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主回来了。
今天下班了按照短信约定的我去饭馆。在车上 我给MY打了电话。他的电话一直没变,打通了,然后熟悉的贱贱的声音“ 谁啊”
"是我!"
他一下就听出来了,“你老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也不想多废话,“你有没有失散多年的兄弟?”
“你是来搞笑的吗!!!!哈哈哈”然后就是熟悉的夸张的笑声。。。
我沉默了,他可能意识到我比较认真,就装作清了清嗓子“你说到底什么事儿,神神叨叨的,还突然给我打电话,这都几年没跟我说话了”
我就直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但是没说X的表白,也肯定没说我是心里纠结才打电话确认到底X是不是MY的。
他突然就认真了“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我不信。。。但是就算和我张的一模一样又怎么样?”
“。。。。噢,我就是好奇”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在大城市过的怎么样?”
"就那样 我挂了"
反正我总觉得和他说话不自然,几年没说话了,同学聚会都是大家一起闹哄哄的,他有时候跟我搭话我也装作没听见。。。总觉得尴尬。
“行了就是瞎操心我就怕你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同胞那可真是电视剧情节了,看我多热心,没什么事儿,你忙你的把!”
“我不忙。。。。”他突然说。
“。。。。。。。。。。。。丑贫,我挂了”
然后我就没听他说什么,直接挂了。几年没这么主动正式的交流过,挂了电话我还真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那么确定了,X不是MY,听MY说话感觉到他应该还是在家乡那座城市。
然后到了饭馆。
X在给服务员说话,很认真的样子。看见我来了用眼神给我示意了一下,然后我就做在靠近门口的那桌上,掏出手机,准备切个水果。
游戏加载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X,突然想起初三补课晚上放学以后MY送我回家的路上,那时候路灯的亮度以及柔和度和现在饭馆的有几分相似,X因为身高问题对服务员说话要低头,像极了当时的MY低着头对我说话的情景。低眉,眼角垂着,说话的时候的喉结一动一动的,曾经我觉得那时候的MY太美好了。在学校放学以后,所有学生从校门涌出的时候,他低下高大的身躯为我系鞋带,旁边人羡慕的眼光,小说里一样的情节只有那个青春时代才有过把。每天推着自行车,送我到家门口,看着我上楼,路灯下的影子,曾经是我青春年少时候最迷恋的画面。
长大了,进入了社会,每天繁忙的工作,应接不暇的应酬,再也没有时间去回忆过这些,想起来,的确是美好。这就是为什么初恋美好的原因把。
。。。。。
想着想着有人戳了戳我的额头。我回过神来,眼前是游戏加载好的画面,抬头是X的笑脸。那一刻,真希望回到小时候的无忧无虑,真希望眼前的人是穿校服的MY,希望时间从来没走过。
我一定是老了。
“吃什么”他问。
撸主从矫情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当然还是吃饭是头等大事啊,我鄙夷的说“不能再吃你家的了,都得腻了,不然咱们去吃个今子?”
今子。。。这个名字的确能让人邪恶了。。。但是NJ的朋友可能有人知道,是一家大众又实惠又好吃的韩国料理。真的很大众还很好吃,撸主经常去吃,顺便求个偶遇啊哈哈!!!!
他说行,然后他就去吧台交代了一下跟我出门了。
在地铁站买了两杯饮料,地铁站总是人很多,很嘈杂,于是我们也都没有说话。这一点X和MY是有区别的,MY在生人面前为了凸显自己帅气冷酷的形象也是不怎么说话的,但是在自己熟人面前简直就是捣蛋鬼是话痨,整天都是些不靠谱的段子,至少作为我看来,MY是个话痨,X则多数情况下是安静的。
当然也有可能我们还不熟。要不然呢?了解一个人多难啊,难道认识两个月就要在彼此面前表现的一览无余么。
到了今子,我两脱鞋做到了一个小包厢。
我两一起来过这里三次,点的菜都是一样的。所以他直接点了,也没问我的意见。可能由于昨晚的对话,今天好想谁先张口就是谁先放下了架子,所以我两一直很沉默,说些有的没的
“今天团购双人餐的人很多,是因为521还是520的节日把,小情侣挺多,生意算是托你的福比原来好多了”
“什么叫托我的福。。。。”
“你是第一个无偿主动帮我宣传还拉食客的啊!!”
“我。。。。。”
“对了,你不是无偿的,你一直有企图。。”然后他就笑了,那个笑,。。。。。糟糕,他一笑我就觉得他是MY。。。。。
扯来扯去 还是扯到了这件事。
突然觉得气氛不对,准备从包里掏烟出来,我一拿包他就从兜里把烟拿出来自己点了一根给我一根。
自从我抽烟开始,一直抽利群,来NJ后发现这边的人多数抽小苏玉溪南京什么的,但是我还是坚持着利群。
挺巧的是,我一早发现X也是抽利群的。13块的利群,贫富不能移。贫富不能移动这话是我第一次发现X抽利群的时候他说的,“无业游民的时候不肯降低档次,赚钱了也不肯买好烟装逼,抽烟我一向贫富不移。。”
菜上了,我还是刻意的保持着沉默,他也不说话。
大概他用生菜包了三片烤肉喝了一杯大麦茶的功夫,他头也没抬的用筷子翻着泡菜说“我觉得你挺沉得住气。”
“啊?”
“我们这样绕有意思么?我们两适龄男女青年相处了两个多月怎么谈个恋爱跨那一步这么难啊”
“。。。。。。。。”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他站起来拉开包厢门“服务员,给上点儿酒,啤的吧”
他关上门说“行,不然咱们一边喝一边说”
两瓶啤酒。他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说"我两都是豪爽的人啊,怎么这件事儿你就这么扭捏?不能够把!”
“你怎么知道我是豪爽的人,我哪来让你看出来我豪爽了?”。。。撸主虽然深深的知道自己真不是小女人那一类的,但是他这么必然的句型来给我定性我还是有点叛逆的。。。= =
“。。。。”他愣了一下,然后喝了杯酒,想了想说“我两认识两个月,两个单身男女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约会是看电影吧,之后就是吃饭逛街,算是按照情侣的轨迹发展的把?”顿了顿,他说“这个情况下,就算没确定关系,我两正常也应该是短信电话能透漏出点儿小暧昧把?可是我两实际情况呢,我一般发你几点下班,你发6点,我发到家了没,你发恩到了,我发去看电影,你发什么时间。。。我两从来连一点儿啰嗦的话都没,你说是不是你和我一样,直接!豪爽!!”
这个理由听着不那么让人信服,但是的确,之前谈恋爱没确定关系前也是有短信什么的一大堆,和他真的是简短直接。
“其实这样挺好,我也不喜欢另一半粘粘糊糊喜欢打电话发信息什么的。有什么说什么多好。。。但是 我也会想这样是不是说明你就是把我当朋友,会有顾虑。挺曹操蛋的矛盾”他搓了搓鼻子。
这个时候真心感动了什么的,撸主感动点就是这么低啊!!!但是混蛋啊!!!他说这一番话的语气。有点委屈又有故意装出来的无所谓,总之就是那个感觉,那是MY的语气和感觉。对,这一刻,真的好像当初MY给我作怪撒娇的任何一个片段的感觉。
。。
我纠结来纠结去,心里冒出来一句话“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你不觉得这样撸主面对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会精分吗。。。。
我很难找到他们的不同啊。。。。。如果说穿衣服风格!!!那么不好判断,毕竟除了回家偶遇和不多的聚会能见到MY基本几年都没怎么了解过MY,谁知道长大的他穿什么风格衣服。
不过同学聚会上看他俩穿衣也差不多,都是那种阳光干净的那种。。
我现在唯一找出的不同就是X上相,MY很不上相。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对,就是这样的。
我干了一杯啤酒,点了根烟。“X,你和我一初中同学长的一模一样”
“哦我知道”他夹菜头也没抬。
“那个同学是我初恋,和我从初二好到高二。”
。。。。
他没说话。
他还没说话。
他居然还没说话。
尴尬,我又倒了杯酒,一口又干了。
“。。是不是你总是给我提起他就是忘不了他?”
“。。不是,但是你碰见两个长得一样的人你不会好奇和纠结么?你也看过照片了不是么?”我有点急了。
“那你现在和我绕圈子是因为他么?或者从一开始你二话不说和我去看晚秋也仅仅是因为长的像他?”他接着问。
“多少有这原因。。。。。但是不是因为我还忘不了他。。。。”我有点语无伦次,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顿了顿 “你们长得一样我心里会有疙瘩,我心里没有结的话你能没有么?你和我初恋长的一模一样?不是长的像,是长的一模一样,什么都一模一样,只是你出现在了这个不该他出现的城市”我当时肯定是急了。。
“感觉还是你忘不了他。”那一刻我真的看到了他眉目里的一丝难过。
“不是,你怎么听不进去人话呢!!操,我是觉得很奇怪,甚至灵异!。”我大声嚷嚷起来了。
他喝光了一杯酒,晃了晃瓶子,空了,又要了一瓶。酒上了,他用牙齿开了酒瓶盖儿,倒了一杯。“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怀念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
说没有太虚伪了。我刚才还怀念呢。但是人长大了见识了社会的险恶谁不怀念曾经青春年少时的单纯和美好呢,哪怕结局都是伤的,初恋本身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对不对?
“有,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准确的说是怀念的那个时期的生活把”
他连续喝了好几杯,“你是怀念的把”
我承认我当时怒了。他一直在这个问题上和我纠缠我觉得没意思,问题的关键根本不是我怀念不怀念初恋,而是他和我初恋长的一样!!!!!!不然我会果断扑倒他的好吗!!!可是我当时就怒了!!!!!觉得他可能喝的有点飘,和我胡搅蛮缠了.
“行了不说了,就是想让你知道你长的像我初恋。这是我的顾虑”
“对不起”
这个对不起,是他看出来我的怒气了?是他感觉到我对和他谈话重点不同的烦躁?总是觉得这个对不起,好突兀。。。有点难以理解的感觉。。
整个的谈话没有说清楚,以一句我没想明白的“对不起”结束。
吃完饭他要回饭馆。我要回家。他送我到车站。
“电联吧。你自己路上小心点。”他说完站在我旁边,“算了,还是等你上车把”
然后我们就一直沉默沉默直到公交车像乌龟一样慢慢爬来。
我上车了坐到靠窗的位置,他对我挥了挥手。
车开了 我回头看他还站在车站,8点多的城市,灯火辉煌的,路灯,又是路灯。
路灯下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不就是我记忆里那个美好的MY么?
莫名的伤感莫名的低情绪。X的出现,的确是加大了我怀念MY的频率。
快到家的时候,收到一条简讯。是X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谁?”
我点了回复以后却感觉什么字都打不出来。就这么愣神。
生活简直就是狗血啊!!!哪个编剧找撸主谈谈心啊!!!!
不知不觉到了家,到楼上不想上去,蹲在小区门口抽烟,手机还是回复画面,空白的。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蛋疼的大脑放空状态,来电显示“MY”号码归属地“GS TS”(撸主老家)
这真是邪门了。。。。。我承认我当时忍不住的说了句“我操”
接了电话。
“你还好吧?”MY接电话从来不带喂字的,这是个特点。。。
我没话说一般就不说话。
“我是说你下午给我的电话我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儿了?”
我还是没话说。
“。。行了 当我没打电话,那什么,自己在外地照顾好自己,别乱想有的没的,对自己好就行了”
“我两这几年不联系,一联系就一天两次真是太有趣了。。”我发自内心的感慨。
“反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给你,总之一句话,对自己好点儿。其实还挺操心你的。”
“你假不假?操心我?你操心你媳妇儿去,就是遇见怪事儿问问你,别整那些有的没的”我说完起身准备上楼、
“我没媳妇儿”
“同学聚会我还见了。。。。拉倒,你有媳妇儿没你媳妇儿是谁关我什么事儿,我就说这事儿很邪门,碰见和你长一样的人,有时间照片发给你,你也得好奇把。”
“。。。。我还是那一句,对自己好点。”
“嗯知道了”
他没挂电话,也没说话,我也没挂。
“以前的事。。。。。对不起。只希望你自己一个女孩儿在外面对自己好点儿。。。。。。。反正就是,对不起。。”
“哦。。。。。”
“那我挂了”他挂掉了电话。
对不起。我今天听到了两次对不起。
然后我就回家然后我就看电视一直琢磨这事儿怎么越来越让人纠结。MY的对不起算是迟到多少年的对不起,还有那关心,太假了。。。。但是说的很真诚。。。。。。X的对不起,又是什么对不起。
真的都是一团乱麻!!!
纠结了一晚上。没有回复X的短信。MY的电话让我更乱。思考无能。
刚才X又来了条信息。
“有一句歌词是不是唱,我不再去执着我是谁。”
电光石火,林俊杰的害怕,曾经高中最爱的歌。当时给自己和MY把彩铃都换成这首歌,青春年少矫情的时候曾经觉得这是一首属于我和MY的歌,分手后是高二的一次月考,那天交了白卷在操场听着这首歌哭了一下午。
我不再去执着我是谁
或是我在夜里掉着眼泪
也可说我看不开的
为你我能做的
竟还未让你相信这是爱情
左右你我
我的爱 是说停不能停的
已经浓的不能说是曾经
也可说成我是错的
爱未曾变成真的
也没谈到多少你需要的爱
以为这是我和MY的歌。
混蛋。。。。。一切狗血又矫情,为什么总在我决定清楚分分开他们两人的时候就有新的媒介出现让我不得不把他俩联系在一起。
撸主今天真是累了。。
听着害怕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多想又有什么用的,更何况我现在的脑子估计也想不出来什么。
我睡了,各位看客,生活要继续,撸主不会弃楼,每天怎么进展我来怎么写,这应该是我唯一的诉说渠道了。
真心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