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人遇到这种情况躲还来不及呢,不过哥我自由熟读聊斋,向来对里面那些美貌无双,心地善良,舍身报恩的鬼狐们相当感兴趣,绝不会介意帮一个女鬼一点小忙,然后她知恩图报,我就有机会和她发生一小段超越生死界线的爱情故事了。
可问题是哥目前的生存状态不允许啊,指不定下一周哥就要露宿街头,加入丐帮了,爱情和面包,哪个更重要?
我认真的权衡一番,最终因为于小倩没头,导致分量不足,天平倾斜向找工作的决定。不过我如果不帮她,她缠着我不放怎么办?
找工作,帮她;帮她,找工作……
我跳跃性的思维很快从找工作,联想到了人才市场,又从人才市场大门外联想到了那个光头道士,然后我飞快的抓过那件衬衫,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餐巾纸,本来上面的红墨迹,现在却变成一片黑。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
刚才害的哥郁闷了半晌,还以为于小倩是被我这件衬衫上的“男人味儿”给熏跑的呢,原来是因为这张“灵符”啊。我就说嘛,这件衬衫我不过是才穿了三天,应该没那么大的杀伤力的。
怪不得衬衫可以罩住没有实体的于小倩,看来这灵符真的很灵,那么是不是也就意味着那个光头道士并不是骗子?
看来,我应该再见见那个光头道士的。
终于看到第二页,发现沙发还是被人抢了,悲催的俩人啊,不,还有个娃,哈哈
百度地图,谷歌地图我全都找了一个遍,也没找到西郊城隍庙的所在,我就怀疑了,那个光头道士给我的不是假地址吧?想想也是,一毛钱的东西,还指望能有售后?
不过我不甘心啊,那灵符已经毁了,于小倩要再来找我怎么办?我决定还是先到的西郊问问再说。
我就站在站牌上等公交,像往常一样,刚站那儿就过来一辆出租车。我灵机一动,出租车司机天天在城里跑,指不定就知道西郊城隍庙的所在的。
我弯腰一看,是个女的,我就朝她摆了摆手。根据我以往坐车的经历,女司机绝对不靠谱,让她去客运东站她都能给你拉到客运西站去——或者她是故意的,不过反正我对女司机素来没信任感,向她们打听地址,那绝对没指望。
又过来一辆,我就招手。这次是个年轻男的,我还是挥手让他走。城隍庙这种古老建筑,年轻人怎么会留意?不过这哥们不乐意了,他嚷嚷:“兄弟,你调戏我啊!”
我也朝他嚷:“调戏你?你以为你带个耳环就漂亮了?想冒充女人就算不把那玩意儿割了,也得把胸隆隆不是?”
麻痹的,鬼都缠着我了,还怕你这个人?大不了打一架,进去了就有人管饭了啊。
这哥们儿上下看了看我的体型,说:“兄弟,你姓牛名十三,我认栽!”
他一踩油门走了,周围的人就看我,那眼神,绝对的敬仰啊。我没有笑,我也不说话,牛人要有牛人的风度,要在公众面前保持神敏感啊。果然周围众人的目光由敬仰变成崇拜了。
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我又拦了一辆出租,这次是个中年男人,基本符合我的要求了。我没上车,我爬窗口问他:“师傅,西郊城隍庙你知道咋走不?”
“知道,在开发区吴庄嘛,走吧。”出租车大叔笑呵呵的道。
我记住了:开发区吴庄。我就朝他挥了挥手,让他走。
那大叔的笑容凝固了,他嚷:“小兄弟,不带这样的吧?”
我说:“我就是跟你问个路啊,没说要坐你车,谢谢你学雷锋做好事啊,呵呵。”
我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掉头就朝刚停下的一辆36路公交车跑,然后人流就把我直接推进了车里。
今天36路车上人不多,竟然我一只脚还能踩在地上。我身边站了一个女人,打扮得跟个小姐似的,还使劲往我身边挤。
我就说嘛,如果不提我的收入,所有适龄女性都会被哥这魁梧的身材和英俊的相貌所吸引的。
她的胸器碰到了我的手臂,我激动了,这时候车动了,一晃,又有一个东西碰到了我的大腿……
我悲催啊,刚才骂出租车司机的话咋就应验了呢?还真有人不割就隆胸啊。我勒个去的,我拉着吊环一跳,一脚踩在她,不,是他的脚趾头上,他就叫,那粗嗓门顿时暴漏了他的真实身份,所有的乘客一阵骚动,纷纷躲让,让他轻松挤到后车门那里去了。
身边少了一个人,空间却一点不见轻松,我练了半个小时的金鸡独立,然后转63路。63路车上就真的人不多了,我还抢了个座,谁知道刚坐下,一个老头就站在我旁边了,还不停的咳嗽。
让还是不让?这是一个问题。按照我优良的教养,我平时都是让座的,可哥最近两天天天白开水泡馍,严重营养不良了,站着就头晕啊。关键是这趟车上人少,没人顶着,司机一个急刹车,我就倒了啊。
那老头越咳越严重,突然好像被一口痰卡着了,半晌没缓过气儿来,我就害怕了,我摔一跤不要紧,别让他咳死在我旁边,那就冤枉大了啊。
我赶紧给他让座啊,谁知道他一坐下竟然就不咳嗽了,还从包里摸出一份报纸,悠闲的看了起来。
我就恨,我恨我太善良了,我就想,决不能白让你占便宜,多少我要赚回来点啊,我就看你的报纸,我看了不给你钱!
我一看,就看到碎尸案的后续报道了,上面写那个无名女尸已经拼得差不多了,眼下只剩下头和左手没有找到。而警方已经查到一些线索,具体情况却并没有披露。
只剩头和左手?那女尸果然就是于小倩!
西开发区是市里建的高新技术开发区,不过这里开倒是开了,却没发。大片的土地被征收,建了宽敞的公路,却没吸引来多少厂商,仅有的几家工厂也都是半死不活的没几分生气。整个开发区就如同是一座鬼城一般,大白天的都难得见到几条人影。
这里唯一有点人气的大概就是那几个城中村了,但这里的流动人口有限,根本没办法和我租住的市郊的城中村相比,仅有一些失去耕地的本村农民。
我在吴庄下车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火辣辣的太阳当头照着,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股子寒意,不禁打了个激灵。
没人气,是真的不行啊。
我离开公交站牌,朝村里走去,碰到个中年妇女,我就问路,她却要收我服务费。我掉头就走,好不容易找到个晒太阳的老头,我敬了他一根散花烟,一边帮他点火,一边问他城隍庙在哪儿。
老头一听,烟都凑到火上了,又缩了回去。他眉头一皱,拿眼上下打量我,问:“小伙子,你去城隍庙干啥?”
我就想啊,这老头搞不好认识那个光头道士吧?向他打听打听那光头道士是不是骗子?
我说:“大爷,我找一个光头道长有点事,你认识他吗?”
老头一听,却立马把散花烟又塞回给我,说:“顺着这条路出村,然后右转,沿着那条土路一直走。”
老头说完就走,我错愕了一下,慌忙叫他:“大爷,你的烟……”
老头头也不回的说:“我不是你大爷,你哩烟我吸不起。”
我晕,散花你都吸不起,你比我还穷啊?你不吸我吸。我掐掉过滤嘴,掉过头来叼在嘴上,按照老头的指点,沿着一条小路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我抬头一看,呆住鸟。这是庙?这简直就是一处废墟,比倩女幽魂上的兰若寺还不如。那青砖门楼上的瓦都快掉光了,一个大窟窿刚好透过一道阳光照在匾牌上灰不溜溜的三个大字——城隍庙。
我勒个去的,这地方还能住人?
我走上前去,却发现破庙的大门却关得很严实,那老式木门虽然油漆斑驳,看上去却十分厚重。
我就叫门,道:“有人没?”
我叫了两声没人应,又叫了第三声,忽然一声似远似近,似实似虚,阴测测的声音传来:“没人,有鬼!”
接着,那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而门后却没有人……
没人?有鬼?
我忽然感到有点尿急。
西开发区是市里建的高新技术开发区,不过这里开倒是开了,却没发。大片的土地被征收,建了宽敞的公路,却没吸引来多少厂商,仅有的几家工厂也都是半死不活的没几分生气。整个开发区就如同是一座鬼城一般,大白天的都难得见到几条人影。
这里唯一有点人气的大概就是那几个城中村了,但这里的流动人口有限,根本没办法和我租住的市郊的城中村相比,仅有一些失去耕地的本村农民。
我在吴庄下车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火辣辣的太阳当头照着,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股子寒意,不禁打了个激灵。
没人气,是真的不行啊。
我离开公交站牌,朝村里走去,碰到个中年妇女,我就问路,她却要收我服务费。我掉头就走,好不容易找到个晒太阳的老头,我敬了他一根散花烟,一边帮他点火,一边问他城隍庙在哪儿。
老头一听,烟都凑到火上了,又缩了回去。他眉头一皱,拿眼上下打量我,问:“小伙子,你去城隍庙干啥?”
我就想啊,这老头搞不好认识那个光头道士吧?向他打听打听那光头道士是不是骗子?
我说:“大爷,我找一个光头道长有点事,你认识他吗?”
老头一听,却立马把散花烟又塞回给我,说:“顺着这条路出村,然后右转,沿着那条土路一直走。”
老头说完就走,我错愕了一下,慌忙叫他:“大爷,你的烟……”
老头头也不回的说:“我不是你大爷,你哩烟我吸不起。”
我晕,散花你都吸不起,你比我还穷啊?你不吸我吸。我掐掉过滤嘴,掉过头来叼在嘴上,按照老头的指点,沿着一条小路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我抬头一看,呆住鸟。这是庙?这简直就是一处废墟,比倩女幽魂上的兰若寺还不如。那青砖门楼上的瓦都快掉光了,一个大窟窿刚好透过一道阳光照在匾牌上灰不溜溜的三个大字——城隍庙。
我勒个去的,这地方还能住人?
我走上前去,却发现破庙的大门却关得很严实,那老式木门虽然油漆斑驳,看上去却十分厚重。
我就叫门,道:“有人没?”
我叫了两声没人应,又叫了第三声,忽然一声似远似近,似实似虚,阴测测的声音传来:“没人,有鬼!”
接着,那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而门后却没有人……
没人?有鬼?
我忽然感到有点尿急。
想想刚才指路的老头那一副不想和我扯上任何关系的反应,我心里更没底儿了,难道这地方真的有鬼?
敞开的大门在我面前,门洞里似乎还有一股股的阴风扑面而来,吹得我两腿发软,哆哆嗦嗦的迈不动脚步——娘的,连逃都逃不了了啊。
等了半晌,那个似远似近,似实似虚的声音又响起了:“你进不进?”
我咽了口吐沫,进?当然是不进!但我心想着不进,脚却不由自主的向大门迈去——马达,老子难道中木马了?我的身体竟然不听我的使唤了,想着逃跑,却自己朝着大门走进去了?
穿过破烂的门洞,是一片小院子,对面是三间大殿,绝对的青砖青瓦,不是现在那种琉璃瓦的仿古建筑。好歹这座大殿不算太破败,墙皮虽然脱落了,屋檐还没塌。大殿的大门洞开着,里面光线有些暗淡,只能隐约看到正对着门口是一座巨大的神像。
我颤巍巍的走进小院,身后的大门却突然嘭的一声自己关上了,吓得我一跳,扭头看去,却还是没人!
那个鬼声嚷道:“看什么看,继续走!”
我一哆嗦,立刻转身,继续向前走。
“转弯,从大殿边上绕过去,到后院来!”
我绕过大殿,发现后面还有一进院子,三面都是瓦房,有十几间的样子,不过和大殿相比都矮小一点,应该是原来道人的宿舍。
“东边,第一间。”那鬼声又道。
我抬头看看太阳,然后心里默念: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东边第一间,我走过去爬门缝一看,屋里一口棺材。
我哩娘啊,果然是鬼!
我转身就要逃,那鬼声突然又道:“怎么还没到?”
不对,刚才他只说东边第一间,没说是东边这排房子从北数的第一间,还是从南数的第一间,我看的是南边数第一间,莫非他是在北边数第一间?
我提心吊胆的又去北边第一间,我心里计划着,一会儿看看如果里面还是棺材的话,我就一定要逃啊,拼了命的逃,就算把鞋跑丢了也要逃出去。
嗯,这儿的墙不高,还破破烂烂的,按照我上学时候练就的翻墙身手,翻出去应该不是问题……
我以一步十厘米的速度缓缓凑近北边第一间的门口,准备爬门缝看一眼,就在这时候那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影正站在门后。
人影,并不一定就是人!
只见这条人影身高不过一米三四,穿着一套黑灰色的道袍,脸色苍白,眼圈乌黑……那形象,如果把他的道袍换成清朝的官服,绝对就是林正英僵尸片里的小僵尸啊!
我二话不说,掉头就跑,跑到墙边,奋力一跳……撞墙上了,然后就掉地上了——翻墙也是技术活,三天不练门外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