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 春风少年兄 (瓶邪/中篇HE/半架空) By 遍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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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初次见面以及再次见面的民那桑,这里是有节操搬文娘天野。。m(_ _)m
这篇文是老早我就瞄上的,一直默默等着养肥了去要授权转到吧里来www。。
这篇文是半架空设定,小哥跟吴邪初中就认识的半竹马设定,文章治愈了我被天地上部结尾森森虐到的心灵~( ̄▽ ̄~)(~ ̄▽ ̄)~ 。。整篇文温馨治愈槽点萌点处处戳中窝,希望大家也能喜欢。。m(_ _)m

作者遍行姑娘是写了《石头记》跟《天地洪炉》的大触XDDD,这里附赠另外两篇文的地址,其中《石头记》是@大红花丶 姑娘转载的,《天地洪炉》是我转载的XDDD

《天地洪炉》:http://tieba.baidu.com/p/2209867269#frs_nav

《石头记》:http://tieba.baidu.com/p/1403832414#frs_nav
北京的钟鼓楼上,有一只石雕的麒麟,在那儿站了几百年,默默地凝视天空、土地和人民,似乎总在等待。有一天,会有一阵大风吹过,它会随风飞起来。
——何勇《麒麟日记》

(一)
第一次见到闷油瓶,是我上初中二年级的暑假。
但凡在我天朝念过中学的都知道,中考和高考是几乎同等级的两场噩梦,令多少考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的英语成绩一直不太好,那年期末才考了70多分,把我妈急得内火攻心,烧出一嘴巴口腔溃疡,刚放暑假就安排我到一个据说很牛B的老师那儿去补习英语。

那老师家住得有点远,没有公交车直达,来回很不方便。我妈的意思是让我直接住人家家去,近水楼台还有人管着。我一听这还了得,不是变相给我软禁吗?好不容易放暑假老子还指望忙里偷闲打打篮球看看漫画呢。我赌咒发誓、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和我妈谈判,最后她老人家终于妥协,答应我可以不住过去,但条件是我必须说服三叔让他每天车接车送。

那时候私家车在杭州还是个稀罕物件,我三叔的那辆普桑是他铺子里的。我跑到他家里故技重施,赌咒发誓、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顺利将之拿下,无视那老小子快把我活吞了的目光,高高兴兴回去跟我妈汇报了。

于是从第二天起我过上了不算十分苦逼的暑期补习生活,每天早上八点半到老师家上课,下午两点半下课,中间在他们家吃一顿午饭。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妈少付了钱,或者是这位老师本就生活拮据,午饭总是清汤寡水,连点儿油星都没有,这就直接导致三叔不仅要当我的免费司机,还得时不时掏钱请吃我点心。

那天中午吃的是面条,统共不过一碗的份量,汤里仅飘着几片青菜叶和零星的蛋花。等到下午三叔来接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饿得眼睛都要冒绿光了。三叔听完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伙食的控诉后,皱着眉头在路边摊给我买了一副葱包烩。而当我三口两口就把那副葱包烩塞进肚子以后,却发现他正拉着我往景区里开。

当时我就惊了:“不是吧三叔,吃你一副葱包烩就要把你亲侄子拐卖了?”
三叔从后视镜里白了我一眼:“要去谈笔生意,时间来不及不能先送你回去了,等会儿出来再给你买别的吃。”
“哦。”
既然不是拐卖我就放心了,摸了摸吃了跟没吃差不多的肚子,后悔怎么没偷摸着带漫画出来,《圣斗士星矢海皇篇》还有一本没看完呢。

车子开过一片又一片茶园,一片又一片竹林,一片又一片农家乐,最后停在一个我从来没到过的犄角旮旯,面前是一座大得离谱的中式宅院。
三叔熄了火拔了钥匙,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扭头对我说:“等会儿我进去谈生意,你就在门口找个荫凉的地方老实呆着,别乱跑。”
这大热的天,站着不动都跟在蒸笼里蒸似的,就是叫我跑也得有那不怕热的精气神啊。所以我就没说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三叔领着我走到门口,这家真是有些来历,门口不仅有门槛居然还有个门房。门房里坐着个头发花白的大爷,带着副镜片很厚的玳瑁框眼镜,看人的时候喜欢低下头抬起眼珠子从镜框上面看,那德行跟我们学校传达室的大爷简直一模一样。
大概三叔不是第一次来了,那大爷非但没拦他还对他笑了笑。三叔扳正我的肩膀我把指给那大爷看,特客气地说:“这是我侄子,刚下课,让他在这儿等我,劳驾您给看着。”
我心说您至于吗?我十五岁了又不是五岁,还怕会丢了不成?
那大爷笑眯眯地点头,推了推眼镜继续看手上的报纸,也没说话。三叔又叮嘱了我几句,一溜烟地跑进院子里去了。
大门旁边没有种树,连个遮阳的地方都找不到,不一会儿就给晒了个头晕眼花汗如雨下。我想这么晒着也不是办法,得找个地方躲躲太阳,不然三叔还没出来我就成人干了。门房大爷还在聚精会神看他的报纸,连往这边瞄一眼的动作都没有。我寻思着要不进去跟他一块儿待会儿,好歹屋子里能稍微凉快点儿,可是一看他手里的报纸我就郁闷了,《浙江日报》,好像看的还是政治新闻版,跟这么个老大爷呆一个屋子里那不就跟和政治老师呆一个屋子里差不多么?是说这家人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能连个门房大爷都这么有觉悟。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看了门房大爷一眼,悄悄地往院子里蹭了两步。
那大爷头也不抬,只说了一句:“别跑太远,后院不许进去。”
我一听这是不拦我的意思,赶紧应了一声,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院子里种着许多香樟,每一棵差不多都有两人环抱那么粗细,茂密的枝叶伸展开来就是一片荫凉。我不敢呆在门口,怕人来人往地看见了不好,也不敢绕过影壁墙直接进院子里去,怕三叔看见了说我,只好顺着墙根往旁边蹭了几步。

这家的院子非常大,靠墙种着数不清的湘妃竹,深处草木扶疏、曲径通幽,也不大看得到里面究竟有什么。我找了个比较僻静的角落,正想坐下凉快一会儿,忽然闻到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香味。这味道不像花香,也不像有些人点来熏屋子的檀香,更不是花露水那样提神醒脑的香味,竟是我生平从来没遇到过的奇香。我深深地吸了几口,好奇心一起,就忍不住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循着那味道走了没几步,一大片灌木后出现了一扇斑驳的月洞门,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香味正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盛夏的午后、古怪的老宅、浓密的树荫、虚掩的木门、诡异的香气……我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推门,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晃过一幕幕志怪小说里的场景。心说等一下万一跳出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抱住我的大腿高呼“公子救我”该如何是好?
老旧的木门发出一阵“吱呀呀”的声音,鬼片的氛围更浓重了。
我没敢贸然进去,踮着脚往里面张望了一眼。还没等我看清楚门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忽然有一大把头发出其不意地从门框上方挂了下来,把我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我呼吸一滞,后退半步,手里攥紧了书包的带子。

那头发湿漉漉黑乎乎的,就像是个姑娘刚刚洗了头没擦干还在滴水,可问题是谁家的姑娘头发能养这么长?
我正自惊疑不定,那堆头发像波浪一样蠕动了一下,从里面探出一张白森森、五官狰狞的脸来。那脸上面的皮肤像是在水里泡了好几十年,肿胀得都有些透明,一双眼睛没有眼白,黑洞洞的眼珠子占据了整个眼眶,就像被挖掉了眼睛的一具腐尸。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万料不到那门里面居然藏着这么一个怪物。人在极度惊恐的时候往往都没有什么理智,只能凭着本能动作。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抡起书包就砸了上去。

事后再回忆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哪里来的勇气,面对着这样一个东西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逃跑而是攻击。我的书包里装着一本英汉词典,精装硬皮,论分量和一块板砖也不差什么,在全力一抡之下更是威力十足。
帆布书包的尖角夹带着词典的分量正中那怪物面门,砸得它发出“吱”地一声尖叫,脸躲回头发后面去了,而那些湿乎乎的头发却像是活了一样,张牙舞爪地飞过来缠住了我的腰和脖子。
那东西力气奇大,无论我怎么反抗挣扎都没有用,被它一寸一寸地拖进门里面,头发越缠越紧,勒得我呼吸困难直翻白眼。
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心说真真是好奇心害死猫,老子一大好花骨朵儿,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这还没来得及升上去发光发热呢,就得夭折在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宅里,也不知道三叔回去以后得怎么跟我爸妈交代。

就在我手脚并用、胡乱扑腾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利刃破空声,勒住我的头发被什么东西割断了,那股力道一下子撤了回去。我双腿一软坐倒在地,捂住脖子咳了个天昏地暗。
还没等我缓过劲儿来,又听见一个人大喝一声:“闪开!”
我的脑子还是混沌的,根本反应不过来,傻乎乎地抬头去看,只见一个人影挺身站在我面前,背着光看不清长相。

见我没有动,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飞起一脚踹在我身侧,把我踢得就地一滚,滚出去能有好几米。随后他上前一步踩住那怪物的头发,抬手把一瓶子什么液体尽数淋在那怪物身上,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个冒着烟的圆形纸筒,也一起扔了过去。
“哄”地一声,冲天的火光立刻映红了我的眼。

滚滚浓烟之中,那怪物被烧得不住翻滚,长声惨叫,声音凄厉直逼云霄,震得我脑仁儿一阵一阵发疼。它不断蠕动着,千方百计想要逃离火堆,可是那个人根本就不给它机会,看它一动就用手里的什么东西狠狠拍它,又把它拍回去。
不消几分钟,火势渐渐减弱,那怪物也没了声息,大概是被烧死了,地上只剩下一堆煤灰一样的灰烬。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焚烧蛋白质的焦臭味儿,还夹杂着一点那种奇怪的香味,比之先前更显诡异。

我终于能站起来了,腿肚子却还在发抖,被踢中的地方也隐隐作痛。死里逃生的余悸让我的心跳都还不太正常,喘了半天才想起来去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
面前站着的赫然是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少年,头发很黑,肤色略有些苍白,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被太阳晒的,也出了一头一脸的汗。他的身上伤痕累累,到处都是一条一条的血迹和青青紫紫的於痕,就跟被人虐待了似的,显然在我误闯进来之前已经和那怪物经历过一场恶战。他的上衣破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式,露出左肩上一大片青黑色的纹身,手里提着一把长刀。
可能是发现了我在打量他,那人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黑沉沉的眼睛像一盏浓墨,不带半点情绪。

我被他看得脊背发凉,只觉得这人的眼神怎么比那怪物还瘆人,要不是他长得是个人模样又刚刚救了我,老子简直以为自己倒霉催的才出龙潭又入虎穴。
俩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大眼瞪小眼,他倒是沉得住气,只看了我一眼就又去盯着那堆怪物的骨灰出神,我没这份定力,又觉得好歹人家救了我,出于礼貌也得说点什么。于是我酝酿了一下,好容易挤出个笑脸,对他说:“谢谢啊,这位……小哥,不过下次请你不要用踢的好么?”

他没理我,蹲下身去开始扒拉那堆黑乎乎的灰。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定除了有点疼之外并无大碍,心里那点好奇就又泛了上来:“那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有这种怪物?”
他还是不理我,好像院子里压根就没我这么个人。
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顺带艾特基友。。@闷了个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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