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呀?”奶奶一听,都有些发懵了。
商洛显得也很无奈:“老前辈,您先回去休息吧。”
奶奶点了一下,对商洛说了句:“你们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跟我说,要是找不到人了,我能再去试试!”
商洛看着奶奶欲言又止,却再没说啥,转身坐进轿车里离开了。
奶奶呆呆地看着天空,轿车这时早已不见了踪迹,对于此刻的奶奶来说,心情复杂,说不出的难受,封一处魔眼,便是在经历一场生离死别,已经经历了四场,奶奶觉得已经够多了,但这竟然只是一个开始,还要有十四位修行者为了封魔眼舍身丧命,修行不易,奶奶痛彻心扉地为他们感到惋惜,但却又无能为力。
许久之后,奶奶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家门。
这一次回到家,奶奶彻底没心思出门了,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是魔眼和那些封魔眼的修行人,想来想去,想去想来,整个人都快抑郁了。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
这天下午,吃过午饭,奶奶搬条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大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奶奶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在昏昏欲睡中享受这份温暖。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老奶!”
奶奶连忙睁眼一看,就见一个满脸兮兮的孩子冲进了院里,“我爷爷呢?”
奶奶笑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造孽孙子的儿子,小造孽重孙子。奶奶朝小家伙身后看看,笑着问道:“你跟谁一起来的呀?”
小造孽重孙子回道:“我自己来的,我爷爷呢?”
奶奶回道:“你爷爷跟你奶奶都去地里打药了。”
小家伙一听,顿时索然无趣,奶奶问他,“你真是一个人来的?”
“昂!”
这小家伙今年才三岁,长得虎头虎脑、浑身滚圆,看着特别壮实,尤其眼睛特别亮,比怪胎小时候还要亮,奶奶心下兀自合计,说我们家有上神转世,不会是这个小重孙吧?
这时候,小造孽重孙子蹿了过来,来到奶奶跟前,握起了小拳头,对奶奶说道:“老奶,咱来打架吧!”
奶奶被他认真的表情逗乐了,说道:“老奶不跟你打架,老奶老了,打不过你。你告诉老奶,你爸妈呢?”
小造孽重孙子回道:“我爸干活了,我妈在家洗衣裳。”
“那你咋自己跑出来了?”
小造孽重孙子回道:“我来找爷爷玩,叫爷爷教我练武。”
“你妈知道你跑出来了吗?”
小家伙没吭声。
奶奶说道:“老奶把你送回家吧,在家里玩,你还这么小,不能乱跑。”
怪胎家在村北,我父母家在村南,相差能有一里地了,对于三岁的小孩子来说,已经算是跑的很远了。
奶奶刚要从凳子上起身,小造孽重孙子又问了一句:“我不回去,老奶,咱来打架吧?”
奶奶一听,那王八蛋孙子怎么教育孩子的,这重孙子怎么总想打架呢?
刚想到这儿,就见这小造孽重孙子眼里怪光一闪,奶奶心头顿时一惊,“咣”地一拳,小造孽重孙子的拳头当胸打中了奶奶,奶奶就感觉胸骨差点没给他打裂了,身子一仰,当即就上不来气儿了。
这小王八蛋的拳头咋这么有劲儿,奶奶当即捂住了胸口,“你、你想打死老奶呀?”连忙从凳子上站起身,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拉住了他,“走走走,我给你送回家去。”
拉着小造孽一边往怪胎家里走,奶奶就一边感觉自己这身体,整个胸腔都是疼的,尤其被打中的地方,吸气都疼,但是,又疼的特别干脆畅快,心里之前那些郁闷,被这小造孽一拳给打没了,虽然疼,但整个人的心情却好了很多。
奶奶低头看看被她拉着的小造孽,心说,这不会是我的一个劫,就该挨这一拳吧?
给小造孽送到家里,这时,张丽好像已经洗完衣裳,正在家里看电视。
张丽见奶奶把小造孽送回家,一脸意外地问了一句:“他跑老院去了?”
奶奶点了下头,说道:“以后得看好他,别叫他跑那么远了。”
张丽答应一声,又问道:“他没打别的孩子吧?”
“没有。”
张丽朝奶奶看看又问:“你捂着胸口咋了,不舒服呀?”
奶奶笑了一下,“没事,以后多教育教育他,别叫他找人打架了。”
张丽却诉苦道:“我都不敢叫他出去,出门一会儿,街上就会有孩子哭,不出门看就知道是他把别人打哭了。”
奶奶一听,这个小造孽,比他爹小时候还能作,这么小就想仗剑天涯呀?等造孽孙子回来,非教训教训他不可,咋教育孩子的。
奶奶离开家,返回老宅,还没走到门口,就见门外路边站着一个女人,奶奶心头一喜接着又是一悲。
这女人正是商洛,奶奶喜的是又见到她了,悲的是,可能又要去封魔眼,又要眼睁睁看着一位修行者舍身……
“老前辈,您怎么了,不舒服吗?”来到家门前,没等奶奶开口,商洛首先问道。
奶奶把捂在胸口的手放下了,给那小造孽重孙子打的一拳,到现在还疼呢,“我没事,刚才跟重孙子闹着玩,撞了一下。”随即,奶奶问道:“又找着人了吧?”
商洛点了下头。
“那咱走吧。”说着,奶奶朝家里的院门看了看,之前送小造孽的时候,已经把门给锁上了,现在连门都不用再锁,直接可以走人了。
轿车依旧停在村南荒草地里,不过这时候,野草已经长了出来,不再是荒草地,而是野草地了。
奶奶随商洛上了车,车子快速升空,奶奶问道:“这次咱去哪儿呀?”
“冀州。”
“冀州?”奶奶想了想,“那好像是河北吧?”
“不,咱们这次想去山西。”
“山西也属于冀州吗?”
“是的。”
“那咱要去山西哪儿呀?”
“山西朔州,那里有位两位同修在等着我们……”
今天就写到这儿吧,今天为啥这么晚呢,因为,我从昨天开始,就感觉浑身没劲儿,身体里好像没气了。今天早上睡醒,吃了点东西以后,往电脑跟前一坐,就感觉更加没劲儿,还直犯困,我又躺床上睡了。
一口气居然睡到下午将近两点钟,也就是睡了一个上午。期间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知道自己是在睡觉,但是,居然还在不停的做梦,感觉就好像魂魄离体了一样。
那些梦呢,一个接一个,大部分我都记不清楚了,但是,我知道,我梦见的好像全是已经过世的人。我还跟他们交流,还送他们礼物。
最后一个梦最诡异,我拎了一大包东西,梦见一个三年期去世的人,我好像就是要离开的时候,遇上他了,我那个大包里,因为东西太多,有些放不下了,然后,从里面那出一件,那是一个带盒子的酒。
看着挺豪华的,我说,这瓶酒送给你吧,东西太多,我也带不走,我那袋子里,乱七八糟的,吃的,酒,等等,好多东西。
那人就说,这啥是酒,直接把盒子拆开了,拿出酒瓶子一看,那酒瓶上有山有水有松树,上面还有字,他老眼昏花看不清,叫我看上面的字,好像是几个很绕口的地方,或者是几句谶语,也或者,根本不是人间的地方,我也记不清楚了,记得梦里就看不太清楚那些字。
醒来以后,脑子清醒,心里也无悲无喜,但是,我感觉,好像我之前的祈祷要应验了,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命不久矣了。我从没梦到过死去的人,一般梦到这个,说明大限将至。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死我倒是不怕,但是,我还有一份牵挂。各位也别嫌我语无伦次,反正,我现在的处境很奇怪,我自己都感觉很奇怪。
有人建议我,找人代替,我也找了,希望近一两个月之内,那人能传来点消息吧。
不过,我也还有种感觉,感觉自己不会就这么玩完了,我还不到离开的时候。其实,我现在也挺矛盾的,之前豪言壮语都放出去了,现在却又有割舍不下的东西,这算不算是反悔了呢?
不过,我又总感觉我的魂魄随时可能会离体而去,希望,希望这又是我自己的一次升华吧。
今天这章就这样吧,不想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