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复原图的诅咒(楼兰古尸美女引发的末日危机)

  霖铃前语:
  人脑是个奇怪的东西,想记住的东西总会记不住,不小心一闪而过的东西却会深深印刻在心里,比如某个美丽窈窕的身影,或者一张帅气的脸,间或一些随意的东西。这就是有意记忆和无意记忆。某夜,不知何时残留在心底的记忆突然蹦出,我身处茫茫沙海中,风沙像哭啸的恶魔,让我彷徨无错,但是我知道这里不是恶魔海岸,因为这里是万里黄沙,渺无人烟。沙尘中,我看到一个身影向我走近,对,是一个人,茫茫沙海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我来不及害怕,她的脸孔就清晰的映入我的眼孔:头戴白羊色绒帽,帽上插有3根雁翎,棕红色的头发垂过肩部随风飘扬,瓜子脸,尖尖的下巴,眼眶深凹,稍长些的杏核眼,柳叶弯眉,小尖鼻子,鼻梁挺直,弯弯的菱角嘴,嘴角挂有明显的小酒坑,面色殷红,表情深邃,微笑动人。但是这迷人的微笑之中夹杂着一些忧郁,甚至有些难以捉摸的气息,这气息,虽不说是蛇蝎美人的毒辣,但绝对不友善。
  “你是谁,为什么一个人在这沙海中。呃,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
  她微微一笑,嘴角上扬,但是没有露出她的牙齿。
  “人,最难认识的就是自己。”说完又是微微一笑。我才发现,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风沙已经停了,好静好静,我可以听出自己呼吸的声音。
  我不明白她的话,摇摇头。她手指一挥,空气中出现一串数字:3800
  等我看完数字再看她时,她却消失了。我大惊,揉揉眼再看,却看到白绿色的天花板和一个发亮的节能灯。才发现原来是做了一个梦,可是在我的思维意识里,我不可能认识那个穿着古朴、美丽绝伦的女子,再说我也没去过什么沙漠,电影里倒是看过不少异域风光,难道是电影里的片段?可是那个3800是什么意思呢?都说外事不决问谷歌,内事不决问百度,现在谷歌走了,也不知道这3800是外事还是内事,看来只能问百度了。立马翻身下床,拉开和男友聊QQ聊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同学,坐下来就一股脑儿的把3800输进百度搜索,结果弹出一串选项:3800年前的楼兰国,3800年前的楼兰美女,3800年前的楼兰古尸,3800年前华夏的灭世灾难等。我毫不犹豫的点开了3800年前楼兰美女一项,才一点开我就呆若木鸡了,上面图片上的女子和我梦见的一摸一样,一目十行把所有文字读完,又细细的看看图片,原来我梦中的那个居然是3800年前的楼兰美女。我发誓,我以前不关心历史,不研究地理,我的脑海中绝对不会有楼兰美女的记忆。点开百度上可以找到的关于楼兰的资料看了一通,才发觉这个有用梦幻般美丽的名字的地方居然还有梦幻般美丽的故事和迷。打算再找找其他资料,却被受爱情煎熬的姐妹一把拉起,慌乱中关掉了窗口。我一脸不高兴,说实话,我很崇拜刘备,因为我做不到像他一样喜怒不形于色。姐妹发现我表情不对,也没来硬的,吐吐舌头在一旁看着我。我无奈,只得再次打开百度搜索,刚输入3字,弹出来的却是3D开奖结果,受不住诱惑,点进去看了,才发现今天的3D又一个号都没买中,此刻的大脑完全被彩票充斥了,什么楼兰美女,楼兰传说,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开始研究起3D来。突然眼前一亮,大脑下发的命令让全身的神经都兴奋了,难道3800是给我的暗示么?我不由得笑出声。可是怎么多了个0呢?没管那么多,开始排列组合这几个数字,打算明天去把所有种类的彩票买了。这夜笑眯眯的睡了。
  第二天,怀揣昨夜弄出的组码跑到卖彩票的地方,把380的所有组合买了个遍,还想当然的买了双色球和大乐透,数字都是03 08 10 13 20 23 28 30这些数字,结果快乐的玩了一天,晚上一看3D开奖结果,一个数字都没买中,心一下子就垂到腰部了;又过了一天,双色球开了,买到一个蓝号10,心落到了脚底。此时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难道要我中大乐透?还笑出了声音,可是一天过去,颤抖的双手点开开奖结果,我的心完全脱离我的身体了,一个数字都没买中。我欲哭无泪,欲笑不能,一个妙龄少女的发财梦,就这样被这个无情的社会给无情的扼杀了。我只好把我的心思拉回楼兰美女身上,一看却迷上了,可是网上的资料都是你复制我的,我拷贝你的,看来看去没什么实质点的东西,我决定去找专业点的书籍。第二天跑到图书城,把《上下五千年》《二十四史》《二十五史》《史记》和与楼兰可能有关的都买回来了,甚至在姐妹们不友善的推荐下,把《周易》都买回来了,这差点没把她们笑昏。回来一翻,才发觉我真不是看周易的料,里面的生僻字和怪异的符号就不说了,当是那些浓缩得不能再浓缩的古语就让我昏头转向,舍弃《周易》,翻开《上下五千年》和《二十四史》《二十五史》,却让我大为光火,原来我买到的都是易读版,就像给小学生讲故事一般,别说楼兰国的历史了,就是人物思想都被去得一干二净,完全就是小故事。我不服气,又跑去书城买了许多名字中涉及到楼兰的书回来,还在网上订购了几本西域野史,结果这次终于买到希望看到的东西了:穆舜英,梁越编著的《楼兰-千年的传奇和千年的迷》,一口气看完,真的就被楼兰文化和它的迷给迷住了,查着查着,找着找着,就查找到了天涯鬼话,发现里面有许多涉及到楼兰和罗布泊的帖子,但是开篇雷声挺大的,可是后面就没有更新了,大为失望,于是突发奇想,是不是我动动笔写一个故事呢?可是LZ才疏学浅,作文尚且被老师说三道四,何况小说,这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么?看看LZ的天涯处女作《鬼笑莫如听鬼哭-一个生子时被爱人害死的艳鬼》,里面被众网友骂得狗血淋头,如果能扔砖的话,估计都可以盖一栋三楼小洋房了,还敢再出新“作”,这不是叫人笑话么。所以迟迟不肯动笔,心中却念念不忘。
  这周的美术选修课我画的就是楼兰美女,看起来还有模有样,不过和网上的复原图对比,这样子有点狰狞,我不觉哑然失笑,心中觉得挺对不起楼兰美女的。露过校门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叫住,一看,原来是摆摊算命的,我一项对他们挺友善,生活,谁都不容易,平时也会让他们帮我算算命,娱乐了我,也赞助了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小姑娘呐,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
  “啊?没有!”我一口否认。
  他迟疑了一下,说:“你能让我看看你的手相么?”
  看到我的迟疑,他大概是想我怕他收我的钱所以不让看,他急忙说道:“就只是看看,我不收你的钱。”
  我蹲下来,把右手伸过去。
  他看了看,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口中时而惊叹时而叹息。遇到那么多给我看手相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他这样的。他也没对我说什么,就是不停的看着我的手相和面容,活像把玩一个美丽的雕塑。
  “你手里面拿的是什么,能给我看看么?”他突然盯着我的左手。
  我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这是我画的画,不过胡乱涂鸦的,我都不好意思给你看。”
  我说的是实话,我喜欢美术,但是我画的却不好。喜欢的不一定做得最好,做得最好的,也不一定是喜欢的。
  “给我看看吧。”他的口气不容我拒绝。
  我把画递给他,他慢慢的拉开画纸,我却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对劲,也不敢多问,只怕人家也觉得这画画的水平确实不敢恭维。
  “你这画的这个人,是不是已经不在了?”他突然问。
  我先是一愣,然后是一惊。这都可以看出来,难道我画的就那么像是个死人?
  “嗯,这是3800年前的楼兰美女。”说出“美女”二字的时候,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3800年前?楼兰?”他惊问。
  我微微点头。
  他又看了许久,默默地把画卷好还给我,我微微一笑,道:“让你见笑了,确实画得没有你的八卦图好看啊。”
  他没理会我的嬉皮笑脸,而是径自把我的手拉过去看。“这人真奇怪。”我心里嘀咕。
  看了半天,他慢慢的放开我的手,拾起地上的签筒,道:“姑娘,你抽一支。”
  “不用摇么?”
  “不用,抽一支就可以了。”
  我恭敬不如从命,就随手从里面抽了一支给他。我看到他脸上的肌肉在抽动,眉头都皱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呢。”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之后,他又从衣兜里掏出五枚铜钱递给我:“撒在地上。”他说道。
  我迟疑,他点头。
  无奈,我只能把铜钱撒到地上,东一个西一个,我是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玄机。而他,却只差跳起来,我看到他的呼吸吹得地面上的叶子都动了。
  “你......”他突然抬手指着我。我被他搞得莫名其妙,是他自己让我把钱撒在地上的,难道还想怪罪于我?今天该不会遇到骗子或者疯子吧。看他那诡异的表情,我嗖的一下站起来,正撞在一个同学的身上,把他手里的碗撞翻在地,化作碎片。我急忙连说数声对不起,那同学也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的有点神经质的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一个女生会在学校门口让一个江湖术士看手相。
  这时,那个算命人却看着随在地上的碗叫出了声,着实把我们吓得不轻,许多同学都围了过来,门卫也探出头,想要走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巧合,一定是巧合。”他边说边收拾地上的东西,慌慌乱乱的塞进包里就走,口中一直神叨叨的。他像突然失了魂,过马路时差点被公交车撞倒,司机大骂不止,他却似乎毫不察觉,跌跌撞撞的快速消失了。
  大伙儿看着他消失,又都回头看着我。我快步奔回宿舍,后面传来阵阵议论声。
  晚上10点,我翻阅着那本《楼兰-千年的传奇和千年的迷》,手机突然响了,我听铃声就知道这是个陌生的号码。一看,居然不是本地区的号码。一般陌生的号码我都不接,真有事他会打第二次的。
  正在聊QQ的姐妹叫道:“嘿,若雪,怎么不接电话?和男朋友吵架啦?”
  “哪有啊,是个陌生的号码,现在的社会乱得很,什么样的人才都有,陌生的号码还是少接。”我说道。
  “那倒是。”话未完,她就埋首在她的QQ里了。我刚放下电话,真的又响了,是刚才的那个号码。
  “喂,你好,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你是寒若雪吗?”
  “嗯,是,请问你是......”
  “我是今天你们校门口给你看手相的......”
  “哦,有事么,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我突然很怀疑。
  “这先不说,你的呢个图,那张楼兰美女图...... 那张...把它...把它...”电话里嘟嘟的两声,断了。
  我疑惑了,他要说什么呢?他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我把号码拨了过去。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然后是我听不懂的英文。“奇怪了,难道他手机没电了?”我一厢情愿的想。虽然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办法,只得拿起书继续看,很快,我的思绪就被书中的内容完全牵引进去了。
  第二天晚上,我依旧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宿舍的电话响了。那姐妹拿起电话:
  “喂,你找哪个啊?”
  我摇头笑笑,她接电话就是这样,粗声大气的。
  “若雪,找你的。”她把电话递给我。
  什么人呢,这个时候打宿舍的电话找我。我疑惑的接过电话:“你好,我是寒若雪。”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深沉的男人声音:“喂,寒若雪吗?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你听我说。我是学校保卫科科长,你现在到科长室来,别和其他的同学说。”
  “什么?现在?我一个人去?”我当然很不放心,现在的社会,干女儿都会成为“干女儿”,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的。
  “是的,你一个人来,记住,别和其他人说起。”他的口气依旧低沉,但是很有威慑力,不愧是保卫科科长。
  出于安全的考虑,我还是告诉了同室的姐妹,说我去一下保卫科办公室。她聊QQ聊得正 happy,随便的应付了我一句。
  我思索再三,给男朋友发了个短信,半天没有回音,最后还是去了。社会总有坏人,但是总不至于都是坏人吧。
  到达保卫科办公室,看到两个高大的男人在谈论着什么,我犹豫了,抬脚不敢进去。看看不远处谈笑着的两个保卫,我的心放松了几丝。
  “同学,怎么站这里啊?”背后传来的女人声吓我一跳,却让我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听到外面的说话声,里面的其中一个男子走出来,一米八几的身高,看上去一表人才,威风凛凛。
  “我是寒若雪,我接到电话让我来这里的。”我低声说道。
  “哦,进来。”
  “进去吧,没什么事的。”那女子笑着说道。
  我抬脚进去,站在他们面前。
  “做吧。”女子说。于是我坐下。看着他们严肃的表情,我脚直抽风,手心都出汗了。我没做贼,此刻却也心虚了。
  “能把你的手机给我们看看么?”一直坐着的那个男子说道。
  平白无故的叫我来,又平白无故的看我的手机,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是何道理。
  “可以,不过你们叫我来,不会看手机那么简单的。总得给我说明原有吧,这点知情权我应该可以有”我发觉我的声音几乎有些颤抖。
  他们相互看了几眼,一米八几的那个男子说道:“我就是保卫科长杨宝能,他们其实是公安局里的人,这次他们便衣而来,也不让你张扬,就是顾及到你的荣誉,他们有些事要问你。其实我也是刚知道你的名字,以前我也不知道。”
  公安局的?为什么找上我了?可别把什么冤假错案戴在我的头上。想着想着,我不觉有些发抖。
  “其实是这样的,有一个人出了点事,我们查到他手机的最后通话记录是你,所以来问问你。”公安局的男人说道。
  公安局的人,果然气势不小,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在他们面前真就一点高度都没有了。
  我掏出手机,他接过去翻看了半天,指着一个号码问:“你认识这个人么?”
  我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摇摇头。
  “你想想,你们通过话的。”
  “现在无聊的人挺多,打通了就把电话挂了的人大有人在,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号码。”我说道,现在的心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昨天晚上10点左右,你和这个电话通话了,应该是30多秒。”
  “昨晚10点左右?”我的心突然一阵无意识的酸胀,像是回忆起一段悲催的爱情。
  他们当然看出我这反应背后的内涵,点了点头。
  于是,我把昨晚我的通话的内容给他们说了,还把昨天在校门口的事情给他们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末了,我问:“怎么啦,他出什么事了?”
  男子犹豫了片刻,说道:“他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我知道这不是我该问的,但是我还是问了。
  这次男子倒是没有犹豫,道:“突然猝死,全身血液凝结干枯,在他的身体里面还解剖出了3800年前的沙子。”
  第一节 楼兰孤影
  楼兰,一个梦幻般的名字,然而,美丽的不仅是它的名字和本该长埋地下的美女,而是它留给世人的许多千古之谜。
  楼兰,这座原本沉睡在沙漠中的古城,却因为一个人的偶然因素,让它重见天日,为世人所知,为世人所迷,为世人所惑。
  1900年3月28日,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正在罗布沙漠中考察,他雇佣的驴工兼向导,维吾尔族农民艾尔迪克因丢失工具,在寻找的途中,偶然在罗布泊西北岸发现一片古代遗址,斯文?赫定听说后,马上随艾尔迪克来到了遗迹处,发现这片古代遗迹地面上,散布着美丽的木雕、织物、钱币。1年后的3月3日,斯文?赫定组织人马重返罗布沙漠,经过一个星期的挖掘整理,他向世界公布了这座神秘而美丽的古城,顿时震惊中外,他也因此一夜成名。随后世界各国的探险队纷纷而至,破坏性和掠夺性的发掘开采了楼兰遗址。然而,诅咒般的噩梦却从1927开始。
  1927年,斯文?赫定组织中瑞西北考察团再次楼兰之行。考察队员伯格曼在孔雀河的一个支流找到一大批楼兰古物,并发掘出一具女性木乃伊,因其衣着华贵,被称为“楼兰女王”。据传当时发现女尸的前一刻,本来宁静的大漠却突然狂风呼啸,人们在混乱中隐约看到风尘中出现一个美丽的身影,她头戴毡帽,帽插数支雁翎,瓜子脸,尖下巴,灵光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稍长些的杏核眼,柳叶弯眉,小尖鼻子,鼻梁挺直,弯弯的菱角嘴,嘴角挂有明显的小酒坑,面色殷红,表情深邃,微笑动人。可风沙过后,这美丽的少女也随之消失。人们带着惊奇继续进行自己的工作,才一会儿,他们的注意力就被一具保存完好的干尸吸引住了。后来经过对古尸的复原发现,当时他们在风沙中见到的居然就是这个少女,不过,已经没有几个人能看到这个复原图了。当时的考古探险队,在回程途中遭遇漫天风沙,死者十九,狼狈逃回去的人,非死即疯。
  此后的发掘中,许多的古尸不断被发现,可许多人都逃避不了离奇死亡或者消失的命运。传说中,在挖掘古尸的前一刻,他们都见到了那个风沙中孤独的美丽身影。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没有人会去相信这是楼美人的诅咒,因为许多科学界的人此刻忙着用科学的态度去解释所谓埃及法老图特卡蒙的诅咒。
  发掘仍在继续,离奇仍在继续,因为越是发掘就遇到越多的迷,想要解开这些迷,人们就必须掌握更详细的资料。死亡当然也在继续,可是人们忽视了这种死亡。
  1980年,中国考古队在孔雀河下游的铁板河三角洲发掘出一具女性古尸,经鉴定,这是一具3800年前的尸体。
  楼兰美女不仅仅是因为美,他们保留3800年的面容之下的血缘之谜,才是最让人迷惑的。3800年前的具有欧洲特质的种族,为何突然失踪,1600年后的楼兰人,是否是他们的后裔,为何这段楼兰文明也突然化作沙丘下的坟冢。“楼兰美女”以其清秀的面容,神秘的表情倾倒了无数世人,从她的身上,激起了人们对遥远神奇的楼兰王国的无限瑕思……楼兰古城废弃的年代可能在公元4世纪中期,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迫使“诸民远离国境”呢?神秘诡异的故事,就从中国发现的那具女尸的复原图开始。

  第二节 卜卦人
  文教授在工作室中欣赏着自己最新的杰作:一张楼兰古尸的复原图。他的眼睛眯成了线,脸上是喜悦和惊叹。
  “如果我能早生个三几千年,也许可以亲眼看看这令僧众都为之动心的女子。”他嘴中轻轻的吐出这句话。这时,外面一个年轻的女子敲门进来,他们交流了几句,文教授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多看了那复原图几眼,生怕回来就消失了一半。进来的年轻女子也细细的打量着这个画中的女子,不自觉的又在玻璃墙中看了看自己,脸上的表情很是令人回味。她其实也不知道多少次拿画中的女子和自己相比了,可以无论自己如何打扮,总觉得自己不及画中人人三分之一。
  “我每天花费几百块在我的脸上,街上的回头率也几乎200%,可为什么在你这个千百年前的人面前却觉得我是个丑小鸭呢。要知道,你们那里是无边的沙漠。”年轻女子看着画中人,轻轻的叹道。她看着画,这时候羡慕嫉妒恨的情绪都没有了,因为在她看来,她连嫉妒的本钱都没有,虽然在现实中是有无数的男子在追求她。她的思绪沉浸在和画中女比美的时候,外面传出了一片呼声,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般惊奇,或者说比看到外星人还惊奇。她急忙带上门走出去看看,见外面的许多同事都围在一起,像是在欣赏什么美妙的事物。她刚走过去,就听到一个男同事叫道:
  “颖之,快来看,你的美貌比之她如何。”大伙儿在看什么她此刻已经猜到七八分了。她轻轻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迈着优美的步伐走过去。其实她的头发和衣服并不乱,这工作不会使她忙到发乱衣外的,但这是她的习惯,因为她爱美。
  此刻,许多男同事都发出阵阵笑声,他们看看面前的东西,又扭头看看颖之,似乎在把二者做比较。她走过去,探头一看,那是一幅非常唯美的画,阳关散在茫茫沙漠上,反射出奇异的光,远景是一些沙堡,近景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在宁静祥和的环境中看着远方,她美丽至极,但是脸上有些忧郁,似乎在等在着爱人的归来。画中的女子非常眼熟,不过却比记忆中的要漂亮许多,要水灵、圆润许多。她突然发现,这不就是复原图中的那个相么,此刻被绘画出来,赋予了艺术色彩,比干巴巴的呆在电脑中要美上千倍,而且配上了西域沙海,真就是一个地道的楼兰美女,似乎随时都可能从画中走出来和大家说声 hi。
  “这不就是……”她说道。
  “是的,她其实就是那个复原图。”文教授说道:“还记得吗,一个月前,朱大师从我们这获取了资料,这就是他的杰作。”文教授说着眼神看向对面坐着的那个人,他年纪和文教授差不多,可是留着较长的胡须和头发,高挺而大的鼻子似乎会挡住他的视线,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具有艺术性。
  “哦,朱大师此次前来就是送画来的啊,大师果然厉害,这幅画实在太好了。”颖之赞叹。
  朱大师含笑点头:“我和文教授是老朋友了,和你们这群娃子也是相谈甚欢,别前一个大师后一个大师的。”
  大家都笑了,大凡搞艺术的,性格都有些怪癖,这个朱大师却例外,如果不是他的造型很艺术,没有人会认为他的国内著名的画家,不论是老一辈的,还是年青一代的,他都能和对方很好的打交道,这里的人也都很喜欢他。
  一群人围着一幅画赞美个不停。经过了朱大师的手臂,这个几千年前的人,仿佛真的活了,那几个男子更是个个看得心痒痒,估计以后看到街上花枝招展的女子,也就会想起画中的这个人,做一番比较,最后得出结论:还是画中的姑娘美。
  傍晚,文教授带着那幅画赶回家中,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他开着车,轻轻的哼着歌曲,如果再让他年轻十几二十年,他一定会吹着哨子飙车。一个转弯过后,进入一段黑暗的路,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路上没装路灯,两旁都是高大的树木,太阳一落,这里就很暗,远处的霓虹灯闪进几点光亮,使得这里的环境有些诡异的气息。这会儿,这路上是不会有行人的。文教授不由得踩了油门加快速度。刚想活动一下身子,却见前面路中央硬生生冒出一个人影,文教授一惊,嘎的一声刹住车,车子贴着那个人停了下来。文教授惊出一身冷汗,急忙下车。询问过后,车子没有伤到那个人,只是吓得不轻。他手上拿着一大张画中人面相、手相和八卦的牌子,背上鼓鼓的一个大包,估计是个为人卜卦算命的人。文教授不放心,给了他800块钱去医院检查,还留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告诉他有事的话可以找自己。那个人起初不肯要,毕竟这社会难得遇到这么一个人,不把自己撞死逃匿算是好的了.最后推辞不过,还是接下了钱和名片。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和号码,他突然问文教授:“你家中是否有一儿一女,你的夫人此刻应该……”文教授一听,浑身像被电击了一般,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个陌生的人,何以知道自己家的详细情况呢。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卜卦的人,可也不至于这么神奇吧,看个名字就知道别人家的情况。
  “你怎么知道?”文教授问。
  那人也不回答,扬了扬文教授的名片。文教授突然转念一想,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个有点名气的人物,现在的人肉搜索你的祖宗十八代在何时何地放了个什么样的屁都可以被人知道,被别人识得自己的情况也不足为奇,于是也没怎么搭理他,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等等。”那个人急忙叫住。文教授回头,说:“还有什么事?”
  “你……你得再给我800块。”他说话的口气有些怪,猜不透他要表达什么意思。文教授心里有些生气,今日算是遇到难缠的主了,刚才给他800还假装不要,此刻却要多索要800.文教授不想把这事闹开,于是掏出钱包打算再给他800块,可打开一看,里面只有200多块钱了。
  “我没那么多钱了,要的话我把这两百多给你,我要赶着回家。你如果真检查出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打我电话。”文教授说完又要上车。
  “等一下,你手里的东西能给我看看么?”
  “这只是一幅画,你看了没什么用。”文教授不想和他纠缠,已经坐上车了。
  那男子跑过来,抓着车窗递上来一张卡片和一个奇异的东西,像是佛像,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这个嘛,你带着,也许对你有用。”
  文教授看了看名片,上面写着:正宗布衣神相嫡系传人张德贵,测字,算命,看相,改运。还是很豪华的镶金边的名片。文教授不觉笑道:“你们这也做得归于正统了。”男子淡然一笑:“时代在进步,我们也得跟上潮流不是。”
  文教授笑笑,发动车子。
  “教授,你必须在8点半之前赶回家。如果你听到身后有怪异的声音的话,千万不要回头。还有,你手上的东西,我建议你不要带回家。”张得贵神秘的说道。
  文教授看看放在一旁的画,又看看外面的张德贵,不明白他的意思。看看表,现在是8:15了,按正常速度走,还有20分钟才能到家。他发动车子向前开去,张德贵看着远去的车子,又看看手上的名片,摇头叹息。他掏出电话,照着上面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身影渐渐消失在在夜色中。
  文教授往前不远,手机响了,原来是张德贵发来的短信,上面写道:“文教授,送你一句话:火上别浇油。相信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八点半之前必须回到家,别回头,切记。”
  文教授无奈的遥遥头,刚放下手机,心口就跳动厉害,似乎要弹出来。他感觉家里有事要发生,脚下用力,加快了车速。这样一来,他提前5分钟回到家里。停好车子,空荡荡的车库中却传出貌似女子的叹息声,文教授吓了一跳,四处张望。
  “有人吗?谁在这里?”除了自己的回音,什么也没有。
  “我被那家伙搞的神经质了。”文教授自言自语。
  走上楼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看着自己,似乎随时都会伸出手拍拍他的肩头。他刚想回头却突然想起了张德贵的话,一直不相信鬼神学说的他,此刻却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回头。
  “文成啊文成,都活了几十年了,此刻却被一句话吓得不敢回头,真可笑啊。”文教授心中念道,苦笑两声,猛的回过头。
  “呼呼……”一阵风吹过来,吹得他睁不开眼,隐约间他感觉有一个紫灰色的东西夹杂着一些沙尘向自己袭来。突然浑身一热,风平浪静了,他睁开眼,四周却人么都没有。
  “我这是怎么啦?”文教授无奈的摇摇头,锤锤自己的胸口。却突然发现胸口有滑腻的感觉,伸手进衣服口袋里一摸,手上沾满了滑腻的粉末。
  “他给我的东西怎么这样,真是水货。”文教授还没叹完,楼上却出来东西摔破的声音和打斗声。
  “出什么事了?”文教授心中大叫不好,急忙冲上去,眼前的一幕却叫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家中东西摔得满地都是,而儿子和女儿却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在争吵着,看样子随时都可能捅对方两刀。
  文教授大怒,暴吼一声,冲上去对着儿子就是一脚踢过去,手起掌落,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女儿的脸上,顿时她脸上五个清晰的指痕呈现出来,红得似乎都快滴出血来。儿子更糟,被文教授一脚踢倒在地,头撞在桌子棱角上,眉头已经流出血来。
  “你们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姐弟两个居然拔刀相向。反了你们,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文教授圆眼大睁,眼球充斥了血丝,头发都竖了起来。
  女儿猛的把刀插在桌子上,揉揉通红的脸,冷笑两声,说道:“没错,我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在外人面前,你是谦谦君子,是知名人物,可在我眼中,你就是个野兽。我妈生我的时候,你在挖你所谓的美女,我妈死时候,你却和其他女人鬼混在一起,还生下这个废物。自从我知事起,你要么不回家,要么回家就对我又打又骂,你没资格做我的父亲。”话语充满了痛恨和愤怒,她的泪水犹如雨天屋檐上滴落下来的雨珠,可她的脸上却挂着冷冷的笑。
  文教授颤抖的双手再次挥过去,道:“你,大逆不道了你,你是我的女儿,这个事实这辈子你都别想改变。”
  她的嘴角都流出血了,文教授嘴角一动,本来抬起的手垂了下来。
  “为了这个野种,你每次都可以对我大打出手。好,既然我改变不了我是你的女儿这个事实,那么我就离开这个世界,逃离这个事实。”说完拔出桌子上的刀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文教授大惊,来不及做过多的反应,伸手就去握住刀刃,手上立刻别鲜血染透了,滴滴答答的滴了满地。女儿没想到文教授会如此,握着刀的手慢慢的松了。文教授把刀扔到远处,也不理会手上的伤,道:“死了你也是我文成的女儿。我可以决定你的生,也可以决定你的死。说,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两个要拔刀相向?”
  “因为他和你一样是个野兽,是个废物!”女儿怒吼。
  “你……”文教授脸都发青了,“我和他怎么废物了?”
  “你们自己清楚,不清楚你问他。”
  文教授转头对着儿子,道:“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儿子支支吾吾不说话。
  “真是废物,不敢说我说。他赌博输了钱欠债,又和外面社会上的混混的女人染上了,现在人家找他麻烦,他居然让我去和那些小混混交往帮他。上梁不正下梁歪,戒指就是青出于蓝,你高兴了,后继有人了。”她说完又是冷笑。
  文教授看着儿子,脸一阵青一阵紫,声音有些发抖:“她说的可是事实?”
  儿子低着头,默不作声。那边女儿却笑出了声。
  文教授大怒,又是一脚踢在儿子的腿上,儿子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也不敢动,索作一团坐在地上。文教授想继续发作,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张德贵发来的短信,上面只有十个字:切勿火上浇油,以和为贵。
  看到这个,文教授愣住了。那个算命的张德贵让他八点半之前必须赶回家,想不到家里却发生这样的事,要是迟那么一分钟,结局就比现在要惨烈得多。回想起楼道和车库的情景,文教授越想越不对劲。一腔的怒气此刻却完全换成了迷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突然流出眼泪,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很失落的揉捏着额头,活像一个失败落魄的人。儿子女儿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这样,也没有出声。许久,文教授抬头说道:
  “没错,这个家现在搞成这样,是我的责任,我确实忽略了许多东西,可是,可是……”他不停地摇头,十分痛苦的样子。女儿看了几眼,摔门进自己的屋子里。儿子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事少,这一次的纷争算是平息了。
  夜晚,文教授看着墙上老婆的依照,流泪了。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上锁的盒子,他掏出钥匙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看上去年代久远的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影,他注视着照片,陷入了沉思。
  
  第三节 算天命
  次日早晨,在桌子前坐了一夜的文教授带着那幅画走进书房,欲找个合适的空间把它挂起来,因为这是他自己主导复原的15个古人相中最满意的一个,何况这是他的知交的墨宝,这么有意义的东西自然要放在有意义的地方。等他把画挂好回头,却被吓了一跳,原来他的儿子文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他的书房,此刻正看着墙上的画发呆。文教授大怒:“你进来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我说过多少次,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能进我的书房。你给我滚出去。”文函被父亲的暴吼吓得不轻,急忙退出去,还很留恋的看了眼父亲挂在墙上的画。刚要出门,文教授叫住他:“等等,这么早跑到我的书房找我有什么事?”
  文函支支吾吾话不成语,文教授大声道:“有话就说,支支吾吾像个什么男人,敢拔刀指着你的姐姐,就不敢和我说话?”显然,昨晚的事文教授此刻还气在心头,因为这毕竟不是小事,如果自己迟点回来,现在的情况也许就完全两样了。
  “我,我要去见个朋友,想和你要点钱。”文函目光游离不定,不敢看着父亲。
  文教授本想发怒,却强压怒火,不过语气还是有火药味:“朋友?什么朋友?”
  “是以前的同学。”
  “做什么的?”文教授追问。他知道文函毕业回来一直不务正业,整天在外结交一些不三不死的人,这两年没少给他惹麻烦,好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文教授一直担心,哪天交友不善真怕会导致什么不可想象的后果。
  “是做销售的。我,我想和他一起做,今天特意约了一起谈谈。”文函说。
  文教授一听,眼中闪烁着怒意,道:“销售?安排你做稳定舒适的工作你都做不了,想做销售?我看你不是块料。”
  文函抬头看了文教授一眼,看到父亲看着自己,马上把目光移开了。
  “你看你,连目光都不敢和他人接触,还想做销售。哼哼!喏,这是两百块,你拿去。”他说着掏出两百块递给文函。文函接过去,并没有把钱放进口袋,轻声道:“两百?”
  文教授两个鼻孔顿死窜出粗气,道:“那你还想要多少?两百万?”
  文函看父亲又生气了,急忙说道:“够了,两百就够了。”说着就退了出去。
  等文函一走,文教授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他们就莫名的想发脾气,本来想控制的却控制不住。”他默默的看着那副美丽的画,手指不自觉的越握越紧,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文教授刚要上车,却不知突然从哪里钻出来一只浑身是污泥的狗,猛的一下就向自己的腿上爬来。文教授一抬脚,把狗格挡住了,但是那身污泥却沾到了自己的鞋子上不少。说来也奇怪,这只狗也不缠住文教授,蹭了他一鞋子的污泥就跑了。文教授无奈的叹息一声,掏出纸巾随意的擦擦就上车了。
  快到上班地点的时候,看着来来往往的穿得光鲜亮丽的赶去上班的人,文教授才意识到自己的鞋子看起来是那么脏。于是他停住车,在附近找了个擦皮鞋的。擦完转身走的时候,看到旁边一个看相的人,正是昨晚那个张德贵。张德贵显然也认出了文教授,含笑点头打招呼。文教授随意点点头,赶着要走,张德贵却叫住他:“文教授,看你气色不对,要不我帮你算一卦?”
  文教授急着走,顺口说道:“我们做考古的,气色一向如此。我现在赶着上班,要算的话等我下班。”他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张德贵却道:“好,那我等你下班。”文教授也不在意。
  一天的工作无非也就是查查资料写写文章,真正忙的时候是残缺古文物的修复工作,这不当是技术活,还要看个人的文化修养的高低。
  颖之告诉他,楼兰美女古尸在博物馆展出时引起轰动效应,观赏人数一天破万,在放出复原图后,大家更是惊叹不绝。文教授心里也高兴,这毕竟是对他们工作的一些成就的肯定。
  “不过,教授。我奶奶她们对我们的这做法颇有微词。”颖之说道。
  “哦?她们怎么说?”
  “奶奶说,死者为大,我们这样做,是会遭到报应的。”
  听到报应二字,文教授浑身颤抖了一下,这个词犹如一根刺中他神经的针,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这样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当时他一意孤行从事古墓发掘类工作,除了党和政府支持他,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不反对的,这是一份多么有损阴德的事情。况且古墓发掘危机四伏,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亲戚朋友们反对的更多是鬼怪诅咒之类的。但是一直崇尚科学的文教授不相信他们的鬼神诅咒之说,还狠狠的批驳了他们。对此,许多亲戚朋友不再和他来往,怕厄运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在文教授的眼里,他们是迷信的,是不可理喻的,他们不理解自己的工作,自己国家的历史文物,许多都被外国洗劫了,特别是古墓,被盗墓贼三番五次的光顾后,许多有价值的东西被毁坏了。他特别忠诚的楼兰文化,由于被外国探险队扫得差不多了,中国才派出考古队去发掘楼兰文化遗物,幸好在孔雀河一带的铁板河,中国也发掘了许多有价值的东西,特别是这具古尸,也让大家的心稍微有些安慰。
  “这是相当迷信落后的说法,中国人几千年来就是被这种思想束缚,精神文化才得不到好的发展。作为一个科技时代的年轻人,你怎么也跟着相信这些?这思想是解决要不得的。”
  几句话把颖之说得一脸通红,她急忙解释:“文教授,我自然是不相信这些的,不过,自从我们成功复原了那个楼兰美女后,我感觉我有点神经兮兮的。有时我半夜起来的时候,我第一眼在镜子中看见的不是我自己,而是那个楼兰女子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你是想多了。我听说,你总是拿着自己和复原图作比较,可有这事?”文教授问道。
  颖之的脸更红了,她慌忙答道:“我,我没有啊,教授你别听其他人乱说啊。”
  文教授呵呵的笑了,说:“比比也没事,怎么样,表扬与自我表扬一下,你们谁漂亮了?”
  颖之没料到一向严肃的文教授此刻会和自己开玩笑,转过脸说道:“教授别取笑我了,我怎么能和她比呢?”
  文教授的笑声更大了:“颖之,这可不好啊,做人最主要的是要有自信,自信了,工作才有动力,事情才能做好。”他突然收起笑容,说道:“记住,我们是科学研究者,信奉的是马克思主义真理,那些牛鬼蛇神的想法要坚决杜绝,一丁点都不能有,知道吗?”
  颖之连忙点头称是。
  下班后,文教授开车路过早上遇到张德贵的地方的时候,不经意中往路边看了一眼,却看见张德贵真的还在那里。张德贵似乎认出了文教授的车子,呆呆的看着。想起早上说的话,文教授只好下车。
  “别告诉我你真的是在等我?”文教授张口就问。
  张德贵嘿嘿一笑,两只小眼睛放着光忙。都说世人见钱眼开,文教授开始有点讨厌这个人了,不过想起昨晚他给自己的忠告和短信,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想法,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要随意一些。
  “为什么你一定要给我算卦呢?”
  “因为你是名人,是好人。你为中国的古文物做出了重大贡献。”看相人,口才都是一流的,特别是吹捧人这一方面。虽然都说君子问祸不问福,但是人都喜欢听漂亮话,真会看相的也好,假装看相的也罢,总是喜欢挑着好话说。
  “得,我不吃这一套。先说好,我今天可没带钱。”文教授说道。
  张德贵依旧笑嘻嘻的说道:“瞧文教授你说的,我今天也真就没打算收你钱。你是个功勋卓越的教授,能为你算上一卦是我的荣幸。”
  “打住打住,你到底想帮我算什么,快说.” 文教授有些不耐烦。
  “教授你想算什么呢?起码说一个字。”张德贵也收起笑容,静静地等着文教授开口。
  文教授随口说道,“就算个文字。”
  此话一出,文教授却冷冷的笑了,想自己上班时还教训了颖之一通,自己此刻却跑到路边让人给自己算命,这要让同仁们路过看到,自己情何以堪,以后说话又还有多少重量呢。想着想着不由得四处扫视了一圈,幸好目所能及的地方没有见到一个熟人,心中稍微有些放松。
  只听张德贵说道:“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你还没说我怎么知道我信不信。你只管说,怎么说,说什么是你的事,至于我信不信那是我的事。”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
  文教授犹豫片刻,告诉了他。张德贵边听边在纸上唰唰的记录着,并且不停的注释着一些字。那字写得张牙舞爪,像鬼画符一般,真叫人担心那字稍后他自己都能不能认出来。
  张德贵边注释边皱着眉头,看得文教授都有点发慌。好在他坚信共产党领导的社会是科学的,是进步的,心中也就不十分在意,默默的等着听张德贵怎么说。
  “文教授,我就实话实说了啊,你听了别生气,也别惊慌。”这话,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话,还没开始说已经让人惊慌了。
  “没事,你说。我能听则听,不能听则不听。”
  张德贵点点头,道:“教授,你的女儿是戊辰二月十五午时生的人是不?”
  文教授大惊,忙问:“你何以知道?”
  张德贵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因为她现在还活着。”
  “你,什么意思?”文教授有些生气。
  “你先别动气,我们慢慢说。你名字叫文成,可你可知道,正是你的这个名字配上你的出生八字,这带给你身边的人死亡的信号。说白了,你在他们身边,就是个催命鬼。”
  文教授闻言,先是一脸的异样表情,然后冷笑几声,道:“这么说,我难道也犯了什么天煞孤星,要无伴终老,孤独一生?”
  张德贵笑笑,说道:“什么天煞孤星,那是电影里唬人的。”他转而认真的说道:“不过,你的情况却比犯天煞孤星要遭许多,你伤害到的不仅是和你有直接关系的人,还会辐射到其他人,就像感染了致命性的传染性病毒一样,这一切,都是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造成的。”
  “是么,这么说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不好?”
  “不,你的出生八字没问题,五行俱全,还占有两份土,理论上讲应该是福泽万人的八字。土生金嘛,金钱才是现在社会许多人追求的。再说你的名字,文成,关听就知道是能成就大事的人。可是你知道吗,把你五行中多出来的两份土加到你的名字上,那就是‘坟城’,这两个字的意思,相信不用我多说了。”说道这里,张德贵看着文教授,不再往下说。
  文教授嘴皮微微发抖,片刻后,道:“太荒唐了,荒唐之极。”
  “教授,也许听起来确实荒唐,但是,你身边发生的事情,相信你比我清楚。”张德贵说道。
  文教授沉默半天,脸色有些发青,显然,他开始接受这些了。
  “那我的儿子女儿呢?他们没事么?”
  “你的儿子?”
  “是,有什么问题?”
  张德贵有些不相信,他掐指一算,道:“你的女儿是戊辰年二月生的,两个木正好克你的两个土,加上她是十五午时的姑娘,命硬得很,活到100岁基本没问题,你要关心她的话要关心她的未来老公,也就是你的未来女婿,她这么硬的命,没几个男的受得了。至于你的儿子嘛,我也就直说了,他应该在出生的时候就夭折了,还带走了他的母亲。”
  听到此处,文教授握紧拳头,狠狠的在自己的脑袋上捶了几下。他也不说话,站起来就走。张德贵一把拉住他,说道:“教授,既然我说了这么多以前的事,也告诉你些以后的事,最近三天,将会在你身边发生一连串的事情,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不注意的话有可能将你压垮。我给你三个符袋,需要的时候打开他。”文教授的头此刻混沌一片,他接过张德贵递过来的东西,随手放在车子后座上开车就走。看着他远去,张德贵摇摇头,默默的说道:“文成,坟城,也许这是天意,希望你可以躲过这一关。”
  @到处走走76 2012-5-1 13:09:00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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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曲!哈哈!
  第四节 子夜凶
  颖之刚下班,就接到姐姐的电话,让她去接一下女儿露露,颖之一口答应下来。露露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和她在一起,如果死神也降临的话,那一定是笑死。颖之买了许多食品,打车去幼儿园接侄女露露。到幼儿园门口的时候,她还没看到露露,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幼嫩的声音在叫“小姨”,颖之闻声看去,看见那小家伙正向自己跑来。她笑呵呵的一把抱住露露,那小家伙在她脸上请了一口,才问妈妈有没有来。两个人嬉笑着走上公交车,可上到车上的时候,露露却突然大哭起来,硬拉着颖之要下车,颖之犟她不过,只得下车。下车后,颖之问:
  “露露,你怎么不坐公交车了啊?”
  露露眨巴着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些许的恐惧,她说:“小姨,车上好怕人哦,我不坐公交车。”
  颖之奇怪的问:“怕人?他们怎么怕人啊?”
  “他们都没有头,身子也一块一块的,像肉铺中挂的肉。”露露歪着脑袋说,表情清纯可爱,嘴里说得恐怖,心里此刻却没那么害怕了。
  颖之听了,犹如触电一般颤抖了一下。她听奶奶说过,孩童眼光清净,是可以看到大人看不见的许多东西的,难道刚才露露看到了那些东西么。正想着,远处轰隆一声冲天响,就看到一大团火光冲天而起,接着就是人群的慌乱声和叫喊声。很快消息就传来了,干才从幼儿园过去的公交车发生爆炸。颖之听了,拉着露露的手不由得拉紧了,待到露露喊痛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看着露露,她才知道刚才露露救了自己。
  带露露回到姐姐家中,得知姐姐不回来了,让今晚她照顾露露。没办法,颖之只得住下来照顾露露。吃过饭,颖之带着露露上网看动画片,QQ新闻弹出来,是关于今天的公交车爆炸一事的。颖之点开一看,上面说公交车爆炸初步断定是恐怖袭击,有不法分子在车底下安装了遥控炸弹,公交车上四十多人无一生还,周围的人群被炸死十多人,一百多人受伤住院,警方正在全力追查凶手。看着新闻,颖之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她的心有些承受不住这些,让露露看着动画片,她则到客厅去休息一会儿。
  睡得迷迷糊糊,耳中传进来似曾相识的话语,她静静一听,是几个小女孩的声音:
  One, Two...Freddy’s coming for you
  Three, Four...better lock your door
  Five, Six...grab a crucifix
  Seven, Eight...gonna stay up late
  Nine, Ten...never sleep again
  听着这些话,颖之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睁大眼睛四处乱看。这些词是她儿时的记忆,现在听到都会让人害怕,因为这是《猛鬼街》里面的台词,意味着恶鬼的出现,这电影,曾经让多少人看了之后几天不敢睡觉。此刻突然听到这些,怎能叫她不害怕。可屋子里并没有什么恐怖的景象出现,露露呆呆的坐在电脑前看着电影。颖之走过去,看到露露居然在看《猛鬼街》,里面的鬼王刚出来,露露捂着眼睛不敢看。
  “露露,你怎么突然看这个啊,这不是你们孩子看的。”颖之边说边把电影关掉。
  “不是的小姨,是它自己出来的,我就看了。”露露的话让自己的后背有点发凉,紧张德她向后看了看。
  “小姨,我肚子饿。”露露说,吞了口唾沫。
  颖之一看表,居然都快十二点了,想不到自己居然睡了三个多小时。她点开动画片喜洋洋让露露看着,自己走到厨房去弄吃的。一会儿,外面传来露露呀呀的声音,颖之走到窗前一看,露露在地上跳舞呢。
  “真是个活泼的孩子。”颖之口中欢喜的说。只见露露边转着身子边说:
  宝阳区,真古怪,赛过云南十八怪
  候客厅,好生态,早中晚间鸟常在
  老奶奶,有能耐,AV满街叫着卖
  红灯区,小姨太,快餐只收三十块

  “是哪个缺德鬼,居然教孩子这些东西。”颖之口中吐出几个字。
  露露继续念道:
  大高官,多庸才,南海岛屿跑海外
  烂皮鞋,可做菜,吃了去病又消灾

  “这,是谁较她这么说的,被别人听到还得了。”她想出去阻止露露,但是露露后面的话却让她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这,是谁教她这么说的,被别人听到还得了。”她想出去阻止露露,但是露露后面的话却让她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露露在电脑面前欢快的手舞足蹈,继续吟道:
  阴魂鬼,真存在,开棺破土莫开怀
  复原图,始出塞,末日危机已到来
  一个少不知事的孩童,何以知道古墓挖掘一说,更如何知道复原图一事,难道这次出土的楼里美女古尸真的……
  颖之不敢多想,跑出去抱起露露,问:
  “宝贝,刚才那些话是谁教你的。”
  露露嘴中还不停的哼着,她说:
  “是上面的一个姐姐教我说的。”
  颖之往电脑里一看,不知道何时,QQ上的语音通话开了,里面还有连绵不断的声音传出来。她仔细一看,这是自己的QQ,那个开语音的人网名叫“安兰公主”,颖之不记得自己何时加过这么一个人,点开资料查看,上面只有简短的介绍:安兰,来自3800年前的公主。她先是一惊,后面想想,觉得这一定是哪个同事在和自己恶作剧呢。既然这样,就陪他玩玩。
  颖之抱着露露开始和那个安兰公主聊天:
  “你是3800年前的公主?”
  很快,对方回话了:
  “是的。”
  “这么说你活了3800年?”
  “不是。”
  “那你现在是鬼咯?”
  “不全是。”
  “?”
  “严格说来,我在复活。”
  颖之笑了笑,心想:这家伙真有趣。
  “我没记得我加过你好友。”
  “现在加了。”
  “那么,公主,我们见个面吧。”颖之想,如果是同事,这个要求就可以看出那个恶作剧的家伙了。
  “我们已经见过了。”
  “见过?什么时候见的?可以再见一次么?”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是公主,3800年了,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这句话发过来,接着对方就下线了。颖之在自己的QQ好友中寻找那个人,打算进空间寻找线索,可所有好友查了几遍,没有一个叫“安兰公主”的人。她打开查找好友项,可是里面却一个叫“安兰公主”的人都没有。颖之的头脑轰隆一声,仿佛被锤子击中,她拍拍自己的头,发现这不是梦。
  “我们见过?难道是那个楼兰美女?”颖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拿起电话,想给文教授打个电话问点情况。
  可是,一连10多分钟的拨文教授的号码,对方却一直在通话中,最后一次拨的时候,却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怎么可能呢,文教授是24小时开机的啊。“颖之嘟囔道。
  她不知道,此刻文教授面对的事情,却比她这里面对的要坏上千倍。

  @灯窗影孤 2012-5-2 10:56:00
  顶!继续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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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有错别词汇请见谅啊,呵呵!!
  @胆小鬼的崛起 2012-5-2 10:54:00
  让小孩子看三四个小时的电影,不好吧,你这小姨也忒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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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谢谢小鬼光临!
  文教授回到家中,一团浆糊的思绪才稍微清晰,至于他是如何开车回到家的,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开门走进家中,召唤了几声,里面没有任何回应。这个家,不知道从何时起,就名存实亡了。
  “不在也罢,免得一见面就吵架,别在外面给我惹麻烦就行了。”文教授心里默默的念叨。走进卧室,他就躺在床上,张德贵的许多话刺激到了他内心深处的许多东西,他现在感觉很累,很快就睡着了(据说颖之回去后也就睡着了,两个人都如此,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如此,呵呵)。文教授熟睡之际,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闪进他家,他轻轻的东寻西找,最后闪进了文教授的书房,鼓捣了好一阵子,他轻轻哼道:
  “岂有此理,一个大名鼎鼎的教授,在外面穿名牌开豪车,家里却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好歹也弄个名贵的打火机之类的给我拿拿嘛。”
  口中虽这样说,可这家伙还是拿了好几样东西放进包中。他不死心,继续在房中大胆的走动,如果不是他的身影有些鬼崇,只怕他自己都会误以为这是在他家里。最后,实在找不出值钱的东西,他来到窗边,翻身就要走,这时,房中传出一个声音,像是女人轻轻的叹息声,他吓了一跳,急忙缩到墙脚,可是房中在也没有一点声响,也不见人的身影。他怀疑是自己的幻觉,于是爬上窗子又想溜,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轻轻下,细细搜寻声音的来源。
  “哎”
  是书房中传来的声音。
  ”书房没人啊"他慢慢的靠近书房,想看一个究竟。这就是人,疑惑的事情不弄清楚,就会越发胡思乱想。他睁着双眼努力的往里看,T

  
  @ameko_ling 2012-5-2 22:04:00
  很吸引人啊,养肥几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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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好高兴,呵呵!
  他睁着双眼努力的往里看,可是里面却没有人影。这贼子不甘心,摸进书房细细查看,突然眼前一亮,墙上的一幅画引起他的注意。虽然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但是他觉得能挂在文教授书房中的画,即便不是值钱的古代名画,也必定是名家之作,如果顺手带出去,就算卖不了几个钱,挂在自己家那也是挺有成就感的。他暗暗窃喜,伸手取下那幅画。在手指碰触到那幅画的时候,他似乎感受到一种遥远的意境,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迅速的收起画卷,就要逃走,却一头撞在一个物体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叮当,叮当。”墙的挂钟也敲响了零点的钟声,完全淹没了小偷撞击到物体的声音。他正庆幸的时候,一间卧室里的门却突然打开,从里面射出来的光线把整个屋子照得足够看清楚一切,一个人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他,那个人正是文教授。
  “什么职业不好做,偏偏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种不劳而获得来的东西你们用得就那么安心?”文教授的语气平和,像是在劝诫一个人。
  小偷冷笑两声,道:“哼哼,文教授,这你就错了,这可不是不劳而获,你们休息的时候我们却在干活,付出的没比你们少。这次算你倒霉,这也是我们的生存方式。”神清气若,从他的口气中听得出,这在他眼中确实是一份工作。
  文教授走向前两步,说:“强词夺理。你把东西放下走人,否则我就报警。”
  小偷冷笑两声,说道:“要报警你早报了。看你声名不小,却没贪什么值钱的东西,看来还不算个坏人。”
  “混账,我文成光明磊落,淡泊名利,又岂是那些贪官污吏所能相提并论的。”文教授大怒。他一生自视清高,也没接过什么红包。
  小偷愣了一下,不再搭理文教授,背着东西就走。
  “站住,真胆大包天了你,真是强盗行为。”文教授大吼着冲上去,和小偷厮打起来。小偷年轻力壮,文教授又岂是对手,几下子就被授甩出几米开外,疼得他龇牙咧嘴,好不气愤。顿时火冒三丈,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冲过去,猛一下向小偷头上砸去。小偷躲闪不及,被一下砸中,歪歪斜斜走了几步,摔倒在地上不动了。文教授一惊,急忙扔下手中的东西去扶小偷,手伸到脑后,却摸到热乎乎的一滩,抽出手一看,全都是红的。顿时,冷汗从文教授的额头像雨后的蘑菇一般冒出来。他趔趔趄趄的倒退几步,又跑上去试小偷的呼吸和心跳,呼吸基本没有了,心跳勉强可以感受得到。文教授虽然惊得不轻,头脑却还清醒。他掏出电话,正要拨120,手机却响了,一看,是朱大师家的电话。电话那边出来及其焦虑和哀伤的声音。
  “喂,是文叔吗?我是小辉。”
  “小,小辉,有什么事吗?”文教授的话有些颤抖,眼睛直直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文叔,我爸爸他,他刚才去世了。”接着那边泣不成声。
  文教授倒吸一口气,握紧了电话:“什么,恣意去世了?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他本来在他的画室里,突然捂着胸口就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让我们快给你打电话。”
  “呃?他说什么了?”
  “他只说:‘快,快给你文叔打电话,让他把那幅画’,后面的话没说完,他老人家就走了。”说完,电话里都是哀伤的哭声。
  文教授顾不得伤心,也顾不上地上那个随时都会死亡的小偷,鬼使神差的就跑进书房去查看那副画,结果他却愣在那里:墙上的画没了。
  “一定是他拿了”。他突然反应过来,急忙跑出去,结果他却傻眼了:外面那个人没了。文教授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他四处寻找,却看不到人影。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手中的手机铃声把他吓得坐倒在桌子上。
  “喂,喂,是文成教授吗?”那边传来张德贵急促的声音。
  “是我。”文教授呆呆的回答说。
  “文教授,我算漏了一件是,你的那幅画,快点在12点12分之前把它,把它……”话未说完,电话嘟嘟的两声断了。
  “喂,怎么样啊,那幅画怎么样?”文教授歇斯底里的吼着,可是电话已经恢复了平静,连嘟嘟的声音都没有了。
  文教授急忙拨过去,对方却关机了。
  “见鬼!”文教授大吼一声,把手机狠恨的摔出去。几声响动,手电电池和机身分了家。
  而此时,同样惶恐不安的颖之,正在拨打文教授的电话。
  @灯窗影孤 2012-5-2 23:26:00
  没有了?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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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较慢,没有库存,呵呵。谢谢支持!
  第五节 长乐山
  文教授木然的坐在地上,大脑一片混乱,他想不通为何朱恣意突然去世了,临终前提到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张德贵突然也提到那幅画,他们到底想要说什么。更让他不安的是,一个什么生命垂危的人,怎么突然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了。文教授的心乱了,他开始理不清这些事。
  “嘎吱”,门开了,外面进来一个人,文教授抬起疲惫的双眼看了看,似乎此刻进来的是谁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
  “爸,你怎么坐在地上?”原来回来的是文函。看到文教授坐在地上,他急忙想跑过去扶起父亲。可刚要跑,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哎哟。”他边叫边揉自己的头,却感觉到上面有黏糊糊的东西,放到眼前一看,手上都是血。
  他惊慌失措的叫起来:“血,流血了。”急忙细细的摸自己的头和身子。最后才发现,这血原来不是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可就这一瞬间,他突然就吓得跳起来:这不是我的血,难道是爸爸的还是?他想到此处,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爸爸,怎么地上这么多血?是谁的?姐姐她人呢?”见惯了姐姐和爸爸大吵大闹,他想一定是他们控制不住情绪终于兵戎相见了。
  “是一个小偷的,我打死他了。呵呵!”文教授居然笑了。
  文函擦去头上因恐惧而流出的汗水,急忙过去扶起父亲。
  “爸爸,那小偷呢?”他紧张的问。
  “小偷?他失踪了,失踪了。”文教授嘴角流出笑容,像一个疯子样的表情。文函吓得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意识到父亲受到的精神打击不小,同时也担心父亲受伤,管不了小偷的事,迅速把父亲送去医院。到医院后,他给姐姐文乐乐打了个电话:
  “姐姐,爸爸出事了,住在医院里。”
  电话里传出的话却让文函不知道说什么。
  “能出什么事,就算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是你的爸爸,不是我的。”说完电话挂了。
  文函一脸的无措和无助,忽然想起给爸爸的知交朱大师大电话,让他们来帮忙,结果得到的消息却令他差点窒息:朱大师过世了。无助的文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回到父亲的床边哭泣。
  第二天,文乐乐回到家,开门进去就问道一大股的血腥味。她的心突然像被针刺了一下,随即说道:“死了更好,让他下去给我妈一个交代,狼心狗肺的负心汉。”口中虽然这样说,但是眼泪却不知不觉留了下来,谁也不知道她是为母亲流泪,还是为父亲担心,连她自己大概也不知道。看到家里这样,乐乐还是报了警,几分钟后,警察赶到了,封锁现场,调查取证,几个人围住乐乐不停的问她话,可是乐乐都摇头表示不知道,告诉他们父亲住院了,该去问他。顺着地上的血迹,警察在一个还未改建的破屋村中发现一具尸体,最后法医判断,这个人应该是还未到达这里就死亡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死亡后被人拖来这里的。死者名叫王二溜,家中只有兄弟两个,一直不务正业,靠坑蒙拐骗为生,哥哥王莽因为在盗窃中伤人至残,被判7年徒刑,还在监狱中,而二溜也是前几天才从派出所出来。警察马上赶到医院,文教授的病房里围了好多人,都是他们单位的同事和社会上的朋友。看看文教授也没什么大碍,警察开始向他询问,并且把发现王二溜尸体的事情也告诉了他。文教授静静的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警察,文教授口中说得不紧不慢,可是在场的人听得个个头皮发紧,警察们更是一脸的茫然。照文教授这么说,他们之前的推测就被推翻了,王二溜的尸体在破屋村,不是别人拖他去,难道还是他自己爬去,可是,在达到那里的一个小时前,王二溜就死了,从法医的专业水准来看,他们的判断是没有理由错的。当时文教授一烟灰缸打在王二溜头上,王二溜站立不稳摔倒,后脑恰巧碰到后面桌子的棱角,一下致命。警察们迷惑了,这个案子本来是个很简单的案子,以文教授当今的声望和影响力,这连误杀都判不上,可是王二溜的尸体怎么就到了破屋村,这就扑朔迷离了。
  文教授自然没事,他是国家级的考古教授和文学家。他在医院疗养了两天,就出去参加老知交的出殡。朱大师也是在社会上声名显赫的人,他的出殡仪式中来了许多社会名流。这天,大队人马穿着清一色的黑色西服,胸前打着白花送行。一路的锣鼓鞭炮声,把朱大师的遗体送到了长乐山,那里安葬的都是名人大师,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墓地。朱大师的棺木刚要入土,天空突然狂风大作,紧接着,慢天的黄沙滚滚而来,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见鬼,这里怎么可能有沙尘暴。”
  “真是见鬼了,从前都没有见过啊。”
  “这是朱大师的葬礼,你们别老说些不吉利的话。”
  ……
  人群中顿时乱作一锅沸腾的水,因为在这座城里,祖孙几代了,没有听说过有沙尘暴,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风。体重稍微轻的的,直接就被吹离了地面。没有人知道,除了长乐山,整个城市的范围此刻却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狂风刮了十多分钟才停下来,那些个精心梳妆的妇女女子们,此刻却都蓬头垢面,毫无气质美貌可言。男子们也好不到哪去,离着平头的男子,上面扑扑扑可以扫下一层灰,白色的衬衫此刻都成为了污黄的了。
  葬礼结束,在回去的路上,大家议论纷纷。有些心态不好不识大体的,抱怨个不停。在途中,又一队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赶过来,同样是吹拉弹唱,鞭炮震天。
  文教授回到家中,里面来了许多看望他的人,乐乐本来还在招待着客人,见文教授回来,就躲进了自己的房中。文教授尴尬的向客人笑笑,就开始应付大家的嘘寒问暖。一伙人七嘴八舌的正谈得来劲,几个公安却走了进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咨询他。文教授只得让客人们等在客厅,自己则和公安走进书房。
  “文教授,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张德贵的人?”
  “张德贵?是那个算命先生么?”
  “是的,这么说你们认识?”
  “也谈不上认识。说来不怕你们笑话,他曾给我算过两卦。怎么啦?”文教授有些尴尬,毕竟他是个堂堂的教授,却相信命运之说。
  “前天晚上他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文教授惊奇的问。
  “他是在通电话的时候突然心力衰竭死的,他的家属怀疑是受到某人的恐吓而死,而那个电话的主人,就是文教授你。当然,我们并不是说是你恐吓或者害死了他,关于这件事,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你可以不回答。”公安们语气平和,却透露出不可抗拒的严厉。
  文教授彻底的呆住了,怎么会呢,张德贵和朱恣意,为什么偏偏在提到那幅画的时候就都突然去世了。他突然想到,今天遇到的送葬队伍,难道送的就是张德贵?可是以张德贵的身份,不可能葬在长乐山。
  “长乐山附近是不是还有什么墓地,比如说埋葬一般居民的墓地。”
  “好像有,人们都叫他小长乐山,就在长乐山的后面。”
  “错不了,那一定是他了。这事情有些诡异啊”文教授叹道。接着,他把昨晚接到朱恣意和张德贵电话的事情详细告诉了出来。公安听完,愣了好半天,才想起要看看那幅画。
  “没了,那幅画不见了,应该是被那个小偷偷走了。”文教授幽幽的说。
  这事情如此蹊跷,公安急忙打电话回总部询问。结果总部的回话是:在王二溜身上没有发现画。
  文教授茫然之间,朱恣意大师的儿子朱新辉却焦急万分的打电话来:“小叔,父亲他,父亲他老人家的墓地……”
  “别急,怎么啦?慢慢说。”
  那边还是泣不成声的声音:“他老人家的墓地,被,被闪电击开了。”文教授浑身一颤,似乎这闪电击到的是他自己。他和客人们交代了几句。让文函好好招待客人,自己开着车直往长乐山,远远就看到墓地上聚了一群人,肝肠寸断的哭喊声让人忍不住流泪。走近一看,朱恣意的墓室真的被击开了,棺木裸露在外面,墓碑只剩下了半边,他可怜的老伴哭的死去活来,催人泪下:
  “老天爷啊,我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你要这样对我们。他董卓你三番五次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那是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可是我们家老朱,他生前没做什么坏事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一家人哭着劝说老大妈,每个人都却越哭越厉害,看着恨不能死去的朱夫人,文教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逝去多年的老婆,在想象这么多年女儿说的一些话,他也泪流满面。
  来帮忙的一些人七手八脚的去搬弄朱大师的棺木,却发出死一般的叫声:
  “啊---人呢,人去哪了?”
  大家一看,棺木里哪里还有人,除了一滩血水,真的是尸骨无存。
  那老伴一看,昏了过去。大家顿时乱作一团,七手八脚的却不知道怎么做好。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虽然棺木里面只剩下血水,可是大伙儿还是认认真真的再次埋葬好,磕头拜过之后,才留着泪离开。朱新辉则坚持守在父亲的墓前。
  第二天,哭红双眼的朱新辉跑来告诉文教授,就在昨天,埋在小长乐山上的一个叫张德贵的坟墓,也被雷击了。他们家是麻衣传人,都在传是被诅咒了。
  文教授看看天,他知道,他得去找找张家的后人,现在的情况,不是信不信神的问题
  @灯窗影孤 2012-5-3 10:24:00
  看来翻页还早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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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支持我,我谢谢你,俺们共同努力翻页就快乐些,不过有刷帖之嫌啊。哈哈!!
  
  照着张德贵给他留下的地址,文教授开车到了张家。这是一栋老宅,看上去古香古味,颇有些跨时代的气息。只是此刻四周都装饰着白色的灯笼和幕布,气氛有些森冷。大门上了锁,门口点两边点了两大支粗如孩童手臂的香,冒着徐徐轻烟。一阵风吹来,把燃烧过的暝币吹得四处飘飞,屋檐上的风铃发出“叮呤当啷”的声响,让人听着如处另外一个世界。文教授向旁人询问,得知张家人去小长乐山祭拜张德贵去了。文教授开着车,赶去那里,顺便也祭拜一下张德贵,虽然谈不上是朋友,但是这点礼仪还是应该尽到,毕竟自己现在还有事需要张家的人帮忙。
  到了小长乐山,山上立满了墓碑,相比起长乐山上的墓碑,这里的坟墓看上去有点杂乱。半山腰上,有一群人在那里燃烧着纸钱,山下可以闻得到那股子味道。文教授停下车走上去,走在这样的地方,文教授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总感觉有许多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他发现,这里的坟墓不像其他的地方一样,立一块碑文就了事那么简单,它们的后面还有一个凸起的包子。这样一看,他们的墓碑的并有了方向,而且文教授发现,虽然这里的墓碑咋一看有些乱,但是他们的碑帖所指的方向却都是统一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阴阳风水’么?”文教授心里嘀咕。
  走走看看,他很快就来到了那群人所在的地方。他看到,人群中的许多人都哭红了眼睛,想必他们是张德贵的直系亲属了。看到来的人是文教授,大家都愣住了。文教授是知名人物,张家则是无名小辈,文教授怎么就来了呢。文教授向死者鞠了三个躬,家属们也都回了礼。一个哭红了双眼的年轻小伙子走过来,谢过文教授后并问他和生父的关系。文教授并把那晚上接到张德贵的事情和他听闻到的关于雷电击坟墓的事情讲了,当然,朱恣意坟墓的情况他也简单的说了,最后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听完文教授的话,张家人像是看到仇人一般的看着他,一个将近50岁的妇人只差冲上来了。文教授见此情景,不由得倒退两步。
  @灯窗影孤 2012-5-3 11:50:00
  小妞?原来铃铛是姐妹~~~嘿嘿~~~
  继续写吧,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看我念咒语——哧嘿哈哇依~~大慈大悲千斤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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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突然来了那么多老朋友,让你知道了。
  @xuehuahuaye 2012-5-3 12:20:00
  在乌鲁木齐博物馆见过楼兰美女,无感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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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有空带我去看看。呵呵
  @灯窗影孤 2012-5-3 15:31:00
  我只是来看看更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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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去看了下,你也是女的。呵呵!
  @xuehuahuaye 2012-5-3 22:04:00
  回复第63楼(作者:@屿霖铃 于 2012-05-03 13:28)
  @xuehuahuaye 2012-5-3 12:20:00
  在乌鲁木齐博物馆见过楼兰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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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那里能不能拍照,改天能拍了给大家看看,反正我觉得和‘’她‘’美女这个词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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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众都为其动心,给个美女能阻止战争,想必必定有几分姿色。
  妇人在他人的搀扶中步向文教授,她红着眼睛,问道:“那你的那幅画呢?现在在什么地方?”
  文教授没料到她们要问的居然是那幅画,道:“很遗憾,那幅画在当晚失踪了。到底那幅画怎么了?”
  “那幅画带有诅咒,必须毁灭它。”年轻小伙说。
  文教授脸上的神色有些不相信,道:“诅咒?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它只是一幅新画,再说,诅咒这东西,我实在不敢认同。”
  妇人说道:“教授,你们是科技工作者,自然不会相信这些,但是,你不相信的东西不代表不存在。”她的口气有些挑衅,但这绝对不是挑衅。
  “雷击坟墓这种事情,千年不遇。每次发生,必然带来重大灾难。那幅画是不祥之物,最好毁灭。”年轻男子继续说道:“从这里的地势上来讲,雷电绝对不可能击到这里的。文教授你今天来此,不也是想问清楚这件事么。可是为什么你不相信?”
  “我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那幅画失踪了。”文教授摇头说道。
  文教授始终不相信诅咒之说,而张家一直坚持是诅咒。最后,文教授只得离开。回到家里,文教授查了许多资料,想看看3800年前的楼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时候的记载却没有。他想,或者得研究一下出土的古尸,也许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第二天,文教授到达工作室的时候,里面的人慌作一团。看到文教授,颖之跑过来,神色慌张的说道:“教授,出大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
  “刚刚得到消息,博物馆被盗了?”颖之说。
  “什么?博物馆被盗?都被盗了什么?”文教授也紧张起来。
  颖之脸色有些怪异,悄声说:“就丢失了一样,我们发觉的楼兰古尸。”
  文教授大惊,为何博物馆会在这个时候被盗,且被盗的偏偏是楼兰古尸。难道有人知道他要研究古尸?文教授有点失魂落魄,坐在靠椅上一言不发。颖之本想说些情况,可看文教授这样,也就没说。给文教授端了一杯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这天,文教授就这样呆呆的做了一天,所有的事情越来越离奇,这超出了他能想象的范围。
  








  第六节 相斗难





  一条人流不是很多的巷子里,一个人在迅速的狂奔,后面熙熙嚷嚷追着四五个人。这个前面跑着的正是文教授之子文函。很快,他就被抓住了,被几个人带走。文函挣扎不过,只得乖乖的跟着他们。来到一座豪华的娱乐城前面,他们在一辆机器豪华的西尔贝跑车前面停下来,恭恭敬敬的站在车子前面。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高大身材,一身狂野休闲装,配上怪异的发型,挺酷的感觉;女子梳理一个非主流发型,一个内衣外穿的服饰,下面的短裙几乎没有遮掩住需要遮掩的地方。男子抽一口烟,斜着眼看着文函笑着。
  “万哥,今天的造型挺酷的,呵呵。”文函恭维道。
  被叫做万哥的男子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小子,看得起你想请你见个面,你却像见瘟神一样躲避我,我就那么长得怕人?”
  “万哥哪里的话,你又酷又帅,怎么会怕人呢?”文函搓揉着手掌,看得出他有些紧张。
  “哈哈。”万哥高兴的笑了,其他在场的人也都哄笑起来。他突然止住笑声,一把提住文函的衣领,大声说道:“那你小子跑什么?”
  文函缩作一团,急忙说道:“不是啊万哥,我是不想打扰你而已。”
  “现在打扰了,你该怎么补偿呢?”万哥恶狠狠的说道。
  文函被提得几乎喘不过气,说道:“万哥,说,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
  万哥一脸得意,放开文函,笑呵呵的给他整理着衣服,说道:“听说你家有一幅美妙绝伦的画,我想你把它弄来给我。”
  文函一愣,说:“万哥拿画做什么?那也不值钱。”
  万哥大笑了,说道:“看看,这什么车,知道值多少钱么?”
  “应该很贵。”文函小声说。
  “这就对了嘛,我要那幅画不是为了钱。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你只管把画给我。”
  “不是啊,万哥,你拿那幅画做什么?”
  万哥指着身旁的女子,对着文函说:“看到没?”
  文函点点头,赔笑道:“嗯,挺漂亮的。但是,这关那幅画什么事?”
  “挺漂亮的吧?不过我听说没你家画里的那个人好看。”
  文函不知道该说什么。万哥继续道:“所以,我要那幅画,我要照着那幅画中的女子给我女朋友整容,把她的样貌整得和画中人一样,明白不?”
  文函惊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那个女子,女子冲着她笑了,吓得他赶紧垂下头。
  “万哥,这要不少钱吧?”
  万哥冷笑道:“钱?我老爸身价何止亿万,别说是整一个容,就是造一堆那也不用考虑到钱的问题,知道吗?”
  “是是是,万哥说的没错。”文函急忙点头。“可是,那幅画不见了。”
  万哥转身一掌拍在车上,又猛一转身,抓住文函的衣领,道:“你小子有种,敢耍我,不想活啦你?”最后一句话语气特重,吓得文函两腿发软。
  “哟,这是哪家公子少爷哥,光天化日欺负我们文家蛋子了?”一个很粗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大伙回头,后面来了一大群人,个个穿着奇装异服,手臂上、脸上都是纹身,一看就知道是混社会的。
  先顶一个,争取翻页
  那个被文函称作万哥的男子,看到突然出现这么一群混混,还出言挑衅,十分不快。吐着眼圈走向前,说道:“小子,没事绕道走,别在这碍事。”
  为首的那人一听,嘴一歪,哈哈大笑起来,后面的一群小弟也个个都笑得很挑衅。为首的说道:“哟,原来是保阳首富万金佛家的大公子啊。怎么,你老爸忙着睡小三,没空理你这个儿子啊?”
  万哥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的父亲确实有钱,生活却十分不检点,他最恨的就是外人拿他父亲说事,当即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怒道:“小子,不想活了你。”说话间,另外一只手已经照着脸面打下去。眼看对方一记耳光是躲不过了,谁曾想刺斜里快速伸出一只强有力的手,把万哥的手牢牢抓住,而为首的混混却一脸的冷笑的看着万哥,压根就没想过要躲开。万哥这一举动,让后面的那些小混混全都围了上来。眼看对方人多势众,万哥的人急忙把他拉住。要是真发生冲突,小混混当然是占上风。这些家伙平日里横行霸道,任意妄为,属于要什么没什么,却十分讲所谓的兄弟义气的那种人。
  万哥狠狠的咬咬牙,放开手,拉着女子上车,还不忘放狠话:“小子,你记着,我和你没完。”
  那人狂傲的嬉笑道:“我记着呢,小心开车啊,我不想再晚间新闻上看到你们的遗照。”说完和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
  万哥手上青筋暴起,恨不能下去狠揍他一顿,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临走时甩给文函一句话:
  “还有你,你记着,我还会再找你的。”
  文函嘴皮抖动着,想说话却不敢说。
  “也记得找我啊,如果你不死的话。”为首的小混混送上一句。
  万哥对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开着车走了。
  “真嚣张,哪天看我把你的车砸哥稀巴烂。”看着扬尘而去的希尔贝跑车,为首的那个龇着嘴说。
  这时,文函却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想要开溜,却被一个小混混逮了回来。为首那个奸笑着对文函说:“文家少爷,你那教授老爸没教你做人的道理么,我帮你解了围你谢都不谢一声就走啦?把我啊豪看成什么了?你的小弟啊?”
  文函急忙赔笑道:“怎么敢呢豪哥。谢谢你帮了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缩着身子就要转身走。
  “慢着。”随着啊豪一声吼,其他小混混就把文函围个水泄不通。
  “我问你,那个万仁杰找你做什么?”啊豪问。
  “没什么,他想要我家里的一张楼兰美女图。”
  啊豪头一歪,道:“我看他也没有欣赏字画的能力,他拿画做什么?”
  文函咳嗽两声,道:“他,他说要给他女朋友整容,整得像画里面的那个一样美丽。”
  啊豪先是一愣,思考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对着其他人大声的说道:“这个脑残的富二代,这种事情都想得出来,真是钱多无处烧啊。”然后问:“那幅画呢?”
  “呃,画前天晚上被盗了。”
  “被盗了?很值钱么?”
  “不知道,应该值点钱,是朱大事画的。”
  “死了的那个朱恣意么?看来还真能卖几个钱。对了,说起钱,你欠我的钱怎么算?”
  文函慌张的说道:“豪哥,你不是说过,不要我还了么?”
  啊豪推了他一掌,文函连连后退几步,还未停稳,又被啊豪扯住衣领,厉声说道:“不用还?你以为我是那脑残的万仁杰,钱多啊?是,我是说过,可那是有条件的,你不是说把你姐姐介绍给我么,人呢?你姐姐呢?”
  文函拉住啊豪的手,颤抖着说道:“我说了,姐姐她不同意。”
  啊豪闻言,飞起一脚踢在文豪小腹上,顿时把他踢翻在地。文函惨叫一声,刚想站起来,被啊豪一脚踩住:“她要是那么容易同意,我直接找她得了,还需要你这个废物?给你两天时间,要么还钱,要么带你姐姐来见我,否则的话,哼哼,我啊豪的做事风格你还是清楚的。”
  说完又踢了文函一脚,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招呼着那帮小弟走了。
  看着他们摇头甩腰的离去,文函擦去嘴角的血,说道:“我诅咒你不得好死。”站起来慢慢的离去。
  街道上,一伙人横冲直撞的走着,路人纷纷避让。
  “回去把那幅画拿来给我,既然万仁杰需要,我们就戏弄一下他。”
  “豪哥,王二溜的事就这样算了么?”
  “这个不急,迟早给他讨个公道。现在先从那脑残富二代那里弄一笔钱,大家好好挥霍一番,还有就是搞定那个文乐乐,想起她我就睡不着。”
  “是。豪哥,到底王二溜是怎么回到破屋村的,听说他当场就被文教授打死了。”
  “鬼知道,这么神秘的问题留给那些专家去思考吧,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玩乐。”
  说完一伙人哈哈大笑,走进一家歌舞厅。
  今晚到此,大家晚安!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过客,也许我们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从身边匆匆走过的人,但也许在他匆忙的眼光中,你确给他~她留下了永生的印象。于是,我们可以写小说,在里面我们可以爱,可以恨,想多厉害就多厉害,只是,别让每个人都是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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