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食发
我大学是一所林业研究院。这个学院以前不是综合性大学,后来因为高校体制改革,被评为二本大学,修葺了很多新的校舍。这个大学以前在市郊,现在C城扩大了,也算在市里的大学,在二环以外。我们入学那年运气特别好,女生寝室被分到新修的宿舍,四人一间,有热水器、饮水机,寝室里如果有条件的,还可以自己装空调。
【第二篇《陪伴》开始】大学怪谈【《食发》已完结】
但是我被分到了六楼,我们寝室的人不是一个系的,而且我家里在本市,刚开学的时候,我对室友不是很待见,她们都是我们省内的,都是地级市的学生,而且那时高考失利,从全国重点高中进了这么个二本,我心里非常不开心。不过后来我非常热爱我们寝室,这是后话。第一个故事是军训时开始的,一直延续到大二下个学期。
我平时不喜欢住寝室,刚开学几天根本没去学校,就在家里玩儿,后来军训要查寝了,才开始住校,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住寝室,总觉得无论我做什么,旁边都有个人碍着,而且我们寝室的厕所,不知道为什么,白瓷的便池里有一层黄黄厚厚的垢,太恶心了,导致我一直便秘,我真心不能在这么样的厕所里大出便便……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买了一瓶84刷厕所,当我把84直接倒进便池的时候,我听到一些声音,这声音兹兹的响,后来84的浓缩液流进下水道的时候,水管里发出一些"咔咔"像清嗓子的声音……但是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我们在六楼,经常有楼下的声音顺着管道传上来,还可以听到楼下开水龙头洗澡的声音,有时候洗着洗着,还有人唱歌儿。
这时我才看清楚,不止我们寝室的便池,连下水道水管儿里,都是那种黄黄的垢,比便池里还厚,凹凹凸凸,最厚的地方差不多堵了半条下水管儿,恶心得我一阵干呕……但是我还是坚持把便池给刷干净了,刷得蹭亮,为这事儿,我直接被选了当寝室长。
这条下水管恶心得我每次上厕所都不敢低头看,一有空就把淋浴喷头对着水管里冲,但是无济于事,那块东西没有冲掉过,反而一段时间不搞个卫生,它就有愈长愈厚之势。军训的时候,学校里生活部的人经常来查卫生,她每次来都问我,你们厕所里有人吗?我说,我们四个都在这儿呢,哪还有人啊!她说你们寝室挺干净,不像别的女生寝室,满地都是头发。
每当这时,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我们寝室当时四个人都留着头发,最短的长度也超过肩膀了,但是掉落的碎头发,真的比较少。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按照我一个人的水平,每天最少梳三次头,每次就算只掉三根头发,梳子上的掉发也最少有差不多个十根吧,我们都没有特意的搞过这方面的卫生,检查员说我们没有碎头发,这真的很奇怪。
不过,我不是个喜欢惹麻烦的人,有些事儿想不通,我也不会去多想。有一天,当时还是在军训,平时的话,我们十二点熄灯断电,到了十点半,我就睡着了,那天晚上,不知道是谁在走廊里按亮了路灯,路灯正好安在我们寝室大门前,我头朝北,也就是朝厕所那头睡着,路灯光正好穿过门上面的栅子,把我给照醒了。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听到风微微吹动厕所门弄得响,我把头转过去,看到一对眼睛……
其实我说不大上来我到底看到了什么,路灯光照持续了两分钟,厕所正好被洗漱间的一堵墙挡着,里面一片漆黑,我看到一双夜行动物的眼睛,因为它在反光,一动不动,路灯灭了,厕所里一片漆黑,厕所门没关好,仍然被风吹得微微扇动,扣在门框上,发出一些响声。我当时睡意正浓,又被路灯照晃了眼,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在心里念了一遍圣经里的主祷文,又埋进被窝里睡着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个东西。但是当时军训累得要死,睡意来了火车压过来我都不想动。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又匆忙搞演习紧急集合,把这事儿就先放着了。就这样,一直搞军训,我们班教官跟班里女生谈恋爱深夜翻墙被他首长发现,被关了禁闭,我们班的军训也向放羊一样搞完了。大一每天早上还要上早自习,六点半就要起床,所以每晚还是十点半就睡了,寝室里除了没什么掉落的头发,一切都正常到平淡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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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大一上半期就过完了,这段时间我头脑一片空白没有什么记得的特别的事,天气热起来,我跟室友相处得越来越好,五一的时候,我们寝室四人约好了去南岳衡山爬山,我们室友里有一位信佛,那段时间她感情不顺,正好要去拜拜。她叫小凳,性格豪爽比较有个性的一女孩,睡在我对铺,她的床和书桌衣柜,每天都暴露在我的视线下,我有时候在晚上醒来,会看到她书桌上摆着镜子和梳子,镜子正对着我,我可以看到自己的脸,梳子呢,有时会落在坐凳上,有时又会落在地上,现在回想是很诡异的事,但是当时我常醒来后马上又转入梦乡,并未在意这些,而且小凳每天是最早醒来的,她桌上晚上是怎么摆的,等我起来一般都已经被她动过,我看不到了。
在五一之前的一个周末,我睡懒觉,忽然被一阵哭声惊醒,接着又是一阵咆哮声,在骂人,我坐起来,看见小凳在她的床上哭,举着手机骂她男朋友。后来她把手机从床上摔下来,嚎啕大哭,室友丸子从厕所里冲出来,手上还全是肥皂泡,我们都很无语,只能看着她嚎,帮她递卫生纸……那天晚上,我转醒看到小凳的梳子还在地上,我白天吃了学校外面那种削了皮插在一次性筷子上的一串串的水果,这时肚子非常难受,肠子里一阵阵咕咚,实在忍不了,我坐起来昏头昏脑准备去上厕所,
我爬下床披上外套,把小凳的梳子捡起来放她桌上,走进厕所,这段时间我基本上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督促室友关紧厕所门,因为我们厕所的窗户关不紧,总是被风吹得呜呜响,我的床正对着我厕所,晚上总被吵醒来。我准备蹲下去的时候,看到那个东西,黑黑的,两只眼睛反光,很矮小,有四肢,没尾巴,不像猫狗的外形,有点像人佝在那里,它的身体非常黑,黑得好像一团烟雾。它就站在我们寝室对面那栋寝室的七楼平台护栏上,确切地说是蹲在,腿短,手臂很长,四肢从烟雾里长出来。
我当时惊得一身透心凉,整个世界那么安静,那个东西在护栏上走动,护栏是水泥的,上面有个二三十公分宽的平面,然后它向里跳下去,不见了。肚子里咕咚咕咚的感觉唤醒我上厕所的目的,那几天我得了急性肠炎,吊了三天盐水。我没有跟别人说这件事,一来怕吓到别人,二来我每次看到它,要么是搞军训累得要死,要么是拉肚子拉得天昏地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清醒的。有天我在寝室里待着,室友丸子洗了头发用吹风吹,吹完之后她做了件怪事,她蹲在地上把梳掉的头发一根一根捡起用卫生纸包好,放一塑料袋里,又扎紧塑料袋直接带出门去扔了,我就开玩笑说,丸子原来我们寝室没头发是因为你这么勤劳啊,还跑出去扔了。丸子看了我一眼,有点欲说还休之势。
我当时也心里有鬼,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东西,变了脸色,很认真地问她,你到底怎么回事?她用表情惊恐但是语气很淡定,用她的家乡话跟我说,我看到有猫跑到我们寝室来舔地上的头发。我问,什么猫?什么时候的是?她说,一直有,第一次是你刷厕所那天,我晚上被84味熏醒,看到它在厕所里,它在咳嗽,后来也看到它在寝室地板上舔,凳子跟她男朋友吵架前一天晚上,我在被窝里看电子书,看到手机没电了,我把头伸到被窝外面换气的时候,看到它在啃凳子的梳……
当时寝室里就我们两个,我被她的话吓到有种反胃的感觉,我继续问,是猫吗?你真的看到猫了吗?她撇了一下嘴,没有回答。大白天的,我把寝室灯全打开了,然后开电脑在网络电视里打开了一综艺节目,听到电脑里的人又笑又闹,我心里的恐惧感才稍微平复了一点。丸子脸色不好,她一直有胃炎,一到天便冷,就会胃痛,之前我跟她头对着头睡,晚上都可以闻到她呼出来的胃气,听到她磨牙,所以我才换了一头对着厕所睡。
我和丸子约好这种事还是不要到出去乱说,我们俩性格都比较冷,平时就我俩待寝室的时候,也是各干各的事情,丸子是复读生,但是她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后来她以前的同学来我们寝室玩,丸子不在,我跟她同学聊天,我问她,你跟丸子是高几的同学?她说高四的,我当即表示惊讶,她同学说,你们不知道啊,她复读的呀,她都不告诉你们的呀!我非常不喜欢她说丸子时的那个神态,就没理她。但是丸子确实看上去比我们内敛,很多话,不多讲。
丸子仍然每天兢兢业业地把头发扫起来包好拿出去扔掉,我在床头撞了帘子,挡住外面,我跟丸子说,那个"猫",肯定在这里待了蛮久,不然胆子怎么会这么大?它既然不害我们,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丸子也同意了,我们都很害怕,不敢面对那个东西。我反正只住周一到周四,平时没事就跑回家。丸子跟我说了几次,说那东西又啃了小凳的梳子,我后来每次也跟小凳讲,把梳子和镜子收到抽屉里去。
五一之前,小凳和她男友分手了,又因为纤维瘤动了一次手术,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大一上半期成绩出来,她又挂了一科。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了,她在寝室也变得非常敏感,经常说要打谁谁谁,就那一年半内,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涌向她一个人。她曾经在寝室里把我推到衣柜门上,看样子要动手,我低声问她,你到底要干嘛?她一瞬间好像恢复理智,才把我松开;还有一次去上体育课的路上,她就突然跟别系不认识的人吵起来了,吵到别人追到我们寝室来要动手。我开始隐隐地观察小凳的梳子,她并没有听我的,每晚把梳子收好。
五一长假终于来了,我们四个很兴奋地踏上旅途,我们中午开始爬衡山,刚开始就碰到一个老人,他说他住在山里的,他家里接待游客住宿,问我们四个要不要晚上住他家,我们答应了,他很高兴,说要带我们爬小路上山,给我们当免费导游。我们四个没什么社会经验,况且南岳自古就是香火鼎盛民风淳朴之地,我们室友亲戚家也在这里,我们也没有想那么多,就跟老人走了。老人一路为我们讲解山上的各种小庙石碑,还硬要帮我背包。快到半山亭的时候,山路边又座庙,我们要老人带我们进去看。
这所路边的小庙佛道合一,除了供奉佛祖神仙外,厅堂里全是壁画,一共三十六幅,讲了三十六种恶鬼。老人很有兴致地给我们讲解,讲到第八幅,我看到墙上用小篆写着仨字儿:食发鬼。食发鬼,喜食婴孩胎发与未婚女子秀发,并与被食者结缘……我默默读了一遍这幅壁画的题词,看了一眼丸子,丸子也驻足在此壁画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壁画上画了一夜深人静的庭院之中,窗前一女子梳妆,窗下伏有小鬼一只形容猥琐,一脸窃笑,口中涎水溢出,这情景瞬间把我带回到我拉肚子的那个深夜,我看到的那团手长脚短烟雾蒙蒙的东西,不就是这个食发鬼吗!?
我问老人,这些鬼是真的还是假的?老人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我问他,这壁画上的鬼都是什么食气鬼、食唾鬼,这些鬼会不会害人?老人说,天地运化,道成肉身,人生来就有正气,这些气啊、唾啊、头发、指甲、皮屑,乃为持正气的人抛弃之物,故而为阴,鬼怪所以喜食,一个人一天到晚被鬼怪缠身,极损阳气,自然运数也会受到影响。话说回来,古时候的人卫生条件不好,容易被细菌感染导致疾病,他们也不知道原因,自然怪到鬼怪头上了。
老人看到我一脸将信将疑,哈哈一笑,又说,这些鬼,不过是先人用来吓唬那些懒惰之人,警告他们,不搞好个人卫生和环境卫生,就会生病,谓之被恶鬼缠身啊!我不置可否,随大家一起出了小庙继续爬山。晚上我们住在半山亭的老人家里,第二天天不亮,就开始往祝融峰挺进。到了峰顶的南岳庙,小凳又和我吵了一架,我本来就是基督徒,对庙宇之事一窍不通,他们去拜拜了,我就在旁边走马观花,完了无心说了一句,爬山爬死我了。我本不信佛,按理应是百无禁忌,小凳却目露凶光,拽住我的头发,把我下了一大跳。我推开她,没等她反应就往山下跑了。
不过很快这件事就过去了,下山的时候大家情绪基本都平复了,仍有说有笑,我和室友阿熊走在丸子和小凳后面,看到她把头发束起,戴着棒球帽,马尾从棒球帽的调节带中间穿出来,丸子不时回头看我一眼。
没想到五一长假一回学校,就听闻到我们这栋寝室五楼,也就是我们楼下,一个电信班的女生退学了,理由是她的事友都说她有神经病,性格孤僻,敏感暴躁,还喜欢梳奇怪的发型,每天浓妆艳抹,没事就坐在床上痴笑,还要剪别人的头发……开始我也只是把这当笑话来听,但是当我听到她要剪别人的头发,我心里一阵翻滚,差点没吐出来,因为跟我讲这个事的人就是小凳,她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
我实在不知她为何兴奋成这样,无言以对,总觉得她的头发像什么怪兽的触角一样,会随时把我扑倒。这段时间,厄运不断降临,小凳在放寒假前一天收到奶奶脑溢血的消息,没有见她最后一面;第二年开学她前一天跟我说她回寝室了,但第二天又回老家了,因为她爷爷病逝;有过了半个学期,她舅舅,作为一名医生,却因为自己开药打针不治身亡……期间小凳的纤维瘤又复发……现在回想起来,她这么一路走来真的是有勇气、无比坚强!但当时,我只能说,这是撞邪了!
Goodnight!看我帖子的童鞋们!
哈哈,早上好啊屯学们~
时间很快到了大二下学期,我也已经变成大学里的老油条,早上第一二节课基本都在寝室睡懒觉,晚上越来越精神,我们学校在发生新闻里那种学生熄灯后违规用电造成火灾结果跳楼的事故后,基本晚上不再断电了,但是有人执勤,把晚上两点以后还亮着灯的寝室记名公布,扣操行分。这个猥琐的制度导致我们这些学生在晚上一点以后,如果想上网,就必须猥琐的趴在被窝里,冬天还可以忍受,但是夏天就实在是痛苦,本来六楼就热,我们寝室向北,四人开始是准备凑钱弄一空调,结果途中小凳又返悔,这件事不了了之。我九月份的晚上,抱着一滚烫的笔记本,闷在被子里闷通宵,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这么刻苦,要是这么刻苦的读书,怕是北大清华的研究生都考上了……
有一天,那段时间秋老虎,我上网上到很晚,实在是在被窝里闷不下去了,突然把被子一掀,趴到床边开始大口喘气——喘到半路,我抬头看了一眼厕所——那一眼别说我还在热得喘粗气了,直接把我半口气憋到肺里,那个东西就在厕所里,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也趴在厕所边上望向我这边,我们对峙了!
当时虽是晚上,但外面比寝室里亮,那对眼睛反着幽幽的偏暗红色的光,也不眨一下,就那么盯着我,但是它的身体下面一团漆黑,诚如丸子所说,它缩在那里大小和猫差不多,手脚长度也看不出来,但我知道它不是一只猫。当时我已经不是害怕,必须说是恐惧,恐惧的凉意像冷气一样照住我,我在想怎么办?我要死了吗?它会杀了我吗?当我想到它会害我,突然一股怒意喷进我的胸腔,我真的十分愤怒,我想如果它敢过来,我掐也要把它掐死!难道我掐不死一只猫那么大的东西!
我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虽然这期间时间不超过一分钟,我站在床上开始大骂脏话,nnnd!mlgb!你敢到老娘这里来!你是个什么鬼畜生!滚出去~!这里是我的地盘,你给我滚出去……我把我这辈子听到过的脏话全部都骂出来了,方言的、普通话的,惊动了寝室里其他人,而且我边骂边摸出床头的圣经,这样我相对没有那么害怕了。室友都醒来,但是大家都在床上,不能下地开灯,只能把床头那种小usb灯打开照到我这里,她们都很奇怪,以为我做噩梦在说梦话呢。我没有时间管她们,就在床上指着厕所里骂,骂到后来变成哭。那个东西也不见了。
我一边哭一边骂着最后几句,然后把脸埋在床上,已经记不得那东西是怎么样不见的了,我只知道我从来没有发过那么大的脾气,不明白那东西为什么要来搞我们寝室。我哭了好一会,室友都下床把大灯打开了,爬我床上来安慰我,她们发现我浑身湿透,像抖筛子似的,而且我的被子、床褥也都汗湿了,她们问我怎么回事,我才发现,小凳她不在寝室,只有丸子和阿熊在。把愤怒发泄完,我觉得非常有气无力,脚也不能动,只能趴床上,还干呕。我对丸子指了一下厕所,她很恐惧的看了我一眼。阿熊却马大哈一样,跑到厕所里,把灯打开,她大叫,怎么满地都是头发啊,你们快来看啊,好恶心!说着她就开水龙头冲,我心里其实很想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实在没有力气了,而且,十分后怕。
我问她们,小凳哪儿去了?她们都说不知道,阿熊说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凳就没在床上。因为我们不是一个系的,所以我们寝室不像别人寝室,四个人一天到晚黏在一起,我们都是自己活动,自己上课、自习。小凳晚饭的时候跟我说她去隔壁一个大学找她朋友,然后我也去外面玩到十一点才回,我以为她们都已经睡觉了。我赶紧叫她们打小凳的手机,小凳在电话那头说酒话,她听说寝室里有事,虽然酒醉醺醺,但是还是要回来,过了十几分钟,她打来电话,叫我们去翻墙的地方接应她。后来我们三个去把她接回来,她喝得很高,走路摇摇晃晃,一下搭在我身上,一下搭在阿熊身上,丸子身材最矮小,估计她搭着不舒服。她听完我讲的,很兴奋,等我们回到寝室,她就跑去厕所里看,阿熊和我都不想进厕所,丸子跑到阳台上跟她男友打电话去了。
小凳趴在厕所边,突然弯下腰去呕吐,她整个膝盖跪在便池旁边,手扶着便池沿,我看到了,就去扯她,我说这样太脏了,不要跪着,但是拽不动她,她干脆倒在便池边上呕。阿熊看到这样子完全没了主意在旁边抻着手,我叫她帮我把小凳拖起来,不能睡在厕所里,我们好大力才把小凳拖回寝室,她一直在地上,然后自己往床上爬,爬到半路一个后仰双手松开楼梯,我跟阿熊整个被折腾得手忙脚乱,从后面抵住她,怕她摔死了。她又软绵绵地从楼梯上下来,突然要呕,又冲回厕所里,等我们追过去,小凳又已经睡在厕所边上了。这时候执勤的人过来敲我们寝室门,问怎么回事。我们很无语,又不能说室友在发酒疯,不然要记过的,只能胡乱搪塞他。
应付完了执勤的人,回厕所那边看小凳,她整个一个疯相,头发散了,睡在便池旁边,还有头发落进便池里了。我觉得太恶心了,叫阿熊去扶她,阿熊在我们中身板最壮,她跑过去扶,小凳一见她就是几个嘴巴子啪啪地扇她,阿熊挨了几个嘴巴,好不容易挡开她,捂着脸跑出厕所,跟我说不管了,就跑回床上睡觉去了,还在被窝里抽泣。现在想起来,我们经历的这些事,跟台湾那些综艺节目里说的灵异怪谈很像,都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然后运气极差,周围人遭遇不幸,然后自己也开始发疯,而且我后来看到,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就是要骂,才能把它骂走。
丸子在外面打电话打个没完了,阿熊也不管了,就我一个人站在厕所外面看着小凳,她样子十分恶心,呕吐物挂在嘴边,流到旁边地面上,脸上、头发上都是。我干脆跑到寝室里搭了个地铺,然后在她旁边说了很多安抚的话,把她连扶带拖拽到地铺上,旁边放着垃圾桶给她吐,又给她喝水、洗脸。干了很多,差不多快四点了。我说小凳,你今晚就睡地铺,明天早上就没事了,我先睡觉了。她拽着不让我走,我干脆也躺下和她睡一起。她问我,你说这些事情怎么都搞到我身上了?我奶奶,我都没有听到她跟我讲什么,回去就是一个灵堂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些事情,为什么都是我啊,为什么是我啊?....你们爸爸妈妈各个都是知识分子,为什么我爸妈是那样的人啊,他们感情又不好....我看你爸妈对你那么好,我从来没有那样过...你还说你爸妈从不打你....我小时候就是被打大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啊!?我还要得病,我前两天上体育课,尿血了你知道?你关心过我吗?她一边哭一边吐,好像要把大学里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我想她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算喝醉了,她只是借这个机会要把心里话讲出来。我的确没有关心过她,有一种诡异的优越感作祟,而且我确实不喜欢她一天到晚跟别人吵架的性格,有时候在寝室里讲什么,她就特别敏感。我从来没有关心过她,从那时起我发现自己对寝室还是有感情的,我不想变成她口中那样的人,我给她擦眼泪,没有话讲。小凳说,你和丸子都一样,你们从来什么都不管,只顾自己,你看丸子现在还在外面打电话。然后又哭....闹啊闹,闹到快五点,我都听到楼下环卫工人扫地的声音了。实在困到不行,干脆俩人都躺地上直接睡了。这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我们又像没事人一样。但是大家都病了,说不出什么病,就是骨头痛,发热。我给我妈打了电话,她来学校接我们去看病,是她一个相熟的老中医那里。
老中医姓丁,擅长针灸,我很怕去他那里,每次去他都要“背我”,就是他站在高一点的台阶上,我站在下面,脚被两个人押着,他在上面背我,每次一背,我就听到自己脊椎咔哒一响,很恐怖的治疗方法,但是背过之后,整个人都轻松很多,头脑眼目也清醒很多。这次他给我把脉,又给我室友把脉,说我是惊脉,元真虚弱,肝气独亢,并且思虑过多,脾胃不化五谷,整个人既没精神,但是要睡觉了又睡不着;说我室友肾气大伤,需要补足元气,这就是她一天到晚旧疾复发的原因。说着又给我们开了很多药。期间我问丁医生,这些什么阴虚阳虚的人会不会容易见到鬼呢?丁医生看着我,说他不信鬼神,但是按照老中医的说法,体质虚弱者,邪鬼常趁虚而入,而且得病的人精神状态也不好,看到什么非自然的东西也很难说。
开完中药,我就没有会寝室去了,我不想住那里,我说我见鬼了也没人信我。我跑回家待了进一个月,有一天在放学路上碰到阿熊和丸子,阿熊看到我,很激动,说寝室长,你不回寝室,没有人刷厕所,我们寝室厕所又变回原来那个样子了,而且下水管道越发恶心了,上面全粘着头发,像长了毛一样!我一阵恶心。我说你们最好也别住寝室了,脏死了。她说,我们不住寝室住哪里啊,爸妈又不肯让我们租房子,我手机今天早上掉厕所眼里去了,我现在要去找人帮我掏。我说,你要找谁帮你掏?阿熊表示无奈,说不知道。我打了给电话给我外公,他们小区的楼道里贴着很多这样通下水道的小广告,但奇怪我们学校里却看不到一张这样的管道,平时掉了什么东西到厕所里,也只能随它掉了。外公告诉我一个号码,我把人约来寝室。那位大叔跑到楼下五楼看了,又跑上来,说捞到手机的机会不大,因为我们寝室的下水管是直的,没有居民小区里那种水管弯道,有什么东西就直接掉到一楼去了,再冲冲水就到化粪池里去了。我们很无语,看来学校确实为了省去通下水道的功夫做了很多工作啊。这时那大叔说,既然来了,你们管壁上这些东西也帮你们通一下,我还没见哪家的厕所管道里像你们这样结垢的呢。
于是大叔用他的工具在下水管里倒腾,厕所太小,我们都只能在外面看这,很快大叔叫我们拿个塑料袋装秽物,他把工具里捣出来的东西倒进塑料袋里,叮嘱我们不要扔回厕所,拿出去丢掉。他捣出来的那些,全是一团一团的头发,一绺一绺,乌黑乌黑的缠在一起,外面覆盖着一层我们平时所见的黄垢,捣了足足半袋子....气味发出来,恶心的我们不忍在寝室里待。大叔戴着口罩,表情很严峻,也不做声,拿出半瓶不知道是什么有腐蚀性的东西,从下水道灌进去。下水道又发出那种咔咔咕咕的声音,倒腾半个多小时,大叔收好工具,打开水龙头猛冲厕所,直到难闻的头发腐烂味和化学洗剂的刺鼻味变淡。大叔叮嘱我们,要经常疏通下水道,我们的下水道太脏了,而且很容易就纠集头发,他走时跟我们说,你们女生寝室啊,就是头发掉得多。
大叔走后,我走进我们寝室的厕所,便池和下水管变得非常干净,都露出了原来的样子,白白的,当时真是觉得心情大好,赶紧趁着这股劲儿把厕所里里外外连窗户都抹了一遍,把窗户槽里的各种杂物也清除掉了,这样窗户也能够关紧了。我们四个都很高兴,我当晚搬回寝室来住了。
话说我们寝室的厕所变成整栋楼的五星级厕所之后,我们几个的运气也没有以前那么差劲了,身体逐渐都康复。特别是小凳,她在大三开始的时候,又开了一次刀切除纤维瘤。然后毅然投身考研大军中去,期间认识了她现在的男朋友,是个性格很温和的男生,跟小凳的火爆脾气很配。大三以后,我也再没有见到过那个东西在我们寝室出没了,我们都非常注意卫生,每次梳头发、或者吹电吹风,都把掉落的头发用纸包好放在垃圾袋里然后扔出去。大四以后,我们寝室小凳考研进一所重点大学,我和阿熊一个在法院,一个在纪委,都考上公务员,丸子也进了银行做柜员。现在毕业两年多了,大家都过得很好,过几天还准备趁我生日大家一起聚个会。我们每次在一起,就想到大学里当时一片阴霾,现在确实晴空万里,小凳准备结婚了。我相信这世界上有人所看不到的东西,但是,我更相信正如那老人所说,人天生就有一股正气,是天地所结之精华,并不是所有的鬼怪都可以随便侵害我们。我以后也要做个整洁、正义、温暖的人。我们四个,经历过这些事情,感情也是好得不得了。我相信只要充满正面的感情,一个人就可以百邪不侵。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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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发发发发发✿ (●ω●)
是的!而且我因为那次遇鬼落下后遗症,我现在遇到什么惊恐的事情,都不会像别的女生那样尖叫,我直接就是一嘴巴劈头盖脸打上去。上次有同事吓唬我,被我打得鼻青脸肿了。
是的!而且我因为那次遇鬼落下后遗症,我现在遇到什么惊恐的事情,都不会像别的女生那样尖叫,我直接就是一嘴巴劈头盖脸打上去。上次有同事吓唬我,被我打得鼻青脸肿了。
如果你们喜欢我的故事,以后我还在这个帖子里更新。我计划写十个关于我大学生活的鬼故事
RE:小小爱迪生,
玄啊
楼主胆子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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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什么存在感,不喜欢管别人的事情,所以很多事看到听到我也不会告诉另外的人。这样,我的朋友很喜欢跟我讲他们的私事....无语。并不是胆子大,正是因为胆太小。
中学我们班的小混混跟外面社会上的人在教室里商量怎么去打群架,完全当我面讨论,因为知道我不会去告密。
玄啊
楼主胆子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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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什么存在感,不喜欢管别人的事情,所以很多事看到听到我也不会告诉另外的人。这样,我的朋友很喜欢跟我讲他们的私事....无语。并不是胆子大,正是因为胆太小。
中学我们班的小混混跟外面社会上的人在教室里商量怎么去打群架,完全当我面讨论,因为知道我不会去告密。
RE:honeyxpy
被楼主这么一说,觉得大学的宿舍好阴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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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份已经暴露了,贱人。
被楼主这么一说,觉得大学的宿舍好阴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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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份已经暴露了,贱人。
RE: 铜豌豆姑娘 (一切唯心造。)
lz再讲讲吧。。~~o(>_<)o ~~~~我都还从没有碰到过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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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先整理一下再继续~哟西!
lz再讲讲吧。。~~o(>_<)o ~~~~我都还从没有碰到过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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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先整理一下再继续~哟西!
RE: lub
楼主 我忍不住对号入座啊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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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G!
楼主 我忍不住对号入座啊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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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G!
RE:铜豌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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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去那儿转发一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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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去那儿转发一下,嘿嘿
【第二篇】陪伴
我们女生在大学入学的时候,很多人除了带上被褥等一些床上用品,还会带一个从小就抱着睡觉的娃娃来。我也有这么样一个娃娃,是只小棕熊,我从三岁起就开始抱着它睡觉,大学里也把它带进寝室。
我们寝室隔壁的隔壁,却是我同系的同学寝室,有个叫赛赛的女生,她每天晚上抱着睡觉的是一条毯子。我去她们寝室玩儿的时候,看到过那条毯子,她跟我说,那是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就用来作襁褓的毯子。
我们女生在大学入学的时候,很多人除了带上被褥等一些床上用品,还会带一个从小就抱着睡觉的娃娃来。我也有这么样一个娃娃,是只小棕熊,我从三岁起就开始抱着它睡觉,大学里也把它带进寝室。
我们寝室隔壁的隔壁,却是我同系的同学寝室,有个叫赛赛的女生,她每天晚上抱着睡觉的是一条毯子。我去她们寝室玩儿的时候,看到过那条毯子,她跟我说,那是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就用来作襁褓的毯子。
赛赛是苗族聚居区的苗人,她刚入学的时候军训站在我旁边,我们认识得比较早。说实话,我觉得她长得也很少数民族,不说是美女,但是眉眼之中流露出的气质与我们城市里的孩子绝对不一样,军训的时候,我总叫她给我们唱山歌,但是她个性比较内向,人多的时候几近沉默,从不轻易开口唱歌。她的毯子,也是苗族的手工艺织布,五颜六色,中间是个大图腾,她说那是她妈妈亲手织的,图腾是保佑孩子平安长大的意思。
我记得刚进大一的时候,什么压力都没有,爹妈也不管,使劲给钱花,结果我一天到晚就跑到市里玩,酒吧啊溜冰场啊夜宵摊啊ktv啊什么的,一摊接一摊,玩累了就躲到家里在市里的另一套房子里睡觉,不过因为一起玩,班上的同学很快就都熟络了,又结交一帮狐朋狗友,其中有个赛赛寝室里的叫十妹,十妹虽然长得乖巧又显小,但其实我跟她一起都是听她的,她是老江湖了,讲话语气也很江湖,口头禅就是"你给姐姐去干嘛干嘛"
赛赛跟我们有很大不同,似乎不太敢跟十妹她们接触,我叫她出去几次,她也不肯。反而有个星期天,她突然约我,叫我去她寝室。
那天我睡了个懒觉,爬起来想起她约我的事,便睡眼惺松地拖着睡摊、我的熊,然后穿着睡衣跑去她寝室敲门。进去后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她也在睡懒觉呢,我好高兴翻到她铺上和她一起睡,渐渐也糊里糊涂又睡着了。
那天我睡了个懒觉,爬起来想起她约我的事,便睡眼惺松地拖着睡摊、我的熊,然后穿着睡衣跑去她寝室敲门。进去后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她也在睡懒觉呢,我好高兴翻到她铺上和她一起睡,渐渐也糊里糊涂又睡着了。
这一觉属于白日做梦型的,我跟赛赛俩人个子都有一米七,胚子还蛮大,两个人睡寝室里那种一米宽的床,实在挤得很,我怎么老觉得好像有三个人挤在床上呢?但是我是睡神,睡起来没完没了,也不管挤不挤,一觉睡到中午,赛赛都醒来了,她先下床去,我听到她在下面说,我的熊都被踹到地上了,我感觉到她把个软绵绵的东西扔上来,我猜想是我的熊,也没管,一会赛赛从盥洗间洗漱完了,她很惊奇地在下面说,你怎么又把小熊踹下来了?我半梦半醒,我说没有,我没踹过小熊。
RE:小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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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两天发了一小段就被审核了,好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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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两天发了一小段就被审核了,好烦的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睡醒和她去吃饭,然后下午又跟她在寝室里待了一下午,她跟我说不喜欢出门,喜欢在寝室里,我问她,不出门在寝室干嘛啊,你又没有电脑,不能上网啊。她说,她喜欢在寝室里练毛笔字...我当时瞬间觉得自己在跟另一个星球的人打交道,但看她尚算真诚,我也没有说什么....结果,她真的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一得阁的墨出来,接着是宣纸、毛笔、垫布...我整个人瞬间石化了,结果就是陪她写了两个小时的字。还好我小时候被老娘赶鸭子上架也学过书法,总算不至于枯燥无味。到了快五点,我终于找个借口,说要回家吃饭,赶紧跑了。
其实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我又去找十妹他们玩去了。在ktv搞到深更半夜,就在旁边的酒店开了房间,我和十妹就在那里睡了一晚。我们开的是大床房,晚上我和十妹躺在一起,兴奋得很,睡不着觉开始聊,十妹说,她们寝室里那个赛赛,真的很奇怪,每天在寝室就抱着她的毯子,晚上也好,白天也好,不是抱着,就是在床上蒙在被子里。我说,赛赛可能没什么朋友,她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读书,肯定还是很想家的,军训的时候我们休息,她就坐在树荫下跟我讲她家里,她还有个弟弟,而且,我说,赛赛是个抱负很大的人,她平时不做声,但是她跟我说,要考北大的研究生。十妹发出一连串嘲笑声,说就凭她啊,也不看看人品值有多高。我们这样的烂学校,进来读的都是些家里有几个钱又读不好书的,要不就是些县城里的暴发户,来这里混个本科文凭,然后回老家爹妈安排个工作,你看看她能搞出什么明堂来,天真。
我对十妹的话也是听一茬、漏一茬,反正我自己觉得赛赛还是个挺好的人,虽然她有些怪癖,但这年头谁没个怪癖嗜好的呀。我还是继续和她做朋友,不过也是君子之交的那种,去她寝室玩,跟她一起写一下毛笔字,或者上课的时候帮她在前排占个座位什么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十妹对她的意见却越来越大,这中间可能也有我的原因,十妹多次说起叫我不要跟她来往,但是我没理她那么多,像她这么控制欲强的人,对此非常的不满。十妹在班里有个小团伙,经常一起凑起来说些是非,班上不在其中的人都是避而远之,我和她们关系还好,因为我跟她们在外面玩,但是班上的事,像评优入党之类的,她们也总是掺和,还一起投票ko竞争对手,对这些事,我实在没有兴趣。
有次放学,我和赛赛一起走回去的路上,十妹他们一群人突然从后面赶上来,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对我说,阿姚,少跟奇怪的人一起走哦!不然你自己也变怪人的哦!然后嘻嘻哈哈从我和赛赛中间插过去走到前面去了。我当时很生气,我知道她们是针对赛赛,显然她们寝室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赛赛没有跟我说。他们关系已经非常紧张了,我回眼看了赛赛,她脸色铁青,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叫她,一块走吧。她也不理我,自己独自往小路去了,我这时发现赛赛是一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以至于满身怨气地走掉了。我一个人站在路中间,走也不是,追也不是,超级无语。
他们寝室的关系明显恶化了以后,赛赛似乎介意我和十妹他们玩,不怎么搭理我,而十妹那边的人却十分的热情,简直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什么事都要约上我,她们一亲近我,赛赛自然不给我好脸色看,慢慢地,不管我愿不愿意,我们的关系都没有之气那么亲密了。当时我们有一门口的老师比较喜欢弄些洋花样,所以我们那一门科目不进行卷面考试,而采用答辩的方式进行考核,考核那天我们都是分组的,三人一组,班上分到最后,大家都已经答辩完了,忽然看见姗姗来迟的赛赛,她站在座位上大声跟老师说,我要一个人一组进行答辩,请老师准许。班上爆发起了热烈的掌声,有很多人抱着看笑话的心理喝倒彩。老师答应了赛赛的请求,她就径直走到讲台上,开始做她的演讲。
我已经不记得她当时讲得好不好了,我只记得十妹集团的那一帮人在下面一直闹哄哄讲小话没有停过,老师以为我们在讨论问题,也没有组织,渐渐赛赛的声音淹没在小话声中...我看到她遭遇此种,自己也觉得很尴尬,突然,赛赛把黑板擦一摔,重重的一声“啪!”,整个教室都安静了,傻乎乎的盯着讲台,赛赛看上去很激动,她说,你们可以不赞同我的观点,但是你们必须尊重我在发言时的权利!她说的很大声,全班都可以听到,大家都觉得很没意思,气氛比较尴尬,连老师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冷笑,是十妹,她冷笑了之后,继续跟旁边的人讲小话,在她带头之下,其他人也不再理睬赛赛,继续讲自己,我在下面很担心,不知她现在会不会做出过激举动。但是还好,赛赛继续不咸不淡地讲了几句,就下去了,她是最后一个答辩的,随即老师就宣布下课了。
那天晚上,我和十妹还有她集团里的人又到外面玩得很晚,虽然一直疯,但我时时不由自主地想起赛赛的表情,我想她不会这么甘心被人整的。那时我们已读大二,课业比较轻松,早晚自习也取消了,更可喜的是,学校居然很少查寝。我们四个女生开了个双人间,就睡在校外了。
晚上大概三点多钟的样子,十妹突然开始在床上滚来滚去,我和她睡一张床,被她滚得醒过来,她说膝盖痛得不得了了,我问她是不是喝多了酒。十妹不吭声,可能怕打扰到我们睡觉了,只是在床上蜷成一团抱着膝盖,我当时也是糊里糊涂,见她不吭声,我继续倒头大睡去了,又熬了十几分钟,十妹突然间坐起来把灯打开了,这一来我们都醒来了,才发现她满脸泪水,捂着膝盖,膝盖红肿,髌骨肿起,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一压还气鼓鼓的,压不下去,十妹直喊疼,哇哇的哭,我们都吓坏了,在考虑要不要去医院。
突然,十妹就不哭了,眼泪一擦说什么事都没有了。我们三个莫名其妙的时候,十妹已经继续睡觉了,脸上还湿湿的挂着泪流着汗,人却睡得很沉,难道是刚才哭累了吗?反正后来我们也跟着继续睡觉了。接下来的几天,都比较平静,十妹因为也是本市人,所以也经常回家蹭饭吃,平时除了玩,上课都比较少看到她。过了十几天,又碰到她,这回她脸色很不好,中午把我约到学校外面的肯德基。
她点了好几份吮指原味鸡,而且只要鸡小腿的,不要鸡块。我说你是不是吃饱撑的?她说,你不懂姐姐的苦,我这叫以形补形啊!我现在连鸡腿的软骨带着血丝的我都啃了!
---------------------我是第一百楼!!!---------------------