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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4 白奶奶传》第354章 得失同日



桃木剑,我待会儿就去邮寄,在祭炼的时候,我发现有一把大的,眼儿那地方,稍微有一些裂纹,不注意的话,看不出来,而且只有一面有裂痕,另一面没有,这倒是不影响啥,只是我觉得挺很过意不去的,我也不知道会邮寄给谁,在这里先说声抱歉。毕竟是手工做的,瑕疵是避免不了,谁收到了,感觉不满意,跟我说一声。没想到这次要大的人多,最后数了数,没有多余的了,要不然就把那个去掉了。
下面是正文。
五十年前,大概也就是1940年前后,十六岁的赵老头跟他十五岁的老婆成了亲,成亲之后,便赶上大饥荒,那时候,因为没吃的,很多妇女绝孕。
赵老头家那时是大地主,不过,因为正在打仗,苛捐杂税极重,就算是大地主家里也没啥余粮,并且,但凡大兵过境,首先找的就是当地富户和地主,迫使他们捐钱捐粮。
饥荒中,赵老头家勉强没有流离失所、逃荒要饭,但她老婆却一直没能怀上孩子。
挨过饥荒两三年之后,他老婆仍然怀不上孩子,家里人不免着急,赵老头自己更着急,老婆生不出孩子,会被村里人笑话的。
就在这时候,村里来了个看风水算命的,也算是过路乞讨的,给人看看风水算算命,讨口饭吃。
赵老头家里人听说之后,就把这人请到了家里,好吃好喝,让这人给赵老头和他老婆算上一命。
这人掐指一算,就对赵老头家里人说,你们家媳妇是前几年饿的,多吃些好的补一补,把身子养回来就行了。
赵老头家里人一听,真是饿的么,那别的穷人家里媳妇现在都生下孩子了,俺们家的咋就生不下来呢,这得养几年呀?于是就问这人,有没有快的法子,只要能生孩子,咋地都行!
这人犹豫半天,最后吐口说了一句,你们要是能给我二十块大洋,我就教你们一个快的法子,快则一年,慢则三年,必定能生下孩子。
赵老头家里人一听,毫不犹豫拿出二十块大洋,这人见钱眼开,就对赵老头儿家里人说,你们家媳妇是因为饿坏了身子,所以,需要拿特殊的东西来补。
赵老头家里人就问,用啥特殊东西补?
这人说,用人补,以人补人。
赵老头家里人一听,不是太明白,啥叫个以人补人?难不成得吃人肉么?
这人摆手说,不用吃人肉,吃人的精血就成。
赵老头家里人更迷惑了。
这人也不再卖关子,神神秘秘说出了方法:想要给你们家媳妇补身子,就去找一个童男子,把那童男子埋在地下,在他尸身之上,再埋一棵三年以下的果树,那果树只要能活下来,便会吸收尸体上的精血,等它结出果子,让你家媳妇吃下,就能把身子补回来,这就是以人补人,到时候,别说你家媳妇能怀上孩子,还一准儿生的是男丁!
这法子,要是搁着良善人家,肯定不会同意,但是,赵老头他们家的人,个个自私自利、心狠手黑,啥事都能干得出来。
赵老头儿当时已经二十多岁,全村人都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也因为一直生不出孩子,不少人在背后幸灾乐祸地戳他脊梁骨。
赵老头就说,童男好办,要不了几天我就能弄来一个!
这人又对赵老头说,童男弄来,还需要方位,于是一指大坑这里,又说,想生儿子,就埋你们家东边,想要姑娘,就埋西边,不过,要记住,第一年结出的果子,必须叫你家媳妇一个人全吃下,要是给别的女人吃了,或许生下孩子的就不是你家媳妇儿了。
赵老头牢牢记下,不过,赵老头儿家里人鬼的很,他们怕这人骗他们,到时候,他拿着大洋拍拍屁股走了,他们这边杀人埋树吃果子,吃完以后没效果,不就白忙活一场了么?
赵老头的爹就对这人说,大洋你先别拿了,在我们家里先住下,我们管你吃喝,等我儿媳妇怀上以后,大洋再给你,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去哪儿,你要是不同意,现在就可以走了。
这人一听,好家伙,这不是耍无赖么,说出了法子,大洋却不给了。
这人没办法,就在赵老头儿家里住了下来。
接下来,赵老头儿就满村子物色起了童男子,不过,村里大部分人都姓赵,基本上还都是同宗,他爹不同意弄自己同宗里的人。
于是,赵老头就去外村找,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合适的,虽然当时兵荒马乱,这一带还被日本人占领了,但是,村里那时候都是大大小小的家族,特别团结,你动哪个家族里的人,哪个家族都会跟你没完。
直到一个月后,村里来了个逃荒要饭的年轻人,这年轻人才十九岁,说是他们全村人都被日本人杀了,就跑出来他一个。
赵老头一看,机会来了,就把年轻人哄进了家里,给年轻人一些吃的,套年轻人的话,随后套出他家里人全没了,他也还没成亲,还是个童男。
赵老头儿就拿出准备好的锤子,绕到年轻人背后,对年轻人下了手……
砸死年轻人之后,扒光他身上的衣裳,趁夜埋到了他们家东边的大坑里,不过,这时候问题来了。
赵老头做事只顾眼前不顾身后,他只顾着找童男,却忽略掉了果树,随后满村子居然没找到一棵果树。因为这时饥荒刚过,当年别说果树的果子了,连树皮都被吃光了,树皮一扒,树就死了。当时村里也就有枣树、柿子树、核桃树,不过这时候,连一棵都没了。
索性这时候,看风水算命那人还被他们养在家里,赵老头就问这人,找不到果树咋办呢?
这人一听就说,没有果树,去找一个能结出东西的、能吃的树也成。
赵老头就问,我在村里找果树的时候,见有户人家门口,长着一棵小槐树,槐树行吗?
这人就说,槐树也行,只要是不超过三年的。
赵老头一听,就到村里那户人家,硬给人家把树刨了,人家当然不愿意,赵老头耍无赖说,你们这棵小树,是俺们家那棵老槐树的种,俺们家槐树种长出来的树,当然也是俺们家的,其实赵老头家里根本没有槐树。
不过,村里这户人家也知道赵老头不好招惹,是个不要脸又不要命的货,犯不着因为一棵树得罪他,于是,就让他把树刨走了。
这棵小槐树,就被埋在了年轻人的尸体上,赵老头每天都去看,对他父母都不上心,却对这棵树关爱有加。
小槐树就这样活了下来。
等到第二年,结了满树的槐花,特别的茂密。
赵老头这时候,手里拎着刀、腰里还别着一支擓把短铳,站在槐树下面扯着嗓子大吆喝:谁敢来俺家树上撸槐花,我他妈就宰了谁!
他们家的东西本来就很少有人敢碰,这么一来,更没人敢了,整棵树上的槐花,都被赵老头的媳妇一个人吃掉了。
春天吃下槐花,夏天就怀了孕,赵老头全家高兴之余,把那位看风水算命的打了出去,一块大洋都没给他。
等到第二年,赵老头媳妇果然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并且,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陆陆续续生下二儿子和三儿子。
不过,等生下三儿子之后,赵老头的老婆再也没怀上过,于是,赵老头家也就不再理会那棵树。
这时候,全国已经解放,赵老头家也被划成了地主,赵老头的嚣张气焰减轻了不少,附近几户人家,也开始撸上面的槐花吃。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后来,赵老头把大坑又给霸占了,全都种上了杨树。
本以为这事就算结束了,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老赵家分宅基地,居然分到了大坑里,让他们家砍树,赵老头乘机就讹了老赵家五百块钱,把树全都砍了,包括那棵槐树。
听赵老头说完,奶奶久久才回过神儿,摇头叹气道:“造孽呀,你们家这三个儿子,是因为那年轻人而生,现在年轻人走了,你们三个儿子当然也活不成了,也怪不得你老婆满身阴气,因为吃了带着年轻人精血所化的槐花,那槐花里不但有年轻人的精血,还有他的怨气和阴气。”
“啊?”赵老头儿闻言,霍然从床边站了起来,“你、你说的是真的么!”
奶奶反问道:“那你自己觉得呢?”
赵老头脸色数变,他不想相信奶奶,却又隐约觉得奶奶这话是可信的,颤声问道:“你说……我、我三个儿子,都保不住么?”
奶奶没吭声儿,赵老头却失魂落魄一屁股又坐回了床边,喃喃道:“怪不得老大睡了那么多天,却偏偏在他生日那天咽了气……”
奶奶一听,朝床上的老二看了看,问道:“床上这老二啥时候生日?”
赵老头顿时战战兢兢,磕巴道:“快、快没几天了……”
奶奶一点头,“成了,你家老二一定也会在生日那天咽气,这就是啥时候来、啥时候去。现在,事情你都明白了,我也该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奶奶说罢,转身就走,赵老头立刻冲过来一把拉住了奶奶,哀求道:“白仙姑,你行行好,救救我儿子吧,你要是救了他们,叫我咋样儿都行。”
奶奶叹气道:“我救不了,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呀!”
赵老头却拉住奶奶不放,“您一定有办法的,您救救他们吧,我给您磕头了。”说着,赵老头还真的“扑通”一声给奶奶跪下了。
奶奶甩了甩他,却被他拉的极紧,没能甩开。
奶奶没办法,最后想了想说道:“好吧,你只要能听我的,我教你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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