歪曲了,实际情况是我正在被武厅长修理。
我马上板起脸说:“不要造谣哈,武厅长把贾专家派过来,你以为这是帮我?那个家伙是什么货色你难道不知道?” “哎呦,派这个家伙来帮忙,这倒真不像是对你好,这像是给你穿小鞋啊。难道屈队也是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人?不能啊,您在我心中形象那可是高大伟岸,怎么会干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呢?。”八卦张还是一脸的坏笑。 “你在这么造谣,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我知道八卦张这个德行,也没办法和他较真。这时候八卦张走到我的办公桌旁边了,看到我在不停用笔圈那个“廖卫革”的名字。旁边还有刚才才写上去的“50多岁”的几个字,他就随口说到:“这个名字挺特别,保卫文化大革命嘛,对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第十五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听到他这么说,浑身像触了电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对他吼道:“什么?什么?你见过这个名字?你在哪里见到,快告诉我。” 八卦张被我吓了一跳,但是一看到神情这么激动,也知道事态严重,他急忙推开我的手,说到:“屈队,您被这么激动,我好好想一下。好像这个人就是咱们局里的。” “什么?你再说一边。”我心里暗叫不妙。 八卦张整了整自己的制服接着说到:“对了,对了。确实是咱们局里的人。我记得前年吧,咱们局这个老房子翻修,我被叫去整理地下室,在一个老柜子里面看到一摞都已经发了霉的卷宗,这摞卷宗咱们局老同事的入职记录,介绍信什么的。我这不也是好奇的顺手翻了几份嘛,就是看到户籍科的老科长李新生的入职报告上就写着他的曾用名是廖卫革。因为这个名字有很强的时代特征,而且他现在的名字是李新生,明显就是从保卫文化大革命中新生嘛,所以我就特别得有印象。 听到八卦张这么一说,我心中更是一惊。 如果凶手是户籍科的李科长,那么很可能就是周老师出国的申请因为递交到了户籍科,李科长发现周老师要出国这件事情,触发了他的杀人行动。因为他一直在户籍科工作,所以周老师应该早就被他预先锁定好了,只是在等一个机会或是触发条件。至这么多年他一直躲在户籍科这个暗处观察着。而且这个家伙果然是被武蔷薇说中了,他真的还是利用复制开膛手杰克的作案风格来掩盖他真正的目标。如果不是宋神棍和董教授提供他的曾用名,如果不是八卦张在他那个喜欢探听的性格支配下,翻看了那几分卷宗,我们怎么也不会联系到他身上。 不好,我刚才去户籍科去让他们查这个名字了,李科长当时也在的。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打草惊蛇了。我当下马上行动起来,先让八卦张闭嘴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个事情。我自己马上打电话给唐局汇报,让唐局赶快把我们办公楼的封锁起来,我带了几个人直奔户籍科。
到了户籍科一问才发现,我刚才去查询廖卫革这么名字的时候,李科长就说家里有事,给别人交代了一下就走了。我一看果然这家伙有问题,我马上派了几个同事去他家里堵人,另一边把大家召集到会议室开会研究部署围捕方案。 唐局也参加了这次会议,当他听到说是户籍科的李科长是重大嫌疑人的时候,他也是眉头紧缩。这时候物证科的同事也过来报告说,在华风酒店的监控录像上果然看到了李新生,由于当时场面比较乱,他又是穿着一身警服,大家根本不会想到他是嫌疑人。我派去华风酒店再次取证的同事也回来了,说案发当晚确实李新生在他们酒店登记过,只是身份证不是他的名字,但是身份证是真的。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妈的,这个家伙本身就是户籍科的头头,弄个身份证出来简直不用费吹灰之力。” 毕竟要面对的对手竟然是自己的同事,这从感情上是个很别扭的事情。不过人还是一定要抓的,我们联合交警,运政等几个部门在本市所有的主要路口都设了检查站,布下了天罗地网。因为这个案子影响很大,再加上省厅也知道了,逼得很紧。唐局还把王队从省里连夜喊了回来帮忙,同时无耻地逼我们几个的小头头立了军令状,说从谁负责的地方跑了人就免了谁。 但是,李新生李科长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那天一出我们公安局的大门就变成了飞鸟飞走了,再也有任何消息。时间自从我们开始在全市各个路口设卡开始,已经过去两天了,我们竟然一点关于李新生的消息都没有。很多同事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离开本市了。 我这两天也是更加着急上火,本来我的右眼就肿着的,现在虽然消了点肿,但是因为每天都在外面搞围捕,那个独眼的眼镜也不知道给我弄到哪里去了,现在右眼更加疼了,视线都有点模糊了。 我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李新生还在本市,他在我们商京市潜伏了这么久才突然动手杀掉了和当年发现匕首有关的几个人,肯定是有别的更深层次的原因,他应该不会轻易离开本市的。
现在就是不知道李新生为什么要事隔这么多年后一定还是要做掉周老师,而且为什么是周老师要出国的这个时候动手。这个案子本来就很多非常无法解释的诡异细节在里面,现在唯一的嫌疑人也被跑掉了,看来这个黑锅我还得背了。 我一时也是有点束手无策了,心想要是能知道里新生作案动机就好了,说不定能推理出他可能藏匿的地方。唉,不过这个家伙等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放过周老师,看来他们一定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对了,说不定周老师的家里还有什么线索可以表明他们之间的恩怨。 想到这里,我去物证科拿了周老师家的钥匙,急忙开上我那辆破桑塔纳直奔周老师家。
第十六章:肉搏 周老师的家在我们市郊一个老式的楼房,我七拐八拐地终于找到了地方,我刚下车就看到筒子楼的门一侧的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随着我们商京市的经济快速发展,城区的范围在不断的扩大,这些个靠近城区的郊区老城区都是被拆迁的重要区域。 这个院子有两幢楼,因为拆迁,很多住户其实已经都搬走了。院子里面杂乱不堪,堆着很多砖块和一些住户搬家时丢弃的杂物。我按着同事给我的地址上了三楼。整个楼道静悄悄的,只有我的的脚步声。 周老师的房间在楼道口一上左手第一间就是。我到了门前一看,房门上面还贴着封条。我从包里拿出周老师家的钥匙,扯掉了封条,然后我把钥匙捅进了锁孔,开始旋转,门锁发出了“哒”的一声,整个房门一松。我就推开了房门。 在我推开房门这一秒钟的时刻,我的目光扫过了被我扯掉的封条,突然看到封条其实是被人扯掉后又重新粘好的,断开的那个地方的字迹有重合。我心里一惊,当下就想收住脚步,但是我的重心已经给出去了,我的身形一个趔趄朝门的右边斜了过去。就在同时,屋里有人狠狠的挥了一棒过来,幸亏我身形一栽,正好躲过了这下暗算
屋里的人一看偷袭没有得手,马上就反手把棍子朝我身上一丢,自己朝另一边跑去。我本来身形就不稳,被他用棍子砸了过来,我双手交叉一挡,弹开了飞过来的的棍子,但是彻底失去了重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本来我想就地一滚,再后接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再和屋里这个家伙开练,没想到他直接就把木棍砸向我以后就要逃跑 我一看不好,急忙在地上一转,双脚伸成一高一低,一下绊倒了他,我翻身上去按了住他,这时我定睛一看,正是李新生李科长,我急忙喝到:“李新生,你往哪里跑!”李新生并不答话,双眼中浮现了杀意。他左手用力的把我撑开了一些距离,右手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朝我心口捅了过来。 我一见不好,急忙撒开按住他的手,想翻身躲开,但是毕竟我们两个人都在地上滚在一起,我根本没来得及翻身,匕首已经到了胸前了,我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腕,阻止他进一步捅下来。因为我刚才绊倒了他,我们两人的脚夹在一起,我看这样贴身肉搏情况下,李新生手里有匕首,再纠缠一会,我就支持不住了。想到这里,我用力的抽出一条腿想来帮忙,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一些,正好的右腿抽出来蜷了上来。李新生手上又下了一些力气,我有点支持不住,想把匕首让开,但是由于匕首在两个人的合力下运动,噗的一下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大腿。
顿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我握住李新生右手腕的手一哆嗦,李新生一看扎进我的右腿了,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个恶毒的微笑,他猛得把匕首拔了出来,对着我眼睛就是手一扬。看到他这个动作,我心里当时就是咯噔一下,大事不好,这不是就是他在停车场视频里面定住商京师大女生的动作么? 我一看,李新生是用匕首双刃的部分对着我,当我的目光接触到那个匕首双刃之间,我突然感觉脑袋像被电了一下,什么都不能思考了。更诡异的是我的左眼里面的图像竟然定格了,一直是李新生朝我扬起匕首的那个画面。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右眼还有点发炎,所以看东西有点模糊,但是反而倒能看到李新生反倒是表情轻松了下来。虽然我这是脑袋发昏,但是里新生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突然明白了,原来李新生就是这样用这把匕首控制受害者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右眼能抵抗匕首的影响,难道是我右眼这几天受伤的原因?不过在这么紧急的时候,容不下我多想了。我一看李新生精神一放松,趁其不备,突然暴起,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匕首,压到了他的脖子上喝到:“别动,你动一动我就抹了你。” 李新生根本没想到我被他的匕首晃过还能行动,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看到我用匕首顶住他的脖子,他也只好叹了口气:“看来我的努力还是白费了。”然后就闭上了眼睛,靠在过道的栏杆上。这时候我的左眼也恢复了正常,我刚拿出手铐想把他铐起来带走。我刚想站起来,突然感到头一晕,腿一软,而且浑身有点冷。我低头一看,心中大叫不好,原来刚才下匕首刺破了我的大腿动脉,我的半条裤子已经被血湿透了。
我腿一软又再次坐到了地上,我急忙解下自己的皮带从大腿根部死命的捆紧。但是血液还是不停的往外涌出,只是比刚才好了一点。我暗暗叫苦,连忙拿出手机拨了唐局的号码:“唐。。。。。。唐局,我抓到李新生了,我们在被害人周老师家这里,你们快过来快派救护车,我受重伤了,快。。。。。。快点。”我这时候说话已经有点哆嗦了。 电话里面传来唐局焦急的声音:“好,好,屈队,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这时候真的有点害怕了,心中想:“没想到我屈扬一世英名,竟然就这样不明白的交代了,苍天啊。” 我开始感到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了,我这是还想到自己身上带着枪,我就急忙手里握着匕首朝远离李新生的方向爬去。我心里默念着,坚持,坚持,不能昏过去,不能昏过去。但是最后还是眼前一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附:关于开膛手杰克的一些分析 Jack the Ripper,是1888年8月7日到11月9日间,于伦敦东区的白教堂(Whitechapel)一带以残忍手法连续杀害至少五名妓女的凶手代称。犯案期间,凶手多次写信至相关单位挑衅,却始终未落入法网。其大胆的犯案手法,又经媒体一再渲染而引起当时英国社会的恐慌。至今他依然是欧美文化中最恶名昭彰的杀手之一。虽然犯案期间距今已达百年之久,研究该案的书籍与相关研究也日渐增多。但因缺乏证据,凶手是谁却是各说其词、毫无交集,因而使案情更加扑朔迷离。可是开膛手杰克的身影却透过媒体、摇滚乐、玩具等物品不断出现在今日的大众文化之中-------百度百科 我个人认为开膛手杰克并不是一个人在实施这场血腥的屠杀,或者说,当年的白教堂妓女连环谋杀案是一群人有意无意的合力的结果。 如果我们把开膛手杰克看成一个人,那么从他的犯案的手段残忍的程度来看,他是一个非常冷血的人,而且他非常迷恋杀戮的快感。这样的嗜血连环杀手是绝对不会轻易停手的。而且从他选择杀害目标是妓女这点来看,他选择了当时在伦敦社会中最底层,最无法防范的群体。这说明他基本属于只追求杀戮感觉的凶手,(关于他食人的细节稍后讨论)。所以在他杀害了5个(非官方报道7人)之后却突然洗手不干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他确实是一个人作案的话,那么只有一种情况,就是他在犯下最后一桩血案后,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人世。这种可能是我认为最有可能的, 另一种说法是说开膛手杰克不是死了,而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不过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是基本不可能的。杰克虽然在最后一起案件玛莉?珍?凯莉(Mary Jane Kelly)命案之中表现出了凶残程度的升级,但是,这起案件有可能并不是杰克的杰作,因为这个受害者有个细节很有问题,受害者不是被割喉而是被勒死的。杰克前面的案件所有的受害者都是被割喉的,即使前面的双尸命案也都是对受害者割喉。如果杰克的精神真的进化到崩溃疯狂的境地进了精神病院的话,那么他一定在精神病院会有所举动,很快就会被医生发现端倪的。
为什么说杰克是一群人的合力的结果呢?因为我个人认为所谓的杰克的信件全部都是好事之徒或是别有用心的人写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一些报纸为了增加自己的销售量而伪造的。 首先,那几封有嫌疑的信件连一个的落款都没统一,这就非常可疑。再者从杰克选择行凶目标上来看,他选择的是最容易得手的目标,这就是说明他追求的是作案的成功率。如果写信挑衅警方,那么这时会造成非常大的轰动效应,这样不仅会大打增加他犯案的难度,而且会让他变成流行话题。如果杰克是一个想追求出名,吸引别人眼球的罪犯的话,那么他一开始就会选择更容易被注意的目标,比如上流社会的人士。这样杀了社会名流以后再写信挑衅的话,造成的轰动效应会翻上几倍。 从连环杀手进化规律来看,我认为第一桩玛莎?塔布连(Martha Tabram)案件其实也是很值得推敲的。如果说她身中三十九刀,颈部九刀,如果说这是他头次犯案,那么原因就可能是他当时激情犯罪,如果按这个理论往下推论,那么他后来的犯案突然变成非常冷静的行为,基本都是直接割喉,这种转变从心理学上来说是基本不可能的。 在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背后确实躲着一个恶魔,但是官方承认的五桩案件其实有些很可能并不是杰克所做,而在官方确认之外的案件一定还有杰克的杰作,官方当时很有可能把几个案子也推到了杰克的身上。 开膛手杰克就是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在价值感扭曲的媒体和无能的伦敦警察的合力作用下,被塑造成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他对后世的影响是深远的,他不仅频频在各种文学,音乐,影视作品中出现(包括在我这篇)出现,而且他的行为还影响到了后来其他的一些著名的连环杀手,比如十二宫(黄道带)杀手等。
--------------------------------------------- 要了亲命了,终于把第一卷发完了。本来我想用个真实的案件的,但是我老爸发现我试图用他当年的案子资料,就说如果敢发出来就崩了我。 不过这个案件只是个引子,好戏才刚开始。 后面的几卷我还没仔细检查,,不过刚上班了,很忙了,我保证每天都发。 各位看官发发善心,看在我码了这么字的面子上,顶顶吧 ---------------------------------------------
新的一卷了 第二卷:李纳德军医大 第一章:摸金校尉 夜,漆黑一片。 中原大地商京市的郊外,有一座小山的山脚下,在一片树丛的掩盖中,里有两点微弱的灯光闪动着。两个正在盗洞口的摸金校尉正在打着手电紧张得朝里面张望着。寂静中从远处传来几声火车的汽笛,这个两个摸金校尉被吓了一跳,年纪小一点朝盗洞里面喊:“三舅,里面怎么样了?” 盗洞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那个年纪小一点的摸金校尉把目光投向另一边的正在紧缩抽烟眉头抽烟的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 “大舅,三舅和我哥下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啪”一声,年轻的摸金校尉脸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你要敢再乱说,看我不打折你的腿把你丢进斗里活埋了。”被打的年轻的摸金校尉捂着脸什么也不敢说了。 这时中年壮汉的手上的绳子传来两下扯动的感觉,他急忙招呼刚才挨耳光的摸金校尉过来帮忙拉。不一会一个人从盗洞里面出来了。坐在地上,打开水壶喝口水。 喘了口气之后,他满脸沮丧的说:“妈的,这好像是个熟坑啊。还塌了半边,棺椁已经被泥土掀翻了,里面竟然是个空的,什么陪葬品都没有,这帮孙子,下手太狠了,完全给搬空了。不过我看到原来放棺椁的那个台子好像有点问题,是用条石拼出来的,我现在只指望这个台子里面有个暗格了。我让狗子把塌下来的土清一下,我上来换个人下去。如果台子下再没什么明器,这几天算是白费了。” 听到这里,那个粗壮的中年汉子对他说:“哥,换我下去看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拉住绳子转过身子准备下洞。突然,绳子上传来不停地在拉拽的感觉,盗洞里面同时传来一个声音:“大舅,三舅快点把我拉上去,这个坑有古怪,快啊。救命啊。” 地面上的三个人一听,都是大惊失色,急忙拼命地拉绳子,想把古墓里面的人拉上地面。结果刚拉了两米,就突然再也拉不动了,这时盗洞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电视机中的白噪音的滋滋声。 众人正在诧异,突然地面一震,几个人都猝不及防,一下都摔倒了,绳子顿时又掉回去了。大家急忙爬起来,三个人一边继续拉绳子,一边面面相觑,问到 :“刚才怎么了?地震了?”粗壮的中年摸金校尉这时急忙又向盗洞里面喊道:“狗子,狗子,你怎么样了。” 盗洞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把正在朝盗洞里面张望的三个人吓出了一身白毛汗。紧接着就是一个哭喊着的声音:“大舅,三舅救命啊,快点把我拉上去啊。” 上面一听,下面人还活着,就急忙猛拉绳子。 这次绳子拉得很顺利,很快他们从洞里拉出了一个人来,三个人急忙围上去问他怎么了。大家还没开口,一看到这个人的样子,都是大惊失色。这个叫狗子的年轻后生的容貌变得十分苍老,满脸的皱纹。现在他已经说不出话了,用左手不停的指自己的背后,发出“啊,啊”的声音。 三人一看到他的样子,不禁都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去看他的背后,只见他的背后的衣服隆起了一大块,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地扒开他的上衣一看,大家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年轻的那个摸金校尉马上朝旁边吐了起来。在他背后有近十个鸡蛋大小的蘑菇状物体,外表是红绿网格交错相间。这些蘑菇的根部已经深深地长进了他的背部,而且好像还在慢慢变大,这时候狗子双手握拳,交叉着紧紧的抱在胸前,已经昏了过去。 “这,这是什么?”前面从盗洞里面爬出来的年长一点的摸金校尉问。“这可能是墓中的毒真菌,我只是听前辈们曾经说过,但是这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个处理起来比较麻烦。”粗壮的汉子说到。说到这里,他踢了一脚刚呕吐完的那个年轻的摸金校尉,“快去把火拨开添点柴弄旺了,再弄三条布条过来,我们每人都把口鼻遮住。” 这个古墓是在山脚下的一片树林里,虽然人迹比较罕至,但是他们还是为了尽量隐蔽,他们到了这里就没再出去过,就是在离盗洞不远搭了个小柴堆,白天偷偷煮点东西吃,晚上就把火捂起来。 当下二人把狗子从盗洞口抬了二十多米以后抬到火堆旁,这边的年轻的摸金校尉已经扒开火堆,加了些柴,用扇子扇着,火势很快就起来了。他们三人用布条把口鼻遮好,身材粗壮的中年摸金校尉从包里摸出一副橡胶手套戴上,然后又掏出一把军用匕首,在篝火的火焰上烤了一下匕首的刀刃。 他喊其他两个过来,按住了在趴在地上的狗子,用匕首划开了狗子身体和蘑菇相连地方的皮肤。但是皮肤划开以后,出现了诡异的现象,血液刚一出伤口流出来就马上被吸了回去。中年摸金校尉心中一惊,手上加快了切割皮肤的速度,因为这个毒菌也是伞状的,根部比较细一些,所以转眼间一块铜钱大小的皮肤连同红绿蘑菇一起被切割了下来。 当这个蘑菇一被从狗子的身体上取下来,那个铜钱大小的伤口就开始有血液出来了,而且红绿蘑菇也开始失去光泽,变得有点干巴巴的。中年摸金校尉急忙招呼其他两人帮忙一个给这个伤口上云南白药,包扎起来。三个人忙了好一阵,终于把狗子背后的毒菌菇全部都摘除下来了,都丢在了火堆旁。 粗壮的中年摸金校尉把手套脱掉扔进火堆里,这时刚才挨了一耳光的年轻后生摸出一包工农兵香烟,递了过来说到:“来,大舅,来根红工农兵,我哥现在是不是有救了?”粗壮的中年摸金校尉点上香烟,深深的抽了一口。刚想张口说些什么。突然远处传来几声清脆枪声,围着火堆这三人顿时大惊,急忙朝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远处有几个光点晃动着,好像是朝这边过来了。 粗壮的中年摸金校尉一看不好,马上把香烟摔到地上,骂道:“操了,肯定是火光把纠察队的吸引过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走。”三个人急忙收拾东西,铲了几铲土盖灭了火焰,然后背起了还在昏迷中的狗子,狗子本来交叉在胸口的双手松开了,从怀里掉出一个东西落在了他身下松软的土中。因为地面上都是他们掏出来的浮土,而且他们这时已经非常慌张了,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东西掉了出来。 他们卷好了工具,其中一个人背起狗子,一行四个摸金校尉向夜幕中遁去。
第二章:毒蘑菇 夜幕下有两辆汽车一前一后飞奔着,前面是一辆小吉普,后面是一辆解放小卡车上,小卡车上还有人在不停的朝前一辆吉普车放枪。两辆车追逐着开进了这片山区,很快就没有可供汽车行驶的路了。 很快前面的吉普车就被乱石卡住了,车上的几个卫兵装束的人纷纷跳下来,跑进了夜幕中。不一会,后面的解放小卡车也开到路的尽头,这辆小卡车一侧贴着标语:“坚决捍卫无产阶级政权”。从小卡车上跳下来几个持枪的人,小心翼翼朝吉普车围了过去。 在确认车里确实没人的情况以后,有个人开始骂了起来:“妈的,他们弃车逃跑了,金股长,您看我们要不要继续追?” 这时候从车上跳下一个来一个拿着手枪的家伙,走到吉普车前面看了看,又朝黑夜中望了望:说到“我知道这里是个山区,地形复杂,现在又是晚上,我们还是穷寇莫追。我们缴获了这辆红卫部的吉普车也算大功一件,他们几个人只要再敢本市露面,我们马上就镇压他们。不过现在我看我们还是先回火车站,我们还要继续阻止红卫部其他人的冲击。”说完,又转身招呼其他人准备离开。 但是吉普车被卡在一个坑里,他们怎么都开不出来,最后他们在解放卡车里面找到一条钢缆,在金股长的指挥下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把吉普车栓在解放车的后面拖了出来。当然后他们分成两批人,一前一后开着两辆车子回程了。他们掉头离开之前有个人又朝原来吉普车里那几个人跑走的方向开了几枪,嘴里骂道“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几个兔崽子。”
------------------------------ 早上的咖啡真难喝! -------------------------------
从吉普上跳下来的红卫兵一边跑着一边讨论着:“怪了,我刚才还看到有个光亮了,怎么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 “废话,后面工总部的打枪这么大的声音,要是有个人家,早把灯灭了。再说有亮光你敢去么?工总部那帮孙子们还不是一样也跟过来?” “都闭嘴,你们说话这么大声音,怕他们发现不了我们啊,我刚才大概看了一下灯光的方向,你们跟着我跑就是了。” 几个人跟着讲这个话的人一路狂奔,因为是在山区摸黑前进,天上还没什么月光,几个人是一路跌了不少跟头,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一个小树林前面。大家刚想踹口气,背后又传来几声清脆的枪声,几个人吓得连忙躲进了小树林。 因为枪声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挺远的,几个人又偷偷把头探出来朝后面看着,看到四束灯光越来越远的消失在夜幕中了。 “妈的,他们肯定是撤了,把我们那辆吉普也给抢走了。”有个头上帽子都跑掉的红卫兵恨恨的骂着。 这时候天上的云层慢慢的变薄了,微微得有些月光透了过来,脚下的地看得比较清楚一点了。突然一个家伙喊了起来:“你们看,那里好像有个小棚子。”大家走进仔细一看,果然在一个小土包旁边有人歪歪斜斜的用乱树枝和几块破布搭了一个简易的小棚子。旁边还有一个用几块木棍支起来的一个土柴灶,上面还吊着一个有点变形的铝锅。几个人顿时一愣。
那个刚才说看到亮光方向的那个红卫兵轻轻地笑了声:“嘿嘿,我就说看到这边有亮光,看来这里刚才果然有人,肯定是听到枪响吓跑了。不过这个深山老林里面怎么会有人呢?” “说不定是哪个黑五类反动份子为了逃避打击躲到这里了。”一个头上还有绑着纱布的红卫兵被别人扶着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地上。这时扶着他的那个人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冲着其他三个也在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红卫兵说到: “叶长明同志,你看看棚子里有什么东西没有。周立新同志,你去看看火堆有没有余火。”我去四周看一下。被喊到名字的两个人刚刚坐下,还在大口喘着气。费明举摆了一下手,示意自己先把气喘匀了再说。说话的这个人叹了口气,在这个小棚子的周围转了几圈,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就回来了。 这时叶长明在棚子翻了一边,只有一些破布和一些一节一节的圆木棒,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在柴灶那边的周立新发现虽然这个火堆是被浮土掩盖了,但是因为掩盖的很匆忙,并没有完全把火压灭。还有一些烧成木炭的木柴里面有火星,经过周立新猛吹了一会,火焰就冒了出来。 几个人一见火堆烧起来,都很开心的围了过来。在火光的照耀下,他们看到地上还散落着两个水壶和3个铝饭盒。他们拿起水壶摇了摇还有不少水,大家传递着都分喝了一些。 估计他们因为逃命之前也折腾了不少时间,而且加上刚才玩命的一跑,体力消耗更大。现在肚子都开始的抗议了。
在火堆上面吊着的铝锅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大家顿时泄了气。突然,头上缠着沙布的那个红卫兵喊道:“大家快过来,我这边有东西。”几个人绕过堆到他那边一看,在一堆土旁边摆放着八九个鸡蛋大小的蘑菇,表面有些蓝绿的网格,但是颜色灰蒙蒙的。这几个蘑菇好像是被摘采下来很久了,已经明显有点干瘪了。 “这是什么东西,费明举,你是中药世家你看看是不是蘑菇啊?”头上缠着纱布的家伙问到。 听到有人这么说,一个胖胖的红卫兵举用手拿起一个蘑菇,用了捏了一下,感到还是有点弹性的,又把蘑菇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也没有问到什么怪味。他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其他什么异样。然后费明举满脸的疑惑:“叶长明同志,虽然我是中药药材世家,不过这个蘑菇我还真没见过。这个蘑菇的颜色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时候,周立新用沙哑的声音说到:“我觉得这个蘑菇可能没毒吧,这是原来躲在这里的人摘采的,估计他知道这个东西没毒的。像这种在野外躲藏的反动份子还是有些生存经验的。而且我们中原地带基本是没有毒蘑菇的” 大家听到这里还是有点将信将疑,不过因为肚子都很饿了,所以还是把这八个鸡蛋大的蘑菇用细树枝串了起来放到篝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一股异香扑鼻而来,让这几个红卫兵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费明举先尝了一口,因为刚从火上拿下来,还很烫嘴,把费明举烫急忙又吐到了手里,吹了几下才又放进了嘴里。他一边咂着嘴一边说:“这个烤蘑菇还真好吃,都有点鸡肉的味道。”其他几个人一听,也都开始吃了起来。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聊着这次的武斗。
忽然廖卫革觉得自己好像舌头有点不利索了,本来他想说:“毛主席给我们撑腰,我们要为毛主席争气!我们一定要和工总部拼到底”但是刚喊完前面的口号,舌头怎么都卷不起来发音了,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而且这时周围的空间开始像水纹一样,产生了层层的涟漪,其他几个人也变得影影绰绰。 天空中的月亮变得的惨红色,而且十分的明亮,廖卫革心中大叫不妙,蘑菇有毒!但是这时候已经晚了,他脑袋越来越沉,一下在栽倒在地。 廖卫革栽倒在地上,感到胸口十分憋闷,急忙翻身想起来,三是两个胳膊绵软无力,刚撑起一半就又摔了下去,廖卫革只好翻过身体仰面朝天躺着,大口的呼吸想缓解胸闷的症状。 可是廖卫革的胸闷的症状还没缓解,他感到自己的腹部又开始绞痛起来,而且腹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扭动,廖卫革哆嗦着手把上衣扯开,看到自己腹部正在逐渐变大,而且里面有个东西在不停的蠕动。廖卫革看得大惊失色,想喊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时从黑暗中有个人影走了过来,这个人整张脸被一个硕大的面具遮着,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连体衣服,而且微微发着红光。只见这个黑衣人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匕首,照着廖卫革涨大如斗的腹部就刺了下去。 廖卫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肚皮被这个人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个不停扭动着身体的怪物。这个怪物非常像人类的胎儿,只是它的脑袋张开分成了四瓣,张开以后里面是几圈参差的尖牙,外面是还有一圈蠕动着的触手。 来的这个黑衣人把这个怪物拽出廖卫革的身体以后,然后用手中的匕首猛地刺进了怪物的身体,顿时这个怪物像一滩脓水一样化掉了。这个黑衣人把匕首装好,然后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布包里面掏出了一把粉末一边涂在廖卫革腹部的裂口上,一边用另一只手把伤口挤压到一起。 粉末一接触到伤口就融化了,两边的伤口一接触,竟然神奇的黏合在了一起。处理廖卫革的伤口,黑衣人并没有理会躺在地上满身鲜血的廖卫革,而是走向篝火的另一边的另外几个人。
在篝火另一边的四个人倒没有像廖卫革一样在挣扎,他们好像都已经没了气息,或躺或趴,一动不动。 这个人影看了看四人,摇了摇头。手起刀落,把几个人的脑袋都切了下来丢在一边,其中一个脑袋滚了过来正对这廖卫革,廖卫革一看,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哇哇的大口吐了起来。 不过随着这么一呕吐,廖卫革好像感觉头脑清醒了很多,顿时满眼的红光消失不见了,周围的景物也开始清晰起来。廖卫革一看,急忙用手拼命抠自己的喉咙,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 廖卫革稳住了神智,朝四下一看,根本没有什么黑衣人,其他四个人也好好地活着,只不过是有三个人也是在不停的呕吐,只是还有一个矮个子叶长明的躺在地上,双手还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
廖卫革挣扎着爬起来,招呼另一个已经吐得差不多的家伙一起把叶长明架了起来,然后用木棍撬开他的嘴,把地上水壶里面的水都倒进了他的嘴里,两个人又是锤他的肚子,又是拍他的后背,让这个矮个子也吐了七荤八素,他的神智也逐渐恢复了。 经过一番忙活,天光已经有点放亮了。五个一脸死灰,身上还有不少的呕吐物的红卫兵惊魂未定的又围着篝火坐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最后廖卫革定了定神,张口骂道:“费明举,这蘑菇明显有毒啊,你差点害死了我们。” 费明举一脸委屈的说:“我提醒你们这个蘑菇有古怪了,周立新还说什么是别人吃过的,安全的很。” 周立新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急忙否认:“不能怨我啊,我只知道咱们中原的蘑菇基本没毒而已。再加上这些蘑菇明显是有人摘采的,我怎么会知道有毒?”
这时,旁边一直没开过口那个红卫兵突然厉声喝到:“不要狗咬狗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真的没事了。我中毒的时候看到自己肚子里面有个怪物破膛出来,把我的内脏一口一口的吃掉了,当他扯到我的胃和肠子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就吐了起来,结果就恢复了神智。你们,你们看到什么幻象?” 大家一听,周立新,费明举,叶长明三人都表示也看到的相同的幻想,其他费明举还把自己的衣服撩起来,自己摸着自己的肥肚子,说道:“那个景象太吓人了,我得好好摸摸,看是不是真有东西在里面。” 廖卫革脸色开始发青了,不仅仅是因为他看到幻象和别人不同,而且他听到别人开始讨论的事情,他把目光移向幻象中黑衣人捡起匕首的地方。 结果,一把青铜匕首静静地半埋在一堆浮土中,露出了半个匕首和手柄,在清晨的阳光中微微泛着金属的光芒。
看到那把青铜匕首的时候,廖卫革开始有点哆嗦了,他突然装出一副还要呕吐的样子,其他四人一看就很紧张的问道:“你是不是没吐干净?” 廖卫革摆了摆手,一边干呕一边说:“我没事,没事。。。。。。好像是我刚才扣喉咙有点太用力了,把喉咙扣伤了,我去那边吐一会。” 廖卫革装着呕吐一个人慢慢走到那个匕首那里,蹲了下来,哆嗦着伸手拿起了那把青铜匕首。当廖卫革手刚一握住匕首,周围的光线顿时又变的一片腥红。 廖卫革浑身一震,急忙回头一看,只见其他四个人都变成了长着怪异口器的生物在交谈着。看到这副情景,廖卫革大惊失色,手一抖,匕首又掉在了地上。
红光一闪,这时周围和其他四人又恢复了正常,廖卫革又自己揉揉了眼睛,那四个人确实没有什么异样。廖卫革咬了咬牙,又把手伸向了地上的匕首。 当廖卫革的手指马上就要再次接触到匕首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胸口被人猛锤了一下,周围的景象一下子模糊了起来,紧接着我的胸部又被人猛锤了一下,同时我还感觉到一口气卡在喉咙,快把我憋炸了。 我拼命地用力吐出了那口气,一下子开始咳嗽起来,这时有一身白衣服的家伙人翻开了我眼皮,用一个小手电在我眼前晃了几下,然后扭头对其他人喊道:“好了,他有反应了。继续给他输血,马上准备手术。”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模模糊糊的看到周围有很多几个护士和医生的人推着在担架车上的我穿过了几道门,和护士一起推着车子的还有几个穿警服的家伙,其中一个人喊着我的名字:“屈队,坚持住,坚持住。”担架车一路颠簸的震动让我刚刚清醒一点的脑袋又昏昏沉沉的,我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注:熟坑:被盗过的墓。
第三章:非正常结案 我当时伤到了是大腿的动脉,我用皮带的简易止血只是缓解了出血,但是鲜血还是像小喷泉一样,等到同事和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我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情况十分危急了。 不过现代医学治疗外伤的效果是非常有效的,几包鲜血输进我的身体,医生又十分精确的缝合了我的血管和伤口,很快我就从死亡线上溜达回来了。由于我需要做手术,被打了不少麻药,我的脑袋昏昏沉沉了很久,我依稀听到有两个人在说话。 “这个小子艳福不浅啊,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女为他担心,羡慕妒忌恨啊。” “是啊,这种好事怎么没有轮到我们头上呢?要不我们趁他昏迷把他的脚筋剪了如何?反正他的右腿是受伤的,最多算是抢救的时候出的问题。”
听到这里,我心里大惊,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整洁干净的ICU病房,我手臂上还插着输液管,旁边的摆着生命指标监控设备,显示屏上的曲线不停的走动着。 整个房间只有一个护士妹妹,并没有我恍惚中听到的要挑断我脚筋的男人。护士妹妹看到我睁开了双眼,就问到:“你终于醒了啊,身上有什么感觉?” 我感到浑身发软,而且更要命的肚子还感觉好饿,加上我刚从昏迷中醒来,我思维还不能有条理的运作,所以我开口就说:“能不能给我俩烧饼,我好饿。”
听到我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护士妹妹愣了一下,但是随后就扑哧一下乐了。 她走了过来帮我掖了掖被子,对我说到:“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只能吃流质的食物,我一会给你送过来。你昏迷了这么久,感到饿是正常的。”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了?” 护士妹妹轻叹了一口气,“你送到医院的时候,自主心跳已经没有了,血压也测不到了,值班的毛医生抢救了你半天,终于是把你恢复了心跳,然后马上给你做了手术。到今天为止,你已经昏迷快三天了。你不要乱动,我这就给你弄吃的。” 毕竟咱也是练过几年的工夫的刑警,身体还有点底子的。没有几天,我就被赶出了ICU,把我转到普通病房了。不过因为我是光荣的因公负伤进了医院,而且是破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
所以我在ICU的时候,唐局带着李副市长过来探望过我,我们大队的同事基本都来了一遍,这几天记者也是来了好几拨。鉴于这种情况,医院把我安排到了一个单人病房。 这天我刚挂完了一瓶消炎吊瓶,正在揉着自己睡得酸痛的脖子,因为我的大腿的创口比较深,伤到了肌肉和一小部分的神经,我现在还不能彻底下床走动。 这时我的病房门一开,一张欠揍的脸伸了进来。八卦张手里提着一篮子水果,满脸堆笑的靠近了我的病床。不一会,病房门又打开了,一个护士推着一辆轮椅进来,八卦张和护士合力把我弄到了轮椅上,八卦张推着我去医院的广场上透透气。
八卦张对我是十分感激,因为在林副市长慰问我的时候,我专门提了一下八卦张,说最重要的线索是八卦张帮我们找到的,让八卦张大大露了脸。 在八卦张推着我去医院广场的路上,我了解到由于李新生被抓以后,自始自终都是一言不发,大家完全束手无策。一开始李新生被抓住的时候,唐局为了想出风头,在媒体面前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很快就给全市人民一个明白的交代,但是他根本没想到李新生一个字都不撂。 结果唐局被省厅和媒体逼得快要跳楼了,比没破案的时候还狼狈。这时候,谁也没想到那个贾专家跳了出来,虽然这个贾天诩是专业上不学无术,私生活糜烂,但是他毕竟是从小就开始混迹高官达贵之间,深谙官场救急之道。
他马上给唐局提了几个建议:因为李新生是我们局的警察,这个事情很麻烦,所以必须按以下几点去做: 一,迅速伪造李新生的辞退文件,把日期定在大半年前;抹去李新生的工资发放记录和社保记录;准备将来定案的时候让从上到下的几个高管逃脱干系,不然这几个领导多少要背点骂名。 二,全局下禁口令,任何人不得对外讨论这个案件,同时全局上下要统一口径要说李新生早已经被市局因为身体原因辞退; 三,马上把李新生的家人转移控制起来,不得让他们和外界接触,理由就是因为案情复杂,需要特殊保护; 四,通过林副市长给全市媒体下封口令,关于这个案子的报道只能引用市局的官方报道,谁敢乱说马上就办谁。因为本市的这些个报纸和电视台的老总屁股都不干净,随便找个借口都能让他们死去活来; 五,先放一些风声出去,说凶手是精神有些问题的。审讯工作不能按正常的步骤进行。把百姓的好奇心压一下。 如果李新生继续闭口不言,就把他送往本省守备最森严的杜鹃窝精神病医院关起来,最终也能用李新生精神不正常做借口结案 其实本来八卦张今天过来就是要把贾专家这个处理方案给我通气的。 我听八卦张这么一说,心里不由有点暗自庆幸,幸亏没得罪这个贾专家。这个贾专家还是有些狠手段的,玩得都是阴的,要是得罪了他,将来死都不知道是谁下得手。
----------- 多谢捧场啊 文革中:两把匕首现身 1,几个红卫兵无意在破四旧的时候发现一把青铜匕首 2,几个盗墓贼在盗掘一个古墓时遇险,带出另一把有诡异力量的青铜匕 首 然后这把匕首被另外几个参加武斗后逃命红卫兵的其中一个捡到 2002年左右: 当年捡到盗墓贼丢掉的那把匕首的红卫兵突然把当年一起的几个同 伙全部杀掉,而且包括追杀其中一个后代,为了掩人耳目,模仿开膛手作案的风格,混淆视听。 -------------------------------
三反五反: 1950-1952
在各级政府机关、学校、团体、军队、党派中进行的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运动(三反运动),以及在私营工商业者中进行的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骗国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运动(五反运动)。
三反五反
反右: 1957-1958
“反右运动”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于1957年发起的第一场波及社会各阶层的群众性大型政治运动,主要结果是给空前大量响应党的号召而挺身而出仗义执言的知识分子和民主党派人士确定“右派分子”身份。
反右
人民公社: 1958
全国第一个人民公社 1958年7月1日,《红旗》杂志第3期发表了陈伯达写的《全新的社会、全新的人》的文章,提出“把合作社办成一个既有农业合作,又有工业合作的基层组织单位,实际上是农业和工业相结合的人民公社”。接着第4期《红旗》杂志又发表了陈伯达写的《在毛泽东同志的旗帜下》的文章,明确引证了毛主席的指示:“毛泽东同志说,我们的方向应该逐步地、有次序地把工(工业)、农(农业)、商(交换)、学(文化教育)、兵(民兵,即全民武装)组成一个大公社,从而构成我国社会的基层单位。”
后果:集体食堂,大锅饭。
集体食堂,大锅饭
大跃进: 1958-1960,
亩产三万斤,浇狗肉汤种粮食,全民大炼钢的年代
大跃进
文化大革命: 1966-1976
全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指1966年5月至1976年10月在中国由毛泽东错误发动和领导、被林彪和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利用、给中华民族带来严重灾难的政治运动。
1968:炮打司令部
文化大革命
破四旧:1966-1967
“破四旧”,指的是破除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1966年6月1日,人民日报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提出“破除几千年来一切剥削阶级所造成的毒害人民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口号;后来文革《十六条》又明确规定“破四旧”、“立四新”是文革的重要目标。
破四旧的后果是对中国的文物造成了几乎接近彻底式的毁灭
破四旧
如今的我们顶着二十年的贷款交七十年的房租,貌似也不比我们的祖父辈聪明多少
----------------------------- 扯远了,继续发 ------------------------------ 第四章:功夫刘的探视 又过了几天,我可以勉强在护士一个人的搀扶下坐上轮椅了。现在我除了每天挂几瓶消炎的药水,做做一些常规的检查外,基本就只剩下等着伤口拆线了。 局里的这边的连环凶杀案的嫌疑人李新生这几天还是一言不发,丝毫进展也没有。这几天我自己也没闲着,我拜托宋神棍去我家里把周老师的笔记本取了过来,我天天没事就研究这个红本本。 周老师的这个本子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基本是一些青铜古董的一些历史背景分析和做工细节调查考证,至于那个青铜匕首倒是只用手工画了一个大概的外形,旁边写了几个字:“三刃,正,一阔刃,背,二窄刃。柄纹神兽。传,可封。”除此之外我就没有再发现什么了。
我感觉周老师这个匕首的手绘风格有点眼熟的感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我翻来覆去的看这个红本本,忽然发现空白的倒数第三页和倒数第四页之间是有一张被撕掉了。 我心中一愣,我把本子举起来,把倒数第三页对着窗外的阳光,这张纸上模模糊糊的有个蘑菇状的图案,身上布满了网格,下面还有一些一团团文字的痕迹。我当时心一沉,被撕掉的那张纸就是费老板的空白笔记本里夹的那张,看来周老师和费老板肯定是认识的。难道我在昏迷中做的那个梦的情景是真实发生过的? 费明举是药商老板的名字,周老师的名字是周立新也不错,廖卫革改名后叫李新生我也知道。我印象中,还有一个人的名字是叶长明。那么这个叶长明是谁呢?等,等,商京师大那两个女生有一个是姓叶的,这个叶长明和她有没有关系?
我想到这里急忙打电话给局里,让他们帮我核实一下。很快,局里的同事就确认了,商京师大被杀的两个女生,姓叶的女生名字是叶冬梅,她的父亲的名字就是叶长明,不过已经去世5年了。 我握着话筒的手有点出汗了,不知道是有点紧张还是我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而且在我的看到的梦境中还有一个人自始自终都没人提过他的名字,而且他的相貌我也一直没没看清,他好像总是故意隐藏在光线较暗的地方。难道这个人就是当年在铁路旁被捅了近40刀的那个受害者?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敲了敲我的病房的门,然后一个浑厚的男声传了进来:“屈扬,哥们,我来看你了。”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提着一篮水果进来了。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上个月还在太平洋上打捞卫星的家伙:刘天和。
看到这个家伙来了,我也很开心,毕竟是我从小一起的发小,关系自然是很铁的。我急忙问道:“功夫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你在太平洋上遭遇海难了。”功夫刘嘴一撇,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一脸不屑的表情,“就咱这体格,就是乘的船在太平洋沉了,我游都能游回来。” “您能吹得再狠点不?你杂不说你直接变身超人飞回来呢?”我翻着白眼挖苦道。 “我觉得凶手对你还是太客气,他应该在你的嘴上扎几下。”功夫刘也不甘示弱。 “你这是恶毒攻击人民政府,看我不找个借口把你弄进号子。” “你少来这套,你公报私仇,假公济私,信不信我把你另一条腿也废了?”
我们两个一见面都会斗嘴的,我本想继续纠缠下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冲他摆了摆手, “别贫嘴了,刚好今天我有个正事要办,正好你这个壮劳力过来了。推我去医院的教学区找一个教授,我有点事情要咨询他。” 我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忍着疼翻身做到了轮椅上,虽然现在我还要借助轮椅行动,不过伤口也基本好了大半了。 “你这是欺压良民啊,早知道就不来看你了。”功夫刘虽然嘴上极不情愿,但是推着我出了病房。 我现在接受治疗的这个医院是我市资格最老的医院。它是李纳德军医大学的附属教学医院,医疗技术水平那是相当的高,在全国都是排在前列的。我想到在我和李新生搏斗的时候,他用匕首晃了我一下,让我大脑短路了一下,我对这个现象非常不解,所以约了军医大的神经科朱教授,想找他请教一下。 这个朱教授可不是凡人,是军医大的神经科的学术带头人,神经学科的系主任。不但治学严谨,在国际上享有很高的声誉,而且脑外科手术水平旷古烁今,解决过无数的急重危难杂的病症。
李纳德军医大附属医院的隔壁就是军医大的教学区,中间有一个大门相连。这个大门平常是不给患者通行的,但是由于我最近被新闻曝光多次,已经混得有点脸熟,再加上我手上晃动着警察的证件,推着我的轮椅的这个壮汉又是一脸的凶相,通道的保安看到我这个架势也没敢阻拦,就放我们两个人进了教学区。 我前几天向照顾我的小护士和医生都打听过了,朱教授近些年很少做门诊了,医院这边最多就是一些大手术才会出手;大部分精力扑在了教学上,最近朱教授天天在实验室带他的一个硕士的毕业班做一个课题。 我拿着小护士写给我的地址在教学区里面一路乱问,由于李纳德军医大占地很大,我们绕了不少弯路才找到神经科的教研大楼。
不过一路上,功夫刘这厮很是开心,一双小眼都变成单反加长焦了,对校园里面的女生的身影扫来扫去。眼神赤裸裸的,毫不掩饰,把几个脸皮薄的学生妹妹都看的脸红了。 一开始我还没注意,怎么看到很多学生妹妹都是看到我有点不自然,害羞的表情呢?我说我一个都做轮椅的残疾人士不该让妹妹们有这样的反应啊。后来觉得不对,我扭头一看,功夫刘一脸花痴状死命盯着别人在看,满脸的猥琐表情。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用胳膊捅了捅他,“刘天和你注意点形象行不行?别像没见过女人一样。” 功夫刘并没有直接接我的话头,而是不停的念着:“年轻真好,看那脸蛋,看那身条,看那皮肤,太他妈的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