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杨慕初一离开,杨慕次就回到客房。“阿宁。。。。。你怎么样?”看到陈宁蜷缩在床上轻声问道,手里则忙着帮他把湿透了的衣服换下来。
“嗯。。。。。。二哥,大哥没事吧。”感觉到杨慕次的动作,陈宁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
“他很好,阿宁,子弹嵌的很深,我要给你取出来。”杨慕次说着将药箱打开。陈宁点点头和上眼睛没有做声。
终于弄好了伤口,杨慕次的额头已经见汗了,用刀子给自己剜子弹的事情他做过,给别人剜子弹他也做过,可是这次给阿宁做,却好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拿刀子的手都在忍不住的发抖,替陈宁盖好被子,用冷毛巾给他降着体温,受伤加上淋雨,阿宁果然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睡着,好像有些梦魇,杨慕次仔细听着也只能听清,阿宁在叫着妈妈和哥哥。
杨慕初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不放心杨慕次,怕他淋了雨夜里会发烧,决定偷偷去看看他,起身下床,也不穿鞋,怕弄出声音吵到了杨慕次,悄悄进了杨慕次的房间却发现人不在,杨慕初凝眉,不会又去江伯哪里了吧。这小子什么事情都对江伯说。杨慕初合了房门,转身轻轻的下到一楼。
客房里似乎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亮透过门缝,在地上投了一条线。果然没睡,杨慕初站在门外也不避讳,就这么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声音。
杨慕次是知道陈宁的身世的,确切的说,阿宁应该叫杨慕宁,是杨羽柏的私生的儿子,是自己的最小的弟弟,陈宁还有一个孪生的哥哥叫着杨慕安,在阿宁在5、6岁的时候,田中樱子得知了这件事,于是制造了一场事故,要烧死陈家所有人。要不是一场大雨浇灭了那场火,整个陈家就真的一个人都不剩了,江伯救下了阿宁,连惊带吓的阿宁生了一场大病,从此以后再淋不得雨。
记得在军统培训班的时候,杜旅宁就叹息的说过,可惜了一个好苗子,却注定无法成为最优秀的特工。
“妈妈、哥哥。。。。。”阿宁皱紧了眉,轻轻呓语,人也有些挣扎。
“阿宁,二哥在呢。阿宁不怕。。。。阿宁还有大哥。”杨慕次握住陈宁的手,细细安抚。
站在门外的杨慕初有些苦笑,江伯果然是杨慕宁,这孩子,搞什么,自己又不会应为杨羽柏而责难他,这声音,软软糯糯无力的像只小猫,平时还有装着低沉暗哑,还有这孩子的心脏似乎不好。要好好的检查才行。想着就想推门进去,再一想还是明天先问过杨慕次再说吧,省的这个时候吓到他们,也不急于这一天。杨慕初又站了一会,才轻声离开。
杨慕次专注的守着杨慕宁,没有想到也没听到杨慕初的来过又离开。第一次见到阿宁的时候,阿宁还是个小孩,而杨慕次也是第一次更是唯一一次跟杨羽柏去福州乡下游玩,小小的阿宁藏到一颗大树的后面,脏的像一只小花猫,一向不爱理人的杨慕次第一眼就对这只小猫很有好感,竟然和他玩了一整天,听着小猫软软糯糯的叫着自己哥哥,杨慕次的心里就觉得暖暖的。一天过后,两个就分开了。
没想到的是国中暑期赴日培训班的时候,两个人竟然又再次相遇,要不是阿宁手腕上的那一串银色铃铛,杨慕次根本就认不出他了。阿宁其实长的跟自己有7分相似,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阿宁不记得杨慕次了,但是却对眼前的这个人极有好感,就这样两个人竟成好朋友,一辈子的生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