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格·布来克
文章来源:《无效的医疗》
导语:《无效的医疗》是德国医生尤格·布来克所著,它揭开了医疗领域的“灰色面纱”,揭示了的医疗领域的种种“潜规则”。没有高尚的品格和信仰,当了医生就是对这个神圣职业的亵渎。
《无效的医疗》是德国医生尤格·布来克所著。这本书给我们上了关于医疗领域触目惊心的一课,我们绝对有必要了解更多的医学病理知识,来应对医生带给我们的不真实信息。
出身医生的布来克勇敢地揭开了医疗领域的“灰色面纱”。他在书中揭示了的医疗领域的种种“潜规则”。这些“潜规则”常常无情地侵害着无助的患者和家属。在欧美,一些不透明、不清晰的治疗方法渐渐被民众所怀疑和摒弃。
但在我国,这些所谓“高端治疗术”正被一些医院炒得“如日中天”,如“干细胞移植”技术,国外目前仍处在研究阶段,国外临床应用十分慎重,而在中国“干细胞移植”正被医院应用得热火朝天。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一个字——利。
民众对医院司空见惯的麻木与蒙蔽,竟然一厢情愿地痴迷和信任。
在患者漫长的治疗过程中,我们很难区别,疾病的治愈究竟是成堆的药品和外科手术的作用,还是身体自我康复的结果。
全世界25000种医学刊物,每年发表200万篇医学论文,但其中70%研究结果都不公之于众——因为这些论文反映的是现代医疗的负面和弊端,是医疗界的“雷区”,一旦公布对医疗机构非常不利。
这是一个谎言,很多时候,它欺骗了生命,更多时候,它自欺欺人。从整形外科的神话,到心脏手术的误导;从无奈的腰痛,到以痛苦出名的化疗,都令人忧虑。
人们知道的信息越少,接受治疗的情况也就越频繁,未知会带来恐惧。
10多年前,有一种“心脏激光手术”,是在跳动的心脏上烧灼出20-30个小洞,让血管得以再生来改善心肌供氧,这项手术的创立者是瑞士克劳茨林心脏外科医学中心首席医生迪克·马斯,这项手术在欧洲曾经疯狂地盛行,后来经英国专家反复论证,此项手术并没有比仅仅服药的患者有更高的生存率,但手术费用却非常之高。
“心脏旁路手术”后来也被证明,术后弊端百出,生存率仍然低于没有做手术的患者。
而“心脏支架手术”的状况就更令人担忧了,德国莱比锡医院的外科专家做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实验,他们将100位冠状动脉狭窄达到75%的患者分成两组,一组手术,另一组不手术每天锻炼身体,一年后,手术组的康复率70%,而没有做手术组的康复率却达到88%。
像这样的实验结果和数据,医疗机构是极不情愿公布于众的,因为心脏手术带来的高额收入是医院和外科医生都无法抵御的“诱惑”,从医的职业道德在强大的利润面前摇摇欲坠。
中国曾有个35岁男性病例,一天,他心脏稍感不适,来医院就医,医生们发觉此患者有较强经济实力,于是兴趣油生,后来在治疗过程当中居然给他心脏植入17个支架,使他终于无力支撑如此“优厚的治疗”撒手人寰。
没有高尚品格和信仰,当了医生就是对这个神圣职业的亵渎。患者把人类最为宝贵的生命都交给了这个“神圣的人”,而这个人却对患者的生命不屑一顾 …
“椎间盘切除术”已被证实有四成是失败的,甚至术后病情恶化的达到了12%。英国在一次外科医生研讨会上,研究人员对220位整形外科医生进行了一项调查,结果220位医生没有一位愿意因腰痛而接受手术治疗的。
即便像腰间盘突出这样的“顽症”,其实也都可以凭自身慢慢恢复。英国的柯拉马医生强调脊背本身有惊人的自愈能力,免疫系统的细胞会将从椎间盘脱位的物质视为异物,通过酵素加以溶解,这就是自愈作用,但这需要一些时间。医生永远也不会这样告诉患者,医生会说这种病永远不可逆转,就像高血压和糖尿病所谓的“永不治愈”。
就大部分背痛者而言,最好的办法或许简单明了—— 什么都不要做。
波鸿大学整形外科专家柯拉马就建议饱受折磨的患者(在与医生探讨后)尽可能保持正常生活方式。只要过两个月,就会有九成患者明显改善。一年后有所改善者可达99%。柯拉马认为:“大家应该提防,不要让患者因多余的手术留下顽疾”。
一旦用核磁共振摄影检查,连不会有尾骨痛的人也会缺陷毕露:正常人约三分之二的人有椎间盘突出,三分之一的人甚至有断裂,乍一听多可怕!
腰和背部这种混乱不明的状况助长了缺陷诊断及多余的手术。
曾有放射线人员和整形外科医生在一项典型研究中提供X光片及电脑断层摄影,供脊椎医生们判断。这些医生认为当中有超过三成的病例显示若干病理变化,因此提议进行手术。不过他们被耍了:这些照片其实都来自身体健全的学生。
西雅图华盛顿大学的狄欧教授对于这种“尾骨诊断术”的流行感到十分惊讶。
缺乏效果的治疗方案,也可能由于人体天然的自愈能力而得到莫名的认同与名气。
若干病症其实倾向于自发消退,所以实际上是靠人体自然恢复的。感冒时,找好医生是7天康复,不找医生是一个星期,遇到不好的医生则需要拖延了。
即使患者因为这种自愈力病情得以改善,但他们自己和医生还是会将这种好转归功于医疗措施。例如关节炎,在进行治疗的病患当中,约有35%的关节炎患者不管做了什么,都会自动康复。
戴听诊器的某位人士的关切和抚慰、吞服五颜六色的胶囊,以及手术前准备工作带来的心安,都可能使患者的健康大为改善。
这种医疗的暗示力量在帕金森氏症患者上尤为明显。神经外科医生在该患者面前假装进行手术,轻轻刮动其头皮,经过这种假手术的帕金森氏症患者就真地感到病情好转。只服用(实际并无药效的)安慰剂的心血管患者,其死亡率就真的比未吞服安慰剂的对照组患者还来得低。
安慰效应的发生,可说是因为它唤起人体的自愈力:人一旦开始感到需要帮助,可能就启动了自身的康复能力,以及类似药物引起的生化反应。另外,在负面的预期下,也可能出现负面的效应。
在美国全国医院开列的处方当中,约有三分之一纯属安慰剂;根据在以色列的问卷调查,有6成的受访医生和护理师刻意开列安慰剂作处方。
在医疗领域,有一种骗术是所谓的假研发。操作方式是药品研究人员直接仿制对手的上市药物。尽管化学成分的些许改变不会带来明显的额外效果,但已足以构成申请专利的条件,从而以昂贵的垄断价格和新型制剂的姿态上市。这种欺骗伎俩是多么的可耻。
在重视权威的医疗界和临床研究中,往往要等到诈欺大师过世后,其咒语才得以解除。
世界卫生组织明列为不可缺少的药品种类仅仅325项;其中有9成以上能够可靠地用来诊疗且没有什么危险。然而仅德国就有50000种成药充斥在市场上。
患者在看病过程中,真正的“实话”医生往往不见得与患者透露,但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每个患者的“最佳治疗”办法。只是这个“最佳治疗”若失去利润,医生就会将其弃之一旁,然后生动地对患者和家属讲解他的“权威方案”。
曾有位医生讲了这样一件事:他在消化科上班的第一天,他们科室要完成的一个指标还没完成,快要下班的时候来了一个患心血管病的农民,因为挂错号找到了他,但是他当天一个病人都没有接,因此当时就违背良心给这位农民看病给开了药,病人抓药再回来问他时,他觉得内心实在过意不去,他就告诉这位农民再去挂一个心血管的号,那个农民突然哭道“我钱都用光了,再无钱拿药”,这位医生顿时沉默无语。后来他说道,他当时有一种坐台的感觉,从此告别了医院,再不想做医生。
很多患者病初时病症往往非常微小,但经医生对病情的过度“渲染”,患者不得不做较大的检查治疗,结果带来了健康的组织器官的病理性转变,健康受到摧残,患者直到最后都不知自己做了医生的“忠实提款机”。
痔疾乃是一种受到渲染的病症,通常是被设想出来的,因受到错误的治疗而导致“无病而发”或恶化。这些“肛门治疗专家”通常只是让病情更加雪上加霜,以赢得更多的时间来“讨价”病情。
在癌症的诊疗上,人们通常更显恐慌,更是希望能用生命中最后的力气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而医生们在这上面却能赚来更丰厚稳妥的钱。
癌症在检查中,只要组织切片的间距足够紧密,恐怕每个腺体都能筛检出肿瘤,即使不是100%的机率也差不多。
只要他们以更精细的检验标准进行观察,就能证实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 :癌细胞存在于绝大部分人的身体某角落——即使你的身体处在最佳状态也是如此。
哈佛医学院的朱达·福克曼和拉格哈·卡卢里指出:“大部分人都有些许肿瘤而不自知。”
几乎所有年长者体内都会有若干肿瘤,且只有极少数才具危险;而使事情复杂化的正是这种肿瘤特性。早期发现固然给一些人带来康复,但若干多余诊疗也为人带来不必要的恐慌和损害,这种措施的利弊得失目前在医学界还是众说纷纭。
癌症并不像医生说的那么可怕,即便晚期的癌症都有很多保持稳定不发的,只要不去轻易“打搅”癌肿与免疫系统的“平衡对峙”状态。
我们自身的免疫系统其实非常坚韧“顽强”,有研究资料显示正常人每天体内都会有500—800个癌细胞产生,但全部都会被人体效应B细胞产生的抗体“处决”。每个细胞都有原癌基因,要是有一个原癌基因被激活就可能产生癌细胞。
日内瓦大学的医学教授——黄又彭,他是同盟会成员黄兴的孙子。
十多年前的一个实验使他颇有感触,他曾主持解剖了一百多具尸体,惊奇地发现它们体内都有癌细胞存在,但又都不是死于癌症。他后来研究发现,在每个人的生命周期里,癌细胞生长到危险的“临界峰值”时刻都会出现6至10次,但大部分的人都能转危为安。
一天当中即使人体癌细胞达到4000,也都能被免疫系统全部解决掉,如果一旦发现有症状了,那时的癌细胞你可知道有多少了 ——至少10亿。
但这又是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即便那时,也已形成了各路免疫细胞对癌肿的“围困态势”,这种平衡靠的是免疫系统不停地“吃”,直到体质增强后癌细胞生长无力为止。
人体细胞无时无刻不在分裂繁殖,分裂过程难免产生变异细胞,人体细胞分裂数量之多非常惊人,变异细胞也几乎天天都可能产生。因为有遗传就有变异。但人体是一个非常完善的有机整体,体内有无数的免疫细胞如T淋巴细胞、B淋巴细胞、巨噬细胞等,这些免疫细胞如体内的“巡逻兵”,每天无时无刻不在体内巡逻,发现有敌人(即变异细胞)立刻消灭(采取细胞免疫和液体免疫方式),以保证身体的正常状态。
医生对病情的过度渲染实则是为了口袋里的利润,某些医生极不情愿为患者开出“有效平价”的治疗方案,放掉利润的医生等于是做了“无用功”,无良医生追求的是治疗利润的“最大化”,而对于患者的康复他们本无兴趣。
对于化疗,20世纪90年代初,亚培尔医生就开始揭开这方面的疮疤。这位学者费时一年,整理了数千件关于化疗的出版物。他语出惊人地表示:“就大部分肿瘤而言,都不存在明显证据能说明化疗(尤其是日益普遍的高剂量治疗)可延长寿命或改变生活品质。”
知名肿瘤学者们都同意以下断言:化疗的推广并不具有遏制作用。或许正因医生们不愿意明白地告诉患者,自己对他们的癌症已束手无策,所以化疗才变成医疗的信条乃至教条。较典型的像是一些病患资讯中所刊载的句子:“新型药物的进一步研发能为肿瘤化疗效果带来持续改良。”
这种所谓一切都能不断改进的印象也在公共舆论中不断强化;医生们口中的症状缓解,患者则理解成延长生命。这样的信条使医生和病人双方皆大欢喜,因为它替所有人保留了希望。妇科医生贾格尔指出:“医生很高兴能提供某些东西,患者也很乐意获得某些东西,而整个医疗产业也“不言自明”且乐在其中。”
在妇科病中,子宫最常
种肌瘤。更年期女性身体的雌激素分泌会减少,于是肌瘤就会停止生长,甚至会萎缩。穆勒医生指出,这种正常、良好的自然过程却被药厂推广的荷尔蒙补充疗法中断。“雌激素若持续供应,肌瘤就继续生长,增大到一定大小后,由于疼痛和对临近组织的影响,手术切除子宫也在所难免。”
无效的医疗就靠这种方法开发需求:将更年期过程转化为需要治疗的状态,雌激素治疗提高了子宫切除术的需求。手术量的尽可能增加正是外科医生的意向所在。
在2000年,以色列曾发生了一件非常蹊跷的事件。
在当年春天,以色列全国大部分医院医生举行罢工,持续数星期之久,医院中的数十万项检查停罢,数万台手术延期或取消。除了急诊、透析、癌症病房、妇产科、儿科之外,其余全部停诊。人们生病要么去找家庭医生,要么干脆待在家里。
在对以色列最大的殡葬业的调查显示,这次罢工的结果是:几乎全国各地的死亡率都明显降低了!《英国医学周刊》认为,以色列的这次全国性医生罢工“对健康或许是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