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对沉默了许久。
最终我说：“你走吧。”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并不是存心想要骗你！我……其实对你……”
我忍无可忍。
“到现在了你还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就算这次你成功带走桑药，你还以为能继续若无其事地装下去，把我蒙在鼓里吗？你觉得这样大言不惭说出你喜欢我，我就会因此感激涕零从此一笔勾销吗？……沐清歌，我真想知道，你这样隐忍地当着傻子，看我更傻地围着你们团团转，是什么感受？”
“——颜颜！”
“叫我颜景陵，沐大侠。”
他哑然。
我不去看他，飞快地说：“叶沉锋我会想办法让他恢复。你那么关心他，我会把他还给你。至于名单，我相信桑药只是拿去玩了，并不会出卖你们。你若不信，我可以用人头担保。”
他不走，瞪着我，目光慢慢变得凶狠。
我不想再看他，转过身离开：“走吧。以后，我们再也不见……”
我才迈出一步，忽听耳畔风声，下一秒已被沐清歌发疯一样摁倒在地。他热切地迎上来，单手撩起我的长发，炙热而湿润的吻疯狂地落在我的脸颊，我的耳垂，我的颈项……
他的手滑落我衣襟，被层层叠叠的包裹阻碍，手下欲用力撕扯，却不防我拼死反抗以额撞击，脱了手。
“沐清歌，你给我住手！”我奋力反抗，伸手去摸扑倒后掉落的墨笔，却被他抢先一步擒住手腕，一手从我发间扯下发带，把它们紧紧缚住。
他沉重而暴戾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完全不似平日的他。
“我不会让你走。”他低声喃喃，近乎耳语，“我让你走了，你就再也不会让我回来了，对不对？我怎么舍得让你走……”
“就算你留下我都不会再看你一眼！”我恨恨发誓。
他被我的话一震，但随即又眸色深沉地压了上来，抽去了我腰间佩带，用力一扯，层层衣衫随即四散敞开，铺在林地上。随即他的轻吻落下，一路蔓延……我扭来扭去胡乱挣扎，直到他含住了那里。
那一瞬间，我气得要用脚踹他，却被他眼疾手快用膝盖压住，动弹不得。他伏在下方，小心翼翼地舔弄，深含，上下来回晃动……我平日就很少自渎，如今一受刺激，没多久就泄了出来。
他低低笑了，竟把那些统统咽了下去，抹去留在唇边的浊液。他重新回来看我。我死不要看他，他就一手固定住我的脸，逼我不得不正眼相对。我索性闭上眼，却没防着他的吻落在我的眼睑上，温柔如蝶触。
我惊愕地睁开眼，他正看我。
眼底痴迷，炙热，错乱，有着不输于我的压抑和痛苦。那隐藏在深处的祈求，就像一个求救的信号，期盼着被发现。
他求救，我却又能跟谁求救？他无奈，我难道又看得开心？
事到如今，他还来跟我装可怜。
我心都凉了。
他又亲亲我，然后再度往下，悄悄将手伸向我的身后，去不可告人的那处。
耳鬓厮缠，呼吸纷乱，缠斗到这个地步，彼此长发披散，早已蜿蜒纠缠在了一处，丝丝缕缕，你我不分。
我忽然想起以前总给他梳发，想起在那条颠簸的小船上倾斜一肩的温柔。那时，他的发丝与我的发丝缠在一起，是我亲手拽断了……那个结。
原来冥冥之中，早有这一天。
我不想挣扎了。
明月高悬，照着月下狂乱而迷失的我们。
我躺在地面，望向天上。我笑他：“……你这样又算什么呢？你是浩气指挥，有万千人需要你指引，缺你不得；而我不过一个小小万花大夫。你和我是云泥，我不会跟你去，而你也不能割舍你的责任，你的浩气盟。”
沐清歌不听，也不停，冰凉的指尖已经剥开衣衫，触到了入口。
我竭力控制住自己，让语调无所谓一些。
“也罢，就当做是你让我重回万花谷的谢礼吧。”
他蓦然停下了。
“你……”他猛地面对我，眼里似有众多话语，却在迎上我的目光之后，噤然失声。他嗓音嘶哑，替自己辩解，“不，我并不是……”
我冷静地仰视正上方的他：“可是，正在这样的做的，不正是你吗？”
他的表情如遭重击。
我躺在地上，听他一步步踉跄走远。
我知道他这一走，便不会再回来了。
风师兄，破军没有用啊……
我竟然还有心思笑。
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我忽然感觉一阵浓浓的倦意袭来，眼睛都快睁不开，就这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