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吧暑期活动产物】 COSTAR 配角 [中篇]

第八章 合二为一

在墓里没有时间的概念,面前永远是那条古朴的青石板路,洞顶是岩石,到处都是岩石。他们找了一个地方休息了一会,丢掉了许多不必要的装备,又继续上路了。根据秀秀的回忆,他们选择了朝内部走的方向。这墓真是大,且周遭无任何图案,空荡荡的,彷佛一个永远没有尽头的迷宫。解雨臣沿路很细心地标下记号,可是秀秀说他们大概不会回头走了。“你怎么爬上10米高的光滑的洞壁啊。”秀秀说着又看了吴邪一眼,意思大概是小花可以我可以估计你就不可以了。吴邪表示很郁闷,因为有什么事秀秀总是针对他,好像他好欺负一样,对小花就是好言好语的。外貌协会害死人啊。
1个小时过去后,他们终于又到了一扇门前,和之前洞里的一模一样。解雨臣和吴邪很无奈地对看了一眼,解雨臣倒回去很快又找到了那个手印,往上面一按。他们又掉了下去,果然下面还有一条毛毯,是一模一样的prada。“这伙人还真是哪都去过。”吴邪一边爬起来一边说。前方还是那个空空荡荡的路,黑暗几乎要把他们吞没。为了节省体力,他们没有说话,路上只有脚步声在周围回响,咚咚咚咚,仿佛人的心跳。
4个小时过去后,吴邪已经忍不住了。他们已经第4次看到那个手印了。连解雨臣都有些不耐烦了,秀秀提议说找别的地方突破,可是周围都是岩石啊,很难砸开。目前也只有这条路铺在他们面前了。况且那伙人在之前的每个洞下面都铺了毛毯,这意味着他们也是这么来的。既然路上没有尸体,他们要么进去了,要么出去了。所以这条路肯定没问题。
解雨臣考虑了一会,准备再次按上手印的时候。却听到吴邪发出了一声颤颤巍巍的声音。解雨臣疑惑地回头,看到吴邪的脸色吓得惨白,他也吓了一跳,吴邪直愣愣地看着他,仿佛他是鬼魂一般,指着地上,难以置信地说:“小花,那……那是我的手电筒。”
解雨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个手电筒。秀秀安慰说,可能是那伙人留下来的。可吴邪摇摇头,说“不可能,我下来的时候,手电筒狠狠地砸在地上,你们不信可以看。”那个手电筒上真的有砸痕。解雨臣检查了一下,是他们带来的那种手电筒,而且还明显的有在水中泡过的痕迹。
鬼打墙?虽然墓中一般都会有。但不可能啊。他们明明是往下掉的,每个洞深都有10米。说起来,倒是有一点,他们走的每条路都一模一样,用的时间也一样,且每个洞下面都有毛毯。难道他们一直在走一条重复的路?只是他们之前没发现而已,还以为有很多个类似的机关?虽然人的确在爬较小的坡度,且路很长时会感觉不到。但小花明明在一开始沿途标下记号了啊,怎么可能一路上没看到?若是不同的路的话,他们又是怎么回来的?
本身这个墓就很奇怪,身在那么小的山里,居然可以让他们走将近4个小时,且都是笔直的,不带拐弯。
解雨臣头疼了,他突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很独特,也很新奇。成功的机率有,也值得一试。他不由得佩服墓主人的聪明,即使闯入的人不小心发现了这个机关,也只能重复地走永远被困在这。除非他了解墓里的内情。看来,墓主人有心想让了解的人进来,为什么呢?虽然他是解家人,可并不知道这墓的内情,只知道洞口的记号而已。墓主人想让知道内情的人进来,却让自己的子孙永远被困在这?
解雨臣摇摇头,不想了。他叫过吴邪,说:“你用你的手握住我的。”吴邪吃了一惊,没办法,只好听从。秀秀在一旁看得偷笑。吴邪发现他的手很软,很纤细,手指很长,白嫩得像个女孩子,却比女孩子的要有力。解雨臣则觉得吴邪的手是个标准大学生的手,且没吃过苦,娇生惯养的。尴尬了一会,解雨臣引着吴邪,把手按在了手印上,他们的手是交叉相握的,就像一个人用左右手交叉相握。解雨臣的手在上,吴邪的手在下。这样,吴邪的手背靠在石头上,解雨臣的手指碰到了石头。合起来就成了一个人的手。
吴邪惊奇地看着,他们的手按上去后,那块石板慢慢地打开了。像解雨臣之前估计的一样,那块门后面果然是空的。一条长长的通道迎接了他们,虽然依然是一样的通道,可通道周围还燃着长明灯,灯火扑朔神秘,彷佛在讲一种失传的语言。是欢迎吗?他们互相看看,笑了笑,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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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发了两遍他说我有不适当内容,明明在解雨臣吧就发出来了。
刚刚我的话又被说又未知错误。算个毛线啊!!
QAQ完全伤心了。
请去原帖看吧原帖地址我都不敢贴= =
原帖已更到13章。后文各种高级各种米粒。完全偏离设定路线。
0 0.等百度吐第九章。
第九章 警告

他们在这完全不知道方向,只能一味地往前走,幸好通道并无岔路,这说明古代人脑子里估计还没有迷宫这个概念,不然他们就一辈子转不出来了。在路上,吴邪问解雨臣是怎么想到刚刚那个办法的。解雨臣说,那就和墓中的情况有关了。秀秀便缠着他要他说。解雨臣脸上浮现出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只好开口。“有一个传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古代有一个将军,征战沙场时受伤了,一只鹤精救了负伤的将军,并爱上了他,在她的伴随下战无不胜。可是……”秀秀打断了他的话,说:“这个传说我听过。后来有一天,将军战败了,他迁怒于曾经海誓山盟的鹤,不光斩杀了她,还用她的血祭战旗。从此将军再没战胜过。因为很快,他的头颅就在敌营挂起。”秀秀说到这脸上露出一种鄙视的表情。吴邪听了也愤恨地说,“这将军太他妈没有人性了。要是我是这只鹤,我非得恨他一辈子不可。不对,我已经死了……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解雨臣听了他们的话,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他的神色一刹那,在那幽幽暗暗的长明灯中,竟有一丝痛苦和无奈。
“那这个墓就是那个将军的吗?”秀秀好奇地问。解雨臣点点头。“不对啊,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不是说,墓里没有人吗?”解雨臣笑了笑,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秀秀看吴邪还想问的样子,又没好气地打断了他,他们两个又吵了起来。“不过,鹤与将军和你们俩有什么关系?”秀秀一脸不怀好意地说。解雨臣沉默了。“对啊对啊,将军难道是你的祖先?”吴邪好奇地说。解雨臣刚想开口,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响动。他举起手,示意他们静下来。他竖起耳朵聆听着,那声音却消失了。过了一会,又清晰地传来。让他们大吃一惊。
潺潺的溪水声,在他们四周的墙壁外,不断地流淌。仿佛他们置身于一个海底的管道。四周是惊涛拍岸。这是不可能的,完全没有常识性的。解雨臣用手轻轻堵住吴邪想开口的嘴,唇语道,不是流水。
吴邪看着解雨臣的眼睛,那双美丽而有神的眸子,眼里不是闷油瓶那种波澜不惊与世无争的淡薄,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那是有温度的眼神。有时候是千般万般流转欲语还休的楚楚,有时候是孩子般可爱天真的调皮戏谑,有时候,比如现在,那就是一种让人心安,坚定的眼神。好像把自己托付给他,是完全可以的,也是完全值得的。吴邪突然觉得,如果可能,解雨臣大概更像是鹤精的后代。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韶华,仿佛可以把一切风尘碾碎踩在脚下,牛逼到妖娆得不得了。难怪将军会爱上她,自古英雄不爱江山爱红颜啊。吴邪叹了口气。
声音消失了。像它来的时候一样突然。
“那是琴声。”解雨臣说。
秀秀和吴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不知道,”解雨臣说,“有的东西你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但这个琴声是一个警告,它让我们进来了,却发现我们不是路过,而是真正的要去造访。”解雨臣想,莫非是刚刚它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琴声似流水,让我们哪来的回哪儿去。水里来的还顺原路回去。先是潺潺,继而壮阔激烈,宛若惊涛。那恐怕是告诉我们,它要来真的了。”
解雨臣话说完,故意顿了顿,留下一阵恐怖的寂静。
“还***有意思。用琴声来提醒,真优雅。”吴邪想开玩笑,可意识到根本不好笑,他只好又说,“小花,这里没棺材吧,不会有……”
像是回应他的话一样,前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不像是人的。


第九章 警告

他们在这完全不知道方向,只能一味地往前走,幸好通道并无岔路,这说明古代人脑子里估计还没有迷宫这个概念,不然他们就一辈子转不出来了。在路上,吴邪问解雨臣是怎么想到刚刚那个办法的。解雨臣说,那就和墓中的情况有关了。秀秀便缠着他要他说。解雨臣脸上浮现出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只好开口。“有一个传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古代有一个将军,征战沙场时受伤了,一只鹤精救了负伤的将军,并爱上了他,在她的伴随下战无不胜。可是……”秀秀打断了他的话,说:“这个传说我听过。后来有一天,将军战败了,他迁怒于曾经海誓山盟的鹤,不光斩杀了她,还用她的血祭战旗。从此将军再没战胜过。因为很快,他的头颅就在敌营挂起。”秀秀说到这脸上露出一种鄙视的表情。吴邪听了也愤恨地说,“这将军太他妈没有人性了。要是我是这只鹤,我非得恨他一辈子不可。不对,我已经死了……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解雨臣听了他们的话,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他的神色一刹那,在那幽幽暗暗的长明灯中,竟有一丝痛苦和无奈。
“那这个墓就是那个将军的吗?”秀秀好奇地问。解雨臣点点头。“不对啊,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不是说,墓里没有人吗?”解雨臣笑了笑,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秀秀看吴邪还想问的样子,又没好气地打断了他,他们两个又吵了起来。“不过,鹤与将军和你们俩有什么关系?”秀秀一脸不怀好意地说。解雨臣沉默了。“对啊对啊,将军难道是你的祖先?”吴邪好奇地说。解雨臣刚想开口,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响动。他举起手,示意他们静下来。他竖起耳朵聆听着,那声音却消失了。过了一会,又清晰地传来。让他们大吃一惊。
潺潺的溪水声,在他们四周的墙壁外,不断地流淌。仿佛他们置身于一个海底的管道。四周是惊涛拍岸。这是不可能的,完全没有常识性的。解雨臣用手轻轻堵住吴邪想开口的嘴,唇语道,不是流水。
吴邪看着解雨臣的眼睛,那双美丽而有神的眸子,眼里不是闷油瓶那种波澜不惊与世无争的淡薄,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那是有温度的眼神。有时候是千般万般流转欲语还休的楚楚,有时候是孩子般可爱天真的调皮戏谑,有时候,比如现在,那就是一种让人心安,坚定的眼神。好像把自己托付给他,是完全可以的,也是完全值得的。吴邪突然觉得,如果可能,解雨臣大概更像是鹤精的后代。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韶华,仿佛可以把一切风尘碾碎踩在脚下,牛逼到妖娆得不得了。难怪将军会爱上她,自古英雄不爱江山爱红颜啊。吴邪叹了口气。
声音消失了。像它来的时候一样突然。
“那是琴声。”解雨臣说。
秀秀和吴邪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不知道,”解雨臣说,“有的东西你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但这个琴声是一个警告,它让我们进来了,却发现我们不是路过,而是真正的要去造访。”解雨臣想,莫非是刚刚它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琴声似流水,让我们哪来的回哪儿去。水里来的还顺原路回去。先是潺潺,继而壮阔激烈,宛若惊涛。那恐怕是告诉我们,它要来真的了。”
解雨臣话说完,故意顿了顿,留下一阵恐怖的寂静。
“还/***/有意思。用琴声来提醒,真优雅。”吴邪想开玩笑,可意识到根本不好笑,他只好又说,“小花,这里没棺材吧,不会有……”
像是回应他的话一样,前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不像是人的。
感谢你们0 0.
第九章发了两遍吖-A-
下面连续放松至第十三章=w=。
第十章 背水一战
它不是咚咚的脚步声,不清脆,却像是某种粘液西拉西拉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吴邪想,如果蜗牛走路有声音的话,大概就是这种声音。解雨臣掏出他们的装备,他拿了匕首,同时也分给吴邪和秀秀枪支弹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冲上去杀他丫的。他们三个脚步很快也很轻地走到了那个拐角。一扭头,便直接地看到了那东西。
一个很大很大的墓室。
不,没有棺材。
但有尸体。
露天的会动的尸体。
成群成片的黑糊糊的人形物体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们周身像是包裹着羊水,又像是真空包装袋里拿出的烤鸭,软绵绵的黑色冻状物体,混合着那湿淋淋的水,成了脏兮兮的粘块,啪嗒啪嗒一声声掉在地上。他们行动得很快,粘液在身后拖出长长的轨迹。腐烂的身体是黑色的,发出恶臭的气味。他们实在太肮脏,以至于只看得见黑乎乎的一团,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手哪里是头。那么多那么多的粽子成了一个沸腾的黑色的海洋,泛着黑色的气泡。直接地挡住了视线。吴邪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粽子。不由得怔在那里。
一个粽子发现了这群不速之客。他的脸扭转过来,嘴里叽叽咕咕地说着粽子语,很快几十只粽子纷纷扭转了脸,朝他们走来。或者可以说是跑。一路跑一路掉粘液。吴邪听见秀秀倒抽了一口冷气。解雨臣大叫了一声,打。
他们三个立马冲上去。到了跟前,吴邪差点没晕过去。那粽子的嘴巴里都伸出了长长的獠牙,尖锐的牙齿闪着森森寒光,空洞洞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更可怕的是连眼里都不断掉出那种黑色的粘块,仿佛里面也沸腾了一般。吴邪不由得想起了电影《异形》中的僵尸。又觉得这东西比僵尸恶心多了。
一梭子打过去,粽子果然还是人,全都倒下了,那种黑色的粘块不一会喷得漫天都是。沾到吴邪衣服上,很快,吴邪发现那东西开始慢慢蠕动,像鼻涕虫一样,钻进了他的衣服里,留下黑色的痕迹。“把衣服脱了!”解雨臣朝他喊道。吴邪急忙脱掉了衬衫,那东西果然附在他的手臂上,吴邪把他捏起来扔到了地上,幸好它的速度比较慢,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吴邪狠狠地踩了一脚,啪一声把它踩爆了。吴邪一边左躲右闪地躲避着,一边想着他奶奶的小爷我跟你们拼了,便杀红了眼。
解雨臣手里拿着匕首,一会往左一会往右地跳来跳去,这边抹了一个粽子的脖子,这边插进了他的胸膛。粽子的行动虽然和人差不多快,却还是一个个地一命呜呼。解雨臣快得像正常的跑步一样,吴邪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开了外挂,眨眼间前进了十米外并干掉了周围所有的粽子。等他到墓室尽头时,粉色的衬衫上几乎一点没沾到。吴邪看看这边自己光着膀子拿着枪,眼前的粽子还是数不胜数,想连粽子都他妈欺负人啊。
“小心!”秀秀叫道,吴邪回头一看,一只粽子正打算从他背后偷袭,他又一枪把他干掉了。“笨蛋!”秀秀看着他,气呼呼地说,一边跳过来帮他。
“不要打了,他们还会复活!”那边解雨臣在说。吴邪往地上一看,果然,那些躺在地上的粽子,又慢慢地爬了起来,它们周围的粘块都急速地向它们靠拢,噗几一声又重新融合到了它们身体里。那些黑糊糊的影子一个个地朝他们继续压来。难怪总是打不完。
吴邪一边打一边朝解雨臣靠近。他看了看挡在他们面前的门,/他/妈/的/又是一个机关,上面又是一个图案。“靠!这下完了!出不去了!”吴邪绝望地喊道。“事到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解雨臣不假思索地说,“离远点!”。然后他直接一个炸弹把门炸开了。
吴邪一看只好跟着他跳进了那个还燃着硝烟的口子。他们赶紧用炸下来的石头把门给堵上了。总算安稳些了。他们看都没看进来的这个墓室,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槽/,这到底是何方神仙啊!”吴邪叫道,一边闭着眼睛喘着气。
“据我了解,这里面应该是没有埋人的。况且刚刚那个墓室这么空旷,又没棺材。”解雨臣想了想,说,“很有可能,他们就是上一批来盗墓的那群人。”
“我说怎么他们不见人影了呢,原来是被困在这还成了粽子。”吴邪唏嘘道。
“那种黑色的粘块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居然还会有生命?而且他们怎么打不死呢?”解雨臣沉思了。
吴邪懒得想,他听着背后被石头堵着的门外传来的粽子的嘭嘭的敲击声,想着以后再也他妈不下斗了。过了一会,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他咽了口口水,颤抖着对解雨臣说,“……秀秀到哪去了”
吴邪看着解雨臣的表情,知道他的心里和自己一样。
第十一章 鸟
身后的墙壁还不断传来嘭嘭的敲击声,碎石夹杂着粉尘往下扑簌簌地掉。吴邪心一横,说,“大不了咱再重来一次。”说着,就要去扒那个石头。解雨臣突然一把拉住了他。为什么?吴邪疑惑地看向他。虽然知道他是心狠手辣的人没错,可没必要对仿佛自己妹妹一样的秀秀也见死不救啊。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吴邪发誓再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那样踩着别人往上爬只为了自己的目标的人,不是无奈与顽强,而是卑鄙和丑恶了。吴邪皱了鼻子,好像解雨臣就真的是这样的人一样。
解雨臣脸色苍白的可怕,吴邪突然有些奇怪,他顺着解雨臣的手看下去。一大片殷红的血液正汨汨流淌着。解雨臣用手按住了腹部,吃力地弯着腰。但那些血液却好像自来水一样往外涌着。“怎么回事?”吴邪大吃一惊。解雨臣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让他往墓室里看。
这是个四四方方的墓室,像之前一间一样空空荡荡。该不会已经被盗过一遍了吧?吴邪疑惑地想,太奇怪了,按小花说的,是个将军的墓。可这一路来啥陪葬品都没有。而且看这墓室,虽然大,但什么花纹壁画通通没有。按道理应该是人工的啊,怎么就这么天然呢?难道这个将军喜欢简洁风的家居装修?
吴邪看了一会,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又看向解雨臣。他似乎伤得很重,吴邪用包里的东西简单包扎了一下,算是止血。幸好下过这么多的斗,好歹会一些简单的急救措施。看到伤口的时候,吴邪吓了一跳,三道血淋淋的印子,仿佛被猫抓的一样。什么猫的爪子这么大啊。加菲猫啊。吴邪想,那怎么着也得是个太空变异品种。看这爪印,就有人的两个手掌大。“什么东西?”吴邪问。“不清楚,好像是什么鸟。”“鸟?”吴邪想起了西王母宫里的人头鸟怪物,打了个寒颤,“什么时候的事,我什么动静也没听到啊。”解雨臣闭着眼睛,很痛的样子,“刚刚的一刹那。它又飞出去了。”“飞走了?抓了你一下又飞走了?玩躲猫猫啊。”吴邪看了看周围,“这里根本没有门给它走。”
“不是走,是飞。”解雨臣睁开了眼睛,看着吴邪。吴邪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抬头看了看墓室的顶上,果然在对面有一个口子。鸟再怎么聪明也是鸟,不会破什么机关的。鸟能飞走,说明有口子。可这墙壁光溜溜的,怎么爬?吴邪尴尬地看了看自己,还是光着膀子的。解雨臣则一脸虚弱地穿着那件带血的衬衫。唯一的一个高手负了伤,再多的小兵也得死光光。
吴邪一时没了主意。他突然想到,那只鸟飞下来抓小花,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他们从那里出去。它在引路!吴邪吓出一身冷汗。肯定是驯养过的鸟。那它到底是把他们引向出口,还是引向……死亡?
大概是死亡。吴邪无奈地想。起码小花就快死亡了。照它这么引路引下去,一路有多少个拐弯抓多少下,他们早就被抓死了。可那鸟为什么只抓小花呢?吴邪比了比位置,似乎……那鸟的目标是他!小花刚刚一把拉住了他,其实就是身子往前挡了一挡,难道,是小花帮他挡了一下?
不管了,先出去试试看吧。吴邪扶着小花,让他勉强站起。但腹部的伤是很重要的,牵动全身。吴邪几乎是在扛着他。幸好他轻得很。吴邪刚试探性地迈出一步,马上就发现不对劲。他的冷汗又刷的下来了。
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大片墓碑。密密麻麻的墓碑森林冷冷地矗立着。它们杂乱无章地排列,有1米来高。个数数不清。石头般冷漠的气息在蔓延。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刹那间出现了那么多块墓碑。这意味着这里有一大片坟墓。
这意味着这不是刚刚那间墓室了。
第十二章 墓碑
不可能。吴邪第一个反应是这个。谁有能力在他们站起来的一刹那植下那么多块墓碑?况且这些墓碑似乎是连根生长的,已经埋了几百年一样,有些也快断了。难道是他们不知不觉间到了另一个墓室?吴邪环顾四周,根本没有一点点可以供作指示的图画。要是真换了个地方,还真分不出来。
不对,吴邪回头一看,身后还是那个碎石堆积起来的摇摇欲坠的门,大量的石头正往下掉,那些粽子还在敲门。真是锲而不舍啊。这说明他们根本没有换地方。难道是那只鸟?吴邪心惊胆战地想,连一只鸟都这么聪明,万一待会见到墓主人,他出道代数几何题什么的怎么办。吴邪打了自己一个巴掌,还在乱想。
“小花,你看,怎么办?”吴邪问。解雨臣看了看,说,“没办法,只好先走到对面了。”
幸好那墓碑间有许多空隙,吴邪他们便硬着头皮往里面走。穿过一块块墓碑,就好像脚下踩过一个个冤魂。吴邪生怕地上突然冒出一群粽子什么的,叫着你们/他/妈/的/干嘛从我头上踩过去,被团团包围就麻烦了。吴邪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们正在穿过一个迷宫。难道古代人就真的已经发明了迷宫?
这样想着,吴邪发觉有点不对劲。好像肩上的重担没有了。他回头一看。
解雨臣不见了。
吴邪感到脑子嗡的一炸,小花也玩失踪?想想他也不会不说一声就走。况且还有伤在身。吴邪扯着嗓子叫了一声,“小花。”
“哎。”他听到远远的一个地方有人回答。
“怎么回事啊。”吴邪郁闷地说。
“我也不知道。我感到身子一轻,就看不见你了。我这边也全都是墓碑。”解雨臣声音小,传过来有些模糊。吴邪这才发现,所有的墓碑都拔高了好多,快顶到墓室顶了。而这墓室似乎也变得特别的大。他惊异地发现,墓碑的排列,仿佛真的成了一个迷宫。
“那怎么办?这墓碑像是一个迷宫。”吴邪想了想,小时候玩迷宫也挺多的,就说,“管他呢,这迷宫必定有出口,我们出口处再见面。”他心里笑了笑,粽子好说,虽然自己体力不行,但也勉强打得过。这玩益智游戏嘛,跟你小爷比,还差远了点。
“好吧。”解雨臣那边说,“看过哈利波特没,怕就怕里面有东西啊,小三爷……”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吴邪听出来是解雨臣在笑。吴邪恼火地想,管他粽子还是鸟,老子有枪。他又大声叫道,“有这闲工夫,花爷,咱还不如把这墓想清楚。”吴邪来到了一个拐弯,想了想,出口没错的话肯定正对那个上去的口子,那就往左前方走。他挑了一条往左的路,继续向前走。“好啊”,那边说,“吴大超人你有什么看法啊。”
“你说这墓是个将军的。之前是百战百胜,最后还是战死沙场。那必定有军功。这墓啊,也肯定豪华得很。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吴邪说,“我们是从潭里进来的,这防守虽好,可也寒酸了点。洞口有记号,路的尽头有迷惑,然后那个手印也有鬼打墙。你不知道使了个什么破方法进来了。”
“对了,”吴邪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到这。秀秀说她很快就进来了。她是怎么进来的?”“……”那边是一阵沉默。吴邪突然想起,秀秀被他们关在那个墓室里了。他心里一紧,叹了口气,说,“现在你也受伤了。我们再回去也救不了她。还是先出去再说吧。”吴邪接着说道,“我们进了那个燃着长明灯的甬道,听到了警告。然后一转弯就是一个大的墓室。这点很奇怪,一般甬道两边都该是对称的啊。然后又是这个墓室。不可能啊……”吴邪摇摇头,脚下还在走着。“这样空气根本没法流通。用我们建筑学简直是,没法解释。这个将军到底是谁。历史上完全没有记载啊。对了,我倒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你说说看。”解雨臣那里沉寂了一会,回答道。吴邪发现声音近了许多,这说明他们快走到一起了。
“海南开始被管辖好像是汉代的事情,这点你别说,我还真不了解。到了宋代,这里成了各种被贬职官员的去处。一个是四川蛮荒之地,一个是海南,深山老林的地方。如果没猜错,这个将军的墓在这里,说明他被贬了。可你说他是战死的。这说明……他很可能得罪了权贵。墓直接被迁到这里。”
“你很聪明。”解雨臣说,“但是你有没有想到,他的尸首在敌营,他怎么会回来的?假若得罪了那些权贵,他还会有墓吗?”
吴邪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敌人安葬的?在战火纷飞的时候,悄悄安葬到了这个历代官员被贬的地方?可敌人为什么要安葬他呢?”
解雨臣笑了笑,“他是个让人敬佩的人啊。而且,也许并不是为了安葬他,是为了安葬某样东西。那些敌人很可能会再回来拿。”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如果真有东西。吴邪想,胖子可能会感兴趣。他突然有了个念头。
难道小哥也是为了那东西而来的吗?
第十三章 凤求凰
“吴邪,你看看这个墓碑。”解雨臣那边说。吴邪已经看到了出口,他往左右看了看。一路上是扫了几眼,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每块墓碑都画了些奇怪的图案。他留意了,几乎都是画的鸟,像一只鹤。吴邪吓了一跳,莫非是那个鹤精?他把看到的对解雨臣说了。
“有字吗?”解雨臣闷闷地说。吴邪心想你那里没有啊,自己不会看,然后看了看,果然有,在墓碑的左下角,好像写的是……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吴邪吃惊地说了出来。这不是凤求凰中的句子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凤求凰?”解雨臣那边也很疑惑。“这不是西厢记里的琴歌吗?王实甫写的。戏里面有一出张生对着那崔莺莺隔墙弹唱。”说着,他竟然就唱了起来。吴邪一脸无奈,心想自己王实甫和司马相如大概还是分得清楚的。好歹也知道是这个版本的吧。用不着你显摆你会唱戏啊。但他唱的那么好,即使是个男声的,也把吴邪吸引了过去。全才啊。吴邪估计他崔莺莺演多了。张生的也会唱了。
到出口了,那边的戏声还没停。吴邪不耐烦地等着,抬头看了看那个口子,想怎么上去才好。这曲凤求凰既是王实甫的,必然出现于元代。唐宋元明清。吴邪想,这墓不会是明朝的吧。他干脆坐了下来,听解雨臣唱。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吴邪听痴了。那声音仿佛在回荡,在跳跃,在心中翻腾。眼前突然出现了幻觉,是幻觉吗?一个披荆斩棘的将军,手里持着一把带血的刀,面前是奔腾而来的敌军。一对一千。多么可笑的对比。一路狂杀,一路血花飞溅,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铿铿锵锵的战鼓,擂擂地扬起了敌人的意志。啊啊啊啊一路叫着一波又一波的冲过来。噗次,是中枪的声音,像只刺猬,浑身插满了杆子。血花混杂着大漠的沙,飘散在黄风中。自己是在笑的吧,看着那杀不完的敌人,个个眼里燃烧着野性和蛮力,耳边充斥了嘈杂的噪音。可自己心里却那么平静。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站在了几十个人的尸体上。那么高,快企及了你飞翔的高度。
眼前又看见了那只翩翩飞舞的鹤。白色的仿佛天使一般的纯洁。那双宝石般的眼睛。哀怨的目光,是在恨我吗?
那请一直恨下去吧。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解雨臣唱着最后一句,笑着从那个转角处走了出来,那双宝石般闪亮的眼睛,白色的皮肤。像只鹤,从那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到自己面前。像在飞舞,盘旋。像自己永远触摸不到的心痛。眼前的景象在交叠。吴邪头痛欲裂。
“阿衡……”吴邪一失声,竟然叫出了这个名字。随后他意识到了现实,眼前是小花。
“呦”解雨臣听到这个名字,好像愣了一下,是满意吗,为什么会笑呢,但他又换上了失望的表情,“小三爷在喊谁的名字啊,哪家的姑娘,叫你这么念念不忘?”他脸上不知是好玩还是好笑,“秀秀会生气的。”
“得了吧你,我看秀秀还是喜欢你多一些。”吴邪没好气地说,似乎为刚才的失神而尴尬。
突然听到一阵剧烈的声音,墓碑一个接一个轰然倒塌。仿佛是被吞到了地里一样,消失不见。吴邪刚觉得好玩,心就一沉。
他们走过来花的时间太长了。那用碎石堆的门已经被推翻。成百上千的粽子从那里朝他们扑来。黑糊糊的,仿佛梦魇。吴邪看了看头顶的口子,有三米多,解雨臣还有伤,使不得腰里的力。
看着眼前翻腾的黑色海洋。吴邪拿起了枪。
TBC未完待续。
请耐心等待....
因为我发现后文还极长TAT
完全推翻之前的设定穿插了许多线索TAT
加上我描写什么的又比较繁琐不够简洁TAT
完结不知道要多久= =
我还是比较勤快的了。但是我卡壳了。= =
各种没道理各种解释不通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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