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忽然抬起了头,她好像也感觉到了东方子名的目光,向着他这个方向望来。
四目交接,东方子名看到这是一个相貌极其普通的中年妇女,恍惚间他好象觉得在那里见过这个人,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袋里就像塞了一个烂苹果,阻断了他的记忆。
“这个人是谁呢?”
红姐突然的惊呼,惊醒了东方子名还在搜索的记忆。
他大步的跑到红姐身边,看到红姐手捂着嘴,一脸惊恐地看着远方。
“红姐怎么了?”东方子名焦急的问。
“子名!”红姐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指着前方颤抖的说:“你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的确是有个人,红姐指的方向正是东方子名看到那女人的地方。
“是有个人,红姐你认识她?”
红姐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的目光突然从惊恐变为了呆滞,嘴里喃喃说着:“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她,她已经死了呀!”
“谁?谁死了?”东方子名心急如焚,冀盼着红姐能赶快给他一个解释。
可是,红姐却再次让他失望了,她拉着东方子名一转身,也不管地上还没有烧完的纸钱,拖着他就朝下山的路走去。
“子名。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红姐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着,这让东方子名更加心急。
可是,就在他们刚一转过身,东方子名的心急,就立刻被和红姐一样的恐惧取代了。
一大团充满煞气的阴冷气息突然铺天盖地的向他们袭来,就象一直巨大的鬼手,瞬间就到了他们的身后,不,严格的来说是冲到了红姐的身后。
在这危及的时刻,东方子名也不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一闪身挡在了红姐身前,大脑猛的一阵剧痛,就象有只老鼠正在啃咬他的头皮,拼命的要钻进去一样。
还好东方子名毕竟是接受了沐云和夏晓雨这样的高手的培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并没有慌了手脚。
忍着剧痛,东方子名将手伸进了挎包里,握住一样东西对着眼前砸了上去,煞气顿时弱了一下,淅淅沥沥的蛋黄和蛋清顺着东方子名的手流了出来,这就是混沌的力量。
趁着鸡蛋还没有流完,东方子名又挥着拳头朝着煞气猛击了几拳,煞气暂时退却了一点,终于有了空挡。
东方子名一边大喊:“红姐,快跑,赶快离开公墓!”一边伸手抄起了地上的蜡烛。
两句咒语过后,东方子名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一个女人的脸就贴在他的脸上,眼前的黑暗就是那女人没有眼球的眼眶。
东方子名吓的向后猛退了一步,没想到却撞在了红姐的身上,两个人顿时同时摔倒在地,骨碌碌的向着山下滚去。
女人忽然抬起了头,她好像也感觉到了东方子名的目光,向着他这个方向望来。
四目交接,东方子名看到这是一个相貌极其普通的中年妇女,恍惚间他好象觉得在那里见过这个人,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袋里就像塞了一个烂苹果,阻断了他的记忆。
“这个人是谁呢?”
红姐突然的惊呼,惊醒了东方子名还在搜索的记忆。
他大步的跑到红姐身边,看到红姐手捂着嘴,一脸惊恐地看着远方。
“红姐怎么了?”东方子名焦急的问。
“子名!”红姐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指着前方颤抖的说:“你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的确是有个人,红姐指的方向正是东方子名看到那女人的地方。
“是有个人,红姐你认识她?”
红姐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的目光突然从惊恐变为了呆滞,嘴里喃喃说着:“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她,她已经死了呀!”
“谁?谁死了?”东方子名心急如焚,冀盼着红姐能赶快给他一个解释。
可是,红姐却再次让他失望了,她拉着东方子名一转身,也不管地上还没有烧完的纸钱,拖着他就朝下山的路走去。
“子名。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红姐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着,这让东方子名更加心急。
可是,就在他们刚一转过身,东方子名的心急,就立刻被和红姐一样的恐惧取代了。
一大团充满煞气的阴冷气息突然铺天盖地的向他们袭来,就象一直巨大的鬼手,瞬间就到了他们的身后,不,严格的来说是冲到了红姐的身后。
在这危及的时刻,东方子名也不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一闪身挡在了红姐身前,大脑猛的一阵剧痛,就象有只老鼠正在啃咬他的头皮,拼命的要钻进去一样。
还好东方子名毕竟是接受了沐云和夏晓雨这样的高手的培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并没有慌了手脚。
忍着剧痛,东方子名将手伸进了挎包里,握住一样东西对着眼前砸了上去,煞气顿时弱了一下,淅淅沥沥的蛋黄和蛋清顺着东方子名的手流了出来,这就是混沌的力量。
趁着鸡蛋还没有流完,东方子名又挥着拳头朝着煞气猛击了几拳,煞气暂时退却了一点,终于有了空挡。
东方子名一边大喊:“红姐,快跑,赶快离开公墓!”一边伸手抄起了地上的蜡烛。
两句咒语过后,东方子名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一个女人的脸就贴在他的脸上,眼前的黑暗就是那女人没有眼球的眼眶。
东方子名吓的向后猛退了一步,没想到却撞在了红姐的身上,两个人顿时同时摔倒在地,骨碌碌的向着山下滚去。
好了,终于发出来了,结果又多了一个,大家注意,不是楼主结巴了。
鬼追杀(上)
“这个女鬼是从哪来的?她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吗?她为什么要杀红姐呢?”
这些问题是东方子名摔倒后一直思考的和他的身体一样在脑海里不停的翻滚着。
一块墓碑挡住了红姐也挡住了东方子名,没有时间喊疼,东方子名在停下的第一时间就爬起来护着红姐继续逃跑。
煞气又扑了上来,紧紧的贴着他的脊背,之所已又称她为煞气,是因为东方子名在刚才跌倒的时候弄灭了蜡烛,现在他又只能靠直觉来判断女鬼的动向了。
背后一阵阵的阴冷,后脑一阵阵的刺痛,但东方子名现在还不能反击,他在等待着机会,他清楚象他们这样跑下去,走不了50米就得被这个女鬼活吃了。
10米外就是一棵高大、粗壮的柏树,那就是他在寻找的机会。沐云曾经说过,真正的鬼可以穿透任何东西,但唯独不能穿透活着的树,因为活木属阴,就像鬼无法穿透鬼一样。
强忍着剧痛,东方子名终于到了柏树的跟前,他将红姐紧紧的夹在了他和柏树之间,这样女鬼就无法在伤害她了。
又一只鸡蛋被东方子名掏了出来,但这次他没有直接砸上去,而是象举着一把手枪一样,在眼前左右的晃动着。
煞气对鸡蛋还是有所顾忌的,她开始飘忽不定,忽左忽右的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红姐,快帮我点着蜡烛!”东方子名一边小心的戒备着,一边将手里熄灭的蜡烛塞给了红姐。
如果沐云和夏晓雨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老怀大慰”的,因为,从此刻起东方子名终于从断电狗熊成长为了一名捉鬼菜鸟。
鸡蛋是撑不了多久的,这一点东方子名非常的清楚,即便不打碎它,在吸饱了阴气之后,它也会变成无用的废物,而这只鸡蛋已经是他最后的一只了。
想要摆脱眼下的困境,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沐云教给他的一个速成法术,可这个法术必须得在燃灯见鬼的环境下才可以使用,所以,点燃蜡烛是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
一连串打火机点火的声音在东方子名的身后响起,红姐实在是太慌乱了,她的手剧烈的抖动着,每当火苗蹿起又会被她不自觉的弄灭,好不容易固定住火焰,她另一只手的蜡烛却又始终点不上去。
东方子名手里的鸡蛋已经越来越重了,这说明它马上就要到报废的时刻,可是蜡烛还是没有点燃……
煞气又靠近了一些,阴冷的触须已经可以打到东方子名的脸了,他知道这触须应该就是女鬼毒蛇般的头发,只要再近一点他和红姐必将惨死在这里。
万幸的是,红姐终于点燃了蜡烛,递到了他的手里。
两句咒语从东方子名的嘴里高喊了出来,他又可以看见鬼了。
他的眼前还是那女鬼的脸,还是那两个没有眼珠的黑窟窿,但这一次东方子名已经不怕了,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他要反击了。
“红姐,我等会儿说跑的时候,你就朝山下跑,直到跑出公墓为止,记住,千万不要回头!”他快速的叮嘱道。
“子名,那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我有办法!”东方子名的语气中透射着一股强大的自信和不容争辩的强势,让红姐无法再说出任何一句话来。
鸡蛋最后的一点价值,也被东方子名充分的利用了,他猛地捏破了蛋壳,里面最后的一点蛋清被他狠狠的涂在了女鬼的脸上,一股青烟瞬间冒了起来。
“就是现在,快跑!”随着东方子名的一声大叫,红姐含着泪向着山下埋头冲去。
看着目标跑了,女鬼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化身成了一股黑雾就要向着她追去,可是,她忘了他的面前还挡着一个人,一个蓄势待发的人。
东方子名的身子站的笔挺,左手摆出了一个剑指的造型,右手则将蜡烛高高的举在眼前,冷冷的目光直视着扑面而来的女鬼,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断魂决!”
他的左手快速的划过蜡烛的火焰,一道耀眼的蓝芒立刻从蜡烛上蹦跳了起来,化作一道光的利剑射入了黑雾的中心。
这就是沐云教给他的速成法术,一种菜鸟级别的法术。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女鬼从黑雾又退回了人形,她身上的煞气一下子弱了不少,脸上居然还有一种惊恐的神情。
“退回去!”东方子名再次举起了剑指,怒吼道。
女鬼悻悻的向后退了两步,却不愿离开,黑洞洞的两个眼窝随着她头的摆动不停的扫视着。
东方子名不知道这女鬼是什么意思,但他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这招断魂决是无法杀死鬼的,只能在短时间内压制她们的阴气,所以,现在快走是东方子名最好的选择。
他的左手又划动了一次火焰,当蓝芒再次射出去的时候,女鬼看到的就只是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一口气冲出了公墓,东方子名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知道白天除了公墓这种阴气极重的地方,鬼是无法施展他们的能力的。
红姐已经坐在了车上,这让东方子名可以放心的欣赏一下他的战绩了,要知道这可是他第一次单独同鬼交手,能成功逃生还是让他非常自豪的。
站在公墓的大门外,东方子名象个英雄一样再次点燃了蜡烛,向着远方那一排排的墓碑望去。
可就是这一眼,就让他这个英雄又变成了狗熊,他自以为粗大的神经,差一点就再次绷断。
只见那原本空旷的公墓里,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人”,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银色的奥迪车象疯了一样驶离了公墓,只留下了一个人在心底的誓言:“我发誓,我再也不来墓地了!”
……
一辆公交车与奥迪擦身而过,缓缓地停在了公墓的门口,车上下来了两个来上坟中年妇女。
这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公墓,可是刚一进大门,她俩的笑声便戛然而止了,其中一个妇女突然回过头来,望着远去的奥迪阴森森的说道:“慢慢走,咱们晚上再见!”
而另一个妇女却低下了头,两行泪水慢慢的流了下来……
上面有朋友说转载的问题。解释一下,我是原作者的朋友,也是这本书的书迷之一。之前他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完成本书,心里也很惭愧,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也不好强求。最近他在我的怂恿下答应把本书更完,发到天涯来,一是为了帮他聚点人气,给他点信心,二是也让他找找当初的感觉。所以,本书不会没有小弟弟。请大家放心。
还有等故事接续到原来烂尾的地方后,原载本书的网站也会同时更新,我不是做广告,也不要求大家去那里观摩,天涯是个成就梦想的好地方,我们心存感谢。说这些,只是证明我不是剽窃党,完全是帮帮朋友的忙。
鬼追杀(中)
“红姐,你干什么,快放手!”随着东方子名的一声大喊,银色的奥迪象喝醉了一样画了一个标准的S形。幸好他们现在还没有进入市区,否则一场严重的车祸将无可避免。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要回家,快送我回家!”红姐死命的摇晃着东方子名握着方向盘的手臂,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好像她旁边坐着的不是她信任的弟弟,而是一名绑匪。
从上车开始红姐的状态就一直让东方子名很是担心,她先是蜷缩在座椅里目光呆滞的颤抖,然后,嘴里就开始不停的发出一些简短含混的音节,这些音节象是在唱颂佛号,又像是在念某一个人的名字,但仔细去听却又两个都不是。念到最后她又突然的发起狂来,大声嚷嚷着要回家,就如同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女孩儿。
东方子名彻底迷惑了,他实在想不明白红姐这究竟是怎么了,她还是那个一向冷静干练的红姐吗?
“红姐,你冷静一点,咱们已经安全了!”东方子名奋力的甩开她的手,大声呵斥道。
可是却一点用处都没有,红姐依然歇斯底里的撕扯着他,吵嚷着要回家。
不得已,东方子名只好把车停在了路边,两手死死的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压进了座位里。
等她稍微冷静了一点,他沉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红姐,你听我说,一切都过去了,再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你了。我现在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可以解决你所有的问题,包括替你丈夫招魂!”
“我丈夫?招魂!”东方子名的这最后的一句话终于唤醒了红姐的理智,她的眼中开始有了一丝神采。
“对,招魂!你不是让我带你去见高人吗,我现在就带你去!”现在已经不是招不招魂的问题了,那个女鬼明显是冲着红姐来的,虽然东方子名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但趁着天还没黑尽快和沐云、夏晓雨会合已经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红姐终于安静了下来,但东方子名还是有点不放心,一边开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她。
车子已经开进了市区,红姐再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嘴里不停的念着:“招魂、招魂、招魂……”
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转是茉莉园44号,右转则是去红姐的家。东方子名没有丝毫犹豫一打左转灯就要向着茉莉园的方向前进。
可是,红姐却突然拦住了他,“子名,先回一躺我家,我听说招魂需要死者生前用过的东西,我去拿一样!”她这句话说的非常的清楚利落,与刚才的失魂落魄相比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不用。”东方子名撒了个谎,“你那都是道听途说,真正的法师根本不需要哪些东西!”其实,他也不知道招魂究竟需要什么,他只是不想在见到沐云之前横生枝节。
“不,一定要去一下,我要准备齐全,我不能再等了,今天我一定要见到我的丈夫!”红姐坚持着,她眼里的期盼,让人不忍拒绝。
东方子名看了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半,离天黑应该还有一段距离。
“只是取个东西,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他暗自安慰了一下自己,将车转向了右边。
天空中忽然炸响了一颗惊雷,东方子名这才惊觉的看到,车外的世界已经被乌云遮挡的如同夜晚一般了。
……
红姐的家在一片新建的小区里,也许是她顾及自己寡妇的身份吧,所以她从来都没有邀请过任何人到她家里来玩过,东方子名也只是在楼下等过她一次。
这是一户三室两厅的房子,装修的很是现代,墙上到处都挂满了红姐的艺术照,如果不是客厅正中有一副张哥的遗像,一定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未婚女人的居所。
“子名,你自己坐,我去找东西。”红姐看起来很心急,一进屋就撂下东方子名进了其中一间卧室。
东方子名也不客气,一屁股坐进了沙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他也需要休息一下。
卧室里传来红姐翻箱倒柜的声音,看样子她在选择合适的物件。
暂时没什么事了,东方子名稍稍的喘了一口气,从身上拿出手机,他想给沐云打个电话,让他们在家里等着他。
可是茉莉园44号的座机却一直没有人接听,沐云和夏晓雨都不在家里。
“他俩去哪了,不是说好至少要留一个人在家吗!”东方子名忿忿的挂了电话,对他俩的不负责任心存不满。
打开手机的通讯录,东方子名决定直接打沐云的手机,让他赶快回家。
可就在这时,红姐突然在卧室喊道:“子名,你进来一下,你帮我看看那件东西比较合适啊?”
“来了!”东方子名应了一声,把手机随手放在了沙发上,走了进去。
沐云和夏晓雨去哪了?
他俩如今正在赶往余山公墓的路上,今天下午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两位来上坟的中年妇女惨死在了公墓里。
这本来是不关沐云和夏晓雨的事的,然而,其中一位妇女的死状,却让警察在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们。
因为,那名妇女的头是被人整整齐齐的割了下来的。
报案的人是香烛店的老板,沐云他俩赶到的时候,他刚接受完警察的询问,尚且不停的抱怨着。
看到警察又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朝他走来,他抱怨的就更加的起劲了。
“哎呀,我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一下午又是疯子,又是死人的,现在还被你们警察来回骚扰,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
对于他的抱怨沐云和夏晓雨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因为他们和警察不同。
一张百元钞票在沐云手里晃了一下,香烛店老板立刻眉开眼笑了。
“嘿嘿,现在的警察可真开面,这是不是就叫线人费呀!”
“你当他是,他就是。”沐云推开了香烛店老板伸过来的手,“不过想拿,你得把经过再说仔细一点,好好想想也许一张还能变两张呢!”
“那恐怕不行,我刚才说的就是所有的事,你别看我贪财,可我也是好市民!”香烛店老板瞅瞅沐云旁边的制服警察,一本正经的说道。
“小李,多谢你了,我们自己问就行了!”沐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呢,道了声谢把警察支走了。
“还是你们便衣厉害,有能力,那向那些穿制服的,只会查个户口,还能干点啥!”看着小李走远,香烛店老板马上换了张脸。
沐云和夏晓雨看着他变脸的速度,不觉相视一笑。
“好了,快点说正事,要不我们走了!”夏晓雨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问道,“事件经过我们先不听,你先说说,你对那些警察隐瞒了什么?”
“嘿嘿,行,两张。”
“可以!”沐云又掏出一张百元大抄,抖了抖。
这次香烛店老板满意了,他往前凑了凑,一脸神秘的说:“我告诉你们,我知道谁看见了凶手!”
“哦……详细说说!”
老板对他俩的反应很是满意,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忙活的警察,鄙视的说:“那帮笨警察只会问那两个死者来了以后的事情,却不知道在那之前有三个人差一点也被杀了,不过其中有一个好像是个疯子。”
“三个人?”
“是啊,两女一男。当时,我亲眼看见两个女的先象疯了一样一前一后的从山上跑了下来,不过只有年轻的那个女的跑出来了,年纪大的那个到山下以后就不知道去哪了,你们再找找估计可能也是被杀了,因为,到现在我也没见她出来。”
“那,那个男的呢?”夏晓雨问。
“就那个男的是神经病。你们不知道,他到了大门口居然不跑了,还掏出根蜡烛对着公墓神经兮兮的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在发什么疯!”
“蜡烛!”沐云和夏晓雨同时吸了一口冷气,急急的问:“那个男的长什么样?”
老板被他俩的态度吓了一跳,赶忙回答道:“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他和那个年轻点的女人是一起来的,开着一辆银色的奥迪车!”
“子名,真的是他!”
“对了,这个是那女人买东西时候从钱包里掉出来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用。”香烛店老板趁着沐云惊讶的时候,把他手里的钱换成了一张纸片。
那是东方子名送给红姐的护身符,在沐云和夏晓雨的眼里,那上面隐隐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雾。
“不好,快联系子名,他有危险!”
鬼追杀(下)
红姐家,东方子名撂下电话,走进了里间的卧室。
卧室挺大装修风格很是简约,一张双人床,两个床头柜,还有就是立在床边的一面红色的大壁柜。
红姐坐在床上,面前放着一个大铁盒子,里面装了很多零零散散的东西。东方子名走上前看了看这些东西,最底下是几张叠好的报纸,在报纸的上面放着几张照片和一枚长命锁。
红姐看他进来,放下手里的一张照片说:“子名,这些都是和你张哥有关的东西,你看看那个好啊?”
东方子名摇摇头:“红姐,我哪知道啊,还是你决定吧。找个张哥最喜欢的,或者全部拿走算了!”
红姐突然笑了起来:“子名,你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这个毛病一定要改,要不然可是会死人的。”
“死人,没这么严重吧!”东方子名很奇怪红姐怎么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种话很不吉利啊。
红姐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说完这句话,她就站了起来,把东方子名按在床上,又笑了笑,说:“你就在这儿好好帮我看看,我去找点喝的!”说完,她走出了卧室,并且还顺手关上了门。
东方子名没办法只好坐了下来,他先拿起那枚长命锁看了看,很普通的东西,随便那个手工艺品商店都可以买的到,如果只凭借这个线索,那张哥找不到亲生父母,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东方子名替张哥惋惜的叹了口气,就要把长命锁放回到盒子里,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却突然的凝固了。
他看的不是长命锁,而是长命锁刚才压着的照片。
一片白茫茫的背景里,一名中年妇女穿着一件很奇怪的衣服,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下,好像对一切都毫无知觉。
但吸引东方子名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名妇女的脸,因为,如果把这名妇女的眼睛挖去,那她就和今天追杀他们的女鬼长的一模一样。她是谁?
突然,一只手猛地搭在了东方子名的肩上,吓得他浑身一颤。
猛地转过头,原来是红姐端着一杯饮料站在他的身后。
“怎么了,子名。你怎么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红姐把饮料塞到他的手里,诧异的问。
“红姐,这个人是谁?她和张哥有什么关系?”东方子名将照片举到红姐眼前,严肃的问道。
“哦,你说她呀!”红姐显得很不以为意,瞥了一眼照片,就坐在了东方子名的旁边。“说起她来,那话就长了,你先喝点水,听我慢慢说!”
东方子名的嘴早就干了,听她这么一说,便一口喝光了饮料,放下杯子又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这个女的叫赵荷花,是我没搬家前的邻居……”红姐的声音非常的空洞,在东方子名听来就像是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不,红姐就在眼前,她声音怎么会这么遥远呢?而且,她的脸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慢慢的居然越变越象是照片里的女人。
她不是红姐,她是鬼……
东方子名猛地站了起来,一阵极度的眩晕,又让他跌坐回了床上。
“那杯饮料有问题,鬼也会下毒吗?”
……
白天就在这一片阴云当中过去了,在这片新建成的小区里稀稀拉拉的亮起了几盏不明也不暗的灯。
东方子名站在窗前,努力的想把身子探出去看看楼下有没有行人,可是现代高层住房能打开的窗子实在是太小了,尤其是卧室的窗户,而且还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卧室窗户。
努力了半天东方子名也没有看到楼下的景象,只好再次回到了屋内。
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他已经被不知道是鬼还是红姐的东西囚禁了整整四个小时。
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绑架案,因为这间屋子简直就是一间囚室,门上的锁是反装的,只能从外面打开。窗户上居然还焊了十几根钢条,让东方子名想砸碎玻璃示警都不可能。
房间里所有能用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包括东方子名脖子上的护身符。但是“红姐”却给他留下了一只白色的蜡烛和一盒只有三根的火柴。
“这只鬼要干什么?”东方子名狂躁的揣着卧室的门,他已经这样做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可那门上却连点裂纹都没有。
无奈的坐回了床上,东方子名开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在这么折腾下去,等鬼出现他就一点反抗的体力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把心静了下来,东方子名开始考虑自保的问题,他拿过蜡烛,划了一根火柴把它点着,观察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
这一看之下,东方子名立刻坚定了是有厉鬼在作祟的想法,因为这间屋子,简直和茉莉园44号有的一拼,到处都是蜘蛛网一样的鬼瘴,而且有很多看起都很鲜亮。
东方子名举着蜡烛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他要找找这只鬼出现的地方,鬼瘴错综复杂,但在东方子名仔细的辨认下,他发现几乎所有的鬼瘴都是从一点延伸出来的,而这个地方就是那个红色的大衣柜。
衣柜静静的立在墙边,但在东方子名看来,他就像一只闭着嘴的怪物,而现在他要亲自掰开这怪物的嘴,他会看到什么,是衣柜的血盆大口,还是那女鬼没有眼珠的脸呢?
轻轻的走上前,东方子名伸出手握住了衣柜的拉手,缓缓的打开了。
一股烟雾冒了出来,又快速的散开了,东方子名清楚看到,没有血盆大口,也没有女鬼出现,在这有鬼藏身的衣柜里,只有一只黑色的盒子。
盒子上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正在对着东方子名微微的笑着,这是张哥的骨会盒,他居然在红姐的衣柜里,那公墓里埋得又是什么呢?
客厅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凄厉的女声,惊得东方子名险些将蜡烛扔在了地下。
只听那个女声喊道:“现在是北京时间二十一点正!”
本书是根据章节发的,有的短点,有的长。跟某种器官一样(注:头发。)所以,不是故意发慢。
到处都是鬼
东方子名打开了红色衣柜的门,里面放着的居然是张哥的骨灰盒,这让东方子名很意外,因为他曾将红姐的故事告诉过沐云,按沐云的分析张哥应该是被红姐的爱拯救了,应该已经走上正途,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可是现在红色的衣柜里,除了这只骨灰盒外空空如也,而且那些鲜亮的鬼瘴正是从这里出现的。
“难道张哥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回到了这个屋子里吗?还是红姐对我们说了谎?”东方子名第二个假设让他不寒而栗,从最初到现在他一直没有怀疑过红姐,他一直认为红姐是被鬼附了身,可是看见这骨灰盒之后东方子名就不敢这么肯定了,再联想到那张女鬼生前的照片,让他猛然之间产生了一个念头,那九点过后不看房的故事也许并不真实,眼前的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红姐精心策划的。
“可这是为什么呢?”
东方子名快步打开了屋子里的灯,他要看看这骨灰盒装的究竟是什么,和红姐之间的姐弟之情,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揭开这里的谜团。
蜡烛的火焰已经被灯光掩盖了,东方子名将它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将骨灰盒从衣柜里抱了出来。
这只骨灰盒非常的重,重的已经超出了一只骨灰盒应有的份量。
“这里装的是什么?”东方子名惊疑的把它放在了床上,强忍着恐惧打开了盒子,殊不知他打开的是一只潘多拉的魔盒。
头上的灯在盒子打开的顺间挣扎了两下熄灭了,与此同时卧室的门也发出了一声巨响,东方子名在看清了盒子里的东西后,一个倒栽坐在了地上,那里面装的果然不是什么骨灰,那里面装着的是张哥的头,一颗已经变成黑色却还冲着东方子名微笑的人头。
恐怖的气氛瞬间达到了最高潮,人头慢慢的从骨灰盒里“站”了起来,就像一个充气娃娃一般,一点点,一块块的升了起来。
人头的眼睛是闭着的,但是嘴却张的很大,两个锋利的犬齿,在烛光的掩映下,泛着橘红色的光。
东方子名知道现在他应该快逃,可是在这间封闭的“囚室”里,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人头已经漂浮到了一人高的地方,他的眼睛开始慢慢的睁开了,两道寒光从中迸射了出来,直直的落在了东方子名的身上。
“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鬼,他们会嚼碎人的身体,把那里变成一间令人作呕的血屋……”红姐话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东方子名的脑海里,一想到那种被人啃食的恐怖,东方子名觉得自己的腿开始变得有些酸软。
“拿到蜡烛用断魂决!”东方子名在心里给自己下着命令,不停的鼓励着自己,“不要怕,不要怕,鬼没什么好怕的,你绝对可以对付的了……”
蜡烛就在人头的后面,距离东方子名也就是两步的距离,可是这两步该如何迈出,东方子名却始终拿不定主意。
最后还是人头帮他下了决心,一股泛着血腥味的气浪向他猛冲过来,东方子名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躲开了人头,一个飞扑将蜡烛捏在了手里。
可是,他还没来的及高兴,脚踝处就传来了一阵刺痛,东方子名回身一看,只见从骨灰盒里又伸出了一只已经腐烂了一半的手,正是这只手攥住了他的脚踝。
不可能不叫了,东方子名面对这危险又恐怖的景象,还是喊了出来,另外一只脚死命的揣着那只手,直到把它踹离了自己的脚踝。
然而忙中就会出错,更何况是惊慌,在东方子名踹那只手的时候,他不小心弄灭了蜡烛,而且还把骨灰盒踹到了地下。
人头和手臂并没有因为蜡烛的熄灭而消失,原因东方子名不知道,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因为他看到,翻倒在地的骨灰盒里,又伸出了两只手臂,而他头顶的天花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面容极其普通的中年妇女。
“是你?!!”
没错,这个人东方子名认识,他就是那个在公墓里出现的女人,红姐一看见就要逃走的女人。
“卡卡卡”的几声怪笑之后,那女人轻飘飘的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东方子名这才看到这个女人没有脚,替代脚的是两条丝带一样东西。
“这个景象,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东方子名的脑海里猛地闪现出一个熟悉的画面,却怎么也想不起具体的地点。
女人的出现让人头和手臂都安静了下来,房间里空气一下冰封了起来,让东方子名的呼吸都感觉到了困难。
可是他的手底下却没有停,他哆哆嗦嗦的掏出了火柴,连点了两根才费力点着了蜡烛,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不能再出错了!
房间里满满当当的站满了“人”,这是东方子名再次可以燃灯见鬼后,看到的景象。
“到处都是鬼,我该逃去那里?”
又见“怨”女
地上的骨灰盒还在往外涌着鬼,就好像是打开了一条通往地狱的隧道。
这些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只剩下一个头的,有的则缺胳膊少腿,竟没有一个拥有完整的人形。它们从骨灰盒里爬出来后,有的直接飘到了空中,有的则直挺挺的站在地上,还有的也是最恐怖的则是直接冲到东方子名身边紧挨着他坐下来的。
虽然这些鬼形态各异,但它们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从它们出来之后,那闪着寒光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东方子名的身体。
蜡烛的烛光开始摇曳了起来,那是东方子名喘着粗气造成的,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到了临界点,如果在这样等待下去,不用这些鬼来杀他,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可是,东方子名又不能不等,因为他没有地方可以逃。
在他左手边坐着的是一个少了半边脸的女鬼,虽然已经成了鬼可她还保留着生前的动作。她用一只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幸存下来的眉毛,好像它的面前不是面色苍白的东方子名而是一面晶莹的化妆镜。
“我好看吗?”没有丝毫的征兆,在这静的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女鬼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东方子名不敢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不知道她问的究竟是谁?
“我好看吗?”女鬼执着的又问了一句。
东方子名还是没有回答,女鬼好像显得很失望,她幽怨的低下了头,嘴里喃喃的说道:“我不好看,是吗?我已经不好看了,我丑了,所以你就不喜欢我了!”
女鬼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的话东方子名的心里却突然出现了恐惧之外的一种感觉,那是一种悲伤,一种极度的悲伤。
可是这种感觉在他的心里也就是一闪而过,因为下一刻,那只女鬼却突然抬起了头,她的脸变得狰狞无比,一声厉吼砸在了东方子名的心头。
“你可以不要我,但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女鬼的突然爆发,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刚才还安安静静的群鬼们,一下子狂躁了起来,各种各样的吼声纷至沓来。
“为什么要杀我?只是因为我比你有钱吗?”
“为了我那点财产,儿子你就杀了你的老父亲啊!”
“我们说好一起殉情的,为什么你却让我一个人来这孤单的地方?”
“爸爸,我以后听话,求你不要把我放到箱子里?”
……
冤情,怨气,他们都是一群死不幂目的冤魂。
东方子名再也受不了了,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被关押的囚徒,一声口诀过后,断魂决应声而出。
一道蓝芒直直的穿透了数个鬼魂,凄厉的惨叫将漫天的抱怨生生的压了下去,可是也激起了其它鬼魂的怨恨。
张哥的头第一个向着东方子名冲来,紧接着是数条长出了利爪的手臂。
一道道的蓝光从东方子名手里的蜡烛射出,一声声惨叫将他心里的希望一点点的扑灭,一丝丝笑容绽放在那中年妇女的脸上。
蓝光开始弱了下来,断魂决虽不需要什么法力,但它需要消耗人的体力,而这是人在恐惧中最缺少的东西。
一番激烈的搏斗后,东方子名退到了卧室的门口,发出了一束极其微弱的蓝光,他已经到了极限,逃无可逃了。
冤魂们也发现了这一点,它们不在强攻而是四面八方的向着东方子名缓缓的包围了上来。
“放弃吧!”在最后一次用手拧了拧紧锁的屋门后,东方子名绝望了。
中年妇女从空中降落到了他的面前,一条墨绿色的舌头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向着东方子名的耳珠舔去。
“是你!”东方子名今天第二次喊出了这个词,但这一次他终于想起了她是谁,茉莉园44号外的那个女鬼。
中年妇女没有因为他想起了自己而停下动作,墨绿色的舌头依然坚定的向着他的耳珠靠近,她不会让东方子名再逃走第二次了。
一阵猛烈的冲击从东方子名的身后传来,将他直接撞到了中年妇女的身上。
这是生的希望吗?
卧室的门大大的敞开了,一个女声再次传来:“子名,口渴了吗?来喝杯饮料吧!”
红姐?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红姐,四个多小时的时间,好像在她的身上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还是那样笑眯眯的端着一杯饮料,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东方子名直接从女鬼的身体里穿了出去,中年妇女也是一个只有头没有身体的怪物,她和张哥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看到好事被人破坏,女鬼立刻狂躁了起来,袖筒里两条白色的丝带如毒蛇一般向着红姐卷去,但行到一半却又突然改变了方向。
原来是东方子名第二次从她的身体中穿了出来。
“红姐,快跑。”东方子名高喊着,他实在是个滥好人即便是自己的处境十有八九是红姐安排的,他也不忍心看着她惨遭毒手。因为,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待他如亲弟弟的红姐会真的害他。“一定要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这是东方子名坚定的想法。
可是他这么做,却完全是在自杀,丝带毫无悬念的黏住了他的衣角,接着一卷他的身体就离开了地面。
那种他曾经尝试过的窒息感与孤独感又被挤压了出来,。
“红姐,快,快跑……”凭着肺里的最后一口气,东方子名挣扎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红姐却站着没有动,她仿佛根本看不到眼前的景象,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嘴里依旧机械的说着:“子名,口渴了吗?来喝杯饮料吧!”
“红姐!”东方子名绝望了,他奋力的扭过头看着红姐,也看着女鬼抖出的另一根丝带向着她渐渐靠近。
一束不怎么显眼的金光在所有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出现在了东方子名的身上,紧接着是丝带的裂帛声和女鬼的一声惨叫。
中年妇女快速的退到了墙角,用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看着已经落在地上大口喘气的东方子名。
“我得救了,是沐云来了吗?”
不,不是沐云,房间里还是只有一群鬼,一个人和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红姐。
“走,离开这里!”既然不是沐云,东方子名只能接着逃了。
他一把攥住红姐的手腕,想要拉着她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红姐的手很凉而且还在不停的颤抖,但是力气却大的惊人。
东方子名一冲之力居然没能拉动她,反而拖的自己又仰倒了回去。
一只手臂阻住了他的去势,是红姐端着杯子的那只手。她好像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一股阴冷的气势慢慢的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红姐?”东方子名早就倒竖的寒毛被这气息猛烈的拂动着,他抬头看着红姐熟悉的脸庞,却生出一种极度陌生的感觉。
“谢谢你,帮我把她引了出来,现在你快走吧!”
“红姐,你……”
“放心,你的红姐不会有事,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我的红姐?”东方子名心里一寒,顿时明白了过来,他大喊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把红姐怎么了?”
“红姐”看着他笑了笑,一使劲将他摔倒了客厅的沙发上。
“你不用管我是谁?明天这一切就都会结束了!”“红姐”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就将手里的饮料泼进了卧室,里面立刻传出一声声怨鬼惨叫。那杯子里装的不是饮料,而是满满一杯新鲜的蛋清。
卧室的门被“红姐”关在了身后,而且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让东方子名无法再将它打开,他趴在门缝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居然跑出来了,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做对呢?”
房子外面大雨滂沱,东方子名在雨中飞奔着,他的手机被人拆了电池不知道扔到了哪里,而红姐家的座机居然是欠费的状态,这一切的一切都迫使他必须要找到一部电话,这样他才能联系到沐云和夏晓雨,让他们来收拾眼前的这个烂摊子。
小区空无一人,东方子名又不敢去敲邻居家的门,以免殃及无辜。他只能在外面冒着大雨四处的寻找,希望能看到一个过路又心好的人。
一辆出租车闪着灯停在了他前方不远的地方,东方子名立刻扑了上去。
“子名,出什么事了?”
他还没有跑到车前,车子里的人就已经急急忙忙的向着他跑来。
“老高,小丽,你们怎么来了!”
一把雨伞撑到了他的头上,是小丽那把凯蒂猫的卡通伞。
“你还说我们,你都失踪一下午了,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老高一脸气愤的冲他吼道:“你到底跑哪去了?”
东方子名顾不上回答他,他也没听出他们找的只是他,而不是他和红姐。
“快,把电话给我,我有急事!”东方子名近乎疯狂的喊道。
“什么?”小丽和老高显然没想到他们冒着大雨寻找的人,没有一句感激的话,却像是遇到了债主一样。
“电话,快点!”
“哦,你等等。”还是小丽疼他,在听清楚他要的东西后,一点不象老高那样眼中闪烁着疑惑,而是快速的翻动着自己的包,掏出了手机。
“喂,沐云,我是子名……”茉莉园44号的电话终于通了。
“子名,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儿?”电话里传出夏晓雨焦急的声音。
“我在店长红姐家,你们快来,这出大事了?她的地址是……”
“我知道,我下午去过了,我们马上就到,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听见了吗?”
“好的,你们要快点,要不然红姐她……”东方子名的话还没说完,心急的夏晓雨就已经挂上了电话。
“子名,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刚才说红姐她怎么了?“看到他放下电话,听到了只言片语的老高和小丽顿时紧张了起来。
联系到了夏晓雨东方子名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但他也没心思现在给他俩解释什么,把手机还给小丽后,他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气说道:“先别问那么多了,你俩现在马上回家,这里危险。”
“你什么意思……”老高彻底愤怒了。
但东方子名没有给他继续愤怒的机会,他一把握住了老高的手真诚而严肃的说:“老高,拜托你赶快把小丽送回家,这里的事我明天会给你们说清楚的。相信我,这里危险,你们快走!”
老高和小丽听了他的话,凝视了他足足五秒钟,终于还是妥协了。
老高叹了口气,将小丽拉到了自己的伞下,沉着声说:“子名,我们听你的,但明天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有,你自己小心点。”
“好的。现在快走吧!”东方子名接过小丽递过来的雨伞,连推带搡把他们塞进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里,看着他们消失在雨雾之中。
天上的雨下的更大了,就像是要将这个世界淹没了一般。
东方子名抬起头,遥望着远处红姐屋子,恍惚中他仿佛看见了一团又一团别样的闪光……
前面有些,作者正在找当时的感觉,有少量存稿,我看了,文笔感觉比以前还好,故事构思也精巧,大家等着看吧,应该不会失望的。不过,他暂时只能保证把眼下的这个故事讲完,如果大家看过原书的话,应该知道这本来是一个相互关联的系列故事,至于能不能全写完,我也不太好说,毕竟作者还得挣钱养家,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大家努把力把帖子顶起来,相信他也会感动的。呵呵。
黑袍出现
十五分钟后,夏晓雨和沐云一前一后赶到了这里。
救星终于来了,东方子名急忙拖着疲惫的身躯和他们一起回到了红姐的家里。
客厅极度的安静,但沐云和夏晓雨却同时感受到了两股交织在一起的森森鬼气。
“好强的鬼气啊!”夏晓雨四下张望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下午我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子名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东方子名现在还不想谈论这些,他只关心卧室里的红姐究竟怎么样了。
沐云抬手打断了他俩的对话,对夏晓雨说:“你破门,我封印。”
“封印?”东方子名不解的看着他俩,“干嘛还封印呀,像这种害人的鬼直接干掉不就完了。”
“子名,你还有些事不知道,等我们干完了活,咱们交换故事。”夏晓雨拍拍他的肩膀,走到了卧室门口。
卧室的门还是被那股不知名的力量锁闭着,夏晓雨轻轻的用手摸了摸,心中就有了数。
她冲着沐云点了点头,再次举起了手,就在这时东方子名的心里突然感受到了两股逼人的气流出现在她的手上。这种感觉很奇妙,因为夏晓雨的手上既没有闪光,也不象沐云那样放出什么东西,甚至就连他感受到的气流都是虚无的,那只是心里的感受,在现实中就连一丝微风都没有出现。
手掌轻轻的接触到了门上,门却像遭受了龙卷风的袭击一样,轰然碎裂了。这就是夏晓雨的能力,一种强横至极的能力。
“封印!”
就在东方子名还没有从夏晓雨带给他的震撼中走出来的时候,沐云又给他展示了另外一种匪夷的力量。
一只铜钟造型的光束,发着嗡鸣闯进了卧室之内,瞬间又化作三口,分别罩向了卧室的两个角落和那张双人床之上。
“吼!”
中年妇女首先从一个角落显出身形,手足的四条白绫飞快的缠在了铜钟上,抵挡住它向前的冲势。
“是怨!晓雨给它一下。”沐云看到中年妇女之后指挥到。
夏晓雨没有丝毫停顿,双足一跺,身子就如离弦之箭射向女怨。
“这个交给我了,你搞定其它的。”
“好!”沐云大声回应着,左手一指,罩向另一角的铜钟瞬间大了一倍,挂着风声向下罩去。
这边的墙角里也有东西出现了,却不是什么人或者鬼,而是一个闪着清光的奇怪物体,它的样子和大小就如一顶草帽,飞快的旋转着。如果让普通人看见了,一定会把它当作传说中的UFO。
可是沐云不是普通人,看到这个东西他的神情忽然一凝,左手飞快的变换了一个角度,铜钟在间不容发之际和那物体擦身而过。
“什么人?出来!”沐云眼望着角落大喝道。
“草帽”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又飞回了了角落,在它到达之际空无一物的角落里突然凭空伸出了一只手,一下接住了它。
“卡卡卡!”几声阴笑之后,角落里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整个身体全部被包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色袍子里,让人无法看见他的相貌,只能看见一个黑洞洞的窟窿,就好像他根本没有脸一样。
“黑袍,咱们终于见面了!”沐云冷冷注视着他,右手戒备的做出了一个“9”字的法诀(就是用手指比划数字9时的手势)。
黑袍到显得不怎么紧张,他先扭着头看了看夏晓雨和怨的战况,知道怨撑不了几分钟了。他又低头看了看已经被透明铜钟罩住的红姐,然后他把目光定格在了沐云身后的东方子名身上。
“见面又怎么样,就凭你和那消耗的差不多的小丫头又能乃我何!”黑袍的声音正如李平安所说的阴恻恻的,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沐云淡淡的笑了笑:“你太看的起自己了,也太小瞧那小丫头了,就凭一个怨还入不了她的眼。而且还是一只真正消耗的差不多的怨!还有你,你应该也消耗了不少吧,否则堂堂操魂师身边,怎么会只有怨这么一只鬼呢!”
黑袍的身体被沐云这几句话说的微微抖动了起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其它的原因,但很快这种抖动就停止了。
黑袍阴笑了一声:“年轻人,你果然有点本事,我消耗的确很大,但今天你还是拿我没办法。因为,你和这小丫头带了这个拖油瓶。你应该知道我们操魂师最擅长的是什么吧?”
“什么?”这声惊叫是东方子名发出来的,他也知道操魂师最擅长的是什么,在听李平安的故事时,最让他恐惧的就是那防不慎防的——摄魂术。
沐云也吃惊不小,但他还保持着冷静,他要防范这是黑袍在虚张声势,伺机偷袭。
他没有转身去查看东方子名的情况,而是出声询问道:“子名,你先别听他的。你仔细想想你今天有没有被人用针扎过或是被人伤到过!”
沐云的这个“人”字念得很重,让东方子名在回忆的时候缩小了很多范围。
但是他却依然得不到答案:“沐云,我不知道,因为期间我曾经昏睡过一段时间。”
听了他的回答,沐云暗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他真的拿这个黑袍人没办法了。他不能冒这个险,要是动手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东方子名的魂魄,那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了。
“算你赢了,黑袍你可以走了。我想你应该也不打算跟我动手吧!”沐云狠狠捏了捏拳头,又松开了。
黑袍听了得意怪笑了两声:“那是当然,那咱们就后会有期了。再见。”
说完这话他手里的“草帽”又飞了出来,就像切豆腐一样的切开了卧室的铁栅栏和玻璃。然后,他纵身跃了上去。
“哦,对了。”就在他即将跳下去的那一刻,他忽然又回过了头,看着冷冰冰的沐云,说:“年轻人,为了证明我没有在投机,我决定还是得让你看看,免得你心有不甘。”
“你敢。”
听了他的话沐云大喝一声就要向着他冲去,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黑袍人已经跳了下去。
而就在这时东方子名在他的身后发出了一声惨叫。
子名有怪
夏晓雨和怨的战斗是毫无悬念的,从一接触开始夏晓雨就发现这只怨几乎已经耗尽了它苦心收集的怨气,能力最多只有全盛时的十分之一。
照理说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一只普通的怨它唯一会做的事儿就是逃跑。可是这只怨却有所不同,尽管怨气即将耗尽但它还是在奋力的抵抗着,时不时居然还会用出一些同归于尽的招式。
这让夏晓雨对这只怨产生了很深的好奇。虽然黑袍人的出现让她知道,它是受人钳制的。可这却依然无法解释它这种拼命的奇怪表现,它好像是打算舍弃自己来救黑袍人的性命。然而,这种做法却是人才会拥有的情感,而怨却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这是为什么呢?它怎么会有这样的表现呢?”夏晓雨在自己的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也正是这个问号让她收起了致命的无极掌,转而用起了沐云的封印钟,她要抓住它弄个明白。
但是杀一只怨和捉一只怨,虽然一字之差,但他们需要付出的努力却相差十万八千里。毕竟怨不是什么普通的厉鬼,它可是和惑一样是这世间永远无法消灭的三大怪物之一,这种由活人怨气制造的怪物,可以轻而易举的从人的心底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怨气,然后把它无限的扩大,直到人变成纯粹的怨体,成为它的食粮。
一番激烈的交手后,怨的攻击开始显得越来越无力,夏晓雨心头强烈的束缚感也变得越来越弱。
怨手脚上的四条白绫已经被封印钟侵蚀成了黑色,随时都有崩坏的可能,但它还是在不停的使用着,那张极其普通的脸开始频频的望向黑袍人的方向,脸上居然显出了很是焦急的神色。
“这也是人类的感情啊,她到底是什么?她和这个黑袍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夏晓雨手上加了把力,“一定要把它捉住,也许这就是揭开黑袍人秘密的关键。”
封印钟在夏晓雨的手中开始光华四射起来,原本青色的亮光上猛然间涂上了一层金色,将怨的白绫炙烧的冒出了一缕缕的青烟。
这对鬼来说绝对是如同凌迟一般的酷刑,夏晓雨坚定的认为,这只怨应该马上就会投降了。
可是,她又一次被这只奇特的怨震撼了,即便在这种酷刑之下,这只怨还是咬牙坚持着,不停的催动着体内那点残余的怨气,拼命的对扛着,要知道这种对抗最后的结果就是灰飞烟灭。
有那么几秒钟夏晓雨甚至产生了放弃的念头,她忽然感觉自己仿佛不是在对付一只冤魂厉鬼,而是在残杀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一个肯为自己的亲人牺牲一切的女人。
“这究竟为什么?”
夏晓雨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黑袍人,她实在弄不明白他究竟是一个什么人,肯让一只厉鬼为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但是这一眼却让夏晓雨愤怒了,也为这只怨感到深深的悲哀。因为,她看到那个黑袍人在逃走的时候居然连回头看它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就像扔掉了一块破旧的抹布。
铜钟狠狠的砸在了墙上,黑袍人逃走了那只怨也就没有了继续对抗下去的理由。
夏晓雨悻悻的将被封印的怨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和另一个肯为爱人牺牲一切女人摆在了一起。
“子名,怎么样了?”在将脑海里的愤怒清扫了一下,夏晓雨走向正在客厅忙碌的沐云。
东方子名脸色蜡黄的躺在沙发上,那样子和李平安的儿子一模一样。
“他被摄魂了。”沐云面色凝重的收起了蘸着朱砂的毛笔,忽然转过头来直视着夏晓雨说:“但是情况有些奇怪!”
夏晓雨一愣:“奇怪,什么意思?难道黑袍人还做了其它的手脚!”
沐云摆了摆手又轻轻的站起身,好像生怕惊动了东方子名一样。然后,他把夏晓雨硬拽进了卧室并且还下了一道禁制。
他这一系列神神秘秘的动作,让夏晓雨更是摸不着头脑,只能疑惑的看着他。
沐云深吸了一口气,沉着声说道:“晓雨,你有没有觉得子名有点怪?”
“子名?怪?”夏晓雨迷茫的摇摇头,她不知道沐云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沐云显然是料到她有这样的反应,不等她再问什么,就继续说道:“其实,我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有一种感觉,我总觉得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身上奇怪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你看,他先是不明原因的从李平安的鬼儿子手里逃过一劫。又能够在没人指导的情况下快速的燃灯见鬼,但是他又不是传统意义上修真天才。你说这些事奇不奇怪?”沐云掰着指头给夏晓雨挨个数了一遍东方子名奇怪的地方。
“他被摄魂了。”沐云面色凝重的收起了蘸着朱砂的毛笔,忽然转过头来直视着夏晓雨说:“但是情况有些奇怪!”
夏晓雨一愣:“奇怪,什么意思?难道黑袍人还做了其它的手脚!”
沐云摆了摆手又轻轻的站起身,好像生怕惊动了东方子名一样。然后,他把夏晓雨硬拽进了卧室并且还下了一道禁制。
他这一系列神神秘秘的动作,让夏晓雨更是摸不着头脑,只能疑惑的看着他。
沐云深吸了一口气,沉着声说道:“晓雨,你有没有觉得子名有点怪?”
“子名?怪?”夏晓雨迷茫的摇摇头,她不知道沐云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沐云显然是料到她有这样的反应,不等她再问什么,就继续说道:“其实,我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有一种感觉,我总觉得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身上奇怪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你看,他先是不明原因的从李平安的鬼儿子手里逃过一劫。又能够在没人指导的情况下快速的燃灯见鬼,但是他又不是传统意义上修真天才。你说这些事奇不奇怪?”沐云掰着指头给夏晓雨挨个数了一遍东方子名奇怪的地方。
听了他的话,夏晓雨也若有所思,但她还是不明白沐云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
她问道:“这些事你应该考虑很久了吧,为什么非要现在说呢?”
“难道……”
夏晓雨突然之间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沐云,“难道你又发现一处奇怪的地方?”
沐云微微笑了一下:“不是一处,而是两处。”
“你看看这个。”沐云说着将手里的一件东西递给了夏晓雨。
“这是你给他的护身符啊,有什么奇怪的?”
“这不是我给他的那个,这应该是他要送给店里人的,可能是还没来的急的送出去,所以装在了身上。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护身符上的字被人改动了,从护身符变成了一张封印符。”
“哦,还有这回事?”夏晓雨来回翻动手里的符纸,脸上满是惊讶。
“那这会是谁帮他改的呢,难道还有高人跟在他身边?”
沐云再次摇摇头,遗憾的说:“我也不知道,也从没有发觉过,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那一定是个我们无法企及的高手。”
夏晓雨吸了一口凉气,幻想了一下那是怎样的一个高手,然后又问道:“那你发现的第二点是什么,还是和这个高手有关吗?”
“不!”沐云面色忽然变得很奇怪,就好像普通人见了鬼一样。
“你知道今天黑袍从子名的身体里摄出什么来了吗?根本没有摄出他的魂,他摄出是茉莉园44号里的那只失踪的猫灵。那只猫灵一直就在子名的身体里,而我俩包括冷月明都没能发现。”
“啊!”夏晓雨彻底震惊了,“你是说子名被猫灵附了身,而我们居然毫不知情。”
“晓雨,那根本不是什么附身。我现在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如果非要让我找个贴切点的解释,我只能说这只猫灵应该是被子名给吞了!!”
去一趟精神病院吧
“被子名吞了!”
夏晓雨吃面条的小嘴一下子张得可以塞进去两个包子,她可是深知“吞了”这个词用在鬼身上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大鬼吞小鬼,小鬼吞游魂。
可东方子名明明是一个活蹦乱跳,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阳光好青年,怎么会和这个词扯上关系呢,难道这一个多月来她和沐云都看走眼了,这个东方子名其实是一只鬼,一只打入人类社会的潜伏鬼?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人鬼殊途,人鬼殊途,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就算是一只道行极高的鬼,要想在人类社会生存而不露出一点马脚,那纯属天方夜谭,看看《画皮》就知道了,更何况和他同吃同住的还是两个修为颇高的捉鬼能手,那这种可能性就基本已经是无限接近于零了。
可眼前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呢?
夏晓雨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沐云看见她愣了足足有一分钟,连忙劝解道:“算了,晓雨同志,你就别想了,就连唯一有可能知道原因的冷月明都看不出子名的异样,凭你我的修为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的。”
“胡说,谁说冷月明是唯一有可能知道原因的,我爹就有可能知道。”夏晓雨虽然脑子已经被子名的事弄得有些晕乎,但关乎武术界名誉的事还是决不含糊的。
沐云现在可没心情跟她抬杠,只好顺着她说:“是,是,是,是我错了武术界领军人物,混沌无极掌掌门夏北山夏老前辈,也绝对是可以看出子名问题的高人之一。”
“这还差不多!”夏晓雨满意的给了他一个好脸色,又问:“既然子名没有被摄魂,那他怎么会昏迷不醒呢,而且症状还和摄魂一样?”
沐云点点头:“这也正是我说猫灵是被子名吞了的原因,根据我的查看,这只猫灵已经开始和子名的魂魄融合了,这一点和鬼吃鬼是一样的,如果他们融合完全,那子名将会拥有猫灵的部分能力。但现在猫灵被黑袍强行的分离出来,所以他也同时触动了子名的魂魄,造成他现在神志不清,身虚体弱。不过,睡几个小时就应该没事了。”
“行,既然如此,说说你的下一步计划吧?”
“下一步?关于什么的?”沐云一时没明白,在他脑子里要考虑下一步的事多了,谁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件。
“废话,当然是关于子名的了,你废话了半天不就为了说这个事吗!”夏大小姐脾气那可是说来就来,但她也确实有这个资本,人长的漂亮不说,就凭她老爹的名头,那也绝对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小姐。
沐云是早就习惯了她的喜怒无常的,如果她忽然温柔起来,他反而更受不了,所以听她训话完毕后,便神秘的冲她一笑,说:“我打算,什么也不做!”
“哦?”
“嘿嘿,晓雨。子名好歹是咱们的朋友,你不会打算把他往火坑里推吧,你想想新闻的主要原则。”
“新闻?”夏晓雨歪头思考,但立刻就会意了。正所谓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此时这句话用在东方子名的身上那可是在合适不过了,对于他俩上头那些人来说,鬼吃人实在是太寻常了,可是要是他们知道这里居然有个人吃鬼的,那造成的震动绝对可以和911有的一拼,到时候东方子名这个另类即便不被当作小白鼠解剖了,也绝对会在修真和武术两界的争抢中落得个“横死”的下场。
想想会出现的景象,夏晓雨浑身打了个冷颤,坚定的站在了沐云的一边,但是这件事却并不是就此过去了,对沐云和夏晓雨这一对好奇宝宝来说,他们此刻算是又找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算是此次事件的赠品吧,只是可怜了昏迷中的东方子名,他还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将会受到这两位密友怎样的“精心照顾”。
沐云说的没错,东方子名在睡了他前半生中最酣甜的一觉后,毫发无损的又回复了健康。
不过,红姐就没他这么幸运了,据夏晓雨说她因为长时间被鬼附身魂魄受到了损伤,所以一段时期之内她将出于疯癫状态,至于什么时候恢复那就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了,也许是一星期但也有可能是一辈子。
这个噩耗对东方子名的打击很大,但也更加坚定了他要除掉那个黑袍人的决心。
在与沐云和夏晓雨互换了情报之后,他们终于找着了这件事的突破口——那个没有眼睛的女鬼。
这只女鬼虽然也是造成红姐疯癫的元凶之一(因为沐云发现红姐身上有好几只鬼附身的痕迹),但根据他们现有的情报来看,这只鬼应该也是和黑袍人敌对的,原因虽然尚不清楚,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是每个现代人都能熟练运用的技能,沐云他们自然更是精于此道,而且在他们的一番分析后认为,这只女鬼很有可能知道黑袍人的来历,因为在红姐那间卧室之中,他们发现了大量与摄魂有关的法术施展的痕迹,而这些痕迹却不单单是一个人施展的,从红姐身上的伤口判断,这只女鬼之所以会附身在红姐身上就是为了能使用出人才可以用的法术。
她和黑袍人会是什么关系呢?
师兄妹?还是师徒?或者干脆就是夫妻呢?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找到这女鬼后才可以解答,在红姐家里他们没能找到那个放着照片的铁盒子,沐云本想动用警力但考虑到女鬼和黑袍人的危险性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他们只能靠自己在这座有着300多万人口的城市里去寻找一个死去了不知道多久的女人。
工作方向已经确定,但却不能马上实施,他们还得做一件无关的事情,那就是把红姐送到精神病院去,那里现在是她唯一的归宿。
“去一趟精神病院吧,咱们都去,顺道去看看以前救过的那些家伙们!”
沐云和夏晓雨脸上有点沉重,东方子名知道那所病院里还指不定有多少人是被鬼给吓疯的呢!
美女医生和诡异病人
夏晓雨给红姐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又准备了很多日用品,虽然这些东西在精神病院都是统一发放的,但准备一些毕竟是她们的一份心意,尤其是东方子名的心意。
替红姐擦干嘴角溢出的口水后,东方子名叹了一口气和沐云架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向外走去。
上车前夏晓雨有些不放心的问:“沐云,那只怨你关好了没有,小心别让她跑了?”
“放心吧,就算是不封印它也跑不了,你昨天下手太狠了,弄得它现在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否则那还用的着去找另一只鬼直接问它就行了。”
夏晓雨很不满意,眼睛一瞪,反击道:“你还说我,要是你那个破封印术能把附在红姐身上的女鬼封印了,咱们一样不用到处找了。”
看着他俩又要抬杠,心情极坏的东方子名忍不住抱怨道:“你俩少说两句行不行,有这工夫咱们都找着它了。”
“你闭嘴,所有的事儿还不都是怪你,要不是你被黑袍摄魂,昨天我们就把问题解决了。”夏晓雨和沐云突然口径一致的指责道。
“你们……”东方子名彻底无语了,从今天他醒来开始,他就发现这两个人在对待他的态度上出奇的一致,就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一样,让他深切的体会到农民工讨工钱时那种诉求无门的悲凉心情。
狠狠的踩下油门,奥迪车象一头发怒的雄狮般冲了出去。
精神病院是神秘的,因为他是大众常在口头上挂着却不愿去看看的地方。东方子名就是如此虽然来到本市已经两年了,但真让他去这个地方却是两眼一抹黑辨不清方向。
好在他身边坐着个那里的常客,因此还不用担心会迷了路。
“沐云,你怎么会老去那里呢?有病人不都是家属送过去的吗?”在愤怒了一段时间后,东方子名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座右铭又发挥了作用。
沐云苦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去啊!还不是因为我那三师傅是防治精神病协会的副会长,所以这种苦差事就撂我头上了。”
“那你去哪儿干什么?慰问?”东方子名打破沙锅问到底。
夏晓雨嘿嘿笑着把话接了过来:“子名,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的沐大法师到哪儿去可是有重要任务呦。他每个月都要去那招一次魂,因为有些病人是因为惊吓过度丢了部分魂魄才疯的。”
“招魂!”夏晓雨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东方子名身体一震,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将红姐的请求忘了个一干二净,直到现在才猛然想起。
“沐云,你会招魂?”
“嗯,怎么你想学?”
“不是,是红姐想招她丈夫的魂。昨天她跟我说的时候,还很急的样子。”东方子名回头看了看痴呆的红姐,心里又是一阵悲凉。
“哦。”这句话立刻提起了沐云和夏晓雨的兴趣,因为昨天的红姐他们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她本人还是附身的鬼,但不管她是谁想招魂的这个想法绝对是值得推敲一下的。
夏晓雨忙问:“子名,她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原因?”
东方子名摇摇头:“没有,但她说不是因为思念才招魂的。”
沐云的眼里开始闪烁起一片精光,他回过头看了看夏晓雨,说:“你立功了,她丈夫的魂魄现在就在那只怨的体内,看来咱们不用等它恢复人形也能知道点什么了!”
本市的精神病院是一家老字号的著名医院,占地极广环境也很不错,东方子名扶着红姐行走其间心里稍稍放下了点心,至少她不会吃什么苦了。
在沐云的带领下他们绕过了门诊大楼,直接向着住院部而去,用沐云的话来说他在这里几乎可以算作专家医师,由他送来的病人根本不需要再让别人诊断。
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到了住院部负责分房的护士一见沐云立刻笑脸迎了上来,叽叽喳喳的围着他说个不停,什么昨天有个病人又喊见着鬼了啊,或是那个病人看起来一切正常可只要见到穿红衣服的女人就要用砖头拍人家啊之类的,就像沐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一样,弄得他不堪其扰,却又无可奈何。
好在一个女医生的及时出现才算让他安静了下来,不过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因为这个女医生出现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又和她在一起了呀?”
两道东方子名不用点蜡也可以看到电光在女医生和夏晓雨的眼前碰撞在了一起,气温瞬间从零上三十度直落到了零下,冻得东方子名想跑都不知道该迈那条腿了。
倒是沐云依旧处之泰然,这让东方子名羡慕不已,这种情场浪子型的作派与沉稳,他这个幻想型的男人恐怕永远也做不到了。
“雯雯,怎么这么说话,我跟谁在一起难道还要经你批准吗,你不是永远也不想见到我了吗?”
“我,我那不是气话吗!”女医生的眼眶里顿时有东西开始打起了转,让东方子名心疼不已,却让沐云暗自偷笑,他这招我帅我怕谁的招数看来又要奏效了。
可是今天夏晓雨没有给他继续耍帅的机会,在和美女医生对视了一秒钟之后,她的眼珠滴溜一转,忽然笑嘻嘻的对女医生说:“龚雯,你不用担心,沐云那种垃圾男人我才没兴趣呢,我们是纯粹的工作关系。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男朋友东方子名。”说着夏晓雨亲热的挽住东方子名的胳膊自豪的说道。
“他,他是你男朋友?”听她这么一说,龚雯立刻从刚才的失败感中挣脱了出来,仔细的看了看东方子名。
“的确是一个帅的没边的男人,自己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啊!”再将东方子名和沐云比较了一番后,龚雯不由暗自伤神,对沐云的态度顿时冷淡了下来。
其实东方子名和沐云总体来说应该是不分秋色的,只不过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其实和男人是一样的,那就是男朋友永远是别人的好,所以在这种阴暗心理下沐云只好暗自退场了。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沐云不缺女朋友,能图个耳根清净对他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穿过一扇扇关着的门,龚雯将他们带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病房。
“现在没有单人间了,你们送来的病人只能住在这个双人间了。”龚雯推开门说道。
东方子名探头朝里看了一眼,病房还是很干净和普通医院也没什么两样,其中一张病床上坐着一个女性病人低着头看不见脸。
东方子名有点不放心,问:“龚医生,这个病人严不严重,没什么暴力倾向吧?”
龚雯笑了笑:“晓雨,你男朋友还真细心,放心吧,这人也是今天才来的没有暴力倾向,病情也不重,应该是气质型的短暂精神错乱,过几天说不定就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东方子名这才放心的将红姐送进了病房,安顿好了以后,三个人就打算离开了。
可就在这时几个人忽然听见有人在不停的喃喃自语,仔细一看原来隔壁床的那个病人,只听见她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好像在念:“找,何华,找,何华,找,何华……”
沐云打趣道:“看来这个病人真的是气质型的,这个何华一定欠了她很多钱。”
龚雯瞪了他一眼:“亏你还是本院的名誉顾问,找到病人的心结是我们治病的关键要素,你还好意思打趣。不过,倒是挺奇怪的,这个病人从来了以后一直没说过话,怎么突然说起话来了。”
龚雯快步走到她身边,柔声问:“何华是谁呀?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找。”
但那病人对她的话毫无反应,依旧低着头自言自语。
龚雯又试了两次,还是没有效果只好放弃了。
然而,就在她站起身准备和众人离开的时候,那个病人却突然有了变化,只见她猛地抬起了头,伸出两只手居然向着自己的眼睛挖了过去。
龚雯一惊连忙上前阻止,沐云和东方子名也在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帮着她将已经陷入狂躁状态的女病人按在了床上。
那病人的身体不停的抖动着,就像是癫痫发作了一般,可是同癫痫不同的是她嘴里依然能够发出声音,还是那几个词
那病人的身体不停的抖动着,就像是癫痫发作了一般,可是同癫痫不同的是她嘴里依然能够发出声音,还是那几个词,但靠的近了东方子名却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
找,何华,找荷花,赵荷花。
赵荷花,用手挖眼睛,天哪!她是那个无眼女鬼。
那位天涯牛人教教我,为什么我收到一条短消息,却无论怎样也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