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初和俞晓江带着满脸的泪水笑了,“阿次,谢谢你能够回来。”杨慕次对着杨慕初笑了笑,“大哥,我没事。”杜旅宁挤成川字的眉毛终于松懈了,杨慕次突然发现房间里还有人,“晓江,老师!”立马急着坐起来,结果起的太急,头一晕,又重重地砸回了枕头上,杜旅宁又把眉毛挤成了川字“阿次,别动,臭小子,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躺着,没有你大哥的允许不许出院。”
“啊?”杨慕次很是诧异,几年不见,老师和大哥怎么成一伙的了?杨慕次看了看俞晓江,俞晓江并没有与杨慕次对视,杨慕次甚是失望,杜旅宁提高了音量“这是命令!”
杨慕次很不满的表情对着杜旅宁,也提高了音量,没想到引来一阵咳嗽“是!咳咳……咳咳……”这一咳,牵动了伤口,疼的杨慕次捂住胸口叫了出声“嘶!”杨慕初立马扶起弟弟,轻轻拍打着弟弟的背“阿次,你身上还有伤,那么大声吼什么!”俞晓江倒了杯温水给杨慕次,杨慕次有些腼腆地接过“谢谢……”
杜旅宁知道这个时候是兄弟俩和好的最佳时刻,“阿次,我和俞秘书还要开会,你好好休息。”
“是老师。”
杜旅宁走后,杨慕初不语,接过杨慕次手上的杯子,扶着杨慕次躺下,杨慕次以为大哥还在生气,“大哥,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杨慕初一愣,阿次的这句话让他更是悔恨自己“阿次,你听我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当年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让你卷入家仇之中,也是那年,我没有及时发现你的用意,让你替我去赴死,我没有尽到做大哥的责任,一味地为了自己的感受,却没有好好地疼过你,好好地保护你……”
“大哥!不是这样的!我……”杨慕次急了,大哥怎么会这么想?
“阿次!听我说完,你有你的信仰,我不应该阻止一个热血男儿的爱国之情,我之前那样对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大哥的用意,大哥只想你好好地活着,但我发现我错了,国有难,我不该让你做贪生怕死之辈,我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没有尊重你的想法,阿次,大哥对不起你,大哥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你,而不是一直做一个只能让弟弟保护自己的哥哥!”
杨慕次努力地坐起身,眼里的泪水已经让他看不清大哥的模样,“大哥……不是这样的,阿次身为杨家一子,家仇必是责无旁贷,阿次自小长于仇家,几番冲撞大哥,大哥还不计前嫌,几次救了阿次的性命,您不仅仅是阿次的大哥,更是阿次的救命恩人,阿次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救命恩人去送死而无动于衷?这让会我内疚一辈子,让大哥伤心难过,是阿次的不对,大哥,我理解你,你是为我好,可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大哥,对不起,请您原谅阿次。”
杨慕初紧紧抱着杨慕次“不,阿次,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之前不该那样对你,让你伤心了,阿次,原谅大哥好吗?”
杨慕次使劲点头,“大哥,太好了,你终于正常了。”
“小混蛋,说谁呢!”
“你啊大哥!”杨慕初揪住杨慕次的耳朵“再说一遍?”
“啊疼疼疼!大哥你又来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大哥快放手啊,被人看到多没面子啊!”
杨慕初松开了手“你还知道疼啊,被子弹打伤都不听见你喊疼的。”杨慕次知道大哥还在为自己涉险的事生气“大哥,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吧……”
“所以你就让自己受伤?然后要我担心?不行,我有空的时候得写一本书。”
杨慕次瞪大眼睛,大哥想什么呢?“写什么书?”
“这本书就叫做杨家家法!”
杨慕次瞥了一眼杨慕初,小声嘟囔“幼稚鬼!”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还好大哥没听见,杨慕次忽然发现杨慕初没戴平时戴的眼镜了“大哥,你的眼镜呢?”
杨慕初不以为然“哦,坏了,扔了。”
杨慕次恍然大悟“大哥,原来你没近视啊,那你戴什么眼镜嘛!”
“偶尔转变下风格呗。”
“大哥,我什么时候可以……”杨慕次本想问杨慕初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结果不知是不是双生子的心有灵犀,杨慕初立马回绝。
“不行!”
杨慕次只好撒起娇,“哥……”
“爹也不行!再说我不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得问你的主治医生。”
杨慕次突然想起什么,大哥应该还不知道吧?还好大哥不是自己的主治医生,杨慕初见杨慕次愣神了“阿次,怎么了?伤口疼吗?”
杨慕次有些做贼心虚“啊?没、没有……”
杨慕初一脸严肃“阿次,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许瞒着我,如果我发现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就会毫不犹豫的管教你!好了,我去叫你的主治医生来给你检查检查,你待在这别动。”
杨慕次心想,糟糕,万一被大哥知道了怎么办,得想办法支开杨慕初“大哥,你不用上班吗?”
“我现在就在上班啊!”杨慕初说完就走了出门。
哎呀,怎么忘了这事,大哥就是在这工作啊,糟了,那这里的医生不都是他的同事吗?这怎么瞒啊,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大哥晚一天知道就晚一天担心。
刘纯一进来,杨慕次惊住了,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刘纯,瞪大眼睛,惊叫道“和雅姗?”
杨慕初见杨慕次这般惊讶的表情,想见到鬼似的,问道“阿次?怎么了?这是刘纯,刘医生,什么和雅姗?”刘纯见到杨慕次,并不惊讶,她什么都知道,在英国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刘纯没有回答杨慕次,只是对着杨慕次笑笑,杨慕次抓住刘纯“和雅姗,真的是你吗?”刘纯点点头“没错,是我,我是和雅姗。”
杨慕次又是一惊“你!你不是死了吗?”
刘纯摇摇头“当年的尸体是我和字琼找的替身。”杨慕次惊讶中带着怒火吼道“你们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杀了别人?”
“不,我们找的是已经死了的人,尸体找人处理过,所以死亡时间才对的上。”杨慕初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啊?你是和雅姗,那和雅淑是你什么人?”
刘纯带着歉意回答道“我父亲在外的私生女,我知道她的存在,但她不知道我的存在。”杨慕初并没有生气,毕竟事情都过去了,人都死了,杨慕次问道“那你知道杜旅宁在这里吗?”
和雅姗很淡定地回答道“我都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躲下去?”
“躲不过的,该来的迟早会来。”
杨慕次脑海里还是很多疑问,但是没好问出口,和雅姗看出杨慕次欲言又止,主动地回答杨慕次的疑问“杨慕次,谢谢你当年私底下帮助我们,对不起,我们欺骗了你,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从培训班逃出后,我和字琼就去了英国,我和他一起考上了英国皇家医学院,抗战爆发后,我们一起投笔从戎回国参军,当然,是用假名字,我们本来在四十五师工作,去年四十五师全军覆没,我侥幸地逃了出来,可是字琼战死了,后来我就被调到了这里。”杨慕次很认真地听着“那孩子呢?”
“没有孩子,当年是我弄错了,我误以为我有了孩子,后来才发现没有。”
杨慕初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看着这个历经曲折的女子,不知道该叫她阿纯还是和雅姗,“阿……纯,不是,和雅姗,你先帮阿次看看怎么样了。”
“学长,你还是叫我阿纯吧,字琼死的那一刻起,和雅姗也死了,活着的只有刘纯。”
杨慕次有些担心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刘纯笑道“没事,我都想开了,死去的人不能复活,活着的人总要好好地活下去,为死去的人那一份一起活下去,我想字琼也一定不希望我为他的死太过伤心难过,他应该更想我开心幸福地活下去。”
杨慕次替她感到很欣慰“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不过我要告诉你,雅淑她已经牺牲了。”
和雅姗心理终究还是有一丝丝难过,虽然没见过和雅淑,但毕竟是自己的妹妹,但她不知道和雅淑是杨慕初的未婚妻“算了,我和她都没见过面,何来的感情呢?”
和雅姗替杨慕次检查完后,杨慕初着急地问道“阿纯,阿次怎么样了?”
“没事了,出院后注意伤口不要碰水,也别做剧烈运动。”
杨慕次更是急切的想出院“那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是的,出院后自己多加小心。”
“太好了,大哥,我可以……”杨慕次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了“不可以!我不同意。”
“什么?大哥,那你要我在这呆多久?还有很多伤员需要病房呢,就别被我浪费了。”
杨慕初被说动了,毕竟这里不是私人医院,的确还有很多重伤员需要救治“最快也要明天!”
“大哥!”
杨慕初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不许讨价还价,我去看看别的伤员了,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
杨慕次一脸无奈,我有那么不老实吗?怎么大哥和老师都叫我老老实实躺在这里呢?突然想起什么,还好和雅姗没告诉杨慕初“和雅姗,谢谢你。”
“叫我雅姗吧,杨慕次,我应该谢谢你,当年要不是你帮我,我可能早就死在了那可怕的地方,你放心,你不说我是不会说的,就算为了报答你当年对我有恩吧。”
杨慕初忙完工作立马飞奔进杨慕次的病房里,杨慕次被杨慕初的撞门声吓了一跳“大哥?怎么了?”
杨慕初看见弟弟乖乖的坐在病床上,很是高兴“知道你无聊,我赶紧忙完就过来陪你啊,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我想着等大哥一起吃。”
“算你有良心。”
“什么嘛,我之前不是一直说要和你吃,是你自己不愿意。”
“好啦,别提了嘛,大哥错了,大哥以后不会了,大哥以后一定和你一起吃饭。”
杨慕次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这是晓江做的,刚送来没多久,应该还没凉,大哥,一起吃吧。”
“好。”杨慕初给杨慕次盛了碗饭,“谢谢大哥,大哥,你还要和别人共处一室多久啊?”
杨慕初知道阿次是想让自己搬过去和他睡,但是这用词使得杨慕初噗嗤地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到杨慕次脸上“阿次,这个就真的不是大哥故意的了,你不觉得你该和晓江一个房间吗?”
杨慕初此话一出,杨慕次顿时感到血液往脑袋方向使劲涌上来,“大哥,这是军营,这么多人看着呢。”
“这有什么的,难道你们当兵的就不用结婚生子吗?”
“呃……大哥,这个……”
“好啦,逗你呢,我等会就去收拾收拾,搬去你那。”
杨慕次还愣愣的看着碗里的饭“嗯……”
杨慕初一直再给弟弟夹菜“阿次,多吃点,晓江手艺不错。”
杨慕次看着碗里堆成山的菜,“呃,大哥……你多吃点吧,你这让我怎么吃饭啊?”
杨慕初才发现弟弟碗里已经看不见饭了……
吃过饭后,杨慕初逼问着杨慕次四年来经历了些什么事,兄弟俩聊到了深夜,杨慕初坚持要留下陪着杨慕次睡,“不行!大哥!你回房间睡,你在这怎么睡啊?”
“和你睡一张床啊!”说完杨慕初就爬上床,自己盖上被子,“开什么玩笑!”杨慕次急了,这传出去让他日后还怎么做人啊!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杨慕次知道自己拗不过大哥,无奈地接受了……
“杨慕初!你脸别帖我这么近!很吓人啊!”
“杨慕次!怎么叫你大哥呢!”
“杨慕初!你给我睡过去点!贴着我睡什么意思啊!”
“杨慕次!你再喊我一声全名试试!”
“杨慕初!杨慕初!杨慕初!”
“杨慕次!我看你是欠管教了!”
“啊!大哥你又来!疼啊,大哥松手!”
“错了没?”
“没!啊!”
“再问你一边,错了没?”
“错了错了,大哥快松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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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杨慕初睁开眼时,就看见杨慕次已经换好衣服,洗漱好,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有一拳的距离,杨慕初一声惨叫“啊!杨慕次!人吓人吓死人!你想吓死你大哥啊?”
杨慕次不以为然“谁让你昨天吓我来着。”
“合着你报仇来着?”
“小弟不敢。”
“原来杨副旅长也有不敢的时候啊。”杨慕次无言以对,俞晓江推门走了进来“阿次……”
“晓江?有什么新任务吗?”
俞晓江笑了笑“阿次,放松点,刚取得一场胜利,战士们都需要休息呢,没有新任务,听说你今天出院,我过来接你。”杨慕次有些害羞,低着头笑,杨慕初感觉到自己有些多余,很明白的说“我还要去看看别的伤员,你们慢聊!”便急匆匆地离开了,俞晓江并立马收回笑容,露出很为难的表情,杨慕次似乎意识到什么“晓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你这次击毙了日军少将,军令部来人带来了委任状,你晋升为少将!任七十九师炮兵旅旅长,原来的李岳旅长被升调到中央部队,秦时明月被平提为中校,坏消息是……”
杨慕次有些紧张“是什么?”
“也不能说是坏消息吧,是这次被我们俘的日军军官里,有松下健也。”
杨慕次站了起来“什么?他在哪?”
“七十九师的刑讯室……”俞晓江还没完,杨慕次立刻飞奔向刑讯室,“阿次!”俞晓江还想说杨慕次身上还有伤,结果还没来得及说杨慕次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俞晓江叹了口气摇摇头,
刑讯室的门被重重地打开,杜旅宁和陈晨听见一声巨响,猛的朝门方向望去,只见杨慕次气喘吁吁,面色惨白地靠在门上,杨慕次才发现自己跑太急了,胸口处的伤传来一阵剧痛,右手捂住胸口,疼的杨慕次皱紧眉低下头,杜旅宁见杨慕次这副模样,赶紧起身走上前扶住杨慕次“阿次,怎么了?伤口疼吗?”陈晨也跟了上去,向杨慕次敬了个军礼,紧张地问道“旅座,您没事吧?”
杨慕次深吸一口气,向杜旅宁敬礼,“老师!”又对陈晨微笑说“我没事。”
“你大哥允许你出院了?”
杨慕次点点头“嗯。”杨慕次看见杜旅宁后,很是担心松下健也,若是杜旅宁亲自动手,松下健也就惨了,杜旅宁看出杨慕次的心思“放心吧,我还没亲自动手。”
杜旅宁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杜旅宁看着杨慕次被自己看穿后低下头,问道“你想怎么处置他?”
“我想放了他。”
“阿次,你不会是和他在一起呆了段时间培育出感情来了吧!”
“不,老师,他……”
杜旅宁打断杨慕次的话“好了,别说了,重情重义,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变。”
“老师,我不想做一个工具,如果哪天工具没有用了,就会被人丢弃!而且松下健也无意中也帮了我很多,他并没有杀过中国人,更何况他是战俘。”杜旅宁听了杨慕次这句话,若有所思,内心深处默认了杨慕次的说法,有些动摇了,但他不想让杨慕次看出来,扯开话题问道“你对他有内疚感?”杨慕次低下头,没有回答“阿次,我还是要提醒你,战争是残酷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看着办吧。”杨慕次内心很是纠结地走近松下健也,松下健也不知道杨慕次还活着,以为是杨慕初,由于被动过刑,说话声音很虚弱,但还是透露出日本贵族的傲气,用蔑笑的语气说道“荣老板,好久不见,你都升上校了。”杨慕次底气有些不足,用日语开口道“我不是荣初。”
松下健也脸上的微笑瞬间收了起来,用日语问道“冷泉君?”
“杨慕次!”
“你不是死了吗?”
杨慕次用日语把陈晨叫了进来“工藤君,进来,让这位少爷看看你。”
陈晨一进来,松下健也惊住了,恍然大悟“杨慕次,你的演技真好啊,连星野都被你骗了。”
“不,星野知道了,我告诉她的。”
随着真相被慢慢地解开,杨慕次每一句话都让松下健也越发感觉恐怖“什么!你们竟然!”
“不仅如此,冷泉拓也也知道。”
松下健也惶恐地看着杨慕次“你把冷泉拓也怎么了?”
杨慕次看出松下健也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便放下刚刚故作姿态的架子,而杜旅宁以为杨慕次是坚持不住这样的语气对待所谓的朋友,其实,杨慕次放下架子的原因也有一大部分是因为对松下健也的内疚,杨慕次用温柔的语气开口说道“你放心,冷泉拓也很好,星野也很好,都在日本。”
松下健也对杨慕次突然改变的语气愣了愣,杨慕次没有理会他的惊讶,继续解释道“四年前来中国的是我,当年是冷泉拓也救了我,你也知道,冷泉这个人爱好和平,他救我后让我以他的身份暗中阻止雷霆计划,并且让星野帮助我,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把你当朋友对待,我们中国会遵守日内瓦公约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虽然对杨慕次的欺骗很是气愤,但出于礼貌,松下健也还是“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答应冷泉拓也要保护他的朋友,更何况,我欺骗了你,来人,把他放下来!”松下健也被放下来一瞬间,杨慕次将他抱起,就像以前松下健也那样抱着他,“杨慕次,你干什么?”“别紧张。”杨慕次把他抱到了医务所,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病床上,对着军医说“这是我朋友,好好待他。”
“是,长官。”松下健也不知道杨慕次打什么注意“杨慕次!你想干什么?”杨慕次对他示以温柔的微笑“你可以叫我阿次,我只是想弥补我对你的欺骗,希望你能原谅我。”松下健也不知道杨慕次说的是真是假,仍然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他是脑子进水了?我是俘辱啊!杨慕次继续说道“你要是想离开回去你的部队,我可以放你走,你也可以回国。”松下健也立马拒绝“我不回国。”回国?哪有脸回去?一个战俘回去会被国人吵笑。杨慕次看穿了他的心思“你迟早要面对的。”松下健也听出杨慕次这句话不仅仅指的是他迟早都要回到自己的祖国,更是杨慕次对抗战胜利的坚定信念,“你就这么坚定地认为你们的抗战一定会胜利?”
杨慕次很坚定地回答道“不是认为,而是事实!”……
杨慕次和松下健也聊了很久,最终松下健也选择了回国,杨慕次亲自送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